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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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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秀人 -【歹命丫鬟(亂點鴛鴦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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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3-21 00:07:4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深夜的碩忠王府裡,寂靜得沒有人聲,人們都已入睡,靳秋風步履如鬼魅般輕悄,快速走過無人的長廊,沒有半個人影巡守的王府,更加深詭譎和可疑的氣氛。

  燈火搖曳,無人的長廊變得幽森,靳秋風前足一蹬,躍上屋簷,身輕如燕,點走橫亙。

  探過一間又一間的寢房,他竄進另一座宅院內,似乎十分有把握能找到他想要的人頭。

  為了躲避風浪,他提早一天入城,還真多虧了他的風流倜儻,在嚴密的御林軍搜捕中,他才能藉由昔日的老相好度過一劫。

  只不過一樣是紅粉在抱,他卻猶如柳下惠,君子不動,一心惦著、念著的那可人兒是她……君奴兒。

  他必須趕快完成任務回去覆命,否則憑靳飛燕喜怒無常的個性,不難保證他會對奴兒不利!

  他無聲無息潛進一間高雅的寢房,心裡幾乎已經十足十確定這間寢房的主人正是培敏貝勒。

  他小心翼翼靠近床沿,慢慢抽出冰冷的長劍指向床上突起的被褥,聰明如他,在埋伏衝出之前,已經快一步察覺!於是他迅如光火一退,人已經閃至門邊。

  「往哪裡逃!」碩忠王一身勁裝翻被躍起,手持暗器,揚掌一揮,全數嵌入門板裡。

  他無意傷害來者,只想活擒,因為這名刺容非但擁有與愛妻極為相似的容貌,還擁有他當年請人特製的子玉珮!身份可說是層層可疑,更何況他已經答應愛妻不傷害來者。

  靳秋風明顯感覺出碩忠王手下留情,不服輸的性子一時爭鬧,頓時改變主意,決定硬戰!

  「我沒打算要逃,既然你已經發現我的形跡,無奈,今夜我只好血洗碩忠王府!」說完,他揮舞手中長劍,凌利的劍刃像是發出吼嘯一般,在冷冷空氣中霍霍有聲。

  「狂妄惡徒!想血洗碩忠王府,還得看你有沒有這等本事!」碩忠王順勢奪過牆上掛劍,拔鞘相抗。

  當年,他是驍勇善戰的英雄,今日仍是寶刀未老,這名惡徒想要與他爭鬥,沒有真本事還算是笑話!

  「有沒有這本事,王爺不妨試試。」他舉劍撲向碩忠王,電光石火的劍勢教人睜不開眼!

  碩忠王怒聲一喝!憤然挺身對敵。

  劍招一來一往、一起一落之間,利刃相接,激出刺目火花,鏗鏗鏘鏘震人耳!

  閃身、掃劍、揮臂、擊氣!兩虎之爭,各不相讓,非得拼出你死我活的局面。

  已經答應過愛妻不傷敵手的約定,碩忠王登時感到為難!對方武功不弱,甚至堪稱高手!來回數十招後,他已氣喘連連,再窮極兇猛爭鬥下去,他肯定會居下風!

  碩忠王心頭有此意念,立即轉移戰場,將敵手引誘至寢房外,也許最後必須以多擊一來取勝,也無所謂了!

  靳秋風才送上一劍,劃過碩忠王避閃不及的手臂,隨即感到一陣心悶!正當他摸不清自己究竟怎麼一回事之際,整座王府忽然燈火通明、光亮照天!數百軍隊朝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完全針對來者!

  「哼!這樣的陣仗,想困住誰?」靳秋風一臉不以為然,唇角泛著冷冷微笑,傲視周圍如出一轍的敵視神情。

  「你是本王見過最狂妄的刺客!」手臂上開出的血口子,正滴著鮮紅的血珠,碩忠王卻眉也不挑一下,穩如泰山。

  靳秋風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底又產生怪異的感觸——為什麼傷了他,心裡卻格外難受?

  這是靳秋風無法瞭解的情緒。

  「那也不枉你此生了。」他不想和他對峙,但是情勢急急逼迫著,他不得不開口。

  夜風襲來,拂過他的髮絲,明亮的燈火,讓碩忠王清楚看見他的容貌……竟然和蘭兒如此神似?!

  當下,震驚的不只是碩忠王而已,所有的士兵全都錯愕不已!

