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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7 01:41: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章 還真有戲

  回到將軍府,蕭元石讓府醫為葛春如兩人分別看了看。

  葛春如這會已經醒了,目光幽怨的盯著蕭元石。

  要是以往,蕭元石早就上前去哄了。

  現在卻很是煩躁。

  「春如,你為什麽不先問問我?」

  見葛春如目光更幽怨,他抬手道:「我敢發誓,柳如並不是我養著的外室,否則天打雷劈。」

  「我之前也沒有起過要將她納入府中的心思。」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那你為什麽要經常往她的院子跑?」

  她現在看著蕭元石發誓,是真的後悔了。

  以蕭元石的性子,既然敢發誓,那就肯定是真的。

  那她還鬧個什麽勁?

  這會她突然有種自己像是上當的感覺。

  蕭元石如實道:「之前無意中碰到過兩次就有了來往,也聊得來。」

  「最近老家的人住在將軍府,我回來就覺得心煩,又沒有什麽去處,就去她那裡坐坐、聊聊天。」

  他不覺得這個有什麽問題。

  葛春如心裡冷笑,這都被勾得經常去聊天了,還沒什麽。

  不過也猜測,肯定是桃柳使了什麽手段,看蕭元石的樣子,之前應該真沒什麽想法。

  她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處理她?」

  蕭元石想了想回道:「現在她的清白已經被你毀了,還能怎麽辦?只有納入將軍府了。」

  葛春如瞪大眼睛,「什麽,你要納她為妾?」

  蕭元石挑眉,「不然呢?」

  「春如,這完全是你自己鬧出來的。」

  他又道:「如果你今天不去鬧得人盡皆知,提前和我說這件事,我就不會再去她那裡。」

  今天這事,他是真的對葛春如的做法有意見。

  這麽一鬧,好了,家裡之前藏著掖著的事,全鬧了出去。

  除了葛春如是他結拜兄弟女兒這件事還是秘密,其他的都鬧得人盡皆知了。

  不用想,明天去上朝,他絕對會被禦史們參的。

  葛春如也知道今天她太衝動了,「不行,我不同意她進門。」

  她強調:「我之前對你說的是真的,她真是桃柳,從樓子裡出來的,並不比你後院現在那幾個小妾乾淨。」

  蕭元石歎了口氣,「她叫柳如,江南商戶之女,之前父母雙亡來投靠京城姑姑的。」

  「這個身份我查了並沒有問題。」

  他抬眼意味深長地看著葛春如道:「倒是確實查到有一個叫桃柳的,不過卻跟著你父親留下來的親隨跑了。」

  「我這邊查到,他們朝著北疆去了。」

  「我也找到了桃柳的畫像,長得和柳如確實有幾分相似,但並不是同一個人。」

  柳如出現後,雖然都是他湊巧走在路上遇到,但他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人安排的。

  於是去查過。

  桃柳和柳如的容貌從畫像上看有幾分相似,但柳如眼角有痣,氣質也完全不一樣。

  還有消息上說桃柳一直都在京城長大,而柳如說的卻是江南軟噥的腔調。

  今天的事,他也讓人查了。

  柳如從始至終都沒有在葛春如面前承認過身份,可能真是誤會。

  葛春如氣得不行,「她就是會演戲,怎麽可能不是一個人。」

  「她還沒納進府,你就這樣偏袒她,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蕭元石無奈的說:「你這完全是胡攪蠻纏,我心裡就只有你,你一直都知道的。」

  他語氣放軟,「今天的事在京城已經是一個笑話了,我明天上朝還會被參,已經很累了,你別再鬧了,行嗎?」

  葛春如一口氣卡在胸口,她想到妹妹說的,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她再次問:「你一定要抬她進府?」

  蕭元石又歎了口氣,「除了你將她清白毀了外,我娘剛才說,如果我不納柳如進府,她就不去北疆了,重新為我找幾個妾,讓我有了兒子,她才會放心。」

  葛春如被膈應的不行,她真的要崩潰了,死老太婆太惡毒了。

  她哭著道:「你走,你現在走,我不想看到你。」

  蕭元石這次沒有去哄著,他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他說完還真就走了。

  這讓原本還要使用手段的葛春如傻眼了,氣得胸口又疼了,將床上的東西全都砸到了地上。

  蕭元石接著去了客院。

  這會桃柳也已經醒了。

  她之前真是被撞暈了,她知道蕭元石會武,如果裝暈很容易被看出來。

  這會腦門都是紅腫的,原本府醫要為她包扎,她拒絕了。

  包扎了,還怎麽讓蕭元石心軟。

  聽到腳步聲,她立即半坐在床邊,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

  蕭元石走進來,就見柳如呆滯的盯著前面一動不動,像是被打擊到的模樣。

  他有些歉疚,走了過去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

  他關心的問:「柳如,你沒事吧?」

  柳如這才像是回神,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看著蕭元石,聲音也有些軟綿,「多謝將軍關心,我沒事。」

  「您沒事吧?」

  她反而擔心的看著他, 「今天的這事鬧開,對將軍您的名聲是不是會不太好?」

  她眼圈瞬間紅了,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都怪我不好,害了您的名聲。」

  蕭元石沒想到柳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的名聲,果然是個懂事的姑娘。

  他安撫道:「沒事,和你無關,你不用多想。」

  桃柳這才像是鬆了口氣,想起時卿落教她的什麽「茶言茶語」,她想了想轉換了一下。

  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將軍,您來我這裡夫人知道嗎?她會不會生您的氣?」

  「我不想破壞你們夫妻的感情,可她卻不知道。她也是在氣頭上,才會不管不顧的跑到我院子裡鬧。」

  翻譯過來,潛台詞其實就是葛春如這個夫人不管蕭元石的名聲,不懂事的自己一氣之下就鬧了。

  當然,直男蕭元石是聽不出來桃柳是故意的。

  他此時只覺得比起柳如的懂事和替人著想,葛春如真是有些讓他失望,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桃柳見蕭元石皺眉,心想還真有戲。

  於是又紅著眼道:「您千萬不要怪夫人,都是我惹她生氣了,她才會遷怒到您身上。」

  「將軍,我的頭已經不那麽疼和暈了,您讓人送我回去吧。」

  「這樣夫人就不會再誤會您了。」

  她掀開被子,一副想要急忙離開,不讓葛春如誤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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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6: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一章 接招吧

  要是按照在樓裡教的,桃柳會習慣性下床,裝作腳軟不小心撲到蕭元石懷裡。

  就像是之前在村裡那樣對蕭寒崢。

  可時卿落之前重點叮囑,讓她不要那麽做。

  要讓蕭元石一直認為,她是被迫無奈沒辦法才跟他的。

  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而且一主動送上門,反而會引起蕭元石懷疑。

  反而要做出一副,我為你好,我關心你,但是我真不想破壞你和夫人感情的模樣才行。

  桃柳忍著想要摔進蕭元石懷裡的衝動。

  穿著鞋子下地,在原地走了幾步,對他微微一笑,「您看,我沒事了。」

  「我走了,夫人就不會再生氣,再和您鬧。」

  她又寬慰道:「您也就不用再為這些事煩心了。」

  蕭元石看著她故作堅強,只為了不讓葛春如再找他鬧,為了他不煩心。

  這樣美好的女子,怎麽可能是葛春如口裡那種髒地方出來的。

  而且柳如的一顰一笑,還有行事方面,也不像是風塵女子。

  雖然沒有世家女子的端莊,但也確實有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看著像是好人家出來的。

  他不知道在,桃柳在京城被培養的時候,專門學過江南女子的軟噥腔調。

  上京之前,還被蕭寒崢秘密找人重新教了一番商戶小姐該有的模樣,強行改掉了一些在樓裡帶著的習慣。

  這才讓蕭元石沒有那麽相信葛春如。

  他一下沉著臉像是不高興的問:「回去之後,你又去自盡?」

  桃柳臉一下白了,像是做錯的小孩低著頭。「我,我沒有。」

  蕭元石看到她這模樣,突然想伸手摸一摸她的頭,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安撫,「別胡思亂想了,以後你就住在將軍府吧。」

  桃柳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我不想留在將軍府。」

  「我要是留下的話,夫人還會生氣和您鬧的,您這麽好,我不想您為了我為難。」

  「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自盡了。」

  她故作樂觀的說:「大不了,我以後不嫁人就是了。」

  蕭元石的心又被觸動了下,「不會,剛才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已經接受你了。」

  桃柳心裡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以葛春如的性子,怎麽可能。

  她卻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嗎?夫人真的不怪我了?」

  蕭元石昧著良心道:「對,她不怪你了。」

  桃柳破涕為笑,「那真是太好了,夫人真是好人。」

  她忍著噁心又道:「您可要好好珍惜她。」

  蕭元石眼中不自覺的多出幾分笑意,「你多想想自己吧。」

  總是為人考慮,怎麽那麽傻呢?

