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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藍白格子】退婚後我成了權臣心尖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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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4:21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零九章 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蕭元石走進柳如的房間,就見地上跪著一名丫鬟。

  他對這丫鬟挺熟悉的,柳如身邊最得用的一人。

  抬頭又見柳如眼圈紅著,像是剛哭過,於是開口問:「這是怎麽了?」

  桃柳一臉氣憤傷心的模樣,指了指地上的丫鬟,「你知道她做了什麽嗎?」

  「她居然想害我們的女兒。」

  「她偷偷將外面染了天花小孩的衣服帶回府,今天趁著奶娘不注意,就想給咱們的女兒穿上。」

  「要不是我剛好看到發現,覺得不對勁,咱們的女兒可就要沒了。」

  「府醫已經看過衣服,確定有問題。」

  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副都督你可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啊!」

  這會她是真的憤怒和害怕,收到蕭寒崢的消息,她就一直讓人盯著這個丫鬟。

  心裡其實還是抱了幾分期望的,畢竟她對這個丫鬟是真的不錯,還出錢救了對方生病的爹,她希望對方不要為了那點錢背叛。

  可今天蕭寒崢派來的人發現,這丫鬟偷偷將一件小衣服帶了進來。

  正準備要給孩子穿的時候,被她衝出來推開了。

  否則真的不敢想像,她的女兒會如何。

  如果不是蕭寒崢傳消息來,她根本不可能發現這件事,那她的女兒將得天花而死。

  這些人的心怎麽就那麽狠毒,竟然對一個還未滿月的嬰兒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她滿眼的恨意,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蕭元石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

  他雖然失望柳如生下的是女兒,可再怎麽說這也是他的孩子,還容不得別人來害。

  他走過去坐下,目光犀利的盯著地上的丫鬟,「說,誰指使你的。」

  大丫鬟沒想到夫人會發現,這會整個人都是發抖的。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衣服上有天花。」

  蕭元石冷哼,「看來你要嘴硬。」

  對身邊的人吩咐,「拖下去審問。」

  他的親隨點頭,立即將人拖下去。

  蕭元石安撫了柳如一番,一炷香的時間後,親隨拖著半死不活的丫鬟走了進來。

  「主子,她都招了。」

  「是葛侍妾收買,讓她這麽做的。」

  「染著天花的小衣服,也是葛侍妾讓人偷偷給她的。」

  「只要她辦成了這件事,葛侍妾就會給她弟弟五百兩銀子修房子和娶妻。」

  親隨也沒想到葛春如會那麽惡毒,竟然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手。

  關鍵這只是個嫡女,又不是嫡子,至於嗎?

  蕭元石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整個副都府會做這種事,並能收買得了柳如身邊大丫鬟的,也只有葛春如了。

  他擺擺手,「拖下去亂棍打死。」

  大丫鬟臉色變了變,突然爬到桃柳的面前,磕頭求情。

  蕭元石厭惡的要讓人拖走,桃柳卻先一步開口了。

  「亂棍打死,太便宜她了。」

  桃柳看著蕭元石道:「副都督府,我想讓她也染天花死掉。」

  這些人能讓小孩子染上天花,她相信蕭元石的人自然也有辦法,將這人染上大人得的天花而死。

  蕭元石驚訝了下,沒想到在他這裡善良嬌柔的柳如,會想要這樣報復。

  不過倒是不反感,反而還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孔月蘭。

  那麽一個軟弱可欺的性子,卻能為了三個孩子跟他和離。

  這才是為母則強。

  而葛春如為了設計別人,卻寧願犧牲肚子裡的孩子。

  為了操心娘家的弟弟,更忽視了肚子裡的孩子,這才造成兩次小產,從此絕了生孩子的希望。

  果然,他曾經眼睛真是瞎了。

  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他很讚同。

  他對親隨吩咐,「按照夫人說的去辦。」

  親隨立即帶人將丫鬟拖住,「是!」

  大丫鬟瞪大眼睛看向柳如,沒想到夫人竟然這麽狠心。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不應該聽從爹娘的慫恿,為了弟弟害人的。

  她還想要求饒,但卻被蕭元石的親隨捂住嘴巴,強行拖走。

  等人拖走後,桃柳撲到蕭元石懷裡哭了一通,「都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從來沒有對不起葛侍妾,當了正妻之後更沒有苛待她分毫,她這邊的吃穿用度和月例,我可都還按照以前來的。」

  這是故意的,原本是想要故意做出對比,將來找機會收拾葛春如的,現在倒是用上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對我的女兒下手。」

  「要是女兒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蕭元石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好,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葛春如這次真是踩到他的底線了。

  她連一個嫡女都容不下,將來還能容得下誰?

  又安撫了柳如一番,看了看女兒,蕭元石才離開。

  他原本準備去找葛春如,誰知道有下屬來找,有緊急的公務要辦,於是跟著下屬出了府。

  忙了三天,這才回府。

  這會他心頭的怒氣,已經沒那麽濃了。

  因此沒有立即去葛春如的院子,反而去了書房。

  他在想要怎麽懲罰葛春如,正想著無意間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花瓶上。

  接著臉色變了變,急忙起身走過去,將裡面的畫軸拿出來,伸手進去摸了摸。

  果然發現裡面的地圖不見了。

  他之前將地圖放到花瓶裡,並對這些畫軸的大小和顏色做了布置。

  只要有人動過,他就能發現。

  他臉色沉了沉,讓親隨進來,「我的書房這幾天誰進來過?」

  親隨看他的臉色很差,仔細的想了想,「除了您之外,就只有三天前夫人和您吵架的時候單獨待過,她還將書房砸了一通。」

  蕭元石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很好,她真是好樣的。」

  他大致已經判斷出,地圖是葛春如拿走的。

  那天她故意來找他吵架,算準了他會煩她主動先離開。

  她和他在一起那麽久,他的一些小習慣,她應該觀察到了。

  所以錦王府和前朝的探子,只在他的書房裡找到了暗格,卻根本沒想到去花瓶裡找。

  而葛春如卻想到了。

  難怪原本那麽強勢的賭坊的人,會放了葛春義。

  說什麽去找葛春怡要錢,可賭坊連他這個在北城副都督的面子都不給,又怎麽會給遠在京城,還沒有多少實權的二皇子面子。

  他之前就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對,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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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4:3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一十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蕭元石毫不猶豫的去了葛春如的院子。

  葛春如這會正在抄佛經,看到蕭元石進來,她並沒有理會。

  她已經知道,柳如身邊那個大丫鬟露餡被抓了。

  當天她心裡很慌,可接連三天蕭元石都沒有來,她反而鬆懈了下來。

  反正那小野種又沒死,蕭元石又能拿她怎麽樣?

  將她送官嗎?

  她敢肯定他不會,因為會很丟他的臉。

  看到葛春如這會還能抄佛經,蕭元石露出個諷刺的神情,「你是不是害人太多,晚上做噩夢睡不著,所以現在才來臨時抱佛腳。」

  葛春如寫完手上的字才停筆,「我不知道蕭副都督在說什麽。」

  他眯了眯眼睛道:「你說一個侍妾毒害嫡女,是什麽罪?」

  葛春如無所謂的看著他挑眉,「那你將我送去報官?」

  蕭元石看到她這無所顧忌的模樣,哪裡看不出來她是什麽心思。

  不就是認為,他不可能送她去報官坐牢嘛。

  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還是仗著他曾經對她的那點情分,覺得他依舊捨不得動她?

  他突然看著她道:「那份地圖,你是不是偷拿去換你弟弟了?」

  「什麽地圖?我不知道。」原本還在帶著淡笑的葛春如,突然變了變臉色。

  雖然很快收斂,但還是被蕭元石發現了。

  她忍著心虛的又道:「賭坊那邊會找我妹妹去要錢,所以才放了我弟弟的。」

  心想,蕭元石怎麽那麽快就知道地圖不見了?