  靳秋風不明白他們奇怪的反應,也不想明白!現在,他只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既然王爺已擺出陣仗,看來,今晚不是殺出一條生路,便是血滅碩忠王府了!」

  語落,靳秋風手腕一轉,揚劍再戰!以一敵眾也許勝算不大,但是愈是渺茫的機會,他愈有野心征服!

  「王爺手下留情!」

  蘭福晉突然從兵林中竄出!不顧一切直奔碩忠王和靳秋風的對仗間,來回審望這兩個男人。

  「蘭兒!妳在做什麼?!快過來!」這樣的行為分明是找死!碩忠王萬分焦急地低斥著。

  蘭福晉沒有再移動半步,定定地佇立原地,搖頭道。「請恕臣妾斗膽,王爺答應臣妾不傷他,不知道王爺是否還記得?」

  碩忠王嘆了一聲,神色仍然是掩不去的緊張。「記得!本王承諾過的事,絕不輕忘!」

  「不輕忘,可否就代表了遵守?」

  眾人無不替蘭福晉這種自投羅網的舉動捏一把冷汗,更謹慎以待,就怕有什麼閃失!

  「殺人兇手就在眼前,情勢所逼,本王不動手也不行啊!」碩忠王持劍的手握得更緊了。

  蘭福晉每往靳秋風靠近一步,便遠離碩忠王一步,她知道自己必須保護他……只因為一股強烈的直覺!

  「王爺無奈,臣妾沒有絲毫怨言,但是,若王爺執意要取他性命……就先將臣妾賜死吧!」蘭福晉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痛苦地咬牙說道,視死如歸!

  「蘭兒?!」

  碩忠王冷冷倒抽一口氣,凸瞪的雙眼幾乎快掉出眼眶了!

  靳秋風頓時也倍感不可思議……她為什麼要捨身救他?!他是殺人如麻的刺客、她是尊貴高雅的福晉!他們之間不該擁有為對方捨命的決心!根本不合常理!

  「你還發什麼呆?不快拿下我為人質!」蘭福晉主動握住靳秋風的手,登時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是情勢危急,蘭福晉暫時顧不得其他,要斬秋風將長劍橫在她的頸間。

  「妳……」靳秋風訝異極了!

  「走吧!我希望能助你逃過此劫。」原諒她吧!這是上天賜予她的母性啊!

  「蘭兒!清醒一點!他是殺死源拓和繼倪的兇手啊!就算他身上有子玉,也不能表示他就是我們的孩子博倫……」

  「他是!」蘭福晉異常地堅持道:「王爺看清楚他的相貌了麼?如果他不是博倫,為何他會有和我如此相似的容貌呢?況且他還擁有子玉呀!王爺不願接受他是你的孩子,只因為他是個刺客,殺死了源拓和繼倪!」

  蘭福晉痛心地指出了事實,碩忠王閉了閉眼,不能否認妻子的話,再看那名與妻子有極似相貌的男人一眼,內心的嘆息不禁更深沉了。

  「這是你們想出來的計謀麼?你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靳秋風的警戒心從來沒鬆懈過。

  「孩子!我不知道這二十幾年來,你到底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但是你要相信爹和娘,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的機會!」幾乎是不需要再多餘的證實,蘭福晉已經能確定他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我這麼說,你一定不明白吧?你看這個……」

  蘭福晉拿出了一對子母玉,靳秋風一看,愣在當場……

  怎麼可能?她竟然會有一塊和他身上的子玉如此相契的母玉?!這是怎麼回事?

  靳秋風的訝異,教碩忠王看出了破綻!他箭步向前拉開蘭福晉,一掌鎖住靳秋風的手腕。

  「王爺?!」蘭福晉心底一駭!著急地想阻止碩忠王傷害他。

  「我不會傷他……因為我相信……他是我們的孩子!」

  猶如平地一聲雷,震嚇了眾人的思緒!而靳秋風,更是迷惘其中……

  ※※※※

  陰暗的柴房裡,傳出陣陣叫囂聲,和虛弱的哭喊聲。

  「別打了……求妳別打……」奴兒用手環抱住自己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身子。

  若嬋揮著長鞭,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奴兒身上,她應該得到報復的快感,但是她卻咬著牙舞動細鞭,愈打愈無力,像是在忍住心裡的傷心,和不應該擁有的不捨心情。

  奴兒背叛了她,所以她挨罰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為什麼她開心不起來呢?