  接著有些無措的迷茫,「可我還是想離開將軍府,我在這裡住,會影響將軍您名聲的。」

  「我真的只是將您當做朋友,只要夫人不怪您,你們能和好,我就安心了。」

  這些話說的她都有些起雞皮疙瘩,不過別說,這種另類上眼藥的方式還挺有意思的。

  看蕭元石的模樣,顯然信了她的話。

  那個時卿落看著是個彪悍的性子,誰能想到這些會是對方教她的。

  也不知道,時卿落會不會這樣對蕭寒崢。

  時卿落要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連連搖頭。她不過是照著網絡上的茶言茶語教給桃柳罷了,讓她自己來的話,她做不到。

  蕭元石心裡覺得熨帖,「我和她的事,你不用擔心,和你沒關係的。」

  「今天鬧了這麽一齣,你回去之後肯定會有風言風語。」

  「你就先住在將軍府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我再送你回去吧。」

  現在說要納妾,以柳如的性子肯定會不同意。

  所以他準備慢慢來,說送她出去就是個借口。

  桃柳還是懂的觀察男人的,一見蕭元石的模樣,心想口是心非的男人。

  面上露出個微笑,「那我就打擾幾天了。」

  然後體貼的說:「將軍,今天的事可能會給你帶來影響,我已經沒事了,您去處理正事吧。」

  對比著葛春如的幽怨和哭著說不想在見到他。

  蕭元石這會的心不由得偏向了柳如,「好,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讓她回去躺好之後,他才離開。

  等蕭元石離開後,桃柳玩味的笑了笑,葛春如接招吧。

  另一邊,葛春如已經知道了桃柳這邊房間發生的事。

  畢竟院子裡伺候的丫鬟是她的。

  聽完兩人的對話後,葛春如沒忍住,又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通,「賤人,這個裝模作樣的賤人。」

  她才不信桃柳說的那些話。

  而且明面上是為她好,當她聽不出來是那個賤人故意在蕭元石面前對她上眼藥呢。

  她不知道,這會蕭元石又走進了院子。

  正好聽到她砸東西,還有嘴裡罵人的話。

  這會不由得眉頭皺得更深,顯然葛春如現在的表現,有些顛覆以往溫柔賢惠的模樣。

  不過想到要做的事,他還是硬著頭皮進了房間。

  葛春如剛要砸一個花瓶,聽到丫鬟對蕭元石見禮的聲音,立即將花瓶放到桌子上。

  裝作一副虛弱的模樣坐下。

  主要是來不及回床上去了。

  蕭元石進門,假裝沒看到一地的瓷片等。

  「春如,你身體好點了嗎?」

  葛春如哭著說:「你還知道關心我身體呢?」

  這話讓蕭元石有些不高興,他去看柳如,人家就多懂事。

  「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關心你的身體了。」

  他怕葛春如又鬧,立即繼續道:「對了,我想到了春義的安排去處。」

  原本剛準備要忍著哄一哄他的葛春如,也被轉移了話題,「你要安排他去哪裡?」

  她還以為蕭元石是想用弟弟的事來補償自己。

  蕭元石面上一點都不虛的說:「我準備讓春義跟著大郎他們一起去北疆。」

  到了北疆,就讓人慫恿大郎將人打發去挖礦或者和流放的人一起幹活。

  他也可以對皇帝說,要將妻弟送去北疆流放的地方吃點苦頭,也就有了交代。

  還能讓老太太和大郎等人,心裡對他的芥蒂減少。

  葛春如愣了愣,「他都不能從軍了,為什麽還要去北疆?而且還要和蕭大郎他們一起。」

  蕭元石已經早就有了借口,「就是因為不能從軍,在京城還會遭到別人的諷刺或者冷眼,不如去北疆拚一拚。」

  「我將他放在大郎身邊盯著,到時候大郎犯錯,他就可以頂上大郎的位置。」

  「先從縣丞做起,我想辦法讓北疆的同僚幫助他立一些功勞,然後再升到縣令。」

  「在北疆呆兩年,我就想辦法將他調回京城,或者外放到富庶的地方當官。」

  葛春如沒有多想,還真以為丈夫是為了弟弟考慮。

  雖然有些膈應弟弟要和蕭大郎等人一起,不過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於是點頭,「那好吧。」

  她又道:「那我得也多準備點盤纏讓他帶著。」

  蕭元石安撫道:「這是自然。」

  到時候葛春義出了問題,也是蕭大郎和老蕭家人搞的,和他沒關係。

  多給點盤纏,他並不放在心上。

  既然花了錢,心裡那點愧疚也因此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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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6: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然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第二天,早朝。

  蕭元石果然被禦史們輪番參了一個遍。

  雖然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感受著同僚們投來複雜或者不屑的目光,他心裡很暴躁和不是滋味。

  目前為止,他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和蕭寒崢這個兒子斷親。

  加上今天的事,全是葛春如昨天去鬧出來的。

  因此他第一次對心愛的小妻子,生出了一絲怨氣。

  皇帝原本就對蕭元石不滿,更借此在朝堂上批了他一頓。

  這讓蕭元石很難堪,也有些慌。

  看來進獻寶藏圖的事,不能再拖了,有捨才有得。

  下朝之後,平常和蕭元石走的近的一人,主動走到他身邊。

  「蕭寒崢真是你兒子?」

  蕭元石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忍著不耐點頭,「嗯。」

  因為老紈絝那件事,原本和他關係不錯的好幾人都刻意疏遠了。

  現在他在朝堂上走得近的人已經不多。

  這人一臉的不讚同,「你這件事做的糊塗。」

  「先不談蕭寒崢有沒有出息,那麽大一個兒子,怎麽能說斷親就斷親呢?」

  這也是真將蕭元石當朋友,才會說這種話。

  蕭元石只能歎氣,「當時我現在的妻子因為崢兒的母親流產,我頭腦一發熱就做出這種事了。」

  「我其實祭祖要回京的時候,想帶著崢兒兄妹一起回來培養的,可崢兒卻不願意。」

  這人想了想勸說:「你那個妻子真不是個好的,以後還是少聽點她的吧。」

  他們都聽說了,蕭元石這個小妻子,不但是外室上位,當初還故意用流產的手段逼得原配自請下堂。

  畢竟這是蕭元石母親說出來的話,所以沒人懷疑是假的。

  蕭元石很煩人提起這個,只能敷衍的說:「嗯,我也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以後不會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分開。

  蕭元石也知道,葛春如的名聲這次是毀得差不多了。

  其實如果不是聽她說出來,之前他真不知道流產是葛春如算計孔氏的。

  那會他是真的喜愛葛春如,看到她被孔氏推倒流產,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很心疼。

  對於原本很期待的孩子流了,也難怪。

  這才遷怒孔氏和對方所出的孩子。

  現在因為葛春如和他娘,他又成了京城的一個大笑話。

  也因此,蕭元石回到將軍府,原本要去葛春如院子的腳突然收住,轉身去了柳如做的客院。

  柳如自然很體貼的安慰了他一副。

  處處站在蕭元石的角度著想,又很綠茶的對葛春如上了眼藥。

  蕭老太太等人對桃柳,也一改對葛春如的態度,主動親近得不行。

  就像是桃柳才是她兒媳婦一樣。

  直接將葛春如氣病了,忍不住主動催蕭元石,趕快將人送去北疆,她真的受不了了。

  提起這個來,蕭元石心裡又不舒服了。

  畢竟當初他都說要將人送去北疆,是葛春如讓留下老蕭家的人去對付那個壞兒媳婦的。

  現在好了,反而又被捅了好幾刀,丟了大臉。

  不過心裡有怨氣歸有怨氣,趕快送走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他趕快安排了一番,去了老太太住的院子。

