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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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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吉祥 -【龍戲鳳(美嬌娘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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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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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香捧著託盤,站在緊閉的房門前。

  宋夫人遠遠的走過來,不禁擰起柳眉。

  「怎麼?小姐又將自己關在房裏了?這孩子是怎麼著?以前是明明白白的拗脾氣,現在倒好,三天兩頭就給我關在房裏。」

  宋夫人伸出手,敲了敲門。

  「蝶舞,開門。」

  敲了老半天,門扉像是黏上一般,房裏沒有半點回應,宋夫人與玉香妳看我、我看妳,心裏涼了一下。

  「蝶舞,開門……快開門,妳可別嚇娘,娘……」

  這時,門從裏頭被拉開,宋蝶舞就站在房裏,臉上、身上還是一如往常,沒有半點異樣。

  「妳這孩子是怎麼了?竟然把自己關在房裏,連飯也不吃。」宋夫人走進房間,朝玉香使個眼色。

  玉香端著託盤走到桌旁,將精緻的飯菜放在桌上。

  「平煜派人來訊,說明天一早會來看妳,妳爹說了,乘這機會,你們就一同進宮謝恩。」宋夫人坐下來,讓女兒坐在自己的身旁。

  「好。」宋蝶舞拿起筷子,低頭吃飯,宋夫人讓她夾什麼,她就夾什麼,乖巧得詭異。

  宋夫人與玉香盯著她慢條斯理的吃飯、喝湯,未了還喝了杯熱茶解油膩。

  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啊!那麼這兩天她把自己關在房裏是怎麼回事?

  「蝶舞……」

  宋蝶舞抬起眼,「娘,有什麼事?」

  「妳……妳真的沒……算了,沒事就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可得進宮呢!」

  「女兒明白。」

  玉香與宋夫人離開房間,宋蝶舞望著窗外漸漸昏黃的天色,許久沒有轉移視線。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就如同娘曾經說過的,別人的選擇是別人的決定,她只能被迫接受,不是屬於自己的,就是會離開,世事並不能盡如人意。

  而他做了選擇,選擇了于韻公主。

  這回,他想要的那人,仍然不是她。

  坐著轎子進了宮門後,人就必須下轎,用走的,宮裏除了皇室的人外,其餘人等都得用走的,馬匹只能在外庭走動,內庭裏,除了禁衛隊與皇上的貼身護衛外,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進入。

  在兵部任職令史的平煜將從不離身的長劍交給僕從後,與宋蝶舞慢步走向珠蕊閣。

  春天到了,珠蕊閣裏百花齊放,處處都是花香,矮橋下的小水池裏養著滿滿的鯉魚,在日光的照射下,池水波光粼粼,像夜裏閃爍的星光。

  宋蝶舞望著花園裏一處空曠的石子地,想起了冬日在這兒賞星的夜晚,嘴角揚起,眸子裏卻冒出了水氣。

  「怎麼了?」平煜看見她停下腳步,溫柔的問。

  「平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妳問。」

  好溫柔的聲音……閉上眼睛,鼻頭的酸澀令她深吸了好幾口氣,硬是壓抑心中的酸楚,再張開眼睛時,她的眸色一如往常。

  「平大哥,你為什麼想娶我?」

  平煜楞了下,隨即笑了,「或許妳不相信,但是小時候的妳特別可愛活潑,當時見了妳,我就想,以後要娶這樣的女孩當媳婦,所以我爹向我提及時,我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你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從來不曾遲疑,甚至放棄過嗎?」

  平煜搖頭,「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才會遲疑;一旦確定了,就沒有理由放棄,不是嗎?」

  宋蝶舞聽了,不禁怔楞住。

  他握住她的手,笑說:「蝶舞,我知道咱們不常見面,或許妳對我的感覺變得有些陌生,但是我要妳知道,嫁進平家後,妳就是我的妻子,我會對妳好,會疼妳、愛妳,我們會有像妳我的孩子陪伴,一直到終老。」

