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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阿良車輪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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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迎星 -【太子,我不依(計擒君心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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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7 00:08:4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初冬,窗外的枝幹上掛著晶瑩潔淨的冰珠,而在煦日拂照下,反射著清麗的光芒,這使得高空上的煦日顯得柔和而討人喜愛。

  一反往常,月茶住的小院熱鬧非凡,因為月茶今天奉詔要進朝陽宮覲見光佑帝及孫皇后。

  胭脂水粉珍珠花鈿都擺放在一大早就送進來的紅木妝臺上,被皇后指派來的宮女們正在幫她梳妝打扮,這時,玉珍來到她房裡。

  “月茶。”玉珍輕喚。

  月茶回轉身,瞧見玉珍立正門邊,從前在她身上的囂張氣焰現已不復存在。

  “玉珍表姊?”

  “我是來道歉的。”玉珍有點難堪。

  明白玉珍的來意,月茶知道是她和玉珍化敵為友的時候了。

  “你們先下去吧!”月茶將宮女摒退。

  “表姊請坐。”

  月茶將一旁的圓凳挪近,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月茶,我要謝謝你不追究,我這幾天一直很內疚。”

  她幫著心蘭欺負月茶,做出毀人家容貌的缺德事,心蘭要她一個人擔起罪責,而月茶卻不計前嫌的原諒她,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玄禎會選擇月茶了。

  想到這件事連玄祺都知道了,玉珍眼眶透紅。

  “我做的實在太過分了。這都是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玄祺,但玄祺喜歡心蘭,所以當我知道心蘭喜歡的人是玄禎,我就極力促成他們,想說到時玄祺會死心來愛我,而你卻破壞了這個計畫,我才會……才會對你這麼壞,請你原諒我。”

  月茶連忙搖頭。

  “我不怪你。是我不應該愛上禎皇兄,破壞了皇姊跟禎皇兄。”

  “月茶,你別這麼想,玄禎根本沒喜歡過心蘭。”玉珍講出她一直都清楚的事實。

  “怎麼會?皇姊跟了他七年,難道他沒受感動?”月茶相信日久生情這句話。

  “玄禎要怎麼感動?這事別人或許不清楚,我可是最明瞭的人了。你可能不知道,玄禎跟心蘭一碰頭,絕少不吵架的。若不是心蘭壓抑,玄禎忍讓,早就吵翻天了。他們合不來的!”

  “但我還是感到內疚。”月茶輕皺眉頭。

  玉珍心想,月茶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這事若倒過來是心蘭或她搶了月茶所愛,她倆一定為自己贏得勝利而沾沾自喜。畢竟,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除了月茶,誰會內疚?

  玉珍微笑,“別內疚了,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怎麼去見皇上?讓我來幫你打扮得美美的。”說到打扮,她可是專家,當然那也是為了玄祺。

  玉珍拿起象牙梳,梳整著月茶的長髮。

  在光影灩灩的銅鏡前,將月茶的頭髮梳理好,不再被頭髮遮掩的清靈嬌顏,全露出來了。

  玉珍凝望著月茶,白淨的臉龐,柔嫩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動如星,挺秀的鼻子下是小巧紅馥的嘴,神色帶著點兒輕愁,穿著白底絹花的宮裝,坐在那兒,顯得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真是人如其名像一朵白色山茶,纖塵不染。

  “月茶你真的好美!”玉珍讚歎。

  雖然她本就知道月茶有所蛻變,但是這麼一打扮下來,她的容貌簡直出色得不可思議,難怪自恃美貌的心蘭看了要妒恨。

  “是嗎?我真的變美麗了?”月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長期的自卑,讓她不確定她這副容貌,算不算是美麗。

  “嗯,美極了。”

  她揩拭著光影灩灩的銅鏡,更仔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公主,你好了沒?時辰就快到了!”周嬤嬤在門外喊著。