  老太太這會正在喝著燕窩,吳氏在為她捏肩。

  看到蕭元石進來,老太太急忙露出個慈愛的笑容,「老二你來了。」

  蕭元石扯出個笑容,「娘,我有事和你們說。」

  蕭老太太點頭,「說吧。」

  蕭元石道:「北疆那邊的縣丞生病了,要急著人去交接,所以大郎得提前過去了。」

  「我為你們準備好了,三天後出發。」

  蕭老太太心裡知道老二的小九九,不就是想要趕快打發她們離開嘛。

  她聽柳如的意思,是葛春如一直在給兒子吹枕邊風,要送他們離開。

  不過既然都要走,她也不會故意給老二添堵,以後還要用到他不少地方呢。

  她點頭:「行,你說了算。」

  她接著問:「那銀子的事?」

  蕭元石已經怕她們了,能用銀錢解決的都不是事,「按照之前說好的,我會讓管家準備好,您可以對帳。」

  他不敢再讓葛春如來辦這件事,否則雙方又有得鬧。

  蕭老太太一聽,笑容深了深,拉著蕭元石的手道:「老二,我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

  蕭元石:「……」他不想的。

  他繼續給甜棗,「娘,我會早點接你們回京城的。」

  蕭老太太笑得更慈愛,「那我們就全靠你了。」

  「對了,娘還是不放心你。」

  她一臉擔心,「我怕我走了之後,你那個不省心的媳婦又作妖,要斷了你的後。」

  「所以明天,你就和柳如圓房吧,然後給她一個名分。」

  「這樣我也能放心的去北疆。」

  不將人真納進府,並坐實了身份,到時候柳如被那小蹄子打發了怎麽辦?

  那肯定不行。

  他們可還要靠柳如吹枕邊風,讓蕭元石過兩年將大郎調回京城來呢。

  要是那小蹄子得勢,天天在兒子面前給他們上眼藥,那還得了,他們別想回來了。

  蕭元石一愣,「娘,這也太快了吧?」

  老太太嗔了他一眼,「關係你後代的事,怎麽會快呢?」

  「聽娘的不會錯, 娘可不會害你。」

  蕭元石:「……」你害我的還少嗎?」

  他為難的說:「這,柳如怕是不會願意。」

  妻子那邊也不好交代。

  他原本是想著慢慢來,讓妻子接受柳如,也讓柳如接受做他的妾。

  蕭老太太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願意才怪了。

  她道:「這件事交給娘,我保證讓柳如願意給你做妾。」

  蕭元石立即搖頭,「娘,還是算了吧,這事我會辦好的。」

  蕭老太太臉一下沉了沉,「那我不去北疆了,我就留在京城,等你有了後,我再去找你爹。」

  蕭元石:「……」求求你別害我了。

  他抬頭見老太太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下,「行,那就麻煩娘了。」

  他可不想老太太真留下來。

  現在也不用給妻子交代了,因為沒得選擇。

  老太太這才重新露出個笑意,「這就對了,娘保管幫你辦得妥妥的。」

  於是當天,她去了客院。

  各種勸說,最後更甚至又要去撞牆自盡威脅,這才讓柳如不得已答應她,留在將軍府為蕭元石生個孩子。

  兩人當然是做戲的,葛春如知道後也清楚這是兩人故意的。

  可蕭元石不知道,還感歎雖然親娘不靠譜不時會害他一次,但確實是關心他子嗣問題的。

  對柳如也更加的愧疚,如果不是他娘以死相逼,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他不知道,這一齣是他壞兒媳婦支的招,不然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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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7: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希望破滅,氣吐血

  葛春如不樂意蕭元石那麽快就要納妾碰桃柳。

  在院子裡鬧了一通,裝病讓蕭元石過來。

  蕭元石看著愛妻慘白的臉,憔悴的模樣,不由得心疼了。

  剛起身走過去摟著人,準備安慰一番,並想著怎麽彌補下,老太太突然帶著兒媳婦來了。

  蕭元石立即放開葛春如,坐回到原位。

  葛春如:「……」死老太婆就是來克她的吧。

  老太太一進門直接朝著葛春如看去,「嘖嘖,看這小臉白的,還真病了?」

  吳氏在一旁用帕子捂著笑,「娘,臉白可能是粉撲多了。」

  葛春如剛要說話,老太太突然走到她面前,伸手對著她的臉用力的抹了一把。

  然後攤開手,上面果然有一層粉,「哎呀,還真是粉抹多了。」

  葛春如身子一僵,沒忍住朝著蕭元石看去。

  果然見他的臉黑了黑,她恨不得撕了老太太和吳氏。

  她解釋道:「因為生病氣色不好,所以我才撲了點粉。」

  蕭老太太冷笑,「我呸,你當老娘是傻子呢。」

  「臉色不好,你不是應該打胭脂嗎?撲什麽粉。」

  她轉頭對蕭元石上眼藥,「兒子,她將你當傻子玩弄呢。」

  昨天她讓大郎偷偷去找了時卿落夫妻,所以又得到了一些對付小蹄子的方法。

  果然像是時卿落說的,小蹄子會裝病哄騙她兒子。

  如果時卿落不提醒,她們還真不知道臉色白可以撲粉偽裝。

  葛春如要哭了,急忙解釋,「我、我沒有。」

  蕭元石又忍不住煩躁了,瞥了葛春如一眼,看向老太太問:「娘,您過來有事?」

  他也沒想到,葛春如會撲粉騙自己她病了。

  這讓他很不高興,她也來越不像話了。

  蕭老太太坐下,「就是過來和你們說一聲。」

  「我讓老大、老三和大郎、二郎找他們的朋友,分別送了信。」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如果我們前往北疆的路上,遇到了搶劫的,或者匪人截殺,那就是你們兩人幹的好事。」

