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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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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 -【風流小丈夫(夢幻 FANTASEA 古堡 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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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3 00:03:57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喬恩斯的身影一出現在機場,便涌上一群守候已久的媒體記者,他戴著墨鏡下的眸子微微一閃,唇角隨即展現了他翩翩風採的獨特笑容,親切的和大家揮揮手。

「哈 ,大家好啊,好久不見了。」他主動開口問候,博得了眾家記者的好感與笑意。

「喬先生,請問你為什么一個人回來?那個在照片中總是與你形影不離的美女呢?不是被你甩了吧?」

聞言,喬恩斯立即苦著一張臉,舉起了右手,「我怎么敢甩她?是她先拋棄我的,真的,我發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發問的女記者笑了,另一個女記者又搶問道:「那么,現在喬先生倦鳥知返,打算回到老婆的懷抱了嗎?」

「那要看我老婆還要不要我啊,如果她還要我,我一定死賴在她懷裏不走了,大家都知道的,我老婆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只要是男人,沒有一個願意得到她之後還放手的。」

「喬先生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會在外頭風流,是因為尊夫人不要你?」這倒是個可以好好發揮的主題。

「大錯特錯。」喬恩斯搖搖頭。

「喔?難道是你不要她?」

「這更錯的離譜。」

「怎么說?喬先生?」

「錯其一,我沒有在外面風流,錯其二,我和夫人的感情甚佳,沒有誰要誰誰不要誰的問題。」

什么跟什么?記者們瞪著他,全都停下了筆。

他在耍他們嗎?一下子這樣答,一下子那樣說,一會承認自己被女友拋棄,一會又說自己沒有在外面風流,說話顛三倒四的,根本就在唬弄他們。

「喬先生,如果你和尊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那為什么你會和另外一個女人孤男寡女的飛到各國去開房間?如果這不叫風流,那請問一下這種行徑又該被稱為什 么呢?何況,你剛剛自己也承認口U已是被對方拋棄的,不是嗎?」

喬恩斯讚賞的看著這名問話條理分明、思路清晰的女記者一眼,「問得好!」女記者被他這么一讚美,臉微微紅了起來。

「老實說,那個你們口中我風流的對象其實只是我大學學妹,為了盡地主之誼所以我帶她四處去玩,她開她的房,我進我的房,至於我先前所說的拋棄,也沒錯,因為她在布拉格看上了別的男人,所以就丟下我這個學長一個人坐飛機回來,自己去逍遙自在了。」

「這么說,之前報章媒體的報導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那要問問你們了。」喬恩斯一笑,突然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戴著黑紗帽的女子,熱情的朝那頭揮揮手,「嗨,老婆,你來接機啊?各位,不聊了,我和老婆分別太久,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抱她回家了,再見。」

說著,高大俊美的喬恩斯小跑步的朝容嫣奔去,一手抓住她的手,在機場上奔跑了起來。

容嫣莫名其妙的被拉著一直跑,上氣不接下氣,連東南西北都還沒分清楚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被緊緊的摟抱住,然後,柔軟的溼熱瞬間密密的罩住了她連驚呼都來不及逸出口的唇。

「天!我好想妳!」熱烈纏綿的吻宛若被丟在沙漠中幹渴數月卻乍然見到綠洲之人,怎么樣也舍不得放口。

被吻到透不過氣來的容嫣只能被動的被他的熱情襲擊上點反抗的氣力都沒有,虛軟的癱在他懷裏。

一吻方休,像是過了好幾世紀,她嫣紅著頰低低的喘息,喬恩斯的眸子則充滿著赤裸裸的欲望,深深的凝視著她嬌羞的臉。

如果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止……

喔,不,那他就不能再看她更多了。

他想要的,絕對不僅僅只是這樣吻她而已,他想要緊緊抱住她、撫摸她、愛她,戀住她……

「我們回家。」他低沉壓抑的嗓音裏飽含情欲,熱情貪戀的眸像是要把她禁錮,怎么也移不開。

現在他更明白了,他以為他可以忘了她的機率其實比想象中的低更多,可能等 於零。

一見到他,他的獸性就來了,什么優雅、溫柔、體貼、紳士全是個屁,他就是想要脫光她的衣服,狠狠的抱她、吻她、要她。

渴望得心都脹痛了……

好痛呵,痛得他只想馬上帶她飛奔回家,跳上那張大床。

「不,我是來接你到公司的。」話落,容嫣看見他眸中深深的失望與失落,甚至是……痛苦?

不會吧?他真的那么想要她?

想著,容嫣的臉突然比鮮紅的蝦還要紅上幾分,頭一低,再也不敢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我們不可以先回家嗎?」喬恩斯哀求的眼神像是乞求主人憐愛的貓咪,只要有眼睛的人看了一定會答應他的請求。

只可惜,容嫣連頭都不敢抬起,又如何看得到他那楚楚可憐的眼眸?

「不行,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發生了好多事,怡玲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不是嗎?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而且強納森那件國際聯貸案已經迫在眉睫,我們沒有時間了。」

她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工作!

這個女人難道不能浪漫一點,或是表現出一點很想他的樣子嗎?

喬恩斯真的覺得有點挫敗,是不是在她眼裏,工作與事業永遠比他更重要更有魅力呢?

不,他無法承認這個事實。

喬恩斯輕輕地托起她的下顎,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親親老婆,這件事不急,這世上的工作、水遠沒有做完的一天,現在的我只想要吻你,我們先回家好嗎?然後再……」

「你為什么不能有片刻正經的時候呢?我在和你談正事!」她有些煩躁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就這樣丟下所有的一切跑去玩,你知不知道現在公司一團亂,我都快被煩死了,你的腦子裏卻只想得到性!我不會讓你碰我的!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我覺得那樣很臟!你可不可以饒了我?」

再多的戀棧、再多的欲火、再多的渴望,經過她這樣怒火交熾的一段訓話之後,全都在瞬間消逝殆盡了。

喬恩斯疲倦又無奈的抹抹臉,還是笑了,只是,笑意到達不了他的眼。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走出階梯的角落,「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事實上,是杜月風開車載我來的,剛剛你沒看見他嗎?」

「老實說,沒有。」可見,他的眼裏真的只有她。

可惜,她根本不領情,還覺得他臟。

是上天在懲罰他以前的驕傲嗎?可是他對女人一向很好啊,應該沒有什么對不起人家之處,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戲弄他?

