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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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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前天 01:18
第630章 把臉丟光

    “什麼?”

    聽了寒心的話,以黑木金龍為首,了解犬神十三的人無不面露驚駭之色,看寒心的眼神越?古怪起來。

    要知道,犬神十三可是暗勁高手,輕易一拳就能將板磚轟碎,單手甚至能夠捏碎一塊混凝土的板磚!

    如此駭人的武力值,面對寒心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這時候,黑木金龍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寒心可以憑借區區一人擊殺三口組幾乎所有首腦、逼得自己的三弟黑木鐵狼不惜動用家族的公款來保命了。

    “此人很強!”

    這是黑木金龍在內心深處對葉蕭的評價。

    一時之間,他看寒心的眼神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一想到被擊殺的三口組首腦、一想到被擊殺的井上無酒、一想到被敲詐的三個多億的軟妹幣,黑木金龍的眼中便不禁流露出一絲絲難掩的殺氣。

    不動聲色地走到寒心的面前,黑木金龍壓低了聲音湊到寒心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小雜種,這里是老子的地盤,由不得你撒野!”

    “呵呵……”

    呵呵一笑,寒心並沒有說半個字,不過,內心深處,他早已將黑木金龍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臭罵一遍了。

    你麻痹的,到底是誰撒野啊?如果不是你手底下的狗腿子想要看老子出醜,老子吃飽了撐的要與他為難?

    如果不是老子自身實力夠強硬,如果讓你的狗腿子捏得老子嗷嗷直叫,你他媽還會站出來嗎?

    或許,如果老子真的軟弱可欺、老子真的當眾出醜,你他媽笑得比誰都要歡快吧?

    丟下一句狠話後,黑木金龍當即挺胸看向面面相覷的眾人,然後說:“抽簽繼續吧!”

    說著,黑木金龍還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臉色依然滿是痛苦的犬神十三,意思是在說:“待會一定要讓這些中國人知道你的厲害!”

    黑木金龍下台後,犬神十三怨毒地瞪了寒心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忌憚寒心的實力,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有數百家媒體的記者,只怕他就要撲上去和寒心玩命。

    直接無視掉犬神十三眼中的怨毒之色,寒心淡淡一笑,又說:“b先生,你先還是我先?”

    “哼!”

    犬神十三都懶得和寒心說話了,冷哼一聲的同時,甚至還將頭別開,一副無比嫌棄寒心的表情。

    寒心也不客氣了,隨即將手伸到抽獎箱里抽簽。

    很快的,他就抓出了十個紙團,抽獎箱里剩下的十個紙團自然就是犬神十三的了。

    有美女司儀專門負責登記紙團上的名字。

    因為紙團上只有病人的名字,而沒有病人的病癥說明,甚至連病人都還沒有出場。

    所以,即便知道了自己的病人叫什麼,誰排第一誰排最後,可歐陽遠依然心里沒底,與寒心走到早已準備好的病床邊的時候,他還忍不住一個勁地問寒心,說:“寒心,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別到時候給我抽到的全都是最難的病人……”

    按照比賽的約定,除非正是參賽的隊員棄權,否則的話,候補是不能參與治療的,說得直白一點,候補就是坐冷板凳的。

    既然是做冷板凳的,寒心當然有這個覺悟,所以,與歐陽遠上台後,他就很自覺地站在歐陽遠的身後,對歐陽遠的話充耳不聞。

    另一張病床邊,黑木修一依然沒有上場,肥胖如大圓球的犬神十三瞪圓了雙目死死地盯著寒心這邊,一副要將寒心生吞活剮、剝皮抽筋的架勢。

    寒心依然懶得搭理,下意識地伸手入懷,想抽煙來著,不過想想還是作罷了,畢竟當著上百家媒體的鏡頭抽煙也實在有些不像話。

    雙方各就各位後,坐在評委席座位上的黑木金龍隨即用淡淡的語氣對主持的美女司儀說黑木修一臨時有事不出場,換為候補,轉而由候補的犬神十三代表日本參賽。

    歐陽遠當然不會有異議,於是,比賽正式開始。

    在美女司儀的組織下,不遠處的幕後、早就準備好的兩名病人分別來到病床上。

    犬神十三那邊的病人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骨瘦嶙峋,弱不禁風,走起路來更是喘息不止,如果不是有兩名護士攙扶著,只怕都要摔倒在地。

    而歐陽遠這邊的第一位病人則是一名非常年輕的日本女人,看樣子應該也就二十歲上下,她長得雖然不怎麼漂亮,但身材卻好得沒邊,寬大的病號服也絲毫難掩她修長的美腿以及胸脯的豐腴。

    當這名年輕的日本女人緩緩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歐陽遠的眼睛再也無法從對方的胸前移開。

    至於女人眼中那濃濃的鄙夷和不屑,他直接無視掉了,也不知道是臉皮夠厚還是缺心眼。

    因為不懂日語,歐陽遠甚至沒有聽懂女人口中的低聲嘀咕:“唉,真夠倒黴的,怎麼遇到了華夏的中醫騙子?”

    歐陽遠的身邊當然配備有翻譯,不過,這個翻譯也是日本人,他當然不會傻到將女人說的這番話轉述給歐陽遠聽。

    倒是寒心,眉頭微皺,難掩的都是對女人的厭惡。

    楞了一會兒,歐陽遠忠於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女人的胸前移到女人的臉上,他笑問:“千葉小姐,請問你哪兒不舒服?”

    雖然這場比賽主要比的是針灸,然而,確認病人的病癥卻更加關鍵,如果連病人身上得了什麼病都無法準確判斷,那就更別說是用針灸術治病救人了。

    在翻譯的轉述下,千葉很快就回答歐陽遠,說:“我沒有哪兒不舒服,就是想把胸口處的一塊疤祛掉!”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很大方地將病號服的紐扣解開一些,露出左邊胸口處的疤痕。

    嚴格來講,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疤痕,而是齒痕,兩排齒痕!

    以寒心的眼光來看,這兩排引人浮想聯翩的齒痕最起碼也是半年前造成的,因為齒痕已經完全結痂,甚至是完全愈合。

    當千葉解開紐扣、露出胸前的大片豐腴的時候開始,歐陽遠的眼珠子就已經完全瞪圓了,只顧著不停地吞咽口水,滿臉的垂涎之色,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千葉的話。

    歐陽遠的身後,寒心察覺到周圍的記者已經開始抓拍這個鏡頭,趕緊不露聲色地拍了一下歐陽遠的肩膀,寒聲低語:“傻叉,真打算在這里丟人現眼嗎?”

    這下子,歐陽遠終於回過神來。

    他似乎真的沒有聽到千葉之前說的話是想要祛疤,所以,回過神來的同時,他急忙慌慌張張地訕笑著追問,說:“千葉小姐,你是說你的胸口不舒服嗎?”

    “哈哈……哈哈哈……”

    “那個中國人也太逗了,人家都說了要祛疤,他卻反問人家是不是胸口不舒服,耳朵都不行,連病人的話都聽不懂,還當什麼醫生啊?”

    歐陽遠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周圍眾人的哄堂大笑。

    季白眉和張龍井等人面面相覷,臉都綠了,紛紛在心中暗罵歐陽遠是草包,而且是把臉丟到了國外的草包。

    當然,更讓季白眉等人擔心的是千葉說的話……

    這時候,歐陽遠也終於後知後覺地知道千葉之前說的話了,沒有片刻的猶豫,他當即脫口而出:“千葉小姐,我想你是弄錯了吧,祛疤應該去美容院!”

    “哈哈……”

    歐陽遠話音剛落,評委席的黑木金龍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末了,他看向歐陽遠,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歐陽神醫,針灸術也能祛疤的,而且還是立竿見影的那種,作為歐陽世家的傳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

    被黑木金龍這麼一說,歐陽遠突然就慌神了,他的確聽家里的長輩們說過針灸術可以祛疤,只是,按照祖輩們的說法,那需要很高深的手段,至於這高深的手段是什麼,歐陽遠哪里知道啊?

    不僅歐陽遠,連季白眉、張龍井等人也都面露難堪之色。

    在中醫的針灸典籍上,的確說過針灸術可以祛疤,可是,以季白眉和張龍井的見識,誰也沒有真正見識過。

    而且,現代美容業如此?達,真要祛疤的都會去找美容院或者是西醫的化學藥劑,哪能來找中醫啊?退一萬步講,即便找中醫也是找各種能夠祛疤、美容的藥材。

    祛斑怎麼著也牽扯不到針灸師不是?

    因此,從沒有中醫、尤其是針灸師在意過前人口中所謂的用針灸術祛疤。

    偏偏,首戰就遇上了,而且黑木金龍還當著眾目睽睽的面譏笑歐陽遠,也就是說,黑木金龍一方的人絕對知道如何用針灸術祛疤!

    “難道真要在第一個病人的身上就栽跟頭?”

    看著台上臉色難看的歐陽遠,季白眉和張龍井那個痛心啊。

    這時候,犬神十三已經同針灸術治好了第一個病人,那個弱不禁風、路都走不穩的中年男人下床後竟然有幾分龍精虎猛的意思。

    在中、日雙方的評委團一致點頭後,第二位病人到了全身三十的面前。

    當然,評委審核的時間是不計入比賽時間的,否則的話,如果其中一方評委有意拖延,那就不公平了。

    見犬神十三詢問了幾句後就開始為第二個病人施針,而且還是很中規中矩的普通針灸術,歐陽遠更是急得滿頭大汗。

    不知不覺,犬神十三那邊已經治好了第四個病人,第五個病人也已經到了病床上。

    可歐陽遠這邊,依然站在原地?愁。

    季白眉和張龍井幾次打眼色暗示他棄權,可他就是裝作沒看見,似乎鐵了心就算丟臉也要丟光一般。

    終於,寒心也憋不住了,一直站在歐陽遠身後的他隨即?腳走到歐陽遠的身旁,然後含笑說:“歐陽神醫,暴雨神針是可以為病人祛疤的,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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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九十九枚銀針

    雖然寒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如白開水,可落在眾人的耳中卻無異於是驚濤駭浪,是石破天驚!

    甚至於,就連歐陽遠自己都不相信寒心說的這番話。

    畢竟,他從十歲開始就跟隨父輩專研暴雨神針,毫不誇張地說,暴雨神針就是他歐陽遠的媳婦。

    如果暴雨神針真能祛疤,他歐陽遠憑什麼不知道?

    驚駭過後,歐陽遠看寒心的眼神突然變得怨毒起來,他心中暗罵,這個王八羔子一定是嫌我死得不夠難看才落井下石的!

    這麼一想,歐陽遠徹底憋不住了,嘴角微動,直接丟給寒心這麼一句話:“次奧,你行你上啊!”

    說著,歐陽遠已經夾著尾巴?腳下台,明顯是棄權了,而作為候補的寒心則自然而然地成了正式參賽的隊員。

    一時之間,黑木金龍看寒心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當然有過人的頭腦。

    突兀的,他緩緩起身,然後對寒心說:“寒先生,您不是說暴雨神針能夠為病人祛疤嗎?那你能不能為我們演示一下呢?”

    這下子,季白眉和張龍井不樂意了,尤其是張龍井,暴脾氣的他當即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面上,然後站起來,直視黑木金龍,說:“黑木先生,您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連歐陽遠都不能用暴雨神針祛疤,寒心又不是歐陽家的人,怎麼可能用暴雨神針祛疤?”

    黑木金龍絲毫不生氣,甚至還玩味一笑,說:“剛才不是寒先生自己說暴雨神針可以祛疤嗎?又不是我說的,嘿嘿……”

    黑木金龍悠然落座,他身旁的一人便又嬉皮笑臉地來了一句:“唉,華夏中醫果然沒落了啊,出來的中醫要?是草抱枕頭要?是大言不慚的家夥!”

    有人開口之後,日本代表隊的人便一個個都接口嘲諷:“我原以為這次的比賽能夠見識到中醫的神奇呢,沒想到卻是一出鬧劇!”

    “黑木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退出,對我而言,這種類似於看猴子玩雜耍的比賽實在沒有半點意義啊!”

