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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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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茵 -【白虎挑情】《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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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4-25 00:04:0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孟府大廳裡彌漫著一股沉重氣氛,丫鬟們在送上熱茶後,便機靈地退開,就怕遭到池魚之殃。
  
  就見大少爺沉著一張臉,負手站在大廳外的長廊,面向大門口的方向,不用問大家也知道大少爺一定是在等裴姑娘回來。
  
  過沒多久,原本開開心心出門沒多久的大夫人竟氣衝衝地回來,一見到大少爺,就說有話要談。雖然大家都好奇得很,到底出了什麼事,竟能讓大夫人氣成這樣,卻沒人敢多做逗留。
  
  大夫人先是喝了口熱茶,平緩一路上趕回來的怒氣,這才抬頭望向坐在對座、完全無視她怒氣的大兒子。
  
  “應虎,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你和那個牡丹難道還沒結束嗎?為什麼讓那種女子把琉璃給氣走?”
  
  大夫人方才去了一趟彩雲坊,裡頭的人一見著她,便告訴她琉璃幫了個大忙,讓要送去孫將軍府裡的衣裳可以如期交貨。聽得正開心時,卻又聽到牡丹上門來鬧事,把琉璃給氣走了。
  
  她可是積著滿腹的怒氣趕了回來,要親耳聽聽兒子怎麼向她交代!
  
  “牡丹只是上彩雲坊訂做衣裳,恰巧遇上在那裡的琉璃罷了。我和她之間早就結束了。”孟應虎淡道,五指輕敲椅把,冷眸不時望向外頭。
  
  太久了!這琉璃跟妤嬿吃一頓飯,有需要那麼久的時間嗎?方才兩人走得太快,小鳳來不及跟上,否則他這會就不用在這裡枯等了。
  
  聽他這麼一說,大夫人怒氣稍緩,但仍是沒有好臉色。
  
  “你打算何時和琉璃成親?”這婚事還是早早辦完的好,以免哪天她看上的准媳婦被氣走了,她到哪裡去找那麼好的媳婦來。
  
  “我隨時都可以,問題從不在我身上,我總不能綁著她成親吧!”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她到現在仍對他愛理不理的,若再這麼做,不要說她不原諒他,只怕這回裴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你……”大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兩人之間相處的情況,她也是看在眼裡。明明兩人都對彼此有情,偏偏一個不願示弱,一個性子也倔,結果就僵在那裡,瞧著一旁的人心急不已。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匆忙走進大廳來,嘴裡還嚷叫著:
  
  “大少爺!裴姑娘讓人給抱了回來。”
  
  孟應虎臉色一變,高大身形一閃,奔出大廳,恰巧見到祈真抱著裴琉璃迎面走來。
  
  孟應虎臉色陰沉,上前將祈真懷裡的人兒給抱了回來,一股濃重的酒氣瞬間從裴琉璃身上撲鼻而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會醉成這樣?”孟應虎冷眸不悅地射向孟妤嬿,責怪她未將人顧好。
  
  “大哥,是琉璃一到客棧就猛灌酒,東西也不吃,我怎麼勸也沒用。”孟妤嬿在大哥的瞪視下委屈地說。
  
  “祈真,你又為何和她們在一道?”孟應虎冷眸狐疑地注視著他。
  
  “虎爺,我是剛好到客棧去買些小菜,想說去當鋪找開雲,才會遇上她們,也恰巧救了裴姑娘。”祈真在他冷眸注視下,頓覺有股無形壓力迎面而來,趕緊一口氣說完。
  
  “把話說清楚。”孟應虎劍眉微皺,瞪著懷裡酒醉的人兒,還不知死活地說著醉話,直要討酒喝。
  
  祈真忙不迭地將事情經過大略說了一遍,一副隨時想腳底抹油的模樣。
  
  “這次多謝你的相救,算我欠你一次。”孟應虎聽完後俊臉陰鷙,抱著懷裡的人兒大步離開。
  
  “祈真,麻煩你進來坐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大夫人隨後走了出來,早已將方纔三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客氣地請他進入大廳一敘。
  
  祈真眼見走不了,也只好聽命走進大廳,將方纔的事情詳細再述說一遍。
  
  孟應虎將酒醉的裴琉璃一路抱回虎嘯閣裡,在丫鬟送上熱水後,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進來打擾。
  
  望著躺在床榻上醉得一塌糊塗、還在喃喃自語的裴琉璃,孟應虎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布巾浸入熱水裡擰乾,擦拭她的小臉。
  
  裴琉璃醉得迷糊,不悅地拍開臉上的大掌,嘴裡嘟囔著:“我還要喝,再來一壺酒。”
  
  孟應虎危險地瞇起眼來,咬牙道:“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個酒鬼。”
  
  “你是誰?”裴琉璃忽地坐起,酡紅的小臉湊近坐在床畔的他,濃重的酒味再次令孟應虎臉色難看。“你為什麼一直動來動去的?不要再動了。”她打了個酒嗝,抱怨地說。
  
  “我沒有動,是你在動。”孟應虎一手輕扶住她纖腰,就怕她會摔下床去。為什麼他要坐在這裡跟一個醉鬼說話?要是換成別人,他會直接賞他一拳,讓他徹底昏死算了。
  
  “我看清楚你了,你這個可惡的孟應虎。”陡地她兩隻小手捉住他的衣襟,身子湊進他懷裡,瞇眼瞪他。“別人怕你虎爺,我可不怕。你這個好色之徒,既然有了牡丹,又為何要將我擄來!”激動地低咒完後,又打了個酒嗝。
  
  孟應虎俊臉陰沉地瞪著懷裡發著酒瘋的人兒,忍耐地閉上黑眸,再次睜開眼來,試圖跟一個醉鬼解釋。
  
  “我和牡丹之間已過去了。”他再次重申。
  
  “我只要一想到你們兩個在摘花樓裡翻雲覆雨,就無法不生氣。”邊說邊用兩隻小手捶打他胸膛洩恨。
  
  對於這件事情,孟應虎倒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冷峻的臉上難得流露出挫敗神情,可惜她看不清楚。誰叫兩人認識的方式是那麼與眾不同,以致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讓她看見、也知道了,雙臂輕摟住她纖腰,只能低頭輕哄。
  
  “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別再生氣了。”
  
  “牡丹說你包下她一人,不准她去找其他男人,這代表什麼?她當時在你心目中真的是特別的嗎?”裴琉璃醉眼迷蒙,再次揪住他的衣襟,可沒忘了牡丹曾說過的話。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髒,不想和其他男人共用一個女人罷了。”孟應虎頭痛地想,若是在平時,他會很開心她吃醋的模樣,但此刻她根本醉得有理說不清。
  
  “你和她在摘花樓裡,你是怎麼對她的?”裴琉璃陡地將毫無防備的他推向床榻,柔軟的身子隨即壓上他的。
  
  孟應虎冷眸錯愕地睜大,隨即低低笑了開來,望著壓在他身上、因酒醉而染上緋紅更顯嬌豔的人兒,此刻正醉得怒氣勃發地質問他,與平時冷靜自製的她判若兩人。
  
  他想,以後他會時常灌醉她,畢竟酒醉的她要比平時誠實多了;但前提是,必須有他的陪伴才行。
  
  “你笑什麼!”裴琉璃再次用雙手捶打他胸膛。
  
  “琉璃,你想知道我在摘花樓裡是怎麼對牡丹的嗎?”孟應虎目光火熱,大掌輕撫她微燙的雙頰,誘惑地輕笑,丟出一個餌來,就等著她這條美人魚上鉤。
  
  果然,她傻傻地說:“我想知道。”
  