  「就請他們幫忙,將信送去京都府尹和奚府。」

  「相信奚睿應該會很樂意幫我們查的。」

  這話讓蕭元石和葛春如都震驚了。

  老太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不對,肯定是那個時卿落教的。

  蕭元石頭疼,「娘,你和我爹可都跟著去北疆呢,我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

  他是真沒準備做。

  雖然也肉疼老宅的人要帶走那麽多錢,但他卻沒想過要中途卻搶劫。

  而是想著等老家的人到北疆之後,再找人去誘騙回來。

  這樣就不會落下把柄和口實。

  蕭老太太掀了掀眼皮,「你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有些人就不一定了。」

  她看著葛春如道:「你說呢,二兒媳婦。」

  葛春如放在被子裡的手緊握成拳,忍著想要撲上去咬死老太婆的衝動,「我不知道娘的意思,我自然也不會這麽做的。」

  這當然是假的。

  她其實已經準備好讓人去買凶,然後半路搶了老太太等人,順便在將幾人的手或者腳打斷了。

  誰曾想,這老東西居然留了後手。

  今天故意過來告訴他們,不就是警告嘛。

  這麽一來,她還真不敢讓人出手了。

  畢竟死老太婆等人沒臉沒皮的,要真出點事,真會做出讓人去告的事情。

  那個奚睿更是對將軍府和她弟弟敵視,加上還和小賤人關係好,這樣好的把柄送上去,對方不接才怪了。

  老太太一看葛春如隱忍的模樣,心裡咯噔了一下。

  看來果然像時卿落說的,這女人要弄他們。

  還好他們聽時卿落的話有了安排,否則那不是慘了。

  老太太的心裡的恨意又加深了。

  她也聽說了兒子讓他們帶著葛春義一起去北疆的事,準備去了北疆好好的收拾這個小蹄子的弟弟一番出氣。

  還對蕭元石道:「今天可是你和柳如的好日子,你還坐在這裡幹嘛?」

  「你老娘我,昨天可是把命豁出去了,才讓柳如同意為你生孩子的。」

  她挑眉,「你還不去準備?」

  蕭元石早想走了,他現在特別煩有妻子和老娘在一起的地方。

  不過還是為難的看了葛春如一眼。

  也是這一眼,讓老太太發飆了。

  她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看她幹什麽?她是你娘,還是我是你娘?」

  「難怪外面都說你懼內,看你這點出息。」

  這話成功的讓蕭元石的臉又黑了黑,「……」他被外面的人各自造謠,他娘最功不可沒。

  老太太伸手去推蕭元石,「快走,杵在這裡幹嘛。」

  蕭元石這才無奈的站起身,「行。」

  然後親自去扶著老太太,「娘,我送你回院子吧。」

  他要是單獨走了,不知道親娘會怎麽欺負妻子。

  他是這麽想的,可在葛春如心裡,卻覺得蕭元石這個混蛋是迫不及待要去桃柳那邊了。

  於是哭著說:「走,你走,走了就不要再來了。」

  葛春如的親爹還沒死時就認識了蕭元石,然後愛上了這個男人。

  於是時常去接近撒嬌,而蕭元石也一直都很寵她。

  特別是兩人相愛在一起後,葛春如更是被蕭元石嬌寵著。

  這才會任性下,覺得他會像是往常一樣來哄著她,然後今晚留在這裡陪她,不去找那個賤人。

  老太太一看她這模樣,冷笑:「你還將軍夫人呢,居然這麽撒潑,連我們這些村婦都不如。 」

  「你逼著我兒子,和親生兒女斷了關係,現在自己生不出來孩子,還要讓我兒子跟著斷後?」

  「你真是太自私惡毒了。」

  「柳如就比你懂事多了。」

  原本真習慣性想去哄著葛春如的蕭元石,聽到這話心下也不由得有些不得勁。

  她都逼得他和兒女斷親了,現在還不想他有後嗎?

  而且對比起來,柳如確實更懂事。

  她娘用死逼著人家給他做妾,他今天要是不去她哪裡,以後讓將軍府的人怎麽看她?

  要是又想不開自盡了怎麽辦?

  於是看著葛春如說:「我先送娘回院子,晚點再來看你。」

  然後就扶著老太太離開了。

  留下淚流滿面的葛春如。

  不過她相信蕭元石愛的人是她,所以等會肯定會回來的。

  然後她就想盡辦法留住他,不準去找那個賤人。

  誰知道等到傍晚都沒有見蕭元石的人。

  然後讓人去打聽,就聽丫鬟說,將軍被老太太強行推到了柳如的院子。

  葛春如又忍不住哭了出來,卻還在抱著一絲希望。

  進院子,不代表就要碰那個賤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就坐在床上盯著不遠處的蠟燭。

  直到快要半夜,丫鬟硬著頭皮來報,「夫人,那邊傳來消息,將軍叫了水。」

  還叫了兩次,不過最後這句她沒說。

  葛春如聽到這話,希望破滅,沒忍住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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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7: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四章 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

  第二天,蕭寒崢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他將收到的紙遞給時卿落。

  時卿落看完之後,砸吧了下嘴,「嘖嘖,你渣爹說好只愛葛春如一個女人的呢?」

  「這還不是照樣有了其他女人。」

  渣爹的屬性就是渣。

  要是他真能守著葛春如,她還能高看他幾分。

  蕭寒崢失笑,「如果沒有老蕭家的人那麽鬧,葛春如還能生孩子,也沒有桃柳出現,他也許能受得住。」

  「不過也代表,他們的感情可沒之前說的那麽堅貞。」

  至少前世渣爹確實守住了,封侯之後不少人都想送女人給渣爹,都被拒絕了。

  當然,渣爹最愛的還是他自己。

  否則現在也不會因為小媳婦的一些設計,就碰桃柳了。

  情報上還寫著昨晚叫了兩次水,可見渣爹對桃柳也是有心思的。

  不過是打著被迫的稱號納妾罷了。

  時卿落點頭,「一個渣男,一個外室上位,能有多堅貞。」

  她又撇撇嘴,「不過葛春如也太不行了,這才哪裡到哪裡就吐血了。」

  曾經害她婆婆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

  能撬得動的男人,就要做好有一天同樣被其他人撬走的準備。

  蕭寒崢道:「以前被渣爹寵得有些自以為是了。」

  總覺得渣爹離了她不行一樣,覺得她自己年輕貌美有手段。

  可顯然桃柳比她更年輕貌美有手段,這不就敗了。

  「不過這女人現在是受了打擊才這麽弱,等恢復之後,和桃柳還有得鬥呢。」

  時卿落嘿嘿的笑道:「將軍府的後院有看頭了。」

  到時候葛春如自顧不暇,也沒精力再來盯著他們了。

  倒不是怕對方盯著,就是煩。

  時卿落有些不解,「對了,情報說渣爹要讓葛春如的弟弟也去北疆,他就不怕老蕭家的人欺負他寶貝小嬌妻的弟弟?」

  蕭寒崢想了想,以他對渣爹的了解,判斷道:「之前我們被刺殺的事情,十有八九渣爹推到了葛春義頭上了。」

  「所以將人弄到北疆,一來對聖上有了交待,二來以後葛春義出問題,也能推到老蕭家的人頭上。」

  時卿落愣了愣,「渣爹真是渣的可以啊!」

  這心機也確實厲害。

  蕭寒崢提醒道:「做好準備吧,三天之內,渣爹十有八九會上門找我們。」

  時卿落挑眉,「找我們幹嘛?」

  蕭寒崢前世對渣爹已經研究透了,「做給別人看,外加想緩和關係。」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早幹嘛去了。」

  她擼了擼袖子,「來了也好,之前都是看老蕭家的人表演,也該我來幫你們出出氣了。」

  她早就想懟渣爹了,只可惜之前都沒有機會。

  蕭寒崢眉眼帶笑,滿眼的縱容,「好,就靠娘子幫我們出氣了。」

  時卿落掐了掐他的腰,「你可不能和渣爹學,我可先聲明,你要是敢找其他女人,我就把你踢了。」

  她哼哼道:「直接休了你。」

  雖然她對小相公是相信的,但有的話和態度,還是得先擺出來。

  蕭寒崢哭笑不得,將她的手拉起來親了親,「放心,我這一輩子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他對小媳婦的話一點都不懷疑,他要是敢有二心,她絕對休了自己。

  上輩子站在高位,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他都沒有動過心,這輩子已經遇到她了,更不可能會有二心。

  時卿落這才笑著說:「那我相信你。」

  蕭寒崢又親了親她,「必須的!」

  吃完午膳,蕭寒崢陪著時卿落去逛街買東西。

  她以前說過,心情好和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買買買。

  今天顯然心情很好,以前在縣城那是沒條件,現在他自然要讓她開心。

  時卿落重新去了一家繡樓,給婆婆買了一堆繡花用的東西。

  又去買了不少顏色亮麗的布料給蕭小妹做衣服。

  二郎的也買了一些。

  時卿落買完之後,蕭寒崢上前付錢,然後負責拿。

  和現代二十四孝的最佳男友沒什麽區別,讓時卿落逛街的興致更高。

  兩人接著又進了一家銀樓。

  首飾店的對面正好是一個茶樓。

  這會梁珩韶和蕭元石坐在包間裡喝茶,窗子打開了一部分,正好兩人都看到了進銀樓的小夫妻。

  梁珩韶看到蕭寒崢兩隻手都拿滿了東西,不由得想起時卿落說只喜歡她家小相公的話。

  看樣子,蕭寒崢果然很寵愛她。

  換成他,就算哄女人的時候,也不可能幫女人提買的東西。

  蕭元石沒見過時卿落,但卻一眼認出了大兒子。

  他看到大兒子身姿挺拔、氣質溫潤如玉,容貌更是出眾。

  就是手上提著那麽多東西有些不倫不類的。

  雖然打心眼裡不喜歡時卿落這個壞兒媳婦,但他也不可否認,時卿落容貌氣質也不差。

  看著根本不像是村裡出來的婦人,難怪能將兒子迷住。

  兒子居然還做出時卿落買東西, 他背後跟著像小廝一樣提東西的舉動。

  這讓蕭元石心裡不太舒服,這也太過了,哪有男人幹這種事的,他再寵葛春如的時候也沒這也過。

  時卿落這個兒媳婦果然不是個賢惠的。

  梁珩韶收回目光,看向蕭元石問:「你沒和蕭寒崢見面?」

  他是對時卿落有興趣,但比起大業來,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蕭元石想了想,「我準備明天去。」

  之前他心裡其實抱著幾分希望,看蕭寒崢這個兒子會不會主動到將軍府拜訪。

  可顯然,這個兒子不會。

  處於各方面考慮,他得在兩人離開京城前去見一次面,好好談談。

  聽說兩人再過幾天就要回南溪縣了,所以他打算明天就去。

  二皇子意味深長地說:「要是蕭將軍能和蕭寒崢恢復關係,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他現在也沒放棄要籠絡時卿落的打算。

  特別是煉鐵方子的事情後,他就更想將時卿落綁上自己的船。

  雖然看蕭寒崢不太順眼,但如果能夫妻倆一起拉攏,就更好了。

  畢竟從之前的事情看,蕭寒崢的影響力也不可小覷。

  他之前是小看了對方,現在不會了。

  就不知道蕭元石靠不靠譜了。

  他端起茶杯又道:「預祝你們父子能和好如初。」

  蕭元石猜得到二皇子想要拉攏兒子夫妻的心思,他苦笑著也端起茶杯,「希望吧。」

  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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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7: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他配嗎?