    聽著日本代表隊的人口中的風言風語,季白眉等人氣得臉都青了,尤其是張龍井,雖然下台後的歐陽遠自覺地將腦袋縮到了褲襠里,可張龍井依然憋不住用恨極的目光盯著對方看。

    要是年輕幾年,依著張龍井的暴脾氣,只怕會不計後果地掄起拳頭朝著歐陽遠的臉上招呼。

    當然,痛恨歐陽遠的同時,季白眉和張龍井更擔心的是寒心現在該如何收場。

    要知道,暴雨神針是歐陽世家的獨門絕技,傳男不傳女,神秘得很,外人更是休想學到。

    在兩個老人看來,寒心根本不可能精通暴雨神針。

    不過,退一萬步說,寒心就算不用暴雨神針而用他精通的北鬥七星針,可是,北鬥七星針真的可以祛疤嗎?

    即便北鬥七星針可以祛疤,那寒心之前說的那句“暴雨神針可以祛疤”算什麼?

    說到底,除非用暴雨神針封嘴以黑木金龍為首的日本代表隊的嘴,否則的話,中醫針灸術今天算是把臉丟盡了,而且還是丟在國外,往後想要撿起來就太難太難了。

    實在是憋不住了,終於,季白眉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寒心:“寒心,你真的能行嗎?”

    這番話,電視機前的柳葉心也在問著。

    寒心瀟灑一笑,用玩味的語氣回了一句:“五條腿的男人憑什麼不行?”

    “什麼?”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眾人同時一驚。

    “雖然我很反感你行你上的腔調,更反感別人鄙視我,不過,作為華夏子孫,而且還是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子我還是辦得到的!”

    寒心說著,已經緩步走向歐陽遠的方向:“暴雨神針只能用歐陽世家的暴雨針才能?揮出它的神效,不知道歐陽神醫願不願意借給我用?”

    聽了寒心這話,歐陽遠的臉上立刻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心中暗自腹誹:“難道他真的會暴雨神針?怎麼可能?暴雨神針可是我歐陽世家秘傳的針灸絕技……”

    “也許他只是想在被趕下台之前多秀一下存在感吧?”

    “我絕不相信他能夠施展我們歐陽家的暴雨神針,不過,竟然他願意丟臉,那就由著他去吧,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告訴全天下的人,我歐陽家的暴雨神針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偷學的!”

    心中主意已定,歐陽遠立刻很大度地將身上的針盒遞給寒心。

    見接過針盒的寒心轉身又要走到台上的病床前,季白眉和張龍井忍不住雙雙問道:“寒心,你真準備用暴雨神針?”

    兩個老人並不看好寒心棄長用短的做法。

    寒心微微點頭,隨即若有若無地看了黑木金龍的方向,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既然有人願意把臉伸出來給我打,我當然不會拒絕!”

    來到病床前,寒心也不多看床上躺著的千葉一眼,很嫻熟地將針盒打開。

    所謂“暴雨神針”,最講究的就是“暴雨”二字。

    專門施針暴雨神針的銀針足足有九十九枚,古華夏,“九”被認為是最大的數字,而九十九的則代表無窮無盡的意思,用來比喻漫天暴雨。

    當然,無論多?高明的針灸師都是人,既然是人,最多就只會有兩只手、十根手指頭,想要同時駕馭九十九枚銀針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而能夠同時施展多少枚銀針則說明針灸師的強弱。

    在歐陽遠的記憶里,他親眼目睹的最強者就是他的爺爺,曾同時施展十八枚銀針。甚至於,按照老一輩的說法,歐陽家的先祖也只能夠同時施展二十九枚銀針。

    當時歐陽遠很好奇既然創出暴雨神針的先輩都只能施展二人十九枚,那為什麼要用九十九枚銀針呢?

    老一輩如是回答:“傻叉啊,這不是為了霸氣嗎?”

    側身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千葉胸前的齒痕上,寒心的神色突然變得肅然起來,以指縫捏針,他雙手十指共執八針!

    十指並攏,指尖那細小如絲線但卻散?著冷冽光芒的銀針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原本躺在床上氣定神閑的千葉嚇得臉都綠了,尤其是看到那八枚銀針朝著自己的胸口緩緩伸來的時候,她更是趕緊雙手護胸,驚呼:“你……你要幹嘛?”

    寒心一本正經地回答:“給你紮針啊!”

    “哈哈……哈哈哈……”

    台下,歐陽遠已經笑尿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如此執針,要知道,暴雨神針的第一條鐵律就是以左手執針啊,而且還只能執一針!

    寒心倒好,一下子就執八針,在歐陽遠看來,這哪里是暴雨神針,分明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在給大家玩雜耍呢!

    見寒心說得認真,又聽到圍觀眾人哄堂大笑,千葉更覺心中犯慫,想了想,她索性開始整理衣服,口中慌慌張張地說:“算了,我不給你治了,我怕你把我紮死去……”

    “嘿嘿……”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黑木金龍那個高興啊,因為比賽有明文規定,如果病人自己放棄治療的話,那參賽者就算輸了,畢竟,如果連病人的心理都把握不住、如果連病人都不相信自己,這樣的醫生還有什麼用?

    眼看著千葉就要翻身下床,季白眉、張龍井也都慌神了。

    不過,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千葉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狐疑地盯著始終氣定神閑的寒心看了足足十幾秒鐘,她突然又仰面躺在了病床上,甚至還破天荒地來了一句:“開始插嘛,別把我弄死就行!”

    “這……”

    聽了千葉這話,本來信心滿滿的寒心突然不知道如何下手了,插嘛,別把我弄死就行,這話說得也太……

    更讓寒心意外的是,再次躺在病床上之後的千葉明顯拘束了不少,她伸手解病號服紐扣的時候似乎還猶豫了一下,而且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大片的風景,而是只刻意露出了齒痕的部分。

    “放心吧,我不會弄死你的!”

    微微點頭之後,寒心雙手十指夾著的八根銀針已經朝著千葉的胸口刺去。

    這一剎那,寒心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與此同時,他原本偷偷摸摸的雙手也仿佛打了雞血一般,速度快若閃電。

    八枚銀針破空刺下的時候,空氣中甚至隱隱有銳嘯聲傳來。

    甚至於,周圍也無端刮起一陣疾風,那疾風分明是從寒心的指間發出來的。

    就仿佛暴雨來臨前的暴風!

    快!

    寒心出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之間的八枚銀針真就如同暴雨一般刺向千葉胸口處的齒痕。

    “暴雨神針!是暴雨神針!”

    看到這一幕,歐陽遠瞠目結舌的同時忍不住驚呼:“天哪!他怎麼可能會我們歐陽家秘傳的暴雨神針?而且,他出針的手法明顯比我爺爺的都還要老辣……”

    更讓歐陽遠驚駭的還在後頭,寒心將八枚銀針刺到千葉胸口處的瞬間,立刻又如變戲法一般拿出八枚銀針,同樣快若閃電、快如暴雨,八枚銀針瞬息之間再次刺在了千葉胸口處的齒痕上。

    只幾秒鐘的時間不到,寒心就已經連續施針十來次,九十九枚暴雨針已經所剩無幾,全都刺在了千葉的胸口。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全場立刻鴉雀無聲,面露駭然之色的黑木金龍已經緩緩站起來,而站在暗處觀戰的黑木修一也終於出現!

    目光落在依然快速施針的寒心的身上,黑木修一忍不住暗自驚呼:“道門真氣,那個中國人竟然也身懷道門真氣……”

    這時候,九十九枚銀針已經完全用光,無奈之下,寒心只得笑罵一句:“尼瑪,暴雨針不夠用了!”

    這話一出,如變戲法一般,他已經從懷里掏出由軒轅劍和定海神針幻化的金針,同樣以暴雨神針的手法刺向千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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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偷學?

    只轉眼間,千葉胸前的齒痕傷疤處已經插了足足一百零一根針,九十九根暴雨銀針,兩根猶如畫龍點睛一般的金針。

    現場有大屏幕近距離投影千葉的胸口疤痕處,從超清的大屏幕上看去,那一百零一根針幾乎完全將疤痕完全覆蓋,沒有半點縫隙,可謂駭人!

    普通人,哪怕用針一枚一枚小心翼翼地刺也絕不可能做到如此驚人的結果!

    這不僅僅是針灸術,更是藝術、是魔術!

    更為駭人的是,因為這一百零一根針的刺入,千葉胸前的疤痕表面分明開始蠕動起來,雖然蠕動的幅度非常細小,可通過超清大屏幕的直播,依然真真切切地展現在所有在場眾人的眼前。

    似乎——傷疤處的細胞在重組!

    “癢……好癢啊……”

    此刻,仰面躺在的千葉分明能夠柑橘到胸口的疤痕處陣陣麻癢,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螞蟻在傷疤處爬行一般。

    此刻,偌大的比賽會場已經完全沈寂下來,沒有了喧嘩聲、議論聲以及快門聲的會場靜若寒蟬,鴉雀無聲,千葉那近乎夢囈的輕呼聲聽起來是那般真切,那把撩人。

    百多號人,無數雙眼睛,全都怔怔地盯著大屏幕。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下來。

    突然,寒心動了,大屏幕上,他雙手齊出,同時抓向千葉胸前的一百零一枚針。

    他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在大屏幕上留下了一道人眼無法看清的殘影。

    空氣中,似是發出“唰”的一聲響。

    和紮針一樣,寒心抽針同樣是一次抽出八針,只眨眼間,一百零一根針就完全抽出,最讓人目瞪口呆的是,被針尖完全覆蓋的傷疤非但沒有留下半點針眼的痕跡,甚至於,就連那原本很清晰的齒痕也完全消失無蹤!

    再生的肌膚明顯比周圍地方的要白凈很多,如嬰兒粉撲撲的臉頰一般。

    千葉一直處於那種難忍的麻癢中,這時候突然就不癢了,而且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胸口的疤痕處隱隱有陣陣清涼的感覺。

    心中狐疑,千葉趕緊翻身坐起來,低頭一看,見自己胸前的疤痕已經完全消失無蹤,他不由得面露驚駭之色,看寒心的眼神變得古怪至極。

    “這個……”

    見千葉呆呆地盯著自己看,正在整理暴雨針盒的寒心立刻面露尷尬之色,如做錯了事兒的大男孩一般解釋說:“新生的皮膚比你原本的皮膚要白一些,不過這並不打緊的,過幾天就好了的呢!”

    說著,似是害怕千葉追究自己的責任一般,他忙又補充了一句:“畢竟醫生也是人,不是神!”

    “……”

    千葉已經啞口無言了,近百號圍觀者也全都啞口無言了。

    良久,有圍觀者忍不住酸溜溜地暗罵一句:“尼瑪,只轉眼間就能夠讓疤痕消失,你不是神是什麼?”

    也不管眾人如何看待自己,寒心這時候已經起身來到歐陽遠的面前,淡淡一笑,他將針盒遞給歐陽遠,說:“歐陽神醫,謝謝你的暴雨針!”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歐陽遠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即便親眼所見,可他依然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事實!

    明明暴雨神針是他歐陽世家的秘傳絕技,明明連他的爺爺都只能駕馭十八枚暴雨針,甚至於,就連他家先祖、創出暴雨神針的前輩也都只能駕馭二十九枚,偏偏寒心剛才竟然一口氣駕馭了九十九針,而且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最讓歐陽遠想不通的是,連他都不知道暴雨神針可以祛疤,寒心又是怎麼做到的?

    “寒心,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暴雨神針絕技?”

    對歐陽遠而言,這句話就如刺在喉,不吐不快,但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真的說出口,因為寒心施展的暴雨神針分明更加神妙,倒好像歐陽世家才是偷學者一般。

    嘴角微動,歐陽遠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接過寒心遞來的針盒。

    眼尖的黑木金龍捕捉到這一幕,於是就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來了一句:“歐陽神醫,真沒想到你們歐陽家世代相傳的暴雨神針到了外人的手中竟然更加厲害,真是閃瞎了在場眾人的眼睛哪!”

    “嘿嘿……”

    犬神十三忍不住嘿笑著接了一句:“或許,暴雨神針根本就不是歐陽家秘傳的絕技吧?也許寒先生才是暴雨神針的真正傳人呢?不過,誰知道呢?反正又不關我的事!”

    原本歐陽遠都已經打算壓下胸中的憋屈了的,他打算回家找爺爺商量一下再作打算,但是,黑木金龍和犬神十三的這番話無異於是催化劑。

    眼中有憤怒之色在洶湧,歐陽遠瞪向黑木金龍和犬神十三,大吼一聲:“胡說八道,暴雨神針明明就是我歐陽家世代相傳的神針秘技!”