  蕭元石看著這張曾經讓他愛上的臉,現在卻給他一種面目可憎的感覺。

  他沒忍住,反手直接給了葛春如一耳光,「賤人,你知不知道那份地圖有多重要?」

  他真是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他原本還想借用那張地圖,找機會和錦王合作。

  這樣他也能有很大的優勢,佔據一半的主導地位,跟錦王合併完整的藏寶圖,一起去找。

  現在卻全都被葛春如破壞了。

  那賭坊是錦王府的產業,那名管事十有八九是錦王的人。

  給葛春義下套,目的其實是衝著他來的。

  錦王拿到了地圖,他就完全處於弱勢。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錦王會什麽時候去找寶藏,更和他無關了。

  這怎麽能讓他不生氣。

  他都快氣瘋了。

  葛春如捂著被打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蕭元石,「你竟然打我耳光。」

  她最近一年多,沒少被打耳光,時卿落的,老太太的,可都沒有此刻那麽心痛。

  蕭元石滿臉的陰鬱,「之前無論是我娘,還是時卿落,說你是喪門星敗家娘們,我都沒信。」

  「可現在我信了。」

  「自從娶了你之後,我不但家宅不寧,更是事業連連受挫,你真是個喪門星。」

  蕭元石曾經說出來的是甜言蜜語,現在說出來的全是毒辣無情的話,「你爹娘怕真是被你克死的吧。」

  葛春如捂著臉被這些話打擊得連連後退,她真不敢相信,這是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說出來的。

  其實她之前時常鬧,心裡就是認定了,不管做了什麽,蕭元石對她都依舊是有感情的。

  可現在看到他滿眼的厭惡氣怒,以及嘴裡說著這種惡毒的話,她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她有些接受不了,「相愛一場,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蕭元石冷笑,「我曾經眼睛瞎了,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愛上你這樣惡毒、狠辣又愚蠢的女人。」

  「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為了你,和孔氏和離,和三個孩子斷了親。」

  「更後悔將你娶進門,讓你將這個家攪合得越來越亂。」

  「要不是你,我又怎麽可能和崢兒他們的關係那麽惡劣,不斷的被他們報復。」

  他剛才在書房發現地圖不見了,第一反應就是後悔。

  對葛春如的所謂愛和感情,也在她一次次的作妖和鬧騰下消失殆盡。

  剩下的只有失望和厭惡。

  葛春如的淚一下沒忍住流了下來,這次不是偽裝,而是痛徹心扉不自覺流出來。

  她像是被打擊得不輕,哭著道:「蕭元石,你竟然後悔娶我,竟然後悔娶我,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接著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可你後悔也沒用了。」

  「孔氏和你和離了,蕭寒崢兄妹和你斷親,不可能再認你。」

  「你現在就只剩下剛出生的那個小賤種。」

  「可有什麽用呢?你要斷子絕孫了。」

  「別說是生不出來兒子,你以後都不可能再有種了。」

  「哈哈哈,你就是活該。」

  她滿眼恨意,又帶著幾分暢快的看著蕭元石,「我說過,你敢對不起我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又流著淚大笑,「我生不來孩子,你以後也斷子絕孫,咱們扯平了,哈哈哈……」

  蕭元石歷來都是個聰明人,見她這般像是瘋子的模樣,又聽著她的話,臉色瞬間變了變。

  「你是什麽意思?」

  他又問:「你對我下毒了?」

  葛春如這會真是無所謂了,反正都到了這一步, 「對啊,我對你下了斷子絕孫的藥。」

  「而且你以後不但不能生孩子,連當個正常男人都不行了。」

  「這就是我送給你,將我貶妻為妾、對不起我的禮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生不出來,你也別想再有後。」

  「原本想著將那個小野種也弄死的,誰想到算她命大,被發現了。」

  「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也所謂了,反正你蕭元石的根是斷了,哈哈哈……」

  她看著蕭元石一而再變臉,更覺得暢快。

  他這麽狠心的對自己,就要承受她的報復。

  他敢不再愛她、碰她,那就以後連女人都沒法再碰。

  那份地圖肯定對他至關重要,指不定會影響他在北疆的計劃和前程。

  反正她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妾,這副都督府的榮耀,又和她有什麽關係?

  蕭元石發達了,她也不可能再被封為誥命夫人。

  連三萬兩,他都捨不得拿出來救她弟弟,將來她哪裡還能指望得上他。

  所以這副都督府還不如敗了好。

  他諷刺她是喪門星敗家娘們,她就喪門星給他看。

  蕭元石捂著被氣得發疼的心臟,「你、你這個毒婦。」

  他真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這麽狠,不但偷了那麽重要的地圖,竟然還對他下了這種毒。

  難怪那天早上,她非要讓他喝雞湯。

  他當時看她喝了,他才喝的。

  所以她對自己狠,對他更狠,毒婦,簡直就是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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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4: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一十一章 要論狠,他也不會輸給她

  葛春如看著蕭元石被自己氣得臉色鐵青,更甚至還捂著胸口。

  她笑得更大聲,「蕭元石,你以為你又是什麽好人?」

  「孔氏和她娘家,曾經幫了你多少,你還不是為了我這個年輕美貌的女人,讓她下堂,還和她生的孩子斷親。」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看到她變了,不理會你了,你又像是個賤骨頭一樣,惦記上了她。」

  「看著蕭寒崢出息了,你又後悔和這個兒子斷親。」

  「可惜孔氏雖然軟弱,但性子卻很執拗,根本不可能再吃你這棵回頭草的。」

  「更何況,她見到你,都敢罵敢打你了,更不可能再搭理你。」

  「蕭寒崢兄妹對你更是沒有父子之情,以後根本不可能認你這個爹的。」

  「蕭元石,這就是你的報應。」

  「將來你死了,連個送終摔盆子的人都沒有,哈哈,你就是活該,哈哈哈……」

  她笑著笑著眼淚狂湧而出,「我就等著看你孤老無依,沒人送終的模樣。」

  蕭元石眼睛氣得通紅,撲過去掐住葛春如的脖子,「毒婦,你這個毒婦!」

  葛春如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感覺,她驚慌不已,不停的掙扎,用手去抓蕭元石的手背。

  將他的手背抓出多條血痕。

  可他依舊沒放手,一直掐著。

  在場的親隨也不敢上前阻止。

  而且也覺得這個葛春如完全是活該,竟然這麽對待主子。

  主子為了她做了那麽多,其他人都可以指責主子,比如原來的夫人和大少爺他們,可唯獨葛春如沒這個資格。

  蕭元石看著葛春如不斷的翻白眼,氣息開始微弱,突然將人放開。

  葛春如彎腰猛咳起來,「咳咳咳……」

  剛才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她不想死。

  所以蕭元石哪怕再恨她,其實還是捨不得殺了她嗎?

  她咳完後,捂著脖子抬頭看向他。

  葛春如對蕭元石了解,蕭元石自然對她也很了解。

  看到她的神色,一下就猜出來她的想法。

  他冷笑,「我是覺得,就這樣將你掐死,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那麽重視你弟弟妹妹,覺得你弟弟才是你的依靠嗎?」

  「那我就成全你!」

  他剛才真的想直接掐死這個毒婦,他從未這麽厭惡恨過一個人,她是第一個。

  可看著她醜陋的翻白眼,他就被噁心得一下清醒了,更想起了柳如之前的做法。

  是啊,這樣的人,死太便宜她了。

  所以他才留了她一條命。

  聽到這話,葛春如臉色變了變,心更是突然覺得空了空。

  卻咬著牙說:「我弟弟當然比你好,比你靠得住。」

  蕭元石嗤笑,「那我就等著看,他怎麽比我靠得住。」

  「葛春如,我發現不但我眼瞎,你也不遑多讓。」

  「那種白眼狼要是能靠得住,我和你姓。」

  葛春如冷笑,「那就走著瞧。」

  她弟弟怎麽可能會是白眼狼,她們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弟。

  蕭元石見她執迷不悟,懶得再說這個,「那地圖你交給賭坊的管事了?」

  這會已經被發現,葛春如也就沒有再隱瞞,「是又怎麽樣?」

  「你不可能要得回來的。」

  到了那些人手裡的東西,怎麽可能還要得回來。

  蕭元石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對葛春如更是厭惡,特別是她還一副理直氣壯、毫無悔改的模樣。

