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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路那 -【水床上的承諾】《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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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18 00:05:2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路那 - 水床上的承諾

不要臉的臭痞子!
丟下一堆公事跑去和女人廝混樂逍遙
還好意思叫她充當快遞火速送上保險套?
算她倒霉!
誰教人家是付她薪水的大老闆
老闆有令,她這小秘書兼女傭只得乖乖照辦……
什麼嘛!
她任勞任怨的替他收拾善後
卻被好事者胡亂造謠她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身為謠言男主角,他非但沒出面澄清她的清白
反倒隨着眾人起舞,大大方方吃起她的豆腐
可惡!
這傢伙不是發燒就是精蟲入腦秀逗了!
老實說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卻不包括愛
有哪個女人會把未來交給一個花心大蘿蔔?
她絕不會因為沒人追,就自暴自棄以為沒魚蝦也好
撿匹沒節操又濫情的種馬回來氣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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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18 00:05: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若若,我忘了帶套子,你幫我送來。」蘇飛傭懶性感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進安若然的耳里。

安若然微眯了下眼,捂住電話無聲地罵了一堆「OOXX」后,才用冷淡的語氣應聲:「好!」

「快點,我等著用。」他說完就掛掉了。

安若然望着空蕩蕩的辦公室,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竄燒,火大地關上電腦,決定收工了。

「用用用!每天用那麼多,不怕三十歲就不能用了嗎?不能用最好了,我就省事多了。這不要臉的臭痞子,也不想想八點多了,我這個小秘書還在公司里辛苦加班,他卻去樂逍遙,沒得用不會自己去買啊?只會奴役我。」

安若然氣呼呼地起身走進老闆的辦公室,打開保險套專用櫃,拿了七、八盒塞進包包里,很認命地拿了機車鑰匙匆匆下樓。

沒錯,蘇飛是她的老闆,而她只是個可憐的小秘書兼女傭,她晚餐沒吃替他賣命,而那臭痞子居然連個小小保險套都賴給她。

「真想狠狠踹他幾腳,讓他再也不能用。」她騎車上路,嘴上仍在碎碎念個不停。

「天天都在發情,實在太不正常了,他真該去看醫生。」

不到十分針,她拐進小巷子,在一棟公寓前將機車停好,她抬頭望了下三樓,這間小公寓是蘇飛「下半身運動」專用的,這傢伙的床伴保鮮期向來超短,她已經數下清到底有多少女人進過這向色情公寓了。

鴦若然翻個白眼,拿着老闆目前最需要的物品上三樓,才剛到門口,隱約就聽見爭吵聲。

她遲疑了下才按門鈴,不到三秒鐘門就開了,蘇飛快手快腳地將「怎麼……」

「小心。」

匡啷!

蘇飛拉着她閃到一旁.而他們剛站的地方,則散落着小花瓶的破碎殘骸。

「搞什麼?」安若然錯愕地瞪向身旁的人。

「換手了。」蘇飛將她往前推。

安若然才想數落他兩句,卻眼尖地發現林小姐拿起另一隻花瓶,她急忙衝上前搶下來。

「林小姐手下留情。」

「安秘書,你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林小姐氣呼呼地仍在找其他兇器。

「現在是怎樣?是我套子送太慢,你們閑着無聊,先演段武俠片打發時間嗎?」安若然放下花瓶攔着她,免得被她拿到其他兇器砸她的老闆。

「少扯了,我可是很斯文韻,頂多演演文藝片,你少破壞我的格調。」蘇飛靠在門邊,不悅地回嗆他家小秘書。

安若然瞪了他一眼,無聲地要他閉嘴。

蘇飛聳聳肩乖乖地照做,還自在地窩進沙發里喝啤酒.這種爛攤子向來不歸他管,擺平老闆惹出來的麻煩,是身為小秘書的基本職責。

安若然回頭繼續安撫發飆中的美人兒。

「林小姐,這二十天來,你們不是天天熱情如火,都快變連體嬰了,怎麼突然開打了呢?」

「問他啊!他居然腳踏兩條船!」林小姐指控著。

安若然立刻譴責地瞪向自家老闆,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小心翼翼地求證。

「林小姐,我家老闆是色了點,沒品了點,見異思遷了點,但劈腿這種爛事,他還不曾干過,你是不是誤會了?」

「安若然!」蘇飛不爽地吼她。居然這樣說他,這小妮子是皮在癢了嗎?

「你閉嘴啦!」安若然正努力安撫發飆中的林小姐.沒空理他。

「真的啦,剛剛有個女人跑來嗆聲,還敢說什麼胸部比我大,床上功夫比我好,蘇飛一定會回到她身邊,氣死我了。」林小姐邊哭邊罵。

「誰啊?」安若然轉頭問他。

蘇飛聳聳肩,「誰知道?不重要的人,我怎麼可能記得她叫什麼?」

「已經分手的?」

「廢話!」蘇飛冷眼瞧了下現任女伴,真是怪了,先前怎麼會以為這潑婦夠格上他的床呢?

「那你怎麼沒處理好呢?」安若然氣沖沖地跑到他面前,小聲地數落着。

「該怪你才對吧,是不是分手費沒匯給人家?」蘇飛閑閑地反問。

安若然真想踢他一腳,偏他卻揪住她一繒秀髮將她拉近些,壓低音量催道:「快點擺乎她,我被吵得好煩,想回去休息了。」

她的回答是高跟鞋直接招呼上他的腳陘骨。

「喔!你這野丫頭。」蘇飛吃痛地揉着腳。

「哼!」這匹沒節操又濫情的種馬,闖了禍永遠是她在收拾善後,真想掐昏他了事,但現在先安撫林小姐的怒氣比較重要。她又匆匆跑回林小姐身邊。

「林小姐,不管那人是誰,我保證絕對是過去式了,你別介意,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蘇飛冷嗤一聲,重不重要,他說了才算數吧。

安若然深吸口氣,當作沒聽見,免得也學林小姐朝他丟兇器。

「那女人也在這裏和他相好?」林小姐來回看着他們。

「呃……」安若然實在不敢說是。

「保險套不夠用也叫你送?」

「這……」

「你真傻。」林小姐突然一臉同情地看着她。

「啊?」關她什麼事?

「先前聽說時我還不信,但如今我不得不信了。」

「聽說什麼?」安若然只覺得頭頂烏鴉滿天飛,望向蘇飛,偏他還是一副不干他事的痞子樣。

「你一定很愛他對不對?」林小姐握住她的手。

「什麼?」剛剛是跳電嗎?她漏聽了哪一段?

「你居然可以忍受他不停地在外頭拈花惹,女人一個換過一個,還得替他處理善後,我實在不懂你怎麼可以愛得這麼無怨無悔呢?」

安若然一臉呆樣地又看向蘇飛,他卻送她個飛吻並笑得好暖昧,彷彿這莫名其妙的發展很好玩似的,她只好又瞧回握着她手的林小姐。

「看到你這樣,我突然想開了,幸好我不是你。」

「林小姐?」她是氣瘋了嗎?突然打起禪機來了?

「我只是發現他劈腿而已,你才是真正可憐的那一個,天知道這些年來你吞下多少苦水,被他背叛多少次了。」

「我跟他?林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安若然笑出來,這什麼啊?

他們吵架怎麼最後會扯到她身上?

「我要去找一個真正愛我的人,你最好也是。」林小姐拿起包包,一臉同情地看着她,「但你陷得這麼深,我看是無法回頭了,好可憐,相對的我就幸運多了,這樣想想,心情就好多了。」

林小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在是怎樣?剛剛來鬧場的人很囂張嗎?」安若然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是在唱哪齣戲。

「還好啦,撂了一些話,丟了些東西,那具電話是就那女人的傑作。」蘇飛指著躺在地上已經分解的電話,起身帥氣地撥撥亂中有型的頭髮。

「林小姐怎麼會氣到精神錯亂了呢?」

「誰知道?」

「還有林小姐說那什麼話?什麼愛得無怨無悔?她到底在講哪一國的話?」

她邊走邊把保險套拿出來,放到卧房裏。

「你拿那麼多,是覺得我最近運動量太少嗎?」蘇飛跟了過來,好笑地揚高了眉。

「你這種運動量還叫少?你是真的很想三十歲后修身養性當和尚去是嗎?」

她不悅地推開他往外走。

「放心啦,我天賦異稟,不會發生那種憾事的。」他摸摸她的頭安慰道。

「關我什麼事?你自己小心點。」她正想把包包放下,動手清理「案發現場」,卻被他拉住,直接走出大門。

「省省吧,鐘點女傭會處理,我們回家吧。」

「你忘了我還在加班嗎?」安若然咕噥著。

但她心頭那些不快隨着這句「回家吧」都消散了,這句話就像神奇咒語般輕易撫平她的怒火。

「加什麼班,都這麼晚了,回家。」拿了她的機車鑰匙,他率先走向她的機車。

瞪着他寬闊的背,安若然嘟了下嘴。他給了她一個家,還有六年最幸福的日子,這干金難換的恩情,足夠讓她像聖母瑪麗亞般容忍他的所有惡習,寬大地包容這個宇宙級大痞子。

「快點!」蘇飛跨坐在機車上催著。

「來了。」接過他丟來的安全帽,她乖乖地坐上車,雙手環住他的

「哇——啊!」安若然倏地張開眼,還張大嘴呼吸.天!她差點窒息而亡了。

蘇飛仍捏着她的鼻子,一臉若有所思地瞪着她。

「你想害我提早去見閻王嗎?』』安若然揮開他的手,惱火地啐道。

「分明是你睡死了,邊作夢邊鬼叫,把我吵醒了,還敢說?」他彈了下她的鼻子。

「痛啦!」她摸摸可憐的鼻子,一太早就慘遭折磨,隨即察覺不對勁,「你幹嘛又爬上我的床?厚!還半裸,你賣肉啊!」

「我有穿睡褲。更何況你根本沒搞清楚狀況.我才是受害者耶,薴竺吵得不能睡,只好過來辛苦地叫醒你。」他側躺在她身旁一臉的無辜。

「那也不必擠上床啊!」她火大地用被子將自己包得更緊些。

「拜託,你睡得跟豬沒兩樣,叫得我好累,才上來稍微休息一下的。

「告訴你,你這種床我還不屑睡咧。」

「是是是,大爺你是非水床不睡.」

「那當然,要不要我買一張送你?」他第二百六十八遍很好心地笑叫。

「你煩不煩?跟你說過幾百次了,水床晃啊晃的,我會頭暈,誰要啊?」

安若然沒好氣道。_

「真不懂得享受。算了,你究竟是作什麼夢,讓你鬼叫成那樣?」蘇飛好玩地撩起她一小繒秀髮,在指頭上繞着圈圈.

「說來奇怪,我居然夢到好久以前,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

「怎麼可能忘記,安大膽,你居然不要命的衝到馬路上攔我的車,沒被撞死是你命大。」他微微扯緊她的秀髮,數落她。

「嗯,我有沒有告訴你,那天我在路口攔了二十幾輛車,都沒人肯幫我,我好怕媽媽沒得救了,所以看到你那輛平治,才心一橫衝上去的。」她扯回自己的頭髮坐了起來。

「而你還笨笨的求錯人,對着我家司機求了好半天,最後才發現正主兒是我。」他兩手交疊在腦後,自在地躺在她的床上。

「是你太扯了好不好?高中生上下學居然有平治接送,你們這些有錢人喔。」她失笑地搖搖頭。

「你那時嘴巴張得好大好大,那副呆樣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掛着惡劣的恥笑,但眸里閃著淡淡的溫柔。

「我一直很慶幸那天攔到的是你的車。」安若然兩手抱着腳,偏頭露出誠心的笑容。

「你是該慶幸,大爺我2--話不說就幫了你,可見我的人格是多麼的高尚,情操是多麼的偉大,蘇大爺我是多麼的有愛心,心地是多麼的……」

「厚臉皮,老闆大人,沒人這樣誇自己的。」她咯咯笑個不停。

「沒偶爾提醒你一下,你老是擺臉色給我看,我這大善人當得很虧耶!」

蘇飛也坐了起來,兩手撐在身後,臉上的笑容既傭懶又迷人。

安若然瞧得有些恍神,他真的長得好帥,還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統,讓他的五官俊美得如西方神只,不必有任何動作,單是那張臉蛋就足以讓所有女人臉紅心跳,是極品中的極品。

尤其他還有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深情眸子,不時綻放讓人心裏小鹿亂撞的強力電波,那威力有如小李飛刀般例無虛發,他那堆族繁不及備載的床伴就是這樣中刀,進了他的色情公寓的。

「對了,現在幾點了?」她回神不禁有些尷尬,連忙傾身將美眸貼近鬧鐘,粗心地沒察覺因為這個動作而春光微泄。

蘇飛目光鎖在她的香肩許久,才拍拍她的臉蛋,「管它幾點,我肚子餓了,去做飯。」他頂着一頭亂髮走出去。

安若然望着他的裸背發了下呆,他的身材可以媲美內衣模特兒了,那線條美得讓人血脈債張,他那些保鮮期超短的床伴雖然令人同情,但有幸摸遍他的全身,福利也算好了,哪天真想摸摸看……天!她在想什麼啊?

她扮個鬼臉,才衝進浴室梳洗。

「居然夢到那麼久以前的事。」她擠了牙膏玨始刷牙。

那時她才十四歲,老媽離婚後為了扶養她,沒曰沒夜的加班工作,太過操勞的結果終於病倒了,醫生檢查出來她罹患胃癌還併發肝硬化,在積欠醫院十幾萬醫療費后被趕了出來,當時醫生已經宣佈,她的母親撐不了半年了。

安若然停下刷牙的動作,望着鏡中的自己,腦海里卻浮現十年前-的景象「林伯,去幫她。」

十八歲的蘇飛,在平治車裏淡淡一句話,卻給了母親六年的好日子,他不會知道,她是多麼地感激他。

那時他將媽媽又送回趕他們出來的哥德醫院,給她最好的醫療、住最好的病房,還有最好的看護,而且完全不必付費。

雖然她後來知道他正好是「哥德」的少東,但若沒那個心,又豈會這樣協助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呢?

安若然梳洗好后,走進廚房,開始烤吐司、煎培根,順便煮咖啡.

「真是怪了,明明是那麼好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德行?難道是後來那件事的影響?」她嘀嘀咕咕著。

「你在碎碎念什麼?」蘇飛還是穿着那條睡褲,晃到飯桌旁坐下,瞧着她忙碌的身影。

這丫頭實在有點矮,站在他身邊只到他的肩頭,不過身材比例卻不錯,尤其是那纖細的腰身,讓她本就飽滿的上圍更有看頭,但她最吸引人的是那雙修長美腿,他相信到目前為止,只有他有幸瞧過,因為這小丫頭只有夏天在家裏才會穿着短褲晃來晃去,真是萬幸。

安若然回頭就瞧見他色迷迷的視線停在她的腿上,她將培根蛋三明治和香醇現煮的咖啡端上桌,坐下來不悅地數落着。

「大清早的,你不要像個色老頭好不好?」

「色老頭?我?」蘇飛一臉「你見鬼了」的嫌棄狀。

「哼!」雖然她也覺得怪,這裏又沒性感美人讓他當色老頭,但他那神情就是惹人厭。

「你要多露一點肉養我的眼,我才有可能和色沾上一點邊,但色老頭?五十年後再說吧。」蘇飛大口吃着美味料理,她的手藝真不是蓋的,讓他養成好習慣,每天都不忘吃早餐,身體愈來愈健康。

「依你毫無節制的放縱人生來看,你五十年後也很難當色老頭了。」她直接吐槽。

「沒想到你時時刻刻惦記着我的『性福』,小若若,你就承諾吧,你其實肖想我很久了對不對?」

「我去拿耳溫槍。」這傢伙不是發燒就是精蟲入腦秀逗了。

「少轉移話題,看在我們『同居』多年的份上,你真想要,我也是可以配合的,還可以讓你上我的水床喔,快點感謝我吧,這世上能上我

的水床的,你可是獨一無二的VIP喔。」他拋給她一個性感的魅笑。

「快吃啦,等會兒上班遲到又怪我。」安若然端出最不屑的神情堵絕他的調笑。

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來,他這麼酷愛水床,但他的色情公寓裏卻只有一般大床。唉,她愈來愈同情那些被他吸引的女人了,他根本無心付出情愛,要約只是慾望釣發泄,幸好他只是她的老闆。

「是是是,管家婆,我真覺得你愈來愈噦唆了。」他終於把早餐吃完,起身回房裝。

安若然將餐具收回廚房,放進洗碗機里,也匆匆奔回房換裝,並且簡單化個淡妝。

「若若。」

她剛拉好裙子的拉鏈,他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幹嘛?」

「過來。」

她翻個白眼,將包包丟進客廳的沙發里,跑進他的房間。

「幫我打領帶。」

她忍住抱怨,直接走過去替他服務。

蘇飛唇角噙著笑意,看着她抿著嘴壓抑著怨氣,任勞任怨地替他打領帶。

這丫頭不知不覺變成個小美人了,巴掌大的臉蛋上有着陽光般的笑容,柔美的五官、粉嫩無瑕的白皙肌膚,再加上她不時噘嘴的可愛模樣,真會讓男人忍不住想侵犯。

所以他這個當老闆的只好辛苦點,每天上下班溫馨接送了,他果真是個太好人啊!

「好了。」

「你都動手了,就服務到底吧.」他雙手閑閑地交握在她身後。

「啊?」安若然呆了下,目光下移才發現他的襯衫還露在外面,『『有沒有搞錯?這也要別人幫忙?你沒手啊?」

「你又不是別人。」他痞笑,依舊環着她的纖腰。

「是,我是你的女傭。」她認了,惱火地替他把襯衫扎進褲子裏,還得刻意忽略藏在襯衫下,他那結實肌膚給她的強烈誘惑,再將他的皮

帶系好,還替他套上西裝。

「走吧。」她匆匆想轉身。

「我看看。」蘇飛卻將她拉回來,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瞧著。

「看什麼?」

「看你的嘴是不是嘟得可以頂到鼻子了。」

「你煩不煩?」安若然忍不住笑了,這種場面幾乎天天上演,若連這也要生氣,她肯定早就上天堂和親愛的老媽相會了。

「還好,臉蛋沒氣到變形,不會嚇到路人,那走吧。」蘇飛漾開痞笑,

「啊,你們知道嗎?原來蘇老大真正的女朋友是安秘書呢!」特助甲興匆匆地說。

安茬然的柳眉抖了下,怎麼可能?

「你現在才知道?太落伍了。」特助乙不屑地瞧他一眼。

「就是呀,大家都知道安秘書是因為太愛蘇老大,所以才無怨無悔的替蘇老大安排所有床事。」特助丙一副「我就是包打聽」的得意狀。

安若然敲鍵盤的手滑了出去,好耳熟的字眼,特助丙跟蘇飛的前任床伴林小姐是什麼關係?

「這樣啊,可是蘇老大的床伴可以組好幾支棒球隊了,天知道蘇老大什麼時候才要回應我們安秘書的深情,安秘書好可憐喔!」特助丁特意瞧了她一眼。

「就是呀,要深愛着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安排和床伴間的性事,實在很不人道,沒想到蘇老大也挺狠的嘛!」特助甲也瞄她兩眼。

「算來是安秘書太死心塌地了,她該站出來爭取自己的權利呀!」

特助乙乾脆直視着她。

「是呀!是呀!」特助們異口同聲地勸進。

「你們有完沒完?當着我的面講得這麼開心,當我隱形人還是木頭?」安若然美眸火大地掃向大家。

「咦?你沒暫時耳聾呀?」特助們一臉的訝異。

「誰會這樣?」

「我們聊得這麼盡興,你都不跳出來提供點八卦,我們還在猜你是不是暫時失去聽力了呢?」特助甲代表大夥發言。

安若然個性髓和又好相處,和同事們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大家閑來沒事總愛開開她的玩笑。

「你們真這麼閑?『三國』的精英有這麼好當嗎?」安若然有股衝動很想把大家海扁一頓。

「哪有?你沒看我們的手都沒停嗎?」特助乙用力敲著鍵盤,證明自己很努力工作。

「對呀,我還趁八卦的空檔和好幾個客戶做了聯絡呢!」特助丙也揚揚手中的電話簿。

「就算你們像八爪章魚一樣厲害,也不必拿我來作文章吧?」安若然快昏倒了。

「誰教你和老闆住在一起,兩人的關係那麼神秘,大家想八卦下找你要找誰呢?」特助丁一臉「這是員工基本福利」的賊笑。

「等一下,難不成是你們當大嘴巴,跑去跟老闆的女友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安若然瞠大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嘿嘿嘿……」大夥笑得暖味極了。

「厚!你們有沒有同事愛啊?這樣亂造謠,不怕我被人拿刀追殺?」

安若然捶了離她最近的特助甲一拳。

「放心啦,就算老闆床伴一堆,他還是會保護你。」

「而且我們工作這麼盡責,你提供點娛樂也是應該的嘛!」

「就是呀,我們的賭盤還等著開獎呢!你動作快一點。」

大夥都曉得,老闆最寶貝的不是保鮮期超短的眾女友,而是這個住在一起的4、秘書,大夥唯一.不明C的是,他們到底算什麼關係?