  “那你就別後悔。”
  
  話剛落,兩人位置瞬間對換,火熱的唇舌攫住她柔軟的粉唇,輾轉吸吮,舌尖勾挑她誘人的小舌,激烈地糾纏,雙掌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游走——
  
  裴琉璃只覺得神智更加昏眩了,無法抑制地嬌喘連連,任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剝落在地。
  
  “琉璃,我是誰?”孟應虎在她耳畔落下細吻,粗喘地問,雙手不停地在她逐漸赤裸的嬌軀上游走,望著身上只剩下貼身肚兜人兒,眸光炙熱。
  
  “……孟……應……虎……”
  
  裴琉璃忍不住嬌吟出聲,只覺得身上似乎更熱了,在他身下不安分地蠕動。
  
  孟應虎低喘了聲,扯下她身上的肚兜,兩具赤裸的身軀激烈地糾纏,粗喘伴隨著嬌吟,交織成房裡的春意盎然。
  
  如扇般的長睫輕輕眨動,下一刻,又痛苦地閉上。
  
  果然,不顧一切地喝酒,下場就是頭痛不已。等等!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為什麼她除了頭痛之外,還覺得四肢酸軟、無力動彈,再次睜開眼來。
  
  嚇!瞠目結舌地瞪著眼前赤裸光滑的胸膛,忍不住喘出聲!再低頭瞧著自己同樣一身赤裸,而且明顯地感受到同樣赤裸的身子在錦被下糾纏在一起,他的一條腿更是插進她雙腿間,還有他的一雙大掌正在撫摸她的纖腰,她驚愕地抬頭,隨即對上一雙火熱黑眸。
  
  “早啊!”孟應虎眼底含笑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深感有趣。
  
  “你你你……”裴琉璃絕美的小臉發白,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孟應虎唇角勾起一抹笑,像是要幫她恢復記憶似的,火熱的唇舌再次攫住她微張的粉唇,赤裸高大的身子翻壓住身下的柔軟嬌軀,雙掌流連愛撫她全身。
  
  “想起來了嗎?是你主動先壓上我的,男人的情欲是不容人挑起的。”唇舌遊移到她耳畔,伴隨著不停落下的細吻。身下這副柔軟的嬌軀是他夢寐以求的,造成既定的事實也好,看她還想逃去哪裡。
  
  “你……”裴琉璃被他無所不在的雙掌逗弄得嬌喘連連,根本無力去思考。
  
  “琉璃……我又想要你了。”隨著話落,火熱的唇舌吻上她胸前的渾圓,裴琉璃失控地嬌吟,一場由他主導的情欲纏綿再次徹底顛覆她的神智。
  
  良久過後,裴琉璃累得昏睡過去,孟應虎愛憐地輕吻她粉唇後,這才不舍地起身離開。替她蓋妥錦被,下床穿衣,離開寢房時,江威已守在門外等候。
  
  “從現在起,跟在她身旁,若是她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
  
  是他這一陣子輕忽了她的危險,好在這次有祈真出現適時救了她,他絕不容許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是!”江威頷首領命。
  
  “還有,不准任何人進去吵她。一個時辰後,叫小鳳將浴池的熱水添滿,在小廳裡等著她清醒。”孟應虎交代完後便大步離開。
  
  當裴琉璃再次清醒,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望著身上佈滿青紫的嬌軀,不由得苦著一張小臉。
  
  敢情這個孟應虎是將她當成一道食物在啃嗎?下手就不能輕一點?
  
  腦海裡掠過一幕幕兩人激烈糾纏的畫面,裴琉璃羞窘地低吟出聲,只覺得頭更痛了。喝酒果然會誤事,瞧瞧她做了什麼好事!
  
  守在小廳外的小鳳聽到內房傳來聲響,連忙走了進來,隔著床幔對著裡頭的人兒說:
  
  “裴姑娘,大少爺有交代,你清醒後要服侍你沐浴,浴池裡的熱水已準備好,還請裴姑娘去沐浴。”
  
  聞言,裴琉璃更加困窘了。這下子全孟府上下怕不都知道兩人做了什麼好事。兩人一起錯過孟家人最重視的早膳,而他又命小鳳等著她清醒……無力地埋首雙掌中,她真的沒臉見人了,若是讓娘知道了,她可有得受了。
  
  “裴姑娘?”小鳳久久沒聽到裡頭傳來的聲音,遲疑地再低喚了聲。
  
  “怎麼了嗎?”
  
  孟應虎高大的身形無聲地踏入內房,就看見小鳳探頭探腦地望著床幔。
  
  小鳳驚嚇地撫著胸口,連忙彎身一福回報:“大少爺,我明明就聽到裡頭傳來聲音,以為是裴姑娘清醒了,但這會又像不是。”
  
  孟應虎唇角勾起一抹笑,知道此刻窗幔裡頭的人兒怕是羞得無顏見人了。揮手示意小鳳先行退下,這才上前揭開窗幔。
  
  含笑的冷眸對上一雙羞惱明眸,冷峻的臉上有抹溫柔,瞧著此刻將絲綢錦被抱在懷裡的人兒裸露出來的細白雙肩還有手臂皆佈滿了青紫,不用猜也知道布下的嬌軀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那正是他的傑作。
  
  望著她身上嚇人的青紫,孟應虎不禁要責怪起自己太過孟浪了,不待她反應,抽掉她身上的錦被,將她打橫抱起。
  
  “你要做什麼!”裴琉璃羞紅了臉,不敢看向他,赤裸的身子在接觸到寒冷的空氣時畏冷地在他懷裡顫抖。
  
  孟應虎低頭看了她一眼,腳步加快,大步往床榻後的浴池走去。一踏進浴間,裡頭的熱氣霎時令人感覺溫暖許多。小心地將她放進注滿熱水的浴池裡。
  
  裴琉璃雙腳一踏進浴池內,隨即躲到一旁去,將赤裸的身子縮成一團,就怕清澈的池水會令她的裸體一覽無遺。
  
  就在她羞窘地不敢抬頭望向他、正疑惑為何沒聽見他的聲音時,陡然一具厚實赤裸的胸膛由後貼向她裸背。她驚呼出聲,下一刻,身子被翻轉過來,面對同樣赤露的他,兩人面對面,她被他困在懷裡,而他則舒適地抱著她靠躺在浴池的角落裡。
  
  “你……可別再亂來了。”裴琉璃一雙明眸只敢盯著面前赤裸光滑的胸膛,沒有勇氣抬頭看他,更是極力忽視正在她裸背遊移的大掌。
  
  孟應虎冷眸瞧她羞窘不自在的神情,忍不住低笑開來,愛憐地在她秀額落下一吻,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想單純地陪著她沐浴而已。
  
