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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冬淩 -【獨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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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9 00:04:5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我不傻!”幾乎是立即的,她開始激烈的扭動掙扎,“不要抱我!不要看我!你走,你走!”

  “你要我走到哪兒去?”嚴峻的下巴抵在她盈滿幽香的頸邊,輕輕地歎氣低喃道。

  “回家去!回公司,你要去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要待在醫院,不要對她好,不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可憐的,“不要待在我身邊……求求你,快點走開,我不要見到你……不要……”

  “你不喜歡我待在你身邊?”他知道她在說反話。

  經過多年的分別,她成長了,也變漂亮了,但同時也變得不誠實了,以前的她多么純真又坦然,如今的她,為了能夠趕跑他,不惜說出違心之論。

  “對!我不喜歡你待在我身邊!”她扯著嗓子低吼,“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受到這種對待……全都是你害的!我不想要見到你,不想見你……”

  她的聲聲低喊,換來他更加熱絡的擁抱,“耘耘,你應該要氣我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不會遭受到這種莫名的傷害,如果罵我、打我可以讓你感到舒服的話,那你就做吧!”

  是他蠢、是他笨、是他呆,所以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天天出雙入對,不會有任何影響,他早該警覺到,李荷對他尚未死心,他應該知道他對耘耘的呵護保衛,只會讓她陷入不幸之中,可是……

  他就是無法不對她好、無法不小心翼翼呵護她、無法讓她遠離他的視線之中、無法一天不見到她、無法不管她、不安慰她、不為她承接所有痛苦……

  季耘停頓了一下,然后更多的眼淚滑落臉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打你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那你呢?你也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想要把我逼走,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你以為那一席話,就可以傷害到我嗎?”

  他低切的追問,感受到胸膛之下的她斷斷續續地抽泣著,一聲又一聲的低泣聲,扯痛了他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我要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對待,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關系……”

  她吸吸鼻,在蓄意傷害他的同時,她的心也陣陣疼痛起來,“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不會這么慘……不會見不得人……全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在下一秒,嚴峻有力的指節扳正她的小臉,溫熱的薄唇緊接著覆上她的唇,阻絕了她未說完的傷人話語。

  他不願意再聽見句句責難從她口中說出,只因為他了解她。

  他了解每當她說出一句傷他的言辭,她的心就會痛一分,她就是這樣一個純真又善良的女人,她根本不懂得該如何去責怪他人、去怨恨他人。

  他知道的,盡管她不再像當初那樣脆弱愛哭,她已經變得堅強又潑辣,可他就是知道,在她倔傲的骨子里,還是留有當初的那份脆弱、善良及純真……

  淚靜悄悄地在眼眶中蓄滿、緩緩奔流于臉龐,她顫抖的睜開微阖的眼睫,感受著唇上的壓力,不斷地注入灼燙的熱源,勾動著她脆弱的心。

  嚴峻低頭柔緩的吻著她的唇片,一如那日她主動獻吻時的柔軟甘美,她的美好一直盤旋在他腦中不曾離去。

  “耘耘,你可以責怪我……”他淺啄著她嬌嫩的唇,掩下的眼迷漫著款款深情,“但就是不可以責怪自己,那不是你的錯。”

  溫熱的唇往下,舔吻著她的下巴,“絕對不是你的錯……”爾后又回到她的唇,一把含住她的唇,吻得更加深入。

  豆大的淚珠,因為他的親吻而震懾于眼眶中,遲遲未落下,他盈滿柔情的眼,映在她的眼瞳、他勾起的微笑,是那樣的迷人柔醉,軟化了她的心、挑動了她的深情回應。

  但是隨即,她又想到自己臉上的傷,鏡中所反應出的自己,是那樣的恐嚇人,讓她見了也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鏡中那個雙頰紅腫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不要……”

  她一開口,他靈巧的舌立即探入,霸道的侵入她的勢力范圍,蠻橫且狂野地舔刷過她口中的每一分芬芳蜜汁。

  在他的濃烈索吻之下,她的掙扎漸漸融于他的深吻之中,抵抗的雙手動情的纏繞上他的項頸,臣服于他狂熱深切的情感之下……

  徐徐抽離唇瓣,灼熱的呼息噴拂于她的臉上、頸邊,嚴峻輕柔地細吻上她的巧鼻、烙于她的眉心,然后又往下含住她的唇片,逗弄著、舔吻著,直到滿足了,他才撤離她的唇。

  季耘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迷蒙柔媚,她帶著遲疑的嗓音顫問道:“這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傻丫頭。”他立即傾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在她面前剖開了他的心、析離出他的情,“不是安慰,我不會因為想安慰一個女人而吻她,反倒是我想問問你,那真的是感謝之吻嗎?”

