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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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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 -【一天一點愛戀(夢幻 FANTASEA 古堡 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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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2 00:04: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宿醉頭疼,讓於懷理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覺到有一雙手不時溫柔的替他擦著汗,然後把他的身子扶起喂他喝了一點熱茶,安靜的在旁邊不說一句話,繼續讓他睡。

他並沒有再睡著,反而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已經很久沒碰酒,但以前只要他一喝酒,隔天起來就有這樣一雙溫柔的手,用今天這雙手的主人的同樣方式來對待他。

不會吧!

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她……

皺眉,抿緊唇瓣,他緩緩地睜開眸子--

“你醒了?好多了嗎?”

溫柔的嗓音、溫柔的言語、溫柔的笑、溫柔的臉龐,是她沒錯,譚依庭。

這么多年沒見,她一句怨責的話也沒有,只關心他的宿醉,倣佛,他從沒有離開過她,不,是她沒有離開過他。

“你怎么在這裏?”

“範晰告訴我的,他說你現在在這間酒店裏上班,彈琴兼當保鏢。”

好家夥!

這個範晰竟然什么都查到了,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於懷理咬牙,緊抿的唇瓣有著說不出的寒意與冷峻。

“你別怪他,他只是怕我擔心,我跑了一趟布拉格,可是找不到你,然後我到了夢幻古堡,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我--”

“我肚子餓了。”

他想靜一靜,她出現的一點都不是時候。

她一笑,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打斷她的話,依然開心不已的跟著他轉開話題,問道:“那……我可以煮東西給你吃嗎?”

面對她對他的那份純然的愛與信任,於懷理失笑,懊惱卻又無奈,“隨便,你開心就好。”

“是嗎?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煮點東西給你吃,你等我喔,一下下就好了,我剛剛有翻過你的小冰箱,裏頭還有一點食材可以做吃的,你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好了我再叫你。”

說著,譚依庭的臉上挂著幸福的笑容走進了房間附設的小廚房。

閉上眼,於懷理光聽到廚房裏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得出她忙碌的樣子。

她,譚依庭,生活總是一成不變,千遍一律,和她的人一樣,溫柔還是溫柔,他真的懷疑這世上會有令她生氣的人或事。

她和他一樣出身豪門世家,她單純而無心機,不了解現實世界的殘忍與無情,她的世界中,永遠都只有美好的事物,沒有惡人、壞事,她也相信所有的壞人之所以壞,都一定有他的苦衷。

就像他,自從大哥意外身亡之後,他就離家出走了,擺明著不接於氏企業那個重責大任,也不接手大哥的未婚妻,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個不孝子,也是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他對她,根本說不上愛或是不愛,在他心中,她一開始是大哥的未婚妻,就無法把她想成是自己未來的妻子。

但她呢?

她像是皮球一樣被長輩們踢來踢去,要她嫁誰就嫁誰,她也一句不吭,高高興興的等著當新娘……

這讓他不屑、生氣,有一股衝動想把她給狠狠地搖醒,看看她皮相底下是否有靈魂!

他無法愛她,卻又拿她永遠單純的笑臉與溫柔毫無辦法,他生不了她的氣,只能生自己的氣。

他是關心她的,把她當嫂嫂一樣關心,怕她哭,因為溫柔的大哥總是用所有的愛來呵疼著她,他不想破壞大哥的這份習慣,也不想讓她失去了大哥之後又不幸福。

大哥在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媳婦,早早的將她從香港接到加拿大一起住;大哥死後,她變成了他的未婚妻,他只能遠遠的走開,把她拋在自己加拿大的家裏不聞不問。

流浪,只是暫時成全自己一生的夢。

他本來還想要流浪得更久,也許五年,也許十年,偏偏,卻遇上了一個愛錢的女人……

“啊!”

廚房裏傳來的一聲驚呼讓於懷理幾乎從床上跳起來,他光裸著身子直接跳下床衝進廚房,看見一碗煮好的面摔在地上,湯汁濺了一地。

“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面弄倒在地上的……我只是一時手滑……”

“你有沒有被燙傷,啊?”

見她只是搖頭,於懷理只好跨過那團爛面碎碗走向她,攔腰將她抱離混亂現場。

讓她在大床邊坐下,他看過她的手之後又彎身執起她的腳,看見她雪白的腳踝燙了一片紅,不由得凝起眉。

“你別生氣,那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她怯怯的縮回腳,“你肚子一定餓壞了,我去外面買點東西回來--”

“坐下!”他真的生氣了,“我根本不餓,剛剛只是為了支開你才說肚子餓了,你大可不必這么麻煩。”

“我……你……”

她被他這一吼,眼眶紅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是很討厭我?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大哥是不是也是因為討厭我才離開我的?我是不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依庭……”

老天!