  門旁的侍女們讓了開來,周嬤嬤看見月茶,先是露小驚歎的表情,隨之又現出鼻酸的反應。她心想,要是雲美人能瞧見就好了。

  “該去朝陽宮了,皇上和孫皇后都等著見你。”周嬤嬤對月茶說道。

  踏進朝陽宮大殿,月茶的心跳加速,因為每個人都用驚異的眼光看她,讓她緊張萬分。

  “是雲美人啊!”一位曾隨侍先帝的老太監老眼昏花,出聲喊她。

  聞言,光佑帝和孫皇后都點頭,眼前的月茶,像極那紅顏薄命的雲美人。

  “都忘了她是雲美人的女兒!”光佑帝讚歎的說道。

  他曾在皇族的賞花宴中見過倚在他皇表弟身邊的雲美人,他原本就知道她豔冠群芳,但那一瞧,他還是驚為天人,也能瞭解為何他皇表弟後來會因為她而亡。

  他望向段玄禎,在段玄禎神情中,他看見了似曾相識的表情,那是他初見雲美人時所露出過的驚歎表情。

  如此的美人,哪個男人不想與她共結連理,相偕白首?

  光佑帝不自覺的露出笑意來,心裡已有所打算。

  “月茶拜見皇上、皇后。”月茶施以宮禮。

  “免禮,叫皇伯父、皇伯母就行了。”

  “是皇伯父。”

  “月茶,玄禎向朕說要娶你,說你倆情投意合,而你也已經答應了。”

  月茶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朕本來是跟皇位無緣的,只因先帝無子嗣又無兄弟,才讓朕坐上這位子,所以朕一直希望先帝所生的公主,能有一位成為未來的皇后。

  月茶,玄禎雖是嫡長子,但仍然不足擔大任,太子之位朕不一定會給他,你要不要再等一等,考慮看看?”他故意說道。

  段玄禎一聽大驚,出聲喊道:“父皇!”

  父皇是怎麼回事,他不但不促成,還搞破壞!?

  光佑帝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朕不能太偏心,月茶還沒見過你那幾個皇弟弟。”

  他存心捉弄他這個兒子,因為他太幸運了,想他自己都只能傾慕著雲美人,而兒子竟能娶到雲美人的女兒。

  “月茶見了也不會喜歡的。”

  “沒見怎麼知道?”

  “月茶只會嫁我。”

  “那可沒個准。”

  父子倆在大殿上拌起嘴來了。

  “母后!”段玄禎轉而求助。

  孫皇后也拿不出主意來,“問問月茶的意思吧!”

  “好吧!就看月茶的意思。”

  月茶抬起暈紅的臉,瞥了段玄禎一眼,瞧見他著急的神色,緩緩說出她的意願:“皇伯父,月茶今生除了禎皇兄,不會嫁給別人了。”

  這小子竟有這麼大的魅力!不愧是他最寵愛的兒子。

  光佑帝笑了,“既然這樣,朕就准了!”論文功武略,玄禎是眾皇子中最優秀的,當然這太子之位也非他莫屬。

  光佑帝答應的太爽快,害眾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還不謝恩!”光佑帝喚道。

  “呃,謝父皇!”

  段玄禎一高興,顧不得大殿上眾人注目,立刻走到月茶面前,牽起她的手,深情的與她相望。

  光佑帝為了彌補月茶因自己忙於政務,而長年將她忽略,便再把頤雲樓賜給她居住,並且下詔派遣工匠師父修繕改造,使其煥然一新。

  迎賓樓內大宴賓客熱鬧非凡,這是為了讓前來大理的各國使節,也能一同歡度年節。

  心蘭想讓自己的美名能傳進各國的國君耳中,所以她走進了迎賓樓,但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如今出盡風頭的,是月茶和段玄禎那對準新人。

  她從未有如此刻這般的怨憤氣惱,段玄禎竟讓她苦等多年的愛念落空,讓她沒有面目可見人!

  此時,鞏宏和大唐的趙王李錦也在迎賓樓內飲久作樂,他們能成為好友,是因為兩人都性好漁色。

  鞏宏雖失掉娶月茶的機會,但對他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因為他不可能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何況那棵樹太高,他也爬不上去,他寧願采那四處可摘的各式野花。

  李錦已經有著幾分酒意,突然,他眼睛一亮,仿佛在大海之中,發現了一顆璀璨的明珠。

  那是從不遠處走來的一個麗人,姿態曼妙,妖豔動人。

  “她是誰?”李錦向鞏宏打聽。

  鞏宏張著朦朧醉眼看去──

  “喔,是我表妹心蘭公主,咦!她怎會出現在這裡?”