  僅僅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可是,他所受到的震懾卻不可言喻,那片柔軟之地,竟深沉地勾起他一親芳澤的沖動,直到她羞澀的解釋,讓他斷了念頭。

  但是,她的甘醇柔馥,卻一直萦回于他的鼻間,她的巧笑倩兮,一直深深地印在腦海,她嬌美動人的紅暈,成了一幅美麗的畫,無法從他的記憶中揮去。

  花了點時間,讓他的問話慢慢消化,然后她輕輕搖了下頭,緩緩啟口:“不是,那不是感謝之吻。”

  “那么,那是什么?”他勾起她的下颌,決意問到底。

  “那是……”她的雙頰染上一抹霞紅,“那是……我發覺到,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所以我才……”

  “耘耘,只有喜歡而已嗎?那我真是虧大了!”他咧開唇,笑意染上臉龐及嘴角,“我對你可不是喜歡而已,我——愛你。”

  甜膩的蜜語在瞬間沁入她的心脾,驚喜、訝然及種種復雜情緒,清楚地呈現于她那雙清澈的幽瞳。

  她張了張口,又緩然阖上,然后再度啟口——

  “真……真的嗎?峻哥……你……你愛我?”

  天呀!她還以為自己聽見了天使般的吟聲,無法阻擋的狂喜,一波波湧進她的心房。

  天啊……她驚訝得想要尖叫,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直到她對上他那雙帶著堅定以及濃濃愛意的眼眸。

  她相信了,相信他吐露出口的愛意,不是假、不是欺騙,而是真誠又美麗的音符……

  他輕輕拉起她,不讓她有機會再躲回她的龜殼。

  “我愛你!”堅定不移的愛語,不吝啬的自他口中吐出。

  “峻哥……”歡喜的淚迅速在眼眶中累積。

  “別哭。”他輕巧地為她拭去盈在眼角的水淚。

  “耘耘,原諒我,我太自以為是,所以一直告訴自己,你只是一個妹妹,一個我願意費盡心思去呵護憐疼的妹妹,然而我卻沒有發現到隱藏于表相之后的私心……”

  放柔了注視她的眸光,他心疼她所受到的苦,他甚至願意為她背負所受到的一切傷害,他無法再欺騙自己——

  耘耘只是一個妹妹。

  “直到我看見你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你的臉上、身上受到了大大小小的鞭傷,我的心凝結了,我茫然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耘耘,你是第一個讓我慌了手腳、亂了心思的女人,到這時候我還能欺騙自己說——你只是一個妹妹嗎?”

  “峻哥……”他的真情告白令她的心澎湃激昂起來。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牽唇露出一絲苦笑,“你不是一個妹妹,你已經變成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了,我故意對你的改變視而不見,那是因為我一直在欺騙著自己,一直克制著自己的心……不為你心動,不為你牽絆——”

  “峻哥……”她彎起唇,強忍著頰邊肌肉的隱隱痛楚,擠出一個歡愉的甜笑,“我也是……我也跟你一樣……我知道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峻哥,你是一個男人了,不再是我所認識的叛逆男孩……”

  她嘴角噙著媚麗笑花,憶起了耕哥提點她的話。

  在那對情愛懵懂的時代,她就偷偷的愛戀著他,一直到現在……沒有變過。

  “我愛你好久了,從八年前到現在……你一直都存在我的心中,未曾離開過,所以我才對你的失約無法原諒,所以我才一直想要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耘耘!”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心情是激動快樂的。

  “峻哥,我愛你……愛得好久好久了。”她眨了眨眼,流下愉悅的淚水。

  “耘耘……”他轉而捧住她的臉,輕柔的吻貼上她紅腫的臉頰,“我愛你,不論你是美、是丑,我愛的就是那個心思單純、天真又善良的季耘。”

  “真的?萬一我臉上的傷都不會恢復的話,你也會繼續愛我?”

  “如果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壞胚子,那么你會不會繼續愛我?”

  兩人的視線緊緊交纏,爾后銀鈴般的笑聲自季耘口中逸出,張開雙臂緊緊環住他,感受著他灼灼的溫暖,那是他不斷傳遞給她的濃郁愛意……

  “不會,我會繼續愛你……一直到——我忘記了該如何不愛你之后——”

  “耘耘……”一股名為感動的熱潮,占據了他的心頭。

  原以為他的心就會靜止,不會受到任何情愛的波瀾,卻沒想到,老天早就幫他安排了一生的伴侶,他曾經失去過她,如今——他要緊緊抓住她,永遠。

  門外,季耕悄悄地關上房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去驚擾到這對緊緊相擁的愛情鳥。

  笑意浮上他的眼底,早在八年前,甚至是更早,他就覺察出流竄于他們兩人間的淡淡情愫,只是當時他們都太小,年輕的不知道何謂情,何謂牽掛。

  他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當他們再度重逢,往日的淡淡情愫轉變成濃烈的愛意,教他們想逃出早早撒下的情網,避也避不掉。