    犬神十三促狹一笑,回了一句:“可寒先生的暴雨神針使得出神入化卻是不爭的事實啊!歐陽神醫,難道你還能說是寒先生偷學了你家的暴雨神針不成?”

    “我……我……”

    聽了犬神十三這番話,歐陽遠更是無法辯駁,憑著胸中的怒火,他忍不住瞪向寒心,用冷冰冰的語氣質問:“寒心,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學得我家暴雨神針的?”

    寒心當然不是從歐陽家學來的暴雨神針,而是從神農鼎傳承來的記憶中學來的。

    從神農鼎傳承來的記憶來看,暴雨神針最早並非是歐陽世家的秘傳,而是一名遊方道士所創。

    和北鬥七星針一樣,真正的暴雨神針需要配合道門真氣才能?揮出神效,想當年,楚霸王的寵妻虞姬因為練劍受傷,手臂上留下了一點疤痕。

    正是那位創出了“暴雨神針”的遊方道士用暴雨神針為虞姬祛疤。

    遊方道士座下只有一個獨苗弟子,這個小道士不學無術,師父死後,他見那部記載了暴雨神針的秘笈沒什麼用,幹脆就直接和師父的屍體一塊兒賣了黃土。

    千年之後,一夥盜墓賊陰差陽錯挖了遊方道士的墳,從中得到了秘笈。於是,這部秘笈輾轉就到了明末清初的市面上。

    落魄秀才歐陽氏以三文錢買到了這本叫“暴雨神針”的針灸秘笈,閑來無事,於是就翻閱,竟發現這部秘笈中所記載的針灸術非常神奇。

    只是,很可惜,因為那名遊方道士並沒有在上面標注需得道門真氣輔佐才能?揮出暴雨神針的奇效,也沒有署名作者是誰。

    歐陽氏於是就想當然地講暴雨神針據為己有,並假借先人之名,說暴雨神針是他祖上所創,然後大開醫館。

    歐陽氏為人精明,頗有商業頭腦,加上即便沒有道門真氣輔佐,可暴雨神針依然不失神奇之處,所以,短短十年間,他就迅速崛起,光耀門楣。

    這才有了現在的陽城歐陽世家。

    見歐陽遠目光怨毒地盯著自己,寒心嘴角一撇,心中暗罵,尼瑪,你們歐陽家還不是偷學的?而且還鳩占鵲巢,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見寒心不答話,歐陽遠更是篤定寒心偷學了自己的暴雨神針,於是就撂下一句狠話:“寒心,你等著吧,我歐陽世家絕不會讓你這個偷學者好過的!”

    季白眉和張龍井雖然也意外寒心怎麼會精通暴雨神針,不過,聽了歐陽遠這話,兩人不爽了,開口就要辯解,但卻被寒心打斷了。

    “雖然暴雨神針很厲害,但是,比暴雨神針厲害十倍百倍千倍的針灸術多了去了,海了去了,我有必要偷學?”

    丟下這句話,寒心再次回到了病床邊。

    目光落在黑木金龍一幹人等的身上,他淡淡一笑,說:“第一個病人已經被我治好,現在是不是可以讓第二個病人上了?”

    “當然可以!”

    回答寒心的,正是黑木修一,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犬神十三的身旁。

    犬神十三很識趣地選擇了棄權,黑木修一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日本代表隊的正式參賽隊員。

    接下來的比賽,無疑是寒心與黑木修一的對決!

    寒心這邊才把第一個病人千葉治好,而黑木修一那邊,犬神十三已經治好了五個病人,第六個病人即將上場。

    任何一個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就目前的局勢看來,寒心的結局極有可能是有輸無贏!

    在美女司儀的安排下,寒心這邊的第二個病人以及黑木修一那邊的第六個病人同時上場。

    兩個病人都是用擔架?上來的,按照美女司儀的說法,不久以前某段高速公路發生了車禍,這兩個病人一個是肇事的車主,一個是受害的車主,更為巧合的是,兩個車主無論是傷勢情況還是斷骨部位都極其相似,同時斷了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見兩個傷者上場,近百家媒體記者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

    畢竟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對骨折而言,西醫的手術比中醫以及漢方醫學都要更有優勢,當然,如果通過西醫手術將斷骨矯正後,中醫以及漢方醫學的中藥更容易讓斷骨愈合,比如寒心獨家煉制的“斷續膏”。

    至於用針灸術矯正、接續斷骨,在場絕大多數的人更是聞所未聞!

    見兩位病人同時躺到寒心以及黑木修一面前的病床上,圍觀眾人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寒心這邊的病人叫松本,三十來歲的年紀,鼻孔下面留了一小撮胡子,賊眉鼠眼不說,而且塊頭還大,一看就是刺頭。

    剛躺到寒心面前的病床上,他立刻就開始用日語叫嚷起來:“八嘎,我要上手術台,我不要當小白鼠,你們這些混蛋,我不要在你們醫院了……”

    很快的,松本的目光就落在了寒心的身上,一時之間,他臉上的暴戾之色更盛,雖然左腿骨折,但手卻沒有半點影響,雙手撐床,他一下就坐了起來,隨即?手一直寒心,說:“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中國人中醫吧?我才不要你治,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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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不治!

    “這……”

    見松本直接張口罵寒心,以季白眉和張龍井為首,華夏代表隊的人直接就懵了,在他們看來,松本口中那句“中國人”尤其刺耳!

    無論待人接物,相比暴脾氣的張龍井,季白眉明顯要溫和了許多,可饒是如此,季白眉依然氣得臉色鐵青。

    如果不是關乎著這次比賽的勝負,季白眉只怕當場就要罵一句:麻痹的,愛治不治,不治滾蛋!

    可問題是沒有如果,見松本氣焰囂張,季白眉也只能黑著臉一忍再忍了,那種被人打掉了牙還得往肚子里吐的感覺是真不爽。

    不僅季白眉,就連張龍井也沒轍了,他當然想張口罵松本來著,可為了這場比賽,他只能忍著!

    “麻痹的!”

    暗地里,張龍井湊到季白眉的耳邊低聲罵道:“要是年輕十歲,我特?非弄死那條日本狗不可!老兄弟,換你你敢上去揍他丫的不?”

    “呵呵……”

    季白眉呵呵一笑,丟給張龍井一個“你行你上”的表情。

    “八嘎,中國人,沒聽到爺爺和你說話嗎?”

    見寒心只是滿臉堆笑地盯著自己看,一言不?,松本更加惱怒,甚至忍不住揮舞拳頭,惡狠狠地說:“小雜種,你滾,我不要你醫治……”

    松本話音未落,臉上的兇煞表情就突然凝固了,因為寒心竟然毫無征兆地一把將他胡亂揮舞的手抓住。

    見寒心的手比女人的都要嫩,松本不由得面露猖狂笑容,下一秒,他用力一扯自己被寒心抓住的手,那意思很明顯,他要把寒心連手帶人扯得倒在床邊。

    不過,松本明顯低估了寒心的手勁,他猛然一扯,竟無法撼動分毫,那種泥沈大海的感覺讓松本立刻心生警惕之意,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越?恐慌起來,嘴角微動,他忙說:“你……你想幹什麼?”

    “雖然我知道醫生不能打病人,雖然我知道這是素質和修養問題,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啊!”

    這話一出,寒心抓住松本的手突然就動了,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扯,可卻生生將坐在床上的松本扯得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摔到床下。

    “啊……”

    松本猝然遭襲,忍不住驚叫一聲。

    不過,寒心才不管這些,身體快速旋轉,背對著松本,以肩膀撐住松本幾乎都要摔到床下的身體,與此同時,他抓住松本胳膊的手用力一扯。

    過肩摔!

    松本那龐大的身軀直接從寒心的頭頂呼嘯而過,重重砸在了地上,而且還是頭朝下腳朝上,最完美也最漂亮的狗吃屎姿勢!

    緊接著,寒心用無比冷厲的語氣來了一句:“你不要我治嗎?很好,我也送你兩個字——不治!”

    一時之間,全場靜若寒蟬。

    腦子里回想著寒心說的那句“雖然我知道醫生不能打病人,雖然我知道這是素質和修養問題,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啊”,季白眉和張龍井雙雙對視一眼,呆滯的目光中滿是驚駭。

    “唔哇……”

    大概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松本的哭喊聲突然就打破了現場的沈寂。

    “哢嚓!”

    “哢嚓!”

    “哢哢哢……”

    近百家媒體的記者開始狂按快門鍵,瘋狂捕捉著寒心暴打病人的畫面,這些專業的記者早已把這個當成今天的比賽最大的噱頭,他們自信,僅憑這一組寒心暴打病人的照片就足夠讓中醫身敗名裂,甚至抹黑華夏國的名聲!

    見那些記者如瘋了一般狂按快門鍵,季白眉和張龍井終於從無比解恨的情緒中緩過神來,見寒心竟然還站在松本的面前擺出各種poss,兩人的臉都綠了,至於歐陽遠的心情則完全相反,他樂啊,寒心越是作死,他越是高興,甚至於,他也忍不住掏出手機瘋狂拍照。

    在黑木金龍的授意下,很快的,十多名身著便衣的保安從四面八方瘋狂湧來,頃刻之間已經將寒心團團圍住。

    也不怕把事情鬧大,或者說,黑木金龍怕的就是事情鬧得不夠大,所以,見保安們將寒心圍住後,他立刻大手一揮,說:“寒心,你怎麼可以打病人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醫生?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抹黑你們華夏在國際上的形象?”

    黑木金龍這番咄咄逼人的話是以“道德帝”的視角說的,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那群記者、圍觀者的熱烈應和,一個個紛紛用日語數落寒心素質低、暴力狂,此起彼伏的都是要把寒心趕出比賽現場的聲音。

    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寒心絲毫不懼,他的目光落在腳下松本的身上,古井無波,頗有幾分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意思。

    松本依然在地上掙紮著,罵罵咧咧的,一副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與寒心拼命的架勢,不過,他的腿在車禍中骨折了,而剛才寒心的那記漂亮的“過肩摔”則讓他的肩骨也斷裂,他現在渾身上下疼得要命,除了能夠用日語咒罵寒心之外,根本就爬不起來,更別說是和寒心拼命了。

    見寒心竟然直接無視自己的話,黑木金龍更加惱怒,於是繼續以上帝的視角繼續數落寒心:“寒心,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我可是鳴人堂的院長,你在我這兒打了病人,我自然有權利處置你!”

    說話的同事,黑木金龍立刻大手一揮,命令那些圍住寒心的保安,命令道:“都還楞著幹什麼?把這個暴力狂給我抓起來!”

    聽了黑木金龍的話,早就摩拳擦掌的保安立刻行動起來,在他們看來,似寒心這般瘦弱如排骨精的小身板根本就沒有半點挑戰,說得難聽點,那就是打了也就打了的貨色,根本就不怕時候寒心找麻煩。

    所以,遇到這樣的“軟柿子”,保安們怎會猶豫?

    伴著幾聲吆喝和謾罵,十多名保安同時撲向寒心。

    不過,也是在這關鍵的時刻,黑木修一突然說話了:“住手!”

    語氣平淡至極,但落在那十多名保安的耳中卻無異於是驚天動地!

    只眨眼間的功夫,十多名張牙舞爪的保安已經齊刷刷地後退半步,如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黑木金龍雖然是黑木修一的父親,但僅僅從這十多名保安的舉動就不難發現,在黑木家,黑木修一說了算!

    “修一,你……”

    見黑木修一竟然阻止了保安,黑木金龍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要知道,松本甚至千葉都是黑木金龍找來的“托”,是專門針對寒心的,只是,中途的時候千葉那邊出了點意外。

    黑木金龍好不容易才找到“光明正大”整治寒心的機會,他怎麼舍得放棄?

    “父親,我當然知道你的意圖!”

    不等黑木金龍開口,黑木修一已經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不要再在背地里做什麼手腳了,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在藝術上打扮寒心,打敗——中國人!”

    黑木修一刻意將“中國人”三個字咬得很重,聽得寒心、季白眉、張龍井等在場的華夏人無不眉頭微皺。

    因為黑木修一的插手,寒心對松本動粗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甚至於,原本氣焰囂張的松本還腆著老臉讓寒心為他接續斷骨,口中連呼:“既然修一少爺都這麼說了,我松本自然願意配合這個中國人!”