  心蘭應該在紫霄殿參加皇室的團圓眾會才對啊!鞏宏有著疑問,但身邊的兩個美人又遞上美酒佳餚,他就什麼疑問也沒了。

  “原來是心蘭公主。”難怪那一身的氣質就與他身邊的舞伶歌姬不同。

  心蘭也大出意外,她想不到在這兒會遇上大唐的趙王。

  他的外表是有點比不上段玄禎,但也是風流個儻,重要的是,他是大唐天子的皇表弟。

  畢竟,小小的大理藩國,怎麼比得上大唐帝國。這次她一定要把握機會,讓他帶她回大唐,娶她為王妃,享受榮華富貴。

  李錦向她點頭微笑,眼前這女子是他在大理國見到最漂亮的女人!

  心蘭也回了個嫵媚的笑意。

  李錦見她美目含情,柳腰輕擺,好似鳳儀亭偷情的貂蟬,令他神魂蕩漾,進而想移近調笑。

  “我去認識一下心蘭公主。”

  “嗯。”鞏宏點頭,他已醉醺醺的臥在美人懷中。

  “大唐李錦有幸在此目睹公主芳容,公主氣質高雅雍容華貴,美得教人心驚啊!”

  趙王的奉承的確讓心蘭笑顏逐開。

  “趙王真會討人歡心。”就是這種感覺,這種被奉承的感覺真是棒啊!

  她的目標就是他了!心蘭輕佻地笑著。

  李錦也露出一臉風流笑意,兩人就這樣一拍即合,乾柴烈火就在偏廳顛鸞倒鳳起來。

  “公主,你這身皮膚可真細緻……”李錦一邊讚賞,一邊肆無忌憚的對心蘭毛手毛腳。

  “不要啦!萬一給人看見了,怎好?”心蘭軟若無骨般倚在李錦寬闊的胸懷中,欲拒還迎地嬌聲道。

  “有什麼關係?”李錦邊說,邊解開心蘭的衣結。

  “人家怕羞嘛……”心蘭紅著臉,嬌聲呢喃道。

  “這種事有什麼好羞的?”對於身為情場老手的李錦,這種偷情的事早就習以為常。

  他將大掌探進心蘭的衣襟,揉捏著她的柔軟,並且邪意地以指尖逗弄著高聳的乳尖。

  “唉呀!你好壞!你別亂摸……”心蘭臉頰飛紅,一顆心狂跳。

  雖是她有意勾引趙王,但這火辣辣的陣仗卻是她所不曾經歷的,她有點吃不消。

  李錦狎笑了起來,“那我仔細地、好好地摸。”說著,便將另一隻手伸入心蘭的褻褲裡。

  “不能摸那兒!”

  心蘭想拒絕,但,私密之地一經撩撥,登時湧上一股酥癢,讓她全身抖顫起來,初嘗情欲的心蘭,立刻沉迷在趙王熟練且技巧高超的挑逗下,只能忘情地吟哦。

  “啊──啊──”

  “舒服嗎?”李瑾邪氣地輕咬著心蘭的耳垂低語,同時她的褻褲經他一扯已滑至腳踝,露出一雙白嫩雙腿。

  “嗯……”被刺激過頭的心蘭含糊地回應。她發覺之前追逐著段玄禎的行為簡直是愚蠢,這樣的歡愉她早就該找男人嘗了。

  “怎樣舒服?”

  “不知道……”心蘭一副神情難耐的模樣。

  “不說不繼續哦!”李錦有心捉弄她,他最喜歡看女人浪蕩的模樣。

  “討厭啦!叫人家怎麼說嘛……”心蘭虛軟地嗲聲道。

  李錦的嘴角勾起邪笑,加重手勁,以指尖揉搓著她敏感的花核。

  “那就直接讓你喊出來!”

  李錦支開心蘭的雙腿,手指插入心蘭體內掏攪。

  “哎呀,你輕點!我疼。”她最怕痛了。

  “你會痛?”她的私密處早已氾濫成災,怎會痛?難不成她還是處子?

