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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藍白格子】退婚後我成了權臣心尖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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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1:5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九十九章 出門應該看看黃歷的

  阮松靈心裡那點自欺欺人一下就被梁禹竣打破了。

  她臉色發白的搖頭,「不,你不能這麽對我。」

  梁禹竣將茶盞放下,一臉的不耐煩,「你算什麽東西,本王為什麽不能這麽對你?」

  「本王看著你就噁心,還好以後都不用再噁心了。」

  他起身,「明天本王就會讓人將你們送回北城你的娘家。」

  「修路的事,本王也已經應下了,要花多少銀子,你和你娘家都得拿出來。」

  「否則你們就等著發配流放之地吧。」

  不用再假裝哄著這種蠢女人,自然說話也就不用再留情。

  阮松靈真的不敢相信,對自己寵了那麽多年的男人會一下變得面目全非。

  她沒忍住,衝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梁禹竣,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梁禹竣將人甩開,「放肆,本王的名諱也是你一個賤夫能喊的?」

  「再敢逾越,本王就讓人掌你的嘴了。」

  他也懶得再和她周旋多說,抬腳就朝著門口走去。

  梁銘敏也從打擊中回神,上前攔住他。

  「父王,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們的對不對?」

  「我可是你最寵愛的女兒啊!」

  她慌張的扯住他的袖子,「你再這樣,我和母妃就不理你了。」

  怎麽會這樣?不會的,不可能。

  梁禹竣同樣甩開了,「你也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和你那個娘一個德行,本王現在看著你就噁心,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面前了。」

  以前雖然心裡對這個嫡女並不是多喜歡。

  但假裝寵了那麽多年,也沒想著要將她徹底除名趕出王府。

  可她卻一再的踩他的底線,居然對親弟弟下手。

  一想起這件事來,他就膈應的厲害。

  現在到了這種地步,還拿什麽不理會來威脅,簡直愚不可及。

  這樣的女兒,存在就是一個笑話。所以還是和她那個蠢貨母親去作伴吧。

  在梁銘敏再次撲過來要抱著他胳膊的時候,他躲開後快步離開了正廳。

  並吩咐人將兩人押送到住的院子裡,明天送回北城去。

  阮松靈和梁銘敏,就被錦王身邊的嬤嬤帶著人「請」回了院子。

  這些人更沒有半分的恭敬,動作粗暴態度惡劣。

  母女倆沒忍住,抱在一起痛哭。

  原本有多期盼梁禹竣來河陽縣為她們做主撐腰,現在就有多後悔從北城來這個破對方,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可後悔也沒用。

  另一邊,蕭寒崢和時卿落洗漱完,也收到了消息。

  他將消息紙條遞給時卿落,「你之前不是不解,錦王為什麽會對錦王妃那麽絕情,答案在這裡。」

  除了那麽丫鬟外,他還有人在那個院子裡,而且是個隱匿的高手。

  更是錦王的暗衛,表面在屋頂守著,但實際是為了偷聽錦王和錦王妃的對話。

  時卿落接過紙條看了看,「錦王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那麽噁心討厭錦王妃,居然為了捧殺忍了那麽多年。」

  蕭寒崢道:「錦王歷來都不是個正常人。」

  主要也可能是他和小媳婦都更喜歡當場報,就算要設計,也不會耽擱很久,所以才無法理解錦王的做法。

  時卿落點頭,「不過想想錦王妃母女的下場,也感覺挺爽的。」

  「兩人本性就不好,做了那麽多惡毒的事,這也算是報應終於來了。」

  梁銘敏還能說是被親娘養出來的驕縱和惡毒,可阮松靈就真是一點都不無辜。

  嫁入錦王府之後,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出於本性的心狠手辣惡毒。

  蕭寒崢點頭,「嗯,確實活該!」

  第二天一早,阮松靈和梁銘敏就被錦王的人,強行押到馬車上,送回北城。

  梁禹竣卻沒有跟著離開,而是在河陽縣住下。

  並讓人偷偷將卓政帶到院子見了一面。

  卓政先發制人,一見面就對梁銘敏各種告狀,更誇大的說差點被梁銘敏強迫成功。

  錦王本來就反感梁銘敏,加上還用得上這個兒子,所以沒有責罵他,反而安撫了一番。

  蕭寒崢兩人也沒管他,反正錦王留下來有什麽目的,總要暴露出來。

  又過了幾天,梁禹竣主動來了縣衙,要見蕭寒崢和時卿落。

  正好時卿落也沒出去,就一起去了待客廳。

  兩人的身後還跟著聽到消息,跟來的梁禹霖。

  蕭寒崢和時卿落走進去,對錦王行了行禮,「拜見王爺!」

  梁禹竣笑著說:「免禮!」

  當看到兩人身後的梁禹霖,臉色僵了僵。

  梁禹霖好笑,「怎麽,皇兄看到我很不高興嗎?」

  他勾勾唇,很自覺的走過去坐下,「我見到皇兄卻很高興呢。」

  梁禹竣:「……」老子恨不得掐死你,所以能高興得起來嗎?

  他面上卻扯出個笑容,「怎麽會,看到皇弟為兄自然是高興的。」

  「你怎麽也來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梁禹霖,他和這混蛋氣場不和。

  從小到大更被這家夥坑過不少,看到對方就煩。

  梁禹霖輕笑:「自然是想皇兄了。」

  他一臉無害的笑著又道:「特別是皇兄在我剛來的時候,就送上了那麽一份大禮,我怎麽也要親自感謝下你。 」

  主要是怕未來的兒子和兒媳婦被梁禹竣欺負了。

  雖然知道兩人不是善茬,但自從心態轉換,身份不自覺的帶入以後,他也就忍不住總想護著點。

  哎,終於知道皇兄說的,操碎了老父親的一顆心。

  要是蕭寒崢和時卿落這位心裡所想,鐵定要無語死,還真會帶入身份……

  梁禹竣:「……」大可不必特意來感謝。

  看著梁禹霖這張無害的笑容,他更來氣。

  這廝就是這樣,哪怕當年他更受寵很多,但這混蛋卻經常裝作無害和無辜的害他,讓父皇懲罰。

  雖然懲罰的不重,但侮辱性極強。

  他一直找機會報復,都沒找到。

  之前才會下那麽大的決心,要弄死這個討厭的弟弟。

  可惜還是讓這混蛋逃脫了一劫,真是好運。

  他一臉莫名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可沒送過什麽大禮給你。」

  這個當然不能承認了。

  梁禹霖笑出聲,「皇兄還是老樣子,明明做了卻不承認,以前可沒少被父皇懲罰。」

  他又道:「我真是懷念,當年咱們年輕時相處的那些兄弟情誼。」

  梁禹竣:「……」他們有屁的兄弟情誼,他汗毛都被膈應得豎起來了。

  而且梁禹霖居然還好意思提起這個,那些懲罰明明都是這混蛋害的……

  突然後悔來縣衙了,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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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2:0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章 他也差點被帶歪了

  見羿王將錦王繞進去了,蕭寒崢也就沒主動開口詢問對方要幹什麽。

  和時卿落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

  也因此梁禹竣也更煩梁禹霖這個弟弟。

  他原本是想著過來找蕭寒崢兩人,然後等對方先問,他過來是不是有事。

  他就順著將事情說出來。

  誰知道被梁禹霖這麽一攪合,全被打亂了。

  看到梁禹霖還要拉著他說話,他立即看向時卿落。

  「福寶郡主,本王聽說你帶回來了不少的土豆?」

  時卿落一聽就知道,錦王今天過來是想要土豆。

  她點頭道:「嗯,帶了幾百斤回來。」

  「我相公已經看好了幾個村子,之後讓村民過來領了去播種。」

  「等到明年土豆收獲了,都留著做種,這樣的話再過幾年,北疆的百姓們也都能吃上土豆了。」

  她將這話說出來,也是先堵住錦王如果開口要土豆的話。

  果然,梁禹竣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剛想說,讓時卿落勻一半土豆給他帶回北城去。

  誰知道她就將怎麽分配都說了,這讓他也不好再開口要。

  主要是梁禹霖杵在這裡,不然他就威逼利誘了。

  他扯出個勉強的笑容,「這樣安排挺好的。」

  接著又道:「等明年土豆收獲了,你們也給本王一些吧,我安排人去北疆的其他縣城普及種下。」

  時卿落頷首笑道:「沒問題。」

  這種對於北疆百姓來說是好事,就算是錦王為了名聲來做,她也不會唱反調的。

  她問:「王爺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出去了,今天還要去幾個村子看看他們的養蜂情況。」