  “真好,今天天氣真好。”他的目光投射于窗外,眺望著蔚藍的天空。

  他相信這份情會繼續下去,一如當初兩人的相互扶持安慰——

  日子在快樂的氣氛中一天天過去,季耘臉上的傷口及身上的鞭痕,因為時間的消逝,而漸漸復原。

  “不要,我不要吃了。”孩子氣的別過臉,季耘拒絕嚴峻再塞食物進口。

  “你今天胃口不太好,該不會又是在鬧脾氣了吧?”嚴峻眯起眼,看出了她的別扭脾氣。

  “我哪有鬧脾氣。”她吐吐舌,趕忙回避他那雙精明的探測眼。

  “還說沒有!”她那點小心思,休想逃過他的法眼。

  “沒有就是沒有!”受到他的呵護,她身上的尖銳棘刺漸漸剝落,任性也隨著他的寵愛而衍生。“耘耘!”嚴厲的眼神掃向她,眼底的寵溺柔情悉數褪盡,冷漠無情的一面完全展露,“如果你再胡鬧的話,小心你出院的日子,將會遙遙無期。”

  “不要!”她噘起嘴,才不怕他的凶惡臉孔,“我已經好了,我要出院。”

  她知道他只是在嚇唬她,他才舍不得對她凶、對她壞,他的凶惡表相,全都是裝出來的。

  “不行!耕哥說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復原,草草出院的話,萬一讓傷口受到細菌感染,該怎么辦?你就忍耐一下不好嗎?”

  “不好!我就是要出院!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惱怒的直拍輪椅把手,感覺現在的自己好像個廢物,什么都得靠哥哥跟峻哥照顧,她討厭這種無能感。

  “耘耘,不要無理取鬧。”他知道早上她跟耕哥提過出院一事,但是被打了回票。

  “你凶我?”她皺起俏鼻,一副倍感委屈的可憐模樣,“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愛我,你就只會罵我、凶我,你跟耕哥都是一個樣……”

  嚴峻深吸口氣,然后向她伸出掌,輕輕地在她臉部拍打一下。

  肅然幽瞳緊盯著她有些錯愕的眼,“耘耘,不准任性!這是為你好,聽話!否則我可要生氣了。”“你凶我?”她指控。

  “對,我在凶你!”他的臉龐緊繃,沒有一絲妥協,“給我乖乖住院,直到身上的傷都好為止——”

  季耘有些閃神,然后發現自己不得不折服于他的命令之下,嘟著唇小聲抱怨:“你太霸道了……”

  “我霸道也是為你好。”他抬手為她拂開掩面的發絲,溫柔一笑,“而且你還沒有見識到,我更加霸道的一面。”

  他傾近她,暧昧的朝著她的頸部吹氣,“如果你希望看見的話,我不介意把醫院當成賓館使用……”

  他暗示性的口吻,讓她迅速燒紅一張粉臉,趕忙推開他,“我聽話,我聽話就是了。”

  嚴峻莞爾一笑,難掩遺憾之情,“真是可惜,我多么希望你堅持反抗下去,這樣我就可以讓你跟我好好試試醫院的床鋪,夠不夠強韌……”

  “不要再說了!”他越說越不像話,害她心頭小鹿亂撞。

  “哈哈!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制得了她。”從遠遠的地方,季耕便看見他們有趣又恩愛的一幕。“耕哥,連你也幫峻哥一起欺侮我?”季耘不快的揚唇,晶瞳露出點點凶光,“你給我記住,等我復原回家后,可有你受的!”

  “看來我們的小母老虎又復活了。”季耕彎下腰,凝看著她臉上傷口的復原程度,“我知道你還在氣我不肯讓你出院,可是你要想想,一來你的傷口沒有完全復原,萬一受到細菌感染就不好了;二來是……這陣子我會比較忙,你一個人回到家后,沒有人可以照顧你,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多留在醫院幾天比較好。”

  “藉口!”她蠻橫的哼了聲,“你忙得要命,哪有時間來照顧我,況且我是個成年人,我會自己照顧自己,OK?”

  “一點都不OK。”嚴峻接話,“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工作崗位上沖鋒陷陣,是吧?”