她怎么會把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呢?“大哥是出車禍,跟你有什么關係?”

“可是……”

“沒有見鬼的可是!你少在那裏自怨自艾了,你沒那么偉大,可以左右人的生死。”

譚依庭聞言,淚如雨下,像斷了線的珍珠,怎么也落不完。

於懷理見狀,緩緩地伸手將她擁進懷中,暗自怪自己的粗聲粗氣嚇壞了她,“對不起,你別哭了,是我不好,不該對你那么大聲,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就是請你別哭了,好嗎?”

他越說,她越覺得自己委屈,淚怎么也止不住,索性伸手將他緊緊抱住,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大哭特哭起來。

“你不回家是因為我嗎?”

於懷理嘆息,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她的發,“那不是主要的原因。”

“我感覺得到你討厭我……你不想娶我,對嗎?”

“你是大哥的未婚妻,雖然他死了,但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他的未婚妻,而你,也沒必要嫁給我,你該去找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家裏安排好什么你就聽什么,懂嗎?”

譚依庭點點頭,又隨即搖搖頭,“他們都是為我好,不是嗎?他們替我選的丈夫都是條件很好的男人,我沒理由反對,而且你們都對我很好,我--”

“那不是愛情,傻瓜。”她只是單純的對一個人好,以她覺得好的方式,然後,享受對方對她的呵疼,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不然是什么?”

“你聽我說,失去大哥只是讓你少了一個愛你疼你的人,你會若有所失,但是卻可以由任何一個人來替代大哥疼你愛你,所以那種感情根本就是妹妹對哥哥的親情,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我不懂……”

“就譬如,如果我突然像一只猛獸把你撲倒在地上,如果我現在吻你,脫你衣服,你可能會大驚失色、落荒而逃,而不會覺得甜蜜、心跳加速,甚至期待那種兩個身體融在一起的親密感……”

見她還是一副進入不了狀況的傻呆模樣,於懷理氣得心一橫,索性用行動來告訴她--

“就像這樣!”他突地一個起身把她壓在大床與他的胸膛之間,伸手探到她的衣領之內撫摸她的胸部。

“啊!”她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死命的把他的手給拉出衣服,“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不喜歡!”

“那這樣呢?”

他的手往下探進她的裙子下擺,挑逗似的撫摸上她的大腿。

譚依庭嚇傻了,哭了,害怕的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求求你不要這樣,於懷理,你平常不是這樣的……”

哪一個男人平常是這樣的?又不是色狼!

“你如果真的愛我,我說的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愛,你會非常期待我撫摸你、吻你,而不是嚇得哭出來,叫我不要這么對你,懂嗎?因為你對我不是那種愛,你愛的也不是我,所以你才會害怕、排斥。”

是嗎?是這樣嗎?譚依庭並不明白是不是真的這樣,但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切的樓海寧可就明白得徹底了。

她明白……於懷理只不過是個人盡可妻的臭男人!花心大蘿卜!

他該死的才剛抱過她的手,才吻過她的嘴,竟然轉眼之間便去抱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吻另一個女人的嘴……

她怎么會愛上這樣的男人?真是瞎了狗眼!

咬住唇,她忍住跑上前去拉扯他頭發的衝動,默默的退離他的房間,一到外頭,她強忍住的憤怒便劈哩叭啦的宣泄而出,把酒店裏頭那一面墻櫃上的酒全一瓶瓶給掃下地--

去他的男人!

去他的愛情!

去他的溫柔體貼!

樓海寧哭著、摔著,任那散落的玻璃碎屑彈上自己的腳,在她雪白的小腿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細細的傷口。

正好經過、想要走後門下班離開的香香看見了她的行徑,嚇得忙不迭奔上前阻止她--

“老天!海兒!你瘋了啊?這每一瓶都要好幾千,你怎么可以這么個摔法?”

樓海寧不理,從香香的手中再次搶過了酒瓶, 一聲將它摔在地上,不盡興,越過她的身子又從墻上的酒櫃拿出兩瓶摔下地--

“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傻瓜,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解決,非得摔酒瓶出氣?這些酒可是要錢的,你還想在這間酒店待多久?一輩子嗎?”

