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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xzlkj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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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忘語] 凡人修仙傳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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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2-7 12:45: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三章 錦盒之寶

  這時,田掌櫃開始為韓立介紹起錦盒內的東西,

  「金蚨子母刃一套,母刃一把,子刃八把,以精鐵精金為原料,由築基期高手三天三夜煉製而成,只要手持母刃就可同時控制八把子刃攻擊敵人,讓對手防不勝防,鋒利無比。」他指著某盒子內的一套淡金色怪刃介紹道。

  韓立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一把子刃細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又把它放下了。

  「玄鐵飛天盾,非常罕見的防禦性法器,用大塊寒陰之地的玄鐵精煉而成,不但牢固無比、堅不可破,而且一經施法驅動,就可圍繞四周自動防禦。」田掌櫃又拿起一塊巴掌般大小的微型鐵盾,說道。然後隨手遞給了韓立,讓其端詳一下。

  韓立將盾牌拿在手中,輕撫了下上面的花紋,沉吟了一下後,問了一句︰

  「可以施法試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了,厲兄儘管請用就是!」田掌櫃很大方的說。

  既然對方都如此說了,韓立也不客氣,把靈力緩緩注入到了手中之物。

  結果鐵盾瞬間亮起了烏光,眨眼間就放大了數倍,並且飛離了手掌,漂浮在空中,並圍著他開始緩緩繞行起來,看其尺寸大小還正好遮蔽住身上的某些要害之處。

  韓立心中一喜,稍微分神操縱了一下,果然此物可隨心自動上下飛舞,非常的小巧靈活。

  試用之後,韓立對這件法器非常滿意,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這類的能保命的法器,有了這盾牌,想必血禁試煉中,生存下來的幾率能增加了不少。

  不過韓立並沒有立即表示什麼,他只是默默的將鐵盾放回了盒內,然後繼續期待對方下面的介紹。

  田掌櫃並沒有因為韓立的這種做法而有什麼不滿,仍非常熱情的推薦著下一個物品,一個丸子般大小的藍色圓珠。

  「天雷子,數百年前,某神秘修士無意中截取天地雷電後凝練所成,每一粒都具有莫大威力,據說即使築基期的修士正面硬抗此雷,也會灰飛煙滅。原本共有七十三粒,但延續至今後所剩無幾,這一粒也是本樓費了好大力氣才得以到手的。」

  田掌櫃說完這番話後,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可見此雷珠的珍貴稀有。

  韓立聞言動容了起來,竟能將築基期的修士也能擊殺,如此大威力的東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能收入囊中的話,那禁地之行就相當於有了殺手 。只是它的價格恐怕是高的嚇人啊,否則也不會至今還未能售出。

  田掌櫃介紹完藍色雷珠後,就不再開口說話了,反而大有深意的瞅了韓立一眼,然後端起一杯香茶,慢悠悠的品味起來,雖然桌子上還有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錦盒未曾介紹,但他卻隻字不提了。

  韓立微微一笑,深知這位田掌櫃的用意,知道是該自己給對方看看實力的時候了,否則那最後一隻錦盒裡的寶物是不會輕易讓他見到的。

  此次前來,為了以防萬一,韓立除了兩株千年靈草外,還把所有的靈石都帶在了身上,包括兩塊中階靈石和近百塊低階靈石。

  不過這些靈石,韓立是不會輕易動用的,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那兩株靈草而已。

  說實話,韓立雖然知道千年以上的藥草絕對在如今的修仙界是極其罕見之物,應該價值不菲,但具體能值多少靈石和換取什麼樣的法器,他心裡還真沒多少譜。

  但是他自認用來換取那個小盾牌和一開始的金蚨子母刀還是綽綽有餘的。至於那個更想弄到手的天雷子,韓立心裡就沒有底了。

  他並沒有一下子把兩株靈草全都乾巴巴拿出來,而是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名貴異常的小木盒,其中的一株就放在此盒內。

  韓立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深知「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的」的道理,知道包裝做好了,可以讓藥草的價值再升高那麼三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韓立並沒有把盒蓋打開,而是直接把整只盒子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田掌櫃一直都暗自留心著韓立的舉動,見此情景也不說二話,接過盒子後端詳了一下,就不慌不忙的掀開了蓋子。

