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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早,整個「溯溪村」的村人都站著慶典而忙碌,今天能來宅內幫忙的婦人也比往常少。
「站住!」
一個特意壓低的聲,忽喚住正匆匆經過的兩名武護隊長。
「誰?」兩名武護隊長,同時戒備的看向聲音來源處,牆角陰影,臨近傍晚,更見幽暗,袁小倪雙臂環胸,踱腰而出。
「三總管,你怎麼在這?一早用完餐,你說要到村內參觀祭典準備前的熱鬧,去去就回,結果整個白天就不見人了。」
「是呀!剛才還讓人拿酒過來說賞給兄弟們,人卻沒出現,城主一整天四處找妳呢!」
「我有事情問你們這兩個『好酒,再一杯』的隊長。」袁小倪只是笑笑領首。
「三總管,請別開屬下的姓名玩笑,屬下姓郝名玖。」
「屬下姓戴名一倍,不是什麼『好酒,再一杯』的隊長。」
郝玖、戴一倍,老被她戲稱是「好酒,再一杯」,兩人只好嚴正的再次對上司澄清,因為這種叫法,會讓別人誤會他們是吃喝玩樂的傢伙。
「喲,捍衛男子漢尊嚴,是嗎?」袁小倪那刻意壓沉的聲,和環胸步來的氣勢,有些迫人的逼向他們。「嗯,你們覺得我現在看起來像在幹嘛?」
兩人互望一眼,馬上抱拳。
「一看就知道,三總管在盡一個總管的職責,四處巡視,以防宵小可趁。」
「韓堂主不在,讓三總管如此多勞,任何需要,三總管一句話,我等定當盡力協助。」
韓水昨日就離開「溯溪村」,趕去和心層武護見面,瞭解來自古城的後續信息。
「你們真是忠心,想你們跟著韓堂主四處闖蕩,多年難得回古城一趟,在這兒的一切,都由你們日夜顧守,如此辛苦,我由衷佩服,身為三總管定要代古城稿賞你們的辛勞。」
「豈敢,這是我等該為之事,再說三總管已命人拿了數罈好酒來,我等還要感謝三總管盛情。」
「是呀!這幾罈酒果然是難得佳釀,三總管真是懂酒之人。」
兩人馬上再謙虛地抱拳一揖。
他們知道三總管和「朝嵐古洲」內,知名酒樓「品饌軒」的千金向憐憐交情不凡,所以對酒的品味也高。
「別客氣,為了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忠心執行韓堂主狹隘的心胸下所搞出的護主計策,我下了點好東西在酒內。」袁小倪拿出一個藍色小瓷瓶。「這玩意兒很猛的,曾經把你們韓堂主活生生磨掉一層男子漢尊嚴!」
兩名武護隊長倒抽一口氣。
「不會就是……」
「是,就是『一夜七郎』。」她得意的晃晃手中小瓶。「算算時間,大概一個時辰後發作吧!解藥就是我手中這瓶東西。」
「三總管……」郝玖、戴一倍同時雙膝一跪哀喊!
「喲,這種大禮,我小小一名三總管承不起呀!」袁小倪嘖嘖搖頭。「『一夜七郎』果然厲害,還沒發作,先見其威!」
「三總管,請高抬貴手……兄弟們都是無辜的!」
「怕什麼呀,死不了的,想你們韓堂主內力不差,這玩意兒他只吃了一點點,男性尊嚴就癱了快兩天,以你們的功力和我今天下的藥量,大概無能個十天半個月,反正你們在這保護城主安危,也不能近女色,不能用也沒差啦!」她一副要他們自己保重的打算走人去。
「三總管……」
兩人急忙抓住她的衣擺!
「當然,你們也可以在一個時辰內打倒我,搶走解藥。」
「屬下不敢!」他們嚇得馬上告饒。
「很好,就重新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們覺得我現在看起來是在幹什麼?」
「妳在躲城主。」
「因為城主已經認定你是他的妻子。」兩人認分回答。
「本總管向來欣賞懂事的人,厭惡造成我麻煩的人,起來吧。」對他們終於面對現實,袁小倪滿意額首。「韓堂主還對你們吩咐了什麼?」
「只有交代我們好好保護城主,聽從三總管安排。」兩人起身,同聲回應。
「這樣呀!」聽完後,袁小倪雙手背在後面,一派若有所思的來回跛步,忽朝他們親切笑問:「屋後那邊的峭崖看過嗎?」
「看、看過。」
「夠高、夠刺激吧!」她挑眉一笑,刻意親切的笑容多了幾分莫測。
兩人面面相覷,不解三總管這忽來的問題!
