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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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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簡薰 -【一夜成妾(後宅不好待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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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6-25 00:03: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隨著四面八方亮起八寶燈,幾個人從樹屏後面走出來。

    為首的是夏東雷跟定疆侯,接著是西頁,另外還有一位莫約五十幾歲的文人,雖然未著官服,卻是一臉嚴肅,最後則是由春菊扶著的陸桐月。

    汪氏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蘇可兒更是不由自主發起抖來——定疆侯她是認得的,西貞姊姊也知道,是一品女官,公主的心腹,若不是重要事情,她絕對不會在這時間出現在這,他們在樹屏後多久了,萬一都听到了,自己可就完蛋了。

    定疆侯望著汪氏,一臉失望,「我知東于失去爵位對你打擊很大,所以一直讓梅兒忍耐,栽贓失物,栽贓偷人,栽贓下藥,只希望你自己良心發現,可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換來如此結果。」

    汪氏咬咬下唇,「我不懂侯爺在說什麼。」

    總之,先否認就對了,其它的看情況再說。

    「罷了,我也不想懂。劉先生,就交給你們二位了,東雷,爹對不起你,早在你嫡母說琉璃火鳳失竊時我就不該姑息,應該查到底,若不是你小心,只怕絕後了都不明白為什麼。」嘆了一口氣,定疆侯把頸子上名為「定疆千里」的爵位象征玉佩解下來,交到夏東雷手里,轉身欲走。

    女人看到他這讓出爵位的行為終于有點緊張了,「侯爺!」

    「別喊我,我不認識你。」擺擺手,定疆侯毫不猶豫走了。

    汪氏想跟上去,但此刻的情況卻是令她動彈不得。

    「汪寶珠。」西貞直接喊了汪氏的名字,「家有家法,我不管夏家之事,不過左一句病公主,右一句娶牌位,藐視皇家,詛咒公主,來日上律堂,你可得記得今日所說的話。」

    「西、西貞姑娘,是我一時口快。」汪氏急忙道︰「我願抄寫佛經百遍,另有孝敬,還請西貞姑娘切莫告訴公主。」

    夏東雷在一旁冷冷看著,這汪氏慌了吧,居然當這麼多人面,連「孝敬」二字都說出來——西貞一家子命都是莊皇後給救的,她對公主再忠心不過,否則他也不會請她來當這見證。

    「孝敬,還請你自己留著吧。」西貞哼了一聲,「劉大人可有話要說,還是同我一起入宮?」

    「這可要問問世子,是辦汪氏就好,還是要連蘇氏一起辦了?」

    「辦?」汪氏的聲音大了起來,「你憑什麼,西貞姑娘是宮人,不能管我家之事!夏東雷,你不要以為讓侯爺听到就算贏了,我是什麼身分,想斗倒我,可得先頂住不孝的罪名。」

    「不孝?」夏東雷笑了出來,「大黎國律法,正妻下藥,降其為妾,妾室下藥,打死不論,光是那紅綠兩個荷包內裝的東西,你就已經不再是大太太身分,自然沒有存在不孝的問題。」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今天不過是月色好,蘇姑娘約我出來賞月,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藥啊荷包啊,都不在我身上不是嗎?想找害你的人,找她去吧。」說完,伸手往蘇可兒的方向一指。

    蘇可兒連忙把手上兩個荷包扔出去,「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蘇姑娘,東西在你身上,你要說不知道,會不會太好笑了。」

    「夏太太,明明是你給我的。」蘇可兒慌亂之中連忙轉向夏東雷,「二少爺,真的是夏太太給我的。」

    「我知道,這些東西憑你的手段是弄不來的。」

    「是,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弄這些藥……」

    「但是,你收下了不是嗎?收下了,就代表你的確準備這麼做,那麼,到底是誰弄來的又有什麼重要?」

    鏗鏘有力的疑問,蘇可兒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是啊,又有什麼重要。

    重點是,她完蛋了——她沒能成功,弟弟就無法拿到進士資格,就算因為有孕回到敬王府,她還是個良人,連大丫頭都能欺負她的良人。

    茫然中,只見一個女子走到她身邊,「你為什麼這麼做?錢,權,還是有把柄在人手中?」

    「我,需要權……」

    「所以不惜給我下藥,也給他下藥?」

    蘇可兒抬起頭,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你……你是陸家姑娘?」

    「你還記得我?」

    「記得,我畫過你的畫像……」

    「若不是我當年心善,你早被活活打死,既然知道世子爺的妾室是當年饒過自己之人,還收下這荷包?我都要替世子爺不值了,居然這麼喜歡你——他是不會問的,可我卻想知道,就算吳婉儀欺人,但你都在宮中多年了,沒道理這點都忍不下來,當年教儀嬤嬤就是因為你被罵時臉也不現委屈,這才把你送往公主身邊服侍,既然如此,吳婉儀不過平民出身,能鬧到哪去,最多就是打翻茶,諷剌幾句,這種低等段數只怕你還不放在眼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非得走偏門贏這口氣?」

