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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無須冉府幸存的其他僕佣證實冉芷凌的身分,已恢復記憶的雙雙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人。
身分獲得證實的冉芷凌不容嚴釋策推托,要求他履行兩家婚約,而且在雙雙提出要與父母一道回「福報村」時,要求雙雙留下,見證她嫁給嚴釋策為妻。
雙雙無法拒絕,唯有強忍著傷痛留下來。
嚴、冉兩府有婚約在先,且嚴釋策曾經去信冉老爺,承諾會在年底前娶冉芷凌為妻,他所找出延遲成親的理由一一遭冉芷凌否決,冉芷凌甚至直接質疑他的誠信,且挑明說他若不實現當日承諾,不僅是背信棄義,連他早逝的爹娘都會因他而名譽受損,他縱然有萬千不願,也只能咬牙同意成親。
于是方總管在痛心的嚴釋策授意下,指揮僕佣張燈結彩,準備熱鬧辦喜事。
一對新人將成佳偶,新郎官整日愁眉不展,痴然望著新嫁娘的貼身丫鬟,真正樂在其中的唯有新嫁娘。
雙雙為布置得秀麗雅致的西廂房掌上燈後,欣羨地看著即將嫁為人妻的小姐。
冉芷凌試穿有著華麗精致刺繡的大紅嫁衣,笑顏燦燦在銅鏡前轉了一圈。「雙雙,你瞧我穿這樣好看嗎?」
「好看,小姐長得漂亮,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雙雙咽下滿心苦澀,稱贊貌美如花的小姐。
冉芷凌偏頭笑問︰「你說洞房花燭夜時,嚴釋策若見到我,是否會為我著迷?」
「……姑、姑爺見到小姐美若天仙,自然會為之傾倒。」雙雙光是想像以後再也不能親昵地喚嚴釋策之名,僅能恭敬稱呼他為姑爺,心就疼得厲害。
「听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冉芷凌笑呵呵,拿起桌上的鳳冠往雙雙頭上戴。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雙雙嚇壞了,急忙要拿下頭上綴滿寶石珠飾的鳳冠。
冉芷凌輕拍開她的手。「你給我戴好,別急著拿下來。」
「這鳳冠是小姐的,怎麼可以戴在我頭上?」
「我瞧那銅鏡不夠清晰,看不清楚,你我身形差不多,不如就改由你穿給我看看。」冉芷凌不容拒絕,硬是褪下嫁衣,改穿在雙雙身上。
「我穿上這身嫁衣怎麼可能會和小姐一樣呢?」她啼笑皆非,連忙拒絕。
「我說像就像,倘若不像,當日你如何假扮我引開殺手注意?」不管雙雙的拒絕,冉芷凌非要她穿上不可。
「當時是在深夜,且殺手不曾見過小姐模樣,雙雙才得以騙得過,那和現在不能相提並論啊!」雙雙不明白小姐為何執意非要她穿上不可。
「我不管,我是小姐,我說了算,你給我乖乖站好。」冉芷凌低喝,親自為雙雙將大紅嫁衣穿戴好。
冉芷凌一聲令下,雙雙當真乖乖站好,不敢妄動。
穿戴好之後,冉芷凌滿意地退後欣賞。「好了。」
雙雙靈燦的眼瞳轉了轉,開口詢問︰「小姐,我可以動了嗎?」
「還不行。」冉芷凌搖著食指,就是不許她動。
「是。」雙雙乖乖听話,真的不敢亂動,就怕一個不小心毀壞身上貴重的嫁衣。
不曉得這鮮艷的大紅嫁衣穿在她身上是什麼模樣,是否和小姐一樣光采奪目?
不!不可能的,她只是個小小丫鬟,再怎麼樣烏鴉也不可能變鳳凰,她若及得上小姐一半的美麗,就該偷笑了。
只是這一刻,她好想讓嚴釋策看看她穿上嫁衣的模樣,不知他會否覺得好看?