  梁禹竣原本還想和時卿落夫妻多說說話,大致意思就是為了他們,最後他還是休妻貶女了。

  可真沒想到梁禹霖會跟著進來,時卿落也不按照他想的來。

  他只能憋著氣的道:「沒什麽事了,你去吧。」

  於是時卿落就先離開了。

  梁禹竣對蕭寒崢大致問了問縣城的情況,也提出了告辭。

  梁禹霖笑著說:「皇兄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用個午膳?咱們兄弟也喝上幾杯,弟弟感謝下你。」

  梁禹竣:「……」他怕酒裡有毒。

  他立即拒絕,「本王有事要趕回北城去,這次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喝吧。」

  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這個弟弟。

  而且梁禹霖之前差點死在他派出的死士手上,以他對這家夥的了解,那心眼可是比針尖還小的,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這裡是蕭寒崢的地盤,梁禹霖也來了一段時間,要算計或者害他,可比在北城簡單多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得離開。

  等這混蛋去邊境上建罐頭作坊,他再想辦法見時卿落夫妻吧。

  所以原本回北城的計劃,只有被迫提前了。

  梁禹霖已經算到了,他這麽不停的膈應梁禹竣,這家夥不想見自己,也怕自己動手腳報復,所以肯定會提前回北城。

  他要的也就是這個。

  他裝作一臉失望的道:「皇兄怎麽走的這麽急?我可真是很想和你好好喝幾杯的。」

  「咱們以前在京城都沒好好喝過酒呢。」

  梁禹竣心裡呵呵,他們的關係可沒有到能坐在一起好好喝酒的地步。

  「我已經將王妃廢了休回娘家去,所以得回去處理下。」

  他對蕭寒崢道:「修路的事,本王會放在心上,讓阮氏和她娘家盡快將錢湊出來,到時候本王派人送來,讓世子來負責修。」

  這次他要讓人去傳開他大義滅親,不但廢了王妃,還懲罰對方和其娘家拿出銀子來修一條通往京城的路,讓錦王府的世子負責修。

  這樣也能方便北疆的人。還能贏得西域等國來的商人好感。

  蕭寒崢猜得出來錦王的打算,他笑著抱抱手,「多謝王爺!」

  只要錦王將錢趕快送來,讓梁銘宇開修,營造點名聲也沒什麽。

  反正前錦王妃和縣主做的事,包括要屠城,他已經讓人先傳出去了。

  到時候大家對錦王府都會先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想要打破可不是修一條路就能做到的。

  更何況那條路,還是他小媳婦提出來的補償。

  說完事,梁禹竣毫不猶豫的就急忙走人了。

  看著錦王出了院子,蕭寒崢才對羿王意味深長地道:「王爺挖坑挺厲害的。」

  要不是羿王故意搞事,錦王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梁禹霖笑著拍了拍蕭寒崢的肩膀,「咱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他不知道,這個將來的便宜兒子也黑著呢,沒少給人挖坑。

  蕭寒崢:「……」真沒想到羿王是這種人,臉皮這麽厚。

  誰和你是一家人了。

  他第一次發現,羿王根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什麽俊雅斯文,什麽出塵脫俗,全是騙人的。

  看錦王的反應就知道了,以前肯定沒少被羿王坑。

  難怪這次會下那麽狠的手,估計以前在京城結的梁子太大。

  他無語的道:「這話可不敢當。」

  「王爺什麽時候去邊境造罐頭作坊?時間再晚的話,羊肉的價格可就一天會比一天高了。」

  這是提醒羿王,不要再賴在河陽縣縣衙了。

  梁禹霖哪裡不知道,他笑著說:「過兩天就去,罐頭作坊我已經安排人先建了,過去就能著手收羊肉。」

  「不過我這一走,你就要寂寞一段時間了。」

  蕭寒崢不解,「嗯?」

  什麽意思,他沒聽懂。

  梁禹霖一臉的無害笑道:「我收到皇兄來的折子,讓我帶著你媳婦和你娘一起去呢,她們能幫上我的大忙。」

  蕭寒崢:「……」後爹這種生物不該存在的。

  不對,他也差點被羿王帶歪了。

  後爹不後爹的,可還不一定呢。

  他呵呵,「王爺真是好算計。」

  讓他娘跟著去,幫忙是假,培養感情才是真。

  還將他小媳婦也拖下了水,讓他們小倆口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他終於明白錦王為什麽那麽討厭羿王了……

  羿王看著後兒子變臉覺得很好玩,畢竟後兒子歷來榮辱不驚,從來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穩重模樣。

  明明是隻小狐狸,卻比老狐狸還賊精狡猾。

  能讓對方變臉,也是一種樂趣。

  他愉悅的笑出聲來,「你以後要是有空了,就去看你媳婦和你娘。」

  蕭寒崢:「……」他不認識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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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2: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零一章 就這?

  錦王回到院子之後,將梁銘宇叫過來交待了一番,就帶著人回北城了。

  還讓人詢問了卓政,問這個兒子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不過卻被婉拒了。

  錦王也沒意見,兒子要留在時卿落身邊利大於弊,於是就放縱了。

  回去北城,他會為卓政擺平卓政娘的。

  錦王離開的第二天,在路上遭到了伏擊暗殺。

  也還好他帶來的人多,還全是高手,更讓先皇留下的死士龍衛暗中護送,否則很有可能就被暗殺成功了。

  在路上,他們像是中了一波亂箭伏擊,接著又遇到了路上挖的陷阱。

  然後一股股冒出來的死士不同伏殺。

  錦王都快要被弄瘋了,心裡又將梁禹霖再次恨上,果然這混蛋不會就那麽算了的。

  正在縣衙讓人收拾行李,準備去邊境罐頭作坊選址地方的羿王,這會正在悠悠的喝著冰鎮酸梅湯。

  也收到了錦王被伏殺,帶著人狼狽逃跑的消息。

  伏擊暗殺錦王的人,自然是他安排的。

  現在錦王還不能死,否則北疆必亂,也會讓葛國趁機發兵。

  他眯了眯眼睛,唇角染上一絲諷刺,錦王以為有死士龍衛就真能逃過一死了?

  他手上其實也有一半的死士龍衛,不是皇兄給的,而是先皇給的。

  他在先皇快要病死前,主動時常跑去侍疾,然後各種對曾經憶苦思甜,讓先皇想起曾經在最難時,一直陪在身邊可是他母后。

  他母后和皇兄背地裡又吃了多少苦。

  裝出很孺慕和不捨得老頭離開的傷心模樣。

  等到老頭開始一點點心軟,他又主動說自己體弱多病,導致這輩子連個子嗣都沒有,讓兄弟姐妹們暗地裡嘲笑,暗示自己有多苦多心酸。

  老頭也因此對他們母子生出愧疚來,主動將原本還要給錦王的另一半死士龍衛給了他。

  明面上那支皇家培養最強的龍衛,也一併給了他。

  說是要補償他,畢竟當年他母后早產是被人算計了,才導致他體弱多病的。

  老頭也流露出了後悔,這些年不該那麽冷待他們母子。

  他當時表面感動,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想說早幹嘛去了?

  這事當時連皇兄都不知道,所以錦王自然就更不知道了,否則估計會被氣死。

  他拿到調動死士龍衛的令牌,接管了龍衛的頭領之後,主動對皇兄坦誠了,並主動讓皇兄來接管。

  不過皇兄也沒要,就讓他自己留著。

  所以這次他也派出了死士龍衛,讓錦王也嘗嘗同樣的手段滋味。

  也讓錦王發現,他手中還有一半的死士龍衛。

  如果錦王沒有用死士龍衛來截殺他,他其實也不會用。

  但對方這麽絕,也有想要故意用先皇刺激他的意思,他也確實不爽了,自然要好好回報回去。

  如果先皇地下有知,可能也會被氣得想掀棺材板。

  畢竟那老頭肯定不會想到,他偷偷將死士龍衛分給兩個兒子,而這兩個兒子會用來互相殘殺。

  錦王知道後,絕對也會氣的不輕。

  梁禹霖勾了勾唇角,來,互相傷害啊!