「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把韓堂主吊到那懸崖上,這心裡的怒沒得宣洩,現在他不在,由屬下代過也行!」
「三總管……」兩名武護隊長再次雙膝一跪,冤喊:「屬下們只是奉命行事!」
「古城武護個個被訓得頭可斷、血可流,怎麼現在膝蓋這麼軟呀!」袁小倪哼著聲。「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沒讓我滿意,跪斷了膝蓋都沒用。」
她揚揚下顎讓他們起身。
「韓堂主臨行前說,城主恢復的比想像中好,為了不刺激城主正在恢復的身軀,城主想做什麼就讓他進行,包括……認定三總管為妻子的事。」郝玖道。
「韓水這個渾蛋,搞了這種麻煩,拍拍屁股說走就走,還想拿我去替城主補功力,好個有義氣的水哥呀!」她霍霍磨牙。
「三總管,你別誤會韓堂主,他是相信你能應付城主,還有,他覺得城主對你……是真心的!」連他們都看得出來。
「是呀!.韓堂主覺得,城主就是中了『瞬失』不會再掩藏自己的內心,才有這麼真實表現。如果三總管和城主真有進一步的發展,未來回『斜陽古城』,就不用再受那些委屈了。」戴一倍也連忙為自家堂主解釋。
「夠了,這種事不用隨著韓堂主起舞,你們記得,在『溯溪村』發生的任何事,回古城都不准提起,現在以城主恢復最重要。」
她的未來不在古城,任何過往都會隨著承諾完成而結束,時至今日,袁小倪不想多生枝節。
「聽清楚就回話!」只會一臉疑惑,再互相看來看去,有什麼用!
「屬下明白了,若三總管堅持如此,我等會兒吩咐其他人照辦。」兩人頷首。
「三總管,那個解藥能否給我們了?」戴一倍小心間。
「這個呀!」袁小倪打開小瓶塞,在兩張錯愕的臉前,仰頭喝掉裡面的「解藥」。
「三總管」
兩名武護隊長几乎快要再次癱跪,他們開始感覺到「一夜七郎」的威力提早發作了!
「哀什麼、叫什麼!這只是水,那些酒很正常,再說『一夜七郎』根本沒解藥,中了只能等藥效過去。」壓抑性慾而已,哪會搞什麼解藥。「由此說來,我今天沒下『一夜七郎』可真救了你們的男性尊嚴,對救命恩人,我希望你們端出該有的態度。」
「不知三總管希望我們……做什麼?」知道沒中「一夜七郎」兩人大鬆一口氣,隨又忐忑問。
「放心,雖然武護體格個個不錯,但我不會要你們以身相許,只要懂得報恩就行了。」她一副仁義買賣地道:「我這人很有良心,一個救命之恩抵一件事,只要你們今天一切聽我的,就算抵這恩了……你們退那麼遠幹麼?」
就見他們忽然退出五、六步之外。
「三總管,救命之恩,立即回報,城主往這邊來了。」郝玖指向她身後的遠處簷廊。
袁小倪探頭,簷廊盡頭,果見任燦玥與廳內幾個幫忙的大娘在交談,像是在問她的行蹤。
「那你們……」她才轉回頭,卻見兩人已退出十多步之外。
「今日救命之恩己報,我等今晚的責任是房子外圍,其他人為與村人融在一塊,都會在村中參與慶典,宅內的安危有勞三總管。」
「我等小小武護隊長,擔不來城主和三總管之間的感情恩怨,請三總管見諒,今晚自己小心。」
各自說完後,兩人的身形退得更遠,共同抱拳後,瞬間不見!
「有沒有搞錯!」袁小倪氣得一腳踹過腳邊的空桶子!
「誰在那?」
空桶的聲響引來廳內人的注意,候在前廳的武護忙跑來,只見滾到牆邊的空木桶,沒見半個人。
躲在牆角暗處的袁小倪,看著武護將空桶放好,折回前廳時,她環胸靠著牆,外邊天際,已剩夕陽余輝。
天一暗,幾個幫忙的村中大娘都會離開,只留兩個廚房下人,這讓她非常、非常苦惱的想著,當下該怎麼解決現在的處境!
在完成母親承諾的一路上,挫折、困境不少,但她從沒想過會遇上和城主的感情糾葛,該說這種問題,她連想都沒想過會發生在她和城主之間。
至今,她都覺得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自從被城主親口定為身分是古城身分最卑下的、沒有資格習劍,就注定了她多件的處境!
但她有克服的意志和堅強,無論是以刀法隱藏劍法、易裝身分搶寶物、還有為了周旋在兩種身分中,當另一個身分出現時,她得費盡心思安排好「袁小倪」的行蹤,因為古城三總管袁小倪是不能出「朝嵐古洲」的!
初出江湖對上「門魔」、「門毒」時,江湖經驗不足的她,吃盡苦頭,甚至連「瞬失」之毒也嘗過,樁樁件件她都挺過來,現在……她第一次感到棘手,因為這件事一個不好,她會脫不了身!
種種跡象看來,沒出事前的城主與她有一段在「斜陽西峰」發生的感情,現在中毒失憶的城主,如果還和她在「溯溪村」發生什麼,那無論城主有沒有解毒,她都會很……麻煩!
無論是城主或二少爺似的城主,對感情的強烈她都見識過,真這麼演變,她就算完成承諾,也別想全身而退!
想到這,她的額鬢和背脊都不自覺地泠汗直淌…….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兩次的差別只在中毒的人互換,不變的是,她……袁小倪永遠是處境堪慮的那個!
