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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宋蝶舞經過了重重關卡,才得以踏進樊天胤落腳的院落。
「皇上,蝶舞姑娘帶到。」帶刀近身侍衛站在門外,隔著一扇門朝裏頭通報。
以前她要見他,從來不需要誰的通報或容許,甚至還可以成天膩在他身邊,對他任性、耍賴皮,但是這會兒……她揚起苦笑。
半晌,裏頭才傳來低沈熟悉的聲音,「讓她進來。」
侍衛伸出手,推開門。
透過門縫,宋蝶舞看見屋裏的擺設沒有皇宮裏來得精緻華麗,非常樸素,但是不乏價值不菲的古董,一張頗大的暖炕靠牆擺放,炕上放有黃緞制的四方靠枕。
「姑娘請進。」侍衛催促道。
邁步進入屋裏,背後的門隨即關上,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想逃出去。
不想聽……她不想從他的嘴裏聽見「和親」兩個字。
「妳想去哪里?」
樊天胤就站在窗邊,手裏拿著書冊,露出跟以前一樣充滿包容的笑容。
他合上書冊,仔細的打量著她。
有多久時間他們沒有兩人單獨在一起?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彼此?
早就知道她長大後會是個怎樣勾人心魂的美人兒,但是此刻仔細一瞧,才發現她出落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美麗動人,面暈淺春,眼若流螢,嬌媚卻又清麗。
「一路上還舒適嗎?」
宋蝶舞斂下眼眉,平靜的說:「回皇上,還舒適。」
他走近桌子,隨手將書冊擱下,隔著桌子看著她的側臉,她很明顯的在回避他。
「對於朕突然耍妳隨行,覺得不高興了?」他不甚高興的蹙起眉頭。
朕……好陌生的一個自稱字,再次提醒了她,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他已經是皇上了,是一國之尊。
「回皇上,民女不敢。」
「妳的口氣聽起來卻不是這樣,感覺……非常疏離。」有多久沒聽見她用甜膩、驕縱的聲音喊他胤哥哥了?
她訝異的抬頭看著他,又匆匆的收回視線,「皇上多慮了。」
樊天胤歎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朕記得妳有多膩著朕,老是跟在後頭喊著胤哥哥,怎麼現在反而像陌生人?」
宋蝶舞跟著歎口氣,終於看著他,露出冷漢的表情,「皇上召見民女,是有事要交代?」
「沒事就不能見妳嗎?」
她靜靜的看著他,兩人的視線交會。
以前,她覺得兩人是沒有距離的,親昵得像是親兄妹;但現在,就算同處一個屋簷下,距離再近,兩人中間都像是隔著一道厚厚的牆垣。
「說吧!妳對朕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
「我……」她微啟紅唇,本來想將心裏的疑問問出口,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是皇上召見民女,怎麼會問民女?」
樊天胤蹙起眉頭,睇著她,怒火在胸口燃燒,倏地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她,攫住她的手。
「做……做什麼?」
「妳還掙扎?」他緊握著她的手,掌心感受到她的柔荑是如此的柔軟與小巧,在觸碰到她的剎那,他才瞭解自己有多想念這個小傢伙。
「皇上想做什麼?放開我……這樣於禮不合……」
「什麼是於禮不合?拉著妳的手就是於禮不合?那麼抱妳呢?」
他彎腰,手臂從她的腰間伸到背後,將嬌小的身軀攬進懷中,當結實的身軀一碰上嬌軟馨香的身子時,那軟綿舒服的觸感立即點燃體內原始的渴望。
