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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香港的一艘六星級私人遊輪上,即將舉行的是為期五天四夜的投資招商聯誼之旅,這艘遊輪在設計時就以招待頂級客層為對象,所以遊輪上有著上百間最豪華舒適的大套房,設備超先進的立體電影院、表演廳、歌劇院、舞池、酒吧、賭場、健身中心及各國料理餐廳,除此之外,四層的遊輪每一層都設有觀景大甲板,甲板上都放置著舒適的躺椅、小桌幾和陽傘,在藍色大海中有著錯落有致的美感。
主辦人美商亞諾法國際投資開發公司是這次招商聯誼會的發起人,除了免費招待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巨富級貴賓上船到公海豪賭玩樂休閒之外,其真正的目的是藉由這次的聯誼會來爭取這些投資客,共同開發位於香港、中國及台灣兩岸三地的海岸度假村投資開發事業。
不管對亞諾法開發公司還是對來自世界各地的富商投資客而言,這樣性質的聯誼會是千載難逢的,因為這是一場國際級大型投資案,受邀前來的投資客也都是世界知名企業的主事者,在這五天四夜的海上航行中,所締造出來的商機將不僅僅只是這次的投資案,而可能是數十倍數百倍的加乘效果,原因就來自於人脈。
這樣的聯誼會,通常是以密函的方式做為邀請,除了被邀請者以外,也只有主辦者的幾名重要幹部會清楚這艘遊輪上會來的貴賓,這是為了貴賓們的安全起見,而這樣的低調也一直讓喜歡神秘感的投資客們感到滿意。
「拿到邀請函的五十位貴賓們已經全部到齊,連每位貴賓的男女伴及貼身保鏢們,遊輪上的貴賓共計一百三十五位,船上的各單位相關人員包括表演者服務生等等共有一百五十位,加計我們公司招商部門的主管及特助們五十位,都已全數上船,Boss。」
巫美艾正在這艘遊輪上最大的一間艙房辦公室裡,對著一個黑髮黑眼、高大挺拔的男人做報告,這男人就是亞諾法開發公司的亞洲區總裁李希恩,也是她到美留學時的學長,當時還沒畢業就常被他拉到亞諾法美國總部去打工,所以畢業回台灣後,便理所當然進了這間人人稱羨的國際投資開發公司擔任總裁秘書,就這樣一直跟著李希恩。
他,是她暗戀很多年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這個花花公子總有一天會厭倦了在花叢裡流連的生活,終會在身邊看見她,就像他到現在一直把她當成紅粉知己一樣,到最後,她相信自己也會是他身邊最特別也是唯一的存在。
是啊,她一直這麼深信著,直到昨天從台灣飛到香港的航班上,他親口告訴她,他將在遊輪上向香港富商的女兒商芸芸求婚,還拿出他將送給商芸芸的鑽戒,問她覺得款式如何?
那一天,她在他面前忍了好久好久,一直把眼眶裡的淚給逼回去,一到機場她就藉口有事單獨搭車到飯店,連跟他同車一起到飯店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憋不住了,再下去鐵定要在這男人面前哭。
她寧可到誰都不識的酒吧去買醉找男人,她也不要在李希恩的面前哭,然後讓他同情她可憐她對她感到抱歉,甚至以後再也不敢看見她……在他心中,她可以是學妹巫美艾,也可以是秘書巫美艾,卻不能變成一個一直暗戀他的傻瓜巫美艾。
這似乎是她僅剩下的自尊了。可笑可鄙,卻又讓她非常想要堅持的自尊。
「我說你……」李希恩抬起頭來望著巫美艾。「上船之前去哪兒玩了?整夜沒睡嗎?嘖嘖,黑眼圈都跑出來了,真不專業啊,你可知道接下來的五天四夜對我們公司而言可是半點錯都出不得的,我親愛的秘書卻一臉疲憊的樣子,該怎麼辦好?嗯?」
要是以前,李希恩這樣開玩笑的說她不專業,巫美艾只會微笑的用她一向犀利的言詞反駁回去,暗地裡也會自動的把他的話當成是在關心她一夜沒睡好,可是,那是以前,經過了昨夜,一切都變得不再一樣了。
「對不起,Boss,我等會兒就去補妝,不會讓任何賓客看出來的。」她面無表情地說著,眼睛沒有看向李希恩。
李希恩被她的反應搞得一愣,笑道:「嘖,真跑去玩啊?怎麼沒找我一起去?一個良家婦女走在香港的夜街多危險啊,下次記得找我一起。」
下次?應該不會再有下次了吧。
「知道了。」
「喂,我說巫美艾,你答得很敷衍耶。」李希恩繼續逗她,卻見她變了臉。
「Boss,我該去外面照應一下貴賓了。」意思就是,她不想再杵在這裡面對他這個老闆。現在,她連見他的臉心都會痛,想離得遠遠地。
說著,巫美艾轉身要走,卻聽見李希恩在後頭淡淡地補了一句——
「美艾,你這次的任務只有一個,其他的賓客就不用管了。」
聞言,巫美艾緩緩轉過身,終於把目光落在這男人臉上。
「我知道你只是我的秘書,招商事項的重任不在你,不過,這個男人對亞諾法的開發案占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我希望你在這幾天可以全程代我招待他,務必讓他感到賓至如歸。」
她挑了挑眉,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感淡淡的從喉間漫開來。
「什麼意思?」她直視著李希恩。
李希恩竟難得的別開眼。「因為他是一個人來的,沒帶伴,就當代替我招待他,多陪陪他,你也可以當成自己在度假而不是在工作,就當是我這老闆給你的額外福利吧,這幾天好好吃好好玩——」
「李希恩!你當我是什麼?」真是夠了!她又不是女公關,更不是妓女!他說得好像要她去陪酒賣笑似的!