  “對不起,我太孟浪了。誰叫酒醉的你主動勾引我,而我又太想要你,所以一點也不想再忍住自己對你的欲望;但我還是太粗魯了,才會弄得你一身青紫。”大掌不舍地遊移在她身上佈滿兩人激情的痕跡。
  
  “你不是個君子。明知我酒醉,就不該趁機占我便宜。”裴琉璃控訴他的罪行,羞惱的小手輕錘他胸膛。
  
  “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君子,你不也總叫我奸商嗎?何況我與自己的妻子溫存有何不對?”大掌包覆住她的小手,薄唇忍不住落下細吻。
  
  “誰是你妻子!”裴琉璃仍是心有不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酒醉失身,而且還是由自己主動的。明知自己酒品差,真不該一時衝動,但,悔之已晚矣。
  
  “如果不是你拒絕我的提親,說不定我們早就成親了。”提起這件事,他仍是十分不悅。
  
  “你還敢提這件事!是誰先騙我的?!”裴琉璃的怒氣不亞於他,氣得小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
  
  眼看兩人又要為了同一件事吵起來,孟應虎用了個最有效的方法阻止兩人的爭執,那就是低頭攫住她的粉唇。兩人的唇舌火熱地糾纏,直到她快喘不過起來,他才放開她。
  
  裴琉璃氣喘吁吁,無力地偎靠在他懷裡,嘴裡嘀咕著卑鄙小人。
  
  孟應虎雙臂摟抱住懷裡赤裸的嬌軀,眸底有抹壓抑的情欲,凝視著懷裡的人兒,俊臉與她的小臉耳鬢廝磨,在她耳畔低喃。
  
  “我和牡丹之間早已成過去,以後除了你,我不會再與任何女子糾纏,所以別再為了這件事生氣好嗎?”
  
  裴琉璃輕哼了聲,閉上雙眸,他低沉的語調在她耳畔低語,猶如催眠曲般;還有身子泡在熱水裡,舒服得令她不由得放鬆身子,將全身的重量偎靠進他懷裡,因知道他會保護好她。
  
  “琉璃,還記得你曾說過你在出事時曾在馬車上吃了些春滿樓的糕點是嗎?”孟應虎低頭輕問懷裡的人兒,在瞧見她倦累的模樣,眸底浮現一抹愛憐。
  
  裴琉璃嚶嚀了聲,只覺得全身慵懶舒服得不想動,就連眼皮也快要睜不開來了。小臉不自覺地在他胸膛裡磨蹭著,似是在找個更舒適的位置,然後似是找到了般,粉唇微揚,滿足地放鬆自己的意識。
  
  孟應虎寵愛地注視著她毫無防備的小臉,捨不得吵醒她,看來他是把她累壞了。溫柔地凝視著她的睡眼,直到水溫變涼,這才拿起放在池邊的布巾將她包裹好,不顧自己一身赤裸,大步走出浴間。
  
  望著桌上擺放著樣式小巧美味的糕點,裴琉璃兀自出神,想起和孟應虎一起浸泡在浴池裡,神智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他提起她出事時在馬車上吃糕點的事,莫非——
  
  想起自她清醒後即被孟應虎擄來孟府裡,之後只顧著與他賭氣,倒是忘了去細想她出事的原因。
  
  “琉璃。”孟妤嬿雙手在她眼前揮舞,果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麼事?”裴琉璃一臉納悶地望著她。
  
  “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是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孟妤嬿好奇地問。
  
  “沒什麼。”裴琉璃含糊帶過,無意多談,端起熱茶輕啜了口。
  
  “你該不會是在想大哥吧?”孟妤嬿笑得一臉曖昧。
  
  “咳咳!”裴琉璃陡地被熱茶嗆到,孟妤嬿連忙輕拍她背部,伸手接過搖晃的熱茶,免得她被燙到。
  
  “你在胡說什麼!”裴琉璃輕斥,絕美小臉羞窘得雙頰緋紅,一雙明眸不自在地不敢看向她。
  
  孟妤嬿掩嘴輕笑,好心地再告訴她一件事,絕對會令她更加不想踏出房門一步。
  
  “你和大哥一起錯過早膳時間,而大哥又特地為你從錢莊趕了回來,陪你吃了午膳才走,這些事情大娘都十分清楚,開心地已經在選日子,打算去向你爹娘提親。”
  
  裴琉璃羞赧地雙手掩面。她就知道會這樣!不敢想像娘若是知道她酒醉失身的事,她絕對會被狠狠臭?一頓的。
  
  “對了,琉璃,你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孟妤嬿調笑的口吻一變,轉為慎重。
  
  “為什麼這麼問?”裴琉璃聽出她語氣裡的異樣。
  
  孟妤嬿見她的反應,就知道大哥並沒有跟她提起,猶豫了會,還是決定說出在客棧裡蒙面黑衣人欲刺殺她一事。
  
  聞言,裴琉璃臉色凝重地望著守在房門外的江威。也就是因為這樣,孟應虎才會留下江威保護她是嗎?
  
  那名欲刺殺她的黑衣人,莫非與她之前的出事有關?到底是誰那麼想殺她?
  
  “琉璃,你最近還是小心點的好,能不出門就別出去,一切還是要以安全為重。”孟妤嬿擔心地說。光是琉璃喝醉酒,大哥就不開心了,若是她再有什麼閃失,不敢想像大哥會氣成什麼模樣。
  
  “我知道了,你別擔心。”裴琉璃心下另有打算。
  
  “裴姑娘,有一位自稱是你的朋友,說是從青龍城來的蕭公子,裴姑娘要見他一面嗎?”小鳳在門外問著。
  
  “姓蕭?莫非是蕭大哥。”裴琉璃倏地起身,拉開房門,急問:“他現在人在哪?”
  
  “我將人帶到蘭廳等候。”小鳳訝異她著急的模樣,連忙回道。
  
  裴琉璃一聽,疾步往蘭廳方向而去,江威連忙隨即跟上。
  
  從房裡走出來的孟妤嬿在瞧見裴琉璃心急的模樣,心下不免好奇裴琉璃口中的蕭大哥到底是誰。
  
  裴琉璃疾步趕去蘭廳的路上,心情原是十分開心,但在愈接近蘭廳時,腦海裡不斷浮掠過自己與蕭大哥和孟應虎之間的一切,心情反倒沉澱下來;也在那剎那間確定,她與蕭大哥之間真的已成過去了。
  
  來到蘭廳門前,推開雕花木門,明眸對上一雙欣喜的眼眸,粉唇輕揚,緩步踏了進去,並未關上木門,任由江威守在門外等候。
  
  “琉璃,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昏迷了近三個月,當我一聽到你清醒便趕著去看你,卻又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後來才知道你被帶到孟府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致遠一見著她,激動地握住她雙肩,仔細地審視她全身上下,在見到她一切安好後,這才松了口氣,一古腦兒地問出一連串令他掛心的問題。
  
  “蕭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裴琉璃歉疚地說。仰首望著眼前曾令她心動的臉龐,此刻竟再也勾動不起她任何情感。
  
  “琉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何會在孟府裡作客?”
  