    蘇可兒不語,半晌才道︰「進府沒多久,有次弟弟來看我,讓吳婉儀瞧見,說她有個妹妹還沒婚配,她看著也合適,不如請人說一說,我跟娘商量後,都覺得是不錯的婚事,那位吳姑娘雖是庶女,可我家貧困,因此沒多講究,合過八字後很快成親,可新婚之夜弟弟就發現不對,吳姑娘小腹隆起,竟然是懷孕六個多月。」

    蘇可兒說到這里,眼神滿是恨意,「她家里小妹一次外出被擄,被欺負也不敢說,等家人發現時已經三個多月,吳婉儀是看中我家人口簡單,又沒有背景,這才如此,母親跟弟弟上吳家理論,對方卻關著門不肯開,我質問吳婉儀,她卻道是我自己沒問的,試問,誰會想到堂堂婉儀會說個已經有孕的姑娘,若知道如此,無論如何我們是不會娶的。」

    「既然如此,寫休書便是了。」

    「寫休書,總要寫出理由,如果讓人知道弟弟娶了個被山賊擄過的女子,弟弟的臉又要往哪里放,為了將來著想,也只能忍下這口氣,只期望她生出的是女嬰,可沒想到幾個月後她生下男嬰,按照律法,便是我蘇家嫡長子,將來弟弟若有功名財產,都是由他優先繼承,祖母祖父越想越嘔,積郁成疾,半年內相繼過世。陸姑娘,如果是你,你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陸桐月緩緩道︰「只不過將心比心,你這樣害世子爺,也別怪他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她很可憐,但不能因為她可憐就想害別人。

    如果她每天一點一點的涼藥喝,如果他每天一點一點的yin藥吃,屆時,他們又要找誰去要公道?

    望向夏東雷,他一臉神色復雜。她出宮後,他就再也沒有打听過她的事情,會發現她也牽扯其中,是由汪氏那邊的人延伸出去的線索。

    自從他年紀漸長就時時在提防汪氏,只不過以前因為是庶子,能動用的人有限,願意效忠他的也有限,所以很難真正預防什麼,不管是栽贓他母親偷東西還是偷人,事前完全無法知道,只能在事後慢慢找證據。

    但這一年,在他開始跟父親上朝之後,一切有了大幅變化,下人主動來告知事情的情況變多了。

    他之所以發現汪氏跟蘇可兒聯絡,便是門房報上來的,送往大太太那邊的信件有敬王府的花押。

    汪氏身邊的人不好收買,但蘇可兒身邊的人卻是很好收買,一點銀子,她每送出一封信,手抄本就會在隔天送到朝陽院,而她每收到汪氏的一封信,手抄本一樣在隔天送到。

    汪氏剛剛開始只是想以生日名義邀請故人之女過府小住,接著讓蘇可兒勾引自己,到時她就帶著西貞闖入——讓公主知道這位準駙馬爺可是連到府的女客都能勾引,最好公主能解除婚事,那麼她自然有辦法讓夏東雷「荒yin無道,德行有虧」,至于女客是誰,相信西貞不會有興趣知道,重點是,準駙馬跟大太太的客人搞上了。

    可沒想到這時候蘇可兒卻懷孕了,汪氏于是想出另一條計策,相較之下,後者更穩當——公主對夏東雷極是寬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解除婚約不好說,但若夏東雷把自己身體搞壞了,那爵位肯定拿得回來。

    那些對蘇可兒看似慢不經心的丫頭跟嬤嬤其實都很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有信抄信,她中間跟汪氏見過兩次面,說了什麼話,作了什麼約定,他大概也都知情。

    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進入王府自然是要吃苦的,只是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喊他「二少爺」,很久沒人喊他二少爺了。

    說真的,他很希望她能打住。

    提起過往,提起相識,麻花辮,花裙子,都是想讓她心軟,讓她知道︰我記得你,一直記得好好的。

    只要她無所動作,他會當作沒事,給她一條生路。

    在他心里,對她始終有一點虧欠,當年如果不是他開口,蘇大娘早把她許人,她若出嫁,絕對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雖然說追根究底也是蘇大娘的重男輕女造成的,應該是兒子去應聘,女人在家中做繡活,一家四口共度難關,但蘇大娘卻選擇讓女兒入宮,只為了讓兒子繼續讀書。

