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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個月後強烈寒流來襲,今晚的低溫是七度,淡水八里地區因為下起大雨來,入夜後甚至更冷了一些。
初子御打開大門走進屋內按開了燈,漆黑的屋子瞬間一片明亮。
屋子亮了,但每天下班回家面對一室空蕩蕩,初子御的心感覺像被掏空一樣空虛又孤寂,並沒有因為明亮溫暖的燈光而得到些微的撫慰。
這段時間他好想念宣郡瑤,但卻不能把她留在身邊。
他獨自面對一個人的寂寞,獨自處理公司的事情,也獨自面對楊雲舒瘋狂的報復舉動。
但至少他讓宣郡瑤離開台灣是對的,因為在張祺東報警之後幾天,警方很快就鎖定教唆者是楊雲舒的同居人張文厚,原來張文厚有黑道背景,才有辦法找來黑道人士砸他的公司︰但那些人都只是小咖而已,被警方逮捕後嚇得馬上供出教唆者,楊雲舒跟張文厚因為警方以握有人證物證被列入通緝。
張文厚擔心被抓,竟然帶著妻子逃到大陸去了,獨留已經懷有身孕的楊雲舒在台灣。而當警方正積極地找著楊雲舒時,她竟然跑到他的住處躲在樓梯間,那晚他回家時,她拿著刀子要刺他,若不是他及時閃過把楊雲舒捉住,他恐怕早就受重傷了。
當警察趕到後,初子御將楊雲舒交給警方帶走,手腕上拷的楊雲舒在看守所待了一夜,接到通知的楊家父母緊急從加拿大飛來台灣,楊雲舒面對養育她長大、一直對她寄予厚望的父母,突然間覺悟了一樣痛哭失聲,眼里的瘋狂慢慢褪去,被懊悔給取代。在父母的陪同下,她把所有報復的計劃全都招供,也承認當初的不實報導是她亂編惡意毀謗他。
經過這些風風雨雨,事情終于結束了,在楊雲舒承認一切的當天下午,初子御和張祺東一起開了記者會,主動將整個詆毀公司名譽的不實事件做翔實的澄清,更一一提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另外還有公司的老客戶前來支援,記者會圓滿結束,初子御順利挽回了公司和個人名譽,並宣布公司即日起將重新營運。
所有事情在宣郡瑤離開台灣的一個月後得以完全解決,之後的兩個月,公司在一些老客戶的支持介紹下逐漸做出業繢來,-切都歸于平靜,又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懊是他去找宣郡瑤的時候了。
只是,不知道宣郡瑤肯不肯見他?因為這三個月來宣郡瑤手機沒開,打到家里她不肯接他的電話,寄信給她也完全沒有回覆,試圖透過歐陽力齊傳話給她,她卻連歐陽力齊都不肯見。
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她到現在都還沒想通嗎?
他真的不需要她的幫忙,讓她返回溫哥華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啊!
不管宣郡瑤是不是還在生氣、肯不肯原諒他,初子御決定到溫哥華一趟,他要當面告訴她,他愛她,要她回到他的身邊,以後他會保護她一輩子,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身邊了。
初子御堅定的走進臥房里,在更衣室找到黑色硬殼行李箱,打開衣櫃仔細的把衣物用品折好放進行李箱,花了半小時整理好行李。
他將搭明天的班機飛往溫哥華,這是他多年後首次回到出生的地方,心情有點復雜,也很煩惱。
他坐在床邊,望著另一邊空蕩蕩的床鋪,伸手撫摸那個位置。她習慣睡在床鋪右側,睡覺時會把臉頰挨著他的手臂,修長的美腿總是勾著他的小腿,偶爾會蹭啊蹭的騷擾他。
想著她想到心疼又心酸,他往後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露出一抹苦笑。
驀地,手機響了。
他收回恍惚的思緒坐起身,從口袋掏出手機接听。「我是初子御。」
「怎麼口氣這麼哀怨?又在病相思了?」那端,傳來歐陽力齊的嘲笑聲。
「你的處境跟我一樣,別挖苦我。」兩人是難兄難弟,在感情上都不太順利。
那端,歐陽力齊頓時沉默。
「我明天飛溫哥華,後天一早會到,房子……」提到女人,兩人都悶得很,還是轉移話題安全點。
「房子找人幫你整理好了,我讓司機去接你,順便把車留下來給你使用。」這是男人間的義氣相挺,既然初子御要回溫哥華追妻,他當然得從中協助。
歐陽力齊有預感,或許哪一天他也可能需要初子御相挺一把。
「謝了。」感激不盡。「瑤瑤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初子御很想知道宣郡瑤的近況,他很想念她。
「別問我,我不知道。」
「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就那麼大,你真的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宣郡瑤跟一些千金名媛小姐相熟,而歐陽力齊也常有機會跟這些上流社會人士見面聚會,怎可能會不清楚宣郡瑤這陣子在忙什麼?