「什麼世道呀!天理何在,我幹麼一直都這麼悲哀!」一路想下來,猛然發現這個事實,她很不平的牙關磨了磨。「牟老也真可惡,為什麼都沒跟我說過『斜陽西峰』的事。」
讓她心裡有個底也好,勝過她現在什麼頭緒都摸不著。敲敲額,她逼自己鎮定下來。
「冷靜,好好想個解決方法,再危險的場面我都碰過,現在又還沒真演變到最遭的情況,得謹慎處理,否則後患無窮!」
◎ ◎ ◎
當夕陽落盡,為了躲避任燦玥的尋找,袁小倪已從廳外的迴廊長柱一路躲到屋後的小圍內,站在竹籬前,當天際忽傳來震耳的聲響時,夜空瞬間一片繽紛璀燦,令她忘情佇足,等她驚覺身後靠近的氣息時,已來不及了!
她看得出對方眼中的亮焰和堅定神態,不但宣告他的復原,也宣告他不會再任由她對雙方之間的「關係」一再迴避和視而不見,更不接受她所謂的「真相」!
要不要對此時的他真正出手,一直是袁小倪心中的猶豫,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自己動彈不得的倒入他的臂彎內!
她竟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制住了?!
「煙火之後,是我要定你,袁小倪。」
當她像個構梅幼兒般,被他用外氅裹住,橫摟在懷時,她滿心的慌、懼,她不要為一場玩笑付出代價,煙火結束之前,她要想出辦法,否則今夜……她完了!
「小倪,今夜我要你履行為人妻者該盡的責任。」
更具殺傷力的話,終於徹底瓦解她全部的鎮定,卻在穴道被制下,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天呀!誰來讓他相信,她,袁小倪,真的不是……他,「斜陽古城」城主任燦明的妻子!
「冷嗎?」他問懷內的人。「過幾天要降雪了,這頭迎海,寒風更重。」
大宅後架高的木板平台上,任燦玥攬緊靠在肩懷內的人,寬大的厚暖裘氅裹兩人,天空綻放繽紛,炫麗的色彩在漆暗的夜空是如此鮮明奪目。
在他懷內的人,卻無心共賞這美麗的夜空煙火,只是繃緊一張小臉。
「你……太卑鄙!」竟假裝傷勢復發,引她入陷阱,藉機制住她,咬著牙,袁小倪吐出不滿,她從沒敗得這麼冤。
雖能出聲,四肢也能動了,卻被他封住幾大穴道,運功不得也施力不得,形同沒武功之人。
悠賞高空煙火的任燦玥,一徑淡聲道:「我只是看出你的掙扎,替你作了決定,如果不這麼做,你已打算出手,不是嗎?」
「我只是希望城主別輕信韓堂主的話,做出……未來大家都後悔的事!」
「後悔?!」他淺然一笑。「為何我會有種現在不對你做出什麼,未來才真是後悔!」
「你……」她掙扎著想動,臉稍微露出來些,馬上被迎面灌來的寒意給凍得縮回去。
「不是說了,這頭迎海,寒風重。」他終於低頭看她,調整圍在她周遭的暖裘。
「那還來這做、做什麼?」
暖裘內的大掌忽拉住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內,直接按上他赤裸的胸膛。
「溫暖嗎?」他問。「這樣你會乖一點待在我懷中嗎?」
「就為這個原因來這麼冷的高台?」有沒有搞錯?!
暖裘下,她衣物單薄只裹著他的外氅,就被他從屋內抱上來,而他一身厚衣、暖毛厚裘,擺明有備而來,在這寒意襲人的冷冬,又在迎風高處,脫出他溫暖的懷抱無疑是自找罪受!
「城主,我們雖然不能到村子內,但是,看煙火還有很多更好的地方!」至少在有武護的地方,有人在,她安心點。
袁小倪綻著熱切又期盼的笑容,希望能打動他。
任燦玥只是看她一眼,沒說話的拉高暖裘圍好讓她不再受寒風吹襲,隨即又看向夜空,任袁小倪怎麼喚都不再回應。
袁小倪抽了抽唇角,以前的二少爺,打算沉默的時候,就別想從他嘴中敲出半個字出來,記得小時候看到古城內的孩童拉著他笑鬧時,吵到讓他皺眉,他也不會斥喝小孩子走開或閉嘴,更從沒見過他轉身走人,大部分就是包容小孩子們鬧到自己覺得無聊離開,因為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徑沉默。
現在這個城主就是二少爺的個性,不想回應的時候,袁小倪也只能認了。
看著原本如一匹墨布的夜色,讓煙燦渲染花色,溫暖的平靜和男性氣息奧熏著她,在他懷中還聞得到裹在他身上的淡淡藥草昧,目前的他,除了記憶和內力還不穩定外,他的傷勢復原得超乎預期。
天空綺燦多彩,還有緊緊包圍的溫暖,漸漸的,連日的緊張讓她鬆懈下心防,思緒都在這片繽紛中沉澱。
「記得煙火之前,我說的話嗎?」
他的聲再響起時,袁小倪從思恍中回神,只見夜空已不見煙燦,傳來的是村人陣陣諠譁的歡樂聲,煙火已結束。
「煙火之後,是我要定你,袁小倪。」
「城主……」袁小倪臉色一變,卻才出聲,他馬上俯首,啄吻般點過她的唇。
「喚我『燦玥哥哥』,這樣你想說什麼,我就聽。」他在她唇上道。
「屬下不知這個稱呼從何……」話未說完,暖暖的唇息已再次吻啄,這次停留的時間多了些。
「沒聽到我要的,我不會停。」沙啞的聲低語警告。
「可惡……」才吐出懊惱,他的唇已再次覆來,不容她反應與逃開,將她的唇舌與想開口的話,盡納唇中交禮!