  她深受感動,卻又有些感慨。

  一旦成了親,在洞房花燭夜時,平煜就會發現她並非完璧,是個沒了清白的女人……她不能傷害他。

  「平大哥,其實……」

  「蝶舞姑娘,令史大人。」史鳳奉皇太妃娘娘的指示,出來領人。

  他們再度邁步,朝史鳳走去,與她一同進入殿閣,叩見皇太妃娘娘。

  「李廷恩,給朕倒杯茶。」

  樊天胤低頭批閱奏摺,指頭敲了敲沒有杯蓋的茶杯,緊擰的眉心顯示他此刻正處於心情不佳的狀態。

  東暖閣裏沒有半點聲響,只有他不時乾咳的聲音,筆在奏摺上做朱批後,隨即推到一旁。

  他順手拿起桌旁的茶杯,卻發覺裏頭沒有半滴茶水。

  「李廷恩……李廷恩到哪里去了?」

  聽到他略顥低沈的聲音在屋裏響起,外頭的太監嚇得連忙奔進來,跪在地上,頭低垂得不能再低了。

  「……皇上,回皇上的話,皇太妃娘娘召見李總管,李總管現在在珠蕊閣。皇上有什麼需要,奴才馬上去辦。」

  樊天胤揉了揉額頭,身子往後靠著椅背,「朕渴了,給朕倒杯茶來。」

  「是。」太監立刻起身,卑微的彎著身子退到門外,不一會兒,端著一杯熱茶回來。

  喝了幾口茶後,樊天胤將杯子遞給太監。

  「李廷恩去了多久?」

  「回皇上的話,約一炷香的時間。」

  「他回來後,要他馬上來見朕。」

  「是。」

  太監才剛要離開,李公公便回來了。

  「皇上。」

  「聽小宣子說,母妃找你?」樊天胤邊說邊伸手取來另一本待批的奏摺。

  「回皇上的話,娘娘讓奴才到奉宸庫去取幾年前古烈國送來的一對瑪瑙鳳凰。」

  「母妃為何突然要你從奉宸庫取出古烈國的贈禮?」

  「今日蝶舞姑娘與平令史大人進宮來給皇太妃娘娘謝恩,娘娘將這對鳳凰賜給了他們。」

  樊天胤猛地抬起頭,「謝恩?謝什麼恩?」

  「娘娘說皇上日理萬機,無暇顧及瑣事,她就替皇上允了蝶舞姑娘與平令史大人的婚事,瑪瑙鳳凰是要賞給他們的賀禮。」

  手中的奏摺掉到桌上,樊天胤震驚的看著李公公,「母妃允了?」

  「是。」

  他迅速起身,繞過桌子,疾步往外走。

  李公公與幾名護衛隨即跟上。

  「他們還在母妃那兒嗎?」樊天胤步下臺階,朝珠蕊閻走去。

  「娘娘留了蝶舞姑娘與令史大人一塊用膳,在這之前,讓他們在御花園裏逛逛。」

  他轉個方向,走向御花園。

  一行人浩浩蕩蕩,又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讓其他宮女、太監們驚詫不已,心想,宮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然皇上怎麼會一臉鐵青?

  樊天胤一踏進御花園,便瞧見宋蝶舞與平煜有說有笑,她彎身嗅聞著花香,不知道說了什麼,平煜也跟著彎腰湊了上去,兩人靠得好近……

  他停住腳步,靜靜的看著兩人,全身緊繃,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咬緊牙關,額頭暴出青筋,雙眼瞠得好大。

  李公公十分機靈,連忙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宋蝶舞與平煜迅速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在看見自己時瞬間消失,讓樊天胤更加憤怒。

  「民女叩見皇上。」

  「微臣叩見皇上。」

  他們兩人恭敬的行禮。

  樊天胤神情嚴肅的走上前,身上輻射出來的怒氣十分駭人。

  一干太監、宮婢全都低下頭,大氣不敢吭一聲。

  「妳來謝恩?」他冷冷的問。

  「回皇上的話,是。」宋蝶舞抬起小臉,神色平靜,有些冷冽的回視他。

  「是?!」他冷笑,「妳忘了朕曾經說過的話嗎?」

  「皇上對民女說過很多話,不知皇上問的是哪一句?」

  他楞了楞,更加慍怒,「朕說過,要妳好生待在府裏。」

  「民女確實是好生待在府裏,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待了個把月。」她微笑,隱含著幾分諷刺。「只是娘娘前幾日特地讓史鳳姊姊來傳話,還給了恩賜,民女必須進宮謝恩。」

  「朕說過,別逼朕用這位置壓人。」

  「皇上是明君,斷然不會做出誤殺忠臣之事。」

  「妳!」

  樊天胤突然朝右轉身,迅速拔起一旁護衛腰間的佩劍,鋒利的刀刃閃著亮白的光束,筆直的對著平煜的咽喉,劍尖只離幾寸就能要了他的命。

  「朕要一個人的命,沒人攔得住。」

  宋蝶舞的臉色刷白,沒想到他會失控到想濫殺無辜的地步,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推開平煜,讓自己成為劍尖的目標。

