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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蕭宣 -【終結不聽話老公(終結萬人迷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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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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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宣 - 終結不聽話老公(終結萬人迷之一)

最近廚房發生了一些怪事, 菜裏不是有頭發,就是有蟑螂翅膀,
讓身爲行政大主廚的她實在是快「起肖」了!
經理說,她得從飯店總裁手中獲得美食評鑒徽章,要不然就得卷鋪蓋回家--
氣死人了!心情超差的她連到公園散散步也會被狗欺負!?
而且,這狗的主人實在太惡劣了,不但不爲他的狗的「惡行」道歉,
還很無恥的奪走了她的初吻!?這口氣絕不能忍,
她決定賞他一個無敵大手印-哇!不會真的那麽衰吧?
這個被她「巴」了一掌的臭男人,竟然就是他們飯店的大總裁!?
夭壽,這下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啦......


主角介紹
  男主角:左子昊,世界有名的飯店大亨,並被外界封爲首席美食評論家,個性冷峻而霸道。
  女主角:別詩詩,五星級大飯店的行政大主廚,廚藝高超,享有「美廚藝術家」的美稱。

故事大綱
  別詩詩是五星級大飯店的行政大主廚,因爲遭到副主廚的陷害,餐點一直出問題,飯店經理因而要開除她,在她的哀求下,她得到了最後一個機會──只要從飯店總裁左子昊手中獲得美食評鑒徽章,就能保住工作。孰料,別詩詩竟在不認得左子昊的情況下得罪了他,還打了他一個耳光,也因而遭遇到被左子昊「惡整」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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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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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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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夜的台北下著綿綿細雨,雨聲淅淅,敲響出惱人的旋律,路上行人匆匆,幾簇不知名的小花,默默地接受著春雨的滋潤。

  倏地,數十輛保時捷雄渾厚實的引擎聲傳來,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風地輾過數個水坑,然後整齊地在一間五星級大飯店的大門口停下。

  飯店裏的侍者們早就守在飯店門口恭迎,此刻,連總經理也親自出來迎候。

  車門逐一被打開,車內的人一個個下了車,清一色都是西裝筆挺、極具派頭的男人,他們必恭必敬地走到其中一輛保時捷前,排成一列,對著車內行九十度的鞠躬禮。

  「左爺!」待車門一開,衆人齊聲喊道。

  一雙名家皮鞋重重地落在紅毯上,旋即,一抹英俊挺拔的高大身影,玉樹臨風地現身在黑夜中。

  男人一下車,一如往常般地吸引住所有路人的目光,他身上行頭少說也有數百萬,名貴的服飾完美地襯托出他的尊貴氣質,以及那令人難以抗拒的陽剛魅力。

  男人瞇起冷厲的黑眸,緩緩地瀏覽著聳立於眼前的飯店,嚴酷的年輕俊容,流露出一股孤傲冷絕的氣息,一頭性格的微卷黑發,又爲他增添不少神秘而性感的味道。

  「左爺,這是我珍藏多年的美酒,一九九一年的 ,紅酒中的首席。」張總經理獻寶似地從侍者手中接過裝著些許紅酒的高腳杯,恭敬地以雙手奉上。

  男人接過紅酒,搖動著,把紅酒散發出來的香氣集中於杯子裏後,才啜飲了一小口,片刻,俊容露出滿意的表情。

  接回酒杯,張總經理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笑容,恭敬地欠下身,大手由內往外劃出一道弧度,必恭必敬地說道:「左爺,這邊請。」

  男人隨即邁開穩健的步伐,踏上舒適的紅色地毯。

  當他挺拔卓然的身軀踏進裝潢得尊貴豪華的五星級大飯店裏時,正好與三個社交名媛擦身而過。

  「咦?」其中一個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的名媛停下腳步,回頭望著適才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男人,「左爺?」

  「左爺?妳是說......剛才和我們擦身而過的,是名聞遐迩的左子昊?真的嗎?妳沒看錯吧?」另一個名媛驚愕地低呼。

  「瞧那氣勢,明明就是他。」

  「左子昊可是世界有名的飯店大亨,兼重量級的美食評論權威耶!現在應該在某個國家享受美食,怎會出現在台灣?」

  名媛們開始熱絡地討論起來,相互交換情報--

  「這一間是他的飯店,妳不知道嗎?全球至少有一百間五星級大飯店,是屬於左子昊所有的。」

  「沒錯,我聽說他的財産已經多到難以估計了,而且,除了他自己的飯店事業,他同時也是左氏集團的繼承人。」

  「不過,我聽說左子昊不肯繼承家族事業呢!」

  「那是因爲左子昊這個人愛好自由,又喜歡美食。據說老饕們爲了吃,可以走遍大江南北,左子昊也不例外,年紀輕輕,就吃遍天下,是以,他的味覺比一般人敏銳,因而被封爲首席美食評論家。

  妳們知道嗎?在美食界,左子昊可是個具有崇高地位和影響力的大人物,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簡直到了『喊水會結凍』的地步,也因此,大家都以『左爺』來尊稱他。只要是廚師,都渴望從左子昊的手上拿到美食評鑒徽章,就算拿不到徽章,只要能得到左子昊的一句贊美,就覺得人生沒有白活了。」

  「是啊!而且他每到一處,便會在那裏爲自己再建立一座飯店王國,所以才短短幾年,他就成了數百間五星級大飯店的幕後老板。據聞,左子昊就是爲了擺脫繼承家業的壓力,才會擴展自己喜歡的飯店事業,來與左老的左氏集團抗衡。也有人說,左老一開始是反對的,所以左子昊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經過一番家族革命才得來的。」

  「哇!這男人太完美了!我真希望能得到他......」

  唉!三個名媛同時歎了一口氣。

  像這樣完美的黃金單身漢,誰才能得到他的心呢?

  同一時間,同一間五星級大飯店內的大廚房裏的衆人,個個都忙得團團轉。

  「大家動作快一點!不要偷懶!左爺已經到了!正等著用餐呢!」

  「是!」

  「左爺?哪個左爺?師傅,是不是我們飯店的幕後老板左子昊?」聞言,有人驚愕地問。

  大家都慣以「左爺」來尊稱左子昊,以表示對他最崇高的敬意,但,大家不確定師傅口中那個左爺,是不是就是左子昊。

  「沒錯,正是我們的幕後老板--左子昊。」

  「天啊!是真的嗎!?」大家緊張地猛吞口水。

  「當然是真的!大家動作請快一點!不要再講話了!」

  「是是是!」

  大家都緊張成一團,只有副主廚--汪海洋,依然一副輕松自由的樣子,而且還很有閑情地調侃起行政大主廚詩詩--

  「小詩詩,妳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了啊?冷氣開著呢,怎麽妳仍然濕答答的咧?」

  這被稱爲小詩詩的女人,是個嬌小的年輕女子,她就是剛才發號施令,人人喊在嘴裏的「師傅」。

  此刻,頭戴著一頂代表大主廚身分的白色高帽,身穿同色系制服的詩詩,正站在排油煙機底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鍋子裏的魚翅羹,偶爾會把視線落在精心雕琢的水果雕盤上。

  由於廚房溫度高,一顆顆豆大般的香汗滲出她額頭,沿著她清靈秀麗的臉龐,慢慢滴落。

  她粉嫩的肌膚看來吹彈可破,襯托著巧奪天工般的五官,腮邊的小梨窩爲她增添一絲可愛,兩片水潤潤的唇瓣,則宛如最可口的紅櫻桃,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然而,這張可愛的嬌顔,在接收到男人的調侃之語時,瞬間可怕地變了臉色。

  「你有病啊!炒菜也不專心,還動不動就在人家耳根子旁濕來濕去的,你討不討厭啊?什麽意思啊?」小女人氣憤地擡起一張紅蘋果似的小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眸,殺氣騰騰地掃過汪海洋。

  詩詩--是她的名字。

  冠上父親罕見的姓氏「別」,全名就叫做--別詩詩。

  認識詩詩的人都知道,她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名字被人拿來開玩笑。

  偏偏就是有很多白目,喜歡明知故犯,尤其是眼前這個姓汪的蠢蛋,特別喜歡用諧音來調侃她的名字。

  「妳的名字很好玩嘛!」汪海洋一臉無辜。

  「好玩你的頭啦!無聊!」這個人就是這樣--機車、無聊、幼稚、白目!

  「就是無聊才開妳玩笑咩!」汪海洋吊兒郎當地聳著肩說。

  「什麽!?」詩詩略帶愠色地瞪他,「都已經老大不小了,還那麽喜歡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玩笑不但不好笑,還機車到很欠扁、很討厭啊!」

  「妳怎麽這麽說啊?我犧牲色相,代替大主廚來娛樂大家,我用心良苦耶!」汪海洋裝出一副很偉大的樣子。

  「沒人要你這麽做,好嗎?」詩詩就是不喜歡被人損,「還有,請你搞清楚!汪海洋,我才是這裏的行政大主廚,只有我才有權--」

  「是是是,行政大主廚耶!而且還是個女人耶!真是不簡單,啧啧啧!」汪海洋的唇角勾著一抹輕浮笑意,嘲諷地說:「有哪一個人敢不聽從妳的指令啊?蒸、煮、炒、炸,只要妳一個指示,衆人就一個動作,菜一起鍋馬上有專人端出去,只有我這個蠢蛋才敢不服從妳的指令,還一次又一次地把咱們的大主廚給惹毛。」

  別看詩詩年紀輕輕,但廚藝卻很高超,今年才二十六歲,就成就非凡。

  五年內,她一共收了二十名學徒進飯店,所以除非有重量級的大人物莅臨飯店,平時,詩詩都只會在旁教導和指示,而今天,因爲左爺的駕到,她便親自下廚兼做監督的工作。

  由於詩詩的料理總是令人啧啧稱奇,吃過就終身難忘,也因而得到「美廚藝術家」的美稱,更是媒體注目的焦點,許多美食評論家,都大力贊賞和推崇她。

  而汪海洋,則是擔任副主廚的職位。

  汪海洋並不是詩詩的學徒,是從別處來的,原本他以爲被飯店簽進來後,即可坐上行政大主廚的位子,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必須和詩詩爭奪行政大主廚這個大位。

  原本他很有信心會贏,但萬萬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慘敗在最後一道海龍王湯上。

  汪海洋心有不甘,死都不信自己的廚藝會輸給一個女人,因而對詩詩一直都懷恨在心。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很早就想走人,但,即使他再怎麽咽不下這口氣,也絕對得待到約滿爲止。

  咚咚咚咚!

  詩詩一把搶過雕花師父手中那把鋒利的雕花刀,然後氣憤地把刀舉得跟眉毛一樣高,再把銳利的刀尖飕一聲插進西瓜裏,動作俐落地戳起已雕了一半的西瓜。

  詩詩有著非常俐落又漂亮的刀法,一看就知道她受過特別訓練,瞬間,設備齊全的大廚房裏,回響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戳刀聲。

  汪海洋頓時安靜下來,冷汗直冒地盯著瞬間被戳成蜂窩的西瓜,「小詩詩,西瓜被妳戳成蜂窩,叫人家一會兒怎麽送得出去?」

  「你管我!我就是要把西瓜戳爛!」詩詩實在很不想連累別人,可,汪海洋總是有辦法把她氣到想拿菜刀砍人。

  「好啊,那就連累大家一起被罵好啰!」汪海洋無所謂地說。

  「汪哥,你就別再欺負我們家師傅了啦!」掌三鍋的小女廚開口道。

  小女廚是一個像森林精靈般的女孩,名叫邵想雲,有張清靈娟秀的臉蛋和楚楚動人的氣質。

  此時,邵想雲正在處理鮑魚,聽見詩詩被欺負,忍不住出聲說句話,企圖緩和充滿火藥味的氣氛。

  唉,每次大主廚和副主廚吵架,大家就倒黴。這都要怪副主廚,他真是無聊透頂,超愛欺負師傅!

  雖然大家都很替詩詩不平,可惜每一個人的職位都比副主廚小,根壓兒不敢拿他怎麽樣,每次師傅被他弄哭了,也只能安慰她。

  「我哪有欺負她呀?嘿,小詩詩,妳的好徒兒對我成見很深耶,妳好歹說句良心話嘛,別悶著不說話,又不是我把妳惹濕的--」汪海洋還在說風涼話。

  「汪--海--洋!」詩詩連名帶姓地叫他,這表示他要倒大楣了。

  「叫魂啊?暗戀我就直說嘛,幹嘛老是偷偷愛著我?妳偷偷愛我,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第六感很靈,一看妳的眼,我就知道妳心裏哈死我了!搞不好妳光看著我,就濕了......」汪海洋猥亵地笑道。

  「還不閉嘴!你這個下流的東西!」詩詩氣到失去理智,隨手抓起一根蔥,直接往他頭上插。

  「別害羞,這又不是妳的錯。」汪海洋差點被她的舉動笑死,伸手就把蔥揮到地上。

  他平時最大的消遣就是找詩詩的碴,每天不把她弄哭,就渾身不對勁。

  只要一想起她奪走他的地位,害他直到現在還得拿著鍋鏟,站在二鍋前炒菜,他就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住口!」她氣到快瘋了。

  「嘿嘿,我不要咧!」要知道,被一個小女人命令,是多麽丟臉的事,汪海洋覺得他大男人的尊嚴全都沒了。

  咻--兜!水果刀被詩詩一把刺進砧板裏。

  「好厲害的刀法!」汪海洋鼓掌叫好。

  「汪海洋,你給我聽著,以後你膽敢再在我面前提到『濕』這個字,命運就會跟這西瓜一樣的慘!」詩詩鼓著紅紅的腮幫子,對眼前的大男人嗆聲,她一把抓起爛掉的西瓜,用力地往汪海洋的臉上丟去。

  汪海洋舉起手中的鍋鏟,順勢往臉上一擋,西瓜渣便全都撒到地上,「嘿嘿嘿,沒中。」

  「可惡!」

  嗚嗚嗚嗚!詩詩跺了下腳,嬌小身子咚咚咚地跑到牆角邊,一個人躲起來偷哭,活像個受虐的小媳婦。

  見師傅又被惹哭了,所有的小學徒們皆停下手邊忙碌的工作,跑去安慰她。

  「師傅,妳明知道汪哥向來有嘴無心,妳何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對啊,妳每天都這麽生氣,遲早會把身子氣壞的啦!」

  除了自尊心脆弱的詩詩會一次又一次地被惹毛、惹哭外,其它人對於汪海洋的行爲舉止,向來都沒什麽感覺。

  「嗚嗚嗚嗚嗚--」詩詩不甘心地哭個不停。

  看著別詩詩哭得梨花帶雨,汪海洋也滿足了報仇得逞時的快感,管她會哭到幾時才回來監督他們炒菜,就算哭到天黑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詩詩--幹掉!

  而現在時機來了,因爲這間大飯店的幕後老板--左子昊,目前就在飯店裏,要是他對食物不滿意的話,那別詩詩就慘了!

  而爲了達成目的,他早就做好了萬全准備--

  汪海洋動作俐落地打開正在蒸煮鮑魚的大鍋子,趁大家在安慰詩詩之際,偷偷加了一些「料」進去。

  只要左子昊點了這一道菜,詩詩就必死無疑!

  「哭回來啦?哎唷,可愛的小詩詩,變成小兔子眼睛啦,乖喔,惜惜!」汪海洋見詩詩又回到工作崗位,眼眶還紅紅的,心裏感到很得意、很喜悅。

  「少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哼!」詩詩用鼻子朝他噴了一口氣,一張紅潤潤的小嘴,噘得可吊三斤豬肉。

  她走到三鍋前,邊挑剔邵想雲清蒸的龍蝦味道沒入味,邊在心裏暗自埋怨著。

  都怪爸媽啦!沒事給她取這什麽怪名字嘛!?

  其實她本來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很多人都曾誇她的名字很詩情畫意。

  直到詩詩上了中學,漸漸有無聊人,開始利用諧音來嘲笑和捉弄她時,她才知道原來爸爸幫她取了一個多麽的名字,羞得常常不敢去上學,一天到晚吵著要改名。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又吵著要改名,然而,爸爸和媽媽依然不同意,並且提醒她:「難道妳忘記了嗎?妳小學老師說過妳的名字很詩情畫意啊!」

  「我沒忘啊!可是,『詩』這個字的諧音跟『濕』很像啊......」對於當時還處於青春期的詩詩而言,名字就像面子一樣重要,不好聽就很丟臉。

  「此詩非彼濕,沒關系啦!」媽媽笑咪咪地道。

  「這名字是要跟我一輩子的,你們當然沒關系啦!」詩詩哀怨地說道。

  不管「詩詩」寫起來有多麽的美,「詩詩」和「濕濕」就是發音相同,讓她覺得很限制級,而且很可恥!

  反正,她就是討厭自己的名字討厭到掉渣啦!

  「其實,我們會幫妳取這個名字是有典故的。」爸爸突然嚴肅地說道。

  「什麽典故?」詩詩好奇極了。

  「妳小時候很會尿床,妳還記得嗎?已經十歲了,妳還在尿床耶!唉,說出去真丟人,也嚴重造成媽媽的困擾。後來我們去找算命仙,算命仙掐指一算,我們才知道原來是當初替妳取錯了名字!」

  「不是吧?」詩詩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她尿床關算命仙什麽事?

  「別懷疑,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才決定要把妳改名爲『詩詩』。」爸爸還一臉的驕傲,大概覺得名字取得好吧!

  「什麽呀!」真是太隨便了!詩詩生氣地鼓起腮幫子。

  算命仙憑什麽亂改人家的名字?一句話就定了她的「生死」!所以,從詩詩知道真相的那一天開始,就恨透了全天下的算命仙!

