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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歡愉 -【危險甜姐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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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0:1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歡愉 - 危險甜姐兒

他全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有哪一點、哪一塊、哪一個部分不好了?
為什麼她那麼嫌棄他、唾棄他、憎恨他?
看來,她真的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此刻的身分地位,
她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穿金戴銀的千金大小姐,
而是個失去自由、沒有自主權的悲情女俘虜耶!
而他,則是她至尊無上的主子,當然有權主宰她的未來新世界囉!
況且,他又沒有虐待她,還對她好得沒話說,把她像寶貝般的捧在手心,
他甚至敢拍胸脯保證,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他這麼英俊稍傻又體貼的主人了,
可她偏偏不吃軟也不吃硬,老是用眼睛白的部分外加一張超級臭的大便臉給他看,
還動不動就說想上天堂去看她老爸,死也不要理他,
哼! 她想都別想,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走!
他賣力地使盡奇門遁甲想留住她,可她還是千方百計的想逃離他,
看來,他只有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相信憑他的IQ180,看她還能耍出什麼碗糕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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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0:46 |只看該作者
關於綑綁這件事……

  啊!真害羞ㄋㄟ!見到我自己下的這個標題,憂鬱的歡愉突然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讀者大人,憂鬱的歡愉絕對不是在寫SM,而是因為這本書裡有一場把女主角綑綁起來的橋段,讓我--粉憂鬱的歡愉,忍不住要拿出來說一說。

  如果大家繼續看下去的話,就應能知道我這本書的女角,是個金髮藍眼的阿豆啊!我要說的重點是--

  大家在看書的時候,如果可以同時在腦裡幻想妮可基嫚的樣子--也就是之前的阿湯嫂的話,那麼氣氛會更棒喔!

  尤其是在男主角用繩子把女主角的手給綁起來嗯嗯啊啊那一段,北鼻,請跟我一起在腦子裡幻想出妮可基嫚那副纖細窈窕,兼又白皙滑嫩的魔鬼身材(實在想不出來的人,可以去借她演的「大開眼戒」來大開眼戒!),她那美麗的藍色眼珠,因為羞赧和難堪而浮現點點晶亮的珠淚,然後紅灩灩的小嘴輕喊著:「大人……不要……」

  最後,在男主角終於和她同赴極樂之端時,她那天使的臉孔將會浮現出怎生的妖豔嫵媚。

  嘿嘿!憂鬱的歡愉我腦子一邊想,嘴裡的口水一邊也忍不住給它這樣滴下來。

  就在憂鬱的歡愉開始繼續要求書裡男主角再更用力一些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道小小的狐疑聲。

  「喂!憂鬱的歡愉,妳不是說妳的個性粉憂鬱,可是妳流口水的樣子,只讓我們感覺到妳是個變態,連一咪咪憂鬱的感覺也沒有耶!」

  啥?!大人們,你們嫌我這樣不夠憂鬱?!怎麼會?你們可要知道,雖然憂鬱的歡愉對妮可基嫚被綁起來的模樣粉是嚮往,但是大家千萬要注意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在寫這段場景的時候,歡愉我的眉間,可仍舊是深深鎖著的!

  是的,就是這樣沒錯!

  會在腦子把妮可基嫚給綁起來的歡愉,個性依舊是粉憂鬱的……

  大人們可別忘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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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1:52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公元九一五 愛爾蘭東岸 克朗遠夫堡領地

  亮晃晃的陽光稀疏的從濃密的葉片間點點撒落,樹林中安靜無聲,偶爾能聽到有人踩過地面落葉的細微窸窣聲。

  忽然——

  「伊莉莎白,別跑太遠,我們等會兒就該回去了。」蒼老的聲音在濃密的樹林間迴盪。

  正專注在莓樹叢中探尋的小女孩,只是回頭敷衍的應了句「知道了」,但雙腳依然直往前走去。

  「記得上回是在這附近採到的啊!」

  年僅八歲的伊莉莎白嘴裡喃喃自語的撥開面前礙事的樹叢,一雙水汪汪的藍眸左顧右盼著,突然,不遠處有著深棗色小細點的灌木叢引起她的注意力。

  找到了!

  伊莉莎白興奮的提起長及拖地的裙襬,興奮地朝目標奔去。

  不消片刻,她手上所提的小竹籃便裝滿了深棗色的莓果。

  「好了!」

  伊莉莎白大功告成的拍拍弄髒的小手,小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靨,她父親最愛吃她親手做的派,一想起父親品嚐時的滿足模樣,她臉上的笑靨更加甜美。

  她應該回去了。想起老娜妲行動遲緩,伊莉莎白稍作休息後,便連忙站起身,準備回頭尋找老娜妲的蹤影。

  正當她轉身往城堡的方向踏去時,在她身側不遠處的樹叢裡,竟傳來一聲低啞的呻吟聲。

  有人受傷嗎?

  循聲走近那樹叢,伊莉莎白探頭一看,眉頭不禁微皺起來。

  樹叢後有一雙男人的腿,穿著破舊的黑色緊身褲,再往上看,是舊舊爛爛的黑色襯衫,從被撕破的衣袖中,見到他的手臂裹著凌亂骯髒的繃帶,繃帶上還清晰可見暗紅的血漬。

  伊莉莎白嚇得倒抽一口氣後,隨即將視線移到男子的臉龐。

  陌生男子有著一頭象徵頑固的濃密黑髮,狼狽的臉龐看不出他的長相如何,但從他緊抿的嘴唇和他額上蹙起的眉頭看來,他對於伊莉莎白的出現,也感到相當震驚。

  父親曾經告誡過伊莉莎白,若她在森林中碰上了陌生男子,要速速告訴守衛,因為父親擔心他們是對城堡心存歹念的壞蛋,但是,當伊莉莎白一對上男子清澈的眼眸時,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

  她想,有這麼美麗眼眸的男子,鐵定不會是個壞人。

  深吸幾口氣後,伊莉莎白對著男子怯生生的詢問,「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躺在土堆上的男子並沒有作聲,仍舊以一臉酷樣瞪視著伊莉莎白。

  彷彿看出男子心中的不安,伊莉莎白示好的蹲低身子,然後從她出門必帶的小囊袋中掏出三樣東西。

  她明白自己無法幫他太多的忙,但至少她可以給他一點食物,讓他補充體力。

  「對不起……我沒有帶太多東西,沒辦法幫你太多忙……」伊莉莎白邊說,邊將裝水的皮囊、混著乾莓果的硬麵包和幾枚錢幣放在男子沒受傷的手邊不遠處。

  男子的視線停留在食物和錢幣數秒後,仍一臉防備的抬眼望著伊莉莎白。

  「你放心!這麵包和水原本是我自己要用的,不會有問題!」伊莉莎白朝男子笑了一下後,慢慢的站起來。

  此時,遠處傳來老娜妲急切的叫喚聲。

  「依莉莎白……」

  「啊!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千萬要小心,我聽老娜妲說,晚上這裡會有吃人的野獸出沒……」

  一說到吃人的野獸,伊莉莎白彷彿感覺野獸就潛伏在四周,害怕的縮縮肩膀,然後一臉抱歉的對著男子低語。 「我真的該走了。」

  她怯怯的往回程走了幾步,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隨即又回頭對著男子說​​了聲。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曾在這裡見過你。」

  不待男子回應,伊莉莎白提起裙襬,倉皇的拔腿就跑。

  她留給男子最後的印象,是她那一頭隨風揚起、宛如黃金般高貴耀眼的金色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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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2: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公元九二五年

  彷彿只是一眨眼之間,一向堅固的克朗達夫堡,竟然被一群不知打哪冒出來的陌生戰士佔領,而原本躺在柔軟大床上熟睡的伊莉莎白,也在轉眼間失去了她所摯愛的父親。

  兩手被粗糙繩索給綁緊的伊莉莎白,精神恍惚的望著父親的屍首。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她不是才笑著跟父親道過晚安,上床休息,怎麼才一會兒時間,她就被粗魯地帶到父親的臥房中,親眼目睹父親自刎身亡,而她父親——克朗達夫堡堡主,只留給她一句「妳要好好的活下去」,便離她而去。

  伊莉莎白怔仲的望著從父親身上淌流到她腳踝邊的鮮血,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將眼前那渾身沾滿鮮血的中年男人,跟一向疼寵她的父親畫上等號。

  不! 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在作夢,這一切只不過是個噩夢,只要等她夢醒了,就會沒事的……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那些入侵者在她身邊大聲嚷嚷、吵鬧不休,讓她無法繼續沉溺在她自我的催眠中。

  因為她的美貌,引來入侵戰士們的覬覦,他們渾然忘了城堡中的戰火未歇,現場每個男人,只想把眼前有著一頭璀璨金髮、皮膚白皙、身材瘦削卻又有著豐滿胸脯的伊莉莎白給佔為己有,然後一逞隱忍多時的獸慾。

  突然一隻粗大的手掌弄疼她細緻的下巴,頓時將她拉回殘酷的現實。

  伊莉莎白用力地甩開男人的箝制,抬起美麗的藍眸,怒瞪著眼前的入侵者。

  「你們這一群殺人兇手,別用你們的髒手碰我!」

  但她的怒罵,只換來戰士們連連的嗤笑聲。

  「喲!瞧瞧她說的話,好像恨不得要把大夥給生吞活剝似的。」剛剛動手碰她的男人不屑的出聲調侃她。

  他一說完,其它的男人隨即惡劣地大聲恥笑她。

  一名身上滿是刺青的男人,一臉猥穢的說:「要不然讓我先來吧!我已經等不及看她在我身下張嘴嬌吟的模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一隻手搓磨著他自己的下體,還想伸手捉住跪立在地上的伊莉莎白。

  不過男人還沒碰到她,就惹來其餘男人一同的斥責聲。

  「喂喂餵!巴布,這金髮妞是大夥一起發現的,要用她,也該是大夥一起來。」

  在這群男人爭執之際,伊莉莎白早忘卻父親臨終前殷殷的交代,一心只想跟隨父親而去,狠心地張嘴一咬,意欲咬舌自盡——

  但她的動作卻被身旁的男人及時識破,她還來不及闔上嘴,就被人狠狠打昏了。

  「該死的蠢女人!想死?沒那麼容易!」

  她身旁的男人冷啐一聲,動手撕下她裙襬的一角,硬塞入她的嘴中,以防她再度咬舌自盡。

  他抬頭制止同伴們的爭吵,還說了一個頗為公道的建議。

  「要不然把她帶到領主大人那裡去,等這場仗結束,再請領主大人做出一個最好的裁決。」

  他的提議才說完,所有的男人全轉頭望向他,紛紛表示同意。

  「就依你的建議好了。」

  轉眼間,昏迷不醒的伊莉莎白被扛著帶出她住了十八年的城堡……

  ***

  奧雷夫無法置信,在下令攻城前他曾吩咐過的事,屬下們竟然都沒遵守!

  他要他們保住老堡主的性命,要他們別對堡中的女眷做出任何騷擾的舉動,但瞧瞧他們現在所做的——

  老堡主非但自刎身亡,更離譜的是,他這一群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優秀部下們,竟然會在他們的營地裡,為了一個女人的歸屬權,完全不顧袍襗之情而扭打成一團!

  奧雷夫猛吸一口氣,壓下滿肚子的怒氣走到部下身邊,驀地拉開原本扭打成一團的手下,隨即朝他們的肚子狠狠的揍了一拳。

  「這算是對你們的懲罰!處罰你們竟完全沒有照著我的囑咐行事!」奧雷夫朝大夥大聲斥責。

  他方才的出手極重,除了少數幾位體魄較為粗壯者,其餘的人無不抱著肚子哀叫。

  「領主大人……」望著領主面無表情的臉孔,帶頭的巴布伸手揉了揉肚子,心有不甘的幫著大夥辯駁。

  「你也不能全都怪我們呀!是那個老堡主自己想不開,我們一開始就跟他說過,只要他投降,我們絕不會為難他。」

  「那麼躺在你們身後那個人呢?」奧雷夫抬手指著藏在他們背後的身影,一臉莫測高深的問:「你該不會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自己不小心昏過去的吧?」

  聽出奧雷夫的不悅,此時在場的人皆膽怯的和同伴相互覷了一眼​​,最後,還是由最靠近奧雷夫身邊的巴布開口。

  「嗯……領主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女人是被我們打昏的沒錯,但那是因為我們發現,她竟想跟隨她父親自盡,所以……才不得不下手將她打昏… …」人真的不是他殺的!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們幾個在爭執什麼歸屬權的事。」奧雷夫雙手環胸,冷冷的視線停駐在巴佈滿臉橫肉的臉上。

  「嗯……」巴布被看得下意識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尷尬的呵笑幾聲後,才又遲緩的開口解釋。

  「我們的意思是……領主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幾個向來沒跟領主大人要求過什麼,這次,我們都覺得這個金髮妞長得挺不錯的,所以……」

  「你們是希望我能把這個女孩賞賜給你們其中一位,是嗎?」

  「對!對!對!」巴布傻憨憨的猛點頭,「我個人覺得這女孩應該屬於我的才對,因為她是我最先發現的……」

  立刻有人出聲抗議,「巴布?你在說什麼鬼話?這金髮妞應該是我的才對。」

  「不!不!不!是我的才對……」

  其餘幾人一聽到巴布所說的話,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急吼吼的爭取女孩的歸屬權,全都忘了為了這事,剛剛還被奧雷夫揍了一拳。

  眼前這一場爭奪戰越演越烈,奧雷夫一臉挫敗的揉了揉太陽穴,決定不管他們,先去瞧瞧那名可憐女孩有沒有受傷。

  他默默地走到女孩身邊,當他正想蹲下去察看女孩的傷勢時,原本蜷縮在地上的伊莉莎白同時轉醒過來。

  她頭一轉,正好瞧見一位長相英俊的男子正俯低身子,一臉擔憂的檢視她。

  嘴被破布給堵住的伊莉莎白沒辦法說話,不過,從她的眼裡,不難看出她對這名突然靠近的陌生男人有多麼的恐懼。

  奧雷夫張開手掌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看看妳有沒有受傷,沒有其它的意思。」

  說畢,他扯開塞在她嘴裡的破布,但並沒有解開她的手腕上的繩索,扶起她讓她半坐起身。

  奧雷夫微退開身子,冷靜的審視著女孩頂上那一頭過於燦爛的金髮和那雙美麗又璀璨的藍眸。

  難怪他那一群手下會為了她的歸屬權而大打出手!

  從女孩身上所穿的衣裳和她雖陷入困境仍挺直背看來,這名金髮女孩定是個有著且好教養的好女孩。

  「妳叫什麼名字?」

  面對陌生男人提出的問題,伊莉莎白不答反問:「在問別人的名字前,不是應該先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是禮貌問題。」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跟他爭論禮貌問題?

