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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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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闞智]人間冰器[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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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4-20 21:08:56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古老的傳說(下)

  沒有月光的夜,仿佛全世界都被黑暗所吞沒。

  漆黑,找不到方向。

  千渡鎮,白天事發的那幢房子已經被警方封鎖了。此時整幢的房子都漆黑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氣,仿佛這才是它最終的歸宿。隔壁的鄰居已是早早的關門睡覺,附近的人也有意或無意的不敢路過這一帶,整條街都變的有些冷清。

  晚風蕭瑟。

  整條街上只有偶爾一兩個人匆匆的路過,之後就很難再看見一條人影,只有那一排排相隔相遠的路燈,孤單隻影的佇立著。

  一條流浪狗路過,它很奇怪,這條街往日都很熱鬧,甚至還有一家排擋夜攤,可是今天為什麼一個人都沒看見?那家排擋沒擺出來,那麼它今天晚上的晚餐就沒有著落,所以它只有飢餓的跑去垃圾堆裡看看,或許還有點吃的東西。

  驀地,流浪狗突然跳過身,齜牙咧嘴又有些警覺的緊緊盯著前方一條幽暗的小巷。它不知道那條巷子裡有什麼,但動物天生的直覺告訴它,這裡面有很危險的東西。盯了一會兒,狗似乎有些害怕了,慢慢的往後退著,嘴裡不斷的發出“嗚……嗚……”低聲的嗚鳴,像是在乞求什麼一樣。

  巷子裡的東西似乎對它沒有興趣,很快,流浪狗危險的感覺就消失了,這讓它大大的松了口氣。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但它能感覺到那東西身上發出來的冰冷的氣息,冰到沒有生命的痕跡。

  它並不知道剛才那冰冷的氣息是什麼,但它知道對方很危險,如果自己靠近的話,就必死無疑。這是動物天生的直覺所告訴它的。流浪狗知道此地它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了,動物之間就是有這麼奇怪的劃分地盤的規則,一旦某只狗佔了一塊地盤,其它的狗是不會再進去的。除非它想打架。雖然剛才那東西可能不是狗。但流浪狗還是自覺的讓出來自己生活了半個月的肥地。在自己的狗命和狗窩之間,它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就在它正在跑掉的時候,忽然,流浪狗又快速跳轉過身,死死的盯著另一條漆黑的巷子。因為它又一次感覺到了,那冰冷的氣息。

  對,是剛才那種感覺。但又不對。剛才那氣息讓它直覺的感到死亡,好象那邊就是通往地獄的捷徑。可是現在這股氣息雖然很冷,但卻還有一絲的生氣。就好象一團冰中包裹著一團火。

  流浪狗低下的智力根本就想不明白兩者之間的去被,但它還是能感覺的到,這兩股氣息全都是很冰冷。會讓它死亡的氣息。當這股氣息離它越來越近,流浪狗也越來越惶恐不安,終於,在這股氣息完全出現之前,它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狂跑。直到跑了好遠一段路後,它才敢轉過頭往回看。就在剛才那條巷子裡,隱約能看見一條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來。

  是人?流浪狗側著頭隔的老遠的看著那個人,它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身上能發出如此濃重的死亡氣息?看了一會兒。它最終決定繼續往前跑,完全的放棄這塊平時有不錯美味的地盤。先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又來了個人帶著如此濃重死亡氣息的人類,它知道,這條街不會再有樂土。所以離開,是它最明智的選擇。

  流浪狗顧不得肚子餓的咕咕叫,使盡全力的發足狂奔。前面剛拐過彎,它突然全身一顫。想要立刻剎住腳,可是身體的慣性還是使它不由自主的衝上去,然後撞在一團白影身上。

  “咕嚕”一下,流浪狗跌倒在地,往後翻滾了幾圈,晃了晃腦袋就立刻起來,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前面。

  在它的前面,站著一團白影,似乎也是只動物。有著一身略帶土黃的白的。那動物似乎反應很遲鈍,對流浪狗撞在自己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是站在那裡,抬著頭看著前面的黑暗。

  雖然這只動物沒有動,可是流浪狗卻好象很害怕,嘴裡不斷的發出“嗚嗚”聲。

  終於,那只動物慢慢的轉過頭,一雙冰冷的目光落在流浪狗身上。

  亦就在同一刻,流浪狗也愣在那裡,嘴裡面再也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它的眼神越來越駭然。因為,它看見了前面那只動物的真面目。

  為什麼世上會有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與此地相隔了兩條街,楚源從一條巷子中走出來。在他出來時,他察覺到一條狗拼命的往前跑,跑了一段較遠的距離後才停下來,有些警惕的看著自己。楚源並不知道這條狗為什麼會怕自己?但他也不想知道。

  楚源走到白天來過的這一幢房前,房子的門已經鎖了,外面放上了警界線和警告牌。他徑直越過警界線走到房門外,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根鋼絲插入門鎖裡一陣搗弄。“ 嚓”一聲輕響,們鎖很輕易的就被他打開。

  楚源揭下了貼在門上的封條,推開門走進去。剛一進入一樓大廳,迎面就一陣怪異的味道撲鼻而來。是很濃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此時竟充斥了整幢的樓房。

  屋子裡面很黑,沒有一絲的燈光,但是藉著從外面透進來的微弱的路燈光線,還能勉強的看到前面半米到一米左右的東西。從大廳過去就是廚房了,大廳和廚房的中間是通往樓上的樓梯走道。

  大廳裡還有外面透進來的燈光,但樓梯處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楚源取出一只小筆,輕輕旋開後筆頭處射出一道強烈的光線。他再轉了幾圈,把光線調到很弱的程度,才藉著這麼一點點的光線摸黑上樓。

  這支筆是龍魂特製的一種工具之一,它裡面只有一小塊米粒大小的電池,就能維持最強光度持續四十八小時不減弱。而所謂的最強廣度大約有六十瓦燈泡的光度,這樣的科技足以讓人驚歎。楚源現在調的是最低的光亮,只有很少的光線能勉強看的清楚前面的情況。不過這種環境下,也只能開這麼弱的光了。別忘了這房子裡白天剛全家人都死了,如果有人晚上看到這房裡還有光線透出來,那會活活嚇死人的。

  楚源輕步走上二樓,偌大的屋子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腳步輕踩在石階時發出的輕微的聲響在這黑暗的房子了格外刺耳。如果換作是別人,絕對不敢半夜一個人來這麼個剛死了全家人的屋子裡。但是楚源,就是這麼一個另類的人。

  二樓的主臥,屋裡的戶主夫妻兩具屍體已經被送走了,但屋裡的東西都沒被動過。除了少許可能會成為線索的東西被帶回去檢驗,其它的都還是照原樣擺著。

  推開門,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就迎面而來。可能是時間相隔有點久了,這股血腥味中還帶著一絲少許的惡臭味。

  很弱的手電光柱往屋內照了照,裡面除了窗簾被拉上了外,一切都保持著白天的原樣。剛一踏進來,就不知道從哪處吹來一陣似有似無的輕風,直往他的脖子上吹。楚源沒有任何表情的走到床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再在整間屋內細心的搜索。

  楚源並不是有什麼責任心想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而是他實在是很好奇,到底殺了這家人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他推理的理論是正確的話。那麼那東西豈不就是一只怪物?不然這世上真的可能有這麼可怕的動物嗎?

  在二樓仔細的搜索了一遍。緊接著就是三樓。剛一踏上樓梯口,從樓下又吹來一股輕風。沒有風吹動的聲音,只有很陰冷的感覺。楚源沒有去管風是從哪兒來的,他繼續走上三樓,分別在兩個戶主女兒的房間查找了一陣後又上了四樓。他找的很仔細,每一處可能被警方漏掉的地方都沒放過,例如桌角下有沒有被壓著什麼。上面的燈罩上有沒有灰塵,還有馬桶的邊緣等等平時不會讓人注意的地方他都一一找過。

  直到找完整幢房子後,楚源才離開,並順手重新貼上了封條並上了鎖。此時他並沒有急著回龍魂,而是首先到白天那個年紀最老的“陳大哥”家裡。陳老家的地址他早已查清楚了。龍魂的人想查一個人是極其簡單的事。

  陳老的家離這裡不是很遠,與這裡相隔不過兩條街。剛走到陳老所住的那邊時,楚源忽然站住了,先是輕輕嗅了嗅鼻子,然後輕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往旁邊的巷子裡走進去。

  是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而且還很新鮮。

  果然。這條巷子到底剛拐個彎,楚源就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前面有與具狗屍。或者說是一具狗屍的殘骸,整具屍體竟被活生生的撕成碎片,內臟和屍體濺灑了一地,狗血更是噴的到處都是。楚源輕輕皺了皺眉頭,如果一只狗被活生生撕成這樣的話,死前肯定會嚎叫。但看樣子似乎沒有人聽到它的叫聲,或者它根本沒叫過?

  楚源仔細的翻查了一下,這只狗的心臟還在,而且所有的器官都在。那麼是誰殺了它?又為什麼殺它?

  就在這時,前面一幢房子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叫聲:“爸……!”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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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4-29 21:57:25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三章 怪物(上)

    夜,清冷,冷的毫無生氣。

    只是今晚的空氣中,似乎充斥著濃濃的血腥。

    一聲淒洌的「爸」響徹了整條寧靜的街,附近幾戶人家裡養的狗也立刻大吠起來,原本清冷的整條街也頓時變的有些人氣,幾扇窗戶裡點亮了燈光,甚至還有一兩戶人家有人影在窗戶邊晃動,似乎想要探出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又有些膽怯。

    楚源站起身,視線從狗屍的身上移開轉向巷外,兩眼中閃過絲絲的精芒。嚯的一閃身,他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巷口,隨後衝向先前發出叫聲的那幢房子。從聲音傳出的方向來判斷,那聲淒叫正是從他此行的目的,「李大哥」的家裡傳出的。是兇手特意來殺死這個「李大哥」?還是意外的巧合?

    那幢房子同白天事發時的那幢是一樣的結構,都是樓層式建築。樓下的大門緊鎖著,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樓上的窗戶也緊閉著。楚源繞著樓房跑了一圈,終於發現在南側二樓的一扇窗戶開著一條縫隙,如果不注意的話,幾乎以為這扇窗戶也是關著的。

    楚源退後幾步,一陣助跑,蹬上一樓的窗簷後再用力往上一蹬,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筆直的往上衝去。隨後他迅速的伸手握住二樓那扇窗戶的窗台,手掌一使勁,很輕鬆的就跳上來。二樓離地面足有三米高的距離,但對楚源來說竟如此輕鬆的就能上來,足見他的肌肉爆發力和彈跳力有多麼驚人。

    伸手輕輕一推,這扇虛掩的窗戶就被推開了,楚源跳進屋後首先聞到的就是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他沒有多作遲疑,閃身跑出這間看起來像是書房的房間。

    就在這時,楚源突然渾身輕顫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跳轉過身,一臉戒備的盯著進來的窗戶那邊。他在黑暗中站了數秒鐘,然後才移到窗邊往外看去。外面的街還是漆黑的,只有相隔一段路才有一盞路燈照著街道。整條街都靜悄悄的,雖然有好多戶人家都被剛才的聲音驚醒打開了電燈,但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半個。

    楚源有些疑惑的看了片刻,他剛才直覺的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彷彿就在這扇窗戶上憑空出現一對冰冷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可是他卻找不出這種感覺的來源,是錯覺抑或是對方的身手高明到連楚源都無法發現?再仔細的看了片刻,楚源還是離開了窗邊,跑出這間房。外面就是樓梯通道,對面也有一間房,是一間客廳。

