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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那熱氣在我耳邊吹……
一瞬間, 獨屬于霍子安那股特殊的香味撲面而來,令人控制不住地沉醉其中。
他濕潤的唇舌在我的唇間,齒間瘋狂地游蕩着, 帶着滿滿的侵略性, 毫無溫柔可言,卻讓我心底某些被塵封的感覺在放肆地叫嚣着,快要壓制不住。
我的理智在思考着剛剛高惜禾的那句‘舅舅’, 促使我伸手用力地想推開他, 腦子卻希望他再霸道一點, 強勢一點,e on 寶貝兒, 狠狠地懲罰我吧。
我感覺有些不對, 仔細一想,難道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又要當碧池,又要立貞節牌坊。
“不行,達咩。”我有如被當頭棒喝一般瞬間睜開了眼睛, 伸手大力想要推開他。
無奈, 嬌小瘦弱的我, 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推開眼前的男人, 卻似乎沒有絲毫作用, 他不僅身體保持着紋絲不動, 嘴上的動作反而更加粗暴,簡直像是三個月沒吃肉的狼, 想要把我生吞了一般。
這一刻, 我突然想起黎姿版倚天屠龍記,敏敏郡主和無忌哥哥接吻的時候,咬破他嘴唇的橋段。
然後, 我趁着這個欺壓我欺壓得正歡的男人之不備,假意配合他,實則在尋找位置,準備精準下手,一擊即中。
當他動作開始逐漸溫柔,猝不及防地,我大力一咬,一瞬之間,血腥味開始蔓延進我的鼻息,他也與我的唇舌分開,微皺着眉頭,伸舌頭舔着自己被咬的地方。
我看着他那帶血嫣紅的嘴唇,莫名有種異樣的成就感,帶着輕微地得意看着他,然後眼珠望向别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依然圈着我,傾身湊到了我耳邊,低聲充滿磁性地在我耳邊說着話:“好粗暴,我好喜歡。”然後帶着笑,饒有趣味地看着我。
那熱氣在我耳邊吹着,吹得我耳朵癢癢,心也癢癢。
“嘴給你咬爛。”我瞪着他恨恨地說道。
他更得意了:“咬啊,随便咬,咬哪兒都行。”
我很自然地回了他我們本地罵人的話:“咬個錘子。”
他笑得格外燦爛:“那就咬錘子。”
洗特,自己挖坑給自己跳,我直接被自己原地蠢哭。
“走開,内急。”我使勁想推開他,想到他剛剛和高惜禾走在一起的畫面,就莫名氣不打一處來,又覺得自己憑什麽生氣,人家才是他一直以來的白月光,他找的其他女友不過都是她的替代品而已。
“其他男人親你舒服還是我親你舒服。”他直接無視我那螞蟻一般的力氣,伸手撥弄我三天沒洗頭的飄逸的秀發。
好家夥,這是看到程理強吻我,所以男人的好勝心上來了?
這偶像劇裏霸總的情節讓我猝不及防,但是他能跟高惜禾來這兒共進晚餐,又怎麽有臉管前女友吻誰?不是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我喜歡的人親我是舒服,你親我,是惡心。”我強迫自己雲淡風輕不帶任何感情地和他說話。
他似乎是被我這句話刺激到了,當即愣了愣,随後放開了圈住我的手,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再回到餐廳的時候,窗邊,高惜禾臉上帶着笑,興致盎然地和霍子安說着什麽,一如既往的甜美而又優雅。
我回到座位上,看到被端上桌熱氣騰騰的美食,沒有了任何胃口。
“你倒是吃?人家帥主廚可不是每天都在的,你今天是幸運,剛好碰到他回店裏,我都沒吃過幾次他親手做的菜。”程理坐在對面,看着心不在焉的我說道。
“真吃不下。”我拿起了筷子又放下,雖然矯情又做作,還是不想味同嚼蠟地吃這一堆美味珍馐:“要不打包吧,明天熱熱還能吃。”
他湊近我,悄悄說道:“打包會不會讓主廚覺得有些不尊重他的勞動成果。”
“當然不會了。”我看着他說出我對打包的獨特見解:“就是尊重他的勞動成果才打包啊,我現在沒胃口吃他做的菜如果強迫自己吃才是對他勞動成果的浪費,還有,川菜好多菜放幾個小時反而更入味,雖然不太健康吧,但我個人覺得是這樣的。”
“行吧,你有文化,你說了算。”他别了别嘴,招呼服務員過來打包。
“怎麽的,這就吃飽了啊,冠軍賽車手哥哥。”帥主廚從不遠處走來,站在我們餐桌面前,看着程理說道。
我看着他,穿着潔白的廚師服,帶着一個亮閃閃的耳釘,倒是比電視上還要更帥一些。
“我徒弟說不想浪費你的勞動成果,要打包回去吃。”程理望着他說道。
“沒問題啊,有什麽問題,我做的菜,你們隻要吃得開心,怎麽都行。”帥主廚抽了張紙,為程理擦去了嘴角邊的一顆飯粒。
我看着這兩人,一個簡單高級的廚師服裝扮,一個幹淨利落賽車手裝扮,兩人在這淺色系透明玻璃餐廳對視着,竟然意外有種了......cp感?