「學長這陣子一直在為聯貸案的事努力,可是封方堅決只和你談,否則寧可把案子丟給別家銀行。」

喬恩斯沒貌括,拉著她的手走向機場外,突如其來的揚起手招了一輛記程車。

「你在幹什么?我說了杜風月送我來的,他有開車,他會送我們回公司,你幹什么……」

「先上車。」懇恩斯半強迫著把她推向車,自己的屁股自然而然也跟著挪近她身旁的座位,開口和司機說了公司的地址。

容嫣莫名其妙的凝祝著他良久,幽幽地問道:「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學長?你到他有成見?」

「沒有。」

「那為什么?」

「我只是不喜歡有個大電燈泡坐在我們中間而已。」

「你若真如此在意,又怎么會跑到國外去,丟下我一個人?難道你不怕我紅杏出墻?」

「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一樣。」喬恩斯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她冷冷地抽回手,「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我不問,是因為我不在乎,只是你的行為真的讓我很困擾,我很難和我爸爸及你爸爸交代。」

「真的沒有一點點想我?」不理會她的義正詞嚴,喬恩斯的俊臉不識相的湊了過去直望著她的眼,「我很難相信這天底下有不為我心動的女人,你老公我可是世界級的大帥哥呢。」

「好看的皮相而已,我不是你身邊那些膚淺的女人。」

「是嗎?既然我只除了這張臉外一無是處,你又急急忙忙把為夫的我千裏迢迢找回來做什么?」

「因為對方堅持只和你談。」

「所以你終於發現一點為夫的用處了?嗯?」

「道樣就很值得你驕傲嗎?」

喬恩斯搖搖頭,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笑什么?」

「你要求我幫你忙,應該要有點求人的樣子,老婆。」

容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是我的公司,也是你的公司,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公司賺不賺錢嗎?」

「我不在乎。」喬恩斯玩著她的發,後來索性整個人躺在她腿上,「你要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有所回饋。」

「你有沒有搞錯?」容嫣氣極,沒想到他這個人竟然如此無賴到極點,有理說不通。

「沒錯、沒錯,不要就拉倒,我是不會去見什么強納森的,這個人默默無聞,我根本不認識他,見他做什么?」

「他是這樁投資聯貸案最大的股東,也是主要負責這件案子的人--」

「既然是最大股東,他應該投資了很多的資金在這件投資案上不是嗎?」

「這是當然。」

「所以嘍,為了讓這件投資案可以百分之百成功,他應該想盡辦法讓所有的銀行都樂意以最低的利率貸款給他,不可能獨獨排除我們華榮銀行,非要跟我一談不可。」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哈。」喬恩斯突然拉下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那是因為他覺得跟我談可以拿到最低的利率啊,傻瓜。」

容嫣不解的看著他,「你會嗎?有哪一個銀行寧可不賺半毛錢而把鉅額資金貸給他?何況還有莫大的風險!」

「說得對極了,是沒有一個精明的人會這么做。」

「所以?」

「他是把我當呆子。」

杜月風面無表情的走出電梯,迎面而來的是王怡玲甚是關切的眼神。

「喬恩斯一回到辦公室就進去沒再出來過,容嫣也是……你還好吧?」王怡玲看著他,神色有些擔憂。

「公然被人家放鴿子,你說我會好嗎?」杜月風自嘲的一笑,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來,有些煩悶的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如果不是容嫣回到辦公室之後「好心」通知他一聲,他不知道要站在機場當多久的呆子?

「幫你泡杯熱茶?」

「嗯。」杜月風輕應一聲,在煙霧彌漫中瞇起了眼,看著王怡玲的身影在一旁忙進忙出,直到一杯香味四溢的熱茶端到他面前,他才微微勾起唇一笑,「謝謝,你永遠這么貼心。」

「喂,這么跟我說話太見外了吧?」王怡玲靠在桌邊兩手環胸的看著他,「到現在你還把我當外人?」

杜月風睨了她一眼,「這輩子我只相信我自己。」

「無妨。」王怡玲聳聳肩,「我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

「錢啊,只要有錢,要找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

王怡玲噗嗤一笑,「現在男女平等。」

「是,我忘了你是新時代女性。」笑笑,卻掩不去他眉眼間的淡淡疲憊,「這次的案子只準成功不許失敗。」

「我知道,不會有問題的,容嫣很看重這個案子,無論如何她都會想辦法把它接下手……只是,我當真不太明白,為什么非找喬恩斯來膛這渾水不可?」

「案子太大,就算容邦已經管不了這裏的業務,喬廉那老頭也難免會注意到而前來關切一番,有他做背書,可以少掉很多麻煩。」

「若他是個絆腳石呢?豈不功虧一簣?」

「他只會蓋章簽名,唯容嫣之命是從。」杜月風冷哼一聲,「外面傳他怕老婆可不知傳得多難聽了。」

王怡玲淡瞥他一眼,「這陣子他的人根本不在國內,何來怕老婆之說?」

「公然把公司過繼給華榮就是最好的證明,就更別說他在公司合並之初就把公司全權丟給老婆做主了,去機場之前我已經接到數十遍富山銀行舊客戶的電話,全部無條件同意原來容嫣開出的貸款條件,願意付出更高的利率和我們做生意,我還沒和容嫣說這件事呢。」

王怡玲極度訝異的挑起眉,「為什么?」

「他們說--喬恩斯告訴他們,公司的事完全由容嫣做主,他幫不了他們的忙。」

「若是如此,他們大可以轉貸啊,多的是銀行願意承接下來。」

「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們全都願意看在喬恩斯的面子上繼續跟我們合作,因為他們說喬恩斯曾是他們的恩人,而我們銀行的利率其實訂的也算合理,所以他們還是願意接受。」

「沒想到他面子這么的的有用,調查中說他人緣極佳,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假。」杜月風冷冷一笑,「靠那張臉做生意能維持多久?」

「我本來也以為不會太久,不過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他也許比我們所想象中的更有用。」

這些舊客戶可不是個個都是女人,喬恩斯能留得住他們,除了那張薄薄的面皮之外,一定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東西。

是什么呢?王怡玲陷入了沉思。

黃昏盡,夜幕升,容嫣有些怔楞的望著那扇始終沒有再打開的門,猶豫著該不該敲門進去看一下。

從喬恩斯跟她一起進入她的辦公室,他說要使用私人計算機並處理一些公務,一個人進入了總經理私人休息室以後,足足待在裏頭快要七個鐘頭了,而她,突然間閒了下來。

整個下午,沒有一通電話被接進來過,沒有擾人的客戶申訴,沒有緊急的案件要處理,之前還門庭若市的會客室,現在也一個人沒有。

後來她才從杜月風口中知道,喬恩斯在他回國以前就已經用電話擺平了所有舊客戶的問題,以前富山銀行的客戶不僅不吵不鬧了,還乖乖的打電話來訂時間和銀行簽約,自願繳交比以前高一點的利率,臉色也沒擺一個。

他是怎么辦到的?