  奧雷夫微迷起眼,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出自己的身分。 「我,奧雷夫.肯恩——塞圖國王麾下最勇猛的將領。」

  伊莉莎白一聽到眼前的男人正是領兵攻打克朗達夫堡,並害她父親自刎身亡的罪魁禍首,一股憤懣頓時油然而生,完全不顧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在他的皮靴上。

  「你這個該死的殺人惡魔!」伊莉莎白怒氣騰騰的怒視著奧雷夫。

  原本仍在爭執不休的戰士們全都倒抽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將視線停留在奧雷夫靴上的那口痰上,等大夥兒搞清楚伊莉莎白究竟做了什麼事後,下一刻,距離伊莉莎白最近的男人冷不防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

  伊莉莎白吃痛的趴跌在地,雪白的臉頰上頓時浮現火紅的五指印。

  「妳這個賤貨!妳以為妳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妳以為妳還是克朗達夫堡的主人嗎?喪家之犬還敢在這裡撒野!」說著說著,男人又狠狠地對著已趴跌在地上的伊莉莎白補上幾腳。

  部下話語中的幾個字,像閃電一般的擊向奧雷夫的心,他倏然伸手止住部下不住往前踢踹的腳。「等等!」

  「領主大人!你就別再幫這個不識好歹的賤貨說話了,她對你這麼不禮貌,應該要好好教訓她一頓。」其它人也摩拳擦掌,驅身想要加入教訓伊莉莎白的行列。

  「我說等一下!」奧雷夫加重語氣,警告地瞥了其餘蠢蠢欲動的部下一眼。

  他回頭低聲問了身旁的部下一句。 「你剛才說她是克朗達夫堡的主人,難不 ……她是老堡主的女兒? 」

  她就是克朗達夫堡主的女兒……

  奧雷夫傾身將女孩貼在泥地上的憔悴臉龐轉向他,暗自將眼前這名女孩跟那個多年前有恩於他,一直被他牢記在心中的小女孩做著比較。

  她和「她」一樣有著金髮、藍眼、雪白的肌膚……

  突然,他開口問:「妳的名字是不是叫伊莉莎白?」

  聽聞他的問話,嘴角流著血的伊莉莎白仍不怕死的朝他冷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你這個殺人兇手!」

  「我問妳是或不是?」奧雷夫加重他箝住她下顎的手指的力道,大有她不說實話,他就絕不放手的意味。

  兩人互瞪著對方,相互較勁。

  過了好半晌,身體虛弱的伊莉莎白先移開目光。

  她闔起美麗的藍眸,懊惱不已的回答道:「對!我就是伊莉莎白.崔特恩,克朗達夫堡主的女兒。」

  找到了!

  奧雷夫一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立刻鬆手,回身對著部下說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我以黑鷹堡主之名做出決定,這個女人,伊莉莎白.崔特恩,從今天開始,歸我奧雷夫所有!」

  然後,不等巴布一干人做出任何異議,他彎腰將怔愣住的伊莉莎白給扛上肩頭,大步往他的營帳方向走去。

  在臨走前,他撂下一句--

  「大夥聽令,立即拆卸營帳,準備進城。」

  ***

  一個小時後,伊莉莎白再度踏進她本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緣見到的城堡中。

  她默默地尾隨在奧雷夫的身後,抬眼望著熟悉的一切,包括架在灰石廊道上的火把、台階,最後來到不久前仍屬於她的臥房門前。

  奧雷夫推開門扉,回頭望著伊莉莎白。

  「這裡是妳的臥房嗎?」他不確定的詢問。

  伊莉莎白並沒有回答,只是側身掠過奧雷夫的身子走入臥房,直接落坐在她平日最愛的椅子上頭,然後冷冷的瞪視著他。

  「我身後的第二個抽屜放了兩支筆、三本羊皮札記,還有一隻我平日外出最愛隨身攜帶的小囊袋。」

  奧雷夫撇嘴笑了一聲,大步走到桌邊拉開抽屜,證實她所言不假。

  他立刻認出那正是當年救他一命,而他並沒有把它帶走的囊袋……沒錯! 她就是當年那個伊莉莎白。

  奧雷夫輕鬆的關上抽屜,回到伊莉莎白的面前。

  奧雷夫神秘的棕眼順著伊莉莎白的臉頰下滑至她白皙的腳踝,不久,又重回到她桀驁不馴的眼眸。

  「關於我剛剛在營地上所說的話……」

  他還沒說完,伊莉莎白突然冷冷的插話。

  「關於找剛剛在營地上所說的話……」

  「我死也不要變成你的所有物! 」

  話才說完,她立刻故技重施,想要咬舌自盡。

  這一回被奧雷夫眼尖的伸手攫住她的嘴,不讓她得逞。

  「妳以為妳還有權利決定自己要死要活嗎?」奧雷夫稍稍使勁弄疼伊莉莎白,在她忿然的目光中,霸氣的揚起嘴角。

  「我說過,從剛剛開始,妳就是我奧雷夫的所有物!而我說過的話,至今,從來沒有人敢違背我。」
 
  他再度從伊莉莎白的身上撕下兩條布,動作俐落的將一條塞進她的嘴中,另一條壓在她的嘴上,然後在她的後腦處打個死結。

  「看妳哪時候學會服從,我就什麼時候幫妳把這些布給鬆開。」

  「關於我剛剛在營地上所說的話……」

  在伊莉莎白乘機舉腳踢他的同時,奧雷夫不知打哪找來的繩索,將她的兩腳給牢牢縛住。

  「放心,我有的是時間讓妳想通。」

  「泥……折……固……阿……磨……(你這個惡魔)」伊莉莎白從被塞住的嘴裡發出一句怒斥。

  「今天就先委屈妳在椅子上過一夜,我明早再過來看妳。」他笑笑的拍拍她漲紅的臉龐,踩著愉快的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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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2: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奧雷夫離開伊莉莎白的臥房,便回到部下群聚的大廳中。

  他知道,他欠大夥一個說明。

  奧雷夫一出現在大廳上,巴布一群人隨即氣憤的將他團團圍住。

  「領主大人,你剛剛說的……」他們指的是奧雷夫在營地上所做的宣告。「你明明知道大夥都想要那個女孩……」

  就是因為熟知領主做事一向公正,也不是那種重色輕友之徒,所以大夥才會將女孩帶到領主面前,由領主將她指派給他們其中一人,孰料,一向不收奴隸的領主,竟然破天荒的開口要這個女孩!

  早知道領主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那麼他們剛才就應該私下做好決定,大夥也不用在這裡爭破了頭,卻連一點小渣渣也沒嚐到!

  對於巴布一群人此起彼落的抱怨聲,奧雷夫毫沒動氣,只是靜靜的等到大夥較為心平氣和後,突然問了一句不太相干的話。

  「你們說,平日我對大家好不好?」

  「好啊!」雖然不太了解奧雷夫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大夥仍很坦白的齊聲應道。

  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那我平日應該也不太吝嗇吧?」他又問。

  「領主大人的確對我們非常慷慨。」

  「我好像也沒做過任何非分的要求吧?」

  大夥蹙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是不曾。」

  「既然大家對我的評價還算不錯的話……」奧雷夫厲眼掃過每個得力的部下,然後輕輕的笑道:「如果我今天對你們要求說——我想要那個女孩!算不算太過分呢?」

  「嗯……」大夥沒料到奧雷夫會問他們這種問題,一時間竟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領主對他們一向很好,有賞賜也從不吝於分給他們這些手下,況且跟了他這麼久,他也不曾以他領主的身分,做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大夥相互對望了幾眼,雖然眼中都有些捨不得,不過此時,大家都無意再去爭論那女孩的歸屬權了。

  就當是他們送給領主的禮物好了!

  沉吟了一會兒,再度由巴布開口響應。

  「領主大人說得對!你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我們剛剛的態度確實是太差勁了。」

  奧雷夫反倒搖搖頭。 「不!這的確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用我的權力去逼迫你們放棄那個女孩。」他滿是歉意的對大家微微頷首。

  「關於我剛剛在營地上所說的話……」

  看著領主如此謙遜,其它人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你千萬別這麼說……」

  「對了!」巴布突然想起另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既然那個女孩已經被領主大人收為奴隸,那麼應該要把她給帶下來,讓她跟其它女奴一樣,住在樓下的通舖才對!」

  一想到嬌貴柔弱的伊莉莎白將會被人當女奴般使喚,一股心疼突然浮上奧雷夫的心頭。

  幾乎只是一瞬間,他便決定伊莉莎白將來的身分。

  「不!她不會是我的奴隸。」

  此話才出口,在場的其它人士全都驚訝的瞪大眼。

  「她不會是奴隸……」那是什麼?

  「沒錯!」憶起他方才出門時,伊莉莎白那忿忿不平的怒吼,奧雷夫的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靨。

  他想,要是伊莉莎白得知他現在所要宣告的事情,必定又會大罵他作夢,她​​死也不會同意之類的話。

  望著眼前一張張百思不解的粗獷臉龐,奧雷夫特意放慢說話的速度,好讓大夥能夠一字一句的聽清楚。

  「我在此宣布,等我回到黑鷹堡中,我奧雷夫.肯特便會迎娶伊莉莎白.崔特恩為領主夫人。」

  不、不會吧?

  領主大人說……他會娶那隻張牙舞爪的金髮小野貓為妻?

  所有的人像突然被貓咬掉舌頭般,一個個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置信。

  「領、領、領……領主大人……你確定你沒說錯?」巴布結結巴巴的把話問完。

  「我從不說我做不到的承諾。」奧雷夫信誓旦旦的回答。

  「但是……那個金髮妞是……」巴布才說到金髮妞這三個字,奧雷夫立刻警告的瞥他一眼,巴布嚇一大跳,連忙改口。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個伊莉莎白,她之前雖然是貴族之女,但現在只不過是個戰敗的奴隸,跟領主大人你高貴的身分並不配啊……」

  「不配又如何?只要我沒意見就可以,誰敢多說一句?」丟下這麼一句,奧雷夫便轉身離開。

  在他臨步出大廳前,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補充一句。

  「對了!這個消息你們暫時先幫我守住,我希望能給她多一點時間適應,知道了嗎?」

  當他下完命令,雖然大黟仍然心存疑惑,但卻沒有人敢再多吭一聲。

  只見一群人唯唯諾諾的點頭,便靜靜的跟著奧雷夫上城牆巡視。

  ***

  伊莉莎白被迫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曾試著掙開繩索好幾次,但都沒有成功,最後不得不放棄,只能僵坐在椅上,等待有人來為她鬆綁。

  全身酸疼不已的她,不由得在心裡喃喃地咒罵著奧雷夫。

  那個天殺的、該死的豬玀!他好像真的打定主意要將她留在這椅子上過一夜!

  望著絲毫沒有動靜的門扉,伊莉莎白努力的做好心理建設。

  爭氣點,伊莉莎白! 妳不是已經決定要追隨父親的腳步離開人世了嗎? 豈能因為得在椅子上熬一夜就忍耐不住?

  當她想起父親臨終前的遺言,不禁紅了眼眶。

  父親,對不起……女兒不孝,女兒真的沒法活下去……

  一想到在這世上,她再也沒有親人了,將來或許得在敵人的淫威下苟延殘喘,那她寧願早些追隨父親的腳步,多少還能保有尊嚴。

  只是,現在她卻連想死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望著熟悉的擺設,憶起昔日疼寵她的父親已永遠離她而去,再加上對於未來的恐慌,從不示弱的伊莉莎白情不自禁的潸潸落淚。

  她就這樣一直低聲的啜泣著,連她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慢慢的,啜泣聲漸漸變小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在天色微綻出光亮之際,伊莉莎白終於睡著了。

  奧雷夫在接近清晨時分回到了伊莉莎白的臥房中。 而他見到的,便是她低頭酣睡的摸樣。

  見她鼻頭通紅,想必她在入睡前,肯定是哭了好一陣子。

  他蹲低身子,檢視著她額上和兩頰的瘀紅,憶起她之前曾在營地中被人猛踹了好一陣子,她背上應該有不少的瘀傷他告訴自己,等她睡醒後,得請個女奴來幫她處理她的傷勢。

  在不吵醒伊莉莎白的情況下,奧雷夫小心翼翼的將她給搬移到房內的大床上。

  以前,奧雷夫曾幻想過千百個報答伊莉莎白當年恩情的方式,但怎麼樣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再度見到她!

  望著伊莉莎白蜷縮在羽毛枕上的小臉,他心忖,倘若讓她知道她年幼時所救助的人,竟是帶兵攻打克朗達夫堡的將領,也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的話……奧雷夫無奈的苦笑了下,她一定會悔不當初吧?

  上帝真是愛捉弄人!他在攻城之前曾叮囑過部下,絕對不能傷害老堡主和其女兒伊莉莎白,但千算萬算,他沒想到,老堡主竟會驕傲到不願投降而自刎身亡!

  他的確欠伊莉莎白一條命,所以,他決定娶她為妻,以確保她後半生的生活無虞。

  娶她,並非是一件難事,因為伊莉莎​​白天生擁有一張美麗的臉蛋和令男人垂涎不已的好身材,只是……有著剛烈性格的她,真的會心甘情願接受他的照顧嗎?

  方才他在部下面前的肯定態度,如今,全化為一聲無奈的輕嘆。

  唯今之計,就只能看上帝怎麼安排了。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奧雷夫卸下累贅的衣褲上床躺在伊莉莎白的身側,勉強疲憊的自己入睡。

  ***

  因為家中只有她一名獨生女,外加母親很早就因病去世,以至於伊莉莎白從未跟其它人同睡一張床,所以,當她一觸及身邊竟有一隻毛茸茸的長腿時,她倏地從深沉的夢中驚醒。

  她張開眼睛,是自己熟悉的床頂,有那麼一剎那,她還以為昨夜的可怕情景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但下一秒,嘴上、手腕上和腳踝間的束縛,立刻將她的美夢給打碎。

  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父親是死了……克朗達夫堡也落入敵人的手中了……

  她慢慢的轉頭望向身旁的不速之客,在這同時,奧雷夫警覺地張眼回望著她。

  「如果我手上有刀,我一定會一刀殺死你!」伊莉莎白用眼神恨恨地對著奧雷夫無言的表示。

  奧雷夫看出她的憤恨,不過,他並不以為意,只是心情愉悅的對著伊莉莎白道了聲早。

  他伸手解開伊莉莎白嘴裡的布條,不過,他的手仍不忘留在她的下顎處——避免她再故技重施,想要咬舌自盡。

  「妳想通了嗎?願意承認我是妳的主人了嗎?」他們兩人的距離,近到幾乎是臉貼著臉、鼻子對著鼻子,奧雷夫特意用著極為低沉溫柔的聲音問著。

  伊莉莎白不屑地冷哼了他一聲。「我死也不可能承認你這隻豬玀是我的主人!」

  不可諱言的,她的咒罵的確讓奧雷夫感到非常不悅,但是,他又不得不為她的不願輕易屈服而感到佩服。

  見過成千上百的亡國奴,但他從未見過有著如此堅​​定靈魂的人,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女子!

  不過,就算再怎麼堅強的人,仍舊會有不堪一擊的弱點。 反正他不急,時間還多得很,只要他捺著性子慢慢找,鐵定能找到!