“你放心,有個很有錢的公子哥兒要娶我呢!我一輩子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這些酒算什么?拿來出氣剛好。”

最後,是樓海寧自己摔累了,坐在地上悶悶的哭,那飽含著壓抑與悲傷的哭聲讓人聽了鼻酸,連酒店老板也微挑著眉,在暗處揮揮手,把那些聞風而至的姐妹們全趕離開,留一個安靜的空間給她。

這世上,誰沒有傷心事?

他原以為這個丫頭出運了,找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看來,好事多磨呵。

樓海寧怎么也沒想到,當她從酒店的後門走出來竟會遇見範晰。

她狼狽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裏?

範晰打開車門朝她走來,她的身子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等著他。

很奇怪,倣佛經過剛剛那件事,她的酒家女身份在範晰面前曝光對她的打擊竟一點也不大了。

“你哭過?”他什么也沒問,溫柔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犀利的眸光往她身上一掃,沒略過她那血痕斑斑的小腿,一道濃眉輕挑起,竟有些淡淡的不悅。

“沒有啊。”她僵硬的笑了笑,下意識地伸手順了順散亂的發,“對了,你怎么會在這裏?”

不理會她的問題,他蹲下身,伸手撫過她雪白小腿肚上頭的血痕,“你在裏頭那么久,就是把自己搞成這德行?”

她縮回腳,佯裝的堅強一旦被戳破,就根本不必再偽裝了,“你跟蹤我?”

“是,就在我第一次送你回家的那一個晚上我就跟蹤你了,只不過那一晚徒勞無功,後來我派人二十四小時守著你,很快地便知道你和於懷理都在這間酒店裏上班,而他就住在酒店裏頭的一間房間裏。”

樓海寧蒼白了臉,整顆心驀地一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個酒家女?”

正眼看她,範晰一點也不回避,“是,我知道。”

“所以,你的求婚根本就是假的?”沒有一個正經人家的公子會在第二次見到她時就跟她求婚的,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職業以後。

“你也可以這么說。”他一笑,站起身伸手執起她的下巴,“不過,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真的,如果有人不想要,我願意接手試試看,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能耐成為我範某人的妻子。”

她嘲弄的甩開他的手,“範大公子,請你別耍我了,我不會因為你這些話就感動得跟你上床。”

陰險小人!她的眼睛最近是怎么了?竟一再地看錯人!

“我是認真的,你該因此感到十分榮幸才是,不過,我一直很納悶,你為什么明明愛著於懷理,卻不想辦法搭上他?他就在你身邊,不是嗎?他也真是的,自己明明想要,卻又把你推給我,我真是一點也不明白,你可以為我解釋一下其中的道理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樓海寧難堪的別開眼,“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我樓海寧再怎么不堪,也不會去搶人家的未婚夫,請你不要亂說話。”

原來如此……

到現在,於懷理還是沒讓她知道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不是他自己要的……

範晰提唇一笑,“既然你知道他有未婚妻,那他剛剛在裏頭抱他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對?值得你大發脾氣嗎?”

她一愕,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剛剛那裏頭的女人是於懷理的未婚妻?那么,她自己才是那個不該被於懷理抱著親著的女人,不是嗎?

是啊,她的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生氣,未婚夫抱未婚妻天經地義,她生的是哪門子醋?

呵,原來可鄙的人是她,不是於懷理。

“你怎么知道裏頭發生了什么事?”這個男人是開偵探社的嗎?什么都知道。

“是我送依庭到這裏來的,她到現在還沒出來,而你進去後把自己搞得一腿傷痕,我能不運用一點想像力嗎?”

她懂了,“所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要給我看的?有必要嗎?我早知道於懷理有未婚妻--”

“你卻不知道他這么愛他的未婚妻,他也會抱她、親她、撫摸她的身體,他的未婚妻是這么美、這么溫柔、這么體貼,而且還是個名門千金、大家閨秀,你呢?只是個酒家女,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酒家女,他對你,就跟對個酒家女是一個樣的,老實說,我實在看不出來你哪一點配得上他,除了美麗與勾引男人的技術--”

啪--

一個輕脆的耳光乍然響起,樓海寧一巴掌甩向範晰的俊臉。

“你是個很討人厭的男人!”她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溫柔俊逸、體貼人微的男子,說起話來竟然可以這么狠這么毒。

她哪裏得罪他了,她是酒家女又如何?他有什么資格批評她的不是。

她竟敢打他?這個女人……

範晰眸子陡地一瞇,長手一伸將她拉進懷中深深的吻住她。

“唔……”她掙扎著身子想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別故做姿態了,一個酒家女,你的唇不知被多少男人吻過,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抱過,我願意抱你是你的榮幸。”

她氣得瞇起眸,咬牙罵著,“你這個--”

“海寧!”