  「民女與平大哥即將成親,結為夫妻,夫妻本是一體,如果皇上要平大哥的命,那麼先取走民女的命吧!」

  「妳!」樊天胤怒不可遏的瞪著她,幾乎肝膽俱裂,握劍的手微微顫抖,沒想到她居然為了保護別的男人而甘願成為他的劍下亡魂。「別以為朕不敢殺妳。」

  「民女從不敢這麼認為,皇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死,自然能取走民女這條命。」

  「宋蝶舞!」樊天胤發狂似的大吼。

  一干太監、宮婢嚇壞了,全都腿軟,跪在地上。

  「皇上……」平煜看他露出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連忙將宋蝶舞推開,原本只是個保護性的動作,卻反而火上加油。

  樊天胤怒瞪著平煜許久,視線再度移到宋蝶舞的臉上,然後冷聲下令,「來人,將平煜拿下,關入大牢。」

  「是。」

  宋蝶舞驚慌的看著護衛們拔劍,圍住平煜,連忙轉身面對樊天胤,「皇上,你不可以……」

  「朕不可以?」

  他箝握住她的下巴,有些驚詫的發現她的臉蛋比前些日子還要瘦削,神色也變得憔悴。

  「朕說過,是生是死,全在朕的一念之間。」他傾身向前,靠在她的耳旁低語。

  個把月不見,此時靠得如此近,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恨不得能抱她。

  宋蝶舞痛苦的閉上眼,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指責她。

  「蝶舞,妳別擔心,我沒事……」平煜安慰她。

  「還不給朕帶走?!」

  「皇上……平大哥!平大哥……」

  她眼睜睜的看著平煜被帶走,卻無能為力,急著想要追過去,手腕卻被一股蠻力扯住,緊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妳跟朕來!」樊天胤隨手將劍往地上一扔,拖著她離開御花園。

  宋蝶舞被帶進了東暖閣,走過前廂,來到後頭的眠間,平時樊天胤若處理事務過晚,便睡在這兒。

  他將她推到靠牆的軟榻上,她的身子撞著床架,疼了下,掙扎著起身,一道黑影鋪天蓋地而來,將她壓進床褥中,雙手被箝制在耳朵旁邊。

  「謝恩?!」他冷笑,「妳真以為朕會讓你們如願成親嗎?」

  「放開我!」她扭動手腕,雙腿不停的踢著。

  他用長腿壓制住她的腿,將她的手抓得更緊,「妳是朕的女人。」

  「我是!我是你的女人,但不是你的妻子!」她大吼。

  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無法消化她說的話。

  「娘娘已經准了這樁親事,難道皇上敢否決娘娘說出口的承諾?」她冷笑的開口。

  「妳!」

  「放開我。」她別開頭,不看他。

  他將她的臉扳正,「一輩子都別想。」

  「這麼糾纏不清,到底有什麼意思?」宋蝶舞一臉愁苦,聲音裏飽含著痛楚,「我一直都不是你的選擇,這麼糾纏不清,到底有什麼意思?為何不放開……」

  「永不!」

  樊天胤低下頭,封住她的唇,急切的需索。

  他不愛看她臉上出現絕望,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失去她了,而他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唔……」她不停的搖頭,想要閃躲,卻受制於他的力氣,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索求,他激狂的吮弄。

  慢慢的,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氣,不再掙扎,任由他發狂似的吮吻。

  似乎感受到她的身子軟化,情緒平靜了下來,他又深吻了一會兒,才離開她的唇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她激烈的喘息,別開頭,不看他。

  「朕說過,會儘快將妳接進宮,為什麼妳不能等朕?」

  她笑了,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事,隨即轉頭,輕蔑的看著他,取笑的說:「接進宮?皇上,為何你認為民女會相信你的一句戲言?別忘了,你才登基沒多久,還在適應的階段,適應什麼叫做承諾與君無戲言。」

