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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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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寄秋 -【眷戀風情(龍門四大護法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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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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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7 00:10:2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見女人的淒嚎聲。」

  男主角終於出場了。

  當女人的戰爭剛準備謝幕,一個缺席的人物才匆忙上台,扮演多餘的王子,即使他的神情是如此認真,一副急於捍衛自己女人的模樣。

  風向天的眼中只有噙著嗔笑的佳人,旁人的心情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偏偏有人不識相,非要擋路。

  為了證明自己傷得值得,忍著斷手之痛的古玉闌企圖以楚楚可憐的姿態,來博得心上人的一絲憐憫,進而心生疼惜。

  不是每一個算盤都能撥得如意,在愛情領域中,美貌不一定是必勝的絕技,望著飛奔而來的艷福,風向天只是機靈的一側身,讓她撲個空。

  「有誰能好心點,告訴我這裡發生什麼事?」

  他的要求是針對那兩位閒閒喝下午茶的女人,可是龍寶妮和秦逆蝶卻當他是隱形人,無感覺他的存在地討論茶的顏色。

  反而其他女人一見他來,馬上擺出最嬌艷的一面圍上來,搔首弄姿的展露風情,七嘴八舌地佯裝受驚的模樣,數落秦逆蝶的可怕和冷心。

  順便嘲笑情敵古玉闌,說她不知輕重地在龍門分堂口逞強,不自量力地以卵擊石。

  眾家美女一再保證只愛他,絕不會有非份之行為。

  刺鼻的香水味令人皺鼻,若只有一種香水味倒還馨香宜人,味道一雜便是種折磨,非人所能忍受。

  「統統給我離遠些,少來纏我。」

  左千玉不在乎他的吼聲地攀上他的臂,「風大哥,我等你好久了,怎麼都不理人家。」

  「風護法,我對你仰慕已久,你瞧我一顆心還卜通卜通的跳呢!」宋燕呢更是不知羞地貼上他的側臀。

  龍寶妮一口茶噴得老遠,用著怪異驚愕的眼神望向氣定神閒的秦逆蝶。

  神勇無比的歐亞妮使小手段驅走其他競爭者,放電的桃眸瀰漫著多情,「風哥,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至死不渝。」

  好個偉大愛情。秦逆蝶的眼底有著隱隱笑意。

  「夠了,要發騷到酒店賣笑去,別讓我反胃。」風向天不耐煩的道。

  一心要為自己爭取機會的古玉闌含著淚指控秦逆蝶,「她太可怕了,嫉妒我的美麗而欲置我於死地,你千萬別被她騙了。」

  「她嫉妒?!」他冷冷一笑,「你替我拿鞋都不配,她何必嫉妒你愚不可及的美麗。」

  「你不相信我?」呵!愚不可及,他竟鄙視她一顆真心。

  「我沒有理由相信你。」信她還不如信小瓶兒不再慵懶。

  而他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

  古玉闌揚起被折斷的手哭訴,「你瞧,她狠心的折斷我的手,警告我不得接近你。」

  睜眼說瞎話,她說得令人唾棄,毫無志氣。

  「小瓶兒是株不動的仙人掌,除非你先招惹她,否則她不會螫人,你想找死怪得了誰。」敢動他的女人,死了活該。

  「你……你袒護她?」她難掩心痛的指著他。

  風向天無情地撥開她的手指,「龍門向來護短,我不袒護自己的女人,難道要我袒護心如蛇蠍的你。」

  「我的蛇蠍心只為得到你的愛,在愛情的世界裡,它是被允許的。」她說得理直氣壯。

  「說得有理。」稀落的掌聲來自秦逆蝶。

  「小瓶兒,別助紂為虐。」他以一記眼光警告。

  「至少她很誠實,愛情本來就自私,為了得到所愛,溫馴的小豐也會變身成惡魔,她的理論基本上是成立的。」

  「嘖!你在敗壞社會善良風氣,教壞無知的小妹妹。」龍寶妮的口氣飽含著欣賞。

  「寶兒,你閉嘴,不要火上加油。」一個女人是災難,兩個女人是毀滅。

  龍寶妮兩眉橫立,「你又忤逆犯上,依門規當處何種刑罰?」

  「龍寶妮,龍二小姐,麻煩你別再攪渾水了,把這群女禍弄定。」風向天快被逼瘋了。

  從歐洲一路追回台灣,當他孑然一身時倒可以犧牲小我,成就旁人的玩興,和眾女大玩捉迷藏,以娛無聊人士的一時之樂。

  現今他身邊已有佳人為伴,遊戲就該至此終結,再癡纏下去只會造成無謂的遺憾,他沒耐性去應付別有用心的女人。

  追妻是他當前的第一要務,俗事離身。

  「呵呵!她們是大姊精挑細選的美女軍團,夠膽自己去上訴,少拖我下水。」龍寶妮樂得撇清。

  「夠狠。」他改弦易轍地揚起笑臉,「你是頭頂主子是吧!」

  她頓覺寒毛豎直,「你……你又想算計我什麼?」

  「屬下有難,主子是不是該出頭?」

  「這……這要看情況。」亞特沙呢?需要他的時候反而不見人影。

  老公何所用?

  處理善後是也。

  「眼下小的已是災禍臨頭,風雲齊變色,你不好置身事外吧!」不算計她怎麼成。

  「我……」

  風向天不待她回答便抱起秦逆蝶,「我們小倆口要去談戀愛,你好好陪她們玩。」

  「我不要……」

  「不許任何人跟上來,有違此令悉數請出龍門分堂。」他嚴峻地對手下下命令。

  「是,護法。」

  不到三分鐘,定至中庭花園的兩人聽到女人的咆吼聲。

  「風向天,我要宰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不予理會。

  「她沒傷到你吧?」

  「你去了哪裡?」

  兩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一熱一冷,風向天的關心呼應懶女人的冷淡,滿園的桃花正艷,笑話人類的多情。

  一片的黑換成一片的紅,不變的是在花間汲蜜的蝶兒,大大的黑翅綴點著美麗。

  金錢的力量可以造世。

  「我去調查跟蹤你的人,上回被我們甩掉的那一路人是埃及政府人員,他們正在追查一件外流的寶物。」

  「我沒殺了她她就該慶幸,憑她的身手還動不了我。」秦逆蝶懶懶的回應他先前的問話。

  「我懷疑你那日收到的快遞便是原因,它可能是來自古埃及法老王的陪葬品。」

  「你很沒有良心哩!把我往狼群一丟就開溜,實在不符合騎士精神。」

  他微微一笑,繼而嚴肅地勾起她下顎,「壞女孩,有人威脅你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野狼先生,你的風流債使我受害,這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她也有事要埋怨。

  「事關你的安危,你怎能掉以輕心?」一查到她住所發生的事,他是皮顫心跳。

  「我在龍門更危險,隨時有人要我可愛的小命。」得不到愛情的女人最可怕。

  風向天疼惜地吻吻她髮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是我的至寶。」

  「才怪,空口說白話。」要是今日她沒有一點防身能力,現在已是一具冰冷屍體。

  「別小看了寶兒,她的脾氣是十足火性,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在話下,她不會讓你受到真正的傷害。」