  「咦」

  等看清楚盒內的之物後,田掌櫃有些愕然,但隨後神色不悅起來。

  「厲兄打算用這黃精芝換本樓的寶物嗎?這可不是什麼稀罕之物,除非是兩三百年以上的極品,否則根本不值什麼錢。」田掌櫃冷淡的說道。

  韓立嘿嘿冷笑了幾聲,沒有解釋也沒有言語,自顧自的學著對方剛才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有滋有味的喝了起來。

  田掌櫃見了韓立這番有持無恐的舉動後,有些狐疑起來。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又低下頭去,再次細看起盒中的靈草。

  「唏」

  田掌櫃看著看著,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激動的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拿著盒子到了屋內光線最充足的地方,翻來覆去的細看個不停,嘴裡還喃喃的自語道︰「不可能,難道真是千年以上的?還是只是看起來相似而已?」

  韓立看清楚了對方的表情,又聽到了這番言語,總算放下心來。這時他才肯定,千年靈草的價值比預先估計的只高不低,看來那雷珠弄到手大有希望了。

  田掌櫃檢查了一會兒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給對方看出了不少的虛實。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得這些了,眼前之物早已把他的心神全都吸引住了,只要此物真是他所想像那種千年極品,那他就是花再多的代價也要把千年靈草留在萬寶樓,這將會給他和萬寶樓帶來數不盡的好處。

  但如今唯一讓他為難的是,這千年靈草他也只是聞名,可從未見過實物,實在無法絕對肯定盒內之物的確切年份。不過即使眼前的黃精芝不是真有千年以上的藥齡,但也絕對有七八百年以上的火候,那也是珍貴萬分之物,這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

  「來人!」

  檢查了半天之後,田掌櫃還是喊了一聲,從樓下叫上來了一名小廝。

  「去把丁老給請來,就說這裡有件珍品需要他老人家鑒定一下。」他鄭重的命令道。

  然後趁此間隙,田掌櫃與韓立十分默契的閑聊起來,但卻都避而不談草藥之事,似乎一時間,盒中之物都已被他二人忘置了腦後。

  但時間不大,一位頭髮灰白的老者在一位小廝的攙引下,還是慢慢的上了樓。

  田掌櫃一見,立馬恭敬的迎了上去,並把座位讓與了此老,而他卻在一旁站立著,看來這位丁老真是德高望重。

  不過韓立也已看出,此位和田掌櫃一樣,也是一名普通老者,並未有絲毫修仙者的氣息。

  「田掌櫃,你把我這快入土的老頭子都叫了出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你也無法簽別的嗎?」老者稍微低喘了幾口氣,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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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2-7 12:46: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符寶之秘

  丁老,麻煩您老看看此物好嗎?晚輩雖然覺得好像是千年靈藥,但心中的把握不是很大,還希望丁老給簽定一下年份。」田掌櫃,用謙遜的口氣說道,然後把錦盒遞了過去。

  「千年靈草?」丁老聽聞言,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接過了錦盒。

  「您老請仔細看看!是不是真是千年的黃精芝?」田掌櫃強壓住心中大興奮,有些急促的說道。

  老者並未有接口說什麼,而是瞇起了眼楮,神情貫注的看著盒中之物的形態、顏色甚至紋理,並不時把盒子放到了鼻下,輕嗅那麼幾回。

  這藥草是韓立一手催生出來的,所以是不是千年靈藥,他心中自然有數,因此始終神情自若的坐在一旁,對老者的舉動視若不見。他所考慮的,只是如何和萬寶樓討價還價的問題。

  田掌櫃則與韓立相反,他眨也不眨的觀視著老者的一舉一動,那種與韓立見面時萬事不驚的風度已完全不見,此時臉上充滿了期盼、焦慮等患得患失的複雜神情。

  終於,丁老把盒子輕輕的放到了桌上,然後手捻鬍鬚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才張開雙目,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冷靜的說道︰

  恭喜掌櫃,這的確是千年以上的黃精芝不假,而且還是剛出土沒多久、藥性絲毫未損的極品千年草,這點老夫可以打保票!」

  田掌櫃一聽臉上大喜,隨後就把此老恭送下了樓梯,接著喜不自勝的拿起了裝靈草的盒子,又反覆的看了數遍。

  「田掌櫃,你我二人是不是該談談交易之事了!」韓立看對到方似乎已忘了靈草主人還坐在一旁的事,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哦……啊!……在下真糊塗,還望厲兄見諒!」田掌櫃微微一愣後,這才想起這株靈草還不屬於萬寶樓,臉皮不禁輕輕一紅。