  他擰起眉頭,不認同她的話。

  宋蝶舞搖搖頭,「皇上,或許你能得到我的人,但是你已經得不到我的心了。」

  他緊握她的手腕,心頭慌亂,「不管是妳的人,還是妳的心,都是朕的,是朕一個人的。」

  「我的心是平煜的……」

  「收回來。」

  「收不回來。」

  「朕要妳收回來!」樊天胤怒紅了雙眼,手指加重力道,像是要扭斷她的骨頭。

  疼痛漸漸的轉成麻涼,甚至快要沒有知覺,她堅持不喊疼,一瞬也不瞬的直瞅著他,仿佛將他當成了正在撒潑的小孩,而不是操控生死大權的一國之君。

  「我不要!」

  想起他一再的傷害,心裏的悽楚像是騰騰熱氣,熏痛了她的眼,甚至感染到鼻子、嘴唇……

  他咬緊牙關,目光如炬,充滿嫉妒。

  望著眼前深愛的女人,她卻直言自己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教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如何能夠接受?

  他竟然得不到心愛女人的心!

  樊天胤揚起冷笑,笑聲爽朗,卻夾雜一絲艱澀的痛苦。

  倏地,他斂下笑靨,陰鬱的看著她。

  「朕會讓妳知道,誰才是妳的男人!」

  絲帛撕裂的清脆聲響徹眠間,伴隨而來的是冷涼的男性薄唇以近乎狂傲的姿態封住她的唇,急切的想從她身上奪取些什麼,又想對她訴說些什麼。

  「唔……」

  他粗魯的蹂躪她的唇,不給她掙扎的空間,她的嘴一張開,他便攻城掠地的侵入,充滿情欲的吮弄她的舌,汲取她的蜜津,迫使她被動的回應他。

  大手向上撥開肚兜,雪白豐腴的玉乳彈跳而出,他握住一隻雪乳,輕輕揉搓,指縫夾滾著頂端的絳色蓓蕾,乳尖接觸到冷空氣和他的滾捏,迅速變得硬挺。

  他離開她的唇,諷笑的看著她一臉紅暈,情欲勃發的喘息,臉移到她的頰邊。

  「妳一直都是朕的小淫娃,竟還敢妄想嫁給別的男人,嗯?」

  他的話像是一桶兜頭而下的涼水,宋蝶舞立即清醒,還沒反擊,身子便再度落入他熟練的挑弄中,任何嘴硬的話全都消失在他含住乳尖的動作裏。

  他像嬰孩般吸吮乳尖,舌頭繞著乳蕾打轉,一手握著另一隻雪乳,食指與拇指捏彈著頂端的蓓蕾。

  「啊……」她倒抽一口氣,手抵著他的肩頭上,拚命的抗拒,卻擺脫不了他越來越瘋狂的挑弄。

  樊天胤的右手掀高羅裙,往雙腿之間探去,直接扯下褻褲,扔到床下。

  她驚慌不已,夾住雙腿。

  「躲?朕要妳,妳還能躲得了多久?」

  「你……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提醒我,自己的一輩子已經被毀了嗎?」淚水卻從她的眼角滑落。

  他的動作僵了下,起身與她平視,「毀?」

  思付半晌,他竟冷冷的笑了。

  「有多少女人想上朕的龍床,讓朕臨幸,而妳稱這是『毀』?」他乾笑兩聲,卻咳了一陣,壓下喉嚨的搔癢,咬著牙,兇狠的瞪著她。

  「臨幸……」宋蝶舞笑說,眼角滑下的淚水卻更多了,全滲進枕頭裏,「只是臨幸,而不是愛……」

  「當朕對妳說愛時,妳當它是個謊言,那麼朕就跟妳說妳想聽的『真話』,今日在這眠間裏的一切,全都會記錄在冊子上,所有的人會知道朕在這眠間裏『毀』了妳,妳是朕的女人,甭想嫁給平煜,想都別想!」

  樊天胤低頭,瘋狂的啄吻她的頸子、鎖骨、胸口的細溝,張嘴吸吮乳尖,扳開她的雙腿,掀高自己的衣襬,釋放出勃發的欲望,趴在她的身上,筆直火燙的男性在她的穴縫裏蹭弄,沾染著從核心裏溢出的淫水。

  她平靜的任由他予取予求,想著他說的話,身子卻敏感的回應著他的挑逗,直到雙腿之間因為刺激而刺麻濕潤,迫使她下意識的吟哦出聲。

  他惡意的勾起她身軀所有的回憶,要她回應他,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嗯……呃……」她倒抽一口氣,感覺到他的進入,粗壯火熱的硬物完全充塞在她的體內。

