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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冬淩 -【面具下的遐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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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1:1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冬淩 - 面具下的遐想

怎麼會有這麼惡劣到了極點還翻過去的人?!
明明就是他自己急色,沒長腦也沒長眼—— 
跟女人嘿咻的時候,不是有床就可以的好不好?  
起碼要觀前顧後,至少也先清個場嘛!  
人家好端端地在這兒打掃鋪床整理房間,  
哪知道他沒頭沒腦的闖進來,還怪他腿短跑太慢?!  
沒品的傢伙!  
更惡劣的是,正牌女主角跑了,竟然想拿她消氣去欲火!  
嗚……嗚……殺千刀的臭男人!  
他害得她不但被扣工資,連處女膜都拿去倒貼,  
還敢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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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1:4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莊嚴肅穆的靈堂前焚燒著枝枝薰香,少年跪坐在靈堂旁側,一張尚顯稚氣的俊秀小臉有著濃濃的哀情與失落,一雙黑瞳盈滿了哀恸。

  他的雙拳緊握在膝上,一聲聲、一句句他不願接收的閒人雜語,依舊不受控制地飄進他耳中。

  “瞿浩真是可惜,正值壯年就這么去了,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那孩子的媽又跟男人跑了……”

  “噓……說話小聲點,千萬別讓小孩給聽見了,他剛喪父,如果又知道他的母親是跟別的男人跑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這是事實,就算現在瞞著他,以后他還不是會知道,我只是在告訴他,他母親的為人罷了!對了,誰要收養瞿浩的孩子?現在他的父親走了、母親跑了,那他一個人怎么辦?”

  “這個……”

  蓦地,在靈堂內掀起一片大混亂,夾雜了斥喝聲浪,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罵語句傳進少年的耳里。

  少年緩緩站起,朝著入口處走去,當他的眼接觸到靈堂外一名纖纖女子時,哀傷的臉龐愀然一變。

  “你來干什么?”他的黑眸迸射出冷酷的視線。

  “小炎……我的孩子……”她急欲張臂擁抱眼前昂立的少年,卻遭到他的閃躲。

       “這里不歡迎你!”些許稚氣的臉蛋蒙上一層深惡痛絕的陰影。

  “小炎,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女子掩臉流下淚水,“你是我的孩子啊!”

  “我不是!”瞿炎一臉憤恨的反駁,“早在你丟下我跟爸,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后,我就再也沒有媽媽了。”

  “小炎?!鄭瑩黛眼底流轉著明顯的痛楚,“請你相信媽媽,媽媽不是故意要丟下你,而是你爸爸他……”

  “夠了!”瞿炎嘴角掀起一抹冷嘲笑意,“你今天特地回來,是想說死人的壞話嗎?”

  “不,不是。”她搖搖頭,朝他伸出關愛的手,“我是想來接你的……”

  瞿炎冷漠的揮開她的手,“我不會跟你走,就算我會餓死,也不需要你在這兒假惺惺,我這輩子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他也知道帶走母親的男人是誰,他恨母親的絕情、怨母親的狠心!

  他為癡情不悔的父親感到不值!

  “小炎……”

  瞿炎怒沖沖的推開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跑,他只想逃離傷心的地方、無法面對的一切悲哀……

  “大哥哥,你在哭嗎?”

  當瞿炎再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正坐在公園里的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哀傷的淚水已占據了整片臉龐。

  而他的眼前不知在何時多了一位七八歲的小女孩,她正張著靈活的大眼直盯著他瞧。

  “你是誰?”

  天真稚氣的小女孩沒有聽出他陰冷的口吻,伸手摸摸他的臉。“大哥哥,不哭、不哭喔!”

  瞿炎冰冷的心在刹那間感受到一股暖流竄入,卻倔強的拭去臉龐上的淚水喊道:“我才沒有哭!”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從掛在身上的玩具皮包中拿出一顆糖,“你的眼睛紅紅的像兔子,媽媽說要吃糖果,這樣眼睛才不會紅紅的。”

  “我不要!”

  “不行!”執拗的小女孩硬是把糖果塞進他的手里,“大哥哥,你要把糖果吃下去喔!這樣你就可以感覺到心里一片溫暖,然后藏在心里的不快樂都會跑光光。”

  一聽就知道這是哄小孩的話,可是小女孩眼底的認真光芒讓他收下了糖果,緩緩打開包裝紙,將糖果丟進口里。

  “大哥哥,好不好吃?”小女孩急急的問道。

  一股急遽湧上的熱淚模糊了瞿炎的眼,甜甜的滋味讓他的眼淚再度滑落。

  “大哥哥,你怎么又哭了?”小女孩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擦拭他臉上的淚,“你是男孩子,要振作一點!不能哭!”

  她的話讓他勾起一絲苦笑,“小妹妹,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媽媽。”隨即她指指天上,“可是媽媽她現在已經在天上當天使了。”

  瞿炎跟著抬頭仰望天空,一片的青藍澄澈,仿佛為他掃去了心中大半的陰霾,“你跟我一樣……”

  “大哥哥也一樣嗎?”小女孩熱切的抓起他的手,“那我們是同一國的。”

  小女孩燦爛無傷的笑容像道熱源籠罩他全身,所有的冰冷氣息在瞬間被融化,“是的,我們是同一國的。”

  在這一刻,他不覺得自己是孤單的,那些難堪的一切似乎也不再是問題。

  “既然我們是同一國的,那么我把這個給你。”她立即解下掛在頸上的鳳形玉佩,塞給他。

       “這個……”一塊通體碧綠的鳳形玉佩在陽光映照下,更顯出其價值不菲,“小妹妹,這個我不能收。”

  “我不是小妹妹,我是淼淼。”她鼓著腮幫子糾正。

  “妙妙?”

             她點點頭,“我說送你就送你!”

  “這個……”他實在不能收下這么貴重的東西。

  “媽媽說只要帶著這個鳳凰,以后都會笑口常開,不會再哭了。”年紀尚小的她不懂玉佩的價值,只愛上頭的鳳凰雕刻。

       “可是……”他推拒著,不敢收下。

  小女孩看了他脖子一眼,一伸手,勾出了一條金鏈子,雙瞳溢出閃閃光芒,“這個東西好漂亮。”“你喜歡就給你吧!”他爽快的解下頸上的金項鏈給她。

  “這個字怎么念?”她認得一個火,可是兩個火連在一起她就不知道了。

  “炎,那是我的名字。”這條金鏈子是父親送給他的出生禮物。

  “炎……”小女孩懵懂的重復喃念。

       “淼淼,你在哪里?”一個遠方的呼喚傳來,驚動了兩人。

  “糟了,管家在找我了,如果被爸爸知道我丟下姨自己跑出來玩,他一定會生氣的。”她看向眼前的瞿炎,“大哥哥,你明天還會來這兒嗎?”

  “我不知道。”目前的瞿家因為父親的去世而亂成一團,他也不知道是否有時間出來。

  “不管!”小女孩勾住了他的小指,“我跟你打勾勾,明天在這里,我們再見面,如果誰沒來,誰就是小狗!”

  不顧瞿炎的意願,小女孩強硬的與他勾手,約定后,這才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快速奔離。

  看著她小小的背影快速離開,瞿炎這才發覺手心仍躺著那塊鳳形玉佩,他緊緊地握住。

  看來明天他得准時赴約,把這塊貴重的玉佩還給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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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2: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耀眼的陽光穿透玻璃射進陰暗的室內,驅走了飄蕩一室的寒氣,卻無法阻止不斷蔓延的濃濃春情。

  “哦……”一聲聲嬌吟從麗麗紅滟的小嘴中逸出,激情快感的沖擊讓她欲火難耐,“快,快點!”

  主動獻上光裸誘人的胴體。

  “你這淫蕩的女人,就這么迫不及待嗎?”男人臉上浮上一絲冷笑,緩緩褪去上半身的束縛。

  “討厭!”麗麗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嗔,“誰教你好久都不來找人家,害人家好想你喔!”

  “是嗎?”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溫暖,雙手動作停在皮帶上頭,“我看你是喜歡我的錢吧!”

  對于這些歡場女子不需要用情,只需要滿足她們物質上的需求,而她們則負責滿足他生理上的發洩,這樣的交易可以為他省去大半的麻煩。

  “討厭!人家是愛你的……”她嘟起紅唇,雙臂纏上他的頸項,主動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男子邊吻著她,邊褪去了下半身的褲子,抱著她倒進身后的大床。

  “嗯……”麗麗閉起眼,享受著她給予的刺激。“炎,快點,別再讓我等了。”

  “你真是個蕩婦!”

  “炎……炎!”她吟哦的聲浪如波濤般一波波湧出,雙手攀住他厚實的背,“快!我……我要你……”

  “蕩婦!”望著她如醉如癡的臉龐,他輕哼一口。

  “炎……快給我!別再折磨我了……”她的十指陷入他的背肌,頻頻扭動身體,企圖點燃他的欲望火苗。

  然而瞿炎扯了扯唇角,就是不肯接受她熱情的邀請,他的眼底隱現出一股冷意,一股對身下女子的冷嗤,一種對這世間的嘲諷。

  “你這個蕩婦,沒有男人你就不行了嗎?”他嘴角噙著一絲冷酷的笑,“我會好好滿足你的,就如你纾解我的欲望一樣……”





  “天啊!”莫淼淼驚詫的抽氣,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倒霉,她只不過是來飯店打工整理床鋪,怎么知道她才把床單鋪好,一對迫不及待歡愛的男女就這么闖了進來。

  受到驚嚇的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躲進浴室,沒想到卻聽見了人家全程的熱烈激愛。

  止不住火熱襲上她的雙頰,擂鼓般的心跳讓她不知所措,銷魂的吟哦聲浪、男女的喘息聲都清楚傳入她耳里。

  “拜托……”她忍不住哀叫。

  她很想要奪門而出,無奈卻身不由己,所以她只好希望床上那對男女趕快辦完事,這樣她也才可以順利脫身。

  “還要多久?”她頻頻看表,每一分一秒都如此難熬。

  她還要多久才能逃出這難堪的困境?

  怪只怪她的動作不快一點,所以才會淪落到躲在這里不敢動彈一分。

  “這哪能怪我呢?這全怪那一對太猴急的情侶,一進門就找床,接著就咿咿呀呀起來,我真是倒霉!”

  蓦然間,一個刺耳的鈴聲在空寂的浴室內響起。

  “天啊!”莫淼淼倒抽口氣,心跳在瞬間漏跳了幾拍。

  她手忙腳亂的想從圍裙口袋中拿出不斷作響的手機,可越是心慌,她越是無法順利抽出。

  “可惡!”最后她終于拿出手機,按下了掛斷鍵,也才松了口氣。

  “你是誰?”

  一個渾厚的男聲自她的頭頂上方清楚傳入她的耳。

  瞿炎一雙冷酷陰寒的眼直盯著蜷曲在浴室角落的女孩,要不是鈴聲驚動了他,他可能也不會知道浴室里頭躲著一個女孩。

  “你是怎么進來的?”他隱含不快的質問。

  糟了,被發現了。

  莫淼淼暗暗叫糟,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他,這通來得不是時候的電話真是害死她了!

  “我在問你話,你聽見了沒有?”

  冷酷的嗓音夾雜著霸道的命令,讓莫淼淼不快地皺皺俏鼻,“我聽見了。”

  她猛一抬頭,看見他毫無遮掩的古銅色胸膛,不禁微微臉紅,心跳開始失速……

  “你是誰?”瞿炎的一雙利眼迅速掃了她的全身上下。

  一個頗具姿色的小女孩,她有一張白皙粉嫩的小臉,一雙秋水翦翦的烏瞳以及水嫩的紅唇。

  一襲簡單的襯衫、牛仔褲,外罩著繡有飯店字樣的圍裙已然洩露了她的身份。

  “你是飯店的員工?”他高傲的挑眉逼問。

  “是……是的。”她心慌的應答,一雙眼不敢接觸他光裸的胸膛。

  這時候她真慶幸這個狂傲的男人還有一點羞恥心,至少他還懂得把長褲套上。

  “炎,你在干什么?”麗麗一身光裸,輕輕貼上他的背,塗著紅蒙丹的手指從他背后繞到胸前,在上頭來回撫摸著,輕柔的嗓音中夾藏著尚未滿足的欲望暗示。

  莫淼淼睜大眼看著眼前上演的激情,沒想到竟有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瞿炎眼底閃過一抹惡意,一把將麗麗抓到身前,薄唇接著壓上她的。逗弄得她心癢難耐。

  莫淼淼咬唇將眼光投到別處,卻無法平息慌亂的情緒。

  這個男人究竟在干什么?!

  他竟然……竟然在她眼前上演A片,可惡的臭男人!

  “炎……快來吧!”麗麗撫弄著他結實的胸膛,完全投入的她沒有發現到莫淼淼的存在。

  “你急什么?”他冷嗤一聲。

  麗麗忍不住發出陣陣浪吟,“炎,快點……快點……”

  莫淼淼索性閉起眼、雙手捂住耳,不去看、不去聽,緊咬的下唇不斷地咒罵眼前這個不知羞恥、可惡至極的男人!

  她不懂他為什么要故意這樣做?

  她又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她所犯的惟一錯誤就是整理的動作太慢,所以才撞見了他們男歡女愛的場面。

  瞿炎將麗麗的手扣住,不讓她繼續,“麗麗,你要我嗎?”

  “當然要!”她微喘著說。

  “你確定?”他隱去了惡意的微笑,輕聲征詢。

  “當然!”她的雙臂纏上他的頸項,大腿勾上他的腰,“炎,快來吧!”

  瞿炎突然揮下了她的大腿,抓著她的手面對正閉眼不敢偷觑的小女孩。

  麗麗渙散的目光在接觸到浴室內的女孩時,不禁發出一聲驚叫,連忙遮掩赤裸的身軀,身上的激情欲望在瞬間被澆熄。“炎,怎么會有人?”

  “這個……”他含義深遠地睇向一心想逃避現實的女孩,“我想就得請教她本人才會知道了。”

  “我……”莫淼淼才一睜眼,便看見瞿炎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對麗麗上下其手。

  “炎,不要!”麗麗抗拒著,“她在看……”

  “那就讓她看。”他大方的說。

  “我不要!”她再怎么開放也不敢當眾表演親熱戲。

  “你不要?”