就因為那些客戶有些曾經是他以前的情人嗎?那些不是他情人的,又曾經是他的什么呢?

一千一萬個問號都沒個解,她只能一直瞪著那扇休息室的門發呆,不敢敲門打斷他的工作。

他在裏頭一定忙得焦頭爛額吧?光要看完那樁她丟給他的國際投資聯貸案的分析報告就得花他好幾個鐘頭的時間,更何況其它?

只是,他這樣不吃不喝的可以嗎?會不會累壞了身體?

他才剛剛下飛機而已,她卻讓他連調整時差的時間都沒有給他便把他帶進辦公室,是不是太殘忍了地了

想著,容嫣終是站起身往那扇門走去,伸手敲了敲

「喬恩斯?」她輕喚著,「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任何響應。

「喬恩斯?」容嫣輕凝著眉,「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要是再不說話,我要進去了。」

話落,裏頭還是無聲無息。

容嫣輕轉門把走進門,落入眼簾的竟是喬恩斯躺在休息室大床上美夢正酣的睡姿。

她一愕,竟不知該氣該笑還是該哭……

她還以為他突然改邪歸正了呢!原來他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天大的事之於他,都沒有睡覺這件事來得重要。

有些失望……

不,是很失望,她希望自己是看走了眼,結果後來發現,他真的還是那個世人眼中的他,沒什么不同,也沒什么值得期待。

「容嫣?」

耳邊傳來杜月風的聲音,容嫣索性退出了休息室輕輕關上了門,他正一臉不解的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看著她。

「學長,你找我有事?」容嫣笑笑,「今天早上真的不好意思,害你在機場等這么久。」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何況那跟你沒關係,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餐,順便討論一下強納森那件案子。」

容嫣本想婉拒,但一想到那個只會躺在休息室裏呼呼大睡的丈夫,不由得點點頭,「好。」

「那走吧上杜月風體貼的替她拿外套披上,兩人相偕走出了辦公室。

人才走,休息室裏的手機便響起,硬是擾得喬恩斯美麗優雅的睡姿動了又動,最後還是掙扎的起身接電話

「哈 ,喬恩斯。」喬恩斯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描了一眼手表,晚上八點三十分。

「喬少爺,你現在人不會是在美人鄉裏吧?我打擾到你了嗎?」電話裏傳來的是死黨泛晰的聲音。

喬恩斯笑笑,用極慵懶的嗓音道:「正是,所以你要付我遮羞費。」

「遮什么羞?」

「因為要接你的這通電話所以讓我無能為力,半途而廢,你總得付一些醫藥費吧?」

泛晰大笑,「這是男人的恥辱,你還敢說出來?真有你的!愛錢也不是這種愛法!」

「是,我愛錢,哪像泛哥哥你娶了一個公主,一輩子吃穿不用愁。」

「哼,你喜歡,你娶啊!」範晰冷冷地哼了一聲,「要不是為了世界和平,我才不要待在阿拉伯這種熱死人的地方。」

「你是未來的沙特國王,要忍氣吞聲,懂嗎?」

「去你的沙特國王,本少爺不希罕!」遲早,他會把他的愛妻帶回美國,離開這個鬼地方。

喬恩斯憋著笑,又躺回被窩裏去,識相的不再提及這個範晰胸口永遠的痛,

「範哥哥,你收到我發的信啦?」

「收到了,自己家裏開銀行還跟我借錢,有沒有搞錯?」

「沒錯,周轉一下而已,可以吧?」

「可以,年利一分。」

「喝,搶銀行啊?」

「是啊,就搶你這家銀行。」泛晰提唇一笑,「不要拉倒。」

「要要要,就算要我傾家蕩產我還是要。」喬恩斯可憐兮兮地道,「你就懂得劫貧濟富,沒良心的商人!」

誰要他急著要用這筆「外資」呢?只要任他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宰割了!

嗚嗚嗚,可憐他的荷包就要大失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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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3 00:04:1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夜很深,容嫣微醺的被杜月風扶下車,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沒有自己站直的氣力,或者說,她想依靠他一次,毫無顧忌地,藉酒裝瘋。

「容嫣,你這是何苦呢?」杜月風難得溫柔的看著她,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嬌顏。

她微微仰起嫣紅的臉,不解他此舉所代表的意涵。

是她真醉了所以看迷糊了?還是他醉了犯胡涂了?從認識他到現在,他何時這般逾矩過!

但,他大手撫著她臉傳來的溫度是這么的真實,他看著她的那雙眼中是無疑的溫柔呵。

「為什么?我不懂。」她迷惑了,眼眶熱熱地,心也熱熱地。

「傻瓜,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杜月風捧著她微紅的小臉,指尖在她的下巴遊移著。

「知道什么?」她覺得口幹舌燥,感覺……似乎有一點失控了。

她有點期待、有點不安、有點害怕、有點心虛……

她是個有夫之婦,這一點她忘不了,就算面對著的是自己愛了好幾年的男人,她的理智還是那般的清醒。

「我愛你。」

「你愛我?」她喃喃地復誦著他的話,傻笑著。

呵,這會不會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她想,隨即笑出聲來。

「容嫣。」杜月風有些不悅的看著她把他的話當玩笑聽的笑容,「不要這個樣子,我是認真的。」

容嫣還是笑,笑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任她怎么抹怎么擦也抹不盡、擦不完,分不清她的淚究竟是因為哭還是笑。

連她都分不太清楚了……

高興嗎?是的,她該高興的,因為她一直愛著的男人告訴她--他愛她。

生氣嗎?是的,她能不氣嗎?在她已為人婦之後,他才遲遲的告訴她-他愛她?