    血腥味是從樓上傳來的,所以楚源沒有停留就立刻跑上三樓。三樓同樣分有兩間房間,楚源順著血腥味推開一間房門,忽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可以看見這間房裡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躺在床上,正是「李大哥」。「李大哥」似乎還在熟睡中,表情還是很安詳,彷彿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睡了一個覺,然後就再也醒不來一樣。在門邊還躺著一具男屍,看模樣也有四五十多歲,穿著單薄的睡衣,胸前的衣服被撕裂,血肉模糊,身下也到處都是血跡。他的表情很驚恐,好像死之前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他的嘴巴還張的很大,眼睛也瞪的大大的,看樣子剛才那一聲淒叫聲正是他叫出來的。

    楚源看了幾眼後就衝到對面那一間房外伸手推開房門。這間房是空的,被褥還很凌亂,應該是李大哥的兒子,也就是那個中年男子的房間。李大哥早年喪妻,生有三子,其中兩個兒子早已搬出去了,如今他和最小的兒子住在一起。小兒子也在四年前與妻子離異,膝下的一子一女,兒子由他撫養,女兒由由妻子帶領,所以他和李大哥的房間都是獨住的。

    想到這,楚源又立刻跑上四樓,果然四樓也有很濃的血腥味傳出。他推開了那間房間,床上也同樣躺著一具男屍,看模樣年紀應該在二十多歲左右,表情也很安穩。李大哥的小兒子剛才那一聲淒叫叫的很響,沒理由不會驚動這個小孫子,所以楚源推測兇手是先上了四樓殺了這個小孫子,再下三樓殺李大哥。當中可能弄出點什麼動靜,或者李大哥的小兒子正好出來上廁所被他發現,才會有這麼一聲淒叫。從小兒子的死前表情來看,他很可能是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才會有如此的驚恐神色。

    楚源在這幢房子裡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圈,竟沒有任何發現。李大哥全家的死狀就跟白天那家人一模一樣,全都是被開膛剖肚,心臟不翼而飛。而且,傷口都有被撕裂的痕跡。更奇怪的是,屋裡到處都是血跡,可是兇手竟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似乎它是腳不沾地一樣,連個血腳印都沒有留下。

    還有,兇手是怎麼逃走的?楚源從聽到聲音就立刻趕過來,而當時南側二樓的窗戶正處在他的視線中,他確信沒有看見任何東西從那扇窗戶裡出來。可是除了那扇窗戶,其它的窗戶都是緊鎖的,就連樓下的大門也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那麼兇手又去哪了?

    楚源小心戒備著,很仔細的在每個房間裡一一搜過,最後發現李大哥小兒子房間的陽台的門是虛掩著的。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陽台的門,外面還晾著幾件衣服,從陽台上往下看,此處離地面有八、九米高的距離。難道它是從這裡跳出去的?

    楚源對比了一下高度,這麼高的距離就算由他來跳也頗有些難度。主要的,這些私家民宅建的都比群樓要高上一些,如果換作市區裡的群樓或高樓的話,這裡差不多快要接近四層樓的高度了,在這樣高的地方,誰敢說跳就跳?

    楚源站在陽台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才轉身下了二樓。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不少的時間了,剛才那一聲淒叫肯定驚動了附近的人,雖然到現在都沒人敢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算偶爾出現一兩個人影也很快就被他們的家裡人拉回去,但是可以肯定有人已經報警了。楚源必須要在警方趕到前離開,否則等警察過來,發現他獨自站在兇案現場,這嫌疑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雖然楚源自己並不擔心什麼,但這種不必要的麻煩能少則少。

    回到二樓爬進來的窗口後,楚源先小心的看了一下窗外的情況,確定沒有人注意著這邊後才迅速的貓身從窗戶竄出去。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雙腳穩穩的踩落在地面,發出輕不可聞的聲音,隨後楚源沒作遲疑的往前一竄,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夜,依舊是那清冷的夜,只是吹來的晚風中總是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就在楚源離開不久後,幾輛警車呼嘯著駛來,警笛的嗚鳴聲劃破這寧靜的夜空。

    「你覺得呢?」烈火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問道。

    「咕嚕。」酒鬼灌下一大口烈酒,很滿足的長吐出一口酒氣,然後用衣袖擦了擦嘴巴說道:「老不死的,你半夜三更把我拉過來,就為了這件事?」

    烈火苦笑道:「我不是賠你一瓶酒了嘛。」

    酒鬼晃了晃被他一口氣灌下小半瓶的京城烈白酒。意猶未盡的說道:「一瓶哪夠。」

    烈火沒好氣的道:「好啦,我在問你話呢。」

    「什麼?」

    烈火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你剛才都沒聽我說什麼?」

    酒鬼翻白眼道:「你一會兒說那東西。一會兒又說首領,我怎麼知道你在問哪個。」

    烈火敲了敲桌子說道:「首領的事還可以暫時先放放,但那東西的事上頭已經催了。」

    「催?」酒鬼瞪眼道:「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那東西又出來了,萬一真是它。讓他們去解決啊。整天就知道催,催,催……」

    「好啦。」烈火擺擺手說道:「一天之類連死了兩戶人家,對千渡鎮已經造成很大的影響,搞的人心惶惶。現在那裡的人都不敢再住下去了,你說上頭能不急嗎?」

    酒鬼撇了撇嘴,逕自再灌了一大口酒不說話。

    烈火歎了口氣說道:「現在這件事情鬧的很大,所以我決定……」

    就在這時,烈火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烈火收住聲,拿起電話問道:「什麼事?」

    電話裡響起一個沉厚的男聲。單從聲音就可以想像出他的身體應該聽魁梧的那種:「組長,冰回來了。」

    「嗯,知道了。讓他來我辦公室。」

    「是!」

    烈火掛上電話後,酒鬼率先問道:「小傢伙回來啦?」

    「嗯。」烈火揉了揉太陽穴道:「說是出去逛逛,三更半夜有什麼好逛的。」

    「你管他呢。」酒鬼嚥下一口酒,打了個酒嗝後懶洋洋的說道:「又沒人能傷的了他。」

    烈火苦笑道:「我是怕他傷了人。」

    「他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唉,我也知道……不過這樣不行,下次得找人陪著他。」

    酒鬼瞥了他一眼。問道:「我們異能組什麼時候開始限製成員自由了?」

    烈火沒好氣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烈火的話剛說到一半就頓住沒再說下去。視線轉向到辦公室的門上。

    過了數秒鐘後。外面響起一個嚴肅的男聲:「報告!」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士兵站在門外朝裡面敬了個禮。說道:「報告長官,您要的人來了。」

    烈火點了點頭。

    士兵退後一步讓出一條路,楚源從他身前擦過走進辦公室,然後一臉漠然的站在門邊上。士兵很輕的動作將門關上,然後離開。

    楚源進來後先看了還在灌著酒的酒鬼一眼,隨後朝烈火問道:「找我?」

    「嗯。」烈火點了點頭問道:「你去哪兒了?」

    「出去了。」

    烈火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出去了……哎,算了。不過以後最好別再一個人出去,京城的地形比較複雜,尤其是四大……三大家族最近因為一些事鬧的不可開交,現在的情況有些亂,再說你對這裡又人生路不熟的,萬一無故受到牽連就麻煩了。」

    楚源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從那張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烈火擺擺手說道:「我也是為你好,算了,我們先不說這些。對了,千渡鎮那邊剛又傳來消息,他們說沒多久前那裡又有一家人死了。」

    「我知道。」

    烈火愣了一下:「你知道?」

    楚源淡淡的說道:「我剛從千渡鎮回來。」

    這回不僅是烈火,就連在旁邊一直都沒說過話只顧著喝酒的酒鬼也放下酒瓶,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烈火輕皺著眉頭問道:「你去了千渡鎮?」

    「嗯。」

    「你去那邊幹嘛?」

    楚源很乾脆簡潔的答道:「查案。」

    「哦?」烈火單手靠在椅子扶手上,兩眼看著楚源,問道:「查出什麼了嗎?」

    楚源說道:「那東西只吃人。」

    烈火愣道:「什麼意思?」

    楚源遂將自己在千渡鎮發現狗屍,雖然被撕碎但是器官一樣沒少,後來聽到慘叫聲才尋聲找去,並第一個發現兇案現場的經過一一說出。

    楚源說完後,烈火問道:「你沒留下痕跡吧?」

    楚源淡淡的說道:「沒。」

    烈火點頭道:「那樣最好,要是被查出來你去過那裡的痕跡,你就會有很大嫌疑。雖然我們也能保住你,但到時候還是會有很大的麻煩。」

    「知道。」

    烈火摸著下巴問道:「照你所看,它應該是從二樓的窗戶進去,然後從三樓的陽台跳下逃走?」

    「對,窗戶的插銷壞了,沒鎖緊,用點力就能推開。」說這句話時,楚源不由自主的又浮想起他剛進屋時的那種感覺。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總覺得有一雙冰冷的目光在黑暗中看著他,讓他感覺很壓抑,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雖然那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曇花一現般就消失無蹤了,可是就是這眨眼的工夫,就讓楚源覺得猶如整個人都置身於冰窖之中,冷的直徹心扉。

    烈火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它為什麼要從三樓跳出?還有,為什麼要先從二樓上到四樓殺了人,再跑回到三樓再殺人?」

    烈火的意思很明顯,是有些質疑楚源的推測。這也不能怪他,換作一般人的思路,能有安全許多的二樓不逃,非要從危險的三樓跳下去,這已經不太合情理了。因為當時兇手還有時間從容逃走,除非它是被李大哥兒子的那一聲大叫嚇到了,慌不擇路的逃跑,或者對它來說從二樓跳出和從三樓跳出根本就沒有區別,那就另當別論。還有,從二樓上來應該是先到了三樓殺人,然後才是上四樓再殺人。可是兇手卻要反道而行,先上四樓殺人,然後才回三樓,這不是多此一舉,沒事給自己找事做?換作是誰,都會對這種推測產生懷疑。

    楚源沒有多作解釋,因為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烈火信或者不信,對他都不會有影響。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在乎別人想法的人。只是他在乎的是在窗邊時的那種感覺,刺入骨髓的寒冷,不知道那是錯覺,還是其它的原因?

    但是對楚源來說,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深刻和清晰了。當時躲藏在黑暗中在看著他的,是否就是兇手?如果真是的話,那麼這個兇手就真的是太可怕了。因為這種冰冷刺骨的目光,絕不會出現在任何人的身上。

    這個兇手,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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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最強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五章 怪物(下)
    “‘尾巴’?”

    “嗯。”酒鬼用一根手指頂在自己的尾椎骨上,比劃著說道︰“就是長一根尾巴,然後像樹枝一樣開叉分出了九條尾巴。”

    楚源微微側著頭說道︰“人可以長毛,但怎麼可能長尾巴?”

    酒鬼苦笑道︰“事實就是這樣,它的的確確是個人,比剛出生的嬰兒大不了多少。當時我們都看呆了,後來還有人提議把它帶回去做研究。”

    “帶回來了?”

    “沒有。”酒鬼搖頭道︰“那塊冰很奇怪,我們根本就靠近不了。一站在離它一米的距離,就好象連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一樣。”

    楚源少許動容道︰“有這種事?”

    酒鬼喝了口悶酒說道︰“別說你不信,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這種事。”頓了一下,他又問道︰“你有沒有听說過絕對冰封?”

    楚源搖了搖頭。

    酒鬼說道︰“傳說中冰的極限就是絕對冰封,也有個通俗的叫法叫絕對零度,如果能達到這種程度的話,就會冰封掉一切踫觸到它的東西。”他看了楚源一眼,又繼續說道︰“不止是冰,包括其它的元素都有自身的極限。我們異能者都是借助自然界的元素作為自己的力量,所以我們一直都在研究元素這類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我們發現每種元素都有一個原素極限,像冰的絕對冰封可在瞬間冰封住一切的東西包括……元素。還有火的極限融點,能在眨眼之間就焚燒掉任何時候的物體,就算是這世上最堅硬的石頭如果遇上極限融點。也會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被氣化掉。除此之外還有土的極限密度,那是一種無敵的防御,如果被土系的極限密度保護在內。除非是核彈直接在身邊爆炸,否則沒什麼力量能一下子破開土系的防御。還有電系的……”

    “等一下。”楚源出聲制止酒鬼再說下去,說道︰“你認為九尾狐被封住的那塊冰,就是絕對冰封?”