  「改了名字後,我們就整天在妳耳旁說:別詩詩,乖喔!別詩詩,惜惜喔!」爸爸邊說邊摸著詩詩的小腦袋。

  「叫了大概一個多月,神奇的事竟然發生了!」媽媽的手也摸上她的頭,「妳夜裏就真的不再尿床了,每天都一覺到天亮耶!」

  「對啊,我和妳媽媽對這位半仙,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爸爸豎起大拇指贊歎著這份神奇。

  有這麽誇張嗎?詩詩很懷疑地輪流看著爸爸和媽媽,覺得他們在胡扯,就爲了要安撫她,免得她偷偷跑去改名字。

  總之,詩詩改名的計畫始終沒能成功,這個名字就一直用到現在,也才會落得今天仍然被人用諧音捉弄、嘲笑的下場。

  「師傅!不好了!出事了!」

  突然,邵想雲滿臉驚慌地衝進廚房裏,著急地嚷著。

  「怎麽了?」見想雲的臉色很難看,詩詩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客人在吃鮑魚時,吃到......吃到蟑螂翅膀和頭發......幸好......幸好左爺沒點這一道菜,不然就......天啊,好可怕!師傅,怎麽辦啊?張總經理急著找妳去問話!」想雲邊說邊哭。

  「怎麽會?」詩詩震驚,「今天鮑魚不是由妳料理的嗎?想雲,妳老實說,妳是不是生病了?最近常掉頭發嗎?」

  「不會啊,我不會掉頭發啊!還有那蟑螂翅膀......天啊!實在太可怕了......我什麽都沒有做啊!嗚......師傅,妳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嗚嗚......」想雲一雙美麗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淚霧,一臉無辜。

  「我沒懷疑妳,妳快別哭。」詩詩安慰她。

  「嗯......嗚......師傅,萬一這事讓左爺知道,那我們......不,我不敢想下去了,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

  事實上,想雲雖然是詩詩的學徒之一,但來台北工作之前,兩人私交就很好,情同姊妹,無論詩詩被調到哪工作,想雲都會跟去,所以一旦詩詩失去工作,就等於想雲也要失去工作,所以,詩詩絕對相信想雲不會害她。

  「別擔心,妳先回宿捨休息,我去找張總經理。」丟下想雲,詩詩身子一旋,飛也似地衝出廚房。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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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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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星級大飯店行政大主廚別詩詩,精心烹調的晚宴上再次出現蟑螂翅膀和頭發--吼!別詩詩!你是不是想在明天的報紙上,看見這樣的新聞標題!?嗯?」
  
張總經理氣到臉紅脖子粗,罵得牙歪嘴斜,手上還拎著一片惡心的小薄片和幾根發絲。

  他怒吼的可怕模樣,把詩詩嚇傻了,她小小身子抑制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我曾經不只一次地警告過你,別詩詩!你是我們飯店裏的行政大主廚,有責任過濾每一道菜色!結果呢?你老是當我在唱國

歌給你聽,竟然把這種不衛生的鮑魚端出去給客人?要不是我把這事壓下來,左爺一定找你算帳!搞不好還會被媒體宣傳出來,傳
遍大街小巷,到那時候,我們飯店還經營得下去嗎?我真不懂你是怎麽做事的,你美廚藝術家的封號又是打哪偷來的?」張總經理
沉著一張臉,邊數落她,邊用譴責的眼神瞪視她。

  「我我我......」詩詩慌了,「我真的不曉得怎麽一回事,也許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詩詩心裏覺得有點委屈,因爲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大鍋、二鍋和三鍋,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除了被汪海洋惹哭時,氣到躲到角落
哭了好一會兒,不然她都監守著崗位,有沒有人掉頭發,她一定注意得到。

  「我不想再聽到你任何一句借口!」張總經理氣得拍桌子,大聲咆哮,「從你上任到現在,也已經有一年了,這一年以來,客
源起碼跑掉一半,尤其是這陣子,你是怎麽搞的?三天兩頭就凸槌一次,不是頭發,就是蟑螂翅膀,真是太離譜了!」

  「總經理,我一定會把掉發的人找出來,我懷疑這個人連自己生病了都不曉得呢!拜托,總經理,我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
出。」詩詩著急地道。

  「查?查到民國幾年?」張總經理很不給面子地吼,口水還亂噴。

  「對不起,可能要請你給我多一點時間......」她慚愧得垂下紅通通的蘋果臉,久久不敢把臉擡起。

  「沒錯。」張總經理忽然歎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應該要好好的查一查,不過我並不認爲是有人生病了,而是這件
事根本就沒你想的那麽單純。你一直以爲頭發是不小心掉進食物中的,可,蟑螂翅膀又做何解釋?這真是太可怕了,這陣子經常無
緣無故發生類似的事情,難道你沒一點警覺心嗎?你不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嗎?」

  「不對勁?不會啊!」詩詩蹙眉想了半天。

  「怎麽不會?你要知道,蟑螂翅膀是不可能自己掉進湯裏面的,顯然是被人放進去的。」張總經理直覺這事不簡單。


  詩詩愣愣地看著他,「你......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人存心惡整我?想害我失去工作?」

  「不然你以爲我在說什麽?」張總經理沒好氣地道。

  別詩詩實在是太單純了,從來沒想過要用另一種角度去思考事情的真相,而這是她的責任,所以他根本懶得去幫她調查,也不
願替她扛這個黑鍋。

  「總經理,對不起。」詩詩從不覺得事情有這麽糟糕和複雜,一直單純地認定世上只有好人,沒有壞人,「不是我不相信你說
的話,而是我和他們相處已有五年的時間,若有人存心害我,不會等到今天才動手,所以,我相信這事純屬意外,不關任何人的
事。總經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小心監控。」

  「我如何再給你一次機會?這種事不只發生過一次。」張總經理真不知該誇她單純,還是罵她蠢。「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就算
有三頭六臂,也保不住你,到那時候,倒大楣的不是你,就是我。」

  「總經理--」


  「我是替左爺辦事的!」張總經理忿忿地打斷她的話,「當初左爺會把這間大飯店全權交給我一人管理,就是相信我有能力可
以做到最好!既然你不是我最理想的行政大主廚,我自然有權力將你換下!」

  「拜托!求求你啦!不要這樣,我一定會更加小心,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啦!」詩詩雙掌合十,不停地拜托。

  張總經理沉下臉。

  她這副小可憐樣,看了實在令人心疼,他忍不住心軟了。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必須完成這項任務。左爺已經在今晚抵台,他將在我們飯店住下,爲怕媒體記者前來采訪,
我們將全面封鎖左爺抵台的消息。重點是,我會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去准備,下星期一,如果你能從左爺手中獲得美食評鑒徽章,
我就讓你繼續留下,但,如果他覺得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坐這個大廚之位,我會二話不說,馬上來個大換血,你和你那一班學徒,都
得被換掉!」

  「什麽!?太不公平了啦!總經理!」詩詩急得差點掉下淚來,「左爺是世界級的飯店大亨兼首席美食評論家,如此重量級的
大人物,有誰不想從他手中拿到徽章?那代表著一種榮耀,我知道!我曾經也很想得到那份榮耀!可是,現在我並不想要,我只想
保住大家的飯碗,我不能讓一個美食評論會,毀掉我所有學徒的美好將來,他們都是跟我從南部一路打拚上來的!而且,總經理,

你不能說開除就開除,你不要忘了,我和飯店還有兩年的合約!」

  她想,左子昊之所以被稱爲「左爺」,除了是一種尊稱,很可能也因爲他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萬一他又是個老頑固,吃
不慣她創意多變的料理,那......

  「爲了飯店著想,我會向左爺提議和你解約,至於毀約金,由於我們雙方各有損失,所以就打平。」張總經理冷硬地表示。

  「什麽!?」詩詩原本紅通通的小臉瞬間變成一片慘綠。

  「我已經決定了,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張總經理一副沒商量余地的模樣。

  「可是......」詩詩仍試圖據理力爭。

  「沒聽懂嗎?出去!」

  「是......」詩詩深感委屈地離開張總經理的辦公室。

  她懂了。換句話說,她未來的成敗全在這位美食評論家,也就是她的幕後老板--左子昊的一念之間。

  

 


  詩詩絞著纖細的十根小蓮指,垂著溢滿憂慮的粉嫩臉兒,沮喪地走在飯店的廊道上。

  怎麽會這樣?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錯?爲什麽她投入那麽多時間和精力,熱忱地工作,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不行,她絕對不可以失敗,星期一是個重大日子,攸關她和大家未來的前程,不容她馬虎,她得親自掌鍋才行,要是再出差
錯,大家恐怕都要回家去吃自己了。

  仔細想想,她覺得張總經理的話很有道理,蟑螂翅膀怎會掉進湯裏?顯然是被人放進去的,難道事情真如張總經理所言......

  只是到底是誰會這麽壞心,想出這種惡毒方法來陷害她?

  絕對不是想雲,雖然今天的鮑魚是由她來負責的,可是她們命運相連,想雲沒有理由陷害她,因爲陷害詩詩,就等於陷害她自
己。

  那麽到底是誰呢?

  轉了個彎,詩詩滿臉愁容地踱進廚房。


  廚房內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剩下汪海洋。

  此刻,汪海洋正站在大鍋前,手裏拎著一只蟑螂,聽見有人進來,一臉驚慌地擡起頭來。

  兩人目光對上。

  詩詩震驚地瞪著他手裏的蟑螂。

  「你......原來是你......」詩詩渾身不能自已地狂顫著,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是這種小人。

  汪海洋很快就恢複鎮定,「你該不會以爲搞鬼的人就是我吧?」

  「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詩詩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

  她以爲平常他只是愛捉弄人,沒想到連人格也出了問題。

  「什麽啊?天啊!」汪海洋反應很快,立即翻了一個大白眼,「我是發現鍋裏面有一只蟑螂,才用手把它給拎起來。」


  「真的嗎?」詩詩懷疑地看著他,「那......已經十點了,你爲什麽還沒回去?」

  「我本來已經離開了,後來想到這鍋魚翅羹還沒處理,便又折回來了。」汪海洋很鎮定地道。

  「是嗎?」詩詩仍懷疑著。

  「不然呢?你想想看,我幹嘛要害你啊?」汪海洋激動地道。

  「我......」詩詩頭腦簡單,想不透她被害的理由。

  「沒理由嘛對不對?」汪海洋裝出一臉的無辜。

  詩詩看著他,忽然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你了。」他這麽辛苦,好意折回來查看,結果自己不但沒感謝人家,還冤枉人家,詩詩不禁覺得慚愧又
內疚。

  「算了,我不會在意的。」他笑道:「只是你真的要感到非常慶幸,要不是被我及早發現這只蟑螂,我看你明天真的是要慘
了。」

  是啊,幸好有他,不然她又要慘了。詩詩慶幸地想著。


  「謝謝。」詩詩環看著廚房,見廚房被徒弟們收拾得這麽幹淨,她安慰地笑了,「你先走吧,我換件衣服也要離開了。」

  不管怎麽說,在沒任何證據之前,她都不能亂扣帽子,若抓錯凶手,豈不是累及無辜了嗎?瞧,剛才就差點冤枉汪海洋了。

  「明天見。」汪海洋把蟑螂丟進垃圾桶裏,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留在原地的詩詩,則摸著下巴,望著垃圾桶裏的蟑螂思索著。

  不是汪海洋,那到底是誰?

  那個人有什麽陷害她的理由?

  哎喲,她的頭好痛!不想了,愈想心愈煩。

  明天起,她一定要緊緊盯著大家,絕對不讓任何人離開她視線半步,必要時,她會親自下鍋。


  

 

  從公司出來時,雨已經停了,詩詩覺得心情很不好,便散步到公園裏。

  走在人煙稀少的鵝卵石步道上,她心裏直歎氣。

  昂起小臉,她回頭看著那棟規模很壯觀的大飯店--采用暖色系花崗巖覆面,四十五樓高,外形呈長矩形,兼具商務、餐廳及觀
光功能,有著設計一流、獨具風格特色的景觀,加上金碧輝煌的室內擺設,處處流露著豪華雅致之氣。

  該大飯店就是她的工作地點......

  她歎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望著天空,「老天爺啊,求您一定要保佑我,千萬別讓我和大家失去這份工作。」

  又歎了口氣,詩詩繼續沿著鵝卵石步道而行,蓦然,她停下腳步,驚訝地瞪著矮樹叢。

  矮樹叢裏有一雙眼,正炯炯有神地瞪著她。

  「呀!」詩詩被這雙可怖的眼睛嚇呆了,伫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那雙眼睛卻開始在動了,下一秒,一頭像大白熊的巨型犬,威武又雄壯地衝了出來。

  「啊--」詩詩嚇得放聲尖叫,整個人驚跳起來,轉身拔腿就跑,「救命啊!救命啊!」


  「汪!汪汪汪!」巨犬狂追著她,對著她背影吠叫。

  「救命啊!啊啊!」詩詩跳過矮樹叢,抱住一根樹幹,也不知打哪來的神力,沒兩三下就爬上了樹梢,平常她根本不會爬樹,
是個運動白癡。

  「汪汪汪汪!」巨犬對樹上的她吠個不停。

  料准它爬不上樹,詩詩雙手叉腰,在樹上很神氣地叫囂:「怎麽?仗著你大,就想欺負人啊?哼!你門都沒有呢!現在不知是
你神氣,還是我神氣啊?哼,這是老天爺的旨意,讓你神氣不得。所以,你最好乖乖聽我話,回去找你的主人,你要知道,你再不
走,我可要生氣了!乖,拜托,你快走嘛!你不走,我怎麽下去啊?」

  「汪汪汪!」巨犬卻汪汪直吠,還用爪子抓樹皮恐嚇她。


  詩詩嚇得抱住樹幹,渾身直發抖,「小狗乖乖......不不,大狗乖乖,我又不吃狗肉,你幹嘛窮追我啊?不然這樣好不好?咱們
打個商量,你先走,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半夜一個人在公園裏逗留了!拜托啦!你快走啦!」

  巨犬根本不理她,詩詩只好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

  「我投降了好不好?拜托快走啦!」


  「酷哥!」

  突然,一串低沉嚴厲的喝聲響起,一抹高大俊朗的黑色身影也隨之來到樹下。

  他身著一襲黑,以王者姿勢睥睨著巨犬,懾人的氣迫立即壓倒了凶狠的巨犬。


  「啊!」詩詩被男人突來的嘶吼聲嚇著,身子一抖,整個人搖搖欲墜,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撐不住了,掉下去雖不至於翹辮子,
但一定會很痛,搞不好屁屁會裂成兩半!

  「啊!救我--」她對著樹下的黑色身影喊道。

  樹下的男人倏地擰起劍眉,擡起俊美到足以懾動女人心的狂野臉孔,目光迅速往上一瞥,只見別詩詩嬌小的身子正急速往下落-

-

  「啊--」

  男人臨危不亂地伸出一雙好看的大掌,穩穩地接住了她。

  咚!詩詩就這麽不偏不倚地落入男人精壯有力的胸懷裏。

  她驚魂未定地睜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雙深邃的黑眸先奪去了她的視線,接著是兩道濃濃的劍眉、似被雕刻出來般的高挺鼻梁,和一張冷傲的嘴唇。

  男人渾身散發出一股神秘又性感的冷傲氣質,緊抿著的薄唇,更說明了這個男人八成不知道「笑」字怎麽寫,尤其是那方正有

型的下颚,更展現了他的剛硬性格。

  她敢發誓,眼前的男性面孔,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冷、最傲、最酷,同時也是最好看的。

  「你沒事吧?」男人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事,謝謝,你......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詩詩的臉瞬間泛起紅潮,甚至染紅了雪頸。

  「汪汪汪!」巨犬再次對她吠叫。

  她嚇得又尖叫一聲,伸手摟住男人頸項的同時,小臉也緊緊埋在他懷裏。

  詩詩感覺這男人的胸膛很厚實寬大,躲起來特別有安全感,仿佛天塌了也不用怕,有他頂著。

  才這麽一想,她柔軟的身子便悸動地一顫,一顆心也如萬馬翻騰般疾跳。

  「別怕,有我在,這是我的狗。」他此刻的聲音顯得比適才低沉,「放心,它逗你玩的,其實它不會咬人。」

  「喔,那就好、那就好......」詩詩把小手壓在狂跳個不停的胸口上。


  男人冷傲地瞥了她一眼,才放下她。

  她站直身子,發現男人非常高大英挺,這更顯得她的嬌小,和他面對面站著,她只到他的胸口。

  下一秒,男人便旋過高大挺拔的身子,頭也不回地離去,而巨犬尾隨他身後,

  還來不及問男人的名字,她就已經被拋在腦後了。


  「餵!」詩詩忍不住出聲大喊。

  他竟然想要這樣走掉?她還沒跟他討公道呢!

  嘿嘿,雖然說是要討公道,但其實她只是想找個出氣筒,這個無禮的男人,就是她最好的出氣筒,而把她逼到必須躲到樹上的
狗,就是最好的理由。

  聞聲,冷漠的男人倏地停下腳步。

  「你是誰呀?叫什麽名字?」詩詩用手在嘴邊圈成一個喇叭狀,充當擴音器,對他英挺的背影喊道。


  男人沒回答,只是眯起一雙修長而細狹的黑眸,提起腳步,便打算繼續前行。

  「餵!」見他酷到足以凍死人,詩詩氣得直跺腳,不滿地嚷道:「你不告訴我名字沒關系,但是,你的狗差點就咬到我,你不
能就這樣丟下我,一走了之,至少你得道歉,這是禮貌!」

  男人再次停下腳步,仍然沒轉頭看她,冷冷丟下一句:「抱歉。」

  「沒誠意!跟人家道歉,一定要誠心誠意,眼睛至少得盯著對方,然後誠懇地說--對、不、起!」詩詩嘟起嘴,把雙手叉在蠻
腰上。

  怎會有人個性這麽冷漠?她一定會和他理論,直到他重新道歉爲止。


  然而,他好像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仍然沒回頭多看她一眼,也好像再也不打算理她。

  男人繼續往前走,走出公園後,他掏出口袋裏的搖控器一按,接著走到一輛百萬跑車前,打開車門,把巨犬趕上駕駛座旁。

  見狀,詩詩很快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男人強壯的手臂。

  想不到這男人的手臂這麽強壯結實!

  不知怎的,她的心兒竟然再次怦怦怦地亂跳起來,這悸動的感覺,和剛才被他救進懷裏時一樣。

  詩詩瞬間又臉紅了,卻又不甘心就讓他這樣子走掉,連忙強裝鎮定地喊:「你這個人真無禮!快跟我道歉啦!你不可以就這樣

走掉!」

  「我已經道過歉了。」冷漠的男人仍不改他的冷漠態度,絲毫不把她的滿臉怒容放在眼裏。

  「那算哪門子的道歉啊?」詩詩氣不過,鼓起紅通通的腮幫子,「你態度這麽差,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是我的事,放手!」男人眯起危險的黑眸。

  下一秒,他輕輕松松就舉起被她死抓著不放的手臂,於是詩詩就像只吊著單桿的小猴子似的,被吊在半空中。

  「呀!你幹什麽呀?」詩詩嚇壞了,死命地抓緊他的手臂,免得不小心掉下去,纖細的一雙腿則在半空中無助地踢著。

  接著,也不知怎麽搞的,詩詩的小掌心忽然滑出了他結實的手臂,下一刻,她抓到的只剩下空氣。

  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掙脫了她,使原本還被吊在半空中的她,瞬間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而他似乎是忽然良心發現,在她還未著地前,迅速伸出大手朝她衣領一抓,粗暴地將她提起,然後放在地上。

  詩詩隨即回過神來,並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衝上前去把他的車門關上,並拔下他的車鑰匙。

  「把鑰匙還給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男人好看的俊容,頓時變得有些鐵青難看。

  「我的時間也很寶貴耶!快跟我道歉。」詩詩把鑰匙圈套進指頭裏,鑰匙在她指頭上轉著圈。

  他不想和她一番見識,伸出手,想從她手上拿回鑰匙。

  偏偏咱們的別大小姐就是存心找麻煩,立刻機靈地縮回小手,藏到身後,臉上滿是得意笑容。

  誰教他目中無人,態度傲慢又自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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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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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個小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往下撇的薄唇,足以說明男人此刻的不開心。

  盯著她得意洋洋的小臉蛋,左子昊緩緩眯起黑眸。

  這該死的小女人,膽敢不把他放在眼裏,她若不是活久嫌煩,就是急著下地獄。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不被尊重,他從沒遭受過這種待遇!

  想他左子昊,可是一個集權勢、財富於一身,身價難以估計,名氣與聲譽如日中天的天之驕子,再加上英俊挺拔的外型,讓他總是無往不利,尤其是女人,個個都想得到他的青睐,無一例外。

  但爲何眼前女子不但不把他當一回事,還膽敢與他對峙!?