  「是喔!頂多缺條胳臂斷條腿,誰叫我不是美人呢!」她故作哀怨地眄他。

  「小瓶兒……」他好笑的一啄紅艷小唇。

  秦逆蝶懶懶地勾玩他胸前小扣。「童話故事中的英雄向來只救美人,平凡如我當然用不著英雄保護。」

  「不要撩起我的愧疚心,我就是為了你的事四處奔波。」小沒良心的小瓶兒。

  擺平了埃及政府的人員,他著手調查來自中東的人馬,他們似乎也為了相同東西而來,一路從埃及追到台灣,透過侵入快遞公司的電腦找到收件人的姓名與住址。

  據他深入瞭解,被管觀陽高呼死人骨頭的古物,應該是古埃及法老王象徵權位的法杖。

  如念我名,如我將存。

  權杖旁有塊石板,寫著古埃及文,那是以被詛咒而聞名的法老王圖坦卡門所有,一個九歲登基,十八歲死亡的年輕王者。

  大部份王家的遺品皆陳列在開羅博物館,唯獨王者的權杖下落不明,如今展出的金色權杖是仿造的贗品以混淆視聽。

  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聽說真正的權杖可以打開王陵的另一通道,一個堆滿無數財富的陵墓,以待清醒過來的法老王得以再創黃金皇朝。

  利,才是最大的誘因。

  「他們破壞你住所的擺飾,其目的只有一個,找出權杖。」威脅和恐嚇是想逼使她不敢居於室內,方便他們進行地毯式搜尋。

  「喔。」她明白了。

  「我已經予以口頭警示,不過財迷心竅,要他們放棄富可敵國的財富不太容易,我擔心他們找不到你會朝你週遭的朋友下手。」

  難得深思的秦逆蝶托著腮,「能派你的手下去保護他們嗎?」

  「這項要求並不難,難就難在他們肯不肯接受。」他查過,全是一群死硬派。

  「說的也是,全是些自信過度的狂妄份子,沒我出面是不會聽話。」都怪院長教導有方。

  風向天輕輕地擁著她,「我不許你暴露在危險中,交給我處理。」

  「呵……」她輕笑地搖搖頭,「很難喔!他們從不對外人交心。」

  「你呢?」他深情地凝望她。

  「貪了胭脂戀粉香,我不就在你懷中。」此言已明,心在他心中。

  「我是個幸運的男人,因為有你。」他覺得長久的等待果然值得。

  「你的確幸運。」秦逆蝶毫不謙虛的道。

  在芸芸眾生中,擁有相同的靈魂是多麼不可思議,錯過的失意人不計其數,而他找到了她。

  人與人的緣份是件奇妙的事,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人,而且毫無保留的全面交心,對一個有心築防的人而言,這是對自己的背叛。

  反骨的秦逆蝶不懂叛逆,因為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沒有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直接走入成人的世界。

  她的懶,其實是一種拒絕的冷,以無形的自我抗拒外人的溫暖。

  最好的保護色是平凡。

  一個平凡無味的人是最引不起爭議,自然成不了眾人的焦點,久而久之便是獨立特行的怪人,不具威脅性。

  「小瓶兒,你真是不害羞的可人兒。」風向天滿懷快樂地親吻她。

  「可不可以別叫我小瓶兒,聽起來怪彆扭的。」她發出小小的抗議聲。

  「專屬我的小人兒不可有異議,我就愛這名兒。」他的小瓶兒。

  「有沒有人說你很專制?」她攤開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桃花瓣。

  季節到了,花應時序而謝幕了。

  「有。」他故作正經的頓了一下,「就是你,我大膽的小女人。」

  「嗯哼!小心暴政必亡。」

  他為之失笑的拍拍她小屁股,「專制和暴政扯上什麼關係?」

  「一個人必須有權有勢才會專制,通常專制的人一定是上位者,所以……」她聳聳肩,要他自行演繹。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不加以辯解。

  越描向來越黑,浪費炭筆。

  「對嘛!早些認罪可減刑,社會有時也會做些公平的裁論。」她當沒聽見那句話。

  「你對社會很不平哦!看開些,黑暗過去便是黎明。」風向天打趣地說。

  「身為黑社會的一份子,我必須說你很樂觀。」她不以為然,這年頭傻瓜不多。

  他笑笑地擁著她坐上迴廊的欄杆,「我愛你,小瓶兒。」

  「你好無賴,小偷。」三兩句話就想從她口中套愛。

  「我就是要愛你呀!小氣鬼。」就知道她懶得說愛,十足的吝嗇。

  「你在勒索。」她似嗔似怪地畫著他的眉。

  「我是在勒索你的一生,嫁給我。」他的表情慎重而溫柔。

  一向閒懶過日的秦逆蝶當場一楞,她還沒想到長遠的未來,婚姻更是不在規畫中,應該說沒那麼迫切地捧在她眼前要她作決定。

  才剛學會愛人的她算是初生嬰兒,要她一下子跳進成人課程,稍嫌困難些。

  也許看出她的猶豫,風向天略顯失望地逗逗她,「顯然我還不夠壞,所以你嫌棄我。」

  秦逆蝶粲然一笑的圈住他的脖子。「再給我一點時間作好心理準備,懶人動得慢嘛!」

  「唉!我會等你開竅,誰叫我愛你愛得無可退之路。」他的無可奈何裡有著濃濃甜蜜。

  「我也愛你,傻情人。」

  他一聽,心都笑開了。

  輕柔地挑起她下顎,兩人眼中都流露出對彼此的愛意,不斷靠近的唇瓣是愛的電波流竄,正負兩極緊緊相吸,蔚成一體。

  他們吻得情意綿長,天空大放彩光,蝴蝶在頭頂翩翩起舞。

  突地——

  彩光之後是一道轟隆的爆炸聲,整片荊棘花滿天漫飛,他們抬頭一望,訝然以對。

  好大的一個洞!

