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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丁小蓉環顧著這間院落,簡約的擺設,果然和他這個人一樣無趣。
方祥雲住在他們隔壁的院落,天地門佔地寬廣,再加上門裡有許多弟子,整個大宅就像是迷宮似的,走得她眼睛都花了,如果不是耶律星斗帶路,她肯定記不得路。
「是啊,怎麼?妳不喜歡?」耶律星斗褪去外袍,細心的替她倒了一杯水。
「也不會不喜歡,只是雖然這裡這麼大,可是感覺空盪盪的,好冷清,我還是喜歡祥雲酒莊。」祥雲酒莊小歸小,但至少她覺得溫暖。
「我也喜歡祥雲酒莊,因為那裡有妳。」他將水杯遞給她,漆黑的眸裡跳動著火光。
她俏臉微赧。哎呀呀,這傢伙真的被她教壞了,這麼會調情,動不動就會說情話討她歡心,偏偏她很吃這一套。
「知道就好,不過明天過後,你就是天地門門主了,往後肯定不能常來酒莊裡了。」她有些失落的說。
他們兩個雖然算是開花結果了,可是她實在不希望他掌管天地門,但是一路上聽了方祥雲的見解,她才知道,她不能那麼自私。
為了武林的平和,她知道她應該要寬宏大量一些,讓耶律星斗無後顧之憂的走他該走的路,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才,整個耶律世家百年來也才出這麼一個,他們沒有時間再等下一個百年了。
「誰說不能?我還只是個少主,門主的位置還有我爹扛著,等他卸任之後,妳早已是我的妻,再說,偶爾到祥雲酒莊做客,也不是件困難的事。」他捏了捏她的俏鼻,溫柔的笑道。
被他捏得生疼,她拍開他的手,原本白皙的鼻頭被他捏得紅通通的,她噙著眼淚,一臉不悅的把手中的茶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喂,說話就說話,做什麽動手動腳的?而且我有說要嫁給你嗎?」她可是還沒答應呢。
「妳都被我吃了,還想耍賴?」他湊近她,在她的頸窩裡偷了個香。
一陣酥麻湧上,她差點吟叫出聲,幸好她機靈的用手捂住嘴,否則若讓外人聽去,她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你規矩點,這裡可是天地門,如果被你家人撞見,豈不尷尬?」她羞紅了臉,忙不迭的推開他。
「沒人會過來的,我們家的人極重隱私,晚膳過後,不會有人來打擾的。」他欺近她,將她困在牆上和他之間。
他的氣息是那樣濃濁,向來澄澈的眼神,此時充滿著慾望,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是那樣的熾熱,那樣的令人難以抗拒。
她發現自己的身子也跟著焚燒起來,曾經被他愛過的身子,此時也開始渴望他的擁抱,她羞赧的發現,自己果真成了不折不扣的蕩婦。
「你……你該不會是想……」她吞了口唾液,身子有些顫抖的開口。
「對,我想要妳。」他坦承自己的慾望。
一見到她,他就想將她牢牢嵌入體內,不再輕易和她分開,他渴望她的一切,體內漲滿的熱血,都因為她而沸騰了起來。
「可是這裡不合適……」
語未竟,他的唇便迅速覆上她的。
當濃情正熾時,誰還顧得了一切?