  「不想怎麽樣啊!」詩詩鼓起可愛的腮幫子,聳了聳秀肩,「我不過想得到一個道歉。」

  左子昊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完全對他視若無睹的女人,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他眯起一雙銳眸,毫不客氣地把詩詩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吋肌膚也不願放過。

  這小女人長得很嬌俏可愛,如凝脂的雪白肌膚,仿彿一掐就會出水。

  他猜想她的笑容肯定很動人,甚至具有迷倒男人的本事,因爲她有對小酒窩,不施脂粉的嫣紅小臉上,有著輪廓深刻的精致五官,特別是那張小嘴,簡直比櫻桃還紅豔欲滴,還有那一雙大眼睛,仿佛具有魔力,令人一盯上,就很難把視線轉移。

  「我說過,我已經道過歉了。」她或許有幾分姿色,但卻得理不饒人,他絕不會任由她爲所欲爲。

  「我也說過,你很沒誠意。」他若沒那麽冷酷,她或許不會和他槓上,但就是因爲他目中無人,她才會咽不下這口氣,非討個公道不可。

  「我不曉得你是怎麽判斷所謂的誠意,基本上,我覺得這樣就夠了,我的狗並沒有咬到你。」

  「等到我被咬到,你要後悔還來得及嗎?」詩詩反唇相稽道。

  「我不懂你到底在執著什麽?」左子昊沉著一張冷顔,「沒咬到就是沒咬到,你卻先預設了立場,對我很不公平。」

  「這哪有什麽公平不公平?明明就是你的狗不對在先,結果狗主人卻比狗還更加傲慢無禮!」詩詩激動地道,一張粉嫩的小臉紅得十分可愛。

  可惜此刻的左子昊無心欣賞,他只認爲她不知好歹,存心找他麻煩。

  「我不想和你做無謂的爭吵,快把鑰匙還給我,否則我要對你不客氣了!」左子昊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克制著湧上心頭的怒氣。

  事實上,左子昊的脾氣並不怎麽好,可以說是出了名的暴躁,所以現在他已經是盡量在忍著了。

  「休想!」詩詩半步也不肯退讓。

  「你太放肆了!」

  左子昊眼中跳躍著兩簇懾人的怒光,似乎想要把她給拆吃入腹一樣。

  下一秒鍾,他冷不防地伸出大掌,往別詩詩的身後一探,一把揪住她細嫩又瘦弱的皓腕,迅速奪走她手中的鑰匙。

  在這同時,一股宛如電流般的激流,竄遍了他倆的全身。

  兩人頓時像雕像一樣僵住了,只是愣愣地看著對方,默默感受著這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

  這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感覺,令詩詩的心頭一陣小鹿亂撞,她情不自禁地瑟縮起秀肩,怯怯地看著他。

  而左子昊則立即恢複鎮定地看著她,看見她的眼神,令他情不自禁地想欺負她--

  「你說,我應該怎麽懲罰你?」他鉗緊她的皓腕,眼神變得炙熱無比,看著她眸裏的怯懦和不安,他竟然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麽懲罰我?」詩詩嬌小纖細的身子嚇得頻頻發抖,直想掙脫。

  但左子昊的手勁強而有力,並不是那麽容易掙脫。

  「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他用另一只手掏出一張名牌,直接往她臉上巴下去。

  名片就貼在臉上,詩詩根本看不見名片上的頭銜。

  她騰出另一只手,抓走臉上的名片,還來不及看,男人忽然俯下俊容,把臉湊近她。

  詩詩被他的舉動嚇壞了,瑟瑟發抖地看著他那張漸漸逼近她臉龐的魅惑俊容,一顆心差點要跳出胸口。

  他真是該死的俊死人不償命呀!

  「放......放開我!」詩詩的呼吸變得極度困難起來,好像快缺氧了一樣。

  詩詩拚命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急著拉開與他俊容之間的距離。

  然而,男人依然緊抓著她不放,魅惑的薄唇往上勾出一道弧度,緩緩逼近她的唇--

  還來不及驚呼,男人兩片溫熱的嘴唇,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下,狂野地吞噬了她顫抖的嫩唇。

  被奪去初吻的詩詩,被這陌生卻銷魂的感覺嚇傻了眼,以致忘了掙紮,任他霸道無禮地索求,而她只能震撼地睜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左子昊瘋狂地掠奪著她的小嘴,熱情如火的小舌同時挑逗著她,撬開她的嫩唇,貪婪地溜進她的嘴裏,將誘惑的男人氣息傳入她口中。

  這個吻原本是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的,只是左子昊作夢也沒想到,她性感的小嘴竟然會如此的「好吃」,宛如一杯醉人的醇酒......令他情不自禁地陶醉,令他情不自禁地貪戀,令他恨不得能和她吻上五百個世紀,令他只想盡情地啜飲她的芬芳。

  他火熱的唇片熨燙著她顫抖的唇,滿腔的激情塞爆了她的心,詩詩情不自禁地追逐著他在嘴裏嬉戲的小舌,迎合著他迷人的挑逗。

  她實在無法忽視體內的感覺,卻也搞不懂自己的身體在渴求些什麽,只覺得彷若有一股強大的魔力衝刷著她,喚起體內一波波狂野的欲潮,令她全身泛起一陣莫名的強烈需求,直覺呼吸困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他的熱情燒盡,只剩下暈眩的感覺。

  最後,詩詩忍不住合上眼簾,感覺更暈了......

  「醒醒!快醒醒!」左子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詩詩回過神來,整個人像自夢裏醒來,被他喚醒了。

  天!她的初吻......

  她不但被奪走了初吻,還被吻暈了過去?

  這個恬不知恥的大色魔!

  一種強烈被羞辱及受傷的感覺,讓她的淚水不能自抑地湧了上來,滾燙的熱淚隨即淌下她的雙頰,沾濕了她的衣襟。

  氣憤難忍地舉起小手,詩詩用力掴了他一掌。

  啪!中招!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詩詩掙脫了他的鉗制,踉跄地逃走了。

  左子昊望著她嬌小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黑夜裏,他才打開車門上車。

  坐在駕駛座上,左子昊伸手撫著被甩腫的左頰。

  剛才那一掌,他可以阻止的,但是他沒有。

  他發現自己竟然甘願被她掌掴,也希望能夠再一次得到她的吻......

  那個吻的滋味,至今還清晰地刻劃在他的腦海中,令他激動不已。

  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個陌生人,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對她産生這股難以自控的衝動?

  他是怎麽了?
  
 

  「嗚嗚嗚嗚嗚......」

  一回到員工宿捨,進到房裏,詩詩便完全不能控制情緒地放聲大哭,眼淚宛如水壩洩洪般湧出,浸濕了她的小臉。

  「師傅!你怎麽了呀?」坐在交誼廳裏等了詩詩一整夜的想雲,以爲大事不好了,急得猛拍她的房門。

  「小詩詩!你快開門啊!」爲避免被懷疑,聽見聲音的汪海洋也假裝很關心地來敲詩詩的門。

  詩詩怕房門被他們撞破,只好把門打開。

  「師傅,你怎麽哭成這樣啊?」想雲憂心忡忡地問。

  「你該不會真的被張總經理開除了吧?小詩詩,要不要我替你撥通長途電話回去給你爸媽呀?」汪海洋涼涼地問。

  汪海洋真希望詩詩和她的學徒們,明天就都回家去吃自己,好讓他早日坐上行政大主廚的位子。

  「嗚......不要......我不要爸媽替我操心,我可以......我還可以......沒事啦,和工作無關,我沒事......你們別擔心......」詩詩把自己擲進彈簧床裏,哭到差點講不出話來。

  父母親當初會答應讓她到台北工作,就是相信她有能力可以照顧好自己,如果現在她一遇到挫折就撥電話回去哭訴,爸媽一定會很心疼地勸她回鄉下種田的。

  「師傅。」想雲松了一口氣,走到她床邊坐下,「既然和工作無關,就沒什麽大不了的嘛!師傅,天底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有困難就說出來,大家一定會幫你的。」

  「我......我被強吻了,嗚嗚嗚......」詩詩抽抽答答地道。

  「不會吧?!」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

  「真的啊!我被一個大色魔強吻了,那是我的初吻耶!嗚嗚......氣死我了......」詩詩努力不讓自己哭,更想努力忘記那個天殺的大色魔。

  偏偏怎麽都做不到,她的唇瓣仿佛還殘留著男人濃郁的氣息,只要她一閉上眼睛,雙頰就不自覺地泛紅,心跳也跟著加速,然後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吻。

  她實在不願相信,那個吻竟可以帶給她依戀和幸福感。

  雖然他強吻自己,令她感到氣憤難平,但是,她同時也知道,她不但不討厭他吻她的感覺,甚至還很喜歡。

  但就因爲她心裏喜歡,所以才這麽氣憤......

  她氣他的無禮,不過她更氣自己的沒用,她竟然情難自禁地昏死在他懷裏,憶起她的糗態,她就羞愧欲死,好想一頭朝牆壁撞下去。

  「小詩詩!你遇到變態了唷?」汪海洋訝異地問。

  想雲摀嘴低呼:「你是去哪了啊?怎會被強吻啊?」

  「嗚......公園......嗚嗚......」

  詩詩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倆後,坐起身,正要抽面紙拭面,她的目光突然落在被自己緊握在手裏的名片。

  詩詩攤開掌心,愣愣地望著那張被她捏成一團的名片。

  想雲把面紙盒遞給她,「你一個女孩子家,真不該夜裏在公園裏遊蕩的,幸好那個人並不壞,不然你今天恐怕不是被強吻這麽簡單而已,所以你還算幸運的。好了,快把這事忘了吧,什麽都別想,先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詩詩仿佛沒聽見她的話,小心把名片攤平,「這是那個大色魔的名片耶!」

  「強吻你還給你名片?啧啧,這人真是大怪腳。」汪海洋怪叫一通。

  只見皺巴巴的名片上熨了幾行金字,在仔細看清楚名片上的文字時,詩詩震驚得差點跌下床去。

  「左子昊!?」詩詩崩潰地驚叫出聲。

  「什麽!?左子昊!?」汪海洋也跟著驚叫。

  「你是說我們的幕後老板,同時也是美食界的權威左爺--左子昊嗎?」想雲也很震驚。

  「就是他啊!我的媽呀!我以爲他之所以被人尊稱爲『左爺』,是因爲他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年輕!」詩詩簡直快暈倒了。

  她得趕快想一想,今晚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啊!

  待想清楚後,詩詩腦裏唯一的念頭便是--

  「完了!」想雲哀號出詩詩此時此刻的心聲。

  「唔--」連想雲也這麽想,詩詩覺得她這回非死不可了,「你也這麽覺得嗎?看來我真的毀了!我誰不去惹,偏偏惹上我們的幕後老板,他即將對我的料理評頭論足,我們二十幾個人的去留,全在他的一念之間耶!而我竟然不知好歹地得罪了他,不但如此,我還......天啊!我還打了他一個耳光耶!」

  「呵呵,不是吧?」汪海洋聞言,興奮不已。

  居然連老天爺都看不過,來助他一臂之力?哈!惹上左子昊,詩詩恐怕連最後的求生機會都會失去。

  「他會不會對你公報私仇啊?」想雲小心地提出心中的擔憂。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了解他。」詩詩慌了起來,「那個人冷得像條冷凍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愛記恨的小氣鬼,萬一他真對我公報私仇,那大家......」

  「慘了啦!小詩詩,我看你這下子真的是死定了啦!怎麽辦啦?」汪海洋假裝很關心這件事,事實上,他樂得快飛上天,「萬一你被革職......我是無所謂啦,反正你們走了,我副廚就直接升上行政大主廚,但,我真的很不想當行政大主廚耶,責任很大的,瞧瞧你,唉!小詩詩,不是我愛說你,你明知你一失去工作,大家肯定都要跟著失業,還這麽不小心。」

  「師傅,都是我,我要是小心一點的話......」想雲難過地說道。

  「不關你的事,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詩詩覺得好煩,「你們還是快幫我想個辦法解決吧!」

  詩詩頓時把被強吻的事忘得一幹二淨,現下她著急的是大家的工作。

  她急得在臥房裏來回踱步,時而感到懊惱地跺腳,兼咒罵自己有眼無珠。

  「有了!」汪海洋忽然靈光一現,頓時有了「好主意」。

  「快說出來聽聽。」想雲等不及地催促著。

  「快說、快說。」詩詩也催道。

  「現在距離評鑒日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只要小詩詩在這七天內,每天巴結、討好左爺,和他套關系,只要能贏得左爺的歡心,那麽,他自然就會忘記小詩詩曾經打過他的事實。

  如此一來,大家就再也不必擔心,左爺會不會公報私仇了,搞不好左爺一高興起來,還會直接給小詩詩滿分,還破紀錄地給小詩詩一大堆徽章呢!」汪海洋一臉的古道熱腸,其實心裏在打著壞主意。

  他企圖引誘詩詩一步步掉進他的陷阱裏,只要詩詩按照他的計畫去進行,左子昊必然會瞧不起詩詩的人格,搞不好會認爲把這種女孩留在飯店裏,有損飯店名譽,然後直接向張總經理下令,革去詩詩的職位,到那時候,不用等到他去告發,詩詩自然得走路,呵呵呵......

  「好辦法。」想雲點頭表示認同。

  「有道理......」詩詩也覺得這是好辦法,「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我要積極地巴結左爺!對嗎?」

  「沒錯!」汪海洋擊掌道。

  「不過,要怎麽巴結呢?」詩詩仰著小臉,摸著下巴沉思。

  「送禮啊!」想雲大叫。

  「對啊!送禮!」詩詩露出驚喜的表情後,隨之又開始煩惱了,「不過,送什麽好呢?他是飯店大亨耶,有錢有勢,不但一身的名牌,還開了一台很貴的跑車,我看他肯定什麽都不缺啦!怎麽辦?」

  「你幹脆把自己包裝成禮物,送給他算了!」汪海洋語出驚人地道。

  「什麽!?」詩詩和想雲異口同聲地叫道,以爲聽錯了。

  「你們想想看,左爺既然是個名人,就不可能會做出任何會損壞他聲譽的事情,今天他會強吻詩詩,搞不好是對詩詩一見鍾情呢!」汪海洋開始胡說八道,「所以,你不如就委屈一下自己,跑去跟他說,你想做他的女朋友,只要他樂起來,什麽事都依你了。」

  「萬一人家不要我呢?」詩詩實在很不願意當那個大色魔的女朋友。

  「那你就請他將就一下--」

  「將就!?你在說什麽啊?」詩詩受辱似地跳起來。

  開什麽玩笑,她要把自己送給人家,還得拜托人家將就把她收下?

  有沒有搞錯!她別詩詩的條件有這麽差嗎?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五官端正,該有的都有,一樣也不缺,爲什麽她得拜托人家將就收下她?笑話!真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不然你有其他可以解決的辦法嗎?」汪海洋料准她到最後還是得聽他的。

  「汪哥,我覺得你的辦法行不通的,師傅不能爲了大家去冒這麽大的風險,萬一失身怎麽辦?」想雲投反對票,「而且,仔細一算,並不劃算,我總覺得師傅非常吃虧。」

  「哪會吃虧呀!」汪海洋爲達目的,繼續亂掰:「他會強吻小詩詩,如果不是色狼,就是很喜歡小詩詩,那不如就利用利用他,待評鑒會一結束,小詩詩就可以把他給甩了!」

  想雲慎重其事地看著詩詩,「你想清楚,我真的認爲汪哥的主意很不好。」

  詩詩蹙眉沉思著。

  「師傅,你千萬不可衝動,我覺得還是先送禮去巴結他,若行不通,就想其他的辦法吧!」想雲勸道,她打心裏不贊成汪海洋自私的想法。

  「想雲,你到底在說什麽鬼話?搞清楚,會有今日的局面,全是你搞出來的!你憑什麽反對我的話?」汪海洋見計畫被破壞,氣憤地瞪著想雲道。

  想雲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委屈地看著汪海洋,「汪哥,不是我,真的......」

  「想雲,我相信你。」詩詩緊緊地握住她變得十分冰冷的小手。

  「師傅,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想雲委屈地泣道。

  「我知道。」詩詩溫柔地把想雲擁進懷裏,輕拍她的背。

  「天!你們在幹嘛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演歌仔戲?現在時間緊迫,拜托你們正視問題,不要再拖了啦!」汪海洋沒好氣地瞪著她倆,「小詩詩,你動作要快一點,不只想雲,還有其他學徒,他們幾個人的前途都在你一人的手上!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他們想想,你是他們生命中的火花,他們的希望,是要靠你去點燃的。」

  聞言,詩詩的思緒更紊亂了。

  她當然知道大家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就因爲知道,才倍感壓力,當初大夥兒興匆匆地跟她離鄉背景,一起上台北打拚,她怎能害大家失去工作?

  低頭再看了一眼名片,詩詩倒抽了一口氣,「糟糕,名片上沒印半個手機號碼,只印咱們飯店的地址!咦?難道左爺就住在我們的飯店裏?」

  「有可能,不然你也不會這麽巧地遇見他。」想雲整理好情緒後,緊緊地反握住詩詩的小手,「我聽說左爺這回來台灣,行蹤是非常保密的,我想,最方便他躲藏的地方,除了自家的大飯店外,沒有其他選擇了,我看你先回飯店打聽他的消息吧!」

  「也只有這樣了。」就算會被趕出來,也要碰碰運氣了。

  歎了一口氣,詩詩的視線望向窗外。

  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未來的前程,就和外頭的天空一樣黑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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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次日一大清早,詩詩就到百貨公司選購禮品,挑了老半天,最後她精心挑選了一條領帶,想當作賠罪禮。

  她拎著包裝精美的禮品走進飯店,左右兩邊站滿了氣質出衆的侍者,一踏進飯店大廳,馬上有熟人對她點頭微笑。

  她笑出整齊潔白的小牙齒,走到其中一名侍者面前,笑容親切地詢問:「小吳,對不起,打擾你一會兒,我已經知道左爺抵台的消息了,所以,我想向你打聽,左爺是不是就住在我們的飯店裏?」

  小吳微愣了片刻,才笑道:「沒錯,有事嗎?」

  「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有急事找他,能不能請你幫我傳報一下,我想私下和他見一面。」詩詩雙手合十,懇求著他。

  「恐怕不行。」小吳有些爲難,「真的很抱歉。」

  「拜托!我求求你嘛!拜托、拜托啦!」詩詩一臉快哭了的表情。

  「這......好吧!」小吳心軟了,「我幫你通報看看,但左爺會不會見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我知道,謝謝。」詩詩感激地直鞠躬,「請你暫時別向左爺透露我的身分,你只要告訴他,我是昨夜差點被他大狗咬到的那個人就可以了。」

  小吳走到櫃台前,請服務小姐幫他轉接分機,他低著頭,講話聲音很小聲,不知在說什麽,好半晌,才掛斷電話,滿臉笑容地走向她。

  「詩詩,請跟我來。」

  「啊!」詩詩一臉的驚喜,「左爺願意見我嗎?」

  「是的,詩詩,快,這邊。」小吳笑容可掬地道。

  「太好了,謝謝你!」詩詩尾隨他身後走進電梯。

  電梯直達頂樓,小吳引她來到一間超級豪華的總統套房前,按下門鈴。

  「請進。」套房裏立刻傳來左子昊低沉富磁性的嗓音。

  小吳推開房門,恭敬地朝內鞠躬,「左爺,我把別小姐帶上來了。」

  「請她進來。」左子昊命令道。

  「是的,左爺。」

  「請。」小吳很客氣、很有禮貌地對詩詩說道,然後退到一旁,讓她進屋。

  待詩詩進房後,侍者便把門合上,留下詩詩和左子昊兩個人。

  詩詩悄悄打量著四下。

  總統套房的格局很大,裝潢相當奢侈豪華,設備更是頂級,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藝術燈,房內擺設的皆是高檔的藝術品,還有一座華麗的壁爐,搭配上富歐洲貴族氣息的家具,感覺豪華又舒適溫馨。

  在那華麗的義大利高級花崗石壁爐的正對面,是一列觀景落地窗,此刻窗簾開著,晨光從窗子透入,在房中灑下一圈柔和的光暈。

  窗前還擺了一張小茶幾,和兩張高雅氣派的牛皮椅,而左子昊就是坐在那裏,整個人沐浴在晨曦的光圈裏。

  左子昊穿著睡袍,看樣子是剛睡醒,此刻他手裏端著高腳杯,修長的腿優雅地交疊著,正觀賞著窗外的景色。

  「你是來找我吵架的?還是你覺得昨晚那一掌打得不夠用力,今天再來補我一巴掌?」他一雙深幽黑眸,緩緩地落到詩詩身上。

  今天的她,顯得格外性感,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女人味,她穿著字領的洋裝,讓曲線優美的鎖骨充分展露,搭配上纖細的高跟鞋,美得令左子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詩詩又忍不住憶起那個吻,心裏又尴尬又害羞又愧疚又緊張,情緒十分複雜,「對不起,我......我是來道歉的,真的很對不起。」

  左子昊目光冷厲地瞅著她,「道歉?吃錯藥?」

  她大氣不敢喘,不安地瑟縮起秀肩,「別這麽說嘛,我......」

  詩詩黑瞳裏滿是惶恐與不安,她怯怯地來到他面前,鞠了個躬後,把禮物獻上去,「這是我一點點的心意,請不要嫌棄。」

  左子昊並沒有伸手去接受禮物,只說:「昨晚你咄咄逼人,要我向你賠罪,怎麽才一夕之間,你馬上變了個樣?」

  「我......」見他猛銳的雙眸散發出冷冷的氣息,詩詩嚇得不敢迎視,也不知怎麽解釋,「昨晚我真的很抱歉,請你務必收下......」

  鈴......左子昊的手機忽然響起,打斷了詩詩的話。

  左子昊不再理會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通話鍵,「嗯,你不必上來,把資料交給侍者就行了。」

  他收線後沒多久,門鈴便響起。

  「請進。」左子昊放下酒杯。

  侍者把一份牛皮紙袋送到他手上後,隨即關門離去。

  詩詩心裏覺得很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左子昊好像有很多事要忙,似乎沒空招呼她。

  左子昊抽出紙袋裏的檔案,放在大腿上翻閱著。

  詩詩好奇地偷瞄著。

  忽然,檔案上的資料讓兩人同時驚愕地睜大了眼,並迅速擡起頭來,緊盯對方的眼。

  天啊!檔案上居然有她別詩詩的照片、經曆、姓名、年齡等資料!