「工作啦!你們這些八卦男。」安若然翻個白眼,這些傢伙工作能力一流,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胡鬧,全都被蘇飛帶壞了。

「若若。」蘇飛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

「來了。」她才起身,眾八卦男立刻暖昧地看着她。

她只好宋個視若無睹,冷靜地走進蘇飛的辦公室。

蘇飛正專心地工作著,她來到他的桌前等著指示。

「終於好了。」蘇飛抬頭朝她可愛地笑了笑。

「那個合作案定案了?」安若然僵了下,可愛?他居然會露出這種笑容?

工作時的蘇飛是非常專業的,這點由「三國金控」明明有三個老闆,卻一直由蘇飛主持大局可以得到證明,另兩名老闆對他是十足的信任。

「嗯,而我累壞了。」蘇飛起身,伸了伸懶腰。

他自在伸展的動作讓他比例完美的身材表露無遺,安若然怔忡了下。天,連她都會為他恍神,更何況是外頭的女人呢?她搖搖頭,十分明白只要他想,女人們就會前仆後繼地迎向他。

「發什麼呆?過來。」他拍了下她的頭。

「啊?」她摸摸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幫我按一下。」他在沙發上側坐着。

她認命地來到他身後,替他按著肩膀的穴道。

「嗯……真舒服。」他背貼在她身上,眯眼享受着。

「喂,你要不要管管外頭那群無聊男子?」安若然有些窘,他還貼得真理直氣壯。

「他們怎麼了?」蘇飛微笑地問。

「居然無聊到跑去跟你的女友們亂造謠。」她邊按邊抱怨。

「說你無怨無悔愛着我是嗎?」他輕笑出聲。

「你知道?」她瞪大眼。

「對呀!」

「為什麼不制止他們?」她有些惱了。

「有什麼關係?」蘇飛替自己挪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怎麼沒關係?萬一有人脾氣不好,又把這些八卦當真,我很危險安若然用力按着他的肩膀。

「她們不敢,還有你不必這麼用力。」他輕笑出聲。

「你又知道了?」她愣了下,才發現自己正在虐待他的肩,連忙放輕力道。

「那些女人都知道你有我罩着,個個只會巴結你,沒人敢動你的.」

安若然沒了聲音,這傢伙,這樣是要叫她感動還是怎樣?

「算來是他們說錯了,應該是我無怨無悔罩着你才對。」

「你這樣放任大家亂說,哪天遇到你在乎的人,想解釋肯定宋不及。」她嘆口氣,心情好複雜。他若有了心上人,她肯定無法再享受他的疼寵了,但他對她這麼好,她該替他着想的。

「不會有那天的。」

「什麼?」

「我不相信愛隋,所以不會有那個人的存在。」

聽着他冷然的聲音,安若然無聲地又嘆口氣,他父母的事果然對他影響甚大。

「真要說有人可以讓我在乎,也只有你了,若若,你是唯一的例外。」提到她,蘇飛的聲音立刻回溫。

認識她十年了,她是唯一真心在乎他、把他放在心上的人,而他義氣十足地回應她。

安若然瞪着他的後腦,這什麼啊?

「若若.」

「嗯?」

「坐下來。」

她乖未坐到他的身旁,他卻直接躺下,拿她的腿當枕頭。

「喂!」

「為了趕哪個合作案,我累死了,我要睡一下,別吵我。」他閉上眼,一手還環住她的腰。

安若然瞪着他,足足有一分鐘,然後她發現他居然已經睡著了。

「這傢伙,累壞了不會去休息室睡啊?我手上工作一堆,現在怎麼辦?」

她咕噥著,但瞧着他安詳又滿足的睡顏,怎麼也不忍心叫醒他。

她放鬆地靠着沙發,小手不自覺地撫着他柔順光亮的黑髮,「難怪大家要亂傳了,現在這樣要是被人瞧見,天知道又會傳成什麼樣?」

「蘇老大?」

安若然回頭就對上特助甲瞪得大大的八卦眼。

「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特功甲掩嘴曖昧地笑着將門關上。

「噢!」安若然瞪着蘇飛的睡臉懊惱地呻吟,真恨自己有張烏鴉嘴。

這下可好!她的八卦肯定沒完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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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這要讓我們住?」十四歲的安若然錯愕地看着律師。

「嗯,房屋產權都辦好了,蘇先生要你們母女安心地住下。」律師微笑地將房子鑰匙交給她。

「真的假的?我不是在作夢吧?」安若然獃獃地目送律師離去。

因為沒錢繳房租,她們被房東趕出來,安若然正擔心等老媽出院后要去住啦,沒想到蘇飛已經幫她解決這個問題了。

這裏足足有八十坪大,而且是地段超好的東區高級住宅大樓,蘇飛為什麼要幫她們到這種地步?

鈴鈴!

她連忙接起電話。「喂!」

「若若?」

「蘇琶,這房子……」

「你的。」

「啊?」

「房子登記在你名下,你不必再擔心沒地方住了。,』

「你為什麼要……」

「聽你媽說你的廚藝超好的,房子給你的交換條件是,你得隨時餵飽我。」

「那當然沒問題,可是用房子換吃的,不會太誇張嗎?」

「不會。我要去會打電話,拜拜!」

鈴鈴……鈴鈴……

安若然張開眼,半晌才按掉鬧鐘,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結果他一次也沒來吃過。」

他總是出現在醫院裏,陪着她撐過母親一次次的危險期,給她最安定的力量。她後來才知道,他的父母也有外遇問題,她猜想,挺她算是同病相憐吧!

不過他從沒給過答案。

「什麼交換條件,根本是用來安撫我的嘛!」安若然翻個身,不明白為何最近老是夢見以前的事。

她將頭埋在枕頭裏,正因為他幫到這種地步,才會讓她對他沒轍,無法討厭他,甚至不時覺得他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

她望着窗外微亮的天空,媽媽在這裏享福了六年,雖然最後那半年幾乎只能躺在床上,但她是帶着笑容上天堂的。

「偏他卻濫情成這樣,唉!」

想起同事們亂傳的事,安若然坐起身,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卻不包括愛。

老爸外遇拋妻棄女,但媽咪卻堅持這沒有對錯,只是老爸對她們的愛不再;不許她因此而失去愛人的能力。

「但要愛也得看對象呀,蘇飛在愛情這件事上,是絕對不及格的。」

她起身梳洗,做好早餐,才走進蘇飛的卧室,瞧見他心愛的大水床,她微微一笑,「蘇飛,起床了。」

床上的人動都沒動。

她走過去又叫了一聲:「起床了。」

蘇飛卻將頭包進被子裏不理她。

「喂!」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伸手推了推.

「不要煩我。」

「起床了。」

「不要,我為何要起床?起床有什麼好處?被窩裏多舒服,起床的是笨蛋!」一長串抱怨飄出被外。

「你又發作了?」

「什麼發作?你少說些有的沒有的,我要睡覺。」

「現在不是睡覺的時間,該起床了。」

「你管我,我想睡就睡,我是蘇飛耶,誰能管我?」

「不會。巴?你的周期怎麼可以縮短?離上次發作明明不到一個月,你也太誇張了吧?沒人這樣的啦!」安若然氣急敗壞地慘叫。

「為什麼不行?我為什麼要那麼辛苦的賣命工作?我的命比別人差嗎?我的時間比較不值錢?我活該綁在公司里虛耗青春?我是那麼可憐的人嗎?我不玩了?」

「誰不是天天賣命王作?沒幾人可以比你更好命了,而且你比……」

「吵死了。」蘇飛大掌一撈,將人擄上床,手腳並用地將她壓在身下,還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茶毒他的耳朵.

「唔……唔……唔……」(我快悶死了!)安若然瞪大眼控訴著。

「不許再吵我。」他終於鬆手,卻拉起被子將兩人包得緊緊的。

「唉,我去打電話,告訴大家這個不幸的消息。」她嘆口氣想起身。

人仰馬翻的苦日子又來了,天知道這次他要鬧多久?

「羅嗦!」他咬了她的耳朵一口,將她抱得更緊些。

「痛哪。」她僵了下。

「活該!」

她躺在水床上晃啊晃的,頭開始有些暈了,「蘇飛,我會暈床。」

「閉嘴啦。」

「可是會暈就是會暈呀!」她閉着眼好無奈啊.

「別吵了,我要睡覺。」他火大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

被他這過於親密的動作嚇了一跳,安若然只好盡量不動,免得水床晃得更厲害。

她的老闆缺點一堆,最嚴重的除了色情外,就是這項了,三不五時會像個小孩一樣要賴胡鬧,不肯去工作,任誰來求都一樣,除非他鬧爽了,心甘情願了,不然誰也拿他沒轍。

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知道他又睡著了,她好笑地扮個鬼臉。

「『三國』沒倒真是奇迹啊!」

看着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那天他開玩笑的話卻深印在她心田,她真是唯一能上他水床的女人嗎?

「拜託,安若然,你是蠢蛋嗎?幹嘛為了這種事亂了心神啊?」她喃喃咕噥著.

他可是那個千人斬蘇飛耶!正常的女人都知道,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吧!

但他卻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男人……她心情複雜地盯着他的睡顏,而頭愈來愈暈了。

「這些先這麼處理,其他的就只能等了,我不能決定,或者你們聯絡得到高先生或穆先生嗎……問過了?說不急?等他決定?哼嗯,果然是他們的作風,那就先這樣了。」安若然跟公司同事交代著一些事項。

因為蘇飛的爛泥症發作,現在公司里亂成一團,而他大爺呢?她回頭一瞧,不禁一肚子火。

「你真要賴在家裏發霉長香菇啊?」

蘇飛沒理她,繼續像坨爛泥般賴在沙發上看卡通.

「不要這樣嘛,你不是剛簽定一個合作案,何不順着這股氣勢把「田欣」的亞洲代理權拿下來呢?大家都很期待,這可是只有你才做得

到呢!」她蹲在沙發旁。像在哄小孩似的陪上笑臉。

「我要休息。」他拍拍她的臉蛋,比她還敷衍。

「可是公司里已經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了,你至少給點指示嘛!」

家裏熱線都燒斷好幾條了,全是急件待審,她只是小小秘書,能給什麼回答呢?真想讓他自己聽聽那些鬼哭神號,很嚇人耶!

「那些人領那麼多薪水,先頂着幾天會死啊?你少拿這些無聊事煩我。」

「無聊事?全是幾千萬的生意耶!」

「你真市儈。」他終於瞟她一眼。

「那可以請問一下,你這回要罷工幾天?」她強忍住翻桌的衝動,陪着笑臉再問。

「你再煩我試試看,信不信我這輩子都不回去了。」

安若然握著拳頭超想給他K下去,深呼吸幾口氣,終於決定放牛吃草;他是老闆都不怕公司倒了,她一個小小秘書跳腳個什麼勁?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再等下去菜都涼了。」

「是餓了,不過我不想勞動雙手。」

她眯下眼,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你喂我。」蘇飛徹底發揮爛泥的特性,懶到最高點,一切靠別人。

安若然暗罵一堆「00XX」,才擠出笑容道:「可以呀,如果你肯移臀過來餐桌的話。」

「不要,我要在這裏吃,順便看柯南。」

她又眯起眼,這得寸進尺的傢伙!

「快點,我餓了。」

安若然只好將飯菜端過去.他老兄窩在沙發大半天終於起身了,卻是直接往她身上靠,還沒天良地選擇最軟最具彈性的雙峰棲息。

「喂!」

「快點,我要吃蝦子。」

安若然這可憐的老媽子只好粗魯地將桌子拉過來,任勞任怨地替他剝蝦子、挑骨頭、剔魚刺,還得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

「真搞不懂你這怪癖是怎麼來的?」

「什麼怪癖?」他從嘴裏挑出一塊青椒,直接拎到她嘴邊。

她瞪着那塊青椒,若是平時,她絕對會炮轟他,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只能忍住不快默默張嘴吃下。

「說呀,大爺我會有什麼怪癖?」他挪了挪位置,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突然被爛泥附身的怪癖。」她一口一口喂着他。

「嗯……」他又拎了塊紅椒讓她吞食。

「喂!」

「跟紅椒沒關係,你少拿那麼噁心的東西形容我.」

「是喔,那你現在是什麼德行?」

「你瞎啦?當然是累壞的男人正在休息充電噦。」

「看卡通充電?」

「你看不起卡通?你可知道一部動畫的完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這可是門大學問!」

「是是是!反正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她認了,這不會是空前絕後的一次發作,她再計較下去,只會顯得她太蠢。

終於吃飽了,蘇飛舒服地窩在她的腿上,讓一朵朵香菇滋長得更肥壯。

「等一下幫我洗頭。」他大爺閑閑地吩咐。

「嗯。」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很習慣.

「還要按摩。」

「好。」他沒要求才奇怪呢!

「我要睡午覺。」

「好呀,不吵你了。」她想起身

「你要陪我。」

「……」

「這麼神奇,才要你陪,就睡着啦?」

「老闆大人,因為你休息,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身為你的秘書。我沒那個時間午睡,你就自己回房好好享受吧。」

「不要,而且我要在這裏睡,你就在這裏陪我。」他無賴地指示著。

什麼都說好,他實在很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

「那至少讓我去把公事拿過來。」她可以多少做點事。

「不行,你要把心放在我身上!」

「喂!」講這麼暖昧?

「我是蘇飛,居然輸給那堆無聊的公事?叫你陪就陪,你少噦唆。」他惡霸的擰她的腰一把。

安若然無語問蒼天,都退讓這麼多了,絕不可以功虧一簣!她瞪着電視半晌才問:「電視要關掉嗎?」

「不要,聽着柯南的聲音很好睡,你也練練曰語,哪天我們搞不好就去日本出差了。」

「我曰語檢定一級,不勞你費心。」

「應該的,意大利話也要複習.我們今年絕對會去意大利。」

「是,老闆。」

「你在磨蹭些什麼?快點躺下來呀!」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沙發又不是床,哪夠兩個人躺?

「叫你躺就躺啦。」見她不動,他乾脆動手將她放倒,然後直接壓上她,還在她頸窩處磨蹭了許久,才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安若然僵在當場,這什麼跟什麼?

「軟軟的真舒服,難怪昨天躺這裏怎麼睡都不對勁,早該抱着你睡才對,以後的午睡就比照辦理了。」他開心地環抱住她的腰,俊臉又往她粉頸磨蹭。

她瞪大眼,還比照辦理?他以為她是什麼呀?

「你眼睛瞪這麼大,怎麼睡啊?」蘇飛瞟她一眼,隨即好心地伸掌蓋住她的眼。

「老闆.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們什麼交情了,不用向我道謝,快睡吧。」蘇飛暗笑在心中。

明知她是不想惹毛他,讓他「發作」的時間又拉長,才兀自忍耐,任他為所欲為。

但他心情不好,想胡鬧也只能找她。

他才不想讓別人瞧見他孩子氣的一面,反正只有她夠格瞧見全面的他,而他也只信任她了。

他的目光鎖在她白皙的粉肩,隨即放縱地啃上去。

「你……」安若然僵住不敢動.

他啃咬的動作沒停,還擴大到她的頸項,時而吮啃時而輕啄。

「你……你……是沒吃飽嗎?」不確定他是醒著還是睡胡塗了,安若然欲哭無淚。

他的作亂行為讓她起了一陣又一陣古怪的顫悸,她完全無法反應,也不敢有反應,誰宋告訴她,現在該怎麼辦?

沒理她的疑惑,他狠狠地咬個過癮,才又磨蹭着她柔軟的胸口,饜足地閉上眼;她的身子又香又軟,確實有安眠的效某。

終於他沉沉地睡去,穩定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粉頸上。

安若然不敢置信,他居然大大方方地吃她豆腐?

他們是最不可能發生曖昧的兩人,他有過多少女人她最了解了,而他一直罩着她,雖然原因未明,但絕對非關男女之情,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原來胡鬧久了,也會自動升級改版喔?」

她只能這樣想了,但這種古怪的曖昧,她實在很難習慣。

「唉!老闆大人,你可不可以快點恢復正常啊?」

「你的麵線。」

安若然渾身半濕,將兩碗香噴噴、熱呼呼的麵線擺在沙發桌上。

「你幹嘛在滴水?下雨了?」蘇飛本來半躺在沙發上,瞧見她的狼狽樣,立刻彈坐而起。

「抱歉,滴到你了嗎?」她連忙移開兩步。

「真的在下雨?你怎麼沒穿雨衣?」他探頭看一下窗外,火氣隨即直線上升。

「快到家才下的。」

「你是被懶驢附身嗎?停下來穿雨衣是會怎樣?居然濕成這樣,去換衣服。」他惱火地推她回房。

安若然嗤笑出聲,到底是誰被懶驢附身啊?蹺班一個星期的人沒資格罵人吧.

「快點!他跟進她房裏,還直接將她推向浴室,「先洗個熱水澡,你敢感冒,小心我揍人。」

「是,大爺。」她好笑地走進浴室,看他剛剛那靈活的模樣,這次的發作快結束了吧?

安若然快速淋個浴,一身清爽地走出來,見他竟然沒動那兩碗麵線,她既好奇又不爽地問:「你怎麼不趁熱吃?」

「剛剛我聽見你在打噴嚏,你一定感冒了,過來。」蘇飛不悅極了,手上拿着吹風機等着她。

「洗好澡就沒啦!喂,快吃啦,你不是哈很久了嗎?那可是我排隊等好久又冒着雨買回來的。」她在他身旁坐下。

他卻沒回答,直接替她吹着頭髮,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火氣,但他的動作輕柔,充滿耐心撫弄着她的秀髮直到八分干。

「謝啦!」她扮個鬼臉,這惡霸居然替她服務,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你再敢冒雨騎車又不穿雨衣,就永久禁止你騎車。」蘇飛將吹風機扔到一旁,才粗魯的推了一碗麵線到她前面。

「咦,你不說你要吃兩碗?」

「喂我啦!」

「喔。」安若然只好認命地拿湯匙舀起半溫的麵線喂到他嘴邊。

「你也吃。」他火大地大口吃着。

「啊?」他以為口水混來混去很好玩嗎?

「你那什麼表情,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會只顧著自己吃?」

安若然無奈,只好順他的意也吃了一口。

見她乖乖聽話,又吃到最愛的麵線,蘇飛的心情漸漸好轉,又有了逗她的興緻,他突然湊近她。

「幹嘛?」她嚇一跳。

「你好像很不甘願?」他嘴角勾著笑。

「怎麼會呢?」她陪上笑臉。

「也對,這些天都是你在服侍我,大爺我很懂得投桃報李的規則,我來吧。」他搶走她手上的湯匙。

「啊?」他的意思是他要喂她?

他居然直接將她抱上腿,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喂她吃。

「蘇飛。」她窘斃了,不必搞成這樣吧?

「嗯,張口呀!」他漾著笑臉哄著。

安若然猛翻白眼,這是他的新花招嗎?

「快吃呀!難不成要我用嘴喂你嗎?」

她一驚,動作飛快地吞下那口麵線。

接下來他還真的你一口我一口,很開心地將兩碗麵線分送進兩人的胃裏。

「吃完了。」她鬆了口氣,總算能下來吧?

他抽了兩張面紙替她把嘴擦乾淨,也抹抹自己的,卻沒放開她.

「蘇飛?」

「我要抱着你。」

「為什麼?」

「免得你感冒。」

「都說不會……哈啾!」她突然打個噴嚏。

「你看!」他連忙將她抱得更緊。

「是胡椒啦!」

「少來!你只要打噴嚏絕對沒好事。」

她緊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穩定的心跳,而他溫熱的氣息飄拂在她的耳畔,老實說,他的懷抱好舒服,借窩一下沒關係吧!

「有沒有暖和些?」他的大掌在她腰間輕輕地游移,一手則輕輕搓揉着她的手臂,還一路往她的大腿前進,她連忙按住他沒節操的狼爪。

「我真的沒感冒啦!」

「預防一下總是好的。」

安分沒幾秒鐘,他的手又蠢蠢欲動,而且在聲東擊西的策略下,成功地突破她的防禦,快樂地罩上她的腿,上上下下里裏外外都摸透了。

雖然隔着布料,但他的觸碰提升了她的體溫,甚至帶着發癢的騷動,他分明是在她身上點燃慾望之火嘛。

安若然有些坐立難安,他是在胡鬧嗎?還是真的擔心她?

無論是哪一項,都讓她不知所措,他是蘇飛,她怎麼可以有紊亂心跳的悸動呢?

「你要累了就睡一下吧。」蘇飛很好心地自動當枕頭,指腹有意無意地撫觸她的粉頰和頸項。

她又是一陣無法抑止的顫悸,連忙推開他,一臉尷尬地說:「我不困,而且衣服兩天沒洗了,我去洗衣服。」

她匆匆跳不他的腿,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飛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而後瞧向自己的手。他是怎麼了?居然對她上下其手?