被制住的力量,讓她只能在他唇中喘息,心中懊惱自己此刻的無能為力,更有想把韓水和那幫武護砍成碎片的衝動。
「還是不喚嗎?」
沉啞的聲再次問,隨即她的雙目大瞠,厚裘下,他的掌探進裹著她的外氅內,開始游撫她的身軀,隨著他一再落於她臉頰邊的親吻,大掌也越加肆無忌憚!
「住、住手!」
她奮力一揮,脫出他的臂懷,半個身軀幾乎跌出暖裘外,隨即痛聲咬牙,因為撞到木板的痛和寒意,當下凍得她僵住!
「不是告訴你,這頭迎海,寒風重嗎?」對她此刻的行為,他歎息,伸手要抱起她。
「城主……」袁小倪猛地回首,同時續勁於長指,帶有銳氣的一指指向他的眉心。「小倪……雖是屬下,也請……請城主自重……」
寒意讓她作出這個行動就夠吃力,還要不打顫的把話講完就更困難了!
任燦玥只是看著她,道:「你的能力果然比我預期的還要深藏不露。」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凝氣運指,沒有一定根底是辦不到的。
「你……你到底恢復了多少?」
「記憶,沒有;武學上,功力漸復,本能就會慢慢清楚。」無視眉心威脅,他以看待胡鬧的神態,包容一歎。「小倪,你會凍壞的。」
大掌撫上她明顯凍僵的臉頰,她的長指卻已警告的按上他的眉心,要他別妄動。
「你可以出手,但是強硬提氣,會更耗你的力量,此處寒意重,你真要與我這麼對峙?」
「我……」脫出厚裘,單薄凌亂的衣物讓她冷得直髮抖,穴道被封下,連威脅的一指都快撐不住。
「夠了!」任燦玥嚴聲低喝,袁小倪一怔,厚裘再次裹上她。「你可以繼續與我僵持,我卻看不得你受凍。」
她再次回到他懷中,這次她的臉頰被直接按上他衣下赤裸的胸懷,結實的溫暖讓凍到全身略蝶的她汲取暖意的窩著。
片刻後,他抱著她起身。
「你、你要去哪?」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適合在這裡繼續。」
「接下來的事……」
「……今夜我要你履行為人妻者該盡的責任。」
「不要……放開我……放手……」
「你想再被凍一次嗎?」
冷淡的一句話,再加上倏然收緊的雙臂,讓被厚裘包得紮實的袁小倪難以動彈,只能努力的把臉從他胸口上鑽出。
「城主,我、我沒事了,請你放手……」
「你既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人,我有什麼好放手。」
「我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的人……你……唔唔……」
任燦玥忽調整抱人的臂膀,她整張臉被迫埋進他頸窩內,他隨即低首,以面額壓緊那顆嗚嗚叫叫的螓首,悶得她聲音全喊不出來!
「不准再說這種話,只會惹怒我!」
對拚命想轉動的螓首,卻只能發出磨蹭似的力量,他微微淺笑,相當享受那掛在臉頰邊廝磨的髮絲。
「你真像隱藏野性,還沒探爪的小野貓。」
來到他的寢室,一被放上床楞,袁小倪馬上從厚裘的裹纏中脫身,戒備的靠到牆邊迎視他!
「我、我今夜是絕不會履行什麼……為人妻者該盡的責任。」看著四周層層放下的紗帳,她緊張的潤著唇。
「未失憶前,我是什麼樣的人?」任燦玥坐到床畔邊,看著她忽問。
「惡人!」哼,袁小倪負氣回道。
「失憶後呢?」
「壞人!」她更沒好氣咬牙。「很可惡的壞人!」
「既然是壞人,那麼我想做這件事,也很符合身分了。」
「除非你打昏我,否則我定會抵抗到底,你心中很清楚韓水根本在胡說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
話還沒喊完,他忽伸手,握住她的下顎,力道雖輕,卻充滿警告。
「再說一句你不是我的人,我馬上改變這個情況。」他一凜的眼神,睨鎖著她。「讓你的身軀徹底認知,你是屬於誰的,我很樂意。」
「呃……屬下只是想說要面對失憶的城主,屬下還、還無法在這種時候準備好為人妻者該盡的責任!」她努力的,以不刺激他的態度,表達自己的立場,畢竟此時被制住穴道,力難施展是真。
「我不知道失憶前的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但有一點我很確定,你,袁小倪是我的人,誰,都不可能改變這件事!」
袁小倪愕住,他的語調和神色就如當年誓得蘭姊姊一樣,斷然、強硬,甚至充滿更強烈的絕決,因為他認定她就是他的妻子。
一股呻吟的顫抖,和一份揪扯的悸動,同時在心中交織,她害怕他的感情,卻又有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複雜在心頭翻湧。
兩年前的「斜陽西峰」已讓他生情,此刻,她不想再累積太多兩人之間的一切,加重了這份感情牽絆,否則在他解毒後,縱然不復這段記憶,已生成的情感,下意識也將驅使他繼續與她糾纏。
「小倪,」握在她下額的掌改為撫著她的臉頰,聲音也多了幾分柔意。「妳此刻的眼總算少了幾分掩藏,為什麼就是不願對我展露真實的自己?」
「真實、真相,屬下什麼都說過,是城王……不願相信。」他撫來的掌讓她心開始慌亂。
「我是中毒記憶有失,而不是無知,所以我很清楚知道,我們之間,絕不是你刻意輕描淡寫的主從關係,你的眼藏著很多的事情,也藏著很多的答案。」
在他的鎖眸中,袁小倪的鎮定快撐不住,因為現在的他比失憶前還危險,此刻的他,沒有任何過往的負擔,什麼都不須顧忌!