「放……放手!放開我……」宋蝶舞奮力的掙扎,但是環在身上的雙臂太過強壯,她完全撼動不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熨燙著她,不讓她忽視他的存在。
「妳究竟在氣什麼?」
「請皇上放手……放開!」她屏住氣息,蓄積力量,一把推開他,然後倒退好幾步,喘著氣,紅著臉,直盯著他。
她的抗拒,以及她將他視為猛虎走獸般逃離他身邊的行徑,讓樊天胤更加怒不可遏。
「跟朕來!」
他抓住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帶刀近身侍衛緊跟在後,幾名太監更是不敢離得太遠,十幾個人在回廊上疾行,明眼人都瞧得出走在最前頭的主子臉色難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放開我!皇上……放開……你要帶我去哪里?」宋蝶舞扭動手腕,試圖掙脫他的箝制,他卻反而握得更緊,緊到她感覺手掌因為血氣不通而腫脹。
他拉著她往大門走去,身形差一大截的她在後頭跟得又急又累,幾次踉蹌才讓他察覺到,隨後放慢腳步。
剛將馬兒從馬車上卸下的太監一看見皇上急匆匆的朝他走來,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嚇得雙膝一軟,馬上跪地,「皇上!」
「上去。」樊天胤攔腰抱起宋蝶舞,讓她坐在馬背上。
一群人看著,不禁倒抽一口氣。
「你要做什麼?我不會騎馬,讓我下去……」高高在上,陌生的視野讓她心生畏懼,想要跳下馬背。
「妳給朕乖乖的坐著!」
他扯住韁繩,翻躍上馬背,坐在她的後頭,拉著韁繩的雙臂將她困住,無處可逃。
聽聞皇上怒氣衝天的從院落拉著宋蝶舞往大門走,正在御膳房張羅膳點的李公公片刻都不敢耽擱,馬上飛奔而來,正好看見主子坐在馬背上,一副要離開行宮的模樣。
「皇上!」
「李廷恩,告訴鄧瑞林,朕晚膳過後再召見他。」
「皇上,您要上哪兒去?奴才馬上命人備馬車……」
「不必了,朕許久沒騎馬了,想騎一會兒。」樊天胤毫不猶豫的拒絕,眼眸掃視貼身侍衛們,示意他們跟上。「駕!」
他甩了下韁繩,騎著馬快速奔離。
四位帶刀近身侍衛迅速躍上馬背,跟了上去。
草原氣候真是讓人捉摸不定,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廣闊的草原上矗立著一座氈帳,四名帶刀近身侍衛淋著雨,在外頭警戒、護衛。
樊天胤一行人在草原上騎沒多久便下起雨,初時只是小雨,所以他不以為意的繼續馳騁,後來雨越下越大,只好先找地方躲雨。
很幸運的,找著一座不知何原因而被遺棄的氈帳。
宋蝶舞站在角落,身上的絲綢衣裳還是在京城時的樣式,只在早晚天涼時加件肩坎,如此單薄的布料經過雨水的浸蝕,不僅貼合著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也帶給她冰涼的不適感,雙手緊緊抱住微微發抖的身子。
氈帳中央有侍衛生起的炭火,至少溫暖了些。
樊天胤坐在爐邊,抬起頭,睞向她,「坐下吧!」
「你究竟想做什麼?」她蹙起眉頭,怒聲質問。
淋了雨的寒涼加上被強拉出來的不滿,以及對於自己必須隨著皇輦同行的原因,讓她再也管不了他的身分有多尊貴,直接宣洩滿腔的怒火。
他隨手拾起一根柴枝,扔進火爐裏,「妳渾身濕透,再不過來烤火,讓身子暖和,會得風寒。」
「我就算冷死,也輪不到皇上關心。」
他想再拿柴枝的手停在半空中,睨著她,「為什麼輪不到朕關心?喔噢,妳認為能關心妳的人是平煜?」
「對……對!」她仰起下顎,挑釁的說。
「因為你們『可能』成為夫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他楞了下,隨即咧嘴笑了,「是嗎?妳認為朕會讓『可能』成為『一定』?」