  “嗯,疼得緊!你別進到裡頭,在外頭摸就好。”

  聽到心蘭這樣說,李錦笑了,“真想不到你這麼容易就濕,而且還風騷得很,竟還是黃花未開?”

  他早有所聞,這個先帝所生的美麗公主,愛慕著大皇子段玄禎,跟他去了大唐七年。

  只可惜那時他不在京城裡,不然可早幾年采下這朵美豔的嬌花!

  難道這大皇子有毛病,要不怎放著這如花般的公主沒品嘗呢?

  “怎這麼說嘛!人家會這樣可都是因為愛你。”

  其實她已是花樣之年,男女之事,她也是心生嚮往,只是段玄禎對她沒有愛意,完全沒有不軌之舉,她才保留清白之身至今。

  “是嗎?我也愛死你了!”

  李錦脫下錦袍,捧起她圓潤的粉臀,將硬挺抵住她的柔軟。

  心蘭不名所以,嘟嚷地抱怨:“這樣頂著我,很不舒服呢!”

  “想要更舒服,得進到你裡頭才行!”李錦說完,便用力挺進心蘭體內。

  心蘭一聲痛呼後,即見一個奮力衝刺,一個搖頭哀叫,直到痛楚消逸後,心蘭才享受著快感,她瘋狂地扭動著,好像要從李錦的身上補爛那多年不識情愛歡愉的損失似的,段玄禎三個字早就不知遺忘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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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玄祺來到心蘭的住處,他對心蘭的一片深情,今天要對她表明。

  走進蘭芳館內,不知為什麼,裡頭竟沒半個伺候的宮女和太監。

  忽地,他隱約聽到了人聲,循著聲音,他聽見──

  “啊──快!快點!好舒服啊──”

  聽到這聲音如此的淫穢,玄祺霎時白了臉。

  他不由自主地往裡頭走,卻聽得更清晰了,女子恣意放浪的呻吟,男子氣喘吁吁的呼喊,一股怒氣迅速地向上升騰,直衝頭頂,令他渾身顫抖,大步走向心蘭寢室的門口。

  白晝宣淫,門竟然也沒關!?

  然後,一幅赤裸裸的男女交媾畫面,出現在他眼前,他看見仰躺在床上的心蘭,雙目微閉,臉上露出淫媚春情,還不時的挺起腰,搖擺著臀部。

  而背對著他的那名男子,握住了心蘭的一對嫩乳,搓揉捏弄,態意狎玩,腰際同時配合心蘭臀部的動作,一上一下的挺進。

  霎時,他將手上扇子折成兩半。

  扇子斷裂的聲響驚動床上歡愉的兩人,心蘭杏眸忽睜,瞧見玄祺憤恨地轉身離去,李錦停下動作,扭頭朝門外瞧去,只看見一個男子的背影。

  心蘭無所謂的搖起臀來,“繼續,別停!”她雙手緊緊纏住李錦的脖頸,抬起腰肢,自己上上下下的動起來。

  “沒關係嗎?”李錦問。

  “看都看見啦!”心蘭仍然搖動著,“不礙事的。你快點動吧!”心蘭想,過不久她就跟李錦回大唐了,還怕誰說她閒話。

  聽到這話,李錦安了心,心中的欲火又點燃了。

  激情過後,心蘭不想以後好事再遭人破壞,說道:“下次別在我這裡。”

  “嗯,以後到我那裡。”李錦回道。

  兩個月後。

  心蘭面色蒼白的走進慈甯宮,而月茶正巧也在。

  心蘭一看見月茶便露出厭惡之態。

  “皇姊,你不舒服嗎?”月茶關心問道,因她的臉色有異。

  心蘭沒理月茶,逕自走進寢殿,一會兒走出來,急切地問:“我母后去哪兒了?”

  “我不清楚,我也在等。”

  “等什麼等!趕快幫我去找!”心蘭的口氣像指使下人般。

  “你這麼急著找母后,有什麼事?”月茶好心問道,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心蘭回瞪她一眼,“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嗎?”

  月茶自知多事,“我這就幫你去找母后。”

  見月茶走了,心蘭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半個時辰後,月茶找到了鞏太后,原來她正和孫皇后在逛御花園。

  鞏太后一回宮,即不悅地問心蘭:“我正跟孫皇后在御花園賞花聊天,你有什麼事,不可以等到我回來再說嗎?”