  蕭寒崢陪著時卿落逛了好幾條街,買了很多東西。

  手上拿不完,他就雇了人先送回府去。

  反正怎麽都要讓小媳婦逛開心。

  兩人逛了一下午,還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府。

  時卿落去洗澡,蕭寒崢則出去了一趟。

  他回來時,時卿落的頭髮都乾了,正在書房裡練字。

  聽到蕭寒崢進來,她將紙上的字寫完才抬頭。

  她笑問:「老蕭,你又去使壞了?」

  每次小相公這麽出去,都是要搞事。

  蕭寒崢輕笑道:「還是娘子了解我。」

  「三皇子府那邊搞搞事,咱們就可以回南溪縣了。」

  時卿落笑問:「安排好了?」

  蕭寒崢頷首,「嗯,今晚如果不出意外,就有好戲上場。」

  時卿落聳聳肩,「可惜看不到。」

  蕭寒笑道:「明天會傳信來的。」

  三皇子府。

  這幾天伏文箏都被太后派來的嬤嬤,壓著學規矩。

  特別是她從皇子妃變成侍妾之後,三個老嬤嬤對她的態度更是苛刻。

  三皇子自從那天離開後,也沒有再回來院子,她憋了一肚子的氣。

  吃過晚膳,她在房間裡不停的砸東西。

  幾名侍女在旁邊伺候著。

  外面響起幾聲貓叫,其中一名侍女眸子閃了閃。

  貓叫代表著,三皇子朝著這邊的院子來了。

  她立即主動走到香爐邊,將熏香點燃,還趁人不注意將一顆白色的小丸子扔進去一起點上。

  這是蕭寒崢配置出來,可以放大人情緒的藥。

  如果人平靜的時候,影響不會大。

  但如果人情緒起伏很大時,就會易怒暴躁,更甚至反應慢半拍,不由自主的說出心裡話。

  伏文箏砸了一通之後整個人都累了。

  她讓人拿了酒來,心情鬱悶的猛喝了幾杯,開始罵道:「梁珩逍這個混蛋,竟然就這樣不管我了。」

  那名侍女勸說道:「主子,三皇子肯定有苦衷,最近好多人都盯著他呢。」

  伏文箏冷哼,「他能有什麽苦衷,我看他就是太廢物了。」

  然後她又自己罵罵咧咧。

  大致意思就是三皇子出生差,是個宮女生的皇子,所以才會不受皇帝重視,否則她怎麽可能會被剝奪皇子妃的身份,變成侍妾云云。

  這會三皇子剛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後立即頓住腳步,臉色不由得沉了沉,還收回了沒有推門的手。

  伏文箏喜歡排場,所以她在房間的時候,喜歡侍女伺候在身邊,外面這會才沒人。

  那侍女抬頭看到門外閃過一個影子,她立即試探著問:「主子,聽外面的人說,您和三皇子小時候就認識了?」

  伏文箏嗤笑一聲,「誰和他認識了。」

  「我姑姑可是寵妃,他不過是個宮女之子罷了。」

  只可惜她姑姑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年紀大了之後,也就不受寵了。

  侍女像是愣了愣,「奴婢之前聽說,您小時候遇到過三皇子,還特意送給他一個手爐呢。」

  「有傳言說,您那個時候就和三皇子有緣,才會做夫妻的。」

  「所以三皇子這兩天肯定是太忙了,才沒有顧上您。」

  「您看,膳食都還在按照皇妃的份例來呢,肯定就是三皇子吩咐的。」

  其他人可能會記三皇子的好,但這位前皇子妃肯定不會,還會鄙視。

  果然伏文箏聽她這麽說,更來氣,「在膳食上吩咐有什麽用?他也就只有這點本事了。」

  「還想和人去爭,就他這樣的,必輸無疑。」

  她又仔細的想了想侍女說的事。

  突然想起來,嗤笑一聲,「至於送手爐的事,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可不是我的。」

  侍女引著她問:「不是您的?」

  換成以往,伏文箏不會和侍女說這些。

  但現在特別的氣憤,心裡對梁珩逍怨氣十足,這會喝了酒有些醉意,外加那熏香的影響,她就說了實話。

  「對,那個時候梁珩逍被太監欺負,我和堂妹進宮正好看到。」

  「堂妹看到他的手上有凍瘡,就想將手爐送給梁珩逍。」

  「我怕她耽誤了見姑姑時間,就將她的手爐拿過來,扔給了梁珩逍。」

  「梁珩逍小時候和外面的小乞丐差不多,我怎麽可能特意給他送手爐,那不是髒了我的手爐嘛。」

  「再說,一個宮女之子,他配我送手爐嗎?」

  那個時候她姑姑正受寵,她正眼都懶得瞧三皇子。

  接著不屑的撇撇嘴,「也就是我那個喜歡裝模作樣的堂妹,才會所謂的心軟。」

  「之後居然還拿了藥膏,請我幫忙進宮的時候送給梁珩逍,可笑不。」

  這話讓站在門口的梁珩逍身子僵了僵,臉上更是錯愕不已。

  他之後確實還收到過一瓶專門擦凍瘡的藥膏,送來給他的太監說,是北靖侯府小姐的丫鬟拿來的。

  所以他一直以為,送藥膏的人是給他手爐的伏文箏。

  那名侍女像是很驚訝,「可外面有人說,您是因為小時候就對三皇子有好感,所以才嫁給他的。」

  伏文箏不屑的冷嗤,「胡說八道,要不是梁珩逍去請聖旨,求著我嫁過來,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當時她喜歡想嫁的是二皇子。

  只可惜貴妃選了那個賤女人給梁珩韶當二皇子妃,她是北靖候的嫡女,身份上不可能去做側。

  她也不想有個賤人壓在頭上。

  加上梁珩韶也希望她嫁給三皇子,她也認為自己的身份只有做皇子妃才配得上,所以才嫁過來的。

  可她打心眼裡是瞧不起三皇子的。

  只希望能幫二皇子上位,以後她就和離,讓二皇子納她進宮。

  而且二皇子母族是國公府很顯赫,他本身長得好又有能力,已經在朝堂上站穩了,贏面還是很大的。

  也因此,她嫁過來後,根本不讓三皇子碰她。

  梁珩逍也確實很廢物,除了宮女之子這個身份外,還自甘下賤。

  她說不準碰,他就真不碰了,還美其名曰尊重,她隻覺得想笑。

  她冷哼,「除了喜歡我外,他去請旨娶我,還不是衝著我家世來的。」

  不過梁珩逍想錯了,她爹和大哥已經站在二皇子那邊了。

  這會她已經罵上頭,心裡一直憋著也難受。

  因此不吐不快的又道:「他一個宮女之子也惦記那個位置,他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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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8: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可真行啊

  這話讓在場的侍女們,臉色都變了變。

  特別是伏文箏從伏家帶來的貼身侍女,這會更恨不得想去蒙著她的嘴了。

  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嗎?