  室內忽地沉寂下來,良久,左子昊才開口打破甯靜。

  「你就是爲了這事,才來跟我道歉?」左子昊眯起黑眸,用審視的目光凝視著她,「老實說,我很意外你竟然會是我要評鑒的對象,怪不得昨晚還趾高氣揚的你,今天忽然變得這麽低聲下氣。顯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分,怕我公報私仇,企圖送禮巴結我,是嗎?」

  他怎能猜得這麽准?詩詩暗地裏驚呼不可思議,同時瑟縮起單薄的秀肩,慌張地絞著十根小蓮指。

  「左爺,對不起啦!」詩詩苦著臉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小心得罪了你,這事......這事關系著我和我二十幾個學徒們的去留,所以,我很重視這次的評鑒,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原諒我的無心之過,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絕不讓你失望......不然這樣好了,我讓你罵回來,我也讓你打回來--」

  「呵,我左子昊不打女人!」左子昊冷哼,眯起的黑眸不客氣地上下睨著她。

  她不知道,他從不搞特權,他向來只靠客觀的權威,替自己於世界各地樹立專業的形象。

  許多餐飲業者和廚師爲了得到他的贊賞,總是對他谄媚奉承,甚至企圖用金錢買通他,因此,後來他才會費盡心思喬裝自己的身分,混進各大飯店和餐廳,品嘗美食,以維持評鑒的客觀。

  不過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決定把特權用在這個女人身上,捉弄這個小女人,他想應該會很有趣。

  首先,他要看她想用什麽招術來巴結她,又可以容忍到什麽地步。

  「那......你可以原諒我嗎?」詩詩憂心地絞著小手。

  「原諒?唉......」左子昊忽然歎氣,擡起一雙修長的腿,放到茶幾上,一雙黑眸則藏著一抹捉弄的笑意,「我昨晚去公園遛狗,走了很多路,現在兩條腿酸得要命--」

  「喔!會酸啊?遇到我,算你幸運,我懂一點推拿,我現在就幫你抓一抓!」詩詩笑出醉人的小酒窩,很聰明地馬上接口。

  不待他有所指示,她立刻伸出雙手,殷勤地按摩他的小腿,一心想把他伺候得高興。

  只是不曉得爲什麽,一碰到他結實的小腿,詩詩就心如擂鼓,滿臉通紅地狂盯著他的絕世俊容。

  「你在抓癢啊?大力一點......現在是怎樣?報仇嗎?這麽用力是不是故意的?」左子昊故意嫌東嫌西,一會,才舒服地閉上眼睛,「對,就是這樣,力道恰恰好,繼續。」

  見他這麽難伺候,詩詩氣炸了,趁他閉著眼,掄起小拳頭,想要偷偷揍他一拳。

  「幹嘛?」誰料,左子昊的額頭仿佛多長了一顆眼睛,一有感覺,馬上睜開濃眉下的冷眸。

  詩詩那張晚娘面孔頓時變爲可愛又善良的天使笑容,可愛又惹人疼的小酒窩也隨即出現。

  「我沒要幹嘛呀,我只是手有一點酸,嘿嘿......」詩詩尴尬地亂笑一通,連忙把停在半空中的小拳頭給縮回來。

  左子昊挑眉,強忍住笑,她的模樣真是好可愛,尤其是頰邊的酒窩更是醉人。

  「現在有沒有比較舒服一點啊?」詩詩討好地問,一邊繼續很認真、很用力地按摩他的小腿。

  「沒有。」左子昊苦惱地搖著修長的手指頭,「繼續抓,不要停。」

  這家夥真會享受啊!詩詩有股想一拳打爆他大門牙的衝動,可惜現在她占下風,不可以隨便出手,免得前功盡棄。

  「抓高一點。」

  詩詩抓到膝蓋去。

  「再高一點。」

  詩詩抓到大腿去。

  「再再高一點。」

  詩詩抓到......

  她的小手差點就碰到他的重要部位,嚇得她連忙把小手縮回來,心兒怦怦怦地亂跳個不停。

  可惡!這家夥是不是想整人啊?

  詩詩小臉紅得像一顆熟透的番茄,本能地將拳頭一掄,作勢要往他的重要部位捶下去。

  左子昊不閃不躲,冷著一張俊容問:「你敢!?」

  詩詩的拳頭又停在半空中了,紅嫩嫩的小嘴抖個不停,結結巴巴地道:「沒、沒......沒什麽敢不敢的呀!我又不打算怎麽樣,我只是......手酸!喔!很酸、很酸......」

  「真沒用。」左子昊瞪著她纖細白嫩的小手,忽然有種想要把她的小手,握進掌心裏揉一揉的衝動。

  詩詩癟了癟紅嫩嫩的小嘴,裝出委屈樣。

  「算了,抓得這麽不甘願,幹脆別抓了。」嘴上雖這麽說,他一雙修長的腿仍晾在茶幾上。

  看在她這麽可愛的份上,左子昊決定不讓她的手酸得太久,想換點新鮮的來捉弄她。

  「那麽你現在是不是肯原諒我了?用你最公正的態度,去公平地評定我的料理?」詩詩把手放在胸口上,一臉期待地看著左子昊。

  「咳!咳咳咳咳咳!」左子昊突然裝出咳得很嚴重的樣子。

  「左爺,你怎麽啦?感冒啦?」詩詩很關心地打量著他。

  「喉嚨有點癢。」左子昊清清喉嚨。

  她忙打開皮包,拿出喉糖,「你真是好走運喔,碰到了我,我不但懂推拿,平常還隨身攜帶著喉糖呢!」

  左子昊有點傻眼地看著被她放在掌心上的喉糖,然後不太情願地拿起喉糖,含進嘴裏。

  「左爺,請問還有其他地方需要服務的嗎?」詩詩谄媚地問道。

  「我背好癢,抓不到。」左子昊又擺出一臉的苦惱狀。

  什麽!?好啊,他一定是故意的!

  詩詩氣得牙癢癢的,卻不敢說什麽,反而綻出一抹很狗腿的笑容,咚咚咚地跑到他身後,伸出手指,往他背上抓去。

  「左爺,這樣子舒服嗎?有抓到嗎?」她一面抓還一面討好地問,只怕伺候得他不夠開心。

  「左邊一點。」左子昊樂不可支地享受著。

  「喔喔喔!」詩詩的小指甲立刻往左邊抓去。

  「右邊一點。」左子昊繼續指揮著。

  「喔喔喔!」詩詩的小指甲又忙著往右邊抓。

  「右下!」

  「是這裏嗎?」

  「不對啦!再左邊一點點、右邊、左邊、右邊啦!」

  「中了嗎?」

  「中了!就是那裏!真舒服。」

  呼,總算中了,詩詩繼續抓著他的背,心裏感動到想痛哭流涕。

  「行了、行了。」左子昊雖然被服侍得十分爽快和舒服,可惜他還沒玩過瘾。

  「喔喔喔!」詩詩又很狗腿地跑到他面前,弓著身道:「左爺,我幫你抓龍,又給你喉糖吃,又幫你抓癢,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是否已經原諒......」

  「鑽過去吧!」他忽然冒出一句話。

  她可以狗腿到什麽地步?左子昊實在很好奇。

  「呃......」詩詩蹙起秀眉,小臉寫滿疑惑,不解地凝視著他,「我不懂左爺的意思......」

  「鑽過我的腳下,我就考慮要不要原諒你。」左子昊語不驚人死不休,深幽的黑眸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什麽!?」詩詩倒抽了一口氣,渾身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這個可惡又該死的大壞胚!

  詩詩超想一腳把他踢到外太空去,她昨天就知道他很可惡,可萬萬也沒想到,他竟然可惡到這種地步!

  「你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詩詩氣憤地道:「你不覺得你很霸道、很蠻橫、很不講理嗎?是,是我不好,我不對在先,不該惹上你,更不應該出手打你,可是你也不能......」

  「做不到就出去,少跟我廢話!」左子昊冷酷地說。

  「我......」詩詩的鼻頭湧起一陣酸楚。

  尚未達成目的,她怎麽走得出這個門?就算走得出去,又有何顔面去見想雲和其他人?

  「既然做不到,你還著做什麽?出去!」左子昊沒耐心地咆哮。

  「我......」委屈的淚水已湧上她眼眶。

  「不准哭。」左子昊不要她利用女人的淚水,來軟化他男人的鐵石心腸。

  「我......我不哭,我沒要哭......」詩詩的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著,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我......我答應你就是了,我做......」

  雙膝一滑,詩詩伏跪在他面前,顫抖著嬌小的身軀。

  左子昊的視線,立刻就被她那兩片渾圓的俏臀吸引。

  她的身材比例很均勻,俏臀的曲線十分優美,淡紅色的洋裝剪裁簡單大方,恰到好處地包裹住她的身段,當她趴下來時,身體的線條也跟著若隱若現,非常性感誘人。

  倏地,他感覺到胯間的男性威壯物,蓦然起了強烈的變化,精神抖擻地在他褲裆裏鼓脹挺立起來。

  「起來!」左子昊一把抓起她的後領子,將她整個人拎起。

  他憤怒於她竟然可以輕易就影響他的情緒,挑起他的情欲。

  「我還沒鑽過去......」詩詩驚慌地看著他。

  「不必了,我改變主意了。」左子昊溢滿情欲的眸,上下打量著她,「我要你的身體。」

  「什麽?」詩詩震驚地睜大眼。

  左子昊松開大手,放開她,「要不要隨便你,我不會勉強你。」

  詩詩緊咬著唇,想起大家將來的命運都在她手上,心一橫,便道:「好,我......我給你。」

  「呵!」左子昊打心裏瞧不起這個女人。

  她爲了巴結他,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把肉體拿來出賣都可以無所謂,這種女人真是不懂羞恥怎麽寫!

  「把衣服脫下。」左子昊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瞅著她。

  詩詩用顫抖的小手,順從地開始脫下連衣裙,裏面穿的是深藍色的絲質胸罩和深藍色的絲薄內褲。

  「胸罩和內褲都脫掉。」左子昊氣定神閑地凝視著她,一點都不覺得他的要求有何不妥,畢竟這是你情我願的。

  「是......」她哽咽著。

  詩詩解開胸罩,卸下小褲,然後害臊地一手掩於胸前,一手掩著下體。

  「不要遮,你的身體很美,聽我的話,把手放在頭上。」左子昊倚在椅背上,雙臂交疊胸前,欣賞著她令人賞心悅目的嬌態。

  她一臉的驚恐,盡管心頭千萬個不願,但爲了大家,最後還是依了他。

  詩詩緩緩舉起小手,放在自己頭上,一雙手抖得相當厲害。

  嬌嫩柔軟的女性嬌軀瞬間完美無瑕地呈現在他眼前。

  「躺到床上把雙腿張開。」左子昊再次冷殘地下令。

  「不......你不能這樣要求我......」詩詩驚恐地瑟縮了一下單薄的秀肩,這是她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羞恥事。

  左子昊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詩詩挫敗地用手掩住小臉,「我......我照做就是了,你別生氣。」

  她乖巧地爬上床,然後躺在床上,羞慚地打開白嫩的雙腿,將粉紅色的誘人處展現在他面前。

  「我要你愛撫自己的身體。」左子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美麗的她。

  「別這樣......」她神情羞答答地欲並攏雙腿。

  「不許夾腿,把兩腿張開,然後照我的話去做。」

  左子昊按捺著想立刻就擁有她的衝動,因爲他還想見識她那受不住欲火煎熬的模樣,他猜想那樣的她,肯定迷死人。

  「是......」

  她緩緩地垂下小手,撫摸過自己的菱唇,下滑到脖子,然後開始在自己赤裸的胴體上緩慢地遊移著......

  當炙熱的指頭攀爬上她的左胸,觸摸到粉紅色的頂端時,她羞愧地閉上眼睛。

  「張開眼睛,看著我。」

  詩詩擡起無措的眼兒,當她迎上他那雙顯得異常灼熱的冷傲黑眸時,芳心怦然一動,臉紅耳熱了起來,感到羞愧欲死。

  「別害羞,這裏只有我們倆。」左子昊完全無視於她的惶恐,以欺淩她爲樂。

  「可是......」詩詩緊咬著顫抖不已的下唇。

  「照我的話做。」左子昊冷漠地道:「現在用你的手愛撫自己的胸部。」

  「是......」她順從地照他的話去做,羞愧地別開臉兒。

  「看著我。」他再一次提醒她。

  詩詩只好強迫自己迎視他散發著狂野氣息的眼。

  她的身體如此誘人,左子昊動容地站起身來。

  「嗯......」詩詩再次順從了他。

  他那雙炙熱的眼神絕對有令她狂亂的本事,讓她感覺,仿佛愛撫她身體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他。

  她感到體內有某樣東西正在蠢蠢欲動,令她灼熱不已,而這種感覺非常陌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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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這時,左子昊終於按捺不住地爬上了床,伸出大手,覆蓋在她濕潤的密穴上,並用長指搔弄她,害她敏感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嬌吟出聲。

  「哼嗯--」

  「會做嗎?知道該怎麽愛撫自己的這裏嗎?」他聲音沙啞地低喘說道。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羞怯地搖著頭,「不會......」

  「把你的手放在這裏。」左子昊抓住她的手,覆上她的私密處。

  「我不要......」她退縮,用力推開他,跳床想逃。

  詩詩後悔了,她要打退堂鼓,因爲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強烈地占領了她身心,她好怕,怕自己的魂兒飛了,飛入萬劫不複的地獄裏。

  「遊戲已開始,我有可能讓你臨陣脫逃嗎?」左子昊絕不會給她反悔和臨陣脫逃的機會。

  他一把握住她的皓腕,順勢將赤裸裸的她扯入他懷中,毫無防備的她,就這樣趺進他溫暖的懷裏。

  她擡起一雙無助的美眸,仰望著他那雙魔魅的黑眸,那溢滿情欲的冷冽黑眸,竟讓她莫名其妙地亢奮起來,光看著他,她的身體裏面又不能自已地湧起令她覺得羞恥的欲望。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手放在兩腿間。」左子昊發出不容她駁回的命令。

  詩詩抖著小手,輕輕覆蓋住自己的私處,卻發現那兒早已分泌出愛液,她驚愕地昂起小臉,無助地看著他,嚇得想把小手收回。

  「不准你這麽做。」左子昊壓著她的手,不容她退縮,「現在用手指輕輕撫弄。」

  「我......」她搖頭如波浪鼓,她不要、不要......

  「做!」他吼。

  詩詩還是照他的意思做了,她輕輕撫弄著自己已然濕潤的花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濕了對嗎?」左子昊吐出令人感到羞恥的話語。

  「我不知道,你不要說了......」詩詩真想死。

  「這很正常,你不必感到羞恥。」

  「能不能不要了,我......」

  「用指腹磨擦。」左子昊沒理會她的哀求,反而一步步調教著她。

  「嗯......」詩詩敏感地瑟縮起身子。

  他抱緊她,眸子忍不住透露出愛憐,凝視著她嬌羞的臉兒。

  「旋轉。」他道。

  「啊......」她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他身上。

  「手指輕顫。」他又說。

  她嗚咽了,開始求饒了。

  「左爺,求你饒了我吧,我不要愛撫自己了,請你別再要求我做這種事,我不要了,求你不要這樣......」

  左子昊輕哼,不管她的求饒聲,伸出長指探入她兩腿間,出其不意地刺入她濕潤的體內。

  「啊!」詩詩爲這突來的快感而驚呼出聲。

  她敏感的身子再難控制了,前所未有的歡愉,十分奇異地蔓延了她全身,叫她的身子不能自已地狂顫起來。

  「你的身子真敏感,這樣就飛天啦?」左子昊的長指在她緊窒的體內慢慢地抽送。

  「住口!請你不要再說了......」詩詩企圖掙脫他,可渾身動彈不得,嬌軀更不能自已地狂顫著。

  「不然你要我說什麽?說你很渴望被我占有?」左子昊冷殘地加快了長指在她體內抽送的速度。

  「不要這樣,拜托......」她握住他的大手,嗚咽懇求著。

  「那麽你想我怎麽對你?這樣好嗎?」

  左子昊抽出長指,把大手落在她腰際上,雙手一緊縮,讓她更貼近自己,接著俊容埋入她兩團飽滿的酥胸裏。

  她的肌膚宛如初生嬰兒般細嫩,他愛不釋手地用手掌一把托住她的玉乳,俯下俊容,嘴一張,將頂端的小蓓蕾含進嘴裏吸吮和舔弄。

  「啊--」

  詩詩受不住他邪魅的挑逗,渾身的力量仿彿被抽光了,她感受到一股暖熱的液體衝出了那密封的甬道,令她渾身無力。

  他大力吸吮著她挺立的乳首,時而以小舌舔弄。

  「不要......」她身體一陣狂顫。

  他揪緊她,炙熱的唇饑渴地沿著她身體曲線一路往下爬行,從舔弄到輾轉吸吮,他的狂野近乎要撕裂她的理智。

  「放開我......我不要了......」詩詩整個人幾乎發狂,她掙脫他,急切地滾下床。

  「回來。」他一把橫抱起她的身體,將她擲回床上。

  他卸去睡袍,睡袍下的雄軀一絲不掛,有著精壯完美的胸肌,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在懶洋洋的晨光下,閃著性感迷人的光澤。

  「給我時間考慮,我......」詩詩羞得好想去死。

  她不敢再繼續下去,恐懼得只想逃走,因爲她覺得他好可怕、好危險,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令她狂亂得不能自已,她的身體也陌生得不像是她自己。

  「你現在再無退路了。」左子昊狂野地扳開她的雙腿,使她兩腿被迫大大地撐開。

  「不!「詩詩試圖把被分開的雙腿夾緊。

  可是,來不及了,他已俯下俊容,深深埋入她的兩腿間了。

  「啊......」她發出甜美的嬌吟。

  男人的大手開始在她線條優美均勻的白皙大腿上遊移,接著邪佞的指頭,以緩慢的速度遊走至濕潤的小穴周圍,再前進至她柔軟潮濕的禁地中。

  「不要!啊--啊嗯......」她亢奮地叠聲吟哦,感覺自個兒已陷入發狂的境地裏。

  「這麽濕了還喊不要?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他邪魅的唇舌開始在她濕漉漉的蜜核上舔弄起來。

  女人的愛液難以抑制地由私處內泉湧而出,弄濕了他的唇舌,可是他並不在乎。

  「啊......」詩詩嬌喘不已,臉蛋倏地酡紅,感到羞愧欲死,可偏又捨不得將他推開。

  她壓根捨不得離開他的唇舌,這樣甜美的感覺,讓她歡愉到快要掉魂,他撩撥起的是她潛藏的情欲......