  硝煙白茫茫,洞口走進數條人影。

  「不好吧!藍豹,別玩這麼大。」紀小芹憂色滿面的勸道。

  「小芹,滾遠些,不要妨礙我和豹的布線。」抱著一捆引線,董至威略顯不耐地撥開她。

  幫忙取火藥的管觀陽忙著要心上人避遠些。「火藥會不會太多,份量得調配好。」

  可別到時候人沒救出虎口,自己反而被他們配製的火藥炸個稀巴爛。

  打從五天前一個包裹炸彈叫他們接個正著,一個他們都關心的懶女人失蹤了,讓大夥全慌了頭緒,手頭的工作全自動中止了。

  眾人連忙分頭調查秦逆蝶的去向,追查寄恐嚇信的人,到處問最後見過她的人是誰。

  若不是一直有威脅信函寄來,他們八成會當她遭人惡意綁票,生死不明地等待救援,或許已受到非人的折磨無法逃脫。

  不然以她的身手,世上很難有人能制住她太久,只要她別懶得動腦。

  後來他們得知龍門的弟子也在追蹤同一批人,經由各方調查統合出一個結論——她人在龍門。

  只不過,她是座上客或是階下囚尚是未知之數,他們一度上門求見卻遭拒於門外,結果有人一個惱火決定以武力相見,自動自發地造出一道「門」。

  因此,他們在這裡。

  「藍豹,你神經繃得太緊了,逆逆是天才,沒人傷得了她。」

  藍豹冷冷地瞥了多話的管觀陽一眼,意思要他少說一句。

  冷漠的人通常不輕易交心,一旦交了心視同親人,他會拚了命維持這份難得的情誼,即使以生命為代價亦在所不惜。

  他們都是孤兒,只有孤兒才能瞭解親人的可貴,他們的心都很貧瘠,一絲絲的溫暖都當是上天的賜予。

  珍惜,所以不計生死。

  「陽,你別再去招惹豹,你沒看他整張臉都是黑色。」快氣炸了。任依依心想。

  「唉!老是不聽人勸,早告訴他龍門的護法喜歡逆逆,他還疑神疑鬼。」妨礙人家談戀愛會三代沒姻緣。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曉得他貪圖小蝶什麼,小蝶又不是絕色美女。」董至威是酸葡萄心理。

  「奇怪了,至威,你對逆逆好刻薄哦!她美不美關你何事。」花心太少有問題。

  董至威的耳根泛出暗紅色。「有利可圖,人心都是齷齪,說不定他和放炸彈的人是同一目的。」

  聽他這麼分析,大夥心情有點沉重,藍豹一個輕匆,多放些硫磺粉。

  他做的簡易火藥,志在發洩不在殺人。

  「你們別垂頭喪氣,往好處想嘛!蝶姊姊懶人有懶福,我想她只是懶得忘了告知我們她的現況。」

  紀小芹的一番話叫大夥兒莞爾,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對嘛,對嘛!到人家家裡拜訪要和氣些,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像送葬……」

  「小、芹——」

  吐吐舌頭的紀小芹挑挑左肩,向所有瞪她的人致歉。

  藍豹起了身,手拿打火機,「離遠些,抱頭蹲下。」

  一行人立即照他的話做。

  可由於硫磺粉份量過多,點燃後轟地彩光一閃,接著是震耳的爆炸聲。

  爆裂物四散。

  「咳,咳!放太多鞭炮了。」紀小芹揮揮白煙猛咳嗽,嗆得直淌淚。

  「天呀!好變態,厚厚的一層屏障居然是荊棘,我的手被刺劃了道痕。」還好不是臉,任依依心有餘悸地撫著嬌容,她還靠它吃飯。

  「依依,你沒事吧!」管觀陽托起她的手背細察,確定不嚴重才鬆了口氣。

  煙茫嗆鼻,藍豹第一個走進濃煙裡,董至威不遑多讓地跟進,其他人見狀也顧不得安不安全,跨入三尺高的大洞內。

  一道花牆兩處天地,迎面而來的陣式叫人傻眼,前後不到一分鐘光景,百來支槍口正對著他們,長槍、短槍、步槍、衝鋒鎗,還有人肩扛火箭筒。

  龍門的歡迎儀式也未免太隆重了。

  僵持了片刻,熟悉的聲音傳來。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歡喜就先被秦逆蝶短短的兩句話氣死。

  「瞧!我發現了什麼,一隊童子軍耶!」

  起居室內分坐了數人,個個臉色不悅地瞪向同一方向,似要點燃一場戰火。

  一壺滾熱的咖啡鳴聲正響,幾盤點心和水果切片,看起來像棄兒,孤零零地被人遺忘,委屈地蹲在透光玻璃桌面上。

  秦逆蝶乾笑兩聲,「好吧!算我失言,你們真想把我凌遲呀!」她不死,他們好像覺得很可恨。

  不能怪她口快,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真的很像童子軍,除了忘了拿童子旗。

  「如果可以,我會先從你的舌頭劫起。」有像他這麼老的童子……軍?管觀陽不滿的道。

  「可惜你不行,我深感同情。」可憐,氣得臉都紅成像屋外的桃花。

  「誰說我不行,你有把聖人惹火的本事,懶人逆。」他行得很。

  「依依、小芹,別憋著,你們只有這個機會可以罵我,逾時可不候哦!」

  「蝶姊,你少作弄我們就不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任依依一肚子火藥。

  「蝶姊姊,你好壞心哦!有好吃好玩的都不叫我來,自私。」紀小芹埋怨她藏私。

  秦逆蝶雙腳擱在風向天的腿上,一邊享受他的水果伺候,愜意得叫人妒。

  「你們的意見我會採納。」她吐吐籽,黑色小籽黏在某人臉上。

  「別惹我。」藍豹沒好氣地說著。

  該不該向他收取點痣費。「小豹子,你是古道熱腸的俠義之士,救人的遊戲不都給你玩過了,別苦著一張臉嘛!」

  「真想逼我動手揍你?」雖然他很想這麼做。

  「乖,聽姊姊說,老是冷著一張臉很傷身,瞧你的皮膚多爛,月球表面都沒那麼多坑洞——」

  「秦、逆、蝶,你要我先扭斷你身上哪個部份,頸子如何?」咬牙切齒的藍豹鐵青著臉。

  瞧他一番苦心佈置,到頭來卻被她說成小孩子的遊戲,早知道就不來救她,徒惹一身氣。

  不識好歹的傢伙。

  「對嘛!是人都會有點火氣,還不感謝我幫你解溫。」很累哩!

  「秦逆蝶——」他衝動地跳起身,拳頭緊握地捶了兩下牆壁後,踱到一旁的落地窗等氣消。

  藍豹挺可愛的。「還有親愛的老闆,來到人家家裡對工人多少存著些敬意,要覬覦他的美色得先排隊,你真是不挑嘴。」

  那一句「親愛的」叫風向天眉頭一皺。

  「叫他去變性,我或許會考慮考慮。」董至威的視線帶著敵意,直盯著敵人。

  風向天懶中帶精厲,「你去變性也許好些,龍門在泰國有些生意需要人妖。」

  「你……你不必變性就是個人妖,抹了胭脂一定更妖媚。」他不認輸的反諷。

  「說話小心點,我有小人的性格存在,相當會記恨。」風向天笑得很冷。

  「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偷偷摸摸地竊走我們家的懶人婆。」他有些悵然。

  他和小蝶自幼一起成長,對她的喜怒憎惡知之甚詳,油然而生的好感當成是手足之間的親愛,所以放縱自己沉溺在情慾中。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親如小妹的她長大了,散發著屬於女人的慵懶嬌媚,他居然手無足措地像個懷春少男羞於言愛。

  這一蹉跎,就把今生唯一的愛拱手讓人。

  但是看到她臉上揚著淺淺的笑容,他知道失去了她,那是被呵護、疼寵的幸福表徵,她戀愛了。心中縱有百般不甘,他也只好誠心的祝福她。

  只是面對奪走她的那個人,好風度就別奢想了,他們永遠也成不了好朋友。

  「你們兩個男人繼續瞪眼,我們女人家聊聊這些天發生的事。豹,你來不來?」

  藍豹遲疑了一下。

  跟?