  這個小丫頭才不過安分住了幾天院,全身上下的動作因子,就開始作祟起來,不斷地催促她趕快回到工作崗位,她那一點小心思,哪逃得過他的注視。

  “因為……”她瞥看了嚴峻幾眼,十指不安的糾纏,“我覺得很無聊,住院真不是人應該過的生活,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生活。”

  “小妹,你要求太多了。”季耕抬起她的手臂審視著,“阿峻天天跑來醫院陪你,你還不滿足嗎?還是你要再上一次八卦雜志頭條,再嘗一次那種被騷擾的滋味?”

  “不用,我心領了。”就是因為那本八卦雜志的報道,她才會倒霉的惹上瘟神。

  “好,再過兩天確定沒問題后,你就可以出院了。”檢查完畢,季耕沉穩的宣告。

  “真是太好了。”季耘松了口氣,“如果再繼續住院下去,我一定會發瘋的。”

  “瞧你一副高興的模樣,住院真有那么難受嗎?”嚴峻唇邊噙著一抹笑,低問。

  “那當然,我可是一刻也坐不住的人,否則我干嗎去當記者?”她第一次如此懷念總編吼人的叫聲。

  “阿峻,我這個害怕寂寞又沒安全感的妹妹,就交給你了,我去巡房了。”

  把時間丟還給他們小兩口,季耕轉身走進醫院去。

  見季耕的背影逐漸離去,嚴峻不禁心有所歎。

  “時間過得好快,八年前,耕哥還只是一個醫學院的學生,現在卻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住院醫師了。”

  “是啊,說到八年前……”季耘的眸子閃了閃,纖手抓握住他的手肘,堅持寫在臉上,“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八年前你為什么不能遵守諾言了嗎?”

  她一直謹記著他的諾言,她永遠都記得,他曾經承諾,當他服完刑后,就會出來與她相聚,結果……日子一天天過去,刑期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就是沒有出現,就此在她生命中消失。

  這一消失,便是好長的一個八年——

  “我就知道你還耿耿于懷。”他勾唇,認命了。

  就算她是個愛計較、愛記恨的小女人,他也認了,誰教他就是不舍得看她皺眉、見她不快樂?他已經習慣去呵疼她,只怕再這樣下去,他男人的尊嚴,將會全然喪失。

  “那么你願意告訴我了嗎?”

  第一次問他,是在電梯發生故障時,他沒有回答她的疑惑。

  然而她卻一直謹記著,因為她要知道,究竟是搞了何事,他會對她一失約,就是八年的光陰——

  嚴峻反握住她的手,“願意,只是怕你不願意聽我解釋。”

  “不會。”她勾唇,眼瞳迸射出柔光,“只要是你的事,我永遠都願意傾聽。”

  “二十歲那一年,我一時沖動,砍傷了他校的學生,所以才被逮捕入獄,因為滿二十歲的關系,我被告傷害罪,判了三個月的監禁。

  三個月后,我被准時放出來,我本來打算回去找你的,卻在回家的路上,撞見了一場追逐戰,我看見幾個年輕人追著一個老人,手中還拿著手槍。

  當時我想也沒想的撲身救了那位老人,自己則中了槍,倒在醫院里……”

  聽著他平淡的敘述,季耘卻心驚不已,“什么,你中了槍……”

  “那是過去的事了。”他按壓住她的雙肩,繼續說道:“因為如此,所以我沒有回去找你,接下來……我的人生起了一連串的變化,我所救的那名老人,竟然是一個幫會的老大,靠著他對我的賞識及我對他的救命之恩,我進入了他的幫會做事,這一待,就是好幾年……”

  “你真的混過黑道?”原來小道消息是真的……

  “是的。”他坦然回視她眼中的驚詫。

  “少年時,我無法諒解我父親專注于事業上忽略了我,所以我采取了激烈的離家手段。

  “成年后,我更是憑著一股熱血加入了幫會,嘗過了名與利的追逐戰,也得到過人人所欣羨的強大力量后,幫會內的斗爭,讓我萌生退出之心,我便趁著一次機會快速離開幫會,回到我父親的身邊,然后……就跟瞿炎一起合作做生意,很幸運的,我們的投資有了回報,‘環宇’便是我往后的棲所。”

  他以簡單的文字,說明了他前半生所經歷的激昂波浪,然她卻似乎可以看見他藏于心中的悲哀。

  “峻哥。”她張開雙臂擁抱住他,“辛苦你了,也歡迎你回來,還有……我原諒你了。”

  嚴峻回抱著她,在充斥著她的淡雅香氣中,他得到了救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幸福。

  不遠處,李荷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親密相擁的一幕,纖手陷入了未剔除花刺的紅玫瑰。

  然而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她在大哥的說服下,前來醫院探望季耘,萬萬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令她心碎的一幕。

  “季耘,我就知道……不能饒過你!”陰狠眸光溜過她的眼瞳,冷殘的笑緩緩浮現唇角。

  她絕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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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9 00:05:36
第十章