他捧住她的臉,用力汲取她唇内的蜜津,像是要吸光她肺部裡的空氣般。
丁小蓉雙腿發軟,感覺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的忙碌著,她卻無暇顧及,只能摟著他的腰,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像是無法饜足的野獸,用力拉開她的衣服,扯下她粉色的肚兜。
他粗暴的舉動,讓她不由得驚呼,她身上的衣服都還沒脫掉,他就急著先脫裡頭,這男人未免也太猴急了吧。
「星斗,你別急嘛。」她嬌嚷,希望他放慢速度。
「小蓉,妳知道我有多想要妳嗎?」他瘖瘂的嗓音,在她耳畔揚起。
她是蜜糖,讓他欲罷不能,大掌直接狎玩著她豐盈的椒乳,她身子微顫,感覺他的指腹不停的逗弄她敏感的紅莓,一波波的情潮逐漸淹沒她,讓她只能沉浸在慾海裡,無法自拔。
他張嘴含吮那朵綻放的紅莓,丁小蓉身子弓起,正好迎合他的攻勢,聽著她嘴裡逸出的吟哦聲,他胯間的男性早已昂揚挺立,等著時機到來,和她合而為一。
耶律星斗大掌滑向她的裙底,隔著褻褲覆上她的腿心,溫熱的觸感教她倒抽一口氣,當他輕易搜尋到她的花核時,布料磨合的強烈快感,讓她身子猛烈一震,雙腿一軟,嘴裡喊出殘破不全的聲音。
「星……星斗……啊……」這太瘋狂了。
「妳濕了。」掌心下的那片濕濡,讓他忍不住揶揄。
「別……別說。」她羞憤的捶了他一記。
「妳想要了嗎?」他加快手中的動作,惹得她嬌喘連連。
這男人,每次歡愛都這般瘋狂,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不過她就愛這樣失去理智的他,而且只有她能看得到。
「你要在這裡?」這裡可是牆邊耶,他該不會是想站著做吧?
「有何不可?還是妳想在床上?」無論哪裡,他都很樂意配合的。
「誰、誰要跟你在床上呀?現在你應該要好好休息,明天可有得你累的。」她紅著臉,推著他的身子。
「可是妳不是很想要嗎?確定要這麼算了?」他手中還有她動情的證據,教她想賴也賴不掉。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人這樣問的?就算她真的想,也不可能開口跟他說呀。
「對啦,你的身體比較重要,俗話說:『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為了你好,我可以配合的。」看她多麼貼心呀。
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他加重手中的力道,甚至扯開她的褻褲,直接攻佔她私密的禁地。
他靈活的長指在她濕潤的花穴裡來回抽撤,她按捺不住,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顫抖,一波波的快感教她欲仙欲死,她喘著氣,用著迷離眼神望著他。
「那麼妳就配合我吧。」既然她害羞,他也就從善如流。
將她一隻長腿勾在他的腰際上,感覺一個硬物頂著她敏感的花穴,她俏臉微紅,看著他熾熱的眼神,一顆心跳得更急遽了。
他火速的解開褲頭,將他堅挺的男性挺進她濕熱的花徑裡。
被充實的滿足感教她逸出一聲嬌吟,雙手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身子,享受歡愛的快感。
「還可以嗎?」他喘著氣,低頭問著她。
「嗯……」她含糊的應了聲,嬌豔的麗容更顯得動人。
他喜歡看她在他身下失控,甚至是為他綻放出最迷人的媚態,看她雪白的豐盈袒露在衣襟外,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動,眼前的美景教他忍不住加快律動,感覺體內有一波熱潮湧入,就快要爆發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讓陷入情慾裡的兩人微微一怔,丁小蓉率先回神。他不是說這種時候沒人來打擾嗎?結果非但有人,敲門聲還頗急促的呢。
「星斗,有人來了。」她拍著他,一臉焦急的說。
「別理他。」他隨口哼道。
隨著她的花徑一陣緊縮,牢牢吸附著他,他捧住她的嫩臀,貼合著他,虎腰猛烈的挺進,讓她強忍著到口的呻吟,一想到外頭有人,她實在沒心情和他在這裡偷情呀。
感覺高潮來臨,她再也承受不住,張口就咬住他的肩膀。
耶律星斗恍若未覺,在一陣瘋狂律動之後,在體內醞釀許久的灼熱種子,這才全數注入她的體內,和她融為一體。
像是全身被抽乾力氣般,她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
耶律星斗喘著氣,看著她千嬌百媚的模樣,他情不自禁低頭吻著她紅豔的菱唇,若不是那該死的敲門聲響起,他絕對不會就此罷手。
「有人呢,我去後頭整理一下衣服,你也整理一下吧。」她緋紅著雙頰,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一溜煙的跑到屏風後頭。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他莞爾輕笑,將自己整頓好後,他上前開門,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教他感到萬分訝異。
「堂姊?怎麼會是妳?」耶律嵐臨向來和他不對盤,怎麼會突然來找他?
