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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周末沒有鬧鐘的響聲，總是起得比平常晚，但孟浩雲的生理時鐘一向準時，七點鐘一到，他很自然地就清醒了。
他睜開雙眼的時候，便看到了躺在他臂彎里的舒若琳。
他昨晚沒喝酒，所以很清楚自己對她做過什麼，而她**在外的鎖骨和手臂也很明顯地告訴他，他昨晚有多粗暴和惡劣。
她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不少，而且眉間的褶皺也沒有舒展，好像在夢中他都在欺負她似的。，
他承認自己昨晚是充滿獸性，但也是因為她做了讓他非常不高興的事情。可結果還是證實他是錯的，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從五年前到現在，她沒有被任何男人踫過，就如同她所說，她跟蕭強、謝林生都沒有關系。
但謝林生又為什麼要騙說他曾經跟舒若琳在一起過？明明這件事是很容易被拆穿的，他卻還是挑撥了，故意想激怒自己。更讓孟浩雲後悔的是，自己真的被激怒了，甚至遷怒于舒若琳，傷害了她。
他的臉上寫滿了懊悔，看著她的小臉，心里的問題越來越多。那麼多年，她到底愛過誰？她不把身子給任何人，是因為傳統的理念，還是因為真的從來沒有男人進過她的心？
舒若琳動了一下身子，疼痛感襲上腦門，不覺皺眉。
孟浩雲也隨之皺眉，但很快表情便逐漸平復，變得冷淡。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昨晚的粗暴是他的錯，可他卻不想認錯。
「唔……」她有些難過地睜開雙眼。
看到眼前的孟浩雲，瞬間想起昨晚，甚至現在為什麼全身疼痛的理由。她的眼神里出現了怨恨，甚至身軀也向後退，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昨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她明明求饒了，讓他放過她，可他一次都沒听，甚至更加粗魯地傷害她。
「你……憑什麼那樣對我。」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孟浩雲看到了她的目光，但卻選擇無視，「是你自找的。」他從床上坐起，擺動了一下被她枕得發麻的手臂，「以後不許再靠近任何男人，不然下次會比昨晚更慘。」他警告她。
舒若琳既生氣又委屈，她咬著下唇，想要忍住委屈的淚水，而本來就紅腫的唇瓣更是被她咬得有些發白，「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只有那個賭約……是我唯一騙你的。」
就因為這件事，她已經後悔了五年了，這難道還不夠嗎？
「這件事也已經過去五年，這五年里我已經反省，也為那件事改變了，可你為什麼還要為了這件事報復我、傷害我？」她心痛地譴責他。
孟浩雲看著她，心里早就因為她的淚水而心軟了，他有一股想要抱住她、安慰她的沖動，但他還是提醒自己，不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她是個習慣騙人的人，從沒用心對待過兩人的感情，所以他必須討厭她。
「我是看不出你有什麼改變，而且我給了你錢，算起來我也是用錢買了你，我想怎麼對你是我說了算。」他的話語不帶一點溫度，提醒她，就算她哭訴、譴責，也不會改變他現在的做法。
舒若琳顫抖地哭泣著，她愛上他就是最大的改變，可他卻還是沒有發現，而且他還把她當作一件商品，他們之間只是一場買賣。
「孟浩雲，對你來說，我就只是商品嗎？」她悲痛地問。
「隨便你怎麼認為。」他不去刻意解釋，但他想她會明白現在的處境。
他毫不避忌地下床，直接走進浴室。
舒若琳把頭埋在被窩里，她的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孟浩雲站在淋浴下，任由水淋濕自己，卻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乎她，他因為昨晚，對她起了憐憫之心。
他刻意地遠離和逃避，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消失無蹤，只有他自己能看到自己的臉上充滿著擔憂和懊悔。他怨恨這樣的自己，明明他是想要報復的，可為什麼現在又要懊悔？
舒若靜昨天晚上路過舒若琳的房間時並沒有看到她，但是卻在經過孟浩雲的房間時听到了異樣的聲音，她便猜到了兩人的進展神速。
對于姊姊的男朋友，她是放一萬個心，而且她也非常希望姊姊可以忘記過去的一切，好好地跟這個男朋友在一起。
從五年前開始，舒若琳就變得異常沉默，很多時候都不會開朗地笑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擔心，害怕姊姊是不是因為跟男朋友分手了，所以性格都改變了。不過現在姊姊願意接受孟浩雲，跟他成為男女朋友就已經非常好了。