  他不顧她是否能夠適應,快速的抽撤,像是要發洩怒氣。

  扶著她的腰,他快速的推頂著她,看著她不能自已的呻吟,他心裏的疼惜早已多過一開始的憤怒,只是一想到她的身子都已給了他,仍要嫁給別的男人,胸口那幾乎熄滅的火苗再度熊熊燃燒。

  「啊……嗚……」宋蝶舞像是破碎的布娃娃,身子上下擺動,她努力不讓自己吟哦出聲,但是只要咬緊唇瓣,埋在嫩徑中的火杵便重重的撞擊,逼得她無法自己。「不要……」

  長臂撐在她的身側,樊天胤快速抽動腰臀,在她的體內衝刺。

  「不要?」他撬開她的唇齒,手指探入,勾弄著她的舌頭,「朕既然什麼都不管了,斷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妳,今日妳甭想離開這眠間。」

  他的行動像是在證實自己說的話,一寸寸的蠶食她的身體,從沒讓自己的男性離開她嫩窄的甬道,期間變換過各種姿勢,就只為了擁有她更多,撩撥她更多的敏感。

  她俯趴在床褥上,圓臀翹向他,他跪直身子,手扶著她的腰,快意賓士,他幾乎想將自己完全融入她的身體裏,而她早已攀過高峰,如今只能無助的任由他釋放最後的熱情,直到一陣熱液隨著他短促而顫抖的抽撤,在她的體內漫開。

  她能感覺到身體裏的男性快速的蠕動,一波波的熱意隨著噴灑而出,然後那股暖意從兩人的交合處溢出,涓滴在瑩黃的緞被上,濡濕了一大片……

  宋蝶舞虛弱得睜不開眼,不停的喘息。

  樊天胤抱住她,翻身躺下,看著她的長睫掩住明眸,臉頰暈紅的喘息,憐愛的以手指撫摸她的眼、她的鼻,還有微張的小嘴,緩緩下移,捧起雪乳,輕輕撫弄。

  膚色瑩透的雙腿之間有著兩人歡愛的痕跡,他濁白的種子,她透明的蜜津,都在告訴他,已經明確實在的擁有了她,再無退路了。

  她適應宮裏的環境也好,不適應也罷,他再也不放手,也放不了手了。

  她是他的女人,這一生是,下一世仍是。

  他愛她,就算她心裏沒有他,她依然是他心頭的一塊肉,是他願意許下承諾的唯一物件。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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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娘娘。」史鳳匆匆走進房裏,附在皇太妃的耳邊,低聲說話。

  「呵……是嗎?還真是什麼都不管了。」皇太妃笑了,眼裏閃著狡黠的光芒。

  史鳳可沒有那樣的好心情,反而面露憂色,「娘娘,令史大人還在大牢裏。」

  「是呀!瞧瞧本宮可真是的……傳旨下去,放了平煜,妳去接他出牢,同他說,本宮會給他一個交代。」

  「是,奴婢馬上去辦。」史鳳領旨離開。

  皇太妃繼續玩著心愛的盆花,卻掩不住笑意。

  「真是沒料到,這反應倒是激烈了點……你說是嗎?李廷恩?」

  「是呀!娘娘。」站在一旁許久的李公公笑了,「還是娘娘瞭解皇上,設了這個局,逼得皇上不得不將事情搬上檯面。」

  「在新蒲忍不住就出大事了,還想瞞到什麼時候?瞞到看著心上人與別人成親了,還能淡定如常嗎?」皇太妃搖頭,嗤笑一聲,「本宮等不了,也捺不住性子等下去,萬一小蝶兒真的成了平煜的媳婦,本宮可受不了。」

  「蝶舞姑娘能得到娘娘的歡心,是前輩子修來的福分。」

  皇太妃將手中的剪子交給李公公,瞧了他一眼,「放眼宮裏,能讓本宮真心喜愛的人可沒幾個,這個淘氣的小蝶兒最會討本宮開心,讓日子不無聊。」

  「確實,蝶舞姑娘的性子純真又沒心眼,任誰見了都會喜歡她,但要是真的在宮裏生活,恐怕……」李公公有些擔憂。

  「怕她不適應宮裏的生活?放心,她後頭可是有人撐著呢!只要能讓皇上一直惦記著她,縱使以後新納的妃嬪想動她,也得忌憚三分,更何況還有本宮,本宮既然要她入宮,就不會讓她受委屈。」