    酒鬼點頭道︰“我們是這麼猜測的。雖然我們明知道這世上有元素極限存在,但從來沒听說過這些元素極限什麼時候出現過。不過照當時的情況來看,九尾狐身上的冰封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絕對冰封,就算不是,也肯定接近那種程度,否則憑我們這麼些人的力量不可能接近不了那塊冰。當時我有種感覺。就是如果我再強行靠近的話,恐怕連我自己都要被冰封住。”

    “絕對冰封真有這麼厲害?”

    酒鬼不滿的說道︰“小子,你以為元素極限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我告訴你,你的冰異能要是能達到絕對冰封的極限,你就直接去當神吧,因為你已經無敵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

    酒鬼沒好氣的說道︰“擁有元素極限的異能者隨便出來一個都能造成世界末日,你以為是這麼容易的麼?我告訴你。人類是根本不可能修煉到元素極限的程度,因為世界法則不允許,我們人類一出生,身體就限制了本身的發展。沒有任何一個身體能容納下如此龐大的能量。迄今為止,所知的異能者中出現的最強者也只是到達元素極限的千分之一的程度,那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楚源思索了片刻又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剛才所說的絕對冰封是怎麼出現的?還有九尾狐是怎麼被冰封在里面?”

    酒鬼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雖然我們人類沒這種本事,但並不代表自然界里沒有元素極限的存在。而且那塊冰是不是絕對冰封還只是猜測,但我們接近不了那塊冰卻是事實。”

    “之後呢?”

    “之後?”酒鬼聳聳肩說道︰“拿不回來只好擱那兒了,不然還能怎麼辦?然後我們就照‘首領’留下筆記里的吩咐,將龍魂分成了數個組派,我們異能組就受命遷移到這邊,主要就是負責看守九尾狐的沉眠之地。”

    楚源試探性的問道︰“可是現在九尾狐已經不在了,對嗎?”

    酒鬼苦笑道︰“你真是聰明。沒錯,我們收到消息。說千渡鎮發生凶案,死者的心髒不翼而飛時,烈火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派人去沉眠之地查看。同時又派你們三個去千渡鎮。”說到這,酒鬼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說道︰“可是昨天烈火接到電話,是派去檢查沉眠之地的人打來的。他們說,九尾狐不在了……”

    “它自己破了冰封走出來?”

    酒鬼搖了搖頭嘆道︰“我不知道,按理說沒有東西能夠從那種程度的冰封里出來。但是世事沒有絕對,再說這世上被冰封住,在很多年以後重新活過來的例子也不在少數,所以九尾狐在冰封了五百年後重新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想不通,它是怎麼從那塊冰里面出來的?我和類貨每年都要去那邊幾次,那塊冰上的能量並沒有減弱。”

    楚源插嘴問道︰“沉眠之地在哪?”

    酒鬼灌了口酒說道︰“你要去的話,我明天帶你過去吧。”

    “哦。”楚源應了一聲便起身往外走,剛走到門邊上時,他停住腳,面朝著大門問道︰“你覺得九尾狐是個什麼東西?”

    “東西?”酒鬼笑了笑說道︰“它不是個東西,我猜大概是什麼畸形兒之類的吧。”

    “不對。”楚源說道︰“從凶案現場來看,這不是一個普通人類能造成的。”

    酒鬼靠在沙發上說道︰“它當然不普通,不然五百年前不可能來了三十八個少林高手,還被它殺了三十四個。那時候的古武學可不是現在能比的。”

    楚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覺得它會是個人類。”

    “哦?”酒鬼晃了晃酒瓶子,問道︰“那你認為它是什麼?”

    “不知道。”楚源說完後就打開房門走出去。直到房門被重新關上後,室內才響起酒鬼一絲幽幽的嘆息聲。

    九尾狐到底是什麼?傳說中的九尾狐是不可能存在的,什麼每隔一百年就要吃人的心髒。然後多長出一條尾巴,這完全是扯潭。那是神話,虛無縹緲的傳說。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現實世界。如果真有什麼東西能活個幾百上千年的,那這個世界早就亂成一團了。

    既然不是神話傳說中的九尾狐,那又是什麼?五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九尾狐是怎麼出現的?又是誰有這個能力把它冰封起來五百年?五百年後的今天它又是怎麼出來?還有,它為什麼要吃人的心髒?又為什麼喜歡呆在千渡鎮作案?五百年前是如此。今天還是如此。是不是千渡鎮里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好多的問題得不到答案,楚源一邊思索著,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里雖然只是一幢宿舍樓,但佔地面積極大,幾乎可以媲美小半個住宅小區的大小。這也難怪,這座基地是建造在地下的。有的是地方和空間。這里每個人都有一套房間,而每個房間大的有四五百平方米,小的也有一兩百平方米。所以楚源雖然和酒鬼是住在同一層樓層,但是在不同的兩個方向,從酒鬼的房間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需要走一段將近兩百米的走道,還要拐好幾個彎。

    楚源剛往前走了幾步,就听到在前方拐彎角後面傳來妖靈哼哼唧唧的聲音。似乎在念著什麼歌謠或順口溜之類的話。楚源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著,就在他激將走到拐角處時,妖靈忽然話語一變,念道︰“池塘月色水飄飄,妖靈摟著美女腰。……”

    亦就在同時,楚源驟然渾身輕顫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駭然神色,就連剛邁出的腿也停在了半空久久不能放下來。

    好熟的歌謠,真的好熟悉,可是在哪听過?為什麼听到這首歌謠時,心中會傳出濃濃的哀傷?那傷感的語調,似乎就像是一個少女在耳邊重復的叨念著什麼。

    只是,心好疼。

    楚源已經忘了時間和地點,只有傻傻的站在那里。絞盡腦汁的想要回想起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想不起。思緒就如雪花般在腦海里紛飛飄揚,楚源很想伸出手去抓住其中某個片段好仔細看清楚,可是這些記憶的片段卻是一閃而逝,之後再也找不到痕跡。

    這時妖靈剛好拐過彎,正遇上站在拐角處一動不動的楚源。他冷淡的看了楚源一眼,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從他身邊擦過去,嘴里繼續大聲叫道︰“美女一撇腿,妖靈一頂腰。我靠,性交……”

    妖靈漸漸的走遠,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只省下楚源獨自站在走廊上發呆。

    楚源微微的抬起頭看著頭頂天花板,那里好象有一張臉,一張很模糊的臉,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是一個女孩。她在笑,笑的很甜,同樣很甜的聲音在重復不斷的說道︰“池塘月色水飄飄……小豬摟著楚源腰……楚源一撇腿……小豬一頂腰……咯咯咯咯……”

    “小豬摟著楚源腰……”

    “小豬……”

    楚源有些痴了,痴迷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浮出一絲的笑意,他在笑。為什麼笑?他不知道,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笑。少女的話語一直不斷的在耳邊響起,楚源嘴角邊上的笑意也漸漸有些濃,只是笑中卻帶著淡淡的哀傷。如果此時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當楚源是個瘋子。他站在那里抬著頭有些迷離的盯著頂上的天花板,嘴角掛著一絲的笑意,卻又讓人感覺笑的很傷感。

    過了很久,楚源才收回目光,並輕輕的嘆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伸傷,微微啟嘴喃喃的說了一句︰“欣欣。”

    是的,他想起來了,這個名字。雖然仍想不起名字的主人是誰?長的什麼模樣。但他真真切切的想起,在深埋在記憶的最深處,那個叫張欣欣的女孩。

    張欣欣是誰?為什麼妖靈隨口念念的歌謠會讓他想起了她?楚源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名字帶給他一種很溫馨的感覺。有點像家的感覺,似乎還有家人在等他他的歸來。除此之外,好象還有什麼人在等他。是朋友?親人?不知道。

    第一次,這是楚源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找回失去的記憶。為的只是那個名字,還有那種感覺。

    想到這,楚源豁然轉身回到酒鬼的門外,伸出手按下門框上的門鈴。

    門鈴響了片刻,房門被打開。一臉醉眼惺忪的酒鬼從門後探出半個腦袋,手里還拿著小半瓶酒,但已經不是先前楚源所在時的那瓶酒。看來酒鬼這名字確實沒叫錯,就這麼會兒工夫已經喝了兩瓶酒了。

    酒鬼見到楚源,擦了擦眼楮,張嘴噴出一股濃烈的酒氣問道︰“還有事?”

    “你說過,龍魂有辦法給我恢復記憶?”

    酒鬼愣了一下,說道︰“你不是說無所謂嗎?”

    楚源一臉平淡的說道︰“我現在想要回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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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六章 沉眠之地

  京城城郊有一處小山,名為獵巡山。據說這裡以前連綿著數座山峰,是古代皇室的狩獵場。龍國開國後附近的幾座山都被開平了變成了一條條寬敞的大路。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政府卻一直沒有開採過這座大山,所以到今天這座小山大致上還是保持著它原先的模樣。綠樹蒼翠。處處透著勃勃生機。

  每到清晨和黃昏,這座獵巡山的山腰上就到處晃動著人影。這些都是來閒逛的遊人或談情的情侶,或是來鍛鍊身體打打太極拳的老年人,常能見到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或聊聊家常。這座獵巡山也成了附近的人最愛來的地方。

  只是在獵巡山的南側有一片佔地不小的林子是尋常人不能進去的,哪裡被政府劃為禁區。因為哪裡是軍事訓練基地,可是除了在外站崗放哨的士兵之外。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其他的士兵。但是來這裡的人都不會感到奇怪,因為他們知道這處基地原本就是空著的。獵巡山的南側有整座山最茂密的樹林。也是唯一沒有被開發,至今仍保持著原始面貌的地方。每年都會有部隊來這裡呆上半個月到一個月,主要是進行野外生存訓練。除此之外,這座軍事訓練基地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

  雖然基地平時沒什麼人,但守在這裡的士兵還是很盡忠職守,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把這裡看守的嚴嚴實實的,決不允許任何人進到裡面。附近的人知道這是基地,平常都有人守著,也就沒什麼興趣過來這邊。而其它國家派來的特務和間諜當然也不會對一座空著的基地有什麼興趣。所以這麼多年來這座基地一直很安靜。

  可是任誰都不知道。其實這座基地裡別有洞天。

  一輛軍用吉普車順著山道開上山。一路向著軍事訓練基地這邊筆直的駛過來。當車子剛駛到基地門口的崗亭時,立刻被人攔下。馬上有幾名手持荷槍實彈,身穿軍裝的士兵跑上來將這輛車子團團圍住。其中一名隊長模樣的人向車內的人敬了個軍禮。然後站在外面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車內的人。

  車內只有三個人,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人。坐得筆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一個老頭,頭髮不知是不是剛才上山時被風吹亂了,看起來很凌亂。兩眼無神。看東西總是喜歡眯著眼,長著一個酒糟鼻。穿的衣服雖然勉強算是乾淨,但還是很糟糕,裡面一件有些發黃的背心。外面隨意套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老式中山裝,僅此而已。而且這個老頭似乎很喜歡喝酒,站在車外就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坐在後排的只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像是文職人員,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運動休閒裝,眼上還帶著一副淡茶色的墨鏡。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絕不會聯想到那種愛打架,擺出一臉凶相模樣的人。

