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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捕快們在巷子內找到渾身被雨打濕,身上四處擦傷的戴敏敏。
“快去追!”戴敏敏指著犯人消失的方向,“大人……知縣大人被犯人擄走了!”
捕快們聞言心驚,迅速 分派工作——兩人將知縣夫人送回住處,其他人分頭追捕。
戴敏敏渾身濕透又受傷的模樣,將丫鬟喜兒給嚇壞了。
她連忙叫人到蔚房燒熱水過來,迅速 幫戴敏敏換掉濕衣,處理傷口,抓了一條布巾擦拭濕髮。
“我上床去睡會兒。”戴敏敏拉掉頭上的布巾,作勢爬上床。
“夫人,不行啊。”喜兒將戴敏敏拉住,“您得把頭髮擦乾,否則濕髮就睡,明日會頭疼的。”
“我得睡。”她 搖頭,臉上寫著不顧一切, “我得作夢,我得睡才行。”
“不然,夫人,至少您洗沐浴再睡吧,我怕您淋了雨,受風寒了。”“那不重要。”
她 得趕快作夢,看能不能夢到聶凡被帶到哪兒去了。
“夫人!”喜兒又急又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戴敏敏腳步踉蹌的爬上床,抓起被子隨意蓋在身上,人面對著牆面而睡。
“我得睡……得趕快睡……”她不斷的喃喃囈語,聽得一旁的喜兒心頭更是著慌。
“夫人,那喜兒在屋裡伺候著您,您有什麼需要,告訴喜兒一聲就好。”喜兒將她的頭髮束攏,放到枕頭上,再抓了毛巾包裹。
指尖不經意碰到戴敏敏的額頭,高熱讓她駭了一跳,連忙掌心覆上去,確定戴敏敏真的是發燒了。
“我得去叫大夫!”喜兒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我得睡……”全身縮成蝦米狀的戴敏敏身子不住顫抖著,面色青白,囈語不斷,“得趕快睡……”
聶凡才被犯人扛上肩不久,人就醒來了。
雨仍下著,他的額頭爆裂似的疼,並且被以扛米袋的姿勢架在一個寬闊的肩膀上。
他很快的想起為什麼。
連續綁架兩名姑娘的犯人連他也一塊兒綁走了。
可他似乎沒有綁敏敏?
因為另外一端的肩膀是空的,而這男人似乎只有一個人,且不知為何嘴裡不斷的數著數。
他豎耳傾聽,聽到不遠處戴敏敏啜泣的哭喊,她未被犯人所殺,讓他鬆了一口氣。
捕快正在巡街,應 該很快地就可以找到戴敏敏。
聶凡不動聲色,小心翼翼的拿下髮帶上的玉扣,在掌心捏碎,以等距將碎玉扔到地上。
雨會把犯人的痕跡消除,他得留下線索,幫助捕快找到他,而他,打算讓犯人綁走,說不定可以因此找到他的巢穴,找到被綁的姑娘,或其他的共犯。
不過這犯人可真高壯,他是個男人,身形也算高大了,犯人竟然可以輕鬆的將他扛起來帶走,若要帶走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更是輕而易舉了。
犯人進位於郊區的一棟大宅內。
他並未走向主屋,而是進入左側一間泥牆築的長方形屋子。
他將聶凡放到地上,並將人轉過正面。
“九十九、一百!”犯人露出猙獰的笑容。“我不以為那女人真有通天本事,可以很快找到你,想不到也不過爾爾,既然我都數到一百了,那就換你當鬼了。”傳言根本過於誇大了。
他伸出粗長十指,放上聶凡的頸。
掌下的男人忽然睜眼了。
犯人駭了一跳,不覺鬆了手勁,聶凡趁機一拳揍向他的眼睛。
“啊!”犯人捂著眼跳開,怒喝,“你什麼時候醒的?”