  他反正對老頭從來都沒有孺慕之情,更沒有將對方當做親爹看待,所以被老頭培養的死士龍衛暗殺,最多就是覺得很諷刺。

  可錦王就不一樣了。

  畢竟在錦王心裡,他錦王就是老頭最寵愛和獨一無二的寶貝兒子。

  繼承皇位的人不是錦王是一次打擊,死士龍衛就是第二次了。

  梁禹霖就是想先給錦王點利息,所以很快就讓人差不多可以撤回了。

  而且算一算時間,救援錦王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

  以對方的性子,肯定會想要反殺,沒必要去拚這個。

  現在不過只是一個開始,既然他剛來北疆錦王就送了大禮,他肯定會慢慢一點點還回去的。

  果然,再次遭受到一波強勢伏擊後,梁禹霖在親衛和死士龍衛的護送下脫了險。

  他臉色氣得鐵青,對死士龍衛的統領問:「最近兩天一直伏擊我們的,是不是和你們一樣的人?」

  死士統領半跪在錦王面前,「是,我們秘密訓練的時候並不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還有另一支死士龍衛的存在。」

  「可看對方的攻擊手段和作風,確實和我們很像。」

  他抬頭看了錦王一樣,想了想還是道:「而且屬下曾經在訓練的地方,看到過今天伏擊我們帶頭的那個人。」

  「曾經也無意中聽到總統領說過,我們的死士龍衛好像是分成兩批訓練的。」

  梁禹竣沒忍住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了地上。

  「父皇,可真是我的好父皇啊!」

  他真沒想到,父皇竟然將另一支死士龍衛給了梁禹霖這個混蛋。

  父皇還說他是他真正最寵愛和喜歡的兒子,就這?

  皇位不傳給他,非要說什麽他的性格不適合為帝,又怕他被新帝報復,將他們母子送到了北疆。

  同時還給了他一明一暗兩支龍衛。

  他雖然因為皇位的事對先皇有點怨氣, 但卻也真將對方看做是父親對待,是真心孺慕對方的。

  他知道梁禹霖這黑心肝的最會演戲,父皇快不行的時候,就時常跑去侍疾哄著。

  然後父皇將明面上的另一支龍衛給了梁禹霖,美其名曰是為了補償,因為梁禹霖是他們兄弟幾個身體最不好,甚至還可能會絕嗣的。

  對於這點,他們雖然也不是很爽,但卻也接受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梁禹霖生不出來孩子,這也是他們時常暗地裡嘲諷和幸災樂禍的。

  可父皇竟將另一半的死士龍衛也交給梁禹霖,這就讓他很難接受了。

  這說明父皇對他所謂的最寵愛和獨一無二,根本就是假的。

  難怪母妃非要給父皇戴綠帽,他以前心裡還很抵觸,只是沒法阻止,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他決定了,他要去再去搜羅幾個年輕的美男送給母妃去。

  梁禹竣氣得不行,最近沒一件順心的事。

  而且這次被埋伏,他的人損失眼中,死士龍衛也死了三分之一。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種憤怒壓下,「咱們的人什麽時候能到?」

  死士統領回道:「今天就能到。」

  梁禹竣鬆了口氣,「那今天就不趕路了,你們一起商量做個圈套,反殺明天會伏擊本王的人。」

  這次他的人手損傷嚴重,可梁禹霖的人因為是提前安排的,所以損傷不大。

  這次他一定要讓對方的人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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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真是便宜他了

  第二天,錦王和他的人做了準備,可路上卻沒有再出現伏擊的人。

  這讓錦王憋著那口氣無法發泄,更是難受的厲害。

  錦王這邊的消息,很快蕭寒崢就知道了。

  他看完消息,紙上的字很快消失。

  「羿王果然不是個善茬,不但伏擊暗殺造成錦王損失嚴重,還將對方耍得團團轉。」

  他將消息上的事和時卿落說了一遍。

  時卿落愣了愣,「沒想到羿王是這樣的羿王。」

  羿王當初給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出塵脫俗君子如玉那種。

  誰想到也是個黑芝麻餡的,關鍵還不是一般的黑。

  她有些不解的問:「他手裡也有死士龍衛,那之前為什麽被追殺的時候沒出現?」

  蕭寒崢回道:「應該是先前沒帶來。」

  他又想了想說:「我上山去尋找娘他們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很微小的痕跡。」

  「應該是羿王當時逃跑上山時留下的,所以他十有八九還有後手。」

  「只是可能也沒想到錦王會那麽狠,派死士龍衛來伏殺他。」

  「這才差點送了命,被娘救。」

  「如果他真留有後手,也許就算沒有遇到娘,他也能活下去。」

  通過最近的接觸,蕭寒崢發現羿王在他們面前故意暴露了本性。

  那絕對是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不愧是心機深沉皇帝的親弟弟。

  能在先皇手裡,拿到另一半的死士龍衛,還沒有讓錦王發現,這就很牛。

  時卿落也發現羿王表面是個閑散王爺,但實際很牛。

  難怪皇帝會讓羿王來北疆建罐頭作坊。

  除了建作坊外,她覺得羿王身上十有八九還背負著其他的重任。

  羿王才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她突然問:「那你說娘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根本玩不過他,會不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小白兔的婆婆,哪裡是這頭狡猾老狼的對手。

  原本她其實還挺看好羿王當後公公的,畢竟無論從身份容貌氣質,還有體貼的程度看,都能當做首選。

  這些天她見羿王在婆婆身後獻殷勤,很自然的就融了進去。

  特別體貼,會從很多小事上關心婆婆。

  還很自然的護著她和小相公兄妹。

  她也發現婆婆的態度正在一點點的被軟化。

  羿王沒有展開強勢的追求,反而用的是溫水煮青蛙那一招。

  之前她還感歎羿王聰明,要是追的太強烈,婆婆肯定會被嚇到,反而會強烈拒絕或者躲著。

  現在兩個人之間相處越來越默契了。

  所以她和小相公都覺得,羿王成後爹/後公公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可現在她發現羿王太腹黑了,就有點忍不住到底適不適合婆婆。

  蕭寒崢反而道:「其實他這樣挺好的,生在皇家,先皇又偏心的那麽厲害,前有虎後有狼,要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墳頭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這樣的羿王,我反而更放心將娘交給他。」

  時卿落愣了愣,「為什麽?」

  蕭寒崢如實回道:「這樣他才能護得住娘。」

  「要是換成其他人,我渣爹那邊絕對會出手的。」

  他之前就發現,渣爹對他娘有了不少的變化。

  渣爹那種大男子性子,自己可以找真愛,可以重新娶妻,但絕對不能容忍前妻重新找丈夫的。

  羿王無論是從身份還是能力上,都能壓得住渣爹。

  「而且羿王最近也是故意在我們面前暴露真性子的。」

  「如果他不想,我們也應該還是對他曾經的那個印象。」

  之前羿王也時常來找他看病調理,但卻依舊是那副出塵脫俗的閑散模樣。

  時卿落聽完,也覺得小相公的話有道理,「這倒是。」

  羿王故意暴露真性情,這貌似是將他們當做一家人了?