「我連那女人的消息都沒有,怎麼可能知道你女人的事。」說這話時,歐陽力齊是咬牙切齒的。
初子御不再多問,突然間強烈同情起歐陽力齊來。「我掛電話了。」
「等你見到宣小姐後順便幫我問問那女人的動向。」魚幫水,水幫魚,兩個苦情男互相幫忙吧!
「我知道了。」原來歐陽力齊是有求于他呀。
結束通話後,初子御進浴室很快地沖了澡後躺上床逼自己快點睡覺,雖然孤枕難眠但他還是需要好好補眠,回溫哥華後才有精神和體力執行追妻計劃。
熄了燈,他拉起被子蓋好,閉上眼楮不再多想。
清晨,陽光隱藏在灰重的雲層後面,天空飄著雨,這雨已經下好了幾天,連空氣都感覺得到濕氣。
宣郡瑤披著保暖的桃紅色晨褸站在起居室外的長廊,望著整座被縷縷雨絲給包圍的莊園。
冬天的溫哥華不太下雪,但常常下雨,天空總是灰蒙蒙的一片,果然是她討厭的季節,讓她連自己都討厭了起來。
為什麼她當初那麼沖動,沒仔細想清楚就跑回溫哥華來,結果回來了才開始後悔。
罷回溫哥華時,因為氣初子御而把手機關機,也交代莊園的管家僕佣,只要是初子御打來的電話一律不接,存心不讓初子御找到她。
這情況維持了一個多月,後來听了李雨芬的通風報信,她才恍然大悟地想通,原來當時初子御要她回溫哥華的理由也許不是因為嫌她愛多管閑事、自作主張才趕她走,而是擔心她的安危。
在她離開後沒多久,楊雲舒又做了一些對初子御不利的事,甚至還埋伏在初子御的住處想傷害他,假若她沒有返回溫哥華的話,楊雲舒傷害的對象可能是她。
這件事上了新聞,楊雲舒後來坦承說謊毀謗和傷害行為,因此被逮捕了。
初子御受損的名譽得到了平反,他的公司也恢復營運,逐日步上軌道。
在那之後,她也開始後悔自己太過任性,一點都沒替初子御設想,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還跟他吵架,氣呼呼的回到溫哥華來,而且回來後還拒接他的電話。
一個月前,她把許久沒用的手機重新開機,手機里有許多他撥的未接來電,但她沒勇氣打電話向他道歉,就連他打電話來她也沒勇氣接。
她泄氣的想著,她根本沒資格當初子御的女人,他只要過上她好像就會麻煩纏身,在他忙著解決事情時甚至不能善解人意還任性妄為,她驕傲沖動的性格一定帶給初子御很大的苦惱。
她想她在初子御身邊只會是個麻煩而已,他為了保護她堅持獨自面對、處理楊雲舒的報復,他有能耐也有能力,而她卻為了他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忙而耍性子,還誤會了他。
她不是一個可以匹配得上他的女人,所以她還是忍痛放棄他好了。
即使自己肚子里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即使這可以成為一個她和他聯系的理由,但她就是沒勇氣接初子御的電話,自己之前的負氣和任性的行為讓她無顏見他。
她跟馨蕾姊商量過了,她打算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養育,她絕對有能力讓孩子在富裕又健康的環境中長大,盡心盡力把孩子培育成商場菁英,讓這孩子接掌「宣氏集團」。
至于初子御,她不敢要,他適合更好的女人,她配不上他。
當然啦,她的想法和做法引來馨蕾姊的不認同,馨蕾姊勸她別想太多,要她趕快把自信找回來,才有勇氣回到初子御的身邊去,做一個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但她完全失去了信心,說自己任性要養育孩子還不如說她是失去了女人的自信,她認為初子御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只會給他帶來麻煩、讓他擔心的任性的她。
一切,她都決定了、也計劃好了,就算沒有初子御在身邊陪著保護著,她也可以和孩子過得很好,她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是對她、也是對初子御最好的結果。
