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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哪怕只是一點點好,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與眾不同,對於鳳雛而言,都已經是足夠教人心滿意足了。
這兩日,天候漸漸冷了,昨日,娘親派人給她送來了幾味南方特有的燉湯材料,還有一些她愛喝的上等茶葉,送東西前來的將領說夫人還在張羅,後頭還有更多東西要送來。
隨著東西送來了,還有一封娘親所寫的家書,一直以來,書信就是出自娘親之手,娘總說,並非是她老愛搶這差事,而是她爹一個大男人卻是臉皮薄,每每想給女兒寫信,對著書信,一個字兒也寫不出來,令人難以想像他是一個對著幾萬名兒郎仍舊可以侃侃而談的領主。
……天冷了,要記得多添件衣服,不要娘親不跟在身邊,就不懂得照顧自己,想吃些什麼就只管派人捎信回來說,你爹聽說你清減了,好幾日眉頭緊鎖不吭半聲,心煩著是否女婿薄待了你,才令你日漸消瘦,但願是你爹多心了,你知道的,對於一雙親生兒女,他就像是一個愛操心的老頭兒。
只是,雛娃,聽娘親一句勸,嫁到人家家裡了,總歸已經是人家的媳婦兒,別淨惦著娘家的好,用心學習與夫君的相處之道才最是重要……
家書裡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充滿了娘親慣有的溫柔口吻,鳳雛笑著看完,眼底卻已經是熱淚盈眶。
雖是薄薄的幾張紙,掂在她的手裡,感受卻是千萬情意的重量,雖然,她想要告訴娘親,不是她不努力,不是她不肯用心學習與夫君相處,而是,他從來就不給她機會。
鳳雛收好書信,交給綿柳去擱在收藏的紫檀裡,一個人登高站上二樓的露台,靜靜地望著在秋色之下,閃著點點金光的湖水。
這時,齊天始跟在她的身後走上來,綿柳見著姑爺,才正想出聲,就被他揚手給制止。
他微微地努首示意,綿柳看了外頭的主子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順從地退下了。
鳳雛不知他是何時來到身畔的,她轉眸看見他偉岸的身長,雖然有些訝異,但仍舊沒多做反應,回過眸繼續望著湖水,嫩唇噙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收到家裡來的信?」
「嗯,教爹娘掛心,我這個當女兒的真是不應該。」
齊天始側首,斂眸盯著她白淨的笑顏,好半響,他才輕沉地開口道:「今天稍早,我也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從京城加緊送來的書信,你知道信裡面寫了什麼嗎?」
鳳雛抿著嘴唇,看著他,輕輕地搖頭。
齊天始輕勾起一抹淺笑,欣賞她的從容不迫,以及不自作聰明,「一個月前,有可靠消息傳來,說白家的領主白世頤已經與朝中劉公公連成一氣,挾持了小皇帝,將他囚在深宮之中,今日送來的那封信上寫道,一名曾與皇帝最親的小公公逃了出來,說皇帝已經被殺了。」
「什麼?」鳳雛睜圓美眸,不敢置信自己親耳所聞,「慢著慢著!如果皇帝死了,那代表……」
「是。」他眸光篤定,回答了她的猜測,「這個消息遲早會傳到另外幾位領主的耳裡,就連你爹也會知道,鳳雛,眼下怕是再也由不得咱們想要過平靜的日子了。」
久久,鳳雛沒有開口搭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以後,她才遲疑地起唇,「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件事?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你的心思果然很敏銳。」他點點頭,「是,我曾經說過希望你安分守己,不要過問齊家的事,現在突然跑過來告訴你這件事情,確實唐突了一點,不過,我需要你去替齊家辦一件差事,這件事情唯有你能夠作到。」
「什麼事?」她不囉唆,開門見山道。
「我想讓你替我去東汗國走一趟。」
「東汗國?」鳳雛微微地擰起眉心,「我能做什麼呢?鳳雛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成親之後,與至贊汗王再也沒有來往,我能替你做什麼呢?」
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裡想到了至贊,想起他在她成親前,曾經派人到過南宮家,希望能夠娶她為妻,在被她拒絕之後,曾經發下狠話說要搶婚,不過,她也沒有客氣,說他只管出手,就只怕搶到手的新娘,會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最後,至贊究竟有沒有出手,她並不是太清楚,但相信是沒有的,否則她不會安然無事地嫁進齊家。這件事情,後來成了南宮家隱而不宣的秘密,可她相信天底下沒有不透氣的蛋殼兒,雖然南宮家上下一心,絕對能守得住秘密,但並不代表外人不會從別的管道得知。
「東汗國專門出產上等的馬匹,我與汗王幾次的交涉,一直都沒有結果,終於,他最後答應,如果是由你出門與他談判,說不準他會肯答應。」
「你答應了?」一絲寒意像是小蛇般鑽進她的心坎裡。
「如果你能談成這樁交易,對齊家是大功一件。」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要知道,你答應他了嗎?」鳳雛忍不住氣急敗壞地嚷出了聲。
「只要你肯點頭,我就答應他。」
「你就不怕他要——」
忽然,她住了口,直直的迎視他沉定的眸光,好半響,她終於看懂了他眼底的神情。
就算她被至贊染指了又如何?他不在乎。
她想,只要她能夠完成他給予她的使命,就算是利用了自個兒的身子,他也不會在乎的。
最終,在他的眼底,她只是一刻可以被利用的棋子,曾經有的一點點好,有的一點點與眾不同,不過是為了要哄她上當。
與他成親至今,她曾經無數次揣測過自個兒在他心裡的份量,總是想著再怎麼不堪,她也都是他的結髮妻子,他再如何不愛他,對她也總該有一份上心,以及最起碼的一份珍惜吧!