  看見心蘭,鞏太后就懊惱極了,丟了個段玄禎,可還有玄祺啊!要不庶出的幾個皇子也可將就,總是依然榮華富貴,可偏這心蘭一天到頭不見身影,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心蘭直接開口:“母后,我要成親。”事已迫在眉睫。

  “成親!?跟誰?”

  “趙王李錦。”

  原來她天天出宮,就是因為趙王李錦。

  “他不行!你不知道他的名聲有多難聽,仗著是大唐天子的皇表弟,又長得不錯,鎮日流連風月,獵豔獵到大理來了,女人一個一個換,風流帳算都算不清,你不能嫁他。”

  “母后,唐風開放,京城裡哪個王親貴族不是風流韻事一堆?我的姿色絕對比那些鶯燕強,我一定能拴住他的心的。”

  “皇姊,你不多想想嗎?”月茶勸道。

  有一回她和玄禎出宮,在街上看到一名姿色頗佳的瘋女人遭調戲,玄禎上前幫忙,才知她原是一名官員的妾,因為跟李錦有了苟且的事,所以被趕了出來,而李錦又不收留她,她因而發瘋。

  “想什麼!你是嫉妒我找到比段玄禎更好的人嗎?”

  “心蘭,你何必這樣說?月茶也是為了你好。”鞏太后為月茶說話。

  月茶自從發覺自己不會再討人厭之後,便壯起膽至慈甯宮請安,後來更是日日前去噓寒問暖,這份孝心讓鞏太后感動,加上鞏太后已上了年紀,想法自然有了改變。

  心蘭雖是她的親生女兒,但知女莫若母,心蘭似乎不能讓她依靠。反觀月茶視自己如生母,多了這個女兒來孝順,也沒什麼不好,於是她接納月茶,不再將月茶視為眼中釘。

  心蘭不屑的笑,“我不需要她的關心。母后,這次我是非嫁不可,你不答應,我也要嫁!”

  “心蘭,你現在是怎麼了?說話沒大沒小。婚姻之事本就父母做主,你眼裡還有沒有我的存在……氣死我了!真是白疼你這女兒。”

  聞言,心蘭心生畏懼,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母后這兒失寵,便哭了起來。

  “母后,我有身孕了,不嫁不行。”

  “你懷孕了!?”鞏太后吃了一驚。

  她的印象中,心蘭應該是潔身自好的,否則她這麼喜歡段玄禎,又跟了他相處了七年,怎麼會什麼事也沒發生?

  “嗯,兩個月了。”心蘭點點頭,小小聲的回答。

  鞏太后聞言,想氣也氣不起來,她擔心皇家的臉面會因此蕩然無存。

  “唉……那不快點也不行了,再過些時候,別人就看得出來了。你去找李錦來提親,我去找皇上談。”

  心蘭依然哭著,鞏太后看到她這模樣,心也就軟了,畢竟她都是被自己寵壞的,“別哭了,母后會幫你,你就等著嫁過去吧!”

  心蘭停止哭泣,抬起頭來,趁鞏太后沒看到,她瞪視了月茶一眼,眼神流露出“我就是嫁得比你好”的得意。

  不料,心蘭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趙王不但沒答應娶她,還敷衍她。

  於是,鞏太后前去找趙王,要他負起責任,但他卻回應:“無法確定那孩子是他的,他不能要!”

  心蘭聽到這樣的回應,怒氣衝衝地跑到驛館。

  “你居然說孩子不是你的!?”心蘭開口就罵,也不管此時有侍女在場。

  “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的?”李錦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因為這樣的事對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你、你……”心蘭氣得說不出話來,便哭了起來,“我跟你在一起時還是處子,你怎麼可以不承認?”

  “我承認那一夜你是處子,但你那麼風騷浪蕩,我怎麼知道接下來這兩個月,你有沒跟別的男人搞上?”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不能確定這孩子是他的,這兩個月他倆可真是狂亂至極,夜夜春宵,甚至連白晝也不放過。

  只不過他有點膩了。原本她若乖順一點,他是會為了肚裡的孩子接她回國,但相處過後,他發現她個性蠻橫撒潑,要他娶她,他可受不了。

  而且,他也不願讓他的皇帝表哥知道他的風流帳,所以只好死不認帳!