「是窩在家裏太久沒做的關係嗎?」

他十分清楚答案是否定的,他以前鬧脾氣時曾停機更久,也不曾對她伸出狼爪呀,但近來他就是忍不住喜歡碰碰她、摸摸她.喜歡親近她,嗅着她身上的自然香氣。

他會不會是太閑了?

「看來該回去工作了。」

蘇飛把自己關進書房為了明天回公司做準備。

安若然不僅洗好衣服,擦過地板,又把兩人的被單都換新了,才進廚房準備晚餐,噴嚏卻一個接一個,整個下午都沒停,頭更是昏昏沉沉的,讓她愈來愈沒勁。

「不會被那烏鴉嘴說中了吧……哈啾!」她的頭愈來愈痛了,只好走到柜子旁找感冒藥。

「我又聽見你打噴嚏。」蘇飛頭探出書房門不悅地看着她。

「我正在找葯吃。」

「真的感冒啦?』』他大步走向她,大掌罩上她的額頭,「天!好燙!你是腦袋燒壞了嗎?燙成這樣居然沒察覺?」

「剛剛才覺得頭昏昏的。」她說時還晃了下。

「喂!他連忙扶住她。

「唔……我好像真的有點不舒服,看來晚餐得叫外送了。」她頭更暈了。

「誰管什麼晚餐,你……喂!」她身子一軟,他連忙接住她。

好暈、好痛、好想吐……

「若若!」蘇飛連忙將她抱起,匆匆跑進她房裏,讓她躺在床上,並拉過被子將她包得緊緊的。

「我……」她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若若?若若?』』蘇飛錯愕地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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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18 00:06: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哪裏。」何醫生微笑離去。

蘇飛立刻飛奔回到安若然的床邊,既心疼又惱火地撫着她的臉龐,「你真是笨到沒救了,明明就淋不得雨,也敢幹那種蠢事,發燒也是活該。」

「恩?什麼?」燒得迷迷糊糊的,安若然茫然地問。

「喔。」

蘇飛望着她因為發燒而紅通通的臉蛋,心中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讓她去買麵線了;但這笨蛋幹嘛不穿雨衣?氣死他了。

「生病了要吃清淡點……可惡,居然要大爺我下廚,安若然,等你好了,絕對要你跪下來叩頭謝恩。」

蘇飛嘴上雖念個不停,但煮粥的神情好專註,彷彿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一件事股慎重。

他煮好粥,裝在陶碗裏保溫,租葯一起端進她的房間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沿伸手試了下她的溫度,還是燙的。雖然醫生說沒那麼快退燒,但見她蹙著眉,他的心裏就是不痛快。

「笨死了,你。」他一手撐在她身旁,一手輕刮著她發燙的臉蛋。

他小心看護着她,輕柔地替她擦汗,過了半晌,手上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醫生說,不可以穿濕衣服……你身上有流汗嗎7」

他將手探進被子裏,撩開衣襟觸到她的肌膚,那嫩滑的觸感令他心神一怔,麻麻的異樣誘惑留在他的指尖,他望向她熟睡的容顏。

「天生麗質就是指你這款的嗎?也沒看你用什麼保養品,觸感卻好成這樣,誰說老天是公平的?」他走進她的更衣室拿了件睡衣又走回來。他將她抱起來,小心地把她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摸到她的內衣也微濕,「真脫了,你會不會賞我顆黑輪啊?」

蘇飛只思考了三秒鐘,就動作迅速地褪去那小小束縛,「挺大的嘛!嘿嘿……打死不能說看到而且還摸到了。」

他噙著笑容替她穿上乾爽的睡衣,再把她放回床上,又把她的牛仔褲脫下,不過沒膽動她的小褲褲,替她拉好被子,總算大功告成。

「大爺我可從沒伺候過人,小姐,你真該偷笑了。」他看了下鬧鐘,她該吃藥了。

「若若,若若。」他輕拍着她的臉龐。

「嗯?」

「起來吃東西。」

「不要,我想睡.」

「吃過葯再睡。」他持續搖看她.

「吃……嗅唔。」安若然張開眼望進他佈滿關心的眸子裏,總算想起自己發燒的事。

蘇飛扶她坐了起來,用被子把她包得緊緊的,才端著粥過來,讓她靠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吹涼喂她吃。

「我可以自己吃。」

「然後讓人說我虐待你?」

「誰會說?」

「哼!等大家知道你是替我去買麵線才感冒的,到時更難聽的話都會出籠了。」

他冷睞她一眼,這丫頭的好人緣,這時就很惹人厭了。

「是這樣嗎?」她好懷疑,他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吧?

「可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太笨了。」

「啊?」她會四種外語還算笨嗎?

「不,應該說你又笨又懶。」

「老闆,你若很不甘願,我可以自己吃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會把我生病的事泄漏出去。」

「你以為可以瞞多久?相信我,明兒個這裏就像菜市場了。」蘇飛火大地又喂她一口,有時真氣她和其他人感情那麼好。

安若然乖乖吃着蔬菜粥,看來他的癥狀還沒完全過去,她還是再忍忍吧,免得不小心又踩到地雷。

「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沒自覺的笨女人了,明知道自己身子虛淋不得雨,一感冒就噴嚏打個沒完沒了,居然還敢裝瀟灑,學人家雨中飆車,這下子發燒到三十八度九,你很爽了喔。」

他嘴上念個沒完,可一口一口吹涼的動作也沒停,很有耐心地等她慢慢吞下,又繼續喂下一口。

「我真是虧大了,活到二十八歲第一次當奴才,安若然,我們的帳有得算了,你別以為我會讓你混過去,等你好了,我絕對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安若然看着他,他是真的很不甘願嗎?

可他的動作為何這麼溫柔?還讓她像他平時欺負她那般,靠在他的胸膛上讓他餵食。

「等你好了,一定要帶你去給醫生檢查,你的腦袋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蠢成……」

「嘻……」她突然笑出來。

「你獃子啊?被罵還笑得這麼開心?」

「果然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了。」她沒心機地笑着。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對你好。」蘇飛爽上了天,開心地喂着她把剩下的粥都吃完,然後他把碗擱卞,整個人擠上了床。

「咦?」她詫異地偏頭看他。

「剛吃完不能馬上吃藥。」

「這跟你擠上床有什麼關聯?」

蘇飛瞪她一眼,「真當我奴才啊?等在那裏很無聊,我為什麼不能舒服地窩在被窩裏?」

「唔……」她差點忘了,他是那個無法五天的蘇飛,他說了算。

他讓她靠在胸膛上,被子蓋到她的胸口,大掌摸上她的額頭,「燒似乎退了一些。」

「嗯,我好多了。」她摸摸臉,手移到胸前,頓了下,小心地又摸了下,沒穿內衣怎麼可能?她連忙低頭一瞧,驚訝地問:「我什麼時候換衣服的?」

「感謝我吧,我剛剛幫你換的。」

「我睡着時?」她的手連忙往下摸,還好小褲褲還在。

「對呀,你睡到我把你剝光了都沒知覺。」

「喂!」她挺身想開罵,卻被他摟回去,又用被子將她包好。

「你少動來動去,吹到風又完了。」

「可是……」

「我脫都脫了,你現在冒火有用嗎?」

「可……」

你少自以為是了,醫生說你不能穿濕衣服,我才好心替你脫的。」

安若然漲紅了臉,就算這樣,她還是很虧呀,現在更沒膽問他有沒有替她換小褲褲了。

「放心啦,我看多了,沒感覺啦!「說謊說得可順了。

「哼!」誰都知道他是千人斬,這又不光彩,他那麼得意幹嘛?

「嗯,氣鼓鼓的?剛剛才說我對你最好了,女人變臉都這麼快嗎?」他低頭取笑着她。

她用力瞪着他,可瞪了再瞪,他臉上的痞笑就是掛在那裏,還愈來愈閃,亮,她瞪累了,只好認輸。

「來,吃藥。他伸手將葯拿過來。

她乖乖接過來服下,而他依然抱着她。

「我可以自己睡。」

「我陪你。」

「可是……」

「生病的人最大,我會一直陪你,乖乖睡。」蘇飛輕拍着她的胸口哄著。

她瞪着他那隻手,真想狠狠掐卜去。就算隔着被子,但他拍的可是她的胸,還拍得這麼順?

「睡呀,你在看什麼?」

「別拍了,我睡不着。」她氣呼呼地轉身趴着,不讓他再碰到她的胸。

「原來想趴着睡?早說嘛!沒想到你生病了好像小孩子呢,好可愛!」

他側躺下來,繼續輕拍着她的背。

安若然扮個鬼臉,她才不上當呢!說這麼好聽,什麼生病的人最大,分明在玩她嘛!

但他的陪睡確實安定了她的心,只是他那句「沒感覺」卻讓她的心有些失落,對於她,他應該是完全看不上眼吧.

她深深地嘆息.反正他很花心,這樣也好啦,免得將來傷心……

「睡著了?」蘇飛探身瞧了下,見她蹙著眉入睡,有些惱地伸指揉撫着她的柳眉。

而後他的手流連在她的眉眼間,許久才順着鼻子來到她因生病而失去血色的唇辦,輕輕揉了揉添了些粉色,再順滑到她的皓頸,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微開的唇上。

「這麼軟,真好奇嘗起來是什麼滋味?」他喃喃自語。

天!他在幹嘛?

他意識到自己差點吻上她,連忙退開些,可視線依然無法自她身上移開,渴望在他的心中堆積,好想吻她……好想好想……

他突然起身下床,離她遠遠的,「該不會我也發燒了吧?」

蘇飛微紅著臉,輕撫著自己的唇,有些狼狽地逃離她的房間。

叮咚!叮咚!

「靠!真當這裏是菜市場啊?」蘇飛超不爽的前去應門。

真依他的性子當然是不甩來人是誰,任外頭的人等到地老天荒,都不關他的事,但若若生病了很需要休息,而這電鈴聲很妙人。

「不會吧?你拿這張大便臉照顧若若?」高陸揚高了眉擠進門裏。

「還敢嫌?全是你們這些無聊分子,沒事把這裏當菜市場逛,真這麼閑不會去處理公司的事啊?」

一早公司那些八卦男知道若若生病後,到了中午連人帶禮物就一波波入侵這裏,煩都煩死了。

那女人倒是一直笑得很開心,他只好勉強忍一忍了。

「什麼沒事?我們親愛的若若感冒了,怎麼叫沒事呢?你果然是鐵石心腸;」高陸像進自己家般逛進安若然的房裏。

「若若,有沒有好一點?」高陸摸摸她的頭,寵溺的問道。

「陸哥,我好很多了。」安若然漾開笑臉。

蘇飛靠在房門口,瞧!她又對着別人露出那種閃閃發亮的笑臉,生病的人就該有生病的人病假撅的樣子啊,她是在笑火大的嗎?

「真的?要不要去我家?

玫兒可以照顧你,絕對比蘇飛這混球周全多了。」

蘇飛臉色很難看,竟然想拐走他的若若?這傢伙不想活了嗎?

「呃……」安若然瞄了蘇飛一眼,才對他招招手。

高陸感到有趣,乖乖靠近些,讓她咬耳朵。

「他還在發作中,你最好別太刺激他。」

「哈哈!沒問題,有你在,我超放心的。」他又摸摸她的頭。

「你有玫兒小姐了,少對我的秘書動手動腳的。」蘇飛不悅地把人拎到一旁。

「說這樣?」高陸卻笑得賊兮兮的。

「她生病抵抗力差,誰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病菌,少來污染她了。」蘇飛坐在她的床邊瞪着他。

真不爽,剛剛他們靠在一起講什麼悄悄話?這種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覺真差。

「我好得很。」高陸睨他一眼,才轉向她,「若若,你老闆是不是昨夜服侍你太辛苦,所以精神出現異常了?」

「呃……」他也沒正常過呀。但這話她可不敢說。

「果然,你居然連生病了都沒膽說實話。可見他平時的淫威是多麼可怕。」

高陸一臉的惋惜。

「你這什麼表情?」蘇飛斜睇他一眼。

「沒什麼,反正十年都過去了,若若應該也很習慣了。」高陸說着說着,不禁捂著下巴哺道:「會不會是太習慣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安若然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獃獃地看向蘇飛。

「別理他。」蘇飛摸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真的降到正常範圍了,臉上有着安心的笑容。

「若若,你平時照顧這一隻實在太辛苦了,趁這機會好好休息,儘可能的奴役他,狠狠的給他鞭策下去。」

「啊?」

「機會難得呀!」

「是這樣嗎?」可到時他不爽倒霉的還是她呀!

「就是這樣,今天來看你的人很多吧,你一定累壞了,好好休息,不必理我了。」高陸走過來,兄長式地摸摸她的頭。

「好。」她露出嬌美的笑容,她一直很喜歡另外兩個老闆,讓她有多了兩個哥哥的溫暖感。

蘇飛瞪着高陸的手,雖然不悅,還是輕柔地扶着她躺下,才和他一塊走回客廳。

「真是反常呢!」高陸走進廚房拿了罐啤酒喝。

「你嗎?」

「你!竟然可以這麼溫柔對待一個女人。」

「她是若若。」

「對,可你平時也沒對她這麼好。」

「平時她又沒生病。」

「所以她只有在生病時才享受得到你的溫柔?真可憐。」高陸一臉的譴I貝。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飛卻是一肚子火,他和若若就是這樣,不需要別人來評斷什麼。

「火氣這麼大?你該不會是太久沒抱女人了,才這麼反常吧?」高陸捂著下巴思索著。

「少扯了。」

「或者是經過十年的醞釀,你的愛情種子終於萌芽了?」

蘇飛眯了下眼,一臉的恥笑,「別以為你現在有了玫兒小姐,全世界的人就該陪你一起沉醉在愛情里。」

「我沒這麼天真,只是覺得你有點蠢,明明對她就是不同,為什麼會完全沒知覺呢?」高陸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本來就不同,我一直很清楚。」

「不,你一點都不明白你的問題很嚴重。」

蘇飛揚了下眉,臉上清楚寫着:聽你在鬼扯!

「哪天等你頓悟:就是她了!那時你絕對會哭的。」

「哼!」蘇飛很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那些上不了枱面的荒唐性事絕對會成為你的致命傷。」高陸警告他。

蘇飛愣了下,什麼意思?

「有哪個女人會把未來交給一個花心大蘿蔔?算來,你根本一點機會也沒有。」

蘇飛瞪着他,他和若若?有可能嗎?怎麼可能!

但他昨天確實超想吻她,也偷襲到了,那……

「忘了我剛剛說的吧,是我杞人憂天了,若若絕對不會把你當成對象看待的,她對你百依百順,絕對只是報恩啦!你繼續去花吧。」

「你是來討打的嗎?」

「忠言逆耳呀!我要回去抱玫兒了,你不必送了。」高陸揮揮手,爽快地走人。

「搞屁呀!來胡言亂語一通就溜了,這小子有這麼閑?」

蘇飛緩緩走回她的房間,見她終於睡看,默默坐在一旁瞧着她,高陸的話卻緊緊糾纏着他。他不吻人的

對他而言,吻等同於心意的交流,打十八歲后,他就沒吻過人了,而她卻讓他像個青澀小夥子,渴望恣意品嘗她的甜美。他摸摸自己的唇,昨天碰到她的唇時,強烈的電流竄過他的全身』他要她!而且是全部的她!

「好可怕的慾望,難道陸哥哥說對了?我真的是太久沒抱女人了?」

去抱吧!去抱吧!抱了就會恢復正常……但這真的會變成他的致命傷。

若若是怎麼看他的?一個不值得託付終身的色胚?

他無法想像將來她身旁多個欠扁的臭男人,但等她年紀再大些,這可能性極大,不是嗎?

「太不爽了,安若然,你居然害我這麼不爽,你……氣死我了。」他火大地俯身吻住她。

好甜、好軟、好想要她!

安若然倏地瞪大眼,他居然又偷吻她?搞屁啊!

「今後我要住這裏。」二十四歲的蘇飛一臉囂張地看着她o

「啊?」剛喪母的安若然憔悴又訝異地看着他。

「我被趕出來了。」他走進來。替她把門關上。

「為什麼?」她驚訝地捂住嘴。

「可能是我太坦白了,說我老爸下半身比較發達,看到母的就發情,又太關心他,希望他不會因此得性病之類的,相同的話我也同樣奉送給我老媽,他們臉上掛不住,就把我趕出來了。」

「不……不會吧?」真是個不孝逆子啊!

「別說他們沒度量,我那些話是在家族聚會裏說的,蘇家幾十口人都聽見了,難怪他們受不了,要跟我脫離關係。」

「真的脫離關係了?」

「沒,我爺爺不準,但被趕出來是真的.所以我沒地方住了,而你這裏挺大的,以後一起住吧。」蘇飛舒適地坐進沙發里,兩手攤靠在椅

臂上。

「你當然可以住了,這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但……你被趕出來,以後要怎麼辦?」

她既擔心又安心的,媽媽過世不到一個月,她的心空蕩蕩的,這麼大的房於里只有她,好寂寞、好孤單、好害怕,而他就出現了。

「什麼怎麼辦?」他朝她招招手。

「被趕出來意味着不能留在『哥德』你要換工作嗎?」她乖乖地坐到他身旁,偏頭擔心地看着他。

蘇飛沒答話,只專註地看着她,摸摸她的頭又頂高她的下巴,黑眼圈、瘦巴巴的身子、憔悴的倦容,這丫頭多久沒睡了?他嘆口氣將她攬進懷裏。

「怎麼了?」她微微嚇到了。

「你放心,以後有我。」他輕撫着她瘦弱的背。

「啊?」

「不會餓着你,我幾年前就和朋友合開了間公司,不必靠『哥德』,我早就是獨當一面的老闆了。」

「這麼厲害?」她有些崇拜地看着他,她的恩人果然不同.

「那當然,等你畢業,不,我看從現在起,你就來當我的秘書吧,以後我們一起過。」

「好!」她揚起嘴角,有他在,不安了快一個月的心終於踏實了……

安若然張開眼,一起過呀!

她憨憨地微笑了許久,才真的清醒,「居然又作夢了。」

她摸摸頭,涼涼的,真的完全退燒了,也不再咳嗽打噴嚏,她起身在屋裏繞了一圈,發現蘇飛不在。

「去哪了?」

她進浴室梳洗了下,望着鏡子微微一笑,「這秘書我一當就是四年,時間真的過得好快。」

身體好了肚子也跟着餓了,她走進廚房,想找些吃的,桌上有鍋保溫的海鮮粥,旁邊還放了張字條。

佳人有約,會買晚餐回來。乖乖休息,不準亂跑!

安若然耀眼的笑容僵住,目光無法自「佳人」二字移開,更不懂為何心揪得那麼疼。她放下字條茫然地縮坐進沙發里。

「為什麼看見這字條。竟比發燒更難受.難道是我感冒還沒全好?」她側躺在沙發上,心情好煩躁。

倏地,她惱火地將抱枕砸向他的房門,「還敢說他的爸媽,該擔心得性病的人是他才對口巴!」

她趴在沙發上,拒絕再想了,他想抱多少女人根本不關她的事!

「這色胚三十歲還能用,我就跟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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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蘇飛……」

就是要這樣才是人生啊!

蘇飛揉搓著又大又圓,一看就知道有添加物的飽滿胸脯,發出嘆息。

可心中卻發出0S、好大、好假、好無聊……

「快點。」女人恣情地呻吟著。

女人的哀求大大滿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來了。他要釋放所有能量,滿足兩人的渴求。

但0S又響起了:胸部大太、妝太厚、皮膚太粗糙,抱得下去的人是笨蛋!

「蘇……」女人的手移到他的慾望上,努力地誘惑著。

蘇飛的眉抖了兩下,別計較那麼多了.這女人在床上很開放的,做了就爽到了,他要做!他要做!

但OS不放過他:大小適中、弧形完美、白皙如美玉的稀世珍寶就在家裏呀!蠢貨!

「靠!」蘇飛瞪着早已慾火焚身的女人,他怎麼會以為這個女人可以讓他恢復正常呢?抱她才證明他的腦袋真的有問題!

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心中恨恨地想着:安若然,我們的梁子真的結大了!

「蘇飛,這是怎麼回事?」王小姐沒想到她試探地回頭找他,他竟然會答應.害她好興奮地盛裝打扮,自信絕對可以再次將他迷得神魂顛倒,但他怎麼可以都上場了,還把她的情慾撩得欲罷不能后,卻又停手呢?

「算了,你回去吧。」

「蘇飛,你沒給個答案,別想我離開。」王小姐快捉狂了,把她搞得慾火焚身又趕人,是要叫她自己解決嗎?

「你的胸部太大、太假,我實在抱不下去。」蘇飛嫌棄地瞄她一眼。

「我的胸部是真……」王小姐對上他譏誚的眸子,堅持是真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你走吧。」

「你……以前你也沒在乎過呀,為什麼現在卻要挑我毛病?」

「以前是我笨吧。」蘇飛聳下肩.

「可惡!」王小姐氣惱地將衣服穿上,一臉不甘心地離去。讓她這麼丟臉,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蘇飛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對呀,為什麼?」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床伴身上哪裏是假的,只要夠性感、夠風騷、夠開放,他向來抱得不亦樂乎不是嗎?