如今想來,這些想法,其實都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如果你不願意,你大可以拒絕,我不會勉強你。」
「可是你希望我能去,是不?」
「是。」齊天始對自己的心意坦承不諱,「我的軍隊需要大量上成好的馬匹,這是事實,我不能對自己否認,我給你時間考慮,想到了答案,你可以隨時派人找我。」
說完,他轉身入內,在走到樓梯口時,碰見了剛好端茶上來的綿柳,看見她吃驚的臉色,想必聽到了他們夫妻兩人剛才的對話。
齊天始沒動聲色,兀自地走下樓去,綿柳還等不及腳步聲遠去,就急忙地把茶碗擱到桌上,跑出露台抓住了主子纖細的膀子。
「小姐,不能去!你絕對不能去!」
「住嘴,這不是你能說上話的事,退下。」
「可是……」
「不許捎信回去告訴我爹娘,要是讓我知道你那麼做,不要怪我不顧咱們往日情誼,知道嗎?」鳳雛壓沉得嗓音裡充滿警告。
綿柳心裡的想法被主子一語說中,臉色青白不定,低著頭,囁懦地說道:「綿柳不怕小姐責罰,可是,為了這樣的姑爺,值得嗎?如果姑爺對小姐沒有半分真心,他能開得了這個口嗎?」
說到了最後,綿柳已經是不停地掉淚,她為自己主子受到的待遇感到不值而且心酸。
鳳雛別開笑顏,不想看見她臉上哭哭啼啼的眼淚,也不知是否因為湖光的照映,在她美麗的瞳眸映上了一層薄光,她咬住嫩唇,忍住了滿腔的心酸,心裡覺得既悲傷又可笑。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
過分的安靜教鳳雛更加感覺到內心的紊亂,她睡不著,一個人提著燈籠,不知覺地又走到了那個僻靜的小院。
「孩子,你來做什麼?」坐在小院裡蘇嬤嬤見到她進來,笑著問道。
「蘇嬤嬤不歡迎鳳雛來嗎?」她勾起一抹淺淺的苦笑,依著老人家的指示,坐到了她身旁的石椅上。
「不是不歡迎你來,只是嬤嬤不喜歡看人愁眉苦臉,瞧著心裡難受。」老太婆說完,靜審了鳳雛半響,開口道:「又是為了二少爺?」
鳳雛沒有回答,只是揚動唇角,路出一抹苦笑。
「孩子,要不要聽嬤嬤說件往事?」
「什麼事?」
「關於當初齊家兄弟奪嫡的故事,你想聽嗎?」
「嗯。」鳳雛用力點頭,她一直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經過,但是,在事情發生之後,齊家人對詳情絕口不提,所以外人也只能揣度,根本就無從得知真正的內情。
「雖然這些年,沒出過這院子幾次,不過,老太婆我是知道的,這天底下的人怎麼說咱們齊府的二少爺,說的有多難聽,老太婆是清楚的。」
「嬤嬤心裡不也怪著二爺嗎?」
「是啊!是怪他,可是他沒做錯,他只是迫不得已,當初,如果他不殺了大少爺,就會被大少爺所殺,一切起因都在那一天,老爺去找了二少爺,告訴他,齊家要由他來當家,這件事情被大少爺知道了,一直以來,繼承家業的都是嫡長子,當家的地位被自己的親弟弟給搶了,心高氣傲的大少爺哪能吐下這口氣?