  “晚安。”嚴峻輕柔的吻落在季耘的眉心,“我明天再來看你,順便再幫你問問耕哥,看他願不願意讓你提早出院。”

  “真的?”她的小臉散發出光彩,纖臂環抱住他的頸子,歡天喜地的送上一啄,“峻哥,你對我最好了。”

  “知道我好的話,就更應該要好好聽話的養傷。”

  “我現在不就是乖乖聽從你的命令,沒有吵著要出院了?”她皺皺鼻,小聲的嘀咕。

  “你這是在埋怨我管你太嚴?”他挑眉,輕問。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賺你管我管得太嚴呢?”她連忙擠出笑臉,死不承認她的確抱有這樣的想法。

  峻哥待她好歸好,但是遇上他堅持的事,他的霸道跟嚴厲,就會緊接著展現,讓她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惡勢力之下。

  “沒有最好。”他重重的親了下她的唇,“我回去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她微笑,眼角染上了盈盈春情。

  乍見她無意間展現出的柔媚風情,嚴峻忍不住轉過身,低頭覆上她的唇,熾熱的舌靈巧地探入她口中,嘗遍她口中的所有芬芳,恣意地挑逗著她的小舌,一再地品味著她的濃馥馨香。

  這個吻勾出了他想要占有她的沖動,也點燃了他蠢蠢欲動的火熱——

  “不行!”

  他在欲望就要出柙之前,緊急煞住車,指腹仍留戀不已的撫摸著她紅潤的唇瓣,凝看著她迷醉動人的嫣容,忍不住低頭再三輕啄。

  “不行……如果我再繼續下去,我怕我今晚就會走不了。”他眼中飄蕩著一團火熱,喑啞的嗓音傳遞出他的渴望。

  季耘迷迷糊糊間聽見他暗示性的輕歎,臊紅的火潮狠狠地自她的面容延繞至白皙的頸子。

  “你……你還是快回去吧!”她回避著他灼熱的視線,只怕他一個留戀眼神,便會徹底摧毀她的意志力。

  在剛才的激吻之中,她才明白……原來女人也會有欲望。

  當峻哥用那雙盛著渴求欲念的眼凝睇著她時,她的全身莫名的發燙顫抖,只想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抱,享受著他更加溫柔霸氣的愛憐。

  哦——天啊!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不敢再看他一眼,她再三催促:“峻哥,明天見,我……我想睡了。”

  嚴峻的眼底升起濃濃的憐惜情意,從她紅透的耳根知道她在害羞,也說明她也感受到他的渴念了。

  不過……不急,他會要她,不過不是在這時候,他會很有耐心的等待,等著她的適應及接納。

  “我走了。”吻了吻她的臉頰后,嚴峻起身走出病房。

  壓迫感隨著門扉的關起而遠離,季耘這才感到松了口氣,心卻莫名地怦動不已,為了剛才投入的熱烈深吻……

  “喀啦”一聲,她聽見了門板被人打開的聲音。

  “峻哥,是你嗎?”她翻身坐起,以為是嚴峻去而復返。

  不料,卻見到一名手抱嬌紅玫瑰的艷麗女子,令季耘迷惑的皺起眉。“小姐,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還有,現在探病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女子塗抹亮彩的唇彎起,朝著她信步走來,“你是季耘小姐對不對?”

  “是的,你是……”奇怪,乍聞她的聲音,仿若似曾相識。

  “我是誰並不重要。”李荷藏起了歹毒心思,一步步走上前,“不過我相信,經過今天之后,你將會永遠記得我。”

  一股窒礙的氣息纏住了她的頸子,讓季耘呼吸困難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的步步逼近,莫名地引起她一陣慌措。

  “我?”李荷把手中的紅玫瑰花朝她身上擲去,“這是我送給你的探病禮物。”

  季耘怔然的看了眼扔在懷中的紅玫瑰,強烈感覺出她來意不善,“謝謝你的玫瑰,可是……我不認識你……”

  她一抬眼,就看見李荷朝她撲抱而上,纖手掐住她的脖子,雙瞳閃爍出陰狠森然的光芒。

  “我根本就不是來探病的,我也不想認識你!”隱于心中的憤怒,終于爆發出來,“我要你去死,你去死!”

  “我……咳咳!”懷中的紅玫瑰在掙扎中掉落地面,季耘奮力抓住她的雙手,想從她的死命掐捏中,重獲新鮮空氣,“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為什么……”

  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為什么她對她有這么深的恨意?偽什么她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為什么?”李荷發出尖銳的嗤笑聲,“不為什么,你就是該死!誰叫你不要臉的想勾引峻哥,你不應該勾引他……狐狸精!狐狸精!我要你消失在峻哥眼前,我要讓你永遠消失——”

  從她聲聲的叫喚中,那份濃烈的熟悉感浮上心頭。

  當迷霧在心上逐漸散去,季耘無法置信地瞠目結舌,“你……你是綁架我的女人?”