  一思及此,奧雷夫淡淡的笑了。

  「沒關係,我們會在克朗達夫堡中侍上一段日子,在這段期間,我會讓妳打消自盡的念頭,並且得到妳的忠誠!」他信誓旦旦的宣示。

  面對他強硬的態度,伊莉莎白同樣也以堅定口吻表示,「不可能!只要一有機會,我絕不會放棄自盡的機會。」

  「咱們走著瞧!」

  奧雷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傾身在伊莉莎白的紅唇上留下一吻,而後,立刻又將布條塞入她的嘴裡間,牢牢的綁緊。

  「你這該死的豬玀!無……足……驟……泥……下……地……意……(我詛咒你下地獄)」

  聽到伊莉莎白氣急敗壞的詛咒,奧雷夫反而愉快的笑出聲來。

  ***

  在奧雷夫離開後不久,一位身穿灰色長袍,僕傭打扮的年輕女子,突然闖進伊莉莎白的臥房中。

  她叫梅莉,是奧雷夫吩咐她過來幫忙伊莉莎白抹藥更衣的。

  「我現在來幫您解開手上的繩索,但是您嘴裡的布條就很抱歉了,領主大人特別交代過,這個和腳上的繩索千萬不能拆,所以,請妳務必配合。」

  海莉隨即又回頭指指門外,接著解釋。

  「還有,領主大人吩咐了一名衛士守在門外,說只要您一有奇怪的舉動,像是想拆布條或者是繩索之類的舉動,我就可以大聲叫外頭的人進來,這樣妳了解了嗎?」

  伊莉莎白望了望門縫外的那坨陰影,確定梅莉所言不假,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做奴隸的!」一得到伊莉莎白的允諾,梅莉笑得比春天的花朵還要燦爛。

  她小心翼翼的解開繩索,當她見著伊莉莎白的手上滿是瘀痕,一臉不捨的揉撫著伊莉莎白的手腕。

  「一定很痛吧?」她一邊心疼地搓揉,一邊低喃著。

  看著梅莉一臉溫柔的為她搓揉,伊莉莎白反而不那麼在意她手上的傷了。只是她不禁想著,自己當真下半輩子就這麼被人軟禁嗎?

  突然,一個點子閃過她的腦海。

  倘若她能夠讓梅莉同情她的處境,說不定,她可以逃開奧雷夫那個惡魔的控制。

  一思及此,伊莉莎白立刻放柔自己的目光,以最溫柔、最無害的眼神注視著梅莉,然後抬手點點自己仍被束縛住的嘴。

  梅莉立刻恍然大悟的說道:「啊!您是要我幫您解開嘴裡的布條嗎?」

  伊莉莎白連忙點點頭。

  「但是……」梅莉為難的蹙著眉。「領主大人說過,您曾經三番兩次的想要咬舌自盡,要是我幫您解下,您又……我想還是不要好了,免得您有什麼萬一,結果連我的家人也得跟著一起遭殃。 」說到最後,梅莉不禁打個冷顫。

  伊莉莎白用力的搖頭,一邊還舉起自己的手,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梅莉狐疑的問:「真的嗎?您保證不會咬舌自盡? 」

  伊莉莎白用力的點點頭。

  「那……好吧!」敵不過伊莉莎白那楚楚可憐的凝視,梅莉最後還是答應了,她走到伊莉莎白的背後,解開束在她頸後的長布條。

  伊莉莎白終於能夠自由的將嘴巴給闔上。

  「謝謝……」她真心誠意的對著梅莉道謝。

  「不客氣!」

  一確定伊莉莎白真的有遵守條件,梅莉便開始​​幫她換下一身破碎的睡衣,用熱布巾幫她擦拭身上的髒污。

  伊莉莎白一直靜靜的接受梅莉的伺候,等到她幫自己擦完藥,又幫自己換上另外一襲乾淨的米色長袍後,她狀似無意的隨口聊聊。

  「梅莉……妳剛剛說,妳的身分是奴隸……難不 ,妳也是被奧雷夫給擄來的? 」

  正忙著幫伊莉莎白梳髮的梅莉一聽到她的問話,隨即停下手上的動作。

  「不是的!領主大人從不在戰敗的城堡中擄人,我們可以選擇留在原來的城堡中,但是,我們一家人還是堅持要歸附在黑鷹堡中。」

  「這怎麼可能?!」伊莉莎白本以為能一舉得到悔莉的認同感,萬萬沒想到,梅莉竟然會這麼回答。「難不戍妳認為跟著他會比待在原來的城堡中還要好嗎? 」

  「當然!至少我跟我妹妹兩人,再也不用擔心會遭堡中男人的騷擾。大人說過,除非是我們同意,不然他們就不能碰我們!」

  那她呢? 為什麼沒有得到同等的待遇?

  伊莉莎白沒說出口的問題,輕易的被善體人意的梅莉給看出來。

  「小姐,您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大人會硬要將您留在他身邊,對不對?」

  她這麼坦白直言,這下反倒是伊莉莎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不只您覺得奇怪,連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呢!為什麼從不收女人為奴的領主大人,這回竟然還跟部下們搶著爭取妳的歸屬權……不過照我看來,領主大人這回會這麼失常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小姐您長得太過漂亮,讓領主大人一見您就傾心。」

  不可能! 伊莉莎白暗自在心裡反駁了句,完全不相信她的理由。

  因為,想起她和奧雷夫初初相見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因為見到她的容貌而起了驚豔的反應,想當然耳,奧雷夫會堅持留下她,必定是為了其它更特別的理由……

  不過,這並非伊莉莎白目前所關心的事,她對著梅莉露出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隨即將話題給轉開。

  既然沒辦法得到梅莉的認同,那麼現在,她只好試著去取得梅莉的同情心了。

  突然,伊莉莎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張俏臉頓時黯然垮了下來,美麗的藍眸同時滿佈了幾乎快要滴落的晶瑩眼淚。

  「怎麼了?」梅莉一見到伊莉莎白郁鬱寡歡的模樣,著急地傾身探問:「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我剛剛說的話惹您難過了?」

  「不……不是妳的錯……」伊莉莎白輕輕的搖了搖頭,兩串珠淚戲劇性的淌下她的雙頰,顯得楚楚可憐。

  「只是……妳剛剛說妳們大家都被付予選擇男人的權利,但看看我,雖然心有所屬,卻不得不接受一個我不愛的男人……」

  「心有所屬……」梅莉瞪大了眼,喃喃重複她的話。

  一見到她已順利的引起梅莉的同情心,伊莉莎白立刻將她和表哥之間的友誼,加油添醋成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啊!」梅莉沒想到伊莉莎白竟然有如此淒美的戀曲,一時間,她不知該怎麼回話才好。

  雖然梅莉私心仍然認為領主大人一定比伊莉莎白口中那個表哥還要好上千百倍,不過,愛情這事本來就難以比較,說不定在伊莉莎白的眼中,她的表哥才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男人。

  基於都身為女人,她倒是能夠體會伊莉莎白被迫接受不是她所愛的男人的感受,因此她覺得,她如果不幫伊莉莎白做點什麼,好像有點說不太過去。

  「嗯……您別哭了,呃……有沒有什麼事,是我幫得上忙的?」

  梅莉此話一出,伊莉莎白立刻拭去眼淚,佯裝驚喜——心裡則是高興到快不行了——抬頭望著她。

  「妳真的願意幫我?」

  不知已陷入圈套中的梅莉仍傻傻的點頭,不過,她連忙又補上一句。 「不過,前提是不背叛領主大人的情況下才行。」這一點她很堅持。

  「那當然。」伊莉莎白用力的點頭,示意梅莉扶她到書桌邊,寫了封信。

  「麻煩妳將這封短箴交到堡裡可靠的信差手上,吩咐他千萬要將它安全的送到維斯福的馬爾唯莊園。」伊莉莎白滿懷希望的將信箴交付到梅莉手中,然後對她再三的道謝。

  「一切就拜託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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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2:5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不過,伊莉莎白的美夢馬上被一隻手給打碎了!

  梅莉還沒接牢信箴,一隻大手突然從她的手中抽走信箴,梅莉和伊莉莎白兩人立刻回頭張望,卻赫然望進一雙深含怒意的褐色眼眸中——

  那雙眼眸的主人,正是伊莉莎白此刻想要逃離的對象——奧雷夫。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居然沒聽到一點聲音!

  梅莉一見到領主大人臉上滿佈肅殺之氣,嚇得連忙跪倒在地。

  「領、領、領……領主大人……」

  奧雷夫連看也沒看梅莉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伊莉莎白的身上。

  說真的,他此刻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氣伊莉莎白想逃離他多一些,還是氣她竟然想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多一些。

  在這一瞬間,奧雷夫只能確定一件事——他不想失去伊莉莎白! 無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他全都想要!

  「我真是低估了妳的影響。」他一手緊握住信箴,另一隻手則牢牢的攫住伊莉莎白的下顎,咬牙切齒的說:「才放妳單獨跟我的僕役相處一下子,沒想到妳竟然就能說服她背叛我這個主人!」

  「領主大人……梅莉……梅莉沒有背叛您……」聽到奧雷夫的說詞,梅莉慌得手足無措,趕緊乞求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小姐,您快幫我跟領主大人解釋……我並沒有背叛領主大人,我只是想幫您送封信給您的表哥而已……」

  「這叫沒有背叛?」奧雷夫冷嗤一聲,狠瞪著伊莉莎白。「幫我的俘虜送信求援不叫背叛?!」

  奧雷夫毫不留情的將伊莉莎白的計謀給拆穿了。

  「但是……」梅莉愕然的望著奧雷夫,又轉頭看向伊莉莎白,嘴裡不解的喃喃自語。「但是您剛說……只是幫您送信給相愛多年的表哥……」

  瞧見梅莉一臉怔忡的表情,伊莉莎閉了閉眼,愧疚的開口道歉。

  「梅莉,對不起,剛剛是我騙了妳……我表哥的確不是我的戀人……我只是想利用妳幫我送信……」

  她只是在利用自己?!不信與難受的神情交錯出現在梅莉的臉上,最後,她怒瞪了伊莉莎白幾眼,隨即愧疚的趴伏在奧雷夫的腳邊,乞求他的處罰和諒解。

  「領主大人,梅莉知錯,求您懲罰愚昧無知的梅莉。」

  一聽到梅莉的說詞,伊莉莎白立刻緊張的揪著奧雷夫的衣袖說道:「不!你不能懲罰她,是我欺騙她,要罰,也應該是罰我,這事與她無關!」

  「是妳自己要求我處罰妳的。」奧雷夫對伊莉莎白冷冷一笑,便開口要守在門外的衛士入內,將梅莉先行帶走。

  「等等!」伊莉莎白慌張的開口。「你得先答應我,絕對不會為難梅莉。」

  望著伊莉莎白擔憂的臉,奧雷夫的嘴角慢慢的綻開一朵詭譎的笑。

  原來,在她桀驚不馴的外表下,仍保有一顆寬貸下人的心。 在這一刻,奧雷夫突然領悟,他今後該如何牽制伊莉莎白了。

  「那就得看妳的表現了。」奧雷夫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

  「只要妳的表現讓我滿意,我當然不會再跟梅莉計較地今天的過失,不過,如果我不滿意……我會依照規定,嚴厲地處置背叛者!懂了嗎?伊莉莎白?」

  轉頭望著一臉驚恐的梅莉,伊莉莎白突然有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

  門才剛被闔上,奧雷夫便鬆手,還將原本綁在她腳踝上的繩索也址斷了。

  「過來站到我的面前,順便解開妳的衣服!」

  奧雷夫坐到床邊,勾動手指,厲聲要伊莉莎白主動卸下她身上累贅的長袍。

  就在今夜,他會讓伊莉莎白明白,到底誰才是她的主人!

  伊莉莎白一聽到奧雷夫頤指氣使的命令,下意識的想開口拒絕,但腦海卻突然浮現梅莉方才那張驚懼的面孔,還有梅莉的家人……

  掙扎了一會兒,由於愧對梅莉,伊莉莎白背對著奧雷夫,倍感屈辱的慢慢卸下她才剛穿上不久的長袍。

  從奧雷夫這個方向看去,僅能見到伊莉莎白穿著連身襯裙的背影,不過,透過薄薄襯裙所能見到的春光,已經讓他感到十分滿意了。

  當她穿著長袍時,已能看出她擁​​有一副好身材,但一卸下身上的累贅後,才赫然發現他之前所揣測的,仍不及現在眼前所見的十分之一。

  她裸露在襯裙外的肌膚白嫩似雪,一雙美腿細緻修長,藏在襯裙下的豐臀盈盈隆起,不需要觸碰,便能知道其觸感之美好,還有那不及盈握的腰肢……

  望著伊莉莎白的背影,奧雷夫突然發覺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

  「轉過來。」用著極度沙啞的聲音,他又下了另一個指示。

  氣氛沉悶了好幾分鐘,終於,伊莉莎白緊閉眼睛,一鼓作氣的旋身面對著奧雷夫。

  當奧雷夫伸手觸上伊莉莎白肩上的細肩帶,輕輕的搓揉時,她愕然的睜眼瞪視著他。

  她本以為會在奧雷夫的眼中見到充滿獸性和得意的神情,卻想不到,他竟然是用如此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

  那眼神帶著一點憐惜、一點寵愛,還有愛戀的光彩……

  愛戀?

  這兩個字眼一閃進伊莉莎白的心頭,她渾身忍不住輕顫了下,忙將這荒謬的想法給擠出腦外。

  不! 這是不可能的!

  在伊莉莎白思緒一片混亂時,奧雷夫俐落的解開結,薄如蟬翼般的襯裙頓時滑落至伊莉莎白的腳邊。

  望著眼前僅穿著燈籠褻褲的伊莉莎白,奧雷夫終於忍不住讚美起來。「伊莉莎白,妳真美!」

  他的讚美聲拉回她的思緒。 面對他灼熱的凝視,伊莉莎白竟然臉紅了!

  「你……就算在今天強佔有了我,我也絕不可能承認你是我的主人的!」她邊忙著護住自己裸露的上身,邊故意用惡狠的口氣掩飾自己的心慌。

  奧雷夫並沒有因為她所說的話而覺得難堪,他只是朝她淡淡的笑開,張嘴堵住她仍想逞強的小嘴。

  「噓!妳放心,我奧雷夫從不強佔任何女人……」

  他接下來的動作,讓不諳情事的伊莉莎白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直以為,這些親密的舉動只會出現在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想不到她竟然會因為自己的敵人的親吻而產生一種無助的酥麻感……

  是她生病了嗎?

  還是她的精神錯亂了呢?

  對於他的碰觸,她應該要感到噁心,而不是愉悅才對啊!

  不!她不能這麼墮落……

  這個念頭一起,伊莉莎白忍不住嗚咽一聲,手腳也開始掙扎起來。

  察覺到她的抵抗,奧雷夫立刻轉移他進攻的目標,突然抬手捧住她柔軟又豐滿的酥胸。

  當他的大拇指輕輕的滑過驟然硬挺的乳尖,伊莉莎白禁不住縮起身子,同時也忘了方才不停在腦中打轉的羞辱感……

  奧雷夫一邊啄吻著她,一邊觀察她臉上的表情,當他發覺她已慢慢進入情況,便放大膽的去揉撫她。

  想不到她的身子竟然如此敏感……

  他以幾近觸不到她的方式搔弄伊莉莎白的蓓蕾,當她忍不住麻癢的挺起胸時,奧雷夫像安撫似的搓揉著她柔軟的酥胸。

  伊莉莎白情不自禁的嬌喘一聲,水汪汪的大眼微微迷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趁著她不再抗拒,奧雷夫立刻將她打橫抱到床上,他決定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讓伊莉莎白開始習慣他的存在。

  但當伊莉莎白的裸背觸上絲滑的床單時,她原本迷醉的眼眸突然一瞠,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抱上床!