為什麼現在卻嫌東嫌西的?

「就因為吻了她嗎?」他有些惱地穿上衣服,煩躁地在屋裏踱步。

因為把她擺進心裏了,所以就變成門檻,不,根本就變成一堵高牆了,別的女人根本進不來了。

「可惡!幹嘛吻她啊?這不可好,別的女人抱也抱不下去了,真要當和尚啊?」

正如高陸說的,那丫頭不可能把他當對象,他大概永遠也抱不到她,更不想因為慾望而失去她的信賴和關懷。

他的麻煩大了!

他的手機震動了下,是安若然傳短訊來了。

你到底給不給吃?不給吃.我要自己動手了!

蘇飛看下鐘才發現快八點了,立刻撥電話給她,交代道:「不許下床,我現在就回去!」

「你若在忙就別管我了。」安若然沒想到他立刻就回電,她就是不想打斷他的好事才只傳短訊的。

「少扯了.退燒了嗎?還有咳嗽嗎?」

「嗯,都好了,我可以自己照顧……」

「安若然,我現在心情很差,別跟我扯些有的沒有的。」

「唔……」

「就算你都好了,也不許你進廚房,我會買回去,乖乖等我。」

他是不爽,但知道她病好了又很開心,想立刻飛奔回到她身邊,甚至懷疑自己幹嘛跑來這裏?

但他下來,真要莫名其妙停機嗎?可來了又抱不下手……唉!他的麻煩真的大了!

****************************

「三國金控」頂樓,持續籠罩在詭譎難辨的低氣壓中。

「你蠢蛋啊!我要直式的,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低氣壓中心蘇飛仍在發飄。

他掃向她的眸子裏寫着大大的不滿,為什麼他要為了一個認識十年的女人而內分泌失調?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可惡!不能看她,超想吻她的!

安若然默默接回被退的文件,這位老闆瘋了嗎?英文文件寫直式的?請問給誰看?

「還有這個、這個跟這個全部重做r蘇飛一肚子火,不懂就是不懂,難道他要為了她從此不再碰女人?吻她吻她吻她……靠!

「是!」她手上的退件已經堆到下巴的高度了。

「我要咖啡,你給我這什麼東西?」他繼續挑毛病。

最大的疑惑在這裏:為什麼他心神不寧,而她處之泰然?他是蘇飛耶!居然為了個女人而心浮氣躁,他絕對是病了,而病源是她!讓他吻個徹底病會不會好?

「咖啡。」

「我要能喝的咖啡!去煮過!」真吻下去肯定萬劫不復了!他好想去撞牆。

「是!」她拿着被退的東西走出來。

全辦公室的人都同情地瞧着她。

蘇飛這次回來工作,脾氣變得好差,每個人走進他的辦公室,沒被罵得狗血淋頭絕不會被放出來,其中最慘的就安若然了,蘇飛的怒氣很顯然是針對她而來。

「安秘書,你想到是怎麼惹惱蘇老大了嗎?」特助甲擔心地問。

「不知道。」她可不認為是她惹出來的事端。

「快想,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大夥已經熬不下去了。」

安若然苦笑了下,雖然一直被罵,她倒不怎麼生氣,反正他的古里古怪她也很習慣了,她只是不明白他究竟在生什麼氣?

「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呢。」她嘆口氣。

「若若。」高陸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朝她招手。

她乖乖過去,「陸哥,什麼事?」

「咖啡我幫你煮。」

「耶!」安若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誰都知道陸哥的咖啡是人間極品,就算是發飆中的蘇飛也絕無話說。

「進來。」

「陸哥,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公司,玫兒怎麼沒來呢?」安若然安分地站在他身旁等著。

「你坐呀,玫兒替我去『昭星』開會。」高陸邊煮咖啡邊回答。

她依言乖乖坐不等,笑容還是掛在嘴角上,平時看他們夫妻焦孟的,真讓人羨慕。

「他那癥狀多久了?」高陸笑問。

「什麼症……三、四天了。」

「你就這樣被他罵假的?」高陸端著兩杯咖啡過來。

安若然才想送去給發飆的那一隻,卻被他擋下,「這是給你的。」

「啊?」

「休息一下吧。」高陸也坐下來品嘗。

「可是……」

「他無聊想繼續罵,自然會找上門來,反正都是被罵,先喝杯咖啡犒賞一下味蕾也算賺到了。」

「是這樣嗎?」

「當然,他要太超過,我的咖啡就不賞他喝。」

安若然啜了一口后露出幸福的笑容,「真香。」

「說吧,這回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

「總有蛛絲馬跡吧?」

安若然左右瞧了下,確定蘇飛不會突然從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來后,才稍稍傾前小聲地道:「我合理懷疑他是做太多,更年期提早到了。」

高陸直視着她許久才爆出大笑,「哈……天……哈……」

「陸哥,你別不信,那天我病才剛好,他就迫不及待又去做了,也許他有這方面的強迫症,算來也挺可憐的,你要不要帶他去看醫生?」

打那天起,她心裏就藏着莫名的苦澀,每每要冒出頭時,她立刻狠狠地用力壓下去,他要抱多少女人真的都不關她的事,她不要在乎,她拒絕在乎!

高陸努力想壓下笑意,但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他忍不住。

「他這癥狀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安若然再次左右瞧了下,更小聲地說:「我想那天他……嗯,「那件事」應該不太順利。」

「哦?」高陸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嗯,那天他回來臉色很臭,顯然出現了某種我不明白的障礙,讓他那天沒達到預朝的結果,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她可以的!人絕對可以自我催眠,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早忘了字條上寫些什麼了,沒有佳人、沒有他,更沒有她!

「某種?你覺得是哪一種呢?」高陸更感興趣了。

「誰知道?也許是吵翻了或是其他的隨便什麼啦,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氣向來古怪,說鬧彆扭就鬧彆扭。」她故作不在乎,像在聊八卦般。

「若若。」高陸目光溫和地看着她。

「嗯?」

「你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怪嗎?」

「唔……」她的目光飄啊飄的,不敢對上他銳利的眼眸。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要負極大的責任喔!」

「陸哥?」

「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不管你要不要,遲早要面對的。」高陸好意地點着她。

安若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看出什麼了?

「當然啦,我一點都不認為需要讓他太好過。」高陸湊近她小聲地說着。

「噫?」

「你呀,太寵他了,什麼都順着他,只會讓他愈來愈囂張,我強烈建議你對他嚴厲一點,用力對他說不,好好調教調教。」

安若然錯愕地看着他,許久才懷疑地問:「陸哥,他是哪裏得罪你了?」

「丫頭,你想太多了。」高陸揚起嘴角,有趣地拍拍她的臉蛋。

「高陸,你老婆不在就對我的秘書動手動腳,不怕玫兒小姐翻臉?」蘇飛找上門來,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很想開扁。

「蘇飛,你也太黏若若了吧,不到十分鐘。」高陸瞄下手錶,眼裏全是嘲諷。

「你上班摸什麼魚?」蘇飛的怒火燒到她這邊來了。

「我……」現在跟其他老闆說話都不行了喔?

「我找她喝下午茶不行嗎?」高陸卻持續撩撥他快斷線的理智。

「我管你喝茶還是喝咖啡,喝就喝,有必要靠那麼近嗎?」

「我們在說體己話。」

「看來只有找玫兒小姐回來才治得了你了。」蘇飛立刻拿起電話就要撥號。

「好吧、好吧,人還你。」高陸將她推到他身前,還一臉的逗趣,「不想別人接近她,至少你自己要努力一點嘛!」

蘇飛狠狠瞪他一眼,都是他胡言亂語,害他胡思亂想,現在還敢怪他?他火大地走回辦公室。

安若然只好乖乖地跟過去。

蘇飛將辦公室門關上后,回身凝視着她。

真誘人!她就連滿臉問號都美呆了,讓他超想衝過去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但她是若若,他最重要的若若,他不能這麼不尊重她,忍!忍!忍!

「老闆?」安若然被瞧得有些毛毛的,她真的沒惹他呀!但被他這麼瞧著,就有種都是她的錯的錯覺。

更嚴重的麻煩是,會害她忍不住東想西想一些有的沒有的,她真的不能再陷下去了。

「若若。」

「嗯?」

「你……去叫高陸替我煮杯咖啡吧。」蘇飛嘆口氣。

答案早出來了,只是他一點都不想面對,他是他父母的兒子,對於愛,他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啊!

「喔。」她雖不解為什麼剛剛他不直接跟高陸說,但還是乖乖去了。

蘇飛仰頭無奈地閉上眼,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要她!

他認輸了!

掙扎了一個月,蘇飛不得不投降。

他的腦袋裏只有一個意念:他想愛她!就算他本來不相信愛情,但為了她,他還是願意去努力。

「若若。」蘇飛走進廚房。

「什麼事?」安若然正在洗菜準備弄晚餐。

「那公寓的鑰匙給我。」

「現在嗎?」她怔了下。

「嗯。」

「你的掉啦?那要回來吃飯嗎?」她將手抹乾走進她的房間a

「你在說什麼?」他跟在她身後,有些火大地拍了她的頭一下。

「會痛耶!」她回頭瞪他一眼,才從包包里翻出那把鑰匙遞給他。

「我把它賣掉了,鑰匙要交給新屋主。」感謝我吧!蘇飛期待地看着她。

「賣掉了?」她呆愣地看着他。

「對!」快點撲過來親個夠吧!

「那……你以後要去哪裏解決?」她直覺地問。

蘇飛的笑容僵在臉上,她這什麼反應?

他火大地走回他的房間,將鑰匙丟到公事包里,回頭才瞧見她站在房門口擔心地看着他。

「這麼擔心我沒得解決?」

「呃……」

「你不是很討厭那間色情公寓?」他不悅地在床沿坐下。

「是不喜歡呀,問題用的人是你,你喜歡就好了。為什麼賣掉呢?想換間更色情的?」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色狼還是種豬?」他火大地躺上水床,惱火地睨着她。

「難道……」他真的不能用了?安若然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那天他就是發生了這種憾事,他才那麼生氣的。

「你在做什麼古怪的聯想?」他坐起身來。

「現在醫學很發達的,你趕快去看醫生應該還有救。」她走到床邊,好意地勸著。

「救什麼?」

「就……那個呀!」她微紅了臉。

「你以為我……」他瞪大眼直接把她拉上床。

「啊!」她驚呼出聲,一陣天旋地轉,她發現自己被壓在晃個不停的

水床上,而他壓在她身上。

「你以為我不能做那檔子事了?」蘇飛一臉受辱的瞪着她。

「不然你幹嘛賣掉它?」她悄悄想掰開他壓在她肩上的手,但他怎麼也不放開。

「小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你直接驗證了。」

「啊?」

「你可以試試我還能不能做!」

「呃……不必了,這種事還是讓專業來檢查比較好?她努力推着他想坐起來,偏他卻將她的兩手壓在她的耳畔。

「這種事男人和女人最清楚了,你來吧。」

「老闆?」安若然僵在當場,他是那個嚇死人的意思嗎?

「在家叫什麼老闆?」

「你……在生什麼氣?」她小心地問。

「我是很氣,氣你搞不清楚狀況。」蘇飛坐在她腿上,一臉的不甘心。

「你若說清楚,我就會明白了。」

「我是氣你不知感激。」他睞她一眼。

她還是不懂,但顯然她若繼續質疑下去,倒霉的絕對是她,於是她陪上笑臉轉移話題,「看來你是膩了,想換花樣對吧?」

他眯了下眼,她又想哪去了?

「雖然現在的賓館花樣很多,但總沒自己的地方乾淨,你若想上賓館一定要小心,而且除了清潔問題外,還有麻煩的偷拍問題。」她愈說愈擔心了。

「安若然,你真的以為我除了工作就只會做那件事嗎?」

「啊?」難道不是嗎?

「你真想氣死我啊?」他火大地坐到一旁,免得一個不爽把她掐昏。

安若然連忙坐起來,被他壓着她的腦袋全成了漿糊,只感受到兩人的過分貼近;但分開了卻又有股失落。唉!她搞不懂自己,更搞不懂他在氣什麼?

「對你而言,我真有那麼花心?」蘇飛很無奈地問。看來高陸說對了,她絕不可能把他列入考慮:但他已經決定了,他要她!

而她也必須要他,她是他的!

「該說是無心吧。」她嘆了口氣。

「什麼?」他揚了下眉。

「那只是慾望,你根本沒把心放在她們身上不是嗎?」這就是她無法嫉妒那些女人的原因。

「也對,若若,以後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

安若然的嘴再次成了大大的0形。

「又怎麼了?」他的眉不悅地微挑,對她的「恍然大悟」,他是愈來愈感冒了。

「你遇到真愛了?」她幾乎是屏息地問。

「不賴嘛,你也不是沒推理能力嘛!」蘇飛勾了下嘴角,這回她倒是說中了。

「真的?」她的心揪了下,恭喜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才不要祝他和別人百年好合咧!

「不過呢,顯然你一點自覺都沒有。」他拍拍她的臉蛋。

「咦?」

"我只能告訴你,賣掉那公寓和你有關。」

「啊?」愈來愈混亂了,她的腦袋已經打結了。

「其他的你得自己想。」

安若然獃獃地眨了眨眼,他都有真愛了,還要她怎樣呢?

「你非得這樣泄我的氣嗎?」

「蘇飛,不管你怎麼想啦,為了你好,你還是小心點吧。雖然你不是"哥德"的繼承人,好歹也是『三國』的老闆,身價不會比你老爸低,能潔身自愛當然最好了,做不到至少別讓狗仔拍到,你說對不對?」她苦口婆心的勸着他。

蘇飛瞪着她,說到底,她就是認定他不會改就是了。

"尤其你現在又有了真愛,總不能真對不起人家吧?那些風流韻事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

蘇飛的腦神經登時斷了幾條,她也否決得太徹底了,還人家咧!就她了好不好?這沒神經的笨女人!

「蘇飛?」

他的回答是攬住她的頸子,直接吻上她的紅唇。安若然呆掉了!這……什麼……怎麼回事?

她瞪着近在眼前他那噴火的眸子,熱呼呼的唇重重地襲擊着她的,他在吻她?

雖然蘇飛氣得快中風了,但她誘人的紅唇動啊動的,化成文字就是:快來吻我!快來吻我!

他當然不客氣地照做了!好香、好甜,好想吃掉她!

她獃獃地任由他長驅直入態意地逗弄品嘗她的甜美與青澀,直到他的大掌罩上她的飽滿,她才猛然回神,推着他的胸膛,拉開一絲距離。

她的嘴張了又張,卻是什麼話都吐不出來。

他卻撫着她滾燙的臉龐,霸道地要求道:「我為什麼把公寓賣掉,原因你自己想。」

「啊?」這個吻和色情公寓有關?但那個真愛呢?他又把她擺在哪裏?問號一個個不斷地冒出來。

「想不出來,你就等著吧。」

「等什麼?」她現在連眼裏都是問號了。

「我沒事做只好吻你當消遣了。」他說完再次欺上她微腫的紅唇,他蘇飛向來說到做到!

終於,安若然被堆到屋頂的問號壓垮了,這什麼跟什麼?

她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那她豈不是天天都得當他的消遣?火辣辣的紅暈染滿她的全身。

誰來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怎會變成這麼曖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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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到底要發獃到什麼時候?」蘇飛好笑地問。他都收工好久了,她卻還是一臉被雷劈中的呆樣,他的吻有那麼「銷魂」嗎?

「這……唔……」安若然張嘴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的初吻居然就這樣被A掉了!

"你這什麼表情?」他故意又啄啄她的紅唇。

"你……你……那……唔……那個……」又來?她嚇得手足無措,腦袋完全無法運作,小手下意識地推着他,想逃離現場。

"別推了。」他火大地按住她的手。

"啊?」她愣了下,才發現自己的動作,連忙想抽回來,但他卻霸道的不肯放手。

「別再露出更蠢的表情了。

安若然連忙抿緊嘴,就怕出現呆樣,會引來更多的驚嚇。

「果然是自找麻煩!」他一臉的懊惱,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他早明白就算把一切都做了了結,也未必換得到她的真心,但她這麼直接的反應,讓他超不爽還有點受傷。

「蘇飛?"她可憐兮兮地僵在當場,真不明白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居然讓他想拿吻她當消遣。

「你別說話,免得把我氣死。」他將她拉進懷裏,很不甘心地擁着她。

任心裏有千百個疑惑,她也不敢流露出來,只能乖乖讓他抱。

蘇飛穩住脾氣,不停地心理建設:瞧,他這麼聰明的人都花了這麼多年才想通,若若這個小蠢蛋要她瞬間開竅,是太強人所難了點,兩人要相愛是急不得的,總有一天要她心甘情願地交心!

鈴鈴!鈴鈴!

「電話響了。」她小聲地道。

「我知道,別理它。」抱着她軟軟的身子,讓他完全不想動了。

鈴鈴!鈴鈴!

偏偏來電的人顯然很有耐心,非等到主人不可。

「喂!"蘇飛不悅地伸長手拿起話筒,口氣很差地應聲:「喂!」

隨着接電話的動作,他又把她壓回床上,他微微一笑,調整了下姿勢,免得壓壞她;兩人密密實實的貼合,讓安若然整個人都紅透了。

「蘇飛,怎麼這麼沒禮貌?」話筒里傳來很不悅的聲音。

「幹嘛?」蘇飛聽出是他家老頭的聲音,口氣更差了。

安若然因為被他壓着,話筒里的聲音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稍稍動了動,想要迴避一下,蘇飛卻將她摟得更緊些,不許她逃。

「聽見你的聲音就有氣,但誰敦你是我兒子,你爺爺說要再給你一個機會……」

「你在廢話些什麼?有什麼事快說。」蘇飛很沒耐心地催道。

安若然有些責難地看着他,就算他爸私生活糜爛,當兒子的也不該這麼囂張不給面子。

蘇飛卻掐着她的臉蛋把玩,惹來她的怒目相向,又不敢出聲。

「你這什麼態度?竟敢這樣跟我說話?」蘇父在那頭叫囂。

「不說我掛了。」

「哼,懶得跟你計較了。你聽清楚了,你爺爺說你之前會沒個定性又不懂規劃人生,就是因為沒結婚,不懂家庭的責任,你已經二十八歲了,他要你定下來,我們看中「祥敘」的陳小姐,所以你只要跟她結婚,我就同意讓你回來,「哥德精密儀器」將來還是由你繼承,老爸我對你夠好了吧?」

「要娶你自己去娶,無聊!」蘇飛火大地直接掛電話。

他剛剛是火大,可接了電話后卻是一臉冷硬。

安若然抬起小手輕撫着他的臉龐,這麼多年了,看來他父親真的傷他很重。

「不必露出這種表情,我不在乎的。」

不在乎會露出這種表情?她心疼地嘟著嘴,更溫柔地撫着他的臉頰。在她面前,他又何必偽裝呢?

蘇飛嘆口氣,將她抱得好緊好緊。只有她在乎他心童的感受,那麼不論要花多久的時間,他都願意等到她的心甘情願。

「你還好吧?」她擔心地問。

「我好得很!」

安若然卻不得不一直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喜歡上他,但她好怕已經來不及了。

「我十八歲后就不吻人了。」

「咦?」她驚訝地揚高了眉。

「有幸讓我主動吻你,你該感恩,你是我十八歲后第一個吻的人。」

「第一次?可你之前那麼多女人……」

「那只是做愛做的事,關吻什麼事了?」

「你的床伴那麼多,你都沒吻過?她們也無所謂?」

「我給她們抱已經夠好了,想吻?滾遠一點啦!」他得意地笑着,至少他替她守住最重要的唇了。

「這……」他竟然沒吻過那些女人?一陣難以言喻的歡喜竄過安若然的全身。

「若若。」他珍寵地捧住她的臉龐。

她眨了眨眼,心兒怦怦怦跳個不停。

「以後我只吻你。」他在最喜歡的水床上,對她許下最直接的承諾。

******************************

安若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了他的水床,來到廚房的,她心不在焉地洗著菜,燉著一鍋滷肉。

「你在幹嘛?」蘇飛及時搶下她的菜刀。

「啊?」

「發獃也敢用菜刀,你以為你有幾根手指頭?」他替她把菜切好。

「怪我,明明就是你……」說出那麼驚人的話,誰能不發獃啊?

「我怎樣?」他偏頭在她頰上偷了個吻。

「喂?」她的臉悄悄地紅成一片。

「怎樣?我剛說了,以後只吻你,當然是想吻就吻了。」

「哪有這樣的?」他來真的?

「反正我說了算,我努力我的,你的動作也要快點。」

「你餓啦?」她連忙起鍋炒菜。

「是餓了,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我要你想的那件事,你快點想清楚就對了。」蘇飛翻個白眼,從咸濕到清純,他有得熬了。

「嗯。」實在太混亂了,她今天不想了。

「算來我十年沒吻人了,當然要加班吻回來了。」他說完又吻了兩口。

她瞠大眼,「這也能加班?」

「當然了,你害我一個多月沒做,以後同樣要加班補回來。」他咕噥著。

「什麼?」他說了很長一段暖昧的話對不對?