  「娘娘說得是。」

  「李廷恩,也該去瞧瞧你的主子需不需要人伺候了。」

  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頭,宋蝶舞早已清醒,卻不想張開眼。

  她感覺到他的手臂一直環抱著自己,身子貼著她的背,擁得好緊,那無意間流露出的在乎讓她的眼眶濕熱。

  那日,他確實沒有讓她離開這屋子,在極歡之後,再度將她捲進懷裏,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索愛,需索她僅有的身子,不讓她有任何喘息與沈靜的時候。

  她成了他的囚鳥,被關在這眠間裏。白日,他派了一名叫做梅湘的宮女來伺候她;夜裏,她總會在睡夢中被他的擁抱驚醒,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喘息與呻吟。

  她之於他,只剩男女間的交合,成了填補他的需要的奴隸。

  那些過往的情愛,只剩下日簿裏的一筆筆紀錄。

  她感覺他身體的重量消失了,伴隨而來的是他起身的聲響,聽著他取下龍袍,穿上的窸窣聲,然後聽著他離開,門扉關上的聲音。

  宋蝶舞歎了口氣,緩緩的坐起來,身上的褻衣襟口微微鬆開,露出雪白的肩胛,上頭布著幾塊紅暈。

  「這麼累?」

  倏地出現的聲音嚇得她連忙抬起頭,卻瞧見樊天胤站在門前,心事重重的看著她。

  「你……不上朝?」

  「朝堂上那些人能等,但是妳不能。」他走向她,伸手扶著她的小臉,原本的活力與笑顏不知道消失到哪兒,他的眼中流露出苦楚,「朕以為妳不會再開口與朕說話了。」

  「若皇上需要我開口,下個旨意便成。」

  她的冷離令他感到心慌,將她拉進懷中,緊緊抱住。

  「這麼恨朕?」

  「不恨。」她回答得快速而無心,仿佛是在應付他。

  他擁抱的力道更大了,緊得想讓她融入他的身體裏,好好的看他的心。

  「若妳願意走到朕的身邊,妳要什麼,朕都會答允,哪怕是……」

  「皇上,我已經在這兒了,走不出這扇門,哪兒都去不了,你還記得嗎?」她忘不了那日他離開之際下的旨意,除非他答允,否則她不得踏出這扇門。

  「朕要的是妳的心。」他壓抑著恐懼,怯懦的說出心之嚮往。

  從他的肩膀往窗外望去,外頭的天色漸漸露出一線明亮,她閉上眼,許久後才張開。

  「皇上該上早朝了。」

  驀地,樊天胤將她擁得更緊,怕她會像她的名字一般從他的身旁飛走。

  「告訴朕,該怎麼做,才能讓妳的心停留在朕的身邊,讓朕能留住妳?」

  宋蝶舞輕輕推開他,望著他沈斂的眼瞳,他的臉沒了以往的豐采,日益加重的國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卻還得待在這兒與她糾纏。

  「要怎麼做,皇上才不會想留住我?」

  「什麼都不用做,因為朕放不了。」他握住她的手腕,感覺她削瘦的身形,她的臉上沒了快樂,而這卻是他造成的,「待在朕的身邊真的不快樂?」

  她搖頭,卻聽見他的抽氣聲,她笑了。

  「不是不快樂,而是痛得察覺不到快樂在哪兒。」

  「哪怕朕愛妳?」

  她微微一怔。

  他發現了,伸手撫摸她腦後光滑的髮絲,動作充滿無限憐愛。

  「朕愛妳。」

  她收到了。

  「我有個要求,想要皇上答應。」

  「若要朕放開妳的話,朕不會答應。」

  她搖頭,「我想請求皇上,在你與于韻公主大婚之日,請放我離開皇宮,大婚之後,我會回來,待在這眠間裏,讓你囚禁一輩子。」

  他一臉驚愕,「妳如何會知道……是誰說的?」他的心底產生一絲恐懼,覺得自己在她說出那樣的要求時,似乎已經失去了她。

  她心中的酸楚在說出那樣一番話時便已到達極致,熱淚悄悄的滑下臉龐。

  「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對國家社稷有益的事,不管是什麼,皇上都會去做,哪怕有人要你為了百姓而奪走我的性命,你也會答應。」

  他痛苦的看著她,「妳是這麼想的?朕會為了這個國家而殺妳?」

  「如果有人認為我勾引皇上日夜臨幸,而不雨露均沾,甚至是誤了早朝的話,遲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以正視聽。」