現在,她是該馬上投入他懷抱?還是冷冷地告訴他-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你愛上我是什么時候的事?」

「不記得了。」

「那你就是懦夫嘍?愛我這么久,久到都不記得了,竟然從來不敢告訴我?」

「妳自小訂了親,不是嗎?」

「那現在我已經結了婚你都敢說了,為什么之前卻不敢?」容嫣有些激動的控訴著他。

「因為你不幸福,而我想給你幸福。」

「別說了。」容嫣搗起耳朵,掙扎著從他懷裏起身,卻腳步踉蹌的退了好幾步,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容嫣!」杜月風走向她,想要伸手將她扶起。

「不要過來,我沒事。」他的一句她不幸福,像把刀一樣的狠狠刺進她的心口,痛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究竟,她在乎的人是誰呢?為什么每每可以傷害她的人事全都與喬恩斯有關?

「你真的沒事,今晚就不會喝那么多酒,妳一向滴酒不沾的。」他清清楚楚看到她的心痛。

「我真的沒事!」

「你的個性是絕不可能容忍自己有一個風流成性、一無是處,成天只懂得吃喝玩樂的丈夫,現在你和他才結婚短短不到一個月你就已經瘦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繼續下去,天知道他可以把你傷成什么樣子!」

「請你別說了。」她微暈的從地上站起來,天地卻在她的眼前轉,直到她不穩的身軀跌入一個寬大的懷抱裏。

她微微睜眼,淚水卻迷蒙了她的視線,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杜月風心一動,俯下身子親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不……不要這樣!」她抗拒著。

杜月風很快地松開她的唇,卻沒有放開她的身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你愛我的,不是嗎?」

「什么……」容嫣傻眼了,楞楞的看著他。

「離婚,嫁給我。」

「你……」她呆了,根本無法思考。

「我才是你想要的那種男人,我也不在乎喬恩斯碰過你,只要你跟他離婚,我就娶妳。」

什么跟什么……

容嫣又驚又氣又慌又亂,萬千思緒涌上心頭,嘴裏卻怎地也發不出一個適當的字眼來。

要她說什么呢?這一切簡直令她又意外又吃驚又迷惑又不解!

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她愛著他?那既然他也愛著她,又為什么要到現在才這么義無反顧的想要愛她?就因為她不幸福?!所以他要來拯救她?!

他憑什么以為他自己有那么偉大,偉大到她寧可選擇被大家指責而離婚嫁給他?

「考慮一下好嗎?」

容嫣輕輕地搖搖頭,「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過去,你一個人走不回去的。」

「不必了,讓我老公看見了可不好,你沒忘了我是有夫之婦吧?」容嫣苦笑著推開他,轉身緩緩地往自己的家門走去。

「容嫣--」

「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累了,現在只想睡覺。」她不想聽,寧可一覺醒過來,當成夢一場。

他沒說過這些荒唐話,也沒吻過她……

她撫著剛剛被親吻的唇瓣,想起的卻是喬恩斯那夜激情烙印在她身體每一個角落的吻。

心微熱著,家門已近,更讓她有些心慌,低頭找鑰匙要開門,門卻在此時突然從裏頭被人打開,她一驚,抬眼--

「喬恩斯?」心一下子掉進谷底,他可以算得剛剛好替她打開門,這表示他早就知道她回來了,而她剛剛在門外不遠處和杜月風的一切……是不是也同時落進他眼裏呢?

此刻,她竟覺得害怕起來,害怕他真的看見了,害怕他質問她,害怕他因此頭也不回的離開她……

就在這短短相視的瞬間,容嫣突然明白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之中愛上了她的小丈夫,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對他的在乎竟然如此之重之深?

「你回來了?我才剛想出去接你呢。」

容嫣不解的看著他,「接我?」

「是啊,我離開公司的時候遇見你的秘書,她告訴我你在會議室開會,今天會忙到很晚,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喔……」容嫣心虛的別開眼。

「你每天都在公司忙到那么晚嗎?這樣我可會舍不得的。」喬恩斯一把將她擁進懷,緊緊的圈住她,「我可想死你了,老婆,今天晚上你可不能拒絕我喔,否則我會生病的,我保證。」

「喬恩斯,我……」

「噓,現在我只想吻你,什么都不要說了,嗯!」說著,他真的吻了她,深深的吻,纏綿的吻,綿延無盡的吻。

略過她嘴裏的酒味,略過她剛剛才被另一個男人吻過的痕跡,他要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只殘留著他喬恩斯的氣息。

他的吻太熱太熾太燙人,燃起了她身上漫天漫地的火,怕一輩子的氣力也撲滅不了的熊熊火勢……

「喬恩斯……」她嬌吟著他的名,閉上眸子,讓全身的細胞都專注在享受他的吻與擁抱。

「妳好香。」輕而易舉卸下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他將柔軟無助的她抱進臥室的大床,略帶霸氣的壓上她的身,「這輩子你只屬於我!永遠、永遠!知道嗎?我的親親老婆?嗯?」

「嗯……」兩腿之間因他緊密的接觸而燒燙著一股熱流,她意識有些昏亂的點點頭,雙手緊緊攀住他有力的臂膀。

「我愛你,老婆。」他在她耳邊廝磨著、撒嬌著,腰桿卻出其不意猛地一挺進入了她。

「啊!」她仰起臉吶喊出聲,雙腿不由自主地攀住了他矯健的長腿,整個人因為他的進入而緊繃、緊窒。

「放松,老婆,我會很溫柔的,相信我。」他柔聲哄著她,深情落下自己的吻,在她耳邊、頰畔、頸項、胸口……

算他卑鄙吧!相對於杜月風,他這個丈夫可比他擁有更多的優勢,就是像此時此刻他能這樣光明正大的愛她、抱她、要她、吻她……

他是她的丈夫,永遠都是。

他保證,會用最快的時間把杜月風在她心中的影子全部剔除的一幹二凈,連一丁點屑屑也不剩……

「謝謝。」強納森緊緊握住喬恩斯的手,大勢抵定的釋然讓他顯得眉開眼笑,輕松非常。

「應該是我向你說謝謝,你這么慧眼識英雄的找上我們銀行,該是我的榮幸,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喬恩斯也緊緊回以一握,另一手還親昵的拍上對方的肩,一副兩人熟稔的不得了的模樣。