  蕭致遠隱約察覺到眼前的人兒似乎變了。沒錯,她變了,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抹羞澀,反倒多了份疏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孟應虎邀請我來孟府作客。”說邀請還真是客氣了,但她不想說出她其實是被迷昏擄來的,因為知道若這麼一說,會引來更多麻煩。
  
  “為什麼?而你又為何會答應呢?”蕭致遠雙手不自覺地放開她雙肩,這次的感覺更加強烈,兩人之間明顯地隔出一段無形的距離。
  
  “因為……我答應嫁給他。”裴琉璃也不拐彎抹角,不忍地看著他大受打擊的模樣。
  
  蕭致遠身形微晃,跌坐在黑檀木椅上,雙眼注視著她絕美小臉上的歉意,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答案。
  
  “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有著默契,我一直在等你從白虎城回來,準備向你爹娘提親,可是卻等到你出事昏迷不醒地被送了回來;好不容易等到你清醒,你卻又莫名地失蹤。如今再見到你,你卻說你要嫁給孟應虎,為什麼?你之前並不認識他啊!為什麼現在卻要嫁給他?莫非他逼迫你?”否則又要如何解釋她要突然嫁給一個之前她並不認識的人。
  
  回想起兩人初見,是在一年前的元宵花會上,當時匆匆一瞥,他就被她巧笑倩兮的絕美容顏給吸引住了,完全移不開目光。
  
  經過打聽,得知她是裴家大小姐,為了製造兩人相見的機會,鮮少出現在春滿樓的他,為了與她不期而遇,開始頻繁出現。終於如願等到她,經過他借機攀談後,更是瞭解到她絕美容顏下有顆聰慧冷靜的玲瓏心。
  
  自此她的身影便駐留在他心底,好不容易在經過多次相處後,她開始答應他的邀約,兩人之間有著未說出口的承諾,而今沒想到人事已全非。
  
  “對不起,蕭大哥,就當是我負了你。”
  
  裴琉璃望著他痛苦的模樣,心底也不好受。曾經她也以為在未出事前,從白虎城回來後,她會嫁給他。
  
  兩人心底的確都有著這樣的默契在,但在發生這段奇遇後,讓她認識了孟應虎。照理說孟應虎的冷峻霸氣不該是她會喜歡的人才對,她明明是喜歡像蕭大哥這樣溫和爾雅的人……
  
  但她偏偏不由自主地情陷孟應虎,幾次想抽身都不得,也才在那時明白,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你還沒回答我,你突然說要嫁給孟應虎是否是他逼迫你。若是我記得沒錯,琥珀曾說過孟應虎在你清醒時曾上門提親,但被你一口拒絕了,之後就發生了你莫名失蹤的事,然後你又出現在孟府裡,讓人無法不懷疑孟應虎求親不成,乾脆將你擄走,逼你下嫁。”蕭致遠起身走到她面前,執意問出一個答案來。
  
  裴琉璃苦笑。他竟然完全猜對了,卻沒猜到兩人之間有一段奇緣,也因這段奇緣讓她和他最終沒有緣分。
  
  “你猜的全對,卻沒猜到這樁婚事是我早已同意,卻又拒絕他的提親,他才會在一氣之下將我擄走。”裴琉璃知道自己若是不照實說,他是不會死心的,只好將她離魂的事情說了出來。
  
  蕭致遠一聽完她與孟應虎間離奇的相遇後,雖不能接受,但見她心意已決,也只能死心了。
  
  “你真的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喜歡上他了?”他抱著一絲希冀地問道。
  
  裴琉璃輕輕頷首,明眸滿含歉意。
  
  “你是心甘情願嫁給他,沒有任何勉強?”蕭致遠沉痛地再問。
  
  “沒錯。”裴琉璃從來不覺得自己狠心,但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很殘忍,這樣去傷害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但如今的她已無法回報他相同的感情,只能對不起他了。
  
  “那我就祝福你和孟應虎白頭偕老了,你……保重。”蕭致遠話一說完,頹喪地垂下雙肩離開,不再看她一眼,就怕看了心會更痛。
  
  “蕭大哥……對不起。”
  
  裴琉璃獨自坐在黑檀木椅上,心情變得格外沉重,直到一雙鐵臂由後將她摟抱住。她來不及驚呼出聲,下一刻,身子被抱起,再坐下時竟是坐在一雙大腿上,身子被困在一堵厚實的胸膛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裴琉璃雙手平貼在他胸膛上,一雙明眸狐疑地望著他。
  
  “有一會了。”大掌輕撫她一頭柔滑的青絲,微斂的冷眸底有抹陰沉。
  
  “所以……你偷聽我和蕭大哥的談話?”明眸微瞇,瞪著他。
  
  “我在自己府裡,又何需要做偷聽這種事。”他這話等於是間接承認了。
  
  裴琉璃胸口忽生一股不悅,掙扎地想起身。“放開我。若是讓人看到,又要說閒話了。”
  
  “你曾經喜歡過那個姓蕭的男人?”孟應虎口氣不善地問。
  
  “是又如何?”裴琉璃不馴地仰起下顎。他憑什麼質問她!他和牡丹之間的事可是比她的還荒唐。
  
  “你現在心裡還有他嗎?”孟應虎危險地再問,冷眸陰鷙地注視著她。
  
  裴琉璃原想故意氣他,但在瞧見他眸底的陰沉後,迅速改變心意。並非怕他生氣,而是不想再和他爭吵了。
  
  “我和蕭大哥之間已成過去。”明眸微斂,淡道。
  
  “那就別再為他傷身,不要一副虧欠他的模樣。”孟應虎拇指與食指輕扣住她尖巧的下顎,不愛看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流露出黯然的神情來。
  
  裴琉璃粉唇倔強地抿起。他以為別人都像他一樣無情嗎?
  
  “你說得倒簡單,但也顯得無情。你做得到,但我自認做不到。畢竟蕭大哥對我真心真意,而我也曾對他心動過,若非出了這場意外,如今的我該早已嫁入蕭家了。”她並非存心氣他,只是陳述實情。
  
  “但你並沒有。所以註定你們之間沒有緣分,你裴琉璃註定今生要嫁入孟府,會嫁給我孟應虎為妻,所以別再想那些已經不可能的事。”
  
  孟應虎語氣十分強硬,氣惱她親口承認曾對另一個男人動心,而她對他卻從未正式表態過,一直以來都是他強逼於她,這令他更加惱怒。
  
  “你……說夠了嗎?放開我!”
  
  裴琉璃被他的話給氣得頭頂生煙,在他懷裡拚命掙扎,推開他的懷抱,離開他的身子,頭也不回地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裡?”
  
  孟應虎冷眸冒火地瞪著她的背影,她竟敢再這麼做!總是在兩人一言不合時轉身走人,丟下氣怒的他,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再說下去,我們只會吵個沒完,既然如此,不如我先離開,讓你徹底冷靜一下。”
  
  裴琉璃腳步未停,邊走邊說,逕自走出蘭廳外,守在外頭的江威見她出來,往內瞥了眼主子鐵青的臉色,趕緊跟上。
  
  孟應虎瞪著那抹遠去的身影。要他如何冷靜?!他現在根本是火冒三丈!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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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4-25 00:04: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夜深露重,冷冽的寒風吹動樹梢,傳來沙沙聲響,遠處更夫傳來敲打梆子聲,已是二更天了。
  
  裴琉璃坐在床畔,抬頭透過微敞的窗檑望著高掛天際的上弦月,只覺得了無睡意。身下床褥雖然不似孟府和自家府裡鋪的絲綢舒服,但也是她每年回來時至少會睡上幾次的,沒道理她會無法入眠,只好乾脆坐了起來,望月興歎。
  
  就在她發愣神游時,門外傳來輕叩門聲,伴隨著低喚:
  
  “琉璃,睡了嗎?”
  