「我會找到藏在你心中那份屬於我的答案,今夜我不勉強你履行夫妻義務。」
他吻了吻她的額後,退開了身軀。
聽到這,袁小倪不禁大鬆一口氣,看來今夜沒事了,不是要她履行什麼夫妻義務就好,嚇死她了。
「但是,有一事,不容你拒絕。」
「不知城主有什麼需要屬下效勞的地方,屬下定當盡力。」這個時候適時陪笑賣乖,不會有錯。
「解開你身上的衣物,我想看你!」
呃。「城主是說我身上的厚裘嗎?這毛裘上等名貴,果然夠暖和,難怪城主這麼中意。」馬上拉下身上的厚毛裘交差。
「我動手也行,但我想,你不會喜歡。」
「哈……其實這件毛裘是韓水托行家買來的,一個高官要送給皇親籠絡關係,上等貂皮,民間不容易見到。」她摸摸毛裘,真是暖滑得非一般凡品。
「你不打算動手的話,就別怪我了!」
話才說完,名貴的厚毛裘已甩到他眼前,袁小倪咬牙,神態又怒、又窘,雙頰脹紅!
「要我脫衣服給你看,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是。」他毫不猶豫。「我要看赤裸裸的妳。」
「恕屬下無法在他人面前寬衣解帶!」
「我說了,不容你拒絕。」精炯的眼神,鎖住她。「更何況我不是他人。」
「如果城主是要滿足慾望,屬下可請武護們去安排。」
「小倪!」聽到她要將他推給其他女人,他表情一沉。
那警告的聲、冷峻的神情,讓她嚥回自己的情緒之言,她深知眼前的人對感情強烈,更不容人玩笑以對,多說這些只是更挑起他的怒火,於己無益。
「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因為我想看。」他一副理所當然。「既是我的妻子,要看你,還需要理由嗎?」
「但我不是……」要再脫口的話,見到他瞇起的眼神,想到他的威脅,她進退不得,有種被設陷阱的感覺,不禁再次咬牙低罵:「可惡!」
敢說不是他的妻子,就要被迫履行夫妻義務;若不說,就要脫光任他觀賞?!為什麼好運氣總不站她這邊?
「我……我不是想躲避這件事,」她撫著額。「但是剛才高台上的寒風讓我受寒頭昏,我真的感到不舒服,這件事能不能 ……改天?」
明知這起不了作用,但此刻,她只能拖一時是一時。
「不能。」任燦玥強硬而乾脆。
「城主既認定我是你的人,何時何日不能如願,又何必執著於今晚,定要屬下抱病相對。」
「如果連今晚都不能如願,你的話、你的人,我能認定、相信些什麼?」昂挺的身軀忽逼向她,伸臂將她困在牆上。「你一直逃避給我答案,還沒在你眼中找到屬於我的答案前,我不逼你進一步的關係。但我的內心對你有越來越焦躁的渴望,只能另尋方式。」
「這、這種方式,對城主的焦躁應該不會有幫助。」根本是反效果吧!
被困在牆和他雙臂內的袁小倪,那原本鬆掉的一大口氣早已再吊起,喉嚨更因恐慌而發乾。
「我知道。」他伸手,指背一再輕輕刮撫那想別開又避不開的臉蛋,低語似的輕喃:「但是再不感覺你,好像就要失去你一樣,我沒有辦法忍受這種感覺,小倪……」
袁小倪楞啟的紅唇只能被動的接受他正要覆來的熱息,忽然,外邊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城主,屬下郝玖和戴一倍帶來村人送上的祝福。」兩名武護隊長在門外高揚著聲喊。
「你們……」總算有良心了,袁小倪大喜,才轉頭要回應,卻感到一道氣貫過頸側,接著喉頭一窒,她出不了聲!
他點了她的啞穴!