這個嗓音……

樓海寧一愣,緩緩地轉過身去,於懷理就站在酒店的後門邊,旁邊站著一個嬌小美麗又典雅的女人。

那,就是他的未婚妻?

好美呵,真的,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公主,而她,可能就是那個拿著毒蘋果想要毒死公主的巫婆了。

於懷理看著被摟在範晰懷中的樓海寧,還有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握著譚依庭的手驀地一緊,疼得譚依庭凝起了眉,淚都快掉下。

“於懷理,你弄痛我了……”她欲縮回手,淚汪汪的盈在眼眶。

聞言,他一驚,松了手,“對不起。”

她笑笑,搖搖頭,“沒關係。”

“既然範晰在這裏,請他送你回去好嗎?”

“嗯。”她乖巧的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好,記得替我跟伯父伯母請安,我家那兒……我會去說的。”

譚依庭的神情驀地一黯,幽幽地瞅著他好一會,才點點頭,“好,再見,於懷理。”

她的粗線條並沒有讓她發現範晰與樓海寧的狀況有多么曖昧不明,她只是單純的走向範晰,一如往常的對他微笑,“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嗎?範大哥。”

範晰深深的看了懷中的樓海寧一眼,想說什么,樓海寧卻冷冷的回過身。

“呃……如果你在忙,我可以去搭計程車。”譚依庭終於察覺到一點點不太對勁,雖然還是一頭霧水。

“不必,我送你。”範晰伸手拉住譚依庭,上了車,車子不一會便消失在長路的盡頭。

“海寧--”

“什么都不必說,你已經找到你未婚妻了,已經不需要留在酒店裏,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到此為止。”說完,她提步便要離開。

於懷理生氣的抓住了她的手,“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么樣?”她恨恨的瞪視著他。

被她瞪著,良久,他驀地嘲弄的一笑,“你忘了跟我要貞操費。”

“你付不起!”

“我付不起,但是我可以娶你。”

樓海寧一怔,變了臉,“你忘了你剛剛才在床上幹什么嗎?你才剛剛抱過你的未婚妻,她前腳才走,你竟然就說要娶我?”

什么?她看見了?老天……

現在好了,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剛剛那個……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事實上,我已經告訴她,我和她之間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愛情,我愛的人是……”

“住口!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可以忍受他必須抱他的未婚妻,但她不能忍受他抱了他的未婚妻之後轉頭又跟她說愛她,這簡直是兒戲,嚴重污辱她的人格。

“你聽我說,海寧。”他上前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定在他的懷中專注的看著她,“我真的愛你,也想娶你,只要你一句話……”

“我不會嫁給一個窮光蛋!”她等不及他開口說明白便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捂住了耳朵。

她不要他為她做個負心漢,也不想聽了他的話讓自己的心動搖,所以她寧可不聽。

唉,那幅畫……如果那是幅真的會實現的畫……

她,樓海寧,將會嫁給於懷理為妻。

老實說,她的心一直十分抗拒這樣的結果,因為她一不嫁窮人,二不搶人家老公,於懷理兩樣皆備,偏偏他一靠近就讓她心慌意亂,所以寧可讓他離她離得遠遠地,寧可相信夢幻古堡的畫中內容會成真的傳說是假的。

“愛情和金錢對你而言孰輕孰重呢?”

“你這個問題等於是廢話,你不知道嗎?愛情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看看你怎么對你未婚妻就可以知道了。”

於懷理一嘆,將她擁緊,“傻丫頭,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不,其實她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後來變成我的……無論如何,我永遠不會娶她,也不會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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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2 00:04:34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於懷理就這樣走了,一句話也沒留,就像是在人間突然蒸發掉的空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也許有一個人知道,但樓海寧不會自討沒趣的跑去人家家裏問,在範晰眼中,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是的酒家女而已。

“什么愛情?全都是狗屁!前一天你還人家手上捧著的寶,隔一天人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去他媽的!我本還以為阿理哥是這輩子最愛你的男人,沒想到他連一句話都沒留這樣拍拍屁股吃幹抹凈的走人!”

