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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8 01:09: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章 他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兒媳婦

  蕭元石再次被時卿落的話噎住。

  別說,這兩件事他現在都確實做不到。

  以皇帝對時卿落的重視來看,他想要打殺了她,皇帝第一個不放過自己。

  沒想到這個壞兒媳,除了沒禮數和嘴毒外,還很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

  蕭元石再次轉移對象,「什麽都是她說,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

  蕭寒崢莫名的看著他,「你不是都知道我懼內了,我還能說什麽?」

  「如果你實在要讓我說什麽的話,那我娘子說的,就代表著我說的。」

  蹲牆角的奚睿等人:「……」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蕭寒崢,懼內說的好像很光榮一樣,服了!

  不得不說,蕭寒崢也被時卿落帶壞了,這些話說出來,蕭元石絕對氣到。

  果然,蕭元石氣不打一處來,「蕭寒崢,你別忘了自己姓蕭,就算之前我們斷親了,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這樣鬧下去,只會讓別人笑話。」

  他的意思就是,雖然斷親了,可他們畢竟是父子,大家好才都好。

  蕭寒崢沒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時卿落。

  時卿落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眼中滿滿的保護欲。

  對渣爹開口道:「你們將軍府早就已經是笑話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而且人家要笑的也肯定是你和你的小嬌妻。」

  她聳聳肩,「畢竟拋妻棄子,陷害原配外室上位的又不是我們。」

  接著又捂嘴笑笑:「聽說你納了好幾房的妾,你以前對我婆婆說的,對小嬌妻情不自禁愛上,老樹開花了,也同樣是一個笑話啊!」

  這是她聽婆婆說的。

  「你身上都這麽多笑話了,還在意多一個嗎?」

  蕭元石臉色氣得鐵青,「你,你!」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婦人。」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將這個兒媳婦拍死算了。

  時卿落一臉的得瑟笑著問:「伶牙俐齒確實是我的優點,謝謝誇獎了。」

  她又笑眯眯的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你雖然經常眼瞎,但偶爾其實也能正常一次,比如現在。」

  蕭元石:「……」無恥,他第一次見這麽無恥的人。

  外面的奚睿等人:「……」好家夥,居然還能這麽不要臉誇自己的,長見識了。

  他們以前看來臉皮還是薄了點,得多像時卿落學習。

  蕭寒崢也不由得輕笑,小媳婦怎麽那麽可人。

  蕭元石今天被諷刺被懟吃的癟,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怒其不爭的看著蕭寒崢,「不要學你娘那些優柔寡斷的性格,你以後要入仕,難道還要讓她這樣對待你的同僚?」

  時卿落不高興的看著渣爹,「你說我就說我,內涵我婆婆是幾個意思?」

  「我婆婆招你惹你了?」

  「年輕的時候被你花言巧語的騙,上為你伺候父母,下為你養育孩子。」

  「等你功成名就,不但沒有苦盡甘來,反而被你嫌棄要貶妻為妾。」

  「我還慶幸,我相公沒向你學這些薄情寡義呢,你居然還嫌棄起我婆婆來了。」

  「要是沒有我婆婆,你能學得一身武藝?」

  「沒有學得一身武藝,沒有我婆婆幫你照顧你爹娘,讓你無後顧之憂,你能在戰場上立功?怕是骨頭都在北疆長毛了。」

  「還請你做個人吧。」

  她冷哼,「你要慶幸是我婆婆脾氣好,換成個厲害的,早就打斷你的腿了。」

  「還讓你嬌妻美妾在側,你想什麽呢?」

  她真是這麽想的。

  也是婆婆脾氣太好了,換成她的話,直接打斷渣爹的腿,讓他當太監得了,還屁的小嬌妻。

  蕭元石這會氣得想吐血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和我說話的?」

  原本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蕭寒崢,突然主動開口,「我給的。」

  蕭元石:「……」他這哪裡是生的兒子,而是冤孽吧。

  時卿落撇撇嘴,「他這是被我戳到了痛處,心虛了呢。」

  蕭元石咬牙切齒的看著時卿落,「你學的女誡喂狗了?」

  這兒媳婦,比他那個撒潑起來的老娘還難纏。

  主要是她說的話,他根本無從反駁。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怒不可及,一口老血卡在胸口。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我從小就在鄉野長大,女誡那麽高尚大的東西,我可沒學過。」

  「而且你是不是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我相公都沒嫌棄我沒有讀過女誡,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千萬別又拿長輩來說事。」

  她意味深長地又道:「你不過是個前公公。」

  蕭元石再次被噎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你!」

  時卿落站起身,看著他道:「你什麽你?」

  「是不是很想打我?很想讓蕭寒崢休了我?」

  「可惜你不敢。」

  「我相公也不會搭理你。」

  她看著渣爹一副氣得要原地爆炸,卻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心裡舒坦了。

  「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和我相公斷親分家了?」

  時卿落繼續戳他的痛處,「要是不斷親分家的話,你現在可就是我們的長輩了,我又哪裡敢說這些話。」

  「我相公捨不得休了我,你也能用他父親的身份,強行將我休了送回娘家。」

  「或者以長輩的名義,給我相公送幾個小妾來膈應我。」

  她露出個滿滿的笑容,「哎呀,真是好為你可惜。」

  「這麽好拿捏我們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不得不說,我們現在特別的感謝你那個惡毒的小嬌妻。」

  「要是沒有她的小肚雞腸,容不下原配兒女,我這會還真不能暢所欲言了。」

  「為了感謝她,還有你沖冠一怒的果斷,所以我只能將蕭老太太等人,送給你們當答謝禮了。」

  時卿落笑著繼續道:「這份禮物,你們驚喜嗎?喜歡嗎?」

  反正渣爹都知道了,還不如道明直白的說出來扎心。

  「你一定很喜歡,不然又怎麽能左擁小嬌妻,又擁老太太幫你納的那麽多美妾。」

  「你對著小嬌妻,還能表現出一副是被逼的受害者模樣,虛偽又做作。」

  蕭元石氣得倒仰:「……」驚喜、喜歡個屁,果然一切就是她作的妖。

  混帳,簡直就是混帳。

  他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兒媳婦,這些是一個兒媳婦,更甚至一個女子說得出來的?

  無恥混帳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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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2:3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這才叫真正的顛倒黑白

  正在外面聽牆角的奚睿等人,也都聽呆了。

  時卿落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不過他們聽著罵的好爽,他們學到了。

  同時為蕭元石點個蠟,這前公公當的也太慘了。

  蕭寒崢知道自家小媳婦戰鬥力不弱,不過發現還是小看她了。

  他看著渣爹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妥妥快被氣吐血了,小媳婦給力。

  她現在就是一副,我就罵你了,懟你了,諷刺你了,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模樣。

  關鍵是渣爹真不能拿她怎麽樣。

  有了獻種和獻煉鐵方子的事,渣爹要是敢動小媳婦,皇帝絕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蕭元石這會都覺得胸口有些疼,想吐血了。

  他今天真不應該來的,和這種無禮的村婦說話,根本沒法講理。

  現在還和解個屁。

  要真緩和關係,以後時常來往,他真怕會被這個兒媳婦直接氣死。

  蕭元石壓下生出的殺意,站起身來,冷厲的看著時卿落,「希望你以後不要為今天的囂張放肆後悔。」

  時卿落才不怕他,冷冷地回視,「這話同樣送給你。」

  「以後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當初應該珍惜真正善良又溫柔賢惠的原配,珍惜有出息的大兒子,懂事的小兒子,可愛單純的女兒。」

  接著她想是想起什麽,「不好意思,差點沒想起來,聽老太太說你的小嬌妻自己把身體作廢,生不出來孩子了。」

  「那你以後都沒嫡子嫡女了,只能眼饞別人家的孩子,後悔當年為搏紅顏一笑親手將前嫡出孩子推出去。」

  還更氣人的說:「要是我婆婆以後再嫁人,那你的前嫡子嫡女,還得喊別人爹呢。」

  給渣爹心裡埋一根刺,以後一想起這個來,慢慢地也會遷怒上葛春如。

  特別是葛春如已經生不出來嫡子了。

  那渣爹會不會弄個平妻出來生嫡子,或者也貶妻為妾呢?