軟萌話痨系賽車手vs高冷酷帥系年輕主廚,光想想,腦子裏那少兒不宜的畫面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A市臨湖的小帳篷裏,我拿着畫筆勾了着剛剛腦子裏定格的那副美好的畫面,程理在一旁喝着酒,唱歌。
A市并不是一個帶海的城市,眼前的這片湖是一個人工湖,也因為這片湖,周邊房價飙升了好幾個檔次。
“你畫的什麽?”程理拿着個酒瓶子偏頭往我的畫闆看,在看到那似曾相識的畫面之後,皺了皺眉,另一隻手向我舉起了拳頭:“夏小雨,你一天腦子裏想些什麽呢?”
我看他,一臉無所謂地對他說:“YY一下嘛,又不少你一塊肉。”仔細一想,難道他想讓我畫他和于橙?
“要不?”我看他問道,他轉過頭看我:“我畫你和于橙?就那種一個花癡女孩望着一個賽車手怎麽樣?”
他白了我一眼,繼續喝了一口悶酒。
“你要不要和我說說你和于橙的故事,我保證不說出去。”剛剛就想問來着,現在他情緒正濃,正是八卦的好時機。
“我和于橙......”他看着遠方的湖水陷入沉思:“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租的我的房子,然後我和她就經常在網上聊天,幫着她解決各種困難,有一年春節她回國,約了我出去見面,然後我和她就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當她畢業回國之後,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就開始發現性格不合了,就這樣就分手了呗,很平常。”他漫不經心地攤手,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你今天幹嘛要那樣對她?”我問他。幹嘛要故意不看她然後強吻我這個工具人?
他沒有說話,又灌了一口酒後偏頭看着我說道:“她甩的我,我想報複她。”
“那她都專門來這兒看你,還專門找上了你的‘绯聞女友’我了,你覺得她是真的想甩你嗎?”了解女人的永遠的女人,也不知道這些蠢男人腦子都裝的什麽顔色的豆腐渣。
“她不是來看我的。”他轉過頭看湖:“她是來看她幾千萬跑車的男朋友的,找你,隻是覺得自己東西被人搶了好奇而已。”
......
“額,好吧,沒想到長得帥又有錢的人也會被甩。”想想倒是欣慰了不少,我真壞蛋。
“你要不要說說,你和我外甥的故事。”他沒有看我,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你在說咩?”我裝不知道。
“你那工作是我外甥要求徐經理必須把你招進公司的,你應該不知道吧?”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我看着手中的畫筆被重重地戳在紙上,在紙上留下一個深色的印記。
我承認,他這句話殺傷力很大,大到我又開始對霍子安想入非非了。
我回想我到了裏安之後的種種畫面,如果我進裏安真的是霍子安一手安排的,那他真的就是演技超群,不做演員可惜了。
如果真的是他安排的我進裏安,那入職的花和禮物也是他送的嗎?
他圖什麽?我三年前因為500萬甩了他,他現在是在以德報怨嗎?還是純粹在繼續報恩?
然後因為報恩請來的人,他心煩的時候也可以随便黑臉給我看。
沉思了一會兒,我繼續畫着我的畫,和程理解釋着:“說不定他是看我長得美,招我去當你們公司門面的呢?”然後雙手捧花捧着自己的臉和他眨眼。
程理沒理我,自顧自地說:“我都那麽坦誠地和你說了我和于橙的事了,你還給我藏着掖着呢,傻子都能看出你和子安有點故事。”
“行吧。”我放下畫筆,看着他一字一句說着我和霍子安的‘故事’:“我,拿了他媽,也就是你姐,500萬之後,甩了他。”然後向他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官方微笑。
他看着我沉默了幾秒,然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你就是我姐口中那麽愛財如命的小賤人。”
哎喲我去。
我拿了一個小橘子朝他甩去:“怎麽說話呢?美女是你能随便說什麽啥啥啥的嗎?”