    他對她的寬容,在她收下紅綠荷包那一剎那就沒有了。

    絕後對一個人來說是多大的懲罰,沒有子嗣……她哭得很可憐,可是,如果他這樣還放過她,那他不是好人,他是傻子。

    「劉先生。」夏東雷開口,「麻煩你了。」

    「世子爺客氣。」那位劉先生往前一步,「來人,把證物收下,汪寶珠,蘇可兒,都隨我走。」

    隨著話語落下,那些提著八寶燈的幾位女子紛紛向前,兩三人一組的圍住汪氏跟蘇可兒。

    汪氏大叫起來,「你們好大膽子,退下,連西貞姑娘都說不管的家務事,也敢摻和?」

    夏東雷冷冷一笑,「忘了跟你說,這位是律部七司劉大人。」

    汪氏一呆,七司掌管後宅法,基本上迎親納妾,休妻和離,嫡庶爭產等事情,都歸七司管理,七司的大人為何會在這里?

    劉大人作了個手勢,汪氏跟蘇可兒立刻被一左一右夾住,跟著便要往外帶。

    蘇可兒卻突然撲了過來,跪在夏東雷腳邊,「二少爺,我知道自己罪有應得,只請你放過我娘跟我弟弟。」

    「我給過你機會,送你去碧玉別院是給你機會,讓桂葉去陪你也是給你機會,可你還是收下了那荷包。你弟弟是無辜的,可我也是無辜的,我未出生的孩子更是無辜的,你想讓我絕後,卻還希望我以德報怨嗎?況且你剛剛已經親口承認,你弟弟收到甄部大人手書,正在模仿筆跡,這些劉大人都听在耳中,科考作弊乃是重刑,你們一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二少爺,求求你,求求你……」蘇可兒泣不成聲。

    原本拉住她的兩個女子很快又上前把她拉住,這次拉得很緊,隨著劉大人跟西貞的告辭,一路拖行而走,遠遠傳來汪氏喊著要見她爹,以及蘇可兒認錯的聲音。

    陸桐月看著遠去的一行人,只覺得今晚簡直……

    在樹牆後頭,她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听錯了,汪氏下套她不意外,但蘇可兒……

    想起她那楚楚可憐的語氣,再對比跟汪氏商談弟弟成為進士時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

    她想起在茉莉園的那個雨天,蘇可兒求饒的叩頭,一下,一下,又一下,甜李說︰「這姑娘能這樣叩頭,絕對是狠心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們兩人有勾結的?」

    「半年多以前。」

    「很難受吧?」那麼喜歡的人,卻變成這種樣子。

    夏東雷表情怪異,「我為什麼要難受?」

    「你不是……」她都還目擊過他們在茉莉園約會的現場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喜歡的時候當然很喜歡,只是她既然選擇蘇良人的路,我自然也會轉身,我也就罷了,你卻是對她有恩的,若不是你,她在三年多前就會被活活打死,只是想起蘇先生一生正直,此刻女兒忘恩負義,兒子正在練習作弊,蘇先生地下有知,只怕也會說無臉見人。」

    沒多久,京城新一波變動又起。

    定疆侯正妻汪氏下藥謀害妾室,致其無法再懷孕,按照律法,降其為妾,又謀害世子子嗣,再降為賤籍,侯府當然不能容許一個賤籍妾室,定疆侯大手一揮,休了,汪氏父親也因為科考作弊之事被免官革職。

    蘇可兒已懷有敬王爺孩子,免入大牢,目前在思過房待產,等生完孩子再入大牢,謀害侯府世子,監禁終生,其弟有作弊意圖,摘除考試資格,蘇家三代不得入仕。

    吳婉儀明知庶妹已失清白,卻還設計嫁人,降其為良人,雙生女兒交由王妃撫養,沒王妃同意,不可擅見。

    至于汪氏買通的宜室,則是收到了千兩賞銀跟自己的賣身契——原來她既然看出陸桐月很賢慧的給夏東雷找姨娘,後來自然也看出陸桐月不賢慧的不想找姨娘了,她年紀已大,主子不收的話便想出府嫁人,夏東雷給了她這份命令,要她被汪氏收買,而她也很順利的被收買了,把所知的回報,讓主子可以完整掌握時間。