    聽了松本的話,黑木修一漠然點頭,然後對寒心說:“咱們之間的比賽可以繼續了吧?”

    黑木修一這話一出,季白眉、張龍井等人懸在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掉了下來。

    不過,寒心接下來卻直接說了一句讓他們心驚肉跳的話。

    “對你而言,這是比賽,但對我而言,這種處處都是暗箱操作的鬧劇沒有半點意義!”

    將這句話丟給黑木修一之後,寒心旋即看向已經由幾名護士重新?到病床上的松本,促狹一笑,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以為你點頭了我就活該給你接骨?很抱歉,我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還是那句話——不治!”

    “什……什麼?不治?”

    聽了寒心這話,所有人都驚呆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如此堅決。

    畢竟,包括季白眉和張龍井等人在內,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黑木修一這時候選擇出頭以息事寧人的方式解決問題都是好事,尤其是對寒心而言。

    可偏偏,寒心卻不這麼認為,他不傻,怎麼看不出來松本是黑木金龍找來讓自己難堪的托?

    而且,松本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左一句中國人右一句中國人地稱呼寒心,作為華夏人,寒心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而且,黑木金龍當了婊子之後黑木修一就來立牌坊,偏偏還想著讓寒心對他們感恩戴德,有這種可能嗎?

    “中國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松本那個怒啊,他只感覺寒心口中的“不治”兩個字就如同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臉上。

    惱羞成怒之下,坐在病床上的他再度?手指向寒心,破口大罵:“狗雜種,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修一少爺出面,老子怎麼可能放過你?怎麼可能讓你治……”

    “傻——逼!”

    不等松本把一番話說完,寒心當即又罵了一句,語氣更加堅定:“不治!”

    “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黑木金龍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而且還是笑的前仰後合的那種,一邊笑,他一邊用玩味的語氣說:“年輕人,你的戾氣太重了,這可不好!”

    “你要記住,這是比賽,是關系到中醫興衰、關系到華夏國臉面的國賽!”

    “你一句‘不治’當然夠霸氣,但是,你不知道如果你堅持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棄權嗎?”

    “或者說,你分明就是畏懼黑木修一,所以才以這種方式棄權?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話,那我只能呵呵了!”

    見黑木金龍笑得猖狂,寒心的雙眼不由得瞇了起來,盯著黑木金龍,他用玩味的語氣說:“黑木金龍,你應該也活了五十多歲了吧?誰告訴你我棄權就代表中醫不如漢方醫學?我們華夏泱泱大國,中醫傳承了千萬年,豈是你這場暗箱操作的比賽就能夠判定生死的?莫非,你這大把的歲數都活到狗的身上了嗎?”

    “你……”

    被寒心這麼一問,黑木金龍立刻感覺臉頰一陣滾燙,正如寒心所說,即便他棄權,但卻不代表中醫就輸給了漢方醫學,如果真以這場比賽來決定中醫和漢方醫學的強弱,可不就是活到狗的身上了嗎?

    “寒心,真沒想到你竟如此巧言善辯!”

    見黑木金龍被說得啞口無言,黑木修一隨即冷冷一笑,他死死地盯著寒心,一字一頓地說:“我只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和我比?”

    不等寒心接口,黑木修一立刻又言語激將:“或者正如我父親所說,你分明就是怕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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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舍我其誰?

    “哦?”

    明明知道黑木修一用的是激將法,可寒心依然忍不住揶揄一笑,然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反問一句:“輸了又如何?贏了又怎樣?”

    被寒心這麼一問,黑木修一突然感覺到喉嚨處堵得慌,好險沒有直接撕開了臉直接破口大罵。

    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黑木修一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看來,你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啊?不過,你以為你可以贏我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就直說了吧,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同樣的,你們中國人所謂的中醫國粹也不過就是垃圾!”

    “你麻痹!”

    聽了黑木修一這番話,張龍井已經氣得暴跳如雷,罵了一句的同時,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季白眉等人拉著,只怕他立刻就要撲上去和黑木修一玩命。

    絲毫不將張龍井看在眼里,目光始終盯著寒心,黑木修一繼續一字一頓地說:“寒心,你這個東亞病夫,如果你能夠勝我,我直播吃屎!”

    “小日本,真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重啊!”

    聽了黑木修一的一番話,寒心忍不住用玩味的語氣說:“不過我想問問,你想吃誰的?”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黑木修一不由得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明白寒心這話的意思:“什麼?”

    “如果你想吃我的,很抱歉,沒有,因為我嫌你惡心了我的屎!”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已經從懷里將一枚金針掏出來:“不過,如果你要吃你的,那我管不著!”

    “你……”

    寒心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連季白眉、張龍井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黑木修一要是再不能理解那就是缺心眼了,目露兇光,他瞪向寒心:“中國人,你找死?”

    “別廢話了,開始吧!”

    寒心已經懶得再看黑木修一一眼,目光落在松本的身上,他手中的金針已經如閃電一般朝著松本眉心處的印堂穴刺去!

    眼看著寒心手中那枚尖銳的金針朝著自己的眉心刺來,針尖在自己的眼中急速擴大,松本意識到不對,躺在病床上的他隨即驚叫一聲:“啊……”

    叫出聲的同時,躺在床上的松本作勢就要掙紮,不過寒心出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根本無法反抗。

    松本只來得及叫了半聲,整個人已經暈厥過去,仰面躺在病床上的他再無半點動靜。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黑木金龍、黑木修一等人不禁臉色劇變,尤其是黑木金龍,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打壓寒心的機會,面露滔天恨意,他吼道:“狗雜種,你殺了他?”

    說話的同時,黑木金龍作勢就要讓那些保安撲上去抓寒心。

    “無知!”

    不等黑木金龍動手,寒心已經冷笑連連地回了一句:“我只是暫時把他弄暈了而已!雖然我不懼這樣一條瘋狗會咬人,但我待會施針的過程中還真有些擔心他會搞破壞!”

    說話的同時,寒心已經輕易將松本身上的病號服撕開,露出肩膀以及腿部的斷骨部位。

    粉碎性骨折的最大特點特點就是皮肉沒受傷,但骨頭卻已經碎裂或不同程度的斷裂。

    而且,骨折的部位會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浮腫。

    此刻,松本就是這樣的癥狀,他的肩膀、腿部的斷骨處已經完全浮腫,比原先大了一倍都不止,尤其是因為車禍而斷骨的腿部,浮腫得把寬松的病號褲都撐得鼓脹鼓脹的,就如同塞了海綿一般。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字訣,寒心精通道門的“天眼通”法術,輕易就能夠透視松本的身體,斷骨的部位、程度等等情況他都能夠用眼睛直接“看”到。

    松本肩膀處只是因為寒心之前的過肩摔而微微磕破,並沒有斷裂、錯位,按照西醫的說法,只要持續消炎就不會有大礙,因為骨骼的再生和,斷骨處會自動覆原。

    至於松本的腿部,那就嚴重了,大腿腿骨靠近膝蓋的地方幾乎直接斷裂成兩截,有半塊拇指大小的骨頭甚至已經錯位,牽動皮肉,腫起一大塊。

    因為斷骨處與膝蓋牽連,而即便是病人刻意避免,但膝蓋始終是活動的部位,這個地方斷骨,很難覆原。

    如果是西醫,肯定是一個非常大的手術,而且還有不小的風險,如果出現意外,松本的一條腿就算是瘸了。

    與祛疤一樣,斷骨依然不是針灸術所擅長的,畢竟如果沒有外力牽引的話,僅憑針灸,根本沒有辦法讓錯位的斷骨矯正位置。

    面對斷骨的病人,絕大多數的醫生會選擇中西醫結合的方式,以西醫矯正斷骨的位置,然後用中醫的針灸術消腫、藥草生化出新的骨組織。

    不過,因為這次的比賽是針灸術,所以,無論是寒心還是黑木修一都只能用針灸術為病人接骨,對百分之九十九的醫生而言,這明顯是無法完成的難題。

    黑木修一那邊,他已經開始用太乙神針為傷者接骨了。

    和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太乙神針一樣,黑木修一也用上了艾條,灼燒的艾條配合銀針,祛瘀消腫的效果非常之好。

    他一手拿艾條,一手執銀針,嫻熟無比,就如同在表演魔術一般。

    大屏幕上,艾條發出的淡淡火焰中,傷者的斷骨處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腫。

    不僅如此,傷者的斷骨處分明有淡淡的白光在閃爍。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近百家媒體的記者已經忍不住用力鼓掌,掌聲如雷。

    “真氣?”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寒心突然明白黑木修一的太乙神針為什麼這麼出名了,因為黑木修一也是一名修真者!以道門真氣施展太乙神針,天底下的疑難雜癥大抵都難不住他!

    不過,因為用上了艾條,黑木修一的太乙神針明顯已經落了下乘。

    “小日本,用你最擅長的太乙神針打敗你,然後你直播吃屎的時候一定會覺得更香吧?”

    念頭一起,寒心手中的金針已經朝著松本肩膀處刺去。

    他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捏針,刺向松本肩膀的動作慢到了極致。

    此刻,所有人的眼球都已經被黑木修一吸引去了,他的一舉一動就如同自導自演一般。

    不過,寒心一點也不在意。

    當金針刺入松本肩膀的瞬間,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已經通過他的拇指、食指的指尖導入金針。

    “滋……滋滋滋……”

    奇跡發生了,隨著寒心輕撚針尾的動作,松本的肩膀處、斷骨的皮肉里竟然隱隱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甚至還有淡淡的煙霧蒸騰而起,就仿佛松本的肩膀正被金針燒烤一般。

    天地靈氣是有五行屬性的,如草木之精就是木屬性、土屬性、水屬性,日月精華則是火屬性、金屬性。

    天地靈氣有五行屬性,由天地靈氣轉化而來的真氣當然也有五行屬性。真正的太乙神針,就是要依靠火屬性的真氣才能?揮出最大的神效!

    只不過,因為修道界的雕零,修真者越來越少,能夠將體內的真氣區分出五行屬性的修真者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太乙神針才會在歷史更?、人類繁衍的歲月長河中漸漸遺失。

    後世的太乙神針需要配合艾條的火焰,但這樣的太乙神針連真正的太乙神針百分之一的神效都無法?揮出來。

    黑木修一與其他所有精通太乙神針的針灸師都不同,他是一名擁有道門真氣的修真者!

    黑木修一的修為明顯還沒有達到可以區分出體內真氣的五行屬性的境界,因此,他也用艾條,但因為有了真氣的作用,他所施展的太乙神針能夠?揮出真正的太乙神針十分之一的神效,比普通人厲害了十倍都不止!

    不過,說到底,艾條產生的火元素只會在傷者的體表,無法如真氣那般深入傷者的體內。

    說得簡單點,那就是治標不治本!

    而寒心施展的太乙神針明顯更加正宗,他將蘊含了火元素的真氣集中使用,通過金針導入傷者的受傷部位,先治本,再治標!

    在火元素真氣的作用下,松本肩膀處的浮腫皮肉以奇快無比的速度迅速消腫,隨著寒心輕撚針尾、源源不斷輸入火元素真氣,只兩分鐘的時間不到,松本肩膀處的浮腫就已經完全消掉。

    另一邊,黑木還在用艾條不停地努力著。

    這時候,眾人終於注意到寒心的動作,見松本肩膀處的浮腫已經完全消掉,黑木金龍忍不住驚呼:“不!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是什麼針法?”

    不僅黑木金龍,連季白眉、張龍井等人也沒有看出來寒心所用的針灸術出自何門何派。

    黑木修一的眼界明顯更高,看到寒心依然輕撚著深入松本肩膀的金針,他瞳孔驟然一縮,忍不住驚呼:“天!太乙神針!怎麼會是太乙神針?”

    練成太乙神針並不難,就連季白眉、張龍井也都會太乙神針的施針手法,難的是?揮出太乙神針的神效!

    打個比方,武俠世界里,一個劍客想要練成一套劍招並不難,只要肯下苦功,早晚能夠將劍招融會貫通。

    但是,光有劍招沒有內力是無法?揮出劍術真正的威力的!

    而能夠練出內力的,非驚才絕艷之輩不可。

    黑木修一當然知道如果可以區分出體內的火元素真氣,那他的太乙神針就會更加神奇,也不必再配合艾條。

    但是,他辦不到!

    而寒心卻辦到了,打破傳統,拋棄艾條,用火元素真氣駕馭太乙神針,?揮出太乙神針的真正神力!