  “外婆!”裴琉璃慌忙穿上繡鞋,上前去開門,果真看到外婆一臉笑意,手上端著一盅不知是什麼湯,站在門外。
  
  “我看你房裡燭火還亮著,所以猜想你還沒睡,就到灶房再弄了碗雞湯過來。”李老夫人端著雞湯走進房裡,手上的雞湯在她一踏進房裡時被孫女端走,放在圓桌上,老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
  
  “外婆何必那麼麻煩呢?都已經那麼晚了。”裴琉璃將雞湯一放上桌,便扶著外婆坐好,這才去關上房門,不讓外頭的冷風吹進房內。
  
  “你外公一看到你回來跟我們一起用膳,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根本看不出來你心事重重。他老眼昏花,我可沒有。”將雞湯推到孫女面前,打開盅蓋示意她快喝。
  
  裴琉璃一面喝著雞湯,一面聽著外婆說話,唇角始終帶笑。
  
  “琉璃丫頭,別不說話,你跟虎爺之間是出了什麼事嗎?否則怎麼會突然跑來這裡,還把虎爺的隨身護衛給帶了來。”李老夫人慈愛地看著孫女喝雞湯,關心地問。
  
  “什麼事都沒有,是我想念外公和外婆,反正離孟府又不遠,就過來看看你們了。”裴琉璃喝完雞湯,任由外婆用絲絹拭去她唇上的油漬,小臉上有抹滿足的笑,忍不住抱住外婆的身子汲取溫暖。
  
  “是啊!想念我們兩老,所以用完膳便又住了下來,結果反倒自己心煩地睡不著。”李老夫人取笑孫女,輕摸她發頂。
  
  三個孫女她一樣疼愛,但對這個承襲她一身技藝的大孫女還是特別偏愛些,孫女那點心思又怎麼瞞得過她一雙老眼呢。
  
  “外婆。”裴琉璃在她懷裡撒嬌。
  
  “虎爺的脾氣是不太好。孟府家大業大,照理說該有許多閨女搶著嫁給虎爺才是,但她們全都畏懼不苟言笑、一身冷厲氣息的虎爺。趁著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若是你不想嫁給虎爺,老實告訴外婆,外婆會幫你的。之前你不是提過有個姓蕭的公子嗎?還是你比較喜歡那個蕭公子?”李老夫人特意兜著圈子,就是要逼孫女開口。
  
  裴琉璃好笑地聽著外婆繞了一圈,就是不死心地想從她口中問出話來。無奈地輕歎了口氣,娓娓道出令她氣怒跑回來過夜的原因。
  
  李老夫人聽完,呵呵笑了出來。“虎爺應該是氣極了,你就這樣轉頭就走,一聲不響地跑來這裡。”
  
  “我只是暫時不想看到他。他自己跟牡丹的風流帳比我的還離譜,又有何資格來干涉我和蕭大哥的事!何況我對蕭大哥的確是動心過,雖然無緣,也不想聽他說那些無情的話,才會氣得跑來這裡。”她委屈抱怨地向外婆吐口水。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做的事情不算,就只會約束自己喜歡的姑娘。看來虎爺是真的很喜歡我的寶貝孫女,那我就可以放心了。”李老夫人欣慰地說。
  
  “外婆!”裴琉璃不滿地低嚷。她現在可是在控訴孟應虎的罪行,怎麼外婆反倒是很開心似的。
  
  祖孫兩人的談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站在房外窗下的高大身影薄唇微揚,決定就讓她在這裡過一夜,若是明日還不會來,他再親自來接人。
  
  江威站在主子身旁,自是沒有漏聽房內祖孫的談話,聽著裡頭的人毫不客氣地數落一向冷厲的主子,而主子卻只能無奈地苦笑,一點氣也發不得,害他看了差點忍俊不住。
  
  陡然一記冷光射來,江威連忙斂去臉上的笑意。主子可以容忍裴姑娘對他的不滿,可不代表對別人也可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李老夫人離開後,房內的燭火也熄滅,確定裡頭的人兒睡了,以眼神示意江威仍留守在房外,高大的身影這才放心離開。
  
  翌日一早,睡得精神飽滿的裴琉璃在用過早膳後,來到前頭的米鋪坐著,雙手無趣地撐著下顎,看著阿泉在為客人量米,就連江威都幫忙客人搬米,想著今日她要做些什麼才好。
  
  忽然一名小男孩跑進米鋪裡,拿了一張紙條給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小男孩已一溜煙跑走了。
  
  裴琉璃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正在搬米的江威,發覺他並沒有注意到她這裡,猶豫了會,將紙條藏進袖子裡,起身走進屋內。在進入廂房後,關上房門,這才打開紙條來看。
  
  這一看,明眸底掠過一抹訝異,竟是蕭大哥寫給她的,約她在今日午時在城外百里亭相見,說是想和她做最後的道別。
  
  裴琉璃沉吟許久,瞥了眼房外,不知何時江威竟已守在房門外。若是她想赴約的話,絕不能讓江威知道,她和孟應虎才剛為了蕭大哥的事爭吵過,看來只有調開江威了。
  
  心意已決的她,在阿泉的幫忙下,成功地調開江威,趕在午時到達城外的百里亭。可當她走進百里亭內,並未見到蕭致遠大哥的身影,只看到一名身著綠衫模樣的清秀姑娘坐在那裡,就在她疑惑蕭大哥是否遲了時,那位姑娘卻在此時開了口。
  
  “裴姑娘,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你是誰?又怎會知道我在等誰?”裴琉璃瞧著坐在石椅上的綠衫姑娘,明眸裡有著提防。
  
  “因為約你的人不是蕭致遠,而是我。”綠衫姑娘雙眼打量著裴琉璃。果真是位絕色佳人,也難怪會令他心動。
  
  “你到底是誰?意欲為何?”裴琉璃確定走進沒有見過她,那為何她看著她的目光裡充滿憎恨?
  
  “你不認識我,但我卻對你十分熟識。”綠衫姑娘倏地站了起來,緩步來到她面前,眼底的恨意更加明顯。
  
  “你到底是誰?”裴琉璃明眸沉靜地注視著她,沒興趣聽她故弄玄虛。
  
  “我叫王小琬,是蕭致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王小琬語氣平靜地說。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我從未聽蕭大哥提過。”裴琉璃一臉驚愕地望著她。
  
  王小琬冷笑。“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因為他不願承認這婚約,加上雙方爹娘都已過世,我的容貌又不夠出色,後來他又在一年前認識了你,對你一見傾心,不可自拔,眼裡更是沒有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甚至他早在四個月前就說了要給我一筆銀子,與我解除婚約,希望我另嫁他人。”充滿怨恨的目光瞪視著她;若非她出現,或許蕭致遠還有可能與她日久生情,到時就有可能履行婚約,但裴琉璃的出現卻毀了她所有的期待。
  
  “這些我並不知情。蕭大哥真的要你另嫁他人?”
  