  “我不要!”麗麗連忙離開他的身邊,走到床邊拾起散落的衣物趕緊穿上,“如果你還有需要就再Call我吧!”

  門扉砰的一聲被緊緊關上,瞿炎對著縮在角落的女孩步步逼近。

  “你趕走了我的女伴。”

  “我才沒有!”她猛然抬頭否認,不料粉唇卻遭到他的侵占,她奮力掙扎,“嗯……你放開……”

  接下去的話她無法脫出口,因為瞿炎的舌強勢地鑽進她的唇腔,挾帶著火辣滾燙的溫度席卷她的丁香舌,狂野的逗弄著她的青嫩生澀。

  原本只是抱著玩笑的態度來嚇嚇這個該死的潛入者,卻萬萬沒想到在觸及她水嫩的紅唇后便失去了控制。

  瞿炎暗暗贊歎她的清新香甜,光裸的胸膛擠壓著她的身子,大手將她從地面倏地抱起,這才不甘願地抽離她的唇。

  莫淼淼的雙頰蕩著動人嫣紅,唇上殘存著一股強烈的陽剛氣息,適才的強吻讓她整個人感到一陣昏沉。

  瞿炎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床鋪,欣賞著她因迷情而蒙上一片美麗的雙眸,“小東西,你幾歲了?”

  這個看似青嫩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勾起他的愛欲,既然麗麗已經走了,那么拿她來填補亦是理所當然之事。

  誰教她逼走了麗麗,讓他的欲望無法獲得纾解。

  “我……二十二歲了……”

  “很好。”他可不想因為碰了未成年少女而吃上官司。

  “為什么很好?”迷茫的莫淼淼尚未回過神來,整個人仍沉浸在充滿一片陽剛味的境地之中。

  “因為我要你來遞補麗麗的位置。”

  “什么?!”他這句話將她從迷惘中帶回現實。

  意識到她正被他壓在身下,莫淼淼不住地掙扎起來,“我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小東西,別白費力氣了,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我不是東西,別叫我小東西!”她嘴硬的回嘴,仍不忘奮力地想從他的壓制下脫身。

  開什么玩笑!為什么她要遞補那個女人的位置?她又不是應召女郎!

  “那么……你叫什么呢?”

  莫淼淼怨恨的瞥他一眼,緊閉著嘴不吐實。

  她才不會輕易讓他得逞,他這種強迫的行為可是強暴!

  “小東西,如果你不說的話,那么……”他的頭低下,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我就要吻你了……”

  莫淼淼聞言,連忙以雙手指住嘴,絕不讓他輕薄一分。

  瞿炎見狀不禁莞爾一笑,這個小東西真是有趣,如果就這么放走她……似乎太可惜了。

  “小東西,你逃不掉了。”他熾黑的眸底閃爍著邪氣精光,性感的唇瓣親吻著她嫩白的手背。

  莫淼淼受驚的將手縮回,正好順了瞿炎的意,猛然攫住她粉嫩紅潤的唇片,火熱的舌長驅直入地攻進她散發著陣陣馨香的檀口。

  “你好甜……”她的美好讓他衍生出一股獨占欲。

  “嗯……”莫淼淼掙扎的雙手被制于床側,她無力去反擊他的霸道,反而漸漸地屈服于他的強勢下。

  瞿炎的大手扯去了她身上的圍裙,隔著薄薄的襯衫撫摸著她。

  “不!”莫淼淼倏地睜大眼,不敢置信地抽氣。“不要……”

  他真的想拿她來遞補麗麗的位置?他……他怎么可以這樣蠻不講理?

  瞿炎夾緊了她奮力踢動的雙腿,不讓她有機會從他手中逃離,“小東西,為什么不乖乖的聽話?我會很溫柔的待你。”

  “我才不要!”她漲紅了一張臉,過度靠近的俊秀臉孔,迷惑了她驚慌的心。

  他……長得好俊!

  剛才因受到驚嚇,她沒有注意到他的長相,因為她的眼總會飄到他光裸結實的胸膛上,惹得心跳失速的不敢再多看他,直到現在……

  她才發覺到他生得真好看,一雙劍眉恣意的伸展,又直又挺的鼻透露出他的尊貴地位,微微抿緊的唇有著迷人的性感……

  這樣出色的五官所組成的臉孔是俊朗迷人的,而他那一雙熾黑得無法讓人摸透的黑眸隱藏著莫大力量,教人不敢大膽迎視。

  從她的眼中他看見了錯愕與癡迷,瞿炎不以為意的勾唇一笑,拉起她的手在他唇邊印上一吻,“怎么,你喜歡我的長相嗎?”

  他知道自己擁有一張卓然出色的臉孔,而這也是他用以誘惑女人上鉤的最大利器。

  “你臭美!”她輕啐一口,將手從他的掌握中抽回。

  “我就是臭美,而且……你死心吧!你跑不掉了。”除非他大發善心放走她,否則他定要好好嘗嘗她的甜美。

  “你……野蠻人!”她的四肢不死心的在他的壓制下扭動起來。

  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下不斷扭動,把他稍稍降溫的欲望給摩擦出激烈火熱來。

  瞿炎深吸口氣,指尖輕刮著她滑膩的臉頰,“小東西,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唇欺壓而上,封住她的嘴,不讓任何一句難聽話從她的小嘴中脫出。

  “不……我不要……”她在他的唇齒間呼喊出聲。

  瞿炎的手在她的身上各處游移,修長的指尖熟稔地一一解開襯衫扣子,讓她光滑的肌膚全然暴露在他眼底。

  “不要……”莫淼淼驚恐的厲聲指控:“你……你這是……強暴!”

  “強暴?”瞿炎不在乎的撇撇嘴,用力含住她甘甜的唇片,“當你的身體跟心都臣服在我的撫摸之下時,你就知道這是不是強暴。”

  “你……”他狂霸的語氣讓她的心一縮。

  “別再掙扎了,我說你逃不出就是逃不出。”他不會給她機會逃脫。

  這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更不應該以她的青澀勾起他的占有欲,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緊接著扯開她的牛仔褲,使其露出一雙雪白勻稱的大腿。

  “不要……”她知道自己的衣衫被他強力去除,卻仍不肯放棄一絲逃跑機會。

  “你別想逃!”他熱燙的唇貼上她滑膩的凝肌。

  “不要——”她繃緊身子,清晰感受到他邪佞的挑逗。

  “你不要也不行。”她的甜蜜已經挑起他勃發的欲望,“我說過,你是麗麗的遞補者,誰教你要把麗麗給嚇走。”

  “那……”她咬緊牙關,不去感受他的舌對她造成的奇異影響。“那不關我的事。”

  是她自己要逃跑的,干她啥事?為什么他偏要將過錯全歸到她的身上?

  不顧她的喊叫,他彎唇露出一抹邪笑,伸指挑開她胸前的布料。

  霎時,一片雪白的美好展露于他眼前,險險奪去他的呼吸。

  “小東西,你真美……”注視她的目光漸漸濃濁,氣息隨著灼熱的欲火燃起而紊亂。

  “我不是小東西!”她咬著下唇,執拗的糾正。

  “那……小不點。”看出她的倔強,他順遂她心意的改口,狂熱的舌隨即含住她。

  “不……不要這樣……”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熱切從心底湧上。

  “你無路可退了。”他打定主意不放她走,她休想輕易從他的身下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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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2: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炫目的高潮讓他們喘息不已,瞿炎抱住她的嬌軀雙雙倒向柔軟的大床。

  受不住這等激狂高潮的莫淼淼在隨著他攀上情欲高峰的同時,亦精疲力盡的任由他擁抱著。

  她的腦中一片轟然,她累壞了的趴覆在他的胸膛上,細細聽聞著他有力穩定的心跳聲,睡意在不知不覺間朝她襲來,而在閉上眼的前一刻,她在心中發下狠誓——

  不管這該死的男人是誰,她要他付出強暴她的代價!

  瞿炎知道懷中的人兒累壞了,于是輕手輕腳地將她安放于身側,一雙黑眸在她嬌美的小臉上來回梭巡。

  “小不點……”他撫摸著她柔滑的臉頰,絲絲憐愛情意在瞬間盈滿心房。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經驗,一個不知世事的青嫩女孩竟然可以讓他達到高潮,更別談他竟然會溫柔的待她、引導她……

  “小不點……”他想要了解她、獨占她。

  “沒想到居然被我撿到一個寶。”他的眼底閃爍著得意光芒。

  原先只是想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躲在浴室偷聽的小騙子,沒想到在嘗到她的滋味后就無法自拔了……

  “別怪我用這種強硬的方式占有你。”他柔情萬千的為她撥去掉落于額前的發絲,“誰教你太誘人了!”

  她是第一個僅僅以親吻就可以輕易勾起他欲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雖嫌青澀了點,卻讓他衍生出一股完全獨占她的念頭。

  叩叩叩!

  敲門聲驟然揚起,瞿炎不禁皺了下眉,當另一記叩門聲再度傳進他的耳朵時,他對來者的身份有著一份了然。

  “進來!”他邊下命令的同時,邊將小不點的嬌軀用被單給緊緊包住,不讓她的春光外洩一分。除了他之外,他可不希望有其他的男人觊觎她的美麗。

  嚴峻推門而入,所看見的情景就是好友光裸著身體,當下他一皺眉,“你就不懂得遮掩一下嗎?”

  平平都是男人,他寧願看收一美女的胴體養養眼,也不想看男人的裸體。

  瞿炎大方的展露他練出的結實好身材,“你可以看見我的身材,算你三生有幸。”

  嚴峻白他一眼,“我才不屑看!”

  他彎身拾起他的衣物往他身上丟去,目光不經意瞥見床上的一處突出,當下他立即明了,“今天你的玩伴是哪一位?是麗麗還是娜娜?”

  “原本是麗麗,可是發生了一點意外。”接下來的他不願多說,緩緩將衣服穿上。

  嚴峻的目光飄向床上的突起處,一抹探測之意在眼底湧現,“我想也應該不是麗麗,否則你才不會這么寶貝的用被單將她包得緊緊的。”

  “廢話少說!”瞿炎不自覺地壓低談話聲音,只因他瞧見了床上人兒不安的蠕動,“有話跟我到外面說。”

  嚴峻被好友給拉出房,目光再一次投注于床鋪上頭,不知是哪位清麗佳人勾起了瞿炎的憐愛,進而打動了一向冷心無情的好友……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一踏出房,瞿炎便立即發問。

  “你不打算告訴我她是誰嗎?”嚴峻的目光直盯著他。

  與嚴峻相交多年,瞿炎馬上意會他所指的“她”是誰,“我想沒有必要。”

  “你確定真的沒必要?”很難得在好友臉上抓到了一抹在乎,他還以為他是個只愛自己的無情男子。

  “你特地來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他輕輕松松的轉移話題。

  嚴峻將心中的疑問咽下肚去,轉到正題,“我來告訴你一聲,出岔子了。”

  瞿炎眼露寒光,“出了什么岔子?”

  “莫盛那老家伙已經察覺到有人在公司內部搞破壞,他已經找出那個人,而且把他送警嚴辦。”“你派去的人可以信任嗎?他不會把我跟你抖出來吧?”

  “我辦事你放心。”他拍胸脯保證。

  瞿炎握緊拳頭,眼底流轉著濃濃的恨意,“那老家伙還挺精明的,這么說來,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嚴峻唇邊掛著一抹深遠微笑,“不……已經獲得成效了,目前‘世盛’的股票正不斷往下跌。”

  “是嗎?”瞿炎微掀的唇角凝著一絲冷酷。

  “我想再過不久,你的報復行動就可以進行了。”

  “那就快點執行下一個步驟,我要莫盛后悔當初他的所作所為!”他激憤的握拳捶了下牆面,十五年來,他隱藏于心底的恨意未能消弭半分。

  “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會交代下去,讓莫盛那老頭走投無路、求生不能。”嚴峻向好友拍胸脯保證。

  “那就交給你去辦了。”對于嚴峻,他百分百信任。

  他深信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也不會背離他。嚴峻是他的好友,一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你放心吧!”他拍拍瞿炎的肩胛,沒想到十五年后,他內心的恨意仍燃燒得如此狂熾。

  “你特地來找我不會只為了這件事吧?”瞿炎睨向他。

  嚴峻嗤笑一聲,“這是瞞不過你,我是特地趕來告訴你一聲,你想找的人有消息了。”

  “真的?”瞿炎下意識伸手探向頸間佩帶的玉佩,眼前浮現了一張稚氣的小女孩臉蛋,“她現在在哪里?”

       他找了她整整十年了,十年來他無法探知她的消息,如今他回到台灣了,他手中的鳳形玉佩也該物歸原主了。

      “這個尚無最新消息回報,不過可以知道她人現在就在台灣。”

  “我想她也應該是在台灣……”瞿炎不禁回想起十五年前的偶遇。

  猶記得那天是父親的公祭,他在住家附近的公園,遇見了一位天真的小女孩。她的童言稚語莫名的安撫了他哀傷的心情,同時也給予他面對殘酷現實的勇氣。

  原以為在隔天可以依照約定與她見面,順便奉還她送給他的鳳形玉佩。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小女孩竟然失約了……

      那個拉著他的小指打勾勾的小女孩,並沒有依約在公園出現。

  連續等了她一個禮拜后,他才死心,跟著嚴峻的父親一同飛往美國去。

  而這一去就在美國待了十五個年頭,而當年小女孩給他的鳳形玉佩也陪了他十五個年頭,如今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你還在發呆?別忘了你還要到公司報到。”嚴峻酸溜溜的提醒。

  把公司丟給他一個人看管負責,他大少爺卻跟美女在飯店鬼混,這教他的心里如何平衡?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是誤交損友。

  “我知道。”不過他得先安置被他累壞的小不點。

  嚴峻只消一眼就可以得知他心底盤算的事,他哀歎一聲,“不可一世的瞿炎陷下去喽!”

  “閉嘴!”他才沒有陷下去!

  嚴峻嗤笑一聲,“我從沒見過你對女人這么溫柔。”

  通常他都把女人當作發洩物,一旦而發洩完畢,他會毫不眷戀的轉身離開,不像現在有了幾分猶豫。

  瞿炎冷冷一哼,“我的事你少管!”

