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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喬恩 -【爸爸,聽說你愛我(月老說了算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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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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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隻冬眠醒來的熊通常都是很飢餓的,要有大量的食物才能填飽肚子,此刻的薛仁厚正好符合這樣的狀況。

  他單身太久,又禁慾太久,當慾望如洪水撞破心中的柵欄時,他的大腦也當機停擺,只能順從心中的慾望,緊緊擁住懷裡的小女人。

  他飢渴貪婪地碾吮她的芳唇,擅長製造傢俱的大掌則在她脊背上來回撫摸,感受世界上最誘人的曲線和彈性。

  一股驚人的火力在他們之間爆發,擋也擋不住。

  巫蘭雖然羞澀,卻無法自拔的貼近,緊緊環繞他的脖子,承受他熾熱纏綿的親吻,並主動張開紅唇讓他進入甜美的腹地,與他唇舌交纏。

  他的舌頭摩得她微微發癢,可那癢意很快成了顫慄,讓她忍不住顫抖,他卻纏捲得更凶,甚至故意用舌尖挑逗她敏感的上顎。

  令人無法忍耐的酥麻癢意炸開,她無助的蜷起腳趾,感覺體內沈睡多年的女性慾望因為這一吻而乍然甦醒,腹間有股熱流,燒得她四肢癱軟,不住嚶嚀,整個人就像一塊遇到火的奶油,融化在他懷裡。

  她從來就沒體會過像這樣的吻。

  或者應該說除了薛仁厚,她從不曾接受過其他人的吻。

  早在愛上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了愛胡思亂想的思春期少女,成天幻想與他的愛情故事,雖然身邊早有人追求,她卻只想親吻他,可惜她太過急迫,竟把親吻變強吻,還硬生生被他推開——

  幸虧最後他還是接受她了。

  回憶往事,巫蘭正幸福得想笑,卻被人忽然抱起。

  她錯愕的睜開眼,墜入一雙燃著火焰的深邃黑眸。

  眼前的男人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但他看著她的眼神卻變得不同,情慾爬上他的臉龐,讓他的眼神格外灼亮滾燙,緊繃的下巴和眼角透出凌厲強悍,像是埋伏在草叢裡的兇猛野獸,隨時都會衝上前獵殺獵物。

  心跳飛速,她的雙頰轉為豔紅,像是綻放到最極致的扶桑花。

  她被抱到沙發上,緊接著他也靠了過來。

  他的雙手越過她的雙肩,撐在沙發椅背上,右腳則屈膝抵在沙發上,緊緊貼在她的大腿邊,他英武雄壯的身軀形成一座牢籠,將她牢牢禁錮。

  「巫蘭……」

  他沙啞呼喚她的名字,語調中有股強勁的電流在流竄,讓人聽了像是觸電似的微微酥麻。

  她滿臉通紅,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擠不出半句話,還好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談天,他很快又低下頭,再次封緘住她的紅唇,她整個人被他抵壓在沙發椅上。

  他的力量很大,卻不讓她覺得沈重,反倒是他的灼烈氣息令她難以呼吸,每當他烙下一個吻,她就能感受他懾人的慾望,不知不覺間,身上的薄外套早已被褪下,他的吻還一路向下蔓延。

  她無助低吟,此時屋外馬路上傳來一串喇叭聲響,緊接著是鄰居用力關門的聲音。

  小手一顫,她用力推開他,滿臉通紅的想起一件事。

  「不……不能在這裡,門……門……」

  「什麼門?」

  忽然被推開,薛仁厚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從天堂推到地獄,灼熱的黑眸閃了又閃,很快又燃起火焰,朝她襲去。

  「門……沒有鎖。」

  她輕喘一聲,再次推開他,指著不遠處的大門,緊張兮兮的道:「要是有人進來……」

  「不會的。」

  他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這個時候他一點也不理智,只想快點把她擁入懷裡,好好品嘗她的美妙。