  「以後,你好自為知吧。」

  說完後他甩了甩袖子,直接離開了院子。

  留下了神色呆滯迷茫的葛春如。

  蕭元石想了想直接去了後院,這裡住著他名義上的小妾,有他娘曾經幫他納的,也有別人送的。

  他以前都沒有碰過。

  今天卻沒忍住走進來,隨意找了一間推門進去。

  然後試了試,竟真像是葛春如說的那樣。

  他又慌又怒,又跑去拉著兩名小妾試了試,還是沒有反應。

  接著他衝出院子,將府醫叫了過來。

  府醫把脈只發現他身體出了問題,但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於是他又讓人將北城醫術最高明的一名老郎中請來。

  對方仔細的把了把脈,接著搖搖頭,「副都督府,你中了絕育的藥,這種藥性太烈了,根本沒有解藥,老夫也沒辦法。」

  「不過雖然以後都無法再生育,但對壽命倒是沒有什麽太大影響。」

  他不由得有些同情蕭元石,正值壯年以後卻要當太監了,真慘。

  蕭元石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真沒辦法了?我要是回京去找太醫院的院判,有希望治嗎?」

  「就算無法再生孩子,那還能想辦法同房嗎?」

  他現在是連女人都碰不了,這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老郎中搖頭,「我也是從太醫院退下來的,就算是院判應該都不會有辦法。」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搖搖頭,「可惜神醫已經去世了,否則倒還有點希望。」

  「聽說神醫好像收了一名徒弟,副都督可以去找找,將人請來幫你看看。」

  蕭元石:「……」他能說,神醫的徒弟是他兒子嗎?

  他這會憋屈得厲害,「好,我會派人去找,麻煩您老了。」

  「我中毒的事,還希望你不要泄露出去。」

  老郎中擺擺手,「副都督放心,這點醫德我還是有的。」

  「要是有人問起,我會說你最近焦躁上火了,並不是什麽大病。」

  蕭元石這才點頭, 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然後坐在書房裡發了一晚上的呆。

  腦子裡全是曾經的過往,以及深深的後悔。

  天亮後,他吩咐人將葛春如趕出副都督府。

  並對外宣稱,她毒害嫡出小姐,所以才會被趕出去的。

  他一點都不想再看到葛春如,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次想掐死她。

  可他真不想便宜她,他要讓她知道,離開了他蕭元石,她就什麽都不是了。

  讓她再好好體驗下,她那兩個白眼狼弟弟妹妹的「好」。

  然後他吩咐親隨準備下,他要去河陽縣。

  另一邊,葛春如已經收拾好了包袱,在肚兜裡縫了一層內裡,將所剩的銀票縫在了裡面。

  還將所有的金銀首飾和錦衣華服都打包了。

  她知道蕭元石的性子,既然不愛她了,知道治不好後,十有八九會兌現之前說的話,將她送出府。

  所以在蕭元石親隨出現後,她比較有骨氣的自己帶著丫鬟,拿著包袱走了,這樣還能保留點尊嚴。

  蕭元石並沒有不準葛春如帶走銀錢和衣服首飾,他故意讓她帶走的。

  這樣葛春義和牛氏才會收留葛春如。

  而等這些錢花光之後,他就要看看葛春如會怎麽被她最信任、最可靠的弟弟對待。

  要論狠,他也不會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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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5: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一十二章 他只想說活該

  葛春如帶著她有賣身契在手裡的兩個丫鬟,離開了副都督府。

  站在門口她停下轉身看了看,眼中盡是恨意和不甘。

  管家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不屑,然後讓人重重的將府門關閉。

  視線被隔絕,葛春如雙手緊握成拳,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只要二皇子將來能當上皇帝,她妹妹至少也是一個貴妃,她再來和這些人算帳。

  到時候她就等他們跪著求她。

  「走!」她陰沉著臉,帶著兩名丫鬟離開。

  副都督府的馬車沒有給她們用,她讓丫鬟去雇了一輛,直接去了葛春義之前買的院子。

  葛春如到的時候,葛春義和牛氏還在睡覺。

  敲了半天門,葛春義才臉色煩躁的打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葛春如,他立即收斂表情,換上個親切的笑容,「姐,你來看我了。」

  昨天牛氏還和他商量,怎麽從他姐姐手裡弄點錢呢,姐姐就主動上門了。

  葛春如心裡有些難堪,畢竟她是被蕭元石趕出門來的。

  她道:「咱們進去說。」

  葛春義立即打開門,「好嘞。」

  看到她手裡和兩個丫鬟手裡都拿著好幾個包袱,他眼睛一亮。

  主動伸手去接葛春如手裡的,「姐姐,我來。」

  葛春如將包袱交給他,心想著果然還是弟弟貼心。

  葛春義接過來,差點失手落在地上,「姐,這裡面是什麽?怎麽那麽重。」

  葛春如道:「我的金銀首飾和一些銀子。」

  她說完就率先走進了院子,沒有看到葛春義發亮和貪婪的目光。

  他也快步一瘸一拐的抱著包袱跟了進去。

  心想姐姐果然是想著自己的,這些東西正好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下午他就去賭場翻本。

  嘴上卻體貼的笑著說:「姐,金銀首飾你自己留著戴就好,不用給我的。」

  姐姐既然帶來了,那肯定不會再拿回去,但肯定喜歡聽他這話。

  果然,葛春如聽到這話,心裡又暖了暖。

  她選擇弟弟就是對的,蕭元石自己眼瞎,她眼睛可沒瞎。

  她一臉欣慰,「春義,你真是長大了。」

  她接著又道:「以後我會住在這裡照顧你。」

  葛春義懵了懵,「住在這裡照顧我?」

  葛春如點頭,「不錯,我主動離開了副都督府。」

  葛春義更懵了,「姐,你為什麽要離開副都督府?」

  葛春如讓那兩名丫鬟站在門口,她單獨帶著葛春義進了正廳。

  接著她歎了口氣,「我也是因為你。」

  葛春義這會有點心慌,「姐,是不是因為前幾天的事?」

  他姐姐要是離開副都督府,他們在北城可就沒有靠山了。

  葛春如點頭,「不錯,我實在籌不到三萬兩,那個賭坊的管事告訴我,只要將你姐夫藏著的一張重要地圖偷拿給他們,就能放了你。」

  「我沒辦法,只能去偷了。」

  「誰知道今天被你姐夫發現,所以我們吵了一架,我就離開了。」

  她以後要和弟弟住,自然要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了他才被迫離開副都督府的。

  葛春義驚訝的問:「之前不是說,賭坊的那些人去找二姐要錢嗎?」

  葛春如失笑,「這話你信嗎?要是能找你二姐要錢,他們何必來找我,然後那天差點砍了你的手。」

  「京城那麽遠,他們怎麽可能派人去,而且你二姐也不一定能拿出來這麽多。」

  「只是當時這件事不能讓你姐夫知道,所以才故意用你二姐找借口罷了。」

  這話葛春義是信的,因為那天那管事真要砍他的手。

  而單獨和姐姐在房間裡說完之後,就沒有再那般粗魯的對待他們,關著他們的那天,有房間住也送了吃的。

  第二天,姐姐再次過去,他和牛氏就被放了出來。

  要是真找二姐要的話,怎麽也應該要將他們扣在賭坊。

  他一臉感動的看著葛春如,「姐,你真是太好了。」

  葛春如笑道:「你只用知道,你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就行。」

  她又道:「你這院子裡還有空房吧?收拾一間出來我住,再安排下我帶出來的兩名丫鬟。」

  葛春義還未說話,牛氏笑著走了進來,「姐姐來住,咱們可太歡迎了。」

  她目光掃了掃桌子上的幾個大包袱,熱情的笑著說:「我這就去將最好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給姐姐住。」

  心裡卻暗罵,這個葛春如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以前將孔氏趕走,現在居然自己也被趕了出來,真丟人。

  不過看在對方帶著這麽多東西和兩名丫鬟來的份上,她自然要好好的招待。

  她和葛春義還得靠葛春如養活呢。

  葛春如對牛氏依舊沒有好臉色,「行了,你去收拾吧,我們還有話要說。」

  牛氏笑著點頭,「好,姐姐你們繼續聊。」

  轉過身眯了眯眼睛,葛春如還真將自己當盤菜了,等錢到了她手裡, 哼哼。

  於是葛春如就在葛春義家住了下來。

  因為她帶了不少的東西來,所以葛春義和牛氏都很熱情,一副歡迎你就和我們長住的模樣。

  兩人原本已經將買來的丫鬟小廝賣了去賭,現在有了葛春如帶來的丫鬟,他們又不用自己做事了。

  只是因為葛春如剛來,兩人也只能忍著沒有出去賭。

  另一邊,蕭元石在兩天後將北城的公務交待一番,就帶著人去河陽縣了。

  沒辦法,他實在是不想當太監,所以得去找蕭寒崢解毒。

  葛春如那邊,他也吩咐人盯著。

  絕對不會讓他們姐弟好過的。

  之後,蕭寒崢也收了消息。

  知道小媳婦喜歡看戲,特別是葛春如被趕了出去,連侍妾都不是了,這對於娘來說,應該也很解氣。

  於是他將這些寫了一份信讓人送去給小媳婦。

  他也知道渣爹啟程來了河陽縣,所以準備這幾天趕快集中將公務處理完。

  等渣爹快到的時候,他就去找小媳婦和親娘。

  渣爹被葛春如下了毒要斷子絕孫,他只想說活該。

  想要解毒,呵呵!