「小倪,今夜,不會讓你逃掉的。」
任燦玥淺勾起唇角,一掌將她的雙手手腕扣到頭頂上,在她睜圓的雙眼中,另一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今年村長感謝『兩位韓大爺』和夫人給村中這麼多照顧,特別命人送來他們儀式上的祝福,一對『木花鈴』,讓屬下拿來給城主夫妻。」沒聽到房內回應的聲,武護隊長戴一倍再拉高聲道。
韓水一來到村中,就認捐了村中唯一一座土地廟要改建的錢,還大量僱用村中婦人來宅子做些家務工作,袁小倪更常去村中幫眾人的忙,因此儀式一完成,村長就派人送來了這對村人視為崇高祝福的「夫妻木花鈴」。
「給夫妻的?」
終於,房內傳出任燦玥的聲,讓房外忐忑的兩人鬆口氣。
「是,這對『木花鈴』是給夫妻佩戴在身上的。」
據一名原本候在宅外定時進來探看的武護所言,確實看到三總管被城主「抱」進房內,三總管沒動也沒掙扎。
郝玖和戴一倍兩人聽到臉都快白了一半,「沒動也沒掙扎」就已經大事不好了,三總管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號是「刀鋒一過,難有寸息」,不是叫「任人宰割也不反抗」的袁小倪!
就算在古城被城主壓制地位,三總管也絕不是一個能隨人欺凌的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最重要的是,韓堂主說過:三總管跟蛇一樣會記恨,除非夠膽要一輩子對上,因為她的報仇絕不是當下,卻會讓你未來人生的某一段歲月,充滿莫名的悲慘哀號,徹底感覺到,命運的捉弄永遠不著痕跡在應驗!
蛇會不會很記恨,他們不知道,但三總管握有能重挫男性尊嚴的「一夜七郎」。
他們很確定;最重要的是……三總管出任何事,別說韓堂主,還有「七門樓主」的兒女們都會找他們算帳!
古城內那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的下人們,總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輕蔑三總管,只能說,幸好三總管沒放心上,否則真替這些人的未來捏把冷汗。
「你們進來吧!」門內終於再傳出聲。
兩人一進到房內,就見與內房相隔的竹廉已放下,再加上內房的層層垂紗放下,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把東西放在桌上。」內房,任燦玥的聲再次道。
「是,每十年『溯溪村』會在慶典儀式前,截下村中一節百年古木的枝幹,雕成一對木花鈴,在儀式中降福,再送給村人推舉的夫妻,祝福永遠恩愛。」郝玖將東西放到桌上說明,極力的想看透層層阻隔,瞭解內房的情形。
「這是送給夫妻的,城主和三總管要不要……一同出來看看?」戴一倍試著問道。
事情不對,以三總管躲城主躲成這樣,怎麼可能此時不露面也不吭半點聲。
「今夜三總管會在我房內,沒事的話,都退下吧!」
「三總管和城主一起過夜!」兩人訝然脫口。
內房的層層垂紗內,被箍扣在牆上的袁小倪,出不了聲也動不了力,只能看著大掌將她的衣物一層層剝開,直至兜胸袒露,她驚慌的想扭開身軀,卻被他以強硬的身軀覆壓住!
「小倪,我的小倪,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渴望嗎?」他來到她耳畔邊一再吟喚她的名字,吻吭著她的頸項,聲音中的熾烈讓她一時間茫然了。
直至大掌握住她一方乳峰時,她才猛然清醒,隔著兜胸的揉撫漸漸激切,聲音和雙腕都被他制住,對著靠在臉頰邊的頸項,她張嘴,重重咬下……
「屬下還有其他事要和三總管商量,是否讓屬下先見見三總管。」戴一倍再次詢問,因為從頭到尾,三總管都沒動靜,只怕是……事情大條了!
這次內房久久無聲,讓兩人忍不住在相隔的竹簾外,努力想探看裡面的情況,隨即聽到碰撞聲,和城主低哼的聲,接著又一片安靜!
「城主、三總管,發生什麼事了?」戴一倍驚問。
「三總管,你需要屬下協助嗎?」郝玖乾脆直接問出。
「你們兩個,任何事明天再說,退下!」
任燦玥忽來的厲聲,把兩人嚇一跳!