  「可要是會呢?」

  她還是緊張,卻阻擋不了他開始脫卸她身上的小可愛,他的另一隻手甚至鑽進她的裙內,撫摸著她。

  突如其來的入侵讓她羞得夾緊雙腿,眼睛始終離不開大門,她甚至還注意到一旁的窗戶沒拉上窗簾,橘紅色的晚霞渲染在窗外的天空中。

  外頭傳來各式聲響,可以想像有多少人在外頭走動,要是住在隔壁的童寡婦突然上門,或是有推銷員拜訪——

  「放輕鬆,別怕……」

  彷彿察覺到她的害怕僵硬,薛仁厚雖然還是不停啄吻她的頸部,一雙手卻放慢了動作。

  「不……不……上樓……」她一邊喘氣,一邊輕拍著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呻吟,宛如誘惑。

  「什麼?」

  「上樓,抱……上樓,不要……這裡……」她幾乎埋在他的懷裡,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

  薛仁厚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她的意思。

  沒錯,客廳確實不是歡愛的好地方,他應該依她的說法,將她抱上樓,但想要她的慾望如此猛烈,就像烈火燎原、雷劈大地,擋也擋不住。

  他想要她,就是現在,就是此刻,他再也不想等待。

  他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久到他無數次懊悔自己的懦弱,在情生意動的這一刻,他再也不想猶豫了!

  黑眸變得更黯,薛仁厚唰地起身,接著快步走到玄關,將大門上鎖,又伸手將窗簾拉上,隔絕燦爛的橘紅晚霞。

  客廳頓時陷入暗紅色的幽暗,讓人看不清楚,彷彿每一樣東西都失去了形體,變得模糊,然而站在窗邊的男人卻依然高大懾人,是這片朦朧中,唯一真實、危險的存在。

  他快步向她走來,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讓她心頭劇烈顫慄。

  眨眼間,他就回到她身邊,將她重新壓回沙發上。

  「仁厚,等……等一下……」

  她心跳亂顫,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更加灼烈,他扯下她的裙子,讓她連害羞的機會都沒有。

  「不等。」

  他霸道決定,一雙大掌竟朝她的裙子進攻。

  感覺到他的迫不及待,她低喘一聲,羞得想尖叫,手軟腳軟按住他恣意的大掌。

  「要是有人敲門……怎麼辦?」

  「那就假裝我們不在。」

  「等……唔!」

  紅唇再次被封緘,再也吐不出抗議。

  薛仁厚迅速剝除她的貼身衣物,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就把她變成一隻光溜溜的美人魚。

  巫蘭連忙閉上眼睛,哪裡還有當初誘惑他的媚勁,面對心愛之人的進攻,她化為羞澀花朵,一雙小手上遮下掩,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卻被他扳開。

  「別遮,讓我好好看看妳……」薛仁厚低啞讚嘆,這輩子從來沒有擁有過這樣美好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最愛的小女人就在他懷裡,因為他的親吻和擁抱,一張小臉早已像紅花般綻放。

  光滑幼嫩的肌膚、芬芳迷人的體香、撩媚如絲的低吟喘息,遠比他幻想的還要好上數倍、千倍、萬倍。

  他真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但是……

  黑眸黝黯,他忍不住伸出雙手,細細撫摸她性感無瑕的胴體,宛如虔誠的朝聖者,試著用雙手去記憶……或是去回憶女神的樣貌與觸感。多年來,在無數個難以啟齒的春夢中,她就是他唯一的女神。