  「放輕松,好好地享受。」他將一根長指刺入她的嫩穴裏,嘴巴吸住她的小核。

  「啊!」當長指一探入她的深處,詩詩的身子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開始抽送,動作十分緩慢,似乎正享受著她體內的緊窒與潮濕。

  一會,高大威武的他,疊上她的嬌軀,並將他的硬挺塞進了她的嘴裏。

  「唔--」她被迫含住他的硬挺,嘴兒困難地蠕動著,難受地搖著頭,強烈地感受到他那壯碩的男性象征,在她嘴裏所發生的強烈變化。

  他性感的薄唇沒閑著,不斷吸吮著她的小核,那深入私穴裏的長指,依然一前一後地抽送著。

  「唔......」她渾身無力地倒在床上。

  硬如鋼鐵般的昂揚,持續在她濕潤的嘴裏挺入送出,她的舌頭一碰到它,更加刺激了他熱血奔騰的欲望,讓他瀕臨爆炸邊緣。

  「你真值得調教。」

  體內那燃燒不息的激情與高漲的熱度,將左子昊的欲望拉升到最高點,他的身體緊繃得就快要爆開了,於是他讓硬挺抽離她的小嘴。

  左子昊欣賞著她爲情欲狂亂的臉。

  她的臉上露出甜美的表情,皺起眉頭,仰著嬌臉,小嘴半張開,嘴唇顫動著。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軟綿綿的、輕飄飄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愛撫帶給她的快感......

  「說你要我。」這美麗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他知道她需要他,同他需要她一樣地需要著她。

  「我要你......」沒錯,她要他,真的要他。

  他扳開她雙腿,架在自己的腰上,將他男人巨碩的硬挺,對准了她濕潤的私處,雙手緊握她的細腰,腰際用力一頂,將整根硬挺沒入了她緊窒又濕潤的體內。

  「啊!好痛--」

  她慘叫一聲,撕裂般的痛楚驚醒了她迷蒙的意識。

  鮮紅的血跡,證明了他戳破了處子的象征,她的嬌軀也因爲無法忍受疼痛而渾身顫栗著。

  「嗯哼!老天!你真緊!」

  異常的緊窒感,帶給他的不只是前所未有的歡愉,還激起他的愛憐與心疼,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住她迷人的小嘴,給她甜蜜和安慰。

  雖然很痛,但,適才足夠的前戲,卻也讓她很快就到達了高潮階段,不可思議的快感,很快就傳遍她全身。

  她身體的反應和那種發自內心的呻吟讓他明白,她正處於極度的快感之中。

  他不禁加快抽插的動作,每一下都到底,撞擊的聲音合奏著她狂亂的嬌吟。

  詩詩無力地癱在床上,曲線看上去很美,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亢奮到快不行。

  他感受到她體內的情欲之火,正不斷地燒毀她的理智,於是他吻住她的耳垂和小嘴,大手揉捏著她的酥胸,整個身體緊緊地環抱住她,讓她有一種被保護著的感覺。

  「啊啊啊--」在他致命的衝擊下,詩詩徹底崩潰了,生理上的快感壓倒了一切,她開始放聲浪叫,渾身顫動,盡情享受快感。

  她的身體再一次有了高潮的波濤,但他一發現這種情形,立刻離開她的身體,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床上,再一次進入她的體內。

  硬挺一沒入緊窒的秘洞,馬上得到女人高潮的回應。

  連續的高潮,叫她難以招架,完全不能抗拒,不住地放聲尖叫。

  他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美背及俏臀,不斷向她深處深入的硬挺,開始富技巧地旋轉起來。

  「我不行了!我好難受--」詩詩求饒地嗚咽著。

  他輕哼,再一次離開她的身體。

  她才剛放松了緊張的情緒,他便將她抱起,整個丟在床上,他躺下,側著身,由她身後擁抱住她,大手揉搓著她豐滿的乳房,並捧起她嫣紅的小臉,吻住她甜嫩的嘴兒。

  她的小嘴發出甜美的輕哼,伸出粉紅色的香舌,意亂情迷地追逐著他的,與他纏繞。

  他溫柔地親吻著她,趁她放松時,硬挺再次偷偷地撞進了她的身體裏面。

  被他封住的小嘴,立刻逸出嬌吟。

  她蹙起秀眉,小手用力推拒著他的身體,卻始終無法得逞。

  「啊啊......又來了!啊--」快感再次包圍了她,高潮就像浪花,一波一波湧了上來,讓她一下子就到達快樂的顛峰。

  她的歡愉使他再也控制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將硬挺推到深處,渾身一顫,將熱液火熱地噴入了她的緊窒當中。

  「啊......」她狂顫的嬌軀,被他緊緊擁抱著,她閉上眼兒,安靜地享受著高潮後的余溫......
  
 

  激情過後,詩詩便迅速奔進浴室裏,把左子昊一個人晾在床上。

  詩詩打開水龍頭,任由蓮蓬頭裏流出來的水,灑落在自己玲珑有致的身軀上。

  望著反射鏡中那紅霞滿面的自己,她發現自己的嬌軀正微微顫抖著。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成了左子昊的玩物,更不敢相信,她竟愛上了被左子昊欺淩的快感,而且怎麽都忘不了......

  一閉上眼睛,左子昊的熱情,和方才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面,便惱人地竄入她腦海裏。

  她懊惱地掩面呻吟。

  她怎會這麽......淫蕩呢?

  她一直守身如玉,從沒想過自己會變成今天這模樣。

  關掉水龍頭,詩詩取下浴巾,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卻怎麽也走不出這間浴室。

  憶起左子昊現在就待在這間浴室外,她的心就激動到難以平複,她閉上雙眼,再一次感受到體內的春潮湧起,那可怕又令人懷念的感覺,竟然再度被撩動了起來,使她整個人幾乎快被融化成泥漿。

  她承認自第一眼見到左子昊,就深深被他獨特的氣質所吸引,就是不知道他對她是怎麽想的呢?

  他爲什麽要這樣子待她?是想報複她,抑或純粹只是把她當成發洩的對象?而她根本不敢奢望他會有幾許真心。

  天啊!她到底在渴望什麽?她怎敢臆測像他這種天之驕子的想法呢?

  站在門前掙紮了許久,詩詩終於鼓起勇氣,打開浴室的門。

  左子昊正披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神情專注地研究手上文件的內容,他聽見她的開門聲,卻裝作沒聽見。

  詩詩把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地拾起,再一件件地穿上。

  同時,左子昊抽出她的檔案,重新再仔細地瀏覽一遍。

  「要走了嗎?」他頭也不擡地問。

  「嗯。」詩詩把要送給他的禮物,拾起來放在茶幾上,「希望你會喜歡我選購的小禮物。」

  「把它帶走。」左子昊冷冷地道。

  「請你收下。」詩詩堅持。

  他無動於衷,「你其實不必刻意討好我,因爲我是個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我不會把這事和那事混爲一談。」

  「什麽?你--」詩詩以爲自己聽錯了,在她做了那麽多的犧牲後,他竟然告訴她這些一話?

  「只要你用心料理,我自然吃得出來,你手藝若好,我便會毫不吝啬地贊美,並頒給你徽章;要是煮得很難吃的話,我一定會忠於自己的口味,任何人都沒辦法影響我的評定。」左子昊沒有半絲愧色地說。

  詩詩的心痛得直抽搐,「你什麽意思?在我給了你之後,你居然告訴我,你可以公正地待我?」

  左子昊擡起俊容,淡淡地瞄了一眼眼前的俏佳人。

  該死!這女人究竟對他下了什麽樣的迷咒?他居然要不夠她!竟然只是光看著她,下腹就一陣緊繃。左子昊不禁暗地咒罵起他那不爭氣的欲望。

  「你激動個什麽勁?」左子昊強忍著衝動,滿心不悅地問。

  「你欺騙我!」她憤怒地指控著。

  左子昊的唇角微微一掀,「我欺騙你?」

  「你的行爲難道還不算欺騙嗎?」詩詩氣得直深呼吸,「你可以在這事未發生之前,就告訴我你的想法,可是你沒有,你爲什麽不早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我也想不到你爲了巴結我,竟然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左子昊也不客氣地譏諷她。

  「你--」詩詩氣憤地用手指著他,「對!我是想巴結你!因爲我不想害別人失去工作,但你--你卻利用了我這個弱點,逼我和你上床!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

  左子昊一臉冷峻,「我承認我是很喜歡欺負你,但那又如何?我相信你也很享受被我欺負的感覺。」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沒有很享受!」詩詩壓根不接受這番說詞,激動地直跳腳。

  「你不必否認,因爲你的身體不會說謊。」

  說完同時,左子昊也發現自己非常迷戀她的身體,她就像一株帶毒的罂粟花,讓人一吃就上瘾。

  「我真的沒有很享受!」有股熱氣在詩詩臉上蔓延開來。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身體就是這麽說的。」左子昊盯著她紅紅的小臉說。

  「你--」

  「你剛才......」

  「夠了!」

  「你有多少次高潮,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不要再說了!」她激動地吼道:「我再也不管你到底想怎麽樣,總之,你要遵守你的承諾,不得反悔。」

  「遵守什麽承諾?」左子昊可不記得自己給過她什麽承諾。

  「你答應我--」

  「我沒有答應你什麽。」她語未罷,左子昊就打斷她的話。

  詩詩快哭了,「我已經......我已經給了你,你怎麽可以......」

  「你是不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只說我會考慮原諒你,並沒有承諾你任何事。」左子昊記得相當清楚,他確實只說要考慮。

  「你--好,今天我失身,算我倒楣!我認了!這樣可以了吧!行了吧!你高興了吧!」

  詩詩氣到講不出話來,轉身就要離去。

  她真是恨死他了,她作夢也想不到,像他這樣一個名人,竟然也會這麽卑鄙地騙人!太可惡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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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站住!」左子昊不悅地喊住她,「過來。」

  她沒轉身,「你還想怎麽樣?」

  「沒聽見嗎?我叫你過來!」左子昊打量著她,那惑人的玲珑曲線令他腹間湧起陣亂流。

  她沒好氣地說:「我已經沒力氣和你吵架了。」

  「誰有閑情和你吵架?」左子昊以強勢的態度對她下達命令,「你過不過來?我數到三!一、二......」

  詩詩做了一個深呼吸,她心裏很不服氣,所以下意識不想服從他,可是,她的雙腳卻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她的皓腕倏地被一只大掌箝住,他用力將她扯入他的懷中,詩詩的臉兒被迫埋在他溫暖的胸膛裏。

  他將雙臂緊縮,愛憐地擁抱著她。

  「放手!」感受到他的體溫,欲望立刻占領詩詩的心,她暗自唾棄自己的沒用,奮力地直掙紮,卻怎麽也動彈不得。

  「看著我!」左子昊野蠻地下令。 

  「哼!」她甯死不從。

  左子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那雙魔魅的狹長細眸,「你敢不服從我嗎?你要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永無翻身的余地,所以,反抗我,對你實在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我隨時都可以改變心意。」

  他要她!強烈地想要她!他未曾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不管用什麽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你--」他的話令她爲之氣結。

  她氣他的野蠻,氣他弄疼了她,疼得她不得不瑟縮起身子。

  「好疼啊......你快放手!」

  「要我放手也行,不過你要乖乖聽話--留下來,我要你留下來。」他熾熱的目光放肆地停留在她兩片微顫的唇瓣上,她吃疼的表情引得他胸口一陣抽動。

  她的美牽動了他不曾起波瀾的心,她的勇氣激起了他內心深處某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動,她的淚水更教他愛憐......

  多種複雜難辨的情緒全湧上心頭,讓他情難自禁,讓他爲了獨占她,可以變得像野蠻人般不講理。

  「我不要!」她奮力掙紮。

  在她眼裏,他是一個不會遵守承諾的男人,要她再聽他的話,那根本是妄想。

  她的態度和刁鑽再次觸怒了他。

  俊容逼近了她的臉龐,「你確定嗎?」

  當迎視到那雙冷眸時,詩詩一顆心不能自抑地加速跳動,迷人的紅暈很快泛上她粉腮。

  「我留下來有什麽用?我不要......」

  詩詩覺得自己會沉淪在他布下的情欲世界裏,她覺得自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再一次被他占有......思及此,無助的淚水潸然落下,她委屈地抽噎起來。

  她的眼淚刺痛了左子昊的心,他一直都心如止水,不曾爲誰起波瀾、悸動,然而此時此刻,她纖弱無助的模樣,卻輕而易舉地挑起了他的保護欲與憐惜。

  「當然很有用。」松開大手,左子昊卻壓抑不住那顆直想占有她的心,「雖然你惹我生氣,不過我還是想得到你,聽著,只要你肯留下來,好好服侍我,我就保住所有你想要保住的人,包括你在內。」

  「我還可以相信你嗎?」詩詩在心裏警告著自己,不可以再信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左子昊蹙緊眉頭。

  「騙人!」

  「我沒有騙人!」左子昊雙眸定定地盯住她,「我記得相當清楚,在這之前,我並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若不是你記錯了,就是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是嗎?」盡管詩詩不斷自我警告,卻擋不住他的誘惑,含淚的目光茫然且掙紮地對上他那一對正透露著精芒的雙眸。

  「你以爲呢?」左子昊的俊容緩緩地釋出一抹像惡魔般的笑。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再次相信眼前這個野蠻又冷厲的男人。

  他天生具備了一股令人折服的影響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迷眩的男人魅力,令她不由自主想去信賴他、臣服他。

  可是,她怎能被這樣一個男人迷惑?他的內心邪惡得宛如惡魔啊!

  「不!我不要再相信你了,你是毒藥,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就算我真是毒藥,我也要逼你吞下去!」左子昊俯下俊容,情不自禁地吻走她臉上的淚水。

  她脆弱地閉上眼睛,一顆心悸動得不能自己,害她必須緊咬著弧形優美的嫩唇,才能夠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楚,不至於沉醉在他的柔情裏。

  「我一點都不想傷害你,我只是想得到你,這樣你明白嗎?」左子昊釋放了他難得的柔情。

  他捧起她的小臉,她朱唇才開啓,他的唇便重重地落了下去,粉紅色的小舌隨即貪婪地探入,企圖在她唇上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

  「唔......」詩詩扭動著嬌軀,抗拒他強勢的掠奪。

  然,她動彈不得,意識也逐漸沉淪,抗議聲化成一串呻吟,身子似水般地癱軟在他懷裏。

  「瞧,你也要我的,不是嗎?」左子昊灼熱如火的唇,沿著她的頸窩,一路往下燃燒,每到一處,她的遮蔽物也跟著被卸去。

  「不是!你快住手!我要走了!」詩詩又驚又慌。

  「除了這裏,你能去哪?」

  她的掙紮激發他更強猛的欲望,大手一抓,他一把扯掉她的胸罩,赤裸的嬌軀讓男人的欲望徹底崩潰。

  他用手握住她軟熱的椒乳,愛撫搓揉。

  他的狂野再一次燃起潛伏在她體內的欲火,他致命的熱情控制住了她逐漸沉淪的意識。

  「放開我,求你......」詩詩害怕這份狂熾感,害怕再次沉淪的感覺,她拼命地推拒著他。

  可是,令人難以抗拒的快感,卻叫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意念,讓她的意識不斷地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給吸走。

  「你不該求我放開你,你應該求我要你。」

  左子昊將俊容埋入她胸前,嘴一張,把嬌嫩的乳首一口含進嘴裏,然後肆意地用牙齒加以刺激輕咬,另一手則拉扯著她另一邊的乳首,粉紅色的小蓓蕾經過一陣灌溉後,綻出深紅色的挺立。

  「嗯啊......」

  她渾身血液沸騰起來,閉上雙眼,倒抽一口氣,逸出嬌嘤。

  「喜歡嗎?」他的大手滑過她平坦的腹部,長指靈巧地探入她的兩腿之間。

  「不!不要碰!不要......」詩詩想並攏雙腿阻止他的探訪。

  「我偏要碰。」不顧懷中人兒的掙紮,左子昊強悍地扳開她的雙腿,急切地探入他渴望的小穴。

  「求你住手,放開我......」詩詩胡亂地在他懷中閃躲扭動,可是,不管她怎麽掙紮,都逃不過被欲火燃燒的命運。

  他沒理會她,用一根長指占有她,擠進她的濕潤。

  「不要--」詩詩心亂如麻,又意亂情迷,嘴上喊不要,身子卻不自覺地拱向他。

  他的狂野更加深了她對他的渴望......

  他托高她的身子,把俊容埋入她腿間,接著以唇舌撩撥,同時探入長指,來回抽送。

  「嗯啊--」

  她嬌喘驚呼,不一會兒,嬌軀便激烈地痙攣起來,整個人活像被拋向雲端,酸軟無力地在雲霄之中飄蕩。

  左子昊因她的回應,欲火被激得更盛了,他挪出另一只大手,一掌握住她脹大的椒乳,蠻橫地搓揉。

  「說你要我。」他命令著她。

  「不要,我不要你......」她渾身不能自已地狂顫起來,雙乳不住地抖動。

  他憤怒,狂熾地探入第二根長指。

  她若不肯遵從,他給她的懲罰將不只這些而已。

  「啊!」

  她控制不住身體的原始需求,很快的,當嬌軀一陣顫抖,第二波高潮緊跟著淹沒了她......

  「說你要我!」左子昊霸道地吼。

  「我......」詩詩輸了,她竟然投降了,「我要你......是的,我要你......」

  「很好。」他一把抓起她的秀肩,將她淩空抱起。「聽著,我要你牢牢記住,我是你最初,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左爺--」

  「叫我子昊。」他解開褲頭,現出雄壯威武的硬挺。

  「子昊......」當硬挺抵住她的濕潤,她意亂情迷地注視著他。

  「再喚一次。」

  「子昊......啊!」

  左子昊野蠻地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半跪在沙發上,腰一挺,壯碩的硬挺對准濕潤的花核,狠狠刺入她體內的最深處,並蠻橫地抽送起來。

  「啊!」

  第二次還是很痛,詩詩疼得哭喊出來。

  殘忍的他,不顧她的反抗和掙紮,再一次占有了她。

  但,有何不可?他就是要她!

  他用力揉掐她渾圓富彈性的乳房,撞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啊啊--」

  詩詩承受著他的猛烈衝刺,在狂亂之中不能自已地嬌吟、喘氣。

  左子昊每一次的深入都頂到了深處,她的緊窒美感,令他頻頻失控,他只好緩下了速度。

  詩詩的呼吸淩亂不已,半掩著美麗眸子,眼神充滿哀求地凝望著左子昊,強烈的快感從下方快速地散播到她全身上下,她再也抗拒不住,漸漸被快感征服,下意識地扭動俏臀,追逐他狂野的撞擊,貪婪地渴求更多的歡愉......