"算了,先記在牆壁上好了。這要怎麼切?」見她開始炒高麗菜,他接手處理番茄。

「切片好了,要煮湯。」

兩人合力把晚餐料理好,三菜一湯,總算上桌了。

安若然吃着飯不時瞧着他。

「我很帥我一直都知道。」蘇飛大方接受她的注目。

「少扯了,我是在想……」她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才好。

「別提他。」

「你真了解我。」

「那當然,也不許你勸我聽他的。」他替她夾了塊豆腐。

「啊?」

「你都聽見了,他要我去娶那個誰,分明要我賣身嘛!他以為他擁有的那問『哥德』子公司行情有那麼好嗎?

對喔,她差點忘了,唉,心情真複雜。

「你敢要我去接受別人,我會翻臉的。」除了她,他誰也不要,但這話現在不能說,免得把她嚇跑了。

「我只是覺得你那樣掛他電話,他一定會生氣,然後后績更激烈的動作就冒出來了。」

他剛剛吻她耶!她怎麼可能勸他去娶別人?但他是蘇飛,她也不想太過期待。

「廢話,他要那麼簡單就認輸他就不是我爸了。」雖然不幸,但他真的還滿了解他家老頭的。

「那你還那樣?」

「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我沒辦法給他好臉色。」

「你……」當初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讓他們父子決裂至此?

「我不可能照他的意思去做,若若,想政變除非他改,你懂嗎?」

「唉!」

「吃飯提這麼沒營養的事,難怪嘆氣了,罰你把這塊肉吃掉。」他夾了一塊肉喂到她嘴邊。

她好笑地吃着,這什麼懲罰啊?

兩人不再提那煩人的事,輕鬆吃過飯後,在客廳里喝着茶。

這回卻換成蘇飛不時打量着她。

「簋么了?」安若然被瞧得有些窘,微微嬌嗔地問。

「我只是覺得古怪,你到底哪裏特別到讓我想吻你?」他捏着她的下巴轉來轉去的。

「別問我,我才是那個完全不明白的人。」他又提,那是真的噦?

只吻她?她的心跳正悄悄加速中。

「為什麼?我想吻你,而你居然完全下明白?」蘇飛火大地揉亂她的秀髮。

「你自己都不明白了,我哪會知道?」她揮開他的手,用指頭梳順長發。

"哼!"他當然懂了,只是不能說,但她也沒必要那麼狀況外吧?

「你……這是你認真想過後的想法嗎?」

"廢話,你當我是誰了?」他將她抱上腿,依然玩着她的臉。

「唔……"那個天天發情的蘇飛呀!而且他現在是怎樣?抱她抱上癮了喔?

「停止你習慣性的想法。安若然,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已經改邪歸正很久了。」他微惱地掐着她的粉頰。

「多久?」她揮開他的手,好奇地問。

「一個多月了。」

「咦?」意指他停機那麼久了?

"所以啦,經過一個月的沉澱凈化,大爺我現在可是清純無瑕,你要感恩。」

"你……」她的心跳更快更亂了,他是在暗示今後他只親近她嗎?

又說只吻她,又說現在清純無瑕,他是在表明他喜歡她?啊!別害她傻傻地升起濃濃的期待啦!

「若若。」他捧住她的臉。

「是。」她怔了下。

「你比我以為的更貼近我的心,你知道嗎?」

「有嗎?」

「有,幸好是你,被人那麼貼近,想想也怪恐怖的,但察覺了你的入侵,我居然也沒絲毫的反感,還覺得挺理所當然的,想想你本來就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你也是呀!對我而言,你很重要。」以為他指兩人同病相憐那回

事,安若然連忙挺起胸脯,義氣地回應他。

「聽你這麼說,為什麼我一點都不高興?」他瞄了下她飽滿的胸脯,只能看不能碰,他的日子真的慘了。

「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若若。」

「嗯?」

「更深的原由你得自己想,我會等你.但你動作得快一點,我可沒什麼耐心。」他這麼不相信愛的人都可以親身嘗試了,沒道理讓她耗太久。

安若然眨眨眼不懂他在急什麼?

他細細地吻着她,一下一下沒帶色心,唇瓣間柔軟的相觸,那啵啵啵的響聲,竟讓他有種淡淡的幸福。

「蘇飛?」她茫然地承接着他帶着趣味的親吻。

「剛剛你提了老爸的事,讓我心情很不好,你得負責。」

「啊?」這樣也算她的錯嗎?

「所以你得讓我吻個過癮,不然我要罷工。」他霸道地要賴。安若然哭笑不得,心跳卻更是平靜不了。若他今後老是這樣對她,她很難止住心口那陣陣悸動吧。

蘇飛沒停止那淡淡的幸福,要她得用行動證明,而時間會給她答案——她會心甘情願成為他的!

*******************************

「蘇先生?」安若然打開門,卻瞧見意外的訪客。

「你就是安若然?原來有點姿色,難怪了。」蘇父不屑地瞪着她。

「蘇先生請進。」

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安若然會認出他,是因為八卦雜誌登過不少他的徘聞,而今天他顯然是來找碴的,這下子麻煩了。

「我不屑進狐狸精的窩,所以就長話短說了。」蘇父進來了並沒有坐下,以行動表示對她的鄙視。

「是。」她嘆口氣,乖乖陪他站着。

「蘇飛居然買這麼好的房子給你?真是個敗家子。」

蘇父還是忍不住環視了下屋內,雖不奢華,但高雅的品味肯定是錢堆出來的。對兒子把錢砸在一個不重要的女人身上,蘇父完全無法苟同。

安若然無話可說,蘇飛對她的好,她確實無以為報。

「買都買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有資格住在這裏。」

安若然抿著嘴,不明白蘇父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所以你這女人別得寸進尺,也不想想你這孤女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的,你真以為你可以一直賴住他不放嗎?」蘇父指着她的鼻子開罵了。

她訝然地看着他,原來他是這樣看她?難怪擺臉色給她看了。

「單是這棟房子市價就近億,你該知足了,你可別妄想嫁進蘇家,我們家不要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安若然有些受傷,她從沒妄想過,近來反而是蘇飛怪怪的,若她的感覺沒錯,他似乎是在追她,這樣也要算到她頭上嗎?

「所以你可以把你那些小伎倆都收起來了,把蘇飛還給我們蘇家。」

他果然一點都不了解他的兒子,她該怎麼辦?總不能教她還擋在中間,拉大他們父子倆的距離吧?

但,若蘇飛是真心喜歡她,難道她不該爭取嗎?她明明也喜歡他呀!

「都是被你這種女人給帶壞了,蘇飛都幾歲的人了,還一直靠朋友資助,穆家、藤原家和我們蘇家身份相當,他卻這麼沒出息,分明讓人看笑話嘛!」

「咦?」安若然詫異地看着他。[本書由小說之家獨家製作]

「他一定很後悔了,偏偏被你這貪婪又壞心的狐狸精纏住,才會一直沒回家。告訴你,「哥德」里自然有他的位置,但前提是他必須要甩掉你這沒用的女人,你少阻礙他的前途了。」

安若然差點笑出來,原來他一直不知道蘇飛是「三國」的幕後老闆,以為他仍在朋友家混口飯吃。

「你現在裝乖巧是沒用的,我早就替他找好對象了,人家陳小姐家世一流,人品沒話講,氣質更不是你這種不等人可以比擬的,你早點死心吧。」蘇父見她一直沒反駁,以為她好欺負,愈罵愈過癮,根本停不下來。

安若然愣了下,她從沒想過兩人的身份配不配,但蘇飛若真的喜歡她,這問題會浮現吧?單是蘇父這關她就過不去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蘇飛一進門就聽見他家老頭竟然指着她罵一堆廢話,神情非常森冷,快步走到她身邊。

安若然見他回來,心稍稍安了些,一個人面對張牙舞爪的長輩,還真有點恐怖。

「當然是在教訓這沒教養的野丫頭!她別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她沒那個命!」蘇父姿態依舊高傲,認定兒子終將低頭。

「聽你在鬼扯!你這沒品的臭老頭居然闖進別人家罵主人,你才沒教養!」蘇飛摟住她的腰,就怕她受了委屈。

「主人?這房子明明是你買的。」

「那又如何?房子是她的名字就是她的,你才是那個沒資格站在這裏的人。」

「你居然還護着她?你以為惹火了我,還能再回來嗎?」

「誰要回去?你自己滾回去啦!」

安若然拉拉他的衣袖,要他別太過分。

「你這混小子,你以為我可以容忍你到什麼時候?」蘇父氣得全身打顫。

「我又沒要你忍,我也不會回去的,你可以走了。對了,想娶那什麼小姐你自己去,少來煩我!」

「蘇飛……」安若然小聲地勸著。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少開口。」蘇父把氣全出在她身上。

「你再罵她一句試試!」蘇飛真的生氣了,憤怒地瞪着他。

「你……居然被她迷得完全不知輕重?」蘇父沒想到要他娶陳小姐會這麼困難,臉色很難看。

「不知輕重的是你。」→→→本書由小說之家獨家製作←←←

「你……反正你下個周末一定要出席宴會,你爺爺已經和陳董約好了,你非得去見陳小姐不可。」

「無聊!」這老頭想騙誰啊?爺爺才不會這樣逼他,這分明是他的主意好不好?

「過陣子你爺爺就會決定你們結婚的日子,你還是乖乖聽話吧。」

「少拿爺爺來誆我,同樣的話我不會再重複了,我不回去!我不娶那女人!」蘇飛態度強硬地重申。

蘇父瞪着他許久,才確信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回去,怒眸直接掃向安若然,認定都是她糾纏不放,妄想進蘇家當少奶奶。

「我絕不讓你稱心如意!」蘇父惡狠狠地啐道,隨即轉身離去。

蘇飛扯住他的手嚴厲地警告道:「你要是敢動她,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哼!」蘇父怨恨地又瞪安若然一眼,才恨恨地離去。

安若然錯愕地看着他們,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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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18 00:07:4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對不起!」蘇飛一把抱住她。

對老爸莫名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他既心疼又憤怒,那些傷人的話,老爸竟然毫無良知,就那樣惡意地說出口,分明是故意的,令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又不是你……」安若然多少受了點傷害,但他說不出口的感同身受,已經安慰了她。

「對不起!"他絕不讓她再次受一丁點的委屈。

安若然微微勾著嘴角閉上眼,輕輕回抱住他。這就是他的疼寵,她還能奢求些什麼呢?

鈴鈴!鈴鈴!

「他要敢再打來,我……」蘇飛火大地走過去。

「我來!」安若然卻搶先一步接起電話,就怕他們父子又翻臉。「喂?子傑啊,嗯,什麼事?」

是小弟的電話,她安心地朝他笑了笑。

蘇飛靠在牆上,一臉古怪地看着她和同父異母的弟弟話家常。

「要去登山?」

「對呀,先跟你報備一下,免得你又啰嗦。」安子傑在那頭咕噥著。

「登山很好,你只要別讓我找不到人,我哪會啰嗦?要去幾天?」

蘇飛幾乎看傻了,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她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弟弟。

「三天,下周末登山結束後會路過台北。」安子傑有些遲疑地說。

「算你誠實,到時候自動過來報到了。」她漾開甜美的笑容。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安子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高興。

「登山時小心些知道嗎?」她囑咐著。

「知道啦,你真是愈來愈啰嗦了。」

「敢嫌我?要不要我從打包行李,什麼該帶什麼不該帶開始念起?」她微笑的威脅。

「天!你饒了我吧!」安子傑忍不住哀號。

「哈哈!你都十九歲了,這次就放過你吧,總之,自己看着辦吧。」

「嗯,姐,謝謝你。」安子傑有些彆扭地說着。

安若然微笑掛了電話,迎上蘇飛迷惑不解的眸光。

「怎麼了?」

「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可以對他那麼好?」蘇飛握住她的手,一塊坐進沙發里。

「他是我弟呀!」

「一般姐弟當然沒問題了,但你們情況可特殊了,你不怪他搶了屬於你的父愛嗎?」

「也許是我爸出軌得早,他離開時我才五歲,已經很習慣沒有他的日子了。」安若然對父親確實沒什麼記憶,但不可否認的,從小少個人疼的傷痛卻一直存在。

「少來了。這種事沒人會習慣的。」蘇飛心疼地揉亂她的秀髮。

「哎呀,別虐待我的頭髮啦!」她推開他的手。

他卻頑劣地又揉亂,她火大地賞他一腳,才笑着又開口。

「算來子傑也很無辜,他一生下來就是第三者的小孩,再加上我爸後來工作也不怎麼順利,他也沒享受到多少父愛。」

安若然十五歲時,她的父親和外遇對象出車禍過世,留下十歲的安子傑,舉目無親的他被送進育幼院。

「你們母女喔!」蘇飛想起安母的豁達和溫柔,不禁搖搖頭,臉上的神情卻是羨慕的。

「老實說,若沒有媽咪,我也不會想到子傑,但那段婚姻真正受到傷害的是她,她都願意接受子傑了,我沒道理對他有什麼怨恨吧,更何況你不覺得逗子傑很有趣嗎?」

「就知道你心懷不軌。」他拍了下她的腦門。

「嘻……」

「你母親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

「對呀,若不是媽咪生了病,無法照顧他,媽咪本來還想接他上台北一起住呢!」

蘇飛只是摸摸她的頭,沒打斷她的回想。

「但媽咪還是想照顧子傑,才會一直匯款給育幼院,還央請院長要好好教養他,甚至身體許可時,還時常去看他,讓他明白他不是一個人。」對母親的胸襟,安若然一臉的與有榮焉。

「特別的是你,我沒想到你母親過世后,你會接手繼續栽培他。」他啄啄她的額頭,那小子念高中和大學可是她資助的。

「反正你給的薪水還不錯。」她淘氣地伸伸舌頭。

「你對他真的一點疙瘩都沒有嗎?」

「算來我媽的教育很成功,或者……是催眼能力很強?」她捂著下巴,無法決定哪一個可能性比較大。

「我也認識她六年,她怎麼沒來催眠我?」蘇飛翻個白眼。

「也對。」她咯咯笑着。

「像我就做不到,一看到我爸媽,我就一肚子火。」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媽要我別記恨?」安若然靠向他。

「沒,我只從你的行為中感覺得出來。」他將她攬進懷裏。

「我媽說呀,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對錯,但至少她願意相信她和我父親在一起時的感情是真的,當初她愛上我父親時,那種得到全世界般的快樂,她想保有,若她恨他,將毀去她僅有的美好回憶。」

「好睿智。」

「對呀,媽咪明白該怎麼做才是對自己和別人最好,瞧,媽咪雖然操勞到生病也早早離世,但最後那幾年她卻很快樂,當然這部分最需要感謝的就是你。蘇飛,我希望你也能快樂。」她真誠地握住他的手。

不管將來她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她都不希望他的心中有恨,尤其對象是他的父母。

「我並不恨他們,只是厭煩,多少年過去了,他們依然故我,我爸在台灣花,我媽在意大利搞,兩人外遇得不亦樂乎。老實說,他們別來惹我就算了,但剛剛他居然敢提什麼家庭責任,我才會那麼火。」

「蘇飛,我想蘇先生一點都不明白,在他這麼做的同時失去了什麼,若他明白,他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都幾十歲的人了,想不通別人也沒法子。若若,我在他安排這婚事中嗅到陰謀。」

「啊?」自家人說什麼陰謀?

「別懷疑,我爸一定有什麼目的,我才不當他的棋子!」

「唔……」豪門果然麻煩多多。

「不許你勸我回去。」

「我沒想勸呀,咱由自在的蘇飛才是蘇飛。」她漾開笑容。

幸好蘇家人口眾多,少了他,「哥德集團」照樣欣欣向榮,她是自私的,希望保有他的快樂和兩人的幸福。

「你果然了解我。」他愉悅地傾身啄吻她的紅唇。

安若然噘了下嘴,嬌俏地流露出她的接納,而這個進展讓蘇飛開心得想跳起來。

「若若。」他又啄了好幾口。

「你真吻上癮了?」他有沒有她不知道,但顯然她已經淪陷了。

「哈哈!我是要告訴你,下個月我們得去意大利出差,難得去一趟,我們順便玩一玩,當是放假吧。」

「放假?公司的人聽見這話一定很害怕。」想起他的不良紀錄,她取笑的笑容丟過來。

「誰理他們。」蘇飛信心十足,她很快會是他的了。

*****************************

「三哥,好久沒看到你了。」安若然送咖啡進來,臉上的笑容里全是感激。

蘇馳是「哥德醫院」的院長,安若然的母親受到他長期又完善的照顧,她一直心存感恩,而他身為蘇飛的三堂哥,是「哥德集團」里少數和蘇飛友好的人,這點更讓她另眼相待。

「若若愈來愈出色了。」蘇馳和悅地笑着。

「三哥才是魅力十足、凡人難擋呢!」她漾開純欣賞的笑容。

蘇家專出美男子,蘇馳年近四十,聽說是師奶殺手,愛慕者多到需要心愛的妻子跟前跟後才能脫身。

蘇飛不悅的眉揚得老高,敢當着他的面讚美別的男人?就算她叫蘇馳一聲「三哥」,那話聽來還是很刺耳。

「呵呵,若若,你真懂得怎麼逗老男人開心。」

「三哥一點都不老。」

蘇飛的臉黑成一片,現在是怎樣?公然打情罵俏了嗎?

「若若有男朋友了嗎?需不需要三哥幫你介紹?」

蘇飛的怒眸掃向他,當院長有這麼閑嗎?介紹什麼?他是想轉行當媒婆嗎?

「呃……不用了,不急。」安若然糗紅了臉,沒膽承認現場某人疑似正在追她。

蘇馳微訝地瞧著妒意十足的蘇飛,又望向一臉窘困的安若然,眸里添上濃濃的笑意。怎麼一陣子沒見,這兩人之間有了點什麼了?

「若若,你去忙吧,要話家常等會兒吃飯再說。」蘇飛不悅地遣開她。

「嗯。」安若然點點頭出去了。

「沒想到會在你眼裏瞧見這麼嚇人的佔有慾。」蘇馳輕聲笑個不停。

「無聊!我爸派你來當說客?」蘇飛瞭然地問。

「嗯,他要你去見見陳小姐。」

「最好還聽話的娶了她是嗎?」蘇飛譏誚地睨他一眼。

「叔叔是這麼打算沒錯。」蘇馳苦笑地搖搖頭。

「你可以回去叫他死心了。」

「這是有點棘手,叔叔自己跑去跟『祥敘』的陳董提這婚事,也沒跟爺爺他們商量,弄得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這麼想和人家攀關係,他不會自己去娶啊?」

「若可以就好了,但陳小姐看過你的資料后,似乎對你一見鍾情,要她屈就老的,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三哥,你的笑話功力要加強了,一點都不好笑。」

「好吧,我會改進。現在的問題是,『祥敘』和『哥德』向來交好,不能因為你爸的一時胡塗而壞了交情。」

「一時胡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蘇飛捉住他話中的重點急問。

「蘇飛,你真的要關心一下你父親,就算他這個父親做得不怎麼稱職,但他老了又固執,有些事他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他的公司有問題?」

「這只是我側面的觀察。」

「那死老頭!果然是想賣子求榮。」蘇飛不屑地啐道。

「你什麼時候才要讓你父親知道身為『三國金控』的老闆,你這兒子的生意做得比他還大,不會回『哥德』呢?」蘇馳嘆口氣,這對父子同樣的固執,真麻煩!

「有差嗎?」他就是不爽讓那老頭知道。

「有!至少他會更努力重新拿出拼勁。你們啊.同樣驕傲,他絕不想在你面前失了威風。」

「他怎麼想並不重要,但他那天居然敢辱罵若若,我可沒這麼大度量替他收拾善後。」蘇飛仍余怒末消。

「要是若若知道你父親的公可有問題,而你卻不幫他,她肯定會生氣吧?」

若若的善良很得蘇馳的欣賞。

「不止生氣,八成會狠狠踹我好幾腳!碎碎念到我耳朵長繭。"那善良過頭的笨女人!

「瞧你驕傲的。」蘇馳好笑地搖搖頭。

「哪有?」蘇飛微紅了臉。

「怎麼沒有?是你自己沒發現,只要一提到若若,你的嘴角就咧到耳邊去了。」

「因為她是若若。」他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對,所以你才那麼寶貝她不是嗎?」蘇馳露出笑容。

「那你還叫我去見『祥敘』的陳小姐?」

「都告訴你雨家交好,不好得罪了,總要安撫一下對方,至少把話說明白,你說有沒有道理?」

「三哥,你沒預設立場吧?」他不希望莫名其妙就被感情好的兄長給賣了。

蘇馳點點頭,「有呀,我希望你和若若能開花結果。」

「不是場面話?」蘇飛胸口微熱,他也有替他着想的家人呢!