李希恩有點無辜的看著她。「學妹……」
「不要這樣叫我!」她生氣的眼眸,含著濃濃的憂傷,那樣明顯,根本就容不得人錯認。
是吧,該是這樣的,吼出來叫出來,恨他氣他都好過於愛上他。
這麼多年了,他又不是呆子,當然不可能沒感覺到學妹對他的好感與愛慕,但,或許他是自私吧?他始終裝作不知情,彷彿這樣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這對他很重要,因為他李希恩難得可以這麼信任一個人,於公於私,他都希望她可以一直待在公司當他的左右手。
他不打算愛她,因為他不可能娶她,他李希恩的婚姻只不過是他事業版圖裡的一部分,他根本給不起她想要的愛情。
李希恩看著她半晌,終是起身走到她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我知道我剛剛的話聽起來像什麼,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因為我最信任你,所以把最重要的客人交給你,我在這幾天要陪芸芸,你也知道,她父親也是我亟欲拉攏的企業家,這次的案子對我很重要,如果可以讓香港商家和在法國的葛林若財團投資這個案子,我就等於成功了一半,你懂我的意思吧?幫幫我不行嗎?就當是交朋友,幫我陪陪他,可以吧?」
巫美艾的唇動了動,未語。
如果可以,她真想賞這個男人一巴掌罵他渾蛋!但,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對他的心、她對他的情,而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事業版圖,她一開始就知道了。
怨什麼呢?他甚至沒有愛過她。
「你會幫我吧?美艾?」他輕輕柔柔地問。
巫美艾點點頭,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得像個白痴,可還是咬牙道:「那個人是誰?帶我去見他吧。」
李希恩開心的笑了,忘情的將她抱住。「還是你對我最好,巫美艾,這輩子我怕再也離不開你了。」
※ ※ ※
巫美艾真的沒想過會再遇見這個男人!
下意識地,她想躲開他,直覺的拿起手拿包擋住臉,好死不死,李希恩竟然帶她走向那個男人——
「那個……Boss,您說的那位就是前面的那位嗎?」越靠近,她越是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夜那個總是拿著輕蔑眼神看著她的男人。
「沒錯,他就是傅蘭齊,法國貴族葛林若財團的少東,他母親是葛林若財團獨生女,所以理所當然絕對是葛林若財團的下任接班人。」
「學長……我想我不能幫你這個忙了。」把嗓音壓得很低很低。
「為什麼?」
「因為他……」討厭她、瞧不起她,現在知道她竟然是亞諾法的總裁秘書,天啊,他會不會以為昨晚她是故意去勾引他啊?
不對……她現在應該要擔心的好像不是這個!那男人等會兒看見她,如果當著李希恩的面說出她跟著他回飯店還上了他的床,那她不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乾脆一死了之算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不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厚,她不是已經留言警告他不能上船、不能靠近海了嗎?這男人是怎麼一回事?把她當神經病嗎?鐵定是的……
不過,不管她願不願意,似乎都已經來不及了。
「傅先生。」她已經聽見李希恩在跟對方打招呼。「我是亞諾法亞洲區總裁李希恩。」
李希恩?
