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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漫步在小路上,海瑞兒看似優閒,心情卻很空泛。
終於走了。
這幾天,她簡直要瘋了,看著言睿中,想著他無情的對待,覺得這幾年的掏心掏肺,全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煩。
她知道放棄是一個再聰明不過的決定,卻無法否認,那過程像是割下一顆常年長在心口上的惡瘤一樣,疼得難以復加。
她很清楚的是,惡瘤不除,她只會每況愈下,所以最快的方式,就是快刀斬亂麻,縱使傷口再痛,終究會好的。
「妳心不在焉喔!」許士紹看著她像丟了魂一樣,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邀她留下,可以度過一些屬於兩人的甜蜜時光,迅速加溫戀情。
畢竟大家不都說,在國外時心情輕鬆,很容易陷入熱戀。但事實證明,完全派不上用場。
她一沒了工作,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雖然她悠悠忽忽的神態,別有另一種風韻,可是……實在很不像她。
「我沒事。」海瑞兒努力扯出笑容。
只是許士紹也不是傻瓜,他能看出她在笑,卻更能看出她的眸裡沒有倫快,只有痛──
很沉、很深的痛,一種懶得再掩飾的傷痛。
前幾天的相處,他可沒發現她彰顯於外的難受,看到的只是她愉快的笑臉。
莫非她的笑臉,只是逞強給「某個人」看的?
因為「某個人」不在,所以她也不需要再強撐了?
「我深深覺得,有被利用的錯覺。」許士紹有些失望。
「怎麼這麼說?」海瑞兒心虛的笑了笑,本來還想說幾句話敷衍許士紹,但是一揚眸看到他的臉,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好吧!對不起,我的確居心不良。」因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於是她只好坦承。
「果然如此。」許士紹一怔,「難怪……」
他只是隨口套她的話,沒想到她竟然就承認了。
「我其實沒那個心,我也希望可以……」她把手一攤,臉上有著無能為力的神情,「我也很希望可以重新開始,但是……很難。」
認真算起來,他們兩個沒那麼熟。
只是那些話、那些情感,多年來都被她壓在心裡最深處,現在一掏挖出來,難免見血,甚至是淚淚的流著,她得抒發抒發。
「我只是覺得需要一些時間冷靜一下,所以決定留下來。」她不想現在就去面對言睿中。
飛機上,是個密閉的空間,知道彼此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卻不見得會說話時,她厭惡那種隔離。
她寧可選擇暫時像隻駝鳥一樣,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裡就好。
「所以妳決定留下來,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許士紹更問了,「這真是激勵人心的話語。」
「喂!你別這樣講話啦!」不是存心讓她更加愧疚嗎?
「好好好,我也算是栽了。」許士紹喪氣的搖頭,「還以為終於等到機會,沒想到妳早就死會了。」
「我哪有死會?」聽到這話,海瑞兒可不滿了,「我正想著要單飛,我要飛出那個虛假的兩人世界,回歸自由身,別說我死會。」
「哈哈……」許士紹不給面子的假笑兩聲、「妳這樣的表現有那麼正面嗎?妳有一丁點兒的表現是想告訴大家妳單身嗎?」
海瑞兒一怔,頓時啞口無言。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許士紹不但提了問題,還直接下了答案,「妳像是那種剛被丟下的棄婦。」
「你愈說愈過分了。」海瑞兒扠腰瞪著他。
「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呢?」許士紹不解的看著她,「妳看看我,追不到妳,我不就認了嗎?」雖然心裡很悶。
「那不一樣。」海瑞兒賭氣的轉過頭。
「哪裡不一樣?」許士紹願聞其詳。
「你我之間,八字都還沒一撇,但是我跟他,卻已經是好幾年了。」被他這麼一逼,這些老實話就迸出了口。
「妳又來了。」許士紹翻翻白眼。
「什麼?」海瑞兒蹙起眉頭瞪他,不知道她是「又」來了什麼?