  她怎么會忘記呢?那一日她嬌氣且霸氣的宣告言辭,依然回蕩耳邊,她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身上留下了一記又一記深刻的鞭痕……

  那日她被蒙上了雙眼,所以無法瞧見綁架及鞭打她的凶手面目,記憶中只留存那份淡淡的震撼感,直到她的聲音竄入她的耳,才挑出她極力想要忘記的不堪。

  “你是那個女人?!”季耘眼中射出縷縷驚慌。

  李荷冷冷一笑,“就算你知道我是誰也沒用,當時我就不應該輕易放過你,我應該要除掉你,這樣你才不會不要臉的跟我搶峻哥!”

  她眼中突地爆出詭谲的光點,“峻哥是我的,你敢跟我搶,我就要你死,你給我去死!”

  “不……不要這樣……”盡管她努力抵抗,卻抵擋不住她眼中的熊熊妒火,以及不知從何而來的蠻力。

  好痛苦……她的雙手緊緊掐住她的頸子,讓她無法呼吸,她感覺到身子漸漸變得冰冷無力……“咳咳……不要……峻哥……”她快要無法呼吸了,有誰來救救她啊……

  “住手!”門板輕巧的打開,才剛踏進房的嚴峻,便撞見了這可怕的場面。

  李荷像是著了魔似的,沒有聽見他的喝止聲,滿心滿腦淨是要毀掉季耘,惟有她消失,嚴峻才會完全屬于她,才會只愛她一個人。

  “小荷,快放手!”心焦于季耘的臉色泛出鐵青,他心一急,大手朝李荷的臉頰揮下。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單人病房中揚起,頰邊的麻辣痛感,喚回李荷一絲絲意識,死掐住季耘的手勁,也不自覺地一松——

  嚴峻無視于她投射而來的震驚目光,一把推開她,攬腰抱住無力倒下的季耘。

  “耘耘,你還好吧?”他輕拍著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天啊!要不是他將手機遺落在此,他也不會去而復返,也不會及時將耘耘從李荷的毒手下救出。

  天啊——如果他慢來一步的話,他豈不是要失去耘耘了?

  “咳……”季耘一度忘記要如何呼吸。

  那雙恍若鬼魅的雙手觸感,似乎還留在她頸邊,緊窒得想要奪取她的生命、讓她再也無法呼吸。

  想到這里,她才因為呼吸不順,而嗆出激烈的咳聲,“咳咳咳——咳咳——”

  “耘耘,沒事吧?”嚴峻心疼的察看她的臉色,大手不斷地撫拍著她的背部,心中的恐懼隨著她恢復呼吸,而漸漸有了踏實感,“耘耘,說說話,回答我。”

  “我……”她困難的開口,咽了咽口水,“我還好……沒事……我沒事。”

  李荷跪坐在地,茫然的看著嚴峻心焦如焚地拍打著季耘的后背。

  嚴峻臉上那種害怕失去惟一的慌措表情,是她第一次見到,她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過一絲除了冷淡之外的表情。

  小荷,你死心吧!嚴峻他從來沒有愛過你,以前不曾,以后也不會……

  大哥李野勸說的字字句句回蕩在耳邊,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去傾聽內心的悲哀,她不想把峻哥交出去,他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

       “峻哥……”她呼喚,期盼他能夠回頭看她一眼。

  嚴峻緊張焦灼的情緒,只系在季耘身上,根本沒有聽見她的低喚,更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淚緩緩地落下,李荷抬手觸碰著臉頰的火辣感,那一記凶猛的手勁,讓她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為什么峻哥會這么無情的對她呢?以前他雖然冷淡了一點,但是他從不曾打過她,沒有人這樣打過她,爸、媽及大哥都沒有,他們哪一個人不把她捧在掌心中呵疼?惟獨他……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女記者,動手打了她!

  她不甘心!季耘究竟有哪一點比她強?她有哪一點比不上季耘?為什么峻哥的眼中就只有她,而沒有她呢?

  “峻哥,為什么?”她的眼盛滿了水淚,滿心的不解及不甘,狠狠地傷了她的心,“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你的關愛?為什么你的眼中就只有她一個人?為什么就是沒有我?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的,難道你不知道、感覺不到嗎?”