  他挑明了不顧好友介入此事,不管他對小不點產生了什么異樣感覺,那都是他自個兒的事,他自有打算。

  “是是是。”嚴峻認命的直點頭,“你趕快進去瞧瞧你的小美人兒吧!我在這兒等你出來。”

  他一定要把瞿炎給押回公司去,這樣他肩上的重擔才會減輕。

  瞿炎瞪他一眼,沒說什么的開門而入,目光緊緊糾纏著躺在床上好眠的小不點。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隨著步伐的接近,他清楚看見她熟睡的恬靜臉龐,看來他是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這也難怪,畢竟她是個青嫩的小處女,他給予她的沖擊力量,她絕對無法承受得住。

  他很想溫柔的待她,但是勃發的欲望卻讓他無可自抑,讓他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他來到床邊輕輕執起她的手置于唇邊親吻,“小不點,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當他將她的手輕輕放回被單底下時,嚴峻一臉緊繃嚴肅的推門而入,一雙幽深的黑眸浮現沉痛。

  “炎,快跟我回去!”

  “怎么了?”嚴峻那副事態嚴重的模樣讓他蹙緊眉心。

  嚴峻深吸一口氣。“我爸病倒送醫,情況很不樂觀。”

  堂叔病倒了?!

  瞿炎凝著一張俊顏,“你等我一下。”

  一個轉身梭巡了下室內有無紙筆,在迫于無奈下他拿出一張仟元鈔票,在上頭寫下了電話置于床頭后,便跟著嚴峻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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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3:3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唔……這里是哪里?”

  莫淼淼從一片黑暗中悠悠轉醒,她睜著迷蒙大眼,想把自身所處之地看個清楚。

  “喔……怎么會這樣?”她輕輕轉動身子,一波波酸痛朝她知覺襲來。

  蓦然間,她混沌的腦海劈進了幾個暧昧火熱的片段。

  “該死的男人!”她咬牙切齒的低咒,一個起身動作讓她全身酸痛不已。

  “他居然真的強暴了我?!”而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荒唐,荒唐極了!冤枉極了!

  她就這樣失去了自己寶貴的貞操,而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卻不見蹤影了。

  她真是欲哭無淚,莫名其妙就失去了第一次,這種悲慘的遭遇真是無人能及。

  可是,她卻不覺得難過,生氣是難免,但對于失去寶貴的第一次……

  “現在已經不是八股時代了,上個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蠻不在乎的輕哼。

  只是她不甘心啊!

  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被那種惡劣狂傲的男人給奪去,這口怨氣教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好痛……”她不住痛呼,灼灼刺痛讓她真想殺了那個該死的臭男人!

  莫淼淼忍著痛拾起衣服穿上,她可沒忘記自己還有工作要做,這幾個小時的失蹤肯定會挨經理的一頓臭罵。

  “看來被扣薪資是免不了了。”全怪那個欲求不滿的色男人。

  莫淼淼達著幾聲歎氣,加快了穿衣速度,“不知道今天這么一耽擱,又要弄到幾點了?”

  而且經理一旦罵起人,沒給他罵上一兩個钟頭,他才不會罷休呢!

  看來她從此以后要被經理給列入黑名單了,那她以后的日子豈不就不好過了……

  想到此,莫淼淼又不禁歎聲連連,在套上圍裙准備去領罵時,一張不經意被她掃落的紙片勾起了她的注意。

  “這是什么?”當她變身拾起掉落的紙片時,不禁臉色大變。

  “混賬男人!”她忍無可忍的狂吼。

  一仟塊!她莫淼淼的寶貴貞操只值一仟塊?!

  急怒攻心,莫淼淼憤而將手中的仟元大鈔不客氣的撕毀且丟進垃圾桶去,由她強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她此刻的烈焰怒火。

  “臭男人,你就不要再給我看見,否則我就讓你無法傳宗接代!”她要一刀砍斷他的命根子!讓他好好體會她此刻所受的屈辱!

  “混賬!天殺的!”莫淼淼嘴里不斷吐出辱罵語句,怒氣沖沖的走出房。

  就在她走出房時,放實在圍裙口袋內的手機驟然響起,她連忙接了電話。

  當另一頭傳來經理的怒吼聲時,莫淼淼不禁向天翻白眼——我完了!

  看見嚴峻推開辦公室門進來,瞿炎連忙開口探問:“堂叔怎么樣了?”

  嚴峻臉色凝重的在他的對面坐下,“老樣子。”

  “老樣子?”瞿炎擰眉看向他,“還在加護病房?”

  嚴峻點點頭,“他的腎病本來就還在治療的階段,現在連肝都出了問題……”

  “如果在台灣治不好,那么就把堂叔送到美國去治療。”堂叔是他的恩人,他無法眼睜睜看他受病魔折騰。

  嚴峻露出一絲苦笑,“不用了,台灣的醫療技術不輸美國,更何況現在爸尚在治療,無法承受長途飛行。”

  瞿炎察覺到了他眼底的憂慮,“峻,你別擔心,堂叔他很堅強的,他一定會挺過這個難關。”

  “但願如此。”父親的身體在步入中年后就陸續發生了一些問題,身為人子的他卻總是疏于關心、照顧。

  “你別擔心。”他知道嚴峻肯定又在責怪自己的不孝。

  嚴峻抬眼臉向他,“炎,多虧這些年來有你在身邊陪伴他。”

  他是嚴家的浪蕩子,年輕時因為與父親理念不合,進在一次爭吵下離家出走,而這一走就足足十個年頭,直到二年前他才在父親的找尋下回到嚴家,認識了被父親收養的瞿炎。

  “別跟我客氣,如果當初不是他收養我,讓我徹底遠離瞿家那些薄情寡義的親戚,也不會有今天的我,我今天所有的成就及一切都是堂叔給我的。”

  當年要不是父親的好友嚴堂義無反顧的收養了他,今天的瞿炎也不會有這番傲人的成就。

  嚴堂是他的再生父母,同時也是他最敬愛的長輩。

  嚴峻沉下眼,向他遞出一份文件夾,“這是下一步的計劃書,你先過目。”

  瞿炎把文件放置一旁,“目前我沒有心思去執行計劃。”

  嚴峻瞥他一眼,“你放心,爸他會撲過去的,但是你的計劃卻不能不執行,難道你想要就此放棄,別忘了你為了報仇而花費的精力。”

  閒言,瞿炎動手翻閱計劃書,並義交代著:“這件事千萬不能給堂叔知道。”

  嚴堂最不贊成他的復仇計劃,進而百般阻撓,要不是嚴峻為地掩飾,躺在病床上的嚴堂一定會跳到他面前,奮力阻止他的報復計劃。

  報仇是他這些年的惟一執念,他無法原諒間接害死父親的莫盛,要不是他誘拐了母親,父親不會因此郁郁寡歡,進而引發一連串的病症去世。

  而他最不能原諒的人就是對待他們溫柔賢淑,轉身卻又背著父親勾搭舊情人的母親!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計劃不能給爸知道,否則他一定會把我們兩個給趕出嚴家。”

  嚴峻不懂父親為什么要阻止瞿炎向莫盛報復,站在朋友的立場,為了義氣,他一定會幫瞿炎幫到底的。

  半晌,瞿炎看完了計劃書,微揚的嘴角透出一絲得意,“峻,你的計劃真是好極了!真不愧是我最得力的軍師。”

  “哪里。”嚴峻虛心的接受他的贊賞,“如果你同意的話,接下來就由我出馬,資金調度困難的莫盛一定不會放過我這塊肥肉。”

  一份上億的利潤合約送到他面前,他豈有不點頭答應的道理。

  “沒錯!”瞿炎眼底迸射出興奮光點,“這下我看他還威風得起來嗎?”

  就在他們談話時,一陣鈴聲響起,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肅然之氣。

  嚴峻接聽了手機,得知了尚在加護病房治療的父親病情已經穩定,轉移至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瞿炎語氣中有著明顯的釋然,“堂叔總算沒事了。”

  “我說他撐得過去的。”得知父親病情已趨穩定,嚴峻也不禁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瞿炎忽地露出陰恻恻的冷笑,“那么你可以去執行計劃了,我想莫盛他想破了頭也絕對猜不出是我在扯他后腿。”

  嚴峻看他一眼,隨即從椅中起身。

  “那我先走了。”

  “峻,等等。”瞿炎喚住了要離開的他,“我問你,這三天你有沒有接到要找我的電話?”

  嚴峻面泛一抹調笑,“炎,你的電話好像跟我的不同支,難道你漏接了什么重要的電話嗎?”

  “沒有。”他可以清楚看見嚴峻眼底的嘲弄笑意,“你走吧!”

  “我沒接到你的重要電話,這幾天我可在醫院跟公司兩頭跑。”走到門邊的嚴峻給了他詳細的解答。

  嚴峻離開后,瞿炎的目光不經意轉到桌面上的電話,“這小不點膽子真大,居然都沒打電話來……”

  他熾深的黑眸流轉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三天前他匆匆離去,但離去前留下了聯絡的電話號碼,然而這三天來卻沒有接到他想接的電話。

  他忽然抓起話筒,微揚的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既然你不肯自動送上門來,那就由我去抓你吧!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小不點竟然有膽量違背他,那么她就要有心理准備來承接他的怒氣。

  “經理,你說什么?”莫淼淼睜大一雙清靈大眼,不忘掏掏耳。“麻煩你再說一次。”

  經理捺著性子再重復一次,“你被開除了。”

  “開除?!為什么?”她滿腦不解。

  她的工作效率極好、態度認真,像她這種不可多得的員工上哪兒找啊?但是現在她卻聽見了一個可怕的字眼——開除。

  “不為什么,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經理語意含糊,把她這個月的薪資結算后遞放至她手中。

  “我得罪誰了?”莫淼淼仍是不解。

  “你還裝蒜!”經理輕哼一聲,“要不是你得罪了大人物,我會被迫開除你嗎?”

  莫淼淼一向認真負責,幾天前雖然跷了一下班,但是平日的表現極好,他也不舍把她開除,無奈上頭的命令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經理可以抗衡。

  “被迫開除我?”滿滿的問號盈滿她的烏瞳,“經理,我到底是得罪了誰?”

  她自認處世一向圓滑,對客人以禮相待,這樣的她還會得罪什么大人物?

  經理百般無奈的拿出一張名片給她,“如果你有疑問的話,就去問問這位大人物吧!”

  “瞿炎?”她念出名片上頭的名字,“經理,瞿炎是誰?”

  她不認識他,又怎么會得罪他呢?

  “你別問我,你有什么問題就親自去找瞿先生問個清楚吧!”說完他便快速離開。

  “經理!”她急急喚他,他卻一溜煙的不見了。“真是膽小鬼!”

  不過這個瞿炎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么飯店的高層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而且……她真的有得罪地嗎?為什么她的腦子就是沒有一個名叫瞿炎的男人臉孔?

  “算了,還不如直接去找這個瞿炎問清楚!”緩緩的,一股惱火從心底竄出,“他憑什么剝奪我的工作權利!”

  越想她就越生氣,雖然這只是一個打工的工作,可是好歹她也付出了努力,這個瞿炎憑什么奪去她的工作!

  抬頭仰望聳立于眼前的摩天大樓,莫淼淼不禁感到頸子有些酸疼。

  “哇——這間公司還真大,難怪飯店的高層會怕他,他一定很有錢。”

  在來“拜訪”瞿炎之前,她先對“環宇貿易”這個公司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調查。

  “環宇貿易”是一間在美國成立的公司,公司本身專司進口物料能源,成立的時間還不到十年,但是卻已經建立了屬于自己的王國。

  這兩年“環宇貿易”來到台灣設立分公司,以便把業務擴展至亞洲各地,充分表露出其傲人的財力。

  甩甩手中的名片,她仍舊對瞿炎要她去找他的意圖感到疑惑。

  “他為什么要我去找他?不過他也實在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因為自己財大勢大就讓我丟了工作!”

  她好不容易才征求老爸的同意出來打工,飯店打雜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她做了足足三年的工作,說感情,她當然會有感情。

  而且她的大學學費全靠整理飯店床鋪來的,今年她已經順利從學校畢業了,是可以去找一份正職的工作,可是她又急需一筆錢來支付房租。

  這是她與老爸之間的協定,只要她能憑自己的本事支付一個月的房租費用,她就可以繼續在外頭居住。

  如果不能的話……那就只能乖乖的回家住。

  “我才不要回家住!”

  老爸為了工作總是早出晚歸,空蕩蕩的屋子就只有她一個人,說什么她都不願意再去體會那種蝕心的寂寞感。

  瞥了眼高聳的摩天大樓,她決定要找瞿炎問清楚,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兒索討到一些賠償金。

  “瞿炎……”

  她踩著堅定的步伐向“環宇貿易”邁進,非要跟瞿炎理出個道理不可!

  瞿炎緩緩放下話筒,微抿的唇角有不易察覺的一抹溫柔。

  “小不點,你終于自動送上門了,要讓你主動來見我還得花一番工夫呢!”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才與小不點分離三天,他就開始想念她的美妙味道,讓他如此念念不忘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他的手邊放置了一張履歷表,那是她在進飯店前所填寫的簡單資料,而他也是憑著這分資料來找尋她。

  瞿炎拿著資料轉動座椅,看著陳舊履歷表上頭的娟秀字跡。

  上頭僅僅只有簡單的記載著母親的名字,以及她的出生年月日、就讀學校,當然還有她的通訊地址跟聯絡電話。

  “莫淼淼……”原來這就是小不點的名字。

  甩甩手中的紙張,瞿炎清楚自己不需要這些電話、地址了,因為小不點已經自動找上門來了。

  叩叩叩!

  乍聞敲門聲,瞿炎難掩的一抹惡作劇笑意浮上嘴角。

  “進來。”

  莫淼淼微微一愣,剛才那個充滿霸道的命令口吻好像在哪聽過。

  沒有多想,她轉動門把踏進寬廣的辦公室。

  沒想到進來“環宇貿易”是如此容易之事,也或許瞿炎已經對底下的人交代過了吧。

  “你就是瞿先生?”一進門她只見到一個背對她的身影。

  他肯定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不敢面對她。

  “沒錯!”清脆的嗓音讓他的眼前浮現她姣美的臉孔。

  莫淼淼心上一凜,這個聲音真的……好耳熟。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瞿先生,很抱歉打擾了你寶貴的時間,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叫人開除我?”