  不就成了她口中的「女人家」。

  不跟?

  心中老是犯嘀咕,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幾經掙扎——

  「藍豹,就等你了。」

  「行了,就來了。」

  起居室的人全走光,就剩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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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7 00:10:4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紀小芹失蹤了。

  這對育幼院的人而言是件大事,院長的外孫女在上學途中遭不明人士綁架,幾乎所有的人都回到院裡來,往日的生活點滴全浮現眾人腦海,不勝欷吁地陪著老院長難過,誓言要找出綁匪。

  秦逆蝶在風向天的保護下回到育幼院,她清楚小芹是因誰受累。

  「育幼院?!」風向天眉頭微微打結,仔細看看招牌上除了這三個字外可還有上款。

  「不用了,我們這家育幼院就叫育幼院。」矗立在此三十幾年。

  由一個孤兒到養育成千上萬的孤兒,個個都有傲人的成就,足慰老院長教養的恩情。

  「為什麼沒有院名?」

  「為什麼要有院名?」迂腐。

  「正常的育幼院都會有名稱,以利社會大眾捐款行善。」申請設院時法律上也會要求該有個名字吧!

  「你看我正常嗎?育幼院不需要靠外人資助,有我們這些孤兒撐著。」她每個月都會寄十萬回來。

  「你們……不像育幼院。」至少不是世人眼中的形象。

  「我們當它是個,家。」她微澀的道。

  是的,育幼院就是院童們的家,他們在世間唯一的避風港。

  不管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或是受了傷,它永遠敞開大門歡迎離院的孩子回來養傷,等傷痊癒了,又無私地放他們飛向天的盡頭。

  育幼院是所有院童心目中的天堂,它包含愛和寬諒,溫暖得叫人忘不了它的好,每每在異鄉思念。

  而每一個孩子也都念舊的回饋恩情,每年匯進的金錢足以支付一切的開銷,甚至有剩餘幫助離院的孩子成就事業。

  由此進出的院童都愛育幼院,是發自內心的敬愛。

  「咦?有槍聲。」風向天緊張地護著心上人。

  秦逆蝶神情自若地說:「你聽錯了,是附近的小孩在玩沖天炮。」

  「小瓶兒,別當我是傻瓜。」他還不至於無知到分辨不出槍聲和爆竹聲。

  「育幼院很排外,即使你是我最親密的人,他們還是不會允許你探究他們的內心世界,這是孤兒的驕傲。」

  他能瞭解她話中的意思。「難怪你的朋友看起來很親切,一聊到敏感話題卻扭頭就走。」非常有個性。

  「孤兒都很孤單,所以我們團結不讓外人侵入,愚蠢卻能保護自己。」她落寞的道。

  「你不再孤單了,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一起走完人生。」風向天深情地吻住她。

  良久。

  「有你,真好。」秦逆蝶動容的鼻頭微酸,偎向他胸口。

  靠海的育幼院風景宜人,遠望沙巖成灘,群鷗在漁港附近的淺海覓食,珊瑚礁中藏著豐富的熱帶魚群。

  海很美,蔚藍一片,呼應著無雲的晴空。

  「秦逆蝶,你好女人喔!」

  聞言,相擁的兩人稍微分神地望向一位黑皮膚的女人,秦逆蝶露出好大的笑容走向她。

  「常薇薇,你還沒被埃及的太陽給曬死呀!」真好,遇上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甭提了,瞧我最引以為傲的雪白細膚都曬成黑炭,我的埃及教授都喚我同胞了。」她爽朗地展現黑色肌膚。

  「你就是靜不下來,非要到處跑。」的確夠黑,再扎個黑人頭更像。

  她自嘲道:「院長說的,野馬一匹。對了,不介紹一下?」

  「他是風向天,龍門的人;她呢!個性剛好和我相反,人稱過動兒常薇薇。」

  「過動兒?!」風向天禮貌的頷首,他察覺一件事,在育幼院的小瓶兒較平常活躍。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朋友讓她有安全感,自然而然地放開胸懷,像個熱情的小孩。

  常薇薇不服氣地擰擰鼻,「誰像你是最懶的女人,每回寢室都是我在幫你清理。」

  「好漢不提當年勇,你不挖死人骨頭了?」懶事就不用再提了。

  「請你有氣質點好不好,那叫考古學。」太污蔑她的職業。

  「是,考古學,常博士。」秦逆蝶還恭敬地行了個禮。

  「三八,當年拉不動你出國好恨哩!真想念你的懶樣。」她有點想哭地抱住好友。

  「我也想念你從屋頂摔下來的拙樣。」秦逆蝶拍拍她的背笑道。

  「壞蛋。」她嬌憨的一瞠。

  「比不上你的壞。」

  望著兩個女人肆無忌憚的笑鬧,風向天若有所思的插話。「你就是常把挖掘出來的古物寄給小瓶兒的人?」

  「小瓶兒是誰?」常薇薇迷惑的偏著頭問。

  秦逆蝶冒著被笑的窘意指指胸口,「我。」

  果然。

  「哈……笑死人了,你叫小瓶兒?!」常薇薇笑到抱著肚子。

  「你去金字塔笑給死人聽好了。」太不給面子。

  看她動怒了,常薇薇才勉強收起笑,「好啦!不笑你。」她轉向風向天,「我怕她把我忘了,所以每回開挖就把第一件挖掘品送給她,有何問題嗎?」

  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她跟著考古隊伍東挖西挖,足跡遍佈三大洋五大洲,每回挖出的第一件物品,不管值不值錢、有無歷史考證價值,她都會寄回台灣給她。

  這有點像寄風景明信片的意味,告知好友她現在所踏的土地位於地球哪個位置,一併將自己內心的悲與喜寄予好友:而知道世上有個人在等著她的禮物,感覺很受用,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好動是因為寂寞,所以她加入人群尋求伴侶,不過適得其反,她更寂寞。

  「上個月你是不是寄給她一隻法老王的權杖?」

  「有嗎?我想一想。」常薇薇記性不太好,常搞錯挖掘物名稱,「我有寄一個包裹,裡面的東西我不是很清楚。」

  風向天很不可思議的呼道:「你連自己寄了什麼都不曉得。」

  「嘿!這個……沒惹麻煩吧?!」她常常搞烏龍,把人家的「國寶」弄丟。

  「看樣子,你寄的東西常惹麻煩哦!」

  「不好意思,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瞧兩人的臉色不太對勁,她的心裡直感到不安。

  秦逆蝶苦笑地問:「你是不是為小芹失蹤的事趕回來?」

  「是呀!她就像我自己的妹妹,都失蹤兩天……呃,不會和我寄的東西有關吧!」常薇薇問得有氣無力。

  「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確定,另一分是意外。

  「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一件死人東西值得玩綁人把戲?」一急,常薇薇僅有的氣質全跑光了。