「我一直希望有個可愛的弟弟,若若是唯一能讓你變可愛的女孩,我當然站在她這邊了。」

「三哥,你很欠揍。」

「哈哈!難得有這麼好的女孩在身邊,你要珍惜。當然家裏我也會替她講話的,以前在醫院,爺爺見過她幾次,我記得爺爺挺喜歡她。」

「真的?」蘇飛的臉沒那麼臭了。

「嗯,再說爺爺那麼疼你,只要是你真心想要的女孩,爺爺都會當親孫女般疼的,現在需要搞定的是你那固執的老爸,和他捅出來的樓子。」蘇馳正色提醒道。

蘇飛有些不甘願地瞧着他,心想擺平這事,老爸就沒立場再來欺負若若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去見陳小姐。」

「姐,怎麼沒看到蘇飛?」正在念大二的安子傑好奇地問。

「他今天有事。」

安若然煮了一桌好料的和弟弟分享,兩人還一塊去逛了3G賣場,替他買了些電腦周邊設備后,逛累了的兩人在咖啡廳里休息。

「有事?八成是去花了吧。」安子傑撇了下嘴角。

「哈哈……我想應該不是吧。」

「是嗎?姐,你是不是喜歡他?」安子傑擔心地看着她。

「呃……」她藏不住心思嗎?怎麼連小弟都看出來了?

「我就覺得這次看到你,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他對蘇飛沒什麼不滿,甚至也挺感激他的,但事關姐姐將來的幸福,就算只是一丁點的缺點都不許有。

「子傑,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心思這麼細膩的男生。」

「老姐,你這話到底是褒是貶?」安子傑沒好氣地睨她一眼,她看不出來他在擔心嗎?

「當然是誇獎你了。」

「你怎麼會突然喜歡上他?他明明很花心,你以前根本不會把他列入考慮的。姐,你該不會是因為沒人追,自暴自棄以為沒魚蝦也好吧?」

「安子傑;你姐行情有這麼差嗎?」

「可你之前也沒交男朋友呀!」

「沒交不表示沒人追,這差別很大。」安若然伸長手敲了他的頭一下,真是太看不起她了。

「哈哈……原來你也很愛面子嘛!」安子傑笑得開懷。

「真抱歉,你姐本來就只是個平凡人,放不下面子問題。」她嘴角的笑靨美麗如花。

"平凡人?不,你離平凡人很遙遠。」安子傑咕噥著。若是平凡人不恨他就不錯了,但她卻對他這麼好,她哪裏平凡了?

"你年紀小小,不要學三姑六婆嘀嘀咕咕的。」

"那你為何會喜歡上他?」安子傑翻個白眼,自動忽略她的批評。

"誰知道?也許是他對我太好了,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他說今後不再花了。讓我產生了期待,我也不是很確定。」

「你的意思是他改了,有可能嗎?」

「不知道,所以還在看。」安若然露出一抹淘氣的笑容。

「蘇飛人是很好,真的很好,也許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但那隻限於朋友關係,他花心的部分若沒變,那他根本配不上你。」

「放心吧,我不會貿然決定什麼。」

「那就好,姐……」這回他臉上添些赧然。"怎麼了?"

「我想換個打工。"

「那家軟件公司不好嗎?我記得你當初進去時,雖然只是打工,卻也經過層層面試,幸好你程度夠,才過關斬將獲得機會的,為什麼想換?」

「『升輝』很好,這一年我也學到不少東西,但它有個嚴重缺點,錢太少了。」安子傑苦着臉嘆道。

「打工不可能賺到太多錢的。」

「可我想多賺些,所以才想去建築工地做。」安子傑搔搔頭,怕她嫌工地的活太粗重又危險。、

「你的體格不錯,去建築工地只要注意安全,也沒什麼不好,錢也的確比較多,但你說過畢業后想進電腦公司對不對?"

「嗯。」

「那我的建議是最好留在現在的公司,「升輝」在業界算大了,現在的資歷對你將來會很有幫助。」

「可是我不要一直用你的錢,我不要當你的負擔。"安子傑彆扭地瞧她一眼,他欠她太多了,不想一直拖累她。

「安予傑,你少要笨了,你老姐我栽培你可是有目的的。」

「你說什麼?」安家小弟驚訝地看着她。

「誰知道將來我嫁不嫁得出去,現在花點小錢把你栽培得跟大樹一樣,將來你事業有成,當然要養我啦!」安若然二臉「我是老狐狸」的賊笑。

她的話終於讓安子傑彆扭的心釋懷,爽朗地拍拍胸脯。「那當然,你是我姐,不靠我靠誰?」

「就這麼說定了,將來可別有了心上人就把老姐扔一邊喔!"

「放心吧,不會有人比你重要。"

「予傑,你真的好可愛。」她開心地抱住他。

「嗯!」他雖一臉不屑,但眸里卻是溫暖的柔光。

「不過呢,為了你的幸福着想,老婆還是要擺第一,老姐我委屈點,跟她並列就行了。」

「嗯。」安予傑窘紅了臉,她會不會想太遠了,他才十九歲耶!

「若你要偷偷把她擺第一,把我降到第二,我雖然不爽,也會含着眼淚帶着微笑,勉強接受就是了。」

「老姐,你很無聊。」他勾著淺笑,他會做給她看的。

「哈哈……啊,聊得太開心,你的車不會跑了吧?」

「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他看了下表。

「我陪你過去。子傑,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老是想賺錢,有空也可以交女朋友了。」安若然陪着弟弟一塊到車站。

「好啦,你不要再啰嗦了,萬一蘇飛真的改邪歸正了,你這麼愛啰嗦,會把他嚇跑的。」

「這樣就撐不住,不要也罷!」她淘氣地笑着。

「你放得下才怪。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拜拜!」安若然送他上車后,心想時間還早,決定散步一下再回去,她隨興地看着商店櫥窗。

「咦?」她望着對街的飯店,蘇飛的「有事」是這種事呀?

她正巧看見他和一名美女相擁上車,這畫面太過刺激,讓她無心注意周圍的變化。

蘇父志得意滿地看着蘇飛和陳小姐相約續攤,事情還是照着他的劇本定了,隨即他眼尖的瞧見安若然瞠大眼看着他們離去,他眼睛一亮,大步走向她:再挫挫她的銳氣,把她趕跑就更好了。

「看見沒有?那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這種只會使詭計賴住他不放的狐狸精,根本上不了枱面,你閃遠一點吧!」蘇父得意地嗆聲。

安若然瞧他一眼,腦海里仍是蘇飛性感的笑容,偏那笑容是給別的女人。

「為了讓你死心,他們結婚時,我會寄帖子給你。唉,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識相的人早覺得丟臉跑去躲起來了,偏你這種厚臉皮的人卻死纏爛打,丟人喔!」蘇父高聲嗆完,得意地離去。

安若然茫然地走向公車站牌,真的受到打擊了。雖然蘇飛近來頻頻示好,但她卻不明白他真正的想法,而且他和那個女人相擁的畫面好刺眼。

他的手怎麼可以攬著別的女人的腰呢?安若然的心揪得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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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睡著了?」

蘇飛一整天沒瞧見她,想念得緊,半夜回來立刻擠上安若然的床,才想將人攬進懷裏抱個過癮,她卻翻個身坐了起來。

「吵醒你了?」他也坐了起來,伸手想摟她入懷,她卻往床邊挪了挪。

「好晚了,你怎麼不回去睡覺?」安若然眯着眼有些惺忪,被他和那女人相擁的畫面惹得心情很差,她好不容易才睡着。

「想你。」蘇飛老實地笑了下,才伸手,就察覺她又躲開了些。

「你喝醉了嗎?」她失笑地搖頭,他想鬼扯也要扯個可能性大嘛,兩人住一起能怎麼想念?

「想你不必喝醉。」他不信的又靠近她。

這回安若然沒得躲了,只好直接下床。

蘇飛立時惱了,伸手一撈,將人擄上床。

「哇!你幹嘛?」她嚇了一跳,用力推着他,想掙脫他的懷抱。

蘇飛火大地將她推擠到床頭,兩手按着她掙扎的手,用他的身體擋住她所有脫逃的機會。

「蘇飛?」她愣了下,不懂他為何生氣了。

「我身上有病菌嗎?幹嘛一直躲?」

「我……你……唉!」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只能嘆息。

「靠,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很惹人厭!」

「那就放開我。」

「不要,立刻給我答案,不然你這輩子別想動了。」

見他臉色更臭了,她只好表明立場。「你……這樣真的不好,若你要……要跟別人結婚的話。」

「結婚?你知道我今天跟陳小姐見面?」

「嗯。」

「我爸說的?那死老頭還在作怪?」

「我看到了。」她有些責難地瞟他一眼。

「那裏不在你活動範圍里吧?」蘇飛挫敗地爬爬頭髮,都刻意挑那麼遠的地點了,也能被她撞見?

「我送子傑去車站。」她嘆口氣。

「啊,我忘了他今天來,太失算了。」

「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的腿被他撐開靠在他的腿上,兩人正用很暖昧的姿勢貼在一塊,這讓她很傷心,至少她要保有最後的尊嚴。

「你這是在避嫌還是吃醋?」蘇飛沒放人反而咧嘴笑問。

「什麼?」安若然只能裝傻,絕不承認兩者皆有,尤其後者占絕大比例。

「快說。」

「唔……我覺得沒差啦!」

「差多了,是吃醋吧?」蘇飛的眸子裏閃動着亮晶晶的期待。

「你少胡說了。」她紅著臉否認。

「安若然,你八成是皮在癢了。」他突然怒目相向。

「我哪有?」明明去攬別的女人的腰的人是他,他還有臉對她凶!

「你否認吃醋表示你剛剛的閃躲是為了避嫌,不是嗎?」他的手掐上她的腰。

「唔……」她沒否認,承認這個至少比較不丟臉。

「之前才警告你不許勸我去抱別人,你居然敢只是看到……等等,你看到什麼了?」

「就你和那位美女相擁上車。」

「誰相擁上車了,我只是禮貌性的扶著陳小姐上車而己。」

「問題是她也抱着你呀,反正在我看來,你們就是抱着一塊上車就對了。」

安若然難得有些嬌蠻地嗔道。

蘇飛眯眼瞧着她,這女人還敢說沒吃醋?那這堆酸味是哪來的?

「怎樣啦?我陳述事實都不行喔?」她的臉更紅了。

「你真是個笨蛋。」瞧見了她的真心,他的怒氣一掃而空。

安若然冷睇着他,他又罵她?而且他怎麼笑了?怒氣也不見了,他不氣了嗎?

「本來呢,你若是承認吃醋,我就要給你獎賞了,但你居然笨笨地自動放棄,若若,沒想到你愈來愈笨了。」

「哼!」他給的獎賞八成有陷阱,不要也罷。

「最笨的是你居然敢承認是避嫌,我親愛的若若啊,你的小屁股真的要遭殃了。」順勢將她抱上大腿,他的大掌流連在她的翹臀上。

「你在幹嘛?」她的臉漲得通紅,掙扎着想逃離。

「若若,你的態度讓我好傷心。」他抱着她躺了下來。

「什麼意思?」

「都這麼久了,你居然還搞不清楚我對你的心意。」她是不明白呀!所以才會揪著心想逃。

「若若,是你笨還是我動作太慢,我在追你,你看不出來嗎?」安若然傻了,他說什麼?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蘇飛真想去跳海。

「其實……隱約感覺得出來,但無法確定。」她吶吶地道。

「那你還想避嫌?」

「就怕想錯了呀!」

他重重地嘆口氣,「唉,遇到你,算我倒霉吧。」

「還真對不起喔!」她白他一眼,這麼委屈就別追了吧!她惱火地轉身下看他。

「若若,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幫你嗎?」蘇飛好笑地躺平望着天花板。

「不是同病相憐嗎?」這疑惑困擾她很久了,她跟着翻身躺着。

「不是,我十八歲時有個很喜歡的女友,她比我大兩歲,結果她卻被我爸搶走了。」

「啊?」安若然驚呼出聲。所以他才說十八歲后不吻人?是因為這種事?

她的心好疼啦!

「那時我爸還年輕,有着中年男人誘人的魅力,再加上他比我有錢有勢,我那女友就這麼拋下我,當了他的情婦。我爸明知她是我的女友,卻還是抱了她,還得意地告訴我,男人只要有錢、有地位,什麼美女都會靠過來,要我好好學學他。」

「好惡劣!」

「我媽也沒好到哪裏去,只叫我再去找個更漂亮的女人就行了。」

「天!」那是什麼家庭?

「三年後,我爸對我那無緣的前女友膩了,無情地甩了她,她居然厚著臉皮回頭找我,還說她一直都愛着我,你想我會怎麼看她?又該怎麼看愛情這種東西?」

安若然側縮著身子閉上眼,用力咬着下唇,免得淚掉下來。

「我的父母就是那樣,結婚沒多久就比誰的外遇精采,誰的情人比較多。

我是爺爺的傭人帶大的,一年裏,我見到我父母的次數不會超過十次,但那件事給我的影響很大,讓我徹底否決了愛這件事。」他好笑地拍拍她的背,到底誰該安慰誰啊?

「你比我還慘,居然還幫我?」她壓着嗓音,免得被發現掉淚了。

「遇到你時,那件事剛發生沒多久,你當時為了母親而四處求救的眼神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里,我很羨慕你們的親子關係,所以一個衝動就幫你了,那時的我別的樣樣缺,就錢最多了。」

「別這樣,至少你爺爺很疼你不是嗎?」

「對,但他很忙,我一個月能見到他幾次就不錯了。」

她轉身緊緊地抱住他,就算被發現偷哭也認了。

「在我不相信愛的同時,你卻讓我看到愛的另一面,你和你母親深刻的親情,還有你對子傑的態度,讓我明了原來是他們不正常,若若,因為你,讓我對愛又起了期待,讓我願意再試試。」

她抬頭望向他,是因為她?

「我想愛你。」他微笑地啄啄她的紅唇。

她的臉又燙又紅,一時腦袋空空,完全無法思考。

蘇飛細細吮啄着她的甜美,不急着再開口。

「這事發生在你十八歲時,你要反彈早反彈丁,怎麼會一直到二十四歲那年才被趕出來?」

蘇飛有些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臉上甚至有抹費人疑猜的紅暈,見她仍執意等答案,才有些窘地開口。

「當時伯母剛過世,我很擔心你。」

「是呀,當時我好孤單無助,而你就出現了,你……」安若然錯愕地瞪大眼。

「你想太多了,那時我正在煩惱,他們卻為了外遇的事又吵了起來,我一時火大才罵人,結果就被趕出門了,一切都那麼地剛好。」

「你……還說我是笨蛋!你……」她又氣又好笑,但胸口那股熱流化掉了她所有的矜持。在情愛萌芽前,他就已經把她擺在最重要的位置了,她會不會太幸運了些?

「所以啦,小妞,你今天居然敢避嫌,你還要護着你的小屁屁嗎?」

「真要揍我啊?」

「讓你換,一個吻抵一下。」他漾開笑容,熱情地吻住她。

愛呀!由他嘴裏說出來,她也許真的太幸運了些。安若然閉上眼怯怯地回應着他的熱情。

「我拒絕她了。」蘇飛攬著快睡着的人兒,突然開口。

「咦?」安若然眸子一亮,嘴角立刻揚起。

「我說我拒絕陳小姐了,你該對我多點信心。

「嘻……」

「算了,是我素行不良,也不能怪你。」

「不錯喔,你也懂得反省了。」

「你敢笑我?」他的大掌移至她的腰問威嚇著。

「這是讚美。」她連忙端出最具誠心的笑臉。

「『哥德』太過龐大,讓我爸眼睛長在頭頂上,自以為是太久了,從我還很小開始,他就一直拿繼承權來壓我,聽他的就有未來,不然就毀了我,你想我會怎麼做?」

「所以你才會年紀輕輕就成立『三國』?」

「我的江山我自己打,才不靠別人呢!」

「他果真一點都不了解你。」

「這倒是真的。今天我會這麼晚回來,只是回公司查了些事。你看。」蘇飛伸手將地上的公事包撈過來,拿出一疊資料給她。

「這是你爸的公司……咦,資金有問題?」她瞠大了眼。

「對,『哥德精密儀器』只是集團里一間小小的子公司,資金調度出了問題,他該去找我爺爺商量怎麼解決才對,但他大概是被罵怕了,覺得丟臉才想自己解決。」

「結果伯父的解決方法卻是向外尋找資金?」她搖搖頭。

「很可笑吧,那老頭太沉迷享樂玩過頭了,聽三哥說,他近來根本沒放心思在工作上,才會想出最蠢的方法。」

安若然瞄他一眼,眸里千言萬語,最明顯的是調侃。

「幹嘛啦?至少我很努力工作。」他被瞧得很惱,是啦!荒淫那一面,他跟他爸很像總行了吧!

「是呀,看來『三國』還算有遠景。」她微微一笑。

「那笨蛋想賣子求榮,卻沒想到就算『祥敘』的資金進來,也真的讓他度過危機了,但同時也將賠掉公司的所有權,等爺爺知道莫名其妙失去一間子公司時,他的災難才要開始。」

「你不幫他?」她直問。

蘇飛眯起黑眸,這女人敢叫他去娶別人?

「怎麼了?」安若然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沒給你頓粗飽你真的不會反省。」他氣惱地咬上她的唇,咬得又重又狠,咬得她哀哀叫。

「痛……痛痛……痛哪……」她捶着他的胸。

「活該!我該真的揍你一頓才對。」他氣呼呼地拍了下她的屁股。

「我只是問你要不……」

「你還敢說?真把我的真心踩在腳下?」

安若然張大了嘴許久才明白他誤會了,嗤一聲笑出來。

「還笑?」他火大地又咬她兩口。

她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忘了我們是金控公司嗎?可以貨款給「哥德」呀!而且你自己也很有錢,難道不能出一部分?再怎麼說,你都是他兒子呀!」

「你不必這麼善良的,我爸一直欺負你,你還替他想?」蘇飛翻個白眼,就知道若不幫她會跳腳,但他心裏卻一陣暖,這才是若若不是嗎?

「他是你的父親。」她微笑地摸摸他的臉。

「你喔!」他終究是心軟了。

她在乎他到願意包容他的不良家人,夠了!

知道他願意出手了,安若然漾開滿足的笑容。

「非讓那老頭明白恩人是誰不可。」

蘇飛可不願她再受到來自家人的任何壓力和責難。

三天後,蘇父來到「三國金控」。他心想真是太幸運了,在其他銀行都不願貸款的情況下,「三國」居然願意出資,可見他的公司也是很有遠景的。

「『哥德』的招牌果然響亮,『三國』這麼大,總裁居然主動接見,呵呵……」蘇父樂陶陶的,又開始自我膨脹了。

他被請進隱密的VIP會客室,就等着他的大麻煩迎刃而解。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走進來三個人,他錯愕地看着蘇飛走向主位,大方地坐下來。

「你這小子在這裏做什麼?」蘇父惱火地叫囂。

「蘇先生對我們總裁有什麼意見嗎?」林特助微揚了下眉。

「你?總裁?」蘇父震驚到下巴差點掉下來了。

蘇飛臉上沒什麼表情,只等著把事情了結。

「蘇先生,我們直接切入正題。」林特助拉回蘇父的思緒。

「喔,好。」蘇父仍處在極大的震撼里。

「對蘇先生目前短缺的金額,『三國』決定貸一半,另一半則以金控的方式入主,這麼一來,『三國』將擁有『哥德精密儀器』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不過,總裁裁示,董座依然由蘇先生擔任,短期內並不會改變目前公司所有權的歸屬。」詹特助簡單解說。

若不是對象是總裁的老爸,「三國」哪可能簽定這麼一面倒的合約,這位老先生該知足了。

蘇父吃驚地看着兩位特助,又望向蘇飛,他完全無法置信,他一直認定一無是處的兒子竟然是「三國金控」的老闆,他是真的老了嗎?

「蘇先生對這份合約有什麼疑問嗎?」林特助微笑問道。

「不,這樣很好。」蘇父連忙點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兩位特助起身離開。

會議室里只剩蘇家父子二人。

「這……」蘇父腦子仍很混亂,他擔心了大半年的事,這麼輕易就解決了,而且還是他的兒子替他善後。

「這事我本來不想管,事實上,我問過了,幾個月前貸款部門才退了你們的件,也就是經過評估,這是項不划算的投資。」

「你什麼意思?」蘇父仍拉不下臉,又惱了。

「只是陳述事實,事實上,你總共被十五家銀行拒絕。」蘇飛的指頭輕敲著桌面。

蘇父漲紅了臉,卻無法反駁。

「是若若要我幫你的。」

「她?」蘇父揚高了嗓音,一臉不屑。

「她是我的秘書,也負責做金控的評估,她是這方面的專才。」

蘇父再次掉了下巴,那女人有這種本領?