  難怪之前會和小相公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敢情這隻老狼,早就將他們這裡圈成他的窩了。

  她家小兔子婆婆,隨時都會被叼走……

  不過想想,婆婆要找第二春的話,好像羿王也確實是最適合的。

  拋開身份,就羿王那貼心細心又尊重婆婆的模樣,只要現在不是裝的,以後就是個疼寵媳婦的好男人。

  而且以羿王的身份,也不會屑於偽裝貼心和尊重,人家有的是資本傲。

  除非像是錦王那樣腦子有問題的。

  可之前她聽羿王鄙視過錦王對待錦王妃的事有毛病,代表也是不讚同和無法理解錦王做法的。

  接著發現,從內心上說,他們好像已經在漸漸地認可羿王的融入。

  不得不說,這頭老狼真的厲害,連她們都快被當做青蛙煮熟了。

  她想了想,「那明天我和娘跟著羿王去邊境建作坊,我對他在娘面前各種體貼和表現,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著以後小兔子婆婆被狼叼走,她有點酸,她是真的好喜歡婆婆的。

  所以撇撇嘴,「真是便宜他了。」

  蕭寒崢笑著摟過她, 「你要是實在不爽,就給他挖點坑,出出氣。「

  後爹什麽的,他雖然不反對,但也不是那麽爽。

  特別是那老狼一肚子的壞水,還分開他和小媳婦。

  時卿落嗔了他一眼,「有這麽給後爹使絆子的嗎?」

  蕭寒崢捏了捏她的臉,「是不是後爹還不一定呢。」

  時卿落輕笑道:「算了,還是你這個兒子出馬吧。」

  她也挺喜歡看小相公,和疑似未來後公公的羿王交鋒的。

  最近兩人沒少你來我往的,看得她可樂呵了。

  而且她不想怕自己一插手就變味了,還是讓婆婆和羿王順其自然吧。

  感情的事,其他人還是不要插一腳好。

  蕭寒崢低頭就見小媳婦興味滿滿的模樣,哭笑不得,「你啊!」

  「怎麽給他挖坑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得給你挖坑,你明天一走,咱們又要好久不能見了。」

  他說完就將時卿落抱了起來,朝著裡間走去。

  時卿落摟住他的脖子,看到外面還大亮的天色,發現小相公的精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不過一想到又要分開一段時間,她也就縱容著他了。

  兩人溫存,晚膳都沒出去吃。

  看著天色晚了,蕭母原本還有些擔心兒子和兒媳婦會餓。

  接著就被羿王哄著出去逛夜市了。

  不過臨走時,卻吩咐廚房繼續熱著菜,才帶著女兒和兒子跟著羿王出去逛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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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火居然燒到了他這裡

  第二天一早,時卿落和蕭寒崢一起用了早膳。

  剛準備拿起收拾好的包袱出發,蕭寒崢的人就送來了一封信。

  他打開看了看,「桃柳生了。」

  時卿落提著包袱問:「男孩女孩?」

  蕭寒崢回道:「女孩。」

  時卿落點點頭,「女孩挺好的,葛春如應該不會再對她下手了。」

  小相公的人傳來消息,葛春如讓人找了一件染過天花孩子的小衣服留著。

  並吩咐收買過的桃柳院子的丫鬟,如果桃柳生下來的是男孩,就想辦法將這件小衣服讓孩子接觸。

  到時候看上去就是不小心得天花死的。

  不得不說,葛春如就算失勢了,依舊那麽心狠手辣,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蕭寒崢道:「是女孩的話,葛春如應該暫時不會下手。」

  時卿落想了想說:「她要是突然又改變想法,連女孩都害,就麻煩了,你讓人盯著點,別讓她的人得逞。」

  那就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她們既然有能力,自然要保護一二。

  蕭寒崢點頭,「我明白。」

  時卿落勾唇又道:「最好讓渣爹知道這事。」

  蕭寒崢輕笑,「我也是這麽想的。」

  與其放著一個隱患時時防備,不如直接戳破了。

  時卿落問:「葛春如的弟弟和牛氏,現在怎麽樣了?」

  蕭寒崢回道:「葛春義現在沉迷賭博不可自拔,牛氏也跟著一起去賭館玩,兩人輸了不少錢,過幾天就會有要帳的上門去找他姐姐了。」

  這是早就算計好的,桃柳生下孩子,他就給葛春如找點事,不讓她去盯著想要各種害那個孩子。

  對桃柳生下的同父異母妹妹,蕭寒崢並沒有生出什麽兄妹之情,但也不會樂意看到對方被害死。

  畢竟無論大人之間有什麽恩怨,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桃柳是他們送去將軍府的,桃柳也幫他做了不少事,幫她守著身份和護著孩子,是當初對她承諾過的。

  時卿落點頭,「這個好!」

  她主動親了親蕭寒崢的唇角,「那我和娘就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幫羿王將罐頭作坊弄起來,我們就回來。」

  蕭寒崢回親了親,「好!」

  他將小媳婦送到院子,這會他娘和蕭白梨已經拿著包袱等著了。

  蕭白梨最近在家沒事,準備陪著親娘和嫂嫂一起去,羿王自然不會反對。

  很快,梁禹霖也從隔壁的院子走了過來。

  他笑著對蕭寒崢打招呼,「寒崢,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蕭寒崢瞥了他一眼,「我只希望她們忙完就趕快回來。」

  梁禹霖輕笑道:「這個我可就說不準了。」

  他親近的拍了拍蕭寒崢的胳膊,「沒事,你有空就過來看看,反正離得也不是很遠。」

  蕭寒崢無語,「我會的。」

  然後差不多就親自去將娘、小媳婦和妹妹帶回來。

  接下來羿王和時卿落一行人上馬車,朝著邊境的一個小鎮出發。

  那個小鎮離河陽縣確實不算很遠,坐馬車趕路大約就是六七天的時間。

  主要是路都比較爛,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一大段一大段的,這才比較耗時。

  坐在馬車上顛簸來顛簸去,時卿落在中途用膳時,建議羿王讓人將這條路鋪成水泥路才行。

  否則運罐頭就是一個難點,這麽顛簸很可能將罐子摔壞。

  要是能修一條水泥路連同河陽縣,坐馬車兩天左右就能到,快馬加鞭的話大半天就行。

  然後再從河陽縣轉道去北城或者京城,反正以後通往這兩個地方的也是水泥路。

  羿王也很讚同,於是寫了折子讓人送去京城。

  修路的事,還是讓皇兄派人來做。

  路難走,梁禹霖也沒讓人加快,反而讓趕車的人慢點,別讓馬車顛簸的太厲害。

  到了有住宿的地方,哪怕只是中午,他都會讓直接休息。

  主要是不想讓孔氏三個女子累到。

  也因此七八天就能到的,硬是走了十天。

  在一行人抵達邊境小鎮時,北城將軍府。

  蕭元石看著柳如懷裡的孩子,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一直期盼著柳如生個男孩下來,這樣他就能從小好好的帶在身邊教養,將其培養成他的繼承人。

  誰想到居然是個丫頭。

  這會房間裡坐著的還有蕭老太太和她的兩個兒媳婦。

  蕭老太太將孩子抱在懷裡,「這丫頭長得真好看,很像老二呢。」

  生丫頭好,這樣以後副都督府就是她大孫子的。

  柳如坐在軟椅上,眼中盡是慈母的溫柔看向老太太懷中抱著的女兒。

  剛知道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孩,她也有過一瞬間的失望。

  不過很快就將所有心思放在女兒身上了。

  這可是她懷胎十月血脈相連的孩子,就算是個女孩,她也會待女兒如珠如寶。

  不會像是曾經的父母那樣重男輕女,將女孩當成草。

  她笑著道:「可不就是,白婧和將軍一看就是父女。 」

  她知道蕭元石對自己生了女兒並不是那麽高興。

  又有什麽關係呢?她高興就成。

  反正葛春如也生不出來孩子,更何況蕭元石從來了北疆後,基本沒有在葛春如的院子歇息過。

  就算偶爾住一晚,都沒有叫過水。

  說明對頭上的那點綠還是很在意和膈應的。

  蕭元石笑得有些勉強,「確實和我長得挺像。」

  他其實並沒有看出來哪裡長得像。

  接著道:「我還有事,先出去辦下。」

  桃柳體貼的笑著說:「那都督快去吧。」

  心裡暗罵這混蛋重男輕女,對女兒只是隔幾天來看一次,從來沒有抱過,感覺很敷衍。

  蕭元石剛起身要走,他的親隨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副都督,賭坊的人上門來要債,說是要見葛侍妾。」