聶凡不跟他廢話,運足勁朝他衝過去。
犯人以為他要衝撞他,抬手欲擋,聶凡在大掌拍到他之前,搶先一步跳躍,像隻猴子跳到他的肩膀上,取出藏在靴中的匕首,朝他的背用力刺下。犯人大叫一聲,手往後伸想把聶凡抓下來。
聶凡武功普普,輕功倒是練得好,他靈巧的跳開,閃躲跳躍,在小小的屋子內逃竄,讓比常人還要高壯的犯人怎麼也抓不著他,人卻被刺了好幾刀。
血不住的往下流,犯人的力氣逐漸被折磨盡了,聶凡抓準時機,長臂扣上他的頸,直接帶往牆摔去,犯人兩眼往上一翻,昏厥了過去。
“呼……呼呼……”聶凡喘著氣,抹掉臉上的汗水。
地上有幾副腳繚跟手銬,聶凡想用它們銬住犯人,可是他太粗壯了,根本銬不起來,聶凡只好將它他接成長鐵鍊,將犯人的手拉到背後捆起來。
將犯人搞定後,他轉身面對屋內牆壁角落,瑟縮驚恐的小姑娘。
他朝她跨近一步,小姑娘更害怕的巾緊牆面,恨不得能夠整個人融進牆壁裡,以免又受凌虐。
“姑娘,”聶凡放低身子,也放柔嗓音,“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小姑娘抬起不確定的眸。
“是真的。”聶凡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範……範淑蓮。”
範淑蓮,不就是在山上失踪的女孩?
她還活著,沒有被殺?
聶凡大喜過望,快步蹲來她面前,“淑蓮姑娘,這裡只有你嗎?有沒有一個叫盧小青的姑娘?!”
“小青……今天是小青……”
“什麼意思?”
範淑蓮抬起受創過深的眸,顫抖著伸出手來。
在白皙無血色的臂上,滿佈可怕的傷痕。“他們……輪流把我們抓去,放血祭祀。”
“放血祭祀?!”
範淑蓮點點頭,恐懼的淚流滿腮。
“好像是……好像是連供七天的處子之血,然後殺掉一個女孩,一共要七個……今天是第七天,小青……小青要被殺了……”
聶凡駭然站起。
他從犯人身上找出手銬腳鏡的鑰匙,解開範淑蓮身上的束縛,帶她離開小屋。
這屋宅雖大,但似乎沒有其他人,主屋也是一片黑暗。
“他們在哪祭祀?”“在後院那裡,有個地窖。”
聶凡將範淑蓮藏在樹叢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出來,除非是我叫你,知道嗎?
範淑蓮顫顫點頭。
聶凡握緊匕首,躡手躡腳往後院走去。
後院是一大片草皮,靠近主屋處有一道地門,他小心拉起,燈光洩漏,眼前赫然是道往下的樓梯,隱隱約約,有人聲傳上來。
他正要下到地窖時,忽然聽見背後有腳步聲,他迅速關上地門,隱匿於暗處。
幾名大男人出現在他眼前,他雙眸一亮,立刻從暗處現身。
這幾名大男人,正是循著聶凡留下的線索,追踪過來的捕快。
聶凡食指抵在唇上,要追過來的差役噤聲。
“犯人在地窖,你們跟我下去。”
捕快們不約而同一致點頭,由聶凡領頭,輕聲躡腳走下地窖。
地窖下方是間寬敞的房間,數名男女圍著一張台子,最裡邊的牆上是座神壇,而台子上,赫然可見僅著單衣的盧小青。
盧小青看上去虛弱極了,雖然沒有任何繩子捆綁,卻也毫無掙扎逃跑的意圖,半張的雙眸不斷流著淚,面色驚恐。
一個男人手上舉著刀子,嘴裡喃喃。
“……求偉大萬能的神明再次給予屠家享用不盡的財富與榮耀,此女為奉獻給你的禮物,敬請笑納。”
男人手舉得更高,準備一刀刺往盧小青的心臟,盧小青面色駭然,開始掙扎。
“不!不要!放過我!求求你……”台子旁的男女立刻按住她的手腳。“為屠家犧牲,是你的光榮!”
男人嘴角擰笑,手上刀子狠狠落下……
“誰!”眾人轉頭,赫見數名穿著捕快服,渾身濕透的官差。
“把他們拿下!”擊出石子的聶凡大喝一聲,眾捕快舉刀衝了過去……
“我要睡……我得趕快睡……”
一隻溫熱的大掌覆上囈語的戴敏敏額頭,聶凡蹙了眉,接過喜兒遞過來的冷布巾時問,“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夫人受了風寒,好像也受到了驚嚇,得好好照顧,否則可能病情加重。”
聶凡將冷布巾放上戴敏敏的額頭。
“我得睡……相公……相公等我去救……”
聶凡聞言便知怎回事了。
戴敏敏希冀靠著預知夢能得知他的下落,卻不知現實中的他已經平安歸來,並順利逮捕了犯人,救出兩名被綁的姑娘。
“你先下去。”聶凡對喜兒道。
“那大人,奴婢將藥碗放在桌上。”喜兒將早就煎好的藥汁放到圓桌上。“夫人醒來我會餵她的。”
喜兒點頭福身,退出房間。
從捕快那得知,他們已經派人將倒在雨地裡的戴敏敏送回府,他以為有丫鬟照顧無大礙,故將犯人拘捕回縣衙後,他漏夜審訊,並將受害者送到醫館治療,等告一個段落,天色已大亮才回府。
怎知,敏敏受了嚴重的風寒,昏睡不醒,不斷喃喃囈語的都是他的安危。“娘子,夫君平安歸來了,你聽見了嗎?”
