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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宋譙年伸手想拉映秋,卻被她狠狠地甩開。他在她眼底看見了厭惡,一瞬間,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讓他開口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難道沒看見門口守衛的士兵嗎?裡頭正商議著重要的事,你的行徑足以讓你送命!”他咬緊牙關,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現在馬上回房去!”
“不要對我吼!”映秋怒瞪著他,她只能努力忍著,才能製止自己在他面前痛哭失聲。“你不願意見我的理由是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理由又是什麼?難道你只想玩弄我,讓我愛上你後再狠狠的將我踢開是嗎?”
這時,映秋的視線突然越過宋譙年的肩膀,驚愕地瞪視著前方。
“宋大哥,我知道你與石大哥和谷大叔正在商議大事,我想你們肚子一定餓了,所以我……”潤兒手捧著擺滿了糕點的托盤走進來,沒想到一進門便看見所有人全立在左側窗邊,而窗外站著映秋。
淚水模糊了映秋的視線,她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心更是痛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理由……”
因為潤兒,所以他不願與她拜堂;因為潤兒,所以他躲著不見她,不讓她知道他的身份;因為潤兒……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潤兒,甚至將潤兒一同帶迴龍城……她不能打斷他們的商議,但潤兒可以……
難道這一切對她來說還不夠清楚嗎?
“映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你要說什麼?”她語氣僵冷,唇角綻放著燦爛卻滿是刺的笑,“你應該像個男人,拒絕皇上的賜婚。”
“不!”
“你不拒絕的理由是我對你來說還有娛樂價值,綁著我一輩子,看著我痛苦,你會很開心,是嗎?”
“不是生是我要求皇上賜婚的,我為什麼要拒絕?”看見她眼底的冷然,宋譙年急著想抓住她,她卻後退一步。
“原來你真的是想玩弄我!”她苦澀的笑出聲。
“映秋,不是那樣……”
映秋激烈地搖頭,驀然拔腿奔離,讓眾人措手不及。
宋譙年率先反應過來,一個躍身翻過窗子追了出去。
“小姐——”採蓮急急忙忙也跟上去。
“我、我是不是讓三小姐誤會什麼了?”潤兒怯怯地開口。
谷大叔與石愷看著潤兒,默默地嘆了口氣。
這幾日被關在將軍府裡已讓映秋摸清了府裡的路,她很快找著了通往大門的路徑,飛快地衝向大門。
此時,將軍府的馬懂正牽著將軍的愛駒在大門外候著。
這幾日,宋譙年為了沉澱內心波動的情緒,總是在與下屬商議滅敵大事後騎馬出城狂馳一番,待看見第一道曙光後才回府。
映秋想也沒想地奔向馬兒,這匹馬兒黑得發亮,若不細看,幾乎隱身在夜色中。
“扶我上馬日她對馬懂下令。
“這是將軍的馬……”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映秋幾乎像發瘋般尖叫。
“可是黑龍只讓將軍騎,任何人騎上去會摔斷頸子的。”馬懂一臉惶恐。
“扶我上馬!”
馬僮無法拒絕映秋的命令,只好蹲下身,兩掌一搭,讓映秋踩著他的手掌耀上馬背。
“夫人會騎馬嗎?”
映秋不理會馬僮的問話,抓起韁繩亂扯,黑龍鼻孔噴著怒氣,馬蹄亂踏一番後便衝了出去。
宋譙年趕到時,只能看著自己那匹不受控制的愛駒正載著他心愛的女人奔遠。
心愛的女人?他因為心中突生的念頭而無法呼吸。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在意映秋,縱使當石愷問他,他是否愛上她時,他也從未認真想過這樣的可能,但是,當看著她騎著黑龍離去,腦中浮現她摔斷頸子喪命的畫面,才他驚覺自己早己愛上了她,只是他不願正視而己。
“將軍!”馬僮臉色發白,雙腿一軟,跌跪在地上。
“你怎麼會讓她騎上黑龍!”宋譙年心亂如麻,發現那匹屬於谷大叔的馬正在門外,他立即奔過去,躍上馬背,側頭問向門口的守衛,“城門關了嗎”
“還沒有。”
“傳令下去,立即關上城門!”