  「呵呵,這沒什麼!不過閣下打算如何交易,看田掌櫃對此物如此喜愛,想必不會讓在下失望吧!」韓立輕笑著說道,微微擠兌了一下對方。

  這時,田掌櫃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並把手中之物放回了桌上,才說道︰

  「厲兄既然能拿出來千年靈草,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那我也不用做生意的那一套欺瞞兄台了,就給閣下說個公平價!」

  他說到這裡,略思慮了下,就用很誠懇的語氣繼續道︰「這株靈草可以換任意兩件我給厲兄看過的錦盒寶物,或者是單獨換取最後一個錦盒內的東西。假如還是都看不上的話,那本樓也可以出讓閣下絕對滿意的靈石。把靈草給買下來。厲兄,意下如何?」

  韓立感覺到了對方話裡的誠意,在心裡翻來覆去幾回後,也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合理,沒超出自己的底限,就暗自有了七八分答應的意思。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看看那最後錦盒內裝的倒底是何物?

  可田掌櫃未等韓立開口,就已識趣的把最後錦盒的盒蓋掀開了,並推到了的韓立面前,笑吟吟的說道︰「這個盒子內裝著的,可是本樓的鎮樓之寶。不過,就是看兄台識不識貨了!」

  韓立好奇心大起,目光往盒內一望,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錦盒內竟然放著一張孤零零的符,上面還畫著一塊金色長磚的圖案,金光閃閃,栩栩如生。

  在看清楚此物後,韓立心思轉動不停,馬上聯想到了自己那張畫有灰色小劍的符,難道是同樣的東西?

  「符寶?」韓立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不肯定的開口問道。

  田掌櫃愕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後訝然的說道︰

  「真沒想到,厲兄竟能認出此物!按理說,這寶物應該很少有修仙者知道才是。兄台真是見多識廣,在下佩服啊!」

  韓立聽了後,苦笑了幾聲,接著搖了搖頭,嘆息道︰

  「閣下太高看厲某了,這符寶在下也只是聞名而已,對其知道的實在甚少。不過田掌櫃既然能拿出此物,那想必對符寶應瞭解一二了,還望賜教啊!」

  這番話韓立說的全是真心話,他的確想趁機會,徹底瞭解一下「符寶」的來龍去脈,也省的一頭霧水的一直下去。

  田掌櫃有些意外的望了望韓立,覺得這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情,只是知道的人少些而已,並不值得為此得罪眼前的大客戶,就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並一一道出了有關「符寶」的一切。

  「符寶」此物還真是大有來歷,竟是結丹期以上修士才可製作的一種奇特物品。

  它是煉出法寶的高階修士,把法寶的部分威力封入到特製符紙中,讓其他修仙者也可暫時使出法寶威能的一種特製符,使其同時具有符和法寶的雙重特性,被知曉其存在的修仙者戲稱為「偽法寶」,深受他們追捧。

  這種「偽法寶」非常特殊,製作它需要結丹期以上修士才行,但使用它卻任何階層的修仙者皆行。即使像韓立殺死的金光上人那樣的三四層功法的修仙者,也可使用的似模似樣。

  只不過,築基期之前的修仙者不會凝煉之術,使用符寶只能發揮出符寶十分之一二的威力,與頂尖法器相比,似乎高不到哪裡去。

  而築基之後的修仙者就可運用心神凝煉法,能把「符寶」威力絲毫不剩的全部發揮出來,那威力雖然不能像真正法寶那樣驚天動地,海嘯山崩,但也足以蔑視其他所有的法器之類。因此築基期以後的修士,人人都希望擁有一件「符寶」,這會讓他們在爭鬥中大佔上風,可傲視他人。

  「符寶」的威力雖然驚人,但使用起來會不停的消耗存在其內的法寶威能,如果威能消耗殆盡,那符寶也就徹底作廢了。因此如何控制法寶的威能使用,這倒也是一件不容輕視的問題。

  另外「符寶」的製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法寶原本就是結丹期修士才可煉製之物,不但數量稀少,而且始終要在修士真元內日夜淬煉以增加其威力,輕易是不會拿出來示人的,所以更別說要用其製作什麼「符寶」了。