她到舒若琳的房間，看到舒若琳正失神地站在陽台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姊，你在想什麼？」她走到舒若琳身邊，抓著梳妝台的椅子就坐了下來。
「沒什麼。」舒若琳繼續看著外面，卻提不起跟妹妹談話的興趣。
舒若靜覺得她怪怪的，事實上，從她們搬來這里之後她就都是怪怪的，明明她跟孟浩雲是男女朋友，但他們卻很少交流，而且她好像也還是不開心，總是會在孟浩雲不在的時候出現悲傷的表情，而在他出現之後又是冷淡，沒有過多的熱情。
「姊，你跟姊夫是怎麼認識的？」她還從來沒听舒若琳提起過這些事情。
舒若琳看了她一眼，「好奇什麼。」
「就是好奇啊，你們昨晚不是前進一大步了嗎，我想你應該是要對他托付終身了吧。」
舒若靜不是想取笑，但是也明白姊姊骨子里的保守，既然她願意把一切都交給孟浩雲，那她肯定是愛他的，只是不懂她刻意制造的疏遠是什麼意思。
舒若琳臉色一會煞白、一會緋紅，沒想到舒若靜居然知道了這件事，「胡鬧。」她皺眉責備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舒若靜想象的那樣，就算她毫無保留地給了孟浩雲，他還不一定是珍惜的。
舒若靜卻覺得挺好的，「難道不是嗎，五年前你為了一個男人變得怪怪的，現在又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獲得新生，不是挺好的嗎。」
舒若琳一怔，那是妹妹不知道，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是同一個男人。
「不管你看到、听到什麼，都當沒有看到就好。」她冷淡地說。
「姊，你跟姊夫是男女朋友，會發生這些事情很正常，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舒若靜笑得很開心。
舒若琳挺窘的，她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也不想跟妹妹討論這個問題。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孟浩雲想要對她冷淡、只想要她的身體還是如何，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早上當他表現出無所謂的時候，她的心是那麼的低落。就好當年他轉身離開時一樣，他對她的一切都可以那麼無所謂嗎？
但她一點都不想讓他無所謂，她想要他是真的在乎他，是真的要她、愛她。
舒若琳的眼淚在這一刻滑落，心里的悲痛還是無法壓抑。
舒若靜嚇一跳，連忙站起來，「姊，你怎麼……」
「你不懂。」舒若琳難受地靠在牆上。
「我是不懂啊，雖然你們的相處方式怪怪的，不太像是一般的情侶，但是我還是能看得出他對你不錯，你也不抗拒他不是嗎。」舒若靜說出自己的疑問，「這段時間你們兩人常常一起上下班，回來又一起討論設計的問題，這不是挺好的嗎。」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姊姊神采奕奕的模樣了，明明兩人相處的時候還是非常的好啊。
舒若琳擦拭了一下眼淚，「那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以後不要管了。」
「我就要管，我是不想看到你難過，是不是你有什麼苦衷？」舒若靜擔憂地看著她。
除了父親去世當天她哭過，之後她就不哭了，堅強地扛起了一切，看得自己都覺得心疼，只覺自己為什麼還沒有能力，「姊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讓你難過，也不希望你出什麼事。」
舒若琳深深地看著舒若靜，她們是姊妹，很多事情她知道自己並不能完全瞞住，但是她還是不想讓妹妹知道。
她害怕地抱著舒若靜，「其實我是害怕，我很珍惜現在跟他相處的時間，但是也好害怕有一天他會不要我了。」她終于袒露自己對孟浩雲的心，這是她第一次告訴別人，她的心是渴望孟浩雲的。
舒若靜不懂她為什麼會有那麼憂心忡忡的感覺，「姊夫對你那麼好，怎麼會不要。」
「他……」他的心里已經沒有她了，而且他也真的有理由不要，她現在只是他買回來的一件商品，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商品。
「姊姊，你是不是擔心會跟五年前一樣，那個男人突然就不要你了？」舒若靜問她。
舒若琳只是緊緊地抱著妹妹，卻不打算告訴她這兩個人都是同一人。
「你放心好了，我看姊夫不是那樣的人，他的眼中滿滿都是對你的寵愛啊。」他的親昵看在舒若靜的眼里，就是寵愛的表現，實在不懂姊姊舒若琳是在擔心什麼。
舒打琳沉默了，孟浩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也已經不了解了，她只知道他是她一直愛著的男人，但他不會原諒她的，而且他眼里的冷漠和嘲諷，是讓她絕對不敢靠近的理由。