  哎呀,她真是個小機靈鬼。

  果然,這些話又戳了蕭元石的痛處,太扎心了。

  他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曾經為了葛春如和兒女斷親。

  要是以後妻子無法生子,他就沒嫡子了。

  這會被時卿落氣得眼睛都快發黑了。

  也因此沒過腦子,看著蕭寒崢就衝動的問:「你是神醫徒弟?」

  蕭寒崢點頭,「是。」

  他又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小嬌妻看病的話,那就別想了,不可能的。」

  時卿落瞪大眼睛,「感情你今天上門,除了故意想找我的茬外,還想讓我相公,為害了他娘的仇人看病?」

  「你臉怎麽這麽大呢?」

  蕭元石:「……」他什麽時候故意上門找她的茬了?明明是她一直找自己的茬好嗎?

  而且他今天上門,其實也沒準備提這事的。

  原本想著等關係緩和了再提。

  她居然倒打一耙,無恥,太無恥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蕭元石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站起身就要走,沉著臉道:「你簡直不可理喻,顛倒黑白一派胡言亂語,今天你們就當我沒來吧。」

  他受不了了,他要離開,他怕再待下去,真會被氣死的。

  時卿落突然用手揉了揉眼睛,眼圈一下紅了,「欺負完人,你就要走,沒門。」

  接著更是先蕭元石一步,走出了門。

  果然就看到了蹲牆角偷聽的奚睿等人。

  她對幾人眨眨眼,「蕭大將軍上門找我們夫妻的茬,你們都聽到見到了吧?」

  渣爹既然說她顛倒黑白,那就顛倒給他看看。

  奚睿幾人滿臉看好戲的興奮,「當然聽到、見到了。」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蕭元石也知道是誰在門口了,身子僵了僵。

  時卿落這個壞兒媳,怎麽將這些紈絝喊來了?

  而且她要幹什麽?

  還不等他想明白,時卿落就用帕子捂著臉朝著大門口跑去。

  路上還趁人不注意,移出了幾滴靈水掛在臉上,充當淚水。

  侯宅所在的地方,雖然不是熱鬧的街區,但白天還是有人來來往往的。

  時卿落哭著出來,席蓉也心有靈犀的追了出來。

  一臉擔心的演戲,「落落,大將軍真是太過分了,你別生氣難過了。」

  也因此,讓過路的人忍不住停下看過來。

  時卿落嗚嗚的哭出聲,「蕭大將軍太欺負人了。」

  「我雖然是村裡出來的,可也已經嫁給了相公,他一個已經斷親的前公公,居然要逼著我相公休了我。」

  「他沒有當將軍前,可也是村裡出去的。」

  「我相公不同意,他居然還說,以後不準我相公繼續考科舉了。」

  席蓉附和,「他不但忘本,居然還以權壓人,太過分了。」

  奚睿出來後,也立即義憤填膺的演上了,「對,太過分了,你可是蕭寒崢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主動為了外室和你相公兄妹斷親,現在居然還有臉看不起你的身份,要讓蕭寒崢休了你。」

  「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梁佑瀟也帶著怒氣的道:「你可剛進獻完良種有功呢,而且他又不是考官,憑什麽不然你相公繼續考科舉,大將軍就能這樣霸道嗎?」

  時卿落發現這幾個家夥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她嚶嚶嚶的哭著繼續道:「讓相公休了我,都不說了,他居然還非要讓相公去給害了我婆婆的人看病,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當初如果不是那個外室故意用流產陷害, 蕭將軍要貶妻為妾,我婆婆也不會因為怕兒女從嫡出變成庶出,被迫主動和離自請下堂的,天天以淚洗面。」

  「現在那個外室上位的將軍夫人生不出來孩子,蕭將軍就要逼著我相公去為她看病,這就是瞧我們好欺負。」

  「大將軍就能一手遮天嗎?」

  「大將軍說斷親分家,我相公都已經一再退讓了,成全他了。」

  「他是不是想要逼死我們才甘心,才會放過我們?」

  奚睿幾人看著時卿落一臉的辛酸和無奈,要不是他們親耳聽到,她是怎麽懟得蕭元石說不出話來的,他們都快要信了……

  又環顧了一圈,果然見路人一個個都對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他們不服都不行了。

  牛,真是太牛了!

  原來還能這麽玩。

  這才叫真正的顛倒黑白,保管讓蕭元石打落牙齒血往嘴裡咽,有口解釋不清。

  特別他們還是「證人」呢。

  於是幾人不甘示弱,紛紛一本正經的胡編亂謅蕭元石剛才的種種「惡行」。

  站著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更多的人看著身子被逼迫落淚柔弱的時卿落,更是同情。

  攤上這樣的公公也是倒霉。

  剛快步追出來的蕭元石,聽到時卿落和奚睿幾人的話,恨不得掐死幾人,更是沒忍住,氣得噴了一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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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2: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難怪能湊一對,都那麽無恥

  蕭寒崢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吐血被親隨扶著的渣爹,心想這才哪到哪呢。

  又見外面小媳婦唱戲唱得開心。

  他收斂了眼中的笑意,神色多出了幾分悲情,走了出去。

  他走到時卿落面前,一臉的愧疚,「娘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被蕭將軍威脅休了你的。」

  「大不了考不成科舉,咱們回去種地。」

  他歎了口氣,「只是委屈了娘子跟著我受苦,還要受欺負。」

  「咱們夫妻一體,何況你對我那麽好,更沒有聽大將軍的威脅和吩咐,再苦我也跟著你。」時卿落抹淚。

  她第一次發現小相公居然也是戲精。

  這麽一來,完全將他們塑造成被大將軍渣爹欺負迫害的弱者。

  畢竟他們現在以硬實力確實拚不過渣爹,所以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人嘛,自然都更同情弱者。

  雖然大梁以孝道治天下,但渣爹卻和他們主動斷了關係,做的事情還那麽可惡,看熱鬧的人都會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而且這樣也能防止小相公繼續科考的時候,渣爹動什麽手腳。

  反正出什麽問題,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渣爹幹的。

  玩的就是輿論。

  奚睿幾人發現蕭寒崢很黑,這麽一來也坐實了他親爹的惡行,還順便丟鍋。

  梁佑瀟眸子閃了閃道:「大將軍雖然位高權重,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他要是不讓你考科舉,或者你考試的時候從中作梗,那我們就幫你去告他。」

  奚睿繼續義憤填膺,「對,你要是不能繼續科考,就是大將軍從中作梗,我就去宮裡請皇上幫你做主。」

  他也故意扎心,「還好蕭將軍主動和你斷親了,不然在將軍府壓著不讓你去科考出頭,還沒辦法去告。」

  如果沒有斷親,蕭元石以孝道或者找個借口,就是不讓蕭寒崢去科考,那還真會很麻煩。

  時卿落說的太對了,真是要多虧蕭元石那個小嬌妻心眼小作妖,不然他們夫妻還要受制於蕭元石呢。

  蕭寒崢苦笑,對奚睿幾人抱手,「多謝幾位仗義相助!」

  當年渣爹提出來要斷親,他也看出來對方重點是威脅,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不但為了他娘和弟弟妹妹,也為了將來不受渣爹和那個女人用孝道拿捏。

  就像是現在,蕭老太太在將軍府作妖,渣爹和那個女人再恨,只要為了名聲和前途,也不敢將老太太怎麽辦。

  奚睿擺擺手,「我們也是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

  梁佑瀟點頭,「不錯,我們就喜歡見義勇為。」

  不遠處站著的幾名年輕世家子弟,抽了抽嘴角:「……」

  你們不仗勢欺人就不錯了,還見不慣或者喜歡見義勇為,有多不要臉,才能說這種話。

  圍觀的百姓們卻都很讚同,「對,這可是天子腳下,一個大將軍別想隻手遮天。」

  對待權貴欺人,百姓們當然都是站在弱勢的這一方。

  有的人更是還會帶入進去,義憤填膺。

  而且最近將軍府上演了不少大戲。

  經過蕭老太太等人的「努力」,葛春如的名聲基本都毀得差不多了。

  加上時卿落和蕭寒崢兩人演被欺負,很像是那麽回事。

  所以大家都不自覺的對蕭元石和葛春如印象差到了極點。

  特別是當正妻的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最厭惡不要臉的外室上位。

  在他們看來外室還不如妾的身份高。

  裡面,蕭元石用手將唇邊的血跡抹掉,聽到外面的話,氣得胸口起伏。

  他現在是發現了,那個兒媳婦是個不要臉和黑心肝的,他兒子也不是個好東西。

  難怪能湊一對,都那麽無恥。

  他今天真是見識到了什麽是顛倒黑白了。

  親隨不由得問:「主子,要出去嗎?」

  再不出去證明下清白,主子身上被潑的水只會越來越髒。

  他們都沒想到,大公子媳婦那麽彪悍。

  不但言語犀利懟得將軍說不出話來,還能跑出去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的演戲,直接把將軍氣吐血。