  要知道製作「符寶」,可是相當於把法寶威能分去一部分的自損行為,每製作一枚「符寶」出來,法寶主人都要重新淬煉好久才能把威能再次煉回來,這可是典型的利人損己的行為。因此,一般情況下是沒有那位結丹期以上修士會幹這種傻事的。

  但俗話說的好,世事無常。煉製「符寶」這種看似愚蠢的舉動,大部分高階修士在大限來臨之前,都會瘋狂去做。為的只是能給後人或晚輩,留下一筆不小的助力。

  要知道前人遺留的法寶,經過長時間凝煉再重新被他人繼承後,新主人是無法做到與法寶心神完全合一的,原有法寶的威力會喪失大半,這還要求此人也必須達到結丹期才行。否則只能乾瞪眼瞅著法寶,而無法運用分毫。如此一來,相比把法寶完整的留下來,還是煉製「符寶」對他們的後輩更為的適合。

  但是煉製「符寶」,其限制也是很多。

  首先每枚「符寶」能封印的法寶威力,最多只能是法寶威能的十分之一而已,只可減少不可增多。因此,即使根據同一件法寶所封印的「符寶」,其威力也是參差不齊,各不相同。

  其次,煉製符寶,不但會讓法寶威力降低,還會讓法寶主人元氣損失很多,所以持續煉製「符寶」的情景是不可能出現的。每一次符寶的煉製,法寶主人都要歇個三年五載才能恢復元氣,這還是在其不浪費真元,不打算重新淬煉法寶的情況下,否則時間還會更加的長久。

  因此修仙界常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景。

  大限來臨前的高階修士,通過坐化前的準備後,其去世後所留下最有價值的東西,往往就是一枚威力大減的法寶,和數枚封印著同樣威能的「符寶」,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很無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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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2-7 12:48: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遇

  韓立聽完了田掌櫃的話後,這才對符寶有了一定的瞭解,不禁又打量了一遍錦盒中的這枚符寶。

  「這張金光磚符寶,是本樓不惜巨價從某個小家族中收購來的,是絲毫未曾動用過的嶄新符寶,換取厲兄的這株千年靈草絕對綽綽有餘!」田掌櫃最後用一副吃了大虧的口氣,連聲說道。

  韓立暗自冷笑了一下,一點也不相信對方所說的吃虧言語,頂多也是各有所求罷了,自己的靈草在對方的眼裡,肯定比這枚符寶只高不低。

  「怎麼樣,厲兄準備換取哪一樣物品啊?」田掌櫃終於笑著問道。

  韓立聞言,猶豫了一下,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本想再多跑幾家商舖,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法器,可眼前的這幾樣東西的確都很不錯,很合他的心意,讓他放棄一部分,心裡可萬分不捨。特別是那件金光磚符寶,那對他之後的幫助就更大了,他一定是要拿下的。

  「這幾樣東西,在下都比較喜歡,打算都要了!」思慮的一會兒後,韓立下了決心。

  他覺的就在這萬寶樓一家把東西買齊了,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最起碼會減少他人對他的注意,把千年靈草的影響僅限於萬寶樓而已。

  「都要了,厲兄莫非在開玩笑!」田掌櫃聽了韓立的話,臉色陰沉起來,他以為韓立獅子大開口,異想天開的打算用這一株靈草就換走所有的錦盒寶物。

  韓立見此,微微一笑後,沒有分辨,但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來,放到了桌上。

  「用兩株千年靈草,換你錦盒內的所有寶物!」韓立緩緩說道,一副事在必得的架勢。

  田掌櫃又驚又喜,顧不得回復韓立的條件,先急忙檢查了一遍新出現的靈藥,等確定新靈草確實也是和第一株同樣的千年靈藥後,才用一種異樣的眼神重新打量起韓立。畢竟一下子能拿出兩株罕有靈藥的人,怎麼也值的他萬寶樓予以重視了。

  而韓立戴著個斗篷,田掌櫃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就越發的覺得對方神秘了,因此躊躇了片刻後,就果斷的說道︰

  「好,既然厲兄如此說了,那在下可以退讓一步,予以答應下來。但是田某對兄台有一個小小的附帶請求,如果厲兄以後還有什麼靈藥之類的東西,在下希望兄台還是能優先考慮下本樓,田某的出價絕對會讓閣下滿意的。」

  韓立嘿嘿乾笑幾下,不置可否的輕點下頭。但心裡卻已在嘆氣起來,知道對方還是起了疑心,看來這種以靈草來換寶物的買賣,以後還是盡量少做的好,否則非惹出殺身之禍。

  田掌櫃可不知道韓立的真實想法,見他點頭答應後,心裡大喜。如果眼前姓厲的傢伙真的還能給他搞到千年靈藥,那他今天放了點小血,退讓這一小步的代價完全是值啊!