「若若的評估是很難救,卻不是不可能。」

「哼!」竟然是那女人幫他的?她一點都不記恨嗎?蘇父不禁有些後悔。

「最差的打算就是拿回所有權,由『三國』重新整頓,我想你不會讓事情落到這種地步吧?」

「廢話!這可是我的公司。」蘇父不服氣地看着兒子。

「那就不要讓我用到那條但書。」

「你……」蘇父神情複雜,但眼前的發展定最好的不是嗎?兒子發展的這麼好,還有個出色又不記恨的好女伴,也許他是真的老了,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該再插手才是。

「與其讓『祥敘』的資金進來,不如我自己來不是嗎?若若這麼建議,我想想也對,至少公司不會落入外人之手。」蘇飛譏誚地撇了下嘴角。

「『祥敘』那邊……」

「你放心吧,身為『三國』的總裁,我說的話還挺有分量的。」

「你混得不錯。」事實上是太好了,比他這個當爸的要威風多了。

「是不錯,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有了想珍惜的女人。爸,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若若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你再敢傷害他,等於是在斷你自己的後路。」

蘇飛話里的警告意味明顯。

「我會振作的,才不讓你一直嗆聲呢!」蘇父一臉的傲然。

「最好是這樣。」

蘇父走到門邊,頓了下,才冷淡地說:「沒想到那看起來沒啥用的女孩也有優點嘛!」

說完他就走了。

「這算求和嗎?真是個高傲的臭老頭!」

蘇飛漾開滿意的笑容,這該是老爸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了,也罷,只要別來煩他們,都無所謂了。他聳聳肩回頂樓,樓上那傢伙一定很擔心吧!

果然,安若然一見到他,立刻迎上前急問:「怎麼樣了?」

「那兩個八卦男回來沒告訴你嗎?」他笑着定回辦公室。

那兩個特助躲在座位里偷笑,雖然老闆他們什麼也沒明說,但兩人交流的眼神可是比曖昧更深一層,好事八成近了吧?

「不是那個啦,你們有和解嗎?」安若然連忙跟了進去。

「嗯,老爸的麻煩解決了,我們終於可以去意大利度假了。」

「是出差吧。」她忍不住笑出來,瞧他興奮的,他忘了是要去簽一個大合約嗎?

「有差嗎?反正我們一起去。」蘇飛將她抱個滿懷,期待在浪漫的意大利擦出最耀眼的愛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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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大利!我們來了!」蘇飛合上報表,開心地大叫。

「老闆,我們來一個星期了。」安若然好笑地看着他。

「這一個星期全埋在公事堆里,哪算來呢!」他起身伸個懶腰。

「這麼說也沒錯。」

這次的出差重點在於和「歐岡集團」的簽約事宜,龐大的合作案總算搞定了。

「我很厲害吧,比預定早三天結案。」蘇飛像個孩子似地邀功。

「嗯,你本來就很厲害。」她抿著嘴偷笑。

「所以啦,我們可以去玩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動力呀!」

「嗯,我們到威尼斯看嘉年華會吧,聽說這回有些造型很特別喔!」蘇飛決定現在就去,拉着她一塊往外走。

「對喔,上回來沒看到,這次……」安若然也感染到歡樂的氣氛了。

「蘇飛,可以去玩了嗎?」見他們離開辦公室,美女同事甲立刻衝上前拉住他。

蘇飛的直接反應是攬緊安若然的腰,才漾開笑臉,「小姐,這樣不太好吧,你還在工作。」

「那下班一塊去玩吧!」美女甲不放棄再問。

「不行,我和安秘書還有事。」蘇飛揚著笑臉婉拒。

「安秘書也一塊去嘛!」美女乙也圍上來了。

「對呀,你一年多沒來了,人家好想你喔!」美女丙努力擠進他二人中間,終於把安若然擠到一旁去納涼。

「對呀,一起去喝一杯,最近開了間很棒的酒吧喔!」幾個美女頂着最燦爛的笑容,就是希望贏得他的青睞。

公私分明是他的原則,所以先前他忙着工作時,沒人敢上前打擾他,但約都簽了,等於宣告他自由了,超哈他的女同事就像瞧見蜜糖的螞蟻全黏上來了。

不會吧?他居然連員工也不放過?安若然有些錯愕地看着眼前這混亂的場面。

「你們想玩自己去,少惹我。」蘇飛蹙著眉努力撥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們。

「怎麼這樣?」美女員工們急急抱怨著。

「我有若若了。」

「咦?」幾個美女員工不敢置信地看看蘇飛又看向安若然,她什麼時候變老闆的女人的?

蘇飛好不容易擠出這些熱情員工的美體包圍,回到安若然的身邊,立刻捍衛他的清白。「若若,你別胡思亂想,我跟她們沒任何關係。」

「哼嗯!」安若然撇了下嘴角,眼裏寫着揶揄。

「你們以後對安秘書要尊重點,居然敢推她,信不信我扣你們薪水?」蘇飛攬着她轉身,不悅地瞪着眾人,到底是哪一個推她的?

「可是……」誰教她擋路呢?美女們依然有些不平。

「推她等於是推我,你們不想在『三國』混了嗎?」蘇飛擺臭臉了。眾美女員工一聽都愣住了,這意味着安若然會變成老闆娘?天!這可是超大新聞!

「對不起!」眾人就算不服氣,但為了飯碗也只能低頭了。

「沒關係。」安若然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幾個女同事再次道歉,匆匆下樓去了。

蘇飛攬着她咬耳朵,「你一定要相信我,跟同事們最多一起去酒吧喝酒聽音樂而己。」

「是嗎?」安若然卻不怎麼信,依他以前無法無天的色樣,哪可能那麼天真又單純?

「除了你,我不碰自己員工的。」蘇飛攬着她往外走。

安若然再次微抿下嘴,並不怎麼把這事放存心上,更何況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緊張,他真這麼在乎她?而且他剛剛確實護着她,這點讓她挺感動的。

「我說麗塔,是誰讓她們上頂樓的?以後管制嚴格點。」蘇飛不悅地吩咐秘書。

「對不起,她們是上來送文件的。」麗塔有些緊張,若連員工都不行,那外頭那一堆豈不……她正想出聲提醒老闆,但他們已經走出去了。

「蘇飛,人家好想你喔!」

「人家才是!人家想你想得都瘦了三公斤了。」

「親愛的!」

一票性感美人蜂擁而上,安若然再次被擠到角落,而蘇飛則又落入美人海中。

安若然剛剛只是嚇一跳,現在卻連下巴都掉了。這些美女真是熱情又開放,幾乎每個都巴不得纏在他身上,還不停地偷襲親上他的臉頰,沒多久,他臉上脖子上全沾了各色口紅。

「麗塔,你在搞屁啊!為什麼讓她們上來?」蘇飛惱火地大吼,很努力想推開這些女人。

「呃……」麗塔追出來,臉上寫着委屈,以前他的床伴向來可以來等他,她怎麼知道這次不一樣?

「蘇飛,你怎麼這麼冷淡?上回你還說等你來了一起玩的。」幾個美人嬌嗔不已,努力拉緊掙扎中的蘇飛。

安若然看着眼前這些女人,她全沒印象,顯然是那幾回她沒跟來的出差中增加的,也有可能是她成為秘書前的情人。

「走開啦!」

蘇飛花了不少時間才從人群中擠到安若然的身旁。

「若若,我……」

「我以為你不劈腿的。」安若然錯愕地看着他,又瞄了眼他身後蠢蠢欲動的美人軍團。

「當然了,而且她們全是過去式,現在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蘇飛急着撇清一切責任。

「看來你的荒誕人生比我以為的還要精採好多倍。」安若然拿出手帕遞給他,指指他的臉。

「沾到了?可惡!這些色女!」蘇飛用力抹了抹臉。

「哼嗯!」最色的就他了,還敢怪別人?

「若若,我……那個……嗯……」見她冷哼,蘇飛急得滿頭大汗,就怕她一個不爽再也不理他了。

「你要不要處理一下?不然威尼斯是去不成了。」安若然指指他身後那群眼露饑渴的女人。

「馬上就處理,你坐一下。」蘇飛連忙回去善後。

安若然瞧着他努力將一個個過去式的床伴,或哄或罵或勸地送進電梯,她心裏難免有些難過和不安。

他的紀錄實在太精采輝煌了,她真的要試嗎?

「若若,總算……」蘇飛好不容易將一票美人都凈空后,揚著笑臉走向她,半路卻被個型男攔截。

「蘇飛,今晚去喝一杯!」那型男攬上他的肩,很親昵地笑着。

「安德魯?你怎麼來了?」

「想你呀!如何?晚上聚聚吧。」安德魯的狼爪直接欺上他的胸。安若然訝異地看着他們,他不會男女通吃吧?

「你這什麼表情?」蘇飛甩開型男的手,火大地衝到她面前。安若然眨着眼,已經擠不出話來了。

「安德魯,你給我滾遠一點,少來破壞我和若若約會。」蘇飛拉着心上人奔向電梯。

「咦,和美女有約呀,真可惜,那改天吧。」安德魯送了個飛吻過來。

「嗯!」蘇飛拉着她進電梯,真是累死他了。

安若然有些哭笑不得,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若若,以前我的私生活確實有點亂,但還沒那麼飢不擇食,連男的也要。」蘇飛火大地將她拉到眼前解釋。

「你這口氣很傷人喔,同志們要愛得理直氣壯,已經很辛苦了。」她斜睨着他。

「誰理他們,若若,我沒那個癖好。」他麻煩已經夠多了,不需要男人再來插一腳。

「喔。」

「你沒生氣吧?」

安若然搖搖頭,只是心情有些灰暗,他們真的有未來嗎?

「真的?」

「嗯,以前的事有什麼好生氣的?」就是有點微酸帶點妒意吧,看來她陷得比她以為的更深哪。

「呼,還好!」蘇飛一臉得救了的笑容。

『安若然好笑的眸子瞟過去,這是他很在乎的意思嗎?

「那我們去威……」

電梯門一開,又一票美女衝過來,安若然嘆口氣,自動走到一旁沙發坐下,等他打發這些熱情的意大利人。

看着蘇飛再次淹沒在一波又一波的熱情攻勢里,她乾脆拿起雜誌打發時間。

「威尼斯去得成才怪呢!」

「為什麼要躲在飯店裏?」安若然無奈地問。

她的威尼斯呢?

「天知道還會不會有誰冒出來,我已經沒力氣趕人了。」蘇飛癱在床上,也是一臉的懊惱。

他在公司被纏了一個多小時差點脫不了身,好不容易回到住處,又追來另一票火辣美女,他只好帶着她東躲茜逃,最後住進這間五星級大飯店,兩人才得以喘一口氣。

「八成是你先前分手時沒說清楚,也許你該叫麗塔專責處理分手事宜。」

她一臉的苦笑,想吃味也沒力氣了。

「你生氣了?」他緊張地撐起身體盯着她。

「那些都是過去式吧?」她坐在沙發上,擠出一朵難看的笑容。

「那當然。」他急急地點頭。

「所以我生氣也沒用,只是我跟嘉年華會八成無緣吧。」

「對不起啦,明年我一定帶你去看全程的好不好?」

「嗯,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一下子來這麼多人?」安若然偏頭狐疑地看着他。

「你真聰明,我想是有人故意整我的。」而目的會是她嗎?

「誰?又為了什麼?」

「唉,八成是我媽。」

「啊?」她只知道他母親長年住在意大利,很少回台灣。

「她比我爸還花心,也認為我該學她,她說這才是正港的意大利人。」蘇飛謹慎地看着她。

「你只有四分之一的血統,很難算正港吧?」她笑出來。

「對呀,她也才二分之一,卻自認道地得不得了。」

「而且沒聽說意大利人特別愛花心呀?」

「那是她個人的想法。」

安若然沒見過他的母親,聽得有些迷糊,突然靈光一閃,「所以你想定下來,讓她不高興了?」

「也不至於,也許她只是想證明她的想法才是對的。」

安若然卻明白了,這陣仗是針對她而來的,這個下馬威是要她往後安分點,別妄想管他的私生活嗎?

「若若,我目前還不清楚她是善意還是想惡作劇,但我會跟她說清楚的,你千萬別讓她影響了。」

「嗯。」果然困難重重,他家還真沒幾個人看好她呀!

「來了!我餓壞了。」蘇飛連忙前去應門。

客房服務送來精緻的美食美酒。

「若若,只好請你將就點了,本想帶你去米其林三星級餐廳享受美食還有現場氣氛,現在只能窩在這裏吃了,我們請帕華洛帝陪我們吧。」他打開音響,男高音的美聲在房裏回蕩。

「有什麼關係,這家飯店也是五星級的呀。」她看見一桌的美食,都快流口水了。

「也對,而且在這裏我還可以全程服務,嘿,我的興緻又來了。」

蘇飛拉着她一起坐在長毛地毯上,靠着沙發將腿伸得直直的,用最舒服的姿勢享用晚餐。

「你幹嘛一臉的色情?」

「因為我想這樣。」他銜著口香腸喂到她嘴前。

「喂!」她當場漲紅臉。

他卻一臉的雀躍和期待。

安若然失笑搖頭,大著膽子和他分享那口香腸。

「好吃!」稍稍碰到她的嘴,讓他興奮極了。

「你喔。」這麼點小小的暖昧就樂得眉開眼笑,他真的是那個千人斬蘇飛嗎?

他又餵過來一口面,再次一臉興奮地瞧着她吞入口中,還調皮地偷啄了她一口,隨即露出偷香成功的竊笑。對他孩子氣的表現,她有點想笑卻又有些心動,也感染了.他的興奮。

他還真的每一樣食物都和她快樂分享,而她本來還有些尷尬,但見他真的很享受這親密的相處,她也漸漸放鬆,愉悅地讓他服務了。

「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一頓晚餐了。」他舉杯和她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下,卻把自己的杯子遞到她嘴邊。

「不會吧?連酒也要?」吃得好飽,她有些傭懶地靠在他胸前。

「不然我們提前喝交杯酒好了。」蘇飛魅笑誘拐著。

「不行,我們又……」安若然微紅著臉龐。

「你果然還沒完全信任我。」他神情一黯。

「誰教你剛讓我看見一卡車的床伴呢?」她半開着玩笑。

「啊!我好後悔啊!」蘇飛懊喪地捶著沙發。

「後悔沒跟她們一起去快樂?」

「你少胡說,而且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微惱地偏頭咬她一口。

「我們慢慢來不是比較好?」安若然倚着他的肩頭,用軟軟的聲音問。

「也只能這樣了。」他細細吻着她的臉龐。

「你好像挺不甘願喔?」她心裏卻佈滿柔情。

「自作孽,怪誰呢?」想起高陸的話,他無奈地嘆口氣。

「嘻……」她真想知道他可以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噍着她滿足的笑容,他心田熱呼呼的,她值得他花盡一生全心全意相待,所以她說得沒錯,慢慢來就好。

「對了,今天在公司,好像你母親有打電話來是嗎?」靠在他的肩上,她懶懶地和他閑聊。

「嗯,她有些不高興。」

「你該不會沒告訴她,你要來的事吧?」

安若然勾起嘴角,有時滿羨慕他的,情緒的表達好直接,這樣的他,說愛是不會騙人的,被他愛上,她一定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

「我是很不想讓她知道。」

「你們感情有那麼差嗎?」

「也還好,不像跟我爸那麼差,但她很難纏的。」蘇飛的手鬆松地環着她,將頭靠着她的肩。

「你是怕她找我麻煩是嗎?」有了他父親的前之鑒,他一定很擔心吧。

「就怕她太閑,把大家搞得雞飛狗跳。」

「嘻……」

「你不怕嗎?」

「有一點,但她是你的母親。」

「你真好。」他感動地抱住她。

安若然微笑地望着華麗的水晶燈,心裏卻一點把握也沒有,她一點都不好,他的雙親才會都不喜歡她。

蘇飛突然跳起來。

「怎麼了?」

「安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他紳土地行個禮。她愣了下,才漾開笑臉,優雅地起身,「這是我的榮幸。」

「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跳舞?」

「嗯。」雖然她常陪他出席各種宴會,卻不曾一起跳過舞。

兩人隨着音樂翩然起舞,強烈的電流在彼此的瞳眸里交會,直到他的唇貼上她的,漸漸加深吻的深度,連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緊緊相擁都不清楚。

強烈的喘息中,彼此的愛意再無任何遮掩,赤裸裸地攤在中間。

蘇飛瞧着她迷濛的眼眸,心想現在開口說要她,她應該也會答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就跑不掉了吧!要嗎?超想要的,但對她而言會不會太快了?

鈴鈴!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咦?」安若然愣了下,終於回神。

「這是上帝的一旦忌嗎?」他失笑。他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對方的感受了?

「啊?」她獃獃地問。

「我接電話。」蘇飛勾起笑容,深吸口氣才放開她。

別急啊,她是他的若若呢,一定要等到她的心甘情願。

真是個超級大美人!

蘇飛的母親就算已過中年,但保養得宜,依然艷光四射,又充滿活力,看來很懂得享樂。

難怪蘇飛會帥成這樣,也難怪他那麼會玩,果真是家學淵源……唉!

「記住,我媽的話要打對摺再對摺,零頭就順便去掉,知道嗎?」蘇飛在她耳畔小聲吩咐著。

「怎麼這麼說你媽?」安若然瞅他一眼。

「莎琳娜絕對會搗蛋,所以別中計。還有她怕老,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了。」蘇飛可緊張了。

安若然點點頭,昨天接到莎琳娜的邀約,雖說只是個小型宴會,但來的全是年輕名模,一個個對蘇飛熱情如火,他好不容易才擠回她身邊,莎琳娜的用意十分明顯。

「親愛的,你就是蘇飛嘴裏那個放不下的若若呀!」莎琳娜終於來到她身邊,開心地握着她的手。

「呃……嗯。」安若然笑得有些尷尬。

「所以你們是日久生情啰?」莎琳娜對任何愛情的出現都十分興奮。

「莎琳娜,你別欺負她。」蘇飛睨了老媽一眼。

「我像壞心皇后嗎?」

「什麼像?你本來就是!」

「你愛的女人沒這麼脆弱吧?去去去,幫我招呼一下客人。」莎琳娜打發掉兒子,繼續拉着她閑聊。

「我記得你們認識很久了,怎麼會突然來電了昵?」莎琳娜遞給她一杯調酒。

「這種事沒什麼道理可說。」安若然很不安。

「也對,那蘇飛床上表現如何?」

安若然瞪大眼,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麼私密的問題。

「那些女孩中有一半都跟他做過,另一半在未來也會加入,她們對他的評價都不錯喲!算來你也挺幸運的。」莎琳娜笑得一臉曖昧。

「……」安若然卻已漲紅了臉。

「哎呀!你們不會還沒做吧?」沙琳娜一臉的不敢置信。

「莎琳娜,我不習慣和人討論這種事。」安若然窘斃了。

「有什麼關係,他是我兒子。」

安若然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偶爾換換口味,交個比較保守的女孩也不錯啦,但你這樣會不會太無趣了些?」莎琳娜對她的溫和感到有些不滿。

「我個性就是這樣。」安若然有些受傷,但只是聳聳肩不願妥協。

「若若,你這樣很吃虧喔!」

「會嗎?」

「當然了,你看蘇飛和那些女孩,個性都是屬於外放熱情的,瞧!他們是多麼的登對,他天生就該活在女人堆里的,相較下你就太不顯眼了,他不容易記住有你這號人物。」

安若然揚了下眉,瞧了莎琳娜一眼,不禁有些失笑。她本以為她是故意搞破壞,但她突然察覺她是真的這麼以為。「若若,你可別以為我在排擠你,但你這樣保守的女孩,和大家格格下入,實在打不進我們的生活圈,久了你會明白的。」莎琳娜啜著紅酒。

她也沒想加入。

「我可沒反對你和蘇飛談戀愛喔!」莎琳娜轉頭朝她友善地笑了笑。

「嗯。」這樣就好。

「但我想不會維持太久。」

「是嗎?」安若然的心一揪,她真這麼不看好他們?

「雖然我們沒住一起,但他是我兒子,血液里流着我們意大利人浪漫的性格,他天生需要美女的滋潤,而且需要新鮮的,你懂嗎?」

安若然笑了起來,意思是說需要常換嗎?以前的他倒是真的常常換,她現在等的是他的改變,問題是她等得到嗎?

「女孩也是,你也別把目標只鎮定在蘇飛身上,和他分手后,再找個不錯的男人交往,就像我,一直擁有新鮮的男伴,所以我永遠年輕美麗又快樂。」莎琳娜拍拍她的肩。

「這種事因人而異吧。」安若然怎麼也無法認同她的想法。

「我畢竟是個母親,你們交往了,我當然開心,卻不希望在他想換人時被保守的女人纏住,我不希望他不快樂!」莎琳娜自以為是地道。

「他快不快樂,他自己才知道吧?」

「我是他母親,我當然知道了。」

「嗯。」安若然微笑不再辯駁。

「等一下他會更快樂。」莎琳娜一臉的神秘。

「是嗎?」她的心卻揪了下,彷彿預見災難降臨。

「你也會很快樂,你沒參加過頂級的服裝秀吧?」

「沒有。」

「我們等會兒就去。」莎琳娜微笑挽着她的手往外走。

「蘇飛喜歡看秀?」安若然訝異地回頭看他。

「蘇飛下去。」

「啊?」她頓住腳步,卻依然被她拉着走。

「他去了怎麼快樂呢?」莎琳娜一臉的賊笑。

沒想到她這麼愛打啞謎,安若然有些無語問蒼天。

莎琳娜朝幾個一直跟着蘇飛的女孩使了下眼色,就帶着安若然往門口走。

「莎琳娜,你要帶若若去哪?」蘇飛一直注意着她們,立刻緊張地問。

「請她去看大師的秀。」

「那就一起去。」蘇飛鬆了口氣。

「怎麼可以?這是我和若若的節目。」

「什麼意思?」蘇飛神色一斂。

「你的節目早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身旁那三個女孩是媽咪送你的生日禮。」

「搞什麼?」蘇飛火大地想掙脫那三個女人的拉扯,偏她們卻像八爪章魚般緊緊攀着他。

「好好享受吧,就像以前一樣。」莎琳娜拉着安若然離開。

「啊?」和以前一樣?安若然差點昏倒。

「你不知道嗎?他的生日,我每年都送他一樣的禮物,他愛死了。」

安若然瞪大的嘴怎麼也閉不起來,三個名模當生日禮?還年年如此?莎琳娜是不是有病?他真的愛死了?