這下子換她怔住了,滿臉錯愕的瞅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妳別忘了,只要朕想要,沒人攔得住,也沒人阻止得了……難道妳不怕朕賜死平煜?」他笑得更開懷,因為她的自以為是與不自量力。
「平大哥沒犯任何過錯,就算你是皇上,想賜死一個人也得有個理由。」
樊天胤站起身,朝她走近。
宋蝶舞下意識的後退,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朕想賜死一個人,編派個罪名給他還難嗎?」
她退到氈帳深處,背部靠著一個腐朽的櫃子。
他伸出手,將她困在兩臂之間,「隨便安個罪名,輕則發配邊疆,重則誅連九族,端看朕怎麼想。」
「你這樣有意思嗎?」她顰眉蹙額,大聲質問,「難道看著底下的人在你的手裏孱弱如螻蟻,就是你成為皇上的原因?就算與你再有交情,一旦需要了,還是可以狠下心的利用,哪怕那個人是我?」
「妳認為朕會為了需要而利用妳?」他諷笑的問。
「你我都明白,這次濟沁行,你要我隨行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是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成為你為了國家社稷而運籌帷幄的一枚棋子。」
他強悍的攫住她的手腕,不容她甩開。「把話說清楚!」
宋蝶舞搖頭,不願說,以為自己不開口點明,就可以將這件事當成從沒發生過;以為蒙在鼓裏,直到真相來臨時,就算痛,也就痛那一瞬間。
一旦先知道了,那麼痛將會是長長久久,永無止境,只要一想到,她就會怨。
所以她寧願自己直到被送進濟沁的皇宮裏,才確認他的心思。
可是樊天胤不如她所願,他要知道她究竟誤會他什麼,才會讓她這麼怨恨自己,而他不要這樣的誤會橫亙在兩人之間,尤其在他已經無法忍容自己再對她不聞不問,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之後。
「說明白,朕利用了妳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
「我不清楚!」他氣得連專屬的自稱都不顧了。
宋蝶舞看著他,因為委屈而蓄積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深吸一口氣,試圖讓心不那麼痛,然後緩緩的、冷漠的說:「你利用了我的信任,你讓我相信你口中的喜歡是真的喜歡,而不是有所企圖前的鋪成。」
樊天胤忍不住發噱,笑意卻不達眼底。
沒想到他的真心在她的眼裏成了有所企圖……當他處處為她著想,為她思索著將來,努力不讓她陷入那座金碧輝煌的囚牢時,她卻扭曲他的心意。
難道是他當初選擇錯了?
「妳在意朕選了福娘而不是妳。」
「我不在意。」她別開臉。
「說謊!」他抓著她,粗魯的將她拉進懷中,「妳明明在意,否則不會用這樣的態度面對朕。」
她失笑,「那麼敢問皇上,民女該用怎樣的態度?」
她的態度惹惱了他,五指緊緊握住她的纖臂,迅速且強悍的封住她的唇,粗魯又激切的吮吻,意圖化去她所有的不滿。
「不要……唔……」宋蝶舞激烈的掙扎、推拒,想要躲開他的唇,奈何力氣不如人,他扣得她好緊。
貼在她背上的大掌壓住她扭動的身軀,似乎想將她揉進身體裏。
這張嘴,樊天胤隔了好久才再度品嘗到。
這段日子裏,他極力忍耐,穩住自己的心,想盡辦法不讓自己跑去見她,忍住那股想抱她的衝動,心裏卻也得承受恐懼。
他害怕她會成為別人的……不,是她肯定會成為別人的。
一旦他放開了手,就會失去她。
他已徑很努力的學習「放手」,也以為自己做得到,實際上,卻是他太自以為是,根本做不到。