    “什麼?太乙神針?”

    聽了黑木修一的話,眾人忍不住大驚失色。

    雖然寒心已經和季白眉、張龍井說過他會太乙神針,但兩個老人一直不太相信,這時候聽了黑木修一的話,他們就不得不相信了。

    “痛快!哈哈……”

    張龍井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的那種:“寒心,好樣的,就該用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最擅長的招數擊敗他們!”

    “泱泱大國,中醫國粹,舍我其誰?哈哈……哈哈哈……”

    在張龍井陣陣歡呼雀躍的狂笑中,寒心猛然將金針從松本的肩部提起,然後以太乙神針的手法飛快刺向松本腿部的斷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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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

    “是了!那個中國人使的的確是太乙神針!”

    之前黑木修一只是覺得寒心所用的針法像太乙神針,現在看到寒心出針的動作,更加肯定寒心所用的是他的看家本領“太乙神針”。

    黑木修一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寒心是怎樣練成太乙神針的,要知道,這可是他的成名絕技,是他傲視整個醫學界的拿手好戲。

    現在,他口中的“中國人”不但會他的成名絕技,而且明顯比他的技術還要好。

    看到松本腿部的浮腫被寒心的太乙神針輕易消掉,又想到自己之前還揚言說寒心如果能夠戰勝他他就直播吃屎,一時之間,黑木修一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那滋味就仿佛是被寒心用力抽打了幾耳光一般。

    通過現場大屏幕的近距離超清投影,黑木修一能夠清晰地看到松本腿部的斷骨處正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腫。

    不僅如此,隨著寒心用拇指和食指輕撚金針針尾的動作,松本腿部斷骨處的皮肉里不時發出如同烤肉一般“滋滋滋”的聲音。

    中醫里,經常有老中醫用“拔火罐”的方式為病人祛瘀消腫,往簡單的說,醫理大抵就是高溫可以祛瘀消腫。

    太乙神針的本質就是用高溫的火元素真氣來駕馭銀針,以銀針為載體將高溫導入病人的身體里,從而達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不過,這並不是太乙神針唯一的功效,駕馭火元素真氣的太乙神針最本質、也最神奇的功效是增強細胞的活躍性。

    溫度是能量的一種體現方式,以物理學的思路來看,溫度越高,則證明一個物體所蘊含的能量越大。

    如此刻松本腿部的斷骨處,寒心通過太乙神針將火元素真氣導入其中,使得斷骨處細胞的能量增強,活躍性變大。

    在寒心的意念操縱下,活躍性變大的細胞就會按照寒心的意念運動。

    通過大屏幕觀看,眾人能夠清晰地看到松本腿部斷骨處的皮肉下正在輕微地蠕動著,似乎錯位的斷骨因為太乙神針的作用正在自我矯正!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包括黑木修一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驚得目瞪口呆,任誰也不會想到針灸術竟然可以矯正錯位的斷骨。

    要知道,現在的黑木修一正用最原始、最古老的方式“摸骨”為他的病人矯正斷骨。

    “摸骨”是古中醫最常用的一種為斷骨的傷者矯正斷骨的方法,所謂的“摸骨”,說得簡單一點,那就是憑著老中醫的感覺,用手上的巧力為傷者矯正斷骨。

    正所謂盲人摸象,既然用到了“摸”,那就說明老中醫和盲人沒有什麼區別。

    以“摸骨”的方式矯正斷骨,不僅疼痛難忍,而且失敗的幾率很大,一個不小心,傷者的斷骨愈合後就是傷殘的下場。

    千百年來,斷骨之傷一直都是中醫最頭疼的難題,甚至就連號稱“外科鼻祖”的華佗在面對斷骨之傷的病人時也常常束手無策,最後甚至死在了暴脾氣的病人曹阿瞞手中。

    一直到大清國的國門被西方列強的炮火轟開,西醫傳入華夏,這一情況才逐漸好轉。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西醫中的外科和骨科才是對付斷骨之傷的最好醫術。

    因為這場比賽的項目是針灸術,所以黑木修一當然不能用西醫的手術刀,而只能用最古老的“摸骨”手法。

    相對於寒心的“太乙神針”來說,西醫的手術刀當然也有弊端,如需要破開傷者的皮肉,讓傷者的斷骨處留下永久的刀疤,再比如既然要動刀子,那就要用到麻醉,這會對傷者的神經造成非常惡劣的後遺癥。

    相比來說,寒心的“太乙神針”比西醫的手術刀還要高明許多倍,至於黑木修一的“摸骨”,那簡直就是渣渣一樣的存在。

    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寒心已經用太乙神針為松本完成祛瘀消腫、接續斷骨,而黑木修一依然還在用“摸骨”為他的病人接續斷骨。

    “成了!”

    將金針收回懷里,寒心隨即又伸手在松本的額頭上拍了一下,如變魔術一般,如松本是寒心找來的“托”一般,下一秒,原本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松本已經蘇醒過來。

    先是茫然地環顧四周,然後,松本的目光落在寒心的臉上。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松本當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腿部和肩膀處已經沒有半點痛覺了,不僅如此,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斷腿,竟仿佛感覺沒有骨折一般。

    見松本用茫然的眼神盯著自己,寒心揶揄一笑,說:“小日本,站起來走幾步試試?”

    既然松本都左一口右一口地稱呼寒心為“中國人”,寒心當然要以其人之道還他。

    “什……什麼?”

    聽了寒心這話,在場眾人無不面露驚駭之色,一個個就仿佛見了鬼一般驚叫:“怎麼可能?他不是剛剛才被接續斷骨嗎?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松本怎麼可能下床走路?”

    甚至於,就連季白眉和張龍井都以為寒心是在嘩眾取寵,在兩位老人看來,寒心是否已經用太乙神針為松本成功接續斷骨都還是未知數,現在就讓松本下床無異於是功虧一簣。

    所以,面色微變,季白眉趕緊用驚慌的語氣對寒心說:“寒心,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用紅外線投射看看病人的斷骨接續情況吧?”

    寒心淡淡一笑,用無比自信的語氣說:“季老,你放心吧,雖然小日本的斷骨還沒有愈合,但走兩步是絕對不會有影響的。”

    開玩笑,寒心精通昆侖派的法術“天眼通”,一雙眼睛能夠直接透視松本的皮肉,比紅外線投射技術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怎麼可能不知道松本的斷骨是否已經成功接續?

    見寒心如此自信,黑木金龍只感覺自己的心一陣慌亂,見自己的兒子黑木修一還在為病人“摸骨”,他心想:“連老子的兒子都沒有如此高明的針灸術,區區一個中國人怎麼可能辦到?而且哪有剛剛接續斷骨就可以下床的道理?說不得這個中國人真的是想嘩眾取寵……”

    這麼一想,黑木金龍便忍不住冷笑連連地對寒心說:“小夥子,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無法無天,連你們華夏的老祖宗都說了傷筋斷骨一百天,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

    “呵呵……”

    寒心懶得和黑木金龍廢話,呵呵一笑,直接一把將病床上的松本扯下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至於說那麼多廢話嗎?傻——逼!”

    “啊……”

    冷不防被寒心從病床上拉下來,松本嚇壞了,驚叫一聲的同時,趕緊條件反射一般?起自己斷骨的腿,金雞獨立一般在地上上躥下跳,口中呱呱亂叫:“中國人,狗雜種,你是要弄死老子嗎?八嘎……”

    “呃……”

    見松本如玩雜耍的猴子一般上躥下跳,眾人看在眼里,全都忍不住面露驚駭之色,因為松本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他金雞獨立的那只腳竟然就是剛剛才接續過的那只!

    看到這一幕,黑木金龍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甚至忍不住提醒松本:“八嘎!你的腿難道不痛嗎?”

    “啊?”

    聽了黑木金龍的話,松本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腿提錯了,一時之間,條件反射一般,他的臉上瞬間布滿痛苦之色,甚至忍不住驚呼一聲:“啊……”

    不過,下一秒他就發現不對勁,因為他絲毫感覺不到斷腿之處有一丁點疼痛的感覺。

    面露欣喜之色,松本忍不住驚呼出聲:“天!怎麼可能?我的腿竟然好了?”

    再次看向寒心,松本的臉色變得更加驚駭。

    “你……你真的康覆了?”

    黑木金龍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松本,一字一頓地說:“松本君,告訴我,也告訴大家,你的斷腿是不是真的已經被接續上?”

    從黑木金龍的語氣中聽到威脅的意思,松本的眼珠子立刻如狐貍一般快速轉悠起來,驀然之間,他一頭栽倒在地,口中驚呼:“啊……好疼啊……黑木先生,被這個中國人紮針後,我的腿更疼了,你要為我做主啊……”

    “嘿嘿……”

    黑木金龍明顯對松本的演技非常滿意,他邪邪一笑,心說:“狗雜種,我不管你的針灸術是否真的已經為松本成功接續斷骨,只要松本一口咬死他的腿被你紮壞了,你就休想贏得這場比賽!”

    這時候,黑木修一那邊也已經結束“摸骨”,見松本躺在地上呱呱亂叫,他心中不禁冷笑道:“中國人,我還以為你的太乙神針真的比我的厲害呢,現在看來,你簡直就是只會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這麼一想,黑木修一隨即對美女司儀說:“把紅外線透視儀拿出來吧,今天我要讓這群不學無術的中國人知道什麼才是東洋醫學!”

    見黑木修一說得自信滿滿,季白眉和張龍井等人不禁面露慌亂之色,但他們看到寒心始終氣定神閑,心中又生出莫名的期待感。

    很快,在美女司儀的安排下,最先進的紅外線透視儀已經?到會場。

    寒心不動聲色,任由幾名醫生和護士檢查松本和另外一名傷者的斷骨接續情況。

    眾目睽睽之下,有近百家媒體記者在場,寒心也不怕黑木金龍暗箱操作,紅外線透視儀的畫面直接投影到大屏幕上。

    頃刻之間,情況便出來了,松本的斷骨接續堪稱完美,而黑木修一的病人則出乎意料——接續失敗!

    看到大屏幕上的結果,黑木修一只感覺眼前一黑,忍不住驚呼:“不……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接骨失敗?”

    松本則是歡快不已,他甚至忘了演戲,歡喜道:“天哪!太神奇了!”

    “嘿嘿……”

    邪邪一笑,寒心不露聲色地走到松本的面前,猛然一腳朝著松本的斷骨處踹去:“小日本,我說過的,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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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手滑

    “哢嚓……”

    寒心飛腳踹在松本的腿部斷骨處,立刻發出一聲骨節斷裂的脆響,與此同時,松本痛苦地倒在地上,他伸手捂住被寒心踢斷的地方,口中慘叫連連:“啊……”

    顯然疼痛難忍,叫了幾聲的同時,松本眼前一黑,直接暈厥過去。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眾人無不感覺渾身上下一陣毛骨悚然。

    在此之前,因為寒心始終面露微笑,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甚至軟弱可欺的感覺,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小青年竟然如此殺伐果決,如此睚眥必報!

    先把病人治好,然後又將病人毀掉,這是什麼概念?

    光是想想,眾人就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再不看一眼已經被幾名醫生護士扛走的松本,寒心眼中的戾氣一掃而空,看向黑木修一的時候已經是眉開眼笑。

    不過,此時此刻,黑木修一再不敢輕視寒心,他甚至覺得寒心就是一只令人膽寒的笑面虎,只要一笑就準備扮豬吃老虎了。

    揶揄一笑,寒心說:“黑木修一,你是不是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黑木修一微微一楞,下意識反問:“什……什麼?”

    台下,張龍井已經忍不住高聲說:“當然是直播吃屎啊!黑木修一少爺,莫非你已經忘記自己之前下的賭咒了嗎?”

    張龍井這話一出,以季白眉為首,除了歐陽遠之外,華夏代表隊的人全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黑木修一。

    一時之間,黑木修一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就仿佛是真的吃了屎一般。

    黑木金龍的臉色也非常難看,如紅燒肉一般,他的面皮劇烈抖動著,一雙如毒蛇一般陰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寒心的方向,那架勢似要將寒心瞪死一般。

    不過,黑木金龍注定不是莽夫,而是野心勃勃的陰謀家,是表里不一的偽君子!

    想到這場比賽的勝負,他眼中的陰冷之色立刻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嚴肅的神色,嘴角微動,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比賽繼續!”