  於是,田掌櫃和韓立分別交換了物品,收好了各自的東西後,雙方皆大歡喜。

  而韓立,就此告辭離開了萬寶樓,連坊市也絲毫不敢再待片刻,就迅速走出了坊市的限飛範圍,立即飛離了此地。

  因為害怕萬寶樓派什麼高手暗中跟蹤自己,他並沒有大搖大擺直接往黃楓谷飛去,而是直接飛離了太岳山脈,並在離開了足有三四天的路程後,才放心的兜了個大圈,又嚮往黃楓谷飛去。

  三日之後的傍晚,韓立進入到了太岳山脈的外圍。因為天色即將黑下來,他為了安全起見,就找了一座隱蔽的石洞想歇息一晚,然後明日再趕回到黃楓谷。

  這座洞窟,位於某個山坡的半山腰,前面還有幾堆零亂的山石擋住了洞口,從外面輕易無法發現,韓立也是湊巧才能住入其內的。

  吃了點東西後,他就合衣靠在石壁上運功養神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半夜的時分,就在韓立似睡將睡之際,忽聽到衣衫帶風的聲音響起,接著「 」的一聲,似乎有人雙腳落地,從空中飛落在了洞外,韓立心中一驚,睡意頓時全無。

  「難道是萬寶樓的人追殺自己了?」韓立不由的往最壞的地方想去。

  「師妹,這裡環境不錯,而且偏僻無人,我看就這裡吧!」一個有些熟悉的男聲在洞外響起。

  韓立有些愕然,但總算鬆了一口氣,既然不是萬寶樓的人來殺人奪寶,那就說明對方只是路過而已,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師妹,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呢,反正你也從未享受過男女之歡,如今師兄就好好的疼愛你一番,也好讓師妹此生沒白做女人,否則一會兒就要香消玉損,豈不太浪費了這副好皮囊。」男子的聲音始終不急不緩、溫柔之極,但話裡的內容卻實在淫穢無情。

  韓立倒吸了口涼氣,外面倒底是那位兄台,竟然能用這種口氣,說出這種先姦後殺的勾當,實在是佩服之極啊!而且外面只有男聲響起,沒有女聲,這說明此「師妹」早已被其制住了,現在恐怕連口都無法張開。

  不過,這男子的聲音如此耳熟,應該是他見過之人。想到這裡,韓立好奇心升起,不禁無聲無息的往洞口處潛去。

  「嘶啦!」女子衣衫破裂之聲響起,並伴隨著這名男子的淫笑聲。

  「來,先吃顆合歡丸吧!否則一會兒可沒什麼情趣了!」

  「咳,師妹!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為兄嗎?其實你以前不是很想築基後和我雙修的嗎!這也算成全了你的心願了啊!哈哈……」男子有些忘乎所以的狂笑起來。

  這時,韓立摸到了洞口處的一塊山石之後,開始偷眼往洞外空地處望去。

  只見一名白衣男子,半蹲在一位妙齡女子的身側,正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著,並不時的扯下一縷縷的衣條來。

  那女子披頭散髮,韓立看不清其面容。但身體卻已如嬌嫩白羊一般,赤裸了大半,露出了潔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特別是那對半掩半蓋的豐滿酥胸,給是讓人氣血上升,深深勾起男性的獸性。

  「原來是他!」

  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後,韓立既有些驚訝也有些恍然大悟。

  男子竟是和慕容兄弟打鬥過一場的那位心眼狹小「陸師兄」,果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就不知他爪下的那隻小白羊是谷內哪位倒霉的師姐啊!