  聞言,裴琉璃十分震驚。她沒想到蕭大哥會這麼做,更沒想到自己差點就介入兩人的姻緣裡。
  
  “枉費我為了成為他的賢內助不畏辛苦地在春滿樓內學了一手好手藝,只為了能幫到他,可他卻從不肯踏入春滿樓。直到一年前,他為了認識你才踏入春滿樓裡。”想來真是諷刺,她的付出他全看不到,自小訂下的婚約,他全不當一回事,眼裡根本無她這個未婚妻存在。
  
  “你在春滿樓內幫忙?”裴琉璃忽生一股懷疑,望著眼前充滿恨意的臉龐。
  
  “你想到什麼了是嗎?老實告訴你,三個月前,蕭致遠幫你準備的糕點全是我親手做的,裡頭加了迷藥;還有,我早派了人在你坐的馬車車軸動了手腳。沒想到你竟然命大不死,昏迷了三個月,還能清醒過來。”王小琬索性將事情全說出來,不怕她知道全是她一手策畫。
  
  “你為了蕭大哥欲置我於死地?!”裴琉璃早已猜到,又在聽到她一口承認下,不覺怒火中燒!這人的心腸也太歹毒了吧。
  
  “你不死對我始終是個威脅,蕭致遠不會死心的。只是沒料到你命大得很,蕭致遠為了你追到白虎城來,沒想到你卻已變了心,他只能黯然神傷的離開。”看到蕭致遠失魂落魄的模樣,她只覺得心下一陣快活。
  
  “所以在客棧裡趁著我酒醉,欲置我于死地的蒙面黑衣人是你安排的?”裴琉璃再問。
  
  “沒錯。你死裡逃生兩次,你猜這回你還能逃過嗎?”話一說完,隨即退了開來。
  
  就在此時,亭外草叢裡突然飛掠過一名蒙面黑衣人,手裡拿著劍,逼近她。
  
  “為什麼?我和蕭大哥之間已不可能,你為何還要殺我?”她真如此恨她?
  
  “因為我嫉妒你。”王小琬清秀的臉此刻顯得猙獰。“你不僅家世好,人也長得絕美出色;搶了我的未婚夫後又拋棄他,竟還能得到虎爺的寵愛。天下間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占盡了。你命好得令人眼紅,所以你就算這時死了,也該無憾了。”她嫉妒裴琉璃所有的一切,她卻一無所有,就連唯一能依靠的未婚夫竟也癡情於她,所以她妒恨她的存在!
  
  濛濛黑衣人揮動手中長劍刺向裴琉璃,裴琉璃身形一閃避開,徒手與黑衣人過招,一面小心避開他手中的長劍。在一旁原本準備看好戲的王小琬沒料到她竟然懂武,除了暗自氣惱,也只能緊張地等候。
  
  就在兩人對了數招後,手無寸鐵的裴琉璃漸感吃力,黑衣人招招狠毒欲奪她性命,裴琉璃閃避的身形顯得狼狽,一個側身驚險地避開,同時一綹青絲被長劍削落於地。
  
  裴琉璃被黑衣人逼出亭外,腳下一個不留神摔下階梯,左踝同時傳來劇痛,一時之間痛得怕不起來。眼看黑衣人長劍夾帶著殺氣逼至眼前,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認命地閉上雙眼時——
  
  陡地聽到一陣撞擊聲,迎面而來的長劍似被一股力道給撞開,也在同時,她的身子被人給摟抱住。當熟悉的氣息包圍住她時,一雙燃火的黑眸正怒瞪著她。
  
  “你就不能不讓我操心嗎?!”孟應虎氣得火冒三丈,想到方才見到的驚險一幕,若非他及時趕到,此刻只能幫她收屍了。
  
  “對不起。”裴琉璃自知理虧,難得乖乖認錯,不敢多做爭辯,誰叫她明知有人要殺她,還故意擺脫江威。
  
  而另一頭的江威在與黑衣人對了數招後,勝負已定。江威長劍刺中黑衣人肩頭,同時一掌拍向他胸口,黑衣人頓時吐血倒地。
  
  孟應虎眼角餘光瞥到廳內看情勢不對正欲逃走的王小琬,從懷裡掏出一枚銅板,射向她的左膝蓋,讓她狼狽地摔倒在地,慘叫連連。
  
  “江威,將這兩人立即送官,就說這兩人欲殺害我虎爺的妻子、當今皇后的外甥女,相信縣令大人會嚴加查辦。”孟應虎在瞧見廳內被削落的一綹青絲,胸口的怒火再起!他絕不剛過這兩人。“至於你,乖乖隨我回去。”將裴琉璃打橫抱起,大步離開。
  
  而被抱在懷裡的裴琉璃,在他氣怒的當下,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一句話也不敢吭。
  
  孟應虎抱著裴琉璃回到孟府裡,才一踏入府內,下人便來通報有貴客到,大夫人請他盡速到大廳一趟。
  
  孟應虎雖感疑惑這貴客指的是何人,仍是抱著懷裡的人兒先去了一趟大廳,在見到裡頭的人後,隨即皺起眉頭來;而懷裡的裴琉璃則是開心地叫喚:
  
  “爹、娘、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裴琉璃掙扎地欲離開孟應虎的懷抱,孟應虎只好將她放下來,雙手仍扶著她身體,就怕腳受傷的她會跌倒。
  
  “琉璃,你的腳怎麼了?”裴夫人關心地問著女兒,也注意到孟應虎一手扶著女兒肩頭,另一手扶在她腰後,小心翼翼地護在女兒身後,對女兒的關愛一看便知。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扭到。”裴琉璃不敢讓家人知道自己方從死裡逃生。才剛被身後的人罵了一頓,她可不想被家人再罵一次。
  
  孟應虎見她一腳受傷無法著地,身子大半重量全靠在他身上,他是不介意,但為免身前的人兒在家人面前感到困窘,立即命下人再搬一張椅子來,扶著她坐下。
  
  孟應虎的一舉一動,裴家人全看在眼裡,原本對他強擄裴琉璃的不滿也在此時消退了些。
  
  “裴老爺、裴夫人,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派人去請你們過來一趟討論應虎和琉璃兩人的婚事。”
  
  大夫人想趁此機會將婚事訂下來,裴家人這次很明顯是想將女兒帶回去,若不趁現在說好婚事,就怕會有變卦。
  
  “婚事?什麼婚事?我只知道我的女兒在半個月前的夜裡被人給帶走,原想出動鐵衣衛幫忙尋人,卻在此時接到我女兒寫來的一封信,說明她人現在在你們孟府裡作客。不好意思,叨擾你們半個多月了,所以親自來接她回去。”裴夫人故作訝異,不懂大夫人在說什麼,一雙眼瞪向低垂著頭的大女兒。
  
  “這……”大夫人一陣尷尬,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裴夫人、裴老爺,孟某在此再次向兩位提親,懇請兩位將琉璃嫁給我為妻。”孟應虎雙手抱拳,鄭重上前向兩人提出婚事。
  