“是!”
宋譙年手中韁繩一甩,身下的馬兒隨即奔馳而去。
映秋,你千萬別發生什麼事!拜託你千萬別出事,讓我有機會跟你把一切說清楚……
“嗯……”躺在虎皮上的映秋痛苦的發出低吟,幽幽的轉醒。
她覺得渾身疼痛,腦子裡瞬間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她騎著馬奔出城門後,馬筆直地在漆黑的夜色中奔馳,不知道跑了多久,它莫名其妙地發起脾氣,將她從馬背上摔下來。
映秋撐起身子,掌心摸到柔軟的毛皮,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滾滾黃沙上,而是毛茸茸的虎皮。
“怎麼回事?”她打量著四周,發現周圍都是山壁,她應該是身處洞穴裡,但洞穴裡點著許多燭火,十分明亮,一般屋裡有的桌椅擺設這裡也都有。
“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楊府。”
一道男人的聲音突然出現,映秋轉頭一看,那男人正站在洞穴入口。
映秋直覺眼前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瞧他一副奸邪的神情,細長的鳳眼像算計什麼似的往上吊,薄唇微微上揚,對她咧著冷笑。
“楊某沒想到能救宋將軍的夫人一命,還能讓您光臨寒舍。”
“楊……”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身子不禁有些發冷。
“在下楊天霸。”他正想著要怎麼重挫宋譙年,沒想到好運這麼快就降臨,讓他在夜色中撿到一個寶。
救回這個女人後,他本來想玩個三天三夜後再扔給手下,讓他們輪流爽一爽,沒料到仔細一瞧,他撿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絕美佳人,光看就讓他渾身亢奮。
映秋一愣,楊天霸,她聽過這個名字。
在將軍府裡,她不時聽見下人們談論這個男人,說他是無惡不作,皇上欲除之而後快的大強盜,在此地已橫行十年,若不是宋譙年鎮守龍城,他的惡爪恐怕已伸向中原。
今晚在書房外偷聽到宋譙年與石愷他們的談話,也提及了這幾日要展開圍剿行動。
“楊公子,請送我回府,我的夫君必定有所重賞。”映秋急忙站起身,故作冷靜地道。
“重賞?”楊天霸楞了下,隨即仰首大笑,笑得眼角都冒出淚來。“重賞是嗎?宋夫人?”
“是的。”
楊天霸倏地收起笑容,一臉陰森地朝她走近。映秋必須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能不讓自己膽怯地後退,因為她不能讓他看見她的害怕。
“宋將軍急欲滅了我楊天霸,送你回去只是自投羅網,何況你對我來說是保命符,你真以為我會這麼蠢嗎?”他怒喝,轉瞬間卻又笑了,翻臉比翻書還快,顯得瘋瘋癲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宋譙年根本沒有拜堂成親,將你送回去,我能討到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我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何不放了我?”
“怎會沒有呢?如果宋譙年不來救你,你就是屬於我的了,我還沒玩過像你這麼美的美人兒,果然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連身上的味兒都是香噴噴的。光抱著你軟綿綿的身子回來,我胯裡的寶貝就有反應,想必嘗起來一定甜死人了。”接著,他目露凶光,“但要是他敢來救你,我一定砍下他的頭,掛在柴山上示眾,再將他的屍身扔進山谷裡餵狼!”
映秋恐懼得渾身發冷,雙腿再也控制不了地往後退,一個踉蹌,便倒在床邊的台階上,掀起的羅裙露出雪白的小腿。
她柔弱無助的模樣完全激起楊天霸的獸性,他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了上去。
“老子我反悔了,我一定要先嚐嚐你的味道!”
“放手!”她尖叫著推拒壓在身上令人作嘔的身軀,楊天霸渾身散發的味道讓她無法忍受。
“放手!”想都別想,老於今天一定要吃了你!”楊天霸動作粗魯地撕扯映秋身上精緻的絲綢衣裳,看著她衣裳下繡著梅枝的鵝黃肚兜與雪白細緻的肌膚,他雙眼發直,忍不住猛吸唾沫。“嘖嘖嘖!宋譙年究竟是乾了什麼好事,能讓狗皇帝賞他這麼美味的騷蹄子?”