    等定疆侯退位,夏東雷接掌爵位時,宜室便帶著賞銀跟賣身契出府。

    夏東雷成為家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嫡兄夏東于分出去,汪氏這些年對他母親做的事情,夏東于跟康氏沒有少摻和,以前他是庶弟,沒資格說話,現在他是家主,他不想看到這對夫妻,況且,誰知道這兩人住在侯府里會不會安分,與其去預防可能,不如把可能性拔除,他可沒有以德報怨的習慣,對于汪氏跟她教出來的孩子,以德報怨只是再給他們下手的機會罷了。

    按照他的想法,把夫妻小孩全部往外一扔就行了,可對父親來說,夏東于依然是他的長子,就算不爭氣,就算丟臉,也是他的孩子,還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顧及父親想法,于是找了個好日子,他便命人把微光院全部的東西打包前往城南玉樹山莊,包含三房下人,另外給了十萬兩銀子作安家費。

    饒姨娘他自然扣下來了,直接扔往田莊做苦力。

    至于一年前還被京城人同情得要死的陸姨娘,這下可變成人人羨慕的對象,雖然是姨娘身分,但侯爺身邊沒別的女人,嫡兄夫妻已經分家去了別院,上頭只有梅夫人一個親婆婆,又是個好相處的,老侯爺的其它幾房姨娘也沒人會來挑釁她,公主都病了四五年了,看來也是好不了,那她跟主母有什麼兩樣。

    想起定疆侯府的俸銀,田地,產租,那銀子肯定跟下雨一樣,嘩啦啦的掉下來,而現在給這些銀子算帳的,不就是陸家七姑娘嘛。

    這不是好命,這是非常好命,有本事的男人,花不完的銀子,好相處的公婆,全部出嫁的小姑,所有年輕少婦夢寐以求的婚姻生活就是這樣了。

    陸七姑娘的人生簡直是否極泰來的極致演繹。

    而這羨慕在傳出她一舉得男之後到了最高點,嫁了個世子,生了小世子,這女人的命還能再更好一點嗎?

    當然,人一好命,絕品親戚就多了。

    餅年前,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在侯府大門前的石階上哭泣,說想見女兒,可女兒卻不見她,居然是陸姨娘的親生母親朱氏。

    路人相詢,朱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女兒自從進了富貴門,就再也不肯見她這丫頭出身的母親,只是身為人母,又怎麼能輕易割舍下懷胎十月的孩子,還是想來見上一見。

    想不到陸姨娘如此不孝,如此狠心,如此勢利!

    可沒多久,一次秋宴上,眾人听歐陽家四少奶奶王氏說起當年自己如何讓奶娘偷拿了二十兩銀子給陸姨娘之事,又傻眼了,母親說女兒嫌貧愛富,密友說朱氏克扣嫁妝銀,讓陸姨娘只以三十兩銀子出門子,到底信誰啊?偏巧那天陸太太身體不大好沒出門,赴宴的幾位少奶奶又怎好說這種事情,于是眾人只能默默把好奇放在心中,期待賞月宴會來臨,陸太太身體好些,可以當面問問。

    這時候,陸三爺出來了,拿著板子上這已分家六弟的門,打了他一頓,說若以後再上賭坊寫欠款,別再說自己是陸家人,還有,既然已經跟勇國公府的姑娘和離,就別再去打擾人家,人家爹娘都告到本家來了——喲,這看來是兒子迷上賭錢,不但把妻子氣走,還把錢花完,沒錢了,所以想找女兒要錢吧。

    陸三爺臨走前把勇國公府姑娘生的女兒抱走了,家里都窮到沒下人,怎麼照顧孩子。

    朱氏大哭大喊,都是那死丫頭,明明有錢也不拿出來幫幫她弟弟,送那些米菜來又要干麼。

    陸三爺冷笑道︰「要錢時記得她是女兒了,怎麼打她餓她時沒想到這點呢,嫌她送米送菜,要不是七妹命人每隔幾日送糧食過來,你們早餓死了!」

    沒多久,朱氏不死心,再度上定疆侯府門前哭鬧,卻見一丫頭出來,敲鑼打鼓要大家看,等旁邊圍了一圈人,才端出一個托盤,上面十色點心,「既然是陸姨娘的母親,那麼,這十種點心中,姨娘最愛哪一道,最討厭哪一道,還請大娘告知,答對了,便請進府。」

    朱氏自然是都沒答對,圍觀眾人一看,哎呦,哪來的親娘啊,連自己閨女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這樣還要上門討銀子,好不要臉。

    外頭風風雨雨沒停過,當事人卻是不怎麼知道,一來,兒子還小,正當黏人時候,一刻看不到她就哇哇大哭,陸桐月怎麼舍得寶貝兒子哭泣,自然整天帶在身邊,宴會有什麼好去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沒兒子吐個口水泡泡可愛,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可以看一整天都不煩。

