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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從小今答應了阿鎧的求婚,他對她更熱切、更溫柔了。
不死心的名模莎莉趁著拍攝寫真集的休息時間又來糾纏了幾次;但是,他遵守了他的承諾,一次機會也沒有給,甚至于連跟她見面說話,一定要有小今在場。
「有必要這樣嗎?」她已經說了,她會相信他。
「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他說。
她為他對這份感情的重視感動,她不想象其他的女人那樣,明明在意得要死,還得刻意表現大方,說什麼她對不在乎的傻話,她故意在大庭廣眾吻他,攀著他,與他耳鬢廝磨,在他全身酥軟的當下告訴他一一
「鍹鎧,怎麼辦?我越來越愛你了。」
雖然丟人,雖然讓她臉紅心跳,但結果很棒。
她的男人開心地抱著她猛親,他們當然立馬回到房里,狠狠地做了好幾回愛做的事。
她知道再這樣玩下去,當他們回國的時候,肯定連小孩都有了。
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很享受他給的寵溺,她喜歡在他給的世界中當他的女王,無須指揮,無須親怔,就只要站在那里,為他加油,看著他為她攻城略地。
他,越來越讓她著迷。
阿鎧看著懷里的小女人,他的心肝寶貝。
他可以感覺到,她是真心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是如此熱情又快樂,然而,雖然她承認了他,也同意他的求婚,但對于他打算在夏威夷結婚的想法卻很有意見。
「太趕了。」小今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想想。」沒錯,夏威夷是不錯,但也許下一站的巴黎更好呢?畢竟小文人現在就在巴黎。
阿鎧不喜歡這樣的說法,總覺得好像還有變量,「你不相信我?」
她搖頭,「我當然相信你。」
「那為什麼不是現在?」他問,他不喜歡這種不安定的感覺。
他的逼婚讓她好有成就感,她壞壞地笑,「你不相信我?」
他皺眉,抿唇,引來她的吻。
「我們現在也很好……」她說。
「不好。」他說︰「我想要馬上結婚。」
她看著他急切的臉,還來不及將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他,己經接到從台灣打來的國際電話。
「什麼?怎麼會這樣呢?阿軒他要不要緊?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趕回去,先請宜佳來處理吧,要在黃金時間去掉有毒的空氣和廢棄物,不要忘了通知保險公司,還有到社會局申請證明。」
小今在阿鎧急切的目光與對話中知道公司出事了。
但他的解釋讓她的眼瞪大,再也合不了嘴,她馬上下了決定︰「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無論她同意不同意,他都要把她綁回家。
他們在機場等了半天,終于排到機位,等他們回到台灣,第一時間就前往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阿軒滿身是傷,眼楮上還縛著繃帶。
小今一見到他,心就擰了,才一陣子不見,為什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緊緊地抱著阿軒,紅了眼楮,「阿軒……」
阿軒雖然看不見,但一听到聲音就認出她了,他揚起嘴角,「怎麼回來了?」
「阿咪打電話給我們。」阿鎧替她說,「一听到消息,就馬上訂機票趕回來了,對不起,兄弟,這些日子讓你辛苦了。」