  看著正分神脫下自己衣物的奧雷夫,一股害怕倏地從她的心底浮現!

  「不!」伊莉莎白背轉過身,拚了命的想從另一端逃下床,但她的動作卻被奧雷夫及時拉住。

  此時的她,早就忘了兩人方才的協議,當身子一被拉扯住,她便慌亂的伸手拍打他,當奧雷夫勉力想將她給壓制在他的身下時,她竟然連腳都用上,不停的向上踢踹著。

  「我警告妳,最好別考驗我的耐性! 」一待奧雷夫將掙扎不休的伊莉莎白壓制住,立刻在她耳邊沉聲低喃。「妳信不信,只要我一聲令下,梅莉還有其它原本屬於克朗達夫堡的奴僕,都將會死無葬身之處?」

  奧雷夫話才說完,伊莉莎白突然停止掙扎,愕然的抬頭瞪視著他。

  「你敢!」

  「在我字典裡,從沒有『不敢』這兩個字!」他嚴肅的瞅視著她。

  她咬牙恨聲的說道:「好!我不掙扎,不過我告訴你,即使你現在奪走了我的身體,但我的靈魂,仍舊是屬於我自己的!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的主人!」

  「終有一天,妳會後悔妳剛剛所說過的話!」奧雷夫俯身湊近伊莉莎白,在他英俊的臉上,有著不容錯辨的決心。

  奧雷夫驀地放開伊莉莎白的臉,靠著床架,雙手環抱著胸,傲慢的瞪視著伊莉莎白。

  「既然妳願意用妳的身體去交換堡裡其它人的性命……」

  聽出他話裡的嘲弄,伊莉莎白咬緊牙關,仍舊挺直著背脊,不願示弱。

  「那麼……」奧雷夫的視線沿著伊莉莎白的臉龐、鎖骨、豐胸,一路像是愛撫似的往下挪移,無情的道:「妳現在就自行脫掉妳的褲子,我倒要好好的看看,妳的身體是否真有那個價值。」

  「你……」伊莉莎白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活脫脫扒了一層皮!

  「馬上脫掉!」

  倘若眼神可以傷人,那麼奧雷夫此刻已經是傷痕累累。 伊莉莎白從沒像現在這麼氣惱自己的性別過,倘若自己是個男人,她現在也不用在這裡承受這樣的侮辱。

  紅著眼眶,伊莉莎白心裡不斷掙扎,一咬牙,自動爬下床鋪,用著顫抖不已的手指,羞愧的卸下她身上唯一僅剩的燈籠褻褲。

  在最後的遮蔽物落地的剎那間,她羞憤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出她的眼眶……

  奧雷夫見到依莉莎白的淚水並不曾心軟,待她卸下最後的束縛後,他朝伊莉莎白伸出手,啞著聲音道:「過來我這裡。」

  床邊暈黃的燭光,將伊莉莎白原本就穠纖合度的身材,給襯托得更加白皙動人,彷彿上好的瓷噐一般。

  在她緩步靠近他時,奧雷夫再也控制不住的將手撫上她纖細的腰。

  伊莉莎白卻一臉厭惡的模樣,奧雷夫看了反而笑出聲。

  「哈哈哈……妳剛剛不是還挺樂在其中,現在何必硬要勉強自己討厭這一切呢?其實,只要妳放寬心,然後將一切交由我來帶領……」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伊莉莎白打斷了話。

  「夠了!你是憑哪一點說我剛才挺樂在其中的?」伊莉莎白又羞又氣的吼道,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

  「妳問我是憑哪一點啊?」

  「啊——」她嚇得張口叫了聲,因為原本兩人距離還有一臂之遠,轉眼間,她卻被緊緊摟進一個溫柔的懷裡,人也瞬間被壓倒在床上。

  她怒瞪著奧雷夫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卻彷彿受到蠱惑般,直盯著他張合的嘴。

  奧雷夫伸手輕輕勾畫過她白嫩的臉蛋。「就憑我們剛剛的吻……我可愛的伊莉莎白,妳無法否認妳剛剛的確沉醉其中吧?」

  「誰沉醉……」這次換他打斷她的話。

  「我一向不喜歡說謊的女人。」

  不待伊莉莎白辯駁,奧雷夫突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趁著伊莉莎白尚未闔嘴之際,奧雷夫一溜煙的將自己的舌頭探入,當兩人的舌尖接觸時,伊莉莎白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近乎窒息般的低吟,人如昏眩般的軟癱在他的身上。

  一等到伊莉莎白有所反應,奧雷夫立刻將注意力挪移到正緊靠著他胸口顫抖不已的圓潤……

  這回,他要用嘴親自去品嚐她的甜美。

  但當他開始用舌尖舔吮時,快感猛地襲上她的腦海,令她僵住身子,一會兒過後,她像是雪遇上陽光般的漸漸融化。

  她原本擋在他胸前的手臂癱軟下來,意識也開始迷濛,她彷彿正踏在雲端一樣。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卻又陌生的感覺……

  奧雷夫可以感覺到,在他的逗弄下,她原本的突起更是堅挺,嚐起來就像是甜美的果實一般,令他愛不釋手的捧起兩團柔軟的酥胸,左右輪流盡情的品嚐著,直到聽見從伊莉莎白嘴裡發出無助的嬌吟聲後,他才又沿著她的身體繼續朝下探望。

  伊莉莎白早已手足無措,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被人扳開,隨即一溫熱的喘息拂上自己腿間交合處。

  她訝異的低頭一看,赫然發現奧雷夫竟不知在何時,人已經蹲在她的雙腿之間,而他的嘴正……

  「不要看!」伊莉莎白一陣慌亂,急忙的想要伸手掩住自己的祕密花園。

  但她的動作卻被奧雷夫早一步阻止住。

  他一把將伊莉莎白的兩手給握在手中,而頭更加俯低……

  「啊……」驟然竄升的快感令伊莉莎白無法忍受,她渾身抖顫了下,隨著他舌尖的蠢動,羞怯的淚水也同時淌出她的眼眶。

  「別怕……」當他見到她流下灼熱的眼淚時,他心疼的支起身,輕輕的吻去她頰上的淚水。

  在這一刻,伊莉莎白幾乎愛上了他那溫柔的舉動,假如她願意承認的話--但是,一想到「愛上」這兩字,卻讓她突然從天堂的雲端跌了下來。

  上帝!瞧瞧她是在想些什麼?!她竟然會對自己的殺父仇人用了「愛上」這兩個字?!她實在太對不起摯愛的父親了!

  她不斷在心裡祈禱,他只要願意放過她,要她做牛做馬都可以,只要,別再碰她了!

  因為她害怕,害怕會在他的愛撫中,轉變成一個淫蕩又無恥的女人。

  當奧雷夫的注意力再度回到伊莉莎白的雙腿間時,突然,從他的頭頂傳來一句飽含哽咽的哀求。

  「奧雷夫……我求你放過我……求你別再碰我了……」

  伊莉莎白內心難過的捂著臉,用著破碎的聲音,乞求奧雷夫高抬貴手。

  奧雷夫瞠目結舌的瞪著伊莉莎白,驚訝這種屈服的話竟會從她的嘴裡講出口,她不是既驕傲又倔強,寧死也不肯低頭的嗎?

  「就為了不要我碰妳,妳竟然願意放棄妳的驕傲來求我?」奧雷夫抬起伊莉莎白的頭,凝睇著她的雙眼,久久,他才發現,她剛說的話竟然是真的!

  即使她剛剛那句哀求是他期盼許久的,此刻聽來,他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摑了一巴掌!

  沒想到他碰觸,居然讓她厭惡到連自身的驕傲都不要了!

  一領悟到這個事實,奧雷夫深黝的褐眸突然閃爍了下,隨即鬆開他的箝制,嘴邊浮起一抹獰笑,「妳的意思是,為了不要讓我碰妳,妳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伊莉莎白沒有察覺奧雷夫語氣裡的不快,猶沉浸在自己竟背叛父親的思緒中,老實的點了下頭。

  「很好!」奧雷夫惡狠狠的瞪視著伊莉莎白。

  她被看得再度慌了手腳,還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前,他突然用力的握住她的肩頭,猛力的搖晃著。

  「妳這個愛說謊的女人!說什麼不喜歡我的碰觸,嗯?」他將伊莉莎白的身體重重的壓入床墊中,而魔手直接襲向她那毫無遮掩的私密處。

  「這個東西明明就證明了妳非常喜歡我的碰觸!」他將指上所沾上的稠液湊近到伊莉莎白的面前。

  她羞赧的撇開頭,他卻硬要她好好的看清楚。

  面對他蠻橫的對待,伊莉莎白無助害怕的全身直打哆嗦,連話也說不全了。

  「妳別說妳已經忘了!剛剛妳在我的愛撫下發出哪種嬌吟,又是如何的吸吮著我的舌尖不放,還要我再證明給妳看嗎?」

  怒極的奧雷夫冷哼一聲,突然以自己沾濕的手指再度去逗弄她,等到長指已然濕透,他突然挺進花穴。

  「啊!」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加上驚慌,讓伊莉莎白忍不住張嘴吶喊,但不久,她便因為長指的律動而逸出銷魂的呻吟。

  在那一瞬間,伊莉莎白的意志徹底輸給了自己的身體。

  「怎樣?」陰沉的褐眸緊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不放,一待伊莉莎白似有舒坦的表情,奧雷夫便開始抽送著他的長指。

  「這滋味如何?看妳一臉恍惚,想必感到很舒服吧?妳現在還會要我停下嗎?」他冷酷無情的瞅著伊莉莎白無助的表情。

  當伊莉莎白情不自禁的張嘴嬌吟,他惡質的停住手上的動作,而當她難耐的開始扭動身軀時,奧雷夫又加緊手上的律動。

  「怎樣?還要我繼續嗎?」一察覺到她緊窒的小穴開始有了微微的抽搐,奧雷夫再度停下動作,瞇眼凝視著她。「說!我要妳自己開口說!」

  他這一厲喝,彷彿潑了伊莉莎白一盆冷水,令她愕然的從慾望的深淵中返回現實世界。

  當她發現自己竟然又在奧雷夫的愛撫下做出反應後,兩串屈辱的熱淚,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從她的眼眶中奔流而出。

  「不要……我求你不要再碰我了……我知道自己剛剛很下賤……但是請你……不要再碰我……」伊莉莎白蜷曲著身子,雙手環抱著腿,泣不成聲的哀求道。

  看著伊莉莎白抽搐的肩膀,奧雷夫竟不由得浮現一股心疼。 他原本只是想要補償自己受了傷的男性尊嚴,並無意想把她的驕傲給徹底撕毀,但看這情形,他似乎是逼她逼得太緊了。

  奧雷夫想去拍撫伊莉莎白的肩,但是她卻因為懼怕,而死命的抱住自己,抗拒他所有的柔情。

  見著她這副模樣,奧雷夫不禁輕嘆一口氣,沉默的起身著好衣物後,便將這偌大的臥房留給她。

  伊莉莎白就這樣蜷曲著身子一直哭、一直哭,連奧雷夫起身離開也渾然不覺,直到哭累了,人也倦極後,才模模糊糊的闔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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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3:0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馬爾唯莊園

  常年潛在都柏林的密使——格瑞,在門外侍從的帶領下,匆匆的進入大廳中。
  
  「格瑞!」一見到他,坐在椅子上等待許久的克里.馬爾唯立刻熱絡的起身相迎。

  兩人寒喧幾句後,奴僕便趕緊送上酒菜。

  「你說有要事稟告?」克里很快的切入主題。

  「是的!」格瑞立刻放下酒杯,開始把他在都柏林所得到的消息,一一對莊主稟明。

  包括莊主叔父的領地——克朗達夫堡已被人攻陷,還有克朗達夫堡裡目前尚缺一名管理者這兩件大事。

  「那我叔父呢?還有,是誰領兵攻打克朗達夫堡的?」克里心急如焚的追問。

  「克朗達夫堡堡主在城堡被人攻陷當天便自盡身亡,而領兵攻打克朗達夫堡的,正是莊主您的心腹大患——黑鷹堡伯爵——奧雷夫.肯恩。」

  「你是說,我叔父在攻城當天就自盡身亡了?」乍聽到這個消息,克里非但沒有哀慟欲絕,眼中反而還洩漏出些許的竊喜。

  誰教叔父老是拒絕讓美麗的伊莉莎白嫁他為妻!說真的,他一直希望他叔父能早點死掉,好讓他能名正言順的將伊莉莎白給佔為己有。想不到那個眼中釘奧雷夫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對了,那伊莉莎白呢?奧雷夫應該不至於殺了她吧?」一提到伊莉莎白的安危,克里的臉上才顯露出難得一見的緊張。

  格瑞搖搖頭,證實伊莉莎白小姐安全無虞。

  「堡主,您接下來想要……」

  望著格瑞,克里在心裡暗暗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做下決定。

  「傳令下去,明天我將啟程到克朗達夫堡,還有,格瑞,我會修書一封讓你帶去給塞圖國王,我要你盡最大的努力,說服塞圖園王將克朗達夫堡交由我來處理。」克里態度堅決的命令。

  「您的意思是要……」

  「就算是我跟他討人情好了!塞圖國王願意把克朗達夫堡給我那最好,假如他不願意的話,至少讓他同意將伊莉莎白留給我,聽清楚了,要盡你最大的努力。如果你能說服塞圖國王,接下來的好處絕少不了你!」

  「我明白了。」一聽見有好處,格瑞笑得像隻吃飽的狗兒般快樂。

  最後,克里舉起酒杯敬了格瑞一杯。而當他一想到即將到手的美人和財富,克里更是控制不了的朗朗大笑。

  ***

  在奧雷夫進駐克朗達夫堡的第四天,一早,突然有群意外的人馬來訪。

  「他說他叫什麼名字?」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聽取簡報的奧雷夫,突然蹙著眉頭問了一句。

  「他說他是克里.馬爾唯,是伊莉莎白的表哥,從維斯福的馬爾唯莊園來的,他們來這的目的,說是要過來探望伊莉莎白的。」巴布將他從隊伍那探聽來的消息向奧雷夫稟告。

  馬爾唯莊園……奧雷夫對這個地名有些印象,但又不確定自己曾在哪裡聽過。

  他低頭思忖了一會兒,傾身問了站在他身旁的部下。 「你們會不會覺得克里.馬爾唯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他們左思右想,然後支支吾吾的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不確定是嗎? 那他們最好提高警覺,以防萬一。

  奧雷夫思忖了會,點頭示意巴布開城門迎接訪客。「讓他們進來,不過,多找幾個人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巴布立刻領命退下。

  ***

  不論如何,遠來是客,在克里一行人住進克朗達夫堡第二天晚上,他便命人準備了個宴會招待他們。
  
  但是,奧雷夫並沒有事先告訴伊莉莎白關於她的表哥來訪這件事,直到宴會前一個鐘頭。

  打從奧雷夫進房,伊莉莎白就一直背對著他,直到聽到他提起這個消息後,才驚訝的轉過身面對他。

  她瞪著奧雷夫,臉上先是不解,然後轉變為驚喜。

  這是真的嗎?上帝真的聽見她的禱告,派人來救她了?

