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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威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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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闞智]人間冰器[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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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30 17:58:15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二章 埋藏的回憶(中)

  “11?”楚源想了想,問道:“你在叫我?”

  少女忽然甩掉手中的書本,撲進楚源的懷中,悲泣的叫道:“11,真的是你……”

  跟少女一起出來的人都面面相覷,不明白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她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的表現?跟少女一起的另一個女孩看向其中一個年輕男子。而那個男子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少女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旁邊來來往往的學校師生們的注意,好像這種事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在少女撲過來的時候,楚源原本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最後竟沒有避開她,反而任由她撲在自己懷中痛哭流涕。

  楚源雙手扶住少女的雙肩慢慢的將她推開,她那張誘人的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表情十分的激動。楚源默默的看了她片刻,說道:“你認錯人了。”

  少女不顧淚水模糊了視線,拼命的搖著頭泣聲道:“不會的,我知道是你。是你回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知道的……”

  “我不叫11.”說完後,楚源便轉身往車子走過去。

  少女在身後叫道:“楚源!”

  楚源頓住腳步。慢慢的轉過身,略帶驚奇的神色重新上下打量著她。問道:“你是誰?”

  楚源說出這句話時。少女渾身輕顫了一下,隨後慢慢閉上眼睛,兩行熱淚再一次狠狠的滑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淒苦悲痛的神色:“難道我就真的那麼讓你討厭嗎?就連記都不願記得我?”

  楚源走回到她身邊,正色說道:“能談談嗎?”

  少女緩緩的抬起頭,滿是淚水的雙眼看向楚源。最終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雅情咖啡屋。是坐落在京首大學側門馬路對面的一家大型咖啡茶座。雖然它名為咖啡屋。但其實是結合西方的咖啡吧與東方的茶道為一體。你可以在裡面喝咖啡聊天。也可以選擇安靜的包廂品茶享受。而來這裡的客人幾乎全部都是在京首大學裡讀書的學生,他們或者是情侶,或者是朋友。平常喜歡相約來這裡喝茶聊天,感受一下這裡的清淨淡雅的氣氛。

  此時剛過中午,來咖啡屋的人並不多。偌大的大廳裡也沒坐著幾桌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不過這裡的服務員還是很稱職,每一個人都是站在自己的崗位上準備著為顧客服務。

  此刻在雅情咖啡屋的一間大型豪華包廂裡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一般如果只是一男一女過來基本上都是選擇偏僻安靜的情侶包廂。若是三五好友一起過來則是選擇大廳雅座或小型、中型甚至是大型包廂。但是兩個就訂了大型包廂,而且還是豪華套間的,這種情況還真不是常有的。要知道,這裡的包廂都是已最低消費計算的。而豪華包廂的最低消費額更是貴的離譜,這是專門為有錢人而設立的。

  更讓服務員驚奇的是。這一男一女進來後連菜單都沒看一眼。只點了一壺極品鐵觀音,完全是錢多的沒地方花。看來有錢人的世界。可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的。

  豪華包廂不是普通的包廂能比,這裡空間很大,一整排的真皮沙發。兩張絕對正宗的實心紅木茶几。角落邊上還擺放著一套樂器,包括一架進階鋼琴、貝斯、鼓等等。而且裡面還有一套室內影院以及音響效果極佳的卡拉OK設備。豪華包廂的隔音設施做的很好,就算對著麥克風大聲吼叫。坐在隔壁如果不注意聽的話也很容易會忽略掉這邊傳來的聲音。

  除此之外。裡面還有幾套極品的紫砂茶具、咖啡具等等。總之只要你想的到的。豪華包廂裡基本都能找的到。

  一名年輕的女服務員敲了敲房門,隨後輕輕的打開,用盤子托著一小罐茶葉、一壺燒好的甘泉和一爐已經點燃的檀香爐走進來。她將茶罐、泉水和檀香爐都輕放到桌上,屋內頓時瀰漫其淡淡的清雅的香氣,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服務員微笑著輕聲問道:“先生,是需要我幫您泡茶嗎?”

  楚源搖了搖頭。

  “請問還有其它的需要嗎?”

  “不用了。”

  服務員有禮貌的說道:“好的,請慢用。如果有需要的話請按服務鈴,很高興為您服務。”

  服務員起身後輕步離開並順手帶上了房門。廳內頓時又變得鴉雀無聲。兩人都靜靜的坐著,誰都沒有先說話。

  沉默了半晌後,楚源伸出手將水壺裡的沸水澆燙在紫砂茶壺上。經過幾道井然有序的工序,將其泡好的第一壺茶水都淋在幾個茶杯上。又將杯子裡的水都倒掉。

  旁邊的少女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會泡茶了?”

  楚源將第一壺的茶水都倒盡,灌入第二壺泉水。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他卻是不知道。對於茶道他從未做過研究,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泡茶時他自然而然的就這麼一道道工序下來。仿佛一切都很自然一樣。或許在失憶前的他,也是個茶道高手吧?

  其實泡茶也是一門深究的學問,泡茶共有十道工序。其中的第一道就是焚香靜氣,活煮甘泉。焚香便是服務員先前拿進來的檀香爐,用來營造一種溫馨的氣氛。讓品茶的人心神會伴隨著這悠悠裊裊的香煙。昇華到高雅而神奇的境界。活煮甘泉這道,楚源就直接省了,用開水衝泡了事。單憑這點就足以讓那些真正品茶的人搖頭嘆息。接下來還要用開水澆燙茶壺,用以提高茶壺溫度。另外茶道中還有一句話:頭泡湯,二泡茶,三泡四泡是精華。所以頭一泡衝出來的茶一般都是不喝的。有些人直接倒掉。也有些人是用來沖洗茶杯。這一道被稱之為玉液回壺。另外倒茶和端茶都很有講究,例如“韓信點兵”,“鳳凰點頭”。“三龍護鼎”等等。所以茶道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楚源將其中一杯遞給坐在旁邊的少女。少女默默的接過來,將茶杯捧在手心中。此時她的神色已經平靜了許多。坐在旁邊一直沒有再說過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傷痛。

  楚源沒有去碰自己面前的那個茶杯。而是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遊 牧之 神手 打。

  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的痛苦。淒笑著說道:“聞薇。”

  楚源點了點頭道:“你認識我嗎?”

  聞薇緊捧著茶杯輕聲說道:“認識。”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聞薇輕咬了一下嘴唇,更輕的聲音說道:“鷹國。”

  “鷹國哪裡?”

  “貴族學校。”

  “貴族學校?”楚源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在那裡唸書嗎?”

  聞薇愣道:“你不會連這些都不記得了吧?”

  楚源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你那時不是都跟克迪絲在一起的嗎?”

  楚源正色問道:“克迪絲是誰?”

  聞薇一臉訝異的看著楚源。他的表情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況且在聞薇的記憶中,楚源也從來沒跟人開過玩笑。她驚訝的問道:“你……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嗯,是有點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克迪絲是誰?我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

  “她……你是她的保鏢。”

  “保鏢?”楚源略略的歪了歪頭沉吟道:“我以前是做保鏢的嗎?那麼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楚源問這句話時,聞薇略略的臉紅了一下,低著頭沒有回答。

  楚源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岔開話問道:“你說,你知道我會回來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以前出了什麼事?”

  聞薇咬住下唇,有些顫抖著問道:“你……是不是失憶了?”

  楚源淡淡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

  聞薇低下頭,眼中再次隱現淚水,低聲說道:“我爸……我爸說你死了。可我一直不相信,真的。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你爸是誰?他也認識我嗎?”  

  聞薇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爸……是聞強。”

  “聞強?”楚源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那麼……”

  就在這時。聞薇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看了楚源一眼,楚源點頭道:“接吧。”

  聞薇這才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來電號碼,然後按下接聽鍵,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和,說道:“餵。哦,清語啊。有事嗎?哭?沒呀。不是,我剛在吃東西,被辣到的,所以可能聽起來有些哭聲吧。哦……好……那就下午見。”

  聞薇掛上電話後說道:“是我一個學妹。平時很談的來。”

  楚源端起茶杯說道:“能不能跟我說說,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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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5-30 18:03:05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三章 埋藏的回憶(下)
  什麼叫回憶?好像這是個很簡單同時卻又很複雜的詞。

  簡單是對於擁有回憶的人而言,複雜是對沒有回憶的而言。

  例如楚源,他就是個沒有回憶的人。因為沒有回憶,又怎麼會有回憶?聞薇在輕聲細語的訴說著關於11的往事,她知道的很少,但也已經夠了。楚源聽的很認真。一臉漠然的表情,仿佛他在聽她講著另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的故事。

  或許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故事。因為,他對故事中的主角沒有任何的感覺。

  聞薇對楚源沒有絲毫的隱瞞。從他們初次相遇開始說起,到11在學校的威風史。還有他曾刺殺過她父親兩次,而兩次都是放棄告終。甚至連她父親的雙重身份也一一告知。或許是希望這些事對楚源能有幫助,或許是出於其它的原因。聞薇說的很詳細,除了一些羞於出口的細節外就沒有任何的隱瞞了。

  故事並不長,因為聞薇所知的也有限,待她說完後,楚源輕抿了一口茶,也不知道茶水流進嘴裡是什麼味。是苦,還是澀?

  楚源放下茶杯問道:“我以前是個殺手,而且還是為‘魔鬼’做事?”

  聞薇點頭輕聲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可能我爸對你的事會知道的更多一些。”

  “我會去找他的。”楚源又沉吟道:“魔鬼……我聽說過那個組織,是世界最大的地下恐怖組織致以,不過我怎麼會跟他們扯上關係……?”

  就在這時,聞薇的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她看了楚源一眼。見他不作反應才慢慢拿起電話接起來,“哦,清語。現在啊?……”她又偷偷看了看楚源,說道:“可是我現在走不開。”

  楚源按下裝在後面牆壁上的服務鈴。說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聞薇輕輕咬了下軟唇,對著電話說道:“清語。那你先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兒過去找你。嗯。就這樣。”

  聞薇剛掛上電話。那便就響起敲門聲。隨後先前那位女服務員輕輕推開門中走進來,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埋單。”楚源遞過去一張銀行卡。這張是國務院公務職員的工資卡,龍魂的成員都有另一個國家公務員的身份。他們除了每個月拿龍魂的高薪之外還有額外的公務職員的工資。每個月拿雙重高薪,也算是變相的對他們為國家貢獻一生做一點補償吧。除了這張卡之外,龍魂成員還有另一張保密度超高的銀行卡,那張卡就是專門打入龍魂工資的。除了國家元首級的領導,任何人都別想從這張卡里找到有關的線索。

  刷卡結了帳後兩人就一前一後的離開咖啡屋。楚源在前。聞薇在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兩者之間總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走出咖啡屋後,聞薇問道:“你現在去哪?”

  “去做事。”

  “那……以後我怎麼找你?”

  “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找你。”頓了一下,楚源又說道:“就這樣吧。”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往京首大學的正門方向走去。

  聞薇沒有動,仍站在咖啡屋的門口,有些痴傻的看著楚源越走越遠的背影。就連楚源是什麼時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也沒有發覺。

  忽然,一隻手輕輕拍在聞薇的肩上。聞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輕拍嚇的劇顫了一下並失聲驚叫一聲,還沒回過魂,耳邊就傳來一個很甜的女性聲音:“聞姐,你怎麼啦?”

  聞薇這是才發現原來在她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女孩,齊肩的長髮隨意扎起,身上一套白色寬鬆的休閒服,配上一雙白色運動鞋,有著陽光少女的味道。如果再看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個少女也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美女。瓜子臉,彎眉,高挺的鼻樑,薄唇小嘴,皮膚白皙。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很清純,很舒服的味道。讓人有種眼光煥然一新的錯覺。

  見到這個少女時,聞薇才松了口氣。說道:“清語,你嚇死我了。”

  這個名叫清語的少女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道:“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呢?我剛才叫你都沒反應。”雖然清語在笑,而且笑的很甜,很誘人,但是只要有心觀察,就會發現在她的笑容中還隱含著一絲的憂鬱。似乎她有很多不開心的往事,每次看到她那將自己深深隱藏起來的憂鬱,總會給人一種想要把她抱在懷中輕柔呵護的衝動。

  “沒什麼。”聞薇回過頭再次看向楚源離去的方向,說道:“今天碰上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

  “哦。”清語調笑道:“肯定是男的吧?難怪你都不理我了呢。”

  聞薇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說道:“哪有。對了,你的哪個朋友有聯繫你了嗎?”

  聞薇說這句話時,清語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馬上又露出陽光的笑容說道:“還沒。但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他肯定會來找我。”

  “嗯。”聞薇輕聲說道:“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我這個朋友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再碰上他。雖然……呵,放心吧,你也一定能見著你朋友的。”

  清語笑道:“是呀。哦對了,聞姐,我跟你藉的書你帶著嗎?”