    聽了黑木金龍的話,美女司儀已經將寒心這邊的第三名病人安排到病床上。

    一名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家,個子不高,但卻肥胖,躺在病床上的他就如同脹鼓鼓的氣球一般。

    雖然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但老人家的皮膚卻非常白凈,可以想象他的家底頗為殷實,出身富貴人家。

    不過,他的皮膚明顯給人一種略微浮腫的感覺,寒心只晃眼一看就知道老人家是“三高”患者。

    所謂的“三高”就是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又叫“富貴病”。

    現代社會,隨著物質生活的不斷改善和提高,“三高”患者的基數越來越大。

    生活富裕,飲食難免營養過剩,少年需要長身體,壯年需要勞動,這兩個年齡段的人一般都不存在營養過剩。

    但老年卻不一樣,隨著年齡的增長,新陳代謝漸漸減弱,過剩的營養無法及時消耗,從而堆積在身體里,於是就出現所謂的“三高富貴病”。

    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來看,無論是西洋醫學還是東洋醫學都無法根治“三高”,畢竟無論是否營養過剩,人每天都需要攝取營養,也就是所謂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導致“三高”的根本原因在於新陳代謝功能的衰退,而新陳代謝的衰退則是由人體的幾大系統、組織、器/官的老化導致的。

    生命從無到有,然後衰弱、老化,最後死亡,這已經牽扯到生命的本質奧秘,普通的醫術又怎麼可能與衰老、死亡抗衡?

    因此,以現代醫學的眼光來看,“三高”已經與生命體的衰老、死亡掛鉤,想要克服“三高”,無異於是控制衰老和死亡,就目前的醫療水平而言,無異於天方夜譚。

    但是,對寒心而言,“三高富貴病”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小病小災。

    以寒心對中醫的理解,“三高富貴病”的患者就如同脹鼓鼓的氣球,氣球是患者的身體,氣球內部填充的氣體則是導致“三高富貴病”的過剩營養。

    只要將氣球內部的氣體放掉一部分,那“三高富貴病”就不治而愈。

    當然,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氣球內部放掉的那一部分氣體難保過幾天又填充到氣球中,導致舊病覆?。

    也不詢問老人家的病情,寒心只是為老人家把過脈後就心中有了計較。

    伸手將老人家身上的病號服脫掉,露出老人臃腫的上身,寒心隨即掏出懷里的金針。

    雙手各執一支,一上一下,同時朝著老人家腹部和胸口的穴位刺去。

    他出針的動作緩慢如蝸牛爬行,神色肅穆,通過大屏幕的投射,現場將他施針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雙手施針能夠讓人眼前一亮之外,寒心此刻施展的針灸術實在是平平無奇,絕大多數不知道寒心底細的日本記者甚至忍不住竊竊私語,都說寒心為什麼不用“暴雨神針”或者“太乙神針”。

    就連正在重新以“摸骨”為斷腿的病人矯正斷骨的黑木修一都忍不住面露不屑之色,他心中暗罵:“可惡的中國人,自大狂,明明暴雨神針和太乙神針才是你的絕活,偏偏你要用看起絲毫沒有特色的狗屁針灸術,你這是找死啊……”

    不過,讓黑木修一以及近百名記者驚駭的是,寒心出針看似平平無奇,比新手還要新手,但他收針卻處處透著玄妙!

    紮針緩慢如蝸牛爬行,仿佛找不準穴位的門外漢,收針卻快若閃電,甚至快到人眼都無法看清。

    最玄妙的是,他提針的同時,老人家胸口、腹部被金針紮過的附近陡然閃爍出七點金色的光點。

    “北鬥七星針!”

    看到這一幕,季白眉和張龍井兩位老人同時驚叫著站起來,灼灼的目光落在大屏幕上,如矚目禮一般,可以想象,兩位老人對北鬥七星針有多?尊崇、多?敬畏!

    “嗯?”

    看到大屏幕上老人家胸口和腹部分別出現的七點如米粒大小的金色光點,又聽到季白眉和張龍井的驚呼,黑木修一、黑木金龍以及在場所有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一楞,近百道目光落在大屏幕上的剎那,那象征著北鬥七星的七顆金色光點已經彼此牽引、連為一線。

    七星連線,大屏幕上立刻爆發出炫目至極、無與倫比、奪人眼球的金光!

    恢弘的金光完全覆蓋二十幾平米的超清大屏幕,那金光如有實質,竟仿佛要從大屏幕上飛出來一般,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唯恐被這炫目的金光閃瞎自己的眼睛一般。

    至於坐在病床邊的寒心,整個人都被金光籠罩,如得道高僧,佛光普照!

    此時此刻,他就是整個會場的神,整個會場的主宰!

    看到這樣的寒心,黑木修一這位與秦創世並稱“東洋醫聖”的天之驕子甚至感覺到深深的畏懼,他甚至覺得與寒心站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自慚形穢的自卑感。

    當金光散去的剎那,全場靜若寒蟬、落針可聞,偌大的會場響徹著老人家的驚呼聲:“天哪!這真是太神奇了,我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年輕了最少三十歲……”

    轉眼間,上床還需要醫生護士攙扶的老人家已經自己下床,似終於逃脫牢籠禁錮的小鳥,他忍不住上躥下跳、手舞足蹈,如跳廣場舞的老大媽。

    如果不是因為老人家那原本浮腫的臉龐已經消腫,而且紅潤有光澤,在場眾人只怕會以為老人家是寒心找來的“托”。

    黑木金龍見寒心的針灸術如此神奇,不禁心生懷疑,他忍不住暗罵:“什麼狗屁北鬥七星針?難道還能有太乙神針厲害?我看那個老頭子八成就是寒心找來的托,三高哪有可能根治?老子一定要當眾戳穿寒心那個狗雜種的低劣騙術!”

    這麼一想,黑木金龍當即用眼神命令美女司儀將測量血壓、血糖、血脂的儀器搬上來,由數名“鳴人堂”的知名內科醫生親自為老人家檢測。

    要知道,在將老人家送到比賽會場給寒心醫治之前,鳴人堂就為老人家檢測過“三血”,確認老人家的確是三高患者。

    但是,此刻再次為老人家檢測後,數名“鳴人堂”知名內科醫生竟驚奇地發現老人家的“三血”數據非常正常。

    難道之前用來測量“三血”的儀器壞了嗎?這當然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寒心用“北鬥七星針”將老人家的“三高”降下去了。

    得到這個結果,雖然黑木金龍和幾名內科醫生驚訝,但卻沒有過多的反應,畢竟針灸術本身就是“三高”的克星。

    “三高富貴病”只能控制不能根治,這是現代醫學的常識,所以,黑木金龍等人始終認為寒心能夠用針灸術降下老人家的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是暫時性的,而不是永久根治。

    當然,即便如此,寒心也已經順利通過這次考核,比賽繼續,第四名病人上場。

    許多年後,老人家的“三高”依然沒有再犯,黑木金龍等人才終於驚駭於寒心的針灸術之神妙無方。

    看到寒心這邊第四名病人上場,依然在為傷者摸骨的黑木修一慌神了,這位在醫學界久負盛名的天才少年手一滑,病床上的傷者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啊……八嘎!你要捏碎老子的腿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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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老同學見面

    “哢嚓……”

    傷者不叫還好,冷不防叫了一聲,嚇得黑木修一又是一個手滑,身懷道門真氣的他甚至直接將傷者的膝蓋骨捏碎。

    這下子,黑木修一的臉就如同他的姓氏一樣,徹底黑了,如果不是因為周圍有近百家媒體記者在瘋狂拍照,只怕他會因為壓制不住胸中的憤怒而直接張口大叫。

    另一邊,寒心繼續施展他的北鬥七星針,面對感冒的病人,他僅用了半分鐘不到就搞定。

    接下來的時間,寒心的運氣出奇的好,遇到的病人不是小感冒就是肚子疼,對此,寒心表示絲毫沒有壓力,當他不費吹灰之力將第十名病人也治好的時候,黑木修一依然在對付那名膝蓋骨被捏破的傷者。

    “毫無挑戰性啊!”

    將金針收回懷里,寒心看向滿頭大汗的黑木修一,玩味一笑,說:“黑木修一少爺,你需要我的幫忙嗎?”

    鐵青著臉,黑木修一最後一層謙謙君子的偽裝也已經因為失敗的陰霾而撕掉,他目露兇光,恨聲罵道:“滾!”

    寒心也不生氣,邪邪一笑,說:“得!我還是走吧,畢竟待會兒黑木修一少爺直播吃屎的畫面一定很惡心,嘿嘿!”

    說罷,領著季白眉、張龍井等人,在黑木家幾個核心人物怨毒的注視下,寒心優哉遊哉地走出比賽會場。

    似是黑木家族幾個核心人物的目光太過怨毒,又似是感覺現場氣氛太冷,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寒心突然回頭,目光一一從黑木金龍、黑木修一、甚至躲在暗處的黑木鐵狼和黑木銀狐的身上掠過,他促狹一笑,說:“我就喜歡看到你們這種既恨我入骨又幹不掉我的眼神!”

    寒心這話一出,黑木家族的幾位核心人物更是氣得渾身?抖,如果可以用稱來稱量,一定是千斤恨、萬斤仇!

    如果不是因為現場有太多的記者,依著黑木家族睚眥必報的本性,只怕立刻就會傾盡全族之力對付寒心。

    與黑木家族的心情完全相反的是,此刻,原本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直播的柳葉心已經歡呼著跳下沙發。

    光著小腳丫在地板上歡呼雀躍的她趕緊掏出手機打給自己的閨蜜:“美妞,我現在就過來接你哦!”

    “什麼?你不要我接?那寒心……”

    “你要幫我把寒心帶到飯店嗎?”

    “那……好吧!我在櫻花飯店等你們……”

    掛掉電話的時候,柳葉心已經光著小腳丫跑到臥室里換衣服,聽閨蜜說要把寒心帶到事先約好的櫻花飯店,不知道為什麼,柳葉心雖然嘴上答應,但心里卻有一點擔憂。

    或許她是害怕自己的閨蜜捷足先登吧?畢竟柳葉心覺得她的閨蜜實在是太香艷了一點……

    這時候,寒心一行人已經走出鳴人堂的正大門,大家夥正準備上出租車,突然,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呼嘯而來,一下子就堵在了寒心的面前。

    鍘刀門霍然打開,絲毫不顧車尾後面狂按喇叭的出租車,一名身著紫黑色長裙的女人將她那修長、曼妙的長腿從車上伸下來。

    那一條不著片縷的長腿恍若凝脂白玉,晶瑩的肌膚吹彈可破,她的出現,讓空氣中似乎都充溢著一種淡淡的香味。

    “寒先生,約嗎?”

    摘掉墨鏡,女人用惑魅的語氣說:“為了感謝寒先生仗義出針,我希望能夠與寒先生共進晚餐!如果寒先生願意,人家今晚隨你怎麼著,好咩?”

    雖然第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位長相一般、但身材卻絕對可以打一百分的女人就是千葉,但寒心依然感覺莫名其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性感妖嬈的“千葉薰”,他淡淡一笑,說:“美女,你有病吧?”

    說著,寒心已經轉身朝著後面那輛出租車走去,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肺腑,尼瑪,日本的女人都這麼開放嗎?莫非老子遇到女/憂了?

    回想起之前千葉薰胸口處那道齒痕,寒心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是呀,我有病哦!”

    千葉薰明顯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不等寒心上車,她突然快步迎上來,然後一把將寒心的胳膊挽住。

    毫不吝嗇地將自己的胸脯貼到寒心的手臂上,千葉薰刻意湊到寒心的耳邊,嬌滴滴地說:“寒神醫,人家有相思病哦,你要不要幫人家治治?”

    說話的同時,千葉薰已經拽著寒心往自己的跑車走去,才不管寒心怎麼想。

    “寒心,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們這些老家夥沒艷福,只能回東方大酒店休息了!”

    季白眉和張龍井當然也認出了千葉薰,見身為女孩子的千葉薰如此開放,兩個老頭子相視一笑,直接把寒心丟棄了,紛紛上了出租車。

    歐陽遠嘴角微微一撇,似是想說自己不是“老家夥”,可卻被張龍井直接擰到了車上。

    “寒心,你等著吧,回到華夏後,老子要你好看!”