  “虎爺,你真是健忘。不是我們不將女兒嫁給你,而是琉璃早已親口拒絕你的提親,不是嗎?”裴夫人涼涼地說,沒好氣地瞪向不敢看她的大女兒。
  
  “那是否只要琉璃同意,裴夫人就同意這樁婚事呢?”孟應虎早看出她有意為難。
  
  “是沒錯。但是琉璃,你可得想清楚才好,這畢竟是你當初一口回絕的婚事。”裴夫人端起小桌上的茶盅,輕啜了口熱茶,話裡有著明顯的警告。
  
  頓時,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裴琉璃,裴琉璃求救的目光投向爹和大哥,兩人同時低頭喝茶,當成沒看到。
  
  裴琉璃看得出來,娘是有意刁難。知母莫若女,娘一定是氣孟應虎迷昏她後將她擄走。想也知道全家人在她失蹤後有多擔心,在接到她信時知道她人在孟府裡又有多生氣。信中她請家人先不要出面,讓她自行解決,等了半個月,對一向急性子的娘來說,已屬不易了。
  
  “娘,我和孟應虎之間的事,不是已在信中跟你說清楚了嗎?”
  
  “有嗎?我只知道我的女兒一夜之間突然失蹤,好好的一個閨女,莫名地被『請』去別人家作客,完全無視我們裴家人的存在,想來也不將我們裴家人放在眼底,這樁婚事又怎能同意呢?”裴夫人重重地放下茶盅,發出清脆聲響,霎時孟家人心底皆暗叫不妙。
  
  孟應虎望著眼前怒視自己的目光,知道裴夫人是針對自己而來,看來想順利成親,得先得到裴夫人的同意才行。
  
  “這件事情是孟某不對,不該一時氣憤琉璃故意拒婚才會擄走她。孟某在此以這杯茶向裴老爺和裴夫人賠不是。”孟應虎端起茶來,低頭向兩人鄭重道歉。
  
  見狀,裴夫人心頭累積已久的怒火這才消退,問著坐在一旁的大女兒。“琉璃,你怎麼說?”
  
  “請爹娘成全我們兩人的婚事。”裴琉璃明白此時不宜再賭氣,否則兩人婚事必會告吹。
  
  裴夫人橫了女兒一眼,腦海裡陡然浮起當時大女兒仍昏迷不醒時那算命仙曾說過的話。
  
  “令嬡今生與白虎有緣,白虎亦是她命中的貴人,才能助她度過這一劫,兩人命中註定有段姻緣。”
  
  “罷了!你們擇日再過來下聘吧。琉璃必須先跟我們回去。”裴夫人就算再怎麼不願,畢竟這是攸關女兒一輩子的幸福,也只能妥協了。
  
  “裴夫人,琉璃腳扭傷尚未過看大夫,可否明日再走?”孟應虎不想那麼快就和裴琉璃憤慨,能拖一時是一時。
  
  “是啊!三位風塵僕僕趕來,我們尚未盡地主之誼招待,怎好再讓三位趕回去呢。”大夫人趕緊開口慰留。
  
  “那就叨擾了。”這回出聲的是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裴老爺,目光望向身旁的裴夫人,溫柔含笑。
  
  裴夫人歎了口氣,也只好點頭同意了。
  
  大夫人趕緊叫下人準備兩間客房,就怕三人下一刻又反悔,心底著實松了口氣。
  
  “裴老爺、裴夫人,我先帶琉璃去看大夫,先行告退。”孟應虎彎身抱起裴琉璃,大步欲離開。
  
  “等等!虎爺,麻煩等會撥個空,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聊聊。”裴琥珀對他笑得一臉和善,但那眼底卻毫無笑意。
  
  孟應虎頷首,抱著裴琉璃,心底暗忖是自己低估裴家人了。
  
  迎風閣
  
  裴琉璃坐在床榻上低頭看著左腳踝包得像粽子似的,也只能搖頭苦笑,明眸望著正在收拾藥箱的老者。
  
  “章老,我怎麼也沒想到你這位前御醫竟會跑來這孟府,成為孟家老五的師父。”
  
  裴琉璃見到他不無訝異。上次她被迷昏帶來孟府時錯過與他相見,直到現在才見到孟繼允口中的師父竟是他。
  
  章老撫著白髯呵呵笑開來,目光含笑望著她。
  
  “我也沒想到能令一向冷峻嚴厲的虎爺犯起下藥迷昏人,也不惜要得到的姑娘,竟會是琉璃你啊。”
  
  裴家與皇室太過密切,宮裡幾位御醫幾乎都為裴家人看診過,自是十分熟識。
  
  裴琉璃雙頰一紅,嬌嗔地低嚷:“章老,你就別再取笑我了。”
  
  章老哈哈大笑,目光中有抹慈愛,語氣真誠地開口:
  
  “虎爺的為人不像大家所說的冷酷無情,相信這些你都知道;在我落魄的時候,是虎爺收留了我,會與繼允成為師徒也是緣分。話說回來,我從未見過虎爺這麼在乎過一位姑娘,虎爺對你的心意大家都看在眼裡,很高興能夠喝到兩位的喜酒。你先休息吧。”
  
  章老話一說完,便先行離開,正巧與剛踏進房門的孟應虎打了照面,順便向他報告裴琉璃的腳傷情況。
  
  “腳還會痛嗎?”孟應虎走到床畔落坐,長臂一伸,由後將她摟抱在懷裡。
  
  “不會。對了,大哥找你談了些什麼?”裴琉璃順勢偎靠在他懷裡,好奇地問。
  
  “你大哥打算在白虎城開一家珠玉閣分店,由你負責掌管。”孟應虎輕描淡寫地說。
  
  “就這麼簡單?”裴琉璃仰首狐疑地望著他,若有這麼簡單,大哥何必找他私下談話呢?
  
  “裴琥珀要我好好照顧你,不可辜負你,也千萬別低估了你們裴家背後的勢力。”孟應虎唇角微勾,冷哼。
  
  裴琥珀說這些話時,從頭到尾都在笑,笑得一臉牲畜無害,卻字字句句透著警告。他承認他是低估了裴家人,但可不代表他虎爺會害怕。
  
  “是嗎?”裴琉璃絕美的臉上笑得不懷好意,想也知道兩人的談話絕不會太愉快。活該這也是他自找的,心底無一絲同情。
  
  “你似乎看我被刁難很開心?”
  