啊,是了,昨夜那個女人嘴裡吐出來的名字就是李希恩,難怪他覺得耳熟,原來是亞諾法開發公司這次聯誼會的召集人。
「我是傅蘭齊。」傅蘭齊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微笑致意,一雙眼卻望向李希恩身邊那個始終拿著包包擋住臉的女人。他剛剛遠遠地便看見她了,他一向有很好的眼力及記性,就算她貼上鬍子他也認得出她來。
「歡迎您大駕光臨,知道這次您低調一個人從法國飛來香港,所以我特地派我的秘書在這幾天好好接待您,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告訴她,她是我們公司裡辦事效率最高的員工。」李希恩說著,輕輕地把巫美艾推上前。「她叫巫美艾,是我的秘書,也是我的學妹。」
這會兒,巫美艾再也不能拿包包擋住臉,她把拿著包包的手垂下,臉上很不自然的掛上甜美的笑。「您好,傅先生。」
「巫美艾小姐?」傅蘭齊低低念著她的名字,唇角勾起一抹笑。
「是……」他唇畔的笑,讓她的頭皮發麻。「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見到您,傅先生。」
第一次見面?傅蘭齊挑高了眉,真是有趣了,這女人。
看來昨晚發生的事,她一點都不想讓她身邊那個老闆知道,還是,她想跟他玩個打死都不認帳的遊戲?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他故意逗她。
「是!當然!」巫美艾說完才發現她這話說得太急,連李希恩都轉過頭來看著她,她忙不迭的緩頰笑道:「我的意思是,像傅先生這樣出色的男人,如果見過,我一定會記得的。」
「是啊,美艾的記憶力過人,見過的人從來不會忘記。」李希恩很是吹捧的補了一句。「對吧?美艾?」
巫美艾想哀號,臉上的笑頓時比苦瓜還苦。「是……Boss。」
現在,她真的不能假裝根本沒見過傅蘭齊了,對吧?如果她堅決否認見過他,鐵定會失去他對她的信任——雖然,連她自己都很懷疑這男人對她還會有一丁點的信任。經過了昨夜,她相信這男人無論如何都很難給她高評價了,但,就算只有萬分之一,她也得試著保有它。
「希恩!」不遠處,商芸芸在喚他。
李希恩微笑的朝商芸芸揮揮手,回過頭,不好意思的對傅蘭齊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離開,正式的第一場招商說明會安排在明天早上,今晚遊輪上也有各式各樣的餘興節目,傅先生您好好玩。」
傅蘭齊微笑的點點頭。
「那,美艾,傅先生就交給你了,幫我好好招待傅先生,嗯?」李希恩拍拍她,很快地轉身離開。
然後,這個角落就只剩下巫美艾和傅蘭齊,她有些慌亂失措,因為那男人始終盯著她笑,跟昨夜在酒吧裡的冷峻大相逕庭。
她摸摸頭髮再拉拉裙子,甲板上,傍晚的海風變大了些,用想的都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自己一定跟個瘋婆子一樣,昨晚是醉鬼,今天是瘋婆子……總之,她在這男人面前的形象大失,連想裝淑女都很難了。
「那個……」她試著想說點話來化解一下尷尬,可是卻很快地被對方打斷。
「陪我用餐吧,然後陪我跳舞。」傅蘭齊霸道的作了決定,率先轉身走開。
巫美艾愣住了,瞪著那男人高大無比的俊帥背影,一顆心再次跳得亂七八糟,全亂了套。
現在這樣是怎樣?
他沒認出她嗎?
還是,他根本就懶得理她是誰?
※ ※ ※
這絕對不是她第一次搭遊輪,就算是第一次搭,以這艘遊輪的龐大體型及優越的設計,相信海浪再大,坐在上頭的人也不至於會感覺到搖晃,那麼,她現在的食慾欠佳,追根究柢的結果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
面對帥哥吃飯,這世上大概只有她會覺得食不知味吧?
巫美艾優雅的拿著刀叉,吃著船上六星級主廚的牛排料理,口感極佳,滋味應該很可口,這一點,看坐在她面前那個始終面帶微笑的男人就可以知道了,如果他可以跟她多說一點話,嘲弄她也好,而不是一直掛著那礙眼的假笑,她相信這一餐她也可以吃得跟他一樣愉快。
他一定是故意的!
把她的心吊得老高,卻一句話也不吭,鐵定是他用來折磨她的手段,真是個壞男人!