    二來,她又懷孕了,這次更厲害,一診出來就是四個多月,她還以為天冷吃多變胖了,後來連他也覺得怪怪的,趕緊找了大夫過來,沒想到是小人駕到。

    這次夏東雷比較有經驗了,沒有像上次那樣明明慌張卻又故作鎮定的問端木大夫要怎麼辦,但在知道孩子已經四個多月時,還是嚇了他一跳就是。

    陸桐月睡得迷迷糊糊的,隱隱听到窗外傳來聲音。

    「見過侯爺。」

    「陸姨娘呢?」

    「在午睡。」

    嚇,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陸桐月知道自己該起來,但她完全起不來,除了她很困之外,已經兩歲的平兒窩在她懷里睡得很熟,兒子睡覺的樣子真是世界第一可愛,她不想吵醒他。

    于是,當夏東雷進入內室時,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躺在美人榻上的樣子,小的睡得小骨子一動一動的,說不出可愛,大的對他微笑,眼楮睜著,但就是一臉很愛睡。

    男人坐在榻旁,摸摸兒子柔軟的短發,小家伙皺了皺鼻子,扭了扭,沒醒。

    大的勉強撐著,「今日不是要上太子府嗎?」

    這兩年,夏東雷的政治關系發展得相當不錯,跟隨緣派的老侯爺不一樣,他是積極派的,很快的融入了太子那邊的勢力。

    「要,不過路上看見了個東西,想先拿來給你。」男人摸摸她的肚子,笑著從身後取出一只銀盒子。

    陸桐月狐疑的接過那只大概手掌大小的東西,打開,發現里面是一朵白色的桐花。

    居然已經到桐花開的季節了,真漂亮。

    女人笑咪咪,「怎麼會想到拿回來給我?」

    夏東雷不是那種會送禮物給女人的人,他通常都是一個禮單丟過來,然後她有空再去倉庫點,收到這種小東西還真是第一次,好喜歡。

    「你叫桐月,那肯定不會是合八字時寫的四月十日生,到底是三月幾日生的,只怕也沒人知道了,今天是三月十五,以後這天,就當成你的生日吧。」

    陸桐月突然間睡意全沒了——在陸家,女孩子生辰永遠不重要,連名字都懶得取,除了嫡出之外都照月份排,五姊是二月生的,叫麗月,沒想到六姊也是二月,就叫如月。

    她是三月出生,所以叫桐月,但生辰到底怎麼記成了四月十日,沒人知道,她自然不敢問的,女孩子家,一點都不重要,有什麼好問。

    他居然會想到這個,她從來都沒說過的……

    女人眼楮瞬間覺得濕濕的,男人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這樣就高興了?」

    奇怪的女人,收到禮單時會高興,但也沒哭過,一小朵桐花倒是讓她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但——這樣真好。

    有這奇怪的丫頭,他不需要別的女人了。

    若她不能生,他或許會考慮再納妾室,但他已經有兒子了,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完全沒有再納的必要了。

    兩個人,這樣多好。

    男人輕輕摸著她的肚子,表情十分柔和,「睡吧,等你睡著,我再出門。」

    她懷孕到這時期會特別困,端木大夫說,每個孕婦狀況不同,主要還是以陸姨娘身子舒服為主。

    女人把銀盒子放在枕邊,伸手握住他,「怎麼會想到這個?」這算生辰禮物。

    男人沒說——怎麼可能告訴她,那日隔著屏風听她大吼什麼上官少俠給吉姑娘送生辰禮物那邊實在太感動了之類,為了要知道上官少俠如何讓吉姑娘感動,他把那本《春江定情》給看完了,吉姑娘小名桃花,收到了一枝桃花。

    女孩子家原來喜歡人家記得自己生日啊,這不難,她的生日跟名字對不上,那他幫她定下吧。

    看見銀盒中的桐花,她果然很高興,看來他要找時間把那些藏在箱子下的話本都看一遍才對。

    「快說,你怎麼會想到這個的?」

    「快睡。」

    「說啦——」

    「睡。」

    對看一下,女人敗下陣來,好,我睡。

    睡有什麼難的,八九個月時,她每天都很能睡。

    閉上眼楮,感覺到男人還在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輕的,在肚皮上摸著一圈又一圈——當初被皇後指婚為妾,天下人都說她可憐,只有她自己不那樣認為,當然沒有什麼確切證據可以參考,只是既然無法改變,就只能讓自己接受現實,幸好,命運總算站在她這邊一次。