吮囓著柔軟卻飽滿的唇瓣,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嘴裏,恣意勾弄,吸吮她香甜的氣味,感受這令人無法自拔的誘惑。
宋蝶舞因為這前所未有的過分親密而心房震盪,他強烈的氣勢與霸道讓她不論如何的掙脫,也逃不了他的緊箍。
他讓她害怕……
樊天胤一手捏住她的下顎,另一手拉扯她身側的衣裳系帶。
她驚駭的睜大雙眼,猛力推開他,抓住衣襟,大口喘氣,「不……」
他迅速往前移動,伸長手臂,將她困住,激烈的喘息伴隨著粗啞的嗓音,低聲的說:「朕要妳。」
「我不要!」
「朕要妳!」他攫住她的雙臂。
「我不……唔……」她的話語被強吻打斷。
一會兒,他離開她的唇瓣,沉著臉,堅決的開口,「到朕的身邊。」
她喘著氣,驚慌的看著眼前的他,這樣的他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他的眉宇間隱約流洩出掙扎,眼底卻又閃爍著灼熱的光芒,口吻透著一絲害怕……
眼看她沉默不語,他心生懼怕的搖動她,「回答!」
她多麼想相信他……她幾乎要相信他了,但是他當初的決定不似如今的渴求。
「不……」她搖頭,否決了他的說法。
他加大攫住她手臂的力道,額頭抵著她的,聲音裏充滿欲望的低喃,「朕要妳!朕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妳,已經到了快要發瘋的地步。」
「你要的是王福娘,如今她不在了,便拿我當替身,我不是替身!」
「妳當然不是。」
「你在我與王福娘之間,選擇了她,如今只因為她薨逝了,你才想要我。」她苦笑一聲,「你已經是皇上了,不需要踩踏著別人來成就自己,這世間沒有人能在你之上。」
他看著她的眼睛閃過一抹痛楚,激動的咬了咬牙,嗓音低啞的說:「朕不需要利用妳,朕從來就不想利用妳來成就自己,只想妳陪伴身側。」
「皇上的後宮裏有許多妃嬪可以陪伴你,不差我一個。」
「就差妳一個!」
她一臉愕然,直瞅著他。
他乘勢輕啄了下她的唇,柔情的傾訴,「就差妳一個……只有妳,才是朕最想要的。」
「若真如你所說的……又為何選擇了王福娘?」她的心有些悸動,卻又存在著不信任。
他知道她的心底有個天大的疙瘩,他必須要拔除它,於是無助的抵著她的額頭,青輕的愛撫愛撫她的肩膀。
「不管以往如何,現在才是開始。」
他此刻的身分是帝王,從古至今,不論是什麼原因,帝王的後宮裏從不缺女人,現在他能說只要自己一個,但是明天太陽升起之後呢?
他還能保有那顆只愛她的心嗎?
縱然她的心依然被他左右,占滿了他的身影,但是她能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愛嗎?
「皇上……」
聽見她沈斂的嗓音,他的眉心不自覺的微蹙,俊顏一沈。
「兩個月後,民女便是平煜的媳婦,這是定好的親事。」
擱在她手臂上的五指發狠的握緊,緊得幾乎要掐進她的皮肉裏,他的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別逼朕用這位置壓人。」
當心愛的人將要被人搶走時,初時的設身處地與多慮都會被拋到九霄雲外,一切都變得自私。
他傾身向前,俊美的臉龐離她好近,深邃的黑眸變得混濁。
「此生此世,妳只會是朕一個人的!」
迅速封住她的唇,他以男人的身軀制止她的掙扎。
「唔……」宋蝶舞擺動頭顱,閃躲他的唇。
樊天胤扶著她的腦勺,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不……」
突然,一陣絲帛進裂的聲音在氈帳裏響起。
他拉扯她衣裳的系帶,力道太猛又太急,白底紅邊、作工精緻的衣裳就這麼被他扯壞了,他非但沒罷手,反而在瞧見她白裏透紅的光滑肌膚時,雙眼泛著血絲,跳躍著欲火。