  不知是不是這位「陸師兄」聽到了韓立的心語,竟無意中用一隻手撫開女子臉前的散發,露出了一張嬌美但怨毒無比的面容。

  「怎麼會是她?」韓立看清楚了女子的真容後,差點咬上自己的舌頭。

  這不是那位在小山上,始終和「陸師兄」親親我我的「陳師妹」嗎!她本身就是「陸師兄」的情侶啊,怎麼這位「陸師兄」腦袋壞了,好好的要自己女伴玩什麼強姦殺人的把戲?只是看「陳師妹」兩眼噴火的樣子,也不像是情侶間的戲耍啊!

  韓立眨了眨眼楮,心裡有些糊塗了。

  「找到了」

  突然,」陸師兄「停止了在女子身上的舉動,驚喜的叫道。他的一隻手上多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儲物袋。

  「陸師兄」不再理睬「陳師妹」,而是把儲物袋往下一道,從袋中噴出了一大堆的物品,既有法器、符之類的東西,也有衣衫內衣等女子隱私之物。

  「陸師兄」對其他東西視若不見,反而在那些瓶瓶罐罐、盒子等類似的物品中翻找個不停,似乎在尋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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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狠毒

  「哈哈!在這裡,找到了!我就知道師妹一定會貼身攜帶的,果然不假啊!」陸師兄欣喜若狂從那堆東西裡,翻出了個紅色的小木盒。

  盒蓋已打開,但韓立因為角度的問題卻看不清盒內的東西,好奇心更盛了,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對面的傢伙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女伴都能下手,如果自己這個「師弟」被他發現了,那更是要殺人滅口,不死不休。

  而且對方風屬性法術的威力,他可親眼看見過,不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是犀利無比,可不是他這個只會三腳貓法術的人能相比的。更何況對方法力也比他深厚的多,是在十二層中階的樣子。如此一來,無論是法術還是法力,他都絕對處在下風,似乎沒什麼勝算。

  但韓立自認為,真放手一搏的話,他還是能與對方抗衡的,畢竟原有的法器再加上新得到的法器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動起手來誰殺誰那還說不定呢?

  不過,韓立可沒興趣,拿自己的小命玩這種英雄救美的把戲。畢竟那「陳師妹」和他無親無故,是她自己有眼無珠,硬把一位白眼狼當成了情侶,自動送上門去的,這能怨誰?要韓立無緣無故為此拚命,他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所以他準備老實的把這一場好戲看到結尾,然後和那位「陸師兄」各走各的,各不相干。當然,對這位「陸師兄」,韓立以後肯定要更加注意了,畢竟能殘忍狠毒到這般地步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對其無情程度,他是甘拜下風的。

  想到這裡,韓立把新學到不久的斂氣術悄悄施展出來,生怕對方無意中感應到他的存在,讓他不得不與其火拚一場。

  這時,「陸師兄」把木盒放入到了自己的儲物袋內,然後淫笑幾聲,再次湊到了「陳師妹」身旁。

  他興奮的一邊繼續撕扯著女方的衣衫,一邊自言自語的吐露了所有的心聲,讓躲在一旁的韓立,聽的出了一身的惡寒。

  「師妹啊,你可不要怪我!這件事為兄也是沒辦法的,要知道那刁蠻的董妮子可親口說了,只要我和你徹底斷絕了關係,轉而築基後和她雙修,她就會求門內的那位姑祖婆——紅拂師叔祖,親自收我入門下,傳授我驚天動地的大神通。這是一躍飛天的天賜良機!師兄我實在不想就此錯過,所以也就只好委屈師妹了。」

  躺在地上,正目中噴火的「陳師妹」,聽了對方這番無心無肺的話後,氣的渾身顫抖不已,恨不得能立即坐起身來,衝上去狠咬這位無情人幾口,以洩心頭怨恨。

  但可惜的是,這位薄情郎早已用「風縛之術」,將她全身給束縛住了,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就連張口大罵的舉動都做不出來,唯有任對方擺佈而已。

  但接下來這位負心上人的話,更是讓她手足冰涼,差點背過氣去。

  「咳!如果師妹不是陳家家主的獨生女,其實放師妹一馬也未嘗不可。我實在害怕師妹由愛轉恨,會借助陳家的力量來報復為兄,並會四處散播此事,讓為兄聲名掃地。而我可聽人說了,紅拂師叔祖可最痛恨薄情寡義的男子。所以為了師兄的美事,也為了師兄的名聲,師妹還是從世間消失吧!想必也不會有人懷疑到為兄身上,畢竟我們以前可是那麼恩愛啊!」陸師兄假惺惺的說道,但手上確絲毫未停,「陳師妹」轉眼間就衣衫盡碎,徹底赤裸了。