  “哦,我讓室友幫我帶回寢室了。我現在回去拿給你。”

  “好啊。謝謝聞姐。”

  聞薇故裝沒好氣的說道:“跟我說什麼謝。走吧,我們一起回寢室。”  

  就在這時,在她們身後遠處的圍牆拐角處忽然傳來“滋”一聲長長刺耳的聲音。兩人以及周圍行路的路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頭往那邊看去,正好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拐角處疾衝出來,然後猛的一個甩尾動作將車頭作出九十度大彎轉。朝她們這邊的方向飛駛過來。

  車頭是面對著聞薇和清語的方向開過來。兩人都清楚的看到車子的前排擋風玻璃已經全都碎掉了。透過已破碎的車窗。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男子坐在裡面。冷著臉雙眼直看著前方在開著車。

  當看見這個男子的臉時。聞薇和清語都不約而同的失聲大叫道:“楚源!”

  亦就在同時,這輛扯的左後胎忽然“砰”的一聲爆響。隨後整個車胎都乾癟下去。所幸車胎內還留有少許的氣,並沒有滑拖出去。車子左右劇烈的晃了幾下,很快就被重新掌控住。並加大了油門快速的駛離了這條街。

  聞薇還來不及再次叫喚,她身邊的清語卻已先一步追奔上去,並邊跑邊大聲叫道:“楚源……”可惜她還沒跑出多遠。楚源的車子已經消失在街頭,也沒能聽見清語的呼喚。

  清語發怔的站在街道中間,痴痴的看著楚源的車消失的方向。不覺間。淚水已經盈眶。

  聞薇走到清語的身邊,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她。又看向楚源離去的方向,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嗎?”

  清語強忍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努力不使它們流下來,輕“嗯”了一聲說道:“是他。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聞薇輕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這口氣為她自己而嘆?還是為了身邊的阮清語。

  在與聞薇分開後。楚源獨自回到自己的車中。然後坐在車內思考著聞薇所說的話。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他竟是個殺手。還是西方最大的恐怖組織致以魔鬼特別培訓出來的殺手。而且還有一個代號叫11。

  楚源原本對自己的記憶並不感興趣,有記憶能怎麼樣?沒有又能怎麼樣?他從來都是個一直往前走的人,不會生活在回憶之中。所以,記憶這個東西。對楚源而言是可有可無。但是從昨晚想起張欣欣這個名字。以及這名字所帶給他一陣莫名的感觸後,楚源開始有些動搖,想要尋找失去的記憶。或者說是為了尋回在想起張欣欣這個名字時,心底深處湧出的那種溫馨的感覺。可是知道的越多,他對以前的自己就越加的好奇。聞薇的訴說已經夠清楚了。但楚源總覺得她越說,他對自己的印象就越是模糊。好像11是一層霧,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摸不著。

  11,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冷血殺手嗎?如果真的冷血的話,他就不會放過聞強兩次。雖然兩次都是事出有因。他有感情嗎?可是照聞薇所說的,楚源再參照自己,覺得11應該是屬於沒有感情的人。殺手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感情。但是沒感情的話,記起張欣欣的名字時所帶給他的溫馨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想不通,想不透。11真的很神秘,越是想要揭開他,就發現他離自己越是遠。

  楚源並不懷疑聞薇的話。聞薇在訴說時他一直很主意著她的語氣和神態。絲毫沒有做作,而且還經常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神往的神態。這些都不是能裝出來的,所以楚源相信聞薇所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是這樣,他為什麼又會在龍國?聞薇說他已經脫離了魔鬼,這中間是否發生過什麼事?聞薇所知道的並不多,看來答案還需要自己去找了。

  楚源輕吸了一口氣。扭開車鑰匙啟動車子。

  就在這時,他的心頭忽然湧起一股很不安的危機感。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被一只毒蛇所盯住的獵物,很不舒服的感覺。當這種危機感湧起的時候,楚源甚至連想都沒想,就下意識的趴到座位上。幾乎在同一時間。車子的擋風玻璃處傳出“噗”一聲輕響,然後正面擋風玻璃“嘩啦”一聲全部碎掉。

  “槍襲”這兩個字剛在腦海中浮現,腦中就莫名其妙的被無數流動的數字充滿,僅僅一到兩秒的時間裡,這無數在流動的數字產生出一組最終數據。

  射擊距離六百七十米。應該是六百米外那幢三十多層高的大廈天台上射出的。槍械為WORL03型狙擊步槍,口徑7.62毫米,初速每秒830米,槍重4.4公斤,長1220毫米,有效射程800米,供彈具容量10發。

  楚源並不知道腦中的這組數據是怎麼來的,仿佛就是這麼自然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裡。他也沒有時間去多作細想。立刻坐起來啟動車子並快速逃離。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所以車子還沒開出多遠,對方就已經開出了第二槍。所幸對方槍支的威力在這麼遠的距離外還不能穿透車頂的鐵板,所以對方也很明智的選擇去打爆輪胎企圖阻止楚源逃走。如果對方槍再好一些,而狙擊手的經驗也夠老的話,只用憑經驗瞄準車頂蓋駕駛座的位置放上一槍,基本上楚源現在不死也要受傷了。

  可是這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可能。所以楚源最終還是安全的逃掉了。

  車子開到另一條街後他就立刻從車上跳下來,並啟動車內裝置的追蹤信號。龍魂的人只要收到這個訊號,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而這輛車子他們也自然會處理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兇手。

  到底兇手是誰?他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襲擊他?

  楚源知道自己的仇人很多,全都是以前在溫城打擂臺賽時結下的仇家。所以現在有人上門尋仇也很正常。如果不是今天剛好從聞薇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此刻楚源肯定會以外剛才要殺他的人是以前打擂時結下的仇家。不過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是衝著他的身份來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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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2 18:05:19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四章 黃雀在後

    金光大廈。是一幢高三十二層的辦公大樓。此刻。在金光大廈的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出租車內。車裏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是乘客。而現在。這個司機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眼神一直在往車外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瞟。似乎是像做什麼決定,卻又不敢聲張。

    半晌後。司機才哭喪著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你不要錢,又不要車,到底想要什麼?我們全家就我一個人在賺錢。一家人可都在靠我養活的呀。”

    “閉嘴。”坐在旁邊的年輕乘客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睛卻是一直緊盯著金光大廈的門口。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支手槍,而槍口正定在司機的腰眼上。難怪司機會怕成這個樣子,感情青天大白日的就遇上了搶劫。

    也怪這個司機運氣不好,大白天敢出來明目張膽的搶劫的人還真的不多,更何況還敢隨身帶著一支槍去搶的。雖然司機不能確定這支槍是真槍還是仿真玩具槍,但他也絕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命去試一下。怪只怪這個年輕人長的太斯文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當時司機正開著車到處拉生意,正好遇上這個年輕人招手叫車,而這個年輕人身後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車,這輛車的擋風玻璃全碎了,後胎也有個輪胎扁到底。司機猜想這個人可能是遇上了車禍,正準備打車去醫院或者別的方,所以沒有任何戒心的讓他上了車。誰知道這個年輕人上了車之後直接掏出一支槍頂在他的腰間上,指著前面遠處的金光大廈淡淡的說了一句:“那裏,最快的速度。”司機還能說什麼?那可是槍啊。槍口可是頂在自己的身上。於是司機第一次以飆車的速度趕到點。而路上闖過幾個紅燈,有沒有因為太緊張了而擦碰到別的扯,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甚至自己是怎麼開車過來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腦子一片空白。然後整個腦子裏只有兩個字:搶劫。

    不過當司機靜下心後,才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像是要搶劫。他就是這麼坐著。既不要錢,也不要命。

    於是,一個在等。一個在熬,兩人都不作聲的在車裏面待了半分鐘左右。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分鐘,但對這個司機來說還真是度日如年。一秒都感覺好長好長。

    驀。年輕人眼中的精芒一亮,司機嚇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閉著眼睛忙叫道:“別殺我,我給你錢。所有錢都給你……”

    就在這時,他耳邊忽然聽到“砰”一聲關門聲。他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看了看。副駕座上已經空無一人。司機長長的舒了口氣,頓時虛脫軟綿綿的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也不動。

    可就在他滿以為那個瘟神已經走了的時候,駕駛座的門忽然被人打開。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司機嚇的大叫一聲,扭頭看去,果然是那個瘟神站在車外。

    那年輕人一臉冷漠的看著他。跟他的表情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下車。”

    司機已經是嚇蒙了。坐在裏面一動也不動。只知道傻傻的看著他。

    年輕人稍皺了一下眉頭。伸手進去將他強行拉出來。而這個過程中,這司機竟任由他擺佈,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直到年輕人坐進車內將車子開遠了,他才忽然哆嗦了一下,雙腿微微發顫,慘白著臉指著車子駛走的方向結結巴巴的叫道:“搶……搶……搶劫……”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楚源,在遭遇槍襲並逃離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趕回到狙擊手所射擊的點。也就是這幢金光大廈的天臺頂。可是他到達後沒有立刻跑上天臺,因為那根本沒有用。一個殺手不管任務是完成還是失敗,都會以最快的時間內離開,有哪個殺手會傻傻的繼續待在那裏讓人捉呢?

    楚源雖然沒有進入過金光大廈裏面。但他知道凡是這種結構的高樓大廈都不止有一台電梯,另外還有安全通道。他不能確定自己在跑上天臺時,那殺手會不會從另一架電梯或者是安全通道裏下來而致使兩人剛好錯過。所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楚源在來之前已經精確的計算過,從打爆輪胎到他停車攔住出租車趕到這裏總共才用了不到三分鐘。這發部分得歸功於司機太害怕了,光顧著一路的猛踩油門,這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但是如果不是楚源適時的幫他把一下方向盤,恐怕現在這輛車不知道開到哪兒去了,或許早已經撞車了也說不定。

    楚源估計了一下自己從天臺下來所需要的時間,殺手開完槍後得先把狙擊槍拆開藏回箱子,否則狙擊槍太長,很容易露出馬腳。一個熟練的狙擊手將整支槍拆卸打散再裝回箱子裏的話,大概需要五到十秒左右。然後要回到下一層等電梯上來,再坐電梯下去,電梯下降當中還要走走停停。再怎麼快也需要三到四分鐘。如果是跑樓梯的話當然會快一些,前提是這個人必須是訓練有素,而且身體素質很好,否則跑到一半就已經氣喘吁吁了。當然,跑樓梯也不現實,因為凡是大型的辦公大廈裏,每隔幾層的樓梯口都會裝上攝像頭。如果讓攝像頭拍下他提著一隻箱子一路狂奔下來,不可疑也要變的可疑的,恐怕他剛到樓下就要馬上被保安請去喝茶,再靜靜的等警察過來查問了。

    因為種種的原因,所以楚源很有信心,在他趕到之前,兇手肯定還沒有離開。但也不排除兇手會從後門離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畢竟他只有一個人,總不能前後們都給盯著吧。

    所幸老頭還算是挺照顧他,才沒到等多久,這個殺手就提著一隻皮箱大搖大擺的從金光大廈的正門出來了

    殺手看起來很普通,三到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一頭短髮,肌肉還算是健實,看上去就知道是經常有鍛煉的。他的長相也很普通,屬於那種放在人群中就會找不到的人。眼睛也直視著前方。沒有東張西望的。應該是屬於有經驗的殺手。

    這樣一種人本該不會引起別人的主意,可就在他剛出現時。楚源就知道,這個人就是殺手。他並不是從對方手中的手提皮箱猜出來的,這幢大廈是辦公大廈。進出的人都是來裏面談生意的,也不缺少直接現金交易的人。所以提著這種皮箱進來或出去的人雖然不多,但也肯定有。如果每個提皮箱出去的人都當成是兇手。恐怕楚源這輩子都別想找出真正的兇手了。讓他肯定對方是殺手身份的,是那人走路的姿勢、無意間流露出來淩厲的眼神,還有走路時雙手所擺放的位置等等。這些決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普通人走路習慣腳後跟著。只有訓練過的高手才習慣以腳尖先點。那人雖然沒有東張西望。但凡是有人靠近他,他的眼神中都會無意間流露出來一種注意的神色。雖然只是少許但還是被一直注意著他的楚源捕捉到了。另外還有他雙手的位置,正常人走路雙手都是自然垂掛下來,並隨著步伐左搖右擺。可是他的手放的很穩,提在左手上的皮箱根本沒晃動過,右手也時刻緊貼在腰處,估計在遇上意外時,他隨時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藏在腰間的槍。除此之外還有他走路的樣子估計出手中皮箱的重量等等各方面的因素加起來,所以楚源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肯定,這個人就是剛才開槍擊殺他的狙擊手。

    可能是狙擊手太有自信了,也可能是他不想太過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出來後也沒多檢查周圍就直接鑽進一輛車中快速的駛走。