  那個寬闊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眼熟,而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呵呵呵……”瞿炎突地發出一串笑聲。

  這個傻丫頭居然到現在還沒認出他,敢情她已經把他給忘了?

  他的眸子在瞬間陰黯下來,舒張的手掌倏地緊握成拳。

  他絕不允許她把他給忘掉,若是真的忘記了……他不介意以實際行動來喚醒她的記憶。

  “你笑什么?”

  他嘲諷的笑聲聽得她頭皮一陣發麻,要找他理論的氣焰霎時減去一大半。

  “你忘記我了嗎?”他非得好好懲罰她一番不可!

  隨著座椅的旋轉,莫淼淼也看清了背對著她的面孔。

  “你?!”

  她急急的往后退,直到背抵上了門扉。

  瞿炎露出惡劣的微笑,“小不點,你想我嗎?”

  “誰想你!”她恨不得把他的影像從腦海中用力抹干淨。

  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緊繃的神經讓她睜大雙眼,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感受到她防備的視線,瞿炎開懷的揚起笑,“小不點,從你炙熱的眼光中,我已經接收到你的心意了。”

  莫淼淼射出冰冷的眸光,“我對你毫無心意可言!”

  她的手在身上四處搜索,該死,她居然沒帶把刀子來,

  瞿炎一擰眉,“小不點,你離我太遠了。”

  他不喜歡這種長遠的距離,那讓他不能好好看清她的嬌容。

  “你別靠近我!”她縮在門邊,混亂的腦子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走。

  是該上前與他強力理論,還是開門離開,以免這個惡徒又心生色欲把她給吃下肚去?

  “我偏要!”他起身跨出辦公桌,步步向她走近。

  “你……”發現狀況不對,莫淼淼立即轉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奪門而出。

  可是門好像跟她作對似的怎么也打不開,直到一個隱含笑意的聲音從她頂上傳來——

  “小不點,你想上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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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淼淼的臉色灰白,看著掛著詭笑的瞿炎,她不禁頭皮發麻,額間冒出點點冷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注視她的目光逐漸變熱,“我想干什麼?我想好好懲罰你。”

  “你憑什么?”她理直氣壯的對上他的眼。

  “我憑這個……”他快速地抬起她的下巴,低頭攫住她粉嫩的唇。

  “嗯……不要!”她討厭他的接近,討厭他的狂妄自大。

  瞿炎充耳不聞的將舌鑽進她口中,放肆地翻攪,渴望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曼妙的身子。

  “不要……”莫淼淼在他的唇間擠出她的不願。

  瞿炎猛然抽離她的唇緊凝著她,她的香甜教他迷戀不已,她的嬌柔讓他念念不忘。

  他以指腹撫摸著她紅潤的唇,半眯的黑眸散發出一股致命的氣息,“小不點,我說過,你別想逃出我的手中。”

  她的下巴被他緊緊扣住,他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貼近他的身軀,感受著地發燙的體溫。

  “為什么……為什么你老愛找我的麻煩?”她都失去寶貴的第一次了,這樣還不夠嗎?

  “不,是你碰上我這個麻煩。”她的姣美容顏深印于他的心上,一股急切占有她的沖動油然而生。

  “你……”莫淼淼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迎視他的臉龐承接著地噴吐的熱息,“你放開我!”

  與他如此貼近的姿勢實在是暧昧極了!也危險極了!

  “不放!好不容易等到你自動送上門來,我怎么能輕易放開你呢?”

  莫淼淼真想打掉他臉上的那抹得意,“原來都是你搞的鬼,為什么你要讓主管開除我?”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他加重了環抱她的力道,熱乎乎的氣息不斷吹拂在她臉上。

  “你……神經病!”她極力想要從他的鉗制中掙脫,卻徒勞無功。

  “沒用的。”瞿炎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意圖,“既然你已經落入我的手中,你就再也無法逃出去了。”

  “不要!”她偏要逃給他看。

  瞿炎不慌不忙的制止她不安分的四肢,她越是掙扎,他就拖得她越緊。

  “小不點,你為什么不試著接受我?”當他的女人不好嗎?更何況他實在愛極了她的誘人味道。“接受你?!”她尖叫起來。

  要她接受一個強暴她的男人?!做夢!

  “是啊!自從上一次之后,我很中意你。”他的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戀上了這種桑滑的觸感。

  “你別想!”她沒去告他強暴他就該偷笑了,居然還敢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

  “我很想。”他捏住她的下巴給她重重的一吻,“而且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違背。”

  “你是卑鄙小人!我死都不答應你的無理要求!”她討厭他的自以為是,恨透他的倨傲神情。

  “是嗎?”他邪邪一笑,“你會答應的,只要再讓你回味一下上回的歡愛,你會答應我的……”

  “不要!”莫淼淼驚恐的睜大眼,不敢去想上回所發生的事。

  “你再繼續掙扎吧!”他眼底有抹殘酷,“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愛得要死,卻又偏偏喜歡說不。”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她奮力想要脫開他卻無法。

  瞿炎不顧她的叫喊,一把抱起她走至辦公桌,讓她的背抵住辦公桌,他的雙臂則緊緊擁抱著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瞿炎,你不要臉!”無法掙脫的她憤而揚手,想要給他狠狠的一巴掌。

  瞿炎輕而易舉的制止她揮下的手,眼底閃爍著點點火光,“我說過,沒有人可以違背我,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他將她的手反壓至身后,把辦公桌上的物品悉數掃落,把她給抱上桌面。

  “你想干什么?”害怕之情溢滿了她的心中。

  “我想干什么你應該清楚。”說完他便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你……”她從他的齒中呼進一口空氣,“你不要臉!”

  瞿炎惡劣的舌鑽進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糾纏、吸吮,品嘗她的芳甜美妙滋味,並輕咬她的唇瓣,進行他無言的懲罰。

  “你……快放開我……”在他強力的撩撥之下,莫淼淼整個人仿佛要融化了。

  “不放!”他道出堅定的意志,隨即動手為她解下身上的束縛。

  她的纖手平放在他的胸膛上,此時此刻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瞿炎……求你放了我吧!”

  一串低笑從瞿炎口中逸出,“小不點,別傻了,我說要你就是要你,你別白費力氣了。”

  感覺到他修長溫熱的指一一卸下她身上的衣飾,她想伸手阻止他,奈何被激起的快感給沖昏頭的她漸失力量。

  歡愛過后,瞿炎輕柔的將莫淼淼一把抱起,走進他個人的休息套房內。

  當他將她輕放在床上時,滿身疲累的她不禁微掀眼皮,“你……你不會又要了吧?”

  瞿炎聞言不禁失笑,“你放心吧!就算我要,也要等你恢復體力。”

  連連的高潮已教她的體力耗盡。

  “那就好。”她松了口氣,閉上眼想要好好休息,連罵他的一點氣力也沒有。

  “小不點,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工作了。”

  “工作?”這個男人哪來的精力啊?

  “是的,工作。”他低頭在她眉心輕輕一吻,溫柔的為她覆上被單,遮住她美麗的雪白胴體。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她閉著眼睛問道。

  “別再問為什么了,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為什么要我?”他的霸道她充分領教過了。

  瞿炎臉色一堵,眼底的柔情蜜意盡散,“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問太多不該問的問題。”

  “我……”她的臉沒來由的燒紅,“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她自始至終可沒答應要當他的女人,全是他自以為是的認定。

  “我說你是就是!”從沒有人可以更改他的決定,就達她也不例外。

  “你……”莫淼淼感到胸口一陣氣悶,“你真討厭!”

  瞿炎抓起她的纖纖小手置于唇邊輕啄,“你不就喜歡我的討厭嗎?”

  他的自大讓莫淼淼睜開眼,用力將手從他掌握中抽回,“我可沒說過半句我喜歡你的話。”

  他真是無可救藥的自大狂!

  “沒關系。”瞿炎露出一抹邪惡淺笑,“從你剛才熱情的表現,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

  “你!你不要臉!”這個下流胚子,她是來找他理論的,卻沒想到又被他給吃了。

  瞿炎揚揚唇,對于她的呻罵不以為意,“看來你現在又有體力了。”

  他充滿暗示性的口吻讓莫淼淼心生驚恐,“你……你該不會又想要了吧?”

  瞿炎邪惡的一笑,溫熱厚實的大手伸進被單里撫弄她。

  “你……”她急于閃躲,“放開我!”

  他眼底流轉著赤裸的欲望,“小不點,這就是我想要你的原因,因為你總是可以輕易的勾起我對你的渴望。”

  “你……”她羞紅了一張俏顏。

  瞿炎陡地收回手,“你放心吧!該讓你休息的時候,我會讓你好好休息。”

  “我不要休息,我要回家!”她要徹底遠離這個狂傲男子的身邊。

  瞿炎制止她妄動的身子,“小不點,忘了告訴你一聲,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搬來跟我一起住了。”“什么?!”她受到莫大的震撼,雙眼睜得有如銅鈴般大。

  他不疾不徐的回應她的錯愕,“你聽到了。”

  “我不要!”她激烈喊道。

  瞿炎充耳不聞的再發驚人之語,“從明天開始,你就來當我的秘書。”

  “什么?!”重復的震驚再度從莫淼淼口中逸出。

  瞿炎故意忽視她臉上的驚詫神情,“你已經大學畢業,目前還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我請你來當秘書是你的福氣。”

  “福氣?!”莫淼淼已經驚嚇過度,只能睜大雙眼看著他。

  “你不高興?”瞿炎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她。

  “我不高興!”她癟起嘴,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不高興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他冷傲的宣告。

  莫淼淼氣憤的連連遞送幾個白眼給他,明白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否則他也不會為了要她主動來見他而大費周章。

  “好吧……”她還能不妥協嗎?

  “那就這樣決定了。”說完,他便舉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莫淼淼在他的手摸上門把的那一刻喚住了他。

  瞿炎轉過身來走到她的身旁,露出淡笑,“怎么,你想要我了嗎?”

  “無恥!”她低罵一聲,頰邊卻不住燒紅一片。

  他坐進床側,大手摸撫著她染上紅潮的臉頰,愛極了這般柔嫩滑膩的觸感,“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

  突地,莫淼淼對他甜甜一笑,“麻煩你把手伸出來。”

  瞿炎眼底有著疑惑,但仍把手伸出去。

  莫淼淼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住。

  “你干什么?”他不逃不離,幽深的黑眸蘊藏著一股危險陰鸷。

  見他毫無反應,莫淼淼這才松口,眼中蒙上一層氣憤,“我真恨自己今天沒有帶刀子來!”

  瞿炎感興趣的挑起眉,“哦,為什么?”

  “因為我要把你的命根子給一節一節的砍斷!”到時候看他拿什么來強占她。

  瞿炎唇邊溢出了笑意,“你確定嗎?如果我沒有那玩意兒,就不能給你快樂了喔!”

  “你不要臉!”為什么他總能臉色不改的說出這些暧昧話語?

  “啧啧啧,看來你這張小嘴需要給一點教訓才行。”說罷,他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這張小嘴再說出半句他不愛聽的話。

  一吻結束,莫淼淼吸吐著紊亂的氣息,“為什么你要用錢來羞辱我?”

  “女人,你很喜歡問為什么。”他的指腹摩挲她水潤的唇片,腦子卻細細思索著這件事。

  他幾時拿錢去羞辱她了?

  “為什么?”她雙眼迸射出執拗的怨念。

  瞿炎蓦然想起了那日匆匆離去所遺留的仟元大鈔,“小不點,你該不會以為我留下的仟元大鈔是給你的夜度費吧?”

  “難道不是嗎?”她的眼睛噴出憤怒的火絲。

  一陣低笑從瞿炎喉間逸出,“傻丫頭,難道你沒有仔細看看上頭嗎?”

  “你在說什么?”她帶著警戒的視線瞄向他,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我在鈔票上頭留下了我的電話,我一直在等你打電話來向我興師問罪,但是我等了又等,就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啊?”是這樣的嗎?

  她是沒看清楚鈔票上頭是否有寫了字,光是看見他所留下的鈔票,她就被憤怒給主宰了所有情緒。

  “好了,誤會解開了,現在我可以去上班了嗎?”

  “等等!”她又喚住他,“你為什么要我來找你?”她甚至不明白地為什么偏偏執著于她。

  瞿炎眸光在瞬間陰黯下來,“別問我為什么,我討厭你口口聲聲的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她如此堅持執著,只是現在……他不願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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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4:4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莫淼淼悶悶不快的下了車,滿腹的怨氣無處可洩,只好頻頻遞白眼給身旁的瞿炎。

  “別瞪我,我的決定無人能改。”

  瞿炎瞥了眼她租屋處的小巷子,對于她的居住環境皺了下眉頭。

  “哼!”莫淼淼悶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看他一眼。

  她根本就不想搬過去與他同住,誰知道這個大色魔會不會是想收她做情婦。

  她莫淼淼就算再落魄,也不甘心墮進那無底的恐怖深淵,她絕不做他的情婦,他想要找女人,憑他優越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嗎?

  可他偏偏就是盯上她、要定了她,而她則被迫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所有的自主權利盡失。

  就因為一句他的決定無人能改,所以她的人身自由全歸他所有,教她不屈服他的緊迫盯人也不行。

  “你就住在這兒?”他實在無法相信她竟然住在這環境雜亂的地方。

  “你有什么意見嗎?”她不屑的撤過眼。

  “這里的環境不好。”

  “哈!”莫淼淼嘲諷的嗤笑,“你是華宅住太久了,所以對我的小屋看不上眼。這里的環境看起來雖然雜亂,但是住在這里的人們可都是安分守己的居民,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環境。”

  他那張臭嘴真是吐不出半點好話,她老爸都不嫌棄她住的隨便又破爛,他這個局外人嫌棄個什么勁!

  從她充滿嘲諷的言語里瞿炎可以知曉她此刻不悅的心情,就算是他強迫她與他同住,但是對她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她有什么好氣的?