“滾開!!!”映秋猛力掙扎,扭動的身軀更是點燃了楊天霸的慾火。
“乖,寶貝兒,我會好好愛你的,讓我好好嚐嚐你的味道……”
楊天霸迫不及待地掀起映秋的羅裙,將手探入,然而還在找尋凝脂雪膚時,手便被不知哪兒來的蠻力捉住,狠狠往後反折,痛得他哇哇叫。
“啊——我的手!”
映秋反手握住楊天霸邪惡的手,狠狠地用力扳住,順勢站起身。
“或許你將敵情刺探得很清楚,但看來做得併不夠徹底。”
她用力一折,山洞裡響起令人頭皮發麻的輕脆斷裂聲,只見楊天霸先是瞪大眼倒抽一口氣,隨即握住被拗折的手指,痛得根本喊不出聲。
映秋放開手,冷然地睨著楊天霸。
“如果你將我的底細查清楚,今天就不敢將我綁回巢穴來。”
“為……為什麼……唔……”他痛得大氣不敢喘一聲,整張臉漲紅。
“因為我並不像一般尋常女子那般手無縛雞之力。”
“什……什麼意思?”
她蹲下身,將他的頭轉向那張檀木桌。
“意思是,我現在就可以搬動那張桌子往你頭上砸下,讓你成為桌下亡魂。”
這下楊天霸真是傻眼了。
他以為楚映秋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富家千金,什麼事都有人伺候得好好的,大概連端個水盆都沒辦法,沒料到她竟然是個大力士。
這對夫妻是怪物嗎?
宋譙年像九命怪貓一樣,十年來和他打過無數次的仗,就算中了他塗上毒液的箭,別人都是藥石罔顧,嗚呼哀哉,宋誰年卻休養個七日便能下床,十四日便能活動自如,而眼前京城富商楚家的三千金,竟然力大無窮……
“哼!就算你抬得動一張大桌子又如何?外面的全部進來!”楊天霸徹底被激怒,大聲對著洞外叫囂,外頭隨即奔進十幾個人。“目前山寨裡還有一百多人,我就看看你的力量能不能敵得過我們所有人!”
映秋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連眼前的十幾人都沒辦法擺平,怎麼可能從一百多人的山寨裡逃出去?而她是獨自一人騎著馬奔出城,宋譙年根本不知道她在這裡……
映秋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頻頻後退,直到背部撞上身後的山壁。
“給我抓住她!老子要先好好的吃一頓,等我玩完了,就把她賞給你們,你們也有一百多天沒嚐過女人的滋味了,好好的樂一樂吧!”
“謝謝老大!”已經“餓”了許久的男人們聞言,眼睛發亮地盯著衣衫不整的映秋,口水都快流滿地。
映秋失神地不停搖頭,看著眼前朝她逼近的男人們,她只感覺到身體不停發抖,渾身冰涼。
“別過來——”映秋使盡全力想盡辦法逃躲。
雖然她擁有過人的力道,還是無法應付這麼多人,身旁能扔的、能砸的東西全扔了、砸了,漸漸的,她的力氣用盡,虛弱得連燭台都快拿不動了。
楊天霸的手下見有機可乘,幾個人一個箭步上前捉住映秋的雙臂,將她壓制在床上。
“放開我—放手—”
她不停掙扎,卻只是暴露更多弱點,也讓早己被楊天霸撕裂的衣裳破得更厲害,露出更多美麗的胴體,一群男人見了都幾乎瘋狂。
有人壓住她不停掙扎、踢踹的雙腿,將羅裙掀高,露出她藕白的玉腿。
“讓我來好好嚐嚐你的滋味。”楊天霸示意手下拉開映秋的雙腿,跪在她腿間,急切地解開褲頭上的繫帶。
映秋驚慌的不停搖頭,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恐懼,放聲哭喊、尖叫。
“不要——救我……救我……不要……宋譙年救我——”
咻一聲,一支長箭從洞穴外射入,直接射中楊天霸的左臂。
“誰!”他握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憋著一口氣拔掉長箭,震驚地看著這支黑色長箭。
是黑麒麟!