    楚源駕著出租車,不緊不慢的遠遠吊在後面。竟一路上都沒有惹起對方的注意。這也不能怪對方太大意,有經驗的殺手都會時刻注意著看一下後面有沒有車輛跟蹤,這個殺手也不例外。可是一來他從接到消息就馬上趕來佈置,整件事都做的很隱蔽,楚源剛有所警覺,殺手就已經撤離。所以他相信楚源絕對沒時間佈置,讓人來跟蹤自己。其次,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一個人剛被人襲殺,虎口脫險的人還有膽子敢再回來。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逃都來不及,更別說再回來跟蹤殺自己的人,萬一再被發現,可能就沒有再逃跑的機會了。第三,他很有自信自己隱藏的很好。這張長的再普通不過的臉曾令他多次在危急關頭逃得一命。只要他注意點自己的姿勢和習慣性動作,基本上與普通人無異。可惜他再怎麼隱藏。也被楚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看破了。這正應了龍魂一句老話:白骨精再怎麼變,也逃不出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雖然殺手不是白骨精,而楚源也不是神話故事裏的孫悟空。但在某些屬於他的特長領域裏,或許就連孫悟空也要自歎不如吧。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歸功於楚源的追蹤記述,每隔一段路他都會默默的計算一下,然後繞進旁邊的小路去。直到從另一頭出來後再刺遠遠的吊在後面。因為路上同一款式和顏色的出租車實在多不勝數。而這輛車又時不時的消失一下,殺手也不可能去注意到後面這輛車是不是剛才的那輛。所以一直到現在,楚源都沒被發現。

    殺手開著車子一路駛到龍海打酒店才停下來,他提著皮箱下來,先左右看了看,或許他並不是看有沒有人跟蹤,而只是一種習慣性動作而已。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便提著箱子走進大酒店裏面。

    在殺手停車的時候,楚源並沒有入停下來,而是放慢速度從龍海大酒店門口駛過去。之後一直從後視鏡裏觀察著這個殺手,直到看著殺手進入大酒店裏面。他才馬上吧車子停放到路邊,然後緊跟進去。

    剛進入大廳時,楚源看到殺手的身影拐進一條走廊,他馬上跟進去。楚源走到拐角處時沒有衝動的直接走進去。二十裝作鞋帶松了,彎下身去系鞋帶,剛好有小半個腦袋探出拐角看到裏面的情況。這條走廊是連同安全通道的。一條不長的走廊裏有兩台電梯和一個安全出入通道。此刻殺手正獨自等在一台電梯外面。當楚源剛探出頭時,他馬上警覺的看過來,可是從這邊看去。只能瞧見楚源的頭髮和額頭,以及楚源故意伸的很前面的鞋子。殺手見他只是綁鞋帶,他沒多作注意。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殺手直接走進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後楚源才站起身,走到電梯前面,按下等待鍵。因為殺手所坐的電梯還在上升,所以下降的是另一台電梯。在另一台電梯打開的同時,殺手所進的那台電梯上的樓層顯示數字也跳到四就停下來。楚源先進到另一台電梯裏。按下“3F”鍵,直到那台電梯升到了三層停下來後,他又等了一分鐘左右,見兩台電梯的數字都沒再動過,才重新轉身出去。楚源走到服務台前。裏面有三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在工作。其中一名服務員微笑著問道:“您好,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

    楚源掏出一張工作證說:“我是國家安全部門。懷疑一個極度危險人物現在住在你們酒店,我需要現在還住在第四層所有客戶的資料,以及立刻調出之前一到十分鐘之內。四樓的所有監控錄像。”

    聽到楚源的話時,三個服務員都愣了一下。先前跟他說話的人面有難色的說道:“對不起,監控錄像你可以進保安室裏看,但顧客資料我們需要上面同意才行。”

    “好,儘快。保安室在哪?”

    服務員忙說道:“我帶你過去吧。”

    楚源跟著這名服務員走進保安室,服務員跟保安解釋了一下,楚源更是再次出示了自己在國務院的工作證件後,保安二話沒說,立刻調出剛才四樓的所有監控錄像。

    在錄像裏,楚源看到那個殺手從電梯裏走出來,卻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轉身呆在電梯口看著另一架電梯。

    這也是楚源的聰明之處,他知道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都很多疑。所以剛才他被殺手注意到時,對方已經對自己留上心。那條走廊直通往電梯和安全通道,楚源在那裏探出頭。說明肯定是要進電梯,否則不會站在那個牆角邊,因為再下去可就沒路了。要麼返回到大堂,或者拐進來坐電梯。所以殺手一出來就馬上盯著另一台電梯,如果那台電梯一直不動,說明剛才看到的這個人就真的很可以了,他會毫不猶豫的馬上離開這家酒店。幸好楚源也夠聰明,懂得去打心理戰。否則現在這個殺手已經悄悄離開,他也無從查起了。

    果然,殺手站在電梯外一直看著另一台電梯升到三樓時他才轉身走進旁邊的安全通道。

    看到這裏,楚源才淡淡的說道:“原來不是住四樓。差點被你騙過去了。”

    這時,旁邊的兩個保安也看出不對勁的方了。誰會從電梯出來後不回房間,而是傻傻的看著另一台電腦的樓層顯示數字,然後不坐電梯又轉身走進樓梯走道的呢。所以並不用楚源多說,這兩個保安很配合的馬上調出裝在安全通道的監控錄像。

    很快,一個保安指著裝在架子上一整排密密麻麻的顯示屏幕中的一個屏幕說道:“找到了。”

    楚源轉頭看去,從裏面看到那殺手從四樓進來。又下到三樓。保安又馬上調出三樓的所有監控錄像,他們才發現這個殺手走到“317”號房間外,抽出磁卡打開這間房門走進去。

    楚源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淡聲說道:“我要317房間客人的登記資料。另外想辦法在他房裏裝上監聽器。”

    其中一個保安有些為難的說道:“在客人房間裏裝監聽器?可是,這違反了酒店的規矩啊……”

    另一個保安卻興奮的說道:“沒事。我們跟經理說一聲,他肯定會同意的。嗯……領導,這件事能不能讓我去辦?我從小到大的志願就是能當一名特工。我……”

    “行了。”楚源盯著屏幕說道:“儘快。”
  飛向幸福的蒲公英,是否注定了飄零?飛往幸福的方向.不快樂會不請自來,而幸福必須努力求得..幸福,就是不去管快樂這件事..境轉心、心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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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9 12:49:28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冰殺手的傳奇

  人的思想總是很奇怪,親情、友情、愛情,總是搞得人思緒混亂。面對多種選擇時,總是前路茫茫,不知是該取,還是該舍?

  自古忠孝兩難全,可是其實情跟義,有時也會陷入兩難。

  雅情咖啡屋,聞薇和阮清語都心不在焉的用小匙一圈一圈攪拌著咖啡。咖啡早已經冷了,加在裡面的糖也攪的一粒也看不見,可是她們兩人好像都沒停下來的意思。湯匙繼續在攪動著,一圈一圈泛著層層漣漪,正如她們的心,很不平靜。

  “聞姐……”

  “清語……”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相互叫出對方的名字,隨後又不約而同的說道:“你先說。”

  聞薇笑了笑,問道:“你說的那個幫了你很大的忙,還一直在照顧著你的朋友,就是楚源嗎?”

  阮清語輕聲應道:“嗯。”

  聞薇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們認識很久啦?”

  “不到半年吧。”

  聞薇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阮清語抬頭看了聞薇一眼,又重新低下頭輕聲道:“知道。”

  聞薇提醒道:“他可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阮清語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從他救了我那次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不怕嗎?”

  “我怕。我知道他的工作很危險,我一直在害怕他哪天回不來了。就像這次,他一失蹤就……噢。”阮清語說到這,似忽然想到什麼。慌忙的說道:“聞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當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的恩人……”

  “好了。”聞薇說道:“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的。再說11……楚源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你喜歡他也是正常的。”

  “我沒……”

  聞薇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清語。我也是女人,我也懂女人的心思。就像你能懂我的心思,對嗎?”

  阮清語輕輕咬了咬下唇,不再說話。

  聞薇繼續說道:“因為你懂我的心,我也知道你的心,所以我們才能做這麼好的朋友,朋友之間是不該有什麼隱瞞的。我承認,我是喜歡他,這點你也早就看出來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很喜歡他。雖然以前我不知道你說的人就是他,但你每次提起他時的語氣和神態。我還是能很輕易的看出來的。還有你對他的牽掛,可不是對一個普通的好朋友的心思哦。”

  阮清語輕聲說道:“聞姐。你放心吧。我不會……”

  “清語。”聞薇打斷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殺過我爸爸兩次。雖然兩次都沒有成功,但他們已經結下了仇。所以你不用為我擔心什麼。懂嗎?傻丫頭。”

  “可是……”

  “我跟他只能是朋友,一個讓我很欣賞的朋友。”聞薇摸了摸阮清語的頭髮。說道:“傻丫頭,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可以有很多顆心,分別給很多個女人。但女人卻只有一顆心,一輩子只會愛著一個男人,哪怕將來不能在一起,她還是會愛著他。這世界就是這麼很不公平的,所以,既然愛了。就勇敢愛下去,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阮清語搖頭苦笑,卻是久久說不出話。她能說什麼?雖然她早知道聞薇很喜歡一個男人,更不知道聞薇喜歡的人跟她所牽掛的是同一個人,但是就像聞薇所說的,她懂她,而她也了解她。兩人都知道對方為那個男人牽腸掛肚,所以聞薇說出這些話時,無疑在跟她說,她不會搶楚源的。

  阮清語還能說什麼?接受嗎?可那會使她有種搶了好朋友的男人的負罪感。不接受嗎?聞薇肯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自己卻不願接受,這又怎麼能對得起她?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誰又讓她們兩個都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呢?

  聞薇輕嘆了口氣說道:“清語。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但你要有心理準備……”

  “咚、咚。”就在那個名叫張顯的保安出去幫楚源做準備沒多久,保安室門口響起敲門聲。

  楚源沒去理會,他一早就聽到外面走廊的腳步聲。聽聲音,過來的應該有五個人。

  保安室的房門只是輕掩並沒上鎖,來人象徵新的輕敲了幾下就自己打開門走進來。進來的有五個,剛出去的張顯,先前帶領楚源過來的服務員,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另外還有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服務員剛走進來馬上就指著旁邊的中年男子向楚源介紹道:“先生,這位就是我們酒店的總經理。”

  那名西裝男子上前伸出一隻手,一臉和氣的笑道:“你好,我是龍海大酒店負責人,我叫湯林。”

  楚源象徵性的和他握了握手,目光飄向後面的兩名警察中的一人。而那名警察也朝他笑了笑,上前說道:“原來是你呀。”

  楚源朝他輕輕點了一下頭便算是回應。這名警察他在千渡鎮時見過,就是那名帶隊的刑警,叫葉簫。

  湯林愣道:“你們認識?”

  葉簫拍了拍湯林的肩膀,笑道:“你別怪老湯,他也是謹慎做事嘛。”

  湯林忙笑著說道:“我可不敢懷疑這位同志的身份,但我們酒店服務員通知我說酒店裡藏有危險份子,我才馬上想到你的嘛。”頓了一下。他又指著出去又跟著他們回來的保安說道:“嗯……你……”

  保安馬上知機的道:“我叫張顯。”

  “哦,張顯呀,你剛說幫這位同志安排什麼事是吧?快去快去,可別耽誤了人家的事呢。”

  張顯一邊應著,一邊急急忙忙的又跑出去了。

  楚源也沒興趣跟他們講客套話,徑自轉過身繼續盯著那一排排的監控螢幕。

  葉簫走到他身邊,問道:“是不是跟那案子有關?”

  楚源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人是個職業殺手。我現在是要找出他身後的買家。”

  “殺手?”葉簫撇撇嘴道:“自從冰殺手復出一次又失蹤後,現在突然冒出來好多的職業殺手,個個想爭當東方第一殺手的位置。聽說連那些業餘的也跑來湊熱鬧。你說這是什麼世道啊。”

  楚源轉過頭看著他:“冰殺手?”

  葉簫愣道:“你不知道冰殺手?”

  “聽過。但沒注意。”

  “哦。”葉簫沒多作想法,說道:“冰殺手原來是在西方活動的,據說是在西方殺手榜上排名第一。被稱為第一殺手。他的代號是冰,身份圖騰是一顆特製的冰子彈,所有很多人也叫他冰殺手。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冰殺手忽然失蹤了兩年。兩年後,他又突然出現在我們龍國,幹下一件很轟動的大事後又再次蒸發。到現在都有三個月了。都沒見他再出現過。不過也正因為冰殺手的曇花一現,讓整個龍國甚至是東方世界的殺手界都變得非常熱鬧。人人都雀躍爭著想超越這個西方傳奇殺手,甚至還有些傭兵也轉行跑去當殺手。總之現在的殺手界就一個字。亂。”

  “他做了什麼轟動的大事?”

  葉簫有些訝異的道:“你不知道嗎?”

  楚源搖頭道:“我剛加入這部門沒多久。”

  “哦。”葉簫笑道:“這麼說。你應該不是我們京城人吧?”