  「你說——我表哥來這看​​我?你指的是克里表哥?」伊莉莎白不自覺的往奧雷夫的方向多靠近一步。「是他嗎?」她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望著她臉頰上那兩坨興奮的紅暈,奧雷夫暗自的咬了咬牙,硬是壓下心中油然而升的不悅。

  他悶悶的點個頭。「沒錯。」

  一見到奧雷夫點頭,伊莉莎白根本忘了房裡還有其它人在,提著裙襬,便想立刻去找表哥。

  不過她才跑沒兩步,人就被奧雷夫伸手攔住。「妳現在要去哪裡?」

  「我要去見我表哥,你別攔我。」被他攔下,伊莉莎白氣憤的像只張牙舞爪的貓般對他吼道。

  見著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奧雷夫心生不悅,突然喝道:「不准去!」

  「為什麼?」她的聲音立刻抬高八度。

  「不為什麼。」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摟住伊莉莎白的腰,便將她往床上丟。

  伊莉莎白一碰到床鋪,立刻驚慌的蜷縮起身子,一副唯恐他又想強暴她似的直瞅著他。

  「你別靠過來……」說著,她的身子還微顫。

  奧雷夫兩手環抱著胸,憤然的緊盯著她。

  在這一瞬間,他決定推翻他進門前的想法,說什麼也絕不讓伊莉莎白和她那個該死的表哥見面!

  她從沒給他好臉色看,可一聽見那個該死的克里來訪,頓時笑得宛如春花綻放一般燦爛,他越想越火大。

  「我不會讓妳去見妳表哥的!」他不容辯駁的低喊著。

  「你憑什麼不准我去見我表哥?」伊莉莎白挺起胸,憤怒的吶喊。

  「就憑我現在是克朗達夫堡的主人!」

  他這麼一喊,反倒讓伊莉莎白回想起她慘死的父親,一時新仇加上舊很,她不知打哪生來的神力,突然從床上跳起,飛撲到奧雷夫的身上,立刻朝他一陣拳打腳踢。

  「我跟你這個惡魔拚了!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父親……」

  伊莉莎白雖然是個弱女子,但發起狠來,手勁還是挺嚇人的。 奧雷夫一時來不及反應,肚子硬生生的被揍了好幾拳。

  「妳這隻小野貓該被人好好的教訓!」奧雷夫怒斥一聲,用力擄住伊莉莎白不住舞動的雙手,然後將她高高提起,往柔軟的床榻上丟去。

  隨即以自己壯碩的身子將她反身壓置在床上,一手箝住她的雙手,並用一隻腳壓住她的腿。

  就算伊莉莎白再有力氣,這下子也沒辦法再掙脫了。

  「放開我!你這個殺人魔……該死的野獸……」伊莉莎白只能用聲音來抒發她的憤怒。

  「妳有膽再罵一句!」奧雷夫冷哼一聲,英俊的臉龐慢慢地傾身向前,近到可以讓伊莉莎白輕易的感覺到他沉重的鼻息。「妳應該還沒忘記,我手上掌握了多少條人命。」

  被他這麼一威脅,怒極的伊莉莎白只得暫時閉上嘴巴,但眼睛卻已完全的表達出她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

  「聽好!伊莉莎白。」奧雷夫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伊莉莎白,一字一句的向她宣告。 「我奧雷夫,是妳,也是這個克朗達夫堡的主人,所以,我絕對有權力要求任何人服從我的話,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我喜歡,妳聽懂了沒?」

  兩人的目光互相對峙,最後仍是由伊莉莎白率先敗陣下來。

  她忿忿不平的撇過頭。

  奧雷夫鬆手,微退開身子,沉沉的凝視她一會兒後,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別輕易挑戰我的權威——絕對不要!」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一直沉默不語的伊莉莎白,終於忍不住的流下兩行清淚。

  ***

  傍晚,克里等待已久的宴會終於開始。

  他身著華麗的衣裳,為的就是想給他親愛的表妹一個完美的印象。

  怎知,他捺著性子等到滿桌豐富的菜色都已上完了,但卻仍舊不見佳人的蹤影!

  克里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伊莉莎白她……」

  奧雷夫冷冷的瞟了克里一眼,臉笑肉不笑的敷衍著。「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我讓她多休息。」

  身體不舒服……

  克里不是笨蛋,當然感覺得出來奧雷夫的敵意。

  因為還摸不清楚奧雷夫的底細,所以,克里小心翼翼的措辭。

  「那可否容許我前去探視我表妹……」

  不等克里說完,奧雷夫立刻截斷他的話。 「不行!」

  此話一出,兩位同樣挺拔的男 互瞪視著對方,頓時,火藥味充塞在整個大廳中。

  克里迷起眼瞧著奧雷夫,心裡不斷忖度著奧雷夫跟伊莉莎白之間的關係。

  坊間傳言黑魔堡領主從不扣留人質,而他也從僕人的口中探聽到伊莉莎白目前應該仍非奧雷夫所擁有,那為何奧雷夫卻不肯讓伊莉莎白出來見他呢?

  伊莉莎白會不會已遭受什麼非人的對待?

  「伊莉莎白她人還好吧?」一想到伊莉莎白或許有危險,克里整個臉色不禁緊繃起來。

  「好!她怎麼會不好。」奧雷夫懶懶的靠向椅背,但眼神依舊警戒的瞅著克里。「我說過,她只是身體不舒服。」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她呢?」

  面對克里的咄咄逼人。奧雷夫嘲諷似的笑答。 「不要就是不要,我有必要跟你解釋這麼多嗎?」

  「你……」被他這麼一激,克里終於忍無可忍的站起身,字字鏗鏘有力的指責道:「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我已經向塞圖國王提出想要管理克朗達夫堡的意願,將來這堡裡的一兵一卒,包括伊莉莎白在內,都將屬於我克里.馬爾唯的,而你——奧雷夫,只不過是暫時幫我保管這個城堡的代替品罷了!」

  奧雷夫只是靜靜的聽他說話,輕啜杯中的麥酒,而他英俊的臉上,絲毫不見任何波動。

  待克里將長長一篇宣示說完,他才放下酒杯,悠哉的問了一句,「你說完了吧?」

  「我……」被他這樣一問,克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頓時愣在原地。

  「我真不曉得你是憑哪一點威脅我……就算你已經向塞圖國王表明你想接收這克朗達夫堡,但至少在國王還未答應前,克朗達夫堡仍舊屬於我的管轄。 」

  奧雷夫深不可測的褐眸慢慢的變深,嘴角上的笑容也逐漸淡去。

  「還有,你覺得國王是會將這座城堡賞賜給攻下這座城堡的人,還是會給你這個坐享其成的傢伙? 」

  克里沒料到一向不參與加封領地的奧雷夫竟然會跟他爭克朗達夫堡的歸屬權。他暗自思索片刻,突然有了某種程度的領悟。

  「你是因為我想要克朗達夫堡才決定要它的!」他信誓旦旦的說。

  「你倒是挺聰明。」奧雷夫大方的承認。

  「哼!」清楚知道對手想要什麼,這倒容易處理,畢竟,他手上握有的條件,未必會爭輸給奧雷夫。「你以為我沒有立點功勞也敢跟國王討賞嗎?」

  克里全身放鬆的坐回位子上,俊秀的臉上淨是怡然自得。「我不妨告訴你,你能這麼順利攻下這座城堡,絕對是因為我提供的情報的關係!」

  他這麼一說,立刻讓奧雷夫恍然大悟。

  難怪他之前會對馬爾唯這個姓氏有些印象。

  奧雷夫一臉鄙夷的瞅著他,「你就是那個在幾個月前背叛你的忠誠,自動領兵投降到我方的窩囊廢!」

  「你怎麼能說我是窩囊廢呢?」面對奧雷夫的嚴聲指責,克里非但不氣,反而哈哈大笑,「我這叫識時務!既然尼洛國王已沒了氣勢,我還效忠他做什麼?倒不如早點想出路才是正確的抉擇。」

  「牆頭草!」奧雷夫最看不起毫無忠誠可言的男人,像克里這種男人,他不屑招待他!

  他大手一揮,要僕人收下這桌宴席。

  「不管你怎麼罵,克朗達夫堡和伊莉莎白,我是要定了!」克里揚起得意的笑容道。

  「告訴你,絕不可能!」奧雷夫厲聲駁斥。

  克里完全不把奧雷夫的話放在心上,一見僕人準備撤下宴席,他瀟灑的起身,大笑的轉身離開。

  「咱們走著瞧!」

  丟下一句話,屬於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就此開打。

  ***

  奧雷夫那豬玀要是真以為她會遵照他的吩咐去行事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奧雷夫一離開伊莉莎白的臥房,她硬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策畫如何去見她的克里表哥。

  雖然她的行動有可能會傷害到僕役,但眼見克里表哥就近在咫尺,要她眼睜睜的見他離開,不!說什麼她都要努力爭取自己的自由。

  伊莉莎白左顧右盼,終於讓她找到一個能夠逃出臥房,而不會驚動到門外的侍衛的好方法——

  從窗戶逃走!

  對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而言,要她從近五個人高的窗戶往下爬,這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但對伊莉莎白而言,只要讓她有機會逃離奧雷夫的魔掌,即使要她跟惡魔打交道,她也不會退卻。

  說做就做!

  伊莉莎白花了數十分鐘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弄到一條夠長又可以承載她的體重的長布條,她小心翼翼的將布條的一端繫在厚實的床柱上,然後將另一頭往窗外丟去。

  當她朝下望時,好恐怖! 地面似乎變得遙不可及,伊莉莎白不禁畏懼的吞了口唾液,不過,一想到她日後便能重獲自由……她猛一咬牙,硬是逼著自己跨上窗櫺,一步一步的緩緩朝地面爬去。

  當她全部的重量都交付在手中的布條的那一剎那,伊莉莎白幾乎想要反悔。

  上帝,禰可別在這一刻就放棄我! 她心驚膽跳的祈禱著。

  此時的她,已經不敢指望能夠見到克里表哥,只期望上帝能夠保佑她千萬別跌斷脖子啊!

  ***

  奧雷夫剛剛和克里不歡而散,這會兒正跟部下討論克里的來意,不知怎麼搞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忐忑不安。

  腦海中,不期然的浮現出伊莉莎白那張不易屈服的臉蛋。

  戰場上的經驗告訴他,千萬不要小看第六感,不假思索的,他簡短的將事情交代完後,便信步來到伊莉莎白的臥房前。

  守在門外的侍衛一見到他,便急著向他問好行禮。「領主大人!」

  「嗯!」奧雷夫嘉許的微笑點頭,眼睛瞟了瞟門扉,守衛立刻會意的回答。

  「伊莉莎白小姐並沒有任何異狀。」

  奧雷夫當然信任部下對他的忠心,但為求確定,他決定進門一探究竟,也為了要安自己的心。

  沒想到……

  奧雷夫放眼一看,房中哪裡還有伊莉莎白的身影,只見一扇窗戶被開起和另有一條布繩懸掛在其上。

  他早該料到,伊莉莎白絕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女人!

  一想到她為了想見克里,竟然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從這數公尺高的地方向下滑溜,奧雷夫忍不住憤怒的大罵出聲。

  「該死的女人!來人啊!」

  守衛連忙開門回應,當他發現房裡除了領主大人外,根本沒有伊莉莎白時,嚇得腿都軟了。

  「領主大、大……大人……」

  奧雷夫大手一揮,止住原本想跪地磕頭的守衛以伊莉莎白的腳程和城堡中嚴密的戒備,他相信伊莉莎白目前應該仍未找​​著克里的暫居之處。

  「別說廢話!你即刻幫我傳令下去,要所有的人封鎖住通往西邊城堡的通道,不准任何人通行,還有,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搜索到伊莉莎白,就立刻將她五花大綁,把她押回來見我!」

  這一次,他會讓她絕對的服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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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3:1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伊莉莎白沒想過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麼背!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順利地從窗戶溜下,想不到連表哥住哪都還沒探聽到,就被人給逮著了!

  上帝!禰這分明是在捉弄我嘛! 渾身被人給捆成像一團毛線球般的伊莉莎白,不由得在心裡憤慨的叨唸著。

  她剛剛躲躲藏藏的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完的路程,在衛士們急促的步伐下,竟花不到十分鐘,她便又被人送回剛才逃出的臥房!

  不知道奧雷夫會怎麼處罰她?不過,既然她敢逃出臥房,自然作好承受奧雷夫怒氣的心理準備,只是……

  當她一見到奧雷夫冷峻的臉色,她知道,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伊莉莎白被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的衛士們給架入臥房,安置在椅子上。

  「領主大人,伊莉莎白小姐帶到!」四個武裝衛士朝奧雷夫恭敬的行了個禮。

  奧雷夫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並要他們將原本守在門前的衛士給帶進門來。

  伊莉莎白一見到熟識的面容,一張臉霎時刷白。

  不! 但礙於嘴巴被布條給塞住,伊莉莎白只能發出一聲模糊的呻吟。

  臥房中,完全沒有人在乎伊莉莎白的反應,待守衛一被帶到奧雷夫的跟前,他立刻將額抵著地,自動請罪。

  奧雷夫回頭瞪視了伊莉莎白一眼,那眼神之冷酷,足以令一向不易屈服的伊莉莎白也不禁微微打了哆嗦。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嗎?」奧雷夫再問。

  「屬下明白,是屬下辦事不力,連伊莉莎白小姐跑了,也沒有發現。」守衛一直不敢抬頭。

  「務倫塊哈(不能怪他)!」發出聲音的人是伊莉莎白,但是,依舊沒有人在意她的反應。

  「既然你明白你做錯了什麼事……」彷彿是要讓伊莉莎白聽清楚他所說的話一般,奧雷夫每一個字,都說得十分緩慢。「來人啊!把他綁在柱子上鞭打十下,然後懲罰他一個月不准跟大夥一起用餐吃飯!」

  伊莉莎白明白這樣的懲罰並不算太嚴重,但是她仍然十分清楚,守衛之所以會被責罰,全都是因為她的原故,因此,當她聽完奧雷夫的宣示後,她拚了命的想要掙開身上的繩索,意圖想要阻止他。

  但結果她還是只能紅著眼眶,眼睜睜的望著無辜的守衛,被人綁在石柱上狠狠的鞭打。

  「不……」伊莉莎白不停的搖著頭,當她見到守衛最後因忍不住疼痛而昏厥過去時,灼熱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見她撇過頭去,奧雷夫硬是扳回她的臉,冷聲道:「看清楚,這就是觸犯我的權威的下場!」

  伊莉莎白用眼神控訴著他的殘忍。

  「不!妳錯了,殘忍的人不是我,是妳!」

  見到守衛已然昏厥,奧雷夫沉默的揮手要人將他拉下去。這時,他回身將伊莉莎白嘴上的布條扯開,冷冷的指責。

  「他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是拜妳所賜!」

  聞言,伊莉莎白內疚的顫抖了下。

  他的指責沒錯,但是,她今天會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他不肯讓她去見克里表哥。

  所以說來說去,罪魁禍首是他!