“所有人備戰!”
眾人一見宋譙年站在洞穴口,手中持著弓箭,立即拔刀相向。
“宋將軍,你只有一個人,我們光這兒就有十多人,你救得了這個女人嗎?”楊天霸咧嘴諷笑。
“那就看看我救不救得了。”宋譙年見映秋衣衫不整,一臉驚恐地拉緊身上破碎的衣服,他的心都碎了,恨不得將眼前這些人千刀萬剮!
“你們都聽見了,給我殺了他!”楊天霸大聲喊道。
“是!”眾人聽令,瞬間朝宋譙年衝去。
只見黑色的長箭不停在空中劃過,每支都命中目標,直中眾人要害。
沒一會兒,楊天霸便成了孤軍。
“你、你別以為殺了他們,我就會束手就擒,我楊天霸在附近的手下有一百多人……”
“黑麒麟軍何止百人?”
宋譙年步步朝他逼近,伸手從箭袋中再抽出一支長箭架在弓上。
“皇上給你十年時間改過向善,你非但不感謝皇恩浩蕩,反而變本加厲。”他將弓舉起,瞄準楊天霸,“如今竟敢動我的女人,你認為你還能走出這個洞穴嗎?”
楊天霸腦子一轉,迅速朝映秋奔去,將她籍抱在身前,大刀架在她頸邊。
“別過來,不然我會在你面前殺了她!”
看見映秋的脖子因為楊天霸稍一用力便滲出血來,宋譙年原已充滿狂風暴雨的黑眸此刻斂得更幽深,冷肅地看向他。
“若使箭,我能百步穿楊,你以為這麼短的距離,我無法將你一箭斃命嗎?”
楊天霸一聽,整個人躲到映秋身後,將她的身子擋在前頭。
“我就不信你會為了殺我而射殺自己的女人!”楊天霸仍不知死活地冷笑,“況且整座柴山都是我的人,就算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錯了,當我在柴山找到我的坐騎時,便己升起狼煙,此刻你的手下應該己讓黑麒軼軍收拾得差不多了,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幸好這幾日在馬前他都會教馬僮在黑龍身側懸上弓箭,他才能在柴山找到黑龍後有武器救人。
“你!”楊天霸手勁加重,映秋頸上的血開始迅速流下,“你敢輕舉妄動,我就先殺了她再自刎,就算我死也要讓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
“楊天霸!”
“怎麼,緊張啦?”
楊天霸架著映秋,慢慢漫往洞口移去。
脖子上的疼痛讓映秋幾欲暈撅,看在宋譙年的眼裡極為心疼,恨不得能立即將她從刀下救出。
映秋慘白著臉,知道自己得做些什麼能幫助自己和宋譙年的事才行,她無意間瞄向一旁偌大的石觀音像,趁楊天霸一時不察,使盡全力將沉重的觀像舉至半空中,接著一鬆手,觀音像直接砸中楊天霸的右腳背,他頓時痛得哇哇大刻。架著映秋的刀子也離開了她的脖子。
“你這個賤女人——”楊天霸怒吼一聲,高舉拿刀的右手直接往映秋身上砍去。
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像是忽然停止了,楊天霸拿刀的手沒來得及砍向映秋,胸口便插進一支黑得發亮的長箭。
楊天霸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映秋見他己死,一時之間心情大為放鬆,雙膝一軟,幾乎跌坐在地上,幸好宋譙年及時伸手摟抱住她。
“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裡受傷?”宋譙年擔心地追問,目光不斷在她身上梭巡。
“我沒、沒事……”
看見她毫無血色的小臉。還有眼中流露出的驚魂未定,想到她所遭受的事,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將她擁進懷裡,雙臂緊緊地纏抱住她。
“如果我沒有追上你,如果我沒有看見在柴山徘徊不去的黑龍的話,你該怎麼辦?”他激烈地搖頭,“不要……不要再像今晚這樣,盛怒之下騎著馬出城,這裡不是京城,這裡是邊關啊!”
