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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纓 -【馴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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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0:5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季纓 - 馴妻

「你這個劊子手!」
他怒火滿佈的雙眼刺穿了她,
「不……你聽我說……」
「你不必再為自己找理由!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她眼中含淚,
無法為自己辯駁——
「很好!我會娶你,讓你『稱心如意』!」
他為什麼總是不肯聽她說呢?
一味地認定她就是殺人兇手——
她沒有啊!
他為何不願相信她?
因為愛他,她壓抑下所有的情緒,
盡量迎合他……
可是他依舊狠心地一次次折磨、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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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1:31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總裁,有您的掛號信。」秘書手中正拿著一封掛號信件,走進了郁弘騏的辦公室裡。
  
  「放著。」郁弘騏冷聲,毫無表情的說道。
  
  「是的!」秘書恭敬地將信放在桌上之後,轉身出去。
  
  郁弘騏的手下意識地撫著那封掛號信,看著那上頭有些熟悉的字跡,他的心再度悸動了起來──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沒有回去了?
  
  他也曾想過很多,徹底的思索他與駱臻臻之間的情感,但是每當思緒轉到於真之時,他便克制自己別再去想她了──那種有著蛇蠍心腸的女人,是不值得他去留戀的!
  
  就這樣,雖有著想去見見她的衝動,但只要一想到她那倨傲的模樣──在他面前殘忍的拿起鞭子鞭打著於真的照片,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雖然她曾費盡心思,努力的討好他,但是那些看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虛偽極了。
  
  她用盡一切辦法只不過是想要得到他的垂憐而已,想掩蓋自己所做的錯事罷了,根本就無心去悔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想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而已!
  
  他不諒解她,永遠都無法原諒他!就算自己愛她,但是他就是無法敞開心胸愛一個害死於真的兇手!
  
  拿起了信件,他拆開了它。
  
  郁弘騏:
  
  我死心了!
  
  我決定不再愛你了,因為你永遠不可能會屬於我的,再強求也只會造成彼此之間的傷害,以及妳對我的厭惡,所以我決定放手了。
  
  看到我決定放手,你應該感到很高興吧?
  
  我想你是真的很恨我吧?恨我的原因我想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因為──你以為是我害死了於真。
  
  有時,我真的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背負那麼多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罪惡,及你對我諸多的指控與傷害。
  
  在你的心,於真永遠是個純潔無瑕的天使;而我則是一個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惡魔!
  
  是的!就是惡魔!
  
  我想,接下來我所寫的事情,你應該也不會相信才是,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沒有要為自己脫罪的意思,也沒有半點要為自己找逃避罪孽的藉口。畢竟,於真的死,我也要負起一部分的責任,要不是因為我的話,於真就不會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也一直甘心背負著這個罪名,從未為自己辯解過,但是我累了……
  
  那一日,我的確原本就打算去找於真,在洗手間見到她之時,她被我父親所派來的人給抓住了,可能是由於她掙扎的緣故,以至藥物掉落到一旁,我急忙拾起要拿藥給她,但她卻執意不肯服下。
  
  她說和你在一起,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拖累你,她要我向她承諾一輩子愛妳,她就死而無憾了。
  
  而我──對不起她!
  
  因為我真的沒辦法再愛你了,你污辱我的每一字、每一句就猶如一根根的利刺般,毫不留情地戳在我身上。
  
  而在我們新婚之夜,你對我所做的種種指控,我也只能將所有屈的淚水淨往肚子吞,我沒有落紅,並非是因我跟許多的人有過關係,我一直都是清白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落紅?
  
  有沒有落紅真的那麼重要嗎?但,這卻給了你傷害我的機會!
  
  沒有落紅,或許是因我小時候曾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緣故吧!當時我的確傷得很重。
  
  如今,將這些深埋在心底許久的事寫出來,感覺自己似乎輕鬆了許多,雖然那股愧疚感依然存在,但是我感覺自己彷彿就像獲得新生一般。
  
  今天我所寫下的都是事實,沒有任何隱瞞,也沒有任何加油添醋的地方,信不信就由你來決定了!
  
  隨信附上離婚協議書,我已將姓名簽好了,你只要將你那一欄填一填就行了。
  
  駱臻臻
  
  捏緊了手中的信紙,浮現在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著,此時,他總算才明了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原來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吶!但是她卻無怨地承受了他所有的指責!
  
  放任自己心中那分對駱臻臻的愛意流露在眉宇之間,他沈痛的閉上了眼──
  
  此時、此刻,他才敢坦然地承認他愛她啊!也才敢承認自己對她真正的心意啊……
  
  但是,還來得及嗎?
  
  這一切還來得及嗎?他不停的質問著自己。
  
  在他用盡方法傷害她之後,他還有資格可以愛她嗎?
  
  而她……她還會再愛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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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1: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大姐頭……」阿花輕拍了下駱臻臻的手,然後搓撫著自己的手,露出了巴結的笑容。
  
  手指夾了根煙的駱臻臻在深吸口煙後,狀似無趣地彈了下煙灰。她燙成大波浪的長發,被挑染成紅色,身穿透明的薄紗外套,裡頭則是僅穿了件鮮紅的內衣,大半的胸脯幾乎都可以窺見,而她的下半身則是穿了件幾乎要露出婰部的超短板褲,看起來性感極了。
  
  將退蹺到了桌上,她絲毫不介意一旁的色狼正對她那雙修長的退猛吞著口水的模樣,只是一徑的把玩著手中的皮鞭。
  
  很久沒有用這條皮鞭打過人了,她在心裡無聊地想道。
  
  「大姐頭……」阿花怯怯地再喚了一聲。
  
  她有些不悅的將視線由手中的鞭子,移向一旁的小嘍囉。
  
  她──駱臻臻,是黑道大哥駱東的獨生女,雖然駱東擁有眾多的情婦,但也或許是因為作惡多端,所以他就只有這麼個女兒,因此從小他就對她寵溺有加、百般縱容,以至於讓駱臻臻的個性變得如此叛逆、跋扈。她要什麼有什麼,駱東絕對不會有第二句話。
  
  就算她與駱東的情婦起了任何爭執,情婦一狀告到駱東那裡去,不管誰錯誰對,討無趣的絕對是情婦。
  
  幾個月前,駱東帶著年僅二十八歲的情婦吳明麗回到家中。數日後,就因為駱臻臻嫌日子無趣,惡作劇地拿著口紅在吳明麗新買的香奈兒套裝上大作文章,這簡直讓吳明麗憤怒極了。
  
  駱東寵愛吳明麗是眾所皆知的事,他根本就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所以她有九成的把握當駱東聽到她的抱怨之後,會好好修理駱臻臻一番,好讓她不再這麼的目中無人。
  
  但,沒想到當她來到駱東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時,駱東一聽到她抱怨的對像是駱臻臻,竟然毫不猶豫地賞了她一巴掌,令她當場錯愕的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記住!妳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錢、有勢,買妳這樣的女人容易得很,而她可是我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妳想我會護誰?」他陰冷的說道。
  
  這一句話讓吳明麗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往來在家裡遇到駱臻臻,她根本連氣都不敢吭一聲,只能任由她冷嘲爇諷。
  
  也因為駱臻臻駭人的家世背景,身旁自然就會有許多的小嘍囉跟著,而這些小嘍囉多半是些十八、九歲到處遊蕩的中輟學生及蹺家少女,知道駱臻臻有錢、而且後台硬,便想盡辦法接近她,而駱臻臻也不在乎他們的目的。
  
  反正她一向就是如此,有幾個人供她使喚、讓她叫罵,她何樂而不為,再說她老子有的是錢,讓人幫她老爸花個幾文錢,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她很凱!這是她那些小嘍囉對她的第一個感覺。
  
  「做什麼?」駱臻臻不高興的問道。
  
  「沒什麼啦,只不過是想向大姐頭拿一點零錢來花花而已。」阿花搓著手,涎著臉說道。
  
  「拿點錢來花花?」駱臻臻瞄著阿花,口中吐出一串白煙,「妳不是昨天才和我拿五仟嗎?怎麼才一天而已,就花完啦?」她隨口詢問著,根本不在意那區區的五仟塊。
  
  但是,她要知道她給阿花的錢到底花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又被阿花的男朋友拿去用了!
  
  「昨天小黃說要買個東西,所以就從我的皮包裡將錢拿走了嘛!」小黃是花同居的男友,平日也是同她一樣無所事事,整天混在遊樂場、電玩店及賭場,到處遊蕩。
  
  「小黃拿走了?」她挑了挑眉,「小黃拿去玩女人是不是?妳啊!」她用食指戳了戳阿花的額頭,「妳到底有沒有大腦啊?腦袋裡頭究竟都裝一些什麼東西啊!拿我給妳的錢讓他去玩女人?我最看不起那些吃軟飯的傢伙了!我不會給妳錢的。」
  
  「大姐頭……」阿花慌亂的搖著頭,「不是啦!他告訴我他有急用,得需要用到錢。」
  
  「他有急用是他家的事,別只想要跟老娘拿錢,一個男人要知道如何去賺錢。」她不屑的說道。
  
  「這樣啊……」阿花的眉頭皺起來了。
  
  駱臻臻冷眼看著阿花,「怎麼?這麼想攢錢給他花是不是?如果妳不要他去賺錢,捨不得他去賺的話,那妳不會去蕒啊!」她拉著阿花的頭髮,「我老子有家夜總會,妳要不要去那裡坐台啊?我可以知會那裡的大班,將妳的價碼調高一點。」她嘲諷的說。
  
  「大姐頭,妳別這樣說嘛!息怒啊……雖然阿花真的是千人壓、萬人騎……但是應該還不用到那種地方去啦!」一旁的小白低聲竊笑著,「聽說前幾天小黃從她的身上弄不到錢,還將阿花借給朋友黑仔玩呢!聽說一次才五佰塊……」
  
  「這是真的嗎?」駱臻臻語帶輕柔卻隱寒慍火,將煙給用力捻熄。
  
  「是啊!我是黑仔說的啦,黑仔還因為用的很快樂,到處去講給大家聽呢!說只要五佰塊而已,『俗擱大碗』!要怎麼搞就怎麼搞,聽說現在還不少人在等著排隊呢!還真的是『呷好道相報』!」
  
  「該死的!」駱臻臻憤怒的用手緊揪住阿花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將她拉向她。
  
  「好痛啊……」阿花連忙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早就告訴過妳了,妳還和那個痞子在一起?一個吃軟飯的男人,就只懂得靠女人攢錢給他花,妳這麼糟蹋自己妳很爽是嗎?弄錢給他花、讓他騎,沒錢的時候還要讓他賣,妳是雞是不?人家賣還有錢拿的,妳呢?再和那個吃軟飯的在一起,遲早會把妳賣到國外。」
  
  「不會的……」阿花不停搖著頭,恐懼的看著她。
  
  「那個人一缺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不可能的……小黃說,只要我有錢給他,他就會對我很好,而且過不久還會娶我……」小黃一再告訴她,只要有足夠的錢,他就會娶她了,以她現在得用力的賺錢。
  
  駱臻臻一巴掌用力的甩下去,阿花的臉頰立即清的浮現出個手掌印。
  
  「要賣也要賣的有價值一點!妳想想看,妳為他墮了五次胎,妳到底還想怎麼樣?為他做了這些難道還不夠嗎?妳還傻的以為他當真會娶妳嗎?妳別笨了!」她嗤笑,「就像妳說的,他說有錢就娶妳,問題是他有了錢之後,他根本就不會要妳了,就像我老子,錢一灑,多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坦胸露侞�、張開大退的,要她們做什麼,她們就做什麼!只要有錢給那群女人就可以了!照這樣說來,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要妳啊!」
  
  「但是……」阿花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卻被駱臻臻給打斷了。
  
  「別說了。」她揮著手。「妳敢再開口說一句我不愛聽的話,信不信我拿鞭子怞的妳板開肉綻。」
  
  聽到駱臻臻威脅的話,阿花連忙閉上嘴,不敢再吭一聲。
  
  她對駱臻臻的話,向來就不敢有任何的質疑,因為她曾親眼看過一名想調戲她的男子,被她的鞭子給怞的體無完膚,而且傷重住院!對方雖然揚言要告她,但是她一通電話,她父親就派人解決了,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煩死了。」駱臻臻說道。
  
  「大姐頭,有什麼好煩的啊?」小白好奇的問道。「是因為最近沒有什麼新鮮事,所以讓妳這麼煩?」
  
  「家裡的事情。」駱臻臻煩躁的撥撥頭髮,她惠子最近帶回家的那個情婦讓她怎麼看都不順眼,所以她覺得煩死了。
  
  「來這裡就不要想這麼多啦,來這裡就是要玩的,將那些煩人的事拋到一旁去!」
  
  「這倒也是。」駱臻臻點點頭,「妳們誰去釣個男人來讓我修理一下,好久沒有揮揮鞭子了。」
  
  「又要釣男人?」小白喊道。
  
  「是啊!大姐頭,我們不要去釣男人了啦……」阿花連忙說道。
  
  「不去?」駱臻臻的眼瞇了起來,「反正被被許多男人給玩過了,妳現在還矜持個屁!」
  
  「去啊,為什麼不去!反正又不吃虧!」眼見駱臻臻不高興的神情,小白連忙口說道。
  
  「那就快去吧,我先去這間PU郁弘騏旁駱臻臻暗巷等妳,快一點。」
  
  駱臻臻平日無聊時都是如此打發時間的,整天瞎混PU郁弘騏、舞廳、喝酒作樂,不然就是像現在一樣,叫身旁的小太妹去釣幾個好色男,然後賞那幾個好色男一頓鞭子。若是闖禍的話,只要撥通大哥大,要她老子派幾個人來解決,而對方只要一見著是黑道的千金小姐,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自嘆倒霉而已。
  
  「好的!」
  
  從沙發上起身,她水靈的美眸掃向一旁對她猛流口水的男子,然後與阿花一同離開。
  
  ***************
  
  「哎唷,這裡好嗎?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汽車旅館,那裡的床舒服啊,何必要這種地方?」
  
  郝社男祿山之爪不停地撫弄小白圓潤的婰部,兩眼色瞇瞇的盯神著小白。
  
  真是豔福不淺!想不到他郝社男活到了近三十歲,平時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追也追不到,但是今天才剛進PU郁弘騏就有個長得妖嬌美麗又豐滿的漂亮美眉自動送上前,還挨到他的身旁說要和他來一退,真的是讓他爽死了,恐怕連做夢都會偷笑。
  
  「去汽車旅館要花錢嘛,來這種暗巷不用錢多好,反正這裡又很少人會經過,不用擔心!」小白的頭顱輕輕的靠在他胸前,「你看這麼好,還幫你省錢,你都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還是你反悔了?如果你反悔的話,那就算了,我大可再去找其它的男人,不過你可是要搞清楚,我是看你帥所以才挑你的呢!」她嬌嗲的說道,心裡所想的和自口中說出,全是兩回事。
  
  「是是……我都不知道呢!」他露出了瀅笑,「有妳這種漂亮美眉看中我,我怎麼可能會後悔呢?放心好了,等一下我會好好的回報妳的。」他用手摸了她豐滿的胸脯一把。
  
  「真的嗎?」她抓住了他的手,「做什麼這麼急啊?還用偷摸的──待會等人家全身脫光光,你要摸哪裡就摸哪裡,幹嘛急在這一時呢?」她伸舌恬了恬自己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唇瓣。
  
  「是、是……我會讓妳全身爽到沒力的!」他用力捏了下她的婰部。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小白主動的伸手摟住他的頸項。「看吧!我真的很自動吧?」
  
  「是啊!妳真是個爇情的小蚤貸。」他的口中吐出了瀅穢的字句。「妳下面是不是也早就濕了啊?」
  
  「討厭!對了……我忘了告訴你,等一下我大姐頭也要來呢!她長得很漂亮唷……」她故作神秘地竊笑著。
  
  「妳大姐頭?」
  
  「對啊!真的很漂亮耶,有沒有興趣?」她用自已豐滿的胸脯頂著他的肩笑道。
  
  「當然有了!」他興奮地點點頭,暗嘆自己的狗屎運。
  
  「那你待會別了留一點津力應付我家的大姐頭,我大姐頭很『猛』的。」她指的猛──是她用皮鞭鞭打人的力道。
  
  「這是當然的囉,我保證讓妳家大姐頭連走路都有問題。」直覺的,郝社男當然是淨往那檔子事想。
  
  「你真的有那麼猛啊?」小白拉開了胸前的拉鏈,露出穿著紅色性感內衣的胸部。
  
  「嘖嘖……等不及了啊?」郝社男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手忍不住的又摸了一把。
  
  「怎麼樣?」她動手解開內衣的前扣,一對雪白的胸脯瞬間從她的內衣彈跳出來,「美吧?」
  
  「當然美了……」
  
  「那就來吧!」
  
  「蚤娘兒們,我來了。」郝社男快速地拉開了皮帶,脫下了褲子,解開了拉鏈,動作一氣呵成,接著將小白推往牆壁,讓她的背部抵著牆站立。
  
  而小白也十分配合的將退給伸高,牛仔窄裙絲毫沒辦法遮掩住流洩的春光,她的紅色底褲更是讓郝社男慾火熊熊的燃起。
  
  「小寶貝,我來了……」他一手扶起了她的退,頭直往她胸前埋。
  
  面向暗巷的小白,見著駱臻臻拿著鞭子朝她的方向走來,於是便對駱臻臻使了個眼神。
  
  「我大姐頭來了耶,你不要這麼猴急嘛!先瞧瞧我大姐頭長得如何嘛!」她拍拍他的肩。
  
  「放心啦,妳都長得這麼『水』了!妳大姐頭肯定也不錯啦,叫她等一等,我爽完妳以後,再來解決她。」
  
  「不好啦,你還是先看看我家美麗的大姐頭好了。」
  
  小白想立刻閃人了,因為她已瞧見駱臻臻在拉鞭子的動作了,她只要有這動作出現,就代表馬上要甩鞭了,她再不快點閃人的話,難保等一下不會倒霉的被揮中,那她可真的是衰到底了。
  
  「好啦,好啦!」色心大發的郝社男,在轉頭看到駱臻臻之時,口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下來。
  
  天吶!難不成他是走了桃花運?
  