    出租車里,見寒心被千葉薰半推半就地往豪華跑車的副駕駛室塞,歐陽遠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歐陽遠雖然沒有傳承來歐陽世家的醫術,但卻有一肚子的壞水,只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已經想到了上百種整治寒心的法子。

    不過,因為歐陽世家在日本東京都沒有半點根基,歐陽遠只能暫時把對寒心的恨意深埋在心中。

    “生拉硬拽”地講寒心弄上車後,千葉薰也悠然地坐上了駕駛室,她毫不吝嗇自己的大長腿暴露在寒心的視線里,甚至還刻意將裙擺微微掀起,把自己的姣好完全展現在寒心的眼前。

    車上,迷人的異香彌漫開來,縱然是得道高僧也無法坐懷不亂,更何況寒心只是一個俗人。

    目光落在千葉薰那雙足以迷倒萬千男牲口的長腿,寒心只感覺自己有些口幹舌燥,見千葉薰只顧著開車,他便忍不住問道:“千葉,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難道真的只是共進晚餐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呀!”

    千葉薰媚眼如絲,用嬌滴滴的語氣回道:“寒先生,人家不是說了嘛,今晚我是你的哦!”

    說話的同時,千葉薰甚至還伸手在寒心的腿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把。

    見千葉薰如此費盡心機地“勾搭”自己,寒心更覺這事處處透著邪乎,他用“暴雨神針”把千葉薰胸口處的疤痕祛掉了不假,他也相信自己對女人有著得天獨厚的吸引力,可是,他卻不相信身旁這位火爆、開放的美女會因此而主動投懷送抱!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千葉薰之前原本是黑木金龍找來的“托”,難保她現在“勾搭”自己不是黑木家族的暗中操縱!

    這麼一想,原本挺尷尬的寒心立刻就放松了,他在心中暗道:“黑木家族的傻叉們,如果不怕被滅門的話,那你們就盡管放馬過來吧,我保證不會客氣的!”

    回想起中午的時候柳葉心約自己下午同學聚會的事情,寒心於是就?了一條信息給柳葉心,說:“糖心同學,我這邊臨時有點事情耽誤,恐怕不能赴約了!”

    寒心?的這條消息猶如石沈大海,也不知道柳葉心的手機不在身邊還是生氣了,總之,足足五六分鐘的時間過去,柳葉心楞是半個字也沒有回覆寒心。

    倒是千葉薰,既要掌控方向盤又要玩手機,忙得不可開交。

    終於,大概十分鐘過去,柳葉心的消息終於姍姍來遲:“嘁,你臨時能有什麼事情耽誤呀?我看你八成就是把妹去了!”

    寒心當然不知道柳葉心和千葉薰是閨蜜的事情,所以,冷不防看到柳葉心回的這條消息,他差點都要以為柳葉心是神婆了,要不然怎麼能一猜一個準呢?

    不過,寒心是真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在他看來,他並不是去把妹,而是被妹子把了。

    很快,千葉薰就將車停在了櫻花飯店的正大門口。

    櫻花飯店以“櫻花”為名,店內的裝修也主要以“櫻花”為主題,足有八樓高的大飯店,從一樓進門處的櫻花盆景開始,一路都能看到櫻花。

    櫻花的開花期原本應該在每年的三四月間,時值嚴冬臘月,但“櫻花飯店”的櫻花卻正爭香鬥艷,美不勝收。

    千葉薰明顯是這家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大飯店的老熟客,她領著寒心進門口,立刻有三名身著“櫻花和服”的女服務生熱情地迎上來。

    在三名女服務生的指引下,不多時,寒心和千葉薰就到了櫻花飯店八樓一間叫“櫻花苑”的雅間。

    雅典的地板由榻榻米鋪砌而成,墻壁的主體也以木雕為主,飯桌低矮如華夏國客廳里的茶幾,沒有椅子凳子只有供客人跪坐的蒲團,處處展現著日本的本土文化。

    進門後,見“櫻花苑”是最起碼能夠容納十幾個人的大包間,寒心不由一楞,忍不住問道:“千葉,難道你還有其他朋友要過來?”

    “當然!”

    回答寒心的,不是千葉薰,而是柳葉心。

    一時之間,淡淡的槐花香立刻就撲入寒心的口鼻。

    寒心回頭,正好看到如歡快的小麻雀一般跨門而入的柳葉心。

    比起大冬天也一身清涼打扮的千葉薰,柳葉心的衣著就正常多了,腳踩一雙棕色帶絨毛的平底雪地靴,下身是一條黑色的小腳牛仔褲,上身著棕色毛衣和黑色風衣,脖子上還戴著圍巾,看起來就如同企鵝一般。

    不過,因為她實在是太漂亮了,身材也絲毫不輸給千葉薰,所以,即便衣著如此保守,可依然讓寒心有一種眼前一亮的驚艷感。

    她或許是將“女大十八變”?揮到極致的神女吧?

    看到自己的老同學柳葉心也出現在“櫻花苑”,一時之間,寒心突然有些明白千葉薰為什麼要“勾搭”自己了,敢情兩個美女是戲耍自己的?

    這麼一想,面對柳葉心,寒心就只剩下傻笑了,心中暗自慶幸,也虧得自己在車上的時候把持住了,要是真揩了千葉薰的油,指不定自己的老同學會把自己當成大色狼吧?

    “糖心同學,生日快樂!”

    柳葉心進門口沒幾分鐘,突然,又有七八名男男女女湧入房門,為首一人更是手捧一大束的玫瑰花。

    冷不防看到來人,寒心不由得一楞:“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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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浩,寒心初中三年的班長,因為家里條件好,成績也好,一直是寒心中學時代的風雲人物,當時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暗戀他。

    而因為家里貧寒,寒心一直是班上的小透明存在,按照楊浩當時的說法,寒心和他們是兩類人。

    現在想來,除了“齙牙妹”唐心這位初三時轉來的同桌之外,寒心初中三年的經歷竟然是空白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寒心卻依稀記得,從初二開始,臉皮薄而且還內向、孤僻的他就開始暗戀班上一名叫“許妙妙”的女同學。

    只可惜,許妙妙雖然漂亮,但卻是連任三年的學習委員,與楊浩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初二下學期某個晚自習,寒心賊心不死,於是就寫了一封情書給許妙妙,沒想到許妙妙當場就把情書貼到了黑板上,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了寒心一耳光。

    最讓寒心絕望的是,下晚自習後,他親眼看到楊浩和許妙妙在校園後面的小樹林里摟摟抱抱,當時楊浩的手甚至都伸到了許妙妙的衣服里,許妙妙的手也伸到了楊浩的褲子里。

    這段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在當時折磨得寒心痛不欲生,不過,現在想來卻平淡如白開水。

    “謝謝!”

    柳葉心笑著接過楊浩遞來的一大束玫瑰花,又與跟在楊浩身後的幾人客套了幾句,再然後,她落落大方地邀請楊浩等人進門。

    自然而然地跪坐到寒心的身旁,柳葉心隨即笑著對寒心說:“寒心,你還記得他們嗎?”

    “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

    寒心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然後才看向楊浩等人,目光一一從眾人的身上掃過,他竟發現許妙妙也在,而且就跟在楊浩的身旁。

    當初寫情書那件事情實在記憶猶新,所以,只一眼,寒心就認出了許妙妙。

    除此之外,因為十多年沒有見過面,而且大家也都長變樣了,所以,寒心竟然一個都沒有能認出來。

    也正是因為十多年沒有見過面,所以,同學間的情誼早就生分了,尤其是許妙妙,寒心笑著和她問好的時候,她竟看也沒有看寒心一眼,只是死死地挽著楊浩的胳膊。

    “寒心,真沒想到唐心說的老同學就是你啊!”

    初中三年,楊浩都將寒心當成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兩人同窗三年,只怕說過的話連一只手都能夠數得過來。

    不過,此時此刻,他卻一反常態,不但很熱情地與寒心握手,而且還噓寒問暖,客氣得很,仿佛他與寒心是失散了多年而久別重逢的親兄弟一般。

    戴一副金絲眼鏡的他無論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虛懷若谷的親和感,真可謂謙謙君子,令人如沐春風。

    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楊浩怎麼想的,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對了,寒心,你當初追求我們家妙妙的那封情書可是一絕啊!怎麼樣,現在找到女朋友沒?”

    楊浩這話一出,立刻引來好幾名男男女女的哄堂大笑,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把當年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要知道,這次的聚會,除了初中的幾個同學外,還有其他如柳葉心的閨蜜千葉薰、其他幾個同學的另一半或者好朋友在。

    一時之間,眾人看寒心的眼神就變得輕蔑起來。

    楊浩似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不露痕跡地掃了寒心一眼,鏡片後面那雙眼睛里流轉的分明是深深的鄙夷,當然,更多的是自信,因為他覺得自己得到了許妙妙的身體,而寒心卻只能得到許妙妙的耳光以及羞辱。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寒心呢?”

    見眾人越說越難聽,甚至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極度輕蔑的詞都用上,柳葉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時候,柳葉心突然有些後悔把楊浩等人約出來了。

    千葉薰也忍不住說了一句:“楊浩,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覺得這話送給你挺合適的!”

    見柳葉心和千葉薰都幫著寒心說話,而且兩女還一左一右坐在寒心的身旁,莫名的,楊浩感覺到一陣惱怒。

    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句:“寒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東京,不過我始終相信你依然會像初中時代那樣被我狠狠地踩在腳下羞辱!”

    楊浩有的是心機,他當然不會傻到立刻與寒心翻臉,畢竟他覺得風度比什麼都重要。

    聽了兩女的話,他先是扶了扶金絲眼鏡的鏡框,然後笑著說:“兩位美女,別誤會嘛,大家夥只是因為十多年沒有看到寒心同學,所以就忍不住開了幾句玩笑而已,同學一場,我們怎麼可能羞辱寒心同學呢?是吧?”

    初中的時候,作為班長,楊浩在同學們心目中有很高的威信,如今到了東京也依然如此,他這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好幾個同學的擁護,一個個應和著說只是和寒心開玩笑而已。

    寒心倒是無所謂,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始終用仇視的、厭惡的眼神盯著他看的許妙妙一眼,呵呵一笑,他說:“班長大人,只要能夠讓大家樂呵樂呵就好!”

    聽了寒心這話,楊浩更覺寒心這十多年沒有什麼進步,換句話說,在楊浩眼里,寒心依然和初中時代的小透明一樣軟弱可欺。

    這麼一想,楊浩更樂了,揶揄一笑,他忍不住又問:“對了,寒心,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找到女朋友沒呢?”

    楊浩已經算準了以寒心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有女朋友,只怕現在還是處呢!而反觀自己,初中的時候就把寒心暗戀的對象搞定了。

    不僅如此,楊浩對柳葉心和千葉薰都很有想法,他覺得假以時日,自己一定能夠把這兩個美女搞到手。

    正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人生足夠成功,而寒心的人生只有失敗,所以,與寒心說話的時候,楊浩雖然始終保持著很有親和力的微笑,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事實上,不僅楊浩,其他許多在場的同學也都覺得寒心還是單身狗,畢竟,初中時的寒心實在是太小透明了,成績不出眾,出身又貧窮,而如今的寒心雖然衣著打扮還勉強過得去,但始終面帶微笑的他卻讓人心生一種他在巴結討好別人的錯覺。

    他們樂意看到寒心始終是單身狗的窘態,樂意看寒心的笑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出他們這些年的成功一般。

    “這……”

    被七八雙期待看笑話的眼神盯著,寒心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楊浩的話了。

    一來,寒心不喜歡炫耀,總不能說自己的女人董薔薇都要生孩子了吧?二來,他也還不肯定林溫柔、竹葉青眾女和他之間算是怎樣的一種關系。

    正當寒心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被人牽住了。

    微微垂頭看去,竟是柳葉心!

    寒心正疑惑柳葉心為什麼要突然牽住自己的手呢,柳葉心已經突然紅著臉?眼看向楊浩等人,似是緊張,她說話的語氣隱隱有些顫抖:“那個……其實我就是寒心的女朋友!”

    “這……”

    坐在寒心另一邊的千葉薰正準備去牽寒心的手呢,見柳葉心捷足先登,她只能苦笑了,眼中的失落之色匆匆而過,千葉薰打趣說:“哎喲,小妮子,真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哪!”