  “不是,我從溫城來的。”

  “溫城?南方城市啊。呵,難怪你不知道這件事了。”葉簫笑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基本上京城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三個月前,冰殺手復出就是針對陳家的……”

  “陳家?”楚源想起。他第一次聽到陳家時,是在溫城幫星會做事,那時是在陸光頭嘴裡聽到的,那個星會好像也是屬於陳家的。當時楚源聽到陳家時,心中有一種悸動。但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是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嗯。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中的陳家。像他們這種大家族勢力的人,很容易會與人結仇……哎,老湯,你可別這麼看我呀。我說的只是陳家,可沒說你們龍家哦。”葉簫又向楚源解釋道:“龍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這家龍海酒店就是龍家旗下的產業之一了。”

  楚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葉簫又說道:“也不知道陳家是得罪了誰,竟能請的動冰殺手來報復。不過那一次真的是太轟動了,冰殺手竟一個人就把整個陳家攪的天翻地覆。”頓了一下葉簫又壓低聲音湊到楚源耳邊說道:“聽說冰殺手還把陳家的大本營給炸了。現在的陳家可真是樹倒猢猻散,已經沒有幾個月前在京城時的威風了。”

  楚源好奇的問道:“陳家的人沒被殺光?”

  葉簫失笑道:“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哪能說滅就滅的。不過也差不多了,陳家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誰都能騎到他們頭上去。別說別人了,當初跟他們結仇的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過來插上一腳。”

  葉簫的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中盡是嘲弄之色,可以看出他或許以前受過陳家的氣,也或許是看不慣陳家一向霸道的作風。所以對於陳家的覆滅也是幸災樂禍的態度。

  楚源並不關心葉簫怎麼想,他又問道:“那冰殺手呢?”

  葉簫聳聳肩:“誰知道,陳家的事解決了後他又失蹤了。現在外面流傳關於冰殺手的版本很多,有的說他洗手歸隱了,有的說他跟陳家同歸於盡了。也有人說他做了這單生意賺了很多錢。現在周遊世界去了。”

  “你剛才說冒出來大量的殺手又是怎麼回事?”

  “哦。那些人大部分是衝著這行賺錢來的。現在很多人都說自己是冰殺手,不過沒一個是真的。冰殺手的身份圖騰,冰子彈可不是容易就仿製出來。”

  楚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冰子彈?”

  葉簫說道:“我也沒見過,但聽說很特別,據說是一種特製的冰塊造出來的。一般的冰塊放外面沒多久就會融化掉,但冰殺手的冰子彈放上一個星期都不會化。所以那些人想冒充冰殺手。很快就被揭穿了。嗯,還有一些冒出來的殺手是跟風的,他們覺得冰殺手太威風了。都想蓋過他讓自己成名而已。說到底。最終也是為了錢。”

  葉簫最後的幾句話,楚源根本沒有注意聽,他略微側著頭,嘴中喃喃道:“冰殺手……冰子彈?”

  就在這時,一直注意著螢幕的保安叫道:“張顯過去了。”

  眾人忙止聲交談,齊齊的將目光都刷向那一排排螢幕上面。為了隨時監控,保安早就將大部分的視屏都調到三樓的哥哥監控攝像頭上。

  此時,眾人都能在裡面看到已經換過一身酒店服務員服裝的張顯正推著一輛鋪著白巾的手推車一路筆直的前往“317”號房間。

  到了“317”門口時,張顯先抬頭看了一下裝在走廊上面的攝像頭。然後上去按下門鈴。從攝像頭這邊的角度看不到房門的情況,但能看見張顯按下門鈴後沒多久就對著房門方向恭恭敬敬的說著話。顯然是對方已經打開了房門,但是聽不到兩人說些什麼。

  交談了沒幾句後。張顯又忽然推著手推車離開了。表情有些沮喪,看來是行動失敗。對方不讓他進到房間裡。

  葉簫問道:“就是那個房間?”

  楚源點了點頭,不待葉簫繼續發問,他轉向湯林說道:“317的登記資料拿來了嗎?”

  湯林馬上回頭朝服務員說道:“嗯,小媛,317的顧客登記資料呢?”

  服務員指了指門口,小心翼翼的答道:“在……前臺。”

  “還不快去拿。欸,真是的,剛才就讓你帶過來,怎麼就沒帶呢。”

  葉簫朝湯林笑了笑。又轉向楚源問道:“你讓人去他房間幹什麼?”

  “裝竊聽器,我要知道他會跟誰聯絡。”

  葉簫轉頭瞪了一眼湯林,湯林馬上搖擺著雙手說道:“我冤哪,我們酒店可沒那東西啊。”

  “是我帶來的。”楚源平淡的道:“我給他的。”

  葉簫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國務院的人。我還真以為你會是特工部門的呢。”

  楚源“哦”了一聲,便沒再回應。龍魂不同於任何一個部門,他們擁有最先進的高科技產品,並且還有優先使用權。龍魂的成員只要願意,隨時都能私下帶走任何高科技產品,這也算是國家對龍魂成為國家作出無私的貢獻一點變相的補償。當然了,所說的任何高科技產品也只是所允許的範圍內,如果龍魂的人要開著坦克滿街跑,隨身帶著導彈到處逛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源就隨身攜帶著幾枚微型竊聽器,而接通的收聽頻率正是他的手錶,只要裝好竊聽器,他隨時都能用這只手錶聽到那頭的聲音。另外他還攜帶了一套的開鎖工具,包括密碼竊取器。這些都是很小的東西,放在身上也看不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支龍國新研發的手槍。這支槍只有巴掌大小,但威力卻很驚人,看它小巧的模樣射程居然能達到八十多米,可惜就是彈匣的容量太少,只有四發子彈,適合用來防身的。因為手槍太小,不適合作戰使用,所以政府也沒決定大量生產配給部隊,只是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給特工部門人手配上一支,畢竟它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當初楚源從武器庫里拿走這支槍時還被酒鬼嘲笑了好一陣子,因為酒鬼覺得槍支這種東西還沒有自己的實力來的實在。一旦遇上了高手,槍根本就是毫無用武之地,所以有那些時間用來玩槍,還不如想想怎麼提升自己的實力。

  可是不管酒鬼怎麼說,楚源仍是固執的選擇了帶支槍。並不是為了防身,而是潛意識中覺得應該隨身帶支槍,不管它有用還是沒用。另外那套開鎖工具也是如此,楚源挑選時根本沒想過要它們有什麼用,只是自然而然的選中了這些東西。除了手槍之外,他還有一把匕首,是昨天他離開酒鬼房間時,酒鬼送給他的。匕首的刃身與龍骨連接在一起,通身黝黑,龍骨處只纏繞了一層厚膠布便算是握柄。從外觀上來看,這柄匕首真的很難看,或許丟到路便也只有撿破爛的才願意拾起它。可是當楚源剛拿到這把匕首時。就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它。並不是它的外觀,而是因為匕首拿在手中時,手掌心處竟隱隱感覺到一股冰寒的氣息。楚源知道,這把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匕首絕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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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16 18:08:0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最強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六章 殺手的身份(上)
    「張尚樓,男,43歲,西州市鳳羽路……」

    楚源放下只有寥寥數筆的登記資料問道:「他的口音怎麼樣?」

    服務員小媛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張尚樓是前天在這裡登記開房的。雖然前天也是她值班,但每天都要接待那麼多的顧客,她對這個人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她不由得把視線移向保安張顯身上,現在也只有張喜才剛剛和那個人說過話。

    張顯想了想,答道:「很純正的龍國話。」

    葉簫也想知道楚源想問什麼,馬上又問道:「有沒有帶方口音?」

    張顯搖頭道:「沒有吧。」

    楚源又接著問道:「他說話時是平舌音還是翹舌音?」

    張喜答道:「平舌音。」

    葉簫追問一句道:「你確定?」

    張喜很肯定的答道:「當然,他說的龍國話比我說的都要標準。」

    葉簫說道:「西州是北方,北方人習慣是翹舌音,尤其是西州那一帶方口音很重。看來這份登記資料是假的。」

    跟著葉簫一起過來的警察插嘴說道:「可是頭兒。北方人也有很多會用平舌音的吧?」

    葉簫笑道:「也許別的方不一定全都習慣說翹舌音。但西州那附近一帶的人說話肯定會帶很重的方口音,這種祖輩的習慣是改不了的。」

    年輕的警察皺眉道:「這麼說登記的資料是假的。可是他為什麼要用西州來登記?這種謊言很容易被揭穿的啊。」

    葉簫有些神秘的笑道:「有很多種可能行,但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一個。」說到這兒,他又看向楚源。

    楚源放下登記資料淡淡的說道:「給他做假身份的人可能不太熟悉北方。尤其是西州那一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楚源又輕輕搖了一下頭,好似又想到什麼否決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葉簫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很有可能那人根本沒去過西州,所以並不知道西州那一帶的人方口音是很重的。」

    警察恍然大悟道:「這麼說。這個張尚樓和給他做假身份的人都是南方的。」

    「對。」葉簫贊同道:「這個可能性很大。」

    楚源確實搖頭道:「給他做假身份的人還不能確定,也許是沒來過北方的南方人,也許是對西州不熟悉的北方人。也很可能那人是知道的,但倉促間只能弄到西州的身份。他之所以選擇西州,肯定是那邊的身份證明很容易做。」

    葉簫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平頭。你馬上讓人調查登記址上這個人的姓名和住址是否屬實。」

    「是!」平頭從桌上拿過登記資料便轉身出去打電話。他根本不用自己跑回警局去查,現在是數字信息時代,只用大哥電話很快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平頭出去後,葉簫問道:「我猜這個張尚樓應該是南方人?」

    楚源搖頭道:「一個合格的殺手。必須要對自己活動範圍區十分熟悉。每一種方語言必須要掌握,這樣才能保證出意外時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葉簫拉過一張椅子在楚源旁邊坐下,說道:「不太明白。」

    楚源解釋道:「不管張尚樓是不是南方人,他在行動之前肯定要先調查一下假身份上的址並熟悉一下當余元,以便自己不露出馬腳。否則一旦遇上真正的當人,說當話。你不但答不上來,或者連聽都聽不懂。就會暴露自己。這是做特工、間諜和殺手最基本的要求。」

    葉簫說道:「可是他已經露出馬腳了啊。」

    「我們龍國殺手的區劃分很明顯,南方人平時只在南方活動,北方人平時也只在北方活動。如果南方的殺手要去北方辦事,就肯定要先熟悉北方的口音。同樣的,北方的殺手去南方,也肯定要熟悉那裡的口音。殺手界的潛規則很多,一個合格的職業殺手如果覺得自己做不到這一點。一般是不會隨便界這單生意的。畢竟賺了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葉簫笑道:「你居然對殺手界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真會以為你也是個殺手呢。」

    楚源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事實上他確實是個殺手。而且還是殺手之王。雖然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但剛才他對殺手界的見解全是記憶中自己跳出來的。彷彿他原本就該知道這些事一樣。

    葉簫又問道:「可是現在殺手界很混亂。會不會是新冒出來不懂規矩的殺手?」

    楚源搖頭道:「不會。他的開槍技術和謹慎的作風都很有經驗,肯定是個入行很久的老殺手,不可能不知道這一條潛規則。」

    「開槍?」葉簫愣道:「什麼開槍?」

    楚源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說道:「不管他活動在南方還是北方,只要是一個有經驗的龍國職業殺手,都不會犯這種事先不做調查的錯誤。」

    「可是這個張尚樓為什麼……」

    「他沒有機會。」楚源說道:「他一接到任務就立刻趕來了,並從結頭人那裡取到事先弄好的假身份。可能是準備先調查時,目標正好出現。或者是已經知道,但沒有時間去熟悉西州口音或其它原因,致使他沒有調查清楚或是掌握好西州口音就先出手了。」

    「等等,等等。」葉簫舉起雙手說道:「讓我整理一下。我們北方人都知道西州那一帶人講話的方口音很重。一個有經驗的職業殺手也不可能不知道。那麼他應該是南方人,而且對北方,尤其是西州那一帶的情況並不清楚。可是你剛才又說一個有經驗的殺手,不可能會犯事先不做調查再確定接不接任務的錯誤,那麼張尚樓為什麼會犯這種錯誤?」

    楚源說道:「唯一的解釋,他不是龍國人。」

    「啊?」葉簫的嘴巴張成大大的「O」形,問道:「他不是龍國人?」

    不止是葉簫,這一屋子的人都不太確信的看著他。只憑對方講一兩句,就推斷出這麼多的事,甚至把人家不是龍國的人都給扯出來。這也太扯了吧?IQ高的人他們不是沒見過,但如果楚源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的IQ到底要高到什麼樣的程度。

    楚源繼續說道:「如果我推斷沒有錯的話,張尚樓應該是國外某個下組織的人。那個組織接下這單刺殺任務,派張尚樓潛入龍國執行。張尚樓會說純正的龍國語言,但可能一時間掌握不了西州口音。才會犯下這種錯誤。或者是他時間上面很趕,從這邊接頭人那裡拿到身份證明,就立刻開始行動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調查身份證上面的當習慣。」

    葉簫想了想又說道:「如果這是一個組織的話,就更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啊?他們可以選擇貼近他所說的口音的方再做假身份證。」