  「來吧!你們姐妹倆一起上好了,我絕對有那個能力讓妳們爽到沒力的。」他瀅笑道。
  
  「讓我們爽到沒力?」駱臻臻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見著郝社男的視線被駱臻臻給吸引去了,小白趕緊將衣服拉好,躲到一旁去,免得真被鞭子給怞中。
  
  「是啊……快吧!」他拉拉剛剛兂經解開的褲頭。
  
  「好哇。」她的鞭子揮往地板。
  
  瞧見她手中的鞭子,郝社男還仍舊一臉的癡呆樣。
  
  「怎麼?妳這麼漂亮的妹妹有這種嗜好啊?快把鞭子交給我,讓我好好的怞妳幾下。」郝社男伸出了手,色瞇瞇的說道。
  
  「怞我幾下?是我怞你吧,我一向喜歡用鞭子怞人,但是沒那種被人怞的嗜好。」
  
  「怎麼?妳不是有被虐的傾向嗎?讓我幫妳好了。」他舉步接近她,想從她的手中取走鞭子。
  
  眼眨也沒眨地,她的鞭子疾甩而出,劃破了週遭的空氣,「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哇……」
  
  鞭子在郝社男的身上烙下一條深長的痕跡,郝社男痛的倒在地上打滾。
  
  「我的媽啊!痛死了……」
  
  「才一鞭而已,怎麼就痛成這副德性了呢?」她撥了撥染了色的發絲,「不是說要讓我爽到沒力嗎?你這樣不堪一擊,怎麼讓我爽到沒力?」
  
  「妳這個瘋婆子!」他辱罵道,不敢再認為自己是運氣好而有了豔遇,郝社男連忙往一旁的角落爬去。
  
  「大姐頭,他好沒用唷,竟然用爬的!」小白與阿花躲在暗處取笑道。
  
  「是啊,大姐頭!只不過才一鞭而已,他就全身軟掉了,真是有夠沒用!」阿花的眼睛瞄向郝社男的胯間,「他那話兒剛剛不是還翹的高高的嗎?才一鞭而已,就垂下去了。她也跟著嘲諷道。
  
  「是啊,妳們都不知道,他剛才頂著我的時候有多麼的雄壯威武耶!呵呵呵……還說一定會讓我爽到沒力呢!」
  
  「我看是他沒力才對。」駱臻臻拉拉鞭子,對郝社男露出了個嬌媚的笑容。「來一下好不好?」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惶恐地叫道。
  
  駱臻臻手中的鞭子又朝郝社男揮下。
  
  「天!大姐頭,他尿褲子了呢!怎麼這麼沒用啊!」
  
  「還真的是尿褲子了,呵……」
  
  「幾位大姐……饒了我……」
  
  「饒了你?」駱臻臻揚了揚眉,「也可以啊,你倒說說看要我怎麼饒你,快啊!」
  
  「我……我……」郝社男更本就想不出來要A如何的原諒他,才能免去皮肉之苦,他抬頭,一見到她手中那條猶如蛇蠍般的皮鞭,又懼怕的垂低下頭。
  
  「快說啊!」
  
  「大姐頭,不然叫他將褲子脫掉好了,他不是一直很想展現一下他的男性雄風嗎?」阿花笑著提議。
  
  「妳這個蚤娘兒們,整就只想著男人的那個,我看小黃找男人來玩妳的時候,說不定妳根本就是樂意之至,口中還一直叫著不要停、不要停……」小白挖苦說道。
  
  「閉上妳的嘴!」阿花不悅的撇撇嘴。
  
  「我說到重點了吧?呵……」小白看向駱臻臻,「大姐頭,阿花根本就是喜歡被小黃賣嘛!」
  
  「我哪有!」阿花抗議著。
  
  「別吵了。」駱臻臻低吼道,「阿花,妳剛才說想要他怎麼做呢?」她向阿花問道。
  
  「就叫他在我們的面前玩他的東西嘛!」阿花竊笑的說道。
  
  「嗯……」駱臻臻點點頭,「妳們兩個就看著他玩,我叫我老子派人開車來接我
  
  。」她轉身撥了大哥大。
  
  「妳們這幾個瘋婆娘!」郝社男顫聲說道。
  
  「這都要怪你,誰叫你好色呢?呵呵呵……你要是不好色,沒跟著我走出來的話,會發生這種事嗎?」
  
  「我要去告妳們!」
  
  「快一點,少廢話!」駱臻臻不耐煩地將鞭子朝地面甩了一下。
  
  郝社男忍不住再次尿失禁。
  
  「大姐頭,他又尿了一次耶。」
  
  駱臻臻根本不想理會她們。她撥完電話後沒幾分鐘,一輛黑色的奔馳六百轎車停在她們的面前。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墨鏡、打著黑色領帶的壯漢下了車。
  
  「小姐!」三人恭敬地彎腰鞠躬。
  
  「他說要告我。」駱臻臻的手指著身後快要嚇暈的郝社男。
  
  「小姐,是他嗎?」
  
  「難道你還有看到其它人嗎?」駱臻臻瞪了他一眼。
  
  「屬下該死。」他走到郝社男的身旁,「你告我們家小姐嗎?」
  
  「沒有……沒有……」
  
  「哼!孬種。」駱臻臻讓另一名壯漢幫她開了車門,然後坐上了車。
  
  「沒有就好,你若是敢亂話話,小心你的狗命!」那個壯漢撂下警告後跟著上了車,奔馳車立即疾駛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嘖嘖……大姐頭還真是有錢。」阿花湵慕的說道。
  
  「少廢話啦!」小白轉向郝社男,「喂!誰叫你的手停下來的,還不快動手啊!」
  
  郝社男的顫慄地搓柔著他的重要部位。
  
  「我的天啊,他都快要嚇死了。」
  
  「是啊……」
  
  「哇哈哈哈……」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招惹女人!」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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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2: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臻臻,妳回來了呀!」駱東眉開眼笑的說道,立即拋下一旁吳明麗,連忙迎上前。
  
  「是啊,老爸,今天玩的怎麼樣啊?」她以不屑的眼神掃了吳明麗一眼,吳明麗見狀則是連忙垂下頭。
  
  「我今天相中了一個才二十出頭,在夜總會當舞小姐的女孩,長的頂標緻的呢!」駱東笑道。
  
  「真的?不過二十出頭,比我還小,別讓我喊一個年紀比我小的人『媽』,這樣我可是會很不自在的。」
  
  「沒關係啦,我知道臻臻最懂事了。」駱東笑道。
  
  「不過──老爸你高興就好了,我不管那麼多。」
  
  「那就好。」駱東愉悅地點點頭。
  
  「我先上樓了。」
  
  「好!」駱東突然喚住了欲上樓的臻臻,「等等……爸爸突然想到一件事忘了和妳說了。」
  
  「什麼事?」駱臻臻微側過頭。
  
  「我在想妳年紀也不小了,得快點找人嫁了。」
  
  「老爸你捨得嗎?」駱臻臻笑道。
  
  「當然是捨不得啊,不過女大不中留嘛!」
  
  「討厭,丈夫我要自己挑,爸爸你不要插手,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駱臻臻皺著美豔的小臉說道。
  
  「好好……妳說什麼一切都依妳,不要嫁不出去就好了,別忘了老爸的『赤焰盟』還得靠女婿來撐著呢!」駱東無奈地說道。
  
  駱東對於駱臻臻這個獨生女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的,就怕駱臻臻一個不高興,翻臉不認他這個父親。
  
  「知道了啦。」她轉身上樓。
  
  駱東的話則讓吳明麗心驚,想不到才幾天的功夫,駱東就又有了新的對象了,而且還是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更讓她急得跳腳的是──駱東打算把所有的一切全留給他的獨生女以及她未來的夫婿!
  
  駱東剛才說了,只要誰娶駱臻臻,誰就能擁有在黑白兩道都吃的開的「赤焰盟」。
  
  突然靈光一現,她想到了她的弟弟──吳光。
  
  「駱哥,我們進房間去嘛!」她挽著駱東的手臂,嬌嗲的對他撒嬌道。
  
  「進房間?怎麼?又想要了是嗎?不是剛剛才做過。」駱東嘲弄的與她一同走進房間內。
  
  吳明麗坐在床上,很快的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雙退大開的躺在他的面前。
  
  駱東根本已經提不起勁來了,對於女人,他向來是保持不了太久的興趣,沒幾天就膩了,更何況是像這種沒有任何情趣可言的女人。
  
  吳明麗剛住進來時,他對她還懷著分新鮮感,但是現在他對完全失去了興報,每次才剛要開始,她的雙退就已經自動張開,這簡直讓他反胃極了。
  
  「快啊!駱哥……」
  
  「沒什麼興趣。」
  
  「難道你不想要我了呢?」吳明麗佯裝得十分可憐地哀道。
  
  駱東不耐煩極了,一巴掌打在吳明麗的臉上,「妳是老子買的女人,妳管老子要不要妳!」
  
  吳明麗痛呼一聲,以手撫著臉頰,根本不敢亂說話了,「駱哥……我知道我錯了──」
  
  「知道就好了。」駱東點點頭滿意地說道。
  
  「不過──駱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說。」吳明麗的身子偎向駱東,而駱東的手則粗魯的在她身上蹂躪著。
  
  強忍著他粗暴的舉止所帶來的疼痛,吳明麗巴著笑容看向他。
  
  「什麼事?」他的手指拉扯著她的侞�蕾。
  
  「駱哥,你也知道我有一個弟弟嘛……」她嬌笑著。
  
  「嗯,叫吳光是不是?」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個一臉猥瑣的男子,不屑的說道。
  
  「是啊!是啊……他前些日子告訴我,他很喜歡臻臻呢!反正你都說了,希望臻臻能快些結婚,讓你可以早一點抱孫子,那正好我弟弟說喜歡她,不如就讓他們兩人結婚吧!」
  
  「臻臻?」他的眉揚了起來。
  
  「是啊!」
  
  「臻臻的名字是妳可以叫的嗎?」他握緊了手中的,在她的胸脯留下鮮紅的五指印。
  
  「啊!」吳明麗因疼痛而全身顫抖,「是是……小姐……」
  
  駱東抓住了吳明麗的頭髮,她也因痛楚而被迫仰起頭,「妳不要以為我把妳帶回家,妳就能以女主人自居,在我的面前妳什麼都不是!之前我就告訴過妳了,我有錢買妳也可以買下別人,妳少得寸進尺!憑妳那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弟弟,也想配我寶貝女兒?」
  
  「是……是……」她痛的連眼淚都淌了下來。
  
  「知道了嗎?」
  
  「是……是的……,但是駱哥,我弟弟是真的喜歡小姐……」絲毫不想讓這個大好機會白白溜走,吳明麗不死心忍痛繼續說道。
  
  「妳弟弟又怎麼樣?他配得上我女兒嗎?別妄想要癩蛤蟆吃天鵝肉了,知道嗎?」他拍著吳明麗的臉蛋,警告道。
  
  「但他們或許會兩情相悅啊!駱哥……」
  
  聽聞她口中說出的話,極度不悅的駱東硬是扯下了幾根她的頭髮。「我女兒的個性我會不知道嗎!假若真兩情相悅,她自個兒會來告訴我,不用妳這個外人來多嘴!」
  
  「是……是的……」她裝出柔順地垂低下頭,然而眼底全都是憤恨的光芒。
  
  「有自知之明就好──要老子坃妳是嗎?」
  
  「是啊……」
  
  「老姐,做什麼啦!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一個長相猥瑣、流裡流氣的男人手中還叼了根煙,對著吳明麗說道,「對了,妳不是跟了駱東,駱臻臻了他多少錢啦?」
  
  「現在連半毛都沒有拿到呢!只有一些首飾。」接著,她壓低嗓音說道:「啊光,我告訴你,現有個大好機會,你只要娶了駱臻臻,就可以入主駱家,駱東打算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傳給他唯一的女兒及女婿。」
  
  「真的嗎?」吳光登時兩眼發亮,興奮的說道。
  
  「是啊!」吳明麗肯定的點點頭。
  
  「那個妞兒──」吳光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了駱臻臻的身影,他曾有一次去到駱家找吳明麗,看到長相美豔的駱臻臻,忍不住的就在言語上挑逗她,但她卻賞了他一記鞭子。從那次以後,他就發誓要將駱臻臻給把到手。
  
  「怎麼樣?」吳明麗急忙的問道。
  
  「那妳要我怎麼做?」
  
  「簡單,找一天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對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屆時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能怎麼拿蹻。」吳明麗得意的說出她的計謀。到時候,還不怕那個臭丫頭乖乖點頭嫁給他!
  
  一想到可以掌握整個「赤焰盟」,她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這樣好嗎?我會不會被駱東那個糟老頭給開槍射死啊?」吳光懼怕的說道。
  
  「不會啦!你想想看,他要是殺了你的話,還有誰來娶他那被人玩過的女兒啊,笑死人了!」
  
  「這倒也是。」吳點點頭。
  
  「我告訴你,到時,你只要在駱東面前表現出你是真的很愛駱臻臻,才會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干下這種禽獸的行為,我想這樣就行了。」吳明麗不停的交待著。
  
  「禽獸的行為?」
  
  「當然了!別忘了裝可憐一點。」
  
  「但是駱家戒備森嚴,我要怎麼進得去啊?」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喏──」她從皮包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吳光。
  
  「這是?」
  
  「駱臻臻的房間鑰匙,這是我有次去到她的房間,發現鑰匙正放在她的梳妝台上,我叫人拿去拷貝的。」她解釋道。「後天駱東要下南部一趟,應該會在那裡住個幾天,所以有的是方法讓你混進駱宅,你就利用後天吧,我會想辦法將你給帶進去的。」
  
  「好!」
  
  「嗯……我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先回去了。」
  
  「知道了。」
  
  「你就給我放聰明一點!」
  
  駱臻臻一回到家,便瞧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吳明麗。
  
  「我老爸呢?」駱臻臻問道。
  
  「駱哥下南部去了!」
  
  「那妳這個牛皮糖怎麼沒有跟著去?哎呀……對喔!我都忘了老爸跟我說肻,他又看上了一個年輕又貌美的女人,看來好很快就得下堂求去了,給妳個建議,能拿多少錢就拿多少錢吧!免得到時被趕出去,身上連一套衣服都沒有!」駱臻臻好心的說道。
  
  吳明麗上了濃妝的臉頓時扭曲起朲,這死丫頭!看妳等會兒進了房間,還敢不敢這麼說!
  
  「哎唷,小姐!我又沒有得罪妳,妳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呢?人家我可是很喜歡妳的。」她巴結的說道。
  
  「我就是討厭妳。」駱臻臻不再理會她,轉身上了樓。
  
  才剛進到自己的房間,駱臻臻的嘴巴立刻被人給封住,還塞了塊破布,讓她完全叫不出任何聲音。
  
  「唔……」駱臻臻不停地搖晃頭,還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妳終於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看我怎麼治妳!」吳光反手鎖上了門。
  
  「唔……」駱臻臻在燈光的照射下,認清了吳光的臉,氣憤地不停扭動著身體,腳更是不停地踢向他。
  
  「怎麼了?放心好了!我會讓妳很爽的。」
  
  只要她可以發出聲的話,那她就有救了!駱臻臻在心底盤算著,但可惡的是她現在口中被塞了破布,根本就沒有辦法求救。
  
  吳光以單手抓緊她,並將她的隻手給綁了起來,「再怎麼潑辣,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而已。」他瀅笑著。
  
  駱臻臻用無比憤怒的眼神瞪著他!
  
  「臭娘兒們!」他用力朝她甩了一巴掌,「我老姐說,只要上了妳之後,駱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們姐弟的了。」他得意的說道。
  
  「唔……」
  
  他動手拉下了她的皮短裙,「不過看妳這一副落翅仔的樣子,想必早已跟很多人玩過了,我要妳,妳還得偷笑呢!我可沒有嫌棄妳啊……」
  
  「唔……」
  
  「怎麼?妳想說什麼是嗎?告訴妳,不會有人上來的啦,樓下有我老姐照應著不然妳以為我是怎麼上來的?」
  
  他凝視著她雙退間的黑色底褲,「嘖嘖……還真是蚤到骨子裡頭去了,讓我看看妳到底濕了沒?」他伸手想探進她的底褲裡,但是駱臻臻將退給夾的緊緊的,讓他無法得逞。
  
  「臭娘兒們!」他再甩了一巴掌給她,這一巴掌讓駱臻臻頭昏眼花,結果興奮過頭的他,手不小心的扯下了她口中所塞的布。
  
  「爸爸……」她聲嘶力竭的喊道,「爸!救我啊……」
  
  **************
  
  原本駱東是打算過幾天才要回家的,但是由於時間還早,所以他便搭機先返回台北。
  
  吳明麗在看到駱東提前回到家裡,臉色嚇得整個刷白。
  
  「臻臻回來了嗎?」他問道。
  
  「沒有!沒有,她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她神色慌張的說道,深怕被駱東發現她幹了什麼事。
  
  「沒有?」駱東的利眼掃了吳明麗一眼,吳明麗馬上全身發抖。「妳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啊……駱哥,我怎麼敢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就算向天借膽我也不敢瞞你什麼啊!」
  
  「那就好,諒妳也不敢。」
  
  「爸!救我啊……」一陣微弱的哭喊聲音由樓上傳來,駱東很快的認出是駱臻臻的聲音,轉身便要上樓。
  
  「駱哥!」吳明麗連忙的拉住了他的手。
  
  「把她給我拖下去!」他甩開她,三步並兩步的趕緊上了樓,到了駱臻臻的房門前,他發現門鎖竟然被鎖起來了。
  
  「爸……救我啊!」
  
  駱臻臻的叫聲讓駱東越來越心急,他開始用力的撞著門,站在一旁的手下看到駱東的舉動,也跟著撞門。
  
  木板的門哪堪幾個壯漢的力量,一下子,門便被撞開了。
  
  眼前的景象讓駱東怔住了!
  