「寶貝,相信我,我會給你加倍的愛,就算沒有爸爸,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好很好……」宣郡瑤把手放在還是平坦的肚子上,低頭對著肚子里的孩子微笑,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心里不想離開初子御,不想讓孩子沒有爸爸保護疼借,但為了初子御好,她必須這麼敝。
「小姐,吃早餐了,昨天晚餐你吃得太少,今天早上可得多吃點,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老管家端來早餐放在起居室的古典圓桌上,早餐是清淡的白粥和一些合小姐口味的小菜。
自從小姐上個月發現自己懷孕後,管家還特地聘了一位營養師為小姐設計菜單,給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均衡的營養攝取,但小姐胃口一直不太好,懷孕後體重沒增加也就算了,竟然還更瘦了一些。
在宣家工作一輩子的老管家簡直急壞了,他把小姐視為自己孫女般悉心照料,就擔心小姐因為感情問題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連帶的也影響到肚子里的小孩。
小姐未婚懷孕對宣家這大家族而言其實不算是什麼名譽的事,但現在宣家只剩小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著日子,如果這孩子能給宣家和小姐帶來活力,老管家心里也十分期待孩子的降臨,誰還管得了名譽不名譽的。
「我會把早餐全部吃完的。」揚手抹去眼角快要掉下來的淚水,她吸吸發酸的鼻子,忍著不讓悲傷的情緒使她一整天都心情低落,也不要再讓身邊的人為她操心。
她坐下來,就算沒有胃口,還是很乖的慢慢吃著早餐。
她該學著改變自己,都要當媽了,不能再當一個任性沖動、只會帶給別人麻煩的大小姐。
老管家站在一旁,看著小姐終于有食欲了,心情很是激動,抬起手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這時候,門口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小姐,你慢用,我去看看誰來了。」老管家退出起居間,迅速移往玄關。
他老人家接起對講機跟警衛對話,警衛把影像切換,螢幕上立即顯現出訪客的身影。
「真的是初先生……小張,你有跟初先生說小姐不在嗎?」初先生終于還是追到溫哥華來了,老管家心里是驚喜卻又陷入兩難。
小姐有交代說不接初子御的電話,所以這段時間初子御打來的電話都被他給打發掉,但現在初子御這麼有心,都追到莊園來了,真的要打發他走嗎?
如果他真的走了,那小姐跟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真要讓小姐當未婚媽媽?
「我說了,但初先生不肯走,堅持在門口等小姐回來。」所以警衛才會找管家。
「這……你等等,我去問問小姐的意思。」放下對講機,老管家又回到起居室。
「是馨蕾姊嗎?早餐有沒有多做一份,馨蕾姊喜歡吃西式的——」這陣子杜馨蕾常來莊園走動,宣郡瑤自然而然以為是杜馨蕾來訪。「怎麼了?」
她放下碗筷看著老管家,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感覺有點奇怪。
「不是杜小姐,是……是初先生來了。」老管家希望小姐能夠見初先生一面,就算不提孩子的事,把兩人之間的問題談一談也好。「小姐,你要不要見初先生一面?他堅持在外面等你,說非要要見你不可。」
這段時間老管家從杜馨蕾那邊听到許多,也知道了小姐跟初先生為何事爭執,為何回到溫哥華後就不再去台灣,還拒接初先生的電話。
但其實人家初先生是為了小姐的安危著想,小姐也都知道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接初先生的電話呢?