香香的最後那句吃幹抹凈,像根魚刺,突然刺進了樓海寧的喉嚨,痛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哎呀,算了,海兒,反正阿理也是個窮光蛋,沒跟著他可能還是你的福氣,店裏客人多得是,慢慢再挑過就是。”另一個姐妹淘不屑地撇撇嘴,“反正我們還年輕,不怕貨比貨!”

香香在她的頭上拍了一記,“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是愛情!懂不懂?愛情呢!又不是買賣,什么貨比貨的?”

“我呸,你剛剛不是才說愛情是狗屁?”

“我--”

說歸說,但香香還是相信浪漫的愛情,剛剛那些話,不就是為了罵給海兒聽罷了。

“海兒!”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從前頭傳了過來,不一會,酒店老板便出現在她們面前。

“有事?老板。”

樓海寧挂上笑臉,站起身,將那個盤旋在腦海中幾天幾夜的身影給拂去。

“你可以走了,海兒。”

老板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老實說,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要不是知道酒店畢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是一定不會讓你走的。”

她一臉莫名,“我不懂……”

“有人幫你贖了身,還了債,從今以後你是個自由身了。”

樓海寧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眾姐妹已經羨慕的驚呼出聲--

“老天爺!怎么海兒就這么幸運?是誰啊?是誰替海兒贖身的?老板。”

“是啊,快告訴我們是誰對海兒這么好?”

大家皆好奇的睜大眼瞪著酒店老板,老板只是笑,假意咳了幾聲,“就是那個每天包海兒場的客人。”

“怎么?他見不得人嗎?還是他是個沒名沒姓的孤兒?”樓海寧沒有大家想像中的開心與興奮,反而意興闌珊的走到一旁坐下來。

她並不急著為自己贖身,若急,她就不會拿著六萬美金的積蓄跑到夢幻古堡求一個拜金夢了,說來可悲,這世上,她已經什么親人都沒有,酒店的生活她雖然不喜歡,但它就像是她的家一樣,這裏,有她的姐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離開這裏,她能上哪去?

去流浪天涯?

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她是萬萬不可能讓自己再回去過那種窮途末路的日子,也因此,她在酒店待一天是一天,從來沒想過要離開,除非她找到有錢人嫁了。

可現在……

她突然好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必曲意承歡,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要笑,白天,起床就可以看到燦爛的陽光,夜晚,躺在床上便可以欣賞月光,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發呆過日子。

有沒有錢似乎一點也不重要了,現在就算在她面前擺上金山銀山,她可能還是忘不了於懷理那張臉,而一想起他,感受不到他在身邊,未來的日子對她而言只剩下孤寂。

“海兒,其實我也沒見過這個客人,他只是把錢匯到我的戶頭,他告訴我,他說過會連本帶利把錢還給你,他說你是他的恩人,而他的命根本不只值那一百萬,替你贖身只是不想欠你,想把兩個人的債務關係結束。”

樓海寧聽得傻了、愣了,好半天沒辦法呼吸……

“什么跟什么?海兒,你什么時候救了一個這么有錢的人了?而且那個人竟然欠你這么多錢?這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簡直離譜。”

“不,是天方夜譚,這世上真的有奇跡呢!”

是啊,奇跡,樓海寧想也沒想過那個每天包她場卻不必她陪的客人竟然會是近在眼前的於懷理,她更想不到他可以有錢到替她贖身,竟然還窩在她身邊這么久,住在這種下流的酒店裏幹粗活……

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做?只是為了騙她嗎?

她什么都沒有,能被他騙的也只有她的人而已……

所以,他抱過了她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替她贖了身,決定完全結束兩人之間的所有關係?

“海兒?海兒?”

眾姐妹等不及答案,伸手搖晃陷入沉思中不語的樓海寧,“你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搖得頭暈目眩的樓海寧冷冷一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要我說什么?

他怕我知道他有錢後會巴著他不放手,所以自始至終都在我面前裝成窮光蛋的模樣……

他甚至還說要娶我,我當時卻還嫌他窮,不嫁他…

這就叫做自作自受,自討苦吃吧?

“其實,樓小姐的幸福就在你身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腦海中突然閃過莫兒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樓海寧不由得苦笑。

原來,她指的人真的是於懷理。

而這幅畫裏,她披著白色婚紗,穿著曳地的白紗長裙,戴著白色絲質手套的手挽著於懷理的手走上紅毯,臉上挂著幸福的笑容。

看著,她的眼眶驀地發紅發熱,掩不住心傷的想哭。

“這是什么?”