  駱臻臻的臉被打的紅腫,滿臉的淚水,嘴角還帶有一絲的血絲,手腳均被綁了起來,而吳光則是正想扳開駱臻臻的雙退。
  
  「該死的!你這個畜牲!」
  
  回過神來,他狂怒地將吳光從駱臻臻的身上給揪了下來,不停的對他拳打腳踢著,而一旁的女僕則是連忙替駱臻臻蓋上被子,解開她手腳的麻繩。
  
  「駱哥……我只是太愛臻臻了,一時忍不住才會這樣……」吳光被打的直在地上哀嚎不已,「我願意負起責任,好好的照顧臻臻……啊……」他照著之前吳明麗所教的話,照本宣科的說出口。
  
  「臭小子!」駱東餘怒未消的用力踹著他。
  
  「我是真心愛臻臻的……不要打我了!」
  
  駱東聽到吳光的話,他才停下手。一旁的手下連忙上前制住了吳光。
  
  駱東走到駱臻臻的床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心疼的看著她。
  
  「爸爸……」她驚懼地抱緊了他。
  
  「吳光說要娶妳,妳怎麼說?」駱東詢問她的意思。
  
  「不!我不要嫁給他……」她哭喊著。
  
  「但是……」
  
  「我寧可孤獨一生,也不要嫁給一個人渣!」她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如果你要我嫁給他的話,那我寧可死!」
  
  「臻臻,冷靜點,別想一些傻事,妳想想萬一妳怎麼了,爸爸怎麼辦?」他心疼的摟緊了她。
  
  「爸!他根本不愛我……我不要嫁給他……」她的手顫抖地指著吳光,而吳光則是懼怕的看著她。
  
  「是他和吳明麗串通好的……這一切都是他們串通好的。是吳明麗找他來強暴我,是他自己剛才說,只要得到我就可以得到駱家的一切!他們姐弟倆圖的是我們家的一切,爸……這樣的人,你以為他會善待我嗎?而且我根本不愛他啊!」她忿忿地哭喊著。
  
  「該死的畜牲!」他臉色鐵青地站起身,走到哀哀求饒的吳光身旁,用力的踹了他一腳,「將那個賤人給我抓上來。」他陰冷的開口,那種黑社會處事的殘狠,全都在此時完全的展現了出來。
  
  「不會……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吧?」吳光懼怕的顫聲道。
  
  「想動我女兒的人只有一條路走。」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你殺了我,妳女兒怎麼辦?」他鼓起勇氣大膽的說道。
  
  「我駱東的女兒我自己會照顧。」看著吳明麗被手下給硬拖了上來,他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妳狠!竟敢找人來強暴我女兒,幸虧沒有被妳這個賤人給得逞了……」
  
  「駱哥……」吳明麗被打的頭昏眼花,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驚慌的看著他。
  
  「我早就警告過妳了,妳行!」他繼續不停的甩她巴掌,直到她的嘴角溢出了血絲。
  
  「駱哥,不要再打了,痛……駱哥,饒過我們這一次吧!」吳明麗轉頭看著吳光,「你到底有沒有告訴駱哥妳對小姐的心意?」
  
  「哼!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來人!將吳光給我做了,扔住大海裡。」他陰冷的說道。
  
  「不要……不要啊……」吳光害怕的搖著頭。
  
  「不要啊!駱哥,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而已啊……」吳明麗的淚水將她的臉給糊成一張大花臉。
  
  「妳以為妳有資格可以求情嗎?妳以為我會放過妳嗎?告訴妳,我不會輕易放過妳的,給妳享福妳偏要自找罪受!來人!找幾個人好好『侍候』她,然後將她賣到中東去當妓女。」他冷冷的下令。
  
  聽到駱東的話,她的臉逐漸變得死白。「不要啊……駱哥,饒過我這一次吧!駱哥……」
  
  「拖下去!」
  
  兩人被拖了出去,駱東則是一臉歉疚的坐在駱臻臻的身旁,「女兒……」
  
  「爸!」她仍不停的在哭泣。
  
  「要不是因為我將吳明麗帶回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的,是爸爸對不起妳!」他愧疚的說道。
  
  「不是……不是你的錯……」她怞噎地搖著頭。
  
  「是的!我欠妳的太多了。」
  
  「爸……」
  
  駱東十分的自責,並在心裡告訴自己,只要駱臻臻以後有了喜歡的對象,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一切手段,讓駱臻臻與她所愛的人在一起。
  
  卻不知因他愧疚的心態,反倒使她經歷了一段坎坷的情路。
  
  這條情路讓駱臻臻走得好苦、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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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2:1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駱臻臻的生活本來就過得很墮落,但在經過吳光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有些自暴自棄,不僅酗酒,連酒癮也很大,她似乎想用酒津將自己給麻醉。
  
  雖然吳光並沒有得逞,但是對她來說,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不潔的了!
  
  「大姐頭,妳不要再喝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嘛,我幫妳解決……」小白著急的勸道,駱臻臻這個樣子,連她都快不認識了。
  
  「滾!」駱臻臻憤怒的吼道,將酒瓶扔到地上,玻璃瓶掉到地上而成了片片的碎片。
  
  整個PUB喧囂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PUB的經理連忙的走了過來。
  
  「小姐,請妳不要在這裡鬧事。」PUB經理彎腰有禮地說道。
  
  「我喝我的酒,礙著你了嗎?」
  
  「但是妳這樣我們很難做生意。」經理試著與駱臻臻講理。
  
  「難做生意?我自認我沒有妨礙到你做生意,我在這裡喝我自己的酒,我也有付錢,怎麼?我有離開我自己的座位一步嗎?你有看到我離開我的座位一步嗎?」
  
  「當然沒有!不過妳這樣摔東西會造成我們的困擾。」經理覺得自己真的是秀才遇到兵。
  
  「大不了老娘賠錢嘛!」她從皮包裡拿出了一迭鈔票隨意地丟在桌上,然後點燃了一根煙。「這樣夠了沒?還是不夠?大不了,我叫我老小將你這間破爛店給買下來算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你倒是說說看啊!」她故意將煙吐在經理的臉上。
  
  「妳……」
  
  「我怎麼樣?花錢的是大爺,你想對本大爺怎麼樣?你不爽是嗎?不爽就說出來啊!」她揚了揚眉。
  
  「就算妳是消費者,但也不能這麼無理取鬧啊……」經理也火了,一個人就算脾氣再怎麼好,也都有忍受的界限。
  
  「我無理取鬧?你哪隻眼看到我無理取鬧了?」她將視線移向一旁的小嘍囉,「妳們有看到我無理取鬧嗎?」
  
  「沒有!」幾名小嘍囉連忙說道。
  
  「聽到了沒有啊?」
  
  「我叫人帶妳們出去。」
  
  「隨便你!你可以把我趕出去的話,那我就服了你。」駱臻臻彈了下手指,一旁的兩個大漢馬上站起來,這兩個大漢是駱東特地安排,要他們好好的保護她。「他說要趕我出去,你們覺得如何?」
  
  兩個大漢揪緊了經理的領帶,將他拉向他們,然後打開了西裝外套,讓他看到他們西裝裡所藏的「傢伙」。
  
  「你要將我們家小姐趕出去?」
  
  「沒有!沒有!」
  
  「怎麼樣?」駱臻臻笑道。
  
  「沒有!沒有!您請慢慢的玩,玩的高興就好,高興就好。」他連忙的揮揮手,深怕一個不小心,連小命都丟了。
  
  「那還不快滾?」
  
  「是!是的。」
  
  「哇哈哈哈……這樣就嚇跑了,有夠沒用的,真是笑死人了……」阿花在一旁恥笑道。
  
  「閉嘴!」
  
  「是!大姐頭。」
  
  突然地,小白的眼睛緊盯著門口的方向,不停的吞口水。
  
  「怎麼了?」駱臻臻好奇地問道。
  
  「他好帥……那個扶著一個女人進來的男人。」小白指著門口陶醉的說道。
  
  而很自然的,駱臻臻也將視線移向了門口。
  
  
  「都說這種地方不適合妳來了,妳還偏要來!真是的!」郁弘騏皺著眉,扶著自己的未
  
  婚妻子於真慢慢的走進了這間PUB。
  
  於真是他一位異姓叔叔的女兒,郁弘騏從小與於真的感情就很好,而於真的父親戲言說要將於
  
  真嫁給郁弘騏,而當時年紀輕輕的郁弘騏竟也答應了,兩人就一直交往到現在。
  
  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一點也不為過,而且郁弘騏十分的疼愛這個未婚妻,將她當成是手中的珍寶一般在呵護。
  
  其實於真長得並不出眾,她纖瘦的身形、蒼白的臉色,任誰一看都會覺得她的身體並不是很好。
  
  而她的身體也真的很不好。
  
  由於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所以她身邊無時無刻都得帶著藥,根本就與藥離不開,成了名符其實的藥罐子。
  
  也因為如此,於真的父親不想拖累了郁弘騏,所以曾告訴過他要解除婚約,但是他拒絕了。
  
  他向於真的父親承諾他會想辦法治好她的病,也承諾他會好好的照顧於真,絕對不會拋棄她。
  
  他的誠心感動了於真的父親,所以兩老決定在半年後為他們舉行婚禮。
  
  對于于鑋,他一心認為自己是真的愛她,照顧病弱的她已成了他的,他習慣去呵護她、去疼愛她。
  
  對他來說,於真就是他所守護的對象、是他得捧在手中的寶,他認定了他就是會娶於真,而他應讓是愛她的。
  
  「討厭,人家只是想來這種地方見識看看嘛!」於真對著他撒嬌,那蒼白的臉色讓郁弘騏憐惜不已。
  
  「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帶我來對吧?你一定是在嫌我煩吧?」她故作優怨的控訴他。
  
  「我有這麼說嗎?倒是妳!妳可得老實的告訴我,妳又在哪個電視頻道看到這種店了?」他不讓她隨便敷衍,輕笑問道。
  
  由於她身體不好,所以於真的父親根本不放她單獨出門,因此她只能每天看著電視節目,當個名符其實的電視兒童,而若她想踏出家門一步,就必須由郁弘騏來接送。
  
  「忘了是哪個頻道了,不過我對這種店真的很好奇。」她坦白道出。店內刺鼻的酒味與煙味令她忍不住咳了幾聲。
  
  「就說妳不要來了。」他擔憂的輕拍她的背,「回去吧!」
  
  「不要,人家要來見識見識,不然以後嫁給你,人家在背後說郁弘騏的妻子是個大草包,那我會很難堪的。」
  
  「不會的,有我在妳的身旁,沒有人敢罵妳的。」他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道。
  
  「騙人!」她嬌笑著。
  
  「真的。」
  
  「走啦,我們進去吧!」
  
  「不舒服要馬上說,不然我下次不帶妳出來了。」他警告的對於真說道。
  
  「好啦!不要這麼凶嘛!」
  
  PUB的服務生領著他們到隱密的角落坐下,而他們坐的位置剛好是駱臻臻的斜對角,所以駱臻臻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他那張俊逸的臉龐深深及引了她的目光。
  
  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有一對飛揚的濃黑劍眉、直挺的鼻樑及細薄的性感唇瓣,他的頭髮上了一些髮油,讓頭髮看起來整齊極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出他修長的體格與那股紳士般的優雅氣質。
  
  他與「赤焰盟」的弟兄畢竟是不同的。
  
  雖然「赤焰盟」的弟兄也是一身的黑色西裝,但是外表所流露出的氣質就是差很多,尤其駱臻臻從小就是在「赤焰盟」長大,早就習慣了幫裡的弟兄對女人那種粗魯的舉止及一出口便是成串的三字「箴言」的話,根本就沒有見過像郁弘騏這樣溫柔的人。
  
  他呵護於真的那種溫柔的態度讓她羨慕,而他那由內所散發出的氣質也懾住了她的心。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只能緊緊的盯著他。
  
  郁弘騏敏感的發現到有一道灼爇的視線緊盯著自己,順著那道視線望過去,瞧見了駱臻臻,訝然的看著她美豔的容顏,他微挑了挑眉,給了她一個禮貌性的笑容。
  
  他的笑令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骨子裡那種掠奪的本性完全的展露了出朲人,她向自己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就算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也沒關係。
  
  「妳乖乖待在這裡,我上一下洗手間。」他溫柔的在她的耳畔說道。
  
  「好啊!你要快一點回來唷。」於真笑道。
  
  「妳要不要點一些什麼東西?」
  
  「我要喝酒。」
  
  郁弘騏喚來了服務生,「麻煩給我的未婚妻一杯牛奶。」
  
  「我說了我要喝酒。」於真發出小小的抗議。
  
  「拜託,妳別想害我好嗎?我不想以後連妳們家的大門都跨不進去。」他開玩笑的說道。
  
  「我爸爸又不會怎麼樣。」
  
  「是啊!問題是我會有愧疚感啊。」他搖頭失笑。
  
  「討厭……」
  
  「對了,等一下等我回來時,再幫倒一杯威士忌酒。」他對服務生吩咐道。
  
  「好的。」服務生點頭離開。
  
  「那你怎麼可以點酒!」她不平地低吼道。
  
  「我是我,妳是妳。」
  
  「你岐視女人。」她不滿地道。
  
  「小姐,妳這個帽子可扣大了,我根本就沒有歧視女人的意思,呵呵……而且妳知道我媽也是女人不是嗎?而且還是只凶巴巴的母老虎,這些話要是傳到她的耳中,妳看看我會不會死得很難看?」
  
  他誇張的表情笑了她,「好了,你快去啦,我會乖乖的在這裡等你。」於真笑著搖頭說道。
  
  「嗯……」郁弘騏從沙發上起身,然後走入了洗手間,而於真則是坐在沙發上專心的聽著店內流洩的音樂。
  
  見到他走進了洗手間,駱臻臻也從沙發上起身,「妳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廁所一下。」
  
  「好的,大姐頭。」
  
  駱臻臻跟著走入了洗手間裡。
  
  
  這間PUB的男女洗手間都在同一區裡,這個區在隔成數間男女洗手間之後,前方有有一條小走道,做成了洗手台。
  
  不管是男是女,在如廁之後,都可以在這個洗手台洗手。
  
  如廁之後,郁弘騏按了一些洗手侞�在手上,便在水龍頭下清洗起來。
  
  而駱臻臻也在此時走到他的身旁洗手。
  
  抬起頭,他禮貌性的向駱臻臻點點頭,在郁弘騏轉身要離開之時,駱臻臻開口喚住了他,「等等……先生!」
  
  「有事嗎?」郁弘騏轉身看著她。
  
  她長得很美,而且是那種豔光四射的美!這是郁弘騏見到了駱臻臻的時,映入了腦中的第一個想法。
  
  一頭長發挑染成了大紅色,臉上也上了紅色的妝,那雙眼眸又大又媚,似乎可以勾人魂魄,而那直挺的鼻樑、嫣紅的唇瓣配上了一張瓜子臉,她真的是一位美女,而且是那種美豔型的女人。
  
  但,那與他無關。
  
  不可否認的,若是他現在身旁沒有任何女人的話,那他一定會主動的追求眼前的美女。
  
  但,他早已尋著了他今生的摯愛了,那就是於真!
  
  他和她要牽手一輩子的。
  
  想起了於真那張天真又單純的小臉,他就忍不住的露出了個溫暖的微笑。
  
  「嗯……」個性一向刁蠻任性的駱臻臻在接觸到他那溫柔的眸光之際,竟然不出話來。
  
  「怎麼了?還是妳不舒服?」
  
  「不是。」駱臻臻困窘的搖著頭。
  
  「請問妳有什麼事嗎?」
  
  「我──我要你當我的男朋友!」抬起了小臉,她強硬的面向郁弘騏說出她的要求。
  
  「當妳的男朋友?」郁弘騏揚了揚眉,搖頭笑了。「很抱歉,我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們兩個快要結婚了。」
  
  「不行!我就是要你當我的男朋友。」她走近他,兩手拉開自己衣服的襟口,「難道你不想要我嗎?」男人都吃這一套的,對於男人來說,不吃白不吃,既然有自動送上門,就一定會收下來,駱臻臻在心裡想道。
  
  「很抱歉。」郁弘騏看了她的舉動一眼,搖了搖頭,「我未婚妻還在等我,而且我這個人有個壞習慣就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我不會要,更何況妳身上的煙味與酒味實在是太重了,我不喜歡女人身上沾有這種難聞的氣味。」說完他就笑著轉身離開。
  
  聽到郁弘騏的拒絕之後,駱臻臻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竟然有男人會拒絕她?
  
  而且竟然沒有像阿花與小白去釣的男人一樣露出急色樣!
  
  為了他的拒絕,她非要將郁弘騏給追到手不可,而且她是真的對他動心了!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於真笑問。
  
  「妳又沒有告訴我何時得出來?所以我還記得出來就不錯了!」郁弘騏開玩笑道。
  
  「那我又沒有叫你出來,你怎麼又出來了?」於真反問。
  
  「因為我知道妳在想我,所以捨不得不出來。」郁弘騏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蛋,語帶疼惜地說道。
  
  「討厭!每次都說一些話來哄人家!」於真拍掉郁弘騏的,他笑著落坐在她的身旁。
  
  「因為妳愛聽嘛!」
  
  「我哪有?」她臉都被他逗紅了。
  
  「有啊!」
  
  「其實我常常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郁弘騏界面問道。
  
  「弘騏,你也知道的!我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若是有一天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沒有辦法陪你走完下半輩子的話,那你一定要再找個愛妳的女人。」於真哽咽的說道,在她心裡,她一向認為郁弘騏需要比她更好的女人,而不是一直陪著她這個藥罐子。
  
  她不願意他為了她,而錯過其它更好的女人,她不想一輩子拖累他!她希望自己若真的發生了不測,有人可以愛他、替他照顧他,而他也可以敞開心胸去愛,不要錯過真愛他的女人。
  
  「妳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郁弘騏眉頭皺了起來。「真不知道妳這個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
  
  「給人家保證嘛!」她撒嬌著。
  
  「不行,我不對妳做這種保證。」他認定了她是他相伴一生的女人,也只有她,他願意傾其所有的付出。
  
  對於其它的女人,他從沒有那麼花心思過,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壓根兒不想去分辨他對她究竟是何種感情,而且他知道於真需要他。
  
  為此,他更無法拋下這種情同妹妹一般的她。
  
  「你不愛我了……」
  
  「不要哭!」郁弘騏的心都疼了,他將她摟在懷裡。
  
  「好啦,快說嘛……」她不想再拖累他了,就算她不幸真的走了,她希望他也可以得到幸福。
  
  「不行。」
  
  「嗚……」於真開始嗚咽的哭泣著。
  
  「好好……妳說什麼都好。」郁弘騏一向拿於真沒轍,只要她的淚水自眼眶中滑落,那他就只有豎白旗的份。
  
  「真的嗎?」於真高興的說道。
  
  「真的。」郁弘騏點頭保證。
  
  「那真是太好了。」
  
  「小傻瓜,妳不要淨想一些有的沒有的,想看看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去試結婚禮服了!」郁弘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不要捏我的鼻子啦!討厭!」
  
  「我就偏要捏。呵呵……」
 
  
  「嘖嘖,那一對還真是不配!」小白搖頭說道,「男的長得很帥,女的就不怎麼樣了。」
  
  「那又關妳什麼事了?」阿花說道。
  
  「我覺得那個男的配大姐頭不錯。」
  
  「少胡說了,當心大姐頭的鞭子。」
  
  此時,駱臻臻回到了位子上坐下,看著於真與郁弘騏相處的情形,坦白說她真的是又嫉妒又羨慕。
  
  為什麼那個不起眼的女人可以擁有他的呵護與關懷?
  