  那名小隊長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仔細的掃視一遍後停留在了老頭的身上。老頭擦了擦眼,嘴裡小聲嘟囔著。並隨手從車窗裡遞出一張紙卡。小隊長接過後根本連看都沒看,而是馬上轉身走進崗亭。直到數分鐘後他才重新從崗亭裡走出來回到車邊,先向老頭敬了個禮,將那章紙卡雙手遞上。老頭接過紙卡時。前面基地的大鐵門也在同時自動緩緩朝兩邊移開。

  車子駛進大門,繼續朝前行駛。從頭到尾車內的人和那隊站崗的士兵就沒有任何的接觸和交談。仿佛他們與世界隔絕的太久了,久到連話都不會說一般。

  車內,酒鬼晃著手中的紙卡說道:“這份公文從表面上看是很普通的一份出入資料,其實它是一種很高的科技。裡面做了很精密的加密程式,不知道的人根本仿製不了,就算讓人得到,也絕對查不出來它的密碼在哪裡。”

  一直坐在後座上默不出聲的楚源淡淡的“哦”了一聲。便算是回應了。

  酒鬼淡笑了一下。也不介意楚源冷漠的態度,轉頭望向窗外的風景,似乎陷入了某些陳年的回憶之中。

  車子走走停停,連續又過了三處哨崗,而每一處酒鬼都會讓他們檢查一下手中的紙卡公文。但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酒鬼都沒和這裡的任何一個士兵說過一句話。
  吉普車最終在訓練基地建築內停下來,這裡很冷清,除了一路過來的四處明哨和三處暗哨外就沒有再看見其他的人影。

  酒鬼拍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在這裡等我。”

  司機點了一下頭。並不說話。

  酒鬼開門將一雙乾瘦的腿伸出門外,並朝楚源甩了一下頭道:“跟我來。”

  楚源也跟著下了車,並隨在酒鬼身後往前走去。兩人繞到基地後方,順著一條隱蔽又崎嶇的山路往半山腰前進。

  兩人一前一後前進了一小段路,酒鬼邊走邊問道:“有什麼發現?”

  跟在他身後的楚源則是淡淡的說道:“從下車到這裡。已經兩處暗哨。”

  酒鬼淡淡的笑了笑,似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接過,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直覺。”楚源雙目往四周看了看。說道:“第三處暗哨。”

  酒鬼繞開前面一堆荊棘叢,感慨道:“你真是個天生的戰士。”

  “戰士?”楚源腳下不停,嘴上說道:“我不是戰士。”

  酒鬼撇了撇嘴不說話,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以後你離開了龍魂的話,要答應我,不能跟國家作對。”

  楚源停下腳步,看著酒鬼有些乾瘦的背影。問道:“為什麼我要離開龍魂?”
  此時酒鬼又被一堆荊棘叢攔住。只是這堆荊棘叢比較廣,想繞開就必須要走很遠的一段路。而這裡也沒有被人披荊斬棘過的痕跡。酒鬼雙手輕輕往前一推,指間似有兩股溫柔的流水輕流而過。無聲的將荊棘叢推往兩邊。露出一條不算寬的小路。酒鬼繼續往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命運有時候不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世事的發展往往會出乎我們的預料。將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楚源很輕鬆的跟在酒鬼後面走進去。淡聲說道:“很深奧。”

  酒鬼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不希望將來看到我們站在對立的局面。”說完後,酒鬼繼續往前走去。而楚源則停下來。默默的看著酒鬼乾瘦的背影。

  酒鬼走了幾步轉過身說道:“愣著幹什麼?快走啊。前面沒哨崗了。不過路也不好走。”

  楚源追上去說道:“你今天很奇怪。”

  “哦?”酒鬼揉了揉酒糟鼻苦笑道:“可能是人老了,話也 嗦了。算了,我不說了,快點走吧。”

  兩人加快速度在荊棘叢中前進,酒鬼說的沒錯,這裡繼續下去就再沒發現暗哨。可能是避免引人主意,也可能是不想讓駐守在這裡的士兵發現什麼。雖然沒有了明哨。但接下來的路確實越來越難走,到處都是長滿刺的荊棘叢,只要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會劃破衣服甚至是皮膚。越是往前,酒鬼就越是謹慎,已經無復以往做事隨便的模樣,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就連楚源也露出慎重的表情,因為他認出這一片的荊棘叢與前面走過的荊棘叢不一樣。這些荊棘是一種稀少的毒荊棘,一般只生長在熱帶叢林,不知道為什麼這裡居然會有這種毒荊棘。被這些毒荊棘刺到的人會出現局部皮膚紅腫,傷口附近又麻又癢難受個好幾天。而且這種毒荊棘會流出一種白色汁液,如果將這汁液拿去提煉,能夠生產出很厲害的麻藥。至於麻藥的效果就要看與什麼配方搭配,加入特定的毒素只用幾滴溶入水中讓人喝下,就能讓十來個人在瞬間斃命。活著是提煉麻藥,能讓人全身麻痺躺在床上數天動彈不得。

  此時兩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前進,雖然這種毒荊棘還要不了人命,但被刺到也不是那麼好玩的事。在進入這片區域時酒鬼原本想提醒楚源。但見到他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不用自己再多說什麼。而楚源也是一路上小心的避開毒荊棘。根本沒有去想過,在他的記憶中從未接觸過這些草本植物,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這種毒荊棘。

  越是深入,山路就越是難行。在這片還未開發的原始森林中,竟還能時不時的看見些野獸的蹤跡,其中發現最多的就是野豬。

  兩人又走了十來分鐘,前方忽然出現一座小村莊。只是村莊裡看不到一個人影,遠遠看上去,這座依山傍林的村莊岩壁屹立,紅土綿綿,宛若火燒過一般,斷壁殘垣,枯藤老樹,遍地淒涼景象。

  酒鬼停下腳步,說道:“到了。”

  “哦。”

  酒鬼回頭看了楚源一眼。說道:“沉眠之地就是這片古村莊。”

  “這裡的人呢?”

  酒鬼搖搖頭道:“可能是遷走了。也可能是死光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座村子已經空置了五百年了。”

  兩人走進村子。這裡依舊保持著古代村落的風格建築,木梁草頂,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一座完好的房屋了,幾乎所有的木屋都已倒塌損毀。這個古村不大,總共也只有十幾座木屋,其中大部分的木屋是因為年久失修才倒塌,但楚源還是能注意到,其中三座木屋的木梁都是從中折斷,應該是被用蠻力撞斷的。

  這些倒塌在地的屋子全都被蓋上了厚厚的積塵,一片殘瓦敗礫,滿目藏一蒼痍的淒涼。

  酒鬼將楚源領到一處廢墟前停下來,這處廢墟也是倒塌的木屋。幾根木梁被打飛到遠處靜靜的躺在地上,經過五百年的風吹雨打與蟲蛀,這些粗大的木梁早已乾枯,只要稍用點力就能輕易的把它們弄斷。這處廢墟是緊貼著山體岩壁搭建,所以大半都靠在岩壁上。從岩石處長出的雜草與枯草枯木糾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廢墟還是雜草。楚源發現廢墟緊貼岩壁的一角與周圍的壞境出入很打,其它地方都堆積著厚厚的塵沙,而哪裡卻只是少許的塵沙,顯然是最近剛有人來過,並撥弄過這處地方。

  就在楚源注意著那裡時,酒鬼亦走過去,伸手將凌亂的枯枝和雜草都撥弄到一邊,雜草下方的地面露出一個洞口,洞口下則是一條簡陋的泥土砌出來的階梯,階梯一路通向下面黑漆漆的空間。

  楚源上前看了一下,酒鬼解釋道:“下面是地窖,以前住在這裡的人挖出來存放食物的地方。”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只巴掌大的手電筒,遞給楚源一只後,自己點亮手電筒率先走下去。楚源也按下手電筒的開關,緊跟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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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29 12:02:50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召集異能組

  地窖並不深,離地面也只有兩三米高的距離。但是因為這些泥土階梯做的十分粗糙,又窄又矮,看上去階數很多,給人一種地窖很深的錯覺。

  楚源彎著身子進來後,洞口又被叢生的雜草給擋住了。連帶著光線一起擋在外面,整個地窖又一次變得幽深昏暗。所幸兩人都帶著手電筒,這是一種新式的手電筒。別看它外表很小巧。但電力充足,而且光線也很亮。調到強光狀態,光度能接近六十瓦的白熾燈亮度。還能持續使用七、八個小時。如果調節到省電模式,光線也跟燭光差不多,大概能持續使用三天左右。這種產品的造價很高。所以只有進階部門才配備使用,平常地方根本見不著。此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把亮度調節到最高模式。原本就不大的地窖立刻被兩道強光照射的亮如白晝。

  地窖似乎被人清理過,除了從洞口掉落下來的枯枝爛葉外也只有一些破碎的陶罐碎片。這個地窖一面是山體岩壁,其餘三面都是泥土填實。地窖應該是整個村子的人共用的,空間挖的比較深,然後用許多木梁頂住。但不知道因為年久失修還是其它的原因,裡面有一大半的空間塌陷了。大概是後來龍魂的人找來這裡進行過清理,重新把泥土挖開,但還是能清楚的看見許多地方有塌陷過的痕跡。

  楚源只看了一下,便問道:“是這裡?”

  酒鬼點頭道:“對,就是這。”他走到岩石壁旁邊,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岩壁說道:“那東西就被凍在這裡。”

  楚源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問道:“你說的那些和尚的屍體呢?”

  酒鬼笑道:“早送回少林寺去了。怎麼能讓那些前輩高僧棄屍荒野。”

  酒鬼又用手電筒往地窖深處晃了晃。說道:“我們找到這裡時,這地方躺著四具屍體還有那個東西。後來進行清理時,才從塌陷的泥沙裡又挖出二十三具屍體,至於剩下的七個人,就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有什麼野獸進來把屍體拖走了,或者是跟九尾狐搏鬥時死在其它的地方。”

  楚源走到酒鬼的身邊蹲下身。伸手在岩壁上摸了幾下。說道:“沒有冰能量的波動。”

  酒鬼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這也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麼強大的冰能量竟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一點元素都感應不到。”

  楚源抬頭看了看上面。說道:“跟環境無關。”

  “嗯。”酒鬼贊同道:“這裡不是陰穴地脈,也不可能會有冰元素的存在。”

  “既然不是環境因素,那是什麼把九尾狐冰封在這裡五百年?”

  酒鬼聳肩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總之不可能是人。人類的身體被限制。絕對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說到這裡時,酒鬼似驚覺到什麼,忽然停住不再說下去,轉頭看向楚源,而楚源此時也正看著他。

  酒鬼問道:“你在想什麼?”

  “跟你想的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酒鬼頓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也不對。九尾狐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能用出絕對冰封,將自己給封住。如果它能用出絕對冰封。別說是只三十八個少林武僧,就算少林寺全部的僧人都來了,也不夠它瞧的,更不會逼的把自己給冰封起來。”

  楚源問道:“那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酒鬼苦笑道:“所以我才頭疼。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九尾狐給冰封住了?它又是怎麼出來的?那麼強大的冰能量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的,可是它們卻又真的憑空消失了。”

  楚源敲了敲石壁,不答反問道:“你們當初怎麼不把這塊石壁連同九尾狐一起鑿下來帶回去?”

  酒鬼沒好氣的說道:“一靠近就要被凍成冰棍了,誰還有本事去鑿壁。”

  這是楚源忽然輕“咦”了一聲,伸手在石壁上摸了摸。問道:“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唔?”酒鬼也終於主意到,在原來凍住九尾狐的石壁處似乎刻著什麼東西,好像是兩行小字。只是這兩行小字不像已知的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字,歪歪斜斜反而有些像鬼畫符。他發黃的指甲在字眼上摳了摳,說道:“哎,這是什麼?”

  “字。”

  “字?”酒鬼歪著頭看了大半天,指著牆上的兩行小字說道:“你認識這些字?”