「合作愉快。」強納森呵呵笑著,夾緊公文包裏頭的合約書昂首闊步的走出華榮銀行總經理辦公室。

喬恩斯親自送貴客出了門,還陪對方一起搭專用電梯下樓。

容嫣也覺得心上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有些懶洋洋的坐在原位喝著咖啡,只不過輕松沒有太久,她身旁響起的腳步聲又讓她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學長,這陣子真的辛苦你了,謝謝你,我會叫老爸幫你在容氏企業加官晉爵以示獎勵,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她笑著仰起一張臉,臉上的表情卻是若無其事的,倣佛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杜月風看著她,一笑,搖搖頭,「不必了,這是副總的功勞,不關我的事,何況,也已經不需要了。」

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袋給她。

「這是?」

「辭呈。」

容嫣一愕,怔然的望住他,「學長,你!」

「我想再出國進修。」

「可是這太突然了,若你是因為昨晚的事,其實我真的--」

「不關你的事,其實我早就想要這么做了,剛好這件案子告一段落,我想也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學長……」容嫣看著他,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舍,「其實我……」

杜月風笑著輕輕拍拍她的頭,「舍不得我啊?那就嫁我啊。」

容嫣心一窒,不說話。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愛的是喬恩斯。」

「我才不愛他。」像是被說中心事般,容嫣又羞又氣,想也不想的便反駁他,「一點也不愛!」

「他的確配不上你。」

容嫣還想說什么,喬恩斯卻在此時推門進來。

「沒打擾兩位談事情吧?」喬恩斯迷人的笑著,走向客嫣便熱情的給她一個擁抱,「老婆,我好愛你。」

容嫣微微紅了臉,把他推開,難為情的看了杜月風一眼,見對方也正在看她,忙不迭的別開了眼。

喬恩斯不以為意的笑著回眸,對杜月風道:「她就是這么害羞,不過好可愛,我很喜歡。」

「那就好好愛她。」

「這當然,她是我老婆,是我要疼一輩子的女人。」

「疼女人不是嘴巴說說就好。」

「我明白。」

杜月風點點頭,「那我先走一步。」

「好,不送。」

門被關上,容嫣抬起頭來望了門板好一會,一語不發。

「你想跟他一塊走?」喬恩斯懶洋洋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容嫣微微一愕,仰起一張迷惑的小臉。

「他搭下午六點二十五分的飛機離開紐約,想跟他走的話還來得及訂機票,或者,你只是想跟他說聲再見?我可以開車送你去機場。」

「你……」他竟什么都知道了,而且還表現得這么大方?她無語,小嘴兒開了又闔闔了又開,就是吐不出一個字。

「我愛你,老婆。」喬恩斯親吻著她微啟的唇瓣,溫柔多情地對她道:「只要妳幸福,我沒關係,真的。」

容嫣搖搖頭,淚意涌上了眼眶,「不……」

「我送你去機場,不管你到時候是想跟他上飛機還是只跟他道別,我都支持妳,這樣好嗎?」喬恩斯深情的望住她感動又愧疚的眼。

「他為什么走得這么匆促呢?他剛剛才拿辭呈給我,沒想到他已經訂好了機票要走。」

「他也許有他的苦衷。」

「是什么?」

「那你可能得親自問問他才行,我不是他,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容嫣淚光盈盈的看著喬恩斯,想了半天才輕輕地開口,「其實,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他走,雖然我真的愛過他,可是我現在……」

「愛的是我。」喬恩斯微笑的替她接下去。

容嫣幽幽地看著他,想點頭,可是一想到他曾經丟下她一個人,跟著另一個女人四處玩,她的心就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

「我才不愛你!」她別開臉,冷著嗓音淡漠地說:「我只是不想做個紅杏出墻的妻子。」

「那這是什么?」喬恩斯不知從哪裏變出了一個紫色封皮的小本子,獻寶似的 在她面前晃著,「這裏頭全都是我的名字,紅色的筆寫完了用藍色的,藍色的筆也寫完了就改用黑色的,黑色的筆寫完了只好用鉛筆……最後一行字你還寫著,不知道當鉛筆也用盡時,我是否已經回來了?」

「這不代表什么!」容嫣白了臉,羞惱地伸手去搶他手上的本子。

「錯,這代表你非常非常的思念我,一刻無法停止想我。」喬恩斯得意的笑著,將手舉高,就是不讓她拿到本子。

當他初回紐約的那一夭,他就在休息室裏的床頭櫃上無意之間看到這本本子,他如獲至寶,開心得連睡覺作夢都會笑。

要是他早知道她會這么這么想他,他會再早一點回來,也不必在布拉格當那么久的無業遊民,每天還得聽淩彩和霍曼那家夥吵架。

這小彩兒也真是的,看上人家不懂得表現出淑女的樣子就算了,還每天照三餐跟人家吵、找人家的碴,真不知道她腦袋瓜子裏裝什么?她以為霍曼會喜歡一只母老虎嗎?嘖!

「自作多情!我才不是這樣,把本子還給我,你這個小偷。」努力跟起腳尖,她只差沒直接爬到他身上去把東西給奪回來。

「我小偷?是妳怕我不明白娘子妳的心,才故意把本子放在床邊給我看的吧?」

「胡說!」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都怪她太不小心,怎么會把這么丟人的東西給落在休息室裏頭而不知情呢?

現在好了,全讓他給瞧見了,她面子沒了,裏子也沒了,讓他知道他這個老公在外頭風流,她這沒出息的老婆卻還在叨叨念念的想著他!

該死的!她豈是想他?她只不過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練字罷了!他有必要得意成那副德行嗎?

喝,他那張漂亮的臉笑起來更亮了,亮得十分礙眼!

情急之下,容嫣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小手探向那本子--

再一點點就夠著了!她就不信拿不到!