  時卿落之前讓開的鵪鶉和鴿子養殖作坊,已經開起來。

  她親自單獨養了幾隻精品信鴿,因為有靈泉的喂養,這些信鴿比其他的都更聰明靈活,身體素質也更強。

  也因此現在蕭寒崢都是用信鴿傳遞消息,這樣比較快。

  蕭寒崢寫信的當天下午,時卿落就收到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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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這倒是一個辦法

  時卿落跟著羿王查看了一番新建的罐頭作坊,正好忙完回住的院子,幾人坐在的大樹下喝著涼茶。

  就收到了蕭寒崢的信。

  她打開看完後,很是意外。

  雖然知道葛春如狠辣,不過卻沒想到已經惡毒到這種地步了,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

  現在遭受的這一切,確實是活該。

  她抬頭看著蕭母道:「娘,葛春如被趕出副都督府了。」

  蕭母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為什麽啊?」

  時卿落道:「她弟弟去賭坊欠了三萬兩的債,湊不夠錢,就跑去偷渣爹一張重要的地圖拿去交換。」

  「還找了得過天花的小孩子的衣服,收買柳如身邊的丫鬟,要拿給渣爹新出生的嫡女穿。」

  她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又道:「對了,她還給渣爹下了絕育的藥,以後渣爹就真是蕭公公了。」

  葛春如是活該,渣爹同樣是遭報應了。

  這也是她和小相公努力的結果,終於將讓這兩個賤人,自己鬧翻彼此厭惡仇恨對方了。

  蕭母驚訝不已,「葛春如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她也解氣的道:「兩人都是報應,活該。」

  接著問:「蕭元石將葛春如趕出去,還是捨不得懲罰葛春如嗎?」

  時卿落回道:「趕出去才是最大的懲罰呢。」

  蕭母不解,「為什麽?」

  時卿落笑著解釋,「葛春如離開了渣爹,那什麽都不是,等於完全沒有了靠山。」

  「關鍵的是,她帶著剩下的金銀首飾跑去投靠她弟弟了。」

  「她弟弟沉迷賭博,根本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牛氏也是那種心狠手辣的性子。」

  「等她手裡的錢被兩人哄著花光之後,她的好日子也就倒頭了。」

  「如果她不作妖,在副都督府依舊錦衣華服,不缺吃喝,不用為生計發愁。」

  「可如果她什麽都沒了,葛春義和牛氏會放過她嗎?」

  「可想而知,她的後半生會是什麽樣,她絕對會後悔的。」

  「除非葛春義能翻身有出息,但幾乎沒有可能,渣爹就絕對不會讓他有出頭之日的。」

  她勾勾唇道:「換成我要報復的話,我也會和渣爹一個選擇。」

  「掐死葛春如,太便宜她了。」

  不得不說,渣爹也挺狠的,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等葛春如體驗完她弟弟的「好」,沒有後台靠山的日子,後半生可能要在悔恨中度過。

  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就像是他們對待渣爹一樣,也不會殺了他,而是不會讓他好過。

  蕭母一聽就懂了,「原來其中還有這些彎彎道道。」

  她帶著幾分諷刺的道:「蕭元石對真愛也不過如此嘛,真那麽愛,不是應該容忍葛春如犯的所有錯誤嗎?」

  「刀子割到他身上,他才知道疼了,就往割在別人身上,他都覺得無所謂。」

  「活該當太監!」

  她敢斷定,如果沒有葛春如下藥和偷什麽地圖的事,蕭元石不會將葛春如趕出府去的。

  只有葛春如的刀對著他時,他才會疼得反擊。

  時卿落讚同的點頭,「可不是,渣爹就是太自我了。」

  然後婆媳連又很爽快的噴了渣爹一頓。

  等兩人噴完,蕭母最後的那點心結也散了。

  不是她和孩子不好,而是蕭元石太渣了,妻兒可以拋棄,真愛也是一樣。

  等噴完,她笑著站起身,「我去做冰碗。」

  時卿落知道婆婆心情特別好的時候,都喜歡去搗鼓吃的。

  她笑著支持,「好啊,我也想吃娘做的冰碗了。」

  蕭白梨站起身,「我去幫忙。」

  她聽到渣爹和葛小娘鬧翻了,渣爹還成了太監,覺得特別爽快,心情也特別好。

  等兩人去了廚房,梁禹霖看著時卿落問:「蕭元石手裡的藏寶圖丟了?」

  他這次也帶著尋寶任務來的,就是要和蕭寒崢合作,將前朝寶藏盡快找到。

  時卿落點頭,「被葛春如偷去交給錦王的人了。」

  梁禹霖嫌棄的說:「蕭元石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眼瞎的娶了一條毒蛇,居然還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皺了皺眉頭,「他手上的藏寶圖一丟,對我們來說有點麻煩了。」

  原本他還計劃,等蕭元石和錦王合作去尋寶之後,他們來個黃雀在後。

  時卿落想了想,「確實,蕭元石已經失去了找寶藏的價值。」

  「剩下的,得您和我相公來了。」

  「就是不知道前朝的人信不信任錦王了,不然你們可以先想辦法對兩邊挑撥離間一下。」

  「要是能拖到我相公調去北城任職就比較好了。」

  否則現在離的遠,就算用信鴿也要幾天消息才能傳來。

  最好還是親自去盯著,就算兩邊的人合作去找寶藏,他們也有機會尾隨什麽的。

  亦或者想辦法將寶藏圖搞到手。

  梁禹霖摸摸下巴,「這倒是一個辦法。」

  「這個交給我辦, 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寒崢應該會調去北城。」

  「你過段時間再弄個點子,讓錦王吃點甜頭,我們不急著去北城,他都會急著想辦法將你們弄去北城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嘛。

  時卿落也明白這個道理,「好!」

  梁禹霖想起一個問題,「對了,過兩天老三要來這裡。」

  時卿落挑眉,「三皇子要來幹嘛?」

  梁禹霖回道:「說是過來看看罐頭作坊,實際上是找我商量點重要的事。」

  「他現在的處境也不容易,不但被錦王和前朝盯,還被葛國人盯著呢。」

  要不是為了皇兄和百姓,他真不想摻和這些麻煩事。

  好好的追媳婦,以後帶著媳婦去玩水多好。

  時卿落微微蹙眉,「他過來,會不會引來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梁禹霖輕笑著問:「比如?」

  時卿落道:「比如葛國人。」

  「這裡就是大梁和葛國邊境的交界處,葛國人想要過來挺簡單的。」

  梁禹霖點頭,「我和你說他要來,就是提醒你們注意安全。」

  他想了想,又提議,「要不明天你帶著你婆婆她們先回河陽縣吧,等老三離開,這裡的作坊正式運作起來之後,你們再過來。」

  「皇兄已經同意撥款修路了,你順便去河陽縣,讓蕭寒崢徵工修路,不久之後朝廷派的人來了,再交接出去。」

  他和老三要在這裡做一些部署,為了媳婦的安全,還是讓兒媳婦先帶著人離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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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出什麽事了?