 

  左子昊梳洗完畢後,打開衣櫃,換上一塵不染的名家西服,名貴的服飾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俊朗出色,完全藏不住他強健的好體魄。

  他轉身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收納在公事包裏。

  「我現在還有事要忙,我不希望轉個身回來,就見不到你的身影。」左子昊准備好出門時,旋身對詩詩警告著。

  詩詩細碎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來,「我恐怕辦不到,因爲我等一下還要上班,我要回宿捨洗澡。」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爾後響起左子昊特助的聲音:「左爺,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左子昊把門打開,將公事包丟進特助懷裏,「邱特助,你先到車上等我。」

  「是的,左爺。」邱特助輕輕把門合上,提著左子昊的公事包離去。

  左子昊看著躲在被窩裏的她,「你剛不是洗過澡了嗎?」

  「我沒衣服可以換,我不要穿身上的髒衣服。」詩詩開始找可以回宿捨的藉口。

  「這只是小事一樁,一會兒我就交代下去,請人送幾套洋裝過來。」左子昊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 

  「可是我東西都放在宿捨裏,化妝品、保養品、隨身碟、電腦......」詩詩忙找藉口。

  「這你更不用擔心,我會讓人去你的宿捨,幫你把行李搬上來。」左子昊見招拆招。

  「我還要上班!」

  「我會幫你請假。」左子昊相信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可以輕易取得長假。

  「你幫我?」詩詩愣了一下。

  「沒錯,我幫你。」左子昊堅定地表示。

  「你不能這樣,萬一被總經理知道我們在一起--」

  詩詩不希望被人瞧不起,張總經理鐵定會認爲她勾引左爺,搞不好就用她私生活不檢點的理由,直接將她革職。

  「知道就知道,有何不可?」左子昊並不認爲哪裏不妥。

  「他一定會懷疑這場美食評論的公平性。」

  「那麽就讓他懷疑。」左子昊的俊容逸出冷笑。

  「你--」

  她明白了,他擺明了就是不讓她走。

  「你盡管安心在這裏住下。」左子昊淡淡地道。

  詩詩忽然掀開被單,坐直身子,眼裏一片水霧,鼻頭紅通通的。

  「安心?我真不知道我該怎麽做才能夠安心。」詩詩的情緒依舊非常激動。

  「做你應該做的事,自然就能安心。」

  「那我真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麽事。」詩詩洩氣地道。

  「好好服侍我,就是你目前應該做的事。」

  他會叫她明白,什麽是她的「本分」。

  「你作夢!」

  詩詩跳下床,推開他的身子往前走。

  軟玉溫香在懷,他可以很快活地享受,而她呢?什麽都得不到,還要被他捉弄!

  她不甘心!不甘心!

  拉開房門,詩詩疾步狂奔出去。

  她卯足了勁,赤腳奔跑在飯店頂樓的長廊上,然而,長廊的盡頭忽然迎面奔來三個體格高壯的大漢,他們竟然擋去了詩詩的去路。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赫然發現她已無路可逃,她竟然被重重包圍了。

  挫敗感頓時侵襲了她的心,讓她感覺墜入不見光明的地獄裏,可是她仍不願輕易放棄任何一絲可以逃走的機會。

  詩詩身子嬌小,他們一撲過來,她就鑽過他們的腋下逃走,生怕他們追趕上來,她邊跑邊回頭,卻在下一刻,又迎頭撞上一個挺拔身軀。

  「啊!」詩詩擡頭一望,抖顫個不停的小嘴,逸出一聲悲哀又苦情的呻吟。

  左子昊用一雙冷如寒光的眼眸,憤怒且冷酷地瞅著她,「你一直跑,到底在忙什麽?又要跑去哪?」

  「你這個不守承諾的卑鄙無恥之徒!還好意思問我想跑去哪?我不齒你的爲人!」

  詩詩哽咽地咆哮,然後用力推開他,想轉身逃開,卻發現她的雙肩正被他的鐵掌牢固地緊扣著,動彈不得。

  「爲達目的的你,對我奉獻了身體,憑什麽不齒我的行爲?」左子昊出聲怒道,大手往她後領子一抓,將她揪回了套房裏。

  詩詩躲在他強壯的臂彎之中,虛弱地哭泣著,「左子昊,你欺騙了我,你害我失去了童貞,卻不守承諾,現在還想禁锢我嗎?」

  「這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稱得上禁锢嗎?」左子昊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發洩情欲的管道,而她,就是他最理想的人選。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並不願和你交易!你懂嗎?混蛋!混蛋!」詩詩失去理智地怒罵他。

  「我最好是混蛋!」他憤怒地掐住她細嫩的小下巴。

  她渾身動彈不得,更避不開他那雙冒著火苗的冷眸。

  「你當然是混蛋!」詩詩擡起滿是淚痕的小臉,對他尖聲咆哮。

  「我警告你,千萬別考驗我的耐性!」左子昊不悅地道:「這是我的飯店,爲防止狗仔騷擾我的生活,我早就布下眼線,只要頂樓一有動靜,所有保镖都會出動,別說是人,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也飛不出。你得認清一件事,你並非我的階下囚,而是我左子昊想要的女人,你根本沒必要逃,因爲我不會虧待你,所以,我勸你最好立刻打消你愚蠢的念頭,好好待在這裏,乖乖地服侍我!」

  「你......」詩詩一臉憤恨地看著他,「那麽你以爲我可以服侍你多久?又必須在這裏住多久?」

  「當然是住到我離開台灣爲止。」左子昊勾起性感的唇角。

  詩詩緊盯著他。

  左子昊待在台灣的時間,頂多只有一個月,只要她咬緊牙根,一個月很快就會挨過去了,到那時候,她和學徒們都保住了飯碗,而這個惡魔自然也將永遠離開她的身邊,從此船過水無痕。

  「好......好吧!」她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就不知這樣的犧牲算不算傻?詩詩苦惱地想著。

  「很好,希望我們交易愉快。」

  左子昊拉開房門,右腳才踏出房門,忽然想到什麽似地回頭道:「對了,女人,我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我們之間是一場交易,除此之外,沒任何別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指望我們之間會産生什麽不該有的火花,尤其是我對你,不過,暗戀我是你的自由,我一點也管不著。」

  詩詩握緊拳頭,莫名臉紅起來,「你最後那兩句,應該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你確定嗎?」左子昊俊容上帶著一抹冷笑。

  「當然。」詩詩幾乎快把指甲掐進掌心裏了。

  「你放心,我會管好自己的心。」左子昊擺出傲慢的姿態。

  「我也是這麽想的,你不知道嗎?」詩詩不客氣地頂回去。

  「喔,是嗎?」

  「沒錯!」

  「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有必要先提醒你。」

  「什麽?」

  「我擅長偷女人的心。」

  「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我可不會提防,因爲你根本偷不到我的心。」

  「呵,那咱們就等著瞧好了。」

  話一落,砰一聲,左子昊甩門離去。

  詩詩的臉兒潮紅得如蘋果,羞怒地緊盯著緊閉的房門。

  她一腳踢掉被單,小手一揮,將它們全扔在地毯上。

  她淚流如河,無法停歇。

  那個冷血的左子昊!

  瞧他逼她做出什麽樣的抉擇--

  她爲了保住大家的工作,不但付出女人最寶貴的貞操,還傻得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一定是急昏頭了,才會做出只有蠢蛋才會做的蠢事!

  可是不管怎麽說,她也的確逃不過良心的譴責,她自己失去工作沒關系,但她不可以害大家失去工作。

  唯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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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整個下午,左子昊忙到沒時間休息,一直待在國際美食評定委員處開會,結束之後,才回到飯店。

  左子昊想盡快處理完公事,然後回房裏去和詩詩獨處,他發現他竟然好想她,迫不及待地想立即就見到她的人。

  這是他過去不曾有過的思念,他總是習慣在享受完一夜情之後甩掉女人,不給女人有第二次接觸他的機會,詩詩卻讓他破例了。

  不過,他是不會刻意鑽牛角尖去思考,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麽問題,因爲他沒那麽多時間,可以讓他去思考工作之外的事情,胡思亂想和鑽牛角尖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昂貴到用金錢都買不起的思想毒藥。

  「詩詩太不像話了,她今天居然跷班,大概是跑去和哪個男人鬼混到忘了上班,整個宿捨都找不到她的人,總經理,你一定要好好調查,我聽說她的私生活很不檢點,這回居然想要勾搭上左爺--」

  辦公室門沒關,左子昊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辦公室裏傳來汪海洋的聲音。

  汪海洋背對著門,自然沒看見左子昊,繼續口沬橫飛地告狀。

  「哎呀!左爺!請坐!請坐!」張總經理一眼就看見左子昊,忙不叠有禮地招呼著。

  左爺?汪海洋迅速回頭一瞥。

  天啊!這個人就是左爺?居然這麽年輕英俊!

  汪海洋睜大眼睛,興奮地把手伸到左子昊面前。

  「左爺,您好,我是二廚汪海洋。」汪海洋忙不叠自我介紹,盼能得到左爺的提攜和栽培。

  左子昊冷傲地瞥了他一眼,視若無睹於他伸來的大手,直接從他面前走過,當他是透明人。

  汪海洋掛不住面子,惱羞地把手收回。

  左子昊目光冷厲地直視著張總經理,「我要幫別詩詩請假。」

  「什麽?」張總經理錯愕地看著左子昊,「這個......左爺,你們......」

  「後!總經理,我說的沒錯吧!」汪海洋露出當場抓到賊的表情,「詩詩的私生活確實很不檢點--」

  左子昊冷厲的目光緩緩地射向汪海洋。

  汪海洋被這抹神情嚇到,驚慌地閉了嘴。

  「別詩詩確實和我在一起。」左子昊眯起黑眸,「不過是我主動追求她的,我不明白,我左子昊談戀愛,到底犯到誰了?」

  汪海洋聞言,臉色發青。

  怎會這樣?汪海洋以爲左子昊會瞧不起主動獻身的詩詩,認爲她行爲不檢點,繼而二話不說,革去她的職位,想不到左子昊卻給了他一個大意外。

  這意外的結果,令他又驚又氣。

  「不不不!」張總經理忙走到左子昊面前,狗腿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左爺當然有自由戀愛的權利,雖然別詩詩是自家員工,但,無所謂嘛!只要左爺喜歡,有何不可呢?」

  「總經理!」汪海洋怕計畫失敗,慌忙說道:「如果他們倆真的在一起,那麽這場美食評監會就失去公平性了!左爺肯定會護短的!」

  「胡說八道!左爺絕對不是這種人!」張總經理怒道。他實在會被汪海洋的話嚇死!

  「我是不是這種人,似乎不是你們該討論的問題。」左子昊慢吞吞地燃起一根香煙,「我想知道爲什麽這場美食評定,能直接影響到別詩詩和她學徒們的去留?如果她被解雇,那麽取代她的又會是誰?你又爲什麽要解雇她?」

  「這個......」張總經理遲疑地瞄了汪海洋一眼。

  汪海洋爲了坐上行政大主廚的位子,再也顧不得後果,情緒激動地說道: 「左爺,是我!沒錯!我就是取代行政大主廚位子的人!因爲別詩詩沒有盡好她的職責,讓客人用餐時,吃到蟑螂翅膀和頭發--」

  「這麽誇張?總經理,你可有調查這件事?」左子昊比鷹還銳利的雙目,緩緩掃視過兩人,俊美無俦臉孔上的表情,嚴峻得令人畏懼。

  「我有給別詩詩時間,讓她親自去調查,可是......」張總經理歎氣直搖頭。

  「我不認爲別詩詩會故意這麽做,我希望由你親自去調查清楚原因。」左子昊的話語流露出深深的保護欲,但語氣卻是淡淡的。

  「左爺,這事還需要總經理親自去調查嗎?」汪海洋氣憤地緊咬牙根,「左爺,你雖然是老板,但你把權限放給了總經理,這裏是由總經理全權負責的!而且,最近發生的事,都不是小事,已嚴重影響到我們飯店的生意,爲此,總經理已把評監會的事公告出去了,話既出口,就不能食言,否則就會影響到總經理的威信,我希望左爺能夠以公平、公正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不要有任何的私心!」

  「汪海洋!你太放肆了!快跟左爺道歉!」張總經理神情緊張地打斷汪海洋的話,然後轉向左子昊,「左爺,請您放心,我一定會重新調查這件事。」

  左子昊舉起大手,阻止張總經理繼續講下去。

  接著,左子昊走到汪海洋面前,一對泛著冷意的黑眸,直視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

  「你這個汪什麽東西的,最好給我搞清楚狀況!這間飯店是我的,我雖然把權力交給張總經理,但,我仍然可以隨時收回每一個人的權限,包括你在內!聽清楚,你只不過是我飯店裏的二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麽做事!不過,我還是很樂意聽你一次,以公平、公正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情,不帶任何私心,所以,星期一的評監會,如期進行,不過這不是場普通的美食評定,而是一場主廚爭霸賽!我將親自替飯店挑選出最適當的行政大主廚!」

  「什麽......」汪海洋驚叫。

  「你若想取代別詩詩的位子,最好盡心盡力,否則別說行政大主廚,恐怕連二廚這位子,你都很難保得住!因爲,我要輸掉的那個人,永遠離開我的飯店!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你。」

  左子昊撂下狠話後,理了理領帶,便踩著穩健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室。

 

  詩詩孤寂地待在套房裏,伴著她的除了眼淚,還有自憐自艾的情緒。

  但同時,她心裏又一直期待這個冷厲又野蠻的男人,能夠快快回來陪她,而這想法令她挫敗得很想要去死。

  每每發現自己又在想念左子昊,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真希望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只不過是惡夢一場。

  午後,侍者送來了看起來可口美味的餐點,可是她吃不下任何東西,食物還是原封不動地被送走。

  天色漸漸地全暗了。

  房門忽然被一只大手扭開,左子昊高大俊朗的身影旋即步入房內。

  當發現左子昊出現時,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詩詩,雙眸頓時炯炯發亮起來。

  其實她已經把他擺在心裏面的某一個角落,只是她固執地不肯承認罷了。

  左子昊把公事包丟進沙發裏,盯著她宛如小白兔一樣紅腫的眼睛,「你還在哭嗎?」

  「沒有。」詩詩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滑下,她連忙用手背拭去淚水。

  這淚水差點兒就軟化了男人的鐵石之心,左子昊發覺她的眼淚竟能刺痛他的心,但他打心裏厭惡這種湧上來的憐惜感,他一直認爲眼淚是女人最要不得的武器,是用來逼男人投降的致命武器。

  「你想哭瞎眼睛,是你個人的自由,我管不著,但我必須讓你知道,我有多麽討厭聽見女人的哭聲,所以以後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准你掉一滴眼淚。」

  左子昊用酷寒的眼眸望著她,也望進她脆弱的內心深處裏,那令人膽怯的冰冷眼神,數詩詩近乎崩潰。

  這個男人竟然這麽無情!

  叩叩叩!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左子昊滿臉不悅地走進浴室裏洗手。

  房門被打開,一群侍者吃力地擡了一大箱的名牌衣服走了進來。

  詩詩不解地望著正步出浴室的左子昊。

  「女人,你過去挑衣服,看你喜歡什麽樣式的衣服,你就挑走,剩下的就讓他們退回去。」

  望著上百套的名牌服飾,詩詩強壓下對他的不滿,決定趁機報複他,於是她獅子大開口地道:「不用挑了,我全都要。」

  「很好,那就全部都要了。」左子昊看得出來她是存心要氣他,不過他恐怕要讓她失望了,因爲他不會計較這一點小錢。

  「衣服放著,你們全出去吧!」左子昊遣走侍者。

  「是的,左爺。」侍者關門離去。

  「你不生氣嗎?」

  「我爲什麽要生氣?」左子昊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唇。

  「我這麽貪心地照單全收,應該花你不少錢。」她並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但他既然要裝大方,她就會盡量剝削他,最好是能讓他討厭。

  「你別忘了,我是世界知名的飯店大亨兼首席美食評論家,這一點小錢,我根本不會放進眼裏,也不會在乎在你身上花多少錢。」

  說完,左子昊走到箱子前,挑著衣服,最後,他取了一套看起來很優雅的小洋裝丟進她懷裏,「你今晚就穿這一套吧!」

  「做什麽?」

  「我帶你出去透透氣。」

  「我哪兒都不想去。」

  「我勸你別太任性,悶壞了身子是你自找罪受。」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倒覺得大大的有關系。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讓我的女人壞著心情上床。」

  「我不會再和你上床了!」

  「你確定?」

  「當然確定!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不需要你,了嗎?」

  「你是不是非得這麽牙尖嘴利不可?」左子昊眯起狹長的黑眸,神情不悅地凝視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詩詩莫名地渾身不自在起來,小臉倏地湧上一抹炙熱,一顆原本頗爲平靜的心,瞬間騷動起來。

  「該死!」詩詩匆忙地別開頭,氣憤地暗罵著自己那不該有的情愫。

  「你說什麽?」左子昊緩緩眯起黑瞳。

  「我說--我會這麽牙尖嘴利全是你逼我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心魂竟這麽沒用,一下子就被他的眼神給套牢,詩詩不禁感到無比的挫敗,開始在心裏幹叮萬囑起自己,千萬不能爲他著迷。

  「既然你一直認定你是被我所逼,那麽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逼你和我一起出去?嗯?給我起來!」左子昊大步走向她,將她整個人拎起,壓在化妝台上,粗暴地卸去她身上的遮蔽物。

  「你弄疼我了啊!」詩詩亂七八糟地尖叫和掙紮,羞赧地瞪著反射在鏡中的他。

  才瞬間,她就被脫個精光,雖然他不只一次看過她的裸體,可是她還是覺得難爲情,一張小臉漲得好紅。

  左子昊迅速幫她換上洋裝,又忽然像發現什麽似地挑高了劍眉,揶揄道:「我忽然發現一件事,你怎麽老是動不動就臉紅?你臉紅的樣子,還蠻迷人可愛的嘛!就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女生。呵,我記得我剛才並沒有愛撫你的身體啊......怎樣?你想到什麽了嗎?」

  詩詩的臉兒更紅了,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越想越氣,她氣憤地舉起小手,想要用力甩他一巴掌。

  左子昊卻眼明手快地一把擒住她的皓腕,冒著火苗的黑瞳直勾勾地瞅著她,「我不可能讓女人有第二次打我的機會!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他一把將她拎起,野蠻地拖著她離開套房。

 

  詩詩發現就算她把眼睛哭瞎,也無法改變什麽,因爲她出門時忘了帶手機,套房裏的電話線又被剪掉,她根本沒辦法和外界聯絡。

  她猜想,大家一定找她找得很急,尤其是和她情同姊妹的想雲。

  這幾天,她一直都被禁锢在飯店裏,理由是她一直都不聽話,所以被罰哪兒都不許去,因而,她已經有好多天沒去上班了。

  每天,侍者都會定時送來飯菜,原本她因爲還在生悶氣,怎麽都不肯吃,後來仔細想過後,她覺得自己十分愚蠢,因爲搞壞自己的腸胃,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是在折磨她自己,何苦呢?

  思及此,詩詩便拋開心中的煩惱,每一餐都准時吃飯。

  白天,左子昊幾乎不在,不過他一有空,就會帶她出去走走,夜晚,他那股強大的熱情又每每把她逼瘋。

  她感覺自己幾乎已經快要淪陷在他的情欲陷阱之中了......

  如左子昊所料,她已經在深陷情欲陷阱的同時,不知不覺地被偷走了心,愛上了這個男人。

  原來愛上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愛上他,似乎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她固執地不願承認......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是評定美食的日子,她卻什麽都沒辦法去准備,實在急死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思索菜單,因爲,她不敢奢望左子昊會真的遵守諾言,保住她底下學徒們的飯碗。

  其實只要能保住她底下學徒們的工作,就算要她跟他到天涯海角,她也願意,但,她希望他別老是那麽粗魯,老實說,他的粗蠻實在叫她難以忍受,她實在希望他能夠對她溫柔一點......

  砰!