阿軒笑笑的,他的手指撫著懷里女人的發絲,一點也沒有不悅,「胡說什麼?為了小今,做什麼我都甘心。」
「阿軒……」小今抓著他的手指,看著他的臉,「你的眼楮到底……」
「煙醺的,只是輕微的灼傷,放心,我會好起來的。」阿軒拍拍她的手,下意識地轉向阿鎧。
「倒是你們,該說的,該做的,是不是都妥了?」
阿鎧點頭,「是的。」他點頭,在這一刻,他再也不會為了小今和阿軒的親昵而吃味,他真心感激這個總是為了他們設想的好朋友。
「太好了,要好好對待她。」阿軒說,「要是你敢讓小今哭,我可不會放過你。」
阿鎧開口︰「說什麼渾話!她是我老婆耶!」
阿軒哼了一聲,轉頭對小今交代︰「記得我的存折和印章在哪里吧?」
「我記得。」小今回答,就在他房里左邊的第一個抽屜。
「現在這種時候,現金比較好用。」
阿鎧連忙道︰「阿軒,那是你的……」
阿鎧的話讓阿軒不以為然,他很清楚,他們一下飛機就趕到醫院來,肯定不知道事務所的狀況。
「錢可以再存,暄凱我也有一半。」
「我知道了。」阿鎧點頭。
阿軒顯然滿意了,「好啦,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這陣子我好忙好累哦!現在開始,事務所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已經出去玩了一個月,輪到我休息了,對不對?」
阿鎧和小今都知道,這是阿軒為了安慰他們而說的話,但他們沒有反對,是的,沒有任何人會反對。
他們在稍後回到暄凱。
這棟知名歷史建築物被燒得焦黑,還沒走進大樓,就遇見了早餐店的老板娘,老板娘告訴他們,三天前的深夜,一場惡火突然從三樓開始一路竄燒上去,這一切正好被阿軒發現,他試著滅火,指揮各樓層的住戶逃離,但火勢如此猛烈,最後離開的他因此受了重傷。
「他很勇敢,真的很勇敢。」老板娘說︰「要不是因為他,一定會有人死掉的。」
阿鎧和小今試著想象那樣驚險的畫面,心里又是激動又是難過。
走進辦公室,放眼盡是一片浸在水里的焦黑,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東忙西忙,雖然已經經過處理,那股嗆人的臭味依然讓小今紅了眼。
正在整理環境的阿咪和長腳抬頭,看到他們時一邊大叫,一邊閃著焦黑的東西跑過來,「大家快來!鐘哥和柴姐回來了!」
霎時,大伙全聚上來。
阿鎧點頭,拍拍他們的肩,「辛苦了。」
「你們去過醫院了?」阿咪問。
「嗯,我們去看過阿軒了。」小今說,「公司的狀況怎麼樣?消防局和保險公司都來過了嗎?有沒有拍照?」
「都來過了,我們也拍照存證了。」長腳回答,「三樓、四樓、五樓的狀況不太好;二樓、六樓的外牆有些焦黑,不過,幸好發現得早,而且這棟大樓是很結實的鋼筋混凝土,結構上應該沒有問題,管線都檢查過了,該換的都會換。」
也是,不然樓下的銀行怎麼可能正常營業?阿鎧點頭,這一切他和阿軒在買下這棟樓之前,就已經仔細地的檢查過了。
「警方查出起火點和原因了嗎?」四年前樓層改建時明明加裝了相當好的防火設施和建材,實在不可能有延燒三層樓的問題。
長腳和阿咪互看一眼,「呃……」阿咪低頭,「鎧哥,我想還沒有吧。」
阿鎧擰眉,他知道,他們沒有說實話,「到底是怎麼樣?」
「鎧哥,先把行李拿回去放吧。」長腳提出建議,「現在的我們很缺人手。」
阿鎧不得不同意。
他們走出暄凱,坐進電梯,電梯里面有著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配戴著五樓的員工證,雖然他們不認識他,但長相斯文的眼鏡男開口︰「張先生回來了?」
阿鎧沉著臉,根本不想理,但小今捏了捏他的手,對他微笑。
「這次的火災好嚴重。」眼鏡男從電梯的鏡子里看到他們之間的親昵,刻意地道︰「希望大家都沒事。」
阿鎧回答︰「謝謝。」
眼鏡男點點頭,在五樓走了出去。
看著焦黑的五樓,阿鎧不由得擰起眉,小今在電梯合上的那一刻從他身後抱住他。