「妳又傷了我的心。」他的一顆心早就怦怦的為了她急跳,她卻丟過來句——八字還沒一撇。
「這……」海瑞兒又是一陣啞口無言。
「或許妳的那一撇還沒撇下,但是我『八』字的第一撇,可是早早之前就撇上了。」許士紹很早就為了她動心,就算沒個兩、三年的暗戀,最少有一年的時間,說他沒「撇」上,那就辜負他對她的心意了。
「噢!」一聽他這麼說,海瑞兒就真的愧疚了。
他的確在很早之前,就試著要約她出門,是她始終沒答應。
許士紹是個大器的人,瞧她一臉愧色,也不再追究始末,對著她擺擺手。
「別想那麼多,還好我發現得早,還沒用上真感情。」許士紹打趣的聳聳肩,橫豎感情勉強不得。
海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他故意這麼說,是為了不讓她難受。
「原來你不但在工作上是個認真的人,私底下也是個這麼體貼的人。」她感覺到了,而且衷心感激。
「是不是後悔沒有愛上我?」許士紹刻意對她挑眉,故意裝了鬼臉,逗得她笑了起來。
「是是是,太後悔了。」海瑞兒跟他鬧著玩,看著他不計形象的醜臉,笑得很開心。
「現在還有機會喔!這次再錯過,就得再等上一百年,才能等到像我這麼讚的男人囉!」許士紹老王賣瓜,自誇得很,「來來來,快把握機會喔!千年難得一見,出價就賣、出價就賣囉!」
「哈哈……」海瑞兒真的被逗笑,「你是在跳樓大拍賣嗎?還是出清庫存啊?」
「都可以,妳怎麼說怎麼是,妳可是我唯一的客戶啊!」許士紹卯起來逗著她笑。
縱使知道追到她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能看見她的笑容,總比看著她愁眉苦臉好多了。
「還客戶咧!怎麼敢當?」海瑞兒瞪他一眼,眼角眉間卻還是笑容。
「買不買?便宜好用,既體貼又多情,還有試用期一個月,不滿意包退包換,包君滿意。」許士紹認真的自我推薦。
「還能退啊?」她煞有其事的確定。
「不但如此,包司機、包水電、包吃包住……」
「夠了夠了,包得夠多了。」海瑞兒笑得眼睛都瞇了,肚子也疼了。
「包得夠多的意思,是買家願意出價啦?」許士紹哈哈大笑,「果然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哈哈……」海瑞兒笑到彎了腰,抱著肚子直不起身。
許士紹還不放過她,繼續往下扯,讓她擺著手喊不行,差點兒開口請他閉嘴。
這一幕情景,全看在不遠處,剛從機場趕回來的言睿中的眼裡。
瞧瞧,她多開心啊!
言睿中的心口壓了塊重重的石頭,有種無法喘息的錯覺。
看著另一個男人,逗得她笑瞇眼,他竟然感到憤怒──
憤怒的對象不是海瑞兒,不是許士紹,而是他自己。
是,他氣死他自己了。
為什麼逗她笑的男人不是自己?
看著她愉快的笑臉,他首次有了檢討自己的想法。
他追了回來,因為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如果留在他身邊的她,沒有辦法笑得那麼愉快,那他又何必呢?
頹然的倚在牆邊,言睿中氣惱的用著後腦去敲撞牆壁,咬著牙不讓自己衝動的破壞眼前的一切。
她的笑,很美。
雖然看在他的眼裡,很痛。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真的是件好事嗎?
他是個浪子,一直都是,也從來不以為意。
他以為,瑞兒也不在乎。
她看著他與另一個女人談笑,於是決定收回對他的縱容,去找一個會寵愛她的男人。
瑞兒沒有錯。
這才是正確的抉擇。
而他,無權去破壞這一切。
言睿中仰首看著藍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黑眸緊緊瞇起,腦海裡仍是她燦笑的臉。
心知肚明的知道,真是為了瑞兒好的話,他該放手,他已經沒了能讓她燦笑的能力。
只是……那是他的瑞兒啊!
真要拱手讓人?
他握緊拳頭,使勁的在牆上捶打,直至指節處都染了血才停止。
他頹然的發現,縱使他不想放手,她也不一定會回來。
但放手讓她去飛,是對於還不確定自己心意的他,所唯一能做的。
他不能把她留下來之後,又不好好的對她。
「瑞兒……」他低低的喃著她的名字,無法蓋上的耳朵,聽到的仍是她的笑聲。
原來這麼痛。
原來聽著這樣的笑聲,是如此疼痛的一件事,而她忍受了這麼久,看著他與不同的女人談笑,一次、一次,又一次。
心中糾葛的情緒在翻轉,他難得的發現,自己無法繼續自私下去。
對她殘酷那麼久的時間,如果她想要的,他給不起,他就該做出正確的事。
指尖用力的刺進肉縫裡,言睿中做出最難的選擇——放棄。
他會搭下一班的飛機,啟程回到台灣,真正逼自己放手。
探出頭,他看著海瑞兒與許士紹,正邊說邊笑的往前走,走出他的視線,也正……走出他的心。
※※※※
很快的,假期結束了,海瑞兒回到工作崗位上。
在國外時,她就惦著公司的情況,根本也沒有真的放下心來,一結束假期,一早就到了公司。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桌面因為幾天沒有使用,已染上不少的灰塵,她去擰了塊抹布,擦拭著桌面。
抹著抹著,待桌上的塵埃拭去,她也見到那張始終壓在她桌面透明玻璃下,她和言睿中的合照。
那是在公司的某一次聚會裡拍的,兩人沒有特別親暱的動作,只是肩並著肩的坐著,笑得很開心。
那是她與他顯少的合照,原因不為其他,只是因為他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做太多的聯想。
縱使如此,他仍默允了她將合照壓在她的辦公桌下。
再怎麼說,那是公司的聚會,上司與下屬合照實屬正常,更何況也不會有人坐到她的位子上。
撫著玻璃,看著兩人的合照,被壓抑幾天的思念,竟洶湧而來,險些就要擊潰她。
以為不見了,就能不想了。
經過了幾天才發現,那不是不想了,只是被埋得很深,她以為自己忘了。
這些天,言睿中始終沒找她,大概是談戀愛談得愉快,壓根兒就忘記她的存在。
以前,他總是會跟她報告他的「交友狀況」,鉅細靡遺的跟她講述許多的細節,讓她二度傷害。
這一次,他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他決定放她一馬?還是趙馥雲果然特別,特別到他不想跟她分享心裡的感受了?