  可想而知,外面的人這會都是罵將軍的。

  蕭元石臉色陰沉得可怕,「不去了,從側門直接上馬車離開吧。」

  現在出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畢竟外面的人已經先入為主了,而且還有奚睿那幾個混蛋當「證人」攪合,可能不會有人信他的話。

  他這會鬱悶得要死,哪怕曾經還在貧困時,他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更從未有過的憋屈。

  關鍵是那個壞兒媳能說會道。

  他現在出去怎麽解釋?

  他敢肯定,一旦他開口解釋或者責備兩人,那死丫頭就會繼續翻舊帳來懟他。

  那些事確實存在,他反駁不了。

  所以也只能憋屈的將苦水咽下去,讓她去顛倒黑白了。

  來日方長,今天受的氣和憋屈,他將來總能找補回來。

  親隨只能扶著他朝著停馬車的地方走去。

  以往都是馬夫先去將馬車駕到門口,將軍再從正門出去上馬車離開。

  現在他們都覺得憋屈,更別說將軍了。

  蕭元石離開後,候宅的小廝立即走出來。

  他當眾對蕭寒崢道:「公子,蕭將軍從側門離開了。」

  梁佑瀟立即接口,「這是心虛跑路了。」

  奚睿一旁道:「可不是,發現我們在伸張正義,大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自覺理虧只好溜了。」

  時卿落也覺得戲演得差不多了,委屈巴巴的問:「那他是不是不會再逼著相公休我了?」

  蕭寒崢拉起她的手,「娘子放心,我不會答應的。」

  時卿落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一臉擔心的說:「我就是怕他一直逼迫你,讓你都沒法再安心讀書了。」

  她又道:「相公,我們明天就回南溪縣吧,這樣他就沒法再逼迫你了。」

  蕭寒崢滿面的無奈,「好,我們回南溪縣。」

  兩人這模樣,讓人都忍不住想要大罵蕭將軍一頓。

  蕭將軍真是太過分了,這可是親生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仇人呢。

  過了片刻,時卿落被席蓉勸說回了府,圍觀的人也散開。

  不過在門口發生的事,就像是龍捲風,很快在京城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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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2:5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三章 這丫頭是妙人

  回到大廳後。

  奚睿笑嘻嘻的對時卿落豎了豎大拇指。

  「我以前誰都不服,以後只服你。」

  不管是慫恿蕭老太等人去將軍府作妖,還是親自對付蕭元石,那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手段,一環扣一環,絕了。

  時卿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我謝謝你了!」

  她又笑著說:「今天你們的表現也很不錯,值得表揚!」

  梁佑瀟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也是近墨者黑。」

  跟著時卿落混,他們也越來越黑了。

  奚睿興奮的點頭,「對對,咱們這可都是跟你學的。」

  以前他們哪裡做得出這種顛倒黑白的事,不都是直接上去就是幹。

  只是讓他憋屈的是,明明很多時候他都是幫人打抱不平,或者是被人惹到去出氣,最後卻被傳成是他仗勢欺人,他是壞人。

  還說他是京都紈絝之首,這完全是冤枉啊!

  現在明明是潑髒水,可大家不但信了,聽到他們是伸張正義,居然還很讚同。

  學到了,他真是學到了。

  時卿落白了兩人一眼,「什麽近墨者黑,你們明明是近朱者赤。」

  「我可是好人。」

  奚睿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不過他們也可以同樣不要臉,「對對,咱們可都是喜歡伸張正義的好人,是近朱者赤,剛才說錯了。」

  侯宅在大廳伺候的小廝們:「……」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這年頭紈絝都開始伸張正義了……

  席蓉也在時卿落身上學到了不少,「落落,你們明天真要回去了?」

  時卿落點頭,「嗯,我們來京城的時間有些長了,有些擔心家裡,所以差不多該回去了。」

  席蓉不舍的看著她,「真想你們就一直在京城生活。」

  最近對外都在傳太后生病,她這會肯定不能再跑去南溪縣,否則就會引人懷疑了。

  席蓉和梁佑瀟也一臉的遺憾,「是啊,咱們這次是沒法和你們回去了。」

  家裡這會盯得緊,他們沒法像是上次那樣離家出走開溜了。

  還是斐煜哲那廝好,能借著幫侄子看病的幌子,繼續跟著回下溪村。

  不過今天那廝估計要後悔死,陪著斐家老太太和夫人去上香,妥妥錯過了這一齣大戲。

  時卿落哭笑不得,「等我相公來京城會試和殿試,咱們又能見面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小相公考中進士後,會留在京城的翰林院,還是會外放。

  如果留在京城,他們就該在京城置辦一個院子了。

  如果外放的話,等會試的時候,他們手裡的銀子也夠了,同樣可以先買一個院子,將來等回京城住。

  她對席蓉說:「我在村裡搗鼓出什麽胭脂水粉或者護膚的,就給你送試用品和方子來。」

  她不嫌錢多,胭脂店得好好開下去。

  席蓉立即點頭,「嗯,我等你。」

  她也準備好好的經營和落落的胭脂店。

  梁佑瀟提議,「那晚點咱們一起,去酒樓吃頓餞別宴吧。」

  時卿落和蕭寒崢都點頭同意,「行!」

  皇宮。

  皇帝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因為時卿落和蕭寒崢沒有掩飾的意思,所以皇帝拿到的情報,還包括了時卿落幾人在大廳裡說話的全部內容。

  看到時卿落喊蕭元石「前公公」,皇帝差點將口裡的茶噴出來。

  那個小丫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總覺得後面這兩個字有歧義。

  他又往下看。

  越看越哭笑不得,特別是看到最後,時卿落居然跑到門外顛倒黑白,感覺他就像是在看一齣戲折子。

  這會他正好在太后的宮殿,看完之後將紙遞給太后。

  然後感歎,「這個丫頭,不但鬼機靈,還真不是個好惹的。」

  傳說中生病的太后,這會紅光滿面的靠在單個的沙發上,接過紙看。

  這是奚睿從南溪縣回來之後,特意讓木匠做出來,送進來孝敬給太后的。

  太后很喜歡,平常都不愛再坐以前的椅子了。

  看完後,她輕笑出聲,「這個丫頭真有意思。」

  愛憎分明,能言會道,她雖然沒有見過,都能想像得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很鮮活的姑娘。