  蕭元石愣了愣,「賭坊的人找葛春如要債?」

  親隨點頭,「葛春義欠了賭坊上萬兩銀子拿不出來還,賭坊那邊要砍他的手,他就讓這些人來副都督找葛侍妾要。」

  蕭元石一聽臉瞬間黑了黑,「出去看看。」

  他是知道葛春義和牛氏沉迷賭博的,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覺得對方現在就是以爛為爛了,這樣挺好。

  誰曾想火居然燒到了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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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不管

  蕭元石急忙離開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蕭老太太見狀,也將孩子交給乳娘,帶著兩個媳婦跟隨。

  桃柳見狀唇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她就看葛春如要如何應對。

  這時一名大丫鬟端著湯走了進來。

  她又笑著問:「夫人,這是廚房特意為您熬的湯,奴婢現在盛給您?」

  桃柳看著這人,心裡有些發寒。

  這人是她從進將軍府就跟在身邊的丫鬟,對方的父親重病,還是她給的錢醫治的。

  可真沒想到這人為了給家裡蓋大房子,被葛春如收買。

  要不是收到蕭寒崢的人傳來的消息,她根本沒想到這人藏著沾染著有天花的小衣服,為的就是要害她的孩子。

  人心真是險惡。

  她心裡暗恨的不行,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擺擺手,「一會再喝。」

  大丫鬟也沒有勸說,而是滿臉溫柔的看向乳娘抱著的孩子。

  她走過去對乳娘說:「來,我抱抱小主子。」

  乳娘並沒有多想,畢竟這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最近沒少幫忙抱孩子。

  剛準備將孩子遞過去,就聽到夫人道:「將寶寶抱過來給我。」

  乳娘一下就轉了抱著孩子的方向,「是,夫人。」

  大丫鬟愣了愣,她有些急切的道:「夫人,還是奴婢來抱吧。」

  桃柳眯了眯眼睛,「不用,我今天還沒抱過她呢。」

  接著急忙從乳娘懷裡抱過孩子,看著寶寶安靜的睡顏,她才安心。

  然後她抱著孩子起身去了裡間,「我帶著她去睡會。」

  她讓乳母和一名丫鬟留下,其他的人都讓出去。

  那名大丫鬟見狀只能放棄,跟著另外兩人一起出門。

  她剛出去,桃柳就吩咐剛才留下的丫鬟,讓這人去偷偷監視那名大丫鬟。

  這名丫鬟是蕭寒崢送給她的,所以值得信任。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剛才大丫鬟像是想對女兒下手的樣子。

  蕭寒崢讓她最好早點戳破解決身邊的隱患,否則一不小心孩子就著道了,她也這樣認為。

  那名丫鬟緊接著離開。

  另一邊。

  蕭元石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葛春如的聲音。

  葛春如帶著哭腔,「你們大膽,你們竟然敢將我弟弟的手指剁了,我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一名賭場的魁梧大漢冷哼,「副都府的小妾真是好大的威風。」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你是副都府的侍妾,也得還。」

  他冷哼,「之前不過是剁了你弟弟的一根小手指,若是你們再不還錢,我可就要將他整隻手都剁了。」

  葛春義這會捂著手指,一邊疼得打顫,一邊對葛春如說:「姐,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不想被剁手。」

  之前他仗著姐夫是副都督府,並沒有將在賭坊輸的銀子和借條放在心上。

  這些人要了好幾次,還下了所謂的最後通牒,說再不給就要剁手。

  他同樣沒放在心上,不認為這些人敢這麽做。

  因此這些人今天又來要債,他照舊沒給。

  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抓著他的手,剁掉了一個小拇指。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根本不懼他姐夫,同時也被嚇尿了。

  他和牛氏早就將之前姐姐給的錢大手大腳的花完,還欠了賭坊那麽多的錢,哪裡有錢還。

  所以才讓這些人來副都督府找他姐姐要。

  葛春如看到弟弟的模樣心疼不已,「我要報官,你們太過分了。」

  大漢無所謂的撇撇嘴,「隨你,就算是北城知府來了,這銀子你弟弟也賴不掉。」

  「葛侍妾,你就只用說,你弟弟欠的債,你還不還。」

  「要是不還,那我這就帶人將他抓回去,將雙手砍了。」

  聽到這話,葛春義急忙道:「姐幫我啊!」

  葛春如心疼弟弟,可卻也失望他居然變成這樣。

  不過最多的還是愧疚。

  這些日子她被禁足,等柳如那個賤人生完小賤人,她才被放了出來。

  也因此一直沒辦法照顧好弟弟,所以並不知道弟弟居然愛上了去賭坊。

  這可是一條不歸路,曾經她還準備引誘蕭大郎呢。

  她看大漢強硬的模樣,顯然不怕蕭元石,否則也不敢帶著他弟弟上門了。

  她沒辦法,只有問:「要多少銀子?」

  大漢回道:「三萬兩銀子。」

  葛春如瞪大眼睛,「什麽?那麽多?」

  葛春義也愣了愣,「怎麽會是三萬兩,明明是一萬多兩。」

  大漢嗤笑,「賭坊的規矩誰不知道,你一直拖欠這不還,這可是利滾利。」

  「原本是三萬多兩的,我還幫你抹掉了零頭呢。」

  葛春如臉色變了變,「你們這完全是搶劫,我要讓副都督將你們都抓起來,封了你們的賭坊。」

  她現在手裡根本沒有三萬兩。

  大漢像是聽到最大的笑話, 剛準備說話就看到蕭元石走了出來。

  他看著蕭元石道:「副都督很大的威風,你侍妾的弟弟欠債不還,現在還想將我們抓起來,封了我們的賭坊。」

  「副都督,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他們背後的大老板可是錦王府的公子,可不怕一個實權都沒有多少的副都督。

  蕭元石臉色並不太好看,「這是你們和葛春義之間的事,我不會管。」

  他知道這家賭坊背後的老板,是錦王還算看重的一名庶子。

  所以這些人才敢這般囂張,將人帶到副都督府叫囂還錢。

  他也不可能為了葛春義這個廢物小舅子,和錦王府去硬碰硬。

  聽到這話,大漢滿意的笑笑:「還是副都督懂理。」

  接著轉頭冷厲的道:「將葛春義帶回賭坊去剁手。」

  幾名打手立即上前,將葛春義和牛氏拖起來。

  「不,我不去。」

  葛春義不停的掙扎,「姐姐救我,救我啊!」

  他現在才知道怕。

  心裡更是恨上了蕭元石,這個姐夫太狠心了,竟然不管他的死活。

  葛春如怎麽可能讓這些人將弟弟帶去剁手。

  於是立即淚眼婆娑的看著蕭元石,「副都督,你救救春義吧。」

  蕭元石看到她這副顧著娘家兄弟的模樣就心煩,「我怎麽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已經在葛春如的弟弟妹妹身上花了那麽多錢,不可能再拿出三萬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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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轉折

  葛春如聽到蕭元石這麽說,一臉的痛心。

  「這可是我的親弟弟啊,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這些人就是搶劫,明明只欠了一萬多兩,可他們卻非要讓還三萬。」

  她聲音尖銳的道:「你將他們抓去報官啊!」

  蕭元石臉色沉了沉,「我是副都督,又不是北城的知府,職權上可管不了這樣的事。」

  那名大漢看著葛春如冷哼,「葛侍妾,你現在就可以讓人去知府那裡告我們。」

  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葛春義畫過押的字據,「這是你弟弟自己簽的。」

  「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寫了,超過時間利息一天要翻十倍。」

  他又理直氣壯的道:「你就是告到皇上哪裡,我們都不怕。」

  葛春如看了看欠條字據上的內容,差點氣的昏過去。

  帶著幾分怒其不爭的模樣看向葛春義,「你怎麽會簽這個的?」

  葛春義縮了縮脖子,「當時沒想那麽多。」

  就想著要怎麽回本,所以借了錢,對方讓他簽欠條,他就簽了。

  蕭元石見狀對葛春如說:「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弟弟欠了欠條,這筆帳賴不掉的。」

  要是賭館背後的人背景不怎樣,他還能管上一管,現在只想趕快和葛春義撇清關係。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是我親弟弟,你竟然將我不要管他了,你怎麽那麽冷血?」