不講了,是好事,她告訴自己,可以少受一些罪。
但是他沒有意識到她的「不在」,卻也深切的傷害了她。
自己如此的無足輕重,一個這麼大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他也不擔心她……
搖搖頭,海瑞兒發現自己正往死胡同裡鑽。
言睿中不需要擔心她的,她也不需要他的擔心,更不需要他的在乎。
「清醒一點!」她輕拍著自己的臉,喃喃自語。
「不是妳的,就不是妳的,再強求也沒有用……」她,頹然的往桌上一趴。
「放那麼多天假回來還自言自語,怎麼?還不想上班啊?」
突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她一驚,小臉從書桌上抬起來。
一見到那張想念的臉,海瑞兒忍住一陣長嘆。
縱使這些天,在心裡將他罵得狗血淋頭,但為什麼……他還是那麼好看呢?
同樣站在門邊的言睿中,也忍住衝上去擁抱她的渴望,看似優閒的環住手臂,沒讓她看見,他正用力的收緊拳頭,用疼痛告訴自己要忍耐。
「嗨……」支吾半天,這終究是海瑞兒唯一能開口的字詞,紅唇微微的上勾,鼻間莫名的湧起酸意。
那是怎麼樣的想念,讓她一開口就想哭?
縱使有了笑容當掩飾,她還是能察覺自己的眼前漫起水霧。
言睿中淺淺的笑了。
她笑起來,真美。
只是她眼中的水氣是怎麼回事?難道許士紹讓她受委屈了?
「一回來就裝個可憐兮兮的臉色讓我看,是想裝裝可憐,讓我罵不出口嗎?」他逼自己停在原地,不露出太過在乎的情緒。
海瑞兒知道,他指的是她連請假的事都沒告知他。
「我想你正忙著談戀愛,不想打擾你,所以直接打電話回台灣請假。」她簡言帶過那件事情的原由。
談戀愛?
言睿中怔了怔,慢半拍的想到,她指的是他與趙馥雲嗎?
輕輕嗤了一聲,他差點兒都要忘記這一號人物了。
打從在波蘭的展場分開後,趙馥雲莫名的沒再出現,而他也正面臨著海瑞兒打算要離開他的處境,這麼一來一往的時間裡,他竟然也沒再想到趙馥雲。
看來海瑞兒影響他心緒的程度,遠超過他的預期。
但言睿中不打算告訴她這件事,不願再給她任何的心理壓力。
「多玩了幾天,應該很愉快吧?」言睿中看著她清亮的眼。
幾天不見,她的膚色健康了一些,想來是都在外頭逛著不同的風景名勝,一點兒都不像他,氣惱的什麼都不想做,連公事都丟在一邊。
「嗯!」海瑞兒只是虛應一聲,沒多說什麼。
若真要說這幾天有什麼收穫,大概就是練了不錯的腳力,走了不少地方,腿力有大幅的進步。
但若要問她這些天都去了什麼地方,她卻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看著地圖上一處又一處的景點,每個地方彷彿都似曾相識,可是她又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到過那個地方。
心不在,連腦袋也沒跟著,徒剩一雙腿下意識的走著。
走到累了,還會不小心的喊出言睿中的名字,叫得許士紹滿滿的挫敗,說他承認輸了,而且還輸得灰頭土臉,連把人留在身邊都沒用。
「你呢?這幾天沒我幫忙,是不是一塌胡塗啦?」她扯開笑容,把話題從她身上帶開。
專注的看著她的眼,見她眸裡有著對他一貫的支持,他很高興,就算她沒選擇他,卻也沒有真的離開他的身邊。
「是啊!的確是團團轉。」言睿中終於讓自己走進她的辦公室,隔著一張辦公桌,聞著他熟悉的淡淡香氣。
就是這種香味,這些天沒有在他的鼻尖前飄著,卻充斥在他的心口。
他想著、念著,卻只能拒絕著,反覆的折磨,他在想與不想間翻騰,倦極、累極,但仍無能為力。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得收緊,如此的忐忑難受……
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走近的他,海瑞兒只是垂下眼來,隨意抽出一疊早被送來的文件夾,故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展覽時有許多客戶都拿了簡介,有沒有新客戶出現?」她拿枝筆,然有其事的做著筆記。
「有啊!」他不經思考的回答,黑眸盯著她白皙的指,想著她撫著他的臉頰時,那深情的表情。
「真的?」海瑞兒的語氣有著愉快。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瞧妳開心的笑臉,我都要懷疑起這麼多年來,妳留在我的身邊,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我?」他忍不住自嘲,搖搖頭往離她遠點兒的地方去。