「姊姊，你只是害怕自己喜歡的人又會離開，不過你放心啦，姊夫肯定會對你超好的，你就不要多愁善感了。」舒若靜企圖安慰她，不想讓她一直懷疑孟浩雲的心。
「只有我知道他的真心到底是什麼。」舒若琳靠在妹妹的頸窩里，心酸地說。
舒若靜點頭，「嗯嗯，你明白就好，那就不要難過了，姊夫和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哦。」
舒若琳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順著孟浩雲繼續在這生活，一直陪著他，還是繼續找機會離開呢？
孟浩雲的工作很多，雖然有很多員工，但是因為這家公司是他一手創立的，他習慣了事事親力親為。
他看著兩個月後要舉辦的新品發布會方案，雖然策劃得不錯，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個發布會是公司面向客戶舉辦的，即將在下個季度推出的新款展覽。雖然今年的作品還不錯，但是總感覺都是太保守了，沒有一點創新的東西。
他突然想起舒若琳上次讓他點評的那張設計稿，事實上，那張設計圖雖然畫得丑，但還比較偏向于他想的創新。
突然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讓她一個新人的作品擺在新品發布會上，應該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吧，既然放上了HY的標簽，那就不可能賣不好。
他剛想抬頭給于森打電話，他便敲門走進來了，「總裁，這是關于舒家的全部債務清單，還有公司的基本情況、債款原因等等。」于森做事非常嚴謹，所以在收集資料的時候總是能做得非常的詳細。
孟浩雲接過材料，本來不想細看，但是卻發現了幾個問題，「有些債務明明可以在平時就解決，而且那個時候還沒有申請破產，完全有能力還款，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他不解地問于森。
而于森也不急著回答，沉默地看著他，等著他察覺更多的問題。
「舒氏的財務主管認識嗎？」孟浩雲把文件攤在桌面上，才看一會就已經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欠下這些款的。
于森在整理這些資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認識，不過我已經著手調查了。從上面的資料看，應該是舒氏里有人在搞鬼，故意讓舒氏破產。」
「這個問題連我都看得出來，為什麼當初舒董事長會不知道？」孟浩雲的眉頭緊皺，心里有了一大堆的疑問。
于森也表示無奈，「可能是還沒來得及查，而且當時是突然爆發的事件，可能他連心理準備都受有，龐大的債務已經把他給嚇壞了，才會跑去自殺。」
沒來得及查，還是已經查了，但是在發現背後黑手時被人惡意殺害？孟浩雲不想讓自己想得更黑暗，可舒氏確實是有人做了手腳，不然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里發生那麼多事情。
「舒董事長有什麼仇家嗎？」他知道于森想告訴他的肯定不只這個。
「沒有，按照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公司因為舒氏而成為最大的得益者。」于森也覺得非常奇怪，既然沒有人跟舒氏有仇，那為什麼里那麼多心思讓舒氏破產呢？
孟浩雲因為于森的話對舒氏的破產問題有了很深的疑問。
「你查一下，到底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他吩咐于森。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破壞了舒氏集團，甚至害得舒父自殺，讓舒若琳必須背上巨額債務。
「是。」于森就是在等他開口同意，雖然他知道孟浩雲一開始就插手舒若琳的事情，可是卻有些猜不透孟浩雲現在的想法。
于森剛想出去，卻被孟浩雲攔住了，「等等。」
于森轉身看著他，等待他的吩咐。
「你告訴設計部的經理，讓設計部每人畫一張設計圖，就說新品發布會想要推出一件新人作品。」他告訴于森。
于森一听便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不是擺明要給舒若琳機會嗎。
「那方案需要我拿回去讓策劃部修改嗎？」于森不打算阻止他的想法，但是這件事是策劃部提出的，總要人家修改吧。
孟浩雲把文件拿出來，「去吧，改好點。」
于森微微一笑便走出去了。
孟浩雲知道自己現在做的肯定瞞不過于森，但是也無所謂，他就是想要做這件事。
他想起舒若琳，她現在應該也開始怨恨他了吧？這些天，他每晚都會跑進她的房里，不管她同不同意都會佔有她，只有這樣，他才能清楚地讓她知道她現在是屬于他。她沒有反抗，也好像是知道反抗也沒用，隨著他的性子來，動情時還會熱情地叫喚他的名字，讓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可就算每晚他都對她有無度的需求，卻還是不用情回報她。