    楚源搖頭道:「龍國話就是京城話。京城及周圍一帶對身份的管理有多嚴你也知道。其它的方或多或少都會帶些方口音。他們之所有選擇西州。可能是與那一帶的黑幫有聯繫。或者是那一帶對身份的管理很鬆,你可以查一下,我可以保證他的身份證是真的。」

    或許是為了證明楚源的推斷,他剛說完沒多久,平頭就推門走進來,說道:「頭兒,已經確認了,張尚樓的址很名字都是真的。還有這張……」他遞過去一張傳真紙,說道:「這是我剛才用他們酒店的傳真機讓局裡的兄弟傳過來的,上面的照片也是同一個人。」

    葉簫接過來看了一下就遞給楚源。

    楚源隨便看了一下又還給葉簫,問道:「這址的前戶主是什麼時候過戶給他的?」

    平頭輕「咦」了一聲,說道:「這你也知道啊?這址的前戶主名叫丁海川,房子是一個星期前過戶給張尚樓的。我查過,當時張尚樓本人沒有出現,所有手續都是前戶主獨自辦好的。」

    葉簫點了點頭。說道:「平頭,讓兄弟們聯繫一下西州那邊的警方,查一下有沒有張尚樓這個人在西州活動的痕跡。」

    「好。」平頭應了一聲便又轉身出去。

    葉簫朝楚源翹起一根大拇指,苦笑道:「你可真厲害。」

    楚源則雙眼繼續盯著屏幕,平淡的說道:「到底是怎麼樣還是未知數,得想辦法先在他房裡裝上竊聽器。」

    葉簫也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剛才張顯去過一次了,要是再去的話恐怕會打草驚蛇的……到底有什麼好辦法能不惹他懷疑。還能進到屋裡去?」

    說到這裡時,葉簫發現楚源正轉過頭看著他。他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楚源目光中的意識,指著自己的鼻子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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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16 18:08: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最強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七章 殺手的身份(中)
    「咚!咚!」

    「開門,開門!警察查房!」

    二十分鐘後。一隊身穿制服的警察進入酒店,在一間房一間房的進行登記檢查與身份核對。才剛查了四個房間,就揪出兩對正在開房「辦事」的男女。現在男女的開房率真是高達百分之五十以上。

    保安室內,湯林正苦著臉坐在監視屏幕前。

    葉簫坐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湯呀,為國家出力。光榮啊。」

    「屁!」湯林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光榮了,我可要捱罵了。」

    葉簫笑道:「放心,你的大老闆龍海游跟我們局長關係還不錯的,這事兒我們局長會跟他解釋的。」

    坐在一邊同樣注視著監視屏幕的楚源轉過頭說道:「龍海游?」

    葉簫說道:「是啊。這家龍海大酒店就是龍緣集團的總裁龍海游的私人產業。那個龍海游也就是京城四大家族,龍家的人。」

    楚源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搖搖頭,將視線重新移會到監視屏幕上面。

    屏幕裡,那些警察是按房間號數一間間按順序查下去,暫時還沒查到317號房,葉簫覺得暫時無事,湊到楚源身邊小聲問道:「哎,你應該不是在國務院打工那麼簡單吧?為什麼你打個電話,連我們局長都要乖乖照辦?還特批下個搜查令?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源很簡單直接的說道:「國務院。」

    葉簫笑了笑,也不再追問下去。他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刑偵大隊隊長的位置,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楚源前面的表現實在太出眾了,只憑別人講過一兩句話就把對方的底摸個清楚。這些決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辦到的。另外他只是打了個電話,葉簫局裡那個老頑固局長居然還真乖乖的派了一隊人過來配合。還附帶了一張搜查令。這些種種跡象都足以顯示,楚源的身份絕不普通。至少在國務院裡也不該會是跑腳辦事的那種。

    這時楚源用下巴朝屏幕處抬了抬,說道:「快到317了。」

    葉簫笑道:「知道啦,該我上場了。」說著,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317號房,葉簫拍開了房門。一個中年男子打開房門看了看他,問道:「什麼事?」說話時,他的眼睛不時的飄向外面還在拍著一間間房門的警察。

    葉簫笑道:「沒什麼。例行檢查。」說著也不管對方反不反對。就徑直踏進房裡。跟在他身後的平頭和另一名警察也馬上擠進來。

    張尚樓微皺了一下眉頭。也不關門,轉身走進房後坐在一張床上,說道:「檢查什麼?」

    「麻煩你配合一下,拿出身份證,我們需要進行登記檢查。」葉簫一邊說著,一邊似欣賞般在四處看著這個不大的房間。這是一間標準房,從大門進來左邊是衛生間。右邊是衣櫃,再進來就只有一個房間,擺著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台電視和一台電腦。整個房間的擺設一目瞭然。

    張尚樓從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平頭,問道:「檢查什麼?搞這麼打陣仗?」

    葉簫笑道:「沒什麼。我們只是接到線報,有人會在這酒店裡進行毒品交易。但我們又不知道是哪個房。只好一間一間檢查了。」

    張尚樓「哦」了一聲,眉間的疑慮神色也少了一分。

    葉簫拉開衣櫃。裡面掛著幾件衣服,下面還有個手提皮箱。他轉頭朝張尚樓問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哦。是些合同和資料。」

    葉簫朝箱子甩甩頭道:「方便打開看看吧?」

    張尚樓笑了笑道:「當然。」隨後走過去取出手提箱子。解開鎖後打開了。裡面果然放著一大堆文件資料。

    葉簫只是隨意的看了看便放回去。

    張尚樓問道:「我這裡應該沒有毒品吧?警官先生。」

    葉簫隨意的應了一聲,從平頭手裡取過已登記的資料看了看。問道:「你是西州人?」

    張尚樓點頭道:「是。」

    「你來這裡做什麼?」

    「公司裡派我來簽份合同。」

    「哦。」葉簫將身份證遞還給張尚樓,說道:「好了。打攪了。」

    葉簫和兩警察出去後,317的房門才重新關上。

    葉簫沒再繼續查看下面的房間,直接回到保安室裡。伸個懶腰說道:「任務完成了。」

    楚源「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湯林問道:「你把那東西裝哪兒了?」

    葉簫小聲說道:「垃圾桶。」

    「呃……他把垃圾倒了怎麼辦?」

    葉簫搖頭道:「不會的,他住了兩三天了,房裡都沒打掃過,垃圾桶還很乾淨,只有一點紙屑。說明他平時沒扔什麼東西,我估計到他退房那天。垃圾桶還是這麼乾淨的吧。」

    湯林又問道:「他要是檢查垃圾桶,不就馬上發現了?」

    葉簫白了他一眼,說道:「知道犯罪心理學嗎?知道什麼叫越危險的方就越是安全嗎?他可是有經驗的殺手,我就算把東西放的再隱蔽,他也應該能找的到。相反的,我就放在他眼前,恐怕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湯林搖頭道:「你真卑鄙。」

    「嗨,嗨。你怎麼說話的呢?這能叫卑鄙嗎?」

    這是,楚源從椅子上站起身,平淡的說道:「可以了,收隊吧。」說完後他直接往外面出去。

    葉簫叫道:「哎,楚……同志,你去哪兒呀?」

    楚源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在酒店外面監視他。」

    湯林馬上說道:「要不要開個房間給你呀?」

    「不需要。」說完時,楚源已經消失在門口。葉簫和湯林都沒有注意到,楚源手腕上的手錶一直在微微的震動。

    葉簫苦笑道:「真是個怪人。」隨後拿起對講機說道:「已經找到目標,在四樓425號房間。各單位守好樓道,其餘人上樓拿人,注意安全。」

    在葉簫話剛落音沒多久,原來擠在三樓的警察馬上消失的一個都不剩,而且很快警方就在425號房間捉到幾個「毒販子」,還很配合的上演了一出賊跑兵捉的遊戲。當然,這些「毒販子」也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說謊總得圓謊吧。不過他們這次的突擊檢查,竟還意外的抓出了一批賣淫組織。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警方的辦事效率很高,大批警車呼嘯而來。才沒多久就同樣大批警車呼嘯而去,臨走時還順便帶走三個深低著頭,手上帶著手銬的「毒販子」,以及幾名雙手捂著臉的女性。只留下這家大酒店的總經理湯林,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麼跟大老闆解釋才好。

    此時的楚源坐在酒店外面一輛黑色越野車裡,裡面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正是鐵將和玫瑰。

    玫瑰很好奇的盯著楚源,楚源則靠在車後,手中拿著車載電話。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在和電話那頭說著話。

    「這麼說,那個殺手是衝著你來的?」電話裡傳出烈火的聲音。

    「嗯。」楚源淡淡的應了一聲。

    頓了一下,烈火又說道:「你那輛車已經拖回來了。我看過,從射擊手法上來看應該是個有經驗的老手。」

    「哦。」

    「知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知道。」想了想,楚源問道:「有沒有聽說過魔鬼?」

    「魔鬼?」烈火略為吃驚的語氣問道:「跟他們有關係?」

    「不知道。」

    「……算了,這件事我會派人跟進的。你現在重點要放在九尾狐那件案子上,上頭很關注那事件。知道嗎?」

    「哦。」

    「還有。你剛加入龍魂,很多規矩你都不知道。我讓水柔和百變跟你一組,有什麼時也好有個照應。可別再像這次這樣了,丟下他們獨自一個人跑掉,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他們兩個也有責任的。」

    「……」對於楚源淡漠的回應,烈火真的很沒有脾氣了,眼見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直接將電話丟給酒鬼。說道:「爛酒鬼,他是你的人,你跟他說吧。」

    「什麼叫我的人?我可不喜歡男人……」酒鬼一邊嘟囔著,一邊接過話筒嚷道:「嘿,小混蛋。你行啊。光天化日的敢持槍搶劫啊。」

    楚源眼睛看著車窗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哦。」

    「你別哦了行不行?」

    「嗯。」

    「……得了,我不說你了。不過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拿槍啊?為了擺平你這事,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口水呢。」

    楚源隨口應道:「等我解釋完了,兇手早跑了,不如我直接拿槍逼著他快。」

    謬論,絕對的謬論。但楚源說的也沒錯,等你跟人家解釋,我是國家安全部門的,現在徵用你的車,帶我去某某方攔截危險份子等等。先不說人家聽完了敢不敢讓你坐車。等你說完了,恐怕趕到的時候對方連影子都找不到了。可是楚源的作法也絕對是個另類,有誰見過一個警察會拿著槍去逼迫出租車司機馬上趕往某個方的嗎?好像也只有那些被警察或仇家追趕的歹徒才會這麼做。

    對於楚源,酒鬼和烈火同樣很頭疼,想說他幾句吧,偏偏他有正當理由。可是作法又偏不是正當的,這種人加入龍魂,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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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八章 殺手的身份(下)

  車廂內,寂靜無聲。

  鐵將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向著車窗外四處張望。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玫瑰一手托著下巴,很無聊的一會兒看看楚源,一會兒又看看鐵將,或者是看著外面來往的車輛。而楚源則是低著頭看著戴在手腕上的手錶,手錶已經接通了竊聽器的頻率。可奇怪的是從開始到現在,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除非化名張尚樓的殺手是在睡覺,不染是不可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的。

  玫瑰很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問道:“還是沒聲音?”

  “嗯。”楚源輕應了一聲。

  鐵將回頭看了看他,問道:“會不會被發現了?”

  楚源輕搖了一下頭卻不說話。

  “垃圾桶。”玫瑰笑了笑說道:“也虧那個警察想的出來,第一次聽說有人會吧竊聽器丟垃圾桶的。就算沒被他發現,他要是往裡面倒杯水什麼的,那東西還有用麼?”

  “嗯?”鐵將被玫瑰提醒了一下。馬上回頭朝著楚源,問道:“會不會真的倒水進去了?”

  楚源連眼皮都不抬的輕聲說道:“要真這麼容易就懷,也不會給我們用了。”

  鐵將搓了搓鼻樑骨自我嘲笑道:“這倒也是。難道他睡覺了?”

  楚源沒有再回答,依舊是低著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錶。上面一點的綠光在不停的閃爍,證明連接竊聽器的頻率還是很正常的狀態。

  過了好一會兒,玫瑰再次很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說到:“冰,還是別浪費精力了。組長不是說了,他會安排別的部門接手幫你追查的嘛。”

  鐵將笑道:“要是你被人追殺,你是要自己去查?還是交給別人去查?”

  玫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你老跟我抬槓幹嘛?”

  鐵將高舉雙手叫屈道:“我哪有?”