  「陸師兄」看到眼前的美景,雙目淫光大放,手指開始在光滑的肌膚上慢慢滑動,擺出了一副要好好品嚐的嘴臉,並繼續說道︰

  「但最讓我動心的是,師妹竟和我一樣,都還留有築基丹未用,想必也是想等到基礎功法大成之後再服用吧!畢竟這樣做的話,築基成功的幾率要更大一些。」他嘴中「嘖嘖」的說道。

  「不過,既然師妹這清白之軀都要交給為兄了,想來更不會捨不得這築基丹吧!我本還有些擔心,服用一枚築基丹實在有些不保險,生怕會築基失敗,畢竟即使是異靈根者,築基失敗也是常有的事。但如今有了師妹的這一粒丹藥,那築基就絕對不成問題了。」

  說到這裡,「陸師兄」收回了雙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剛放進沒多久的木盒以及另一隻青色的瓷瓶,左瞧瞧右看看的,一臉得意之色。

  藏在石後,偷聽到這一切的韓立,心思卻活動了起來。

  眼前有「築基丹」出現,而且還一下子出現了兩枚,這對他的誘惑可是太大了。

  畢竟他計劃參加血色試煉為的不就是築基丹嗎!如果能不用冒此奇險,就能得到築基丹,他當然要躍躍欲試了。

  想到這裡,韓立聚精會神的觀察起「陸師兄」的一舉一動,如果對方露出了破綻,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立即出手,誅殺此人,好奪取兩枚築基丹。

  此刻,那位「陳師妹」卻出現了異樣的癥狀,臉上的怨毒之色已在漸漸的消失,換上了一種迷醉的神情,裸露的肌膚也呈現出了粉色,並且香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嘿嘿!看來合歡丹起作用了。現在師妹想必難受極了,為了報答師妹的大恩,為兄只有辛苦一下,讓師妹嘗嘗欲生欲死的滋味,這樣也算對的起師妹以往的情義了。」

  「陸師兄」無恥之極的自言自語道,並把手中之物收了起來,開始伸手往腰帶摸去,似乎打算要寬衣解帶,好盡情的姦淫一番。

  看到這裡,韓立心中一動,如果趁這位「陸師兄」脫光了衣衫後,他再進行襲擊,想必對方會心神大亂,能夠一舉奏效。

  韓立越想,就越覺得這樣做成功的把握很大,就更加注意起「陸師兄」來,還下意識的往對方臉上瞅了那麼幾眼。

  「不對」

  韓立幾眼之後,立即發現了問題。

  這位「陸師兄」雖然手忙腳亂的正解除腰帶,但耽擱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點,至今那腰帶還好好的繫在那裡,紋絲未松。更加詭異的是,這陸師兄臉上擺出了急色的樣子,但眼中卻目光清明、絲毫不亂,還隱含一絲冷笑之意。

  韓立心中「咯 」一下,覺得太不正常了,提防之心大起,並急忙把神識全部大開,還伸手掏出了一張「水罩」符,扣在了掌中。

  剛剛做完這一切,韓立就突然感到左側有某件東西正無聲無息的向他飛來,若不是他現在神識已開,恐怕根本發覺不了,這讓他又驚又怒。

  韓立沒有多想,急忙把符往身上一拍,一層藍汪汪的光罩馬上把他包裹在了其內,而這時一道青色的繩索狀動西,也飛速纏繞過來,只不過被那藍光及時隔在了外面。

  「咦」

  「哼」

  「陸師兄」和韓立同時發出了聲音,只不過「陸師兄」是因為偷襲未成而有些驚訝,而韓立則因為對方的陰險狡詐、差點中計而驚怒起來。

  「好!好!反應這麼快,看來閣下還真不簡單!不過,仁兄旁觀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出來和陸某出來一敘了。」「陸師兄」把手一招,那青色繩索就飛回到了手上,接著不慌不忙的沖韓立藏身之地冷冷說道,看來真的早已發現了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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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惡鬥(上)

  既然已暴露了,那藏在這裡不出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韓立深吸了一口氣,頂著耀眼的護罩,兩隻手各扣著一件法器,走出了石後。