  他夢見過她無數次。

  在夢裡,她就是這樣活色生香的躺在他懷裡——

  慾望更加熾烈,他再也忍不住全身叫囂的慾望,脫掉身上的衣服、褲子,再覆上她嬌軟的身體,俯身親吻,同時將大手游移到她腿間最柔軟的花園。

  他剝開花瓣,直直探入早已潮濕不堪的甜美花芯,用指尖沾取那溫暖柔滑的蜜汁,驚得她顫慄連連,紅唇發出甜膩的呻吟。

  「啊……」

  「妳好美……好美……」

  他不斷讚美,粗糙的指尖順著花蜜滑動,來到她早已堅硬突起的花蒂。

  滿臉媚意的她真的好迷人,遠比夢裡的她還要性感。

  她的喘息呻吟、難耐扭動充滿真實感,再也不像夢中那樣朦朧虛幻,讓人空虛。

  「不……不要……」

  「噓,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不會……」他輕聲誘哄。

  「不……等一等……」

  話是這麼說,可流淌在粗糙指尖的花液卻愈來愈多,彷彿想要利用春潮來誘惑什麼東西進入體內,好滿足腹間的寂寞。

  察覺到她的焦躁耽溺,他更加辛勤地逗弄她的花蒂,沒多久,掌間春潮更盛,他明白她做好了準備。

  「巫蘭,我愛妳。」

  他的忍耐早已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壓抑,於是拉開她的雙腿,如宣誓般俯身親吻她的紅唇,將早已勃發鼓譟的男性慾望深深送入她的體內,誰知竟換來她的尖鳴。

  他能清楚感覺到捅破一層薄膜,一層純潔的象徵。

  黑眸驟縮,他停下所有動作,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布滿情慾的臉龐因為震驚而變得僵硬。

  「妳……妳怎麽——」

  劇烈的疼痛讓巫蘭白了一張臉,她皺緊眉頭,緊緊咬住下唇,才能阻止自己不再尖叫,根本無力回答他的疑問。

  「很痛嗎?對不起,我不知道……」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薛仁厚只覺得心臟快要停了,懊悔與自責充斥他的心,讓他額頭上的熱汗變成冷汗。

  他以為她交過男朋友,也以為她曾經接受過其他人的愛……他應該要更有耐心誘哄她的,讓她的初次不要這麼疼痛,他竟然無法克制慾望,傷害了她!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體內的慾望還在叫囂,但他雙手一撐,想離開她的身體,誰知她卻夾緊雙腿阻止他。

  「別離開!」她艱難的發出聲音,一雙修長美腿因為疼痛而顫抖,卻堅持不肯讓他離去。

  「我傷害了妳,我不能再繼續……」察覺到她的痛楚,薛仁厚恨不得拿把電鋸斃了自己。

  這輩子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傷害她,沒想到他竟然做了。

  「做到一半丟下我……那才是傷害我。」巫蘭咬牙忍痛,不斷喘氣。

  「可是妳……」

  「等一下就會……好了。」她試著深呼吸,不斷放鬆,甚至抬頭親吻他緊繃的下巴。

  高大身軀變得更僵硬,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慾望敏感地動了好幾下,顯示出他的難以忍耐和動情,雖然疼痛依舊存在,她卻忍不住彎起嘴角,她真喜歡他為她失控。

  「巫蘭……」

  薛仁厚呻吟一聲,處在天人交戰的地獄中,他不想傷害她,但是她的挑逗卻讓他瘋狂,無法自拔。

  「好像……沒那麼痛了。」

  巫蘭小小聲鼓勵他,同時也用眼神勾引他。

  撩人的誘惑在耳畔落下,是他聽過最美妙的引誘。

  他全身一顫,心跳重得就像在打鼓,汗水不斷自僵硬的身軀落下,他卻依舊不敢亂動。

  「你試著動一動嘛。」

  說話的同時,她也不安分的扭動腰肢,逗得他狠狠低吟,就像被拉到最滿的弓弦,就要斷裂。

  在最後一絲理智斷裂之前,他連忙問:「真的不痛了?」

  「不痛了……」

  其實還有點痛,但是她更想要他。

  「我想要你,快點……」她催促著,扭動著,想要他的慾望遠遠大於腿間的疼痛。

  他忍耐了六年,她何嘗不是忍耐了六年?她愛他,只想和他盡情的水乳交融。

  薛仁厚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她的邀請就像世上最致命的春藥,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只能順從慾望,開始在她體內進出。

  一開始他還不敢太過放縱,只用最慢的速度試探,只要她有一丁點痛楚不適,他就會停下動作。

  沒想到她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好,不但將他夾纏得更緊,甚至還勾上他的脖子。

  她嬌喘的呻吟是那樣甜膩,聽得他也忍不住發出聲聲嘶吼,像隻失控的野獸加快進攻,每一次都進入花芯的最深處,逼得她更加撩媚呻吟。

  他和她在歡愛中著了火,愈歡愛愈燃燒,愈燃燒愈歡樂,一步步踏著足以焚身的烈火,像撲火飛蛾直撲最明亮的頂端,一起尖叫、一起瘋狂,直到至高無上的高潮如海浪襲來……

  當巫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

  她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邊躺著的,是她深愛的男人。

  應該是他把她抱回房的吧?