  蕭元石氣得不行,冷聲道:「又不是我讓他去賭的,他也該受點教訓了。」

  「你要管,你就自己管,我還有公事要辦。」

  說完他起身讓親隨拉來的馬,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直接騎著馬就走了。

  他不想管葛春如姐弟的事,更丟不起那個臉。

  所以眼不見心不煩,躲開就行。

  反正葛春如也拿不出來那麽多的錢還,現在副都督府的帳是他娘和柳如在管,葛春如不可能從他娘手裡拿到銀子。

  再說帳上也就幾千兩,根本不夠。

  賭坊的人也不敢找他還錢,這就夠了。

  看著蕭元石竟騎馬離開,葛春如心寒的不行,更對他徹底恨上了。

  這就是個冷酷無情的混蛋。

  大漢見蕭元石離開,唇邊露出絲意味深長地笑容。

  他滿臉凶悍的看著葛春如問:「葛侍妾,我再問你一次,錢你還不還。」

  葛春如慌了神,「我現在沒有三萬兩。」

  大漢冷酷無情的道:「那你弟弟的雙手就只能被剁了。」

  葛春義嚇得又急忙哭著讓葛春如救命。

  要是被剁了雙手,他以後還怎麽活?

  葛春如難受的厲害,只能帶著幾分軟語氣對大漢說:「你們給我點時間,我去籌錢。」

  大漢挑眉,「欠條上可寫了,每超過一天利息就翻倍,你要幾天籌錢呢?」

  葛春如變了變臉色,要是這樣的話,哪裡能換得上。

  三萬兩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很難湊夠。

  她咬咬牙道:「兩天,我兩天之內一定籌給你們。」

  可再湊不夠,她也得想辦法,總不能讓弟弟真被剁手。

  正在這時,蕭老太太衝了出來,抓著葛春如就是兩耳光。

  「你這個賤人,你補貼你弟弟妹妹早就將家底花得差不多了,哪裡還有得了三萬兩去還債。」

  「就算有,老娘也不可能再讓你拿去補貼你這個廢物弟弟。」

  葛春如捂著臉,滿眼恨意的看著老太太,「這和你無關。」

  自從這老不死的住進來後,不時就要折磨她一番。

  現在又來搞破壞,她真恨不得將死老太婆抽筋扒皮。

  蕭老太太冷哼一聲,「這裡是蕭家,可不是葛家。」

  她接著對大漢說:「她不可能籌得到三萬兩的,我們蕭家一分錢沒有,你們將人帶走吧。」

  這麽多的銀子,絕對不可能拿去給葛春義還債。

  大漢居然也沒勉強,「行,既然老太太你都這麽說,那我們也不浪費時間了。」

  「將人帶走!」

  他說完之後,就讓人將葛春義和牛氏強行拖著離開。

  葛春如見狀,瞪了瞪蕭老太太,「我弟弟要是有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會她早就不在意名聲,她也沒名聲了。

  心裡只想著要怎麽救弟弟,更是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老太太也氣得不行,「小賤人,你跟著跑去,有種你就別回來。」

  這樣的禍害,府裡可留不得。

  等兒子回來,她要去和他說說,最好將葛春如趕出去。

  另一邊,葛春如帶和丫鬟一路的追到了賭坊。

  門口的人也沒攔著,讓她跟著跑了進去。

  葛春如一路追到了後院的一個打開的房間。

  接著就見他弟弟被兩個人壓在地上,一隻手放在一隻凳子上。

  之前的大漢,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大刀,正要對著弟弟的左手砍下。

  葛春義的褲子已經被全濕了,嚇尿的。

  葛春如見狀也嚇得身體都軟了,「不要,不要!」

  她急忙衝了進去,「不能,你不能這樣做。」

  大漢這才收回了要砍下的刀子,「葛侍妾,蕭副都督都沒權利阻止我們,你說我敢不敢?」

  葛春如哭著求到:「我去籌錢,求求你先放了我弟弟。」

  大漢不屑的掃了掃她,之前還多張狂,現在還不是要低聲下氣的求。

  他道:「你家老夫人可是說了,根本不可能給你錢還的,那你又從什麽地方籌呢?」

  葛春如一噎,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哭著繼續道:「我一定會盡力的。」

  大漢用刀指了指葛春義完好的那隻腿,「要是兩天的時間,你籌不到錢,我就將他這隻腿也砍了,怎麽樣?」

  葛春如嚇得後退兩步,這人太狠辣了。

  可她真不能保證兩天的時間能籌到那麽多的錢,畢竟蕭元石對她越來越冷淡了,府中的管家大權沒有在她手裡。

  看葛春如沒說話,大漢嗤笑,「做不到就別妨礙老子剁手。」

  說著又要舉起刀要落下。

  葛春如立即道:「不要,不要啊!」

  她哀求道:「我求你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去籌錢還。」

  大漢停手看著她,「可我不認為你一個小小的侍妾能籌到錢。」

  見葛春如露出幾分絕望之色,他才話鋒一轉的道:「不過要救你弟弟,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葛春如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轉折,於是迫不及待地問:「你們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弟弟?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蕭元石那麽對她,她現在恨他和所有蕭家的人。

  此時在她心裡,只有弟弟妹妹才是一家人,才是依靠,所以為了救弟弟,只要能做到的,她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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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真正目的

  大漢看到葛春如眼中的仇恨,臉上的笑容深了深。

  他將手上的大刀扔了,對幾名屬下吩咐,「將人帶著先出去。」

  「是,老大!」幾人立即將葛春義和牛氏拖著一起出去,還將房間門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大漢和葛春如。

  葛春如嚇了一跳,本能的將雙手抱在胸前,「你想要幹嘛?」

  這男人不會是想要用她來還錢吧?

  看到葛春如這防備的模樣,好像自己要怎麽她一樣,大漢嗤笑一聲。

  接著用一種很輕佻的目光,掃了掃葛春如。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蕭元石貶妻為妾的妾,他都嫌棄,我又不是撿破爛的,怎麽可能對你有其他想法?」

  「你!」葛春如臉一下紅了,完全是氣的。

  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麽羞辱。

  這身份低賤的男人竟然將她比喻成破爛,太傷人了。

  大漢懶得和她過多糾纏,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行了,現在說正事,你還想救你弟弟就先閉嘴。」

  葛春如心裡憋屈的厲害,但卻不敢反駁。

  除了弟弟在對方手上外,也因為這裡是對方的地盤,她怕他們對自己不利。

  她深吸一口氣問:「你說,你想讓我做什麽,才能放過我弟弟。」

  大漢也沒繞圈子,走近葛春如低聲道:「蕭元石手裡有一張地圖,只要你能將地圖偷出來交給我。」

  「你弟弟欠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葛春如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提這樣的要求。

  她問:「是什麽地圖?」

  大漢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打開,上面也畫著一副地圖,「類似於這張的地圖,我這張上面沒有標記,蕭元石那一張有。」

  葛春如仔細的看了一眼地圖,「這是幹什麽用的?」

  她覺得這地圖肯定不簡單,否則這人怎麽可能讓她去偷。

  一張破地圖也不可能值三萬兩銀子。

  大漢眸色冷了冷,「這就不該是你知道的。」

  「蕭元石將你貶妻為妾,讓你被原來看不起的女人壓一籌,對你弟弟見死不救,你心裡就沒有怨氣?」

  「那個柳如現在能生一個女孩,以後就能再生一個男孩,繼承副都督府。」

  大漢不斷的蠱惑,「而你算計走了原配,卻為他人做了嫁衣,你真的甘心嗎?」

  葛春如的臉色變了變,雙手緊握成拳,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剛才蕭元石騎馬離開冷酷絕情的背影。

  眼中的恨意越發濃烈,「我可以答應幫你們偷地圖,除了我弟弟欠的債一筆勾銷外,你們還需要幫我一個忙。」

  大漢笑問:「什麽忙?」

  主子讓對葛春如下手真是太對了,仇恨嫉妒果然蒙蔽了她的內心。

  葛春如狠辣的道:「我要讓男人絕育的藥,你們今天就去幫我弄到。」

  大漢愣了愣,顯然很意外,「你要對蕭元石下絕育的藥?」

  葛春如瞥了他一眼,「是又怎麽樣?」

  她已經生不了了,憑什麽蕭元石還能一個接一個的生。

  在他將她貶妻為妾的時候,他們曾經的所有感情都斷了。

  她不但要讓蕭元石再生不出來孩子,還要將柳如才生的那個小賤種也除掉。

  讓蕭元石直接絕後。

  至於蕭寒崢兄妹,都和蕭元石斷親了,自然不會再為蕭元石養老送終。

  當然,要是有機會,她也想將蕭寒崢一家全弄死的。

  還有老蕭家的人。

  她還想讓將整個蕭家都滅了。

  大漢真沒想到女人狠起來這麽狠。

  他們既然要對蕭元石下手,自然是查過對方所有的底細。

  因此他知道蕭元石為什麽會將葛春如貶妻為妾。

  說實話,換成他自己的話,可能直接就將人休了。

  這種給丈夫戴綠帽,整天只知道補貼娘家弟妹,吃裡扒外的女人,有什麽必要留著?