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很好看,果然適合。」冉芷凌繞著她轉了一圈,唇角揚笑,不住滿意頷首。
「小姐,我還是覺得穿在小姐身上與穿在我身上不一樣。」雙雙再次大膽進言。
「嗯……你說的沒錯。」冉芷凌裝模作樣沉思了會兒,同意雙雙的話。
雙雙見她同意自己的看法,心想她可以把身上這襲嫁衣褪下了。
冉芷凌拍手做出結論。「你穿起來比我好看太多了。」
「什麼?小姐說反了吧?」雙雙錯愕不已。
「沒有說反,你穿起來的確是比我好看,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唉!想到要將天真善良的雙雙雙手奉送給嚴釋策,就覺得好舍不得。
「小姐,你就別說笑了。」明明嫁衣不該隨便給別人穿上,小姐卻硬是要她穿,還稱贊她穿起來更好看,小姐實在是有點奇怪。
「我說的可是實話,沒跟你說笑。」冉芷凌一直在心里盤算著,不管雙雙有多抗拒承認對嚴釋策的感情,她都會想方設法逼雙雙承認。
前些日子到雙雙房里與她談話就是其中之一的方法,只是雙雙忠心耿耿,根本不敢承認自己心儀嚴釋策,甚至極力避開與嚴釋策接觸。
為了雙雙的幸福,她不得不強逼嚴釋策娶她為妻,看能不能逼出雙雙的真心。
只是啊只是,雙雙偏就是傻氣,至今仍舊像個悶葫蘆,一聲不吭,讓她都快急死了,她可不想弄假成真啊!
「我們雙雙真的是長大了。」想到雙雙即將嫁為人婦,她們無法再像往日那般成天親密膩在一塊兒,冉芷凌便感傷不已。
「小姐不會還當我是長不大的小丫頭吧?」再怎麼說,她該發育的也全都發育完全,雖然不夠豐滿,是有點小遺憾,但起碼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嘻,在我心里,你的確是個長不大又太過傻氣的小丫頭哪!」冉芷凌輕點了下雙雙的鼻尖,逗她。
雙雙不滿地跺腳。「小姐,我明明就一點也不傻氣。」
為何小姐和嚴釋策一樣,總愛說她傻?
唉,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又泛起一陣酸楚,難受且憋悶。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之際,熒熒燭光突地遭人打滅,房內登時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正當雙雙一頭霧水之際,一條胳臂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她驚駭不已,正要張嘴大喊救命時,來人迅速捂住她的唇,將她挾帶抱出房外。
開啟的門扉再次遭人輕巧掩上,宛如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火怎麼滅了?是被風吹的嗎?」冉芷凌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里摸索著。「雙雙,你在哪兒?」
得不到半點回應,冉芷凌再次出聲呼喊︰「雙雙,你怎麼不回答我?」
依舊一片沉默,她慌了,急忙想點燈查看狀況,錯亂的步伐卻被椅子絆著,整個人痛跌在地。
斑大結實的男子趁著無星也無月,悄然潛入嚴府綁人,人一順利綁到,他咧著得意洋洋的笑容準備逃出府。
「什麼人在那里?」自從申家三番四復出手後,嚴府一入夜後就會派遣大批護衛四處巡視,以防萬一。
護衛提燈發現有人闖入,且腋下還挾抱了名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心底駭然,立刻揚聲大喊︰「有刺客!刺客抓走冉姑娘了,快來抓刺客!」
不速之客見形跡敗露,低咒了聲︰「他奶奶的,老子都還沒把人給帶出府,叫這麼大聲,是存心不讓老子離開是嗎?」
被捂住嘴唇的雙雙咿咿唔唔老半天,始終喊不出半點聲音來,念頭一轉,索性張嘴就咬。
她料定這名不速之客必定是申家派來的殺手,準備擄人滅口,可她隨即又想到,此刻自己身上穿的是大紅嫁衣,莫非這名殺手是再次誤以為她是小姐,所以才會對她下手?