其實也不是他不想，只是她真的需要嗎？這五年來，如果不是他出現，她應該會忘記他吧？
一想到這就不覺皺眉，他的心頭就像是被壓著石頭一樣沉重，甚至是難受、心痛。他努力地想要剔除心痛，但他發現自己對她好像從來就不能無動于衷。
孟浩雲外出處理業務，司機開車經過一所學校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校門口的舒若靜。
他讓司機把車倒回去，停在學校門口。
舒若靜看到突然出現的車子有些一楞，當車窗下降，看到里面的人是孟浩雲時，她才笑得很開心地說︰「姊夫，你怎麼在這？」
「剛巧有事情經過。下課了嗎？」他問她。
舒若靜確實是下課了，剛打算跟朋友一塊回家，卻沒想到看到了他。
「是啊，下午沒課，就打算跟朋友去吃飯。」她可是乖寶寶，可沒有到處亂走。
孟浩雲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朋友，「上車吧，我請你們吃飯。」
舒若靜很是驚喜，雖然自己叫了他一段時間的姊夫，但他們之間還真的沒有太多交流，趁這個機會聊聊天也很不錯。
「好啊。」舒若靜二話不說就拉著朋友上車。
舒若靜的朋友很驚訝，還以為舒若靜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有一個這麼年輕又帥氣的姊夫。
孟浩雲把兩人帶到了一間高級餐廳，找了一個安靜的包廂就開始點餐。
「姊夫，不如讓姊姊也來吧。」舒若靜不想獨享這個時刻，畢竟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到這樣高級的餐廳吃飯了，「姊姊也很久沒在外面吃大餐了。」
孟浩雲看向她，眼里帶著一絲笑意，「不用了，下次我會帶她來的，現在只是想請你們吃頓飯、聊聊天而已。」
「是嗎？不會是想背著姊姊，問我什麼問題吧？」舒若靜很聰明，情商也特別高，所以非常懂他現在私底下跟她吃飯，肯定是有些問題要問。
他輕笑，「如果我說沒有呢。你姊姊的事情，我就算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她挺好的。」
「姊姊當然好，她可是很專情的人，不然也不會等一個人等了五……」舒若靜一不小心，差點把那件事說出來了。
敏感的孟浩雲當然听出她是要隱瞞什麼，馬上詢問︰「等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她尷尬地說。她不想讓姊姊受到傷害，卻差點把姊姊的秘密給曝露出來，要是孟浩雲介意的話，那他們的感情不就出大事了嗎。
「若靜，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不會說謊。」他挑眉一臉精明地看著她。
她身邊的朋友一笑，「對啊，她特別不會說謊，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都會呈現在臉上了。」
「喂！」舒若靜不滿朋友拆她的台。
朋友看她表情有點嚴肅，應該是觸踫到不該踫的底線了，只能低頭吃東西。
「你姊姊以前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孟浩雲本來可以不在乎舒若靜隱瞞的事清，但是卻因為她刻意的掩蓋，讓他產生了興趣，「說吧。」
舒若靜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就知道請她吃飯肯定是要從她身上套點什麼，不過現在好像是她自己提起來的，怎麼辦？
「如果你覺得我會因此而遷怒若琳，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是好奇，並不是因為在乎她的過去。」他的表情非常淡漠。
舒若靜也覺得那是過去的事情，沒有太多隱瞞的必要，更何況他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更不應該有所隱瞞才對。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姊姊？」要把秘密說出來，至少也要先知道對方的定位。
「為什麼這樣問？」他不懂她的邏輯，只覺她是故意要岔開話題。
舒若靜的眉頭攏了一下，「這很重要，事關你會因為喜歡而去包容姊姊的一切嗎？」
孟告雲點頭，並沒有開口承認這件事。
舒若靜雖然沒有得到親口的答案，但是孟浩雲身為男人，也不可能時常把愛掛在嘴邊，「你點頭，我就當你承認了，反正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喜歡姊姊的，是姊姊自己害怕而已。」
孟浩雲明白有很多小秘密是她們姊妹倆才知道的事情，而他今天停車單獨跟舒若靜吃飯，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害怕什麼？」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若琳在害怕，只是他以為是因為他的逼迫，可好像從舒若靜口中可以得知另一個真相。