  時卿落不知道羿王這會所想,否則估計會吐槽這人臉皮太厚,這就完全帶入都她公公的身份了。

  「好,那我明天和娘她們回河陽縣吧。」

  她也想小相公了。

  這裡的作坊需要改進的地方,她已經全部都指出來。

  下次要幫忙,就得等作坊將羊肉收來,怎麽做肉罐頭了。

  兩人聊完,蕭母和蕭小妹各自端了兩碗冰碗出來。

  蕭小妹遞了一碗給時卿落,蕭母就很自然的遞給梁禹霖。

  梁禹霖接過來嘗了一口,笑著誇讚,「冰碗我吃過那麽多,還是你做的好吃。」

  時卿落發現這隻大灰狼真是會哄人。

  她也笑著說:「我也這樣覺得,我現在就喜歡娘做的吃食。」

  果然蕭母眉眼帶笑,「我現在就愛折騰吃的。」

  要是曾經,蕭母被這麽誇,肯定會不好意思的各種謙虛退讓。

  可是和時卿落相處多了,也學到了自信。

  特別是被兒媳婦這麽誇,她更是開心。

  她也覺得自己做的冰碗好吃。

  時卿落道:「娘,明天我帶著你和小妹先回河陽縣,過段時間咱們再來。」

  蕭母對兒媳婦不是一般的信任,所以都沒有問為什麽,點頭道:「好啊!」

  梁禹霖:「……」這女人真狠心,那麽爽快的就點頭了,留下孤苦的他。

  看來他還得抓緊努力才行,否則回京城怕是都難將媳婦帶回去。

  因為男女有別,蕭寒崢又不在,梁禹霖並不住在這個院子,吃完冰碗他就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蕭母早起做了小籠包、蒸餃和粥,羿王踩著點來了院子。

  跟著三人一起用了早膳。

  果然還是媳婦做的早膳好吃。

  他吃完之後,用帕子斯文的擦了擦嘴,看向時卿落問:「你們什麽時候出發。」

  時卿落回道:「吃完早膳就出發。」

  梁禹霖點頭,「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時卿落沒有拒絕,「好!」

  然後帶著蕭白梨去拿東西,讓婆婆在這裡等著。

  也是留點空間給兩人告個別。

  梁禹霖對時卿落這個兒媳婦,也是越來越喜歡。

  當然是處於長輩對晚輩的喜歡,多好的孩子。

  梁禹霖從懷裡跳出一個不起眼的哨子,遞給蕭母,「你東西你拿著,要是遇到危險就吹響。」

  蕭母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兒媳婦帶著女兒去拿東西是假,讓她和羿王告別才是真。

  她突然問了一句,「你是認真的?」

  梁禹霖眼睛亮了亮,「當然,我之前說的話全是認真的,對你也是認真的。」

  「並不是為了報恩以身相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要報恩有很多種方法的,沒必要賠上自己。」

  「我也不逼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下我。」

  他有特別真誠的強調:「我敢保證和承諾,如果你同意做我的王妃,那羿王府只會有你一個女主人,我身邊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可以做到。」

  如果沒有遇到孔月蘭,他都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了,所以他真可以做到。

  他又道:「我這人不動心則已,一動心,便是一生唯一人,就是一輩子。」

  這樣的話,蕭母從來沒有聽過。

  哪怕曾經她和蕭元石感情最好的那段日子都沒有。

  蕭母抿了抿唇,從他手裡拿過哨子,「好,我會考慮的,下次回來給你答覆。」

  要說對梁禹霖沒有好感,那肯定是假的。

  他身份高,長得好,又體貼細心,懂的尊重她,這樣的男人,她目前只在大兒子身上看到過。

  只是要不要過一輩子,她現在也不知道。

  所以她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梁禹霖輕笑道:「好!」

  兩人說完,時卿落和蕭白梨也各自抱著一個包袱走出來。

  梁禹霖將她們送上馬車,看著馬車消失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並分出了一隊死士龍衛,暗中保護。

  坐在馬車上,時卿落看婆婆握著個口哨發呆,她就知道婆婆的心裡未必沒有羿王。

  其實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女人真的很難不動心。

  走了一段路,蕭母突然抬頭看向時卿落和蕭白梨。

  「卿落、白梨,如果我再婚,你們會反對嗎?」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感受得到梁禹霖是認真的。

  她也在一點點的相處裡,動了心。

  他很照顧自己,關鍵是他和她坐在一起,總有話題聊,哪怕只是說一盤點心。

  要是換成蕭元石,他們在一起,幾乎沒什麽共同語言。

  不過雖然動心,但她更在乎家人的看法。

  如果兒子兒媳和兒女同意,她就會考慮答應羿王。

  如果家人反對,那她就會拒絕羿王。

  畢竟在她心裡,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許對羿王來說不公平。

  但她認識羿王才多久,可和家人又朝夕相處了多久,感情上後者肯定是要深很多的。

  時卿落大致看出了婆婆的想法。

  她笑著說:「當然不反對了,我很讚同娘找第二春。」

  「娘你現在還那麽年輕,如果有合適的,找一個伴是最好的。」

  婆婆才三十多歲,再婚再正常不過了。

  既然動心了,她覺得就應該要抓住,否則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一寨。

  蕭白梨也狂點頭,「我也支持娘找第二春。」

  「我覺得羿王就挺好的,比渣爹強不知道多少倍。」

  要是渣爹知道了,妥妥的要被氣死。

  她這些日子也在暗中觀察,發現羿王對她娘太好了,體貼溫柔還細心,每次都會主動找話題和娘說話。

  她又補充一句,「大哥和小弟也是支持的,不然就不會放咱們來這裡了。」

  這樣的後爹,他們兄妹還是能接受的。

  聽到女兒直接提羿王,蕭母臉不由得紅了紅,「我明白了!」

  接下來三人又圍繞這這個話題聊了不少,蕭母的心也徹底被打開了。

  傍晚在一個小鎮休息,第二天繼續趕路。

  剛走出去一段路,突然一名黑衣人出現攔住了馬車。

  護送時卿落的侍衛見狀,並沒有防備和拔刀相見,說明這是自己人。

  駕馬車的侍衛還停住了馬車。

  黑衣人走到窗子邊,「郡主,前方出事了。」

  時卿落掀開車窗,看到外面的黑衣人,猜測這應該是羿王派來保護她們的暗衛。

  她問:「出什麽事了?」

  黑衣人如實道:「我們的人查探到,三皇子被人追殺,正朝著這條路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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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遇到你之後就改變了

  時卿落沒想到她們運氣這麽「好」。

  原本就是要為了避著三皇子才回河陽縣的,現在居然就這麽碰上了。

  她問:「追殺他的是什麽人?」

  黑衣男子回道:「是葛國人。」

  時卿落又問:「人數多嗎?咱們要是對上了,有幫他脫困的可能嗎?」

  遇到了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三皇子在北疆做都督,牽制了幾方,做的還是不錯的,可不能就這樣死了。

  黑衣男子回道:「如果暗衛也出動的話,應該沒問題。」

  「三皇子雖然在逃,但身邊跟隨保護的人手折損還不大。」

  「我們這邊查探,葛國那邊也沒完全下殺手,好像就是要將三皇子往王爺在的那個小鎮方向趕。」

  這些是先皇時期培養出來的死士精銳龍衛,不但身手好,也擅長很多東西。

  時卿落聽著有了決定,「就在這裡等著吧,你們做好埋伏,三皇子咱們還是得救一救的。」

  黑衣男子並沒有反駁,「是!」

  來之前主子吩咐有事就聽郡主的安排,他們自然要照做。

  於是時卿落帶著婆婆和小姑子下馬車,然後跟著侍衛們躲進了附近的樹林。

  羿王派出來保護她們的,也是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隨時還攜帶了不少的弓弩,於是做好了埋伏的準備。

  大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前面傳來一陣馬蹄聲。

  時卿落手裡也拿著一把長弓,躲在一棵大樹後,歪過頭朝著前方看去。

  很快就見穿著鎧甲的三皇子一行人,後面追著一支馬隊,騎馬的一看就是葛國人。

  那名暗衛領頭的黑衣人,率先射了一箭,領頭的其中一名葛國人中箭落馬。

  「有埋伏!」葛國人驚呼出聲。

  接著迎接他們的就是一陣亂箭。

  時卿落也射了一箭,不過卻是朝著一名正要偷襲三皇子的「自己」人射去。

  「都督小心!」

  三皇子身邊的另一人也看到了,但卻來不及阻止,只能大喊。

  三皇子轉頭就見自己的一名親信,竟然舉刀朝他砍來。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太快,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刀就快要到他的脖子了。