  風向天見她激動不已,好意的解釋,「你是學考古的,應該熟知埃及法老王圖坦卡門的傳說……」

  「天……天老爺呀!你說我把圖坦卡門的權杖寄回台灣?」不會吧!她竟糊塗至此。

  兩人失笑的點頭。

  「噢,殺了我吧!那是考古學者夢寐以求的寶物,我居然把它寄回台灣……咦,埃及政府沒來搶嗎?」

  埃及人最注重國寶,一枚小錢幣都想拿來公開展覽,好賺觀光客的鈔票。

  「向天利用龍門的勢力把他們打發回國了。」現在面對的不是埃及政府。

  「奇怪,還有誰會打權杖主意……啊!我想到了,一定是阿薩斯。」一個人名突地躍入常薇薇腦裡。

  「阿薩斯?」

  「阿薩斯是中東人,就是他出資要我們挖掘法老王陵墓。他對宗教和財富有著強烈的狂熱。」

  中東人,阿薩斯,和他調查的相去無左。風向天在心裡斟酌。

  「可是他要法老王權杖可以向你搶呀!幹麼綁架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芹。」

  秦逆蝶真想劫開她的腦袋瞧瞧,書讀到哪去。

  「他就是在我身上佔不到半點便宜,所以改向實力較弱的小芹下手。」

  「不要用看白癡的眼神偷罵我,有一點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你和小芹的關係。」朋友不是當假的,常薇薇當然知道好友眼底的嘲諷。

  經她一點破,秦逆蝶和風向天才驚覺有個盲點被忽視,一個外國人哪會知曉她有多少至親好友,並由最弱的一環下手。

  除非有……內應?

  常薇薇漫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大夥有了個方向,追查起身邊可疑的對象。

  首先是慘遭花心大少拋棄、革職的馮心敏,她的動機最明顯,因為她曾揚言要報復,而且應該略知董至威、秦逆蝶、紀小芹三人之間的關係。

  動一人等於同時報復了其他兩個人。

  不過經他們稍一調查後發現,馮心敏在離開威翔企業之際,帶走不少客戶名單改投敵對公司,利用些微的價格差距拉走訂單,致使威翔企業人仰馬翻,嚴重大失血。她目前的職位是副總經理。

  現在她身邊伴著一位高大、靦覜的英俊男孩,聽說是她的新男友,一個癡情卻老實、忠厚的研究所學生。

  讓自己過得比以前好,這樣的打擊便是對負心漢最大的報復。

  所以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女子身上。

  自從秦逆蝶小露了一手之後,再加上風向天的惡意冷淡,不少佳麗打了退堂鼓,連歐亞妮、宋燕呢、左千玉都紛紛求去。

  只剩下以養傷為由的古玉闌仍留在龍門分堂,堅持不肯離開。

  「藍豹,你多少吃點東西保持體力,這樣不吃不喝哪有精神救人。」

  任依依的關心未獲得回應,手中的熱食已經冰涼,冷冷清清的任人忽視。

  「依依,你別去吵他,豹在外面跑了一天很疲累,讓他休息一下。」恐怕更累的是心。

  絕情的人往往最專情。

  「他哪有在休息,根本是在發呆。」

  所有人都橫睇她一眼,豹那叫失魂落魄好不好。

  紀小芹失蹤到今日已有五天了,然而他們都尚未收到隻字片語的訊息,眾人擔憂的心情不在話下,尤其是身為她的親密愛人藍豹,更是日夜奔波未曾闔眼。

  掛心的恐懼叫他始終不發一語,寒如冰霜的臉憔悴不堪,胡碴可怖得嚇人,十足像個落拓的流浪漢。

  育幼院的人脾氣拗,不太願意外人介入他們的家務事,老是婉拒龍門的好意配合,所以尋人進展相當緩慢,幾乎要失了希望。

  如此嚴重的排外性格叫風向天傻眼,難道龍門是如此不可信任,還是他們的骨氣勝過一條人命?

  但在久等無回報的情況下,縱使好意不被領受,他還是偷偷的調派龍門弟子去追查阿薩斯的下落。

  可是奇怪得很,帶著一群手下的阿薩斯居然憑空消失在台灣的上地上,不管怎樣搜查,都像未曾來過。

  因此,他只好命令門內最擅長跟蹤的高手,不分日夜二十四小時的監視古玉闌,將她日常舉動一一來報。

  她曾打過幾通語意不明的電話,簡短而不易追蹤訊號,所以嫌疑最大。

  應該說,可以肯定是她在背後搞鬼,和外人合作出賣良知。

  「如果他們要法老王的權杖,怎可能按兵不動得像死人。」

  這個死字真敏感,藍豹狠厲地瞪向失言的任依依,害她差點跌一跤。

  「我想他們在磨損我們的耐性,等到體力透支再提出要求,不怕我們有精神和其周旋到底。」

  開口的管觀陽也是一身疲憊,看得出來睡眠不足。

  「哼!真小人,小芹和他們無冤無仇,要綁架也要綁對人,至少蝶姊有能力脫身。」任依依隨口一句話又惹人不快。

  「任小姐,不想挨拳頭就閉嘴。」他的小瓶兒就不危險嗎?風向天沒好氣地說著。

  「我說的是真話,蝶姊不僅聰明,而且機智過人,只要肯分點心轉動腦筋,應該不難逃脫。」

  「應該?」瞧瞧,說得真令人寒心。

  她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非推她出去送死不可。

  秦逆蝶手繞著小球玩,不見半點驚惶失色,似乎事不關己的保持冷靜態度,沒有意思加入躁慮一族。

  因為她被鎖定了。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注定要欠下一筆人情。

  數天前,紀小芹尚未被綁架,有個非常悅耳、動人的女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要她靜觀其變,不用憂心,保證人質安全無虞,毫髮未傷的送回。

  當時她當是玩,不以為意的回頭望,卻不見身後有人影,她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高手。

  這些天不斷有人以私密的方式把紀小芹現狀告知於她,以她的巧心慧思豈會猜不透此人的動機,分明是製造機會勒索人情。

  有所圖的人相當可怕,而她毫無反擊的能力,只好任其擺佈。

  真是糟糕得令人氣餒,光有高智商反成諷刺。

  「小蝶,你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是太有自信還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瞭解她脾性的董至威如是問道。