他握著她的手按摩掌心,“犯人都抓到了,兩名姑娘也找到了,她們很虛弱,但無生命危險。這一次,你找到的不是屍體,而是活生生的人,你曉得嗎?”
“……不是……屍體?”虛弱的眸微張。
“敏敏,你醒了?”聶凡大喜過望。
戴敏敏五指用力,回抓他的手。
“你沒事嗎?”戴敏敏急問。
聶凡笑著搖頭,指著額角綁著的布條,“受了點傷,但無大礙。”
“真的嗎?”戴敏敏作勢起身,聶凡連忙扶著她的肩,協助她坐起。“我不是在做夢吧?夢到你回來了。”
“就算是夢,也是預知我平安無事,”他指指臉頰,“但這不是夢,不信你捏捏臉頰,會痛就是真實的。”
戴敏敏食指與拇指出力,朝聶凡臉捏下去。
“是掐你的臉不是我的臉!”她怎麼每次都掐他?
“你會疼嗎?”
“當然。”
“那就不是夢。”她掉著欣喜的淚水,撲進丈夫懷中,“你沒事就好。”
“我安然歸來了。”他拍拍妻子的背,“先喝藥吧,你受了嚴重風寒,不喝藥不行。”
他端來藥碗,靠上妻子的唇,她乖順的喝掉苦澀的藥,一點怨言都沒有。“那兩個姑娘也平安了?”
“嗯。”將空藥碗放回桌上的聶凡坐回床緣,“不過她們被放了太多血,很虛弱,大夫正照顧著她們。”
“放血?”
“作案的是一名大戶人家,姓盧。”
“盧員外。”這永成縣姓盧的大戶人家,就只有一處了。
“對。”
“他是永成縣的首富耶。”那樣的有錢人為何要犯案?
“沒錯。”
“我聽說盧員外今年的生意很不順,賠了不少錢,該不會與此有關吧?”
“我審訊的結果得知,盧家信了某種邪教,可助其大富大貴,但是每隔七年必須抓七名女孩,連續放血七七四十九天,每七日送上一名處子祭祀,才能保其富貴長久。”
“天啊!”戴敏敏吃驚掩口,“也就是說,如果沒抓到他們的話,還會有五名少女失踪被殺?”
“對。”
“太殘忍太可怕了。”怎有人為了一已之私,做出這麼殘忍的事,迫害七條無辜的生命?
“盧家大約是七八年前開始信教的,祭祀之後果然一切順利,可第八年,也就是今年,因為沒有如期送上處子,所以運勢開始走衰,他們才連忙又抓了未出嫁的姑娘獻神。”
“那……那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你又不是姑娘。”更不是處子。
“抓我的那個人,也就是負責綁架姑娘的犯人,你應該也認識。”
“我?”戴敏敏詫異指著自己。
犯人臉上蒙著布,天色又黑,她根本看不出是誰。
“記不記得我們數天前去過荷園遊湖?”
戴敏敏點頭。“犯人就是那個船夫。”
“怎會……”
“記不記得你八年前曾在山溝找到數具骸骨,而那連續殺人案件至今未破?”
“記得……”她腦中靈光一閃,“該不會?”
“那個船夫是盧員外的外甥,生意失敗來投靠舅舅,他聽說過你的事,知道舅舅當年埋在山溝的屍體就是被你發現,對你十分好奇,後又從我們昨晚的談話知道你還能做預知夢,所以他以為你有什麼通天本事,想試試你,沒想到就因為這樣的好奇,讓我破了案。”
盧員外得知全因外甥的一念之差而事蹟敗露,氣得在公堂上追打外甥,即使被官差制止,依然不受控制的破口大罵。
外甥平時在各處打零工,也是為了找尋方便下手的對象。
當聶凡問起那寶石戒指時,他非常訝異聶凡竟然會知道他的傳家寶,問題是自從他投奔舅舅後,那戒指就一直被他鎖在盒子裡,從不曾拿出來過,怎聶凡竟會知曉?