  “我感覺到了,但是我無法愛你。”這一回,嚴峻聽見了她低泣的詢問聲,語調陰沉的回應。

  “為什么?”她嘶聲尖叫,完全不能接受他的回答。

  “因為你眼中的我只是一個假象,我一點都不溫柔,一點也不體貼,你只是把你自己的理想,全部投射在我身上。”這一點他從以前就發現了。

  他一直以為,她的迷戀只是暫時性的,卻沒想到她的癡心會轉變成可怕的執念,甚至是瘋狂的想要傷害耘耘,奪走他心中的愛。

  沖著這一點,他就無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但是見到她一副肝腸寸斷的心碎模樣,他想起了以前與她相處的種種,了解她的本性並非這般惡毒,她只是被假象的情愛給蒙蔽了雙眼及心。

  “你騙人!”她激動的搖頭,拒絕接受他的冷酷。

  “我沒必要騙你,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相反的,我是個無情的男人,不是我心愛的女人,我根本就不屑一顧。”

  他板起臉孔,言辭嚴厲:“小荷,如果你敢再傷害耘耘,這一次,我不會看在李野的面子上放過你。”

      李荷心中掠過一絲驚懼,她從未看過他這一面,這般陰狠又無情的一面。

  “那么她就可以獲得你的愛?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她心有不甘的站起來,不顧臉頰的紅腫疼痛厲聲質問,目光帶著憤恨,瞪視著依偎在嚴峻懷中的季耘。

  不看李荷一眼,嚴峻盈滿的情深目光,停駐在季耘漸漸回復紅潤的面容。

  “可以讓我牽掛、憐惜的女人,就只有耘耘,在不知不覺中,我的愛早已全部都給了她……以前我無法愛上你,現在也不可能。”

       聽見他所說的這番深情剖白,季耘再一次深深震懾住,動容的低喚:“峻哥……”

  李荷呆愣了幾秒钟,看見他的眼在望向季耘時,有了柔情浮動。

  她縱使不甘,在此刻也清楚明白,峻哥永遠都不會是她的,永遠都不會!

  隱忍的傷心在得到殘酷的回答后,不禁放聲大哭起來,仿佛是在哀悼她這一份得不到的愛情……

     “嗯,我也希望小荷她可以想得開,不過我想經過這一次教訓,她應該會變得比較懂事了吧?”嚴峻手持手機,走至沙發坐下,“好,有空我們再出來聚一聚,嗯——我沒有忘記以前我們一起經歷的事。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不過,我還是沒有打算回到幫會,幫會有你就夠了……就這樣,再見。”

  結束了與李野的一番懇談后,嚴峻整個人顯得輕松愉快,他執起擺在幾上的酒杯,輕啜了幾口烈酒。

  經過這一次紛爭波折,李荷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而消沉了不少!不過也因為如此,她似乎變得比以前懂事成熟多了。

  李野也暗暗訝異她的轉變,卻對沉靜許多的妹妹,多了分憐惜與疼愛,而他也決定,以后不再一味地寵溺妹妹,以免又讓她闖出大禍來。

      結束通話之際,李野試探的詢問他,是否有回到幫會的打算?

     他沒再想過要回去混日子,自從與耘耘相遇后,他就更加確定當初的出走,是件正確的抉擇。

  打打殺殺的生活,曾經一度麻醉了他的知覺神經,雖然可以讓他暫時拋去煩惱,卻帶不走他所肩負的責任。

  多年的飄泊生活,讓他明白了父親默默付出的愛,于是乎浪子回頭,他搖身一變,成為父親跟前的孝子。

  叮咚!門鈴聲陡地響起。

  在他猜測會是誰上門拜訪時,亦起身朝門口走去,只是當他打開大門時,沒有預料到的嬌客,竟然出現在他眼前。

  “耘耘?”他趕緊側身讓路,讓她順利進門,“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來找我?”

  他今天才為她辦理好出院手續,把她送回家去,結果相隔不到兩個小時,她竟然出現在他的公寓門口。

  “我……”她的神情顯得局促不安,“我是從瞿先生那兒知道,你在市郊有棟公寓,平常時候你都會住在這兒,所以我才……”

  “你究竟是怎么了?”關上門,他握住她微微顫抖的雙手,她表露出的無助模樣,讓他好似看見了八年前的她。

  一個既敏感又纖細、膽小又天真的小女孩,一個極需要有人呵疼關心的寂寞女孩……

  抬眼迎視他眼中的熱潮,惟有在他的凝視下,她才能感覺到心安,“峻哥,我……”

  無須言語,她張臂緊緊擁抱住他,感受著他身上的熱氣,以及他獨特的男人氣味,這才是令她安心的港變,讓她得以依靠的臂彎。

  “耘耘,你是怎么了?”他回擁她,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

  一會兒,她才讷讷吐露:“峻哥,家里都沒有人……”