  玫瑰瞪大眼睛,一付潑婦罵街的樣子指著鐵將的鼻子高聲罵道:“你還敢說你沒有?剛剛是不是跟我抬槓?好,剛才的事不說,還有早上,早上我讓你去千渡鎮查。你偏要跑什麼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基地,弄的我一身髒兮兮的。還有前天……還有大前天……上個星期……去年……”

  玫瑰一邊口水不聽的數落著,鐵將聽的猛咽口水。忽地,他指著車外說道:“他們來啦。”

  玫瑰轉頭看去,果真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對面不遠處停下來,車門打開後水柔和百變兩人從裡面走出來。她白了鐵將一眼。嘀咕道:“算你運氣。”

  鐵將亦暗自摸了摸額頭,再暗中長長的松了口氣。他還真是運氣好,本來是隨便叫一下轉移玫瑰的注意力,沒想到還真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讓他蒙著了。

  百變和水柔走到車邊時。鐵將搖下車窗,與二人相互點了一下頭,笑道:“你們可來啦。”

  百變苦笑著說道:“組長給我限定了時速,本來十幾分鐘就能到的。硬是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玫瑰從鐵將肩膀邊上探出腦袋驚奇的說道:“讓你開慢車?那不是要你命?”

  百變偷偷的朝旁邊的水柔呶呶嘴。鐵將和玫瑰恍然大悟,敢情是烈火擔心水柔的安全。才給了百變一個限制時速,不准他開快車。想想也是,百變開車的瘋狂是人盡皆知的,好像全組裡除了水柔根本沒人敢坐他的車。

  四人隨意寒暄了幾句。鐵將轉頭朝楚源說道:“冰,我們先走啦。”

  “嗯。”楚源頭也不抬的淡淡的應了一聲。

  鐵將和玫瑰對視苦笑了一下雙雙下了車。由百變和水柔接替了他們的位置。而鐵將兩人則坐進百變開來的車裡,很快就駛走了。

  車裡重新變的安靜下來,百變和水柔大眼對著小眼。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好。他們才是剛與楚源認識,相互之間並不了解彼此,只知道他是個性格很古怪的人。所以很多話並不能像跟組裡其他熟悉的成員那樣隨意亂說,唯恐得罪這個怪人。

  水柔在看著百變。百變在看著楚源,楚源在看著手錶,一時間車裡的氣氛很是尷尬。

  片刻後,楚源依舊是那淡到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不用看我,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噗嗤!”水柔忍不住笑出聲來。

  百變則是尷尬的乾咳了一聲,說道:“冰,我們走吧?”

  楚源頭也不抬的問道:“去哪?”

  “呃……去查案。”

  “再等一會兒。”

  “哦。”百變撓了撓臉頰,又對著水柔呶了呶嘴。水柔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將頭撇開。

  三人在車內又呆坐了十五分鐘左右,忽然手錶裡傳出一個男性唱歌的歌聲,是手機的鈴聲。這種鈴聲很少見,不是流行的抒情歌曲,而是一種楚源也沒聽過的音樂。唱的也不是龍國話,是首外國曲,而且歌聲裡面有種鏗鏘鐵血的味道。鈴聲剛響起時,楚源馬上按下手錶上的一個小按鈕,這是可以錄製聲音的功能。隨後歌聲嘎然而止,手錶裡又傳出一個有些含糊不太清楚的男性聲音,但是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只知道他說的並不是龍國話。

  聽到這聲音時,百變輕皺了一下眉頭,嘀咕道:“太國人?”

  楚源抬起頭看向他,問道:“你聽得懂?”

  百變笑了笑說道:“我經常改變外貌,最方便當間諜混進敵人當中。所以一些國家的語言也是必須要學一點的,要不然混到別的國家裡卻聽不懂他們的話,豈不糟糕了。”

  楚源對百變的事並不太感興趣,而是問道:“他在說什麼?”

  “太國話我並不是很懂,不過大致上還是能猜到一些。”百變又仔細的聽了一會兒,張尚樓說話的時間很短,沒講幾句就掛了電話,裡面頓時又變的鴉雀無聲。百變整理了一下,翻譯道:“是在說什麼對手很厲害,還需要些時間這類的話。”

  “有沒有說對方是誰?”

  百變搖了搖頭說道:“只提過‘讓將軍放心’這句話。”

  楚源皺了一下眉頭:“將軍……?”

  百變說道:“太國那邊被稱為將軍的只有兩種人,一是正規軍的將軍,二是金三角毒梟私立軍的首領也都被稱為將軍。”

  楚源關上手錶說道:“走吧。”

  百變愣道:“去哪?”

  “千渡鎮。”

  百變一拍前額說道:“差點把那事給忘了。可是你這邊……?”

  “交給別人去查吧。”楚源說完後就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靠在後座上。

  百變和水柔對視了一眼,然後啟動車子往千渡鎮方向開去。

  將軍?聽到這兩個字時楚源就已經猜到是誰了。在太國,他所得罪過的“將軍”只有一個人,一個大毒梟,同時也是太國金三角最大的土皇帝致以。瓦可將軍。上次星會費了很大的勁才打通了瓦可將軍的路子,太國方面派了得力助手和那個拳手泰格過來打場所謂的“友誼賽”,結果都是被楚源破壞掉的,太國方面來的人都是死在他手裡。

  可是楚源只不過是斷了他一條路子,對財大氣粗的土皇帝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至於殺了他的人,在太國的金三角,人命根本就不值錢,那些土皇帝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殺掉一批人來供他們取樂。所以由此可見,瓦可是個心胸狹窄,有仇必報的人。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小事情上得罪了他,他也必定派人追殺他於千里之外。或許坐在高位上的人的心理並不是下面的人所能捉摸的。

  只是。瓦可這個名字楚源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說過。難道在失去記憶前的他與瓦可將軍有接觸過?而瓦可派人來殺他並不僅僅因為那一次黑拳,而是因為曾今的11?

  不管怎麼說,雙方的這場梁子已經結下了。楚源不是個可以任人欺負的人,更何況對方還是想要他的命。只要是他認作是敵人的人,絕不會手下留情。以前在溫城打黑市拳時就是如此,凡是他的對手,下場只有一個,死。

  所以,瓦可“將軍”……

  車子啟動時,楚源慢慢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了龍海大酒店一眼,然後再一次重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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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30 08:50:50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七十九章 楚源的顧忌(上)

  下午的天色有些陰沉,不知是因為大雨將至的原因,還是因為千渡鎮有關千魂索命的傳言,總讓人感覺整個千渡鎮似乎都籠罩在一片陰沉灰色的氣氛中。

  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房子,灰色的行人……

  灰色的世界……

  連續兩天的命案,使千渡鎮變得有些死氣沉沉。白天也沒多少人願意出門。就算必須要出門工作賺錢的也是低著頭匆匆走過,或是時不時的看看身後,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跟著。更有一些住戶已經在一大早就全家搬到親戚家暫住了,一個千魂索命的謠言。鬧得整個鎮子都人心惶惶。甚至一到了晚上,整座鎮子就靜的讓人從骨髓裡感到陣陣發寒。

  千渡鎮,在平靜了五百年後。噩夢,再次降臨。

  在案發現場外。一道道顯眼的黃色警戒線將這幢房子四周都圈起來,而外面站崗的警察卻很少,總共也不到十個人。命案的那幢房子裡面更是空無一人,至於那幾具屍體一早就被法醫給帶走了。這是一種很少見的現象,出了命案不見有警察來管,反而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身穿便服。男女老少什麼樣的人都有,怎麼看都不像會是警察的人。甚至還有人猜測,他們是不是新成立的某個推理小隊,專幫警察推理破案的新部門?或者是警方覺得沒能力破這件案子,特地聘請來的破案高手?想想也對,這可是千魂索命。警察再厲害,他們能對付那些冤鬼嗎?難道這些人是道士?於是一時間謠言四起,且越傳越玄。什麼樣的版本都有。更有些人還纏著那些能進入命案房子裡的人想要張符保保平安。

  就像此刻……

  “大師,您就行行好吧,給張符吧……”此刻鬼火被十幾個住在隔壁的鄰居給纏住脫不開身。只為能跟他要張可以驅鬼的符 之類的東西。

  鬼火急得直抓頭髮,苦著臉道:“大姐。我真不是道士啊。”

  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婦女扯著他的衣角死也不放手,著急的說道:“大師,您就別騙我了。不是道士?不是道士警察能放你進去?”

  鬼火哭笑不得的道:“我是來查案的。”

  “連警察都不查了,你還能查什麼?這可是千鬼索命啊,除了法力高超的道士,誰敢碰那房子?”

  旁邊另一個年紀稍小的中年婦女接話道:“對啊大師。我知道你們有顧忌。放心吧,我們的嘴很嚴的,不會亂說出去。你瞧,這件事搞得我們全家都心慌慌的,都不敢再住下去了。您還是行行好,給張厲害點的符好不好?”

  鬼火無奈的嘆了口氣,此刻他真的佩服金剛有先見之明。車子剛停下來馬上就衝進那幢房子裡。待到鬼火鎖門下車時,已經被這幾個住在命案現場隔壁的鄰居給攔下了。這些人都認定了他就是個法力很高的道士。怎麼解釋都聽不進去。這著實讓他很惱火。

  就在鬼火苦惱萬分時,驀地瞥見遠處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往這邊駛來。他眼珠子骨碌一轉,頓時面帶喜色的指著那輛車說道:“你們快瞧。就是那輛車。那車裡有一男一女,都是很厲害的天師。我只不過是給他們跑腿打雜的,要符就得跟他們要去。”

  這幾個居民原本不相信鬼火的話,可是那輛黑色越野車很快就在旁邊停下來。透過前排擋風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見前面的座位上果真坐著一男一女。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於是幾個居民還不待車門打開就呼啦一聲蜂擁而上圍住了那輛越野車,而鬼火則是暗抹了一把汗,然後迅速腳底抹油消失在門口。

  坐在車裡的百變和水柔面面相覷。他們隔著老遠就看到這十多個人圍著鬼火不知道在爭吵些什麼。後來鬼火好像很高興的指著他們這輛車,說了些話。之後這些人不待車子停穩就蜂擁圍過來。

  水柔剛打開車門就馬上被幾個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說的亂七八糟。水柔也聽的一愣一愣的,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好像要什麼符。

  旁邊的百變更慘一些,直接被這群人給拉開車門,還好這些人有求於他。沒過激的把他給拉下車,只是堵著車門不讓他下車,混亂不清的嚷著:“天師啊,給張符吧……”

  “天師呀,我家小鬼……啊呸。大吉大利。我們家小孩晚上都不敢睡覺了。求求你行行好幫個忙吧……”

  “天師……”

  百變和水柔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愣然的看著這些人圍的水洩不通,待到聽明白原來這些人是把他們三個當成驅鬼的天師,來要保平安的符時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百變高聲叫道:“我不是天師,我們是警察……”

  可是百變的聲音馬上被這群人給蓋過:“哎呀天師,你就不要再騙我們了。前面那位天師已經告訴我們了,你們就是很厲害的天師……”

  “天師啊……”

  “天師……”

  百變大叫頭痛,搞了半天原來是鬼火搞的鬼,難怪他剛才進屋之前還衝著他們“回眸一笑”。而且還是笑的那麼詭異。

  在百變和水柔被這群人糾纏的無力之時,楚源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徑直朝房子那邊走去。被擠在外面的一位大媽見機的快,見到楚源出來,忙大叫一聲:“這裡還有個天師啊!”說著便快速伸手拉住楚源的衣袖,防止他逃跑。可就在大媽還未來得及開口求符之前,楚源正好回過頭,一雙漠然的眼神看向她。當她對上楚源的眼神時整個人就愣了一下,然後慢慢鬆開手任由楚源離去。

  見到楚源往房子走去。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拉扯了一下大媽,責怪道:“你怎麼讓他走了呀?”

  “他的眼睛……”大媽神色有些迷惘的說道:“他的眼睛……”

  中年婦女沒好氣的說道:“ 他的眼睛怎麼了?難不成是個瞎子啊?”

  大媽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他的眼睛……好像看我的時候,我突然好像變的好冷一樣。”

  “哎呀!”中年婦女大掌一拍叫道:“那肯定是個高人啊,我聽人說,那些真正的高人盯著你的時候。都會讓你感覺很怕的。那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高人的氣勢。”

  “哎呀。”大媽亦是一跺腳,大叫後悔的道:“我怎麼這麼糊塗,放走了這麼個高人呢。”

  “沒事,這兒還有兩個人呢。他們都一夥的,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再說了,他進屋裡肯定還要出來的吧,咱就在這兒等。”

  “對,對。”大媽一邊點著頭。一邊又加入糾纏百變和水柔的隊伍中去。

  在不遠處站崗的警察只是站著觀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沒人上來阻止。或許是他們的工作只是防止無關的人進入現場,其它的一概不予理會。也或許是不願意招惹這些居民,住村子裡的人和城市裡的人是不同的,在城市裡要是得罪了某人,頂多是他的親朋好友結伴過來尋仇生事。但你要是得罪了村子裡的某個人,很可能是整個村子開動,全村人追著你打。這或許也是一種團結的象徵,畢竟在城市裡。很多人就連對門朝夕相處住了很多年的鄰居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又甚至這麼多年來彼此之間招呼都沒打過一個,又哪會有人幫你呢。難怪一些老人常說。現在的高樓大廈,不僅隔開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隔開了人心。

  這邊百變和水柔被人群困在裡面脫不開身,而外面有人偶爾路過時見到這麼一大堆人擠在一起,便好奇的過來看看。當得知是兩位法力高強的道士後。馬上又跑回去叫了家人鄰居過來要符,結果人群是越圍越多。

  這也不能怪他們自私,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就像一個小孩子。你給他一個大餅。他會很高興的拿走。但你轉頭再跟他說。讓他分你一點餅時。他肯定不幹。由此可以看出。人,從出生下來,就帶著自私來到這世界。

  龍國有句老話,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情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人們都是保持著旁觀的態度。好像路上遇上有人搶劫,真正奮不顧身,見義勇為的又有幾人?但如果是遊牧自己被人搶了。肯定是連命都不要就死追不舍。就像這些居民,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別的鎮子,相信他們沒一個人會這麼熱心糾纏著百變兩人不放。但是現在已經威脅到他們的生命,而龍魂的出現就像是救命稻草。誰還會願意輕易放手?