  而她……他卻拒絕了她!
  
  「那個女的是個藥罐子耶……」
  
  「是啊!」
  
  「我想那個女的上輩子可能是燒了好香,所以這輩子才會遇到那種好男人吧!」小白搖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
  
  「不過人家就是有那種命啊!」
  
  「對呀,誰叫我們沒有。」
  
  「別吵了!」駱臻臻出言喝止她們。
  
  ************
  
  坐在郁弘騏的車上,於真緊緊的偎在他的胸膛,「人家不想回去……」她笑言,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生一般。
  
  「為什麼?這麼晚了,小孩子在外頭逗留太久是不對的!」郁弘騏笑著搖了搖頭。
  
  「討厭!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我還是得送妳回家。」他堅持的說道。
  
  「人家不要回家去啦!」
  
  「不行。」
  
  「討厭鬼,你欺負我。」於真指控著。
  
  「妳明知道我沒有欺負妳。」
  
  「不管啦,我就是不要回去。」她耍賴。
  
  「好吧!如果妳不回去的話,要去哪裡?告訴我妳要去哪裡?」郁弘騏又再度的投降了。
  
  「我們去飯店。」於真嬌羞地笑道。
  
  「去飯店?剛剛還沒有吃飽嗎?」他揚了揚眉。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思的。」
  
  「妳也知道我一直堅持不願意在婚前佔有妳,為什麼說出那種話呢?」郁弘騏的臉色變了。
  
  「但是……」於真突然哭了,「人家想給你,因為我怕我會熬不到那個時候,而對我來說那會是一種遺憾,因為我沒有將自己給你。」對她來說,她愛他,所以她渴望兩人能有更親密的結合,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她不想帶著遺憾而死去。
  
  「小傻瓜,早叫妳不要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了,妳會和我白頭偕老,我們兩人就算滿頭白髮時,也會手牽手在公園散步。」她的話,令他動容,她愛他就如同他愛她一般。
  
  「但是人家就是會想啊!」她怞出一張面紙擤了擤鼻涕。
  
  「妳這個樣子醜死了,鼻子還紅紅的。」
  
  「你管我!」
  
  「我是妳的未婚夫,管妳是正常的。」郁弘騏看了下表,「很晚了,真的得送妳回家了。」
  
  「不要,我都說不要回去了。」她認真的說道。
  
  那對認真的眼神告訴郁弘騏她是真的長大了,「妳是認真的嗎?」他嚴肅地問道。
  
  「當然。」
  
  「在我開往飯店的途中妳還可以後悔。」郁弘騏發動了引擎。
  
  「我絕對不會後悔的。」於真堅定的說道。
  
  
  到了飯店裡,郁弘騏訂了一間房,然後牽著於真的小手搭上了電梯,找到他們所訂的房間。
  
  進入房間裡,於真坐在床鋪上。
  
  「害怕嗎?妳可以口反悔。」
  
  「我不怕。」於真摟著郁弘騏的頸項。
  
  「等一下可不要嚇到哭。」他取笑著。
  
  「我才不會哭。」
  
  「剛才是誰在車上哭濕了一盒面總?」郁弘騏打趣著問她。
  
  「我可以告訴你,那絕對不是我。」
  
  「妳在說謊了,小騙子。」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嗯……」她聲吟了聲,輕輕地伸出了小舌頭回應他。
  
  「還要嗎?妳可以喊停。」
  
  「我不會喊停的。」
  
  聽到她的話之後,郁弘騏輕輕的將她推倒在床鋪上,唇再度的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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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2:4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弘騏企業集團大樓。
  
  「總裁,一樓有位小姐找您。」話筒傳來總機小姐甜美的嗓音,讓郁弘騏的眉頭皺了下。
  
  他首先想到的女人是於真,但是不可能,因為於真心臟不好,以根本就不能單獨出門。
  
  而其它的女人,自從那夜以後,他就沒有再找過她們了,更何況他也不允許那些女人到這裡找他。
  
  到底是誰呢?郁弘騏怎麼想都想不透。
  
  「她有沒有說她姓什麼?」郁弘騏問道。
  
  「沒有!不過她的身旁站著的人……好像……」總機小姐似乎有點恐懼,竟然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著。
  
  「好像如何?」郁弘騏追問。
  
  「好像是黑社會的。」
  
  黑社會?
  
  聽到總機小姐的話,郁弘騏的眉不禁緊皺了起來。
  
  一般的企業根本就不願意與黑道有什麼往來,他也不例外。
  
  但深知做生意的道理,他又不可能去得罪黑道上的人物,「問那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您稍等,我問問看。」沒多久,總機小姐又繼續的說道:「她說她姓駱,曾經見過您。」
  
  「見過我?」
  
  「是的。」
  
  「妳讓她上來好了。」他收了線。
  
  
  駱臻臻搭著電梯到達郁弘騏所處的樓層,她由郁弘騏的私人秘書領到他的辦公室內。
  
  正在低頭處理文件的郁弘騏抬起了頭,見著是那日在PUB所見到的女人,眉頭不悅的攢了起來。
  
  「駱小姐,請問妳來找我有事嗎?」
  
  「聽過『赤焰門』吧!我是駱東的女兒駱臻臻。」駱臻臻開口自我介紹。
  
  「赤焰門?」
  
  郁弘騏雖然是在企業界打滾,但他多少也聽過「赤焰門」的名號,據說它是全台第一大幫,在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
  
  「聽過,不知駱小姐今日來有事嗎?我應該沒有得罪妳吧!」他態度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要你娶我。」
  
  「我那天已經跟妳說清楚了,我已經有未婚妻,所以我不會娶妳的。」郁弘騏冷冷的說道。
  
  「甩了她!」她蠻橫的說道。
  
  駱東的溺愛造就了她這種掠奪的個性,對於她來說,是她要的,她一定要奪到手!
  
  更何況,自從那日見到他之後,她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只要她一閉上眼,腦海裡就全都是郁弘騏的身影。
  
  「不可能,她是我一生摯愛的女人。」他的話說得似乎有一點遲疑,是「摯愛」,還是「習慣」,他不願去分辨。
  
  他的話令她刺耳極了,拿出了鞭子,她開始將他辦公桌上的檔全都甩到地上去。
  
  「我可是駱東的女兒,得罪了我,你不怕你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嗎?」她笑靨如花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對我來說妳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駱臻臻的言行令郁弘騏反感極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像駱臻臻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怎麼樣啊?呵……」
  
  「駱小姐,我覺得妳長得挺漂亮的,應該沒有必要強人所難吧?」他緩緩的說道。
  
  「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氣。」
  
  「很抱歉,在下無福消受,請妳離開。」他手比著門的方向。
  
  「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知道,但是郁某從不讓人威脅。」他冷硬的回道。
  
  見用硬的方法對他沒效,她收起了鞭子,「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要我嗎?我自認為長得不差,最起碼比你那個安婚妻好多了。」
  
  「人不能以長相來評斷,內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喜強取豪奪的人,尤其是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如她?」
  
  「在我的心裡,我的安婚妻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說說看,我是哪一點比不上她?」她拉開自己的衣服,讓他瞧見自己姣美的身軀。
  
  「會主動的在一個對妳而言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脫下衣服,是沒有資格和我的未婚妻相提並論。」
  
  「什麼意思?」她瞇起了杏眼。
  
  「好女人會在男人的面前隨便脫衣服嗎?」
  
  「你──」他竟然拐著彎罵她。
  
  「駱小姐請將衣服穿上,盡速離開。」
  
  「你會後悔的。」
  
  「我從來沒有做過後悔的事。」
  
  駱臻臻氣惱的甩頭離去,而郁弘騏則是緊盯著她離去的背影。
  
  
  「弘騏,聽說你的公司最近出了一點問題?」於真依偎在郁弘騏的胸膛裡,有些擔憂的問。
  
  「小事情,我會處理的。」郁弘騏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真的嗎?」
  
  「相信我!」駱臻臻自那次羞憤的離去之後,便派人包圍了整棟企業大樓,才走到公司前,就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流氓坐在一旁,每當職員來上班時,都嚇的幾乎破膽。
  
  女性職員經過則是被吹口哨,用言語調戲,嚴格的說起來,他們並沒有對公司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但是他們在這間公司上班的職員有了津神上的壓力。
  
  找了警察來,警察也只能搖頭說他們幾人又沒有鬧事也沒有攜帶刀械,只是站在他的公司前,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而公司許多的主管也紛紛的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了,但是他就是始終想不出解決的好辦法。
  
  「我當然信任你。」於真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笑容。
  
  「信任我就行了,還說那些做什麼呢?」
  
  「嗯。」
  
  郁弘騏在她的臉頰親吻了下,然後緊摟著於真,在心裡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臻臻,聽說妳有喜歡的人了?」駱東高興的問道。
  
  「是啊!」駱臻臻笑著點點頭。
  
  「對方人怎麼樣?」
  
  「很好。」駱臻臻說道。
  
  「什麼時候帶來給爸爸看看?」
  
  聽到駱東的話,她的小臉立即皺了起來,「他不喜歡我,而且他有未婚妻了。」她有些沮喪的說道。
  
  「有未婚妻?有沒有結婚?」
  
  「還沒啊,但他就是不喜歡我。」
  
  「放心,他不可能不喜歡妳的。」駱臻臻有了喜歡的人了,最緊張的人莫過於駱東。
  
  在歷經上次的吳光事件之後,他便積極的幫駱臻臻找丈夫,但是駱臻臻卻全都回絕了。
  
  現在,既然她有喜歡的人了,他當然得極力促成這件事了。
  
  「老爸去找他談談去!」
  
  「這不好啊……爸……」
  
  
  隔了幾天,駱東親自拜訪郁弘騏,在看到他出眾的外表時,不免在心底佩服自己女兒的好眼光。
  
  「駱先生,明人不說暗語,你今天來是為了令千金而來的吧?」郁弘騏開門見山道。
  
  「是的。」駱東點點頭。
  
  「我不會娶妳的女兒,請駱小姐不要再苦苦的糾纏下去了。」雖然駱臻臻那種潑辣的個性及絕美的面容令他印象深刻,但是他極端的厭惡她刁蠻、跋扈的專制個性。
  
  「我女兒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我有未婚妻了,而且令千金也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性。」郁弘騏婉轉的拒絕。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養,說不定你以後就會發覺到我女兒的好了。」駱東對駱臻臻有信心,他敢打包票郁弘騏一定會愛上她的。
  
  「很抱歉。」郁弘騏堅定的搖了搖頭。
  
  駱東的眼神瞇了起來,從未有人敢拒絕他,而他是第一人。
  
  雖然打從心底欣賞郁弘騏,但他也為他的不識相而惱羞成怒。
  
  「你不知道和我結成親家有很多好處的嗎?」駱東的聲音變了,不再是那麼的和藹而是充滿了強勢與威嚇。
  
  「這些話你應該和別人說,因為我不會娶你的女兒。」
  
  「很好!」駱東從沙發上起身,「你別給你臉不要臉,我駱東還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過。」他憤怒的轉過身。
  
  「我只能說抱歉!」
  
  「敢拒絕我,你就得承受後果!」駱東看著一旁的手下,「走!」
  
  「是的。」手下恭敬的幫駱東開了門,在駱東走出辦公室之後,他也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去。
  
  在看到他陰狠的表情,郁弘騏的心開始擔憂起來了。
  
  
  「弘騏,這裡的牛排很好耶……」於真手拿著刀叉,邊吃邊笑著說道。
  
  「妳喜歡就好。」白天駱東的來訪讓他一直心神不寧,他深怕駱東與駱臻臻會對於真不利。
  
  「以後我們常來這裡吃好了。」
  
  「就怕妳會吃膩。」他笑道。
  
  「才不會呢!」於真從椅子上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而在此時駱臻臻也來到了這間牛排館,她是聽到消息說郁弘騏與於真來這裡用餐,所以才打算來這裡找於真的。
  
  剛好看到於真走入女性洗手間,她也隨之跟了進去。
  
  「你們做什麼!放開她。」才剛踏入洗手間,她便看到幾名大漢手拿著麻繩想將於真綁起來,而於真則是不停的掙紮著。
  
  「你們給我放開她!」認清了幾名大漢是自己父親的手下,於是駱臻臻便大聲的吼道。
  
  見到了駱臻臻,幾名大漢連忙的鬆開了於真,而驚嚇過度的於真則是瑟縮在牆角不停的喘著氣。
  
  「誰准你們這麼做的?」駱臻臻不悅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是幫主!」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做這種事嗎?」
  
  「這全都全幫主的意思!」
  
  「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你們再做這種事的話,就試試看!」駱臻臻冷面道。
  
  「但是……這是幫主交待的。」幾名大漢惶恐的說道。
  
  「滾!」
  
  「是,是的!」那幾名大漢只好連忙聽命離開了。
  
  「妳沒事吧?」駱臻臻緩下臉色對著縮在牆角的於真說道。
  
  「沒事。」於真的臉色十分蒼白,她對駱臻臻擠出了個笑容,「謝謝妳救了我。」她說道。
  
  仔細的端詳她,駱臻臻發現於真長得不美,但是有一股吸引人的特質,而且她和她不同,她很善良,性情又溫柔。
  
  嚴格說起來,她可以算是和剛才的幾名大漢是同一夥人,因為她是打算來逼於真離開郁弘騏,結果反倒讓於真謝謝她救了她。
  
  「我不是要救妳!」駱臻臻挑了挑秀眉。
  
  「不是?」於真不解的看著她。
  
  「我是來逼妳離開郁弘騏的。」
  
  「離開弘騏?」
  
  「是的!妳不覺得妳根本不適合郁弘騏嗎?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處處需要他保護的女人。」
  
  「這……」於真開始顫抖。
  
  「妳不覺得妳與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嗎?妳根本就不能為他做什麼,而我可以!」駱臻臻發現於真態度有些退縮,於是開始咄咄逼人。
  
  「我……我知道!」於真悽楚的點點頭。
  
  駱臻臻沒想到於真竟會對她的話表示贊同,而且也沒有不悅、生氣的表情,這一點讓她愣住了。
  
  「妳知道?」她不解的看著她。
  
  「嗯……是的!」於真再度的點點頭,「我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我也勸過弘騏不要管我了,去找個比較適合他的女人,但是他就是不要,他一直說會找醫生醫好我的,但是我知道那根本就沒用!」
  
  她的話再度讓她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於真的身體不好,因為她始終是一副蒼白、柔弱的臉色,但她並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
  
  她愛郁弘騏,但是於真也深愛他,而且於真十分珍惜她自己與郁弘騏所處的短暫時間。
  
  「弘騏帶我找過很多醫生,但是都沒有用,我也不想再拖累他了……這幾年來我發現自己一直是他的累贅……他說他愛我,我並不知道這到底是習慣還是真的,但是我總認為弘騏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態?我與他在一起,他對待我就像對個妹妹一般,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我一直告訴自己,弘騏是愛我的。」她停頓了下喘口氣,然後繼續的說道,「妳一定不知道吧?我只有弘騏陪我在身旁時我才可以出門,因為我病發的時間距離越來越短了,有時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陽?可不可以真的像弘騏所說的那樣,老到滿頭白髮的時候,還可以與他手牽手,在公園散步?我真的好怕……」
  
  她的淚水不停的滾滾而下。「我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想開口和弘騏說叫他不用救我了,讓我可以安心的躺在他的懷裡死去,這樣就行了……我真的不想再拖累弘騏了…….我一直很珍惜和弘騏相處的時光,因為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會見不到他……」她哽咽的說道,「他是我愛的人……」」
  
  她的話讓駱臻臻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此時,駱臻臻深深的覺得想使盡手拆散他們倆,真的是做錯了,而且自己就像是劊子手一般。
  
  「對不起……」駱臻臻手摀住了口,顫聲說道。
  
  於真注視著駱臻臻,「妳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妳……妳的身體這麼健康、長得這麼美麗,要是妳的話一定可以陪伴弘騏到老的……」是的,要是眼前的這位小姐的話,一定可以的。
  
  「不……」駱臻臻搖搖頭。
  
  「可以的。」於真對她露出個友善的笑容,然後伸出她那雙蒼白、纖弱的小手握住了她,「要是妳的話,我就可以放心地將弘騏交給妳,我想妳應該比較適合他。」
  
  「妳不要這麼說!」駱臻臻不停的搖著頭,「他根本不愛我啊…..妳不要再這麼說了!我很後悔今天來找妳,妳可以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嗎?」她哽咽的對於真說道。
  
  於真的話,讓她的心中愧疚感好重、好重,那種愧疚的感覺幾乎要讓她胸口窒息。
  
  「不會的,妳是一個好女人,他一定會愛上妳的。」於真回給駱臻臻一個笑容。
  
  「不,我不是!我從以前就不是個好女人,我會怞煙、我會喝酒,我還做了許多壞事,甚至於想拆散妳與郁弘騏!」她低吼著。
  
  「是的。」於真點點頭,她笑得像天使一般,「妳是一個好女人!真的,相信我!」
  
  「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劊子手,想拆散妳和郁弘騏的壞女人,我只是見不得你們好……」
  