  因為外孫女的關係,外加獻種的事,她對時卿落的印象是很好的。

  「蕭元石做的確實太過了,這丫頭也沒說錯。」

  她看著情報上,時卿落懟蕭元石那些話都覺得舒爽。

  對於薄情寡義的男人,太后自然也是極恨的。

  當年要不是有她娘家的支持,以及幫忙聯絡各路諸侯一同起兵助陣,先帝要推翻腐朽的前朝,可沒那麽容易。

  可那混蛋,當上皇帝,在朝堂站穩腳跟後,就開始寵妾厭妻了。

  她娘家只能趕快交出兵權,行事越發的低調,不讓那混蛋抓住把柄,這才避開了那次大清洗。

  可不少跟著先帝打天下的人,卻都遭了殃。

  宮裡那些家族的女子,也都因此被找借口,降了分位,或者打入冷宮。

  所以不管是為了娘家,還是為了兒子,她都一直隱忍著。

  讓那個同樣是當年先皇還未登基前養在外面,登基之後接到宮裡做了貴妃的外室,很是囂張得意了那麽些年。

  主要也是先皇藏得緊,讓她根本不知道婚前還有這麽一個女人存在。

  不然她可能也不會下嫁。

  現在只能換個角度想,她兒子還是名正言順的登基成了皇帝,她們母子才是最後的贏家。

  否則這口氣真出不了。

  但一想起還在邊疆封地的那個女人,還有對方那個想要造反的兒子,太后都想將先帝拉出來鞭屍了。

  這混帳為了護著那對母子,臨死都要給她和兒子添堵,留下麻煩。

  不但給那女人的兒子封王,給了邊疆重要的封地,還在死前讓人將那個女人護送到邊疆。

  就是怕她和兒子會讓那個女人陪葬。

  哼,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她才不會那麽便宜對方。

  那些忍讓憋屈的日子,大兒子被害好幾次,還有小兒子因為她被害摔跤導致早產,現在身子骨都不好的仇,怎麽能就那麽算了。

  她很快回神,笑道:「這丫頭是妙人,下次有機會,哀家要見一見!」

  見太后剛才的樣子,皇帝自然也不由得聯想起曾經。

  同時想著,難怪他看著也那麽解氣。

  蕭寒崢倒是找了個好媳婦。

  他頷首笑道:「下次讓蓉蓉帶她進宮,給您看看,那丫頭確實是個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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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可把她噁心壞了

  京城的其他家族,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對蕭元石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

  蕭將軍是真的過了,既然斷親分家了,又何必跑上門去讓蕭寒崢休妻。

  再說,他們並不認為時卿落不好。

  以前倒是覺得這是個村婦,配不上拜入候老門下又是秀才的蕭寒崢。

  可自從獻種和獻鐵方子出來,外加時卿落和席蓉幾人的關係好。

  這些人也發現時卿落還真可能是有旺夫命。

  聽說之前蕭寒崢就是她充喜沖醒的呢。

  蕭元石滿心鬱鬱的回到將軍府。

  剛坐下,葛春如就端著雞湯進來。

  「將軍,我熬了雞湯,你喝一碗吧。」

  蕭元石也習慣她愛熬雞湯,接過喝了下去,敷衍的說:「辛苦你了。」

  天天雞湯,他也是喝膩了。

  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柳如給他燉的鴿子湯,味道可要好不少。

  看葛春如欲言又止,他問:「你有話要說?」

  葛春如這才點頭,「這不是明天我弟他們要去北疆了嘛,所以我想讓府醫跟著他去。」

  蕭元石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剛被氣得吐血回來,妻子見他不高興,也不說問問和關心下,一來就提她那個弟弟。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府醫家裡在京城,讓他去北疆,他怕是不會願意的。」

  葛春如心裡這會想著的都是弟弟,所以沒怎麽注意蕭元石的神情。

  「也不是讓他一直留在北疆,就是先跟著過去,等我弟弟的腿徹底好了,他再回來。」

  她弟弟的腿現在倒是已經結痂,杵著拐杖也能用另一隻腿下地走路。

  但她還是擔心,怕路上出點什麽問題。

  原本她是想弟弟翻過年之後再去北疆的,可丈夫說要趁熱打鐵。

  去晚了等蕭大郎等人先站穩腳跟,想要找出問題取而代之就要難上不少。

  她也想也對。

  而且弟弟前幾天出去,就被曾經的同窗奚落暗諷。

  弟弟也不想繼續呆在京城了。

  蕭元石搖頭,「咱們府上的府醫肯定不行。」

  開玩笑,葛春義可是犯事去北疆受罰,而不是去享福的。

  把將軍府的府醫派了跟著去,皇帝知道會怎麽想?

  見葛春如突然難看下來的臉色,他又安撫道:「我重新在京城找一個醫術好的郎中跟著去吧。」

  到時候就說他擔心老爺子和老太太年紀大了,一路上怕顛簸出什麽問題,所以找個郎中跟著。

  不但能安撫葛春如,外面的人也會覺得他孝順。

  老爺子和老太太心裡也舒坦。

  葛春如不知道他心裡所想,原本那點不高興一下就散了。

  主動靠到蕭元石的懷裡,「將軍有心了。」

  還伸手在蕭元石胸口處畫圈圈,「我會報答你的。」

  換成以往,蕭元石自己就抱著人去書房裡間了。

  現在因為之前的事,憋屈得難受,也就沒了那個興致。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蕭元石愣了下,開口道:「進來!」

  接著就見柳如端著一個瓷罐進來。

  柳如看到兩人,臉上驚訝了下。

  她先行了行禮,「見過將軍、夫人!」

  接著以退為進的說:「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將軍和夫人了,我這就先告退。」

  葛春如冷著臉,「放肆,你一個妾,在將軍和我面前居然自稱我,還懂不懂一點規矩。」

  柳如臉色刷一下白了,唇角顫抖,「我、妾。」

  「我以後不礙夫人的眼,我回原來住的地方去就是。」

  一副讓她自稱是妾或者奴婢,她實在做不到的模樣。

  葛春如看她這狐媚子模樣就來氣,「那你回啊!居然還在稱我。」

  接著對身後的丫鬟吩咐,「去教教她怎麽做妾。」

  她早就想扇這個狐媚子耳光了,只是之前沒有找到機會。

  柳如咬著唇淚流了出來,不過卻低下頭,一副認命的模樣,並沒有向蕭元石求助。

  在丫鬟走到柳如面前,抬手剛要扇下時。

  蕭元石開口道:「行了,是讓我讓如兒自稱我的。」

  他看著葛春如,「她以前也是小姐出身,如果沒有你鬧哪一齣,也是嫁給別人做正妻的。」

  「嫁入將軍府不是她所願,算是委屈她了,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這麽在意。」

  柳如抬頭假裝複雜的看了蕭元石一眼,淚眼朦朧妝容清淡,更顯得楚楚可憐的動人。

  她一副彷徨的模樣,「都是我的錯,將軍別怪夫人。」

  「以後將軍將我送回去,夫人就不會再生氣了。」

  蕭元石看她這模樣,心軟了幾分,「你都是我的人了,以後別再提回去的事。」

  柳如咬著唇,泛著水潤的眸子看著他,「可、可我不想將軍為難。」

  蕭元石假意虎著臉,「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以後不準再提了。」

  柳如這才感動的看著他,「是!」

  葛春如看著兩人互動,聽到兩人的話,氣得半死。

  特別是蕭元石喊的那聲「如兒」, 可把她噁心壞了。

  蕭元石以前都從未這麽喊過她,基本都是喊「春如」,偶爾喊夫人。

  卻喊這個騷狐狸「如兒」。

  這個名字也膈應人,桃柳這個小賤人,一定是故意取柳如這個名字來惡心她的。

  她不知道,這其實是時卿落幫桃柳故意取的。

  當然,目的葛春如倒是才對了,就是故意噁心她的。

  她眼圈紅著對蕭元石問:「將軍,你這是怪我?」

  蕭元石歎了口氣,「也不是怪你,但如兒的事,確實也是你之前鬧出來的。」

  「我整天在外面勞碌,希望回來看到你們和睦相處,所以你也別生氣了。」

  這件事,還就是葛春如的鍋。

  她要是不去敗壞柳如的名聲,他娘也不會將人弄進來給他做妾。

  葛春如和桃柳:「……」眼睛瞎了吧你,怎麽可能和睦相處。

  葛春如氣得倒仰,但卻也被噎得說不出話反駁的話。

  她真的是太後悔那天跑去找桃柳了。

  反而被設計了一把,讓這個小賤人能得意進將軍府做妾。

  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太難受了。

  同時也對蕭元石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怨氣,畢竟就算是她那天衝動了,可他完全能將人打發了。

  桃柳不是要嫁個好人家嘛,他幫忙安排不就行了。

  非要納進門還碰了,她才不信他沒有點小心思。

  現在還怪在她頭上了,她越想越氣,淚水就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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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這就坐不住了?

  換成以往,看到小嬌妻這般的傷心落淚,蕭元石早就心疼得去哄著了。

  可今天真是沒心情,看到她這麽不懂事的哭起來,反而更心煩。

  「行了,別哭了。」

  他伸手隨意將葛春如臉上的淚擦了擦,「你不是還要去為春義準備行李嗎?快去吧。」

  葛春如:「……」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打發她了?