  她是怎麼睡著的?他又是什麼時候幫她……幫她……

  身上的舒爽讓她低頭看向自己,才發現早已被人換上睡衣,全身上下再也沒有被汗水浸漬的黏膩感,反而有種沐浴後的清爽,除了腿間的疼痛,她通體舒暢,就像是剛做完芳療SPA。

  不用想,幫她的人一定是他,在經過那場歡愛後,他沒有離開。

  他就躺在她身邊,和她在一起——

  老天,她從來不知道,當一個人幸福到極點,竟然也會想哭。

  她渴望了這麼久,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以他的個性,事後一定會娶她,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被其他人搶走,更不用擔心戀情永遠不會開花結果。

  她真的好愛他!

  看著那張因為沈睡而變得放鬆的男性臉龐,她幸福滿滿的低頭吻了他一下,心中下定決心。

  等明天醒來,她一定會向他坦承一切,就算他會生氣、怪她也沒關係。

  這一次,她要勇敢說出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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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翌日

  幾乎是樓下傳來門鈴聲的同時,薛仁厚也警覺的睜開眼睛,剛清醒的大腦來不及思考太多,只能眨著眼睛適應早晨的光線,樓下的門鈴聲卻不斷鳴響著,身邊也傳來動靜──

  「好吵……」

  呢喃似的埋怨帶著嬌軟,讓薛仁厚更加清醒。

  一幕幕唇齒交纏、激情歡愉的畫面浮現腦海,讓他目光黝黯,轉身摟抱躺在身邊的小女人。

  「沒事,繼續睡。」他安撫著,知道昨天累壞她了。

  她初識雲雨,他卻瘋狂的不知節制,好不容易讓她休息了一夜,誰知才聽見她的呢喃,慾望竟驍勇甦醒,恨不得再次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疼愛。

  「誰來了?」

  巫蘭半夢半醒,眼皮沈得無法睜開,整個人也因為濃濃睡意而迷迷糊糊,根本沒有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因為多年習慣,她還以為薛仁厚是來叫她起床上班的,但是充盈在體內的倦怠慵懶卻讓她難以清醒,只想在他熟悉的嗓音下繼續沈睡。

  「不知道。」

  「喔……」她胡亂點頭,小嘴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意識卻再次陷入好夢之中。

  叮咚!叮咚!

  吵人的門鈴再次響起,身邊的小女人皺起眉頭,一臉困擾,看得他忍不住低頭印上一吻,才下床走出門外,決定阻止門鈴聲,讓她繼續賴床。

  他步下一樓,在經過亂七八糟的客廳時略微一頓,但是想起樓上貪睡的小女人,還是決定先把屋外的不速之客搞定,省得巫蘭被吵醒。

  念頭一定,他毫不猶豫的走出屋外,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前院,將木門打開——

  「謝天謝地!你總算開門了,門鈴按了那麼久都沒有人應門,我還以為你和巫蘭發生什麼事了呢。」

  一看到薛仁厚,蔡滿雪和趙伯恩總算鬆了口氣。

  鄉下地方,人們總是起得早,平常這個時候已是薛仁厚起床工作的時間,可剛剛他們按了那麼久的門鈴都沒人應,害他們擔心死了,腦中全是曾經發生過的社會新聞。

  「趙哥、雪姊,你們怎麼會——」薛仁厚傻了,萬萬沒料到一早上門的竟然是這對夫婦。

  「今天是週末,我和你大嫂看天氣不錯,所以決定過來約你和巫蘭去吃個早餐兼爬山。」

  趙伯恩微笑回答,眼神卻在觸及薛仁厚身上縐巴巴的T恤後頓了頓。「不過你好像剛睡醒啊?」

  「這……對。」

  薛仁厚尷尬承認,黝黑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想起自己和巫蘭的衣服還四散在客廳裡,他更窘迫了,請人進門不是,不請人進門也不是。