  一聲巨響傳來,原來是左子昊出其不意的一腳把門踹開,尾隨他身後的是一名推著餐車的侍者。

  侍者把兩份牛排和兩個幹淨透明的高腳酒杯布在餐桌上,然後取起紅酒,將軟木塞打開,技巧很好,沒發出任何聲音。  

  「不必伺候我們,你走吧!」左子昊從皮包裏取出一小疊鈔票,丟在餐車上。

  「多謝左爺!」侍者推著餐車低頭離去。

  「來,陪我品酒用餐。」看見她蜷縮在沙發裏,離他很遠,他便一把將她身子橫抱起來,丟到他身邊。

  今天的左子昊,依然是一身的名家西服,依然英俊非凡,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

  詩詩看著他,突然發現了他眼裏有抹憂郁,這是她以前不曾看過的。

  他怎麽了?有心事嗎?

  「這是張總經理珍藏多年的美酒,一九九一 ,紅酒中的首席,有沒有興趣陪我小酌?」左子昊斟了少許酒給她,隨即握起自己的酒杯,迳自品著酒香。

  「我不能喝太多。」

  詩詩跟著舉起杯子,小酌一口放下,把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裏,在嘗到第一口美食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是餓壞了。 

  而左子昊的胃口似乎不怎麽好,不時用叉子挑著盤中的美食,一雙冷眸更不時瞄向詩詩。

  見她吃東西吃得這麽開心,一股陌生的情感無聲無息地潛入他心田,喚醒他沉睡已久,某種類似愛情的細胞。

  這幾天,詩詩不時左右著他的情緒,讓他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愫在他體內作祟,造成他內心的不安與騷動。

  以往的他,總是可以輕易掌控自己的情感,也可以不在乎一切後果地去掠奪任何他想要的女人啊!

  然而,現在的他卻發現,見不到她時,他就想她想到快瘋掉:見她開心,他竟然比她還要開心;見她生氣、淚流,他竟心疼得近乎要死去。

  雖然詩詩最後還是屈服在他的強勢下,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自責自己那冷殘的行徑。

  這種憐惜、心疼的感覺,對他來說是多麽的陌生啊!

  多年以來,他總是心如止水,他該如何去面對和承受這種陌生的情感,他甚至不歡迎它的到來......

  「你怎麽不吃?」詩詩用完餐後,才發現左子昊盤裏的牛排幾乎沒被動過,酒倒喝了不少。

  「胃口不好。」左子昊放下空杯。

  「是胃口不好,還是飯店裏食物不合你胃口?」

  「我後天就要走了。」左子昊突然說道。

  眨了眨眼,她微仰雪顔,直視著他,「走?」

  「我要去法國。」左子昊又爲自己斟了些許紅酒,「我在法國所投資的三間飯店,都出了財務上的問題,我得飛去處理。」

  迎視到他那雙如受傷的野獸般的黑眸,她露出一個苦笑。

  見她竟笑了,左子昊有種心痛的感覺,他自嘲地勾起唇角,「我知道聽到這消息,你很開心,你巴不得我能得到報應。」

  詩詩只是靜靜看著他,不語也不回應他的話。

  「我還記得答應自己過你什麽,只要我一離開台灣,我就放你走。」左子昊忽地露出嚴肅的神情。

  虧他還記得......

  詩詩忽然失去控制地大笑起來,好像突然聽到一則世紀大笑話似的。

  「你很樂吧?」左子昊雙臂環胸凝視著她。

  「對!」她嘴硬地說,其實內心感到很無助。

  最後,她嗚咽了一聲,終於柔腸寸斷地哭了出來。

  爲什麽?知道他即將離開,她竟心疼且不捨地近乎死去?!

  她不懂,他如此待她,爲何她對他仍然會生出感情,爲何仍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可是,我卻一點都不開心,我發現......見不到你,我好想你。」左子昊低聲說道。

  「子昊......」她搗住小嘴,心疼地輕喚著他的名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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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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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詩詩被他這幾句話弄得心裏暖烘烘的,固執的心漸漸被融化了。

  「我明白你早就迫不及待想離開我的身邊,不過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稱你的心,如你的願。」左子昊掏出護照丟進她懷裏,「在結束明天的美食評監會後,我決定把你帶走。」

  聞言,詩詩立刻變得無比激動。

  她心裏雖然又驚又喜,可是他不遵守約定的作法,卻也讓她氣壞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野蠻?你強迫我做出我不願意的抉擇也就算了,現在怎麽能不遵守諾言?你到底要要我幾次才甘心?又爲什麽改變主意?」她忿忿不平地掃掉那本護照。

  「因爲我很清楚自己不能沒有你。」左子昊的黑瞳直視著她。

  「我不明白,什麽叫做不能沒有我!我想知道的是,你爲什麽非把我帶走不可?你爲什麽要這麽野蠻......你愛上我了是不是?」詩詩迷惑地擰起秀眉,她發覺不爭氣的自己,盼望得到的是一個足以讓她覺得幸福的答案。

  「愛?」左子昊勾勒著唇角冷笑,彎下身,他拾起護照,收進懷裏。

  詩詩激動地凝視著他,「是不是?」

  左子昊面無表情地道:「不是,我只是想要你,不希望我們之間就這麽結束。」

  詩詩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左子昊,我真是錯信你了!」

  「隨便你怎麽想,總之我已經決定把你帶在身邊。」

  這是他畢生第一次出爾反爾,還是爲了一個女人,他覺得很可笑,卻依然抵擋不住她的魅力和誘惑。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有考慮過我的立場嗎?我又是爲什麽才和你在一起,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結果你卻一再出爾反爾,完全不理會我的感受!」她抗議。

  「我不必去管你的感受,因爲這件事你沒有權力做主。」

  「混蛋!」詩詩氣炸了,雙手壓著桌面站起身來,「我不能?我爲什麽不能?」

  「因爲你是我的。」左子昊強勢地道。

  「你簡直混蛋!」詩詩咆哮。

  「我不准你再罵我一句!」左子昊狂怒,伸手掐住她的皓腕。

  「我偏要罵你!混蛋!混蛋!左子昊,我不是你的,我也不屬於任何人,而且我是人,不是你有錢就可以買走的玩具!」她心傷地看著他,眼裏泛著淚光,「不,或許我錯了,你只是把我當成你洩欲的工具!既然如此,我們就沒繼續下去的必要,你放手!讓我走!不要再糾纏我了!」

  「我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左子昊神情冷漠地望著她,掐住她的大手,用力把她拉進懷裏,然後大手開始搓揉她的椒乳,讓她疼得掉淚。

  「我不要!」眼淚充斥了她的眼眶,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滾落下來,但不聽話的淚水,仍是不受控制地順著她的臉龐滑落下來。

  他把她當成妓女般玩弄,讓她感覺到他的冷漠與殘酷,他可知道她有多麽的心痛?

  「容得你說不嗎?脫掉!」他的硬挺在感受到掌心那股美妙的觸感時,一下子就灼熱了起來。

  左子昊絲毫不把她的抗拒擺在眼裏,他要征服她,他要她的眼裏、心裏只能夠塞下他一個人,他要她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他要她臣服在他腳下!

  「不要!」他冷漠又殘酷的眼神,像針似地刺痛了她的心。

  「反抗我是你最愚蠢的行爲!」他粗暴地箍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甩上床,然後用粗犷的身軀壓上了她。

  「你走開!我說過我不要!」她不依地尖叫,被緊壓著的嬌小身軀奮力地扭動著。

  「我討厭你這般惺惺作態的模樣,明明很想要,卻固執地不肯承認。」他揚起一抹邪笑,用力撕裂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無瑕的粉嫩肌膚。

  「住口!你胡說!我根本不想要!」詩詩渴望得到的是他的疼愛,而不是他的粗野,可是他仍然對她這麽粗野,令她恨透了。

  她扭動的圓臀使得左子昊益發亢奮,他一手壓著她的秀肩,一手搓著她的椒乳,再以指尖夾住她乳首,粗蠻地拉扯掐弄。

  「好疼!不要這樣!」詩詩驚駭地直發抖。

  「都這麽敏感了,你還撒謊。」

  左子昊解下她的裙子,將她脫得一絲不掛,然後俯下俊容,毫不憐惜地將她挺立的乳首含進嘴裏,並邪佞地大力吻咬著。

  她昂首發出心碎的呻吟,承受他殘酷的舉動。

  左子昊扳開她的大腿,長指覆上她的私密處。

  「不要......」詩詩用力夾起雙腿,逃避他羞辱般的愛撫。

  「張開!」他沒讓她得逞,用腳抵開她的大腿。

  他把嘴覆蓋在她唇上,深深地吻著她,吸吮著她小嘴裏的甘蜜。

  「嗯......唔......」不管詩詩怎麽掙紮,他總是有辦法征服她。

  「濕了,我就知道你很想要。」左子昊邪佞地咬著她的嫩唇,大手探入她的兩腿之間,食指粗蠻地探入她濕潤的地帶,狂亂且粗蠻地抽送著。

  「住口!放開我!」詩詩悲哀地泣道,她打心裏痛恨他,不願接受他的愛撫,可是同時,她又矛盾地渴望著他。

  「這麽濕了,還喊不要,你到底要嘴硬到何時?」他譏刺地發出一聲冷哼。

  不久,她的身體開始背叛起她,全身感官都隨著他要命的挑逗,而逐漸陷入情欲的世界裏。

  「啊......嗯嗯......」詩詩漸漸失去意識,跌入折磨人的天堂裏,令她忍不住挺起圓臀迎合。

  他急切地解開褲頭,抓住她的腳踝,將她修長的雙腿往外拉開,硬挺抵在她濕潤灼熱的洞口。

  粗蠻地,毫不留情地,他進入了她的體內,並狂亂地擺動起來。

  「啊!」一串嬌嘤自她喉間洩出。

  他狂野地擺動,讓自己深深埋入她的體內,漸漸地,一股亢奮的狂潮席卷了她身心,讓她全身的感官都在瞬間喜悅了起來,他再次帶領她攀上快樂天堂--

 

  激情過後,左子昊一把橫抱起詩詩。

  「你要帶我去哪?」

  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詩詩竟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我發現一個可以欣賞夜景,又可以看到滿天星鬥的地方。我很早就想帶你去了,只是一直沒時間,趁現在天色還早,我帶你去瞧瞧。」左子昊抱著她走進電梯,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見。

  「我不去,我沒心情欣賞夜景。」她存心反抗他,存心和他唱反調。

  「你再吵,我就把你丟進垃圾桶。」電梯直達地下室停車場,左子昊抱著她走出電梯。

  「你最好是把我丟掉,我等著。」詩詩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該死!」他氣憤地將她丟進車裏,粗暴不改往昔,「你的嘴一定要這麽刁嗎?」

  「你的動作一定要這麽粗魯嗎?」她不答反問,模仿他的語氣。

  左子昊又好氣又好笑,使勁甩上仿佛和他有仇的車門,繞過車頭,坐在駕駛座上。

  接著,左子昊把車子開上山,停在一間著名的露天咖啡廳前,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咖啡。

  今晚的星河非常的美,可惜詩詩沒心情去欣賞星子的美,也存心破壞這美好的浪漫氣氛。

  「我要去化妝室。」丟下話,詩詩打算離去。

  這時,侍者端來咖啡,詩詩正巧起身,兩人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侍者手中的咖啡飛出餐盤。

  「小心!」左子昊怕詩詩燙到,出於本能地伸出手臂,揮開飛出的咖啡。

  匡啦!咖啡杯落地,碎片四濺。

  「對不起!」侍者嚇壞了,看看詩詩,又一臉無措地望了望左子昊。

  詩詩也被嚇傻了,但她是被左子昊嚇到的。

  「笨手笨腳的!給我滾開!叫另外一個人來處理這裏!」左子昊眸底冒著熊熊火苗,怒視著侍者。

  「是、是......」侍者驚慌地跑開。

  詩詩連做好幾個深呼吸,然後一語不發地蹲下身子,試圖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幹淨。

  「你這個笨女人!給我住手!」左子昊萬萬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樁意外。

  左子昊一吼,又把她嚇到了,小手正准備縮回,一片玻璃碎片劃傷了她的小指頭,傷口不大,但鮮血已沁出,怕被他罵,她連忙把手縮進懷裏藏起來,卻躲不過左子昊銳利的眼。

  「不必藏了,我看到了,來,我看看。」左子昊把大掌攤到她面前。

  她擡起小臉,將抖顫的小手慢慢伸到他眼前。

  「怕什麽?你這笨蛋!」左子昊氣得掐住她的纖手,檢查她的傷勢,幸好只是割了一小口,並沒有玻璃碎片殘留在皮膚裏。

  左子昊不顧旁人好奇的目光,把她的小手指含進嘴裏吸吮。

  「不要這樣!放開我!很多人在看著啊!」詩詩害羞地赧紅了雙頰。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嬌態。

  鈴......左子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沒放開她的掌心,用另一手取出手機,接起。

  「左爺,我們已調查出事情真相了。」彼端傳來張總經理的聲音,「原來別詩詩真的是被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就是汪海洋。」

  「現在他人呢?」

  左子昊自第一眼看到汪海洋,就很不喜歡他,總覺得他這個人怪怪的,而當汪海洋露出想當大廚的嘴臉時,左子昊馬上就對他起疑了,所以他暗地命張總經理由汪海洋開始調查起。

  「在我旁邊。請問左爺,明天的評監會是否如期進行?」

  「他有什麽資料來搶這個位子?給我取消掉,並立刻裁掉他的職務,請他離開飯店,永遠都不准再踏進一步!」左子昊冷厲地下令。

  遠端忽然傳來張總經理的嘶吼:「汪海洋!你幹什麽?!退後!你幹什麽?快住手!啊--好痛!天啊!你這瘋子!」

  「發生什麽事了?」左子昊不安地問。

  「左爺!我受傷了!汪海洋剛才要殺我!那個人是瘋子!」張總經理沉重的喘氣聲由遠端傳來。

  「人呢?」左子昊暗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跑掉了!」張總經理在那頭痛得直呻吟。

  「你傷勢嚴不嚴重?」左子昊關心地問道。

  「我的手臂被他的刀子劃破了,可能要到醫院去縫幾針。」

  「別驚慌,你派個人去報警,然後去醫院急救,我馬上就到,這事我會親自處理。」

  收線後,左子昊一句話也不說,一把橫抱起她。

  「快放下我,很多人在看著呢!」她氣呼呼地捶打他的胸膛。

  他沒理會她,抱著她走向車子,開門,又把她用力扔進車裏。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不過問她的意思!詩詩真不知自己算什麽東西,這個男人超不尊重女性的。

  詩詩生氣地嘟起嘴,決定再也不和他說一句話。

 

  左子昊將車子停靠在飯店側門的出入口,邱特助早在那裏等著,他把詩詩丟給邱特助,交代道:

  「你們先上樓,我去停車,一會兒我還有事要辦。邱特助,你不用跟去,快帶她上樓,保護好她的安全,不許讓她出事。」

  「是,左爺。」邱特助恭敬地道。

  「發生什麽事了?」詩詩終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左子昊的神色很凝重,邱特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不關你的事,總之,你不准給我亂跑,乖乖待在房裏,哪兒都不准去,聽到沒有?」左子昊冷厲地瞥了詩詩一眼。

  「我想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詩詩擔心會不會是想雲他們出事了。

  「邱特助,快帶她進去!」左子昊沒解開她心中的疑問,迅速把車子開走,駛入地下停車場。

  詩詩憂心忡忡地望著車身,直到車子消失在地下室人口,她才咬著嘴唇低垂下頭。

  「不用擔心,左爺只是去辦點事,很快就回會回來的。」邱特助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誰說我擔心他?我是擔心想雲出事!」詩詩生氣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告訴我可以嗎?」

  邱特助正要說什麽,倏地,一道白光在黑夜中閃過。

  「別小姐!小心!」邱特助心一驚,來不及出手救她,就被迷暈過去了。

  詩詩纖細的腰上傳來剌痛感,她迅速回頭一瞥,在她倒下時,只看見一抹熟悉的黑影--

 

  一處偏僻的空地上,有一間貨櫃屋孤單單地聳立著。

  此刻,屋內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兒悠然醒來,四周忽暗忽明的光線令她的眼睛感到不適,頭暈腦脹。

  她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到處堆滿了雜物,且布滿灰塵和蜘蛛網,地板上還有幾只蟑螂、老鼠在遊蕩。

  她害怕地閉上眼睛,扭著被麻繩捆綁的雙手,卻怎麽都掙不開。

  「該死!」她發現自己的身子被吊在半空中。

  「沒錯,你這個小賤婦確實該死。」

  黑暗的角落中,突然傳來陰森的男聲。

  「汪海洋?」詩詩震驚地望向角落,不確定地試探著:「汪海洋,是你嗎?」

  忽暗忽明的光線中,出現一個黑影,那人踩著宛如鬼魅般的無聲步伐,緩緩走到她面前。

  「汪海洋!」真的是他!詩詩傻掉了。「天啊!真的是你!你爲什麽把我綁在這裏?又爲什麽那樣子叫我?」

  汪海洋用溢滿仇恨的眼光看著她,「你勾引左爺,不是小賤婦不然是什麽?」

  「當初是你出的主意,是你要我勾引子昊--」詩詩錯愕地蹙起困惑的眉心。

  她沒想到自己會落在汪海洋的手上,她自認沒有得罪汪海洋。

  「對!是我要你勾引他,但我的目的是想舉發你不檢點的行爲,害你工作不保!可不是要你嫁入左家當少奶奶!」汪海洋總算露出狐狸尾巴,痛快地道出積壓許久的怨氣。

  「什麽?!」詩詩驚愕地說不出話。

  「結果你居然要他調查我!你這個該死的賤貨!」汪海洋的口氣中有明顯的恨意。

  「我沒叫他調查你啊!」詩詩糊塗了。

  就算是,他又爲什麽怕被調查?他到底做了什麽?

  「沒有的話,他怎會忽然管起飯店的事?」汪海洋打斷她的話,「你害我被調查!害我東窗事發!還害我失去工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我敢說,我從來就沒有害你的意思!」

  「不要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你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上!殺死你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我隨時都可以對付你!」

  說完,汪海洋惡狠狠地朝她肚皮用力踹了一腳。

  「啊!」詩詩痛得想要縮起身子,奈何被吊在半空中的她,只能閉上眼睛,等待疼痛過去。

  「小賤婦!你是什麽東西!行政大主廚的位子本來就是我的!你憑什麽奪走?!本來我的計畫是完美無瑕的,誰知你這個小賤婦竟然和左爺聯手起來對付我!真是該死!」啪!汪海洋惡狠狠地舉起手掌,大力朝詩詩的臉頰揮了下去。

  五道指痕明顯地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詩詩痛得直掉淚。

  「是你......在湯裏面動手腳的對嗎?」詩詩恍然地問。

  「沒錯!就是我!因爲只有你離開,我才能坐上行政大主廚的位子!」

  「什麽?天......原來這些日子以來,陷害我的人就是你!你妒恨我奪走行政大主廚的位子,才企圖取而代之是嗎?」

  事情的真相,詩詩在刹那間全明白了。

  「沒錯!」汪海洋承認了罪行。

  「汪海洋!你太叫我失望了!我那天居然還白癡地跟你道謝,我真的以爲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她生氣地瞪著他,還吐了一口唾液在他臉上。

  「敢吐我口水!不想活啦?」啪!他氣憤地再賞她一記耳光。

  「你......你最好是活活把我打死,否則你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啊!」

  啪!又一掌落下。

  詩詩的嘴角溢出血絲,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但汪海洋絲毫不爲所動,那張猙獰的面孔,此刻正宛如鬼夜叉一般陰笑著。

  詩詩難以置信地看著汪海洋,雖然平常他嘴賤了一點,可她始終認爲他是個大好人,想不到他這麽瘋。

  一個位子罷了,有必要這樣子對付她嗎?