聶凡自然未給予答案。
他猜測,這許久不曾戴在船夫手上的戒指,竟會讓戴敏敏夢見,是上天給予的線索。
就說他的娘子真是仙女來著吧。
“原來是這樣。”戴敏敏終於明白為啥那船夫要跟她玩捉迷藏了。
所謂好奇害死一隻貓,說得就是這般道理。
“我審訊了一夜,累得頭昏眼花,”聶凡爬上床,睡在妻子旁邊,“咱們休息一會兒,明天還要審訊其他共犯。”
他打了個呵欠,累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好。”
“對了,娘子,”聶凡倏地睜眼,“下次不管作什麼夢都要老實告知,別自己一個人煩惱,懂嗎?”
想到她差點被殺,他都要心顫。
“抱歉。”戴敏敏充滿歉意的垂首。“我沒想到這次的雨夜來得這麼快,我以為有足夠的時間讓我想起的。”
“就算想不起你也別追著我出來啊,明明知道有犯人在外逛大街,你長得這麼清秀可口,萬一犯人動起慾念怎辦?”
所有的難過後悔都因聶凡這句玩笑而蕩然無存。
“只有你覺得我清秀可口,會動慾念。”她 嗔橫他一眼。
“好像是這樣。”他嘻笑。“可惜今晚為夫太累,想動慾念都不成。”他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睡吧。”她 幫他拉好被子,並在他身邊躺下。“這案件終於告一段落,咱們可以好睡了。”
“嗯。”聶凡彎起手臂,將人摟緊,沒一會兒就一塊兒失去了意識。這一覺,終於寬心的戴敏敏夢未做半個。
兩日後,戴敏敏身體完全康復可以下床了,她托喜兒到藥舖買了些補品,一同前往盧家拜訪。
她沒有下車,而是交代喜兒遞送,她怕盧小青目前身體虛弱,其家人不喜看到她,故就不露面了。
盧家人收到補品後很是驚喜。
“請問知縣夫人呢?”盧漢問喜兒。
“夫人現在馬車裡。”喜兒是個爽快的性子,知道戴敏敏不下車的原因讓她很不悅,都救了人家女兒了,還顧慮那麼多,於是她把原因直接說開了,“她怕你們覺得她穢氣,所以就避著了。”
“呃……”盧家人面面相覷,面色尷尬。
“我家夫人還交代要我轉告,祝令媛早日康復。”喜兒草率的福身,轉身便要走。
“姑娘等等。”盧漢上前來,“若是夫人不嫌棄,可否請來家中一坐,讓我們好好的道謝。”
“我去問問夫人。”
喜兒打開馬車門,轉達盧漢的意思。
“這家人不好沒那麼不要臉。”喜兒小小聲的說。
戴敏敏笑橫了喜兒一眼,下了馬車來,但不入屋。
“知縣夫人,聽說是您大力幫忙,才能順利抓到犯人,草民代小女謝過夫人。”盧漢朝後方使眼色,一家人下跪磕頭。
“快請起。”戴敏敏沒想到會是這麼大陣仗,連忙要他們起身。
“我也沒幫什麼忙,都是縣令大人跟捕快爺的功勞,跟我沒關係的。”
“知縣大人不是這麼說的,”盧漢道,“他說犯人的線索都是您找著的,要不,現在恐怕還有第三個、第四個姑娘要落毒手。”
“聶……聶大人當真這麼說?”他將功勞都推到她身上了?