「不要急,鎧,不要急。」她說,「我們運氣很好,對于這種事,我們可是專家,再說,擎天大樓也保了全額的火險,修復費不是問題,暄凱的所有數據,在電腦公司那里都有備份的,沒有那麼嚴重。」
「小今……」阿鎧說不出話了,因為她是那麼了解他。
「待會兒下樓,先把手上的案主和相關的建商都整理一下,一個一個打電話跟他們說清楚暄凱的狀況,一半的人趕進度,一半的人做復原工作……我想,在事務所還沒有整理好之前,先把客廳空出來當辦公室吧。」
阿鎧轉過頭來,漂亮的臉再也笑不出來了,「小今,沒有你,我該怎麼辦?」跟她的鎮定比起來,他好像小孩子。
小今搖頭,她又不是不知道暄凱是他與阿軒一輩子的心血,他會心亂,不是沒有理由的,伸出手指,溫柔地撫著阿鎧的臉,「不會有事的,我們會好好的,鎧,不要擔心。」
阿鎧點頭,試著揚起嘴角,雖然不太容易。
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分頭通知案工和廠商,阿鎧也和熟悉的電腦公司聯系,訂購了工作用的電器用品,因為大量使用現金,才一個下午,訂購的東西幾乎都送來了。
為了放置那些東西,阿咪和長腳把客廳里的家具先搬到小今房里。
小今在看到自己房里堆滿了雜物,擰著眉說︰「真慘,我居然得睡在這樣的房間。」她注意到,她先前打包的東西都被他搬回來了。
阿鎧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笑笑地接下她的話,「不是吧?你的房間在隔壁。」
「什麼隔壁,其它的兩間房都是公共空間耶。」不這麼做,他們那些員工根本就塞不下。
「不會吧,老板娘當然要和老板睡同一間。」他說著,低頭啾了她一口,而且很確定阿咪和長腳以及搬運裝設的技師們都看見了。
「喲!柴姐升格成老板娘嘍!」阿咪大叫,「我就說嘛,兩人都一起到夏威夷去了,怎麼可能只是蓋棉被純聊天。」
「是厚!」長腳也跟著起哄︰「老大,哈很久了,對不對?快點說來听听嘛!」
阿鎧賊笑,不知羞恥地說︰「對啊對啊,這一個月人家很努力,每天都……」
小今不得不捂著他不知道節制的爛嘴,「張鍹鎧,給我閉嘴!」她叫著,那雙總是帶著笑的眼終于又彎了,阿鎧順勢舔了她的手心,引來她的驚叫。
她不得不松開手,任他把自己摟入懷里,「別再鬧了。」
「我哪有鬧?」他一向很容易進入狀況,而且也樂于把自己的快樂和大家分享,「我是真心的耶!」
聞言,她紅著臉,嘟著嘴不說話了。
在大伙面前猶如老僧入定的柴小今,幾時也有小女人的模樣了?原來,她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可愛哦?阿咪和長腳看得眼發直,「鎧哥,你好好哦!每一個女朋友都這麼辣。」
「是啊,是啊。」長腿附和。
「拜托一下,衛生紙拿去,把口水擦一擦啦!」阿鎧得意地加上一個「贊」的手勢,「還有,不要再提以前了,我和小今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現在是顧家守分的好男人。」
哇咧,鎧哥為了一朵帶刺玫瑰舍叢林?天下奇聞啦!涪咪和長腳都被嚇到了,夏威夷果然厲害。
「阿咪,我是不是應該也帶阿High告去夏威夷?」長腳忍不住問。
「你這款的,去北極都嫌熱啦,」阿咪搖頭,「倒是我,下次休假的時候,我才應該到夏威夷看看咧,說不定一一」
阿鎧打斷他們,「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你們應該開始存錢,準備包紅包給我。」大家都知道,這兩個家伙是有名的月光族。
「老大……」
「鎧哥……」
一旁的技師打斷他們,「啊你們到底要不要裝電腦啊?」說沒兩句就喇起來了,真是!
阿咪和長腳瞪他一眼,「催什麼催,你不是也听得很爽嗎?啊不然你在笑什麼?」討皮痛的是不是?