仗著自己人高的優勢,喬恩斯笑著摟住她的腰,一只手還是舉得高高地,任她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上努力的磨蹭,一張嘴還是不饒人的繼續道:「為夫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娘子的苦心與愛心,以後一定痛定思痛,絕不會在外頭拈花惹草,辜負美娘子你的一番癡情。」

「貧嘴!」她一個拳頭槌向他,氣得淚花都快跑出來,「誰管你在外頭睡在哪一個女人的床上?我不在乎,你愛吻誰、愛抱誰,愛睡哪就睡哪,嘴巴擦幹凈點就好,我才不會想你!」

「真的嗎?」他握住了她的小粉拳,將臉湊近她的臉,「那我可不客氣了,要知道,你老公我可是很受歡迎的。」

「這點我早知道了,你不就是靠這張臉和這張嘴做生意的嗎?行,我承認這一點我輸了你,可以吧?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在美國做生意,靠的不是能力,而是人 際關係和性能力。」

喬恩斯的眼閃了閃,薄薄的唇逸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生氣起來的模樣真的很性感,老婆。」

性感?

容嫣抬眸,對上他那雙火熱的眼,其中赤裸裸的寫著欲望。

她在跟他吵架,他卻還想著要她?

她正在嘲笑他的無能,他的耳朵聽不見嗎?是不是不管她怎么說,她在他眼裏永遠都是色香味俱全,總是令人食指大動的甜點!

「你不準碰我!」她輕喘著想要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才赫然發現自己早就不知在何時已穩穩的落入他懷中且衣衫半褪……

露出的性感乳溝似在勾引著他,還有她起伏不已的胸口、緊緊摟在他脖子間的雙手……

她突然有點納悶現在究竟是他在碰她?還是她在碰他?

該撤手的,偏偏她柔軟的身子虛弱的動也動不了,只好繼續癱軟在他懷裏。

她看著他,嘴巴還是說著,「不許你碰我。」

「好,不碰妳,吻妳就好。」他輕笑著,伸出舌尖輕舔著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耳垂……

她輕吟一聲,閉上了眸子,感覺到一片溫熱緩緩地來到她的頸間、胸口、顫動不堪的蓓蕾……

「啊!」她嬌喘一聲,雙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將上半身往上挪到他的唇邊,好方便他更肆無忌憚的吻。

喬恩斯笑著、吻著,目光貪婪的看著她雪白窈窕的曲線,修長的指尖溫柔的滑過她的胸口、小腹,然後來到她的兩腿之間……

她驀地睜眼,驚呼出聲,害羞的瞅著他。

「我和小彩兒沒有上床過。」喬恩斯突然認真地在她耳邊低語,「我只是想讓你吃醋,可是我自己卻差一點被醋淹死。」

眨眨眼,容嫣動容的望住他。

「我知道我看起來沒有杜月風那么穩重,不過你以後會慢慢知道,妳老公可是萬中選一的好,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告訴我,你究竟好在哪裏?」捧住他那張好看的臉,她閉上眸子主動吻了他,「選擇了你,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我保證不會。」她的吻讓他氣血翻騰,驀地,他翻身將她壓在辦公桌上,奪取了所有的主控權……

「告訴你我好在哪裏……」

「嗯……哪裏?」

「帶金帶銀又漂亮的帶得出門,另外,在床上也比牛郎好用。」

說著說著,她的笑意隱沒在他無止境似的吻裏,溫柔的低語聲轉換成引人遐思的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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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3 00:04: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候機樓裏,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女並肩坐在一起卻沒有交談,各自看各自的報紙,直到刺耳的手機鈐聲在不該響起的時候響起--

杜月風看了手機號碼一眼,臉色微微一變,還是接了起來,「有事?」

「查到了,老板,最近有人不斷的以市價收購我們公司未上市股票,而且都是同一個人,市場上開價多少,那個買主就買多少,算來,那個人已經貿進公司流通在外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了。」

杜月風沉了眼,「那個人是誰?」

「那筆資金的出處是阿拉伯,但查不出誰是買主。」

「阿拉伯?」杜月風一愕。

「是的,老板,現在我們應該怎么做?」

「繼續補貨,不管價錢多少,全部買進,絕對不能讓公司落入別人手中,這種事不必我教你吧?」

「可是老板,公司的資金已經不夠--」

「先拿準備金那部分去用,若再不夠的話,去跟銀行借一點,我會馬上補足現金部分,不會有問題的。」

「知道了,老板。」

關掉手機,杜月風揉了揉太陽穴,神情有點疲憊。

「怎么了?」王怡玲關心的眸子轉向他,「還是查不出對方是誰嗎?」

「嗯,對方的目的可能是想偷偷買下我們的公司,奪取經營權。」買主是阿拉伯人嗎?真是令人費解!

「誰會這么做?我們只不過是個小公司,有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嗎?」

「我也不知道,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徵兆也沒有。」這半個多月來,他一根蠟燭兩頭燒,都快煩死了。

幸好,現在資金有著落了……

設在巴黎的那間房屋中介公司是他多年來的心血,從創立到現在營收上億的規模,著實不容易,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努力莫名其妙的毀於一旦。

王怡玲皺著眉,隱約有著很不好的預感,「如果對方是個資金雄厚的金主,我們這樣對抗,風險實在太高。」

「的確。」杜月風一笑,將她摟進懷裏,「不過你忘了我們現在也是個大金主了嗎?華榮銀行貸給我們的那上千億美金已經匯入我們在香港的假人頭帳戶,有了那筆錢,我們的事業要做多大有多大,現在面對的事便成了小問題。」

王怡玲笑著,心裏頭卻還是不安,「希望那個強納森靠得住。」

「他可是世界十大金融要犯,他不敢,也沒必要出賣我們,經過他的手偷走的錢,可不是僅有這區區上千億而已。」偷錢,強納森是專業中的行家,而且手法永遠幹凈俐落,拿了錢跑到海角天涯,改名換姓換造型,偽造證件更是一等一的好手,根本沒人抓得到他。

他之所以可以搭上這條線,完全是因為對方神通廣大先找上門來,相信他定會和他合作,裏應外合,讓事情更快更順利,事成之後再五五分帳,說到底,他做的事也只不過是引薦而已,華榮這回輕易上了當,錯在容嫣太相信他。