    想起銀盒子中的桐花,心里滿滿都是感動。

    奉茶那日初見面,當時只覺得他好看,還真沒想過自己有天會喜歡上他,嫉妒,煩惱,想到朝陽院可能有別的女人,想到都覺得肚子痛。

    包沒想到的是,他也喜歡自己,不是後宅對象,是真的把她當成一個女子般的喜歡。

    秋天確診懷孕,她很開心,他當然也是。

    孩子在夏天出生,她從下午生到子時,生完只覺得全身脫力,他也不嫌產房髒,孩子一出來,立刻進來看她,雖然她話沒說兩句就歪頭睡著,但她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她可以為了這種眼神繼續勇猛的生孩子。

    千金為妾,何其有幸,與他為妾。

    靶覺到他俯身親了自己臉頰一下,又攏攏被子。

    倦意來襲,在夏東雷撫摸肚子的感覺里,她沉沉睡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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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春末。

    御花園中,葫蘆架子上已經結了一個一個綠色小葫蘆,香氣清甜,是皇上最喜歡散步的地方之一,此刻,皇上正與安平公主在葫蘆棚架下飲茶。

    也許是梅雨過後的難得好天氣,安平公主氣色顯得不錯,茶能飲,果子能吃,皇上看了女兒幾眼,問道︰「你最近看來倒是還行,不如讓國師進宮算算日子吧,都這歲數了,總不好一直在宮里。」

    安平公主怔了怔,笑說︰「不用了,這幾年老是這樣,算好日子身體就不好,定疆侯府這都整修幾次了,我看都覺得累,父皇,女兒不想嫁了,想一直留在宮里。」

    皇帝莞爾,一直留在宮里啊——

    這丫頭還真以為他這當爹的只懂天下大事,卻不懂自己的孩子嗎?

    原以為她不過是年紀小,一時倔強,但倔著倔著,這都二十四歲了,實在也不能說她是「一時」的倔強。

    這丫頭若是早點來跟他說,自己未必會不準——他跟李貴妃青梅竹馬,互有情意,可惜身分差太多,繞了一大圈,才終于把這喜歡的女子納入府中。

    大婚時,與莊世華拜天地,當時心中多麼痛恨所謂的身分,身分算什麼,他喜歡潤兒這樣還不行嗎?當然不行,從九品的女兒當不了太子妃,父皇不同意,母後也不會點頭,所以他娶了個門當戶對,配得起自己,卻是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

    他了解想跟一個人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可惜這女兒瞞得太緊,等自己知道她不是生病,而是裝病時,已經是十八歲的年紀了。

    親已經定了,定疆侯世子直到二十歲都還沒娶妻妾,總不能在這時候說取消婚約,這不只會讓定疆侯府成為笑柄,還會讓皇室顏面無存。

    所以他選擇裝作不知道,覺得再過些日子就會好,可沒想到……

    「夏東雷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既有世襲爵位,又跟太子走得近,這幾年辦事也都很利落,前程不可限量,這是你自己當年選的好親事。」

    「女兒當然知道他人好,但女兒身體不爭氣,這也沒辦法。」

    皇帝聞言苦笑,「定疆侯府富貴延世,若是出嫁,你母妃給你準備的嫁妝只會多,不會少,日子是世代榮華,別人羨慕你都還來不及。」

    「比起世代榮華,女兒更想留在宮中。」安平公主嘻嘻一笑,「女兒一頓又沒吃多少,父皇卻一心要我出宮,也太小氣。」

    皇帝笑著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他這幾年斷斷續續在考慮,剛開始只是偶爾想想,可這一兩年卻是時常拿出來衡量了。

    女兒不放在心上,家世再好也沒用。

    只是有一點為難,這麼多年過去,要再取消婚約已經不可能,沒人丟得起這個臉,只能讓女兒裝死,給個身分,重新生活。

    皇帝想想便道︰「下個月太子要去避暑山莊,你跟著去住一陣子。」

    「太遠了,女兒身體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去吧。」皇帝摸摸安平公主的頭,笑了笑,「靈山寺的神佛听說靈驗,你去那里拜上一拜,也許有好事也未可知。」

    安平公主其實對靈山寺沒多大興趣,但見父皇堅持,倒也順從的點了頭。

    靈山寺知道貴客要來,今日自然不接待其它香客,安平公主由太子妃莊氏陪同上香,丫頭嬤嬤則落後幾步跟著。

    老寺果然是老寺,屋頂的橫梁被香火燻得發亮。

    莊氏笑問︰「公主是第一次來靈山寺吧?」

    「是。」

    「我帶公主四處走走,山後的竹林風景極美,我們姑嫂可在那里听琴烹茶。」

    安平公主笑著點頭,她跟莊氏既是姑嫂,也是表姊妹,感情向來不錯,太子哥哥大概也因為這樣,這才帶這個不太受寵的正妃過來。

    莊氏自然是知道這點,但對于一個生不出兒子的正妃來說,太子基于什麼理由帶她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機會表現,只要能哄得公主舒心,她就是立了功,太子就會對她好一點。