「這是陽月哥吩咐廚娘替你燉的雞湯,我替他給你送來了。」她神色平和的說著,手裡還端著一盅雞湯。
「真是謝謝妳了,也替我謝謝大哥。」他順手接過她手中的雞湯,儘管心存疑竇,還是客套的向她道謝。
耶律嵐臨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逕的望著他,那雙向來冷然的美眸,此時顯得空洞無神,就像是失去魂魄般的行屍走肉。
看出她的異狀,耶律星斗沒有點破,只是更加小心翼翼的留意她的舉動。
「天色不早了,妳也該回去休息了,晚安。」他下達逐客令。
「難得我來一趟,不請我進去坐嗎?」她突然開口要求。
他俊眉微挑。耶律嵐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要求,她向來視他如毒蛇猛獸,壓根兒不屑和他說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要求?
「孤男寡女,怕惹人非議,有話不妨在這兒說吧。」他委婉拒絕。
「是嗎?那也好……」她喃喃自語,倏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鞭,朝他的方向揮舞著。
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他有些狼狽的閃身而過,手中的雞湯也應聲落地,清脆的聲響,在寧靜的夜晚顯得特別清晰。
「耶律嵐臨,妳做什麼?」他閃過她的攻擊,沉聲斥問。
「我要殺了你!」她靈活的揮舞著軟鞭,毫不留情的攻擊他。
他的武功雖然不是最好的,但要應付她卻綽綽有餘,他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軟鞭,大手一陣纏繞使力,將她手中的軟鞭搶了過來。
「是誰指使妳的?」她就像是被人操弄的傀儡,雙眼無神,完全沒有自我意識。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撲身上前,就算少了武器,也招招不留情的攻向他。
聽著外頭一陣吵鬧,著裝完畢的丁小蓉一臉狐疑。是哪個人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啊?而且聽外頭像是在吵架的聲音,該不會是他那些顧人怨的兄姊吧?
她拉開房門,一道掌風朝她的面門襲來,她美眸微睜,嚇得六神無主,只能閉上雙眼,本能的蹲下身子。
耶律星斗見狀,身形飛快的上前抵擋耶律嵐臨的攻擊,他不再顧及情分,一掌擊向她的胸口,只見她瞬間倒地,嘴角還流著血。
「小蓉,妳沒事吧?」他擔憂的一把扶起她,就怕她受了傷。
「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驚魂未定,看著躺在地上的耶律嵐臨,不懂耶律嵐臨為何要攻擊他?
正常來說,應該是耶律陽月才有那個動機呀,就算耶律嵐臨看他不順眼,也不會笨到在天地門裡動手,這怎麼想都不合理嘛。
「我想,她是被人操弄了。」他判斷。
「你是說有人對她下蠱?」她驚呼。
「是不是蠱還不得而知,不過從她的眼神看得出來她是被人控制了。」他走上前,蹲在早已昏過去的耶律嵐臨身旁。
只見他將她扶起,在她後頸發現一枚細小的針孔痕跡,他俊眸微瞇,手指壓向她的脈門,異常的脈象反應,證實了他的臆測。
「怎麼了?她到底是不是被人下蠱了?」如果真的是,還得找人替她解呀。
可惜方祥雲雖擅長解毒,但蠱毒這種苗疆人的玩意,她可不知道他會不會。
「放心吧,她中的不是蠱毒,只是一種短期間內會讓人喪失理智的毒草,中毒者在這段期間內會聽從施毒者的指令,我想應該是有人派她來殺我的。」他淡然說道。
「八成是那個耶律陽月!」她氣憤的說著。
雖然那個耶律陽月長得一派斯文模樣,但她看他的眼神就覺得十分陰沉,尤其是他看著耶律星斗時,眼中甚至還有著明顯的恨意,別以為她只顧著和耶律星斗曬恩愛,她可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
「等我把她治好,相信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
天地門少主的受封儀式,許多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全都來到天地門見證,順道和新任少主打好關係,而丁小蓉難得梳妝打扮,換上粉紅色錦衣羅裙,頭上還戴了不少頭飾,讓她覺得自己都快抬不起頭了。
「哇,丁姑娘,妳真的好美喔。」替她打扮的丫鬟小青忍不住讚美道。
丁小蓉原本就長得漂亮,再經過她的巧手,她簡直美得就像天仙似的,讓人捨不得別開視線。
「小青,妳們家少主要上任,為什麼我也要被抓來盛妝打扮啊?」關她什麼事?她只是來觀禮的耶。
「丁姑娘,妳可是少主欽點的未婚妻耶,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好把妳介紹給其他貴客呀。」小青笑道。
「什……什麼?」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他們兩個的事用不著這麼急著公佈吧?