「你確定錢真的已經進了香港的那個戶頭?」

杜月風古怪的看她一眼,「當然,我查過了。」

「那就好。」王怡玲點點頭,起身挽著他的手,「走吧,該上飛機了,美好未來正在等著我們呢!」

「這是什么?」容嫣披著晨袍,柔軟的身子偎在喬恩斯的懷裏,手上拿著的是他剛剛遞給她的牛皮紙袋。

紙袋很重,沉甸甸地,讓她還沒打開來瞧就已經覺得懶。

「自己看看。」喬恩斯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

「你不會是想要把喬氏企業的股票全部讓給我吧?你不怕我哪一天卷款潛逃,跟別人私奔?」她拿著紙袋東瞧西瞧,就是不想打開來。

「我怕死了,所以裏頭一定不會是喬氏企業的股票,放心好了。」

容嫣哼了一聲,「小氣鬼!我家會比你家窮嗎?希罕呢!」

她邊說已邊將紙袋打開,才看第一張她的臉就變得蒼白無比。

「這些都是杜月風這幾年挪用公款的資金流向,我找人逐筆查過了,每一筆都有你的簽名蓋章。」

「怎么可能……」容嫣迅速的瀏覽過所有的文件,她的記憶一向很好,不可能有她親自蓋過章卻完全沒印象的卷宗,「那段日子我得了失憶症吧?為什么這些現金支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這些章不是你自己蓋的。」

「什么?不可能的,學長不可能有我的私章,如果不是我親自蓋的,那也一定是怡玲……」容嫣搖搖頭,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在發冷,「不會的,她不會這么做的,她沒有理由這么做。」

「先不說她吧,就算你有印象的卷宗也不代表沒問題。」喬恩斯隨手抽了幾份卷宗給她,「這些有印象了吧?可是每一筆支出金額高估了百分之二十,除非妳很了解市場,否則很難判斷的出來這些支出是否合理,再者,你太信任杜月風,通常經過他手的支出,你都不會過問,對不?」

是,喬恩斯說的一點都沒錯,只要是杜月風呈上來的東西,她通常不會再做確認或是再評估的動作,包括這次的上海投資聯貸案。

「啊!」容嫣突然搗住嘴,大驚失色的叫出聲。

「怎么了?老婆?」喬恩斯關心的瞅著她蒼白又飽受驚嚇的容顏,輕輕地用手握住她的,「我在這裏呢,天塌下來你都不必這么害怕,嗯?」

「喬恩斯……」她懊惱又不安的緊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擔憂到小手都冷冰冰地。

這件事非同小可,她簡直無法想象要是真的出了事該怎么辦……也許,喬氏會因此垮掉,華榮也會因此而一蹶不振。

「我在這裏。」他把她抱緊,溫柔的凝視著她,「不用擔心,不會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我保證。」

「不,要是學長真的一直都有心騙我,那么這一回--」容嫣的話突然被手機鈐聲給打斷,她怔然的收了口。

喬恩斯一只手挪去接手機,另一只手還是緊緊握著她,「喂,我是喬恩斯……是嗎?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改天我作東!放心,你吃不垮我的,把弟兄都帶來,大家熱鬧熱鬧……好,就這樣。」

「喬恩斯……」

喬恩斯笑著拍拍她,「先別說了,我們先看電視。」

什么?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他竟還是只想到要看電視?

容嫣覺得難以置信的瞪著他,正要發捆好好數落他一頓,卻突然看到中文臺電視裏的香港記者正拿著麥克風追問被警方團團包圍住的一男一女的情景。

男的,正是杜月風,而那女的……竟然是王怡玲?她的大學死黨,她的秘書,她最信任的朋友。

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香港……

電視覆,她看著杜月風緊緊摟著王怡玲的肩,替她擋去所有湊上前來的麥克風和鎂光燈,雖然他們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她可以深深的感覺到杜月風很護著怡玲,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為什么?」她的鼻子好酸、心好痛,看到兩個自已如此信任的人落到這樣的下場,真的很難過。

「他們到香港那個假人頭帳戶去提錢,被守株待兔的警方給逮捕了,就這樣。」把他當呆子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

「你早知道了那個聯貸案其實是個大騙局?」

「嗯,所有的文件雖然都看不出來是假的,但只要一一去查,就會知道這只不過是個漂亮又專業的金融犯罪布局而已,不過,我得承認,若不是我早一步掌握了杜月風貪污的證據,我也不會去做這些多餘的查驗動作。」

「所以,你明明知道這是個大圈套,卻還是故意往裏頭跳?」

「可以這么說。」

「為什么?」她有些失控的叫著,「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明明可以不必坐牢的!你卻--」

「傻嫣兒!他們聯手陷害你,要是這次上當的是我們,喬氏、容氏可能都會兩敗俱傷,你想過沒有?」

「可是……」

「會走到這個境地,要怪他們的貪婪,如果他們曾經有一點點悔意,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香港。」喬恩斯冷靜的說著,沒有太多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表情或是聲音裏。

此刻,容嫣才驀地發現自己的丈夫處理事情竟是如此成熟冷靜,面對問題時的態度竟是如此理智而從容,倣佛,天底下沒有難得倒他的事,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沒有他看不明白的人事物。

一切,都在他眼下。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切,都照著他想要的方向走。

一切,全在他玩世不恭的表相下成就、成形,卻不露痕跡。

可笑呵,她竟然一直以為他是個一事無成的公子哥兒?她竟然曾經以為他只是個知道吃喝玩樂卻從不懂什么叫認真的男人?

「喬恩斯。」她柔柔地出聲喚著他。

聞聲,喬恩斯了然的眸光一閃,笑著偎向她懷裏,像是撒嬌的小狗,「妳是不是想要跟我說你越來越愛我了?」

「不,我想要跟你說的是--你真是個壞男人。」

「我壞?有沒有搞錯啊?老婆!」喬恩斯可憐兮兮著一張臉,「人家只有說過我又漂亮又溫柔體貼,壞這個字怎么可能用在我身上?」

「就是這樣才更壞,欺騙世人的大壞蛋,張著一雙無辜的眼,一嘴的甜言蜜語,騙我的心、騙我的感情、騙我的思念、騙我的淚,故意讓我擔心、害怕、不安、想念,讓我莫名其妙的愛上你,又被你要得團團轉么樣還不壞嗎?」

「這樣就壞啊?」喬恩斯無辜的眨眨他那雙可以勾魂攝魄的魅眼,「人家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多愛我一點、多想我一些,讓你的心只佔滿我一個人,這樣錯了嗎?我可是很用心良苦的,為了你,那一夜我差一點就醉死在酒吧裏,要不是亞瑟安還有點愛心跑來救我的話,你現在就看不到這樣可愛漂亮又聰明的老公了。」

又來了!