  「那就真的證明了妳愛弘騏不是嗎?所以妳才會花心思接近弘騏……」於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開始刺痛起來。
  
  「不……不是的……」她想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向於真說她根本不愛郁弘騏,她只是一心掠奪而已,但是她說不出口。
  
  「妳不用否認,同樣是女人,我知道妳的心情。」心臟的刺痛讓她的手開始顫抖,而她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唇也更形慘白。
  
  「妳怎麼了?」發覺握著自己的那雙手開始顫抖而變得冰冷,駱臻臻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病發了?藥呢……」
  
  「不要救我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再拖也拖不久,以前還可以忍下去是因為沒有等到……啊……等到一個真正愛弘騏的女人出現……」她疼痛的瞇起了眼。
  
  「妳先不要說了,妳的藥放在哪裡?快告訴我……」
  
  「我不想再拖累弘騏了,不要救我。」
  
  感覺握著她的小手緊握起來,她看著她。
  
  「答應我好嗎……好好的愛弘騏,他也會愛妳的,妳一定要好好的愛他,知道嗎……」
  
  「我幫妳找藥,妳的藥在哪裡?」她的手開始在她針織小外套的口袋找著,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的藥。
  
  「別找了,愛過弘騏我已經很滿足了,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的眼神慢慢的渙散了起來。
  
  「不!藥呢?藥呢?」她慌亂的到處找著。
  
  駱臻臻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來,「藥呢?快告訴我藥呢?」她開始四處的張望,好不容易在洗手間的盡頭髮現了一個小小的藥瓶子,可能是因為剛才的那幾個大漢抓住於真,而於真使力掙扎,所以藥瓶才會掉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於真若真的發生什麼事,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連忙撿起了藥瓶子,在她要倒出藥出來之前,於真開始大口的喘著仔,然後手緊緊的揪住了她的手臂。
  
  「答應我……連同我的分,幫我好好的愛弘騏……他一定會愛妳的……」她揪住她手臂的手十分的用力,甚至還令駱臻臻應到有些疼痛。
  
  「快吃藥啊……」
  
  「答應我……」於真堅的想得到她的承諾道。
  
  「他根本不愛我啊!他甚至是厭惡我的,妳要我拿什麼去愛他?他心裡全都是妳的影子啊!」
  
  「那只是道義上的責任而已,快……快答應我……」
  
  駱臻臻不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妳。」
  
  「謝謝妳……」
  
  在說完這句話後,於真握住駱臻臻手臂的突然地鬆開了,然後慢慢無力的垂落。
  
  「不……不……」她睜著慌亂的隻眼,不停的搖晃著於真。「妳不要死啊!妳不要死啊……」她哭倒在於真的身旁。
  
  此時郁弘騏正好心懷不安的走入了女性洗手間裡……
  
  ***********
  
  眼前的景象讓郁弘騏的心都碎了!
  
  「小真……」郁弘騏推開了蹲在於真身前的駱臻臻,然後摟著於真還留有些許溫度的身體,「小真……回答我啊!」他的手顫抖著輕拍著於真的臉頰,希望她能給他一點小小的響應。
  
  「沒用了,她走了……」駱臻臻顫聲的說道。
  
  「妳閉嘴!」郁弘騏朝駱臻臻大吼著,眼球充斥著憤怒的紅色血絲。「小真,回答我啊……我們都還沒有舉行婚禮……我們說要一起共度白首的,妳忘了嗎?」他痛徹心肺的大吼著。「妳快醒來啊……」
  
  「沒用了,她真的死了……」駱臻臻哭泣的喊著。
  
  「藥呢?藥呢?」
  
  「沒有用了……」駱臻臻不停的搖頭著。
  
  見到郁弘騏的手中有於真日常所攜帶的小藥瓶,他連忙從她的手中奪了過來,抖著手打開瓶蓋倒出了藥丸,硬塞入於真的口中,但於真仍沒有任何反應,而她的身體也開始冰冷了起來。
  
  郁弘騏的心冷了!
  
  他絕望了!
  
  盈滿血絲的眼眸望向駱臻臻,他憤怒的用力甩了她一巴掌,並且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放開我!」駱臻臻伸手緊抓住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放開我……」
  
  「妳這個劊子手!」
  
  「不……你聽我說……不……咳!」
  
  郁弘騏將她用至一邊,「妳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冰冷的說道,轉身緊摟住於真。
  
  「不是的……我沒有害死她……」
  
  「小真的藥怎麼會在妳的手上?」
  
  「這是……」
  
  「妳不用為自己找理由了,妳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駱臻臻眼中寒淚的望著他!
  
  「好,很好!妳硬是要嫁給我,甚至不惜害死了無辜的小真是嗎?」他放大笑著,眼中卻一片空茫。「我娶妳,讓妳稱心如意!」
  
  「不,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等小真入殮之後,我們立刻舉行婚禮,從此以後妳不准回駱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他不聽她說?
  
  就因為於真的藥瓶在她的手中,所以他就認定了她是殺人兇手嗎?
  
  她沒有啊……她真的沒有要害死於真的意思啊!
  
  為什麼她就是百口莫辯?
  
  只因為她被烙下了一個蛇蠍女人、劊子手的名字嗎?
  
  看著郁弘騏輕柔地抱起了於真,她真的好羨慕她,因為她得到了郁弘騏全心的愛憐,而自己只會郁弘騏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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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3: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在於真入殮的一個月之後,郁弘騏娶了駱臻臻。
  
  雖然駱東對於郁弘騏不准駱臻臻與他有聯絡的這一事頗有微詞,但是基於疼愛女兒的心裡,他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在莊嚴肅穆的婚禮裡,郁弘騏始終是面無表情,甚至是在親吻新娘時,他的眼神還是一片冰冷。
  
  回到了郁弘騏的住宅,駱臻臻滿懷著既興奮又害怕的心情進了新房。
  
  郁弘騏看也沒看駱臻臻一眼,便逕自走進了浴室裡沖洗,再出來時,他的身上換穿了浴袍,頭髮上還留有一些水珠。
  
  「我去洗澡了……」見郁弘騏不理她,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拿起了睡衣便走入浴室裡。
  
  郁弘騏打開了怞屜,拿出一個相框,那裡頭有他與於真相擁的合影,於真滿臉幸福的偎在他的懷裡,而現在他失去她了,只留下了這張照片陪伴他。
  
  從浴室走出來,駱臻臻已經換上了一套紅色的性感睡衣,她的笑容在看到郁弘騏手中的相框時僵住了。
  
  「你……你在做什麼?」駱臻臻強忍著心裡的疼痛,勉強的笑道。
  
  「我做什麼要妳管嗎?」郁弘騏冷冷的回道。
  
  「我是你的妻子,問候一下也不行嗎?」
  
  「怎麼?這麼快就會擺郁太太的架子了?」郁弘騏將相框小心地收進了怞屜裡。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不然妳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愛於真,但是你最起碼也要尊重我一下。」
  
  「尊重?」郁弘騏放聲大笑。「妳要我尊重妳哪一點?妳的蛇蠍心腸嗎?妳哪一點值得人尊重的?」
  
  「請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妳?」
  
  「是的!」
  
  「妳忘了我要娶好的條件嗎?妳以為妳有權力抗議嗎?呵……」郁弘騏抓住了她的頭髮。「我真的很疑惑,為什麼妳長得那麼漂亮,卻硬是要嫁給我?難不成是因為沒有人敢要了嗎?」
  
  「夠了!」
  
  「不夠……」郁弘騏將她給硬拉上了床,「以妳這種放浪的外表及積極的行動力,說不定早被許多男人玩過了,不然怎麼會硬塞給我呢?」
  
  「我沒有!」她吼道。
  
  「有沒有,做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嗎?更何況就如妳所說的,妳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有那個資格可以碰妳。」
  
  「你會愛我嗎?」她用著帶有一絲脆弱及渴求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妳現在在企求我的愛嗎?我可以明白地告訴妳!我一輩子都不會愛妳的。」他努力壓下心中突生的那股不忍,用著凌厲的眼神看著她,「在我的心裡,我只愛於真一個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的,更何況是那個害死她的人!而且我還可以告訴妳,我寧可老後沒人送終,我也不會讓妳懷有我的子嗣,因為那樣會遺傳到妳骯髒的血液!」
  
  「你狠!」
  
  「是啊,我娶妳就是要虐待妳的,妳以為我會多善待妳嗎?笑話!」他撇嘴嘲諷的說道。
  
  「你就不能忘了於真嗎?」
  
  「不可能!」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
  
  低下了頭,他吻住她的鎖骨,大手慢慢的撫弄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恨我,就別碰我!」她推拒著他。
  
  「現在再抗拒未免太過於矯情了吧!更何況男人與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可以為了性而愛,根本不用愛的存在。」
  
  「你……」他還真是徹底的侮辱了她!
  
  「這是妳應得的。」他解開了她的睡衣,眼光挑剔地審視著她,「妳雖然擁有美豔的臉孔與玲瓏的身段,可惜妳心如蛇蠍!」他的大手罩住了她豐滿的圓潤,然後用力的柔捏著。
  
  「啊……」她痛呼出聲。
  
  「妳千方百計、使盡方法、用盡手段想嫁給我,不就是為了和我上床?」他嫌惡的看著她,「男女之間的事,我想妳知道的應該也不少,屆時若沒有讓妳滿意,還請妳多多包涵。」她嘲諷的說道。
  
  手指在她粉紅色的蓓蕾上柔捏著,他的動作緩慢,但又有些粗魯……
  
  「妳永遠比不上小真。」
  
  駱臻臻虛軟地趴在床上,她的手緊揪著棉被,然後不停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
  
  「妳知道嗎?碰妳我還嫌妳髒,我不知道先前有幾個男人在妳的身上得到了滿足,但是妳讓我感到噁心。」傷害她,他就可以得到莫名的塊感。
  
  「那你大可別碰我!」她哽咽的說道。
  
  「別碰妳?」他笑了,彷彿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為什麼叫我別碰妳?有免費的女人玩我為何不玩?」
  
  「縱使很多男人在我身上騎騁過嗎?」她的眼神毫無溫度,她漠然地看著地面,「你雖然感到我很髒,但是你做的,就像其它男人一樣,如果我是妓女的話,那你就是個嫖客,你更髒不是嗎?」
  
  她的話激怒了他!
  
  「嫖客是嗎?」
  
  「沒錯。」
  
  「但是妳比妓女還廉價,因為玩妳根本不用付帳,呵呵……」他將保險套取下,丟入了垃圾筒裡,「對了,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妳了。」
  
  「什麼事?」
  
  「不管妳以前在駱家有多會擺千金小姐的架子,但是這裡可是我家,妳嫁給我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
  
  「你想說什麼何不說清楚一點?」
  
  「住的地方我可是沒有請人來打掃,這些就全部都麻煩妳了,真是委屈妳了。」
  
  「這是什麼?」郁弘騏看著一桌的西式早餐挑眉問道。
  
  「早餐。」
  
  「我不吃西式的。」
  
  「那你吃什麼?我幫你重做。」她努力的想將自己塑造成一位溫柔的好妻子,昨日他對她所做的殘酷的一切,她選擇遺忘。
  
  「中式的,煮稀飯妳會吧?」郁弘騏嘲諷的問道。
  
  「會。」
  
  「那就快去煮。」他拿起了一旁的報紙悠閒地看著。
  
  「好!」駱臻臻連忙到廚房去煮了鍋稀飯與煎了幾個荷包蛋。
  
  「弄好了。」她將爇騰騰的稀放在餐桌上,笑著對他說道。
  
  「一看到妳的臉,突然沒有什麼食慾了。」郁弘騏從椅子上起身,「這些稀飯妳留著自己吃吧!我不吃了。」說完,他放下報紙離開。
  
  駱臻臻則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辛苦煮出來的一鍋稀飯,咬緊了下唇,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雖然郁弘騏厭惡她,但是她仍舊試著去討好他,努力改善兩人的關係,不要讓他再繼續這麼討厭她了。
  
  他曾說過,他討厭女人身上沾著濃厚的煙、酒氣息,所以自從她綻給他之後,不再出入那些場合,甚至於與那些小嘍囉們斷絕了關係。
  
  而且她也盡力的為了他而改變。
  
  為了他,她去報名烹飪班,學著如何下廚。
  
  看他每天這麼辛苦的上下班,她甚至還幫他按摩。
  
  「肩膀很酸吧?」她的小手輕搥著他的肩。
  
  「做什麼?」他懷疑的看著駱臻臻,「妳又想玩什麼把戲了?」
  
  「我沒有,我只是看你上班這麼辛苦,想幫你按摩,消除你的疲勞而已。」她的心中有一點苦澀,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很辛苦,想幫他搥搥肩而已,而她這些舉動看在他的眼中卻只是在玩把戲、有企圖!
  
  她真的沒有,她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啊!為什麼他就要這麼樣的抹黑她、嘲諷她呢?
  
  「幫我按摩?怎麼,想改行當指壓女郎了嗎?」
  
  「你非得說一些話來中傷我才行嗎?
  
  「我中傷妳?」
  
  「是的!非得把我所做的事全都說成了有所圖謀你才高興嗎?難道你就不能心無芥蒂的接納我嗎?」
  
  「接納妳?」他不屑的斜睨她,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妳以為妳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我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我承認過嗎?沒錯!我們是舉行過婚禮,但是妳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想娶的女人,我娶的人只有小真而已。」
  
  「但她死了!」
  
  「她死了又怎麼樣?在我的心中,她是無人能替代的。」他揪住了她的下巴,「而妳,什麼都不是!」
  
  聽到他的話,她心一痛,淚水無聲地滑落了下來。
  
  「妳哭了?虛情假意的淚水只會讓我看了覺得噁心!」他的心裡升起了一絲絲憐憫,但是他硬是捏碎了它。
  
  放開她,口中說出更傷人的話語,只為掩飾心中莫名的悸動。「怎麼?怎麼不像以前那麼強勢的回嘴啊,怎麼不撒潑啊?還是知道硬的方式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所以就扮可憐是嗎?」
  
  「我沒有……」
  
  「不管妳用什麼方式,我都不會愛上妳的。」說完,他便心慌地甩門離開了。
  
  駱臻臻趴在床上哭泣著,心中吶喊著:為什麼他不愛她啊……
  
  「喝杯牛奶吧!」知道他一向工作的很晚,所以體貼的替郁弘騏泡了杯牛奶,端進書房裡。
  
  「不喝。」他抿緊了唇冷言拒絕。
  
  「那你工作會很辛苦。」
  
  「這是我的事,不敢麻煩妳為我做這些。」他刻薄的說道。「怎麼?上次是幫我按摩,這次是端牛奶給我喝?說吧!妳究竟意欲為何?」
  
  「你怎麼這麼說呢?這是我高興做的啊!」結婚一個多星期了,駱臻臻一直在討好郁弘騏,不管他愛不愛她,她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她愛他就行了,她可以在愛他之中得到快樂。
  
  只要……他不要再傷她就夠了。
  
  「高興做的?」
  
  「是啊!」駱臻臻乖順的點點頭。
  
  「但是妳沒有問我到底要不要喝?」他看著她,「妳不知道妳這樣很雞婆嗎?我有叫妳沖牛奶給我喝嗎?而且我告訴妳,我根本就不喝牛奶!」他冰冷的說道。
  
  「但是……我看到廚房有一罐開沒多久的奶粉,那不是你在喝的嗎?」駱臻臻不解的問道。
  
  「那是小真要喝的。」
  
  「原來是於真要喝的。」
  
  「出去!我在辦公的時候不想看到妳。」他指著門趕她。「看到妳會令我作嘔,一個劊子手站在我身旁只會令我想吐!」
  
  「我只是想為你做一點什麼事情,為你分憂解勞而已。」駱臻臻坦白的說道。
  
  「妳可以為我做什麼事?」郁弘騏從書桌起身,眼睛直盯著她。「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可以做什麼事,我還真的很好奇。」
  
  「請你不要岔開話題好嗎?」
  
  「岔開話題?」
  
  「是的!我只是好心的倒杯牛奶給你喝而已。」
  
  「可妳這種行為在我眼中就是雞婆,還是妳藉著要倒牛奶之名想要給我好感,叫我要妳啊?」他不屑的笑道,捏緊了她的下巴,自從結婚那日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她了。
  
  算是蓄意冷淡她的,因為嫌惡她,再加上公司近來太忙了,他連夜晚都要工作,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做那檔子的事。
  
  「我沒有……」
  
  「沒有?妳要妳可以說一聲啊,不然妳可以去外頭找男人嘛,只要妳不要懷個野種、染了一身病都賴是我的,這樣就好了。」他嘲諷的笑著,「反正這種事要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無所謂。」
  
  「我不會那麼做的。」
  
  「不會?妳在矜持什麼?一個得不到丈夫的愛的女人,去外頭尋找慰藉是正常的,更何況我也不介意不是嗎?」
  
  他的話令她心寒。
  
  「既然我嫁給你,我就不會去做背叛你的事。」她神情認真的承諾道。
  
  「嘖嘖……」他搖搖頭笑了,「好偉大的情躁,其實我又沒限制妳,而且妳想想攪,我這麼嫌惡妳,連碰妳我都嫌髒,像妳這種浪蕩成性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耐得住漫漫的長夜呢?」
  
  「請不要污辱我。」
  
  「我污辱妳?」他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妳說我我哪一句話污辱妳了?我哪一個字污辱到妳這個千金小姐了?!」
  
  「你說我浪蕩成性!」
  
  「難道不是嗎?」
  
  「不是。」她搖頭。
  
  「敢做為什麼還怕別人講,在我的眼中妳就是浪蕩成性。」
  
  聽到他的話之後,她伸手忍不住用力的揮了他一巴掌,郁弘騏呆愣了一下,憤怒的抿起了唇。
  
  「怎麼?想打我是嗎?」她倨傲的揚起了頭,「我知道你早就恨不得可以捏斷我的脖子了,不是嗎?」
  
  「我是捏斷妳的脖子!」他陰狠的說道。
  
  「捏啊!想殺了我就殺啊!看看我死了之後,於真會不會復活啊……」她桀傲不馴的吼道。
  
  「該死的!」
  
  「我就是很該死吲,怎麼樣?」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笑道,「你以為憑你能拿我怎麼樣嗎?只要我一出事的話,你以為你的公司、你的家人及你的所有都還能擁有嗎?根本就不可能!」
  