  「難得你會這麼晚起,該不是生病了吧?」趙伯恩關心詢問,沒忽略薛仁厚臉上的紅潮。

  「我沒生病。」

  「那你的臉怎麼會那麼紅?」蔡滿雪也發現他的不對勁了。

  「那是因為……」

  正當夫妻倆一臉困惑時,竟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一圈牙痕,兩人對視一眼,果然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想法。

  就他們所知,薛仁厚一直是個清心寡慾、克己復禮的好男人,巫蘭又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怎麼突然間脖子上就出現了牙痕呢?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印上去,或是讓巫蘭以外的女人印上去的吧。

  更別說他們按了老半天的門鈴都沒人應,開門後他又是這種反應——

  莫非、難道、不會就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巫蘭呢?」蔡滿雪輕咳一聲,藉此壓抑想笑的衝動。

  「還在睡。」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薛仁厚的臉果然更紅了。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趙伯恩也用手摀著彎彎的嘴唇,連咳了好幾聲。

  「這、這……」

  夫妻倆同時挑眉,若說原本只有八分確定,現在也有十分確定了,這樣婆婆媽媽、形跡可疑,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

  他們再次對看一眼,不由分說地推開薛仁厚,大步穿越院子,往屋內走去。

  薛仁厚傻眼,想要阻止,卻又找不到藉口,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推開玄關大門,在發現客廳裡的凌亂後,停下腳步。

  「咳,我說仁厚啊,你和巫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蔡滿雪笑得嘴都咧開了,她和丈夫站在玄關的鞋櫃邊,指著客廳裡的「鐵證」,質問隨後而來的薛仁厚。

  轟!

  被人「捉姦」成功的薛仁厚只覺無地自容,卻沒有逃避的想法。

  看著眼前一直把巫蘭當作親生女兒看待的趙氏夫婦,他忍著羞窘,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和巫蘭在一起了。」

  「在一起?」他們眨眨眼,故意裝傻。

  「就是……我決定娶她。」

  夫妻倆恍然大悟。

  「所以你們昨晚……昨晚……」

  話雖沒有說完,但未竟之語不言而喻。

  薛仁厚臉紅得像是快滴出血來,卻還是再次點頭。「我會負起責任,馬上娶巫蘭進門。」

  「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

  昨天在擁抱巫蘭之前,他早已作好決定,要與她相伴一生,只是她還太年輕,他不想用婚姻綁住她。

  可惜中途他卻讓慾望淹沒了理智,竟然忘了使用保險套,直到他幫巫蘭清洗身體的時候,才想起這失誤,而她可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因此他本想今天求婚,誰知趙哥和雪姊竟突然上門。

  夫妻倆你看我,我看妳,都在彼此臉上看到歡喜興奮的表情。

  他們本以為仁厚木訥遲鈍,這樁好事恐怕還有得拖,沒想到他早有定見,一出手就直達本壘,真是出乎意料啊。

  不過這樣也好,一個是自己的乾女兒,一個是自己的忘年摯友,這兩人能成就一樁喜事,真是太好了。

  「既然你已經有所決定,那我們就不說什麼了,早點把喜帖丟給我們哪。」趙伯恩呵呵大笑,知道這個小老弟臉皮薄,也就沒有對眼前的「鐵證」繼續調侃,而是拉著妻子走出屋外。

  「我知道。」薛仁厚老實點頭。

  「爬山的事……我看就算了,反正你們昨天也爬了枕頭山,我和你老大哥今天就不勉強你們了,好好休息吧。」

  蔡滿雪就沒那麼好心了,臨走之前硬是要促狹幾句,惹得薛仁厚黑臉更紅,才甘願的大笑離開。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薛仁厚才重新把門關好,轉身正要回到屋內。