    在走往竹林的繁花小徑上,安平公主問道︰「嫂嫂以前常來嗎?」

    「來過一兩次,不過是跟著皇後姑姑來的。」

    苞著自己的母後來的——安平公主看了看這表姊,其實挺美,只能說沒哥哥的眼緣,就像夏東雷沒她的眼緣一樣,夏東雷沒什麼不好,就是她不喜歡而已。

    「我听——」

    那個「說」字還沒出口,花叢後突然跳出幾個黑衣人,刀子亮晃晃的,一下就砍死兩人,在刀子斬往公主時,莊氏被擊暈了過去。

    安平公主見她暈了,正想也裝暈時,冷不防一個袋子套下來,過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被扛著跑了?

    是南關外那群才剛剛被掃平的異族嗎?還是北虞因為貨運之事始終談不攏,想抓了自己逼父皇讓步?西瑤?不會,西瑤的公主才剛剛嫁給二哥當續妃,兩國正當交好,沒道理這時候找人擄她。

    所以還是南關那群吧,因為被滅了,所以殘兵心有不甘……

    安平公主只覺得跑了一陣子,被丟到有點粗糙的東西上面,滾了幾圈,黑布袋被拿起來。

    是間柴房,柴房有窗,大門也還開著,因此她很清楚看到四周,蒙面的黑衣人兩個,外頭還有十幾個,別想了,絕對逃不掉……

    「公,公主?」

    這聲音……潘林?他怎會在這?

    他看起來好慘,被揍過一頓的樣子,安平公主連忙爬過去給他解了繩子,「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應該在太醫院,自己這次出來,帶的是黃太醫啊。

    潘林卻是沒回答她,手腳一獲得自由,第一件事情是把她護在身後,對那些黑衣人怒道︰「你們可別亂來,這位是當今公主,尊貴非常,若是有什麼好歹,聖上肯定掘地三尺,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黑衣人哼了哼,「我們國都沒了,還怕你掘地二尺?」

    安平公主只覺得,唉,這次肯定完了。

    若是能談判還好,南關那群什麼都沒了,抓她大概只為了出氣,出氣的過程絕對很羞辱,很恐怖……

    潘林大抵也是想到同一件事情,也不管黑衣人了,轉身把她一路拉到牆角,低聲道︰「公主放心,他們沒收走我的藥箱,若真的動手,我定有辦法立刻讓公主氣絕身亡。」

    安平公主其實很恐懼,但听到又覺得心暖,「傻子。」

    死在他手上,不用受辱,也不會害怕,只是這群亡命之徒肯定要把氣全出在他身上。

    到時候,她就等他一等,有生之年從沒能並肩而行,黃泉路上總可以。

    想到這里,竟也不再那樣害怕。

    只見潘林把藥箱拿過來,接著就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

    安平公主看了他一眼,微黑的臉上透出些微紅,她有點想笑,命都快沒了,還臉紅呢……可是,以禮相待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

    很怕,但是,比起害怕,更多的是遺憾……

    柴房外一陣輕咳,守著他們的黑衣人一听聲音,立刻退得干干淨淨。

    安平公主與潘林互看一眼,長年在宮中生活,他們很懂這種退下的方式跟陣式,不是異族……

    兩人異口同聲喊出,「侍衛?」

    「終于看出來啦。」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形頎長,容貌與皇帝有七分相像。

    安平公主一下站了起來,「太子哥哥,你做什麼呢,還把他打成這樣?」雖然都是皮肉傷,但臉上青青紫紫的,看了就挺疼的。

    「你可冤枉我了,潘林是父皇交代要打的。」太子眼見潘林要行禮,連忙伸手免了,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容貌一般般,但剛剛那情況卻事事護著安平,有情有義,倒也配得上他的妹妹。

    人這輩子,很難找到願意替自己這麼做的人,想想也就不再挑剔他的長相,「我不能在這太久,這便簡單說,你們的事情父皇已經知道了,身分不配,更別說力兒已經與定疆侯定親,無論生死都必須是夏家的人。」力兒是安平公主的小名。

    說到這,手往潘林的藥箱一指,「那里面有五十萬兩的銀票,還有一張新的戶籍紙,力兒,從此以後,你便是黃太醫的養女,改名黃鸛,從這柴房出去就是後門,黃太醫與西貞一家在車上等你們,找個好地方落腳,生兒育女,好好過日子。」

    安平公主與潘林互相看了看,都不太敢相信有這樣好的事情,他不用死?自己不用備嫁?