  終於,若嬋停下了鞭打,一張小臉上也佈滿了淚痕,和奴兒有不相上下的狼狽。

  「怎麼住手了?」從頭到尾一直站在一旁觀看的靳飛燕,沉沉地開口問道。

  「我……覺得夠了。」若嬋哽咽的聲音,明顯表示出她內心的掙扎,以及對奴兒的喜歡……

  是呀!她還是好喜歡奴兒這個朋友,雖然現在她心裡儘是恨她的念頭,可是說穿了,她只是在嫉妒奴兒罷了。

  這有什麼辦法呢?大師兄就是不喜歡她啊!這麼多年了,她所付出的情意若能感動大師兄,也早有結果,偏偏大師兄視她為親妹妹,毫不心動!是她自已沒有本事,又怎麼能怪奴兒呢?

  「妳不想殺她麼?」

  「嗄?!」若嬋嚇了一大跳!深感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師父。「您不是答應過大師兄不殺她麼?」

  靳飛燕陰森地笑了笑。「我是答應過秋風,不過妳可沒有答應過。」

  師父想借刀殺人?!

  若嬋頓時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心裡更加惶恐!「可是……奴兒是我的朋友……」

  「她可是橫刀奪愛、背叛了妳吶!」靳飛燕存心想唆使她動手。

  但是若嬋心裡已經漸漸淡化對奴兒的恨意,怎麼可能當真下毒手。「我懲罰過她了,所以……沒必要再殺她。」

  靳飛燕臉色一沉,冷聲道:「妳下不了手,就由妳二師兄來吧。」

  「不可以!」若嬋不禁一顫!看著師父和二師兄,她終於明白這一切是趕盡殺絕的陰謀!「您為何非要置她於死地呢?她並不會危害您……」

  「我這麼做,可是在成全她!」靳飛燕說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若嬋當然不懂,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奴兒,更是不明白!

  他要殺她,又為何說是成全她呢?

  「妳想,秋風死了,她活在人間還有什麼意義?我只是送他們去地府再做一對同命鴦鴛!」

  「師父?!」若嬋和奴兒同樣地感到震驚!但是只有若嬋能大聲問出事實的真相:「您的意思是……大師兄會死?!不會的!大師兄武功這麼好,不可能會死在碩忠王府的!」

  「我沒說他會死在碩忠王府。」靳飛燕漸漸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我要他死在別煜手上!」

  若嬋瞪大雙眼,錯愕不已!

  聞言,奴兒不敢再昏迷下去,她勉強撐起身子,對陰險的靳飛燕怒斥道:「人說虎毒不食子,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你算是人麼?不是……你不是人!」

  她氣弱如絲,但是她不願眼睜睜看秋風死於他的毒手下!她要想辦法解救秋風!她不要再當個不祥之人……

  「煜哥……難道你真的要聽他的話……殺秋風麼?」奴兒痛苦地問向聞風不動的別煜,驚覺他的冷漠竟然如此令人膽寒!

  若嬋突然抓住別煜的手臂,愕然問道:「你說啊!你不會聽師父的話對不對?!」

  別煜的眸子除了冷漠之外,還帶著一層不為人知的痛苦,偏偏若嬋看不出來!

  「哈哈哈……」靳飛燕忽然猖狂地大笑起來!一張臉變得猙獰且扭曲。「沒用的!他不得不聽我的話!因為……他才是我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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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3-21 00:08:0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碰地一聲!柴房的門忽地被踢開……

  「大師兄?!」若嬋驚喜地叫著。

  原本陰暗的柴房,因為靳秋風的出現,乍現曙光!

  相較於若嬋單純的驚喜,奴兒心裡卻是相反的憂戚!她使盡力氣低吼著:「快逃!你快逃啊!他們要殺你……」

  靳秋風始終不為所動,一雙深邃的眼眸在看見奴兒滿身是傷後,更顯憤怒和痛苦!

  「你竟敢傷她?」他的聲音異常冷冽,疾速衝向靳飛燕的耳際!