  楚源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是字?”

  “猜的。”

  “……”

  楚源摸了摸兩行小字說道:“應該是九尾狐刻下的。”

  酒鬼愣道:“你怎麼知道?”

  楚源拍了拍石壁道:“九尾狐就被冰封在這位置?”

  “嗯。”酒鬼點了一下頭。

  “而你們又不能靠近?”

  酒鬼再次點了一下頭。

  “那麼除了九尾狐之外也沒有人能在這地方刻下這些東西了。”

  酒鬼點頭道:“有點道理,可這也不能說明這些就是字吧?難道九尾狐就不能因為太無聊了,隨便在上面刻些東西打發時間?”

  楚源淡淡的說道:“拓下來帶回去給專家研究,不就知道了。”

  酒鬼朝他伸出一根大拇指,隨即摸了摸兩邊口袋。可是搜遍了口袋翻出的只有兩個隨身小酒壺和一把拽成一團的紙鈔,估計這些錢也是拿來買酒用的。他朝楚源問道:“有沒有紙和筆?”

  楚源慢慢的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沒有紙和筆怎麼拓?”酒鬼揉著下巴想了片刻,忽地面露喜色。三兩下脫去外套,正準備再脫掉穿在裡面的那件有些發黃的背心。可是衣角剛卷到小腹時。酒鬼似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隨後一臉怪笑的看著楚源。

  楚源將頭撇往一邊,裝作沒看見。

  “咳!”酒鬼乾咳一聲正準備說話,楚源先一步說道:“別指望我會脫衣服。”

  酒鬼嚷道:“小混蛋。知不知道要敬老愛幼?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一個老人家,光著身子在這片危險的樹林裡到處跑嗎?”

  楚源斜視了他一眼,淡聲說道:“你可以不脫。”

  “不脫?不脫衣服還能拿什麼東西拓上面這些字啊?”

  “是你要拓。不是我。”

  “烤,我可是在幫你。”

  楚源淡淡的道:“好像是我在幫你吧?”

  “你……”酒鬼咬著牙,緊拽著拳頭。好半晌才恨恨的道:“你狠。”說完後他很乾脆的脫下自己的背心並撕下一大塊布貼在岩壁的那兩行字上。隨後一隻手在布片上輕輕抹過。發黃的白布上出現了一行水漬。

  酒鬼將這塊白布小心翼翼的疊成一小塊,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眼見楚源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塊沒有任何自己的白布。酒鬼輕哼一聲得意的說道:“看什麼?這可是我老人家的絕活。你別看現在沒有字,等回去後讓烈火用火烤一烤。馬上就有字出來。”

  楚源“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酒鬼將白布放進外套的上衣口袋。光著上半身將外套套在外面,還不斷的搓著手臂說道:“怎麼這麼冷啊。”

  楚源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白痴。”

  酒鬼像被踩了尾巴一樣瞪眼叫道:“混蛋。你還敢說風涼話。你這是沒公德心。你懂不懂?”說著他又掏出拓下字跡的白布在楚源面前晃了晃,說道:“等破譯出來,你可別想從我這裡問到什麼。你不用求我,你求我也沒用……”

  “不求你。”楚源用食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記這裡了,用不著你那塊布。”

  “記?”酒鬼臉頰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兩下。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楚源很認真的答道:“你沒問。”

  “……”好半晌後,地窖裡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混蛋!你知不知道這件背心陪了我多少年!”

  “白痴……”

  當楚源與酒鬼回到基地時,酒鬼仍是一臉不岔的模樣。剛一下車,便像個賭氣的小老頭般一句話也不說,一頭栽進宿舍樓去,直到吃午飯時都不見人影。

  對於酒鬼的反應,楚源當然無動於衷,況且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心那個愛賭氣的小老頭是不是不開心。剛一回到基地。楚源同樣一頭栽進電腦房,將記在腦海裡的那兩行小字先寫在紙上,再掃描進電腦裡進行分析核對。可是一直忙到下午,楚源這邊仍是一無所獲。沉眠之地留下的這兩性小字根本不屬於任何一種已知的文字,也無法去核對翻譯。現在也唯有把結果寄求在酒鬼那邊,希望他能找到文字專家來破譯這兩行古怪的文字。

  除了這兩行字外,楚源在沉眠之地就一無所獲。似乎所有的線索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般,連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九尾狐去哪兒了?它真的被冰封了五百年後再度破印復活了?當年是誰製造出的這絕對冰封?它是怎麼出來的?為什麼這麼強大的冰能量竟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他這個控冰的異能者都感應不到冰元素的存在?

  就在楚源思索之際,門外響起敲門聲。電腦房分有外房和內房,外房是個大廳,就像網吧一樣可同時供許多人在一起用電腦。內房則是獨立房間,如果有私密不想讓人知道的話,也可以將自己鎖在內房裡用電腦。此時楚源正是在內房的獨立房間。

  楚源再看了一眼電腦螢幕上的兩行造型古怪的文字,隨手關閉程式後起身過去打開房門。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都在朝著他微露笑意。只是這兩人的笑有些不同,男子笑的是溫和。就像老朋友見面一樣。而女子則是笑的嫵媚,笑意間總有種淡淡的誘惑。

  見到這兩人時,楚源並沒有太多的驚奇,而是很平淡的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又輪到你們倆值班了?”

  這一男一女正是上次去機場接楚源和酒鬼的鐵將與玫瑰。

  鐵將搖了搖頭笑道:“沒,還是自由時間。不過組長特地把我們調回來了,不止是我們,只要是沒有任務的成員都已經接到命令回來了。”

  “就是。”玫瑰不滿的說道:“我都已經跑到國外去旅遊了,還被硬拉回來。”說話時。玫瑰繞過楚源走到電腦邊上,邊走邊問道:“你把自己鎖裡面幹什麼壞事呢?”

  電腦上記載著兩行怪字的程式剛才已經被楚源關閉了,並且沒有作任何的保存。所以楚源也就沒有阻止玫瑰靠近電腦。

  鐵將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組長這還是第二次緊急召集全組成員回來呢。”

  “第二次?”楚源問道:“還有一次嗎?”

  鐵將點頭笑道:“是。不過第一次是演習。希望這次不是心血來潮又來個演習。”

  楚源淡淡的笑了笑。又問道:“他沒跟你說是什麼事?”

  鐵將搖頭道:“通知裡沒說。只是要我們緊急集合。”

  “哦。你們找我什麼事?”

  玫瑰沒好氣的說道:“組長跟副組長都不知道在幹什麼,我們一早就到齊了,他們兩個卻躲到房裡幾個小時了都沒出來過。我們也沒事做,土匪說你在電腦房,我跟鐵將就一起過來找你了。對了。你剛才在幹什麼呀?”

  就在這時,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一隻手。在他們的手上各戴著一只款式不一的手錶,此時三隻手表都在微微的震動著,上面還有一盞很小的紅燈在一閃一閃的。

  看到手錶的異樣時,三人都微愣了一下,因為這種訊號是龍魂的紅色警戒訊號。一般有重大事件才會使用。每一個成員如果看到手錶上的紅燈在閃爍,不管手頭上正有如何重要的事,都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基地。

  鐵將輕嘆了口氣,苦笑道:“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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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八章 五百年前的真像(上)

  凝重的氣氛在蔓延。

  會議室內,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人都坐的筆直端正猶如一個正規的軍人般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只有偶爾或不經意間,有幾對目光無聲的交流了一下。隨即立即分開回到各自的原位。

  這裡是龍魂異能組的總部,不知道烈火出於什麼原因,竟發出緊急召集命令,凡是手頭上沒有任務的所有成員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趕回來。此刻在這間會議室裡包括楚源在內已經坐了九個人,其中有六個人他是見過的。分別是鐵將、玫瑰、鬼火、金剛、土匪和妖靈。還有兩個分別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二十出頭年紀的年輕少女,楚源並不知道他們的代號和能力是什麼,而他們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彼此交談過。除了楚源剛進來時。這兩人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外便沒有任何的表現。

  鬼火是一個年近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他的能力與烈火一樣,都是控火異能者,但修為肯定遠沒有烈火高。至於金剛,他跟鐵將一樣都似金系異能者,但兩人又有根本的不同之處。鐵將是控制金屬的能力,而金剛卻是能力實質化,能把自己的身體變得像銅皮鐵骨般,不畏刀槍。但是刀槍不入並不代表他就無敵了。穿透力強大的槍械照樣能把他射成馬蜂窩,只是面對手槍這類威力較小的槍支,金剛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刀槍不入。不過被子彈直接打在身上,他照樣會很疼。

  異能組。應該說是龍魂所有的組織部門里都存在著年齡間的巨大差異。你可以在裡面看到年惑古稀的老人,也能看到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夥。龍魂不管年紀的大小,只要是這方面的人才。他們都會全力招攬,之後就會終生為國家所用。龍魂裡沒有退休這個詞,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你還能動,就必須要為國家出力。因為像他們這些超級高手,特別是異能組裡的高手原本就不多,這種人少一個是一個。所以能利用的就儘量去利用,除非他們真的老了幹不動了,或者受了重傷不能再為國家出力,才會由國家出線享受剩下的時光。對於這一點,龍魂裡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但是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是自願的。這些人都是本著為國盡忠,為家盡孝的想法進入龍魂,奉獻出自己的一聲來守衛這個國。這個家。只是也有極少的少數人是被迫加入,原因很簡單。這些超級高手一旦被發現。要麼是進入龍魂為國效忠,或者是受監控以免為禍社會。為國出力不僅有很豐厚的薪水拿。還有大把的自由時間可以到處旅行,因為龍魂的工作本來就很輕鬆。但如果一旦出使任務。就會有極大的危險性。而如果選擇不為國出力的話,那麼就等於失去自由。雖然不會影響到正常的生活,但不管到哪,做什麼,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視著。在權衡之下,這些人最終還是加入了龍魂。還有許多人寧願受監視也不願加入龍魂,那麼他們空有一身超絕的本事,這輩子也別想再動手,否則第一個出手對付他們的也肯定就是龍魂。除非他們拋棄龍國國籍加入其它的國籍。

  總體而言,龍魂就是這麼一個關係複雜且還極度神秘的組織。裡面高手如雲,隨便出來一個都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但是這些高手終其一生都將會默默無聞。不管他們為這個國家。為這個社會和百姓做出多大的貢獻都不可能會宣揚出去,也不可能會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留下的,只有存放在龍魂檔案庫里的代號和生平記錄。

  會議室裡的就個人,沒有一個開口說過話,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與無聲的交流。楚源與鐵將、玫瑰、鬼火及金剛坐在一排,另外四人坐在對面的一排。在等待中。那兩個他還未見過的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已經有各不少於三次的目光停留或掃視過他的臉上。中年男子的目光充滿著觀察,他或許已經知道楚源的身份。只是初次見面有些好奇,在不時的觀察著他。而那名年輕女子則完全是很好奇的目光,好像對楚源很感興趣一般。這名女子雖然談不上是美女,但也絕不會難看,她的氣質很好,搭配一身素色的休閒裝給人一種很文靜。很舒服的感覺,是屬於那種第一眼不怎麼樣,但越看就越耐看的女孩子。特別是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好像是在跟你訴說輕聲細語般。至於那名男的就相對的比較沉穩,不管從他的動作還是眼神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相信這種人如果混跡商場的話。也定會是個成功的商人。

  對於這兩人的目光,楚源都未理會過,依舊一臉漠然的坐在那裡,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一根指頭。仿佛身邊一切人和事都與他無關,又仿佛他就是一尊雕像,就像這座基地馬上倒塌,他也絕不會動一下般。