  “你!”心蘭啪地一聲,賞了他一巴掌。

  趙王沒料到她竟敢打他,來不及躲,便結實的被打了一記清脆的巴掌。

  “你敢打我……”這女人真是太兇悍了,他沒要她果然是對的!

  “為什麼不敢!你太可惡、太可恨了,我還想殺了你洩恨!”

  “哼!你以為我會再留在大理嗎?”

  一聽到他說要走,心蘭頓時呆住。

  不!不行!他走了她要怎麼辦?

  “不!你不能走!”

  “我不走,難道要留著讓你來殺我?”越是貪戀享樂之人,愈是怕死,生怕一死就再也享受不到人世間的樂事了。

  “你走了,我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爹啊!”

  “你拿掉不就沒事了?”

  “你──你存心玩弄我!”

  “是又怎樣?”

  “我殺了你!”心蘭抓起頭上的發簪就往趙王刺去。

  “來人啊!抓住她、快抓住她!”趙王驚慌大喊。

  “大膽!我是心蘭公主,你們敢抓我!?”

  這驛館內的人幾乎都是趙王隨侍,沒人會聽命於心蘭。

  “趕出去!將她這瘋婆子趕出去!”此刻的心蘭完全像個發瘋的女人,平日的高雅嬌貴已不復存在。

  “不!我不出去!死也不出去!”

  一番拉拉扯扯,心蘭被侍衛拉開,抬了出去,心蘭不顧臉面,硬是在驛館大門外哭喊。

  李錦充耳不聞,匆匆整裝從後門離去,臨走前還留下要大理增加歲貢的詔書,讓大理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太后聽聞,病了。

  因為醜事不能外揚,於是她做主要心蘭拿掉孩子,並將她嫁給自己的侄子鞏宏,畢竟,除了自己人,心蘭還能嫁給誰?

  這天,在紫霄殿上是大婚的兩對新人。

  一對是月茶和段玄禎,他倆是高高興興的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對是心蘭和鞏宏,他倆是淒淒慘慘的被硬湊成堆,他倆怨恨的是同一個人,那就是趙王李錦。

  大婚完成後,兩對新人被送入喜房。

  在幹元宮的寢殿內,一對龍鳳花燭火光冉冉,一室燦爛的喜氣。

  只見月茶已除去身上的鳳冠霞帔,換上一襲貼身的紅色繡袍,低首垂眸,在龍鳳喜燭的照映下,美得令人眩目。

  “月茶,你好美!”

  月茶低笑,忙著撥開他正在侵襲她身體的毛毛手。

  “玄禎,有件事我要問你。”

  “什麼事?”

  段玄禎不太甘願地收回欲罷不能的手。

  “如果當初我真的被毀容了,你真會如當時所說之言,對我不離不棄?”

  “咦,你聽見了?你不是被制住穴道昏睡嗎?哦,原來是想測試我呀!”

  “方姨也是為我著想啊!現在我是變美了,但是將來我要是老了,變醜了,又該怎麼辦?”

  “你擔心什麼?我大你七歲,到那時候也又老又醜了。”他故意不回答,誰叫她老不相信他的真心。

  “你老了、醜了,並不表示不能風流啊!”

  “唉──你又鑽牛角尖了,我得想法子讓你……”

  “啊!”月茶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段玄禎壓至身下。

  “我還沒說完呢!”月茶的臉蛋因羞赧,已是紅撲撲的,嬌嫩可愛。

  “洞房花燭夜你還這麼愛說!”說著,便吻住月茶,探舌進她甜美多汁的口中肆掠,讓她無語。

  段玄禎熱烈的吻著她,並將她身上的繡袍除去。

  一絲不掛的月茶,柔美的體態沒有任何掩飾,胸前的兩點小巧花蕊嬌羞地隨著心跳顫抖,雪一般的肌膚被嬌豔的桃紅色襯托,美麗得讓人暈眩。

  一時間,他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什麼也思考不了,亢奮的在月茶身上啜吻。

  月茶的情欲被段玄禎一番挑逗激起,她重重的喘了口氣,神情難耐的呢喃著。

  段玄禎也吻得心神激蕩,迅速將衣褲褪盡,兩人赤裸相對,情濃難解,已非擁吻所能抑制,月茶躺在床上,胸口起伏波動,喘聲嬌柔,望著段玄禎,只等他行動。

  段玄禎光是看著,已經是熱血如沸,方才一番擁吻,更激得他情烈如火。

  “我要進去了。”