「城主……」
「都退下!」任燦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喝令。
「是,我們二人……告退。」郝玖和戴一倍只能無奈退下。
當外房的門關上時,垂紗內,袁小倪被他按倒在床幔中,大掌握住她的臉頰,威沉的警告。
「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今晚要做的事,乖乖聽話,小倪。」
握在臉頰上的拇指探入她的嘴內,長指刷過她上下排的牙齒,對這咬上他肩的齒,逗弄似的輕笑。
「還想再咬嗎?才說你像只還沒探爪的貓,倒馬上探牙了。」他對頸邊的咬痕絲毫不以為意,對她咬來的小小反擊,有些新鮮。「你若牙癢得想再試試,我倒不介意讓只小貓磨磨牙。」
她別開頭,甩開探在嘴內的手指,隨即感到胸口上烙下他的唇息,他的手繼續要解開她的衣物,她忙拉住他的掌,動著唇要他解開啞穴。
「小倪……答應城主今晚所說的事,請城主……讓我自己來。」能開口後,她低聲道。
她不想在被制住的情況下任他妄為,衡量情況,如果順從他的意思,讓他看赤裸裸的自己,就能讓這件事快點落幕,再怎麼難堪,她也只能辦到。
長竹燈的焰火在垂紗內幽晃著暈蒙,添上一股曖昧情潮,面對坐在床邊,他那雙炯炯深鎖的眼,站在眼前的人,初時手有些微顫,繼而垂眸避開與他直視,開始褪下已被他半解開的上身衣物。
當衣服一件件落在腳邊,細長的雙臂和瘦削的身軀展露,從小嚴苛的鍛練,她的身軀從來就不是一般女孩的纖細,手腳各處皆有疤痕,她無心細思這樣的身軀有何吸引力,只知道自己在他炯炯的烈視中,強壓下的羞窘又漸漸湧上。
「我……」只剩兜胸和貼身長褲的袁小倪,動作一停。
「如果已經沒勇氣繼續,過來,我會幫忙。」任燦玥的聲立即響起。
沒勇氣!面對這樣的冷譏挑釁,袁小倪停頓的動作馬上再動作,這次毫不遲疑的解開剩下的衣物,
當她一身赤裸時,他以為她會因羞怯繼續垂眸或別開頭,沒想到她竟抬頭,站得昂然直視他,霎時,一種似曾相識的微妙蕩漾在心頭。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
懷中的人,一雙不服輸、不願順從的眼,直視他。
「還是,這才是褪去偏裝後袒露的真實?」
忽掠腦海的畫面,讓任燦玥心中一怔!
被推開的門,是一片,白爍的刺眼。
「小倪。」
「既然能看到這身軀的只有你,我還何須遮掩,反正這身軀你早不陌生。」
突然拉下的外袍,一身非裸沐浴著陽光,堅定的眼神,透出那挑釁的不屈,甚至一絲難馴的狂野……
眼前毫無遮掩的個體,還有那雙迎視的眼,與腦海的畫面是這般相似,唯此時這雙眼沒那般明顯挑釁,卻充滿一股迎戰的神采。
年輕勻稱的身軀,雙峰圓潤高聳,身軀浮凸有致,一身肌膚透出光潔的細膩,緊實的腰臀,四肢帶著疤痕,修長的雙腿也因一腳的殘缺而產生不一的胖瘦,渾身上下卻反透顯一股野性的柔韌。
「希望城主……滿意了。」她彎身要拿起衣物,任燦玥出聲制止。
「不,還不行。」他沙啞著聲。
「你、你說過,不會……不會……」
見他的神情,她反退著身,卻被他摟過手腕,拉她站到他雙腿間,雙掌撫上細瘦的腰,不理那身軀微微一顫,他抬頭看著她,迎上她那不自在又緊張的眼神!
「這具身軀,我絕不是第一次看著!」
床舖僅一層厚榻迭在木地板上,比一般的床還矮,面對坐在床沿的他,她的腰腹就在他眼前,這種尷尬的位置,讓袁小倪的羞澀、赤裸、難堪全都回來,只想退離他的掌握,但他的話卻叫她僵住!
「城主,我、我做完你要我完成的事,請你放手……」
「我若辦不到呢?!」他的雙掌按上她的兩側腰臀,面龐貼上她的腹部,聲音又沙啞了。
「放、放開我……」
袁小倪有太多的害怕,害怕他說的話、害怕他失控的動作、更害怕勾起他任何回憶,惶恐的掙扎,只想擺脫環抱腰臀的力量!
「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腳。」他忽道。
她怔住,感覺環抱的箍擁鬆了一邊,開始從臀部撫摸而下,順著大腿、圓滑的小腿肚,而至她被重創而成殘的腳睬。這之中,他的面龐始終貼緊在她小腹上,他以他的掌「看」她受傷的腳,他在她腹上的熱氣幾度撩得她發顫。
「你的腳踝,筋斷,氣卻還相連,是你們說的,牟老所醫治?」犬掌握住她的腳睬,拇指一再輕撫她的舊創傷處。「告訴我,你的腳,是誰傷的?」
「從小的舊創,誰傷都不要緊了……」她苦澀回道。
「是意外造成的嗎?否則對方為何要對一個小孩子下重手?」韓水說她從小就殘疾一腿。「劍氣連續貫穿、傷口燒灼、截筋斷脈……太殘忍!」
「殘忍嗎?」聽他說出這二字,她忽有種苦笑的諷刺感。
「韓水說發生事情時,你甚至不曾掉一滴淚,為什麼?」一個孩子,忍下這樣的痛苦,太沉重了。
「為什麼……」喃言著這句話,忽想起向憐憐說過她有問題。
憐憐曾經指著她的心口,說她病得才叫嚴重,因為這樣的變故,她竟連沮喪、哀傷都不曾有過,不是常人。
但她卻不懂自己有什麼問題,她只是堅定目標,從跛足到如今,任何波折都不曾改變她要走的方向。
「傷你的,是怎麼樣的人?」
「那是一個……只想磨滅自己一切情感的人,也許,他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這般模樣……呃!」
貼在她腹上的人,忽收緊雙臂,讓她半仰弓著身,下身更緊密貼上他。
「你很瞭解傷害你的人?」他不悅。
「城主只要恢復記憶,也會……瞭解。」她越來越說不下去,因為她幾乎可感覺到腿間的幽私細處緊握著他的頸間,雖併攏著腳,但他說話的熱意與振動,隱隱撩撥著敏感深處。
「恢復記憶嗎?」他忽在她腹上淺淺低笑。「我的失憶沒讓你利用、隱瞞嗎?」
「屬下……不敢!」她隨即驚呼。「城、城主……」
他竟輕咬上她的下腹,不重的力氣,卻像要啃出她體內的真實感受,更讓她從腹部竄上一陣激栗。
「城主!」當他熱切的唇來到雙峰,一方粉潤蓓蕾沒入他口中時,袁小倪又慌又惱的推打他的雙肩!