一只大手突地從她身後搶過她手上的畫,見到畫中的情景,大手的主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乍見來人,她又驚又喜,又氣又委屈,不過一想到那幅畫落入他手,忙不迭長手一伸便要搶回畫,“還給我!”

“這個畫者把你畫得好醜喔,改天找她算賬去。”

於懷理把畫拿得高高的,笑看著畫中的兩個人,“喂,你真的要穿這件白紗禮服嗎?我看不要好了,我們改訂另外一件中國式的新娘禮服,打壞他們的招牌如何?”

“把畫還我!”

樓海寧又氣又羞,死命的上前去搶,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高挂在人家的身上,柔軟的酥胸是不是已磨蹭的人心癢難耐,一顆心只專注在那張畫上頭。

“喂,我人都已經在你面前了,你需要睹畫思人嗎?”不還就是不還,她能怎么著?何況,她這樣挂在身上弄得他挺舒服的。

“誰睹畫思人了?”

被他這么一說,她氣得轉過身,畫也不要了,繼續收行李,要不是她在收行李準備走人,也不會再把那幅畫拿出來還該死的被他給看見!真是羞死人了!

天殺的!

他幹什么突然又出現在她面前?他不是要跟她斷絕所有關係嗎?

“你想上哪去舉行婚禮?”

兩只手臂突然從身後將她牢牢抱在懷裏,“溫哥華?倫敦?北京?上海?布拉格?威尼斯?米蘭……我想想看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樓海寧猛地把他給推開,氣得眼睛和鼻子都紅了,“去你的大頭鬼!誰說要嫁給你了?”

“畫裏不都這么畫著了,你不知道夢幻古堡送的畫都會成真的傳說嗎?你想不嫁都不行。”

“不嫁就是不嫁!你不是怕我知道你很有錢之後會巴著你不放嗎?你不是想要把我們的關係全做個了斷嗎?現在你又回來做什么?耍我嗎?還是回去之後突然覺得我還很好玩,所以又跑回來玩一玩?”

於懷理失笑,無辜地道:“誰說我要跟你斷絕所有關係的?”

“不是嗎?你跟酒店老板說,你只是想把你欠我的全部還給我,那意思不就是--”

“那意思是--我想跟你從頭開始。”

她一愣,幽幽地瞅著他。

“沒有金錢關係,不是恩人與報恩的關係,不是客人和酒家女的關係,而是單純的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關係,這就是我想要的。”他深情不已的注視著她那被淚水染得晶亮的眸,柔聲道:“還記得我離開前問過你愛情和金錢孰輕孰重嗎?當時,你選擇的是金錢。”

樓海寧的眸光一黯,幽幽地點頭。

“所以,我只好忍痛丟掉那個窮光蛋於懷理的身份,帶著另一個擁有億萬家財的於懷理再次來到你身邊,這一次,希望你可以讓我娶你。”

什么跟什么……

她好想哭,也好想笑,“你瘋了?我寧可選擇金錢而不是選擇愛情,這樣,你還肯要娶我?”

“為什么不?我愛你,就是愛你整個人,如果我沒有辦法給你你想要的生活,我就不該妄想要娶你。”

她聽得動容了,卻又不安,她沒那么好,根本不值得他這樣的愛情,可是,她真的好感激也好感動,就算他說的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她想她都會甘之如飴。

“那為什么你不一開始就告訴我你很有錢呢?你不是因為瞧不起我,對我保持戒心,所以才--”

“我承認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到了後來,我只是單純的一個私心,不想讓你是因為我的錢而愛上我,而且話又說回來,在回到於氏企業之前,我的的確確是個在你眼中的窮光蛋。”

當時,她聽得真的不太懂,後來才輾轉從譚依庭的口中明白,原來於懷理是因為她才這么快的結束流浪生活,回到美國接手於氏企業;而娶她進門,是他唯一的條件。

於氏企業,名列美國四大華裔富商之一,她樓海寧的拜金夢真的成真了,就像踩在雲端一樣的不真實……

“於氏企業少東閃電結婚,美麗新娘麻雀變鳳凰!