  她氣得胸口疼,不由得抬頭,怨氣滿滿的看著他,「你以前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說好只會有她一個,不會碰其他女人的話,現在也等於放屁了。

  蕭元石見狀煩躁不已,「這是我願意的嗎?」

  「你也不想想這是誰造成的。」

  他忍著煩躁說:「春如,我今天很心煩,你別再給我添堵了,行嗎?」

  葛春如看著他臉上的不耐,就想伸手抓花了他的臉。

  剛準備要暴怒發火,書房又響起敲門聲。

  這會門是開著的,蕭元石看過去是葛春怡站在門口。

  葛春怡先對蕭元石行了行禮,「見過姐夫!」

  「我有點事,想要找姐姐。」

  蕭元石覺得葛春怡來的真是時候,他點點頭沒說話,看向葛春如。

  葛春如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淚。

  硬生生將怒氣咽下去,「那我和妹妹先回院子了。」

  蕭元石看她委屈的模樣,還是心軟了幾分,畢竟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

  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一會就出去找郎中,你多為春義準備點路上用的。」

  葛春如心裡這才舒服點,「嗯!」

  她在路過桃柳面前時,眸子冷厲的掃了掃。

  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桃柳已經被殺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桃柳反而有些擔心愧疚的看著她,還行了行禮,「夫人慢走!」

  心裡冷笑,這就坐不住了?

  果然像是時卿落說的,葛春如因為喜歡和在意蕭元石,所以只要刺激得當,會讓對方控制不住情緒。

  而她想的不過是要這將軍府,對蕭元石並沒有所謂的男女之情,也不是那麽在意,就能做出理智的應對。

  接著她就真看到葛春如變臉了。

  心想這一招真爽,她就喜歡看葛春如恨不得殺了她,又幹不掉她的模樣。

  葛春怡看到姐姐臉上快要猙獰的神色,急忙走過來扶住她。

  「姐,我們先回去幫二哥收拾東西吧。」

  葛春如這才收回看向桃柳的目光,跟著妹妹出去了。

  出去後,葛春怡歎了口氣,「姐,你別上她的當,亂了陣腳。」

  「你對姐夫發火,或者給他甩臉子,只會將姐夫推遠,讓柳如趁虛而入。」

  「你是妻,她是妾,身份上你就完全能拿捏她,何必動怒呢。」

  「你應該做的,是想著怎麽樣將姐夫的心,繼續全部哄回來。」

  「到時候姐夫完全站在你這一邊,你還怕一個柳如不成?」

  她姐姐真是太沉不住氣了。

  葛春如聽完妹妹的話,覺得確實有道理。

  她剛才也發現蕭元石不高興了,可她實在忍不住啊!

  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像是對自己一樣,她就膈應得想抓狂。

  但她能怎麽樣?

  只能像是妹妹說的了,她憋屈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將你姐夫的心重新拉回來的。」

  葛春怡笑著說:「這就對了。」

  又哄著道:「等二哥在北疆立了功,我再嫁給二皇子,我們就給你撐腰。」

  葛春如聽到這話,心裡安慰不已。

  蕭元石靠不住了,她還有弟弟妹妹呢。

  她拍了拍妹妹的手,「你們有心了。」

  「我聽你姐夫說,已經和二皇子說好了,過兩個月算個好日子,就將你娶進門。」

  對妹妹的婚事,她還是很關心的。

  葛春怡害羞的低下頭,「嗯!」

  想要嫁給二皇子,除了想要身份地位外,她也是喜歡那個俊逸不凡男人的。

  書房。

  蕭元石對柳如招招手,「這是給我送湯?」

  柳如端著瓷罐走過去,「不是湯,我昨天聽你半夜有些咳嗽,就熬了雪梨汁給您潤潤肺。」

  她看著桌子上的碗,「要是知道夫人也那麽用心,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蕭元石想起那油膩的雞湯,心裡有些不舒服。

  也愈發的覺得葛春如是敷衍,看柳如聽到他咳嗽就知道熬梨汁。

  「她關心她的,你關心你的,不衝突。」

  他讓柳如將雪梨汁倒出來,直接喝了下去。

  確實感覺舒服了一些。

  柳如沒有問他為什麽看著不高興,然後主動安慰了一番。

  眼睛裡更是充滿了擔心和隱忍,像是不想逾越一樣。

  這反而大大的取悅了蕭元石,想到她的柔韌香軟,他突然想要將胸中的鬱氣發泄出來。

  於是直接將人抱著去了書房的裡間。

  等葛春如幫葛春義準備好東西,回到院子見蕭元石還沒有回來。

  讓丫鬟去請人過來,誰知道丫鬟回來支支吾吾的說丈夫在書房有事來不了。

  她哪裡猜不到,蕭元石可能在幹嘛。

  沒忍住,將房間裡的東西又怒砸了一通。

  恨不得衝到書房,去將那一對狗男女暴打一頓。

  將桃柳那個狐狸精的臉直接劃了。

  最後只能撲倒床上哭了一通,更是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葛春如紅腫著送葛春義。

  蕭老太太見狀沉了沉臉,「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們要出發,你哭得眼睛都腫了,這是咒誰呢?」

  他們那邊有個習俗,家裡人要走遠路不能哭,不然不吉利。

  原本好好的心情, 就這麽被小蹄子毀了,「真是晦氣!」

  葛春如:「……」死老太婆簡直就是故意找茬。

  還好對方要走了,不然她真是要崩潰了。

  蕭元石也發現葛春如眼睛腫著,心下也是有些不悅。

  葛春義又不是去上斷頭台,妻子有必要傷心不捨到這種地步嗎?

  因此沒有幫葛春如說話,只是哄著老太太,「娘,別生氣了,我特意找了個郎中跟著你們呢,要是哪裡不舒服,您就叫他看看。」

  然後又對葛春義說:「你也是,腿不舒服,就找郎中看。」

  葛春如原本聽到他的話愣了愣,不是說好幫她弟弟請的郎中嗎?怎麽變成老太太了?

  心裡像是被刺了一樣。

  不過蕭元石接下來的話,又瞬間安撫了她。

  轉念一想也是,如果說為弟弟特意請的郎中,老太太等人還不得嫉妒死,然後給她弟弟找茬。

  果然還是丈夫想的周到,心裡果然是有她的。

  她一定要他的心和人都拉回來,讓桃柳那個賤人天天哭著獨守空房。

  老太太聽到兒子這話,露出個笑容,「還是我兒子有孝心。」

  其實她已經從柳如那裡聽說,郎中是葛春如讓請給葛春義的。

  心裡暗罵了蕭元石和葛春如一通,卻沒有點破。

  接著,老蕭家的人和葛春義就上了去北疆的馬車。

  另一邊,蕭寒崢和時卿落,也坐上了回南溪縣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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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3: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準備跟著你們夫妻混了

  侯老也跟著一起回去,這次不用那麽趕,馬車的速度就慢了不少。

  半個月左右才回到下溪村。

  侯老帶著下人都沒有回縣城的家裡,直接跟著去了村裡。

  他發現哪怕是住在京城的府邸,都沒有住蕭寒崢家舒服。

  下午晚膳前馬車到了家門口。

  新宅的外面專門修了放馬車和牛車的窩棚。

  幾人先下馬車,走回家裡,下人去放車。

  門沒有關嚴,一推就打開了。

  「咯咯咯!」

  時卿落剛進門,一個黑影就撲騰著翅膀過來。

  然後不停的一邊叫,一邊蹭她的胳膊。

  時卿落伸手摸著呆呆的頭,「乖鵝子!」

  「咯咯咯!」接著又響起了好幾聲鵝叫。

  時卿落看去,就見院子裡多出了五隻大白鵝和兩隻花鵝。

  她有些懵的看著呆呆,「這些不會都是你媳婦吧?」

  呆呆黑色的眼珠子帶著靈動的轉了轉,仰了仰鵝頭,一副驕傲的模樣,「咯咯咯!」

  那是當然的。

  時卿落瞪大眼睛,「真沒看出來,鵝子你居然還是一隻花心鵝,我就出去一段時間,你這都三妻四妾了啊!」

  聽著她這話,蕭寒崢和侯老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會蕭母和蕭小妹也正好從廚房走出來。

  看到蕭寒崢和時卿落回來,兩人都特高興。

  蕭母這些日子性格開朗膽大了不少,「可不是,最近呆呆每隔幾天就會帶一隻母鵝回家。」

  她輕笑著繼續道:「鵝蛋都下一堆了,這幾隻母鵝還護得緊,看樣子要自己孵。」

  「呆呆也天天守著呢,除了我和白梨誰都不讓接近。」

  時卿落笑著道:「看來咱們呆呆很快就要有一群孩子了。」

  真沒看出來,她鵝子居然是個開後宮的花心鵝,勾搭了那麽多母鵝……

  看那幾隻母鵝的模樣,還很聽呆呆話,很是護著它。

  呆呆又驕傲的叫了幾聲。

  時卿落乾咳了一聲,伸手彈了彈呆呆的頭,「既然找了這麽幾個媳婦,那你可得對它們好點,不要再出去浪了。」

  省得繼續開後宮,家裡以後得變鵝窩。

  呆呆不高興,「咯咯咯!」

  這幾隻哪裡夠啊!