訝異於他激動的情緒還有話語裡對她的擔憂,映秋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當她認為自己將要被一群男人蹂躪,心灰意冷的想咬舌自盡之際,忽然看見他出現,她心中不知有多高興,甚至覺得可以原諒他的欺騙,因為他總是在她最危急的時候解救她,將她帶離危險。
謝謝你。”映秋的臉上仍沒有太多血色,語氣平靜得有些疏離,“謝謝你總是救我,這次……我不曉得還能給你什麼,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皇上要求退婚,讓你與潤兒……”
她話還沒說完,慘白的唇便被封住,宋譙年激切地吮吻她的唇瓣,甚至懲罰地吠咬她的嫩唇,徹底咬疼她後才鬆開手。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報酬。”
映秋有些迷惘地望著他,“我不想介入你與潤兒,我不是個願意與人分享丈夫的人。”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潤兒。”
她更迷惑了。“是你跟我要潤兒的,你忘了自己對她許下的諾言,要照顧她一輩子嗎?”
“我何時說過要照顧她一輩子?別忘了,是你將她推給我的,我不曉得為何你會認為我是向你要潤兒,那時我只是順著你的話回應罷了,從頭到尾我想要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他的話比他的吻有效,輕易地便讓映秋慘白的雙頰刷紅,像桃花一般艷麗可人。
“但是,你還是將潤兒帶迴龍城來了。”
“我贊同你對她的處置,她只有離開好賭的父親才能脫離苦海,否則今日即使救了她,隔個幾日,他父親再欠下賭債,腦筋又會動到她頭上,所以才會將她帶來龍城,讓她在這裡過新的生活,我讓她在將軍府裡工作,賺得銀兩就寄些回京城給她父親花用,這就是我對她所謂的照顧。”宋譙年倏地有些臉紅,“還有,我真正想'照顧'的只有你而已,所以我向皇表明上要你,請他下旨賜婚。”反正那傢伙上回玩了一次,對這種事樂此不疲。
“我不相信你……你將我當成了青樓妓女,在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時,你卻粗魯地要了我,讓我覺得自己是淫蕩無恥的女人,竟然與丈夫以外的男人在新房裡恩愛,你甚至要了我後,狠心將我拋下!”想起那日的情景,淚水湧上映秋的眼眶,鼻尖也不禁紅了。
“我承認,我那時是失控了,雖然明知道自己就是你的丈夫,但想到你竟然願意嫁給別的男人,甚至一度要嫁給柳君實,我的醋勁便一發不可收拾才會用那樣的方式讓你記住我的身體,記得我在你身上撩起的情慾,要你生生世世只記得我一個男人”
察覺懷中的她開始抽噎,他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在今晚之前,我並不曉得心裡對你的獨佔欲便是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但今夜當我看著你悲痛地跑遠,看著你躍上龍的背奔馳而去時,我害怕你會因此摔斷脖子,我會永遠失去你,那時我才明了,心中對你的佔有慾是愛。”
“你騙人……你根本不想與我成親,你說的話都是謊言……”映秋指責的聲音悶悶地從他的胸膛傳來。
“我原先的計劃是,先將你帶離京城,讓你遠離柳君實,待我完成皇命,剿滅楊天霸之後,再帶你回京城,舉行拜堂之禮,皇上說了,剿滅了楊天霸,選好接手龍城的城主後我便能回京,從此不用再待在龍城了。”
“真的?!”她驀然抬起頭,淚眼婆娑看著他,“所以,我仍能打理我的卷珠簾?”
“是可以,但我不准你沉迷,更不能與尋芳客過分親近,最好連面都不用露,由佩姨管前頭,你管帳就好,沒多少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有這樣的喜好,讓她做青樓生意。”
那些尋芳客不是他的友人便是同僚,有些甚至還是宮位高於他的朝中重臣,他都不知道該拿什麼臉見他們了。
“我也不是非嫁給你不可……”
“你再說一次!”