「不要……」涼風輕拂,令她倒抽一口氣。
他的舌頭乘勢竄入,佔領了她嘴裏方寸間的馨軟,舌尖觸弄著閃躲的軟舌,嘴巴反而吮得更深。
她蜷縮著身子,羞怯的想用這樣的方法不讓自己與他太過貼近,擋在身前的小手握拳,強力的抵著他的肩窩。
他的唇移向她的下巴,張口含吮,緩緩的下移,情不自禁的淺啄。
「放開我!」
「不!」
他的頭往下移,隔著單薄的肚兜,尋著了馥鬱芳香的柔軟,準確的吮住了敏感的軟尖,頭頂上方立即傳來抽氣聲,懷中纖弱的身子微微顫抖。
她的雙腿禁不住他激狂的侵擾而虛軟,他適時摟緊她,手臂往她腿下一扛,將她抱在懷裏,轉身,放在一旁破舊的厚被上,被子因為久未翻動而沾了些大草原的塵土。
她挪動身子往後退,卻又被他拉至身下,他的雙掌撐在她的耳旁,灼燙的身軀貼著她的,她立即感受到壓在她腹腿間的硬實。
「不要……」
他的雙眼發紅,眼底閃動的火苗旺盛得教人生畏。
他攫住抵在胸膛上抗拒的纖手,壓制在她的耳旁。
「兩個月後我就要進平家門……」
樊天胤怒不可遏的封住她的唇,強硬的力道將她囓吻得好痛,懲罰她不中聽的言語。
宋蝶舞從未感受過他如此顯露的情緒與佔有欲,仿佛懼怕會失去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心兒不禁激烈的跳動,連呼吸都在發抖。
他離開她的唇瓣,看著紅唇沾染著兩人的津液,微微喘息,她像只受驚的雛鳥,驚惶的瞅著他。
「妳只會是朕的,休想朕會放手!」腹下的火燙教他快要無法忍受,急切的想要佔有她。
他因為隱忍而呼吸短促,臉移到她的頰邊,薄唇有意無意的磨蹭她的臉頰,呼出的氣息濃烈而充滿情欲。
「朕不會讓妳嫁給平煜,想都別想!」
宋蝶舞轉動被箝制的手腕,發覺自己已經掙脫不了他張開的那張網,他執意捕捉她,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別哭。」他的心因為她的淚水而抽痛,這才發現她早已浸入他的骨髓。
「如果你要我,又為何捨棄?」還是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子?她閉上眼。
樊天胤沒有回答她,只是溫柔的吻她,然後撬開不怎麼嚴實的紅唇,舌頭滑了進去,攪弄著她軟香的小舌。
經過一、兩次被派駐邊疆而操練出硬繭的手,將肚兜的下緣卷起,溫暖的掌心撫上光滑的肌膚,暖和她因為懼怕而發涼的身軀。
她倏地弓起背,他的手順勢伸入,將她壓進懷中,張口含住瑰色蓓蕾,隨即聽見嬌喘聲。
他吮弄著,她敏感的身子立即有了反應,柔軟的尖端變得硬實,他的舌尖繞著乳蕾兜轉,大手掀高微濕的羅裙,探入,撫向羞怯的雙腿之間。
「嗯……」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撫摸而虛軟無力,想要推開他,心底那處藏著兩人點滴的角落卻快速的放大,掩蓋了他的背棄和冷漠。
驀地,她睜開眼,驚怯的搖頭。
「不要這樣……」
「別怕……」他巧勁一扯,撕開裏頭的褻褲,感覺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在她併攏雙腿之際,膝蓋先一步置入其中,分開她的腿。
宋蝶舞望著他沈斂的雙眼,裏頭隱約有著她的倒影,他的表情如此溫柔,動作如此輕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她眨了眨眼,斂去眸底的水氣,既期待又憂懼的輕聲開口,「別傷害我。」
樊天胤憐惜的捧起她的臉,輕吻落在她的頭頂上,額頭上、眼睛上、鼻子上,最終落在微微顫抖的唇瓣上。
「朕不會傷害妳……永遠不會……」他承諾著,用溫柔包覆住她,下身貼著她的,在他親吻她、愛撫她時,雙腿間屬於男性的熾熱早已勃發得無法再抑制,動情的磨蹭她的身體,讓她感受他的渴望。