  眼看兩人之間的戰火就要一觸即發!若嬋扶起奴兒,將她推向靳秋風的懷中,自個兒則擋在危險前端。「奴兒是我打傷的!大師兄!你帶著奴兒快逃吧!我會以死謝罪的!」

  奴兒急著向靳秋風解釋道:「不是的!若嬋是因為……」

  「不用說,我都知道。」他輕摟著全身虛軟的奴兒,倍感心疼她為他所吃的苦。「讓妳受折磨了。」

  奴兒噙著淚水,搖了搖螓首。「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如果她的死,能讓秋風免於一切危難,她死不足惜!

  老天爺!你賜予這麼多的苦難,她全聽天由命地接受了!這一次,求求你厚愛一點,助秋風永無後患吧!

  奴兒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徑地要他快點離開!「你快走!這裡好危險!他們要對你不利!」

  「放心,我不怕。」

  靳秋風給她一抹自信的微笑,卻讓她更手足無措。「我知道你武功好,但是他是傳授你武功的人,你怎麼贏得了他呢?還有煜哥……他也要殺你!」

  「那又如何?」靳秋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除了讓奴兒焦急之外,更讓靳飛燕意外!

  「你好大的膽子。」靳飛燕冷冷道:「或者應該說是你太狂妄了?難道你不明白自己死期將至?」

  「我不明白的是你的陰謀。」靳秋風直言不諱道:「你要我狙殺碩忠王府的貝勒爺,又反在暗地裡指使師弟取我性命,究竟你是安什麼心眼?又為何要隱瞞師弟和你的關係?莫非……我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既然事情已東窗事發,靳飛燕也無心再瞞騙下去,反正他要的結果都已經實現,揭開真相又何妨!

  「好,讓我清清楚楚告訴你。」靳飛燕首次在外人面前,說出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我這一生中,有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女人,我愛她很深!為了她,我願意犧牲一切!她是我師妹,我以為在眾人的祝福下,我能娶她為妻,與她共度此生,可是萬萬沒想到……」

  靳飛燕的目光忽然變得痛苦,他恨恨地瞪著靳秋風,在他身上看見了那一個男人的影子。

  「是他橫刀奪愛!從我身旁帶走了蘭兒!要不是他……蘭兒會陪伴在我身邊,朝夕相處、晨昏歡笑!是他剝奪我享受幸福的權利!是他搶走了蘭兒!所以我決定要對他做出報復!」靳飛燕瀕臨了瘋狂的邊緣,但是他仍不放棄去細想當初的復仇計劃。「他帶走蘭兒,但是他卻委屈蘭兒作偏房,我心裡對他的恨是既沉重又強烈!當我探聽到蘭兒替他生下一子,我便決定竊嬰!日後,我要他的孩子親手弒殺自己的手足!到時候,他臉上又會是多麼精采的表情?哈哈哈!這就是我的報復!」

  靳秋風愈聽愈訝異,甚至無法接受這麼不堪的真相——

  他竟然是個親弒手足的敗類?!

  天!他究竟犯下什麼滔天大罪?

  恐怕這一生一世,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來不及了,你來不及挽回,也無能為力做任何彌補,就算我不殺你,你也將在悔恨中度過漫長的一生!」

  靳飛燕的惡笑,放肆得過火,更讓每個人感到刺耳!

  「秋風沒錯!」奴兒吼出聲來。「你設下的陷阱的確害了他,但是現在他跳出來了!你再也傷不了他絲毫!就算、就算每個人都指罵他不對,我也會為他挺身而出,不厭其煩一再解釋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即使啞了、沒了聲音,我仍然會拿筆寫!寫出你的險惡醜陋!」

  靳秋風閉了閉眼,望著懷中的人兒,他感到溫暖的安慰。

  靳飛燕不以為然道:「哼!妳以為他躲得過緝捕麼?還是妳認為殺人不用償命?」

  「殺人確實要償命,但是要償命的卻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碩忠王領著大批人馬包圍四面八方,任惡徒插翅難飛!

  「嗄?!」一切的情況都叫靳飛燕始料未及!

  靳秋風平淡地道:「你的報復已經結束,算是成功。但是你改變了什麼?等不到的人,仍然只有等不到的結果,不是麼?」

  他已經告訴過他,為何他不聽呢?

  「蘭兒!我要見蘭兒!叫蘭兒來見我……」靳飛燕突然情緒不穩,大聲咆哮起來!