幸好小姐能夠逃過一劫,她放心多了,只是想到她無法在臨死前再見嚴釋策一面,心中便充滿無限遺憾。
這些日子,她心頭積了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跟嚴釋策說,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真的好後悔,為何不早一點把話說清楚……
「啊!可惡的臭娘兒們!老子就知道你恨不得能馬上嫁給姓嚴的,老子偏不讓你稱心如意!」翟虎子氣吼吼拍打了腋下女子臀部一記。
「啊!好痛!」雙雙被打了一記**,屈辱得脹紅了臉。
「知道痛就別給老子亂動,否則有你好受的!」翟虎子低吼,結實粗壯的雙腿狂奔,遇見攔截的嚴府護衛,便毫不留情揚腿踢翻。
在書房的嚴釋策听見護衛大聲疾呼,刻不容緩趕來支援,嚴釋文緊跟在後,嘴里不住痛罵無法無天的申家。
一時間嚴府上下身懷武藝的護衛與孔武有力的家丁都涌到西廂房去搶人,很快就將翟虎子困在中心,讓他插翅也難飛。
被挾帶在腋下的雙雙拚命掙扎。「你放開我!」
「你這女人是沒看見我正在忙嗎?這時候還給我添亂,是打算讓老子栽在姓嚴的手上?老子告訴你,不管姓嚴的是否有金山銀礦,一窮二白的老子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肯乖乖听話,翟虎子再打她**一記。
「太過分了!你不要再打我了!」這殺手實在莫名其妙,哪里不好打,偏要打她的小**,只有嚴釋策才能這樣痛打她,這殺手怎麼可以隨便踫觸她的小**,可惡!
家丁們的火把將西廂房照得猶如白晝,嚴釋策迅速趕到,見到被殺手挾帶在腋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時,腦海中頭一個想法與護衛們如出一轍,直覺認為殺手挾持的人是冉芷凌,因此不至于手足無措,還能鎮定如常地指揮大局。
可當他再定楮一看,發現遭挾持的人並非冉芷凌,而是他傾心愛戀的雙雙時,心口宛如遭受巨石痛擊,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黑眸充滿怒焰排開護衛上前與殺手面對面。
「快給我放開她。」右掌張了又握,忿怒的雙眼已浮現殺意。
已成為困獸的翟虎子不僅毫無畏懼,且將腋下的女人挾抱得更緊。「老子偏不放!」
雙雙听見熟悉的嗓音,激動地抬起頭來,凝望嚴釋策,不敢出聲喚他,就怕害他分心受傷,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是以保持沉默。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銳利的眼眸如利刃定在殺手身上。
嚴釋文站在哥哥身邊,疑惑地看著這名不速之客,不曉得為什麼,覺得眼前濃眉大眼的男子沒有殺手會有的殺氣,莫非這是殺手刻意的偽裝?
翟虎子大剌剌挑釁說︰「對!老子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倆成親,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此話一出,讓嚴釋策心底打了個突。申家沒事何必管他要不要和雙雙成親?況且所有人都認為他要娶的人是冉芷凌,這殺手為何會扯上雙雙?
頭昏腦脹的雙雙忍不住心酸插嘴。「我們沒有要成親。」
「女人,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嫁給姓嚴的?」翟虎子听腋下的女人親口說沒有要嫁給嚴釋策,開心的將她放到身前站好,這一放,讓他大感不解。「咦?你是誰?」
雙雙扶著歪了一邊的鳳冠,看著一臉疑惑的男子,滿頭霧水問他︰「我是翟雙雙,你又是誰?」
「我是翟虎子,我不認識你。」奇怪,剛剛他明明在房外將那女人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且還看見她身穿大紅嫁衣,怎麼抱出來的人變成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認識你。」翟虎子?听都沒听過。
嚴釋文左右來回看著兩人。「所以你們兩個互相不認識?」
「不認識!」雙雙與翟虎子異口同聲。
「你不是申家派來的殺手?」嚴釋策步上前不著痕跡地將雙雙護在身後。
「申家?誰?」翟虎子搔了搔頭,不記得自己曾認識過任何一個姓申的人。