「妳從不正面回應我的問題,能做的,就是迴避我!」他用力一扯,讓她失去重心的倒入床舖內!
袁小倪嚇得翻過身,要跳下床,卻馬上被環上腰的健臂撈回!
「你想用這模樣逃去哪?就算妳不在乎自己一身赤裸,我卻在乎誰看了你!」
兩具身軀在床被中糾纏,她拉不開身後箍制的力量,擺脫不掉那緊緊相隨的男性氣息!
赤裸的她,只能被他修長的結實軀體和雙臂,深深環扣在懷,感受著從背部緊貼傳來的熾熱體溫和氣息。
「在你心中,面對我是很可怕的事嗎?」一臂從身後撫握上她一方乳峰,嘶啞的吐息壓上了她的耳畔。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緊緊裹住她,雙臂更如鐵鏈般的箍得她動彈不得,更引得她一陣輕顫,縱然隔著他的衣物,她也知道身後抵上的熾熱硬挺,是他濃烈的慾望!
「小倪,回答我,你很怕看著我嗎?」
她喘息的想要阻擋他另一伸來的大掌往雙腿間探入,卻只能在大掌撫揉上那女性幽私時,悶聲一抽的在他懷中蜷曲起身子。
「為何不說話了?」低喃的啞聲,繼續在她耳邊拷問。「小心我做出更過分的事。」
「你……已經在做了!」她從緊咬的唇,中吐出聲音。
他悠遊的長指,來回揉弄雙腿中的柔軟蕊瓣,長指逗弄似的描撫那脆弱的形狀,她顫吟的抓緊枕被。
「韓堂主說我們彼此誤解很深,大婚之日至今,都未曾圓房。」探入狹窄幽徑內的長指,碰到那層障礙,他濃烈低語。
「你明知韓水是胡說八道……呃……」死命咬牙忍著體內一波波竄湧的悸動,卻又不甘如此被人擺弄般的回首喊著,隨即觸電般的一震。
長指轉為揉捻蕊瓣中的小小花蒂,逗弄那纖弱的敏感,從身後覆吻上她激喘出聲的唇,把她一切的聲息吞噬。
「韓堂主講假話,那麼你來告訴我答案吧!」當她的舌瓣終於從他唇齒中得到自由時,他道。
嘗著口中烙著他強硬吮吻的刺麻,她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情緒,卻知身後的人,此刻相當危險,只好不掙扎也不多作回應,任他探索、撫盡身軀,希望他感到無趣而停手,以免一個失控,刺激他更深的慾望!
「跟我說實話,我們之間真的只是主從關係?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當「斜陽西峰」掠過她的腦海時,被吮到紅腫的唇咬得更緊。
「怎麼,說不出話嗎?」微諷的聲音,隨著他的吻吭烙在她的頸後與裸肩,一道道的紅印,印上她的肌膚。
「屬下和城主自始至終……都只有主從關係,絕無半點男女之情,請城主……住……住手……」
她馬上嘗到身下重抵而來的警告,健臂勾起她一膝,火熱的昂挺從身後抵上她已潮潤的幽處,縱然隔著衣物,她都可以感覺到那份碩大的勃挺,逼迫的欺入!
「小倪,我發現你的心思,只要對上我,就特別的狡滑、防備。」他渴求又癡迷的感受懷中嬌軀。
「你這樣的折磨我,到底要怎麼樣?」
感官的衝擊,是她不曾經歷過的陌生感覺,情慾的激盪,讓她忍不住逸出泣音似的長吟。
「妳才是折磨我的人,小倪……」任燦玥緊繃的聲,透著濃濃焦灼熱息!
她還不及反應,便被他扳過身,只見一旁的厚被同時罩來,將兩人完全蓋住!
一時間,幽暗的被內,只有兩人的喘息,充斥封閉又微妙的空間內。
「我說過,今夜不會勉強你……」粗喘的氣息在她胸口上低語烙吻。「我的小倪,一旦為我所握,誰都不能再搶走,這次誰都搶不走,連老天都別想!」
「再搶走……」竹袁小倪內心一震!「瞬失」之毒未除盡,他不可能恢復記憶!隨即意識到,是他的心對曾經的「失去」,起了強烈的得失,也讓她徹底瞭解到,他對她有著超乎想像的情感,才會都已經失憶了還執著於要抓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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