  碩忠王眼明手快,上前一步制止靳飛燕的激動,一併解開他的脈穴,打散他深厚的內力。

  「我要殺死你……」靳飛燕整個人完全失控了!殺紅的雙眼射向碩忠王……

  正當碩忠王情勢危急之際,別煜忽然出手!他幫的是碩忠王,要殺的人是靳飛燕!

  「二師兄!」若嬋即時拉住別煜揚高的掌氣,驚叫道:「他是你親爹啊!若你殺了他,又與畜牲何異呢?」

  「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我娘就是因為他的無情含恨而終!」他一直都在等待一個復仇的良機!

  「師弟,讓王爺來結束這段恩怨吧!你不能同我一般,成為弒親的畜牲。」靳秋風的話,打進了別煜冷然的心。

  他住手,眼睜睜看著靳飛燕被碩忠王府的軍護押走,一個已經走火入魔的糟老頭,他還怨他作什麼?

  幾十年來的恩恩怨怨,該過去了。

  ※※※※

  出城的郊道上,四人三騎走在前方,小而隆重的馬隊在後頭送行。

  惡人已經伏法,一切都成為過往雲煙,不可再追憶。

  一路上,蘭福晉哭哭啼啼,好不傷心,她實在捨不得他們離開,好不容易她才與失蹤二十幾年的孩子相認,還未享受天倫之樂,又要再一次接受告別,上天於心何忍呢?

  「蘭兒,別哭了,妳這個樣子,叫博倫他們怎麼安心離開呢?」碩忠王安慰著傷心的妻子。

  「博倫,你們真的非離開不可麼?」蘭福晉心存盼望,希望他能回心轉意不要離開。

  靳秋風點頭,笑道:「侯門深似海!我喜歡的,是外頭的情義江湖,我和師弟、師妹都是江湖人,要我們在王府中當貝勒和格格,實在太勉強,江湖人不適合驕貴的人生。」

  奴兒與靳秋風共乘一騎,她對蘭福晉說道:「福晉,您放心吧!我會照顧他、視他為天,日後一定會再回來。」

  蘭福晉感傷地端出錦盒,拿起那一對子母玉,分別交給他們兩人。「這讓你們戴在身上,見玉思親。」

  靳秋風頷首,沉默了會兒,也凝視了碩忠王和蘭福晉許久,終於說出珍重再見。「雖然命運顛覆我這一生,但是在我心中,我永遠會記得你們是我的阿瑪和額娘,我們走了,請保重。」

  說完,靳秋風駕馬揚塵而去。

  早已等在前頭的別煜和若嬋,也一同駕馬奔出城門。

  別離的感傷氣氛,讓奴兒撲簌簌地掉下淚來。

  「傻瓜,哭什麼?」靳秋風用下巴磨磨她細嫩的臉頰。

  「嗚……我覺得福晉她好可憐……」

  「離別是重逢的開始,沒什麼好難過的。」他笑。

  「真的麼?」她抬手擦著眼淚,逐漸開懷。

  突然,若嬋伸長腳踢了他們兩人的坐騎一下。「別一出城就卿卿我我好麼?我和二師兄可不想看。」

  若嬋抿著笑,策馬向前追上了別煜,對靳秋風和奴兒的愛情用真心祝福!不再怨忿不平。

  望著前頭別煜和若嬋的身影,奴兒不禁問靳秋風:「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變成一對?」

  「管他們!只要我們是一對就行了。」他心滿意足地笑道,低頭吻了她。

  奴兒有些難為情,但是心裡卻喜孜孜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得到一份深愛。」

  「不是告訴過妳別再說自己是不祥之人了麼?我愛妳,妳絕對是吉祥的!因為妳帶給我無限好運。」她讓他找回自己的心意和人生,這還不夠可貴麼?

  他們相視而笑,像是永遠……突然!馬兒前蹄一揚,兩人因為分心的關係,雙雙落馬……

  「啊?!」

  行在前頭的別煜和若嬋駕馬回途,來到他們慘跌的地方,這種情況要是被蘭福晉看見了,不曉得會惹來多少心疼呢!

  「就說嘛!別卿卿我我的,看,馬兒都吃醋了!」若嬋不客氣地笑鬧著,不過也是在見到他們相安無事後。

  奴兒吃疼地自語:「我……還是衰丫鬟一個!」

  「妳沒事吧?!」靳秋風顧不得自己,一臉神色緊張地審視奴兒。

  奴兒搖搖頭,與他相視而笑,這……真的是永遠!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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