  習慣了有他的生活,她之前所培養出的堅強獨立,在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時,受到了莫大的動搖,滿室的寂寥讓她忍受不住地抓了車鑰匙就出門。

  她無法忍受、也不想再嘗到寂寞孤獨的滋味,她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原來那些都只是偽裝,因為他的愛寵壞了她、他的憐疼讓她再也不舍得放開他。

  “傻丫頭,耕哥不是說,他晚一點就會回去了嗎?”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害怕一個人獨處,渴望著關愛。

  “不是這樣的……”她咬了咬下唇,雙頰出現不尋常的紅潮,“我……峻哥,我……我想要待在你身邊,我想要你抱著我,一直抱著我……”

  嚴峻渾身猛地一震,注視她的神色不禁嚴肅起來,以指勾起她的下巴,沉聲確認,“耘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剛才的那些話……你該不會是故意挑逗我的吧?”

  她的眼蒙上羞澀,緊張的緊緊環住他的腰,“不……不行嗎?我……”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就被嚴峻攬腰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峻哥?”望著他不苟言笑的側龐,她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你是抱著覺悟而來,我也無須客氣了。”他咧唇一笑,黑瞳跳躍著激烈火花。

  “峻哥……”在她被輕放于柔軟大床時,他的唇也緊接著纏上她的小嘴。

  嚴峻霸氣而狂烈的吮吻她的唇瓣,舌尖潛入她的檀口內探索,翻攪著她口中的甜美蜜汁。

  季耘整個人被他的專屬氣息團團包圍住,教她無法思考、無法反應,只能隨著他的深吻,釋放出藏于內心深處的熱情。

  隨著嚴峻越來越激烈的動作,她的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正當她的唇重獲了自由,她雪白的肌膚緊接著淪陷于他的濕潤火舌。

  他的幾番啃咬吮吻、濕潤的舌尖逗得她嬌喘連連,壓根兒就跟不上他激快的動作。

  “峻哥……我……”她一開口,發現語音帶著輕顫,身體隨即有了誠實反應。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自動走向我……”他呼吸急促、心跳紊亂,高漲的情欲在他體內翻滾,掀起一波波狂熱巨浪。

  “峻哥,我好奇怪……”一股從未有過的熱浪侵襲了她,奪去了她清晰的思路,“我全身都在發熱,我……”

  “耘耘,我也跟你一樣,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呼喊著你……”他起身,飛快地卸下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結實的身軀。

  季耘偷觑了他一眼,眼才剛溜上他贲起的胸膛,臉就不爭氣的燒紅一片。

  嚴峻捕捉到她害羞的眼神,朝著她羞紅的小臉直噴熱氣,邪肆的勾起唇,大手爬上她的衣衫扣子,“接下來換你了。”

  她來不及驚呼、來不及制止他帶著邪念的雙手,身上的衣服就已被他剝下大半,露出了大片雪白凝肌。

  “峻哥你……”她又氣又急,又不禁佩服起他脫她衣服的神速。

  “噓——”他熱烈的含住她甜美的唇瓣,“不要說話,靜靜感受我帶給你的快樂……”

  “峻哥……”她啞著聲音,任由一陣陣激熱狂潮沖刷著她的身體。

  他吻住她的唇,雙手輕巧地撥開她的雙腿,讓兩人更親密地貼近,然后緩緩摩掌著彼此的肌膚。

  他的雙手繞至她身后,托高了她的臀部,火熱的昂揚抵住了她的幽徑,任由團團火熱圈圍住他們,他一個挺身,滑入了她緊窄的女性甬道。

  “啊——”突如其來的撕裂痛楚讓她發出尖叫,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前進,“峻哥,好痛……不要了。”

  溫潤的唇貼在她唇邊,吞沒了她的尖聲高喊,嚴峻小心翼翼地靜止不動,等待著她的適應及完全包容,“別怕,這只是一時的,為我忍一忍……”

  “峻哥。”她泛紅的眼觑看著他,從他的眸中看出了他的憂慮焦躁,緊接著朝她襲上的快感,讓她忘記了害羞、忘記了痛楚。

  她敏感的挪動了下身子,嚴峻立即接收到她的暗示,開始緩緩地在她體內律動奔馳起來。

  “峻哥……我愛你。”她嬌喘著,迷失在情欲迷網中。

  “耘耘,我也愛你。”他逸出滿足的低吼聲,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

  季耘睜開被欲望醺醉的眼,眼底倒映著嚴峻的俊容,心被他的暖情濃愛給漲滿,在他懷中,她遠離了孤單、寂寞,得到了全然的呵疼憐愛。

  她抬起雙臂環抱住他,在他寬闊的胸懷間,她知道……她不再孤寂,有的只有愛、只有幸福,還有一個愛她的男人,直到永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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