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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我本山中厚道人,袖中青蛇生細鱗 四九七、靈池餘孽
一座荒山上,有十餘名形貌各異的男女,其中為首之人,卻是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書生,這些人都是臉色凝重,似乎在期待什麼。
忽然間一聲怪嘯,十餘名魔氣滔天的魔人從天而降,見得這些人,便有一個魔人譏諷道:「靈池派就只剩下了這些死剩種嗎?」
少年書生雙目一閃,這個魔人就不知所蹤,就如被憑空抹去,了無痕跡。
魔人的首領忍不住冷喝:「我等尊了靈池老祖之命,特意傳下仙旨,你們不想要重光靈池派了嗎?快些把阿耆尼放出來,莫要自誤。」
少年書生淡淡說道:「我派老祖乃是劫仙,就算讓你們傳下仙旨,也不會任由爾等侮辱本門弟子。那個魔人出言無狀,已經被我用靈圖經化去了,你想要也容易,只是絕非是原來那個。」
他伸手一抹,剛才消失的魔人就再出現,只是一臉的道意,見到少年書生就飄飄下拜,口稱尊主,卻對那些魔人再不理會。
魔人的首領微微生出羞惱,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這個少年書生的道法深不可測,他亦不想嘗試。
魔人首領喝道:「如今峨眉重興,跟天道運轉之靈機有衝撞,你須得滅了峨眉三支,便可得回靈池派的經典。」
少年書生冷笑一聲,說道:「沒有靈池派的典籍,我絕不會聽你的命令,做任何事情。而且,若是拿不出來靈池派的經典,你們今日就都不要走了。」
這些魔人頓時惱怒,就有人喝道:「你敢不尊靈池老祖的號令嗎?」
少年書生雙目光華一閃,這個魔人便被生生抹去,魔人首領羞惱交加,喝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拿不回靈池派的典籍。」
少年書生淡淡說道:「就算拿不回,也就拿不回了。靈池派本來就沒了,也不會更差。」
「世上事,最壞不過一個貪字!只要不貪心,做人做事就不會更差,總會慢慢變好。你說自己是奉了靈池老祖之命,卻又沒什麼信物,只想要憑口舌之利,就讓我們去跟峨眉廝殺,你哄我們當小孩子呢?」
魔人首領忽然覺得全身一緊,不由得大駭,叫道:「且慢動手,我把靈圖經給你。」
魔人首領一揚手,飛出了十餘卷圖畫,少年書生虛虛一抓,略作探勘,這才雙目神光一收,但已經有六七個魔人被他憑空抹去了。
魔人首領心有餘悸,喝道:「拿回了宗門典籍,該當相信,我乃是奉了貴派老祖之命了吧?」
少年書生淡淡問道:「還差十餘卷靈圖,哪裡去了?」
魔人首領幸災樂禍的說道:「都是峨眉南宗,玄葉道人手裡,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少年書生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意動。
魔人首領喝道:「滅了峨眉三支,乃是上界劫仙共押的令旨!你若是不遵從,貴派老祖怒了,責罰下來,可非是你們幾個人能夠擔當。」
少年書生嘆了口氣,說道:「天外魔人的話,我是一句都不肯信。若是老祖真個會動怒,會降下責罰,為何當年不救本門?讓靈池派覆滅?」
魔人首領正要辯駁,少年書生眼中一閃,最後幾名魔人也被憑空抹去。
十餘名靈池派的門人,見少年書生殺了這些魔人,不由得驚訝,有個老者忐忑的問道:「門主!萬一這些魔人說的是真,該當如何?」
少年書生幽幽答道:「天外魔人什麼時候,會跟我們修士說真話了?」
老者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那些靈圖卻不假。若是峨眉南宗拿了咱們的鎮派寶貝,諒他們也不肯送還,就算沒有這個祖師仙旨,我們也要跟峨眉鬥上一場。」
少年書生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這些靈圖會在天外魔人手裡,更不知道剩下的幾卷是否在峨眉南宗。不過遇見魔人,殺了總歸是沒錯,秦長老莫要忘了,靈池派當年就是覆亡於魔人之手。」
少年書生威望極重,故而其餘靈池派門人都再不反駁,他抬頭望月,良久才幽幽說道:「不過!峨眉南宗我還是要去一趟,早就聽聞玄葉晉升大聖,道力非凡,本門主也想會他一會。」
一個背著葫蘆的獨腳乞丐,忽然說道:「門主得回了十幾卷靈圖,何不閉關苦修數年,把這些寶貝煉化!去峨眉南宗,也非是一定要鬥法,且讓我去打探一番,這個消息屬實也未。若是虛假,便不用去跟峨眉相鬥,若是本門至寶真落在峨眉,門主功力大進,再去問罪不遲,也多一些把握。」
少年書生點了點頭,卻也有些擔憂,說道:「李長老,你如今不過陽真境,未必能夠鬥得過玄葉。聽聞峨眉南宗還有兩個弟子,一個喚作歐陽圖,一個叫做什麼小霹靂白勝,也都是陽真境的修士,據說劍術厲害,不可小覷。你也須小心此二人。」
背著葫蘆的獨腳乞丐笑道:「我入陽真已經兩百餘年,六難已經過了其五,難道還怕兩個如陽真還沒五十年,一難都未過的小輩?」
「何況我也不會去跟他們正面動手,此行只以智取,我早就聽說峨眉南宗的歐陽圖,和吞海玄宗的季觀鷹乃是生死之交。」
「那個季觀鷹才不過是大衍境,雖然素有大衍境第一劍仙的名頭,但遇到我老李,還不是束手就擒?只要以季觀鷹為誘餌,騙得那個什麼小霹靂離開峨眉南宗,自投羅網,此事必諧!」
少年書生點了點頭,靈池派乃千數年前的第一大派,門中傳承的道法著實厲害,還真不懼後起之秀的峨眉。
背著葫蘆的獨腳乞丐伸手一指兩個少年,說道:「你們兩個就跟師叔走一趟吧!我們靈池派這些孤魂野鬼,閉關苦修數百年,跟外界斷絕了消息,年輕人也少歷練,這一次,你們也跟老李我去見識一番,天下的英雄豪傑。」
「那個季觀鷹,我就不出手了,你們兩個到時候,或者單挑,或者車輪,或者聯手,也去試試此界大衍境第一人的成色。」
遠在流雲島的王崇,忽然就連打了三個噴嚏,心下還有些奇怪,自己修道有成,寒暑不侵,怎會還有噴嚏?
小賊魔暗暗忖道:「莫不是小雲兒,邀月姐姐,又或者韓嫣在記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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