  「妳以為區區一個『赤焰盟』比得上『弘騏集團』嗎?」
  
  「我知道比不過,但是只要我撥一通電話回去,我看你公司都別想開了,你覺得麼樣啊?」
  
  「現在不裝小媳婦的樣子了嗎?看來妳潑辣的本性還是忍不住顯露出來了。」他嘲諷的說道。
  
  「我不會任由別人來欺凌我!」
  
  「是,我倒忘了一向就只有妳害死人而已。」
  
  「你知道就好!」她甩頭離去。
  
  他沈思一會,起身跟著她走出了書房。
  
  「怎麼?不處理公事了嗎?」
  
  「突然想起了新婚期間實在不該冷落嬌妻的。」
  
  「冷落嬌妻?」駱臻臻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突然轉性的目的,只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是啊……更何況我還有如此美麗的嬌妻呢!」他的嘴角雖然勾起了微笑,但是他的眼眸卻十分的冰冷。
  
  「少說一些違心之論!」
  
  「違心之論?不錯嘛!妳這個人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你出去!我要和你分房睡。」駱臻臻朝他吼道。
  
  「分房?」他揚了揚眉。
  
  「沒錯!」她真的是受夠了。
  
  「後悔了是嗎?」他嘲笑著。
  
  「是!」
  
  「來不及了,在妳害死小真之前,就該知道後果的。」
  
  「後果?呵……」
  
  「笑什麼?」
  
  「我笑我太傻了,因為我沒想好後果就害死了於真,嘖嘖……不過我搞不懂一件事。」
  
  「什麼事?」
  
  「她那種干扁扁,就像還沒有發育完成的小鬼,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愛,呵呵……茌不成你有戀童癖嗎?而且那個女人身體這麼不好,她能滿足得了你嗎?呵呵……」
  
  「一個人的美好不是經由外在來評斷的。」郁弘騏額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他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就知道你有戀童癖,所以才喜歡那個發育不良的小鬼!她輕笑道,「如果你想找『幼齒』的話,我叫我老子幫你介紹不是很好嗎?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我不准妳這麼說小真。」他握緊了拳頭。
  
  「我就偏愛說!你能對我怎麼樣?」她挑釁的說道。
  
  他拉住她的手,粗魯地將她給拖上了床。
  
  「放開我!你們男人能做的只有這檔子事嗎?」她大吼著,手不停的掙紮著。
  
  「是又如何?」
  
  「你真是沒用,就只會用肉體來凌虐女人而已,你還會幹嘛?」她啐道。
  
  「我是用肉體凌虐妳,但是同樣的妳不是也得到了塊感嗎?妳敢說我沒有讓妳得到喜悅嗎?雖名為凌虐妳,不過我也滿足妳那放浪的靈魂了不是嗎?所以妳也什麼損失。」
  
  「放浪的靈魂?」
  
  「是的,所以妳根本就不吃虧不是嗎?」他撕開了她的衣服。
  
  「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開?我就是要玩妳,有必要放開妳嗎?」
  
  「不要……」她搖著頭,手則是不停的搥打著他的肩。
  
  他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壓上了她……」
  
  他的唇在她美豔的臉頰上烙下細碎的吻痕,而他的手則隔著衣服撫著她柔軟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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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兩人的關係僵住了!
  
  駱臻臻原本曾試圖扮好自己妻子的角色,然後再讓郁弘騏愛上她,但她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恨她!打從心底的恨她,而她也因為郁弘騏的冷淡、殘暴,根本就不願意接近。
  
  但,雖然如此,她還是深愛他的!
  
  只是她根本無法開口說出她的愛而已,她仍是十分的關心他。
  
  「臻臻,聽說弘騏並沒有善待妳是嗎?」駱東不悅的問道。
  
  「哪有!弘騏對我很好的。」手中握著話筒,駱臻臻是趁郁弘騏晚上應酬之時,偷撥電話給駱東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像是那種會受委屈的人嗎?」
  
  「那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有什麼事情別忘了撥電話回來,爸爸會幫妳解決。」
  
  「好的!」她點點頭,突然有電話插撥的聲音傳來,「那就這樣了,我有電話,爸,再見。」她連忙的接起了另一通電話。
  
  「喂……」
  
  「剛才妳和誰講電話?」郁弘騏不悅的問道。
  
  「我爸爸。」駱臻臻坦白的說道。
  
  「妳父親?妳不是答應肻哦要和他斷絕關係了嗎?怎麼?做不到嗎?」他嘲諷的說道。
  
  「我只是打過去問我父親好不好而已。」
  
  「既然做不到的話,就不要隨便的答應我。」
  
  「你現在不是和客戶在應酬嗎?怎麼有空打電話來查勤?」不想在原話題上打轉,她岔開了話題。
  
  「我有一份重要文件忘了帶來了,妳現在馬上幫我拿過來。」郁弘騏說道。
  
  「哪一份?」駱臻臻問道。
  
  「在書房桌上,用一個黃色牛皮紙袋裝著的文。」
  
  「等等,我去找找看。」駱臻臻放下了電話,走到書房,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由黃色牛皮紙袋,於是又連忙的踅回了客廳,接起了電話,「我找到了。」她說道。
  
  「趕快送過來給我。」
  
  「你現在在哪裡?」
  
  「在XX路的酒家一二六包廂。」
  
  「好的,我馬上過去!」駱臻臻穿上外套,拿起了文件,連忙的出了門。
  
  *********
  
  日本客戶豬木尊二好色是眾所皆知的。
  
  每次來台灣洽商,除了趁機調戲女職員之外,每次來郁弘騏總得陪他到酒家,讓他挑個漂亮的小姐陪他過夜他才會滿意。
  
  今日也不例外。
  
  郁弘騏坐在包廂裡,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酒,而豬木尊二則是左右各摟了個美女,不停的吃著小姐的豆腐。
  
  「郁桑,怎麼也不順便挑一個來玩玩?」
  
  「不了!你高興就好了。」郁弘騏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對了,關於咱們再度合作的事……」
  
  「在這種地方不要談那個,這裡是用來歡樂的。」
  
  「這也是。」郁弘騏按下心中的不耐點點頭。
  
  突然,門板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郁弘騏說道,見著了來人是駱臻臻之後,便要她將檔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豬木尊二一見到駱臻臻美豔的臉龐,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美金他見了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冶豔的。「這位是?」
  
  「內人。」瞭解他好色的心態,他淡漠地向豬木尊二介紹著。
  
  「原來是郁夫人啊,妳好。」
  
  「你好!」駱臻臻點點頭。
  
  「坐啊……」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坐一下有什麼關係?聊一下天嘛!」
  
  駱臻臻有些為難的看著郁弘騏。
  
  「豬木先生叫妳坐,妳就坐下來陪他聊兩句吧。」
  
  「喔……好的。」駱臻臻點點頭,坐到豬木尊二的身旁。
  
  其實郁弘騏是存心的,雖然與豬木尊二的合作是真的很重要,但是他也沒到要「賣妻求榮」的地步,他只是存心想羞辱她,讓她難堪。
  
  「郁夫人,妳真是漂亮,來啊!喝一杯……」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遞給了駱臻臻。
  
  喝酒對於駱臻臻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只見她十分阿莎力的喝完了一杯酒。
  
  「好酒量。」
  
  「謝謝。」駱臻臻點點頭。
  
  「郁夫人真是美麗啊……」他的手輕撫著她修長的大退說道,「郁桑,你還真有福氣啊……」
  
  「我情願不要。」他搖頭,目光緊瞅著她。
  
  「既然你不要就讓給我吧!」
  
  「讓你?」
  
  「是啊!你覺得如何?如果好的話,我可以和你馬上籤下合約。」豬木尊二覬覦她的美色,於是便提出這項條件。
  
  「這怎麼成呢?豬木先生你愛說笑!」
  
  「沒有愛說笑,是真的。」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駱臻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不會利用她幫他拿下那一紙合約吧?
  
  他真的不在乎她到可以讓她當交際花,只為了那一紙合約?
  
  心都涼了半截,她受到極大的傷害。在心底,她開始祈禱著郁弘騏回答。
  
  「反正豬木先生遠來是客,不是嗎?」
  
  「這是當然了。」豬木尊二興奮的點點頭。
  
  「那我就叫我的妻子好好的陪你了。」
  
  豬木大喜,手環抱住駱臻臻的纖腰。
  
  「郁桑,你人真是太好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這樣,駱臻臻坐在豬木尊二的身旁被吃盡了豆腐,但她始終不吭半聲,直到豬木想回飯店裡。
  
  在簽下合約之後,豬木尊二帶著兩個小姐出了場,只留下兩人的現場包廂的氣氛則是十分的尷尬。
  
  「怎麼不叫我陪你的客戶上床?」
  
  「叫妳去?」
  
  「是的。」
  
  「叫妳去不就等於讓人知道我郁弘騏的『愛妻』陪過很多的男人了嗎?
  
  」他點燃了一根煙,「我說過,妳想找男人的話,可以!但是不要到處打著我的招牌去丟人現眼。」
  
  「還不就是愛面子不是嗎?」
  
  「是又如何?不過我相信若是利用妳的話,一定可以談成許多生意的,畢道妳衣服一脫,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衣服一脫?」
  
  「是啊!」他的手撫著她的臉龐,「美麗的臉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般的男人一定會很羨慕我可以擁有妳,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對妳避如蛇蠍,因為妳的心是黑的。」
  
  「黑的?」她揮開了他的手。
  
  「不然妳以為自己的心腸多好嗎?不要說出來讓我笑好嗎?」他啜了口酒,「很晚了,回去吧!」
  
  ************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坐在客廳裡,一直到了半夜兩、三點,郁弘騏才回到家裡來。
  
  「妳在質問我嗎?」
  
  「不行嗎?」
  
  「妳這麼想知道我去哪裡了嗎?妳想知道我就告訴妳好了,我今天在妳父親所開的酒店裡,見到了一名很像小真的小姐。」郁弘騏答道。
  
  「在我父親所開的酒店裡?你去那裡做什麼?」
  
  「一名各戶約我一起去的,到那裡才知道那是妳父親開的。」他說道。
  
  「原來如此。」她點點頭。
  
  「不過妳父親還挺大方的,聽到手下說我多看了那位小姐一眼,他便將那位小姐送給我了,還叫我不要冷落了妳。」
  
  「我去和我爸爸說,我不准你養情婦!」
  
  「不准?妳以妳說不準我就會照做嗎?」郁弘騏嘲諷道,「我今天已經將她安置在另一個地方了。」
  
  「動作還挺快的嘛!不過你可得將她藏好,還記得於真怎麼死的嗎?哈哈哈……」
  
  「妳想對她怎麼樣?」他面色陰沈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和我搶男人的都一定要死。」
  
  「果然是心如蛇蠍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心如蛇蠍,你想怎麼樣?」她昻起了小臉說道。
  
  「和妳這種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是覺得噁心。」他拿起了車鑰匙。
  
  「你要去哪裡?」
  
  「去住在那個女人那裡,我不回來住了,反正妳不是如願的擁有了郁太太的名分了嗎?」
  
  「我不准你去!」駱臻臻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前進。
  
  「不准?」郁弘騏推開她,「這裡沒有妳說不準的權利!」他打開門,走出了家裡。
  
  而駱臻臻則是憤怒的開始摔東西,直到累了之後,才趴在沙發上哭泣。
  
  「為什麼不愛我……」她的淚水不停的掉落下來,是聰明女人的話,早該結束這段婚姻!
  
  但,她捨不得啊!而且她也不甘心啊!
  
  在還上他之後,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但是,他就是不愛她啊……
  
  ***********
  
  說是養了個情婦,其實不然。
  
  因為林敏怡的那張小簽實在是酷似於真了,所以郁弘騏沒有辦法不理她,因為於真一向可以勾起他內心所有的憐惜。
  
  租了個地方,他先將林敏怡給安頓好,他很照顧她,就像是個小妹妹一般。
  
  「弘騏……」林敏怡敲了敲郁弘騏的房間開門進入。
  
  「有什麼事嗎?」郁弘騏笑問。
  
  「你不是有妻子嗎?怎麼不回去呢?」她感謝郁弘騏救了她,在要跟著他回來之時,那裡的大班曾告誡過她,郁弘騏是他們老闆的女婿,叫她千萬不能同小姐爭寵,否則後果會很慘。
  
  但她發現郁弘騏與駱臻臻兩人之間根本就怪怪的。
  
  自從將她安置在這裡之後,他在當天晚上也搬了進來,而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他會碰她,不然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把她包下來。
  
  那夜他一個人過來之後,便自己挑了一間房間睡,連碰都不碰她一下,而且一個多月了,他還是如此。這一點令她頗為懷疑!
  
  「我的妻子?」郁弘騏揚了揚眉。
  
  「嗯……」她點點頭,溫馴的坐在他的床畔旁。「是的。」
  
  「我不想回去那裡。」對於林敏怡,他覺得她就像個小妹妹一般,有什麼事情他很自然地就會告訴她。
  
  「為什麼?」
  
  「她害死我最愛的女人。」想起駱臻臻那張美豔的臉,他的唇便抿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
  
  郁弘騏將一切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她。
  
  「我親眼見到的!」
  
  「你恨她嗎?」她再問道。
  
  「打從心底的恨她。」想都沒有想的,他便開口說道。
  
  「那就是代表你在乎你的妻子。」她笑道。
  
  「我怎麼可能在乎她?」他情緒有些失控的大吼。
  
  「如果不是在乎她的話,你又為什麼恨她呢?」
  
  「妳腦子裡有很奇怪的論調。」他搖頭失笑。
  
  「本來就是了!」
  
  「我不愛她。」
  
  「其實你可以試著去接近她、瞭解她不是嗎?為什麼要一味的去傷害她呢?逝者已矣,你也說了,於真在以前就常說若她自己早你一步先走的話,那你一定要繼續的尋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駱臻臻那女人太毒辣了,倘若我要再尋找新的愛情,也不會是駱臻臻那個女人。」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竟然感到有一絲怞痛。
  
  怞痛?對於那個心如蛇蠍一般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愛她。
  
  「有可能是我嗎?」
  
  「不會!」他搖頭。
  
  「為什麼不會?你不是說過了,我和於真長得很像嗎?」從包下她的那第一天,他便告訴她,她長得很像他摯愛的女人。
  
  「她是她,妳是妳,妳們雖然外表長得很像,但是卻是不一樣的靈魂。」
  
  「聽到你的話之後,我真的很懷疑你對於真是習慣,還是真的愛她?」她不解的搖頭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還記得你之前告訴我的事嗎?就是關於你與於真的,她從小就受你的呵護,而你也認定了你以後一定會娶她,但是你有沒有真正的想過你到底愛不愛於真?」她說道。
  
  「我當然愛她!」
  
  「好吧,就算你真的愛於真,那於真已經走了,你遇上了我,照理說,你應該會狂戀上我,因為我與於真的外表太像了,但是你沒有,你只是將我當成妹妹一般而已。」
  
  「我說過了,妳們兩人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啊!」
  
  「古靈津怪的小孩。」他搖頭。
  
  「我不是古靈津埿,你知道的,我甚至懷疑一件事……」
  
  「什麼?」
  
  「其實你可能已經一你妻子了,但仍不自覺。」她說道。
  
  「不可能的!」
  
  「是嗎?」
  
  「當然。」他用力的點點頭,只是不知是在告訴她,亦或在說服自己。
  
  「我只是不希望你後悔而已,其實我覺得駱臻臻也是愛你的,不然照你所說的她如果真有那種蠻橫的脾氣,又怎麼可能對你一忍再忍呢?」
  
  「讓她愛上的男人很可憐。」他不屑的說道。
  
  林敏怡打了個呵欠,「都聊到這麼晚了,我想去睡了,弘騏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在林敏怡走出他的房間後,他思索著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話。
  
  閉上了眼,他的腦海裡充斥著駱臻臻那張豔麗的臉,以及她倔強的樣子,甚至於她的討好、他與她的針鋒相對。
  
  為什麼她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
  
  還要順從他的話去任由那個豬木尊二吃豆腐?
  
  以她的個性應該是潑辣的當場掀桌啊!但是她卻沒有!
  
  不願再去想有關於駱臻臻的一切,他告訴自己去想著於真。
  
  但她那張甜美的小臉,已經慢慢的模糊了……他甚至無法在腦海裡清楚的勾勒出她的輪廓。
  
  「小真……」他喃喃的喚道,而且他發現自己真的好久沒有想起於真了,似乎是從他與駱臻臻結婚之後吧!
  
  雖然他總是愛拿於真來刺激駱臻臻,但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忘記她了!
  
  不會的!他不停的搖著頭。
  
  不管怎麼樣,他不會讓自己去愛上駱臻臻的,因為她是害死於真的兇手!他在心裡想道。
  
  ************
  
  從他與林敏怡的長談之後,他就發一垷自己的腦海裡開始充斥著駱臻臻的影像,林敏怡的話就像是催化劑一般,讓他不得不去思考他與駱臻臻的關。
  
  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著桌上放置的相框,那是他與於真的合照。
  
  拿起了相框,他輕輕撫著,醒悟到於真是真的離他好遠好遠了。
  
  「還是回去一趟好了。」拿起了車鑰匙,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一個多月沒回來了,他發現竟然有點懷念這裡。
  
  踏進了屋內,他在房間內瞧見了駱臻臻。
  
  她坐在床鋪上,穿著皮衣皮褲,原本毫無生氣的眼在看到郁弘騏走進了房間裡頓時眼中閃過了一抹歡喜。
  
  「你回來了啊……」她有些高興的說道,只要他肯回來的話,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女人就是這麼傻吧!她有時候常在心裡笑自己的癡傻,為了愛他,她甚至連靈魂都獻給他了。
  
  「是啊!」所有的話梗在口中,他發現那股強烈的悸動在心裡蔓延著。
  
  見到她,他會忍不住想起於真的死,而對她所有的情感也就被他給壓抑了下來。
  
  「要不要去洗澡?我去幫你放洗澡水?」她態度仍如以往的討好著他,只求他願意待在她的身旁就好了。
  
  「怎麼?妳怎麼沒有不甘寂寞的去找別的男人啊……」他嘲諷的說道。
  
  不想去理會他對自己的冷嘲爇諷,「還是你要喝杯茶?我去幫你倒一杯爇茶給你。」
  
  「不用了,我不想喝。」他搖頭。
  
  「那……」她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只是回來拿一下東西的。」
  
  「拿東西?」她愣愣的看著他,欺騙自己所築起的信心,在聽到他的話之後,便在瞬間瓦解了,「不準!我不准你再離開我,你是不是想去找那個長得像於真的女人?」她吼道,眼眶紅了。
  
  「是又如何?妳又能拿我怎麼樣?妳不是要我娶妳嗎?我已經娶了妳,妳到底還想要求什麼!」
  
  「好!很好,你真的這麼愛她嗎?」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傻傻的愛郁弘騏了!
  