  果然,蕭元石一時的心軟,留下了不小的隱患。

  不過他也就是感歎下,並不同情蕭元石的遭遇,反而很高興。

  畢竟只有這樣,葛春如才能為他們所用。

  「沒問題,我可以先給你提供絕育藥。」

  「等你拿到地圖,我們再放了你弟弟。」

  接著他話鋒一轉道,「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要是時間到了,你還沒有找到地圖,那你弟弟的雙手就別想要了。」

  「這件事更只能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能知。」

  「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你弟弟就不是砍手那麽簡單,而是要你為他收屍了。」

  葛春如臉色變了變,她發現和這些人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可她現在卻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咬牙道:「我知道了。」

  大漢的效率很高,打開門對人吩咐了幾句。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就有人送了兩包藥粉過來。

  大漢遞給葛春如,「這就是能讓男人絕育的藥。」

  「這一包是慢性的,這一包是烈性的。」

  「對了,提醒一句,如果用烈性的,會影響蕭元石以後再也碰不了女人,和太監差不多。」

  「慢性的對他的身體不會有多大損傷,就是得每個月讓他至少服藥兩次,連續服用三個月才能生效。」

  「你自己考慮,看選擇用哪一種。」

  這些玩意別人要找難,可對他們來說卻簡單。

  葛春如驚了驚,沒想到這些人的效率那麽高,而且還弄了兩種。

  她伸手接過兩個不同顏色的紙包抓緊,「我知道了。」

  接著她問:「我要是拿到地圖,怎麽找你們?」

  大漢道:「你如果拿到地圖,就在你住的房間外面放一盆菊花,我們的人自會主動找你。」

  還不等葛春如問,他又道:「然後就將你弟弟放了。」

  葛春如心下又驚了驚,這些人在副都府竟然也有人?

  不過她沒有反對,「好!」

  「當然,如果我能出副都府,我會親自將地圖拿來交給你們的。」

  她更想親自帶走弟弟,怕單獨直接給了,這些人失信。

  大漢也猜得出來她的心思,「可以,不過你要是找到地圖,照樣可以擺一盆菊花在門口,我們的人會護著你來這裡的。」

  這也是為了穩妥起見。

  葛春如點頭,「好!」

  接著她就帶著一直被隔絕在外面的丫鬟,回了副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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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算計好了

  回到副都督府,葛春如就遇到了故意趕來的蕭老太太幾人。

  蕭老太太冷笑,「葛姨娘,你不是那麽厲害的跑了嗎?怎麽現在又回來了?」

  王氏和吳氏也在一旁幫腔。

  「不跑回來,她還能有什麽去處?」

  「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也只有二弟還留著,丟到外面可沒男人看得上。」

  要是換成以往,葛春如怎麽都會露出氣憤等表情。

  可現在她的心思根本沒有再這方面。

  「老夫人,我累了想回院子休息。」

  蕭老太太冷哼,「不要臉的小賤人,沒有經過當家主母的允許,一個小妾居然亂跑,完全不像話。」

  「你給我跪在這裡,二個時辰之後才準起來,否則你就滾出副都督府。」

  她對葛春如的恨意,根本不會打消,每次看到都想折騰對方。

  葛春如憋屈的厲害,可她知道現在在副都督府自己孤立無援。

  只能點頭道:「是!」

  蕭老太太讓丫鬟盯著葛春如跪,就帶著兩個兒媳婦離開了。

  被迫跪在烈日下,葛春如心裡的恨意更濃烈,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讓老蕭家的人全部死絕。

  蕭元石從外面回來,就有人稟報,老太太罰葛侍妾跪在院子裡。

  要是換成在京城的時候,蕭元石肯定第一時間去幫忙了。

  可現在卻覺得罰跪的好。

  親隨已經告訴他,葛春如追著去了賭館。

  只是他的人沒進去成功,所以也不知道葛春如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麽。

  但親隨說,葛春如進去的時間可不短,這點讓他挺膈應的。

  他猜測最近葛春如為了那廢物應該會想辦法籌錢,所以他得避著點她。

  於是他又去柳如的院子坐了坐。

  葛春如讓身邊的丫鬟一直盯著,在蕭元石回府時,她就知道了。

  她心裡還有一絲期盼,他會來院子幫自己,不讓她在烈日下罰跪。

  可最後卻越來越失望,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和臉上,她竟然不覺得熱,反而心冷的厲害。

  在中暑暈過去之前,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她要用那包烈性的藥,誰讓蕭元石那麽絕情。

  醒過來時,葛春如已經躺在房間的床上。

  她沒有食欲,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等著。

  可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蕭元石來看她。

  她知道他是怕,怕自己找她要錢去救弟弟。

  他太狠心了,她弟弟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能做到不管不顧。

  曾經所謂的愛都是狗屁。

  第二天一早,葛春如起身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後去廚房親自燉了湯。

  湯裡自然加了料。

  然後她端著去找書房蕭元石。

  蕭元石正在處理公務,聽到親隨說葛侍妾要見自己,他就頭疼了。

  剛要說不見,葛春如就在外面喊道:「副都督,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她又補充了一句,「關係到你前途的事,昨天哪家賭場的人告訴我的。」

  蕭元石聽到這話,眉頭皺了皺,這才讓人放她進來。

  走進書房,葛春如將湯放在桌子上,並拿碗盛了一碗湯給他。

  「你最近辛苦了,先喝碗湯吧。」

  蕭元石接過湯卻沒有喝,他本能的有些防備,「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葛春如見他不喝湯,猜測他可能怕自己下毒。

  這個男人果然開始防備她了。

  於是她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吹著喝了兩口,「這湯是我熬的,味道還不錯,你也嘗嘗。」

  見葛春如喝完一碗湯,而且那模樣自己要是不喝,她就不說。

  蕭元石也沒多想,將碗裡的湯一飲而盡,敷衍的道:「味道確實還不錯。」

  從認識到現在,每次都燉雞湯,她不膩,他都特別膩歪。

  葛春如看他敷衍的模樣,特別想伸手去抓花他的臉。

  她將碗裡的湯慢悠悠地喝完這才道:「你幫我弟弟還了三萬兩銀子,我就告訴你。」

  蕭元石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我哪裡有三萬兩?」

  「之前的錢都被你拿去補貼娘家弟妹了。」

  「我奉勸你還是讓葛春義受點教訓吧,否則就是無底洞。」

  「你對他這麽好,最後人家不一定會領情。」

  他早就看出來了,葛春如那一雙弟弟妹妹都是白眼狼。

  葛春如心裡暗恨,她已經給了蕭元石機會,如果他現在拿三萬兩給她,她就會將對方讓自己偷地圖的事情告訴他。

  畢竟那些人太危險了,她心裡是有些害怕的。

  可看蕭元石的模樣,他不但鐵了心不給錢,竟然還說她暗喻她弟弟是白眼狼,太過分了。

  她於是按照之前就計劃好的,立即撲過去,對著蕭元石又打又抓。

  「你個混蛋,你一直在哄騙我,什麽只愛我一個,可現在不但將我……」

  蕭元石沒想到葛春如會來這麽一出, 所以臉被抓了幾條血痕。

  聽著她哭罵的話,臉色更是難看不已。

  「我當初是愛你,可在你給老子戴綠帽子之後,這些愛就沒了。」

  「能將你留在副都督府都算是我對你的仁慈了,你別不知足。」

  「你出去問問,其他人要是被妻子當眾帶綠帽,他們會怎麽選擇。」

  他氣憤的將葛春如推開,「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就回去和你弟弟一起住吧。」

  接著他不想再和葛春如糾纏,臉色鐵青的快步離開書房。

  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他真是厭倦了。

  對葛春如的情分本來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對她更是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厭惡。