「害怕你會不要她。」舒若靜也不想嘲笑姊姊，但是她那天哭得那麼難過，只是因為擔心他會不要她，確實有點小題大作了，明明他們兩人就好好的嘛。
他有些驚訝，她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害怕的，她……
「姊姊會這樣其實也是有原因的，五年前她被一個男人拋棄了，當時她哭得好厲害啊，我跟父親安慰了她好久，但是她都沒有從被那個男人拋棄的陰影里走出來。我也不知道那男人為什麼會拋棄她，但我覺得那男人不要姊姊是他的損失，明明姊姊就是那麼好的人。
不過因為這件事，姊姊的性格都改變了，原本高傲的她變得沉默寡言，常常會一個人發呆，而且也不再談戀愛了。」
孟浩雲的心像是被人敲了一棒似的，完全沒想到舒若琳心里的秘密居然是因為這個，而且她還為兩人的分手哭了。他曾經以為她鐵石心腸，做什麼都是因為賭約，卻不承想她會在背後默默哭泣，甚至改變。
「足足有五年了，要不是你出現，我還真的擔心她會一直這樣下去。不過好神奇，從來沒有听她提起過自己的男朋友，而你卻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舒若靜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孟浩雲是最適合舒若琳的。
「不過姊姊現在都會把心事藏在心里，不願意告訴我了，所以我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我可以很肯定，你對她肯定很重要，不然她也不會接受你。」
孟浩雲扯唇一笑，「是嗎？」
「當然。」舒若靜很肯定地說。說完她又擔心，「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多了解和理解她，也請你不要傷害她，她曾經的傷口現在都還沒愈合，禁不起你的傷害。」
孟浩雲的眉頭稍稍聚攏，他以為舒若琳從不在乎，卻不承想她淡漠的背後居然也有一顆滾燙的心，而且那顆心有可能是屬于他的。
「放心吧，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傷害。」他的心里一陣愉快，雖然之前已經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但現在知道她的心，那他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之前的行為了。
「只要你能對她好，那我就放心了。」舒若靜安心地繼續吃東西。
他微微一笑，「你姊姊沒告訴你嗎？」
舒若靜疑惑地看著他，「告訴我什麼？」
「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是我。」他緩緩地道出秘密。
「你……」舒若靜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會是你，你曾經傷害過姊姊？」
「不能說傷害，我們之間只是有誤會。」而這個誤會已經蹉跎了他們五年了。
舒若靜還一時沒辦法消化他的勁爆消息，所以從頭到尾姊姊還是愛著同一個人，而且姊姊會那麼害怕，也是因為擔心會再次失去他？這一切都突然被他的一句話給疏通了。
「那你們現在誤會解決了嗎？」其實她問了也是白問，既然姊姊都跟他和好了，那肯定是解除了。
孟浩雲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算是解決了嗎，她不主動靠近，或許就是因為她還是害怕吧，但他還是輕笑道︰「嗯。」
舒若靜一臉驚奇地看著他，「真好，沒想到你們是因為誤會才分開的，不過最厲害的是，還好姊姊一直都沒有接受任何人，不然就算你現在回來了，也不一定能挽回什麼。」
他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但他卻知道，這是舒若琳留給他的最大的機會。
「你知道我身分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你姊姊，她不想告訴你，自然有不想說的理由，你就當作不知道吧。」他對她說。
「好，我會把今天吃飯的事情全部忘記的。」舒若靜為了兩人好，當然就會選擇保密。
孟浩雲的心也漸漸地開始放松了。
既然因為舒父的事情，讓舒若琳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那他就不該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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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4-24 00:06: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