  冷眸危險地瞇起,雙臂摟抱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直到聽到她的痛呼聲,這才放鬆,卻仍是將她摟抱在懷裡。若是換成別人,他虎爺哪容得下有人在他面前放肆,偏偏這些人全是他不能得罪之人。
  
  “誰叫你有錯在先。”裴琉璃不滿他方才故意加重的力道,沒好氣地說。
  
  孟應虎這回聰明地沒再和她爭辯這個話題,俊臉微俯,與她小臉耳鬢廝磨。想到她明日就要被接回裴府,直到成親,兩人將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心情就變得格外鬱悶。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裴琉璃小手把玩著扣住她纖腰、指節分明的大掌。
  
  “什麼事?”忍不住在她嫩頰上偷香,嗓音低沉地問。
  
  “你其實並沒有上珠玉閣要求賠償我外公作保的那筆銀子,對嗎?”她剛清醒時曾試探問過大哥,也問過外婆這件事,雙方都表示不知情。
  
  “他既是你外公,我又怎麼能讓他為難呢?”更不需要特意去珠玉閣要那筆銀子。
  
  “謝謝你。”裴琉璃想到兩人分開在即,心裡忽生一股不舍,難得主動地輕吻上他的薄唇,隨即緋紅著臉、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孟應虎黑眸變得深沉火熱,注視著她羞紅的小臉,大掌輕抬起她精緻的小臉,嗓音暗啞。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還有,吻不是這樣的。”隨著話語,薄唇迅速攫住她的粉唇,火熱的唇舌勾挑著她的小舌,高大的身子將懷裡的人兒壓上床榻,眼看一場激情即將點燃。
  
  房門外陡然傳來叩門聲,同時響起裴夫人的聲音。
  
  “琉璃,娘有話要和你說,快開門。”
  
  孟應虎低咒一聲,連忙拉起裴琉璃來,替她將微亂的髮絲以指梳理好,並將敞開的衣領拉攏。黑眸一抬,在瞧見她酡紅的雙頰,還有一雙情欲氤氳的明眸,那嬌媚的模樣,令他再次低咒,卻也只能極力忍住欲望,大步離開床榻,前去開門。
  
  房門外,裴夫人故作一臉驚訝,驚呼出聲:“原來虎爺也在這裡啊!”
  
  孟應虎陰沉著臉,也在同時明白她是故意的,卻是一點氣都發不得。朝她輕頷首,踏出房門。
  
  守在房門外的江威難得看主子吃癟的模樣,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直到衣襟被狠狠地揪住,對上一雙冷厲黑眸,這才大感不妙。
  
  “江威,我們很久沒有切磋一下了,這就走吧。”這小子大概是活膩了,皮在癢了。
  
  “大少爺,你要不要找二少爺或是三少爺啊!”江威被拖著走時,仍不停地哀嚎。
  
  就在裴琉璃被帶回不到三天,孟應虎立即前去裴府下聘。
  
  裴夫人雖然接受了聘禮,卻存心刁難,始終不肯點頭同意婚期。過了一個年後,孟應虎眼看婚期遙遙無期,耐心盡失的他,正準備再上一趟裴府時,卻傳來裴府通知兩人婚期儘快辦理的消息。
  
  因而一場轟動白虎城的浩大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到青龍城迎回新娘,而裴琉璃也得到不少御賜的珍奇異寶嫁妝。
  
  洞房花燭夜,孟應虎手執喜秤揭開新娘的紅蓋頭,黑眸炙熱地注視著眼前絕美嬌媚的容顏,不舍地替她拿下沉重鳳冠。
  
  “琉璃,要順利將你娶回來,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孟應虎忍不住大歎他那個岳母果真難纏,他差點又要做出連夜搶親的事來。
  
  聞言,裴琉璃噗哧笑出聲來,接過他遞來的酒杯,兩人恩愛地飲下交杯酒,這才老實地說:
  
  “其實娘是打算將婚期訂在一年後,存心整你的。”
  
  孟應虎臉色鐵青,低咒了聲,他早猜到是這麼一回事了。
  
  “不過,我的身體出了一點狀況,娘無奈之下只好妥協,匆忙將我嫁給你,反倒怕你反悔了。”裴琉璃雙頰羞紅,低垂著頭。
  
  “你身體出了什麼事?可有請御醫看過?”孟應虎緊張地抬起她的小臉,著急地問。
  
  “是這裡出事了。”裴琉璃拉著他的大掌,覆上她仍平坦的小腹,嬌羞地笑道。
  
  孟應虎身形一震!黑眸激動地看著她,不敢置信地急問:“你……有孕了嗎?”
  
  “已經兩個月了。因為孩子的關係,所以娘在罵了我一頓後,只好同意趕快將我嫁了。”裴琉璃也沒想到那一夜醉酒,竟會讓自己懷上孩子。不過,這個意外,她喜歡。
  
  “沒想到我今日雙喜臨門。”孟應虎摟抱住嬌妻,滿足地歎息。
  
  裴琉璃在他懷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自從懷有身孕後,她時常覺得累。
  
  “累了?”孟應虎見她倦累的模樣,又想到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連忙替她脫下身上的嫁衣,扶著她一起躺上喜床。
  
  裴琉璃在他懷裡調整了舒適的位置後,隨即沉沉睡去。
  
  孟應虎大掌憐愛地輕撫她倦累的小臉,瞧見她垂落在衣襟外的虎形白玉,唇角微揚。
  
  她終於是他的了。
  
  將懷裡的人兒護在懷裡,兩人宛如交頸鴛鴦般入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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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4-25 00:05:03 |只看該作者
後記
  
  一直以來,我對靈魂出竅、鬼怪、算命之說皆深感興趣。
  
  有的人較為鐵齒,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親眼所見皆無法相信;而我向來抱持著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相信世上有第三度空間存在。
  
  所以我向來很喜歡聽鬼故事,或是看一些鬼片,可惜周遭沒有朋友有那個膽子陪我看。以前膽子更大,敢一個人看鬼片看到淩晨,也看得十分入迷。直到一個朋友過世後,一些朋友去她家裡探望,每個人身上都陸續發生一些怪事後,膽子這才變得較小,現在晚上睡覺沒有點亮小燈,還真沒法子睡。(笑)
  
  除了看鬼片之外,我也很喜歡算命,不過多年來的算命經驗,讓我得到一個啟示,那就是:命由天定,但是運是可以改變的。
  
  常言道:命運、命運,其實命和運是相連的。
  
  一旦你的運勢改變了,你的命也就改寫了;而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首先就是不認命,再來就是走正道、讀好書、多做善事就對了。
  
  有句話我想與大家分享。「厚道的人,運走得長;不厚道的人,運走不長。」
  
  還記得多年前曾看過一出聊齋港劇,片名叫「秋月還陽」。
  
  這齣戲讓我印象十分深刻,也開啟了我對易經的興趣;但易經畢竟太過博大艱深,十分難懂,待日後較有空閒時再來鑽研。
  
  戲裡提到的也是由易經裡去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大家要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大家一起共勉之。
  
  說到港劇,就再推薦大家一部港劇,如果有像我一樣喜歡港劇的朋友,倒是可以看看。這部戲是好友推薦給我的,也是掙扎許久才決定看的,會掙扎的原因是因為這齣戲有三百多集,好在每一集只有二十分鐘。
  
  這齣戲在香港播出時造成很大的轟動迴響,戲名叫「畢打自己人」。
  
  主要是描寫現代辦公室文化,藉由一間雜誌社所牽連出符合現代人各個層面的故事。戲中每個演員全是實力派,將每個角色演得絲絲入扣,讓人一看下去就無法自拔。聽說這齣戲在香港下檔時,還令香港民眾十分不舍,悵然若失。所以十分推薦喜歡港劇的人,一定要看看這部笑中引人深省的港劇。
  
  回到這本小說,寫的是女主角靈魂出竅的故事,也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本書,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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