一直以來,他就是家裡最受寵的,無論是老爺或夫人,對他都是寄予厚望的,但那又如何?如果沒有二少爺,或許還看不出大少爺的不成器,老爺心裡明白這一點,他說,無論如何,齊家都不能留給大少爺,為了將來的世世代代,讓二少爺繼承家業,才是最好的選擇。」
蘇嬤嬤說完,歎了一口氣,上了年紀的面容更顯蒼老。
聞言,鳳雛靜默了半響,啟唇幽幽地說道:「外人都以為二爺事是野心太大,才會謀逆弒兄,沒想到,竟是他的兄長挑起了禍端,可是,嬤嬤先前說心裡怨二爺,我還以為是二爺做錯了事,讓你無法諒解呢!」
「我是他們的奶娘,從小就看著他們長大,將他們看成了親骨肉,就算是我知道二少爺有苦衷,但他仍舊是殺了我另一個視若親兒的人啊!大少爺不成材,但在老太婆心裡,他罪不至死,即便只是失手錯殺,都不應該啊!」
「嬤嬤是在為他說話嗎?你知道前頭發生的事了?」
「是,老太婆略有耳聞,孩子,不要怨他,殺了自個兒的親手兄,才踩上那位置,他心裡比誰都難受。或許,他將來會後悔今日所做的事,但他現在只能做最好的選擇。」
「為了不愧對爹親的厚望,以及弒兄的罪孽嗎?」
「或許都是吧!」蘇嬤嬤輕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去不去東汗國你自個兒決定,可是,如果你決定去了,聽嬤嬤一句勸告,去向二少爺提個條件,就要他給你一個孩子吧!」
沒想到蘇嬤嬤會突然提到孩子的事,鳳雛沒由來地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嬤嬤,二爺與我……是有同房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臉上浮現一片嫣紅的羞色,畢竟是夫妻閨房裡的私事,怎好意思拿出來與別人說呢?
「同房又如何?」老太婆搖頭苦笑,「如果他不肯給你,這輩子你想懷上孩子,難了!記著嬤嬤的話,二少爺不是好人,怎麼你就是想不開,偏要愛上他呢?唉……傻孩子。」
「嬤嬤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告訴我——」鳳雛急忙地追問,卻見蘇嬤嬤搖搖手,表示該說的話到此為止,起身進了屋裡,關上門沒再搭理她。
鳳雛轉眸看著小屋裡的燈火被吹滅了,一個人坐在月色下,無法抑制心裡的猜疑如潮水般湧上。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齊天始的答允,她就無法懷上孩子呢?
你想,我能讓你懷上孩子嗎?
這句話,在這瞬間不期然地浮上她不安的心頭,獨坐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冷不防地站起身,走出小院,直往齊天始的書房走去……
一輪滿月高高地懸掛在夜空之中,雖然偶有幾朵雲絮飄過,但是依舊難掩那明亮的月色,銀亮的光芒灑落,就像是給萬物披上一層銀緞子,讓人們就算不提這燈火也能夠清晰地看見景物。
鳳雛走到書房門口,吹熄了燈籠,交給了一旁的小廝,揚了揚手,示意他退下,一個人站在門前好半響,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忐忑不安的心情給按耐住,才舉起手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齊天始渾厚的嗓音。
鳳雛推門而入,穿過小廳的腳步,每一步都踩得極緩慢,終於進來偏側的書廂裡,看見了他擱下的卷宗,抬起眸看她。
一瞬間,室內靜寂到了極點,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鳳雛知道他是在等待她的答覆。
「我答應你去東汗國。」她開門見山地說,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緊接著說道:「可是,我想與你交換一個條件,如果,我此行能夠成功歸來,可以請你送我一樣賞賜嗎?」
「你想要什麼?」
「一個孩子,我想請你給我一個子嗣。」
沒料到她會提出這個條件,齊天始起初一瞬怔然,但仍舊沒動聲色,「你想生個兒子好鞏固自己正妻的地位嗎?」
「不,生的是兒子也好,是女兒也好,只要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我都會極盡全力去呵護與教導,我是你的妻子,對你提出這個要求,相信一點都不過分才對。」她定定地瞅著他,堅定地眸光之中沒有半分遲疑。
一陣久久的沉默,教鳳雛以為光陰的河流就要此停住了。
「好,我給你孩子。」他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聽見他的回答,她心裡的緊張在這一瞬間得到釋放,但是,在這一瞬間,她的猜疑也得到了解答。
如果,今夜她沒有得到他的首肯,或許,終她此生,她也懷不上他的孩子,不知怎地,就算沒有足以證明的證據,她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
鳳雛強倷住內心的忐忑不安,繞過桌案,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執起了他擱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掌,用一雙柔軟的纖手給包覆住。
其實,就算今夜沒與蘇嬤嬤談過話,她想,自個兒最後的決定,仍舊是會答應他去東汗國走一趟。
一思及此,她的眼眶微微地泛紅,在她的心裡有著疑惑與困擾,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透,為什麼會如此地深愛著這個男人呢?