  時卿落:「……」

  她只能用兩個詞形容自家大鵝子,「渣鵝!」

  呆呆不高興的扭頭,另外的幾隻母鵝,立即從四面八方過來,各種蹭它安撫。

  時卿落:「……」沒救了。

  侯老笑容滿滿,果然還是在小弟子家住有趣。

  呆呆簡直像是成精了,另外的這幾隻鵝看著也挺聰明。

  他笑著開口:「我先回房去休息。」

  最近趕路,他這把老骨頭快散了。

  小弟子夫妻也要和蕭母說話。

  蕭寒崢主動扶住侯老,「老師,我送您過去。」

  侯老也沒有拒絕學生孝順,「行!」

  兩人進了側院,時卿落對蕭母問:「娘,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你們有沒有被人欺負?」這是她比較擔心的。

  蕭母拉著她的手笑著說:「沒有什麽大事,我們三都挺好的。」

  她頓了頓又道:「之前吳家想對咱們家的作坊使壞,不過被族長帶著村民們擋了回去。」

  「你爹也過來幫忙了。」

  「對了,老房子那片山上的地,村民們幫忙都耕完了,我和白梨把你留下種子都種上了。」

  「道觀那片山上的果樹,村民們也幫著全部種完了。」

  時卿落笑問:「他們幫了那麽多忙?」

  蕭母點頭,「嗯,說是你帶著全村人一起賺錢,水泥作坊每個月大家都能分錢,他們記在心裡感謝,所以非要來幫忙。」

  時卿落點點頭,「那就隨他們吧。」

  她之前為什麽會將水泥拿出來,讓村裡人一起搞作坊,就是這些原因。

  雖然有窮山惡水出刁民的說法,但其實村裡人大多數都很樸實,家長裡短會有,但互相幫忙的情況也不少。

  她將家裡和村民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他們家裡有事,村民們自然就主動站出來幫忙了。

  他們不在家,族長帶著村民將吳家擋回去,又來幫忙耕地和種果樹。

  說明她沒看錯,村裡的大部分村民們都是記情的。

  時卿落問:「娘,二郎呢?」

  蕭母笑著說:「去族學讀書還沒回來呢。」

  下溪村因為蕭家的作坊,還有豆腐,水泥作坊,日子越過越紅火,族長和族老們就商量著建了一個族學。

  也就是請童生來給族裡的孩子啟蒙學字。

  當然也不是免費的,但卻比自己送去學堂便宜不少,還不用出村。

  蕭寒崢也是支持的,所以之前就和族長說,二郎會去族學。

  就是沒想到族學辦的那麽快,他們出去的時候才在建呢。

  「那挺好的。」

  時卿落將買的禮物拿出來送給兩人。

  蕭母和蕭白梨都很喜歡。

  蕭寒崢送完侯老回來後,又和兩人說了會話。

  二郎聽說哥哥和嫂嫂回來了,一下學就跑著回家。

  現在家裡吃的好,他結實了很多,個頭也長了不少,性子更是越來越開朗。

  收到時卿落從京城帶來的禮物,可高興了。

  吃完飯後,還帶著出去和村裡的小夥伴們一起分享。

  第二天,蕭寒崢兩人去族長家拜訪。

  又去家裡的作坊轉了一圈。

  時卿落留在作坊對最近的帳,蕭寒崢就坐在不遠處看書。

  剛看了一會,白栩來了。

  他帶著小四走進門就感歎道:「你們終於回來了啊!」

  時卿落抬頭,「你消息很靈通嘛。」

  白栩不見外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們夫妻現在可是縣裡的名人,我昨天就知道你們回來了。」

  他看向蕭寒崢問:「聽說要開恩科?」

  蕭寒崢放下書,「嗯,已經確定了在三月。」

  他問:「你要考?」

  白栩搖頭,「不考,我能混上一個秀才就是祖墳冒青煙了,舉人離我太遠,夠不到。」

  時卿落輕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既然不考,你那麽關心恩科幹嘛?」

  白栩如實說:「我不是關心恩科,我是關心你們還能在南溪縣呆多久。」

  「開恩科,如果蕭兄一路扶搖直上,明年你們怕是就不會在南溪縣了。」

  時卿落點頭,「這確實。」

  她問:「你是有什麽打算?」

  白栩嘿嘿的笑了笑,「我準備跟著你們夫妻混了。」

  「南溪縣太小,我想走出去看看。」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

  時卿落挑眉,「你倒是有眼光。」

  白栩:「……」這女人還是這麽自信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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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一招簡直太毒了

  閑聊了幾句。

  時卿落對白栩問:「我們去京城時,吳家想找我婆婆和作坊的麻煩?」

  白栩並不意外她會這麽問:「對。」

  「時老四用當初吳家想要陷害蕭兄的事威脅,成功賴在了吳家住。」

  「外加時老太太等人每隔幾天就要去打一次秋風,吳家被鬧得雞飛狗跳。」

  「你們去了京城,他們覺得有空子可鑽,就找人想要偷作坊的方子。」

  「不過偷方子主要是打掩護。」

  「吳家的重點是找了一個流民老鰥夫,想要對你婆婆下手,破壞她的名聲。」

  「你婆婆如果被人發現暗地裡和這樣的人有那種關係,名聲自然就壞了,還會連累你相公的名聲。」

  他頓了頓說:「總的來說,他們就是想給蕭兄找個後爹。」

  看時卿落和蕭寒崢的臉都瞬間黑了。

  白栩立即表功,「我無意中知道了這個消息,就讓人盯著。」

  「然後他們找人來村裡分頭行動時,提前通知了你們族長,這幾人想要偷作坊的方子。」

  「那老鰥夫的事,我沒說。」

  「也因此他被你們村的村民,也當做是來村裡偷方子的,一起扭送去了縣衙。」

  他做了好事,可不會不留名。

  蕭寒崢將眸子裡的冷戾收斂,對白栩抱拳,「多謝,這個人情我們記下來。」

  他沒想到吳家居然卑鄙到這種地步,想出這麽惡心的事情來。

  雖然他已經暗中請人保護母親和弟弟妹妹,但聽了白栩的話還是忍不住後怕。

  要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他娘的性子,怕是就只有自盡一條路了。

  白栩擺擺手,「這個倒是不用,咱們是朋友,你娘也是我的長輩,我無意中知道了,自然不會不管。」

  時卿落臉沉了沉,「吳家看來太閑了,專門只想做壞事。」

  這一招簡直太毒了。

  她想了想對白栩說:「你要不等我相公考完看,是留在京城,還是外放,再考慮跟著我們混?」

  白栩應該是想去京城拓展白家的商業板塊。

  白栩笑著回道:「就算是外放,我也跟著你們混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跟著時卿落夫妻混,才更有前途。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時卿落失笑,「真是謝謝你那麽相信我們了。」

  「不過也證明,你很聰明。」

  白栩這家夥還是挺有魄力的,而且看人很準。

  白栩:「……」他要是不相信他們,是不是就不聰明了?