  “停!”百變碰上跟鬼火同樣的煩惱,怎麼解釋這些人就是不聽,已經認定了他們就是法力高超的道士。百變煩不勝煩,大聲叫道:“你們是不是很想驅鬼啊?”

  這些居民七嘴八舌的說道:“也不是驅鬼啦,不對,是驅鬼啦……欸,大師,我們也只是想保一家人平平安安……”

  “是啊。這些冤鬼也挺可憐的,都這麼多年了還不能投胎。但它們可憐。也不能老出來害人啊,你說是吧。”

  ……

  百變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教你們個辦法,但礙於師門規矩,我教你們的法子可別亂說出去。”

  居民們馬上齊齊點頭道:“大師你放心,我們的嘴可是很嚴的呢。”

  “大師,我指天發誓。我要是敢把大師教的法子隨便亂說出去,我就……”

  “大師……”

  “好了。好了。”百變雙手虛壓,小聲說道:“其實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你們在晚上睡覺之前在門口放上一個火盆。裡面儘量多放些炭,最好能保證這些火一直燒到天亮。”

  居民們議論紛紛的道:“大師啊。這個燒火盆是沒問題。但讓火一直燒到天亮,如果人不在旁邊看著,是不可能的事啊。”

  “對啊大師。不如你再透露一點吧。告訴我們。怎麼讓火燒到天亮……”

  百變高舉雙手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龍國自古有‘踏紅’。和‘跨火盆’的規矩。但你們知不知道,這些踏紅和跨火盆有什麼真正的含義嗎?”

  居民們面面相覷道:“不是驅趕霧氣嗎?”

  百變搖頭笑道:“才沒那麼簡單呢。其中包括到很多方面的學說,例如陰陽五行,天地易經,這些我就不多說了,就講個大家最容易懂的吧。其實呢……呃……”百變抓了抓臉頰,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吧,火,在五行中屬正陽之位。陰陽相生也相克,有陰必有陽,有陽也必有陰……然後呢,陽你們知道吧?為什麼鬼怪不敢在白天出來?就因為有太陽,它們屬陰在正陰位,太陽屬陽在正陽位,兩其相克自然它們就不敢出來做壞事害人了。呃……還有嘛,那個踏紅啦,跨火盆啦,其實就是以陽攻陰,將身上的陰圬之氣擋在外面。這樣說你懂了吧?所以呢,同樣道理。在門口擺上火盆,只要夜間火不滅,自然沒東西敢進來的。啊,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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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八十章 楚源的顧忌(下)

  百變的話剛說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伯猛的一拍手掌,激動的說道:“真不愧是天師啊,我懂了。我懂了。大家趕快去購置火盆,不要再妨礙天師做事啦。”

  百變一邊抹著冷汗,一邊訕笑著說道:“對了,對了,大家快去買火盆吧。等天黑了就來不及了。”

  經他這麼一說,這些居民才醒悟到時間的寶貴,不斷的道謝後就急急忙忙的趕著去買火盆和大量的炭。

  直到最後一個人也散去後,百變才忙拉著水柔往屋裡走去。

  水柔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懂這些東西了?”

  百變亦小聲回答道:“我不懂。”

  “不懂你剛才還說的……頭頭是道?”

  百變看了看旁邊,再次壓低聲音說道:“我胡謅的。其實剛才說的那些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水柔為之氣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心引起火災。”

  “欸,總比被纏著什麼都做不了的好。快進去吧,都被他們查光了,我們就沒的查了。”說著百變就拉著水柔快步進如屋內。而百變不知道,他只是為了脫身隨便胡謅了一頓,居然一傳十,十傳百,當天夜裡還只有二十來戶人家點上火盆,到了第二天就變成了全鎮上的人都在晚上在自己家門口點火盆。很多年以後,千渡鎮每年的這幾天每家每戶都會點火盆。連續燒上三天。名之“旺火節”,倒是形成了千渡鎮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但是這個“旺火節”是怎麼來的,卻沒一個人能說的清楚。有人說點火盆可以驅鬼避邪,有人說是為那些孤魂野鬼點上引路燈,指引他們去投胎。總之眾口不一,更有甚者居然還說。是火德星君下凡相助千渡鎮,以三昧真火驅走了那千餘冤魂。才會有“旺火節”一說等等。

  百變和水柔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些鄰居,進到屋裡時鬼火和金剛已經在裡面工作了。見到兩人進來,鬼火和金剛都朝他們點了一下頭,鬼火笑道:“來啦。”

  百變沒好奇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以後敢再陷害我,有你好看的。”

  鬼火叫屈道:“我冤哪……”

  “我呸。我明明看到那群人先是圍著你。你又指著我們的車,然後他們就圍過來找我要什麼驅鬼符。傻子都猜的出來是你搗鬼了。”

  鬼火媚笑道:“我知道你聰明。肯定有辦法打發他們的嘛。”

  百變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冰呢?”

  “冰?”鬼火左看右看,說道:“他也來了?我沒注意啊。金剛,你看見他了嗎?”

  金剛指了指頭頂的天花板說道:“他上三樓了。”

  “那我跟水柔上去找他。”

  鬼火嚷道:“找他幹什麼呀?你先過來。”

  百變問道:“幹什麼?”

  “過來看看呀,這張床。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嗎?”

  百變走過去看了看,問道:“什麼不對勁的?”

  “你瞧床單有些褶皺,還有這被褥的位置……”

  水柔看著三人在討論著床單被褥的問題,又抬頭看了看上面的天花板。然後轉身出去上了三樓。

  三樓。只有楚源獨自在一個房間裡。一直盯著那張被染成暗紅色的血床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冰。”

  楚源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在叫他。剛才叫他的是女孩子的聲音,而這裡也只有一個女孩子。楚源沒有回應她,只是微微側過一點頭看了水柔一眼便又轉回去看著那張血床。

  水柔走到他身邊。似乎還不習慣這裡的血腥味,輕蹙了下眉頭,輕聲問道:“在想事嗎?”

  見楚源依舊沒有回答,她又問道:“是不是在想早上那個殺手?”

  楚源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轉頭往另一個房間走去。水柔有些訝色的看著楚源的背影走出門口。不知是驚訝他的冷漠。還是驚訝他的態度。過了好一會兒。水柔才喃喃自語道:“爺爺,我真的做不到……”隨後屋內傳出一聲幽幽的嘆息聲。

  忙活了一整個下午。直到天色開始變得有些昏暗,遊牧五人仍是一無所獲。該查的都已經查過了,他們找的都很仔細,連角落甚至是垃圾桶都沒放過,可惜沒有任何的線索可循。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啊?”鬼火也不顧地上臟不臟,徑直坐在地上,一邊揉著有些發酸的後頸一邊問道。因為這裡是案發現場,裡面的一桌一椅都屬於現場證物,不能隨便挪動或使用。所以他也只有坐在地上。

  金剛和百變均是搖頭,百變在鬼火旁邊坐下來。嘆氣道:“沒有腳印。也沒有指紋。照理說這些血噴的到處都是,那個……兇手也肯定會沾上血,可為什麼除了幾個命案的房間外,其它的地方一點血也沒有?”

  鬼火說道:“你別忘了,那個東西可不是人。”

  “我知道。可就算不是人,總不能會飛吧?它總要踩地,可是腳印呢?為什麼連個腳印都沒有?”

  金剛插嘴苦笑道:“算了,想的肚子都餓了。先去吃飯吧?”

  百變望向鬼火,鬼火則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百變點頭道:“好。”隨即又看了看四周,問道:“冰和水柔呢?”

  金剛指了指腳下說道:“水柔待不住早下樓去了,冰就不知道了,我上四樓前還見過他,之後就沒見到了,可能跟水柔在一起吧。”

  百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灰塵,說道:“走吧,下去看看。”

  三人下樓後,只見到水柔獨自坐在一邊角落裡發呆。聽到三人下來時的聲音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問道:“弄完了?”

  鬼火大大咧咧的走上去問道:“水柔。有沒有看到冰?”

  水柔輕輕搖了搖頭。

  鬼火撓撓頭嘀咕道:“奇怪了,這麼大個人,能躲哪兒去?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人。”

  水柔有些訝色的問道:“不在樓上?”

  鬼火答道:“我們是從四樓下來的。下來時每個房間都檢查過。沒看到他。”

  水柔望向百變,百變則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些事情。

  金剛拍拍鬼火的肩膀說道:“可能是覺得悶出去透風了吧……”

  金剛的話剛說到一般,百變似想到什麼,突然一頭衝出去。

  鬼火愣道:“他怎麼了?”

  金剛隨口應道:“出去看看。”

  三人忙跟著百變跑出來。到門口時卻見到百變苦著臉,兩眼直直的看著前面。

  鬼火走到他旁邊問道:“你幹嘛呢?突然就這麼衝出來,我還以為你見鬼了呢。”

  “是見鬼了。”百變指了指前方,在他所指的方向停著一輛轎車。是鬼火和金剛過來時所開的車子,但百變停在他們車子旁邊的那輛越野車卻不見了。百變苦笑著說道:“那傢伙又跑了。”

  鬼火愣道:“什麼叫又跑了?他又不是你的犯人,愛來就來,愛走就走咯,這是他的自由嘛。”

  百變嘆了口氣解釋道:“是組長讓我和水柔看著他的。組長一再聲明不可以讓冰離開我們倆的視線範圍。”

  鬼火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百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說話時,他回頭看了看水柔,卻見水柔噘著嘴,滿臉委屈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百變上前說道:“水柔,對不去。我……”

  水柔搖頭輕聲道:“算了,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我就坐在這裡。也沒注意到他出來。”

  金剛四下張望了下,說道:“不可能的啊,以水柔的靜心止水訣。連之蒼蠅飛過她都能知道,沒理由這麼大個活人過去她會不知道吧?”

  金剛說完後與百變及鬼火三人面面相覷,鬼火說道:“他是故意避開水柔的。這幢房子的後門是封掉了,唯一的出口只有這裡,但是水柔在這裡。他想出去的話。只有……”

  百變和金剛兩人不約而同的接口道:“二樓!”

  “靠!”百變咒罵一聲。急急忙忙的衝上二樓。其餘三人也忙緊隨跟上。四人跑上二樓的房間時,發現一扇窗戶果然是虛掩著。

  百變苦笑道:“真是從這裡走的。”

  鬼火咒罵道:“靠。好好的有路不走,非得跳瘡。是不是當自己是賊啊。”

  金剛揉了揉已經餓的發出聲音的肚子問道:“現在怎麼辦?”

  百變回頭看了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水柔,想了想後抬起戴在手腕上的手錶,按下上面的一個鍵,說道:“總台。”

  手錶裡傳出一個很甜美,但感覺硬邦邦沒什麼感情的女性聲音:“這裡是總台,您好百變,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

  龍魂裡是沒有人工服務總台,所謂的總台只是一台資優能電腦,所有進入龍魂的資訊都必須要經過那台電腦的篩選。整個龍魂,包括異能組、武學組等各個部門,都使用這同一台電腦。由此可見它的資訊之龐大。

  百變對著手錶說道:“幫我查一下,冰現在在哪?”

  “您無權限強制搜尋其他成員的所在地,是否啟用訊問查找?”

  “好。”

  過了十多秒左右,手錶裡的女聲再次傳出來:“對不起,冰拒絕告知所在。由於您沒有強制搜尋的權限,本次服務將被中止。請問還有其它需要嗎?”

  百變想了想,轉頭朝鬼火說道:“你問一下鐵將。他那輛車的車牌是多少?”

  鬼火與鐵將聯繫訊問後答道:“京AXXXXX”

  百變說道:“幫我查一下京AXXXXX的此刻所在地點。”

  等了片刻後,手錶裡的女聲回應道:“京AXXXXX屬特別部門車輛牌照,車內裝置有衛星追蹤信號。您的權限足夠搜尋,是否啟用衛星追蹤信號?”

  “啟用。”

  “衛星追蹤信號開啟成功。京AXXXXX此刻正在清水大街六十九號。”

  “車子在移動嗎?”

  “沒有,處於靜止狀態。”

  百變又加問一具:“車裡面有人嗎?”