  經他一提,她頓成眾人焦點。

  「咳!今天氣候涼爽,咱們不如去散步。」喔!不,瞧她說什麼白癡話。

  「懶人提議要散步,難怪雨老是下不停。」管觀陽難得嚴厲的沉下臉。

  「我……呃,大家吃飯,吃飽好辦事。」她笑得很心虛。

  「吃飯——」

  飽含怒氣的吼聲快震破天花板,個個目露不可思議的狠光瞪向她,似有所悟地知曉她的懶病又發作。

  尤其是燒紅眼的藍豹幾乎要掐死她,要不是兩臂被人由後扯拉著。

  「秦、逆、蝶、你、給、我、說、清、楚。」

  懶人是否同精神病患同享法律豁免權?「小芹很安全。」

  「為什麼你會知道小芹很安全——」藍豹幾乎是扯破喉嚨地喊。

  「我沒告訴你嗎?」

  「沒有。」

  所有人用憤怒的語氣代替藍豹回答。

  「是嗎?」她一臉迷糊樣。

  「嗯——」

  面對眾人怒目,她淺然一笑,「有個自稱是朋友的朋友在保護小芹,目前她像在度假。」

  「先前為什麼不說?」

  「我忘了嘛!」秦逆蝶無辜的眼一眨,叫人有很深的無力感。

  「你、忘、了——」

  就在秦逆蝶遭受各方炮火攻擊之際,認為她罪有應得的風向天暗暗思忖。

  當初她說過有三路人馬挑上她,一方是已解決的埃及政府人員,另一方是以阿薩斯為首的中東人,第三方他是懷疑而不敢斷定,遲遲未公佈答案。

  如今,他大底有腹案了,那方詭異的人馬除了「她」以外,沒人會無聊地跳出來把乾淨的水弄混雜。

  唉,應該同情誰呢!

  他?

  她?

  還是……自己?

  此時電腦螢幕的紅點在移動,發出刺耳的嗶嗶聲,封住眾家兄弟姊妹的口。

  「有動作了,準備行動。」

  一行人像打了強心針似地精神一振,紛紛拿起從龍門A來的輕便武器,打算給敵人來份見面禮,好好整個型。

  想落跑的秦逆蝶叫藍豹拎個正著,沒義氣的懶人應當前鋒,叫她學會勤快為何物,省得老是以「忘了」來考驗眾人的忍耐力。

  遇到這種情形,心疼情人的風向天只好選擇失明,無視那對無言明眸的求救訊號。

  誰叫她這回當真懶過了頭,天理也難容矣!

  大義滅親的他是否有減刑?

  是疑心生暗鬼嗎?她怎麼總覺得有人在身後盯著她。

  極為謹慎的古玉闌頻頻回首,捨棄四輪轎車以兩足代行,在小巷道中穿梭,然後搭上平民化的公車往桃園方向而去。

  換了幾班車到達巴陵終站,由下巴陵步行約八公里至上巴陵,再沿產業道路前進七公里,進入所謂巨木群的拉拉山區。

  算是半個龍門人的她受過基本的體能訓練,十幾公里的健行對她而言像到健身院運動一、兩個小時,絲毫不見疲色。

  巨大山毛樺旁有條越野車步道,山區雨量豐沛,造成路面泥濘不堪,她也一身濕地狼狽不已。

  一個受寵的天之驕女為何在雨中上山,難道無畏山滑路險?

  當人的心充滿怨懟和憎恨時,原本的良善將腐蝕,轉成黑暗。

  「可惡,什麼鬼天氣,台灣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啐聲罵道,抹揮眉間的水滴。

  不對勁,太詭異了。古玉闌下意識的往後瞄,心中不安逐漸加深,手冷來自心寒。

  這情形非常不尋常。

  從她策畫行動,到主動連絡利慾薰心的中東人,一切順利得令人發毛,有如神助般天衣無縫。

  但這反而讓她越來越害怕,有點像走入陷阱的獵物,每走一步路都被人精準的算計著,膝提得戰戰兢兢,生怕一個踩空,會跌得粉身碎骨。

  尤其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更像獵物,恐慌地逃避獵人的追捕。

  「玉闌,你別自己嚇自己,不會有人發現是你在操縱佈局,你太疑神疑鬼了。」

  是呀!誰會注意到你,空有美貌卻無法擄獲心愛男子的心,用盡心機仍換不得他的回首一顧。

  權與利和她何干,她要的不過是一份不凡的愛情,為何無人體會她的癡心,狠要打碎她編織多年的美夢。

  愛人何錯之有,非要毀滅她?

  不甘吶!

  憑什麼一個姿色普通的女子能凌駕於她,將她的自尊踩成泥漿,萬劫不復。

  你們敢輕視我的存在,我會讓所有人永遠記住「後悔」怎麼寫。

  「女人,你來遲了。」

  路的盡頭是一幢兩層樓的歐式別墅,佔地百來坪。

  「你的英文咬字太生硬,我建議你換個英文家教。」濕冷讓古玉闌口氣不快。

  向來大男人主義的阿薩斯哪容女人猖狂。「你該慶幸自己還有點用處,不然我早拿你的身體取悅自己。」

  占玉闌咬痛下唇,好阻止自己欲殺他為快的衝動,一切忍耐都是為了等待——

  等待勝利的一刻。

  「人質還好吧!你們沒玩死她?」

  一提到人質,阿薩斯就有一肚子火。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一個看得碰不得的病女人,老子想上她就吐我一身穢物,真是沒用。」

  她納悶地問道:「你不是連續餓了她四、五天,怎麼還吐得出東西?」

  「我哪知道台灣人都吃什麼鬼玩意長大,關了她五天還像沒事人似的唱歌、吟詩。」

  一說完,二樓盡頭處傳來類似黃梅調的唱腔,唱著哥哥前面走、妹妹後面跟。

  「奇怪,你真的沒給她東西吃?」太反常了,古玉闌心中的不安擴充到極限。

  「我和手下都快不夠吃了,誰理她餓不餓肚子。」說到這,阿薩斯想起有話要問:「我的權杖呢?」

  她睨了他一眼,「心急易壞事,人質在我們手中,他們早晚會筋疲力盡地奉上你要的東西。」

  「你最好不要誆我,我不是傻瓜。」他等得不耐煩了。

  財富、權勢唾手可得,他將成為全世界最富裕的掌權人。

  為了這點,他不得不屈居在這個蕞爾小國等候時機。

  「我也不是傻瓜,拿命來陪你玩無利可圖的遊戲。」

  算是互利吧!

  她故意拖延時間好讓對方自亂陣腳,疲於奔命地耗損精神力氣,她才能以逸待勞地予以痛擊,以報斷手及拒情之恨。

  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對抗他們,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找來幫手,讓阿薩斯去背黑鍋,挑撥兩方相互廝殺,她隔岸觀火,再適時地伸出致命之手。