  一抹嬌俏人影扭扭捏捏的從樓梯轉角處走了出來,赫然是應該在二樓沈睡的巫蘭。

  「妳怎麼醒來了?」

  「你……真的要娶我?」

  巫蘭不答反問,一路往下衝,激動的撲進他懷裡。

  因為受不了持續不斷的門鈴聲,還有隨之而來的談話聲,她索性放棄賴床的想法,走到二樓樓梯口偷聽是誰上門打擾,卻意外聽到這個驚喜。

  雖然早知道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聽到他堅定說出要娶她的話,還是讓她好感動。

  薛仁厚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抱緊她。

  「當然。」

  「真的要娶我?」她抬起頭,滿臉羞紅。

  「昨天的事是我不好,但是我不後悔。」就算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無法保持理智,因為他早已為她瘋狂。

  「雖然妳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妳……妳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巫蘭開心到跳起來,哪裡還有不願意的。

  仁厚要娶她、仁厚要娶她、仁厚真的要娶她了!呵呵呵……

  所以她這是答應他的求婚了?

  紅著臉,薛仁厚滿腔興奮,柔聲問:「那妳希望什麽時候舉辦婚禮?」

  「當然是愈快愈好!」

  巫蘭想也不想就答,可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太急了,連忙又開口補救。「呃……不過也要看你方便,你決定就好。」

  薛仁厚笑了,美麗如她,穿上新娘禮服後一定更迷人。

  「婚禮妳希望怎麼舉辦?是直接登記,還是公開儀式?」

  「當然要有公開儀式,我想要在教堂結婚。」巫蘭說出長久以來的夢想,想到即將會有的夢幻婚禮,一雙眼睛就閃閃發亮。

  「我爸媽就是基督教徒,天使一定會領他們下來參加我的婚禮,我還想舉辦花園下午茶會,邀請所有親朋好友來參加。」

  「不錯的想法,妳喜歡就好。」他點頭同意。

  「乾爹、乾媽也要參加。」

  「那是當然。」

  「婚禮不用太華麗,只要能讓賓客高興就好。」

  雖然腦中有好多想法,可巫蘭臉上的笑容卻一斂。

  早在昨晚,她就已經決定要向他開誠布公,只是她沒料到,他會突然說要娶她——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怎麼可以繼續欺騙他?

  雖然當初騙他是不得已,但她可不想騙他一輩子,她敢作敢當,就算他生氣動怒,她也認了。

  「我一定會把婚禮安排好,絕對不讓妳受半點委屈。」沒有發現她的表情變得凝重,薛仁厚還在溫柔的傾訴情意。

  「嗯。」巫蘭點頭,卻有些心不在焉。

  「至於昨天……」說到昨天,薛仁厚忍不住又臉紅了。「昨天我太粗魯了,妳身體……還好嗎?」

  「咳!」

  巫蘭輕咳一聲,掩飾害羞。「好多了,你不用那麼擔心,其實也不是很疼啦。」她不想讓他為了這件事耿耿於懷。

  「真的?」

  巫蘭點點頭,終於忍不住滿腔罪惡,換了個話題。「仁厚,有件事我想和你坦承。」

  「什麼事?」

  「我其實……其實……」

  撲通撲通,心跳得好快,她咬著下唇,期期艾艾的開口繼續道:「其實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

  「什麼?」他一愣。

  「我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她堅定的答覆。

  薛仁厚傻了,原本應該很清醒的腦袋變得空白,他看了她好半晌,才擠出一點聲音。

  「可是妳在醫院……」

  「沈醫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拜託她幫我演了一場戲,她其實也是不得已的,所以你千萬別遷怒她,你要是生氣,就氣我一個好了,好不好?」她可不想為好友帶來麻煩。

  薛仁厚困惑皺眉,還處在不敢置信的狀況中。「既然妳沒有失去記憶,那妳為什麽要對我那麼冷淡?」

  「還不是因為你都不理我。」她噘起紅唇。

  「我搬出去你不追上來就算了,竟然還讓童寡婦幫你相親,你知不知道我聽到消息時有多震驚、多傷心?」

  想到當初受到的委屈,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原本打算好好認錯的,卻控管不好情緒,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疙瘩,要是他不解釋清楚,她永遠都無法釋懷。