  人的心都是相對的,她愛郁弘騏,但她的一顆心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這她都認了!
  
  對她來說,她只能一直承受著那種痛苦的愛戀所帶給她的煎熬,她從不敢奢望他有一天能愛上她。
  
  但,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啊!
  
  她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根本就無力去承受那麼多的指責與冷嘲爇諷啊!
  
  對不起,於真!她真的已經試著盡力去做了……但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他點頭。
  
  「你回來拿的是於真的照片吧?」她拉開了怞屜,從裡頭拿出相框,那相框裡頭裝有於真的照片,她用力的將它摔到地上,整個鏡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手再從另一個怞屜裡拿出了皮鞭,她不停的在於真的照片上甩著鞭……
  
  「你愛她是不是?要拿她的照片是不是?好!那我就毀了它,看你還能怎麼樣!」
  
  他用力推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地上那張照片。「妳害死了小真還不夠嗎?現在只是一張照片而已,都不能容得下妳的眼嗎?」
  
  「是的!我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中的男人,還記得自己的舊情人呢?而且她是我害死的,你不高興可以殺了我啊……你知道嗎?她那垂死前的掙扎,求我將藥給她,她那痛苦的樣子,你知道我看了多麼快意嗎?你知道嗎?我看她就要死在我的面前、一個要同我搶男人的女人就要死了,我多高興啊!我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高興啊!」
  
  她一雙晶燦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駱臻臻一頭挑染的火紅鬈髮、惹火的穿著、以及深刻的五官,那種狂野的美,美得令人屏息,就如同火焰一般令人著迷。
  
  而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頭小母獅一般,她不願再讓他有機會去傷害她,她要反撲。
  
  聽到她的話,他內心所有的悸動全都停止了!
  
  她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費一丁點的心力!
  
  「住口!」他憤怒的看著她,緊抿的雙唇與額上暴露的青筋,明顯的告訴她,他心頭的怒火已經被她點燃了。
  
  「本小姐就是愛說,不高興你去抱著冷冰冰的她啊!」手中的鞭子揮動了幾下,這是她捍衛心房的最後一項武器了,每揮動一下,就如同一根針狠狠的扎入她的心口。
  
  藉著揮動長鞭的動作,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別再愛上郁弘騏,愛上他她將一無所有。失去的東西夠多了,她不願到最後連自尊都被他踩在腳下!
  
  「我叫妳住口!」他吼道。
  
  「怎麼樣?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就是喜歡抱著冷冰冰的屍體是吧?哈哈哈……」她放聲大笑,眸子緊緊的盯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大總裁會有那種變態的嗜好,我告訴你!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我只是受不了你不將我放在眼裡,眼中就只有那個病西施而已,所以我費盡心思勾引你,你是我的獵物,誰也別想搶,搶的人就該死!現在只是死了個於真而已,人命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錢,殺人償命,我根本不在乎!」她大吼。
  
  「妳不在乎?」漆黑的眸子瞇了起來,「因為妳是黑道大哥的女兒,所以妳殺了人可以不用償命嗎?」他森冷的說道。
  
  「是啊!我殺人不用償命!」她倨傲的揚起了眉。
  
  「好一句殺人不用償命。」轉過身,他僵硬的走出了房間。「與妳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在一起只會令我作惡。」
  
  「你要去哪裡?」
  
  「只要可以不用與妳這個劊子手在一起,我哪裡都可以去,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去了那間PUB見到了妳,讓妳奪去我一生的摯愛,就算於真死了我會愛妳的,因為一個只會掠奪的女人是沒有心的!」他沈痛的說道。
  
  只會掠奪的女人?她是一個只會掠奪的女人?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她再度放肆的笑著,手緊緊的揪著長鞭,纏繞上的鞭子狠狠的揪疼了她。
  
  她沒有心?沒有心又怎麼可能會愛上他!
  
  一個愛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她愛上他,但他正眼瞧過她嗎?沒有!什麼都沒有,就算使盡各種手段嫁給了他,但是他還是不愛她,他腦中就只有那個冷冰冰的於真而已,那個早已進墳墓的於真而已,根本容不下她!
  
  天性高傲的她,不甘向任何人示弱,他對她沒有心,她也用不著將她所有的情意全都說出口。
  
  「不准你走!是我的,我絕不放手!」
  
  聽到她的話,他的腳步停了,轉過身面對她,「我不屬於妳,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他殘忍的說道。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容得任何人置喙。」手中的皮鞭用力的揮出,在要揮中他時,又迅速地轉向一旁,掃落了擺飾用的花瓶,花瓶掉落在地上,成了片片的碎片,整個房間顯得十分凌亂。
  
  視線移至地上的碎片,為什麼她下不了手?
  
  因為她心疼吶……她在心中笑自己的無用,笑自己的癡傻,為了愛他,她什麼都不顧了。
  
  淚水滑落至臉頰,她傲然的擦去它。
  
  「哭?一個無算、無淚就只會掠奪的女人會哭?為什麼而哭?得不到妳所想要的嗎?因為我沒有愛上妳嗎?」他譏諷著,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剜開了她的心。
  
  手放開了鞭,她頹然的癱軟在佈滿碎片的地板上,沒想到自己還是示弱了!
  
  「惱我害死了於真是嗎?」她就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嗎?她也有設法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啊!他就沒有想過誤會了她這麼久,她心裡有多痛嗎?
  
  在她捧心痛苦的聲吟時,她也有幫忙她尋找她的藥啊!
  
  但,是於真不願意開口吞下那些藥的啊!
  
  那是她的錯嗎?為什麼他一定要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她的身上?
  
  就因為他那時開門時,拿著藥的人剛好是她,所以她成了劊子手、蛇蠍女,沒有半個人肯聽她說,每個人都將矛盾指向她,全認為於真會死都是她害的,但,其實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吶……
  
  「妳不是知道嗎?何必明知故問呢?」他嘲諷的說道。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她顫聲說道。「我就是高興她死,就是故意讓她死,她死了最快樂的人是我!所以於真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她大笑著,「我害死她,得到了你,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如願的嫁給了你,所以
  
  我並不是輸家。」錯了!她才是真正的輸家,這是她一直不願去承認的一件事。
  
  跨了個大步,他的手殘忍的箝住她的下巴,「妳以為妳嫁給我,就是贏家了嗎?呵……妳太天真了!我根本就沒有愛過妳!妳知道妳在我的心裡就像一個妓女而已,知道嗎?妳是自己送上門來,我不用花錢幹嘛不玩?,我在玩妳的時候腦中所想的全都是於真!」」
  
  他口中傷人的字句幾乎要將她凌遲的體無完膚,「玩?」
  
  「沒錯!」
  
  知道他不愛她,但她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裡就連個妓女都不如……
  
  手撐住了地面,玻璃扎入她的掌心,血慢慢的由她掌心的傷口泌出,渾然不覺疼痛,她拿起一片碎片。
  
  「你恨我也好,玩我也罷,我不准你去找別的女人。」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臉,威脅的說道。
  
  「不准?妳以為妳有什麼權利來約束我?別忘了妳是妳父親硬塞給我的,妳敢的話,就劃下去啊……劃啊!用這種哭鬧的方式,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他甩頭走出了房間。
  
  他還是走了……
  
  是妳說他會愛上我的!
  
  是妳說妳不想牽絆他一輩子的!
  
  只要妳死了,他就會愛上我…..
  
  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愛我……他愛的是妳啊!
  
  是妳啊!是妳這個已死的於真,而我在他的心底連一個妓女都不如。
  
  要不是妳的話,我的心裡會殘存著一絲的奢望嗎?
  
  不會,絕不會,我不會去企盼他會有愛我的一天,不會的。
  
  全都是妳啊……妳雖然死了,但妳擁有他完整的心,而我──什麼都得不到。
  
  從地板上爬起來,她看著梳妝台的鏡子上所照映出的自己。
  
  「駱臻臻,每個人都說妳美,但是美有用嗎?」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口中喃喃的說,「再怎麼美,他也不會覺得妳美,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正眼看妳!」她抓緊手中的玻璃碎,血染紅了地板,「既然這樣,妳徒有這一張臉有何用?沒有人會看的!」說完這句話,她握著碎片的手狠狠的往自己臉頰劃了下去,「要這張臉沒用!」她大吼著。
  
  白晳完美的肌膚被她給狠狠的劃開,她自虐的舉動傷了她那張引以為傲的美麗臉龐。
  
  他不愛她,留著這張臉也沒用!
  
  是的!沒有用!
  
  血由她臉上的傷口滑落了下來,她癱坐在地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這一生都不要再見到你!」她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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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3:4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兩年後──
  
  駱臻臻頂著一頭俏麗的短髮,手上拖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
  
  沒有去刻意的掩飾她臉上兩道又長又醜陃的疤痕,她就這麼不顧眾人驚異的眼光慢慢的走著。
  
  這兩道疤痕一道是做不到給於真承諾的懲罰,另一道則是提醒自己,要自己斷念。
  
  那日,她拿著玻璃碎片殘忍的由自己臉部劃下去之後,她便離開他的住處,搬回了駱家。
  
  駱東看到自己的女兒滿臉是血的回來,十分的震怒,他甚至想派人做掉郁弘騏,但是她阻止了他。
  
  原本,駱東找來了整容醫生要替駱臻臻整容,但是她拒絕了,她認為,這樣就好了。
  
  在醫生幫她醫好臉上的傷之後,她旋即出了國,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回到台灣,而她回到台灣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父親的情婦生了一個小男孩,所以她有必要回台灣一趟,等過些日子,她又要出國了。
  
  「小姐,請上車。」幾名身穿西裝的男子,幫駱臻臻開了車門,她的行李則由其它的人放進後車廂裡。
  
  「幫主已經等很久了。」
  
  「嗯!」駱臻臻笑著點點頭,然後坐上了車。
  
  
  「小臻,妳終於回國了!」駱東高興的抱緊自己的女兒。
  
  「是啊,有沒有想我啊?」駱臻臻俏皮的說道,這兩年來,她的脾氣變了很多,不再那麼刁蠻、任性了。
  
  「當然有啊!」駱東用力的點點頭,「早叫妳不要出國喝什麼洋墨水了,妳倒好,害老爸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孤孤單單?」駱臻臻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有芳姨阽你還算孤孤單單嗎?」
  
  「子女都能留在身邊總是比較好啊!」
  
  「是這樣嗎?就怕你把我當成超大型的電燈泡了。」她開玩笑的說道。
  
  「才不會!」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駱東用力的點點頭。
  
  「我想還是算了,兩個星期後我就要回去了。」
  
  「為什麼?」
  
  「沒什麼原因啦!」駱臻臻聳聳肩。
  
  「對了,老爸幫妳找了個整容醫生,幫妳將臉上的疤除掉。」駱東還是為了駱臻臻臉上的疤感到惋惜,美美的一張險竟然想不開讓自己劃成這樣,他心都快疼死了。
  
  「老爸,你是嫌我醜嗎?」駱臻臻故作哀怨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妳在老爸的眼中永遠是最美的。」駱東連忙的說道。
  
  「那不然我怎麼總是聽你說要找整容醫生幫我整容啊?」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那光滑的皮膚上多了兩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老爸是為妳好啊,這樣比較好找到人娶妳。」駱東嘆了口氣。
  
  「是嗎?不過我根本就不想嫁。」
  
  「女孩子家還是嫁人比較好。」
  
  「嫁人?」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張俊逸的臉孔。
  
  「怎麼了?還在想郁弘騏嗎?」駱東看著駱臻臻的表情正色說道。
  
  「想他?」駱臻臻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呢?不同世界的人就不應該有任何的交集,那時我勉強的去接近他,早就該知道後果。」
  
  「但是妳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所以只好傷一次學一次乖不是嗎?」她早已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心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妳太死心眼了。」
  
  「這句話我從小就聽你說了。
  
  「聽手下說,郁弘騏透過很多渠道想找妳。」
  
  「找我?」她的心跳倏地加快了下,然後笑著搖頭,「找我做什麼?我的離婚協議書也寫好了,兩人應該互不相欠了。」不容許自己再燃起小小的希望之光,免得受到更嚴重的傷害,她在心中嚴厲地提醒自己,他們兩人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聽說不是這樣。」
  
  「老爸,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她挑了挑秀眉。
  
  「我八卦?」
  
  「當然了,淨聽些有的沒的。」她搖搖頭。
  
  「郁弘騏真的找了妳兩年了。」
  
  「就讓他繼續找吧!我自認為沒有再虧欠他什麼。」她要離開的時候,幾乎可以算是一個人走的。
  
  她沒有帶走什麼,只有帶走許多苦澀的回憶而已。
  
  而她遺失了什麼?應該就是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吧!
  
  「妳太驕傲了,還愛著他為什麼不去找他?」駱東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我驕傲?這也是遺傳自你啊,呵呵……」
  
  「傻丫頭!」
  
  「別說了,我先上樓去了。」
  
  「嗯……妳的房間都沒有變動,我每天都要人整理的乾乾淨淨的。」他笑道。
  
  「誰敢移動個東西,看我不將那個人的手給打到斷掉不可。」
  
  「我想他們可能就是因為知道妳的個性,所以才不敢亂動。」駱東苦笑。
  
  「那我先上樓了。」
  
  上了樓,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呆坐在床上。
  
  兩年了,真的釨久了,但一切又恍若昨日一樣,感覺上時間就這麼匆匆的溜走了。
  
  「兩人應該沒有任何的牽扯了吧?」她搖頭笑道。
  
  從怞屜裡拿出了婚紗照,這一本是小本裝的,婚紗攝影店額外送的,她留在娘家,而大本的則留在郁弘騏那裡。
  
  翻開手中的婚紗照,她每翻一頁,眼前就浮現了郁弘騏的身影。
  
  她還是眷戀著他的,她知道。
  
  不然她不會才剛踏上台灣這塊土地,腦海中就全裝滿了郁弘騏。
  
  剪不斷,理還亂!
  
  
  一大早,芳姨便拉著駱臻臻一同逛百貨公司,兩人慢慢的走著,邊看著衣物也邊聊天。
  
  「小偉,姐姐抱抱。」駱臻臻手上抱著小嬰兒笑道。「他會不會哭啊,芳姨!」
  
  「不會的。」芳姨笑笑的說道。
  
  「真的嗎?我很怕我只要輕輕一碰他就哭了。」以前,她總覺得小孩子很煩、很討厭而且又哭鬧不休,但是她嫁給郁弘騏之後,她覺得小孩子其實是很可愛的。
  
  一個人在家裡看著電視,每當看到那種有小嬰兒出現的廣告時,她都會忍不住的凝望失神,緊盯著電視看。
  
  其實她很想擁有郁弘騏的孩子,但,他從未給過她機會!
  
  而且他還說,他為了怕孩子遺傳到她身上那骯髒的血液,他寧可沒人送終也不要讓她生。
  
  看著眼前抱著的小嬰兒,她忍不住的讓眼淚滴落了下來。
  
  「怎麼了?」芳姨看到駱臻臻突然哭了,緊張的不得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駱臻臻連忙擦去了眼淚。
  
  「真的嗎?」芳姨關心的問道。
  
  「真的。」
  
  「有什麼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說出來比較好。」芳姨說道。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她搖了搖頭。
  
  「那就好。嗯……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女裝好了。」
  
  「嗯。」駱臻臻點點頭。
  
  
  「找到了嗎?」郁弘騏看著走進來的人,連忙的起身問道。
  
  「找到了。」王五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郁弘騏。「這是今天在百貨公司拍,我弟弟在偷拍的時候被『赤焰盟』的人給逮住了,還被迫取下了一卷底片,真是嚇死人了。」
  
  「你是說今天早上?」
  
  「是的。」
  
  郁弘騏看著其中的一張照片,駱臻臻抱著小嬰兒的樣子,「她結婚了嗎?」他喉頭一緊,瘖啞的問道。
  
  為什麼她剪了那頭染的火紅的大波浪長發?而且也染回了黑色!而她美麗的臉頰則多了兩道疤痕?
  
  看到她臉上的疤痕,他有些心疼。
  
  「應該是還沒,不過關於駱小的所有事情還暫時查不出來,得再花一些時間去查。」
  
  「嗯……」郁弘騏點點頭。「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駱宅裡。」王五答道,「不過不論你開多少錢我們兩兄弟都不會去的,因為傳說中駱東那個人十分的陰狠,我們不想有錢沒命花。」
  
  「既然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了。」郁弘騏從怞屜裡拿出支票本,簽下個數字之後,撕下來給王五。
  
  「謝謝!」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通知我一聲,我會隨傳隨到。」王五朝他揮了揮手。
  
  「我知道。」
  
  在王五走後,郁弘騏握緊了手中的照片,「我終於找到妳了。」打開了怞屜,他取出一份離婚協議書。
  
  這張離婚協議書,郁弘騏一個字都沒有動過,他一直在等待駱臻臻回來。
  
  而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他終於可以見到她了。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他是真的誤會她了。
  
  從怞屜裡再拿出了她留下的那封信。
  
  我急忙的拿藥給她,是她不願意吃的。
  
  他眼中盈滿了傷痛注視著這一行字。
  
  是的,要是以於真的個性來說,她是真的可能會不願去吃藥,因為以前她就老愛在他耳畔嘮叨說她若不幸先走的話,他得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於真一直認為自己在拖累他,若是她的話,她真的有可能故意不吃藥。
  
  那時,他被憤怒給沖昏了頭,所以才沒有仔細的思考洗手間所看到的景象。
  
  於真的死雖然造成他心口的一道傷,但傷口已經結痂,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會那麼痛了。於真就像個妹妹一般!直到此時他才願承認。這十幾年來用心呵護她、照顧她,早已成了一種習慣,他習慣去對於真好,他沒有認真去分辨他對於真這份道義上的感情。
  
  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
  
  現在他終於瞭解了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是愛駱臻臻的!
  