  三皇子驚了驚,想要本能的舉刀去擋,卻晚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不死也要重傷時,突然一支利箭穿透要砍那人的肩膀。

  「啊!」那人被箭射中,手疼得拿著的刀掉在了地上,本能用另一隻手去捂受傷的手。

  也在這時,被跟隨三皇子的其他人打下馬,並將其活捉。

  三皇子立即朝著樹林那邊看去,就見一名穿著裙裝漂亮的女子英武的拿著弓箭。

  他也一下認了出來,驚訝不已,「時卿落!」

  因為離的不算近,時卿落說話對方也聽不見,她就指了指後面。

  三皇子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帶著人拔刀朝著葛國的追兵反殺去。

  配合著時卿落這邊帶著的侍衛和暗衛,加上又偷襲了一波,很快就反將葛國的這支精銳斬殺殆盡。

  葛國人沒想到這裡居然有埋伏。

  接著看到了時卿落,有幾人眼睛一亮,「抓,去將時卿落抓走。」

  要是能將時卿落抓回去,可比伏殺三皇子功勞大。

  然後他們就騎著馬,朝著時卿落這邊二來。

  時卿落見狀,打開了手握長劍的一個開關。

  很快原本的長劍收縮進去,一個帶著倒勾鋒利的武器取而代之。

  這是蕭寒崢特意讓人打造的武器,可以對付騎兵。

  蕭白梨也從腰間抽出了鞭子。

  等那幾匹馬到時,時卿落和蕭白梨同時動手。

  一人拿著改造過的長鉤去鉤馬腿,一個用鞭子束縛馬腿。

  很快,幾名葛國人騎著的馬紛紛翻倒在地。

  這些人都驚了驚,沒想到兩名弱質女流能將做到這樣。

  翻下馬之後,幾人忍著疼,提著刀就朝著時卿落二來。

  他們只有一個目標,將她抓到,然後現在當人質,回去之後立功。

  時卿落冷笑,然後又按開關,將長劍換了回來,主動迎了上去。

  蕭白梨也不懼,甩著鞭子在嫂嫂身後護著。

  保護兩人的暗衛也來了幾人。

  三皇子那邊見狀也嚇了一跳,他知道時卿落對大梁的重要性,「快,跟我去救福寶郡主。」

  他帶人朝著這邊趕來。

  只是還沒到,就見時卿落利落的幹翻了圍攻她的幾人。

  她帶著的小姑娘,也用鞭子幫忙,揮開了兩名要偷襲的人。

  兩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利用靈活的身形和技巧,將身形高大的幾名葛國人全部擊倒在地。

  三皇子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時卿落的武力值那麽高。

  就是被刺傷倒在地上的幾名葛國人,也沒想到時卿落不但會武, 還絲毫不弱。

  難怪剛才能拉弓救三皇子。

  時卿落見騎馬過來的三皇子看著自己發呆,不由得道:「愣著幹什麽,趕快讓人將他們捆起來啊!」

  三皇子這才立即回神,「好!」

  然後吩咐人將這幾名葛國人用繩子捆綁起來。

  他翻身下馬,對著時卿落抱了抱拳,「多謝郡主剛才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時卿落那一箭,他真是就危險了。

  那人是他從京城帶來的親信,也因此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下手。

  時卿落笑笑,「正好遇到了,自然要出手的。」

  她問:「你們怎麽會被葛國人追殺到這裡?」

  三皇子回道:「我帶人要去和皇叔匯合,誰知道半路遇到了葛國人的埋伏。」

  「剛才被你射中一箭的那人,提議讓我們衝出埋伏逃去和皇叔匯合。」

  「誰知道就遇到了你們,然後他對我下了殺手。」

  他又道:「之前他們應該有什麽計劃,遇到你之後就改變了。」

  他感覺那名親信,是想讓他們被趕著去皇叔所在的地方,然後要做什麽。

  看發現時卿落之後,那人和葛國人就改變了計劃。

  顯然覺得抓住時卿落比原本的計劃更重要。

  也因此那名親信就對他下手。

  只要他死了或者重傷,他們的人就會亂,趁機被追殺的葛國精銳擊殺。

  然後這些人就能調轉槍頭去對付時卿落,將她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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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想多了

  時卿落聽完三皇子的話,深思片刻。

  她對那名黑衣人問:「你們審訊應該也有一手吧?」

  黑衣人點頭,「審訊我們也擅長。」

  她先指了指地上捆綁著一臉不凶光的幾個葛國人。

  「那這些人就交給你們了,盡快從他們嘴裡撬出,伏殺三皇子和要抓我的原因。」

  又指了指不遠處被三皇子人按住的叛徒,「還有審出這是哪邊的人。「

  黑衣人表面明白,「沒問題!」

  於是帶著幾名擅長審訊的暗衛,將人拖到了遠處看不見的樹林。

  這裡還有未來的主母,他怕他們的手段嚇到對方。

  等他們去審訊,時卿落才看著三皇子道:「咱們稍等一會?」

  不審訊出來,她也不放心離開回河陽縣。

  三皇子有禮的笑著頷首,「好!」

  接著青青在時卿落的吩咐下,從馬車上搬了茶具出來,幾人就坐在樹林裡喝茶閑聊。

  蕭母和蕭小妹現在的膽子也大,剛才葛國人出現,她們都沒有被嚇到。

  三皇子喝了幾杯差,對時卿落笑著說:「郡主的武藝很高。」

  時卿落笑笑,「還好吧。」

  三皇子轉入正題,「你們怎麽會在這裡的?之前不是說你在那個小鎮幫我皇叔嗎?」

  時卿落回道:「王爺讓我們先回河陽縣,過段時間再來。」

  三皇子也猜到了王叔的打算,「看來是我打擾了你們的行程,真是抱歉!」

  時卿落不在意的說:「沒事,遇到了總不能不管。」

  三皇子看著時卿落,見她淡定從容又自信,心裡歎了口氣。

  之前因為他前皇子妃的事,他對時卿落的印象很複雜。

  當初雖然沒有幫著伏文箏,但卻也沒有干涉,算是不作為了。

  畢竟那時,他還不知道真相,就算不讚同伏文箏的做法,也狠不下心來對她做什麽。

  卻沒想到今天時卿落會不計前嫌的救了他。

  時卿落自然感受到了三皇子看向自己的複雜的眼神。

  她低頭喝茶裝作沒看見。

  對三皇子,她算不上有好感也不反感,反正就一個陌生人。

  之前伏文箏的事,三皇子也沒插手,所以他們算不上結仇。

  剛才她也是發現三皇子身後那名親信不對勁,竟然和葛國的一人交換眼神和打手勢。

  她這就提防起來,一直都用箭瞄準那人。

  果然,發現那人對三皇子下手,這才立即出手救人。

  不管她和伏文箏之間有什麽仇怨,三皇子都不能死在這裡。

  當然,三皇子實在要報救命之恩,她也不會非要阻止。

  正在這時,那名黑衣快步走了回來。

  他臉色不太好看,「郡主,我們怕是不能再去河陽縣了。」

  時卿落問:「為什麽?」

  黑衣人回道:「葛國人在河陽縣附近設下了埋伏,要活抓你。」

  「他們都知道你是個金娃娃,所以不久之前葛國皇室下達了一個命令,誰要是能將你活抓回去,就直接封侯。」

  時卿落不由得挑挑眉,「看來我在葛國還挺值錢的。」

  難怪那幾名葛國人,一看到她就來勁了,連三皇子都不殺,就衝著她來。

  黑衣人笑笑,「可不是,郡主你現在身價很高。」

  時卿落笑問:「審問到他們為什麽要殺三皇子了嗎?」

  黑衣人回道:「三皇子身邊的那人是前朝餘孽安排在他身邊的奸細。」

  「通過那人,葛國人知道了三皇子要和王爺布置一個針對葛國的軍事防線。」

  「三皇子這次表面上是去小鎮看罐頭作坊,實際上確實要和王爺匯合,做這件事。」

  他目光掃了掃三皇子,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他們要殺三皇子,除了怕他和王爺匯合搞事外,重點是他身上有一張重要的邊防圖。」