  在伊莉莎白還來不及反駁奧雷夫的指責時,奧雷夫早一步將她抱到大床邊,突然伸手把原本綁住伊莉莎白腳上的繩索給解開。

  她原本以為他是要幫她鬆綁,還來不及開口道謝,卻發現他竟然將繩索套過高高的床架,並將她的兩手拉高綁緊。

  「你要做什麼?」伊莉莎白扭動著身軀,驚慌、無助的怒瞪著奧雷夫。

  「我要做什麼?」像是聽到什麼好玩的笑話般,奧雷夫一掃方才的冷酷,突然笑出聲來。

  慢慢的,他傾身到伊莉莎白的面前,以近乎耳語般的低喃說:「妳該不會以為,妳可以做錯事,但卻不用接受懲罰吧?」

  懲罰?

  「我……我哪有做錯什麼事?你……你不可以隨意懲罰我……」她明知反駁無效,仍作最後的掙扎。

  「是嗎?妳覺得妳沒做錯事?」奧雷夫的視線溜向依舊懸掛在窗邊的長布條,然後慢慢的回頭問:「我記得我曾告訴過妳,別輕易挑戰我的權威,妳不但偷溜出去,甚至還連帶拖累了無辜的守衛……」

  被奧雷夫這樣一說,伊莉莎白突然明白他將她綁在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了。

  他鐵定是想和對付剛才那個守衛一樣的鞭打她!

  這個該死的豬玀、殘暴的惡魔……伊莉莎白雖然害怕,但硬是咬牙,不願向他求饒!

  「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我已經落在你的手裡,十下是吧?」伊莉莎白仰起頭,緊閉著眼睛,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

  她以為他想要鞭打她?!

  奧雷夫一愣,突然悶笑出聲。

  「笑什麼?要打就快點,別再那拖延時間!」伊莉莎白沒好氣的睜開眼睛,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妳怎麼會以為我要打妳?」奧雷夫的手指爬上伊莉莎白柔細的臉頰,他深邃的眼裡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情愫。 「妳怎麼會以為我捨得傷害這麼美麗的臉龐呢?」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搓磨著伊莉莎白緋紅的唇瓣,她不悅的想轉頭閃開,但礙於兩手被人高高綁起,不論如何掙扎,全都徒勞無功。

  她不屑的喝道:「你要懲罰就快一點,別在我臉上摸來摸去的!」

  她眼中的不耐,像是助燃噐一般,引燃他對伊莉莎白和她表哥之間關係的疑猜。

  她總是對他的碰觸百般嫌惡,但卻對克里的來訪感到開心不已,莫非在她的心裡,她寧可希望讓克里碰觸她,也不願多侍在他身邊一秒鐘?

  一股征服慾突然從奧雷夫的心裡熊熊湧上來,原本清澈的褐眸轉瞬間變得黝暗。他決定了,他將會在今天奪走伊莉莎白的處女之身!一來,是為了想斷絕伊莉莎白想要逃跑的念頭;二來,他要讓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克里徹底死心!

  他說過,他從不說任何他做不到的誓言,換句話說,只要是他想做的,便從來沒有失敗過! 就算伊莉莎白等會兒以死相逼,他也絕對不容許她再退縮。

  她,只能是他的!

  在心思轉換間,奧雷夫突然俯身吻上她的紅唇,伊莉莎白先是一愣,隨即開始掙扎。

  「不……」當她察覺到奧雷夫的舌尖趁隙溜入自己的嘴裡,她悲憤萬分的朝他的舌尖用力地咬下去。

  她立刻嚐到血腥味。本以為奧雷夫必定會吃痛的鬆開她的唇,沒想到,他居然沒有鬆口!

  奧雷夫只是用著他那雙過於明亮的褐眸牢牢的凝視著她。

  難不 他所要做的懲罰是……伊莉莎白吃驚地瞪大眼。

  直到這一刻,奧雷夫才緩緩的鬆開兩人黏貼著的唇瓣,而他的嘴邊,綻開一抹噬血般的笑容。

  他突然擄住伊莉莎白的下顎,在她慌亂不已的凝視中,一字一句的傾吐——

  「我絕對不會把我等一下所做的事稱之為『懲罰』。」他舔去嘴角的血漬,原本俊朗的容顏,竟不自覺的浮現出惡魔似的邪魅神情。 「我選擇叫它——歡愛!」

  歡愛?!

  一想起幾天前自己那幾近毫無自尊、放浪形骸的舉止,下一瞬間,她開始在他的掌握中掙扎……

  「不!我不要……」伊莉莎白驚慌失措的用力搖頭,彷彿只要她拒絕,奧雷夫便會停止他接下來的行動。

  「我說過,千萬不要測試我的耐性。」奧雷夫將伊莉莎白的頭給固定住,灼熱的呼吸陣陣拂向她的頰邊。

  望著他野性的眼眸,令伊莉莎白忍不住微顫。

  「這是妳自找的!我原本可以給妳更多的快感來抵銷妳初夜的疼痛,但我覺得,一點疼痛反而可以加深妳的印象,如此妳下一回想逃之前,就會三思而後行了!」

  「你乾脆把我給殺了好了……唔……」

  伊莉莎白逞強的話還沒說完,奧雷夫突然再度吻上她張開的唇瓣,這一回她沒再讓她有任何攻擊的空間,彷彿像是要將伊莉莎白給吞進肚子裡去般,奧雷夫深深的、使勁的吸吮著她的舌尖,絲毫不給她喘息的餘地。

  轉眼間,房裡再無其他叫囂怒罵聲,僅剩喘息聲。

  這一回,奧雷夫的攻擊是直接又有力,當他察覺到伊莉莎白的身子開始迎合他舌頭的律動時,便撩起她長長的裙襬,動手卸下她的燈籠褻褲,撫上她最敏感的那一點。

  當灼熱的手掌觸上她赤裸的小腹,伊莉莎白倒抽一口氣,試圖想要釐清自己混沌的思緒。

  她還來不及叫出聲,奧雷夫突然將她的腿抬高置於床邊,另一隻手尋上她幽密的花蕊,開始逗弄、愛撫她。

  原本乾燥的花穴耐不住刺激,沒多久他便感到指尖已沾染上微黏的稠液。

  奧雷夫在花穴口試探了幾回,終於順利的插入一個指節,待緊繃的甬道微放鬆了些,修長的指開始在她的甬道中來回抽撤。

  每一次進入,都要比前一次還來的深入。

  「啊……」

  伊莉莎白發覺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兩行晶瑩的淚珠,瞬間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為什麼哭?」奧雷夫細心地吻去她滑下的淚珠,然後回到她的唇邊,柔柔的用唇磨蹭著。「妳瞧!妳的身體跟我配合的多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動了動全然沒入深處的長指。

  「啊……不要……」伊莉莎白羞愧的趁著奧雷夫沒注意,突然用力的咬自己的舌頭。

  奧雷夫沒料到伊莉莎白竟會三度重施故技,他氣極了,使勁地扳開她緊咬住的嘴後,一把扯來床邊的被單一角,胡亂的塞入伊莉莎白的嘴中。

  「既然妳執意要跟我作對,我決定不再顧及任何情面!」奧雷夫惡狠狠的朝狼狽的伊莉莎白瞪了一眼後,旋即退開了身子,走出房門。

  伊莉莎白若以為事情這樣就結束,那她便太傻了!

  片刻後,奧雷夫再度打開房門走進來,臉上深沉的怒氣不曾稍減,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個小瓷瓶。

  她驚恐的注視著奧雷夫的每一個舉動,包括他從瓷瓶中挖出一團冰冷的膏藥,朝她的方向靠近。

  那到底是什麼?

  「既然妳這麼不誠實,我只好用藥物來幫妳正視這一點。」

  奧雷夫一邊觀察著伊莉莎白的眼眸,一邊將手指上的藥膏塗抹在她溫暖的花穴中,伴隨著幾下抽撤,一道像雷電般的焦躁快感,霎時從伊莉莎白下體一路蔓延全身,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

  說真的,雖然這春藥已在黑鷹堡流傳許久,這倒是奧雷夫頭一回用上它。為免塗抹過多,奧雷夫一見伊莉莎白臉上已泛潮紅、額上沁出熱汗後,便停止手上的律動,冷眼睨著伊莉莎白那一臉難耐的模樣。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伊莉莎白那宛如上好羊脂般的肌膚,因為無法紓解體內過多的快感,而漸漸染上魅人的緋紅色澤。

  料準她現在已沒有力氣再咬舌自盡,奧雷夫拉掉原本塞在伊莉莎白嘴中的布條,還惡質的問著。

  「怎樣?我從黑鷹堡裡帶來的春藥,效果相當不錯吧?」

  「你……你這個惡魔……啊……」伊莉莎白到此刻仍然想頂嘴,但奧雷夫立刻動了動仍停留在她體內的長指,她最後的詛咒,轉眼間全化為一句無助的呻吟。

  奧雷夫將臉湊近到伊莉莎白的眼前,邪佞的問:「怎樣?到底是想要求我要妳,還是想要繼續嘴硬下去?」

  「我……我才不會投降……」雖然體內灼熱的感覺令她猛喘氣,但伊莉莎白仍堅持不願求饒。

  在這一刻,奧雷夫再一次被她堅強的意志所憾動,卻也更加確定他想要她的心。

  但是他也明白,想要得到她的心,可還有一場好長的仗要打呢!不過就在今夜,他會讓她明白,他和她之間,到底誰才是主人。

  奧雷夫沒再強迫她接受他,不但退開身子,也開始撤出那放在她緊窒甬道中的手指。

  一感覺到體內的長指有意退出,伊莉莎白體內驟升一股強烈的沮喪感,她情不自禁的發出宛如啜泣般的呻吟,下意識的縮緊肌肉,意圖想要挽留住那聊勝於無的填滿感。

  奧雷夫卻堅持的撤回自己的手指。

  「噢……」體內的空虛,讓伊莉莎白開始不安的扭動起身子。

  怎麼會這麼熱?好熱……感覺好像快……快燃燒起來……
  
  她睜開彷彿染上一層薄霧的雙眼,哀求的望著奧雷夫,但驕傲的意志,卻不容許她開口求饒。

  「好熱……」伊莉莎白伸舌舔了舔嘴唇,難受的發出嬌喘聲。

  望著伊莉莎白不自覺展現出的妖豔表情,讓一向定力極強的奧雷夫,平穩的氣息也逐漸變得混濁。

  「妳仍然不求饒?」奧雷夫突然伸手按捏了下她胸前已然挺立的蓓蕾,伊莉莎白立刻張嘴喘著氣,渾身同時起了陣陣戰慄。

  「怎樣?」

  體內的空虛感已累積到快要逼瘋人的程度,伊莉莎白的小嘴張合了好幾回,再也無力抗拒。

  就算是墮落也好,只要能夠止住這體內不斷竄升的麻癢感受。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求你……」伊莉莎白終於開口求饒,但灼燙的眼淚已流滿腮邊。

  奧雷夫幾乎是在伊莉莎白開口求饒的同時,吻住她的唇。這回,伊莉莎白體內囤積的熱情頓時取代了腦中殘存的羞愧,當奧雷夫探舌逗弄著她的唇瓣時,伊莉莎白主動吮住他……

  兩人熱情擁吻,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奧雷夫才萬般不捨的放開她甜美的唇,將注意力轉移到伊莉莎白胸前兩朵掩藏不住的花蕾。

  「衣服……不舒服……」礙於雙手仍被束縛住,伊莉莎白難過的動動身體,示意奧雷夫趕緊卸下兩人之間的累贅。

  如果他再不幫她解開束縛的話,她真的會爆炸開來……

  見著伊莉莎白臉上的焦急,奧雷夫訝異於春藥的藥效,不過他並沒有多加細想,立刻解開她肩上的衣釦……當他發現她手上的繩索變成他們之間的阻礙時,奧雷夫不由分說的從懷裡掏出刀子,將繩索和衣服一塊割開。

  當雙手一獲得自由,伊莉莎白雙腳發軟的朝地板倒去。

  「小心!」奧雷夫趁勢將伊莉莎白打橫一抱,兩人同時跌入柔軟的大床上。

  他情緒激動的探上伊莉莎白豐滿的胸,當粗糙的掌心開始揉搓她敏感的頂端時,伊莉莎白承受不住的嬌吟出聲。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舒服?」奧雷夫突然停住手上的動作,盯著伊莉莎白昏亂的星眸問。

  伊莉莎白身體不住的磨蹭著奧雷夫的手掌,當她察覺到他仍舊未幫她紓解她的痛苦,焦躁的淚水潸潸的從她的眼角滑下。

  「不……不要停……下來……」

  瞅著她那張紅潤誘人的臉龐,奧雷夫的語調變得粗冽。「真的有那麼舒服嗎?」他指的是他的碰觸。

  「嗯……好舒服……」

  「可是妳之前明明說討厭的。」

  她哭紅的眼眸昏亂的望著他,眼中寫著興奮之情,還帶有一點點羞赧。「那是因為……在你的碰觸下……我覺得……我的身體不再是我的了……」

  原來她的抗拒並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不喜歡這種失去自我控制的感覺罷了。

  奧雷夫的眼底頓時一掃連日來的鬱悶,露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

  望著在他掌心下蠕動的伊莉莎白,奧雷夫一邊憐惜的親吻她的唇瓣,一邊開始為她消彌體內的燥熱感受。

  奧雷夫決定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初夜。

  他一手輪流揉搓著伊莉莎白滑嫩的胸脯,然後支起身子,低頭望著她已然沁滿稠液的雙腿間。

  奧雷夫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這真是他所見過最最惑人的景致。

  懷著虔敬的心,奧雷夫微微的逗弄著花穴,只見敏感的伊莉莎白突然張嘴吶喊,白嫩的身軀頓時染上豔紅的色澤。

  「啊……」雖然甬道已經沁滿稠液,但突然有異物闖入,未經人事的伊莉莎白仍然覺得有些疼,難以忍受的縮起身子。

  但已被慾望佔領的嬌軀,轉眼間便忘了羞怯,開始迎合奧雷夫的碰觸。

  藉著手指上所沾染的蜜液,奧雷夫緩緩的探入一個指節,後兩個指節……直到最後整隻長指盡數沒入甬道中。

  除了疼痛外,伊莉莎白還感到一種舒服的充實感……

  昏亂的理智要她趕快阻止奧雷夫,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沉溺在這一來一往的摩擦刺激中……

  就讓她再多嚐一會兒……

  「奧雷夫……」

  伊莉莎白挺起腰承受著他的戳刺,無言的要求奧雷夫再多給她一點。

  只要是男人,都會無法拒絕如此美麗人兒的哀聲懇求。

  奧雷夫深吐出一口氣,突然加入另一指。

  那種緊繃的壓迫感,令伊莉莎白忍不住蹙起眉頭,同時發出嬌吟聲。

  「伊莉莎白……會疼嗎?」他仔細的觀察伊莉莎白的表情,一旦察覺到她微有抗拒,他便立刻停下進入的動作,耐心等待手指上的緊繃感褪去。

  「嗯……還……還好……」

  在奧雷夫的溫柔對待下。 伊莉莎白臉上的表情逐漸由害羞不安,轉而呈現出一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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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慢慢的,兩坨羞赧的紅雲浮上伊莉莎白的臉龐,她微睜開眼。

  「奧雷夫……我好熱……好不舒服……」她誠實的道出她的感受,緊裏住手指的甬道還配合的陣陣收縮著,臀部也下意識的款擺著。

  見到她那妖媚的模樣,奧雷夫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聽出伊莉莎白話裡的暗示。

  是時候了!