“是啊。”一旁的盧大娘用力點頭,臉上是喜悅的淚水,“若不是知縣夫人,咱家小女現在恐怕回來的是屍體一具了。”
聽到“屍體”這敏感字眼,盧漢連忙撞了撞妻子的肘。
“呃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真心感謝知縣夫人的。”盧大娘慌忙解釋。
“我明白,謝謝。”戴敏敏無所謂的笑了笑。“這補藥照三餐燉給小青喝,她失血過多,這是補血的良方,很有效的。”
“謝夫人。”
離開了盧家,來到范家,範淑蓮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
他們看到戴敏敏來訪,反應也和盧家一模一樣,可見聶凡對外的說詞一致,宣傳都是她的功勞,企圖扭轉百姓對她的印象。
這晚,戴敏敏坐在寢室桌前發著呆。
從衙門回來的聶凡看到她一臉魂不守舍的,連他歸家都不曉得,納悶的上前,卻見她竟默默在垂淚。
“夫人,你怎了?!”聶凡關心急問。
“夫君!”她哇的一聲,撲到他身上。
“你怎啦,怎麼哭了?!”大手搓著纖背安撫。
“我好開心。”
“……”這是喜極而泣?那也別這樣嚇人啊。
戴敏敏抹了抹淚道:“我聽說了,你把所有的功勞都給我,所以盧家跟范家都很感謝我的救命之恩。”
“本來就是你的功勞。”
“我何德何能能嫁給你。”她 忍不住又哭了。
“因為你是仙女嘛。”聶凡呵呵笑。“別忘了你承諾我的,要帶我一起成仙啊。”
“說不定根本不用我美言啊。”陣半仙說他也是不平凡人物呢。
“啥?”他沒聽清楚。
“我前幾天啊,因為在夢中夢到你的關係,去找了小時候幫我算出是仙女命的陳半仙……”她絮絮說出陳半仙的話。
“原來你會做預知夢是因為我的關係?”也就是說,因為他身邊都不是普通人,以至於他也變得不普通了?
“對。”戴敏敏點頭。
“原來都是我的功勞啊。”他眉開眼笑。
“陳半仙有沒有說,如果我們夫妻床事多翻滾個幾回,是否還能開發你其他的異能?”
“陳半仙才不會說這種事呢。”她 的丈夫怎麼這麼調皮啊?
“咱們來試試。”他動手解開她的衣服。
“你還真是心動就要馬上行動啊?”
“當然,說不定等你有了孕,飛天都行了。”這實在太有實驗價值了。“就說飛天是你的技能,不是我的。”跳上跳下多像猴子般靈活啊。
“不管不管,咱們得找出娘子是否還有其他特殊能力。”說著,他吻上粉唇,直探牙關,勾來軟舌,大力吸吮。
粗糙的大掌揉著胸脯,指尖捻揉嫩蕊,逼迫其錠開最嬌美的紅艷。
“唔……唔嗯……”雙臂圈頸,忘神投入,腿心處的私花已然微濕。聶凡拉著她站了起來,邊脫衣服邊往大床而去。衣衫在地上迤邐一地,待兩人躺上床,渾身均已赤裸,相貼的肌膚傳遞熱情的濕度。
唇舌貪婪的在嬌軀上流連,分開雙腿,將粗碩的分身送了進去,激擦而出的快意使得粉軀輕顫,小嘴發出銷魂輕吟。
大掌扣住粉軀,腰臀一次一次兇猛快速的擺動。“啊……相公……相公……”他太猛太強,她受不住啊。
“說不定……說不定……咱們的孩子也是與眾不同的。”
“那更好了,”他就愛與眾不同。“咱們多多努力吧。”
說不定真生出了小神童呢。
自此以後,聶凡日日努力不懈,在春暖花開的時節來臨時,戴敏敏傳出懷孕兩個月的喜訊。
“小神童啊小神童,爹就幫你取名聶神了。”聶凡摸著妻子尚平坦的肚皮,不斷地對著還未成形的孩子喃喃自語。
“聶神?”戴敏敏嘴角在抽搐。
這種名字叫孩子將來怎麼說得出口?
“女兒就叫聶仙。”他都想好了。
戴敏敏偷偷翻了好幾次白眼。
取了這樣丟人的名字,孩子還要不要臉皮啊?
待聶凡因公事而回縣衙時,戴敏敏立刻對腹中的孩子道:“女兒啊,兒子啊,你可千萬別一出生就有任何奇怪的能力,若你是女孩,就叫聶平,若是男孩,娘就取叫聶普了,就算真有奇特的能力,也要隱藏好,否則叫什麼聶神、聶仙,將來是要怎麼自我介紹?丟死人了啊!記得啊,”
她輕拍肚子。“別忘了!”
她怎麼就嫁這樣一個丈夫,性子調皮的?
不過,她歡喜甘願羅。
至於孩子最後是叫聶神還聶仙,或是聶普、聶平,這要等八個月後才知曉了,就讓咱們拭目以待吧,呵呵!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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