再說,今天那號人物肯定會有動作,把她弄得花枝招展,她很難動手腳耶。
「準備好了嗎?」耶律星斗走了進來,一派優雅的問道。
「少主,一切都準備好了,我保證今天丁姑娘絕對會是全場最美的姑娘。」小青笑得闔不攏嘴。
「喂,我說你……」丁小蓉正想發難,卻在見到他時怔愣住了。
只見他穿著一襲月牙色的錦袍,上頭繡著鎏金花紋,紫色束冠讓他看來玉樹臨風,俊朗有神的黑眸,正帶著溫柔笑意望著她。
平時的他就已經夠英俊迷人了,經過一番正式打扮之後,變得更加風度翩翩,就連她看了,也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
「怎麼?看傻眼了?」她怔愣的表情,驀地逗笑了他。
今天的丁小蓉,絕對是全場最醒目的焦點,平時鮮少見她精心打扮,就已經是美人胚子了,如今精心點綴之後,她就像是天仙般,美得令人屏息。
「是你才要看傻眼吧!我說今兒個是你的日子,關我底事?沒事硬把我打扮成這樣,你是吃飽太閒了嗎?」丁小蓉柳眉微蹙,拉著過重的裙襬,不悅地抗議著。
「特別的日子,當然要有特別的打扮,再說,妳這樣很美,我喜歡。」他由衷的讚美。
被他稱讚,她的心頭不由得一陣欣喜,雖然這套衣裳很繁瑣,不過既然他喜歡,她就破例為他犧牲一次好了。
「你也不賴啊,難得這麼英俊瀟灑,當心那個劉若琴兩眼直盯著你不放。」她可沒忘了她的頭號情敵。
「別擔心,妳只要記得我的心裡只有妳就行了。」他輕捏她的俏鼻。
看兩人打情罵俏的恩愛模樣,小青掩唇竊笑,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確認沒有外人在時,丁小蓉這才火速將房門關上,刻意壓低音量,就怕隔牆有耳。
「喂,你確定耶律嵐臨真的會把兇手給揪出來?」
「嗯。」他頷首。
「可是她昨晚清醒後,對你的態度還是很冷淡呀,你怎麼能篤定她會幫你?」她皺眉。
昨晚耶律星斗將耶律嵐臨的毒解了之後,耶律嵐臨緩緩恢復意識,對於自己為何會在他的院落也感到匪夷所思,直到他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後,她一臉疑重,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放心吧,雖然我和嵐臨感情向來不睦,不過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見不得有人在背後搞鬼,妳就等著看好戲吧。」他握住她的手。
「如果沒有呢?我覺得還是請祥雲哥幫忙好了,敵暗我明,實在太危險了……」她滔滔不絕的唸著,面對他始終如一的溫雅笑容,頓時也失去了嘮叨的興致了。
這人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啊?她是在關心他,敢情他以為她是瘋子,對著他碎碎唸不成?