  就算心裡這麽想,也不能這樣說啊。

  否則要是傳了出去,小姐就麻煩了。

  她立即對在場的侍女警告,「今天的話,你們出了門之後要全忘記。」

  更狠辣的補充道:「誰要是傳出去,不但自己要死,全家人也要跟著死。」

  伏文箏聽到貼身丫鬟的話後,腦子也清醒了一些。

  她冷哼道:「不錯,今天誰要是敢將我說的話傳出去,就等著死全家吧。」

  這種事情,她以前也做過,交給二哥就行。

  在場的侍女,自然知道伺候的是什麽樣的主子,紛紛變臉跪下,「奴婢不敢!」

  那名點香的侍女也跪下低著頭,唇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眼中盡是恨意。

  她們確實不會傳出去,可如果是三皇子自己聽到,就不管她們的事了。

  她姐姐曾經就是在侯府伺候伏文箏的丫鬟,也不知道怎麽就得罪了伏文箏。

  不但姐姐被伏文箏鞭子抽死,她們家當天晚上還被人放了一把火,她爹娘和弟弟全被燒死了。

  要不是她當時半夜出去小解,也將會被一起燒死。

  後來隱姓埋名,為了報仇又賣身到侯府當丫鬟,並隨伏文箏嫁入三皇子府。

  也經過這麽些年,她查到當初的事,就是伏文箏讓二少爺做的。

  就像是今天伏文箏主僕兩人的威脅,她們還真不只是說說,絕對做得出來。

  她恨不得將伏文箏碎屍萬段,只希望三皇子能真別那麽廢。

  「嫁進來真晦氣。」

  伏文箏覺得有些頭暈,站起身道:「扶我去梳洗。」

  「是!」貼身丫鬟立即上前。

  三皇子站的地方正好是門口的一個陰影處,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容易發現。

  也因此無論是伏文箏,還是其他的侍女,都不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被三皇子聽到了。

  梁珩逍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的站在門口。

  他是宮女生的,而且他娘還難產死了,所以在宮中從來都不受重視。

  時常受太監的欺負和冷待。

  他記得那天的天氣特別冷,他穿的很薄,手上全是凍瘡。

  誰知道會有人送自己一個手爐,過後的幾天,還送了一瓶凍瘡膏來,給了他唯一的溫暖。

  也因此他將那份溫暖記在了心裡。

  娶伏文箏也真是因為那份溫暖,想要守護。

  不可否認,伏文箏的家世確實也有一些因素,但他之所以想爭那個位置,主要也是為了她。

  希望她將來不受製於人下,畢竟她是那麽的驕傲張揚。

  真沒想到,當年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的不堪。

  他從始至終都認錯了溫暖自己的人。

  難怪伏文箏不允許他碰,他心想著要尊重她,卻也真沒有碰她的衝動。

  他現在聽到伏文箏的話之後,雖然很氣怒,可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更沒有那種痛徹心扉。

  所以這些年,他也許在騙自己,他有多喜歡她。

  否則為什麽除了怒外,沒有其他想法了。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走上前,一腳將房間門踹開。

  伏文箏和裡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伏文箏看到臉色鐵青的梁珩逍,有些心虛的問:「你,你怎麽來了?」

  梁珩逍定定地看著她,「你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

  伏文箏臉色變了變,接著不甘示弱的道:「那又怎麽樣?」

  實在是這幾年來,梁珩逍對她從來都是縱容的,所以她習慣性覺得他還會讓著他。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鄙視他的身份了。

  梁珩逍對房間裡的侍女道:「你們出去。」

  除了那名貼身侍女外,其他侍女都急忙走出了房間。

  她們一點都不想聽,好奇會害死人的。

  伏文箏第一次見這樣的梁珩逍,不由得拉住貼身侍女,「有什麽你就說,她不用出去。」

  梁珩逍也沒有勉強,等其他人出去之後,主動去將房門關上。

  點香那名侍女出來後,更假裝要去茅房溜了。

  接著借助蕭寒崢的人快速離開了三皇子府。

  等伏文箏反應過來,她這個主動提起往事的人,絕對沒好下場。

  房間裡,梁珩逍這會其實已經冷靜了下來。

  畢竟在宮裡他受盡了冷遇,忍耐性已經練了出來。

  伏文箏看著他,「你想要幹嘛?」

  梁珩逍卻沒有說之前的事,突然問:「你最近兩天跑去我的書房,是不是要找帳本和證據?」

  這話說的太突然,受酒和熏香影響的伏文箏瞪大眼睛。

  一下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說完後, 她打了個激靈,理智也被拉回來不少。

  她急忙收斂表情,眸子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梁珩逍可不是傻子,「你都被貶成侍妾了,還惦記著算計我,你可真行啊!」

  他這會越怒,反而越理智。

  江南那邊的線,其實是伏文箏大哥幫他搭上的。

  他真沒想到,後背要捅他的人,也是伏家。

  這其中肯定有老二的手筆,但伏家絕對參與進來了,否則伏文箏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伏文箏見他直接道明,也破罐子破摔,「那又怎麽樣,是你求著娶我的。」

  她覺得就算現在,在梁珩逍面前都依舊有底氣。

  梁珩逍氣急而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娶你嗎?」

  伏文箏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因為你喜歡我了,還有我是北靖候的嫡女。」

  她之所現在還有底氣,就是仗著梁珩逍的喜歡,外加侯爺嫡女的身份。

  梁珩逍冷笑,「你錯了,我娶你,只是因為那個手爐和一瓶凍瘡膏。」

  「現在既然我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你以為還能像是曾經那樣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伏文箏,你真是該好好醒醒腦子了。」

  他眯著眼睛又道:「我就算是個宮女生的,可我親爹卻是當今皇帝,你有什麽資格貶低我的身份?」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侯府嫡女?」

  難怪之前父皇對自己那麽失望,不讓他再辦差。

  現在想想,他自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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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8: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七章 陰差陽錯

  梁珩逍已經懶得再和伏文箏廢話。

  「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侍妾該有的待遇吧。」

  「再看看我這個皇子,是不是反而要被你們北靖候府威脅壓一籌。」

  「你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之後,轉身拉開門就走。

  伏文箏沒想到梁珩逍娶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那次送手爐。

  其實她之前多少有一些猜測,梁珩逍喜歡她,好像是因為誤會了什麽。

  但是卻故意從來不去點破,堅定他就是喜歡她這個人。

  現在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你不能這麽對我。」

  梁珩逍停住腳步,「既然你不是送手爐和藥膏的人,我自然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

  之所以會踹門進來道破這件事。

  除了氣怒外,也是不想再面對伏文箏了,希望她心裡有點數。

  可顯然這女人太過於自我了。

  伏文箏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她冷笑,「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堂妹?」

  「那你就別想了,她在半年前就嫁人了。」

  「除非你去奪人妻子,否則你別想如願。」

  此時此刻,她接受不了梁珩逍不再那麽寵愛縱容自己。

  梁珩逍也冷笑,「我可不像是你這麽狠毒霸道。」

  「從此以後,曾經那些過往,就煙消雲散了。」

  他說完,不等伏文箏再說什麽,更甩開了她過來拉扯他的手,決絕的離開。

  後面只有伏文箏的大罵聲。

  看著梁珩逍消失的背影,伏文箏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裡突然刺疼得厲害。

  仿佛什麽重要的東西跟著消失了一樣。

  跪坐在地上,哭著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你憑什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不繼續對我好。」

  哭了一會,隻想發泄出來。

  於是站起身來,「燕兒呢?」

  要不是那個小賤人突然莫名的提起這些事,她怎麽可能會說出這些話,更讓梁珩逍聽到。

  她要活剮了那個賤人不可。

  貼身侍女這會也從被嚇中回神,「奴婢這就去找人。」

  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件事,心裡對燕兒暗恨不已。

  可等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人後,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小賤人怕是故意要害小姐的。

  她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去回伏文箏。

  伏文箏臉色猙獰了下,「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將那個小賤人找出來。」

  竟然這麽害她。

  她一定要讓二哥,將那小賤人一家都弄死。

  另一邊,梁珩逍去書房坐了一夜。

  在天亮後,突然一下想開了。

  他想了一夜。

  拋開身份不說,他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被伏家算計,父皇也不會讓他坐下一任皇帝的。