嚴釋文怪聲怪調。「那你究竟是誰?」
「我是翟虎子啊!」他不是已經報上過名號了,這人是耳背嗎?干麼再多問一次。
嚴釋策冷聲冷調問︰「你既然不認識雙雙,那為何挾持她?為何又口口聲聲說不讓我和她成親?」
「呃……那個……我好像……犯了一點小失誤。」翟虎子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什麼失誤?」雙雙壓不住內心的好奇。
翟虎子尷尬的看著她。「就是把你誤以為是另一個女人,剛才打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哪!」
翟虎子不提還好,一提讓雙雙又想起小**挨了兩記的事,她脹紅了臉,直覺護住小**。
嚴釋策危險地半眯著雙眸。「你打了她?」
「都說了是誤會嘛!」翟虎子打哈哈。
嚴釋策不接受這個理由,直接出拳痛擊翟虎子腹部,自知理虧的翟虎子痛彎了腰,但沒有還手。
「住手!」心急的冉芷凌突然出現制止。
方才她在房里摔倒再追出來後,就見到翟虎子挾抱著雙雙遭嚴府護衛密密實實包圍,她決定站在後頭靜觀其變,直到嚴釋策出手打翟虎子,這才跳了出來。
見到心上人出現的翟虎子臉上有掩不住的喜悅,急吼吼大聲嚷著︰「女人!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明明有听見你的聲音,為何一眨眼的工夫穿大紅嫁衣的人卻變成另一個人,你何時學會變戲法了?」
嚴釋策、雙雙與嚴釋文睜大眼看著兩人,嚴釋文對哥哥眨了眨眼,暗示眼前這兩人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
嚴釋策心有同感地頷首,以眼神示意弟弟靜觀其變。
冉芷凌一字一下,以食指用力點著翟虎子的胸膛。「我哪會變戲法?是你笨,綁人之前也不看仔細點才會綁錯人。」
她真的會被這個笨男人給氣死!
「我……我一時急了,根本就沒想那麼多。」翟虎子被冉芷凌凶狠的模樣給震懾住,像只乖巧的小貓兒,完全不敢反抗。
「打從我認識你以來,就沒看你用過大腦,我懷疑你的大腦根本就是裝飾用的。」見他乖乖听訓,縱然冉芷凌對他有再大的火氣與怨言,也漸漸平息。
「既然你這麼了解,就不要說出來,我……我會被大家取笑的。」翟虎子不好意思,希望冉芷凌能替他保守關于腦子不管用的大秘密。
嚴釋策上下打量翟虎子,躍上腦海的是釋文對于拿翡玉餃尾螭龍去典當的男子的描述。
長得十分高大強壯?符合。
像莊稼漢又不是太像?符合。
濃眉大眼,眉宇間帶有一股霸氣?完全符合!
最後,他與冉芷凌不僅熟稔,且一看便知兩人互有情愫。
所以典當翡玉餃尾螭龍的男子就是翟虎子!
嚴釋策做出合理推測,一見冉芷凌早有心上人,壓在胸口沉重的大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雙驚訝喃喃自語︰「小姐……她變得好不一樣。」
她那素來端莊優雅、絕不口出惡言,也不會有不合時宜舉止的小姐,居然會那麼凶悍地對待翟虎子,三言兩語就制伏他,若非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
嚴釋策好心情的退至雙雙身邊,健觀佔有性的攬著她的腰肢。「在意中人面前,女人自然會展現出不同以往的風貌。」
雙雙無法置信,揚聲尖叫。「什麼?意中人?小姐喜歡他?怎麼可能?」
翟虎子听見,驚喜抓著冉芷凌的雙臂。「女人,那個假新娘說的可是真的?你喜歡我是嗎?」
「你耳背了嗎?雙雙說的是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並不是說我喜歡你。」心事被當眾大剌剌說出來,教冉芷凌羞紅了臉,嬌嗔的白了翟虎子一眼。
住在其他院落,听見冉芷凌遭殺手挾持的翟吉人與許金花夫婦匆匆趕來,夫妻倆見到眾人口中的殺手竟是翟虎子,心下同時大吃一驚。
「翟虎子怎麼會來?」翟吉人不解地問著妻子。
「我也不曉得,他明明是待在村子的啊!難不成他是追著小姐來的?」在「福報村」時,心思較為細密的許金花隱隱約約就察覺到翟虎子喜歡上她家小姐了,但她覺得翟虎子配不上小姐,且小姐也不會看上他,所以一直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沒想到他會追了過來,還和小姐爭論不休,這兩人看起來分明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天老爺!翟虎子和小姐!她的頭好暈哪!