  面對面她的力量太懸殊,她是不會試著以卵擊石。

  「幾時要引蛇出洞?」阿薩斯躲得有些躁,想找個女人降降火。

  古玉闌見他面露淫色,心下一緊的道:「一下山我就會變音去電通知,很快會有你要的權杖。」

  「然後呢?」真想玩玩這女人。阿薩斯心癢難耐的直盯著古玉闌的曼妙身段。

  她被瞧得心生嘔感,「然後就等他們自動上門。」

  「是嗎?」他伸出手想摸摸她標緻的臉蛋。

  她身手敏捷的一避。

  「別忘了,我們是合夥人。」

  他笑得淫穢,「我好久沒碰女人的身體了,咱們就『合夥』、『合夥』。」

  「你無恥,我可不是妓女。」她狠狠地拍掉他肥黑的大掌。

  「我沒玩過中國女人,你就湊合湊合讓我上一回。」光想就興奮,胯下物硬了起來。

  一察覺他的生理變化,古玉闌第一直覺是要自己鎮定,「你不想要權杖了嗎?想想它將帶給你多少滿足。」

  「嗯?」

  阿薩斯處在亢奮,權利與慾望兩相拔河。

  「為了一時的歡愉而失去致富的機會,怎麼算都划不來是吧!」

  一咬牙,他忍了。「好,我等你把權杖取來。」

  話才說完,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寒鷥的眼神有如持鐮使者。

  「不必麻煩了,我親自送到府。」

  隨後又是數道人影,只不過他們是有禮地打開大門,魚貫而入。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情景有多慘烈。

  上帝掩耳呼阿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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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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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7 00:11:0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啊!黑桃K,我又輸了。」

  「玩牌最忌有自我,你的破綻太多了,會贏才有鬼。」

  「哪有,我都照你說的神色自在,不輕易表露喜惡,裝得很痛苦吶!師父。」

  「笨徒弟,你拿到好牌時,嘴角會不經意的上揚,眼尾喜挑,最重要是眼神。」

  「我眼睛沒亂瞟,如你所言的不生波動,清澈如平湖。」

  「那是生手,一遇到稍有根底的好手就不難瞧出,平靜下一閃而過的情緒,你太嫩了。」

  「哼!誰說過我是可造之材的?!你小看我了。」

  「喔,你在哼我?」

  「我……我不敢。」

  心虛的紀小芹低垂著頭,明明眼前是個美得出塵的凌波仙子,可是只要其眼尾輕輕一吊,她就有種心臟病發作的懼意,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幾天前,平空而出的美人兒擋了她的路,說有個有趣的遊戲要她配合,只要五到七天的時間即可。

  不知為何她竟傻傻地被蠱惑,和她玩起人質的遊戲。

  這些天悶得慌,仙子姊姊就會冒出來陪她玩,最後居然認起徒弟來,教她當「賊」的道理。

  原來天仙似的美女是名聞全球的「公王」殿下,偷遍天下無敵手,小小的「幸福天使」難望其項背,崇拜地叫了聲師父。

  而師父充份地運用智慧,不像蝶姊姊空有高智商懶得用,叫她服用一顆白色藥丸以保清白,只要是雄性動物一碰觸就準確無誤的吐他滿身,叫人不敢輕越雷池。

  師父真是太偉大了,她要痛下工夫好好跟隨其左右,把她的拿手絕活全偷學過來。

  「師父,好餓哦!你今天帶什麼點心過來?」昨天的奶酥麵包和蜂蜜蛋糕吃完了。

  「今天是滷味,有雞媽媽全身可鹵的器官和鴨舌頭,大陽、米糕……還有剛烤好的杏仁薄餅。」

  「嗯!你別嚇人了,什麼器官,就是雞頭到雞腳和內臟嘛!」好幸福哦!真像在度假。

  若是關心她的眾人聽到她此刻的心語,八成會氣得拂袖而去,免得氣死自己。

  聽聽,還有那閒情逸致邊啃雞爪邊唱黃梅調呢!真是愜意無比。

  「喝,師父,有人打破玻璃哩!」紀小芹打了個嗝,頭也不抬的道。

  「是呀!真浪費,從山下運塊玻璃上來要多少錢,一點都不知道節儉是美德。」

  她差點梗到,「師父,你上回用顆鑽石打小鳥來烤,好像可以買很多玻璃。」

  「你在教訓我?」眉毛稍微上揚,效果即收十足。

  「我……我不敢。」

  「不敢就吃東西,師父的話比金子還值錢,不准質疑、不准反抗、不准有聲音……」

  嚼得嘎吱響的紀小芹連忙用手捂著嘴,不准有聲音嘛!

  「遊戲快終了。」

  輕輕的一句惋惜聲飄入紀小芹耳中,「師父,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她突然笑得很陰險,「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不會吧?有師父在,誰傷得了她。

  她繼續有恃無恐大啖特啖手中美食,不知大難即將臨頭。

  一陣奔跑的足音由下而上,由遠而近。

  「砰」地一聲,門內門外的人兒都傻眼,這個情況太……微妙。

  僵直的兩人互望,時間在這一刻凝結,直到——

  「天呀!小芹,你是來度假呀!」

  任依依驚訝的一呼,隨後跟著藍豹上來的一群人全掉了下巴,有點被愚弄的感覺。

  兩個女人……或者說一個美麗的女人和一位俏麗的女孩,她們閒散地坐在地板上,旁邊是凌亂的撲克牌,不用多講也知道用處在哪。

  一根雞腳還含在紀小芹口中,手上拿著咬了一口的米腸,面前是半瓶可樂和一包油紙攤放著歐式點心。

  最叫人吐血的是紀小芹原本清瘦的臉龐竟然容光煥發,豐腴的長了些肉讓她更顯風華,絲毫不見人質該有的虛弱、脫水現象。

  瞧瞧他們一行人或多或少掉了些肉,個個精神不濟的頂著鳥窩頭,眼眶嚴重凹陷泛黑,而她怎麼能神清氣爽得叫人恨。

  根本是……騙局。

  「紀小芹,你在搞什麼鬼?!」

  生怕藍豹揪著她一頓好打,紀小芹逃命似的手腳頗快地躲在師父後頭。

  「不……不關我的事,我是被害者。」師父好可惡,分明要她死得很慘。

  「出來。」

  「不要,你在生氣。」她又不是不怕死的笨蛋。

  藍豹一張冷臉陰得泛青,「不出來我會更生氣。」

  「除非你答應不打我。」師父的狡猾好歹學了一分,懂得談判。

  「你可以選擇現在挨打,還是稍後打到皮綻肉開。」居然敢躲他。

  紀小芹探出小腦袋吐吐舌,「有我師父在,你打不到我。」

  柔能克剛,適時的裝無助才能避災呀!傻徒兒。她師父大歎朽木難雕,白教了。

  「你師父又是什麼鬼?」他怒瞪毫無悔改之色的小惹禍精。

  「我師父不是鬼,她是天才。」她很驕傲的道。

  「哼!那個也是天才,怎麼不見她發揮。」他諷刺裝睡的秦逆蝶。

  被點名的秦逆蝶眼微微張開一條細縫不回應,她的注意力轉向停在紀小芹面前的美人兒,唇角輕揚算是打招呼。

  對方也看見了,眨了一下眼以示回應。

  「蝶姊姊是天生懶才,不能和我師父相提並論。」雖然兩人都是她敬重之人。

  「不要跟我強詞奪理,快過來。」藍豹的怒火顯而易見。

  紀小芹緊攀著師父的肩頭斂斂唇,「大女人說不就是不,男人不能強迫。」

  這句話她學上口。美人師父很欣慰。

  「你……」他怒氣一轉,「滾開,我不管你是誰,不許袒護她。」

  那美人兒尚未開口,一臉慘色的風向天拍拍他的肩。

  「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要懂得珍惜你小小豹命。」

  藍豹臉一沉,眼底有疑意,他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容敝人在下我介紹一下,這位美得沒天良的女人正是敝門門主龍青妮。」

  「龍門門主?!」

  在眾人驚呼聲中,藍豹一把拉過紀小芹。

  驟然,惡臭的味道令人掩鼻。

  藍豹低頭看看身上的穢物,臉色大變的一吼,「紀小芹——」

  她是龍門門主?