太近了。
離她這麼近,他沒法兒確定是否真能做到無動於衷。他的自我控制能力,一遇上她就失控,他還是離遠一點好。
對於這個問句,她無法回答,只能當作沒聽到。
正巧這時,幾個同事見她回來上班,全都湧進辦公室裡。
「有沒有帶什麼禮物啊?」
「是啊!多玩了幾天,沒帶上禮物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咦?執行長,您也來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慢半拍的發現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
言管中看著大家出現,知道他們的對話該結束了。
他下顎微揚,算是對大家打了招呼,無言的隔著眾人,與海瑞兒的眸光相觸。
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無奈的笑容,而言睿中收到了。
他的無奈應該不亞於她,但也沒什麼差別了。
慢慢的,他移步走出她的辦公室,雙手插在褲袋裡,但仍是無法自抑的回首。
欲走,還留。
從前,他總是頭也不回的離開她的身邊,現在,該走了,卻走不開。
幾個小女生,一見到執行長離開,也顧不得要討禮物,趕忙討論起最新的八卦。
「妳這幾天不在公司,妳都不知道執行長整天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
「怎麼?心情很好嗎?」一聽到這裡,海瑞兒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人心真是矛盾,明明希望他幸福,卻又在聽到他快樂的時候,有著莫名的失落。
「才不是,說他吃興奮劑,是因為他可以上整天的班,之後不停的加班、加班,再加班,好像完全不用休息似的。」
海瑞兒靜默的看著幾個人談論著這幾日的狀況。
「而且執行長這幾天的心情糟得很,以前臉上總是有著迷人的微笑,到處放電,像是電死人不償命似的,現在可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海瑞兒追問道,不是為了探人隱私,而是擔心他。
突然變了樣,是受了什麼刺激?
「整天都繃著臉,活像是被人倒了會,明明客戶上門,忙得翻天是好事,他卻一直愁眉苦臉,彷彿丟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一樣。」眾女子們猛搖頭。
「而且啊!以前只要參展回來,他就急著應付那些鶯鶯燕燕,每天都一定會出門約個會什麼的。」
「這次沒有?」海瑞兒澄眸不解的微瞠。
「就一直加班啊!哪來的時間約會。」
「他加班的事,妳們怎麼都知道?」海瑞兒不知道這些人那麼八卦。
「這幾天執行長臉那麼臭,他說要加班,有誰敢說不啊?哪個人不是等到他下班才敢離開,每天都得忙到九點、十點。」
「我還接到那個很『番』的大小姐的電話,轉接給執行長時,隔著門都還能聽到,他對著話筒大吼,叫她別再打來了。」門外的秘書小姐一副被嚇著的模樣。
聞言,海瑞兒沉默了。
聽來真的像是受了刺激,憑著以前對他的了解,他是屬於愈忙愈有精神的人,對女人們更是溫柔體貼,就算要分手,也都是好聚好散,柔聲以對,哪像她們說的這樣……
難道,在她不在的這幾天,真的發生什麼事了?
還是趙小姐壓根兒就不喜歡他,所以他備受打擊,心情不佳?
種種的猜測,都無法確定真正的答案,唯一能給她回答的,就是他。
是不是該去關心他一下?
再怎麼說,他也是多年好友,還是她工作上的夥伴。
「執行長剛才有沒有罵妳?」同事們關心的追問,把焦點轉回她的身上。
海瑞兒搖搖頭。
「他有問了一下怎麼沒先跟他報備,其餘倒是沒說什麼。」
此話一出,幾個有跟去國外參展的同事們可是一臉驚訝。
「妳不知道他在機場,一聽到妳不跟著一起回來時,氣得在機場上大發脾氣,差點兒掀了屋頂,之後還怒氣沖沖的把機位延了,說是要去帶妳回來。」
「這……」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我沒遇上他。」
「難怪我想說怎麼沒見到妳來上班,原來是沒逮著妳。」同事笑了笑。
海瑞兒垂著眼,聽著她們的一言一語,心裡滿是不解。
緩緩揚起眸,她看著言睿中剛剛離開的方向,心中驀地一緊。
她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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