看著這幾個活寶,阿鎧忍不住發笑。
他摟緊懷里的小今,他知道她的想法,難過也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雖然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的日子還沒有難過到過不下去的地步。
「謝謝你,小今。」他在她耳邊說。
她在回頭對他笑的時候,被他啾了好大一口,「嘿,別鬧了,大家都會看見的。」
「那有什麼關系!」
她太了解他囂張的個性,「早知道就不理你了。」
「你才舍不得。」他笑得好開心。
她翻翻白眼,「對啦,對啦,都怪我舍不得你,開始工作啦。」
他點點頭,放開她。
下午,阿鎧接到警局的電話。
「關于這次大火的事,我們有幾個疑點想請你說明一下,可以請你到警察局嗎?」
阿鎧當然同意,婉拒了小今想要隨行的體貼。
「老婆,我去去就回。」是的,他已經振作起來了,他低頭,在她耳邊道︰「你先洗個澡,脫光衣服,躺在被子里等我吧。」
色胚!他的話當然惹來她的一陣打。
晚上,大伙都回去了,阿咪和長腳好心地陪小今又忙了一陣,當他們一邊吃著便當,一邊看電視的時候,阿咪制止了小今轉向新聞台的舉動。
「我比較想看鳥來伯與十三姨。」阿咪對長腳使了眼色。
長腳咽下排骨肉,一面噴飯,一面了然地叫道,「對嘛,對嘛,黃西田好好笑哦!」
「我听你們在胡說八道。」小今不理他們,直接開到新聞台,帶狀的新聞猶如跑馬燈,不住地播報著讓她眸子放大的影像,「這就是你們不讓我和阿鎧知道的事?」
「柴姐,這不是真的……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阿咪說,都要發抖了。
小今抿唇,想到他們上下樓時,別人注視他們的詭異目光,難怪……她放下筷子,正想著這一切,忽然听見電視里傳來聲響。
「記者正在xx警局門口,有人下車了,是這個事件的男主角,也就是暄凱的負責人一一名建築師張鍹鎧。」
她瞧見萬頭鑽動的景象,這些無聊又無情的記者發動了SNG車,就為了這等「小事」?
「張先生,請問一下,您對這次的縱火案有什麼看法?」
這不是他頭一次面對媒體,她看著他自若地說著,「不好意思,請先讓我過去。」
「有人打電話到電視台爆料,這次的縱火案是您的女朋友因愛生恨而引發的,您對您過去的荒唐情史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阿鎧在眾人的注視中楞了。
「張先生,听說您的女朋友甚多,對于引發這樣的社會案件,您有悔意嗎?」
「張先生,听說這次的事件是社交名媛王美晶小姐做的,對于這件事,您有什麼看法?」
「您也覺得是王美晶小姐做的嗎?」
「王小姐在事發之後就不見蹤影,請問您還有跟王小姐聯絡嗎?」
猶如雪花般的犀利言詞不住地涌來,阿鎧無語,表情由呆楞轉為凝重,在片刻之後,跟著維持秩序的警察走入警察局。
小今試著轉了頻道,每一個新聞台播報都是這一次的火警,暄凱從過去到現在的建案、阿鎧從過去到現在的歷任女友,以及他刻意低調、不為人知的顯赫家世都讓他們用表格一一列了出來,甚至于還被拿來跟幾個不知檢點的富家小開做比較。
他哪有那麼不堪?哪有那麼差勁?打從念建築、留學英國到開設事務所,他靠的一直都是自己……現在卻因為這個事故,被批評得一無是處。
小今難過又心疼,當然失了胃口;阿咪和長腳在安慰她不成後只得摸摸鼻子回家。
懷著不安的心,小今試著打手機給阿鎧,一通又一通,一聲又一聲,但他都沒有接。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煩亂的小今試著上網,查到警局的電話,但是警察告訴她,阿鎧在八點的時候就離開了。
她不得不在他的手機留言、傳簡訊……接著又打了無數次的電話。
就在她急得快要抓狂的時候,終于听到門鎖轉動。
小今快速地將門開啟,那個一去就不知道回頭的男人站在門口,一張臉死白,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無精打采。
小今劈頭就問︰「張鍹鎧,已經十一點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阿鎧抿唇,欲言又止,想要給她一個微笑,但是,卻連這樣做的力氣都沒有,「我……我在外頭逛了一下下,後來一直待在天台上。」是的,雖然不完全是真話,但是,有七成是真的。
十一月的夜風那麼涼,「你在那里干什麼?」小今抓著他冰涼的手,想要拉他進門,但他只是搖頭。
「我想了好多好多事。」阿鎧說,他曾經在那里發現了她的真心,現在,他也在那里知道自己對她的真心。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我有听到你的留言,也看了你的簡訊。」
她說︰「鎧,回家,快一點回家。」
她寫一一鎧,不要讓我擔心,快一點回來。
他在听到她的聲音後崩潰,他怎麼會不想回家?但他該怎麼面對她?