  「我需要你來教訓嗎?小賤婦!」喪心病狂的汪海洋,根本不把律法放在眼裏,他要是怕,就不會綁架詩詩,「你說!你這個小賤婦到底用了什麽妖術,讓那姓左的男人對你這麽死心場地!」

  「住口!我沒有!」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你們聯手起來,打算毀掉我的前程,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呵呵呵,沒那麽容易!我只要把你關在這裏,拿你去威脅左爺,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地位!到那時候,飯店裏只有一個大廚,那就是我!飯店裏也只有一個老板,也是我!而你,將會在這裏活活餓死!」

  「別傻了!左爺才不會爲了我向你妥協!」詩詩覺得他異想天開。

  她在左子昊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妓女,他才不會爲了她,去向任何人妥協,左子昊比誰都精明。

  「會不會向我妥協,得做了,才能得到答案!」

  汪海洋很肯定左子昊一定會爲了她,向他投降的,因爲他看得出來,左子昊整顆心都在她身上。

  「你這瘋子......你這瘋子......天啊!你根本就是個瘋子!」

  「瘋子」兩個字像刀一樣刺入汪海洋的心。

  汪海洋扭曲著五官,拿出數位相機,開始對著她猛按快門。

  刺眼的閃光令詩詩睜不開雙眼。

  「瞧瞧你,啧啧啧,左爺要是看了你這副德性,不知會有多麽心疼?哈哈哈!傑作!」汪海洋用欣賞的目光望著數位相機裏的畫面。

  「你真要拿給他看嗎?你會後悔!他不會理你的!你不要那麽愚蠢!」

  詩詩試圖以反話刺激汪海洋的好勝之心,只要他把照片拿給左子昊,她就可能獲救。

  雖然她心裏很希望左子昊能主動前來救她,不過她覺得希望很渺茫......

  好吧,就算左子昊懶得來救她,應該也多少會施捨一點仁慈之心,替她報警或是什麽的吧?

  「是嗎?那我們來打一個賭吧,賭這個驕傲又神氣的王子,會不會前來拯救你這個狼狽的公主!」啪!汪海洋又一掌落在詩詩的臉頰上。

  詩詩小嘴逸出一聲痛吟,終於不省人事地昏了過去。

  「哈哈哈哈!」

  見她昏死了過去,汪海洋昂天狂笑,接著又用數位相機連拍了幾個詩詩的特寫鏡頭,最後旋身一轉,快步離開貨櫃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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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你這飯桶!有把我交代的事放在心上嗎?我要你保護詩詩!你到底在做什麽?」

  到醫院探望張總經理傷勢的左子昊,在聽到特助帶來的消息後,神色倏地變得凝重,頗有風雨欲來的氣勢。

  「左爺!事出突然,我來不及反應,就被迷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別小姐就不見了,我想是被汪海洋綁走了,我......」邱特助企圖解釋。

  「夠了!」左子昊聽不進任何解釋,立刻心急如焚地奔出醫院。

  「左爺!等等我!」張總經理抱著傷,和邱特助兩人,立刻二話不說地跟隨上去。

  「啊!」三人差點和衝進急診室的保镖撞上。

  「左爺,侍者在飯店門口撿到一封信......」保镖手裏拿著一封信。

  左子昊立刻把信搶走,拆開信封,一疊照片滑出。

  倏地,一股莫大的恐懼感強烈地襲人左子昊的心扉,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照片中的別詩詩,渾身傷痕累累,還被吊在半空中。

  左子昊渾身顫抖,一顆心仿佛被千刀萬剮般,心疼得近乎死去,他立即打開信紙,上面寫著--


  你的小女人很合我的胃口,如果要她陪我睡覺,你不會這麽大方地答應吧?

  想要回你的女人,就單槍匹馬來找我,不准報警,否則她就沒命。

  我在飯店外第二個路口處等你拿飯店股權來換!

                            汪海洋


  「該死!」左子昊將紙一揉,眼中進出駭人的殺意,「汪海洋!你這個人渣!若敢傷我女人一根寒毛,我就要你拿命來抵!」

  「左爺,人命關天,我覺得不該受人威脅,應該要盡快和警方聯絡,交給警方去處理。」張總經理想即刻去跟警方聯絡。

  左子昊卻仿若未聞,嘴裏不斷自言自語著:「我不能失去詩詩,不能!無論要我花多少錢,費多少心思,我都要救回詩詩!」

  「左爺?」邱特助不安地把手搭在他手臂上。

  「閃開!」左子昊憤怒地吼,身一旋,整個人像發了瘋似地狂奔離去。

  「我去報警!」大喊出聲後,張總經理又馬上指著保镖下令:「你們幾個快跟去保護左爺,千萬別讓左爺一個人行動!」

 

  汪海洋坐在駕駛座上,悠閑地抽著煙。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左子昊的車子,遠遠地開來。

  「配合度不錯嘛!」汪海洋揚嘴冷笑著。

  在確定車上只有左子昊一個人,並沒警方跟隨後,汪海洋丟下煙蒂,按了幾聲喇叭,引起左子昊的注意,然後搖上車窗,方向盤一轉,往人煙稀少的方向開去。

  左子昊的車子緊緊跟隨在後。

  最後,汪海洋把車子停靠在一個空地上。

  左子昊提高警覺地下了車。

  左子昊猜想凶殘的汪海洋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因而冷靜地和警方合作,並命令保镖和警察在身後跟蹤,他則在自己身上裝上精致小巧的監測器,打算在見到詩詩之後,再將汪海洋包圍。

  左子昊看了看四下,發現四周竟是一片荒蕪,什麽都沒有。

  左子昊意識到自己似乎上當了,馬上拾起地上的石頭,衝到汪海洋的車前,用力砸破擋風玻璃。

  匡啷!車子的擋風玻璃立刻被左子昊砸得粉碎!

  「混帳!給我出來!你這個人渣!」左子昊嘶吼道。

  左子昊怒不可遏地探進車裏,大手一揪,把汪海洋給揪了出來。

  拳頭一握,正准備一拳朝他揮下去,汪海洋冷靜地開了口:「你若敢碰我一下的話,就永遠都見不到那個小賤婦!」

  左子昊心頭一驚,馬上收回拳頭,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掐住他的頸子,「該死!你把詩詩藏到哪裏去了?馬上把人給我交出來!詩詩要是沒活得好好的,你這人渣也休想活命!」

  「呵呵......」汪海洋卻只是笑。

  「媽的!你說不說......」左子昊真想揍死他。

  「你要我說什麽呀?左爺?我爲你飯店做牛做馬,你沒感激也就罷了,還好意思叫我走路!現在還要我說出那小賤婦的下落?呵,你以爲我會乖乖聽你的嗎?」汪海洋邪惡的低笑聲透著一絲要脅,「既然我始終無法從你身上得到半點好處,那幹脆同歸於盡算了!」

  「瘋子才肯跟你同歸於盡!」左子昊陰沉著一張俊容,拼了命地壓抑著冒上胸腔的怒焰,試圖展現出從容的態度,「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若敢不放人,我就要你下地獄!」

  「是嗎?我也要說,你若不乖乖配合,休怪我沒事先警告你,我一定會把小賤婦先奸後殺,以洩我心頭之恨!」汪海洋吐出沒人性的話。

  「混帳!那我現在就宰了你!」狠毒的一番話,如同宣判了左子昊的死刑,他憤恨地一拳朝汪海洋的臉頰揍了下去。

  左子昊威猛如虎,拳頭紮實有力,汪海洋整個人被擊倒在地上。

  汪海洋迅速拔地而起,掏出藏在胸懷裏的手槍,得意洋洋地指向左子昊,「呵呵,你再敢輕舉妄動,我就要開槍了!」

  「有種你開槍!詩詩在哪?快說!」左子昊根本不怕,他腦子裏想的全是詩詩,和如何才能殺了眼前這畜牲!

  「哼!你敢打我,就等著替那小賤婦收屍!」汪海洋算准拿詩詩威脅他有用,不怕死地說道。

  左子昊怒極了,長腿往他身上一甩,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型。

  「啊!」汪海洋手中的槍登時被踢飛了。

  左子昊一步步走向他,再次提起長腿,惡狠狠地朝汪海的胸膛踹了兩腳。

  汪海洋整個人被踹倒在地,嚇得在地上爬,想爬過去拿槍。

  「說不說?!你這人渣!」左子昊氣到將他自地上提了起來。

  「那就跟我配合啊!」汪海洋吼道。

  左子昊猛地松開汪海洋,他砰然落地。

  左子昊泛紅的目光凶狠地掃向汪海洋,揚起手中的權狀說:「權狀現在就在我手上!只要你把人交出來,無論你要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答應你!」

  「你台灣一共有七間飯店,我全都要了!」即使汪海洋怕得要死,可他不甘失去一切,依然強撐著,聲嘶力竭地對左子昊獅子大開口。

  「成交!」左子昊毫不遲疑地答應。

  「我要一手交貨一手交人!」汪海洋以爲拿到權狀,就等於得到了一切。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要這些權狀根本沒用,只要左子昊不簽名蓋章,這些權狀在他手中,就如同一堆廢紙!

  「走!」左子昊堅定地說。

  雖然他不會真的失去一切,但在他的心裏,詩詩的生命比金錢還要重要,不要說他在台灣的全部飯店股權,就算汪海洋要他讓出全世界,他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詩詩,他要詩詩平安無事地回到他身邊,他要詩詩陪他一起到老。

  不管要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要救回詩詩,一定要!

 

  來到貨櫃屋內,乍見被吊在半空中,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小小人兒時,左子昊的心全碎了,胸口也立刻燃起一股滾燙的火焰。

  「詩詩!」左子昊情緒激動地把詩詩擁進懷裏,「詩詩,別怕,我來救你了,沒事了,我馬上幫你解開繩索,我一定要帶你平安離開這裏。」

  昏迷中的詩詩悠悠醒來,一看見左子昊,難以置信地喜極而泣,「子昊!喔!子昊!我以爲你不會理我......我以爲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個......嗚嗚......一個不值錢的妓女......」

  「混帳!你這個笨女人!到底在說什麽鬼話?什麽妓女?!你是我的命!是我的是無價之寶!我怎麽可能不理你?就算這裏是毒蛇穴,我也會硬闖進來救你!你懂嗎?你這笨蛋!」左子昊氣得大聲咆哮,心疼地吻著她,給她不曾有過的柔情,「天啊!你沒事就好,我真是擔心死了。」

  「子昊......」這是上天給她最大的禮物,她一輩子都會感激在心。

  「餵餵!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汪海洋不只有一把槍,他在貨櫃屋裏還藏了好幾把,此刻,他正拿著槍指著他們。

  「閉嘴!」左子昊吼他,回頭解開詩詩身上的繩索後,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

  「啊!」詩詩嚇得反手抱住左子昊。

  「詩詩,別怕,有我在,你跟著我!聽我的指令,懂嗎?」

  「懂!」詩詩的小手緊緊抓著左子昊,拼命點頭,「子昊!你要小心,他有槍,我......嗚......我好怕......」

  「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左子昊處變不驚地道。

  「見到你朝思暮想的人,心滿意足了吧?甘心把東西交出來了吧?」汪海洋沒空欣賞他們的親熱戲,他急著拿他的東西。

  「他要你交出什麽?」詩詩不解地看著左子昊。

  左子昊沒有回答詩詩的疑問,把權狀砸在汪海洋的身上,「東西拿去!然後拿著你的槍,即刻給我滾開!」

  「那是什麽?子昊?」詩詩一心想知道答案。

  「你別管。」左子昊怕詩詩憂心,不肯告訴她實情,而且她也不懂。

  「剩下的呢?左爺,我要的好像不只這些吧!」

  「在銀行保險箱裏,你若想要的話,就先放我出去,我帶你去拿。」

  左子昊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莫測高深的精芒,心裏猜想警方應該已經憑監測器找到他的位置了。

  「馬上帶我去拿!」汪海洋不客氣地道。

  「拿什麽?他到底要什麽?」詩詩一臉迷惑,不安地直追問:「子昊,你不要爲我做傻事,別理他,他是個瘋子!」

  「住口!小賤婦!別再叫我瘋子了!左爺,識相點,馬上帶我去拿!」汪海洋最恨人家說他是瘋子,詩詩今天不只一次罵他瘋子,他簡直恨不得賜她死罪。

  詩詩擔心左子昊做出傻事,又怕那瘋子開槍,緊緊地依偎在左子昊的懷裏,「不要!你不要理他!我們走!快走!」

  突然,貨櫃屋外傳來一陣吵雜聲。

  「汪海洋!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馬上棄械投降,交出人質!」

  詩詩嚇壞了,在左子昊的懷裏瑟縮了下秀肩。

  「混帳!你居然報警!」

  汪海洋一個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街上前去,一把將詩詩扯入懷裏,拔出手槍,朝上鳴擊,以證明他手上拿的是貨真價實的真槍,接著把槍口抵住了詩詩的太陽穴。

  「子昊!」詩詩驚恐地哭了出來。

  「放開她!」左子昊震怒。

  「你出去叫他們全部退開!」汪海洋威脅地吼道。

  「不!你放開她!我和她交換,我讓你挾持,你讓詩詩出去,我任憑你宰割,行嗎?」左子昊以退爲進。

  汪海洋半信半疑,爲了提防手槍又被左子昊踢掉,膽戰心驚地拉著詩詩,再往後退了一步。

  「不要!子昊!你快走!他是瘋子,你不要信他任何話!」詩詩哭吼著。

  只要左子昊能平安離開這裏,她不在乎死上幾回,左子昊可以爲她犧牲一切,她也可以爲他失去一切,即使失去生命也都無所謂。

  「小賤婦!你再叫我瘋子!我就殺了你!」汪海洋像瘋狗似地用槍柄敲了詩詩一記。

  「住手!」這一記,叫左子昊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他開始試著說服汪海洋,「你要的不過是錢,若對詩詩下毒手,就太愚蠢了,一句話,我保你逃出去,你放開詩詩,我讓你挾持,不管你要殺要剮,我任憑你處置!我們說好的,我台灣所有的飯店都給你,你好好想一想,得到我是不是比得到詩詩更有價值?」

  「子昊!不可以!我的命不值得你拿來犧牲,他要殺要剮,任由他處置,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詩詩的眼淚滑下臉龐,她才不願意拿自己和左子昊的命交換,而且她不容許汪海洋獅子大開口。

  「詩詩,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左子昊安慰地笑道。

  汪海洋冷笑著。的確,左子昊是比詩詩有用多了。

  「過來!」汪海洋把詩詩推上前,用槍抵緊她的腦袋,他絕不准許任何人破壞他發財的美夢。

  「當心你的槍,小心走火,我不准你傷到她!」左子昊深怕槍走火傷到詩詩,「我過去了,你放開詩詩,然後開門讓她走!」

  「知道了!快過來!快!」

  汪海洋緊張的把槍指向左子昊,防禦地盯著左子昊的一舉一動,要是被左子昊擺上一道,那就大事不好了!

  「不要......不要......」詩詩快哭碎了肝腸。

  左子昊的目光在詩詩與槍之間來回,就在詩詩將要離開汪海洋的箝制之時--

  「詩時!快閃!」左子昊抓住這個空檔,而這不過只有幾秒鍾的時間可以利用和行動。

  左子昊迅速拉開她的嬌軀,然後伸手抓住汪海洋的手臂,接著一個轉身,不客氣地給他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扭轉--

  砰!

  一聲巨響赫然響起,是已走投無路的汪海洋,失去理智地扣下扳機,卻沒射中任何人。

  眼看被逼入絕境,汪海洋是完全豁出去了,第一槍沒中,他再次拙下扳機,將槍口對准左子昊的胸口,子彈射擊了出去!

  「子昊!小心!」詩詩驚悚地尖叫,不顧子彈的威脅,用力撞開左子昊。

  下一秒,飛過來的子彈結實地嵌入詩詩的胸口。

  「子......昊......」詩詩痛苦地蹙起秀眉,鮮血赫然從她胸口流淌開來,纖細的嬌軀筆直地栽下地去。

  「詩詩!」

  左子昊面色蒼白,忙不叠地伸手接住她纖細的嬌軀,渾身的血液在她倒入他懷裏時全部凝固。

  強烈的恐懼感不斷滲透進他的心田,他的心一直墜、一直墜,卻怎麽也墜不到底......

  「放下武器!」警方已經自四面八方攻堅而入,以盾牌護著左子昊和詩詩火速離開現場。

  見警方已攻堅,自己卻無路可逃,汪海洋頓時失去了理智,怒不可遏地亂槍掃射。

  砰砰砰砰砰!瞬間槍林彈雨,煙霧彌漫。

  執迷不悟的汪海洋,頭部最後中了一槍,胸口也連中好幾槍,鮮血由他的嘴裏溢流出來,他僵硬的身子也跟著跌下地去。

  汪海洋當場一命嗚呼,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同時,救護車也在此時趕到了醫院,情緒幾度崩潰的左子昊,發了狂似地對醫護人員嘶吼咆哮:「快救她!聽到沒有!快救她!」

  左子昊的可怕神情,嚇得醫護人員個個嚇得渾身皮皮剉。

  「左爺,我們會盡力的!請相信我們!」

  左子昊凝視著臉色蒼白的詩詩,伸出大手,緊緊握住詩詩的小手。

  「詩詩,你一定要活下去,聽到沒有!求求你!」左子昊哽咽地懇求她活下去,並不停地呼喚她。

  望著詩詩動也不動的嬌軀,一股莫大的恐懼感頓時強烈地襲人左子昊的心扉,使他情緒整個崩潰,不能自已。

  他渾身顫抖地將失去意識的詩詩緊擁在懷裏,詩詩身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倒轉,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受這麽重的傷,他甯可死去,也不要她受傷!

  「左爺,請放心把別小姐交給我們!」醫護人員勸著他,接著把詩詩推進手術室裏。

  「左爺!師傅怎麽樣了?」

  想雲和所有的學徒們,一接到詩詩中彈的消息,全都趕來了醫院,張總經理也趕來了。

  「還在手術中。」左子昊頭也不擡地道,將悲傷到極點的俊容,深深地埋進自己的大掌裏。

  張總經理臉色蒼白地望著手術室,「不會有事吧?」

  「當然不會!師傅才沒那麽短命!」想雲氣憤地說道。

  左子昊突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幾乎承受不住打擊而險些昏厥過去,衆人立刻手忙腳亂地扶住他。

  「左爺!」張總經理忙把左子昊扶正,「左爺,你一定要振作,我相信詩詩一定會沒事的。」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若小心點,就不會給汪海洋動手腳的機會,師傅也不會爲了救我們,而傻得......」想雲憂心地掩面痛哭。

  「不關你的事。」左子昊淡淡地出聲。

  「不,我覺得是我害了師傅......是我......」想雲歉疚地直掉淚。

  「是我才對,我從來就不知道詩詩的心意,從來就不知道她會爲了救我,而不顧一切地撲上來,從來就不知道詩詩會犧牲自己的生命,只爲了讓我活下去。我要知道詩詩會有這麽一天,我一定會好好地對待詩詩,而不是盡做一些不可饒恕的殘酷行爲......」懊悔如排山倒海般,洶湧地席卷了左子昊,椎心蝕骨般的心痛又再一次擊潰了他。

  「左爺......」

  衆人無語地看著他,只覺他深情得叫人心疼。

  此時此刻,左子昊才覺悟自己不知何時,早就深深地愛上了詩詩,他相信詩詩也是一樣地深愛著他,否則她不會爲他犧牲。

  同樣的,他也可以爲了詩詩失去所有,可以爲了詩詩失去生命。

  因爲他知道,詩詩對他非常、非常的重要,他絕對不能失去她!

  他若失去她,不但會崩潰,還會發瘋,更會死掉!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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