  樊天胤握住她的下巴,極度壓抑的控制自己,咬牙說道:「絕不會有此等事情發生,若妳怕,朕會下個旨意,讓妳無後顧之憂。」

  「如何做?下旨賜個名分?這就是皇上認為能做的?」宋蝶舞覆在他肩窩處的手握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你可曾想過,我要的只是最卑微的,一個男人留住情人的方式?」

  皇太妃很清楚宋蝶舞與樊天胤之間的拉扯,也曉得他正跟自己過不去,所以才將宋蝶舞囚禁在眠間裏,這件事雖然被禁了口,但還是多少流了些耳語出去。

  宋政行曾經來向她請罪,但她只能回他,孩子的事,只能由孩子自己解決,蝶舞沒罪,她是受苦了,被一個不懂情愛卻又用盡情愛的人無心的傷害了。

  她要宋政行捺住性子,她會給他們宋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後,她便放任樊天胤,不去管束他。

  宋蝶舞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滿天星斗,夏日了,夜晚沒了涼氣,倒多了些悶熱。

  這陣子她的身子不太舒服,總覺得有個東西壓在喉嚨間,讓她快要喘不過氣,心想,肯定是被關在房裏,通風又不是多好,也許是悶出病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

  她覺得奇異,因為梅湘不會這樣敲門。

  「誰?」

  「蝶舞姑娘,奴才李廷恩,有事見妳。」

  「請進。」她看見李公公笑著走進來,「李總管有什麼事?」

  「皇上下了旨意,讓妳到崇政殿前的廣場上。」

  宋蝶舞微皺眉頭,隨即踏出門。這是她被囚禁至今,第一回走出東暖閣。

  崇政殿是歷任皇上居住的殿閣,這些日子他天天都在東暖閣裏,反倒讓崇政殿荒廢了。

  她走在廊上,步下臺階,瞧見崇政殿前空曠的廣場上擺了一張躺椅,椅子上細心的鋪上了雪白的獸毛皮,一旁還有茶點。

  而他,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那兒,微笑的瞧著她,等著她。

  「皇上。」

  「你們都退下,這兒有禁衛隊,就不用你們了。」樊天胤摒退護衛,也遣散太監宮女們,頓時,廣場上只剩他們兩人。

  他朝她走近,拉起她的手。

  「還記得那日咱們徹夜看星星嗎?」

  「記得。」她點頭,眼眶一陣溫熱,鼻子酸澀,不敢大口呼吸,任由他握著她的手,拉入他的懷中抱著,一起躺在躺椅上,他還貼心的怕夜深露涼,替她蓋上薄被。

  他指著天空一條清晰明亮、由無數星星排組而成的河線,閃動的星光讓河有了生命,像是真的在潺潺流動。

  「妳說,那條是分隔牛郎織女的天河。」

  「嗯,是。」

  「為什麼要有那條河?朕不喜歡。」他摟抱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那條河本身就是個悲劇,是一道橫隔千年,怎麼也沖不破的阻礙,如果真心相愛,又怎麼還會讓一條河給分割開來?」他歎口氣,「當初朕選了福娘,是因為朕不想害妳。這座宮殿看起來尊貴,卻教人生畏,想在這裏頭好好的活著,必須用盡心思、機關算盡,才能求得一朝安穩。」他把玩著她的髮梢,「當年朕還只是個太子,朕的兄弟各個都在覬覦這位置,妳以為福娘真是天生身子骨弱才病逝的嗎?」

  宋蝶舞驚愕的抬起頭看他,卻在他的臉上瞧見一絲哀愁。

  「朕的三皇兄費盡心思要取了朕的性命,他收買東宮裏的宮女,在父皇賜贈的茶葉裏下了毒,沒想到他奪不走朕的命,福娘卻反倒替了朕。妳說,朕怎麼可能讓妳陷入那樣的危險裏?」

  「因為知道這些人始終會下手,所以皇上才選了福娘,讓她成為太子妃?」

  「對。」樊天胤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當初的算計。

  「好殘忍。」她搖頭,「你對福娘好殘忍。」

  他撫著她柔美的臉龐,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只要妳能好好的,朕可以不計一切代價。」