    「那,那母後呢?」

    太子無奈,「皇後的性子,你比誰都知道,她自會心疼,可若問她願不願跟你一同離京,她是不會願意的。」

    安平公主默然,是啊,如果母後對她多用點心,就不會直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她一直在生病……

    太子摸摸她的頭,「別猶豫了,去吧。」

    原本還想恐嚇一下潘林,突然想起剛剛,又覺得不用了,一個願意在危及之時還護著妹妹的人,哪還需要交代什麼呢。

    「好好照顧自己,別白費父皇一片苦心。」

    安平公主點點頭,突然拉著潘林跪下,對著門外磕了三個頭,這才拿起藥箱往外走,出門前她忍不住頭看了一下,見皇兄又對她點點頭,這才終于走了。

    听到哨聲,知道馬車已經離開,太子轉身吩咐,「靈山寺那邊怎麼樣了?」

    「替身已經安排妥當,算算時間,應該要被發現了。」

    陪伴的人是莊氏,此事更萬無一失,皇後或許會懷疑他,但絕對不可能懷疑這個自家佷女,佷女說她見到公主被砍,那就是被砍了。

    此後世上多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黃鸚,再無安平公主。

    那年初夏,太子的隊伍出城浩浩蕩蕩,百姓敬則敬矣,但卻是沒什麼人在討論,皇室避暑,算不上什麼新鮮事,有啥好說呢。

    但很快的,這次皇室避暑成了京城不能討論的八卦。

    安平公主在靈山寺遇到南疆逆賊,遇剌而亡,太子親自帶著妹妹回京。

    皇帝再度發兵,剿平南方異族。

    不忍女兒孤墓,皇帝下旨,命定疆侯迎公主靈位入夏家祠堂,是為定疆侯夫人,年二十四。

    歲月悠悠,年復一年,再大的話題也禁不起時光的磨練,安平公主漸漸從京城茶余飯後的話題中消失。

    爆里,宮外,都是如此。

    已經很少人提起這位唯一的嫡公主。

    在位三十五年的皇帝宣布退位,攜同後妃前往避暑山莊長住,新皇登基,冊封太子,莊皇後,陸貴妃,京城里大肆熱鬧了一番。

    又過數十年,眾人只知道定疆侯未娶填房,而是空著正妻之位,至于正妻是誰,卻是再也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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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6-25 00:04:36 |只看該作者
三更半夜的大件事 簡薰

    兩個小時前,薰打開計算機,整個人瞬間凝固——我的桌布,我的快捷方式,我的工具列,通通不見了,滿屏黑色。

    當下的心情很難形容,經歷過的人應該都了解這種驚悚,背後發涼,腦袋發熱。

    壞了嗎?不對,因為還能開機。

    可是,進入桌面後,只有黑漆漆的一塊……

    茫然三秒,慢慢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好事——昨天早上,覺得計算機很卡,于是開始清除CD槽中的檔案,清完了還是很卡,開始清軟件,移除了一堆自己認為無關緊要的東西(事實證明我是錯的,那是不認識的程序,而非不需要的程序),總之大概移除了十來個,系統問我要不要重新開機,選擇不用,于是在移除當天還使用順利,今天套用新設定之後就什麼都沒了。

    看著黑色的幕屏,薰很痛苦的認知了一件事情︰計算機其實沒壞,是被我自己亂刪東西刪到無法使用。

    嚎~我為什麼要亂刪。

    嚎~就算卡一點又怎麼樣呢。

    嚎~三更半夜的時間,就算想求助都沒辦法啊。

    泣~泣~泣~

    等我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努力想要自救,因為計算機不好,所謂的「自救」其實也只有重開機,自欺欺人希望重開機後一切恢復原狀……但,當然是沒有,就在我第三次還是第四次重開時,突然間靈光一閃,或許可用系統還原。

    在還原過程里,看著數值變動,內心一直在呼喊︰桌面,回來,快捷方式,回來,系統設定,回來啊~

    計算機神還是愛我的,還原有效!

    當重新開機再度看到桌面,薰完全處于風中凌亂的喜悅狀態(小鹿在心中跳舞,手叉腰站在山頂上狂笑)。

    以上整個過程不到三十分鐘,但由于內心飽受創傷,所以感覺很漫長。

    結論︰謹記教訓,不管計算機再怎麼卡,都不可以再亂刪東西(驚恐過度,還在虛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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