昨天晚上,她的眼睛肯定是壞了,才會以為這男人很可靠……
「不好吃嗎?」傅蘭齊體貼的問道,而且,一開口竟是中文。
巫美艾一愣,手一晃,叉子鏗一聲掉在桌上。
「你……會說中文?」她詫異的看著他。這男人的中文說得太好了,根本就聽不出口音。
「我出生在法國,從小在台灣長大,十歲時才又跟我的母親回法國去。」傅蘭齊微微一笑,簡短解釋著,順便伸手越過桌面幫她把刀叉放好。「看來真的不好吃啊,連刀叉都不想要了,要不我們找主廚出來抗議一下?」
巫美艾紅了臉,重新拿起刀叉吃牛排。
「我沒說不好吃!」說完,她很快地把切好的牛排送進嘴裡嚼著。
「那就多吃點,肉涼掉口感就會變差。」傅蘭齊勾勾唇,低頭繼續享用他的大餐。
巫美艾看著他,決定現在就跟他把話說明白。「那個……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可以嗎?」
「關於什麼?」傅蘭齊笑笑的抬起頭來,藍眸比夜星還要閃亮。「是你跑來勾引我上床的那一段?還是在車裡強吻我的那一段?或者是,你我兩人在床上共度一夜的那段?」
轟——
巫美艾整張臉都因為他那曖昧得要死的話而紅成一片,叉子再次從手中掉落,只不過這次是直接掉在地板上。
她哀嘆一聲,彎身去撿,一隻大手卻伸過來握住她。「叫服務生過來弄就好,陪我去跳舞吧。」
「可是,我還沒吃完——」她想抽回手,他卻沒打算放。
「反正你吃不下,不如陪我先運動一下。」他低聲在她耳畔道,拉起她便往甲板上的舞池走去。
這一回,她沒有在他身上感應到任何事,但這並不代表她之前感應過的事不會發生。
據她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幾乎可以驗證一點,那就是當她握住對方的手時,如果對方在七天內會有不好的事才會讓她感應到畫面;如果沒有,她將不會感應到任何事。而如果七天內她握了好幾次那人的手,到目前為止也只能感應到兩次,就如同她在他身上只能感應到兩次相同畫面一樣。
所以,這只能表示,幾天內她跟他在一起不必再一次經歷那可怕的畫面,不管這期間他握過她多少次的手,那些畫面都將不再出現了。
可是,危險終究還是存在的……
海風微涼,城市裡的燈火在遠方閃亮著,遊輪上處處燈火通明,甲板上的大舞池一直都有成雙成對的人在跳舞,或是華爾滋,或是探戈、恰恰、吉魯巴,每個人都像是天生舞者般,在眾人面前展現華麗又曼妙的舞姿。
她有些怯場了,卻被迫讓這高大英俊的男人給拉進臂彎,他熱燙的厚掌一隻貼在她後背,一隻貼上她後腰處,隔著她身上那薄薄的衣料瞬間燒燙著她的肌膚,這讓她敏感的顫抖了一下,高跟鞋一個不穩踩上了他的腳——
「啊,對不起。」她紅著臉連忙道歉。
傅蘭齊淡笑著,使點力將她擁得更近些,讓他說話時可以親密的貼近她的耳,以旁人都聽不見的嗓音跟她交談。
「我說,巫美艾小姐……」
「是……」她下意識的想將臉挪開些,因為他說話時氣息吹在她耳窩上,讓她整個人顫抖不休,雙腿發軟。
「你真的那麼在乎昨晚的事讓李希恩知道?」他不讓她躲開,反而將他的唇靠上她耳垂處說話。
懷裡的女人顫抖得更厲害了,這讓他勾唇一笑。
真是個生嫩又單純無比的女人呵,這樣的女人,絕不可能在明知他是誰的狀況下故意跑來勾引他,再加上她剛遇見他時那種恨不得把自己埋進海裡的模樣,昨夜的她,鐵定是不知道他身分的。
所以,昨晚的一切只是巧合、只是意外……
真是如此,又該如何解釋她放在飯店桌子上用英文寫下的那張紙條呢?
那警告他不要搭船、不要靠近海邊的幾句話,他都快背起來了。
從他在船上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起,腦海中想的就一直是這幾句話背後所可能代表的意義。
是陰謀?還是警告?或者,這根本只是這女人因為記恨他不要她、沒抱她,所以故意想整他的惡作劇?
「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那麼近?」巫美艾一直跳錯舞步。
這男人一直在對她咬耳朵,害她心思大亂、兩腿發軟,腦袋根本就不太能思考了,更別提舞步了,所以,如果他一直被她的高跟鞋踩到也是他活該,如果他被人嘲笑找了一個爛舞伴更是他的錯。
「回答我的問題,女人。」
她真的想拿東西K人!他叫她「女人」?真是該死!
「對……」她咬牙。「那麼丟臉的事不必讓我老闆知道,不,是不能讓他知道!傅先生,你不會無聊到去跟我家老闆告狀,說我昨天晚上對你做了什麼吧?」
「我想他會很開心。」
「什麼?」
「他不是交代過你要好好招待我嗎?如果他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在床上待過一夜,他一定快樂到睡不著覺——」
啪一聲——
巫美艾想都沒想的當場甩了傅蘭齊一個耳光!
眾人的抽氣聲傳來,音樂依然悠揚,卻沒有人在跳舞。
巫美艾恨恨的瞪著傅蘭齊,眼角眼底都是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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