  像是時卿落說的,他當初眼睛真是瞎了,才會被這樣的女人迷了心,丟了真正單純溫婉的妻子,有出息的兒子。

  葛春如哭著在後面罵,還拿著書桌上的茶杯等砸了一通。

  等蕭元石走遠後,她依舊哭罵和砸東西,可面上卻一片冷然,並四處的摸著找地圖。

  她早就算計好了,只要她像是以前一樣無理取鬧,蕭元石就會受不了離開,然後將她丟在書房。

  以前也有過幾次,所以他暫時不會懷疑她剛才是故意鬧的。

  她跟了蕭元石那麽多年,對他的一些小習慣很了解。

  也因此找到了一個暗格,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沒有地圖。

  又在書房找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個插著些畫軸的不起眼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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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3: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零八章 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於是葛春如快步走過去。

  將裡面的畫軸抱出來,伸手朝著花瓶底部摸去。

  果然摸到了一張折疊過的紙,她將其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牛皮紙,她打開一看果然是張地圖,和那名大漢給她看的很相似。

  心想更覺得這地圖肯定很重要,否則蕭元石不會放在這花瓶裡。

  他曾經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確實,要是有外人進來找地圖,根本不會想到他會將這麽重要的東西,就明晃晃的扔在放畫軸的花瓶裡。

  關鍵蕭元石還故意在書房弄了幾個暗格,要是別人來找,只會以為還有暗格沒找到。

  她快速的將牛皮紙塞進懷裡,又把卷軸放回去。

  然後哭著又對著書房砸了一通,在蕭元石的親隨進來後,她瞪了他幾眼,就哭著跑了。

  親隨見狀摸了摸鼻子,眼中盡是嫌棄。

  這位葛侍妾真是越來越登不上台面了,難怪要被主子貶妻為妾。

  看到砸得亂糟糟的書房,他只能讓人進來打掃。

  葛春如心跳加快的跑回院子,看著早就在房間準備好的菊花,故意說看不順眼,讓丫鬟搬到房間外的窗台下。

  她洗了一把臉,將淚痕洗掉,又重新上了妝,然後走出房間門。

  突然,一名丫鬟走了進來,主動扶住葛春如。

  聲音很低的問:「葛侍妾,您拿到東西了?」

  跟在葛春如身後的丫鬟眸子閃了閃,豎著耳朵仔細聽。

  葛春如知道這名丫鬟,雖然不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可也是個時常用得到的二等丫鬟。

  沒想到這竟然是對方的人。

  她背後冒出一層寒意,那人的身份絕對不是賭坊管事那麽簡單。

  她想著要不要拖延到明天,畢竟明天才是約定好最後的時限。

  那丫鬟立即道:「葛侍妾,我知道你拿到了。」

  「現在趁著副都督沒有發現,趕快送出去換你弟弟吧,晚了你弟弟受得折磨可就又要多一天。」

  葛春如心慌的不行,可也知道上了賊船,她下不去了,除非她不管弟弟死活。

  否則這些人絕對不會放她弟弟的。

  她深吸一口氣,「好,但我要自己去。」

  丫鬟笑道:「那我陪你一起。」

  於是葛春如就帶著這名丫鬟離開了副都督府。

  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原本要跟上,卻被葛春如拒絕了,只帶了扶著她的那二等丫鬟。

  實在是她現在心驚膽戰的,不希望偷地圖的事被身邊的人知道。

  自從這個二等丫鬟暴露身份,她對身邊一直伺候的人,也沒那麽相信了。

  她們離開,之前跟著葛春如伺候的丫鬟,立即回房用特殊的墨汁寫了一張紙條綁在了一隻信鴿的腿上,並將其放飛。

  信鴿很快就朝著河陽縣的方向飛去。

  丫鬟又去了廚房,對一名幫廚使了一個眼神,並打了兩個收拾。

  她離開後,幫廚以鬧肚子為由,離開了廚房。

  回房之後,立即換了一身衣服,跳上牆翻了出去,追蹤葛春如的馬車而去。

  另一邊,葛春如和那名丫鬟到賭坊,就被人直接帶到了之前那間屋子。

  屋子裡只有大漢,跟在葛春如身邊的丫鬟主動出去,並將門關上。

  大漢笑看著葛春如,「拿來吧。」

  葛春如抿著唇,「我弟弟呢?」

  大漢回道:「放心,我驗證了地圖是對的,就立即放了你弟弟。」

  「你都來這裡了,還怕我們跑掉?」

  他又安撫,「我可不想蕭副都督知道這事,所以就不會對你們姐弟如何。」

  葛春如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不管怎麽說蕭元石在北城的官職還是很高的,這些人不敢真對她如何。

  於是從懷裡將地圖掏出來,遞給對方,「希望你信守承諾!」

  大漢接過地圖仔細的看了看,隨即笑出聲,「葛侍妾還真了解蕭副都督,這麽快就將地圖找到了。」

  他們之前都小看了葛春如。

  看來她很了解蕭元石的行事作風和習慣,否則不可能那麽快就找到地圖。

  畢竟他們之前派了不少人去偷偷翻查過蕭元石的書房和房間,暗格是發現了好幾個,可卻都沒有找到地圖。

  葛春如有些焦急的道:「看樣子這就是你要找的地圖,現在可以放了我弟弟嗎?」

  大漢笑笑,「沒問題。」

  「對了,你將你弟弟帶回去,怎麽對蕭元石交代呢?」

  他眯眯眼道:「他肯定知道你不可能拿出三萬兩來的,我可不希望他那麽快發現地圖不見了的事。」

  葛春如並不傻,自然也想好了,「我會說,我和你們說好了,這筆錢會由我小妹來給,並且給你們翻倍的利息。」

  「我小妹是二皇子的側妃,很快還要誕下二皇子的子嗣,你們不想得罪,所以就同意了。」

  這是她來之前就想好的理由,這麽說出來,也是為了給大漢一種威懾。

  意思除了蕭元石外,她們姐弟還有二皇子當靠山。

  大漢哪裡看不出來她的心思,輕笑道:「葛侍妾很聰明,這個主意不錯, 我們賭坊對外也會以這個理由放了葛春義的。」

  他心裡好笑,主子連羿王都敢殺,一個二皇子算個屁。

  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很快,就有人將葛春義和牛氏帶了出來。

  看到弟弟沒事,葛春如大大的送了口氣。

  又有些心疼他的憔悴,走過去扶住他,「沒事了,我送你們回去。」

  葛春義也不由得鬆了口氣,「姐,辛苦你了!」

  牛氏則扶住他的另一邊,心想著葛春如還真有辦法,欠了這麽多都能將他們弄出來。

  還得讓葛春義,再從葛春如手裡弄點錢才行,否則他們最近可沒錢生活。

  面上卻特別熱情,姐姐長姐姐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葛春如是她親姐姐呢。

  也將葛春如噁心膈應的不行,直接懶得理會。

  將人送回買的院子,葛春如才又帶著那名丫鬟回了副都督府。

  在葛春如出府時,蕭元石的人就知道了,並跟著去了賭坊,也知道葛春義被放了出來。

  然後特意打聽了下,才知道葛春義搬出了二皇子側妃,賭坊的人這才暫時放人的。

  並將這件事稟報給了蕭元石。

  蕭元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接著就見柳如身邊的大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副都督,夫人請您趕快過去一趟。」

  蕭元石見丫鬟的模樣,應該是有什麽急事,於是快步去了柳如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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