她會成全他的。
只要是他的想願,她都會毫無保留地成全他。
齊天始沒有吭聲,斂眸瞅著她覆住他手掌的白淨柔荑,感覺到從她的指尖透出的微微涼意。
他分不清楚,這瞬間,在他心裡一陣陣幾近痛楚的悸動究竟為何而來?他抬起臉龐,迎著她澄澈的眸光,好半響,他胸口塞著一股熱氣,令它久久無法喘息過來。
鳳雛提起了全身的勇氣,才敢低頭吻住他的唇,她渴望著接近他,卻怕他硬生生地將她推開,那將是多令人不堪的情景啊!
她不敢想像,她不願意去想,她是他的妻子,她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妻子!當她柔軟的唇瓣初觸他的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只是有他的觸感與溫度,以及他拂過她肌膚的溫熱氣息。
驀地,她驚呼了聲,整個人被揪進了他的懷裡,眨眼間,感覺就像是被大海給包覆住一般,像是要吞噬了,但她卻絲毫不覺得害怕,甘願沉溺其中,她張開纖細的膀臂,圈住他的頸項,加深了兩人親吻的深度。
在擁抱住她的時候,在他內心深處湧起無法控制的狂熱,那激動地情緒像火,把他的理智焚成了灰燼。
冷不防地,他抽開她頭上的簪子,解開她綰起的髮束,眨眼間,她如絲般緞般的秀髮傾瀉而下,在洩落的那一剎那,原本被收藏在她發間如花般的馨香被釋放了出來。
鳳雛感覺今晚的他與平時不同,她說不出分別,但她能夠感覺出他對自己的渴望,她從他堅硬的胸膛感覺到了一種急切的緊繃。
驀地,他橫抱起她,站起身走向一旁的長榻,並不是怎麼溫柔地將她拋扔在榻上,斂眸看著她的髮絲如一匹緞子般散落在棉墊上,那散亂在她的臉蛋上憑添了一分惹人憐惜的慵懶感覺。
明明不是第一次與他接近,但是,鳳雛卻覺得他此刻的巡視眸光令她不自主地感覺到害羞。
他動手解開她腰上的繫帶,拉扯開她的衣裳,俯首親吻著她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當他吻到她的胸前是,一層薄薄的絳色肚兜阻絕了他的雙唇的溫度,鳳雛婉轉嬌吟出聲,當他的唇隔著軟兜吮住敏感時,她不自覺地弓起上身,感覺軟兜被濡濕的料子與他的吸吮輕咬,交揉成一股令人不由得焦躁起來的折騰快感。
齊天始不急著想要她,他只是用唇與雙手,感受品嚐著她的每一寸細微,他一邊吻著她的肌膚,一邊伸手扯下那片礙眼的兜子,讓她宛如白玉般的嬌軀完完全全地坦露在他的面前。
鳳雛感覺心口在發燙著,就像有著一把火擱在她的心坎兒上,被他撫過的地方,有著令人難以忍耐的酥癢感覺,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到了幾乎是被風吹過都忍不住泛起戰慄的地步。
當他的大掌來到她的雙腿之間時,她的理智就像是最後一根弦給崩斷了。
面對眼前一片春色,齊天始的臉色似是十分平靜,但是,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像是染了墨色,盛滿了幾乎不能自制的情慾。
「夫君。」她低吟出聲,柔軟的語氣之中,有著喘息。
被她那雙迷濛的美眸望著,他咬牙地咒了聲,下一刻,像是野獸般釋放自己的慾望,深深地埋進她溫暖濡濕的身子裡。
他緊抱住她,毫不保留地深入,任她就像是攀附般圈住頸項,開始一次次地律動起來。
鳳雛咬住嫩唇,忍住了幾乎要奪吼而出的呻吟,她閉上雙眸,將漲滿紅潮的臉蛋埋進他的頸窩,放任自己感受著他的全部。
這一刻,她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就算是被他用著如火般的刀給折騰得粉碎,她都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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