他接住了橘子,哈哈了兩聲,繼續說道:“那既然又重逢了,他又那麽明顯對你餘情未了,幹嘛不重新在一起,他一個身價上億的人,還差那五百萬不成。”
我心裏呵呵了兩聲,我倒是希望他是對我餘情未了,可惜他是對我餘恩未了,況且身邊有跟着他叫舅舅的高惜禾,兩人什麽關系,不是但凡長了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嗎?
三年前,另一個女生告訴我霍子安和她交往過,但是在他們交往期間,霍子安任何時候都沒有和高惜禾斷過聯系。
據說那個時候霍子安和高惜禾剛因為某種原因而分手,高惜禾在國外讀書,霍子安就在國内談着自己的戀愛,一方面又一直給高惜禾當舔狗,每天殷勤問候。
我看着那個女生手機拍下來的霍子安和高惜禾的聊天記錄,那種一個喜歡得很明顯,一個裝不知道的聊天模式滲透在日常的話語之中,看得令人作嘔,而關鍵的是,人家霍子安在聊天中還一直強調自己沒女朋友,自己是單身,好氣又好笑。
我想起了我和霍子安的日常,他好像确實經常背着我看手機,甚至有時半夜醒來,都能看到他那張黑暗中被手機綠光照耀着的臉,估計是為了配合高惜禾的時差,那天我才恍然大悟,合着這人還是個情聖。
發現自己最愛的人其實一直深愛着另一個人是什麽體驗,那就是心裏被紮了一根針,想拔,它卻在你身體内最深處觸及不到的位置,你根本沒辦法拔,隻能任由它戳着你,無能為力,無奈至極。
如果是不愛的人,我不會有什麽所謂。
但那是我那麽愛着的人,看起來那麽愛我的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足以摧毀那百分百的信任,百分百的深愛。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裝的,縱使曾經再美好,我也不過也是第二選擇,planb而已。
他的身後,永遠有一個陰魂不散的前任+白月光,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高惜禾回到他身邊,不再禍害别人。
“今日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當時那個女生對我說了一句如此壯烈的話,大概也暗示了我之後悲劇的經歷。
發微信消息質問他之後,他開始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越是不回,我瘋了一樣給他打電話,發信息,想要他親口告訴我,那些都不是真的,他是真的愛我,他心裏沒有别人。
最後,我所有通訊方式被他拉黑。
心如死灰的時候,他媽媽找到了我,讓我收下五百萬和他分手......
“重逢?”我目不聚焦地看着遠方說:“重逢是他和高惜禾重逢吧,最愛的人回國了,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多美好。”
“啥?他愛惜禾?你哪兒聽說的。”程理問道。
“你不知道?”我看他說道:“霍子安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歡高惜禾了,從他們分手之後都一直在等她,交往過的其他人都是将就,高惜禾才是他最終的歸屬。”
“哈?”程理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他們還交往過?我怎麽不知道。”
“沒交往過怎麽會叫你舅舅啊。”我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不明顯已經複合了嘛,都在一起吃飯了。”
程理思考了片刻,攤手說道:“她小時候喜歡子安,就一直跟着子安開玩笑似的叫比子安小的我舅舅,一直都是這樣叫的,跟他和子安有沒有在談戀愛有什麽關系。”
???不是因為戀人關系才叫的舅舅,那他們有沒有可能沒複合?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心情卻是開始略微興奮起來。
“哦。”我裝作毫不在意應答他,繼續說道:“那都一起吃飯了,多半是在一起了,我們還是祝他們百年好合吧。”
他果然又開始思考,嘴裏嘟囔着:“也沒聽子安提啊,惜禾回國後連我們公司都沒去過,她那個性格,要真和子安在交往,不太可能沒去過。”他邊嘟囔着邊搖頭。
我感覺我心情又好了一點,甚至開始覺得這兒風景真美啊,不遠處的燒烤真香啊,哎,打包的菜不是還被我提出來了嗎?直接去買個餅吃點野餐吧。
“要鍋盔(一種餅)嗎?我去買兩個”我站起來問程理。
“行啊。”他擡頭看我回答。
高級人工湖邊,唯美小清新的的帳篷旁,一位剛拿了賽車冠軍的高富帥,和一位長相絕美的美女在吃着鍋盔配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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