她的心揪得好緊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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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18 00:08: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莎琳娜,你再搞這種把戲,這會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

隔天一早,蘇飛一見她們進屋,連忙伸臂將安若然拉回懷裏,並朝母親開火。

「怎麼?愛琳她們你不喜歡嗎?」

「我從沒接受過你的禮物,也拒絕了N次,是你不聽人話的。」蘇飛低頭瞧了她一眼,她誤會了嗎?

「那你昨天怎麼過?」莎琳娜訝異地張大了嘴。

「把人趕走後,就在這裏等你們。你到底把若若帶哪去了?連電話都不接。」見安若然一臉的疲倦,他心疼死了。

安若然訝異地看向他,他真的沒接受他的生日禮?

「酒吧里很熱鬧,哪聽得到電話聲,更何況我以為你正在享受……哎呀!真的生氣啦?」

見蘇飛攬著安若然往外走,莎琳娜才察覺真的惹火兒子了。

「這輩子你別想再見到我了。」蘇飛真的動怒了。

「只是開個玩笑嘛,你居然為了個女孩和媽咪翻臉?」莎琳娜臉上有些掛不住,也生氣了。

「若若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你敢玩把戲欺負她,擺明了沒把我放在心上,翻臉的人是你。」

「你真要一輩子守着一個女人?那多無趣?」莎琳娜一臉不以為然。

「這種發自內心一心為心愛的人着想的心情,你從來都沒有過吧?我看你一輩子都不會懂,因為你只愛你自己。」

莎琳娜被說中心事,臉上一陣鐵青,「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真是白養你了。」

「你有養過我嗎?」蘇飛冷冷反譏。

「你!」莎琳娜氣得渾身發抖。

安若然蹙眉拉住他的手,制止他再口出惡言。

「我想要幸福,你當媽的給句祝福會很難嗎?幹嘛反過來欺負她?」他嘆口氣,真的不懂她在想什麼。

「若若,我欺負你了嗎?」莎琳娜轉向她問道。

「沒,蘇飛,你彆氣了,莎琳娜帶我看了場很棒的秀,還去了間很贊的酒吧,見識了意大利熱鬧又道地的夜生活。

「瞧,就你誤會我。」莎琳娜撇得一乾二淨。

蘇飛睨了母親一眼,才雙手按上安若然的肩,直視着她的眸子,很火地開口。

「我指的不是這個,而是莎琳娜故意讓你以為我永遠不會回頭,會像她一樣沉淪慾海只知享樂,惡意在你心中撒下懷疑的種子。」

安若然苦笑了下,他還真了解他的母親。

蘇飛單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莎琳娜成功了,他一臉火大地看向母親。

「莎琳娜,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我愛上我想愛的女人了,就是她!就算你不懂,也不必來搞破壞吧,我得到幸福,讓你很不爽嗎?」他再次攬緊她宣示著。

莎琳娜瞪着兒子許久,才懊惱地應聲:「隨便你。」

蘇飛心情很差地帶着她上車,準備回他的住處。

「你要相信我,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替她繫上安全帶時,嚴肅地說。

「嗯。」安若然微微點個頭。

「就算在我很花時,也不曾接受過她的生日禮。」他們品味不同,他的格調沒那麼差。

「嗯。」她再次點頭,但莎琳娜在宴會時所說的話卻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里。

「把她的話從你腦海里刪除。」他惱火地揉亂她的秀髮。

「好啦,我們快回去,一夜沒睡我好累。」她對上他的眸子隨即避開。

「可惡!你真的受到她影響了。」蘇飛很火地飆車上路。

「蘇飛,這種事需要時間證明,所以我們現在別談了。」

「現在不談,難道要等她栽下的種子長成大樹,砍都砍不掉時再談嗎?到時還談屁啊!」他火大地吼道。

「你沒睡火氣很大喔!」

「有口臭嗎?」他呵口氣聞了下,還好嘛!

「不是啦!」安若然笑出聲。

「一賣掉那間公寓后,我就沒碰過女人了,連你都沒碰,這麼久了,你難道連一點信任都不給?」

「若不信,不會想跟你……交往的。」她微窘地應道。

「不會退縮?」

「嗯。」她只是需要冷靜幾天想一想。

「哪天我們想做時,她的話會變成阻礙嗎?」蘇飛問得直接。

「啊?」

「會讓你想起往日種種,就不想讓我抱了嗎?」

安若然翻個白眼,「這是我處理過的案例就夠多了,多少有阻礙吧。」

老實說,全世界最不可能愛上他的人就她了,偏她卻陷得這麼深,她也不明白她為何會愛上他。

「若若,別讓我永遠停機啊!」蘇飛苦着張臉。

「嘻……」

「停機保養這麼久了,我的純潔度已經快逼近你了,等要做時,搞不好還要看教學光碟才知道要怎麼做呢。」

「哈哈!你少搞笑了,依你的經驗,五十年後都不可能忘的啦!」啊,為什麼她現在連開玩笑都覺得心酸了?

「若若,可別真讓我等五十年喔!」

「看你的表現啰!」她現在要對抗的也許是她的心魔,她能放下一切相信他嗎?

「唉,果然是自作孽啊!」蘇飛真是悔不當初,更擔心她被莎琳娜嚇得退縮不要他了。

「咦?你發什麼呆?」穆元朗大掌直接拍上安若然的頭。

她回神發現是他。「元朗哥,你怎麼有空出現?」

「說這樣?我好歹是公司的老闆之一,再不來露個面,大家都把我忘了,那怎麼行?」

「別只是來露個面,也請你偶爾用力工作好嗎?」

「說到用力工作,向來認真的你怎麼會發獃?和裏頭那只有關嗎?」穆元朗一臉等著聽八卦的笑容。

安若然下意識看了電話一眼,從回來后,她幾乎天天接到討人厭的電話,讓她心情超差的。

「去了趟浪漫的義太利,你的發獃卻一點都不浪漫,很有鬼喔!」穆元朗靠坐在桌上,好奇地研究着她。

「發獃也有分種類?」

蘇飛跟王小姐真的藕斷絲連?她要信他還是王小姐?

「當然了,你發獃時又沒露出痴痴的傻笑,反而眉頭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差多了。」

安若然不想被猜出心事,只能努力保持面無表情。

「床事不順?」

「什麼床事?」她漲紅了臉,兩手急搖否認。

「不會吧?蘇飛那痞子什麼時候轉性改走純情路線了?」穆元朗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哎呀,沒事啦!我一時有點累發個呆,你也能想那麼多?」

穆元朗笑得瞭然,起身晃進蘇飛的辦公室。真是他想太多了嗎?再看一個就知道了。

蘇飛瞟他一眼,沒想理人。

「嗨!」穆元朗興匆匆地打招呼。有鬼,果然有鬼呀!

「嗨什麼嗨?那麼閑不會多做點事?全都賴給我,老闆這麼好當嗎?」蘇飛心情差口氣更差。

「靠!一個煩惱發獃,一個病情發作,你們搞什麼啊?」穆元朗有點被惹毛了。

蘇飛懶得理他,繼續看報表。

「奇怪了,你們不是剛去了趟浪漫的意大利,怎麼一點幸福美滿的樣子都沒有?難不成你又被南歐美女勾走,氣壞我們若若,兩人現在玲戰中?」穆元朗一擊掌總算想通了。

「聽你在鬼扯,整天工作哪來的幸福美滿?」蘇飛一肚子火,冷冷地應道。

「少來了,明明比預定早三天簽完約,說吧,那三天是出了什麼意外?」

蘇飛瞪着他許久才把他母親搞的把戲告訴他。

「這下子你麻煩大了。」穆元朗一臉的同情。

「她說不會退縮。」蘇飛苦着臉。

「她這麼說八成也有勸自己別動搖的成分,莎琳娜是不是還在怨恨你讓她當眾出糗的事?」

「誰知道?」蘇飛只擔心外頭那個明顯在躲他的女人。

「你真的沒再碰任何女人了?」穆元朗好奇地問。

「廢話!你有了箭靶姑娘后,不也沒再碰任何女人?」

「那就還有救。」穆元朗揚起笑容。

「救個屁,她在躲我。」

「喔,怎麼躲?」

「反正就是不想和我單獨相處,在公司,總是和同事一起行動,在家不是說什麼太累要先睡,就是抱着書,看到地老天荒,靠!她以為我今天才認識她嗎?」

「說話的是你母親,影響力自然大大不同,你總要給她點時間想清楚嘛!」

穆元朗努力忍着笑。

「所以才任由她把我當空氣呀!」他卻快悶出病來了。

「嗤!」他噴笑出聲。

「朗哥哥,我現在唯一怕的就是,若若想着想着,一時想不開就跑了。」

沒空和他抬杠,他靠在椅背上,顯得十分沮喪。

「你們住在一起,她除了同父異母的弟弟外也沒別的親人了,她能跑哪去?」

「所以她萬一跑了,又沒去找子傑,問題就大了,到時肯定找不到人。」

「她真的會跑嗎?」

「我哪知道?」他擔心得要命,這傢伙還一臉笑?

「是嗎?那你注意一下,聽樓下的警衛說,最近有人在注意你的行蹤。」

穆元朗收起玩笑心,認真的說着。

「你確定?他怎麼沒跟我說?這警衛有病啊,我才是天天在這裏進出的人好不好?」蘇飛又惱了。

「你少遷怒了,警衛又不是天天當差,他也是觀察了一陣子今天才確定,剛好我出現,立刻就向我報告了。他說這幾天你離開公司后,那個人會立刻打電話,還會跟蹤你,我想是徽信社的人吧。」

「有這種事?」蘇飛思索著,確定自己在公事上,不曾跟其他公司有任何衝突,所以是私事了,是誰?又為了什麼?

「莎琳娜應該沒這麼閑吧?」穆元朗笑問。

「她應該不至於,尤其我回來前已經警告過她。」

回來前,他特地再去找她,很慎重地聲明安若然對他的重要性,他確信老媽不會再干涉了。

「也對,她是享樂派,不會自找麻煩讓你對付她,會害她少掉玩樂的時間,你爸也擺平了,還有誰昵?」

蘇飛想起以前分手的床伴,但她們全拿了他的分手費好聚好散了,到底是誰?

「你最好過濾一下,總有激動派或是無法死心派在裏頭。」穆元朗顯然也理出同樣的方向,好心提醒后,起身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蘇飛除了埋首公事外,還要擔心她會不會退縮,如今還要查到底誰在跟蹤他,可惡!他有這麼倒霉嗎?

下班后,蘇飛跟「穆氏」有約,所以安若然自己先回家。

「唉!」她縮在沙發上,望着電話發獃已經足足一個鐘頭了。「他真的去找她了嗎?」

實在太巧了,莎琳娜才說了一堆話,王小姐就出現了,但他們應該不認識,不可能聯手的,所以,誰來告訴她真相?

這些天,王小姐總是在蘇飛離開公司后,打電話給她,說蘇飛是去找她。

「可能嗎?雖然他出門都是為了公事,但也不必那麼久,剩餘時間他去了哪裏了?」

她很不想懷疑他,也不相信他會吃回頭草,但莎琳娜的話卻一直在她的腦海響起,讓她不由得往最壞方向想,現在她甚至沒勇氣看他、接近他,好怕在他身上又聞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望向時鐘,今晚和「穆氏」的餐會應該早結束了,這段時間他做了什麼呢?

「他會不會停機太久,終於受不了了呢?」

不行!不能起疑!不然會沒完沒了,懷疑的雪球會愈滾愈大。

「唉,也許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吧,不相信他會為了我這株小花,放棄整座花園。」她倒向沙發,好煩惱啊!

喀!她聽見開門聲,第一個動作是想逃回房間,卻又想問個明白,就這麼僵在沙發上,仰頭望向門口。

「真難得,你居然還沒睡。」蘇飛揚了下眉,還以為又要偷偷進她房間,才能偷窺到她裝睡的容顏呢!

「唔……咦,你臉色很難看,不舒服嗎?」安若然趴在沙發背上研究着他。

「我不舒服,你會關心嗎?」他靠在門上微諷地問。

「真的不舒服?」她擔心地走過去,摸上他的額。「還好沒發燒,你是怎麼了?」

「不知道,全身都不舒服。」他順勢靠向她,而她沒反抗,還努力撐住他的身體,讓他微勾起嘴角,至少她的心沒逃離。

「一定是太累了,我們從意大利回來后累積了不少工作要做,真是的,一定要叫陸哥和元朗哥回來分攤工作,再這樣下去,你怎麼吃得消呢?」她扶着他慢慢走向他的房間。

「陸哥哥還有可能,朗哥哥可是『穆氏』唯一的繼承人,他偶爾來露露臉不錯了。」蘇飛乘機磨蹭着她的身子,好懷念!好渴望啊!

「咦,穆伯伯不是答應要回公司了?」她好奇地問。

穆元朗和他奶奶和解后,似乎也軟化了他父親,他才願意回「穆氏」的。

「穆伯伯玩樂幾十年了,總要讓他慢慢上手吧,而且朗哥哥不可能完全放手,再怎麼說,穆伯伯退休后,還是他要接手不是嗎?」

「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他不會賴給他的兒女嗎?」她有些惱地翻個白眼,這些人怎麼這麼愛被工作綁住?

「哇!你真狠,居然連還沒出生的都拉下水?」

「誰教他不站出來喊『不』!怪誰啊?」

「呵呵……」還沒出生,想喊也沒得喊吧?

「你真的不舒服嗎?居然還能笑?」她偏頭狐疑地看着他。

「不舒服就不能笑嗎?那不是更慘了?」啊,真想直接親上去。

安若然扶着他進到他的房裏,正要扶他躺上床時,卻被他拉着一塊滾了一圈,然後被他壓在身下,隨着水床緩緩晃動。

「啊!」她驚呼一聲。

「我好想你。」蘇飛磨蹭着她粉嫩的肩頸。

「你在說什麼?」她不自覺漾開笑容。

「我好像好久好久都沒碰到你了。」他兩手收得更緊些,唇更是迫不及待一口一口啄上她的皓頸,品嘗着她的美味。

「沒這麼誇張吧?而且,蘇飛,你騙我!」

「誰教你都不理我,為什麼?你要不要告訴我?」他一臉委屈地問。

「我哪有不理你?」她心虛地垂下視線。

「說謊鼻子會變長喔!」他啃啃她的鼻尖。

「喂,我晃得頭有點昏,讓我起來。」她推着他的胸口。

「不行,你得習慣。」他的唇依戀地輕啄着她的。

「啊?」她差點就回吻他了,閃躲這麼多天,她的渴望不會比他少。

「老是暈床,以後我們怎麼做?」

「喂!」他幹嘛扯那麼遠?眼前的事沒解決,他們永遠也不會做好不好?

「若若。」他突然撐起身子,一臉嚴肅地看着她。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安若然也跟着收起笑容。

「你若堅持要花更多的時間想我媽的話,我也不會催你,但你千萬別被洗腦了,請你邊想邊張大眼睛看我好嗎?」

她是正在看,還看得膽戰心驚,天知道王小姐為何要騙她?

「我也不管莎琳娜的話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想,還擔心到不肯理我,但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

她凝望着他,這雙眸子不會騙她才對。

「若若,我只要你!我往後的生命里只有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蘇飛第二次說出相同的承諾。

安若然凝望着他,她好想好想相信他,真的!但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兩人就這麼一直望着彼此。

原來愛一個人,愛到太過在乎時,要無條件相信是這麼難啊!

「王小姐?」安若然詫異地看着她。櫃枱說有訪客,她沒想到會是她。

「很吃驚嗎?」王小姐一臉燦爛笑容的迎向她。

自從那次和蘇飛做到一半卻莫名其妙被趕走後,她就懷恨在心,找徵信社查了半天,才知道蘇飛不再找床伴是因為愛上安若然了。這讓她完全不能接受,論家世背景、論容貌,她樣樣比這個小孤女強,憑什麼蘇飛想定不時,竟然會選安若然?

她不服氣!更不想讓蘇飛輕易得到幸福,她要不到,至少要鬧到他們雞飛狗跳,若能害他們分手最好了。

「不知道王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只是好心來提醒你,雖然我聽說你們在一起了,但蘇飛的習慣可沒改喔!」

「是嗎?」安若然不想被她牽着鼻子走。

「你們從意大利回來后,他找我親熱好幾次了,看來你沒能滿足他嘛!是技巧太差了嗎?」王小姐一臉的譏誚。

「你……」王小姐怎麼知道他們去了意大利?難道蘇飛真……不,她不能胡思亂想。

「我對蘇飛的渴望純粹在床上,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蘇太太的位子,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你的老公不會是你一個人的喔!」

「王小姐是特意來說這事的?」

「雖然我不會跟你搶,卻也討厭被人嗆聲,就算你以准蘇太太的名義自居,只要他仍想上我的床,我是不會拒絕的,畢竟像他這麼棒的床伴可是很少有,我啊,和蘇飛一樣很貪愛享樂的。」

王小姐的話再次擊中她心中的痛處,和莎琳娜說的一模一樣,他真的是享樂派的人嗎?他真的不會改嗎?

「所以啦,我是好心建議你,最好還是像以前那樣,繼續做個沒有聲音,默默接受的女人,才能在他身邊長長久久,也許哪天他不上我的床又換別人了呢!」王小姐見她臉色蒼白,一臉得意地離去。

安若然茫然地上樓,蘇飛輝煌的情史像跑馬燈般,在她腦海里閃過,那每一張臉她都記得,再加上意大利那些陌生的臉孔,她突然亂了方寸。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蘇飛?莎琳娜和王小姐她們說的?還是他自己說的?」

「安秘書,這個你看……」特助甲眼睜睜看她從眼前晃過去。

幾個特助全詫異地看着安若然,她是怎麼了?

安若然獃獃地坐下,她該怎麼辦?

鈴鈴!鈴鈴!

她嚇了一跳,瞪向桌上的電話,王小姐才剛走,又來嗆聲嗎?

她吞了吞口水,才謹慎接起。「喂?」

「若若,快下班了,一起去吃晚飯好不好?」蘇飛趕完工作,剛開車回到地下室,興匆匆地問。

「吃飯?」什麼時候了,她哪有心情吃飯?

「嗯,而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找那種肉腳,王小姐也太小看他了「唔……」

「怎麼,你難道連飯都不跟我一起吃了?」聽見她遲疑的聲音,蘇飛惱火地下車,往電梯走。

「怎麼會呢?」

「那我上去接你。」

「你回來了?」安若然倏地揚高音量。

「不行嗎?」他揚了下眉,她這反應太奇怪了。

「沒……沒。」怎麼辦?她現在沒辦法面對他。

「若若,你最好乖乖留在座位等我。」

當一聲電梯門開了,他立刻按了頂樓,要火速上來逮人,今天就讓他們把話都說清楚。

安若然匆匆掛了電話,緊張地瞪着電梯口。「真要等?會等才怪呢!」她突然拿起包包,連東西都沒收,直接往樓梯跑。

「喂!安秘書,你逃難啊?」特助乙差點被撞到,驚訝地問。但她已經用跑百米的速度衝下樓去了。

「這怎麼回事?」特助們看來看去,全不明所以。

當地一聲,電梯門開了,蘇飛匆匆走進來。

「若若呢?」

「跑了!」幾個特助動作一致地指向安全門。

「可惡!她跑火大的啊!」蘇飛正想追,又覺得不對,她沒道理跑呀!

「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跑嗎?」

「剛剛電話是蘇老大打的嗎?」特勸甲好奇地問。

「嗯。」

「那就是因為你啰!」

蘇飛一臉想殺人的表情,隨即再問:「更早呢?她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嗎?」

「她剛上來時一臉被雷劈中的樣子。」特助甲搔搔頭道。

「剛上來?她去哪了?」』

「對了,櫃枱說有她的訪客。」特助丙突然想起來。

「可惡!」蘇飛終於弄懂了,匆匆追下樓去。

千交代萬吩咐,要她一定要相信他,她居然還獃獃讓人騙?這笨蛋!等他找到她,他絕對會給她頓粗飽!

但……可惡!別真的跑得讓他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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