  「福娘到死之前都不知道你並不愛她,娶她只是為了利用她?」

  「她知道。」

  她驚訝不已。

  「她始終知道朕的想法,去見妳的那晚,她便與朕談開了,她說過,為了不讓手段殘忍得連自己親兄弟都能除去的人當上皇上,她可以犧牲。」他歎息,「朕對她有愧疚,朕的後位會為她一直虛懸,但是朕對妳卻有心疼。」

  宋蝶舞的心思好亂,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站起身。

  「我……我想回去了。」

  「蝶舞。」他伸手攔住她,一個使力,將她拉入懷中,「朕還是那句話,只要妳願意向前一步,朕永遠都會在這裏等妳,直到妳心甘情願進入朕的懷裏。」

  「皇上願意答應我先前的要求了嗎?」

  「不願意。」

  她低下頭,「那麼就什麼也談不上了……皇上,我累了,想休息了……」

  「朕已下旨,將于韻公主婚配給平煜,為了讓平煜的身分能與于韻公主相匹配,朕還升了他的官。」

  她驚愕的抬起頭,「難道皇上不怕得罪阿濟汗王?」

  「一旦搬上了檯面,朕就什麼都不管了,為了保護妳,朕可以犧牲福娘,妳認為朕還會在意這些嗎?阿濟汗王只想對朕臣服,只想表現那份心思而已,妹妹婚配給誰並不是他在意的,更何況朕將於韻下賜給了平煜,在理上頭,朕還欠阿濟汗王一份情,他手中捏著朕的這份虧欠,高興都來不及了。」

  「皇上。」宋蝶舞感動的看著他。

  她從未想過自己認為的傷害,卻是他苦心經營的保護。

  他寧願她誤會,也不說破,只是一個人將苦咽下。

  生在皇家,他身不由己,但是他已用盡了所有的方式告訴她,他對她的愛,沒有地位之分,只是用最原始的男人身分愛她。

  「別哭了。」樊天胤心疼的拭去她眼眶下的淚珠,俯身封住她的唇,吮吻幾下,「為了子嗣,朕雖不能保證後宮只會有妳一個人,但是朕要妳明白,這一世,朕的心都給妳了,只希望妳能待在朕的身邊,把妳的心交給朕,朕會好好的收藏,絕不讓妳受到一絲委屈。」

  他可以為了她犧牲這麼多,甚至賭上國家,她相信縱使後宮妃嬪再多,他仍會一如他的承諾,他的心是她一個人的,不禁含淚笑了。

  「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從沒離開過。」

  「蝶舞!」他抱緊她,微微顫抖的身軀顯示他內心的激動與狂喜。

  廣場一隅,有人站在那兒瞧著廣場上相擁的兩人。

  「去,去告訴李廷恩,那些人甭出現了,領了賞就打發。」皇太妃的聲音裏掩不住笑意。

  「是。」史鳳馬上跑去找李公公。

  皇太妃看著相擁的人兒,心中的大石終於是放下了,看著兩人再度緊擁的躺進椅子裏賞星,偶爾還能聽見兩人說笑的聲音,快樂的笑聲再度在宮裏響起,她欣慰的揪著帕子拭淚。

  不一會兒,史鳳回來了。

  「娘娘,奴婢已經告訴李總管了,李總管也打發了那幾名禁衛軍。」

  「好,這樣就好,本宮累了,咱們回宮吧!」

  皇太妃轉身之際,再度瞧了廣場幾眼,隨即在史鳳的伴隨下,慢步走向珠蕊閣,嘴裏說笑了起來。

  「可是也真奇了,用嘴說就能說動的,怎麼會擱在心上那麼久才願意全盤托出?」

  「就像娘娘說的,皇上在跟自己過不去,跟蝶舞姑娘過不去,才會什麼都不說,擱在心頭,自個兒煩。」

  「本宮本來還打算來個苦肉計,派幾名『刺客』小傷一下胤兒,特地還讓李廷恩到禁衛隊裏去挑幾個忠心、武功又好的人,這下子倒是省事了,本宮也不用提心吊膽,怕這些奴才手勁沒使好,會傷了皇上。」

  「說真的,娘娘這招真是兇險,奴婢還真怕會傷著皇上。」史鳳拍了拍胸膛,驚魂未定。

  「是說,接下去,該辦大婚了。」皇太妃一臉期待。

  「是呀!」史鳳也很高興。

  突然,皇太妃腳步一停,拍拍史鳳的手,「咱們不回珠蕊閣了,到乾陽宮去吧!本宮想陪陪太上皇。」

  「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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