  奧雷夫抽出手指,迅速的起身脫下礙事的衣裳後,便急忙的回到伊莉莎白的身邊,讓自己早已微感疼痛的慾望,抵住她濕滑的穴口,輕輕的來回磨蹭著。

  那種堅硬又柔軟的戳刺感,讓伊莉莎白下意識的配合著它的動作,開始一前一後的扭動著身體。

  但這樣還是不夠!體內的空虛感,讓伊莉莎白開始低聲嬌吟,她的手緊攀住奧雷夫的肩,像隻小貓般的在他的身體下磨蹭。

  她渴盼更強烈的刺激、更直接的碰觸來紓解她體內的慾望……

  伊莉莎白濕潤的眼望著奧雷夫,乞求他給她一個痛快。

  他直視著伊莉莎白水漾的眼眸,下一秒,毫無預警的朝濕滑的穴口頂去。

  「啊……好痛--」

  在那一瞬間,撕裂的痛楚和恐懼感逼出伊莉莎白眼眶中的淚水,她下意識的想逃走,但奧雷夫卻堅決的捧住她的臀,不容拒絕的將自己的硬挺埋進她的最深處……

  這感覺……覺在是……奧雷夫幾乎被這真實的接觸給逼瘋了!待他好不容易平息體內洶湧的慾火後,才從嘴裡吐出一聲低沉的吶喊。

  張眼瞧見伊莉莎白淚濕的臉龐,他立刻愛憐的吮乾她頰上的淚。

  「噓……乖……瞧妳哭成這樣……妳一定很痛吧?」

  雖然嘴裡說著溫柔的話語,但奧雷夫仍沒有停下微微的戳刺。

  奧雷夫不斷的柔聲安撫,伊莉莎白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原本縮緊的甬道也慢慢的適應奧雷夫的堅挺。

  「奧雷夫……」察覺到自己體內有了變化,伊莉莎白害怕的緊攀住奧雷夫的肩頭不放。

  「放心……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奧雷夫讓她的長腿夾緊他的腰際,嘗試性的朝後微微抽退,待發現伊莉莎白臉上並無任何不適的表情後,便開始了男與女之間最最奧妙的愛之律動。

  一開始,奧雷夫只是淺淺的抽出送入,過不了多久,這輕淺的戳刺已經無法滿足伊莉莎白,只見她緊緊的蹙起眉,笨拙的想要配合奧雷夫的律動。

  「奧雷夫……求求你……」

  「這樣不夠是嗎?」

  奧雷夫從她的表情可以輕易看出這一點,他悶笑了聲,隨即讓伊莉莎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了大幅度的動作。

  他終於得到她了……

  彷彿是想將瘦弱的伊莉莎白給弄壞一般,奧雷夫毫不留情的用力衝刺,幾近全數退出,再一次更深、更強的刺入……

  「啊……啊啊……」配合著奧雷夫的律動,伊莉莎白抑頭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吶喊聲,很快的,這過於頻繁的動作將她給推上極樂的高峰,突然,伊莉莎白抓緊身旁的被單,整個身體縮成一團……

  「奧雷夫!」伊莉莎白閉起雙眼,兩腿夾緊奧雷夫的腰際,然後挺起腰,忘情的尖聲大喊。

  「噢……伊莉莎白……」在她過於緊窒的包圍下,原本仍想多撐久一些的奧雷夫,終於忍不住的棄械投降。

  用力的衝刺後,奧雷夫將自己埋在伊莉莎白的最深處,在他仰頭大叫的瞬間,同時將他灼熱的愛液射進她的體內……

  ***

  一夜歡愛過後,奧雷夫不但沒在床上多睡一會兒,反而還比平日早起床。

  因為他只要一想到清醒後的伊莉莎白會有怎樣的表現,他就很難入睡!

  昨夜是個很美、很棒的回憶,不過奧雷夫並沒有忘記,他和伊莉莎白在歡愛之前所做的爭執。

  他相信,等伊莉莎白清醒過來,她絕對會後悔昨晚所發生的一切,以她那剛烈的性格看來,她甚至極有可能再做出類似咬舌自盡之類的事來。

  望著蜷縮在自己懷中沉睡的伊莉莎白,奧雷夫戀戀不捨的撫過她柔軟的臉頰,當他聽見從她的喉嚨發出一聲宛如貓咪般的低嗚,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他說什麼也絕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先不管伊莉莎白承不承認她昨晚的屈服,就單憑他倆已經發生關係這事,他就不能再讓她隨意傷害她自己的身體。

  說不定……她現在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他倆的孩子……

  腦中一浮現出伊莉莎白挺著大肚子的美麗身影,奧雷夫即想起堡裡仍有個足以影響她的人物存在——

  老娜妲!

  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

  自從克朗達夫堡被佔領以來,伊莉莎白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麼甜美的覺了! 彷彿全身的筋骨都得到放鬆一般的舒坦,當她睜開眼,唇邊不禁綻放一朵美麗的笑靨。

  可是當她想從床上坐起身時,兩腿間的酸疼令她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事——

  克里表哥……逃跑……懲罰……還有最後那場讓她喪失自尊的歡愛……

  伊莉莎白愕然的瞪視著穿在自己身上的睡袍,昨夜她並沒有再起床更衣,換句話說,幫她換衣服的人不就是……

  想到自己昨夜竟不知羞恥的接受了敵人的愛撫,一時間,羞憤完全取代了伊莉莎白原本的好心情,她忍不住想伸手重重的責打自己一番!

  「不!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還不及揮下巴掌,一個蒼老的聲音倏地在門邊響起,伊莉莎白愕然的回頭一望,赫然發現來人竟是——

  「老娜妲……」

  伊莉莎白一骨碌的跳下床,飛奔到老娜妲的身邊,老娜妲立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見著從小就撫育她長大的老娜妲,伊莉莎白放聲痛哭,什麼倔強、什麼剛烈,早已不復見。

  「我還以為……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妳了……」

  老娜妲愛憐的撫摸著伊莉莎白柔軟的髮絲,看見她流淚,她也不禁淚眼婆娑。「好了好了,都快當新娘子了,怎麼還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伊莉莎白愕然的抬頭瞪視著她。

  「什麼新娘子?老娜妲,我怎麼聽不懂妳說的話?」

  「嗯?」老娜妲怔忡了下,「這是新的堡主大人親口告訴我的啊!」

  奧雷夫要娶她?!

  一聽見這個消息,伊莉莎白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的狂亂……她慌亂的甩著頭,想將這羞人的念頭給甩去。

  上帝,瞧她現在在想些什麼啊!

  她紅著臉、咬著唇,硬是逼迫自己將心中那股殘存的悸動給抹去。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嫁給我的殺父仇人……對了!」

  思及殺父之仇一事,伊莉莎白即想起克里表哥前來探視她一事,為了避免讓門外的守衛聽見,伊莉莎白連忙拉著老娜妲往床邊的方向靠去。

  「老娜妲,妳知不知道克里表哥過來看我?」她特意壓低聲音。

  憶及克里之前的所做所為,老娜妲立刻嫌惡的皺起眉頭。「我知道他來了。」

  「那妳知道他住在哪嗎?」

  老娜妲點點頭。

  「太好了!」伊莉莎自高興的瞠大眼,扯著老娜妲的手,急著要她幫忙聯絡克里表哥。

  老娜妲一聽見伊莉莎白的要求,老臉霎時皺成一團。

  「妳確定要我幫妳聯絡那個傢伙嗎?」

  「是呀!」伊莉莎白用力的點著頭,然後一古腦的把她的想法跟老娜妲講明,未了,她還邊撒嬌的扯著老娜妲的手臂。

  「我知道妳不怎麼喜歡克里表哥,但是現在,也只剩下他可以幫我了……不過我保證,只要表哥答應帶我遠離克朗達夫堡,我絕對會要求他帶妳一塊走的!」

  老娜妲望著伊莉莎白急切的眸子,她好像忘了告訴伊莉莎白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對了,瞧她光顧著跟伊莉莎白寒喧,都忘了堡主大人生前曾放了一本手札在她這裡,還交代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它交給伊莉莎白。

  「妳先別跟我討論有關於要聯絡克里這件事,我這裡有本手札,是堡主大人在得知城門已被攻破時交給我的,妳先拿去看完,再來跟我研究到底要不要跟克里聯絡。」

  一邊說著,老娜妲一邊從她裙襬的裡襯拿出一本薄薄的羊皮手札,交給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當然想知道父親在這手札中究竟寫了些什麼,但是,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

  「老娜妲,我可不可以等一下再看它,我們相聚的時間不多,是不是應該趁早研究該怎麼跟克里表哥聯絡才對……」

  「不!妳還是先看手札比較好。」老娜妲堅決的表示,可伊莉莎白一臉急迫的模樣,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突然對伊莉莎白說了一件她從不知道的往事。

  「伊莉莎白,妳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克里?」

  「老娜妲,這個不重要……」

  「不!妳無論如何都要聽我說完。」老娜妲打斷伊莉莎白的話,細說往事。

  自伊莉莎白十五歲後,克里就不只一次向伊莉莎白的父親提及想娶伊莉莎白為妻這件事,堡主大人當時曾經想點頭允諾,但卻在老娜妲無心披露一件事情後,克里想要迎娶伊莉莎白的美夢頓時破滅!

  乍然聽到克里表哥想娶她為妻,伊莉莎白感到十分訝異,她一直以為,克里表哥對她不過是兄妹之情。

  「然後呢?妳當時到底說了什麼事?」她滿好奇的。

  「克里藉著每回前來堡裡探視妳之便,順便上了堡裡女僕的床,但是當女僕不小心懷了孕,他非但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反而要人將她打個半死……」

  經老娜妲這麼一說,一個模糊的人影突然浮現在伊莉莎白的腦海中。

  她記得那女孩也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名字好像叫——

  「是莎拉嗎?」

  「沒錯!」老娜妲點點頭,想起莎拉的可憐遭遇,不禁長嘆一聲。 「莎拉被人打斷腿,加上小產,結果一個好好的女孩竟然就這樣瘋掉了……」

  「我沒想到克里表哥竟然……」伊莉莎白訝異的張大嘴。

  「不只這樣,我會堅持要妳先看手札,是因為堡主大人在交付我這本手札時,他還特別再三的叮嚀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他要妳特別注意克里,要妳千萬不能相信他所說的話!」老娜妲面色凝重的道。

  要她不要相信表哥所說的話? 父親一向不隨意懷疑任何人的,表哥必定是做錯了什麼事,令父親不信任他。

  伊莉莎白愕然的將視線挪移到手中的羊皮手札上,許久,她才會意的點點頭。「我明白了,老娜妲,我會先把這本手札看完,看看父親究竟寫了些什麼後,再來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有……」老娜妲本想離開伊莉莎白的臥房,不過才走沒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望著她。

  「還有事嗎?」

  猶豫了半晌,老娜妲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非得跟妳說一聲不可。」

  伊莉莎白納悶的挑眉回視著她。

  「今天一大早,新任堡主大人便到廚房裡找我,他說了很多關於妳的事,從他再三交代我勸妳不要輕易輕生這一點看來……伊莉莎白,我看得出來,堡主大人真的非常重視妳。」

  奧雷夫重視我?!

  伊莉莎白的腦中突然浮現昨夜的恣意歡愛,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妳……妳別在那裡亂猜!那個傢伙要妳勸我的原因,大概是希望我別再惹麻煩……怎麼可能會是因為重視我,況且他……他還是我的殺父仇人……」

  看著伊莉莎白那一臉小女孩的嬌羞樣,老娜妲心知肚明,她的小主人或許在不知不覺中,已對新任堡主動了心,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但要降服一向道德感極重的小主人,這路,可還有得新任堡主熬的了!

  「好!好!好!我們先不討論這件事。」老娜妲匆匆轉移這話題。

  「妳也別怪老娜妲多話,我只是覺得,看人——尤其是男人,要用心去看!別只靠自己的眼睛,更何況,現在時局這麼不穩定,弱肉強食,很多事情都是出自於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 伊莉莎白聽出老娜妲似乎話中有話,她本想追問,老娜妲卻只是對她神秘一笑,留下要伊莉莎白自己好好想想的話後,便翩然離開。

  ***

  老娜妲前腳才剛離開,伊莉莎白立刻翻開父親遺留的手札,一頁一頁仔仔細細的閱讀著。

  裡頭所記載的是這一、兩年在克朗達夫堡中所發生的大小事,大事包括和鄰近城堡的往來、國王的吩咐;小事小到城堡中何時會開過宴會,又是邀請何人也都詳細記錄在裡頭。

  與其說這本叫手札,倒不如說是父親的備忘錄來得恰當。

  她一頁一頁的翻閱,伊莉莎白原本還有些奇怪父親為何執意要她詳細閱讀,但就在手札的最後幾頁,距離此刻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伊莉莎白終於在裡頭看見了個很熟悉的人名!

  「七月十四日,克里差使一名信差送來求援信,說是馬爾唯莊園遭受到敵人的攻擊,目前情況堪虞,要我派遣堡中最精良的部隊前往支持,坦白說,剛看到這封信時,我竟有種不想應允的衝動,畢竟,近來聽到不少不利於克里的傳聞,但念在血緣親情,我還是下令要埃拿帶領五百兵士前去支援。 」

  「七月十七日,上午收到埃拿冒死託人送回來的密函,裡頭說克里早已投靠敵方陣營,馬爾唯莊園根本就沒有任何戰事,而埃拿所領的五百兵才剛踏入馬爾唯莊園,還來不及看清狀況,便已遭到俘虜!

  「剛看到這信時,我頓感不知所措!我怎樣也想不到,自己一向視為兒子般對待的克里,竟然會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埃拿在信裡要我小心會有人突擊城堡,寫到這裡,我不禁開始擔憂城堡的防禦狀態,目前堡裡僅剩一百名兵力,要是真如埃拿所言,有人突擊的話……

  「唉!為了忠誠於我的國王,我絕對會挺身對抗,但是一考慮到其它人的安危,尤其是伊莉莎白的性命……上帝,能否教渺小的我一個方法,好讓我能夠保全堡中所有的人,又能不違背我曾對國王許下的承諾? 」

  手札停留在七月十七日這一天,伊莉莎白記得很清楚,就在十七日的深夜,奧雷夫便領兵夜襲克朗達夫堡,也就在同一天,父親自刎,城堡失守,只剩下她孤伶伶的一個人……

  看到最後,伊莉莎白把視線從手札上挪移開來,怔怔的細想許久,她才理出一個頭緒。

  照這手札看來,倘若克里表哥沒先騙走堡中的大半兵力,那麼克朗達夫堡也不至於在一夜之間風雲變色!