「哈!這簡直是比看戲還要有趣。」嚴釋文開心的雙手環胸。
「可是……可是……」咦?他真的耳背听錯了嗎?她老是罵他不用大腦,所以這一回他有用大腦思考,覺得那個丫頭的意思明明就是說這女人喜歡他啊!
冉芷凌美眸用力一瞪。「不要再可是了。」
「哦!」翟虎子被她壓制得死死的。
嚴釋策下巴揚了揚,頭輕靠著雙雙的頭。「你瞧,他們倆多麼相配。」
「小姐她好像真的喜歡翟虎子……」盡管事實已清楚擺在眼前,雙雙仍是震驚不已。
實在是在翟虎子面前的小姐太不一樣了,那種見到情人的喜悅與對情人的佯怒,她再熟悉不過。
許金花苦口婆心勸著︰「小姐,你要想清楚啊!」
焦急的翟吉人用吼的︰「還想什麼?根本就不用想,小姐不會喜歡翟虎子,絕對不可能!」
「女人,你听!他們都說你喜歡我,你還不承認,你要嫁給姓嚴的,根本就是存心想氣死我。」翟虎子听見他們的談話,馬上又吼了出來。
「我才會被你給氣死,並不是每個人都說我喜歡你好嗎?」這翟虎子左一句她喜歡他,右一句她喜歡他,是巴不得說給全天下的人听嗎?
嚴釋策看出冉芷凌的氣惱,右手輕抬揮了下,要護衛們全部退下,給冉芷凌保全女兒家的顏面。
「那小姐和嚴釋策……」雙雙來回看著兩人,想說的是,小姐既然有心上人,而她與嚴釋策兩心相屬,是否小姐和嚴釋策就可以不用成親了?
「我根本就沒有嫁給他的意思。」事已至此,冉芷凌說出實情。
「什麼?小姐怎能不嫁給姑爺呢?」許金花的頭更暈了。
翟吉人氣得瞪著不請自來的翟虎子,都怪翟虎子,將平靜的嚴府搞得雞飛狗跳!
嚴釋策挑了挑眉,並未搭腔,由著冉芷凌自個兒說。
翟虎子拍手大笑。「哈!我就說姓嚴的不適合你嘛!你這倔強的女人夠聰明,有將我的話听進去。」
「可是小姐在籌備婚禮時不是很樂在其中嗎?」雙雙眨了眨眼兒,著實不懂。
「傻雙雙,我那是為你籌辦的哪!你真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心事嗎?既然你喜歡嚴釋策,為何不敢坦白說?雖然我和嚴釋策有婚約,但那是父母之意,我不是非嫁他不可。」冉芷凌走到雙雙與嚴釋策面前。
「小姐……」雙雙感動得熱淚盈眶。
「雙雙,我先前所說、所做的,全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冉芷凌執起雙雙的手,鄭重的交托到嚴釋策掌心。「你會好好對待雙雙吧?」
「我以我的生命作保證。」嚴釋策看著冉芷凌的雙眼,對她許諾。
「假如被我發現你虧待我的好妹子,我絕對饒不了你。」冉芷凌對他撂下狠話。
嚴釋策下巴揚了揚,指著如守財奴護守著她的翟虎子。「你有那麼高大強壯的護衛,我相信你絕對會有辦法讓我生不如死,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知道就好。」見威脅已達成效,冉芷凌滿意頷首。
「這……這到底是?」許金花看了看不再悲傷的女兒,再看看笑燦如花的小姐、還有英氣逼人的姑爺,站在姑爺旁的雙雙是那樣開心,她真能狠得下心再拆散他們?
她終究是個希望女兒能夠幸福快樂的母親,既然雙雙與嚴釋策情投意合,小姐又無意嫁給嚴釋策,那何不成全他們?