阿鎧想著,看著小今一個又一個的簡訊,還有手機里的一百多通未接來電,他知道,她很著急;而他,從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懊悔自己過去荒唐的行徑。
小今抿唇,了然地笑著,但他仍然不想進門,于是她說︰「你胡想了,對吧?」
阿鎧搖頭,那怎麼會是胡想?「你看到新聞了?」
小今點頭。
「每一段新聞都看了嗎?」小今又點頭。
「你有什麼想法?我是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糟糕?你會不會覺得……對我很失望?」他問,他在這一刻終于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不是失去一切,而是失去她。
小今為阿鎧想了很多很多,她以為他會把工作事業上的損失、事務所的信譽擺第一位,現在她才知道,他擔心的只有她的想法,她不得不為這個男人的在乎感動,「你覺得呢?」
他不語,無法開口。
小今咧開嘴,路起腳尖,仰起下巴,拉下他的頭,輕輕柔柔地蹭著、咬著、吮著他的唇……將她唇上的、身上的溫暖一點一點傳送給他。阿鎧顫著身體,接受了她的親吻,讓她將自己引進門。
他听見門合上的聲音,她將自己靠在他的懷里,發出軟語呢喃。
「鎧……我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你也不是今天才認識我。」
「小今……」他瞧著那雙澄淨溫柔的眸子,不安與懊悔獲得了救贖,但他仍然要問︰「我那麼不好,你真的……真的還希望我回家嗎?」
她說︰「我是你老婆,當然希望你回家。」
她的話讓他紅了眼,「小今……」
「累了吧?」她說著,將他領進浴室,站在原地將他那一身冰涼脫下。
她在他的注視下,跟著脫了衣服,卸除了身上所有的遮蔽,露出完整的她。
她是那麼美,猶如女神般美麗的身軀讓他無法移開視線,有一陣子,他什麼也不去想,只是放空,感覺著溫熱的水花從頭頂上灑了下來,落在他與她的身上,然後,靜靜地看著她關上水,仔細地為他洗淨身軀。
他听到她的聲音,「我好累了,很想洗個洗澡,但你知道,我喜歡跟你一起洗。」
阿鎧听著,淚水浮在眼眶,抿直的唇不住地顫著。
「弄髒了,洗一洗就好了。」小今輕聲說著,她的手指溫柔地滑過他每寸肌膚,「放心吧,鎧,我比誰都清楚你原來的模樣。」
熱熱的淚水再也無法忍住,順著他的臉滑下。她吻著他的淚、他的唇,任溫熱的水花再次灑在他們的身上。
他在她為他擦拭身體的時候,低頭吮吻她,擦拭身軀的毛巾落在地上,他撫著她的身體,她也撫著他的,他們糾纏著,磨蹭著,她讓他將自己抱到他的大床上。
餅去,這個充斥男人味道的房間是她常常光臨的地方,但她每次來都是為了清潔工作,就連坐在他床上一下下的想法都不敢有。
而他,為了她著想,從沒有一次帶別的女人回到他的地方。
她知道,她是這個空間的唯一,現在,過去,未來,都是。
他覆在她的身上,床鋪因為他們的重量而凹陷。
「我好想你。」他說,強壯的身軀磨擦著她柔軟的身體,引發她的輕顫。
他好熱,與她一般的熱,小今輕喃︰「我也是,我也好想你。」
他吻著她的唇,輕輕地,柔柔地,慢慢地。
她撫著他的發、他的背脊;她知道,他正借由感覺她來平復心里的不安,因此,她靜靜地,溫柔地,好好地感受著他,他可以由她澄淨的目光中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的樣子非但沒有變過,甚至對他更加的迷戀。
他稍稍地放下心,加重了他的吻,一路往下移;她知道他想要干什麼,就在他忘情地舔舐著她時,忽然傳來電鈴聲。
小今在進入意亂情迷的當口察覺,「呢……鎧,有人。」
「不要理他們。」他說著,但那聲音沒有停止,房里甚至響起一陣電話聲。
「鎧……呃……先去看看……」小今的雙手抓起被子,難以忍受的情潮讓她的身子發顫。
「我不要。」他說著。
「鎧……啊……快點停下來啦……」理智與xing/yu的拔河讓小今慍怒,但他知道,她同他的yu/望一樣強烈,強勢地起身,阿鎧進入她,狂熾地放縱自己與她的親密,跟著她一起為兩人的交/歡吶喊,狂亂的情/yu與火花將他們緊實地隔絕在只有兩人的世界里。
原始,銷/魂,猛烈……