  一位美得如風向天所言沒天良的女人居然是龍門門主,掌管近百萬的門徒,這世界是不是瘋了?

  眾人久久不能回神,無法相信龍門門主是位嬌小、清艷的美女,而且年紀輕得和他們相去無幾,她纖細的雙手真能統籌近百萬人的運命?!

  不信、不信、不能置信。

  就這樣,一行人震驚得不能言語,傻楞楞的跟著她回到龍門分堂,像是被笛音催眠的老鼠緊跟著吹笛手去……跳海。

  「奇怪了,天下太平了嗎?怎麼眼前看到一堆雕像。」太傷她的心。

  「是你的魅力具有鎮邪作用,他們全被震住了。」秦逆蝶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真是不好意思,我老覺得自己長得太禍水,出世來淹沒邪魔妖怪。」龍青妮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當然。

  「你要是會不好意思,天下大概沒有厚臉皮一詞。」風向天小聲地叨念著。

  禍從口出便是如此。

  「親愛的小天天,你很不滿我喔!」太久沒教他禮貌了。

  「沒……沒有,嘿嘿!你是英明、睿智的龍家女兒,我哪敢冒犯神之女。」他額頭冷汗直冒。

  「神之女簡稱就是神女,唉,你真的不滿我哪!居然叫我當雞去。」不太乖咧!

  風向天苦著一張臉求饒,「小的罪該萬死,千刀萬剮不足惜,風吹骨散、雨淋肉腐、踩到泥巴跌成屎、見光化成掌中灰……」

  龍青妮用小指掏掏耳朵,最近耳朵不太靈光,蚊子老是嗡嗡地飛來飛去,還是蝴蝶討喜些,懂得改變顏色隱藏自己。

  「抱歉,他是我家不肖妹子的手下與我無關,我沒本事教出如此不濟的烏鴉。」真是丟臉吶!

  「你罵到我了。」秦逆蝶眉尾微掀。

  龍青妮微微一怔,突地笑出聲,「是我失言,我忘了他是你的男人。」

  「他雖然不濟,但是你更可怕,我被算計了。」秦逆蝶的表情很無奈。

  龍青妮露出欣賞的神色,「你欠我一份人情。」

  「知恩不望回報是做人的道理,人情你該找藍豹討。」被綁架的女人是他的管區。

  「我是為了你救人。」不信她能賴掉。

  就說嘛!她被鎖定了,「代價呢?」

  「我有一份工作,待遇高、免經驗、月入數十萬……」

  「令妹說過了。」

  「寶兒說過了。」

  龍青妮冷眸瞪了風向天一眼,隨即繼續笑容可掬的細數各項福利和好處。「地點在台灣,一面大牆鑲上一百八十個螢幕,有空你就當電視看,按鈕在你腳下,高興時用大拇指踩兩下,不爽時全關了也無妨。」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很符合懶人作風。

  「若是有哪個螢幕叫人看了皺眉,你勾勾手指頭就有人去『修理』螢幕,根本不需要你動到半根頭髮。」

  「我開始心動了。」

  一旁的風向天快急白了發,「小瓶兒,惡魔的糖果吃不得。」

  「風護法,你想要一面龍門令嗎?」

  聞言,頓時他神色委靡地蹲在沙發角,像只棄犬。

  「有人放出風聲逆剎是秦逆蝶一事,我向來愛才,所以先擋了下來。」

  「先?!」狡猾。

  「如果逆剎是我龍門的人,龍門護短的傳聞會讓很多急欲尋仇者卻步,你意下如何?」

  秦逆蝶傭懶的望著龍青妮,無可奈何的淺笑,「先施恩惠再利誘,然後利用人性的弱點,最後是有保障的威脅,你真的不是人。」

  「成交了?」她龍青妮當然不是人,她是龍之女。

  「成交。」

  拍案落定,風向天幾乎要趴在地上哭泣。

  「小偷,你是小偷。」

  誰?好大的狗膽敢指著龍門門主的鼻頭大罵小偷,原來是——

  「寶兒妹子,你的死海盜老公腎虧呀!瞧你一副怨婦臉。」

  「少詛咒我老公,蝶妹子是我先看上眼,你不能從我這兒偷走她。」小人。

  「呵呵……好有趣的笑話,你兒子還沒被你玩死吧!」她的女兒可優秀了,頗有乃母之風。

  小小年紀就整得叔叔伯伯們大喊救命。

  「少扯東扯西,要玩不會找你四位堂主呀!我們家不良品全出清了,你們家的高檔貨沒人要。」

  一絲譫光閃過龍青妮眼底,「你覺得很得意嗎?寶兒。」

  「當然,我又不像你那麼沒用,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全滯銷。」

  聽到這句話的風向天捏了把冷汗,悄悄地摸到心上人身邊,抱起她慢慢地往後退,他們的好日子不多了,能偷得一日是一日。

  不能怪他不尊重自己的頂頭上司,而是她神經不夠細,暴風雨即將來到眼前,她還不知道閃地迎上前。

  我在心底為你祝福。

  一溜煙,人已消失。

  「寶兒呀寶兒,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有個白癡妹妹真不幸。

  「什麼意思?」龍寶妮驚覺的瞇起眼。

  「龍表哥有了小虹戀去了哪裡?」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遊學各國。」

  「方痞子和鴻鴻呢?」

  「泰、泰國。」她氣有點虛了。

  「而向天一定為逆蝶留在台灣,連最忠於職守的雷剛都會為了和小味味溫存蹺蹺班,試問,他們的工作誰來做?」

  龍寶妮看見天在她面前塌了。

  四大護法為了愛情不做事,那不是要累死她?

  「風、雨、雷、電,你們統統給我死回來。」我不要作牛作馬啦!龍青妮爽朗的大笑,笑聲……得意呀!

  屋外。

  「寶二小姐真可憐,有那麼厲害的大姊。」秦逆蝶好笑的說。

  「我才可憐哩!你拋棄我。」風向天兩眼寫著閨怨。

  「白癡。」她輕柔的嗔罵,眼底儘是溫情。

  「嫁給我。」

  「好。」

  「好?」他反而嚇住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這麼簡單?

  「因為我是反骨的秦逆蝶。」

  微風吹過,桃花辦輕舞,天空是一片湛藍。

  在新芽的旁邊有粒小小的果子,滿園的桃花結成果,在春天的季節裡。

  不久,它將散播果香,在時機成熟的那一刻。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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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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