  從楚源進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九分多鐘,當時間跳到十分鍾時。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烈火和酒鬼一前一後走進來。會議室裡所有人都同時站起來,端正的在桌旁站好。只是這個原本統一和諧的步調完全被一個人破壞了,楚源依舊是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直到旁邊的鐵將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慢的站起來。

  對面的妖靈撇了撇嘴,投來一絲不屑的目光。那名不知名的男子也看了他一眼,只是眼神中已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那名少女則是朝楚源眨了眨眼,眼神中似乎露出少許的笑意。

  烈火沒有在意楚源不規矩的表現,跟酒鬼兩人走到長桌的盡頭。分別在首席和第二席上坐下來。直到兩人坐下後。,其餘的人才齊齊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咳。”烈火乾咳一聲,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在楚源的臉上停留了數秒才收回來。翻開面前桌上的資料文獻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突然把你們都召集回來。在告訴你們原因之前,請大家先看一下幾張照片。”

  此時土匪站起身走到裝放在角落處的控制台前,這張控制台也就一張小方桌大小,但上面裝放了很多的功能鍵。土匪按下一個鍵,室內的窗簾馬上就自動緩緩拉上,與此同時室內的燈光也自動關閉,整間會議室霎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隨後,在烈火身後的牆壁上緩緩垂落下一塊佈景,裝在會議長桌天花板頂端的投影機投射出一道光線,將一幅巨大的畫面清晰的投映在佈景上。

  畫面裡是一具女屍,她的模樣很年輕,單看臉部的話幾會以為她在睡覺。而且睡的很深,很甜。她上半身的衣服被撕裂,更慘不忍睹的是連帶她胸前的皮跟肉也全被人撕開,整塊都深深卷起,已經發暗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這張照片是從正上方的視角拍攝下來的,所以能很清楚的看見少女被撕開的皮肉下一排排雪白的肋骨。以及左胸處斷掉的兩根肋骨地方少了一樣對人來說很重要的人體器官——心臟。

  這幅照片剛出來時,所有人都微微動容,就連那個將想法埋藏的很深的中年男子也露出訝色。另一名少女則雙手摀住嘴巴,似乎不願意再看下去,可又不得不去看這張令人反胃作嘔的照片。

  氣氛很凝重,沒有人開口說過話,所有的眼睛都在看著那一幅幅閃過的血腥畫面。照片一共有二十多張,照片中一共有八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每個人的死狀各異,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胸部被撕開。心臟不翼而飛。

  當最後一張照片閃過過,會議室的燈光重新亮起,而窗簾也同時自動拉開。

  “怎麼樣?”烈火輕輕敲了敲桌子問道:“看出什麼了?”

  鐵將皺眉道:“這些就是千渡鎮凶案的受害人?”

  “對,就是他們。”

  鐵將說道:“這些被害人的心臟都不見了。”

  烈火點了點頭道:“嗯。心臟沒了。”

  玫瑰接著問道:“兇手為什麼要挖走他們的心臟?”

  烈火搖搖頭嘆道:“我猜兇手可能是拿他們的心臟當食物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動容。

  那名不知名的少女更是失聲說道:“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

  烈火閉上眼睛說道:“因為兇手可能不是人。”

《 本帖最後由 威鵬 於 2008-5-29 12:0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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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五百年前的真像(下)

  烈火示意土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交待任務之前,還是先由酒鬼副組長給大家講下詳細情況吧。”

  酒鬼馬上揉了揉喉嚨。似要壓下上湧的酒蟲,使勁的咽下一口沫水後乾咳一聲說道:“我先給大家講個故事吧。九尾狐你們都聽說過沒有?”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九尾狐是神話世界裡的傳說。據說擁有千年的道行,可幻化美女誘惑人。而且九尾狐幻化的女性無一不是絕色美女。令所有見到她們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拋棄一切只為得到佳人芳心,所以狐狸精這個貶稱也就是這麼來的。據說當年的商紂就是亡在一只九尾狐的手中,而那只九尾狐也就是至今仍然耳熟能詳的蘇妲己。

  “九尾狐……咳……”酒鬼拿起前面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可能是覺得不過硬,又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傳說中的九尾狐是一種很稀少的白毛狐狸品種。它們每隔一百年就會出現一次,幻化成絕色美女的模樣誘惑男人,然後生吞他們的心臟為食,而且必須要吃夠九百九十九個心臟。之後九尾狐就會進入沉眠,在沉眠中繼續修煉一百年,百年之後再重新出來尋找新鮮心臟,這樣重複著直到長出九條尾巴為止。”

  妖靈叫道:“老大,這只是民間的神話傳說啊。”

  烈火伸手制止妖靈繼續說話,說道:“聽副組長說下去。”

  妖靈撇撇嘴不再說話。

  酒鬼淡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對,這是神話傳說,世上也不可能會有神話裡的這些東西存在。但是……”酒鬼故意加重語氣。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說道:“我們龍魂裡封存著一份檔案,裡面就是有關於九尾狐的記載。”

  那名少女失聲說道:“這世上真的有九尾狐?”

  “水柔。”烈火瞪了她一眼。那名名叫水柔的少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出聲。

  酒鬼輕嘆了一聲,拿起手邊的一個檔案袋說道:“我手裡這份就是龍魂一直保存完好的關於九尾狐的資料。”他放下檔案袋問道:“關於千渡鎮的傳說,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人聽說過?”

  在座的眾人面面相覷後有幾個點頭,而大部分則是搖頭。

  酒鬼繼續說道:“千渡鎮,在五百年前曾經在一夜之間死了很多人,據說這個數字接近千人之數。”

  沒有人開口說話,每一個人都在靜靜的聽著。他們知道酒鬼接下來所說的事肯定與這起血案以及那傳說中的九尾狐有關。

  酒鬼饒有深意的目光看了楚源一眼,才娓娓說道:“在五百年前,千渡鎮上的鎮民無故出現死亡。而死者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心臟不翼而飛。開始時這件事並沒有太過引起人們的注意,第一天只死了幾個人。被官府封鎖了消息,沒有造成打的亂子。第二天又死了十幾個人。死狀同樣是失去了心臟,終於那鎮裡的人開始感到不對勁。不過也被官府壓制住了。之後的第三天竟然一夜之間就死了上百個人。鎮民們終日惶恐不安,一部分人都打算暫時搬離這個鎮去逃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官府封鎖了整個千渡鎮以及附近的幾個小村鎮。”

  水柔忍不住問道:“那麼那些鎮民呢?”

  酒鬼聳肩道:“死了,一些是跟前面的人一樣死的莫名其妙。大部分都是時候被當地官員以瘟疫為由,放火全部燒死了。”

  可能是出於女性天生善良的母性。玫瑰和水柔異口同聲叫道:“為什麼?”

  烈火搖著頭說道:“可能當地的官員不想讓這個消息洩露出去,以免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玫瑰氣憤的說道:“難道能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殘害了那千百條生命嗎?”

  水柔也是不住的點著頭,表情很是激憤。

  “行了。”酒鬼打趣道:“都過了幾百年了,你們現在生氣也沒有,除非你們能找到他們的墓,然後再拖出來鞭尸出氣吧。”

  烈火出生制止道:“好了。都別再打岔。酒鬼。你繼續。”

  “嗯。”酒鬼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那一次的災難之後,千渡鎮幾乎已經變成了空鎮,連附近的鄉鎮全都變成了荒地。當時的官員以戰亂和瘟疫為由上報朝廷,而朝廷也沒多作調查就這麼記錄下來。因為當時正值戰亂,到處都是難民,所以很快朝廷就拉了一批百姓到千渡鎮安扎下來,重新開始了生活。可是不久之後,心臟的血案又重新在千渡鎮發生,後來入住的鎮民都認為是冤鬼索命,終日惶惶不安。直到後來少林寺出動了三十八名僧人,以作法為由來千渡鎮為那些冤鬼超度,之後的千渡鎮才得以平靜到今天。”

  “等一下,副組長。”妖靈嚷道:“你剛才說千渡鎮的人都死光了?可不是還有幾家人活下來了嗎?”

  酒鬼解釋道:“那幾家是之間就已經遷出千渡鎮的,後來又回來定居。他們只知道是官府燒鎮,並不知道事情的真像,才以訛化訛的流傳下來。”

  “哦。”妖靈恍然大悟道:“搞了大半天,原來那還是個假消息啊。哎,這麼說你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為什麼不一早就告訴我們?”

  “妖靈。”烈火沉聲說道:“這些事我們一會兒會說,現在先讓副組長把事講完。”

  “知道了。”

  酒鬼才繼續說道:“你們是不不是很奇怪,為什麼那三十八名少林僧人去了之後,千渡鎮就變得太平了?”

  眾人面面相覷後一一點頭,除了楚源。好像從頭到尾楚源就是那付表情和那一個姿勢。

  “那些少林僧人並不是去超度的,超度是文僧的事,那過去的三十八人全都是武僧,而且都是當時少林寺中武功最出眾的武僧。”酒鬼端起茶杯,這才發現杯子裡已經沒有茶水了,於是很不客氣的拿過放在烈火前面的茶杯一口飲盡後才說道:“當時的少林寺是收到千渡鎮官員送來的請求後,決定觸動三十七名武僧由達摩堂首座普慈大師帶隊連夜趕往千渡鎮。”

  這是玫瑰剛張嘴,酒鬼馬上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少林寺並不是幫朝廷做事。他們只是憐憫那些無辜的百姓而已。”

  玫瑰呶了呶嘴不再出聲。

  “而將少林僧人來千渡鎮為冤鬼超度的謠言也是官府發布出去的,反正所有人都以為是冤鬼索命。他們也就順水推舟。三十八名僧人到達千渡鎮後就立刻在官府的配合下展開不眠不休的調查。之後他們很快找到頭緒並一路追查下去。可是兇手很狡猾,每次就快要接近答案時,所有的線索就憑空斷掉了。這些少林僧人與這個從未露過面的兇手就這麼一直玩捉迷藏,一呆就是半個月。直到一次意外。他們才發現兇手的真正面目。”酒鬼翻開前面的檔案資料,說道:“在現今的獵巡山南側森林裡,原先住著一個小村落。這個村落平時都有人拿種出來的乾糧來附近的城鎮換取日用所需要的用品。因為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那個村裡,所以與附近的城鎮裡的人也很熟。可是有一天,一家藥材舖夥計來報官。因為他們藥材鋪與那村子裡的人有長期合作關係,村子裡有幾戶人家專門為他們種植一些藥草。但是那一次過了約定交貨的時間好幾天了,村子裡還是沒人過來送貨,所以藥材鋪老闆讓伙計進山裡去找他們催貨。可是伙計到了那裡後,發現整個村裡沒有一個活人。全都是死屍。伙計嚇得立刻跑出山來報案。少林僧人遂與官府捕快一同進山。到了那裡後他們才發現這個村子裡的人已經死了好久了。屍體都爛的差不多了。因為那個伙計當時太過害怕,所以也沒講清這些屍體已經腐爛了。仵作檢查了之後推斷這些人死了至少有五個月。少林寺的人認為兇手很可能就躲藏在這山裡,要求官府進行搜山,可是這一搜卻搜出了大問題。”

  “兇手的確就躲在那山裡,可是找到兇手時,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兇手根本不是人。而是……”酒鬼看向楚源,一字一句的說道:“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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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章 龍魂百變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應該能猜的出來了。九尾狐與少林武僧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最終少林寺以付出戰死三十四人的代價成功的收伏了九尾狐。剩下的四個人也身受重傷,在回少林寺的路上死了兩個,最後兩個人撐著最後一口氣剛到少林寺門口就此氣絕了。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那一場戰鬥到底是如何。我們唯一有的就只有少林寺所保存下來的真實紀錄。”說著,烈火拿起桌上的檔案袋晃了晃。重新放下檔案袋後說道:“現在你們大致上都了解了嗎?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發問。”

  妖靈馬上開口問道:“組長,你剛才說這份資料一直保存在少林寺。那麼你們是怎麼得到的?”