  “嗯。”

  兩人再一次深深地交吻,段玄禎腰身慢慢下沉,探入她濕潤的秘處,強烈的快感席捲著月茶,將她帶進天旋地轉的歡愉中……

  激情過後,月茶嬌柔無力地仰臥在床上,香汗淋漓若雨後嬌花,豔冶銷魂,容光奪魄。

  段玄禎輕快地吻了一下她的櫻唇,柔聲道:“月茶,我愛你。”

  月茶露出戀慕的微笑,柔聲道:“我也愛你。”

  “怎麼啦?為何歎氣?”眼見月茶好似悶悶不樂,段玄禎關心地問道。

  現在月茶這副模樣,別人若不知,還以為昨晚洞房花燭夜他不夠努力。

  “不知道皇姊她幸福嗎?”她已擁有了此生最大的幸福,但在享福之際,難免掛心心蘭。

  “鞏宏是她自家人,她嫁給鞏宏,就可以一直騎在他身上繼續驕縱任為,怎會不幸福呢?”以心蘭的個性,只適合去嫁給一個怕她、凡事都聽她的人。

  “你怎麼這麼說皇姊嘛!”

  “我哪說錯了?”想到玄祺差點出家當和尚,他就氣!

  “你沒錯才怪呢!你手上拿著一塊糖,讓那個小孩以為糖是要給他的,他歡天喜地等待你的給予,但最後你卻把糖給了別人,他當然會傷心大哭,怨懟也是免不了的!”

  “那怎麼辦呢?我這顆糖都吃進你肚子裡了。”

  “不正經!”月茶睨了他一眼。

  “好、好,我正經。其實,心蘭的人生擁有了許多人給的糖,但容易得到的,她不珍惜,便渴求不容易得到的,而我手上的糖只是給了該給及真正需要的人。”

  聞言,月茶深情的凝望他一眼,即撲進他懷裡。

  她好感激他將糖給了她,讓她這輩子能嘗到愛的滋味。

  宮外傳來消息,說心蘭公主失蹤了。

  原來是因為大婚後鞏宏不理她,依舊流連花街柳巷。心蘭在跟他大吵一架後,即留言出走,她相信以她的美貌,絕對能擄獲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然後再衣錦回國。

  月茶見到剛進門的段玄禎,立刻問道:“有消息嗎?”

  段玄禎點頭,“她去了吐蕃。”

  “那她幾時要回國?”

  “現在她當了吐蕃國一名官員的寵妾,這樣的身份,照她好強的個性,應該不會回來大理了。”

  “那可怎麼好?母后鎮日憂心到吃不下、睡不著。”

  “月茶,你別只顧擔心太后,想想你自己都有孕了,這樣操勞對嬰兒不好。”

  月茶摸摸自己的肚子,或許是要做母親了,才更能體會母后疼愛皇姊的心境。

  “我有方姨照料我,你別擔心。”

  方姨目前還是住在冷宮裡,不過整個人卻性情大變,總是笑臉迎人,冰美人的稱號似乎不再適合她了。

  “我也會跟太后撒個謊,說心蘭在吐蕃國過得很好,她或許就會安心了。”段玄禎的臉此刻盛載著不可思議的溫柔。

  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上,讓他扶著慢慢站起。

  從他掌心輸送過來的溫熱,著實讓她安了心。

  “那也好。”她也多少瞭解皇姊的性子,不是勸說就行的。

  “月茶,你看窗外。”段玄禎的口氣淨是驚喜。

  原來是早春的山茶雖仍覆著薄雪,但已開出一叢叢白白淨淨的花朵,美得叫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那一朵朵的山茶花,從最初的玲瓏含苞,到後來的娉婷展妍,始終無邪地站在枝頭……

  編注:別忘了,《計擒君心》還有“大王,你好壞”、“少主,不來了”、“皇上,好討厭”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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