  「他們之前的計劃是,想要將三皇子趕到小鎮外,然後引主子來救援。」

  「等主子出現後,在三皇子身邊的叛徒就會動手殺了三皇子,擾亂王爺的軍心,然後趁機將王爺也殺了,或者直接活捉。」

  「最後再將會製作罐頭的人抓回去,為葛國所用。」

  那些人嘴巴很硬,可他們被專門訓練過,所以問出了所有的實情。

  三皇子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那人會是前朝餘孽。」

  那人在他還未被父皇重用前就跟在身邊了,潛伏的時間不斷。

  更一步步取得了他的信任。

  他還以為可能是錦王的人,沒想到是前朝的。

  這說明前朝在大梁埋的釘子可不少。

  這件事還得趕快寫信和父皇說一說才行。

  他對黑衣人問:「意思是他們已經查到福寶郡主要回河陽縣,然後設下了埋伏,今天突然遇到只是湊巧?」

  黑衣人點頭,「那個小鎮有葛國和前朝的眼線,郡主離開的消息第一時間他們就收到了。」

  「相遇確實是湊巧,原本他們這幫人的任務就是殺你,殺或者抓王爺,抓縣主的是另外派出的精銳。」

  三皇子眉頭蹙了蹙,對時卿落道:「看樣子,你們只能和我一起返回了。」

  既然知道前面的路上有不少的埋伏,也就不能再讓時卿落等人去冒險了。

  時卿落無奈的點頭,「只有這樣了。」

  於是她們坐上馬車,調轉了方向回小鎮。

  時卿落也寫了一個紙條,將這邊的情況簡短的說了,吹了幾聲口哨,一隻信鴿飛進了她半打開的車窗。

  她將紙條綁在信鴿上,她對它說了幾句,就將其放飛了。

  信鴿快速朝著河陽縣的方向飛去。

  這次沒有耽擱,快馬加鞭的趕路,在傍晚回到了小鎮。

  梁禹霖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到蕭母幾人沒事,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

  他眸子發冷,「前朝和葛國那些人,本王記住了。」

  敢算計他兒媳婦,給他等著。

  要是沒有湊巧遇到老三,媳婦和兒媳婦,還有大閨女很可能會落入葛國人埋伏的陷阱裡遇險。

  一想到她們出事,他心裡就生出了幾分戾氣,更不好對大兒子交待。

  三皇子看到皇叔的眼神,知道這位被觸怒了。

  心裡還有些感動,覺得皇叔是因為他遇襲了,這才生氣的。

  要是羿王知道他所想,只會說滾一邊玩去,誰因為你啊,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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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你懂的

  時卿落見三皇子像是有話要和羿王說。

  她也沒多大的興趣摻和。

  「我們回院子去休息,我相公可能會趕來。」

  梁禹霖知道時卿落手裡有幾隻很聰明機靈的信鴿,早上的事,他肯定傳給蕭寒崢知道了。

  大兒子那麽在意幾人,肯定會帶人趕來的。

  他點頭道:「咱們最近就在這裡等著各方支援吧,不出我所料,葛國很快就會派人來包圍這裡。」

  他也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就用鷹傳信出去調人了。

  他對時卿落提醒,「你們心裡做好要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他們都沒算到葛國會突然要下令抓時卿落,所以有點麻煩。

  還好他來這裡,皇兄和母后都不放心,特別是遭受那次暗殺後,派了不少人在身邊保護不說,還給了他可以在邊境調軍的手令。

  倒是做了一些準備。

  加上,他相信遠在河陽縣的大兒子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時卿落已經料到了,「嗯,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

  然後帶著婆婆和小姑子回院子休息。

  回院子坐下後,時卿落對兩人問:「娘、小妹,你們怕嗎?」

  蕭母伸手握著她的手輕笑:「不怕。」

  她又道:「感覺挺刺激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以前她的性子軟弱膽小,現在卻放開了,人生在世多經歷點挺好的。

  那些人想要抓她兒媳婦,她沒辦法說能守著兒媳婦不讓抓去,但她卻會一直陪在兒媳婦身邊。

  蕭白梨也握住了時卿落的另一隻手,「嫂嫂,我和娘會一直都陪著你的。」

  她現在對這些也真不畏懼和害怕了。

  時卿落心裡暖了暖,這就是家人的力量,「好!」

  另一邊,梁禹霖和三皇子探討了一番。

  並從三皇子手裡拿到葛國邊境一處重要的邊防圖,心裡有了計劃。

  也將人手派出去,將整個小鎮護得嚴嚴實實。

  抓了之前就發現的奸細,將只要可能發生的不確定性危險都提前掐滅。

  蕭寒崢在當天收到了信。

  他也沒想到,那些人居然要對小媳婦下手。

  於是當天夜裡,就帶著縣城的守衛,奚睿幾人的侍衛,席蓉帶來的女兵,一起突襲了葛國埋伏的地方。

  雖然有一些損傷,但卻將埋伏的葛國精銳全部滅了。

  接著又去了另一處,同樣將半夜放鬆警惕的另一支葛國精銳滅了。

  這才重新回縣城整頓休息幾個時辰,他將縣衙的事交給斐煜哲,和席蓉一起帶著女兵們去了小鎮。

  還讓人朝著通往北城的路上趕去,給蕭元石送信。

  蕭元石的並沒有坐馬車,而是帶著人快馬加鞭趕來河陽縣的。

  所以在離河陽縣還有兩天的路程時,遇到了蕭寒崢的人。

  「副都督,這是我們大人讓送給你的信。」

  蕭元石並不意外蕭寒崢知道來河陽縣的消息。

  他還懷疑蕭寒崢可能還知道,葛春如對他下藥的事。

  對突然送來的信,他其實是有些莫名的。

  難道蕭寒崢知道了,所以不想為他治病,寫信來阻止他進河陽縣?

  蕭元石少有的帶著忐忑,打開了信。

  當看完信之後,他的臉色變了變。

  信上沒有提任何在北城發生的事,只說葛國人要對三皇子、羿王和福寶郡主圍攻。

  他身為副都督,知道了這件事,自然得親自帶人去營救。

  否則要是那三人出了事,而他卻坐視不理,皇帝知道了絕對不會輕饒。

  也就是他那個「好兒子」送這份信來,就是給他找麻煩,將他也坑進去。

  他出門之前應該去算一算的,不然怎麽就攤上了這種破事。

  現在也沒辦法,不但得加快趕路的步伐,他還讓兩名親信去附近調兵。

  第二天,小鎮附近出現了葛國的精銳。

  他們想要攻進小鎮,不過卻被嚴防死守的羿王的人擋住了。

  羿王選擇做罐頭作坊的小鎮,本來就是一座大梁的重要軍事防線基地。

  所以小鎮的外圍都修建著高高的城牆,也有一支重兵把守。

  這也是為了保證罐頭作坊的安全,這裡是邊境,同樣好吸引牧民來賣羊。

  葛國的軍隊以前也騷擾過這裡,但是沒有將其打下來。

  這次卻帶著幾分不依不饒的意思,敗了一次,第二天又繼續攻城。

  時卿落跟著羿王、三皇子上城牆去看了看。

  發現葛國這次出動的人還不少,這會都有上千,關鍵是還在源源不斷的有增員。

  她看著不遠處駐扎圍城的葛國軍隊,「他們這次是鐵了心想抓我啊!」

  梁禹霖點頭,「確實,看來你在葛國人眼中的價值,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我收到消息,在土豆上,你坑了他們一把。」

  他又笑著說:「他們之前搶去的土豆,切成小塊去種,全都爛了。」

  「所以這筆帳,他們可能還要跟你算呢。」

  時卿落哭笑不得,「他們自己蠢,怎麽能怪我呢。」

  梁禹霖笑道:「誰讓你是金娃娃呢,借著這個由頭,他們表面說要抓你回去算帳,實際的目的,還不是就是想控制你掙錢呢。」

  「畢竟無論是罐頭還是香皂、蠟燭,都需要用大量的羊,而葛國就是羊多,當然想要這些方子了。」

  不得不說,大兒子和兒媳婦很厲害,到現在無論是罐頭作坊還是香皂作坊的方子都沒有泄露出去。

  時卿落聳聳肩,「哎,太優秀了就是遭人惦記!」

  梁禹霖是習慣了時卿落的性子,而且也很讚同。

  三皇子:「……」有這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嗎?