  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他還得考慮一下是否要將她納在羽翼下。

  莫淼淼懶得理會他徑自走上階梯,他的如影隨形實在快把她給逼瘋了。

  她寧願他去找其他的女人糾纏,也不願意犧牲自主權利及自由,更不願成為他暖床的工具。

  一個逃脫的計劃在她腦中成形,她偷觑了跟隨在身后的瞿炎一眼后,決定要把這個計劃付諸實行。

  “你腦袋瓜里是不是又在打什鬼主意了?”瞿炎只消一眼便看穿她。

  莫淼淼心上一凜,打死不承認,“哪有,我能有什么鬼主意。”

  “沒有最好。”

  小不點雖然生得一副嬌柔樣,可是她心思敏捷、性格堅毅,若不稍微注意她一點,不知道會不會趁著他不注意之際溜得不見蹤影。

  不!他絕對不讓她從他身邊逃離!

  獨占她的意志是如此堅定,雖然他還理不清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意義為何。

  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出她對自己的意義。

  莫淼淼拿出鑰匙打開了位于五樓頂的住處,一踏進屋內,她有種暌違已久的感覺。

  僅僅一天沒有回家過夜,她就開始想念起自己的小窩。

  都是他!

  她簡直不敢相信為了逼她就范,他竟把她禁锢在他的休息室整整一天,一切都是為了要讓她屈服于他,心甘情願的點頭答應。

  無恥!下流!小人!卑鄙!渾蛋!她咬牙切齒、忿忿不平的將她所知的咒罵言辭全復習一遍,卻依舊無法消解她心中的怨氣。

  “整理得還算干淨。”瞿炎跟在她的身后踏進屋,對這間小屋下了評語。

  莫淼淼瞪他一眼,有股想要把他給攆出去的沖動,然而想到她未實行的計劃,她硬是把這口氣給吞下肚去。

  她一個轉身對他展露溫柔笑顏,“瞿先生,請問你要不要喝些冰涼的飲料呢?”

  瞿炎在她粲笑如花的臉上梭巡了一會兒,警戒的唇角勾起,“小不點,你想搞什么鬼?”

  “我人都在你的監視范圍之內,能搞什么鬼呢?”啧!這個臭男人的疑心病真重!

  “這可說不定。”他黑眸閃爍,從她嬌美和善的臉上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莫淼淼受不了的直翻白眼,“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在想,整理東西要花點時間,我怕你口渴才問你想喝些什么的。”

  “是嗎?”瞿炎挑挑眉,“你怎么突然變溫柔了?”

  她不是一直想把他除之后快,甚至還想切斷他的命根子嗎?怎么在頃刻間態度轉換如此之大?可疑!實在可疑極了!

  “我懶得理你,不喝拉倒!”這種猜疑心重的男人肯定沒人緣。

  莫淼淼一個轉身進入她的閨房,拉出一個小背包開始收拾起東西,腦子不斷的思考,要怎么樣才能逃離他的魔掌。

  “這就是你的房間?”她前腳一走,他后腳一進。

  莫淼淼當作沒看見他,徑自收拾著,目光不經意觸及梳妝台上的保養品。。

  有了!頓時她的腦中靈光乍現。

  “瞿炎,你去浴室幫我拿些東西好不好?”她睇向他柔聲哀求。

  “什么東西?”

  “保養品,浴室里我還擺了幾罐洗面乳跟化妝水,你去幫我拿好不好?”

  瞿炎冷淡的眸光掃過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你們女人怎么總愛用這些化學藥品?”

  “什么化學藥品?這些都是保養皮膚的好東西。”這個狂妄的家伙就不懂得稍稍尊重她一下嗎?“沒必要。”他不覺得以她的天生麗質還需要什么保養品。

  “我覺得有必要!”這個臭男人一點都不了解女人愛美的心理。

  “如果你真覺得有必要,等搬到我那兒,我再幫你買新的。”

  “我不要你幫我買!”這樣她不就變成他包養的女人嗎?

  她才不要成為他的女人,更不要變成被他包養的情婦。

  “那幾罐東西花不了什么錢。”

  “我不要你的錢!我就是喜歡用浴室里的那幾罐,如果你不想幫忙的話就說一聲,我自己去!”

  “小不點!”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給扯進懷中,“這么容易就鬧脾氣,你的脾氣真是不好。”

  “是自從遇見你,我的脾氣才變得不好。”這是實話,誰不知道她莫淼淼是個溫順又安分的好女孩。

  要不是遇上霸道自大的他,她會落到今天的下場,會被他激出一副壞脾氣?

  總歸一句,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嗎?那我還真是榮幸,居然有改變你的力量。”他把她的譏諷當作恭維。

  “你別碰我!”他總是愛對她毛手毛腳。

  “我偏愛碰你。”她越是抗拒,他越愛逗她。

  “瞿炎!”她用力一推,把他推到床上。

  瞿炎順手一扯,把她一起拉倒在床,讓她安穩的躺在他的懷里。

  “小不點,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溫存嗎?”

  不會吧?她額問冒出點點冷汗。

  “你昨天不是才……”

  “難道你不知道我的體力驚人嗎?”一個翻轉,他把她給壓在身下。

  “瞿炎!”她的雙眼盛滿了驚恐。

  他他他……他是不是禽獸?昨天才跟他那樣,今天他居然又想要了。

  “小不點,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甜美,更不知道你看起來有多誘人……”他貼上她的頸子,在她白嫩的頸子吸吮親吻,烙下火紅的記號。

  “瞿炎,不要!”她激烈推拒,卻無法阻止他的掠奪行動。

  “小不點,當我想要你的時候,你是無法抗拒的。”他帶著邪氣的手指探進她的衣飾下擺。

  “不要……”她無力的呻吟。被他火熱的手指撫過的地方仿若著了火似的,而一陣莫名快感在他的手撫弄她時,霍然湧上。

  “小不點,你又說謊了。”他懲罰性的吻住她的唇。

  “瞿炎,不要這樣……”她企圖從他身下逃脫,無奈卻敵不過他所掀起的愛撫刺激,嬌吟聲無法控制地從嘴里逸出,“啊……”

  “小不點,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他的欲望因品嘗到她的甘甜而燃起。

  “瞿炎……”從他寫滿赤裸欲念的黑眸,她可以看出他的決心,“求你不要……”

  她好害怕……

  在他觸碰她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現到自己一點都不討厭他的撫摸。她好害怕,好害怕會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情。

  他們相識的日子不久,可是她卻無法抑制這種荒唐的念頭襲上心頭。

  “不要求我!”他突然變得粗暴,“等一下你再求我也不遲……”

  這個小妖精,僅僅是親吻及觸摸便輕易勾起他的渴望,這教他如何煞得住勃發的欲望呢?

  “瞿炎……”她薄弱的意志很快就臣服于他的愛撫挑弄之下……

  聽著瞿炎均勻的呼吸聲,莫淼淼這才偷偷的掀開眼皮,一口氣也不敢吐的輕輕拉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見他沒有被驚擾到,她這才松了口氣,蹑手蹑腳的下床,拾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她穿衣的窸窣聲令瞿炎張開了眼,一伸手便把她給撈進懷中。

     “小不點,你想上哪兒去?”

  她的臉上有一絲慌張,“我能上哪兒去,我當然是要收拾東西。”

  “真的?”嗅到她身上有著他的古龍水味,他不禁得意的笑了。

  “當然是真的。”她回避他探究的眼,心如擂鼓怦跳不休。

  他大發善心的提議,“那好,我也起來跟你一起整理。”

  “不用了,你不用幫忙了。”她急急說不,隨即看見他因被單滑落而露出的強健體魄,連忙別過臉去。

  “小不點,你又在害羞了。”他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羞澀。

  她皺皺鼻抗議,“別再叫我小不點了!”

  “那……淼兒。”他趁機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這個稱呼以后就歸我所有,誰都不准這樣叫你。”

  “你真霸道!”她輕哼一口,並不討厭被他擁在懷中的滋味。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霸道了嗎?”

  “你!”說不過他,她索性轉移話題,“不理你了,我要去整理東西了。”

  瞿炎拉住她的手,像個要賴的小孩,“淼兒,拉我起來。”

  莫淼淼白他一眼,“你自己不會起來嗎?”

  “我要你拉我起來。”固執的語氣充分表露。

  “真拿你沒辦法。”她使力想把他從床上拉起,“你真重!”

  當她放松力量時,突然想到自己怎么會跟他玩起來了?她不是討厭他討厭得要死,怎么還會順著他的意呢?

  前一刻她不是急著想脫離他的魔掌,怎么這一刻,她腦中卻毫無想離開他的念頭?

  看見她的臉色漲紅,瞿炎玩鬧的興致頓減,“別拉我了,你去整理東西,我想去沖個涼。”

  “沖涼?”

  “是啊!”乍見她恍惚的神情,瞿炎故意貼近她的耳,“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沖個涼?我看就順便洗個鴛鴦浴如何?”

  “你別鬧了!”她推開他,心中開始產生迷惑。

  她真的想要逃離瞿炎的身邊嗎?為什么才短短的時間,她又心生猶疑,不知該怎么做?

  “淼兒,你在發什么呆?”

  “沒有。”她一咬唇,決定徹底逃離他。

  要不是莫名其妙的撞上他跟其他女人歡愛的場面,她才不會成為遞補人選,進而失身于他。

  現在他過分的想控制她的人身自由、獨裁的干涉她的生活,如果她再不逃開的話,哪有美好的未來可言?

  “真的沒有?”她的神情看起來相當不對勁。

  “沒有!”既然決定要逃離他,她就不能再心生動搖,“我帶你去浴室。”

  瞿炎光裸著身體跟在她后面,她一回頭,便無可避免的接觸到他光溜溜的身體。

  “拜托你穿個衣服好嗎?”

  瞿炎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何必那么麻煩呢?反正等一會兒還不是要脫掉。”

  莫淼淼說不出話來,以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他當然不知道何謂尊重他人。

  瞿炎一腳踏進浴室,正要轉身時,卻被莫淼淼由背后猛推一把。

  莫淼淼趕緊把浴室門給反鎖,如她所料,他隱含怒火的吼聲隨即傳進她的耳里。

  “淼兒,你搞什么鬼?!”待他穩住失去平衡的身子,狂吼聲也緊接著揚起。

  “我沒有搞什么鬼,我只是想奪回我的自主權,你不是我的誰,你沒權決定我的一切!”

  “淼兒,你給我開門,否——我真的要生氣了!”

  莫淼淼不理會他的叫喊,一把抓起她整理好的袋子,趕緊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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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5:3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哈哈哈……”

  一陣陣狂笑聲從嚴峻口中逸出,化去了他眉宇間的淡淡憂慮及臉部緊繃的線條。

  “你笑夠了沒?”瞿炎朝他投以殺人的眸光,惡狠狠的問道。

  嚴峻笑到腸子快要打結,才止住笑意。

  “我想也笑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暫時放過你好了。”

  “你說什么?”難不成他打算每天都拿出來笑一次?

  這全怪那該死的小騙子莫淼淼!

  都是因為她,所以他才會淪為嚴峻的笑柄。

  嚴峻眼角有著一滴笑淚,想到當他從反鎖的浴室救出瞿炎時,他居然什么也沒穿,可想而知他之前又做了什么好事。

  要不是今天的會議要瞿炎這個總裁親自主持,他也不會循線找去莫淼淼的住處。

  沒想到他還無緣見上令瞿炎想金屋藏嬌的美女,卻救出了受困的他。

  “沒什么,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想起乍見瞿炎全身光溜溜的一幕,他隱忍于唇邊的笑意又開始擴散。

  瞿炎賞他一記冷眼,“嚴峻,夠了!”

  他會受到好友這般恥笑全都是那該死的小騙子莫淼淼害的,如果他沒有找回她的話,他就不叫瞿炎!

  “夠了,我也知道夠了,可是……”他無奈的指著自己的嘴,“可是我的嘴就是沒辦法阖起來。”

  “是嗎?”他的眼底浮現一抹殺氣,摩拳擦掌起來,“邵么我不介意為你代勞!”

  “不了。”嚴峻趕緊斂起笑,可不希望他的拳頭吻上他的臉。

  瞿炎這才滿意的收回拳頭,“要你去辦的事如何了?莫盛那老家伙掉進陷阱里了嗎?”

  “你認為呢?由我嚴峻出馬,莫盛還能不乖乖束手就擒嗎?”他朝瞿炎遞出一份合約,“他已經簽下合約了。”

  “很好。”瞿炎的臉上出現一抹惡魔的微笑,“這家伙以為自己賺了一大筆,卻不知道你早已經收了訂金卷款潛逃了。”

  “這下子他的財務更加吃緊了,萬一再發生個小意外,他很可能就要宣告破產了,而他所付的訂金早就被一個叫David的男人給吞掉了。”

  嚴峻也沒料到計劃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可能是先前的機密外洩一事擾亂了莫盛的冷靜,所以他才會掉進他的陷阱里。

  “哼!”瞿炎發出冷冷的一哼,“莫盛既然有膽搶人家的老婆,那么他就要有被報復的心理准備。”

  只要莫盛一旦破產,他就要立刻采取收購行動,如此一來,才能算是為父親出一口怨氣。

  “只差一步,你的計劃就會成功了,接下來你得用心經營公司了。”否則公司的重擔老是落在他的肩上,扛得他好累啊!

  “峻,我還要你幫我一件事。”他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嚴峻瞥他一眼,從他漆黑的眸底讀出了些許惱火,“你是想要我幫你找回那個小騙子對吧?”

  “對!”莫淼淼這個小騙子!

  他怎么會料得到前一刻與他在床上溫存的可人兒,下一刻竟然把他關進浴室里,接著就逃之夭夭。

  這口氣他怎么也咽不下去,更無法相信淼兒竟然這么急于逃離他的身邊。

  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對待其他的女人,他可從沒有這分耐性,也沒有這樣的溫柔,然而她卻毫不颌情。

  嚴峻不禁感到有些昏頭,“炎,你還有什么要我辦的事就統統說出來吧!”

  他可不是什么萬用機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苦命男人。

  “我要你幫我辦事很痛苦嗎?”他淡漠的發問。

  嚴峻自少年時代就在外頭闖蕩,這種找人的小事理所當然要他去辦才恰當!