電話他可以幫忙擋,但現在初先生都找上門了,這可很難擋得了。
「他來了!」宣郡瑤第一時間是驚喜的,急忙站起來,心情很激動,但下一秒,驚喜和激動退去。「不,我不能見他,叫他離開!」
她想起自己給他惹的麻煩,想起自己跟他的爭執,想起自己的任性妄為,于是快步走出起居室,腳步急轉上樓。
這時樓上剛好有佣人整理了一些待洗衣物和床單枕套,抱下樓來準備送洗,宣郡瑤沒多看就莽撞的快步走上樓,主僕兩人在樓梯撞上。
「哇——」宣郡瑤被撞到肚子,身子一晃竟然摔坐下來,因為重心不穩還滾落階梯,雖然只有三、四級階梯,但宣郡瑤懷有身孕,這一撞還得了。
「啊!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你要上樓。」佣人慌張地道歉。
「小姐,你要不要緊?」老管家跑過來,急著要扶起小姐。
「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宣郡瑤痛得蜷著身子躺在地毯上無法起身,額頭都冒出冷汗來。
「肚子痛?!小姐,別嚇我啊!」老管家感覺自己心髒病要發作了!他趕緊跑到門口拿起對講機。「快讓初先生進來,小姐要緊急送醫,快點!」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小姐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趕緊放行。
警衛立即反應過來,打開大門讓初子御進入。「初先生,小姐要緊急送醫,你快點把車開進去送小姐去醫院。」
初子御臉色一變,立即跳上車把車開進莊園,一路開到主屋門前的回轉道。
在門前停好車,他立刻跳下車往屋子里沖去,一進門就看見宣郡瑤痛苦得縮戍蝦米狀,抱著肚子痛得臉色發白、額頭直冒汗。
「瑤瑤!」他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抱起宣郡瑤。「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初先生,小姐撞到肚子從樓梯摔了下來,得快點送醫才行,孩子一定要保住,不能有什麼意外啊!」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早已老淚縱橫,急切地求著沖進屋內一把抱起小姐的初子御。
心急的初子御無法消化老管家說的話,他隱約听到孩子兩個字,腦袋頓時有些當機,心急如焚的把宣郡瑤抱上車。
「御,孩子不能有事,我不要失去孩子……」宣郡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抓著他的大衣領口哀求他。
「孩子?我們的孩子……」初子御腦袋終于靈光了,她的肚子里有他們愛的結晶?!
老天!他一回到溫哥華就得到一個大驚喜和大驚嚇!
初子御飛車把宣郡瑤緊急送往附近的一間私立醫院急診,孩子和她都不能出事,絕對不能有事!
病房內,一片靜謐。
難得露臉的陽光從微敞的淺色簾幔後灑進房間內,灑落一地金光。
初子御坐在病床前,身上的灰色高領衫和深灰色西褲微微發縐,他一夜未眠地照顧著宣郡瑤,時差還沒調過來的他萬分疲憊,但卻激動得沒辦法合眼休息,因為經過急診搶救之後,宣郡瑤肚子里的孩子總算保住了,不過情況還是有些不穩定,醫師要求宣郡瑤得住院觀察,等情況都穩定後才能出院。
母子均安。
這是給初子御最大的禮物。
初子御望著還沉沉睡著的宣郡瑤,心疼她這段時間一個人生活著。
昨晚在宣郡瑤急診完畢送進病房休息觀察後,老管家先把這段時間她低落的心情都告訴了他,後來杜馨蕾趕來探望,也私下跟他啟了一番長談,讓他更了解宣郡瑤內心的想法。
他覺得她好傻,就算太過沖動任性又怎樣?他還是深愛著她呀,怎麼可以認為自己會帶給他麻煩而單方面決定離開他呢?