    柳葉心死死地拉著寒心的手,只是低著頭,嬌艷欲滴,仿佛沒有聽到千葉薰的話一般。

    “你……你們……”

    目光落在柳葉心和寒心牽著的手上,又聽了柳葉心的一番話,一時之間,楊浩的臉色完全變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時候柳葉心會突然以寒心的女朋友的身份出場!

    面露極端不信任之色,楊浩忍不住說:“不!不可能的!心心,你怎麼可能會跟了寒心?”

    “心心?”

    冷不防聽到楊浩對柳葉心的稱呼,原本如牛皮糖一般膩在楊浩懷里的許妙妙突然就炸毛了,她恨恨地瞪了楊浩一眼還不算,甚至還伸手用力推了楊浩一把,差點沒把跪坐在蒲團上的楊浩推得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楊浩自覺失言,急忙咳嗽幾聲掩飾心中的花花腸子。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羞辱寒心換來的結果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於是就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寒心,既然唐心是你的女朋友,她今天生日,你一定準備了極其珍貴的禮物吧?我們大家夥可都送了生日禮物給唐心同學哦,你也把你準備的禮物亮出來吧?”

    寒心怎麼也不會想到柳葉心會“救場”,而且還是以犧牲她的清白為代價的那種。

    目光落在柳葉心死死牽著自己的小手上,莫名的,寒心感覺到心中一暖。

    見楊浩始終一副看自己出醜的嘴臉,寒心就忍不住心中冷笑:“既然你要把臉湊上來給我打,那我就不客氣了!”

    念頭一起,他突然主動一把將柳葉心的另一只小手抓住,然後看向柳葉心,說:“把眼睛閉上!”

    “什……什麼?”

    柳葉心微微一怔,顯然沒想明白寒心到底要幹嘛,只是,直覺讓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臉也更加通紅。

    “他該不會是要吻我吧?”

    腦子里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的時候,柳葉心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暈眩了。

    女人的矜持告訴她,她應該拒絕寒心,哪怕她對寒心有那麼一點意思,可是,她的理智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皮,紅著臉,她緩緩閉眼。

    這一刻,柳葉心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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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秀恩愛

    不僅柳葉心,楊浩、千葉薰等其他人也都有些緊張,尤其是見柳葉心竟然真的乖乖將眼睛閉上,眾人更是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他真要吻她?”

    “她真就心甘情願讓他吻?”

    這兩個問題糾結得在場眾人欲仙欲死、欲死欲仙。

    尤其是楊浩,他對柳葉心本來就有企圖,此刻如果不是許妙妙在身邊,依著他的性格,只怕就要沖上去阻止寒心和柳葉心了。

    不過,眾人明顯是想歪了,寒心最終並沒有真的去親吻柳葉心,而是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掌心里湊到柳葉心的面前,似是為了故意氣楊浩,他伸出另一只手敲了敲柳葉心的小瓊鼻,然後刻意用親昵的語氣說:“笨丫頭,看你臉都紅了,想什麼呢?難道以為我要吻你啊?”

    “啊?”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莫名的,柳葉心分明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失落,而千葉薰則感覺到一種慶幸,仿佛心里的大石頭突然沈了下來一般。

    看到寒心掌中那枚晶瑩剔透、比花生米大一丟丟的、如珍珠一般的丹藥,柳葉心不禁一楞,問道:“寒心,這是什麼呀?”

    “傾城寶珠駐顏丹!”

    柳葉心話音剛落,楊浩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哪!寒心,你怎麼會有這麼昂貴的東西?”

    楊浩也是青城市的人,因為家里條件好,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到日本東京都留學了。

    半年前,因為爺爺去世,他曾回國一次,自然知道“傾城寶珠駐顏丹”。

    不僅楊浩,許妙妙等其他幾個同學也都是從青城市出來的,他們當然也知道駐顏丹,所以,楊浩話音剛落,許妙妙已經忍不住驚呼:“是了!這是駐顏丹!十五萬軟妹幣一枚的美容藥!”

    “天哪,寒心竟然舍得花十五萬軟妹幣買生日禮物送唐心!”

    “十幾年不見,當初的窮光蛋小透明竟然已經成功逆襲了嗎?”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都是議論聲,一個個看寒心掌中那枚駐顏丹的眼神熾熱到了極點,男的看它就如同看到了脫光光的美女,女的看它則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奢侈、最昂貴的化妝品!

    當然,這些人雖然都知道傾城寶珠駐顏丹的昂貴,卻不知道煉制出駐顏丹的人就是寒心。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聲,說話的人赫然就是楊浩,他嘿笑著看向寒心,一字一頓:“寒心,用假冒的駐顏丹取悅女孩子的歡心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哦!”

    “假冒的?”

    楊浩這話一出,眾人看寒心的眼神已經由震撼變成了戲謔。

    不管寒心掌中那枚駐顏丹是真是假,他們寧可相信是假的,因為如果寒心真的逆襲了,那就是生生打了他們的臉。

    許妙妙也幽幽地說了一句:“寒心,你知道當初我收到你的情書後為什麼要打你的臉嗎?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太不踏實了!我許妙妙認為,一個人窮不窮無所謂,但得踏實,你說你怎麼能拿假的駐顏丹欺騙唐心同學呢?這不是嘩眾取寵嗎?唉……”

    聽到楊浩和許妙妙一唱一和地侮辱自己,寒心更覺兩人惡心,他甚至都懶得再看一眼兩人,而是含笑向柳葉心解釋,說:“你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今天是你生日,害得我都沒有準備什麼……”

    “人家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雖然兩人的情侶關系是假冒的,可柳葉心願意就這麼演下去,她鄭而重之地接過寒心手中的那枚駐顏丹後還不忘湊到寒心的額前親了一口,含羞說:“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對我而言,它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你送給我的!”

    “呃……”

    見閨蜜柳葉心竟然當眾獻吻,千葉薰只感覺自己那個頭疼啊,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笑罵一句:“得得得!要秀恩愛滾回家去秀!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地秀恩愛,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可怎麼活啊?”

    “咳咳……”

    楊浩正因為柳葉心主動向寒心獻吻而黯然神傷呢,冷不防聽了千葉薰這話,趕緊嘿笑著恭維了一句:“千葉小姐,你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是單身狗呢?”

    這時候,他是多?後悔吧許妙妙帶出來,如果許妙妙不在,他一定會直接明目張膽地向千葉薰示愛!

    “是嗎?”

    雖然千葉薰是地地道道的東京人,和楊浩等人沒有半點同學關系,不過因為閨蜜柳葉心的關系,她倒是時常見到楊浩。

    雖然她性格開放而且火爆,但卻對楊浩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沒有半點興趣,相反的,今晚楊浩幾次三番想要羞辱寒心讓千葉薰感覺很不爽。

    所以,聽了楊浩這番恭維的話,千葉薰幹脆調笑著來了一句:“雖然追求我的人很多,不過我卻獨愛寒先生,只可惜讓我的閨蜜捷足先登了,所以,我只能心甘情願地當單身狗咯!”

    說這話的同時,千葉薰還刻意沖著柳葉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你……你們……”

    見千葉薰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倒貼到寒心的身上,楊浩好險沒有氣吐血。

    他原本以為寒心注定是今晚的陪襯,卻不曾想自己才是真正的陪襯,真正的小醜。

    不過,楊浩的道行明顯不低,他雖然惱怒,但卻很快就將之藏到了心中。

    “千葉小姐真會開玩笑!呵呵……”

    接下千葉薰的話之後,楊浩主動將飯桌上的白酒瓶子打開。

    這時候飯菜已經上桌,楊浩一如十多年前的班長那樣開始組織起酒桌上的工作,他很“熱情”地為在座眾人一一倒了一杯日本清酒,然後又主動敬酒,不過就是不敬寒心,明顯是要刻意孤立寒心。

    楊浩在同學們心中的一直很有威信,他這麼做很快就收到了奇效,眾人交杯換盞、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可就是不搭理寒心。

    寒心樂得清閑,與柳葉心、千葉薰兩女一邊吃菜一邊閑聊,絲毫沒有因為被其他人孤立而有一點點的不適。

    見自己孤立了寒心都無法讓寒心知難而退,楊浩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立刻又心生一計。

    他主動端起酒杯敬寒心,熱情無比地說:“寒心,這杯我敬你!為了多年後的重逢,幹杯吧?”

    楊浩說得那叫一個激動,大有與寒心結拜為異性兄弟的意思,熱情得很。

    不過,寒心卻連眼皮都沒有?一下,更別說是接楊浩的話或者與楊浩碰杯了。

    楊浩前幾分鐘還在想方設法孤立寒心呢,這會兒反倒是用自己的熱臉貼了寒心的冷屁股,他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

    也虧得這時候另一名同學救了楊浩的場,與楊浩碰杯,楊浩這才能順著台階往下滾。

    可說到底,楊浩依然沒有死心,他覺得就這麼放過寒心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所以,喝過杯中的日本清酒後,他便又看向寒心,說:“寒心,這個日本清酒實在是太淡了,白開水似的,沒意思,要不咱們喝國酒‘茅台’吧?”

    不等寒心接口,楊浩又補充了一句:“這頓飯雖然是唐心同學請客,可說到底咱們都是大老爺們,理應結賬!所以,我建議,咱倆喝茅台,誰喝得少誰結賬,你看怎樣?”

    從幼兒園開始,楊浩雖然一直都是學霸,但是卻能喝,尋常的白酒,三兩斤下肚他根本就不會有醉的可能。

    櫻花飯店雖然算不上東京都最奢侈的飯店,但也不便宜,如果折算成華夏國的消費,普通的一盤小炒都需要三五十塊錢。

    今晚這一桌,目前為止,已經是上萬塊軟妹幣的消費。

    楊浩天生就有兩三斤的酒量,他自信如果寒心敢和他比,那這頓飯錢就得算是寒心的了。

    “班長大人,您今晚對我似乎特別熱情呢!”

    見楊浩又開始想法子對付自己,寒心忍不住含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晚你和我說的話比咱們初中三年說的所有話加起來都要多十倍都不止吧?”

    “這不是為了烘托氣氛嘛!嘿嘿……”

    楊浩邪邪一笑,又說:“寒心同學,你就說敢不敢吧?如果你點頭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在場的同學朋友都是裁判!”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畢竟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想當年初三畢業的散夥飯上,我可是把你喝得直接倒地不醒的,嘿嘿……”

    楊浩不說的話,寒心還忘記了,冷不防聽了楊浩這話,寒心突然就想起來了。

    初三畢業,班上組織了一次散夥飯,美其名曰“最後的晚餐”!

    那一次,就因為寒心多看了許妙妙一眼,楊浩就逼迫寒心和他喝酒,一瓶一瓶的白酒往嘴里灌,硬生生把寒心喝得倒地不醒。

    不僅如此,趁著老師不備,楊浩等人甚至還往躺在飯桌下的寒心的身上撒尿。

    可以說,寒心的初中三年是在屈辱中度過的,以至於到了高中之後他開始孤僻、自閉、壓抑……

    回想起那次散夥飯所受的屈辱,寒心看楊浩的眼神就突然變得玩味起來,驀然之間,他突然促狹一笑,說:“既然班長大人這麼有雅興,那我就陪你好了!”

    “很好!”

    如害怕寒心會反悔一般,寒心話一出口,楊浩立刻大手一揮,把門外守候的女服務生給叫了進來,說:“美女,麻煩給我們拿五瓶茅台酒上來!”

    女服務生聽了楊浩的話,立刻出門拿酒。

    柳葉心忍不住小聲地對寒心說:“寒心,你怎麼能喝楊浩打賭呢?他的酒量很好的……”

    “難道我的酒量就差嘛?”

    伸手拍了拍柳葉心的肩膀,寒心刻意扯開了嗓門對柳葉心說:“糖心同學,既然班長大人想要付錢,我當然要給他機會!”

    “哈哈……哈哈哈……”

    寒心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其他同學的哈哈大笑,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楊浩的小跟班、狗腿子,當然知道楊浩的酒量,其中有一個更是參與了當初楊浩灌寒心酒、尿寒心的事件。

    狗腿子用狂妄的語氣說:“寒心,別以為十幾年不見你就長進了,我告訴你,在楊少的眼里,你始終是渣!”

    這時候,女服務生已經按照楊浩的吩咐端上五瓶茅台,售價三千多塊軟妹幣一瓶的珍品!

    無所謂地端起其中一瓶,寒心?眼看向楊浩,玩味一笑,說:“班長大人,咱是一杯一杯喝還是一瓶一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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