  他這種方式就叫作人盡其才!

  “好吧!”嚴峻舉雙手投降,“你的小親親叫什么名字?有沒有一些基本資料?”

  瞿炎白地一眼,不悅的糾正,“她不是我的小親親!”

  “不是?”他眼中有著懷疑光芒。

  從瞿炎那副緊張的態度看來,這位小親親的影響力搞不好比他這個好友還來得大。

  “閉嘴!”他的心一片紊亂。

  莫淼淼……她究竟算是他的誰?

  他不知道,只知道對她有股瘋狂的執念。

  “好,我閉嘴。”反正今天他取笑瞿炎的狼狽也算夠本了。

  瞿炎突然想起了放在抽屜里的那分簡單履歷表。

  “峻,這個東西對你有沒有幫助?”

  嚴峻瞄了眼他遞來的履歷表,“莫淼淼……”

  這個名字有點熟,他好像在哪兒聽過、見過。

  “怎么,你認識她?”他看出了好友的遲疑。

  “不……我不確定。”他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罷了。

  “峻,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她。”

  嚴峻眼中閃爍著打趣探測眸光,“炎,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陷進去了?”

  他所認識的瞿炎一向對女人嗤之以鼻,女人對他而言只為解決生理需求,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是。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名女人這樣執著,不尋常,實在不尋常極了。

  “峻,你別亂想,我對她只是……”

  “只是什么?”他一臉興味地等著他的下文。

  一陣煩躁讓瞿炎無法細究內心的奇怪情系,“沒什么。反正如果你發現她的話,就通知我一聲,我要親自把她給抓回來。”

  “看來我得先去弄張莫淼淼的照片,這樣找起來才會比較方便。”

  唉!直到現在,他還是無緣得見讓瞿炎牽掛、在乎的美麗佳人,只好先去弄張照片瞧瞧她生得是何模樣了。

  嚴峻離開后,隱藏于心的疑惑再度浮現瞿炎的心上。

  “淼兒……”眼前浮現了她那張嬌柔的容顏。

  他知道自己很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從認識淼兒到現在,時間不超過一個月,然而他卻如此眷戀她。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難道就像嚴峻所說的,他陷下去了?

  不!絕不可能!

  他不是呆子,豈會不知女人的可怕,最佳的“典范”就是他那位看似溫柔婉約,實則背著老公偷人的“好母親”……

  在那一刻,他就看透了女人。

  女人可以拿來玩,就是不可以放感情!他絕對不會重蹈父親的錯誤!

  “回家了!”莫淼伸臂發出歡呼。

  自由了!她終于自由了!

  她開懷的打開暌違已久的家門,信步走進溫馨的客廳。

  “爸?!”意外的,她見到了早出晚歸的父親。

  “淼淼?”坐在客廳靜思的莫盛對于她的出現感到相當意外,“你怎么回來了?”

  一向高唱獨力自立的女兒,平日忙于打工及學校課業,所以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

  “爸,難道你不歡迎我回家嗎?”她反問,藏起了內心的想法。

  “當然不是,這里是你的家,你隨時都可以回來,只是你不是還要打工嗎?”

  雖然他沒有跟女兒同住,可是對于她的生活作息卻非常清楚。

  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自妻子去世后,沒有盡到一分當父親的責任,不過最起碼,他知道要了解、信任女兒。

  所幸早熟懂事的女兒並沒有讓他失望,她在外頭獨自一人生活非常安分守己,讓他放心不少。她坐進沙發,“打工……哈哈,我想我也該好好去找個工作做了。”

  還是覺得自己的家最好,有她懷念的家的味道。

  莫盛深深的看她一眼,“你長大了,也懂事了。要不要到我的公司做事?”

  她搖頭拒絕,“不要,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

  莫盛收回注視她的眼光,“一切都隨你吧!”

  莫淼淼在刹那間發覺到了父親的些許改變,他看起好像變老了,鬓邊似乎添了幾根白發。

  “爸,你有什么煩心的事?”

  “沒有。”他將一切的苦楚往肚里吞。

  “真的嗎?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難了?還是公司有什么困難?”

  她知道可以讓父親露出憂煩的表情,恐怕是因為公司的營運問題。

  “是有些小問題,不過很快就可以解決的。”他無法對女兒說出公司很有可能破產的事實。

  “真的嗎?”她知道父親是個不輕易說出心事的人。

  她相信就算公司真的發生了問題,他也不會松口告訴她真相。

  而公司的事她也無法插手幫忙,她相信父親的能力,既然當初他可以一手接下爺爺的基業,那么也就有辦法將公司永續經營下去。

  “嗯。”其實他為籌措周轉金的事感到困擾不已。

  他知道商場如戰場,也知道朋友不可能永遠都是朋友,當雙方利害關系相互沖突時,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莫淼淼握住他的手,“爸,我是你的女兒,如果真的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時,請你告訴我一聲,我願意跟你共甘苦。”

  她生于富豪之家,卻不是十足的千金大小姐,她獨立自主,也有面對惡劣環境的勇氣。

  “好吧!如果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你願意搬回家住嗎?”經過這一次營運發生困難,他才知道女兒是他獨一無二的寶貝。

  “嗯。”現在她也只能搬回家住了。

  從瞿炎身邊逃離,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又費一番工夫來找她?

  應該不可能吧!

  就算他待她極為容忍那又如何,他願意讓她待在他身邊,她卻不願意不明不白地成為他的女人。

  她不是任他擺的乖乖女,她要有自主的權利與自由,如今她做到了,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她的心里有股無法解釋的落寞?

  莫盛欣慰的握了握她的手,“你能搬回來住是最好的。”

  “那我先去洗澡了,等會兒我們再好好的聊一聊。”她拿著背包往樓上走去。

  一個甩頭,她將適才心中的奇妙變化給踢出心門之外。

  不可能!她才不會想念瞿炎那個霸道的臭男人!

  看見女兒上樓后,莫盛這才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

  “喂,阿成嗎?我是莫盛……我有點事想請你幫我查,希望你能夠盡快給我消息。”

  交代幾句話后,他掛上電話,整個人往身后的沙發靠去。

  “唉——”他長歎一聲。

  他相信公司營運會發生問題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之前他已經揪出了一個商業間諜,現在他要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后指使。

  一個月后

  瞿炎一臉淡漠的揮開擺在桌面上待批的公文,無法解釋他內心的空虛及層層失落感,更無法說明為什么自己對那個該死的小騙子會念念不忘至今?

  一個月了,她消失整整一個月了,然而他也像個瘋子似的念了她整整一個月了。

  “哼!”他從鼻中冒出一聲冷嗤,企圖將懸浮在腦海中的美麗臉龐給抹滅。

  可是……這樣的抗拒行動只是讓他的情緒更加焦躁而已。

  叩叩叩!

  秘書禮貌性的推門進來,機械式的語調自喉間逸出,“總裁,有位麗麗小姐想見你,可是她沒有預約。”

  瞿炎腦中翻騰的思緒乍停,或許他有一個可以纾解這種難解情緒的方法。

  “她人呢?”

  “正在外面。”秘書小姐恭敬的回答。

  “叫她進來。”他揮揮手,決定與麗麗來個欲望之旅,這樣或許就可以忘掉那個該死的小騙子,可以忘掉她的香甜甘美,可以忘掉她所做的一切

  秘書小姐輕輕一颔首,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一個妖娆的女人出現了。

  “炎,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一踏進辦公室,麗麗便堆起滿臉的嬌笑訴說著歉意,“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歡把公私混在一塊,但是……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所以……”

  “你想要錢?”麗麗是個貪婪的女人,而這也是他為什么會選她當情婦的理由。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明白與他之間只存在著性愛買賣,不會為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他更不用花心思去安撫她,甚至是談感情。

  麗麗抬手攏了下發,“嗯,這兩個月我玩得很凶……”

  瞿炎深深的凝看她好一會兒,朝她勾勾手指。

  麗麗立即意會的脫下包裹好身材的貼身套裝,舉步朝他緩緩走去,“炎,你想要嗎?就在這里嗎?”

  沒有回答她的疑問,瞿炎從辦公椅中站起走出,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個使力便將她帶入懷中,隨即覆上她的唇。

  “麗麗,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要負責纾解我的欲望,其他的都別問!”

  麗麗順從的閉上眼,雙臂纏繞上他的頸項,修長的大腿挑逗的隔著他的西裝褲摩擦著,意圖燃起他更為狂熱的欲火。

  他毫不溫柔的在她口中翻攪、探索,卻感覺不到一絲他冀望中的香軟甜美……

  “炎……”在他的激吻中,她氣息不穩的叫喚他的名,熱情主動的纖手解開了他的襯衫衣扣,滑進了他結實的胸膛恣意撫摸。

  她熟稔的撫弄卻激不起他一絲的狂烈反應,他反而想起那只帶著羞怯及生澀的柔軟小手,她總是不知所措的等待著他點燃她的欲火……

  思及此,瞿炎猛然推開了懷中的麗麗。

  “不是……不是!”她不是她!

  “炎,你怎么了?!”有些愕然的麗麗反應過來,探手撫上他的臉,輕柔的問道。

  “別碰我!”不是這種!不是這種撫摸,他想要的是……那種含嬌帶羞的探索小手,想看見的是那雙染滿羞赧的眼……

  “炎?”麗麗被他給嚇到了,如此失控的瞿炎她從未見過。

  瞿炎深吸一口氣,眼角瞄見了她泛白的臉龐,“麗麗,你走吧!”

  “可是……”她咬了咬下唇。

  他意會過來,走到辦公桌打開抽屜,拿出支票簿迅速寫上金額、簽上大名,撕下支票交給了她。“這是一佰萬,你可以離開了。”

  “我可以拿嗎?”雖然這是一場買賣關系,但是她跟他沒有……

  “拿去吧!算是我獎賞你的。”

  麗麗聽了立即眉開眼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麗麗帶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時,他頹然的跌坐進沙發椅中。

  “天殺的!該死的!”

  為什么……為什么當他擁抱著麗麗,他的腦海中卻只是浮現了那個小騙子的面容、她的甜美、她的羞澀、她的一切一切……

  “唉——”莫淼淼一聲長歎。她在報上的求職欄上畫了個叉,“沒想到現在要找一份好的工作猶如登天難。”

  她一臉沮喪地停下腳步,不斷地唉聲歎氣—須臾,雙手捧著報紙走出大樓。

  莫淼淼在大樓外的一個陰涼處停下前進的步伐,一臉認真地勾選著可以去應征的工作。

  “總裁,你在看什么?”司機正要發車離去的時候,不料被總裁給喝止。

  當他順著總裁的目光望去,只見到一名女子在大樓前一副苦惱憂煩的模樣。

  瞿炎默然地端坐在車內,一雙炯眸直繞著莫淼淼身上打轉。

  該死的小騙子!

  他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她,要不是他簽完合約正要離開時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不會叫司機停車,更不會找到離開他足足一個月余的小騙子。

  “總裁,現在我們可以回公司了嗎?”司機不知道該把車繼續停在這兒,還是該開走。

  “你在這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他開門下車,朝那抹纖麗人兒走去。

  “咦?是誰遮住我看報的視線?”

  莫淼淼一個抬頭,想要看清是何人故意擋住光線,讓她無法好好專心找工作。可這一抬頭就望進了一雙熾深黑眸,當下她渾身一顫。

  “你?!”

  瞿炎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刻將她帶離原處,朝著他的座車方向走。

  “瞿炎,放開我!”她慘了,真的慘了!

  為什么她誰不遇到,偏偏道上這個煞星?這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瞿炎一把將她給拽上車,然后也跟著坐在她身旁,目光投射在前方,“開車。”

  司機一接到命令,雖然不解總裁為什么會押著一個女孩上車,但他還是克盡職守的趕緊開車。莫淼淼可以感覺到身旁的男人渾身正散發著怒氣,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現在要如何逃脫。

  “你逃不了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想法,瞿炎陰冷的嗓音幽幽傳進她的耳。

  “怎么?沒話好說了嗎?”他一臉譏諷的看著她道。

  莫淼淼臉色慌張蒼白,“我要下車。”

  “別想!”瞿炎一把扣住她的手。

  “你為什么不放過我呢?”在對上他那雙隱含怒氣的眼,她不禁問出心中疑問。

  “我高興!”他也無法解釋為什么會對她如此執著。

  可是他知道在她消失的日子里,他想念她到別的女人再也無法吸引他。

  瞧瞧這個小騙子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蠱,竟然讓他對她這般念念不忘。

  所以當他再度見到她后,他便下了一個決定,無論用什么方式,他都要把她給留在身邊,不再讓她逃離。

  “你!”一股火氣在她胸口間采集。

  一個多月不見,他還是那樣的狂傲且不可一世,可是她卻無法阻止從心底溢出的陣陣喜悅。

  她真是有被虐待狂,再見到他雖感到震驚,可是她的內心卻是歡喜的,在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非常想念他。

  “我怎么樣?”他扣住她的精巧下巴,有種沖動讓他想把她給壓在身下恣意愛憐一番。

  “你放開我!”他弄痛她了。

  看見她眉頭皺了一下,瞿炎這才放手。

  “說!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把他關在浴室這事兒害他被嚴峻笑了一個多月,這已經嚴重傷害到他的男性尊嚴了。

  “因為我想要自由。”她是個人,是個有生命、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任他擺弄的傀儡。

  “自由?”瞿炎冷嗤一聲,惡意的一笑,“我看你是太久沒嘗過我的懲罰味道,所以才有那個膽子妄想從我身邊逃離。”

  “你……你想干什么?”她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戾氣。

  “你也會怕我嗎?我還以為你有膽子逃開我,就有膽子承擔后果。”

  “我要下車!”她心一急,只想趕快遠離此刻看起來危險異常的他。

  “別做徒勞無功的掙扎。”她都已經在他的地盤上,居然還妄想離開。

  “小李,撥個電話給嚴總經理,叫他主持下午的會議。”目光轉回莫淼淼的身上,露出一抹陰冷漠笑,“這下你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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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6: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你想干什么?”

  當莫淼淼被他帶回公司時,她就一陣的不安,卻無法反抗他的蠻力拉扯。

  直到她被帶進了他的辦公室,被他一把給推倒在辦公室里邊的小套房后,她立即就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逃不掉了。

  “我想干什么你會不清楚嗎?”