  他其實並不喜歡勾心鬥角,以往想要爭的,向往的,突然覺得沒了意思。

  至於去找伏文箏的堂妹,他也沒想過。

  對方已經成婚,他不想去打擾。

  而且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為了年少時的那個溫暖罷了。

  他會吩咐人暗中照顧伏文箏的堂妹,但卻不會再動任何心思。

  曾經那些溫暖,就當做是鏡中花水中月了。

  去他的皇位,去他的權利,他不稀罕了。

  從暗格裡將和江南那邊的帳本拿了出來,並沒有毀掉,而是放在了一個盒子裡,並抱著直接進宮了。

  皇帝雖然對這個兒子很失望,不過還是見了。

  梁珩逍先行了行禮,然後主動將認錯了人,以及自己在江南官員有聯繫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還有伏家算計他的事。

  還主動將帳本和證據交了出去。

  皇帝沒想到,三兒子迷戀伏文箏居然是因為這個。

  此時既有幾分愧疚,又很氣怒。

  氣怒的自然是伏文箏和伏家。

  他的兒子,就算是宮女生的又如何,伏家怎麽敢這般算計和輕慢。

  伏家更犯了他的大忌,在兩個兒子之間搞事作妖,破壞他兩個兒子的兄弟情分。

  皇帝也是個父親,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兒子們能和睦相處的。

  哪怕也知道這可能性不大,但心理上也是有這種期望的。

  他沉默半響歎了口氣,「你現在想怎麽辦?」

  梁珩逍搖搖頭,「兒臣不知道。」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兒臣想離開京城,越遠越好。」

  他真是煩透了。

  皇帝看出了他的心思,不過還是試探著問:「要是朕讓你去守皇陵呢?」

  梁珩逍先是一愣,接著苦笑,「那兒臣就去守皇陵。」

  皇帝:「……」能有點志氣不。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就算不寵愛,可這也是他的親生兒子。

  「算了,守皇陵不適合你。」

  他哼哼道:「年紀輕輕的,別胸無大志。」

  梁珩逍:「……」他要是向以前一樣有野心,父皇怕又要罵和忌憚了。

  他沒回話。

  皇帝又沉思片刻,「你去北疆吧。」

  梁珩逍抬頭,「去北疆?」

  皇帝回道:「對,去北疆。」

  「你除了在女人的事上犯傻外,文武方面還是不差的。」

  「所以朕有一個重任準備交給你。 」

  梁珩逍再次愣了愣,「重任?我可以嗎?」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是朕的兒子,朕說可以就可以?」

  這個兒子放棄了那一條路也好,以後就當個良臣吧。

  「去北疆,盯著你皇叔,盯著葛國,這麽大的擔子,朕就交給你了。」

  他之前一直在找合適的人,一開始是想選擇蕭元石。

  可現在才發現蕭元石表面功夫做的太好,差點連他都騙了。

  不能信任和托付。

  現在這個兒子送上門來正好,畢竟是自己的種,再怎麽也不會比蕭元石差。

  突然被一向崇拜,又對自己冷淡的父皇信任,梁珩逍心裡很複雜。

  所以父皇其實還是在意他這個兒子的?

  只是以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父皇才那麽冷淡和失望吧。

  果然,他之前是活該。

  他半跪著道:「是,我一定不負父皇的重托。」

  接著皇帝下旨,派三皇子梁珩逍任北疆節度使,十天後啟程前往赴任。

  這個旨意讓整個京城的朝臣和世家大族震驚了,皇帝怎麽突然來這麽一齣了?

  節度使總攬所轄區內的軍、民、財政大權,這職位不是一般的重要。

  怎麽給三皇子了?

  蕭寒崢收到消息後,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他報復伏文箏的計劃,不但改變了三皇子被罰守皇陵的命運,居然還陰差陽錯得了個這麽好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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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8: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八章 前公公你好

  蕭寒崢這邊收到消息後,時卿落也知道了。

  她也沒想到三皇子居然喜歡了一個寂寞,不過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換成前世才是真的慘,說不定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錯付了人。

  她拍著蕭寒崢的肩膀笑道:「老蕭,三皇子應該感謝你了!」

  蕭寒崢失笑,「這倒是。」

  時卿落問:「那個點破真相的人,你送走了?」

  蕭寒崢點頭,「送去南邊的一個小縣城,她會以另一個身份好好生活。」

  「伏家的人會不會盯著查?」時卿落覺得伏文箏肯定不會想放過那個丫鬟的。

  蕭寒崢輕笑道:「身份安排的沒問題,他們查不到的。」

  他連皇帝安排在三皇子府的眼線都躲開了,伏家還沒那個本事。

  時卿落一聽就放心了,「這就好。」

  看著情報上的內容,她對伏文箏和伏家都特別反感。

  動不動不但要搞死人家,連帶著全家都要弄死,這簡直太不將人命放在眼裡了。

  兩人用過午膳之後,一個坐在書房看書,一個練字。

  府裡的丫鬟來報,蕭將軍來拜訪。

  時卿落將筆放下,「來的還挺快。」

  蕭寒崢也放下了書,「走,會會他去。」

  他也有很久沒有見過渣爹了。

  時卿落站起身,挽著他的手,「一會我來懟他,你就裝作沒看見,也不用幫忙。」

  蕭寒崢見她一副要為自己出氣,保護自己的模樣,眼中笑意滿滿,「好,我就靠娘子護著了。」

  其他男人也許會覺得女子出頭丟臉,但他卻很享受小媳婦的「保護」。

  時卿落嘿嘿的笑著點頭,「那必須的。」

  「對了,你讓人去將我那幾個朋友叫來,總要有搭台子的,我這邊才能把戲唱下去。」

  而且奚睿等人最是喜歡湊這種熱鬧了。

  蕭寒崢頷首,「好!」

  走到院子,他對一名小廝說了幾句,對方就立即去叫人了。

  然後兩人慢悠悠的在花園轉了一圈,這才去前廳。

  讓奚睿等人時間趕來剛剛好的同時,也想故意晾一晾渣爹。

  要是對方等不了氣的甩袖子走人,他們也就不見了。

  侯老出去訪友,這會不在。

  蕭元石也是打聽到侯老出去了,掐著時間來的。

  他雖然被稱為儒將,但卻不愛和平常言語犀利的文官打交道。

  被管家帶到客廳,坐了好一會還沒有見到人。

  蕭元石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大兒子真是被那個時卿落帶壞了,以前可沒這麽無禮。

  又過了一會,時卿落挽著蕭寒崢走了進來。

  蕭元石看到兩人挽著胳膊的模樣,眉頭皺得更深。

  簡直不像話。

  不過卻忍著沒說出來。

  他沒有開口,只是定定地看著兩人。

  蕭寒崢看了過去,神色淡淡同樣沒有說話。

  時卿落是第一次見渣爹。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容貌英俊棱角分明,不但帶著陽剛硬朗的氣質,還給人一種儒雅之感。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正是成熟男人的黃金年齡,要不是知道他的渣屬性,光看外表很有欺騙性。

  時卿落打量完對方,主動開口招呼,「前公公好!」

  蕭元石的臉不由得黑了黑,「這是你的禮數?」

  而且「前公公」聽著怎麽那麽怪,特別是後面這兩個字……

  時卿落一副我禮數很好的模樣,「難道不應該這麽稱呼嗎?我如果沒記錯,你和我相公早就分家斷親了。」

  對渣爹,「您」都不配。

  她話鋒一轉又道:「那要不,蕭將軍好?」

  蕭元石:「……」這個兒媳婦,果然太不討喜了。

  說話還很能噎人。

  要不是分家斷親了,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沒有禮數的兒媳婦進門。

  心裡對孔氏又有了些意見,趁著兒子昏迷,怎麽將這種村婦娶進門,不像話。

  蕭元石壓下不悅和火氣,畢竟他今天不是來找茬的。

  看得出來兒子對這個村婦有感情,他沒必要為了這點事鬧得更僵。

  盡量讓自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想怎麽稱呼,就怎麽稱呼吧。」

  時卿落順著杆子爬,「那就前公公吧,我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好。」

  蕭元石:「……」突然想收回剛才那句話。

  他以為她會就稱呼自己蕭將軍的。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

  看向蕭寒崢,「崢兒,好久不見了!」

  蕭寒崢還沒有說話,時卿落接口道:「前公公,麻煩你還是叫我相公全名吧。」

  「你可是主動和我相公斷親的,喊這麽親近,讓別人誤會就不好了。」

  「我們可不想被人鄙視,說我們想要攀附將軍府呢。」

  蕭元石一噎:「……」這個壞兒媳婦太不省心了,這不是挑撥他們父子關係嘛。

  他這次沒忍住,臉又黑了下來,「我和崢兒說話,你一個女人別插嘴。」

  時卿落看向蕭寒崢,甜膩膩的問:「錚哥,在咱們家,我是不是最大的?」

  蕭寒崢看著渣爹被噎的模樣很帶勁,以小媳婦的戰鬥力,這才哪到哪呢。

  他又聽著她故意甜膩的聲音,感覺四周都仿佛甜了幾分。

  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家當然是你最大。」

  時卿落丟給他一個甜甜的笑。

  這才繼續看向渣爹,「前公公,聽到了吧,我們家我最大,我做主,什麽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在我們家這一套行不通的。」