  「相親的事我不是故意瞞著妳,而是……而是……」

  見她紅了眼眶,薛仁厚慌了手腳,哪裡還捨得追問她,卻沒想過到底是誰把相親的事說給巫蘭知道。

  他總是可以很細膩冷靜的處理任何事,但面對巫蘭,他的腦袋就會變得不大靈光。

  「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搬出去後,你為什麼一直不打給我?」她咬著下唇,想起江翠對他獻媚的情形,還是有氣。

  「我有打啊……」

  「可你沒有一直打啊。」

  忌妒心一起,巫蘭嘟起紅唇,就是要他給個交代。

  「我明明把地址留給你了,可你卻一直沒有過來接我回去,這樣就算了,你竟然還讓童寡婦幫你相親,我才搬出去沒多久,你就讓別的女人上門,還讓她煮飯給你吃,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沒有,我沒有,江小姐送來的便當我一口也沒吃過!」薛仁厚連忙解釋,就怕她誤會。

  「騙人。」

  「真的,我一直不斷拒絕江小姐的好意,本以為她明白我的意思,誰知道她後來又找上門,就是妳從醫院回來的那天,但我發誓後來不曾和她見過面、說過話了。」

  她當然知道,因為那之後她已住在家裡,他的一舉一動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這麼說來,在她出院之前,他和那個江翠確實一點曖昧也沒有?

  呼,真是太好了。

  想到他自始至終都對她一心一意,巫蘭總算釋懷了,不禁開開心心的依偎在他懷中,卻沒發現本該謝罪的自己,竟反過來興師問罪。

  她沒發現,薛仁厚自然也沒發現,他只覺得懷裡的小女人可愛極了,竟然為了這種小事而吃醋。

  以前他總是眼睜睜看著其他男人送她回來,明明心中在意得要死,卻又得強迫自己不在意,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為了他吃醋。

  會吃醋,就代表她有多愛他,老實說這種感覺……還真是難以形容的好,如果當初他能早點拋棄那無謂的自卑,誠實面對感情的話,他們之間也許就不用彎彎繞繞,走那麼多冤枉路。

  「以前的事,是我不對。」

  想起那晚推開她後,那傷心震驚的表情,他就一直有愧。

  「我也不對,我不該假裝失憶。」

  沒料到他不僅沒對她生氣,還反過來向她賠罪,巫蘭也愧疚了起來。「我一定嚇到你了。」

  薛仁厚並不在意。「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所以你不生我的氣?」

  「有什麽好氣的,妳沒事就好。」

  原本他還擔心該怎麼幫她恢復記憶,既然她沒事,那還有什麽好氣的,況且要不是她演了這場戲,又怎能逼出他的感情?

  他應該感謝她才對。

  「真的?」巫蘭感動地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原諒她。「你真的不氣我,不責備我?」

  「妳都已經認錯了,我又有什麼好責怪的?」一頓,卻又皺起眉頭。「等等。妳既然沒有失去記憶,那范亮寬難道也是……」

  「才不是!」她立刻澄清。

  「我才沒有聯合他來騙你,他完全是個意外,我也沒料到他會上門,更沒料到你會吃醋,但為了不讓你生氣,我才會出去和他把話說清楚,誰知道卻被你發現……」

  她撒嬌地抱著他的手臂。「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和他出去的?」

  「昨天下午的時候,他打了一通電話給我。」

  嘖,果然就是他洩密!