  他轉頭看向時卿落依舊自信淡定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還真大。

  要換成其他女人,要是知道敵國弄了這麽大的陣勢,只為了想抓她,估計得嚇哭了。

  人時卿落還能談笑風生,他都不由得生出一種欣賞和佩服。

  接著她聽時卿落問:「你們誰的人能接近對方的軍營?」

  三皇子如實道:「這是從葛國那邊調來的精銳,我們沒探子在裡面。」

  梁禹霖卻道:「我有人隱藏在裡面。」

  他對時卿落笑問:「你想幹嘛?」

  時卿落帶著幾分狡詐的笑,「給對方先送點見面禮。」

  接著從斜跨的荷包裡,掏出一個紙包遞了過去,「王爺,你懂的。」

  羿王露出一個壞笑,接過紙包道:「我懂,放心吧,一定辦妥。」

  三皇子:「……?」這兩人在說什麽?為什麽他聽不懂?

  再說皇叔不是才到北疆沒多久嗎?怎麽葛國的精銳隊裡,會有皇叔的人?

  而且看兩人的表情,感覺都是如出一轍的帶著壞和算計,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這是他出塵脫俗,不問凡塵謫仙般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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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5 00:16:4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以前看錯你了

  梁禹霖見親侄子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知道對方是在驚訝什麽。

  不過他無所謂,他的本性本來就是如此。

  曾經不過是對很多東西都提不起勁來,真正的像是心如止水了一般,所以才會喜歡禮佛。

  現在因為孔氏,讓他燃起了對生活新的追求。

  媳婦一家都很有意思,讓他參與其中感覺到了少有的樂趣。

  也因此他自然也就不再佛系,展露出了本性。

  要是還那麽佛系無所謂,媳婦都追不到的。

  他看著三皇子道:「別一驚一乍的,你要學的還有很多,收斂情緒就該多練練。」

  在這點上,太子就做的比其他皇子好多了。

  那也是個心黑的玩意,只能說不愧是他皇兄的種。

  當然,只要不是仇敵或者踩到太子的底線,太子也是幾個皇子裡心胸最廣闊的,這點像他。

  三皇子:「……」皇叔你變了。

  時卿落也看到了三皇子一副「怎麽會這樣」的表情。

  她輕笑道:「三皇子,你的情緒收斂確實不到位,多練練吧。」

  皇室裡像是羿王這樣的黑芝麻餡貌似不多,她見過的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太白了。

  內斂深沉的太子,倒有可能是這種餡。

  所以只要太子不死,或者突然性情大變,皇位的變更應該沒有懸念。

  三皇子:「……」他覺得自己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這兩位。

  時卿落對羿王道:「王爺,讓人晚上準備突襲吧。」

  她來河陽縣的時候,小相公給了不少功效不同全是坑人的藥包。

  羿王沒有問時卿落給的藥包有什麽效果,他更喜歡當場看,「沒問題!」

  於是拿著藥包去安排了。

  三皇子一臉的疑問號,這兩人到底要幹嘛?

  不過顯然兩人都嫌棄三皇子,沒有為他解惑。

  也因此三皇子只能無奈的回到住處,準備晚上看看皇叔和時卿落之間要搞什麽。

  夜深之後,三皇子睡不著,跑去找羿王。

  就見皇叔也沒有在院子,而是去了時卿落住的院子,他也追了過去。

  進門就見皇叔和時卿落在院子裡對弈,院子裡站滿了穿著鎧甲,像是要整裝待發的將士。

  他很是莫名,這兩人還真有閑情逸致,大半夜的居然在院子裡下棋。

  因為院子裡都是人,所以倒是也不會傳出什麽閑話。

  他走過去剛想說話,就被羿王身邊伺候的太監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三皇子無語,只能低頭看著兩人下棋。

  院子裡掛滿了燭燈,所以他站在不遠處也能看到棋盤。

  漸漸的心神也跟著兩人的棋盤走。

  臉上更是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沒想到時卿落的棋藝居然那麽好。

  皇叔在整個皇室可是出了名的棋藝第一高手,連父皇都不是對手呢。

  他曾經因為好奇,和皇叔下過一局,只是片刻就殺得丟盔棄甲。

  想要再來一局,就被皇叔嫌棄的讓滾蛋了。

  他們兄弟裡,也只有太子能在皇叔手裡堅持這麽久。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時卿落以一子落敗。

  「我輸了。」她發現這些黑芝麻餡的人,下棋也都是高手,小相公就是。

  時卿落倒是不在乎輸贏,和以往下棋你來我往還是很刺激的。

  她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

  羿王其實也沒想到時卿落的棋藝那麽高超,能做到這般和他對弈的,整個大梁找不出來十個之數。

  真不愧是他的兒媳婦,當然大兒子棋藝更厲害。

  他們果然不是一家人進一家門。

  他笑著站起身,「那就走吧。」

  時卿落也站起身,「嗯。」

  蕭母和蕭白梨也一直沒有睡,陪在時卿落身邊,看著兩人下棋。

  她們現在也會下,不過比起兩人來卻差的很遠,但卻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蕭母拉了拉時卿落的袖子,「卿落,我和白梨也跟著你去吧。」

  她想陪在兒媳婦身邊,而且也有些好奇她和羿王要幹什麽。

  時卿落輕笑道:「好啊,我也正想帶娘和妹妹一起呢。」

  開闊眼界就要多看。

  於是兩婆媳挽著手,一起出了門。

  走在背後的羿王一臉的溫色看著三人,眼中充滿了包容和寵溺。

  剛準備要和皇叔說話的三皇子見狀,瞪大眼睛。

  皇叔這是什麽眼神?怎麽那麽不對勁呢?

  這種看家眷的眼神,要是換成蕭寒崢這麽看,還差不多。

  梁禹霖見蠢侄子盯著自己,又露出了一副見鬼的眼神,他很是無語。

  皇兄那麽聰明心機深沉又心黑的人,怎麽就生出了那麽幾個蠢兒子來呢?

  果然,還是他大兒子聰明機靈,不像是老二、老三這樣蠢的不行。

  梁禹霖故意走慢了幾步,等時卿落幾人走遠。

  他才低聲在三皇子耳邊道:「以後時卿落會是我的兒媳婦,現在懂了吧。」

  不然總是露出犯蠢的模樣,讓他無法直視。

  三皇子:「……」他沒聽錯吧?「

  他再次瞪大眼睛,「皇叔,您的意思是蕭寒崢其實是你兒子?」

  他皇叔居然在很早以前就給蕭元石戴了一頂綠帽?

  梁禹霖:「……」侄子太蠢了太怎麽辦?

  「蠢貨,我的意思是,蕭寒崢他娘以後會成為我的王妃。」

  「那時卿落不就是我兒媳婦了?」

  「你能不能多動點腦子?難怪被伏文箏那樣的毒婦玩弄。」

  他也是怕蠢侄子做什麽蠢事,讓媳婦和兒媳婦誤會什麽的就不好了。

  三皇子委屈不已:「……」皇叔就不能好好說話,居然還拿伏文箏打擊自己。

  他現在懂了,皇叔是看上人家蕭寒崢的娘了,難怪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幾人。

  「我懂了。」

  他沒忍住看了看依舊俊美優雅的皇叔,「您這口味還真夠獨特的。」

  居然喜歡有那麽大孩子的和離女子。

  他倒不是鄙視和瞧不上蕭母,只是沒想到皇叔會喜歡蕭寒崢的娘。

  梁禹霖挑眉,「我覺得我很正常,要說口味重,在皇室裡非你莫屬。」

  「也只有你能將伏文箏當個寶,錦王那是有病,你是真的蠢。」

  三皇子:「……」他被嫌棄懟得竟無言以對。

  他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向皇叔。

  原來你是這樣的皇叔,我以前看錯你了!

  梁禹霖才懶得再理會蠢侄子,快步的朝著媳婦、兒媳和閨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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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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