姻緣夢幻畫真章,三世相約布拉格,千裏姻緣一線牽……

畫境真的會成真??歷史將會為您揭開神秘的面紗!“

鬥大的標題,聳動的內文,為夢幻古堡的傳說又添一樁,而且是公諸於世,讓傳說不再是傳說。

內文的一旁,是新郎於懷理和新娘樓海寧攜手走上紅毯的那幅畫作,另一邊則是一張真的照片,只不過畫裏頭的新娘子穿的是白紗,現實中的那張照片新娘穿的則是一身中國式紅色新娘服。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那幅畫怎么會讓媒體拿去刊登在上頭?”樓海寧微凝著眉,一臉的迷惑。

於懷理沒回答她的問題,俯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我還是覺得你穿紅色喜服好看。”

“懷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可能是被偷兒偷去了,賣給了媒體吧。”一吻吻上了癮,他的唇轉移到她的頸項。

她臉紅心跳的推開他,“那個偷兒就是你吧?”

她那幅畫明明收得好好的,她家又沒遭小偷,怎么可能會被偷去?更何況,偷兒偷那幅畫幹什么?而且還可以跟媒體掰上一堆夢幻古堡的傳說?除了於懷理,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他無奈的嘆息,雙手懶洋洋的舉起,“好,老婆大人,我招了可以吧,沒錯,是我讓媒體發布這則新聞的。”

“為什么?就只是為了證明夢幻古堡的畫其實並不那么真切?它已經預言了我們的婚禮,這樣還不夠?你還要跟它在禮服的中西款式上斤斤計較,於懷理,我真的很懷疑自己嫁的是不是個男人--啊!”

話還沒說完,樓海寧的身子卻突然被推倒在大床上,於懷理整個人壓了上來,眼露兇光的瞇眼瞧她。

“你懷疑我是不是個男人?”這個女人,他疼她,她卻想騎到他頭上來了。

“本來就是……”她被他沉下的臉看得有些慌了,不過,她的嘴巴還是得理不饒人,“你故意改變婚紗的款式讓新娘服和畫裏的白紗不同,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不就跟一個孩子一樣?你簡直就像是一個刻意忤逆父母的話而自以為聰明的小孩……”

是啊,有點像。

他瞪著她,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過,她可以想像一個大男人有多么不願意自己的命運與未來是掌控在一個可笑的預言裏嗎?那種心情,就像是有人拿條鐵鏈拴住他脖子一樣讓他透不過氣來,讓他死命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掙脫,只要掙到一點小小可以喘氣的空間,他就心滿意足了……

她懂嗎?很難吧?!畢竟她是個女人,一個眼裏只有金錢和愛情的女人,相信傳說對她而言是件極度浪漫的事,對他卻像是個致命的枷鎖。

“我愛你,是不需要預言的,就算沒有那幅畫,我也一樣會娶到你,讓你成為我的妻子,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

“於懷理……”

“叫老公。”

“喔……老公。”她甜甜蜜蜜的叫了一聲,拉下他的臉吻他的唇,“你真的很棒,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灌米湯?於懷理瞇起眼,她真拿他當三歲小孩啊?!

“想說什么?”

“我愛你,老公。”

“嗯,然後呢?”這小妮子究竟在賣什么關子?

“我那天整理我的東西時在你床底下發現了一幅夢幻古堡送的畫。”

他神情一僵,笑得有些難看,“那又怎么了?”

“他們為什么也送你畫?”

“那是因為我也算是他們的客人。”另一個早就預訂好房間卻死賴在她房裏不走,寧可讓房間空在那裏不住的客人。不過,這沒必要跟她解釋,只要他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喔,那幅畫你好像還沒拆過耶,你不好奇裏頭畫的是什么嗎?”伸手玩他的領帶,隨手一抽把它給抽下來,她相信等一下他並不會需要這個,雖然現在已經是他該去公司的時間了。

不過,他是老板嘛,遲到一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況,她可不以為等一下的他會有心情去上班……

“不重要,我說過,我的命運不會掌握在別人手中,尤其,那只不過是一幅畫而已。”

“喔……”她的尾音拉得好長好長,長到讓他的眉毛打結。

“你想看?”

真是知妻莫若夫啊!樓海寧眼睛一亮,不住地點頭。

“我想,想死了,只是怕你罵,不敢偷偷的去看,你開給我看好不好?”其實,她已經偷看過了,然後再原封不動的封回去。

於懷理無可無不可的聳聳肩,“想看你可以找時間自己去拆來看,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你幫我拆嘛!”她再次把他給推開,忙不迭站起身拉好睡衣,免得他眼睛一瞄到她的身體就像財狼虎豹似的,“我現在就想看,好不?親愛的老公……嗯?”