映秋識相地閉上嘴,但心裡想的可不是他規定的那回事。
對她來說,穿著佩姨那些艷麗的衣裳,化著濃妝,在前頭招呼客館,這比嫁作人婦後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以夫為天來得有趣得多。
宋譙年十分清楚她此刻正想著什麼,於是低首將唇貼在她耳邊低語。
“我認為,你應該會比較喜歡我將你關在房裡、綁在床上,用我強壯的身軀溫暖你,大掌捏握你渾圓的豐盈,讓小果子般的嫣紅尖端在我指縫中挺立,用結實灼熱的硬物帶領你攀向高峰……你肯定會愛上這樣的生活,勝於做妓院的老闆。”
“不、不要再說了!”映秋羞惱地摀住耳朵瞪著他。
看見她這嬌俏害羞的模樣,宋譙年胯間一緊,低頭吻住她的唇辦,急切地吮弄,手伸進她破爛的羅裙裡,悄悄地由下而上撫摸雙腿間的柔軟。
“不……”她倒抽口氣,身子不安地扭動了幾下。
“說,我是你的男人。”他將舌探入她唇裡,勾逗著她香滑的小舌,張嘴吸取她唇裡甜美的汁液。
“你是……我的男人……唔……”
“說你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
“我不會……”她的身子一陣戰慄,腿間被不停撫弄的幽徑沁出了濕意。
他的手探進肚兜裡,覆住一隻柔軟,指尖捏轉著上頭早己發硬的粉色頂端,立即引來她一陣驚喘,身子顫抖得更加激烈。
“說你是愛我的。”
她無法承受他更多的逗弄,身子己縮進他懷裡,連喘息都微微顫抖。
“說你愛我。”
“愛……我愛你……”感覺雙腿間被撩撥的地方正湧出源源不絕的濕意,讓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驀然,揉捏敏感小核的手停止了動作,逗弄著她的唇舌也離開了,就連擱在肚兜裡,握住她一隻渾圓的大掌也退了出來。
“怎麼回事?”映秋錯愕地看著眼前嘴角帶笑的男人。
“咱們回府去吧。”宋譙年起身,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朝她伸出長臂。
“你……”天,他怎麼可以在撩撥得她渾身是火時抽身!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微微傾身向前,對她露出一笑。
“這是對你不顧自身安危,毫無理智地騎走黑龍的懲罰。”他頭垂得更低,他在她發火前在她耳邊以低沉的聲音道:“如果你喜歡我剛才說的'那種'生活,就跟我迴龍城,我會讓你知曉夫妻間的魚水之歡有多讓人上癮。”
映秋咬著食指,羞紅著臉,美眸燦燦地看著他,模樣天真又誘人,著實考驗著男人的理智。
宋譙年無法確定,再繼續看著她這誘人凌虐的表情,他的理智不知還能撐多久,說不准待會兒騎上黑龍後,他便會受不了地將她帶往附近新發現的溫泉,在池邊狠狠地要她好幾回!
“喔,該死!”沒想到最後受不了的竟是他自己!
宋譙年彎腰抱起映秋,疾步走出洞穴,不管外頭眾多屬下的目光,將她拋上馬背後,自己便躍了上去,狠踢馬腹,迅速揚長而去。
一名士兵好奇地看著一路筆直飛揚的滾滾黃沙,問向一旁的石愷。
“石軍師,將軍為什麼滿臉通紅,帶著夫人急著離開呀?”
石愷轉頭與一旁的谷大叔相視而笑,未了幽幽地回答士兵的問題。
“喔,因為將軍與夫人都“餓”了。”
士兵恍然大悟地頻頻點頭。
“喔———原來是這樣啊,我能瞭解肚子餓有多痛苦,我大山肚子餓時也會餓得滿臉通紅,只求軍廚能快點煮好飯菜讓我填飽肚子!”
不不不,你不瞭解“那種餓”的痛苦,他們可能得“狼吞虎咽”個三天三僅才能滿足!石愷與穀大叔只能一臉苦笑。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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