  她還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要是不想繼續說,你就請吧。」

  蕭元石完全被兩人這話驚到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蕭寒崢,再次想確定問:「你們家,你媳婦做主?」

  蕭寒崢神色認真的頷首道:「對,我們家現在就是我娘子全權當家做主。」

  蕭元石:「……」他竟然無言以對,第一次聽說哪家是女人全權做主的。

  他不由得問:「你娘呢?」

  後宅不應該是婆婆的當家嗎?

  蕭寒崢回道:「我娘說了,她聽我娘子的。」

  蕭元石沉著臉問:「你也是?」

  孔氏真是丟婆婆的臉,居然讓兒媳婦壓一頭。

  蕭寒崢如實點頭,「我娘子最大,當然能做我的主。」

  蕭元石:「……」真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懼內。

  他意味深長地說:「你以後是要繼續考科舉入士的,懼內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時卿落瞥了他一眼,「前公公,不會說話就別說。」

  她又驕傲的抬抬下巴,「什麽叫懼內?我相公這明明就叫做尊重愛護妻子。」

  蕭元石:「……」他有點想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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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8: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那你倒是放馬過來啊

  蕭元石對外被傳成懼內,但他並不會讓葛春如做自己的主。

  所以很無法理解兒子。

  再朝蕭寒崢看過去,兒子一副我懼內我驕傲的模樣,更是一言難盡。

  他突然覺得,今天不該來的。

  應該等這個壞媳婦也出去了再來的。

  而就在此時,奚睿幾人也約著來了,正好在門口附近聽到了時卿落的話。

  奚睿幾人:「……」好家夥,懼內居然也能被她說的這麽脫俗。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進去。

  而是繞過正門,走到側面的走廊聽牆角。

  畢竟他們這會要是進去,愛面子的蕭元石估計就可能直接走人了。

  那他們還看什麽好戲?

  蕭元石的心思在蕭寒崢和時卿落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偷聽。

  主要是這裡是候宅,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奚睿等人回來,還蹲牆角。

  外面有什麽響動,也以為是侯家的下人。

  時卿落看著渣爹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也挺無語的。

  渣爹所謂的愛人,也太假了。

  都不知道尊重媳婦,還真愛,差評!

  她開口問:「前公公,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蕭元石回道:「過來看看崢兒。」

  蕭寒崢突然接口,「蕭寒崢!」

  蕭元石莫名的看著他,「什麽?」

  時卿落心有靈犀的解釋,「我相公的意思是,讓你別叫他崢兒,請直接叫蕭寒崢。」

  「畢竟你們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喊崢兒的地步。」

  蕭寒崢眼中染上一層笑意,「娘子說的是。」

  蕭元石:「……」這個兒子不但沒心,還廢了。

  被女人壓著一頭,以後能成什麽大事。

  他壓著心裡的怒火,對蕭寒崢道:「之前的事情是誤會,我當時並不知道葛春如小產,並不是你娘故意推倒的。」

  「當時也是氣頭上,才會同意你娘和離。」

  「想將帶你們回京,你不同意,這才生氣的說,不跟我走就斷親。」

  「沒想到你居然就答應了。」

  他這話確實是真的。

  當初他因為遷怒提出斷親,不過是想著威脅下兒子。

  也是存了想給孔月蘭一個教訓的意思。

  將蕭寒崢這個大兒子帶回京,看孔月蘭帶著兩個小的怎麽生活,讓她後悔為什麽要那麽惡毒。

  誰曾想兒子卻答應了。

  他身為父親,又是個大將軍,自然不好拉下臉來收回要說的話,於是就那麽斷親了。

  時卿落道:「那你現在過來的意思,是承認自己當初眼瞎了?」

  「看出來你娶的外室小嬌妻其實才是真惡毒,我婆婆是無辜的?」

  蕭元石原本還要說的話,突然被堵了回去。

  「你怎麽說話呢?」

  他強調,「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長輩。」

  要不是已經分家了,他就自己出面,幫兒子將這個兒媳婦休了。

  太不像話了,哪家的媳婦這麽和公公說話的?

  時卿落一臉驚訝的模樣,「你的話,不就是這種意思嗎?」

  「那我委婉點,你當初眼神不太好,為了貌美又惡毒的小嬌妻,誤會了我婆婆。」

  「亦或者,你當初貶妻為妾是有苦衷的,只因為被一個外室刷得團團轉,最後更是被迫和離,還和親生女兒斷了親。」

  「所以都已經和離、斷親了,你一不再是我婆婆的丈夫,二不再是我相公的爹,你怎麽還有臉來這裡冒充什麽長輩呢?」

  蕭元石氣得臉又黑又沉,「你、你放肆!」

  那層遮羞布被揭開,那些不堪的往事被著重提起,他惱怒不已。

  她怎麽敢說這樣的話,真是氣死他了。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皇上都沒說我放肆呢,你算哪個蔥啊!」

  蕭元石又被噎住了:「……」這話叫他怎麽接?

  好男不和女鬥,他不和這個沒禮數的壞兒媳糾纏。

  他看向蕭寒崢,「你就看著她對長輩這麽放肆?」

  蕭寒崢一臉的無辜,「我們家,我娘子說了算。」

  接著又歎了口氣,「我娘子就是有一個優點,喜歡說實話,你多多包容下吧。」

  蕭元石:「……」突然發現這個兒子也很氣人。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兒子對他的怨氣很大,所以才會放縱時卿落這般的無禮。

  蕭元石是個聰明人,一看就知道,今天是沒法從親情為突破口了。

  特別還有一個壞媳婦攪合,更難。

  於是他直接以利益為著手點,開口道:「蕭寒崢,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血濃於水的父子,哪怕斷了親,我也不會害你。」

  他沒有再叫「崢兒」,省得被兩人又拿出來諷刺。

  「我在朝堂上已經站穩了腳跟,你想要入仕,我也能幫到你。」

  「曾經是我虧欠你們兄妹的, 我以後會彌補。」

  時卿落聽完後嗤笑,「那之前不知道是誰安排人來路上截殺我們的。」

  「你果然眼睛瞎,臉皮也夠厚的,活生生的證明了什麽叫睜著眼睛說瞎話。」

  接著又道:「再說你早幹嘛去了?」

  「我相公自己才華出眾,又有厲害的師傅,以後要入仕,用得著你幫?」

  「而且也別說的那麽好聽,要彌補以前的虧欠。」

  她撇撇嘴繼續道:「你不過是看我相公前途無量,想要趁早來修復關係,以後好佔便宜。」

  「你怎麽那麽會想呢?」

  「我覺得你當將軍太埋沒了,你去做生意的話,更適合。」

  蕭元石被這些話氣得臉陰沉無比,更沒忍住拍了拍桌子,「時卿落,不要以為有蕭寒崢寵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這個兒媳婦簡直無法無天了,他有生以來,還第一次被人這麽譏諷。

  時卿落笑嘻嘻的說:「那你倒是放馬過來啊!」

  「你是想打殺了我,還是想讓蕭寒崢休了我?」

  「我就想問,你辦得到嗎?」

  「你要殺我,你問過陛下了嗎?」

  「你如果想讓蕭寒崢休了我,那麽抱歉,我們家我說了算。」

  她挑眉,「辦不到就別放狠話,省得打臉啪啪啪。」

  站在外面的奚睿幾人聽到時卿落懟蕭元石的話,簡直大開眼界。

  這也太犀利了。

  他們這會覺得蕭元石臉都腫了,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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