  巫蘭皺起眉頭,但念頭一轉,又開心的彎起紅唇。

  雖然范亮寬多此一舉的行為很討厭,但若不是他打了那通電話,薛仁厚又怎麽會那麼忌妒,甚至和她……和她……

  說來說去,她應該感謝他才對呢,看在他歪打正著的分上,等他結婚的時候,她一定會包個大紅包給他。

  「總之我和他已經說好了,他不會再追求我,也不會繼續上門,當然,以後我也不會再讓別的男人送我回來,相對的我也不許你再讓其他女人進門,就算是隔壁的童寡婦也不行。」說到童寡婦,巫蘭還是怒氣難消。

  「當然。」薛仁厚點頭答應,實在愛極了她吃醋的模樣。

  「也不允許你讓其他女人靠近你。」

  「好。」見她氣呼呼的,他忍不住咧嘴笑了。

  「更不准你亂吃別的女人的便當。」

  「我知道。」看著她皺著眉頭,一副把他當寶物霸佔著的模樣,他心動地低頭親吻她。「巫蘭,我有沒有說過我愛妳?」

  巫蘭一愣,原本氣呼呼的小臉不禁抹上動人的羞紅。

  「有,但是我不介意你多講幾次。」

  「妳若是喜歡聽,我每天都說。」

  「真的嗎?」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打蛇隨棍上,攀上他的脖子,纏著他不放。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准你賴皮。」

  「當然,我說到做到。」

  巫蘭水眸湛亮,綻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也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仁厚,我也好愛你,謝謝你總是這麼包容我,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

  「我也是。」薄唇一彎,他也回吻她。

  關於這段愛情,他曾經猶豫過、逃避過,甚至差點就要錯過,但命運之神對他非常眷顧,讓他能夠有補救的機會。

  雖然他和巫蘭差了十二歲,雖然他辜負了巫尚、簡莉的信任,愛上巫蘭,但他相信他們會原諒他的,畢竟他們一直在天上看著,一定能夠懂得他和巫蘭之間是真愛。

  他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會說什麽海誓山盟,但他發誓,一定會用一輩子的行動實踐他的愛,絕不讓巫蘭再受半點委屈。

  抱著巫蘭,薛仁厚抬頭仰望天空,對一直活在心中的好友夫婦許下承諾,這一次,不再是悲傷宣誓,而是預約終生的幸福鐘響──

  巫大哥、簡大姊,請你們看著,一直一直在天上看著,我薛仁厚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巫蘭,我會愛她、疼她、惜她、護她,若是有半點兒虧待,等我們天堂相見後,再負荊請罪。

  所以對不起,也拜託你們,請把最疼愛的女兒交給我吧!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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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前天 00:11 |只看該作者
後記 夏喬恩

  話說之前還在抱怨雨時不時的下,結果沒想到一眨眼夏天的威力就來襲了。

  以前早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是喬阿恩的最愛,現在則是不放冰塊都不行,才坐到電腦桌前就開始汗流浹背,真的讓人受不了。

  才剛進入六月,這樣的溫度還真是見鬼了。

  喬阿恩也不想每年進入夏天就唉唉叫,但就是忍不下去啊,尤其昨天也只不過去參加一場婚禮,才從餐廳走出來,到停車場的那段路,就讓喬阿恩中暑到頭痛——

  呦嗚,這樣的日子還讓人怎麼活啊~~

  接下來還有七月、八月、九月、十月……

  嘶,光是用想的,頭又要痛了,看來還是乖乖在家寫文章比較實在。

  話說不知不覺間,【月老說了算】這個系列竟然已經進行到了第三本,喬阿恩也覺得……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怎麼感覺才剛設定好主題,系列就已經快走到尾端了

  只是俗話說得好,打鐵要趁熱,所以喬阿恩目前打算在七月中旬完成這個系列,然後就要休息(避暑)一段時間,當然,喬阿恩不會休息太久,很快就會再著手進行下個系列。

  依照目前喬阿恩的想法,下個系列還是時裝故事。

  目前暫定三本,全是喬阿恩想寫的故事,若是很期待古代故事的讀者們,喬阿恩要在此說聲對不起了,沒辦法,寫作這件事靠的就是靈感,喬阿恩的靈感只肯來自現代,不肯來自古代,喬阿恩也很苦惱啊。

  總之,這個二O一三年,喬阿恩恐怕都會沈浸在時裝稿中了。

  也許還是等明年吧……

  搞不好明年喬阿恩就會寫古代稿了喔,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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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5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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