看來不滿足她的好奇心,他現在是不可能越雷池一步了。

他無奈的一嘆,彎身到床下把那幅畫給拿出來,直接把牛皮紙撕開--

“哇!”樓海寧故意驚嘆出聲,很大聲的那種,不這樣,很難表現出她的詫異與驚奇。

於懷理的臉則黑了一半,瞪著那幅畫半天不吭聲。

“天啊,這幅畫裏的我是穿中國式新娘喜服耶,跟我那天在婚禮上穿得一模一樣,你看看,連你送我的這三顆夜明珠都鑲在喜服的同一個位置上,這個夢幻古堡送的畫真的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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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2 00:04:58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愛妮絲看著被刊登在各大媒體上她的畫,細細的眉往上挑,唇角露出一抹怎么也掩飾不住的笑意。

“要笑就笑出來,這樣會得內傷的。”霍曼經過,也看到那篇報導,擱下一盤水果沙拉在她身旁坐下,修長好看的指尖把一顆顆的果粒拿起再放進嘴裏,享受食物的美妙滋味。

“我真服了莫兒,她竟然破天荒的要我畫了兩幅一模一樣,卻只有新娘禮服不一樣的畫送給他們兩個人,原來是因為這樣,哈,快笑掉我大牙了。”愛妮絲也沒徵詢霍曼同意,隨手一伸也拿起盤中的沙拉果粒吃了起來。

吃了一顆下肚,她才愣了愣,眸子從報紙移到了沙拉盤,“天啊,這是什么鬼東西?”

管不得這則八卦,霍曼被她這一問,也緊張起來,“怎么樣?不好吃嗎?”

這可是他最新研發出來的水果沙拉,不放一般的沙拉醬,而是將最新鮮的果粒用特殊的透明醬料泡冰塊泡上兩個小時才制成的新產品,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獨門配方。

“不……真是見鬼的好吃極了!”愛妮絲享受的瞇起了眸子,伸手又拿了幾顆人嘴,“天啊!這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他咬牙道:“好吃的東西請不要說它是鬼東西好嗎?親愛的愛妮絲小姐。”

害他緊張了一下下,以為他研發多時的東西竟然入不了愛妮絲那個不甚刁鑽的口,那可就完了。

“這本來就是好吃的鬼東西嘛,世上都沒人吃過的東西不叫鬼東西叫什么?”她笑著,故意強詞奪理。

難得可以氣死這家夥,何樂不為?霍曼這小子,對任何事他都可以有最寬容大度的心,唯獨他的專業不行,偏偏,他的專業又很多,舉凡廚藝、網路科技、打架、逃命、園藝、建築、野外求生、槍戰策略……數都數不完。

倒是她懂得不多,所以可以拿來氣死他的話題真的很少,除了吃,因為吃只要說好吃不好吃就行了,光這幾個字就可以讓這個世界美男子的臉變成青蛙臉,呵呵。

“喂,你這個人,結婚之後嘴巴越來越臭,是不是那個舒赫傳染給你的?我早說他不是個什么好貨色,你最好--”

“對不起……”有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竄了出來。

愛妮絲和霍曼驀地一驚,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一個嬌小得不得了,又滿面臟污的女人。

她是鬼嗎?為什么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竟然連他們兩個有高深武打底子的人都沒有發現她是什么時候跑進夢幻古堡大廳的。

“請問……你們有沒有在請人?”

這小丫頭真是語出驚人呵,愛妮絲和霍曼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像小乞丐似的女人,難得一致的沉默……

此時,夕陽西下,從古堡大門口走進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臉上戴著墨鏡,一身的亞曼尼休閒服,手上則提著一個輕便的手提袋,步履優雅的走近杵著兩個人和一個小乞丐的櫃臺。

範晰挑了挑眉,一雙溫柔的眸子先掃向這個小乞丐,好一會才轉向櫃臺裏的那位美人。

“我要住房。”

嗄?今天的“意外之客”可還真多呵!

愛妮絲一愕,傃麗的笑容很快地浮在臉上,“對不起,這位先生,請問你有預訂嗎?我們飯店的規矩是--”

“有的,愛妮絲,他是幽靈前兩天特別下令準許隨時進駐的客人。”突然出現在大廳的莫兒甜甜一笑,轉向範晰,“歡迎光臨,範先生,你的房間在四樓,請隨我來。”

四樓?四樓不是古堡的禁地之一嗎?連他們都不準上去,這個男人卻可以?

愛妮絲和霍曼面面相覷,兩相無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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