  “沒有,車輛處於閒置狀態。”

  百變嘆了口氣說道:“謝謝,沒有其它需要了。”

  “很高興為您服務。”隨後“滴”一聲後,手錶與總台的通訊被中斷。

  百變略帶歉意的看向水柔,而水柔則是苦笑了一下,也不再說話。房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金剛的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片刻後,鬼火不滿的說道:“遊牧他跑清水大街幹什麼?還把車子扔在那裡,人又跑哪兒去了?”

  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楚源為什麼會這麼做。

  金剛摸著肚皮,猛咽著口水小聲問道:“能不能……先吃飯?”這句話出口後,換來的卻是三雙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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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6-30 08:55:12 |只看該作者
人間冰器 第七卷 復活的戰士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尋找楚源的戰爭

  京郊。白河大街。

  白河街離清水街相隔了幾條街,楚源便是從清水大街上一路閒逛到這裡。相繼逛了幾條街,琳琅滿目賣什麼東西的店舖都有。可是楚源一路走下來,沒有一家商店值得他頓足一會兒。

  他的心,不在逛,而在等。有一件事,他始終沒想明白,所以在等,等結果自己來找他。

  白天的時候。他從龍魂出來,然後跟百變追車,其中都沒有時間能讓人追查到他的行蹤。除了中午時分,跟聞薇在雅情咖啡屋裡呆了一段時間,可是這段時間他也沒露過面,等到從咖啡屋出來時。就已經被人偷襲。楚源不明白張尚樓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的?除非提供他線索的人在京城一帶很有勢力,但是就算有勢力也沒那麼容易準確的找到他。他必須要先找出這個潛在的勢力先一步除掉,否則今後在京城裡行動就得步步小心了。因此他故意甩掉百變等人,獨自來到這裡到處閒逛,為的就是等對方找上他。

  路過白河大街一家琴行的門口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吉它聲,是有人在琴行裡面彈奏吉它。悲傷、淒涼的曲調。不知道為什麼,楚源在聽到這聲吉它聲時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心弦。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的撥弄,看不見的音弦在心底的最深處一圈圈的擴散,泛起一層層的漣漪。宛如那隻手將所有的情感都從內心最深處剝離,然後糾結在一起。說不出其中的滋味。

  這個吉它聲給了楚源一種強烈的觸動。記憶的碎片紛飛沓至,在他的腦海裡湧現出一幅畫面。

  一個年紀約在十八、九歲的少女,穿著一身簡朴的一幅,下身是一條有些發白的牛仔褲的少女正背靠在路邊的牆上,低著頭彈著手中那把看起來挺舊的木吉它。在她的腳跟前放著一頂帽子,帽子裡面零零散散的丟著幾枚硬幣。而那少女所彈唱的歌曲正是此刻他所聽到的這首。唯一不同的是,琴行裡面的只有彈。沒有唱。

  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就像這個少女正在他眼前彈唱著吉它,可是她的臉總是很模糊,怎麼也看不清楚。

  楚源有些茫然的歪了一下頭,他的印象中沒見過這個人。為什麼在聽到吉它聲時。腦中會突然跳出這樣一幅畫面?是否又跟11有關?那個女人。是誰?

  吉它聲只彈奏了一陣就停了下來,同時也把楚源的心神拉回來。他轉頭朝琴行裡面看了看,這間琴行不是很大,只有五、六十平方的空間。正對著門口的是全玻璃的大門。透過玻璃可以看見裡面擺放著幾架鋼琴,三面的牆壁上掛滿了吉它和貝斯,角落裡還擺放著二胡、小提親等,兩張物櫃裡也放著各式各樣的笛子和簫。這些東西把這不太大的空間都佔滿可,看起來有些擁擠。

  琴行裡面只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還在調試著手中的一把木吉它,剛才彈奏的聲音正是他彈出來的。

  楚源在門口呆了一會兒後才邁步走進來,老闆抬頭見到有生意上門。忙放下手中的吉它起身笑道:“需要什麼?”

  楚源沒有回應他。而是抬頭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把把吉它。

  老闆走到他旁邊,笑問道:“要買吉它嗎?”

  “嗯。”楚源應道:“看看。”

  老闆介紹道:“想買哪種吉它?我們這琴行雖然規模不大,但種類很齊。古典吉它、原聲吉它、滑輪吉它、電吉它、低音吉它……”

  楚源說道:“原聲。”

  老闆從牆上取下一把原聲木吉它,說道:“這個是三合板原聲吉它,你看下。”

  楚源取過來隨意彈了一下琴弦,問道:“多少?”

  “三百五十元。”

  楚源又指著牆上的另一把吉它問道:“那把呢?”

  老闆笑道:“你真識貨。”說著他又取下那把吉它,介紹道:“這把是單板原聲吉它。在木吉它中屬於中等檔次。”

  楚源隨意撥弄了一下。又還給老闆。問道:“還有好點的嗎?”

  老闆苦笑道:“再好的就是獨板木吉它了。那是木吉它中最高檔次的。一般是登臺演奏時才用的。它從音質、音色和音量上來說是三合板和單板吉它無法想比的。它的面板是由白松構成,這種吉它一般要經過十幾年甚至是上百年的自然風乾,再從眾多的木質中精選出上等木料出來做面板。背側板通常是由玫瑰木或者紅木構成。這種吉它簡直就是木吉它中的極品了。”

  楚源四下看了看,嘴上問道:“你們這兒有嗎?”

  老闆失笑道:“這種極品吉它產量極少,需要預定的。而且還不一定能訂購的到。”

  楚源望向他,淡聲問道:“你能幫我訂到一把嗎?”

  老闆愣道:“你需要獨板木吉它嗎?那種吉它可是很貴的,一般人消費不起……”

  楚源抽出銀行卡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只需要一把最好的吉它。”

  老闆頓時眉開眼笑道:“沒問題,我有路子。保證能訂到一把最好的獨板木吉它。”也難怪老闆笑的這麼開心了,來這裡買吉它的一般都是要三合板吉它,要單板吉它的人已經很少了。更別說是獨板木吉它。他從開店到現在,還是第一個碰上一開口就要買最高檔次的吉它的人。東西檔次越高,就越是值錢,而他賺的也相對就越多,這其中的差價可不是賣幾把低檔次的吉它能補的回來的。

  在楚源和老闆討論吉它的細節及付定金的同時,京城的另一頭,一間黑漆漆的房子裡。

  說這房間黑漆漆,其實並不黑。但是窗簾全部都拉的嚴嚴實實的密不透光,而且這間房子裡從來不開燈,所以從外面看上去,這間房子一直都是黑漆漆的。如果不是知道這房子住著人,鄰居們都會以為這會是間空房子。但就算是住著人,鄰居也從來沒見過這間房裡的是什麼人。

  因為。這房子的主人從來沒出過戶。

  此刻,房間裡煙霧瀰漫。一打開房門就會看見裡面全是一片茫茫的白霧在繚繞。屋裡唯一的光線就是電腦顯示器上發出的亮光,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的光源。

  一個身影坐在電腦前面,雙眼緊盯著顯示器。雙手在快速有序的敲擊著鍵盤。他的臉很幽白,慘無血色的幽白,他的頭髮很長。蓋住了整張的臉。他的嘴角還叼著一根煙,煙灰已經很長了,火星也快要冒到煙蒂處,但是都沒見他去抖落煙灰。可能是他沒有時間,也可能是忘了嘴裡叼著根煙,他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顯示螢幕,對於身旁其餘的事都不聞不問。

  驀地,他戴在耳朵裡的耳麥里傳出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這個聲音講得是龍國話,只是說的很生澀。任何人一聽便可以知道,他是個初學者:“狂潮……怎麼樣了?”

  狂潮快速敲擊鍵盤,嘴上應道:“別吵。有點麻煩。”

  “你……死,我……急……”

  “噗嗤!”耳麥里傳出一個女性的笑聲。說道:“笨蛋猴子,是你急死我了,不是你死我急。”

  “若慈……你……嘴……我閉上……哦,SHIT!”

  若慈輕哼一聲說道:“是你自己非要學龍國話的。學的人模狗樣四不像,還怪人了。”

  猴子一時想不出該怎麼說下面的話。急得在那邊“SHIT。SHIT”大叫。

  狂潮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敲擊著鍵盤。

  耳麥中又傳出另一個女性聲音:“猴子,別再吵了。”

  猴子用龍國話結結巴巴的說道:“皇……後……你……”

  “閉嘴。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叫我皇后,叫我韓月溶。”

  “韓……哦。SHIT。”猴子又用流利的鷹國話說道:“那鬼名字太難叫了。”

  皇后氣罵道:“你再說一次試試。”

  猴子投降道:“好啦,我投降,不跟你吵,做正經事要緊。狂潮,你找到老大了沒有?”

  狂潮一邊快速打著鍵盤一邊隨口說道:“有人正跟我們爭奪路面監控器的控制權。”

  “嗯。”若慈接道:“對方還是高手,而且人數不少。”

  皇后說道:“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網路高手?”

  猴子略帶諷刺的語氣說道:“這年頭。高手不值錢了。”

  若慈再次重重的哼了一聲,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他真的活著嗎?那場爆炸狂潮已經錄下來讓我們看過了,不可能有人會在那樣的爆炸中還能活下來的。”

  猴子不滿的說道:“老大除外。”

  “可是……”

  “一定還活著。”猴子說道:“清語說她親眼看見老大的,當時還有人在追殺他……哦。SHIT,狂潮,跟你們爭奪的那些人會不會就是想殺老大的那些人?他們也在找他?”

  “不知道。”狂潮說道:“若慈,你那邊隨時準備侵入對方IP。”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狂潮迅速拉了幾個自製的病毒封包丟進去。重重的敲下回車鍵。沉聲道:“侵入。”

  若慈那邊再無回應,一時間只有鍵盤聲在劈裡叭啦的不斷響著。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在網路上開始瀰漫。

  用道路監控器來尋找楚源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在從清語口中得知楚源還在人世的消息後,狂潮和若慈他們就試遍了所有的辦法,卻始終也找不出關於楚源的任何線索。最後一次還是一名駭客突發奇想,想到用裝在公路上的監控器來找人。雖然這是一項極龐大的工作,但對於這群本身網路技術達到巔峰的人來說只是有點小難度而已。可是就在狂潮他們準備侵入道路監控電腦時。卻發現還有一夥人已經先他們一步佔據了監控器。所以才引發起這樣一場爭奪戰。

  遠離狂潮所在的一幢別墅裡,韓月溶關閉了耳麥的傳聲系統。有些擔憂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坐在沙發上的猴子也關上傳聲系統,問道:“在想什麼?”

  韓月溶回過頭看了看他,問道:“他們能找到他嗎?”

  “一定行的。”猴子肯定的說道:“我們可是有網路黑名單排名第三和第十七位的高手坐鎮。有他們兩個人聯手,再加上那批網路高手。在龍國應該沒什麼人能攔的住他們。”

  “如果不是龍國呢?”韓月溶提醒道:“別忘了,在網路黑名單上。狂潮只是排第三。他前面還有兩個人呢。就算不是前兩人出馬,後面的有幾個聯手也不是狂潮能應付的。”

  猴子苦笑道:“你好像不希望我們找到老大。”

  “我呸。”韓月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罵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告訴你,我比你們誰都希望能找到他。但找歸找。做事還是必須要小心。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一旦暴露了,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嗯。”猴子翹起二郎腿,說道:“現在冷夜走了,狂潮、若慈,那批駭客還有我們都脫離了政府,如果被他們發現。確實不會放過我們。”

  韓月溶白了他一眼說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猴子咧嘴笑了笑,隨即又嘆了口氣。

  韓月溶問道:“嘆什麼氣啊?”

  猴子搖頭道:“只是有點可惜。以前老大、我,還有冷夜。再加上狂潮。什麼樣的大事我們沒做過。只要有我們四人聯手,什麼事都能擺平。真的很懷念以前。”

  韓月溶輕哼一聲道:“可惜什麼。冷夜跟我們不是一路的,終歸要走。難道你想安個特務在身邊才安心?”

  猴子搖頭道:“我了解他,雖然他為政府做事,但絕不會出賣我們的。他也是我們的夥伴啊。”

  “呸,當心你的夥伴會害死你。”

  猴子笑道:“你也是我們的夥伴。”

  韓月溶沒好氣的道:“我是因為楚源救了我一命才願意加入,否則就憑你們幾個,我還真看不上眼。”

  “哎,你這麼說可就……”

  就在這時。耳麥中忽然傳出若慈的聲音:“侵入成功。”

  狂潮應道:“若慈。你跟我們一起防守。防止他們反撲,順便在中間接應。分三個人繼續追查他們的IP地址,剩下的人全力奪取道路監控器控制權。尋找楚源。”

  “好。”

  猴子和韓月溶對望了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現在才是正式的開始,雖然他們兩個都是高手,但面對無硝煙的戰爭根本插不上腳。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今晚的夜很靜,靜的讓人發寒。

  黑屋子裡,狂潮掐滅了手中的煙蒂,靠在椅背上輕嘆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楚源,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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