  她一直以為毀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殘忍的奧雷夫,萬萬沒想到,使計削減堡中兵力,並陷害整個克朗達夫堡的人,竟然是自己視若兄長的克里表哥!

  為什麼? 為什麼? 她和父親究竟是哪裡做錯,為什麼克里表哥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們?

  伊莉莎白遙望著窗外,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不行! 她得親自去跟克里表哥問個清楚。

  她絕對會讓兇手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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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12-7 00:03:5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奧雷夫再度得知伊莉莎白逃出臥房,不過,她這回的目的不是去向她的克里表哥求助,而是去報仇的!

  奧雷夫一得知伊莉莎白帶著刀殺進克里的臥房,立刻拋下手中的雜事,飛快的前去阻止慘事發生。

  不管今天受傷的人是伊莉莎白或是克里,對他或者是克朗達夫堡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往目的地衝去,人還沒靠近克里的臥房,便聽到裡頭傳出女人憤怒的叫喊聲。

  「伊莉莎白……妳冷靜一點,妳誤會了……」

  「該死的!放開我……我就不信我傷不了你!」

  奧雷夫排除門前那群不知所措的衛士,一腳踏進克里的臥房,剛好看見伊莉莎白像隻野貓似的在克里懷中掙扎,雖然人已經被抓住,但她仍舊不死心的朝後踢踹著克里。

  克里一見到奧雷夫出現,立刻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給奧雷夫。

  「是他對不對?一定是他跟妳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妳才會這樣誤會我。妳想想看,我一向這麼照顧妳,我怎麼可能做出任何會害妳傷心的事呢? 」

  「你還不承認!」伊莉莎白憤恨的轉過頭瞪視著克里。「你真以為我會笨到連誰才是兇手都不知道?在我父親的手札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就是你!是你假意說馬爾唯莊園遭人攻擊,要我父親支援,結果呢!你卻早已經投靠到敵人的陣營去,是你害克朗達夫堡失守,是你害死我父親的!」

  「想不到那隻老狐狸還偷留了這一手……」

  既然假面具已被撕破,克里也懶得在伊莉莎白面前佯裝善良。「沒錯,我早就投靠到塞圖國王手下,但我否認這叫做投降,我覺得叫它『識時務』比較恰當些。」

  「不知廉恥!我看你根本就是一株爛掉的牆頭草,我跟父親從前真是錯看你了。」伊莉莎白一見克里毫無羞愧之意,氣得朝他的臉上吐了口口水。

  克里怎堪遭受如此羞辱,即使眼前是他一直心儀的女人也一樣! 克里臉上的笑突然凝結住,下一刻,他朝伊莉莎白的臉上重重地揮去一巴掌——

  自知躲不過的伊莉莎白乾脆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臨,沒想到——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馬爾唯莊園是嗎?」奧雷夫早先一步將伊莉莎白往自己的身後扯去,另一手牢牢的抓住克里的手,不容許他傷害伊莉莎白分毫。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克里惡狠狠的瞪視著奧雷夫。

  奧雷夫絲毫不因他的威脅而稍有退讓。

  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伊莉莎白一眼,臉雖然是面向克里,但是話卻是說給伊莉莎白聽的。

  「只要是我想保護的人,即使會觸怒國王,我也在所不惜!」

  伊莉莎白望著奧雷夫宛若城牆般的背影,一時間,心中不禁浮上點點酸甜的感受。

  在她對他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後,想不到他竟然還會想要保護她……

  就在伊莉莎白失神,原本屬於她和克里表哥的戰爭,突然轉變為兩個男人的毅力之戰。

  克里從奧雷夫的箝制中收回自己的手,朝他不屑的冷嗤。 「照你的表現看來,你好像已經打定主意要跟我強奪克朗達夫堡。」

  「隨你怎麼說,在我認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討論克朗達夫堡的歸屬權!」

  克里差一點就被奧雷夫傲慢的話語給氣死!他愕然的瞪視著他,而後從唇角綻出一朵陰險的笑意。

  「好!很好!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向我挑釁。」他斜眼睨著奧雷夫,眸光中寫滿隱藏不住的詭譎。「咱們走著瞧!看看國王究竟是會把城堡交給你,還是交由我來管理!」

  ***

  伊莉莎白在奧雷夫的護送下回到她的臥房,兩人才剛走進房,伊莉莎白便主動向奧雷夫道歉。

  她不該在沒經過他的允許下擅自離開臥房,更不該在還沒查明真相前,就隨意的定人死罪。

  「對不起……對不起……」站在奧雷夫的面前,伊莉莎白愧疚的低垂著頭。

  她想,攻占克朗達夫堡對奧雷夫而言,想必是逼不得已的吧?

  「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處罰,我都願意接受。」伊莉莎白雖然講得豪氣干雲,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面對伊莉莎白的道歉,奧雷夫只是靜靜的望著她,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很久,久到令伊莉莎白不由得有些膽戰。

  她乾脆提了個問題,將話題帶開。

  「關於克里表哥他說的……我們的城堡不是已經屬於你的了……」

  「妳是問他為什麼也有權利跟我爭是嗎?」

  伊莉莎白點點頭。

  奧雷夫不疾不徐的提醒道:「妳忘了,妳父親的手札上是怎麼寫的,我今天之所以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下克朗達夫堡,妳表哥可是佔了大半的功勞,倘若今天沒有他的幫助,那以克朗達夫堡的守備能力,我想,這場戰役大概沒這麼容易結束。」

  「但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們,我父親待他一向不薄?」

  憶及手札上所提及的一切,原本就已通紅的眼眶,再度忍不住撲簌簌的流下眼淚。

  奧雷夫了解這種遭人背叛的痛楚,見她流淚,他也不勸阻,只是疼惜的拍撫著她的肩,絲毫不介意她串流的淚水濡濕他身上的襯衫。

  「哭吧!妳就放任自己大哭一場……哭完了,就該挺起胸膛,認真的活下去,還有許多末完成的使命在等著妳。 」

  這些都是廢話! 父親死了,家園也被奪走了,哪裡還有什麼使命在等著她?

  伊莉莎白抬起失去焦距的兩眼望著奧雷夫。「你騙我!根本就沒有使命等著我。」

  「當然有……」奧雷夫憐惜的拭去她頰上的淚痕,「妳忘了,克朗達夫堡裡裡外外成千上萬的人民嗎? 他們無不期待妳能從傷痛中站起來,再度帶領他們向前走? 」

  「但克朗達夫堡早就不屬於我了……」

  「它永遠會是妳的!」奧雷夫的視線緊緊鎖住伊莉莎白的眼睛,他心裡明白,此時將是他開口求婚的最好時機,但是仍免不了有些緊張。「我將會是克朗達夫堡的下一任堡主,所以,只要妳願意嫁給我,妳便能理所當然的擁有這座城堡。」

  說完話,奧雷夫緊張萬分的凝視著伊莉莎白,深怕會漏掉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她會答應嗎? 答應嫁給她口中的殺父仇人?

  伊莉莎白像是愣住一般的望著奧雷夫,從老娜妲口中得知奧雷夫想要娶她是一回事,但從他嘴裡直接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震撼雖然克里表哥才是毀掉原有的一切的幕後主使者,但是,奧雷夫也難逃幫兇之嫌,倘若不是他突襲,今天克朗達夫堡也不會失守,父親也不會自刎身亡……而今天,身為敵人的他,竟然開口要求自己嫁給他……

  但是如果自己不嫁給他,克朗達夫堡有可能變成克里表哥的……

  奧雷夫看出伊莉莎白的猶豫,趁著她思索時,他又開口補充了幾件事。

  「我說過,我一向不說我做不到的承諾,換句話說,只要是我發誓會加以保護的,不管人事物,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所以,只要妳答應嫁給我,妳,包括克朗達夫堡的裡裡外外,將會一併納入我的羽翼中,永遠安全無虞!」

  對伊莉莎白而言,她自己的安全或是未來的幸福,絕對比不上克朗達夫堡子民的安危來得重要,而奧雷夫也就是看出這一點,才敢貿然求婚。

  現在,就賭她是否能夠放下身段,屈服於敵人的統治之下了。

  就憑他提出的這些條件,伊莉莎白知道,自己非答應不可! 但想到自己這一生的幸福,竟是在這種毫無選擇餘地的情況之下決定的,再加上他的身分……若真的點頭同意,難免覺得有些遺憾。

  但轉個角度想,她早就被他奪走處女之身,不嫁給他,她要嫁誰呢?

  伊莉莎白一直沉默不語,時間久到足以令奧雷夫的情緒再度繃緊。

  「我似乎……沒有其它選擇……」她終於囁嚅的道。

  聽到她的允諾,奧雷夫原本緊繃的神經霎時放鬆,又有心情逗逗伊莉莎白。

  「關於妳剛剛說的懲罰……」

  他竟然還沒忘了這件事!

  「是呀!還有懲罰……」她傻傻的陪笑,原以為他已經忘了說。

  也對啦! 一句抱歉就想將之前的錯一筆勾消,好像太沒誠意了。

  伊莉莎白怯怯的抬頭覷了奧雷夫一眼。

  「要不然……就罰我一整天都不許吃飯……」她主動提出處罰方案。

  奧雷夫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這樣還不夠嗎?蹙著眉,伊莉莎白趕忙提出另一個方案。

  「要不然……再加罰我到廚房勞動一天……」這樣總成了吧?

  奧雷夫仍舊沉默不出聲。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不成他要賞她一頓鞭打才能消氣嗎?

  可是昨晚他明明說過,他捨不得打她的啊!

  這個念頭才剛閃過腦海,伊莉莎白立刻想起,之前他也說過那句話,難不成他又想要……一想起昨晚那場歡愛,伊莉莎白連忙將手護在胸前,害怕得人直往後退。

  「不行!我已經跟你主動道過歉,你不能再把我綁起來!」

  看著伊莉莎白一臉防賊似的表情,奧雷夫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來。

  兩人打從一見面便是處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連想要好好的疼惜她,最後也弄得像是強要她似的,但才過了一天,這一切竟有了轉圜的餘地!

  她剛剛那嬌嗔的模樣,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感謝上帝,能在他有生之年讓他見到她此番摸樣!

  奧雷夫許久後才控制住自己傾洩的笑聲,「對不起……我剛剛只是在逗妳……因為妳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

  逗我的?!

  伊莉莎白愕然的望著奧雷夫,怔忡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打從一進門,他就沒有處罰她的意思,而他剛才不說話的原因,只是因為……他覺得她驚慌的反應很好玩?

  「你……」伊莉莎白頓時氣結。

  「妳……生氣了?」看出伊莉莎白真的動怒了,奧雷夫連忙涎著笑臉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妳的。」

  伊莉莎白望著奧雷夫那張英俊的笑臉,不知怎麼搞的,腦中突然浮現老娜妲說過的話——

  我看得出來,堡主大人非常的重視妳……

  想著想著,淺淺的紅暈再度爬上她的臉頰。

  「妳想到什麼?怎麼突然臉紅了?」話才說完,奧雷夫忍不住抬手測試她頰上的溫度,可當他的手才剛碰觸到她,只見伊莉莎白的臉更為通紅。

  「啊……」她害羞的捂著臉,人立刻朝後退了幾步。

  她可愛的反應,讓奧雷夫一時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摟抱住她。

  「別掙扎……我只是想要抱一抱妳。」

  伊莉莎白下意識的仍想要掙脫,但當她聽見奧雷夫那溫柔的輕聲細聲,漸漸的,她比較能夠適應被他抱在懷裡的感覺。

  坦百說,被他擁在寬廣的懷裡,感覺很舒服。

  伊莉莎白靜靜的感覺他胸膛起伏的頻率、他溫柔但不炙人的體溫,原本僵直的背脊慢慢地放鬆下來。

  「其實妳有兩個選擇的機會……」擁抱了一會兒,奧雷夫笑睨著伊莉莎白說道:「一個是主動同意嫁給我,另一個則是在不情願的狀況下,被逼迫嫁給我。」

  結果還不是一樣? 伊莉莎白沒好氣的瞪了奧雷夫一眼。

  不過仔細想想,嫁給他,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

  「大家聽我說,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在用晚餐時,奧雷夫帶著伊莉莎白來到大廳,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他先給予大夥一個安定的笑容後,才又開口。

  「我,奧雷夫.肯恩,決定近期內娶伊莉莎白,崔特恩為妻!」

  待所有的人理解他所說的話後,歡呼聲赫然響起。

  但在場有一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就是克里。

  克里原本以為還有時間求得伊莉莎白的原諒,他怎樣也想不到,跟他感情一向極好的伊莉莎白,竟然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

  她居然要嫁給自己一向視如仇敵的奧雷夫!

  還虧他擔心她的安危,不惜千里迢迢的從馬爾唯趕到克朗達夫堡來探視她,而她竟是以這種方式來回報他!

  食不下嚥的克里怒目瞪視著奧雷夫和伊莉莎白,臉上雖然掛著假笑,但腦中轉的卻是自己該如何扳回一城!

  他克里. 馬爾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他絕不是​​那種挨了打還會跟人家道謝的蠢蛋!

  想跟他鬥?先稱稱自己的斤兩吧!

  彷彿感覺到克里惡毒的注視,奧雷夫半轉過身,笑著對他說:「克里爵士,身為伊莉莎​​白的表哥,你應該代表馬爾唯莊園說些祝賀的話才對。」

  要身為情敵的他說祝福的話,是想要看他如何反應是嗎? 克里微斂眼中的不屑,大方的站起來,朝伊莉莎白和奧雷夫兩人說了一些聽起來就很不誠懇的恭賀詞。

  看著那彷彿是陌生人般的克里表哥,伊莉莎白心忖,究竟是為了什麼,竟使得克里表哥變得如此喪心病狂?甚至為了得到它,不惜陷害自己至親的族人……

  奧雷夫發覺和自己交握的小手正些微的顫抖著,他低頭瞟了伊莉莎白一眼,握緊自己的手,給予她無言的鼓勵。

  他那貼心的小動作,讓伊莉莎白的眼眶頓時微紅。

  在克里說完祝賀詞後,奧雷夫接著宣布他和伊莉莎白兩人的婚期。

  「身為黑鷹堡領主,我決定將在近期內帶著伊莉莎白回到黑鷹堡中完婚,目前克朗達夫堡暫且就由巴布領著兩百名兵力駐守,等待國王下令將克朗達夫堡納入黑鷹堡的領地後,我們將會在克朗達夫堡和黑鷹堡中輪流居住。」

  奧雷夫緩緩的掃過每個部下的眼,知道他們都讚同他的作法後,不禁滿意的笑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奧雷夫轉身向克里詢問。

  「克里爵士,到時你是否能夠撥空到黑鷹堡參加我和伊莉莎白的婚宴?」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凝聚在克里的身上。他不是笨蛋,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眼中的不歡迎呢!

  克里撇唇搖搖頭,隨便找個理由婉拒了奧雷夫的邀約。

  反正他並不認為他倆能夠結得了婚。 望著眼前舉杯慶祝的一群​​人,他惡質地在心裡如此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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