  “是我們的‘首領’。”烈火也跟酒鬼一樣看向楚源,但是沒人知道他這一眼中所包含的含義,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龍魂成立於開國初期。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龍魂的創世人是誰?”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除了土匪、金剛以及另一個還不知道代號的中年男子外,其餘人均是搖著頭。好像這個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去過問,例如大家都知道特種部隊,但誰又會去關心世界上第一支特種部隊的創始人是誰?相信知道的人絕對不會太多。因為他們雖然是英雄,但也是無名英雄。他們的光輝只為國家和領袖而綻放,至於他們自己。只能做一輩子的無名英雄。就如龍魂裡的每一個成員,都是一個無名的英雄,不論他們做了多大的貢獻。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的名字。

  似是知道他們的答案。烈火繼續說道:“我們龍魂的創始人共有八位,他們的代號我在這裡就不一一指出了,以後有機會你們可以去資料庫裡查閱。他們的資料對龍魂內部是公開的。其中‘首領’是最重要的一位,可以說沒有‘首領’,也就沒有今天的龍魂。”

  妖靈插嘴說道:“可是為什麼我們加入龍魂這麼久。都沒聽過這些前輩的事蹟呢?他們為國家和龍魂做了這麼多的貢獻,至少也應該讓我們知道的吧?”

  烈火瞥了他一眼,說道:“有意義嗎?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我們龍魂是國家的一把利劍。只為了國家和民族而存在,而不是為了個人的名譽。龍魂的每一位前輩都只為讓國家和後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去戰鬥,而不是為了讓你們記住他們的名字和事蹟。懂了嗎?況且他們的資料檔案庫里都有。而且還是對內部公開的。只要你們願意,隨時都能查閱的到。可惜你們又有幾個人真正去查閱這方面的資料?”

  烈火的一句話說的眾人無言以對。

  烈火等了片刻,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首領’當年為龍魂四處招攬高手。單身挑戰各大門派。其中一個門派便是少林寺。而這份真實的歷史資料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得來的。”烈火晃了晃檔案袋說道:“這份資料一直保存在龍魂機密檔案庫里,除了每個部門的組長和副組長外,其餘人都沒有權限查閱上面的資料。因為這次的事態嚴重,所以我特地調出來。供給你們作參考。”

  “組長。”玫瑰說道:“九尾狐是不是神話故事裡的那種東西?你不是說當年它已經被少林寺的人殺死了嗎?難道它還沒死,而且這兩天千渡鎮的案子就是它做的?”

  “是不是九尾狐,我們還是猜測,現在不能確定,但多注意點總是好的。因為這次千渡鎮的案件和五百年前九尾狐的犯案很相似,而且地點也都是在千渡鎮。所以這次特地把你們的都召集過來就是防範於未然,如果真是那東西,我們就決不能掉以輕心。至於九尾狐是不是沒死,我們也不確定。我和酒鬼當初確實都是見過它的……屍體,不過也僅是被冰封住而已。你們都知道,有關於一個人在雪山中被冰封住,過個幾十年後又重新解凍活過來的例子確實存在,所以我們都不知道被冰封起來的九尾狐還能不能再活過來。但是……”烈火輕嘆一聲說道:“現在九尾狐不見了。”

  “不見了?”在場除了楚源外。其餘人全部動容。

  “是的,不見了。”烈火說道:“原本它在一個秘密的地點被我們監視著,在千渡鎮的消息傳過來後,我和酒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派人去那邊查看。結果才發現,九尾狐和那塊冰封著它的冰塊一起消失了。”

  鐵將沉吟道:“這麼說,兇手很可能就是九尾狐。那塊冰融化了,讓它重新活過來再出來殺人?”

  烈火淡淡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很是疲憊,說道:“想那塊冰融化是不可能的。土匪。”

  “是。”土匪站起來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按鈕。會議室又一次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隨後佈景上再次出現一幅照片,可是這幅照片卻是白色的朦朧一片,看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烈火說道:“這張照片就是我們拍下來的,封住九尾狐的那塊冰很奇怪,看上去沒什麼,可是任何儀器都無法拍攝下來,拍下來的結果就是這個樣子。而且冰的溫度很低,就算是我和酒鬼也都無法靠近。”

  哪個一直沒有說話。還不知道代號的中年人動容道:“這不可能吧?”

  烈火苦笑道:“事實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研究那塊冰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能量,它是怎麼來的?九尾狐又為什麼會被冰封到裡面?可惜都一無所獲。”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好了,該說的就這麼多。這份資料我已經複印了幾份,一會兒你們每人拿一份過去。這次的任務就是要找出千渡鎮凶案的兇手,不管它是不是九尾狐。儘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它找出來。另外,如果真是那東西的話。你們千萬要小心點。雖然我們沒跟九尾狐鬥過,不知道它的斤兩,但它也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光想想它已經幾百歲了就讓人覺得恐怖。還有。在這段時間裡,你們都是自由的。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什麼方式去查,我只要最後的結果。而且要最快的時間。懂了嗎?”

  會議室內,眾人異口同聲叫道:“是,組長。”

  “嗯。還有,別暴露自己的身份。有需要的話,就出示國家正規部門的身份。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們領了資料後就可以走了。哦。冰,水柔,百變,你們三個先等一下。”

  等所有人都拿了一份資料離去後,會議室裡只剩下烈火、酒鬼、楚源、水柔和那個代號叫百變的中年男子。

  烈火說道:“因為這次的行動是統一的,需要彼此之間的配合,你們三人都沒有見過,所以留你們下來彼此熟悉一下。這個是冰,新加入我們龍魂異能組的成員,他的能力是控冰異能。冰,他們是水柔和百變,水柔是水系異能,和酒鬼差不多。百變和妖靈一樣,都屬於輔助系異能。他的能力是改變自身。”

  楚源淡淡的道:“改變?”

  “嘿嘿。”酒鬼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百變的能力很奇特,他能變化外形。連身體的骨骼都能控制。要變男人就變男人,要變女人就變女人,不脫光衣服你一點都看不出來。”

  “咳。”百變略有尷尬的乾咳一聲。

  酒鬼笑道:“害什麼羞啊,我說的是事實嘛。小混蛋,我告訴你,百變現在的模樣也不是他真正的模樣,這小子真正的面目連我都只見過一次。不過百變呀,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過來都換一副面孔啊?每次害我們要忙活大半天仔細核對你的身份後才敢放你進來。”

  百變尷尬的笑道:“知道了,副組長。”

  酒鬼朝他招招手說道:“來,你就變個身示範給這小混蛋開開眼界吧。”

  百變無奈的笑了笑,雙手摀住臉使勁的搓了幾下。當他的手放下時,原本那張中年男子的臉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張楚源的臉。此刻長桌的兩邊坐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楚源,兩個人大眼對著小眼,實在有些怪詭。

  酒鬼哈哈大笑道:“知道了吧?這就是這小子的能力。不過他現在只是變臉。身體還沒變過來呢。等他全都變好了,保證連你自己都分不出來哪個是你自己了。哈哈,餵,百變。再變個女的給他看看。”

  “嗯……?副組長……”百變不僅變成了跟楚源一模一樣的臉。居然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可惜說話的語氣還不能學個十足。畢竟他們兩人還是第一次接觸,而楚源從頭到尾也只說過兩個字,想模仿他說話的語氣確實很難。

  “快點,快點。”酒鬼催促道:“讓這小子開開眼界,就變個大美女給他瞧瞧。快變。”

  百變望向烈火,烈火正揉著太陽穴,對酒鬼的胡鬧絲毫不放在心上。百變無奈的先搓了幾下雙手,手上的皮膚竟越搓越白,寬大的手掌也漸漸縮小,原本松垮的皮膚也慢慢的緊繃起來。當完成時,原本一雙長滿老繭的粗手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纖纖玉手。皮膚白皙,十指纖長,一看就是一雙很美的手。然後百變又活動了一下雙肩,雙肩的關節處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在這陣骨骼的摩擦聲中,百變寬大的雙肩竟漸漸的縮小,似乎他整個身體也在變小。原本合身的衣服好像一下子變大了般披搭在身上,看起來很是彆扭。

  接下來,百變又將雙手放在胸前。當他做這個動作時,旁邊的水柔馬上就把臉轉過去,而酒鬼卻是開心的哈哈大笑。百變的雙手在胸前不斷的揉搓著,大概搓了有半分鐘左右,他放下雙手時。平坦的胸部竟出現了一對凸顯高挺的雙峰。

  緊接著。百變又開始扭動腰部,從腰間又一次傳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由於他的下半身被桌子擋著,楚源看不間他的下半身有什麼變化。這個動作同樣也是持續了半分鐘左右才停了下來,然後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楚源這時才發現百變的身體變得瘦小了。先前雖然是坐著,但估計是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現在卻是一米六八左右,足足縮短了十公分的身高,令人很難相信一個人的身高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縮短了十公分。而且身材也變得偏瘦,寬大的衣服整個套在外面,好像隨時會掉落下來一樣。

  現在的百變是十足的女人味,身材纖細,胸臀高挺,再加上寬大衣服若隱若現的誘惑。如果不看臉蛋,絕對會讓男人大吞口水。可是那個臉蛋……現在百變還是楚源的臉,看著自己的臉長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楚源怎麼看就怎麼彆扭。不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時候的變化,就連眼神都仍是很清澈平靜。

  這還沒玩,百變竟像個自虐狂般又開始死命的拉扯其自己的頭髮,看他那拼了命使勁拉扯的模樣。真的很讓人懷疑他會不會把頭皮也一塊拉下來。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百變的頭皮沒被拉下來。但頭髮卻越拉越長,僅喝口茶的功夫就將原本不長的頭髮拉到齊肩。新拉出來的頭髮烏黑發亮,與先前有些捲曲發黃的頭髮明顯不搭配。百變抽出一把短刀,在發梢處一割,便將先前捲曲的頭髮都割下來,留下的只有一頭長長的柔順的秀髮。現在單從他背面看過去,百變已經完全是一個惹火的女人了,除了那張臉。楚源雖然長的清秀斯文。但清秀中還透著少許的剛毅,這張臉絕不適合長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否則怎麼看都不是味道。

  輪到最後的步驟了,百變像最初變臉那樣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開始使勁的搓著,好像要把臉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乾淨一般。過了一會兒後,他才慢慢放下雙手。一張絕美的臉蛋漸漸從指間浮現。

  可就在百變的雙手剛放下的同時,一向處事不驚的楚源竟像被踩著尾巴一樣突然跳了起來。他的手臂無意間一甩,將放在他前面桌上的茶杯掃到地面。

  “ !”一聲清脆的響聲,茶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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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一章 埋藏的回憶(上)

  那一張臉,確實是一個絕色的美女,女人味十足。是一個能夠吸引任何男人的美女。只是眼神中總有一股淡淡的哀怨,令人我見猶憐,想要把她捧在手心中溫柔的呵護。不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但是這些都不是吸引楚源的原因,吸引他的只是那張臉。

  很熟悉的臉,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在哪?為什麼又想不起來?為什麼看到這張臉時他心裡會有一股強烈的衝動?很想過去抱著她。為什麼會這樣?她是他認識的人嗎?

  思緒如雪花般在腦海裡紛飛,都是些零散的記憶片段。可是它他都沒有在腦海中多作停留。悄悄的飄過,劃落,然後就消失無蹤。再也找不到任何記憶的痕跡。楚源努力的回想著,想要抓住一些記憶的片段,哪怕只是一點點。可惜卻是徒勞無功。最終還是想不起任何時候的回憶。

  一屋子的人都詫異的看著楚源,就算正在揉著太陽穴的烈火也發現了他的異狀。

  烈火放下雙手。問道:“冰,你怎麼了?”