他們的身體是如此饑渴,他們的性事是如此猛烈……有那麼一刻,阿鎧以為他們還在夏威夷,那個充滿愛與熱情的島嶼……他與小今依然躺在蜜月套房里,靠著客房服務過活;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不,不是這樣的……當然不是……
阿鎧想著,心滿意足地倒在小今的懷里,她在他為她解放的那一刻緊緊地抱住他……
「天呀。」她喘著氣,著迷的喊著︰「噢……鎧……」
他微笑,溫柔吻著她,空氣中漫著男女交/合後的銷/魂體香,誰也記不清這是他們的第幾次;但是,他們卻緊緊地依偎著,甚至更加迷戀對方,注視著彼此的目光讓他們的嘴角浮出了然的燦笑。
「果然……」阿鎧的眉眼彎彎,「不是因為夏威夷,是因為你。」他早知道是這樣。
小今伸出雙手撫了這個可愛的男人,「不,是因為我們。」
「是的,是因為我們。」阿鎧眉眼的笑意加深,當他試著想要再度引燃愛火,然而,那惱人的電鈴聲、電話聲卻讓他們不得不從他們的世界回歸。
阿鎧知道他們躲不了這個既無禮又極度有耐心的訪客,拉起一旁的薄夠,將小今美麗的身體掩上,「我去一下。」他說,套上褲子走到客廳,透過窺孔,看到外頭的一大群人。
那些人正是他幾個小時前在市警局看過的。
他對著通話器開口︰「現在很晚了。」
有個聲音道︰「王美晶死了。」
阿鎧不得不開門,「你說什麼?」
為首的男人冷著一張臉,看著阿鎧猶有汗滴的強健身軀,「你果然在家。」等了一個小時果然是對的。
阿鎧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不屑表情,反正他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才不在意有誰看到他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說︰「王美晶小姐被人發現全身赤luo地陳尸在自家的公寓里,初步判定,己經排除了自殺,根據管理員表示,你曾經在稍早到過她的住處,我們想請你走一趟警察局。」
「為什麼?我離開的時候,她明明好好的……」阿鎧張大眼,突然了解他們的來意,「我沒有殺人。」
「一切到了警察局再談。」中年男人說︰「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先讓我換一下衣服。」他咬牙,在回到臥房的那一刻,瞧見站在房門口的小今,她一直站在那里嗎?她都听到了吧?她不解的目光讓他覺得心痛,「小今……我真的沒有殺人……」
小今抿唇,不發一語地看著他,那目光太冷,冷得教他害怕。
「小今……我真的沒有……」阿鎧說著,緊緊地抱住她。
但是,她不說話,也不伸手,就只是站在那里。
她在想什麼?阿鎧強迫自己腦筋轉得飛快,然後,他想清楚了,開始試著解釋︰「小今,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我私下跑去找美晶……」是的,他的小女人肯定是在為他的輕率發火,因為他違背了對她的承諾,「可是,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我並沒有跟她怎麼樣……真的,我絕對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小今,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今連動一下也沒有,他還想說,但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張先生,請你動作快一點。」
他知道這些人民保母才不會在意他們的行為是不是會破壞他寶貴的愛情,無可奈何地穿上衣物,他丟下話︰「小今,我很快就回來,等我。」
她沒有開口,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他垂下肩膀,無力地跟著警察離去。
小今听著門合上的聲音,懊惱地看著凌亂的床鋪,唇,咬得又痛又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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