  他哭笑不得的道:「我也謝謝你的誇獎了。」

  時卿落問:「吳家最近除了要對付我們外,還有什麽動作嗎?」

  白栩回道:「為了防止莫知縣找茬,他們在洗白一些產業。」

  「比如放印子錢,人口買賣等。」

  時卿落愣了愣,「他們還做人口買賣?」

  白栩一言難盡的點頭,「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吳家和一群拐子有勾結,那些人將孩童或者長得不錯的女子拐帶出來,交給吳家去賣。」

  「吳家也不在南溪縣賣,而且賣去府城。」

  時卿落眯了眯眼睛,「莫知縣知道嗎?」

  白栩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但吳家很狡猾,和那群拐子聯繫得很隱秘。」

  「除非找到充足的證據,否則根本沒法證明他們之間有這種合作關係。」

  「賣人,吳家也想辦法合法化了,通過牙行來幹的。」

  他補充,「我有個朋友,不久前孩子被拐,求到了我面前,想讓我幫忙找。」

  「我讓人仔細查,才發現和吳家有點關係。」

  他歎了口氣道:「但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有一點點線索,所以也拿吳家沒辦法。」

  他有提醒,「對了,吳家可能要舉家搬去府城了,想要扳倒他們,最好還是在南溪縣。」

  時卿落挑眉,「你是想借用我們的手,扳倒吳家,順帶幫你朋友將孩子找回來?」

  否則何必跟他們說這麽多。

  白栩也不矯情,不但坦蕩的承認,還捧了一句,「你真聰明!」

  他們白家畢竟只是商人,唯一的大後台還在京城,想要拔出吳家這個對手太難。

  可時卿落夫妻就不同了,本來就和吳家有仇,還有不少的外力可以借。

  當然,要是吳家做正經生意,競爭也是通過正常途徑手段,他也不會想著要將對方扳倒。

  可實在是吳家仗著有知府撐腰,行事太霸道囂張了。

  他們白家在府城的生意,最近被打壓得厲害,還被人故意鬧事,已經被迫關門了一大半的商鋪,損失嚴重。

  他又道:「當然,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會出力。」

  蕭寒崢在此時開口,「將你查到的東西給我們,剩下的你就暫時不用管了。」

  原本他還準備等考完科舉,再將吳家和那名知府扳倒。

  那個時候莫清凌在南溪縣也呆了一年多,因為鐵礦和其他功勞,加上背後有太子可以運作,暫代知府也是很有機會的。

  可吳家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娘身上,還那麽惡毒,也就別怪他要提前收網了。

  「沒問題,我查到的東西今天就帶來了。」白栩看得出來蕭寒崢是真的怒了。

  他一直都知道,這位看著溫潤如玉,像是個正直的翩翩公子,實際黑著呢。

  畢竟能夠和時卿落湊一對,還那麽恩愛,不可能是個書呆子。

  他看了小四一眼,小四就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

  他接過來遞給蕭寒崢,「都在裡面了。」

  「我懷疑無論是印子錢的生意,還是人口販賣,都應該有點那個知府的影子。」

  「吳家通過府城的牙行,將拐帶來的人以合法的方式賣出去,要是沒有人運作,不可能的。」

  蕭寒崢接過信封,「這是肯定,否則一個妾哪裡有那麽大的面子,讓知府對吳家那麽照顧。」

  只有利益牽扯的大,才會時常開方便之門和護著。

  他對白栩問:「這事,其他人不知道吧?」

  白栩搖頭:「我只告訴了你們夫妻。」

  蕭寒崢點頭,「這事你別告訴其他人,否則一旦走漏消息,你自己也有性命之憂的。」

  他還知道,吳家背地裡勾結著一些亡命之徒,殺人越貨的勾當可沒少乾。

  白栩見他這麽鄭重,原本還想將這事告訴家裡人的想法也打消了,「行,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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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4:0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會錯

  白栩走後,時卿落起身走到蕭寒崢的身後。

  從後面擁抱住他,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一樣了,咱們家會越來越好的,包括娘和弟弟妹妹。」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小相公露出充滿戾氣的眼神。

  可想而知,上輩子婆婆和弟弟妹妹的結果應該都不好。

  蕭寒崢被小媳婦擁抱住,不斷全身感覺暖了,心也跟著暖呼呼的。

  是啊,已經不一樣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嗯,我們一家會越來越好的。」

  兩人就這樣擁抱溫存了一會,時卿落道:「我去時家一趟。」

  蕭寒崢知道她要去打聽吳家的事,「好。」

  他又道:「我去縣城一趟。」

  白栩給的東西,他準備送去給莫清凌。

  要將吳家扳倒,少不了要莫清凌出手。

  時卿落用臉蹭了蹭他,「嗯,我們分頭行動。」

  兩人一起坐馬車出門,時卿落在時家門口下車,蕭寒崢去了縣城。

  這會時家的人除了時老四夫妻都在,剛好準備要吃午膳。

  見時卿落來了,時家的人都愣了愣,立即扯出一個笑容。

  「卿落來了,快來坐。」

  老太太對另一個孫女吩咐,「去多拿一副碗筷來。」

  這個孫女之前去京城獻種,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

  當然,就算沒有大出息,他們也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時卿落擺擺手,「不用拿了,我一會回家吃。」

  老太太少有熱情的勸說:「吃點吧,今天有你愛吃的肉呢。」

  之前這丫頭為了吃肉,可沒少折騰他們呢……

  以前是條件不怎麽樣,家裡十天半月都難上一頓肉,現在自從和吳家結親後,家裡頓頓都有肉。

  時卿落並沒有給面子,「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你們家做的飯菜太難吃了,所以吃飯就真不用了。」

  對於時家的極品,不用多客氣,不然說不定就會蹬鼻子上臉了。

  時老太等人:「……」說話能別那麽直白扎心不?

  不過他們也拿時卿落沒辦法。

  「行,那就不吃。」

  「我們也一會再吃。」

  時老太看著她問:「你是不是有事?」

  時卿落點頭,「有事。」

  她問「「時老四在吳家怎麽樣了?」

  時老太笑著說:「過得挺好的,天天大魚大肉吃著。」

  他們也時常可以去打打秋風。

  時老三一旁道:「不但大魚大肉的吃著,還多了幾個小妾,天天去賭坊呢。」

  顯然對時老四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滿。

  時卿落一聽就明白了,時老四被時家用糖衣炮彈籠絡住了。

  她挑挑眉,「這意思是,吳家他不想要了?」

  「吃點肉,你們就滿足了?」

  時老太立即道:「怎麽不要,當然要了。」

  「這點我天天叮囑老四的,你放心吧。」

  「對了,老四有了發現。」

  她又道「「他說吳家的荒廢院子的假山有問題,他看到吳家主和吳大少悄悄去過好幾次。」

  他們當然不滿足於打打秋風吃點肉。

  所以立即對時卿落表忠心。

  時卿落記下點頭,「行,還算他沒忘記去吳家的目的。」

  「你們最近經常去時府,還有什麽發現嗎?」

  時家的人面面相覷,「這倒是沒有。」

  他們上門都主要去打秋風了,還真沒注意這個。

  突然,一道弱弱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我,我聽到了一些事,但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時卿落看過去,發現這是她的四妹。

  在時家也是隱形人一樣的存在,沒有原身那麽慘,但日子也不好過。

  她問:「你聽到了什麽?」

  時四妹深吸一口氣道:「半個月前我和娘一起去吳家,然後無意中聽到吳家大少和一個男人說話。」

  「因為離得不算很近,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聽到。」

  「那個京城來的男人,對吳大少說什麽用老鰥夫去做這事,敗壞名聲什麽的。」

  時卿落瞬間眯了眯眼睛,「還有嗎?」

  感情吳家弄這麽惡毒的招數,是葛春如那女人教的。

  他們送桃柳去給蕭元石,葛春如就想給她婆婆送個老鰥夫。

  仔細一想,還真是那個女人一貫喜歡用的手段。

  在將軍府和桃柳折騰不夠,手又伸這麽長了。

  時四妹想了想,「好像還說什麽賭博,放高印子錢,打斷腿什麽的。」

  「其他就沒聽到了。」當時她小心的躲在牆角,不敢湊過去。

  時卿落聽完後對時老太道:「聽到沒,你兒子去賭場就是吳家算計的。」

  「到時候輸了,被賭場哄著借一筆高利息的印子錢,還不上就打斷腿。」

  「等腿斷了,你們找吳家都沒辦法,畢竟是你寶貝兒子自己跑去賭和借印子錢的。」

  「原本縣城同情你們的人,也會反過來罵你兒子,同情吳家的閨女,怎麽找了個這樣的丈夫。」

  「到時候就算吳家敗了,時老四也別想再得到吳家。 」

  不愧是惡毒的外室,這主意絕對也是葛春如想出來的。

  這是想反噬她呢。

  時老四要是被打斷腿送回來,吳家的人再太挑撥下,讓時家將矛頭調向她。

  不得不說,葛春如很會算計。

  時老太太等人一聽就炸了,「好啊,我就說最近吳府突然變得客氣了,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太過分了,吳家欺人太甚!」