他的正經、永遠維持不了三秒鐘……

容嫣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個樣子很像是一個被壞丈夫欺淩的小女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所以她就是那個壞丈夫,呵。

「而且你窩在我懷裏的樣子像是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不,是一只快要發春的色狗。」他自己先招了吧,因為他的頭已經越來越往她的衣領裏鑽。

「喬恩斯!」她氣得大叫,伸手拍他的頭,卻在下一刻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嬌喘不已……

大白天呢,陽光才剛露臉,可是她是推開不了他的,他比她小兩歲,血氣方剛,如果她不給,他鐵定有理由到外面風流去了。

所以,絕對絕對,她不能拒絕他……

喔,反正她也不想拒絕,真的。

因為她是先愛上他的身體再戀上他的人,而且,如他所言,他真的比牛郎還好用,還兼帶得出場……

沒什么好挑的了。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嫁個小丈夫,實在某方面而言對女人反而更幸福。

就像現在……

春日午後,陽光暖暖,美國四大華裔富商公子三缺一的坐在喬恩斯位在紐約的大宅院裏喝茶閒磕牙,趁著喬恩斯體貼的跑去幫老婆煮菜端盤子的空檔,範晰壓低著嗓音開口了。

「誰能告訴我喬恩斯那小子為什么要跟我借那么多錢?」當時被借錢是人在阿拉伯身不由己,不好細問,好不容易飛回來,怎么可以不把喬恩斯那小子的秘密給

挖出來!

於懷理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語,亞瑟安也是笑,卻像講好似的沒人願意多吐露一個字。

「喂,兩位,你們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嗎?看在我為國為民為世界和平而下嫁阿拉伯的份上,是不是應該好心一點直接告訴我,省去我想出許多根白發的困擾!」死黨是這樣當的嗎?以前誰有秘密不是他第一個知道?

現在好了,被遠調邊疆,只能出錢不能過問,這成何體統?

「不知道人家借你的錢是為了什么,實在不太像是你。」於懷理嘲弄的一笑,「看來娶了公主就是不同,已經不把那些小錢放在眼裏了。」

一泛晰瞇起了眸子,「你是討架打嗎?於大公子?」

於懷理無所謂的聳聳肩,「動動筋骨強身健骨也不錯。」

「好,那就來吧。」範晰跳起來,卻讓亞瑟安給按下。

「來者是客,範晰。」

亞瑟安溫溫的話卻有著莫大的威力,二話不說,範晰乖乖的坐下來。

「可以,那你告訴我喬恩斯究竟把我的錢拿去幹什么了?」

「很多用途。」亞瑟安低頭喝了一口茶。

「什么?」這是什么鬼答案啊?一泛晰瞪著亞瑟安,卻不敢拿他怎么樣。

「我來說吧。」於懷理清了清喉嚨,這小子呢,偷偷找人買下一間巴黎小房屋中介公司的股票--」

「幹什么?他想轉行啊?」

「那是他情敵在外面偷偷開的公司,他為了設計他那個情敵,故意買下他公司股票讓他害怕,讓他不斷的又把錢投下去補回自己公司的股票,錢不夠了,又開始 動別的腦筋,犯下了一樁上千億美金的金融弊案。」

「嘖,這死小子,好狠。」

「還有啊--」

範晰一愣,「還有?」

「那個愛老婆愛到無所不用其極的小子,為了不讓老婆爭取不到他們富山銀行舊客戶而覺得難堪,竟然自已拿錢出來偷偷補貼客戶關於她老婆調高的那部分利率的差價利息,卻不讓他老婆知情。」

「什么?他白癡啊!」簡直是瘋子!「哪有人這樣做生意的?」

「他愛老婆啊!」本來只是安安靜靜在一旁喝茶的樓海寧跳出來說話了,「何況少賺一點利息也是賺,客戶老婆都開心,大家歡喜,何樂而不為呢?他這叫會做人,懂嗎?而且當他的老婆很幸福,因為他真的很愛她。」

聞言,於懷理一把將她勾進懷裏,「怎么?我不夠愛你嗎?為了你,我再次跳進紅塵大染缸,當個連自己都不喜歡的生意人,你還有什么地方覺得不滿意的?說出來,我可以改。」

「喔,老天!」範晰看不下去的把眼睛遮起來,「真是個沒出息的家夥!怎么這些男人只要遇到女人就變成軟腳蝦了,」

聞言,站在亞瑟安身後的席朵抬頭淡淡的觀了他」眼,「你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窩在自己不喜歡的中東沙漠大半年?」

「是沙納,不是沙漠。」範晰糾正道。

「都一樣。」

「不一樣,我這叫忍辱負重,任重道遠,可不是像他們這樣兒女情長,老婆至上。」

席朵的眸光閃過一抹古怪,唇角微提,「你在想公主?因為他們現在的幸福很礙你的眼,所以你受不了。」

犀利!泛晰在心裏叫了一聲好,可是他絕不可能示弱,尤其在這個每次都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女人面前更不會。

他討厭她一直守在亞瑟安身邊甩也甩不掉,變成了亞瑟安的負擔,如果可以,他真想想辦法把她給弄走。

「席朵,總統大選快到了你知道吧?」話鋒一轉,泛晰笑咪咪的問道。

廢話!她是亞瑟安的保鏢,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問她這句話根本就是有鬼。

「女性選票佔了一半,而且是左右總統選舉成果的很大關鍵,這一點希望你明白。」

「這又如何?」

「所以,我站在軍師的立場必須提前告訴你一件事--在選舉前,我必須替瑟安換一個貼身保鏢,一個真的可以跟他形影不離,行住坐臥都可以在一起的保鏢,了解嗎?」

「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因為你是女人,如果你一天到晚跟亞瑟安在一起,甚至同處在一個房間裏,這對亞瑟安聖潔優雅的形象將大打折扣。」

席朵沉默了,而範晰則露出一個得意勝利的微笑。

亞瑟安佯裝沒聽見他們這席話,繼續品著他手中的茶。

陽光,真的好暖,卻暖不了席朵莫名變得冰透的心。

她看著亞瑟安,眸子裏有著濃濃的不舍。

真是離開他的時候到了嗎?

離開他,她又能上哪去?

想著,夢幻古堡的影像突然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像是在召喚著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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