  他的眸光冰冷的嚇人,讓莫淼淼不由得心生恐懼。

  “你為什么非要我不可?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成為你的人。”想到他跟別的女人也在這張床上纏綿過,她的心就一陣緊縮。

  “我不要其他的女人!”他唇邊沒有半點笑意,伸手拉掉了領帶,脫下了西裝外套。

  聽見他斬釘截鐵的宣告,她的心又是一陣喜悅,“為什么?”

  “我說過,別問我為什么!”他不想去理清在內心深處的一團紊亂,更不想知道自己為何要緊抓著她不放。

  反正他就是要定了她!

  打從第一次嘗過她誘人的味道后,他就沒打算放開她。

  看著他解開衣衫扣子,露出一大片古銅色胸膛,莫淼淼不禁別過紅燙的臉。

  “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他脫下身上所有的束縛,撲上了跌坐在床上的她,不給她發聲的機會,急急覆上她的唇。

  “嗯……”她掙扎的手在觸碰到他粗暴的啃咬后,頹然垂下。

  承認吧!你是真的很想念他……

  “你逃不了的。”他邪惡的蹂躏著她的粉唇,想念極了她的甜美滋味。

  莫淼淼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無法反擊,真到一陣拉扯的刺痛喚回了她的心神。

  “你在干什么?”她驚詫地抽氣。

  發覺到她的雙手被他以領帶給緊緊捆住,而他又露出令她膽顫心驚的冷笑。

  “這樣……”他欺近她柔嫩的臉龐,“你才跑不了。”

  “瞿炎,你瘋了!”

  “是啊!我是瘋子,你到現在才知道嗎?”他一個用力,撕裂了她身上的絲質襯衫。

  “不要……”她扭動身子想要擺脫他。

  瞿炎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一把扯下她的衣物,“這個東西真礙事!”

  “瞿炎!”他是存心想欺侮她。

  “你這張小嘴太煩人了。”說罷他便含住了她的唇片,狂野的探進她的口。

  “瞿……炎……”她在唇與唇貼合間喚他的名。

  她也想念他的味道,他的吻依舊是帶著霸道與不妥協的氣味……

  “小騙子,你也喜歡我的吻嗎?”她迷蒙的大眼勾動了他內心狂烈的需求。

  “才沒有……”她無法阻止他狂肆的手在她的身上來回撫摸。

  瞿炎眼光一斂,低下身吻住她胸前的滑嫩肌膚,緩緩下移,邪肆的舌尖在她光滑的小腹上來回畫圈圈。

  “啊……”難耐的吟叫從她喉間溜出,“你別這樣……”

  “淼兒,你是該死的小騙子,我要好好懲罰你!”

  “瞿炎……不要再折磨我了。”

  “為什么不?”他揚起快意笑容。

  莫淼淼全身火熱的頻頻擺頭,渴望他能纾解她此刻的難耐。

  “瞿炎,你好壞……”她眼一眨,眨下了一滴淚水。

  “先告訴我,你要我嗎?”

  “你……”他是故意的!

  當她一接觸到他那雙盛著譏笑的黑眸,她就立即明白了一切。

  這是他對她的懲罰方式,而她卻無力還擊。

  “如果你想要我滿足你,那么就答應我的條件。”

  “什么條件?”她被狂野的欲望給緊緊包圍,混沌的腦子極欲理出一絲清明。

  他扶住她扭擺的腰肢,不讓她有機會挑戰他的忍耐限度。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從今以后哪兒也不准去,你惟一要待的地方就是我身邊。”

  莫淼淼愣了一下,“你好霸道!”

  “我就是霸道。”誰教她三番兩次地逃離他,他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脅迫她答應。

  “我……”她迷惑了。

  見她遲遲不肯給答案,瞿炎故意挑逗起她的欲火熱潮。

  他這種折磨教她咬緊了下唇,不讓半點細吟聲脫口。

  “你好可惡!”她咬牙切齒,身體卻背叛了她,不住的往他身上貼近。

  “怎么樣?”

  “我……我不要當你的女人……”

  “為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沒名沒分的跟著你!”難道他真要把她納為情婦嗎?

  “名分?”他眯起黑眸,“女人,你的要求太多了,你只要答應我就行了,快說好。”

  “不要!”她倔傲的不讓欲望給打倒。

  “是嗎?”他才不相信她不屈服。

  “淼兒,我正在等你的回答。”

  莫淼淼睜著一雙被情欲蒙上的大眼,與他抗爭到底,“不要!我不要!”

  她的話一說完,便教他忽重忽輕的刺探給勒緊了喉嚨,令她險險喘不過氣來。

  終于,她受不了他的折磨,攀住他的項背求饒,“夠了!我答應就是了。”

  瞿炎咧開滿足的微笑,重重的吻了下她,“別忘了你的諾言。”

  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他發動一波又一波凌厲的攻勢,在她身上制造出一陣又一陣越來越狂猛的浪潮,讓她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發出醉人的呻吟

  翻云覆雨過后,瞿炎躺在黃淼淼的身邊,大手緊緊圈住她的腰,雙眼凝望著她恬靜安適的睡顏。

  “嗯……”她吐出一抹滿足的悶哼。

  “淼兒。”他撫弄著她白嫩的臉頰,呼喚她。

  莫淼淼掀開略微沉重的眼皮,一張纏繞她思緒已久的臉龐陡地竄入她的眼,她發出一聲喟歎,柔順的偎入他懷中。

  瞿炎欣喜莫名,她下意識的動作無端溫暖了他的心,融去了他嘴角邊的冷漠。

  “淼兒,該起來了。”他得好好跟她談談。

  “唔……”莫淼淼這才勉強撐開眼皮,“瞿炎?”

  “是我。”他輕啄著她的嫣唇,將她給拉回現實。

  “真的是你?!”倏地,她睜大雙眼,適才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他牽動唇角露出溫煦笑意。

  “你在笑?!”她簡直無法相信。

  他斂住笑意,“很稀奇嗎?”

  “是很稀奇。”她老實應對。

  他不是不會笑,只是他每次不是冷笑、陰笑,就是那種邪肆的笑,從未見過他發自真心的笑,剛剛或許他是不經意的展露笑顏,可是卻是個真摯且能溫暖人心的笑容。

  “我們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他承認自己的笑容少。

  “你一定要吵我嗎?”她被他給折騰的昏昏欲睡。

  “沒錯。”而且他的意志堅定不移。

  “好吧!”她打了個小呵欠,“你想談什么?”

  “談談剛才我們的協議……”

  “我們有什么協議嗎?”她開始裝傻。

  “淼兒,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嗎?”他皮笑肉不笑的,大手不安分地覆上她。

  “不是。”她張著驚恐的眼向他討饒。

  瞿炎這才滿意的撤開他的手,“我要你搬來跟我一起住,我要你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邊。”

  “你不會膩嗎?”時時刻刻……她害怕他遲早有一天會玩膩她。

  “閉嘴,我不要聽你說些我不愛聽的話。”她總是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氣。

  她皺皺俏鼻,語出埋怨,“你真霸道。”

  “我就是霸道,你又能奈我何?”

  “你……”她嘟起嘴,不悅之情在胸間蔓延,“我反悔了,我不要當你的女人。”

  “你敢?”他真想打她的屁股,懲治她的出爾反爾。

  “為什么不敢?”別想要她無名無分的跟著他。

  “不管你敢不敢,你都休想從我身邊逃開,”他的黑瞳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不要!”她可沒那么好說話,“我不要當你的女人,當你的女人一點好處也沒有。”

  “誰說沒有?”他凌厲的眼神在瞬間溢出了絲絲溫柔,“我會寵你、疼你、憐你……”

  “那你會愛我嗎?”此言一出,莫淼淼才明白自己有多渴望他的愛。

  他的眸子迅速陰沉下來,冷嗤爬上他的唇角,“別跟我談愛,那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東西。”

  她完全不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難道你就不能分一點愛給我嗎?”

  如果他願意承諾愛,那么她會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反之,他若不願,她也不會勉強他的,就當是他們無緣吧!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惟獨……”

  “惟獨愛,你就是不肯給我。”她垂下傷心的眼。

  “淼兒,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有愛嗎?難道我們之間就不能快快樂樂的嗎?”

  他對愛避之惟恐不及,因為從小他就是在充滿一片愛意的環境下成長,但是愛也同時給了他一個破碎的家庭。

  父親就是他的前車之鑒,他愛母親簡直愛到骨子里去了,可是他得到什么樣的回報?

  母親到頭來還跟別的男人跑了,無法承受這個打擊的父親就這么去了……

  這教他如何去相信愛,進而去接納愛?!

  他不要重蹈復轍!盡管他對我兒有種說不出、厘不清的莫名情愫,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去面對。他害怕愛,更害怕在愛埋頭所隱藏的殘酷……

  “如果你不能給我愛,那又何必把我強留在你的身邊呢?”一抹傷心緊緊攫住了她。

  她為他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更在不知不覺間對他放下了感情,然而他卻只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一滴晶瑩珠淚就這么滑落臉龐,糾纏于心的是一片無止盡的難過悲傷。

  “淼兒,你怎么哭了?”她一顆顆的眼淚像是點點火光,燒疼了他的心。

  “如果你不願意愛我,為什么要強留我在你身邊?”她好可悲,竟然真的在乎他,甚至想奢求他的愛。

  他怎么可能會愛她呢?他的紅粉知己多的如天上繁星,以他優秀的條件,他可以找到一個比她還要好幾百倍的女人。

  而她……她卻恬不知恥的要求他的愛,他怎么會愛她呢?她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別哭了!”她的眼淚擾亂了他向來冷靜的心。

  他粗魯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無法解釋糾結于心的掙扎及一團混亂。

  “你以為你是誰,叫我不哭就不哭?”他真是可惡極了,居然連個安慰都吝于給予。

  瞿炎一把擁住了她,以唇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別哭了,我的好淼兒,你最乖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對女人無情的他竟然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這個情形要是被嚴峻看見了,他肯定又會拿這個當笑柄,笑他足足一個月才肯罷休。

  “瞿炎……你不要這樣對我。”她怕她會抵抗不住他的溫柔。

  “為什么?”他發現與她在一起就變得喜歡問為什么。

  “因為……”她抬起一雙晶瑩烏瞳,“你對我太溫柔了。”

  “小傻瓜,難道你不喜歡我對你好嗎?”他對淼兒的疼愛與寵溺已經超出他的界限了。

  別的女人想要他的寵愛、溫柔對待,想都別想!惟獨懷中的美人兒才能勾出他內心深處的款款柔情。

  “喜歡。”她害羞的輕點了下頭。

  如果他的溫柔只為她一個人而展現的話,她會更高興、快樂。

  “你臉紅了,看起來迷人極了。”他抓起她的小手,吻上了她的掌心。

  打從遇上這個小不點,她的倔強性情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尊嚴及忍耐力,可他偏偏就是喜歡她這調調。

  “如果你再取笑我,我就哭給你看。”在他面前她少有這么女人味過,她的改變都是因為他。

  “如果你再哭,我就再幫你吻去淚水。”他的手撫上她臉上未干的淚痕,一陣緊縮的痛楚讓他皺緊了眉。

  “你可以收回你的條件嗎?”反正他又不愛她,而她又不願成為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驅散了瞿炎臉上的溫柔,“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休想逃離我的身邊!”

  他的霸道強硬逼出了她的滾燙熱淚,“為什么你一定要強留我?你又不愛我,我才不要成為你的情婦,我不要……”

  “傻丫頭,從頭到尾,我都沒說要你當我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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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7 00:06:4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瞿炎的發言震住了莫淼淼,一個眨眼,眨下了幾滴珠淚,“不是情婦?那……”難不成她的地位比情婦更低下嗎?

  “我的女人!”他冷傲的宣告。

  “這有什么不同?”依舊是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一見到她又哭了,瞿炎手忙腳亂的再為她拭去淚珠,長長一歎,“好吧!我投降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跟我?”

  當他的女人是何等的尊貴榮幸,至今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女人,他這樣的誠心為什么她就是不了解呢?

  “如果……”她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如果什么?”他沒啥耐性的追問。

  莫淼淼羞紅了一張美顏,雙眸垂下不敢看他,臉頰不禁隱隱發燙起來,“如果我想要一個名分,你願意給我嗎?”

  “名分?什么樣的名分?”他的黑眸流轉著陣陣未知的情緒。

  “結婚,跟我結婚。”她大膽的提出要求。

  瞿炎勾起冷漠的唇角,一臉打趣的凝看著她嬌紅的粉顏,“淼兒,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

  結婚……他對結婚從不抱什么期待,因為他沒有自信可以去愛他未來的妻子。

  若真的需要一個女人來延續瞿家的香火,那么他也會挑個他看得順眼的女人。

  “才不是。”她燒紅了臉。

  向一個男人要求結婚還真是在踐踏她的女性尊嚴。

  “就只有結婚一途嗎?”她是第一個他想要牢牢抓住的女人,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及代價……

  “你不願意?”她傷心的垂下眼,心里比誰都明白他不會接受她這無理的要求。

  可是……她就是自私,自私的以為不能擁有他的愛,也要獨霸他的人,是她太貪婪了嗎?

  瞿炎抬起她的臉蛋,對結婚一事他不抗拒,卻也不接受,因為他無法相信婚姻可以保障什么,但是眼前的她讓他隱隱動了心。

  她的嬌顏、她的羞澀、她的美麗、她的嫣笑,他想要確確實實的獨占,而惟一可以牢牢鎖住她的方式就是——犧牲他的自由。

  “如果跟你結婚可以徹底擁有你、獨占你……那么,好吧!我願意。”不計一切代價,他想得到她的意念是這般的堅定不移。

  “真的?!”她傻眼。

  莫淼淼萬萬沒想到瞿炎竟然這么爽快就答應與她結婚,這一切……不是夢吧?

  “結婚就結婚。”與其在未來尋尋覓覓一個孕育瞿家血脈的女人,倒不如就要了她吧!

  他不但看淼兒順眼,也挺喜歡她在床上的表現,更何況他可以用瞿太太這個名分把她拴在身邊,不讓其他的男人靠近她。

  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呢?