  楚源沒有理會烈火,反而朝百變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百變還沒說話。旁邊的酒鬼率先說道:“你不認識她?呼。還好還好。我以前還擔心你會看上這個小妞,搞了半天原來你沒見過。”

  楚源慢慢的搖了搖頭道:“我好像見過,但想不起她是誰。”

  “行了,想不起就別想了。餵,我說百變,你這小子太混蛋了點吧?什麼人不好變,偏偏變她。當心惹過了火。”

  此刻擁有一張絕色美女臉蛋的百變用很甜美誘人的聲音苦笑著說道:“副組長,好像是你強迫我變的好嗎?”

  酒鬼嚷道:“我只讓你變美女,沒讓你變她。”

  “可我見過的所有美女中。最深刻的就是這張臉啊。”

  “唔?”酒鬼的表情十分誇張的說道:“小子。你不會也看上她了吧?餵,我告訴你,這小妞你可惹不得。聽我一句勸啊。別陷進去,這小妞的家勢背景都不是普通人呢,特別是她家的那個老頭子。哎。你要是真想女人,改明兒我幫你介紹個。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行了,行了。”百變叫道:“我沒那個想法。”說著,百變又使勁搓著自己的臉蛋。片刻後原先那張絕色的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張美女的臉。這張臉雖然也屬於美女級,但與先前那人的味道和氣質就差的太遠了些,相比之下反而普通了。

  酒鬼搖了搖頭嘟嚷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正事不好好做,整天老想著情情愛愛的。”

  百變叫屈道:“我哪有啊。”

  這時楚源忽然轉身往外面走去。

  酒鬼叫道:“哎,小混蛋,你去哪兒啊?”

  “出去。”

  “資料不要啦?”

  “不需要。”說這句話時,楚源已經踏出了會議室的門。

  酒鬼搖頭嘆道:“真是一塊冰。沒法跟他溝通啊。”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叫道:“哎,不對,他不會看上了百變的那張臉,出去找那個女人了吧?哎呀,百變,你小子惹禍了。不行,我得去勸勸他去,那女人可不能惹啊。”說著,酒鬼也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會議室裡只剩下百變和水柔兩人在面面相覷,而烈火則揉著太陽穴揉得更加起勁了。

  酒鬼追上楚源,叫道:“哎。小混蛋,你幹嘛去呀?”

  楚源淡淡的說道:“找線索。”

  酒鬼想了想,試控性的問道:“你剛才不是想知道那女人是誰嗎?現在不想知道啦?”

  楚源停下腳步說道:“歐陽月兒。”

  “哎。”酒鬼驚奇的叫道:“你還說不認識她?”

  “我是不認識。”

  “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她名字?”

  “是你說的。”

  “我沒說。”

  “在溫城,你拉我進龍魂時說的。”

  酒鬼抬頭想了想,嘀咕道:“有嗎?”

  楚源繼續往前走去,酒鬼忙追上去說道:“小混蛋,你不會看上那小妞了嗎?我告訴你,這小妞你可真的不能碰。她家那老頭子,可不賣任何人面子,脾氣又倔,萬一惹急了他,可真什麼事都會幹得出來。”

  楚源一臉冷漠的說道:“沒這想法。”

  “沒這想法你幹嘛急著走呀?哎,要不我給你介紹別人吧?水柔,水柔不錯啊。斯斯文文,而且長的也不錯。我告訴你,她可是烈火那老不死的親孫女呢,烈火對她可寶貝的緊。不過你放心,有我幫你,烈火那邊很容易打發的。”

  楚源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很無聊。”

  “無聊?嗨,我可是關心你啊,你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豬心當成驢肝肺……我呸,好心當成驢肝肺。”

  楚源停下腳步,淡淡的看著他。

  酒鬼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問道:“幹嘛?我臉上有什麼?”

  “你沒事做嗎?”

  “事?我多著呢,都快忙不過來了。”

  “去做你的事吧。”說完後,楚源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待楚源走遠後,酒鬼才氣鼓鼓的說道:“真是一頭驢。還是倔驢。嗨,我對他那麼好幹嘛?他還欠我一條背心呢。”

  這時水柔和已經變成一個年輕男子模樣的百變追上來,水柔問道:“副組長,你見到冰了嗎?”

  酒鬼指了指楚源離開的方向。說道:“走了,幹嘛呢?”

  “哦,組長讓我和百變跟他一組。不管去哪三個人都要在一起。”雖然水柔是烈火的孫女,但烈火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絕不允許水柔在工作時間喊他爺爺,要喊也得回家再喊。可是烈火好像一年到頭都沒過家。所以水柔的印象中好像這輩子都沒叫過幾聲爺爺。從來都是管烈火叫組長的。

  酒鬼笑道:“是監視吧,老不死的對那小混蛋還是不放心,也活該小混蛋被監視。去吧去吧。”

  得到酒鬼的首肯後,水柔和百變也不多作解釋。急匆匆的住楚源追去。剛追到車庫那邊,剛好見到楚源正要鑽進一輛黑色轎車的駕駛室裡。水柔忙叫道:“等等。”

  楚源停下來看了看追過來的兩人,問道:“什麼事?”

  水柔微微喘著氣說道:“是這樣的,組長……組長生我和百變跟你一組,我們……”

  “不需要。”楚源打斷了她的話,直接拈進駕駛室啟動車子駛走。

  水柔和百變愣愣的看著楚源將車子駛出基地,水柔才愣愣的道:“他……他……”

  百變應道:“嗯,脾氣很怪。”

  水柔有些著急的問道:“現在怎麼辦呀?”

  百變聳了聳肓無所謂地道:“我怎麼知道?一向都是你出主意我照辦的。”

  “可是……可是……”

  “好啦,好啦。跟著他不就是了。”

  “那快點,萬一追丟了,爺爺那兒不好交待。”

  百變一邊打開另一輛車的車門,一邊嘟嚷道:“是緊張你爺爺呢,還是緊張那傢伙啊……”

  楚源將車子駛出地下基地後便一路駛進市區,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反常。好像總有什麼東西梗在心裡很不舒服,脾氣也有些爆燥。但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好像在見到歐陽月兒那張臉後就開始這樣了。

  歐陽月兒,到底是誰?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嗎?

  楚源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從車內觀後鏡觀察著跟在後面的車子。那輛車從基地出來就一直跟在他後面,楚源對這方面好像很敏感,只要被跟蹤,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無法解釋這種能力,或許,這是一種天生的本能直覺。 本來是打算去千渡鎮看看有什麼線索的,可是發現這輛車跟著後,他就改變路線往市區駛去。而後面這輛車也理所當然跟著他一路前往市區。

  在行至市區郊外時,楚源忽然加大速度,車子如同一頭狂獅朝前疾衝出去。後面的車子也忙加速,緊隨在其後。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在公路上狂奔。不斷的在前面的車輛中來回穿插前進。

  越是接近市區,路上的車輛就越明顯見多,此時已經無法再高速行駛,否則肯定會出車禍。可是楚源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減速,反而更是加大油門朝前疾衝。後面的車子原本已經有些減速,可是見到楚源如此的瘋狂,好像也激起了火勁,同樣是加大了油門一路的猛追。楚源和後面的車子裡的司機技術都好的沒話說。在如此擁擠的車流中還能保持著高速行駛,而且都沒撞過車,如果被哪個車隊發現肯定要千方百計的找到他們當賽車手。不過他們開的開心,卻嚇壞了那些過路的司機。一個個狂按著喇叭,甚至還有人將頭探出窗口大聲破罵。只是他們的頭剛探出來時,卻連對的車尾燈都已經看不見了。

  前面出現了一個“T”型的三叉路口,而這一帶也是車輛最擁擠的地段,同樣也是事故高發地段。在車子即將進入岔路口時,楚源突然同時猛踩油門和剎車,手上也猛打方向盤,整輛車子做出一個非常漂亮且極度驚險的一百八十度甩尾動作。

  在“ !”一聲刺耳的長音中,輪胎將地面拖出幾道深深的痕跡,在兩輛相隔只有一米多寬的車輛中穿插出去,嚇的其中一個司機急踩剎車。然後一個勁的狂按喇叭。而此時,楚源已經開著車子消失在車流之中。

  在楚源的車消失後,百變也減慢了速度,苦笑著說道:“我發現他還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水柔噘著嘴一臉委屈的說道:“現在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當然照實告訴組長了。那傢伙開車的技術真是沒話說,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倒是服了,可是我呢?”

  百變安慰道:“放心啦,這又不是你的錯,組長不會怪你的。水柔,組長雖然平時對你嚴厲些,但我看的出他還是很疼你的,你別老把他想的那麼可怕嘛。”

  水柔搖頭道:“不是啦,我知道爺爺很疼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他失望。”

  百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不過我們現在倒有點小麻煩。”

  水柔愣道:“什麼麻煩?”

  百變指了指後視鏡。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一個騎著輛摩托車的交警從後面趕上來,苦笑著說道:“能不能藉你駕駛照用用?我駕駛照裡沒分了。”

  “你又藉?”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你每次都是最後一次。”

  “我保證,我發誓。最後一次……”

  在百變和水柔還在為駕駛證藉不藉的問題而討價還價的同時,楚源已經駕著車遠離了先前賽車的地方。他此時是在漫無目的的行駛,好像剛才的賽車把所有的煩燥都擠壓了出來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一些,現在需要的就是靜下來,好好想想關於自己的問題。

  前面出現一座很宏偉氣派的學校,學校的圍牆砌的長長的,一眼望不到盡頭。而他此時正好處在學校的正門口方向。稍抬頭就能清楚的看見一座巨大的青石碑,上面刻著四個大家:京首大學。

  這裡赫然正是京城的第一大學,也是全國名校。多少的才子佳人無一不為能進入這座學校為榮。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楚源慢慢的將車子停靠在一邊,然後從車內走下來。抬頭默默的看著那四個大字,京首大學。

  石碑下面就是一座巨大氣派的大門,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不停的在這扇大門中進出。透過大門可以看見裡面有個很大的草坪,此時還有不少人坐在草坪上看書或聊天,在草坪的盡頭還林立著一幢幢教學大樓。整座校園巨大看不到邊際,到處都充斥著濃濃的書卷氣息。

  楚源離開車邊往校園的草坪走去。此時他只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想些一直以來都想不通的問題。或許這樣的環境最適合他來思考。

  剛走到門邊時。迎面走來幾個人。楚源沒有去在意,這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他也沒那份心思去注意誰。可是就在他與這幾個人交肩擦過之際,其中一個女生突然“啊”失聲驚叫起來。然後停在那裡張大著嘴巴,一臉難以置信且激動萬分的神色傻傻的看著楚源。她身邊的三男一女也被她嚇了一跳,隨後發現她一直在盯著楚源看,四人的目光遂不停的在這少女與楚源之間來回。

  楚源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抬頭看去,發現這少女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下身也同樣白色的短裙配一雙白色的高筒靴子。她有著很高貴的氣質,一頭中長柔順的頭髮。令人驚艷的臉蛋,只是眼睛和鼻子好像有些混血兒的味道,不像是個純種的龍國人。

  最令楚源感到訝異的是,這少女此時看著他,表情顯的十分的激動,淚水早已在眼眶中打滾。隨時都會滾落下來。她柔軟性感的薄唇在微微的哆嗦著,好像想要說什麼話卻說不出來般。她的手中還捧著課本,卻捧的很緊。如果課本也會有知覺的話,此時肯定會喊疼。

  兩人都默默的注視了片刻,楚源出聲問道:“你認識我?”

  少女終於忍不住,兩行滾燙的熱淚盈眶而下,她沒有去管臉上的淚水,而是顫抖著聲音,輕聲的喃喃道:“11……”

《 本帖最後由 威鵬 於 2008-5-30 18:01 編輯 》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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