「嗯……」她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好像他才是主子,竟配合起他的動作,腿根處泛起刺麻濕潤,令她不自覺的伸手,想揉去那不曾有過的異樣感覺。
他知道她的不耐,手探入裙底,手指碰觸到花瓣間隱密的密合處。
突如其來的碰觸令她倒抽一口氣,羞愧得想要合起雙腿,卻又使不上力,脹痛的花瓣因此激烈的顫抖,繼而流出更多動情的津液。
他掀高自己的衣襬,解放早已忍不住的欲望,強壯的手臂微微抬高她一腿,讓自己能與她的身子貼合。
當蓄勢待發的筆直欲望抵著她敏感的腿根處時,她似乎察覺到接下去的一切將會讓她失去自己,竟恐懼了起來,激動的掙扎。
「不……不行……」
他攫住她的雙腕,阻止她的掙扎,抵在她雙腿之間方寸柔軟的男性擠開悸動的花瓣,尋著了可容納他、舒解他的花園。
宋蝶舞感覺有個燙人的東西正慢慢的擠入她的體內,吞噬她的靈魂,微微痛楚隨著熾物的深入而緩緩的在她體內擴大、蔓延。
「疼!」她仰頭泣吟,身子頻頻顫抖,雙手緊握,撕扯般的劇痛穿刺過她的身體。
「噓……」樊天胤啄吻她的唇、她的臉,輕聲撫慰她的疼痛,天知道埋在她柔軟如絲絨又溫暖的身體裏,他的欲望反而更加旺盛,幾乎要了他的命。
「好疼……」
「不會再疼了……不會再疼了……」他粗重的喘息顯示他的不耐與急切的渴望,卻因為疼惜她而折磨自己。
當包覆住熱杵的緊窒花徑不再劇烈的抽搐時,他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輕緩的退出她的身體,隨即再推進,開始律動起來。
在感覺到埋在體內的粗壯撤離時,雖然身體被撐開的疼痛減輕,空虛卻接踵而至,直到他再度充實她的體內,那冰熱交替、摩挲的刺麻快感漸漸的取代了疼痛。
「嗯……啊……」
他將她的腿壓向她,兩人交合的丘壑在羅裙的遮掩間隱約顯現,他掀開絲裙,露出沾滿蜜津的瑰色花朵,看著它如何的包容他,這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擁有了她。
他俯在她的耳邊,聲音充滿濃情的低語,「妳是朕的人了。」
心中的歡喜讓他情不自禁的放肆,不再忍耐,他聽見她美妙的聲音,他要感受她的悸動和她的情感。
「啊……太快……皇……唔嗯……」她仰高下顎,因為激烈的快感而吟哦,眼角滑下歡愉的淚珠。
他鬆開她的手,將她抱進懷中,激切的抽撤,仿佛要將她掏空,熱烈的疼愛她、要她……
「答應我,你的心是我的……只會是我的……」她已回不去了,在與他初識時,一切就已經回不去了。
「朕答應妳。」樊天胤猛力的撞擊她,淫靡的衝擊聲在氈帳裏回蕩。
宋蝶舞直視著上方,承受他熱情如火的佔有。
她是飛蛾,撲向了熊熊烈火,只因為那烈焰明亮、溫暖,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感受到溫柔的背後也可能將她燃燒成灰……
她反手圈住他的頸背,身體貼向他,感受他的存在,像菟絲花,緊緊攀附。
「嗯……啊……」
他一記重擊,將自己深深的埋進甬道深處,過度的廝磨讓蓄積在熱杵尖端的灼熱種子情不自禁的噴灑而出,滲入她的骨髓,與她透明的愛液合而為一,過度的滿盈順著兩人交合之處溢出……
激烈的喘息在氈帳裏回蕩,汗水淋漓,樊天胤的手撐在被上,避免壓在她的身上,愛憐的撫摸她的頭髮,揩去她臉上的汗珠,低頭啄吻,心裏那塊大石在此時才真正的被放下。
「記著,妳是朕的人。」
面對他充滿佔有欲的宣告,宋蝶舞一語不發。
她的心一直是他的,人現在也成了他的,但是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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