  時老太太有些六神無主的對時卿落問:「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時卿落想了想,抬起手指對老太太勾了勾。

  老太太湊過去,時卿落低聲說:「想不想吳家趕快倒台,你兒子將財產分完跑路?」

  時老太點頭,「那當然想了,你就說要怎麽辦吧,我們聽你的。」

  之前聽時卿落的,家裡一下有了不少銀子,還頓頓吃上了肉,不會錯。

  時卿落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老太太,整個時家,你才是聰明人。」

  時老頭聽著這話舒服,驕傲的道:「那是,老娘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米都多。」

  時家人:「……」以前窮的時候,家裡的菜可經常沒放鹽呢,娘真敢說這話。

  時卿落笑著說:「那就讓時老四裝中毒,然後你們上門去鬧,就說吳家故意對他下毒,想要將人害死之後,讓他們家的女兒重新嫁認。」

  「然後再讓分出幾人去報官,讓莫知縣帶人上門去查。」

  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搜查那什麽偏院的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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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9 01:34:1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三十九章 那就互相傷害吧

  既然做了那些勾當,就會留下交易記錄和帳本。

  只要找到這些,吳家妥妥的跑不掉了。

  時老太覺得這主意不錯,「那要怎麽裝?吳家要是特意為老四請郎中來看呢?」

  時卿落道:「你們忘記我相公會醫了?」

  「到時候讓我相公配點不傷身體的藥,給時老四吃,像是中毒的症狀。」

  「等事情結束後,再吃點解藥就行。」

  時老太有些擔心,「那會不真中毒啊?」

  時老三一旁道:「娘,人家京城的人都來找我女婿看病,他肯定不會砸了自己招牌的。」

  「而且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您想想吳家數不清的金銀珠寶,老四難道不想分了?」

  自從見識過女兒的狠外,他就徹底不敢有小心思了,完全倒向她這邊。

  時老大和時老二也道:「對啊,不就是裝中毒嘛,這有啥。」

  「您要是捨不得老四吃這個苦,那咱們家也就得不到那麽多金銀珠寶了。」

  老四最後如何他們不怎麽關心,他們關心的是怎麽從吳家分錢。

  時老太想了想,「行,那我明天去縣城找老四商量。」

  時卿落提醒,「找個空曠的地方說話,別叫人聽了去。」

  時老太點頭,「沒問題。」

  打聽好了要知道的事,又有了應對辦法,時卿落站起身,「行,那我就回去了。」

  時老太假意問:「要不再坐會?」

  時卿落搖頭:「不了!」

  臨走前,對縮在不遠處的時四妹招招手,「你陪我出去走走。」

  時四妹先是一愣,接著眼中露出絲喜色。

  不過卻不敢就同意了,而是看向時老太和牛氏。

  牛氏對這個不愛說話的女兒並不喜歡,很是無所謂。

  時老太點頭,「既然你姐姐喊你出去走走,你就去吧。」

  時四妹這才跟著時卿落出了門,時家的其他女孩看著大門都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出去後走了一段路,時卿落停住問:「你有什麽打算嗎?」

  時四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這個內心羨慕又向往的大姐。

  抿了抿唇問,「我聽說你要開一個羊毛作坊,會找未婚姑娘去幹活,我可以去嗎?」

  前段時間,她聽娘和爹說,要為她們姐妹幾人相看了。

  聽那意思,要看哪家的聘禮高,然後就將她們嫁過去。

  二姐得娘重視,三姐會哄,以後要嫁個好人家還是有希望的。

  她是幾姐妹中除了大姐外,最不討娘喜歡的,所以怕被因為高價聘禮被賣了。

  如果可以去作坊乾活,每個月有了工錢,娘應該就「捨不得」她那麽早嫁人了。

  時卿落輕笑道:「這有什麽不可以的。」

  「你有這個心,當然沒問題。」

  接著她話鋒一轉道:「不過有一個前提,去毛線作坊學的東西,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傳出去。」

  這時代女子不易,雖然會牽扯到時家極品,但時四妹有想要改變的心思,她還是會成全的。

  更何況,對方確實給了她一個重要的線索,也算是回報。

  時四妹兩眼發光,激動的說:「我、我一定不會傳出去的。」

  她補充,「就算娘拿著棒子打,我也不會說的。」

  時卿落點頭,「行,我相信你。」

  「過兩天你就來羊毛作坊幹活,我會和時家人打招呼的。」

  時四妹感激的道:「謝謝大姐,我一定會好好幹活的。」

  大姐的話現在在家裡,就是奶奶都要聽,所以去打招呼,這事肯定穩了。

  時卿落擺擺手,「那你回去吧。」

  時四妹笑著說:「沒事,我再送送你。」

  時卿落也沒拒絕,到家門口後,時四妹才高高興興的離開。

  也讓時卿落覺得要多為周圍的女子們,改變下境遇。

  除了羊毛作坊,還可以招一些婦人和姑娘來做肥皂、香皂。

  下午,蕭寒崢從縣城回來。

  時卿落在書房裡算帳,見他走進來放下筆。

  「怎麽樣了?」

  蕭寒崢走到她旁邊坐下,「少卿也知道一些,他最近正在找吳家的證據和帳本。」

  「只是一直都沒找到,吳家藏得很嚴實。」

  時卿落道:「我這邊在時家得到了兩個重要的情報,很有可能讓莫清凌找到證據和帳本。」

  蕭寒崢問:「是什麽?」

  時卿落就將在時家打聽到的都說了一遍。

  蕭寒崢眼中發冷,「原來這裡面又有葛春如作妖。」

  「既然如此,我們也幫她添點堵吧。」

  葛春如最在意的首先是她的弟弟妹妹,然後是渣爹。

  那就從這三個人下手。

  時卿落讚同的點頭,「對啊,那就互相傷害吧!」

  看最後到底誰難過。

  「我給老蕭家的人寫封信,讓他們好好收拾下葛春義。」

  她又道:「京城那邊就交給你去添堵了。」

  蕭寒崢點頭,「沒問題。」

  時卿落道:「配藥的事也交給你了。」

  「莫清凌那邊準備好了,就讓時老四中毒。」

  蕭寒崢點頭,「好,我明天再進城一趟和他商量。 」

  時卿落想了想問:「葛春如和吳家的算計,要告訴娘嗎?」

  蕭寒崢深思片刻,「你覺得要告訴嗎?」

  他畢竟是個男人,雖然對方是他娘,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時卿落如實道:「我覺得該說。」

  「明年你去京城考科舉,無論最後留京還是外放,咱們都帶著娘和弟弟妹妹一起。」

  「所以也得讓娘先接觸一些黑暗,慢慢的就有了警惕之心。」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婆婆就是太單純善良了,在村子裡倒是無所謂,但出去了,哪怕他們護著,都肯定會接觸到一些黑暗的東西。

  特別是如果要去京城定居,怎麽都會見到渣爹和葛春如。

  要是婆婆還像是之前的性子,那只會被兩個渣渣欺負,這可不行。

  蕭寒崢握住她的手,「好,聽你的。」

  「這事就麻煩娘子去和娘說了。」他一個男子,不太好開這種口。

  而且他相信小媳婦,能讓娘更好。

  時卿落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交給我就好。」

  「不過以後娘要是變得彪悍什麽的,你可不能怪我。」

  她特別期待有一天,婆婆遇到渣爹和葛春如時,能直接賞兩個渣渣幾嘴巴。

  蕭寒崢:「……」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哭笑不得的說:「放心,不怪你!」

  彪悍總比被欺負了強,就由著小媳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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