「唉!女大不中留,算了吧!」翟吉人嘆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就讓他們順著自己的心意去過日子吧!
許金花听丈夫這麼說,輕輕頷首,同意了女兒與嚴釋策的情事。
「謝岳父、岳母成全。」嚴釋策听出他們話中的涵義,立刻打蛇隨棍上地道謝。
「爹、娘,謝謝你們。」雙雙開心得快流淚了,能得到爹娘與小姐的認同,她真的好快樂、好幸福。
許金花慈愛的看著女兒。「傻孩子,只要你能得到幸福,你爹和我就已心滿意足。」
「嚴當家,雖然翟家是蓬門蓽戶,沒有錢財與權勢,可雙雙是我們的寶貝,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縱然小姐已經鄭重警告過了,翟吉人猶不放心,再次提醒。
「請岳父叫我釋策就好,岳父岳母盡管放心,我會全心全意愛護雙雙。」深情無限的眼眸對上澄亮的眼瞳。
雙雙與他四目相接,眼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整個人因為有愛的滋潤,光采奪目。
「好,很好。」許金花與翟吉人滿意頷首,說實話,嚴釋策這個女婿很好,實在沒有缺點可挑剔,把雙雙嫁給他,他們可以放心了。
「既然你們說好不成親了,我可以帶我的女人回家了吧?」翟虎子急忙打斷他們的談話,他很用力的用大腦想了想,覺得冉芷凌不能在此久留,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改變心意,為免夜長夢多,他還是快點帶走他的女人才是上上之策。
「誰是你的女人?」冉芷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你還會有誰?」翟虎子說得理直氣壯。
雙雙看著冉芷凌與翟虎子打情罵俏,粉嫩嫩的唇角輕松揚起漂亮的笑容。
嚴釋策故意扮可憐,問她︰「雙雙,冉芷凌不要我,你不會再次推開我吧?」
「不會了,對不起,我不會再將你推開,你會原諒我嗎?」雙雙拚命向他道歉。
難怪嚴釋策與小姐總說她傻,現在想想,她的確是傻,為何不敢堅定且大聲說愛?只要真心相愛,再大的難關也過得去,況且小姐已有心上人,她什麼都不說,就看不見呈現在眼前的一線曙光。
都怪她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退讓對所有人都好,差點就鑄下難以挽回的錯誤,幸好翟虎子讓她及時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許金花與翟吉人見這兩對小情人各自幸福洋溢地談情說愛,兩老便悄然退下,不打擾他們。
「想要我原諒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她的歉疚,使嚴釋策佔盡優勢。
「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不管是上刀山或下油鍋,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好,我信你。」
「你……還沒說是什麼條件呢!」
雙雙提醒他,不禁猜想著他會開出什麼樣的條件,雖然她很樂意為他上刀山、下油鍋,不過剛才她的小**已經很無辜地挨了兩記鐵沙掌,他應該不會再讓她的小**遭殃才對吧?
她不安地以雙手捂著可憐的小**。
「我要你全心全意愛著我、向著我,不論時間過多久,就算你我已經七老八十,此情此意至死不渝,你可辦得到?」他的條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倒是他自己很有自信可以辦得到。
「我可以。」听到他所提出的條件,雙雙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要痛打她的小**,只是要她愛他。
這事對她而言易如反掌,因為她一直深愛著他,她有自信即使兩人百年之後,她的愛依然不減。
「話是你說的,我可不許你後悔。」爽快的允諾,教他喜上眉梢。
「我絕不會後悔。」澄亮無辜的眼眸堅定的望著他,沒有絲毫的遲疑與不願。
嚴釋策動情的將她擁入懷中,感到非常踏實。「我的好雙雙。」
可以光明正大依偎在他懷中,雙雙笑得璀璨耀眼,美麗動人。
一旁孤家寡人的嚴釋文看著哥哥與雙雙、翟虎子與冉芷凌成雙成對、好不幸福的模樣,登時覺得好生寂寞,不由得悠悠長嘆了口氣,想著,屬于他的幸福在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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