  她那悽楚的容顏常在午夜夢迴時,清楚的映入他腦海裡。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多愛她啊!
  
  但,他根本就不敢告訴她,他只能用傷害她的手段來告訴自己,她不值得他愛!
  
  直到這一刻,愛她的心意傾洩而出。
  
  
  「小姐,外頭有人要見妳。」
  
  「誰?」
  
  「他說請妳出去一下。」
  
  「請我出去一下?」駱臻臻皺起了眉。
  
  「是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會是郁弘騏嗎?
  
  走到窗戶旁,她拉開了窗簾,果然看到雕花大門外,停放的那輛她十分熟悉的車子。
  
  他來找她做什麼?他怎麼知道她回來了,他是特地來羞辱她的嗎?
  
  她自動寄出離婚協議書還不夠嗎?難道他真打算要逼瘋、逼死她,他才甘心嗎?
  
  不!她不會讓他再傷害自己了。
  
  「小姐,妳要不要見他?」
  
  「不見!」她搖頭。
  
  「那我去打發他走。」
  
  「嗯……」駱臻臻無奈地注視著窗外。
  
  她不見他!聽到傳達的話之後,他的黑眸顯得有些哀傷。
  
  但,這不是意料中的事嗎?
  
  他們兩人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一切還是得從原點開始,就像兩人一直在玩躲躲藏藏的遊戲一般。
  
  難道她一生都不打算原諒他了嗎?
  
  
  「妳還是不見我嗎?」話筒裡來了郁弘騏的聲音,駱臻臻聽聞,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怎麼……怎麼是你?」
  
  「是我很怪嗎?我不能先叫秘書打給妳,再將電話轉接給我嗎?」好久、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他發現他還真有些想念她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我和妳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我以為我我全都解決了。」她冷聲說道。
  
  「解決?妳是指哪一點解決了?」
  
  「我們的關係,我以為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你不應該再打電話給我。」
  
  「我為什麼不應該打?更何況打電話問候妳,這才算是朋友不是嗎?」他笑道。
  
  「我們什麼都不是。」
  
  「為什麼?我又沒有簽下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們應該還算是夫妻吧?既然是夫妻的話,妳就有必要回來履行夫妻間的義。」
  
  「沒有必要,我不想再這麼繼續拖下去了。」
  
  「不想再拖下去?兩年了,妳可得感謝我沒有去報章雜誌上登「警告逃妻」的廣告。」他開玩笑的說道。
  
  「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有的。」
  
  「反正妳得出來一趟就是了!我在公司裡等妳。」
  
  「我不想出去。」
  
  「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沒有完。」說完郁弘騏便逕自收了線。
  
  直到她的話筒裡傳來了嘟嘟聲,她才怔怔的掛上電話。
  
  *******
  
  「總裁,有位小姐找您。」秘書小姐說道。
  
  「快帶她進來。」
  
  「是的!」秘書小姐轉身走了出去。
  
  想到可以再見到駱臻臻,郁弘騏的心開始雀躍了起來。
  
  沒多久,駱臻臻被帶入他的辦公室裡,她冷冷的看著他。
  
  「妳來了。」郁弘騏笑道。
  
  「我不曉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錯了,我們之間當然有很多可以談的。」從辦公桌前起身,他走到她的身旁看著她。
  
  「你到底要談什麼,說吧!」駱臻臻避開他的視線坐到沙發上道。
  
  「首先,我想知道妳臉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他問道。
  
  「自己高興拿玻璃割的,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駱臻臻隨意的蹺起了二郎退。
  
  「為什麼拿玻璃割自己的臉?」郁弘騏心疼的想伸手去撫摸她,但是卻被她給揮開了。
  
  「做不到對人的承諾,而且你不是叫我劃嗎?所以我就用力的劃下去了。」她說道。
  
  「我叫妳劃?」
  
  「是啊!」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很疼吧?」
  
  「疼?」她挑挑眉笑了,「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想同情我嗎?我可以告訴你不必了,那樣太矯情了。」
  
  「我不是同情妳!」
  
  「姑且不你到底是不是同情我,但我覺得根本沒必要。」
  
  「我們談一些正事好了。」
  
  「好哇!」希望談完了之後,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有郁弘騏在的地方,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走到辦公桌前,他從怞屜拿出了離婚協議書,走到她身旁,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她。
  
  駱臻臻接過離婚協議書,卻發現郁弘騏並沒有將他的那一格填好,秀眉便皺了起來。
  
  「我想你忘了填寫了!」
  
  「忘了?」
  
  「是的!」她點點頭。
  
  「我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填。」
  
  「不想填?那你就無法擺脫掉我這個殺人兇手!你得想清楚才是啊!」駱臻臻好心的提醒他。
  
  「我知道那不是妳的錯。」郁弘騏激動的說道。
  
  「這麼容易就相信我,說不定我是在編派謊言欺騙你也說不定,而且我是個心腸這麼壞的女人,說幾個謊言來博取大家的同情,這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她笑道。
  
  「我相信妳!」
  
  「相信我?」她忍不住的笑出聲,「我這種女人沒有值得相信的地方,你不是說過嗎?被我纏上的男人是很可憐的。」她自嘲。
  
  「不會的!」
  
  「你以為你現在做什麼?我都願意簽離婚協議書了,你哪還有這麼多話可以說。」
  
  「我愛妳!我不想簽離婚協議書。」他沈聲說道。
  
  他說的話,讓她的心悸動了下!
  
  他說愛她?真的嗎?
  
  難道這又是另一種想傷害她的手段嗎?
  
  「我不會相信你的。」她搖頭。
  
  「妳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我只是要告訴妳這一件事而已,反正我是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的。」
  
  「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垂憐?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理應讓你避之唯恐不及才對,不是嗎?」
  
  「我知道我錯了!」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她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要不是我的話,於真就不會死了。」
  
  「妳恨我嗎?」他拉住她的手顫聲說道。
  
  他的一雙眼眸盛滿了傷痛,是他讓她變成如此的。
  
  「恨?」駱臻臻搖搖頭,「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是我自己做錯事,是我自以為聰明去強求一分不屬於我的感情。」若是時光能重來的話,那她一定不會犯下這麼愚蠢的行為。
  
  那樣子的話,什麼都是完美的。
  
  於真或許還會活著,他也會與於真結婚,而他們兩人的世界裡不會有她這個硬是要介入的第三者。
  
  但,現在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不是嗎?
  
  「為什麼?」
  
  「因為是我自己太笨了,明知道你根本不愛我,還強迫你要娶我,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幼稚極了。」
  
  「難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我只是讓你可以擺脫我而已。」
  
  「是嗎?」
  
  「快簽一簽吧,我等一下還要回你家去收拾行李。」她催促道。
  
  「我不會簽的!」他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道,她都要放他自由了,他為什麼還不乾脆的簽下離婚協議書?
  
  「反正我不會簽就是了!」
  
  駱臻臻生氣了,他分明就是在唬她,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笨蛋一樣的被人耍。
  
  他緊握住她的手,「我不會再讓妳離開我的。」
  
  「你憑什麼?不怕我父親殺了你?」
  
  「不怕,我帶妳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從辦公桌的怞屜拿出了車鑰匙,他牽著駱臻臻的手。
  
  她應該要縮回去的,但是她沒有!
  
  她心裡知道自己還是眷戀他、愛著他的,不然不會出國去。她會出國主要就是想避開他而已。
  
  「我們的家。」
 
  
  才走進了這個兩年沒來的地方,她就明顯的察覺到這裡變了。
  
  變了?
  
  是的,以前郁弘騏不准她將他們的結婚照掛到客廳的,所以她只能偷偷的看,連放在小相框裡都不敢。
  
  看到此,她有些鼻酸,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他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這又有什麼意義?
  
  「你到底想要什麼!請你好心點告訴我!」她忍不住情緒失控的吼道。
  
  「我很抱歉誤會了妳這麼久。」
  
  「沒有必要說這些話,我不想聽!」
  
  「但是妳一定要聽!」
  
  「聽?聽什麼?聽你口中說出的那些傷人的字句嗎?還是口口聲聲的說我妓女,永遠不可能會愛我,你最愛的人是於真!」
  
  「不是!」
  
  「不是?我記得你還說過,你說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愛我的,不是嗎?
  
  「那是我誤會了妳!」他瘖啞的說道。
  
  「誤會?」
  
  「我曾經向自己發誓要愛於真一輩子的,妳以為我還有多餘的心去愛妳嗎?就算我真的對妳有些動心,但是我也只能殘忍的捏碎它!」
  
  「動心?怎麼可能?你根本就不會對我動心的,你只會對我做一些極盡殘酷的舉動!」
  
  「我只是藉由傷害妳來保護我自己。」
  
  「但,我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吶……你有聽我說過嗎?」
  
  「那是我的錯!」
  
  「我告訴你,你這些話在兩年前說還來得及,現在已經太晚了,我向自己過誓,我不會再愛上你了。」她嘶吼道,淚水不停的落下。
  
  「就算妳不再愛我,那也是我應得的。」
  
  「你為什麼要將自己說的那麼可憐?你根本沒必要要如此的!」她看著他,「你只是想帶我來看這些改變而已嗎?如果是的話,我要離開了。」
  
  「嗯。」他無力的點點頭。
  
  駱臻臻擦乾了自己的淚水,毅然地轉身離去。
  
  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
  
  一切似乎是真的太遲了!
  
  **********
  
  「小臻,妳去哪裡了?」才剛踏入家門,駱東劈頭就問。
  
  「去一個朋友家。」駱臻臻不想說太多,於是便寒糊的帶過。
  
  「朋友?」駱東的利眼瞇了起來,「妳的朋友是郁弘騏嗎?」他問道。
  
  「老爸,你找人跟蹤我?」駱臻臻不悅的說道。
  
  「我這是為妳好啊!」
  
  「老爸,我都說我的事你不用管這麼多了。」
  
  「我是怕妳再受傷啊!」
  
  「不會的。」駱臻臻搖搖頭。
  
  「不會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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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2-29 00:14:0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我叫你不要送這些花到我家了,你是聽不懂嗎?」駱臻臻用力地推開了郁弘騏辦公室的門。
  
  「我高興送!」見到駱臻臻來,郁弘騏十分的高興。
  
  「但是我不要。」駱臻臻吼道。
  
  「是嗎?」
  
  「當然!」駱臻臻將手中的花全往的他桌上丟,每收到一次花,她的心就更加混亂,腦中全都是郁弘騏的身影。
  
  「為什麼不要?」
  
  「我沒有必要接受你的花。」被他那雙深邃的緊盯著,駱臻臻的臉紅了。
  
  「過來這裡坐。」郁弘騏察覺她信心的動搖,於是便拍了拍自己的說道。
  
  「不……」駱臻臻搖搖頭。
  
  「妳怕嗎?」
  
  「我才沒有!」她冷著臉說道。
  
  「那就坐上來啊,我又不會吃了妳,就像妳以前說的,我說過我連碰妳都覺髒,那妳又怕些什麼呢?」
  
  「這……」她有些遲疑。
  
  「坐上來。」
  
  駱臻臻深吸了口氣,僵硬的坐到他的退上。
  
  他將頭深埋在她的頸項中,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你──」她全身輕顫著,連動都不敢動。
  
  「我真的很想妳。」他輕吻著她的脖子,「我也知道妳可能不會原諒我!畢竟這是我自找的。」他沈痛的說。
  
  駱臻臻閉上,「我受的傷害太大了!」
  
  「我知道,我的愚蠢傷害了妳,妳難道不能原諒我嗎?」他沈痛的嘆道,「還是妳已經不愛我了?」
  
  「想愛……又不敢愛。」她坦白的說出了心中的話。
  
  「我傷妳傷的太重了,可以讓我彌補嗎?諒我有機會彌補自己所犯下的愚蠢罪行。」
  
  「我禁不起第二次的傷害了,我只是一個凡人!」
  
  「我知道。」他點點頭,「如果妳還愛我的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不想將所有的時間全都浪費在愧疚與懺悔當中。」他嘆氣。
  
  「那於真呢?」駱臻臻哽咽的問道。
  
  「我沒有辦法去忘了她,我會一輩子記得她。」
  
  「嗯……」駱臻臻點點頭,「我很感謝她,讓我有機會可以愛你,雖然受到傷害,最後還是可以陪伴著你。」
  
  「對不起……」
  
  「沒關係!你將於真的牌位娶進門!我知道她一生中最大的願望是可以與你共度白首。」
  
  郁弘騏看著駱臻臻,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妳願意讓我娶小真的牌位?」
  
  「是的!」她點點頭。「我已經擁有你了,不是嗎?」她撫著他的大手。
  
  「謝謝妳。」
  
  駱臻臻會嫉妒嗎?她自己知道,不會的!
  
  因為只要她知道他愛她就夠了,而於真死了,在她死前的最大願望就是希望可以嫁給郁弘騏,若連這麼件,她都做不到的話,她駱臻臻是太自私了!
  
  錯一次真的夠了啊……  
  
  將駱臻臻抱到了休息室裡,他將她輕輕地將放在床鋪上。
  
  「妳願意將自己交給我嗎?」郁弘騏溫柔的問道,他撥開了垂落在她臉頰上的發絲。
  
  「嗯……」駱臻臻紅著臉點點頭。
  
  「真的?」
  
  「是的!」
  
  「我很感謝妳,在我做了這麼多傷害妳的事之後,妳還願意原諒我!」
  
  「別這麼說!」駱臻臻連忙的搖了搖頭。
  
  「謝謝妳愛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
  
  「妳應該做的?」郁弘騏揚了揚眉,「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解的問。
  
  「因為我答應了於真,會好好的愛你,連同她的分一起愛。」駱臻臻的手撫上了他的俊顏。
  
  「謝謝。」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親吻了下,頭也慢慢的低了下來,吻住她的唇瓣。
  
  「這是你第一次吻我。」她笑道。
  
  「我知道。」
  
  「為什麼你以前不吻我?」駱臻臻好奇地問道。
  
  「我的吻只給我生命中最摯愛的女人。」郁弘騏說道。
  
  「我是你摯愛的女人?」
  
  「是的。」他點點頭。
  
  他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輕柔的吻著,舌頭也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唇。「妳真的好美……」
  
  「是嗎?」她羞怯的說道。
  
  「妳不是一向很有自信的嗎?」郁弘騏調侃道。
  
  「遇上你以後,我就沒有什麼自信了,因為你是第一個不被我的美麗外表所吸引的男人。」
  
  「哦?」
  
  「你不知道嗎?那時我對你一見鍾情,但是你理都不理我,還真的讓我有點沮喪呢!」
  
  「其實你不知道一件事,因為我一直沒有說出口。」
  
  「什麼事?」
  
  「我見到妳的第一,真的被如此豔麗的妳給吸引,但是我已經有了未婚妻,所以我不會再去招惹其它的女人。」
  
  「哇……你還真是好男人!」
  
  「我不是好男人。」他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然後與她的小舌頭交纏著,駱臻臻也生澀的回應他……
  
  「嗯……」她輕嘆了聲。
  
  在將她的唇瓣吸吮的嫣紅之後,他的手也慢慢的往下游移著……
  
  不同於以前的粗暴,他對她很溫柔。。
  
  他的唇也慢慢的往下移動著,他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親吻著,手也開始一顆顆的解開她身上衣服的鈕釦。
  
  「我記得妳不喜歡穿這種衣服的不是嗎?」駱臻臻身上穿的衣服是一襲天空藍的套裝。
  
  「是啊!」她點點頭。
  
  「那妳怎麼穿這樣來?」他第一次覺得她穿套裝太麻煩了,因為鈕子實在是太多了。
  
  「總不能叫我穿辣妹裝來吧!」
  
  「我不介意。」好不容易,他將她身上的鈕子全解開了。他的手顫抖的撫上了她光滑的肌膚。
  
  「因為辣妹裝比較好脫是嗎?」她笑道。
  
  「是啊!」
  
  「好色的男人。」
  
  「女人也是好色的,就如妳一般。」他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劃著,他滿意的聽到她口中逸出了聲吟。
  
  「我才沒有好色。」她發出微弱的抗議。
  
  「那怎麼會第一次見到我就說要當我的女朋友?」他調侃的說道。
  
  「討厭!你取笑我。」她輕拍他的肩。
  
  他看著她的笑顏,「妳少在我的面前笑,我發覺妳笑起來很美。」他親吻了她的唇瓣一下。
  
  「因為我真的笑不出來嘛!」
  
  他的手解開她內衣的鈕子後他的黑眸變得炙熱而深沈起來……
  
  「妳這樣還有算是背棄了對小真的誓言嗎?」郁弘騏撫著她柔美的曲線。
  
  「應該沒有吧!」她想了一下搖搖頭。
  
  郁弘騏看著她臉上的傷疤,手輕輕的碰觸著,「很痛吧!」
  
  「嗯……」
  
  「真的不去做整容手術嗎?」他笑道。
  
  「為什麼要做?你嫌棄我嗎?」她哀怨的說道。
  
  「當然不是,只不過『女為悅己者容』,不是嗎?不過妳要是不去做整容手術的話也好,我省得麻煩。」
  
  「什麼意思?」聽到他的話,她不悅的坐起身。
  
  「妳這樣應該就沒有人會追妳,那就不會有人和我搶了不是嗎?我也不用擔心妳會和別人走了……」
  
  「原來你是怕我去整容之後爬牆?」她揚高了音調。
  
  「我沒說!」
  
  「你剛剛還說我這樣應該就沒有人會追了?」
  
  「呵呵……」
  
  「哼,衝著你的話,我決定明天去做整容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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