「小蓉,吉時到了,咱們也該出去了。」他拉著她走出房門,俊臉上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看他氣定神閒的神情,她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是反應過度,反正在大庭廣眾之下,相信對方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的,有她在,她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
※※※※
儀式簡單且隆重,當耶律星斗接下令牌的那一瞬間,便正式成了天地門的新任少主,也是未來的門主,讓不少嘉賓鼓掌叫好,耶律旭光和眾多賓客寒暄,始終站在角落的耶律陽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耶律嵐臨沒有完成任務,更沒有遵照他的指示自刎,莫非是他的藥劑失效?罷了,反正她原本就只是他順手拿來利用的一顆棋子,要除掉這個絆腳石,最終還是得靠他親自動手。
看著英姿煥發又神采飛揚的耶律星斗,身旁還站了個顛倒眾生的美女,這一切原本就應該是屬於他的!
他從袖子裡亮出三根細小的銀針,上頭皆抹了劇毒,中針者不消半刻便會毒發身亡,他微一運氣,朝耶律星斗的方向射去,
「當心!」
一道女音揚起,隨之而來的一記長鞭,讓眾人心生警惕,紛紛往一旁躲避,耶律星斗敏捷的摟住丁小蓉,恰好閃過那三根銀針。
沒料到有人來攪局,耶律陽月不悅地瞪向始作俑者,只見耶律嵐臨板起臉,將手中的長鞭指向他。
「耶律陽月,這種小人行徑,你也做得出來?」她斥喝。
她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才會替他抱不平,沒想到他非但想利用她除掉耶律星斗,就連在這種時候還敢暗算耶律星斗,這口氣她著實隱忍不下。
天地門不需要這種偽善的人,相較之下,向來不同她計較的耶律星斗,的確有成為門主的資格。
「嵐臨,妳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呀!」耶律陽月堆著無辜笑容。
「你少故作清高,方才的銀針就是你丟的,昨晚你將忘魂笑扎進我體內,指使我去殺了星斗,幸虧我失敗了,毒也讓星斗給解了,否則我怎會拆穿你的罪行?」她惱怒地說道。
只聽見眾人議論紛紛,耶律旭光和妻子則是大受打擊,這個向來讓他們感到驕傲自豪的長子,居然會是這種陰險小人。
「各位,別聽她胡說,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大家都知道嵐臨和星斗向來不合,說不定是她做賊的喊抓賊,銀針才是她丟的。」耶律陽月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平時他做足了表面,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來的,恰好有了個耶律嵐臨做他的替死鬼,老天爺還真是待他不薄。
「胡說,星斗,你相信我的吧?」耶律嵐臨轉頭望著耶律星斗,向來冷然的面容上,難得有著無助的神情。
耶律星斗邁步走向耶律嵐臨,給了她一記溫柔的笑容。能和這位堂姊化干戈為玉帛,他比任何人都要來得開心,只是沒想到傷害他的人,居然會是他最尊敬的兄長。
只是為了天地門,他必須得清理門戶,無法姑息耶律陽月一錯再錯。
「大哥,我向來尊敬你,也認為你比我更適合接下少主這個位置,不過天地門最忌諱使用任何不正當的手段來達成目的,而你不但犯了這條門規,甚至還想取人性命。爹,你是門主,我想由你來宣判比較適宜。」耶律星斗將發落權留給父親。
「星斗,他是你大哥,再說,你如何相信嵐臨的話是正確的?」耶律旭光至今仍不願接受事實。
「憑他的手中還殘存著閻王散的毒。」耶律星斗撿起地上的銀針,上頭還沾有黃色的粉末。
沒料到會事跡敗露,耶律陽月雙手緊握成拳。這個耶律星斗屢屢壞他好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耶律星斗,你真是個礙眼的存在,明明就是私生子,如何能成為少主?真正有資格的人是我!」耶律陽月持劍上前,招招狠戾,毫不留情。
耶律星斗側身微閃,看著幾欲瘋狂的兄長,他不禁替他感到悲哀,為了名利和地位,把自己搞得身敗名裂,值得嗎?