  莫淼淼笑開了唇,注視他的目光充滿了甜蜜,“瞿炎,你沒騙我吧?”

  她還以為他是個不婚主義者,還以為他會嚴厲拒絕,卻沒想到……

  “叫我炎。”他糾正她充斥著疏離感的稱呼。

  “炎……”在他灼灼的注視下,她甜甜的喚一聲。

  “乖。”他贊賞的吻了吻她的發際。

  一個念頭突地竄入她的腦海,讓她急急的抓住他的大手逼問:“炎,你該不會……該不會……”

  “該不會什么?”她又吞吞吐吐的惹他煩心了。

  “該不會……”她以哀怨的眼瞅住他,“結婚后,你該不會還去招惹其他的女人吧?”她才不要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他!絕不!

  “這個嘛……”他神秘的保留接下去的話。

  “炎,不要!”她好怕他會去找其他的女人,她絕對無法忍受。

  “不要什么?”他的小淼兒醋勁還真大呢。

  “我不要你去找其他的女人。”她可憐兮兮的要求。

  “好啊!”他爽快的答應,“只要你能滿足我,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你……”他充滿暗示性的口吻惹得她一聲驚喘。

  “淼兒,我想先跟你索取作丈夫的權利,而你就先盡盡當妻子的義務吧!”

  他一個翻身堵住她溫潤的紅唇。

  瞿炎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進行一連串的探索,他迅速點燃她體內的熱情火苗,讓她毫無保留的與他一同燃燒……

  醫院里到處飄蕩著濃重的藥味,嚴峻陪著父親看診后,在醫師的聲聲叮囑下,順利辦好出院手續。

  “爸,你覺得怎么樣?”他打開車門,等待父親上車。

  嚴堂深吸一口氣,“還是外頭的空氣新鮮。”

  “這是當然的。”他關上車門,坐到他的身旁,吩咐司機開車。

  嚴堂看著他忙碌的為他服務,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當初那個叛逆的壞小子總算是轉性了。“爸,我跟炎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

  “送你回美國去接受治療,我想在國外換腎的機會比較大,也可以讓你好好休養。”嚴峻平穩的敘述。

  “不用了,我既然從美國回到台灣,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嚴堂一口堅決拒絕。

  “爸,我跟炎都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嚴峻一向拿固執的父親沒轍。

  “如果你們真是為了我著想,那就讓我待在台灣,我已經幾十年沒回來了,如果真有個什么不測的話,我倒希望能夠死在台灣。”

  “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他板起臉斥喝。

  驟響的手機鈴聲讓他無法繼續勸說父親到美國治療。

  “喂,我是嚴峻。”

  瞿炎的聲音從另一邊幽幽傳來,“峻,我是炎,如果你有空就回公司一趟。”

  “好,我送爸回家后就去公司。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讓你見個人,順便跟你宣布一件大喜事。”

  “什么喜事?”瞿炎惟乎很高興,這一點從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聽出來。

  “我要結婚了。”他嘴邊噙著笑意宣布。

  “你?!”嚴峻受到莫大的驚嚇,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炎,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結婚?!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否則一向對愛避之惟恐不及的他,怎么會突然動了成家的打算。”

  “當然不是,想想我的年紀也該結婚了,我又是瞿家惟一的血脈,我有責任將瞿家的血脈延續下去。”

  “這個我當然知道。”他深吸口氣,“好吧!請你告訴我,你的新娘是誰?”

  “誰?這個人你也認識,只是你一直都無緣見她一面。”

  “莫淼淼!”他驚詫的倒抽口氣,“炎,你快告訴我,你的新娘不是她。”

  “要不應該是誰呢?”瞿炎反問。

  “該死!”嚴峻低咒一聲,“炎,我會盡快趕回公司,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結婚?!他怎么也沒想到炎居然會想跟莫淼淼結婚。

  該死!他怎么會這么糊塗,把這重要的事給耽擱下來了呢?

  這一陣子他一直在醫院跟調查兩方跑,忙碌的讓他暫且將出爐的調查報告給擱下來,卻沒想到要造成無法挽救的局面了。

  “好,我等你。”他以為好友會祝福他,結果卻沒有。

  雖然他不知道嚴峻的口氣為什么在瞬間變得緊張,但是他相信他一定有很好的解釋。

  結束與瞿炎的通話,嚴峻連忙向父親道歉:“爸,我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我還有事要趕去公司。”

  嚴堂點點頭,“我知道,一切以公司為重。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幫著瞿炎進行什么報仇計劃,否則他會后悔的。”

  他一直都知道瞿炎這個孩子到現在仍沒有放棄復仇的心意,他不願見到他被陳年往事給糾纏得不能脫身,卻無法幫他。

  他了解瞿炎這個孩子,在他心中一直存在一股根深柢固的恨意,那股根意就算他曾經試著想要化解亦是枉然。

  他明白瞿炎這個孩子自有一套想法,盡管他敬他如父,依舊無法平撫他內心深處的傷痛,而這也是他這些年來的遺憾。

  “爸,炎他一直都很聽你的話。”模稜兩可的回答,暫且安撫住了病痛中的父親。

  “希望如此。”他衷心希望著他不要鑄下大錯才是。

  他老了,病了,再也無力去阻止他的復仇大計,然而他仍不願見到一樁悲劇的發生。

  “如果炎那孩子不聽我的勸告,他會后悔的……”

  嚴峻不發一言,壓根兒就不敢對父親明說復仇計劃已經完成了,莫盛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

  他知道父親一直都反對他們的復仇計劃,前幾年當他身子還硬朗的時候,就成功的阻止了他們。

  現在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再也無法像之前顧全到他們,瞿炎便趁此機會展開了他計劃已久的復仇大計,如今他只希望當父親知道這件事時,不會被他們氣得昏過去。

  他的臉色一斂,想起了瞿炎適才的驚人發言。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瞿炎跟莫淼淼結婚,否則瞿炎將會后悔一輩子的。

  “你的朋友說什么?”莫淼淼窩在他的懷里,玩弄著他生著青髭的下巴。

  “沒什么。”瞿炎小心的藏起了真實想法。

  莫淼淼玩著玩著,不小心勾出了他掛于頸邊的鏈子。

  “咦!這個是什么?”

  先前與他纏綿之際,他總是激熱的吻去她的注意力,狂野的挑起她火熱的反應,奪去了她的呼吸、心神,讓她沒有注意到他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鏈子。

  當她見到靜靜躺在手中的鳳形玉佩時,一股無法解釋的熟悉感霸占了她的心,指尖不由得細細描繪起玉佩上的鳳凰形狀。

      奇怪,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兒她也曾這樣將玉佩放在手心中,以指尖描繪著玉佩的形狀……

  “淼兒,這個東西不能隨便玩。”他從她手中抽回了玉佩。

  “你等等!”她急急阻止了他的舉動,“這個玉佩,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是嗎?你在哪兒見過?”他不經意、隨口的詢問。

  她認真的去找尋腦海深處的記憶,“我……我想不起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印象中,她好像也有一個相似的鳳形玉佩,不過……她真的有嗎?她不禁如此懷疑的想道。

  不過她倒是有一個寶貝的金鎖片,小時候她不知道上頭打造著什么字,當她明白那是一個名字時,便不再佩帶在身上,轉而收進珠寶盒內。

      她忘記那塊金鎖片是誰給她的,不過她卻一直謹記著一件事——那塊金鎖片很重要!

  “好,不過你得先把玉佩還給我,這不是我的東西,所以不能給你亂玩。”他乖哄著她,邊將玉佩收回。

  他這句話掀起她的濃濃醋意,“說!是不是哪個女人的?”

  瞿炎綻露一抹邪氣的笑意,“沒錯,這個玉佩是一個女……”

  “瞿炎,你沒良心!”她沒有聽完他的話就伸手槌打他的胸膛。

  瞿炎抓住她的手,“淼兒,你的醋勁真大,這塊玉佩是一個小女孩送給我的,這個答案你聽清楚了嗎?”

  “真的嗎?”她不確定的問。

      越是在乎瞿炎,她的心胸就變得越狹隘,她擔心自己總有一天會因為他的無情拋棄而尋短見。“疑心真重的女人!”他輕哼一口,隨即低頭封住她的唇,以熱吻來化解她所有的疑慮。

  “嗯……”莫淼淼在滿足后趴覆在他的身前不住輕聲歎息,“炎,你真是個大色狼。”

  “我是大色狼不好嗎?這樣我才能給你‘幸福’嘛!”

  他別有所指的暗示又惹紅了她的臉,“你好壞。”

  他抓住她的纖手,逼近她的臉龐低問:“難道你不喜歡我的壞嗎?”

  莫淼淼把手從他手中抽出,“我懶得跟你說。”

  隨即她乖巧的偎入他寬大的懷中,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炎,你好像從沒有跟我談過你的父母……”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他們……”他的眼眸蒙上一層深惡痛絕。

  “他們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傻懷的問。

  “我不想談他們。”

      他丕變的冷酷語氣讓她瑟縮了一下,“炎,我是不是讓你不開心?”她感覺得出來他似乎不太喜歡提他的父母。

  “沒有,先說說你自己吧!我也不了解你的家庭。”

  “我?其實我沒什么好談的,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我爸爸太忙了,有時候難免會忽略我,不過基本上我應該還算幸福。”

  瞿炎玩弄著她柔細的發絲,“那么,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

  “你願意嗎?”她驚喜莫名的看著他。

  “這不是最基本的禮節嗎?我是應該請他把他的女兒交給我。”既然他決定要霸占人家的女兒,好歹也要知會人家一聲。

  “炎。”她好感動喔!他居然會這么體貼。

  沒想到態度高傲的他竟然肯為了她去見父親,這是不是說明了,其實炎也對她有感情存在?

  叩叩叩!

  一連串急躁的敲門聲響起,在未獲得瞿炎的允許下,門便自動打開。

  “峻。”見到嚴峻出現,他很意外好友這么快就趕過來。

  一見到有人闖進來,莫淼淼先是一愣,連忙從瞿炎的腿上跳下。

  嚴峻瞥了眼一副戰戰兢兢的莫淼淼,臉色凝重萬分。

  “炎,可以跟你借一步談話嗎?”

  “好是好,不過我想先跟你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他的眸光瞥向一旁的清麗佳人。

  “你好。”莫淼淼有些怯生生的向嚴峻問好。

  嚴峻生得一表人材,他雖然沒有瞿炎英俊,卻有種獨特的氣質,比起瞿炎,他的身上多了分滄桑老成。

  嚴峻朝她點點頭,冷淡的回應:“你好。”

  “峻,你怎么了?”瞿炎看出了好友的不對勁。

  嚴峻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跟我私底下談?還是當眾談?”

  “到底是什么事?”他感覺到嚴峻的凝重肅氣。

  “我可以說嗎?”嚴峻瞄了眼一旁的莫淼淼,顧慮意味十足。

  瞿炎明白了他的顧忌,無謂的聳聳肩,“沒關系,說吧!”

  嚴峻深吸一口氣,上前遞出一份資料給他,“這是之前我在調查莫小姐的下落時,所得到的意外資料。”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告訴瞿炎關于莫淼淼的下落,是因為在調查時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實。

  “調查我的下落?”莫淼淼一臉莫名其妙,隨即意會過來。

  想必一個月前她從瞿炎身邊逃跑,他心有不甘,所以才差人去找她的下落。

  想到此,她的心不禁漾著一絲絲甜蜜。

  嚴峻看著瞿炎的臉色在翻閱文件時驟變,他才緩緩的道出一切:“莫淼淼小姐的父親是莫盛。”“莫盛!”瞿炎一把揮開了置于桌面的文件,熾黑雙眸閃爍著一股危險光芒。

  “怎么回事?”莫淼淼清楚察覺到瞿炎臉上有著一股憤恨,內心浮現了絲絲驚慌感。

  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隱約間她感覺到有些事改變了……

  嚴峻走向莫淼淼,“莫小姐,炎他不會跟你結婚的。”

  莫淼淼一臉驚恐的望向瞿炎,“炎,他說的是真的?”

  她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更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在知道她的父親是莫盛后,竟都有一股難以解釋的恨意。

  是的,她在瞿炎眼中看見了濃濃的恨……

  瞿炎抬眼看著莫淼淼,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心底相互沖擊,他沒想到她竟會是莫盛的女兒,而莫盛則是拆散他美滿家庭的凶手……

  恨?他發覺自己無法去怨恨莫淼淼……

  莫淼淼被他眼中迸射出的恨意給震驚的后退一步,“為什么,為什么你要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我做錯了什么嗎?”

  “你沒錯,做錯事的人是你爸爸莫盛。”嚴峻出聲化解突然凝聚的低迷空氣。

  “我爸爸?他做錯什么事?”她一頭霧水,無法接受驟變的一切。

  “他毀了我的家庭,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他眼底盛滿了凜冽的暴風,緊握的拳顯示出他的怒氣。

  她是莫盛的女兒、她是莫盛的女兒……

  這個殘酷的事實一直飄蕩在他腦海中,他不知道要拿她怎么辦?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他該怎么走。

  她臉色一片慘白,“不可能!”

  父親雖然不是個稱職的好父親,可是他卻是個好丈夫,在母親去世多年后,他沒有再娶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父親誘拐了我的母親,一夕之間把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給弄得支離破碎。”

  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但是他卻分不清是因為當年家庭的破碎而痛苦,還是因為她是莫盛的女兒而感到痛悲。

  “所以呢?”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瞿炎臉上布滿一層寒霜,“報復!”

  “報復?!”她驚訝的倒抽口氣,緩緩搖頭。

  瞿炎微揚的嘴角有扶譏諷,“你想說服我不要對你父親進行報復?”

  “不要!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她相信父親的人格,同時也感受到瞿炎的痛苦。

  “呵呵……”他心寒的發出嗤笑,“來不及了。”

  “這是什么意思?”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一絲絲的寒意給占領。

  “就像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不再看她,惟恐看她一眼,就會軟下心。

  該死!她為何對他有如此深遠的影響力?

  “那么……婚禮呢?”她紅唇發顫的問出聲。

  “沒有!我們之間不會有婚禮!”

  他的堅定發言讓她臉上的血色盡褪,傷心在瞬間占滿了整個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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