低低的嘆一口氣,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過她蒼白的臉頰,望著她的眼神是無比的溫柔。
睡了一整晚的宣郡瑤感覺到有人正輕輕地撫摸著她,那撫觸是那麼的溫柔而小心翼翼,被撫摸的地方好溫暖。
粉白唇瓣吐出細微得幾不可聞的聲音,濃密的眼睫輕輕地顫動著,撫摸著她的手驀地不動,然後便抽離了。
靶覺到那讓她感到舒服的暖源不見了,宣郡瑤不安地張開眸子。「……別走。」
她驚慌地低喊著,自然反應的伸手想抓住那暖源。
初子御修長的手被她緊緊抓著,溫柔的眼對上她剛清醒過來、迷蒙中帶著一絲慌張的眸子。
一張眼看見是他,宣郡瑤慌得想把手縮回來。
他卻緊緊扣住,順勢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拿起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舒適的靠著枕頭坐著。
「我沒有要離開,我是怕吵醒你。」修長的手指緩慢反扣交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把她的手拉到方唇邊輕吻了一下。「瑤瑤,你沒事,孩子也沒事了。」
「你、你知道了?」她還沒完全清醒過來,昨晚的事有些忘了。
「是我送你到醫院來的,你所有的狀況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只是你懷孕的事,還有你打算獨自生下孩子撫養長大,所有有關的事,我都、知、道、了。」最後,他加強語氣,听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她冷汗涔涔。「我、我……」
她這麼啟是為了他好,怕自己的任性妄為再拖累他,讓他有擔不完的心。
「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我有權陪著孩子一起成長,所以你別想撇開我,我不允許。」頭一回,他跟她說了重話,把她的手握得更緊。「宣郡瑤,如果你腦子里還有那種亂七八糟想當單親媽媽的想法,我勸你盡早打消主意,因為我不絕對不準!我要孩子更要你,你跟孩子都休想離開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我?我驕縱、沖動又任性,我有什麼值得你愛的?」因為他的宣告,她驀地紅了眼眶。
「我愛你的全部,全部都值得我愛,連你的任性沖動、你的驕縱我都愛。」初子御捧起她的臉,低頭吻去從眼角滑落的晶瑩淚珠。
她掉一顆眼淚,他溫柔的吻一次,方唇輕柔地刷過她細嫩的雪膚,引發她微微的顫栗。
「都要當媽媽了,不該這麼愛哭的。」見她眼淚越掉越凶,他低嘆的坐在床沿,把她摟進懷里。「萬一生了個愛哭的小孩怎麼辦?」
「小孩愛哭也沒辦法啊,就像我任性一樣,都是你的人、你的孩子,你不能嫌啦。」鼻涕眼淚都抹在他的灰色高領衫上。
「我一點也沒嫌,還愛得很呢。」就算衣服被她當成抹布,他也一點都不嫌髒啊!最愛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更愛她了。
初子御慢慢地執起她抓著他衣襟的小手,在她忙著哭時,他從口袋掏出一只深紫色絨布袋。
從絨布袋里取出一只經典款式的璀璨鑽戒,他把鑽戒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這是……」指間傳來一陣冰涼,她驚愕地止住了眼淚,瞪著手指上閃閃發亮的美麗鑽戒。
「我應該先跟你求婚的,但我等不及也不想等了,把鑽戒套上你的手,你就是代的人了……我們結婚吧!」緊緊擁著她,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是激動的,他等這一天等很多很多年了,因為等待太久,所以絕對不許她拒絕。
初子御也有任性妄為的時候,這一刻他決定要比她更任性,絕對不許她搖頭說不!
被他緊緊擁住的宣郡瑤驚愕地眨著眼眸,還沒回過神來,就這麼讓他擁著,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能冷靜思考。
這段時間以來完全失去自信的她一直認定自己配不上他,更不值得他的保護和深愛,即使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也不敢用這個來當拴住他的籌碼。
但現在,他排除萬難來到她的面前,告訴她他要她也要孩子,還獻上婚戒跟她求婚,這一切的一切說明了他的心從沒變過也沒動搖過,即使她這麼任性,帶給他麻煩還躲著他……
眼里閃爍著激動的情緒,她的心情也是澎湃激昂的,喜悅激動的淚光又涌了出來,正在眼角閃爍著——「我是不是在作夢?你捏我一下好不好?我一定在作夢。」她喜極而泣,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粉臂上。
他怎麼舍得捏疼她。
初子御把她擁進懷里,在她耳畔低喃請求。「瑤瑤,嫁給我好不好?」
「我……願意,我要嫁給你,我永遠都是你初子御的女人,永遠都是。」抬起粉臂回抱住他寬闊的肩,她仰頭主動索吻。
「御,吻我。」
下一秒,他再度吻住她的唇,由溫柔轉為熱烈,這個吻綿長而火辣辣。
求婚成功!
他跟她的愛情在歷經磨難考驗後,終于有了美好的結果!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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