「不好!祥雲哥,你快去幫星斗,他打不贏他的!」一旁的丁小蓉忙不迭的推著方祥雲。
「小蓉,這是屬於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我不方便插手,不過妳放心,星斗會贏的。」方祥雲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身處在憤怒中的耶律陽月,早已陷入瘋狂境界,他的劍法雜亂無章,攻勢雖然猛烈,卻有許多破綻,耶律星斗招招化解,最後搶下他的劍,並指向他的咽喉。
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輸在他手中,耶律陽月整個人像丟了魂魄似的,癱坐在地上,一臉挫敗。
「大哥,我並不想傷害你,只是更不願見你誤入歧途,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回到以前那段童年時光,至少那時的我們,是真誠而無偽的。」耶律星斗嘆道。
「真誠而無偽……哈……那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啊!只有你這個笨蛋相信,哈哈……」耶律陽月放聲大笑,笑得既淒涼又悲傷。
丁小蓉眉頭緊皺,雖然她覺得耶律陽月很可惡,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有那麼點可憐,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會有這種下場,也是可以預期的。
「星斗,你沒事吧?」她上前關心的看著他,就怕他受了傷。
「沒事,如果不是他受到自己的心魔影響,我也不會輕易取勝。」耶律星斗有些感慨的說。
「權利的鬥爭如此可怕,為何還有人樂此不疲呢?」她實在不喜歡。
「是啊,我還是懷念在祥雲酒莊的日子,等儀式結束,咱們就一塊回祥雲酒莊吧。」耶律星斗摟著她,不理會廳裡的一團混亂,兩人緩緩往外頭移動。
「咦?你想落跑?」她一臉驚訝,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裡頭還有一大堆客人,而他們全是為了祝賀他才來的,他該不會想把客人全丟下,然後帶著她溜之大吉吧?
雖然她是很支持他這麼做啦,但好歹他是天地門未來的門主,不把形象做好一點,將來要如何讓人信服呀?
「妳不想嗎?」他可是對這些繁文縟節感到十分厭煩。
「想是想,可是丟下這麼多賓客,不太好吧?」
「有何不可?」反正他向來不在意別人的觀感。
「可是老闆還在裡頭……」丟下他不太道德吧?
當初可是她拜託他才能進天地門的,現在扔下他一個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會自己回去的」他笑。
這男人真的學壞了呢,不過她喜歡。
「回去之後,我陪妳去見妳爹。」
他天外飛來一句,讓她微微一怔。
「為什麼?」她臉色一沉,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再怎麼說,他都是妳爹,父女倆有什麼話就說清楚,我相信他不至於那麼沒人性。」血濃於水,沒什麼過不去的。
她沉默了好半晌,明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可是她實在放不下身段,當初拋棄她的人是他,憑什麼要她去見他?
「你知道嗎?為了彌補我爹的罪過,所以我無法見死不救,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倒在我面前的,我非救不可,這些年來,我替他還了多少債,可是我始終無法面對他。」她嘆道。
「所以妳更應該感激他,如果不是他這麼壞,妳也不會撿到我,然後愛上我,還把我拐回家。」他忍不住調侃她。
丁小蓉沒好氣的睞了他一眼,臉上卻有止不住的甜美笑意。或許他說的沒錯,她是應該要好好感謝那個人,然後好好的和他算總帳。
「好吧,不過如果我開口罵他,你不准替他說話,甚至還要替我幫腔,指摘他的不是,還有,記得幫我罵他,要他脾氣好一點,不要那麼難相處,都那麼顧人怨了還要搞孤僻,是想整誰呀?還有……」她的長篇大論,繼續滔滔不絕的傳送著。
他始終相信,她的心裡其實還是愛著她父親的,他沒說的是,等她罵爽了、罵累了,他會開口向她爹提親,把她完完整整的交給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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