  「是你」

  看清楚韓立的面容後,「陸師兄」有些訝然的叫道,他竟認出了韓立。

  韓立的心卻隨著對方的驚呼聲,微微下沉了一些。

  這位「陸師兄當日在小山上僅見過他一面,而且還是在混亂打鬥之中,可如今數月都過去了,竟然還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這說明此人不是記憶驚人,能過目不忘,那就是心思慎密,心計過人。

  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對韓立來說都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其實他已隱隱覺得,眼前的「陸師兄」在某一方面講,可和他算是同一種人,同樣的善用心計,同樣的出手無情。

  特別是那種在人前的囂張表現,絕對和韓立的低調同樣是一種煙霧,只是韓立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而「陸師兄」卻是故意讓他人起輕視之心,好掩飾其真面目罷了。

  不過,韓立自認為無法像對方這麼無恥,也無法像對方那麼無情與狠毒,他只是一向奉行獨善其身的中庸之道而已。

  就在韓立心中凜然之際,「陸師兄」也神色鄭重起來,似乎也聯想到了什麼,望向韓立的眼神凶光畢露,一點沒有掩飾其殺氣。

  韓立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費些口舌,看看能否糊弄過去,但如今看對方的神態和憑對方的心計,是一點迂迴的餘地都沒有了,他和自己肯定只能有一個還可活在世上,還是不要白費口舌,先下手為強算了。

  想到這裡,韓立二話不說,一揚左手一個精鋼環就發出怪嘯之聲,直向「陸師兄」衝去,隨後又把右手一亮,青黑色的葫蘆出現在了手中,並從葫蘆嘴中噴出了五六個黑糊糊的圓球,緊跟在鋼環後而去。

  做完這一切韓立並未罷手,他空出的左手在虛空中略一比劃,剎那間浮現了數個紅色火球,袖子略微一動,把這些火球卷在其中,緊接著再衝「陸師兄」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個「去」字。

  頓時,夾帶著一股炎熱之氣,火球們一窩蜂的四行散開,不同角度砸向了陸師兄。

  這一番出手,韓立幾乎動用了未得到新法器之前,不使用符寶的一切進攻手段,特別是最後這手數彈並發的瞬發手法,更是韓立費了好大工夫才從吳風那裡學到手的,為的就是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一舉閃電擊斃對手。

  其實若不是覺得對新法器還不太熟悉,用起來不一定能很快上手,韓立早就不客氣的全都一窩蜂的使出來了,畢竟新法器可比舊法器威力大了許多。

  可是幾乎在韓立出手的同時,「陸師兄」並沒有閑著,他雙手一翻,手中現了一桿長約丈許的青色大旗,旗上青光濛濛,繡著一頭長牙舞爪的兇惡青蛟。

  這時,「陸師兄」才看清韓立的一連串攻勢,意外之下,不禁氣腦之極。

  要知道,他之所以把自己威力最大的法器——青蛟旗首先給亮出來,為的就是想要和韓立一樣,好立出殺招,殺人滅口。

  可萬萬沒想到,韓立自現身以後,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馬上氣勢洶洶的攻了過來,而且還出手毒辣,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無奈之下,「陸師兄」顧不的再發動攻擊,他把青旗交予右手單持,左手卻往腰間一模,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黃符。

  他有些不捨的瞅了這張高階的符一眼,就一咬牙往身前輕飄飄一拋,急速的唸唸有詞起來。

  而剎那間,韓立的鋼環已發著淡淡黃光,首先衝到了「陸師兄」身前不遠處,眼看就砸了過來。

  「陸師兄」這才單手一指那黃符,口中大喝一聲︰

  「風牆術,起!」

  那道黃符隨著喝聲,猛然間白光大放,忽的化為一股白色颶風,高約十幾丈,橫臥在了「陸師兄」的身前,擋住了鋼環的去路。

  「噗」的一聲,鋼環毫不客氣的扎進了颶風之內,但馬上被吹的東倒西歪,翻了幾個跟頭後一下子被甩了回去。

  至於隨後到達的圓球更加不濟,只能在颶風外不停的打轉,連衝進狂風的能力都沒有。

  見此情景,韓立臉色微變,急忙伸出手指,對那幾枚最後趕到的火球略一牽引,它們立即拐了兩個大大的圓弧,靈活的向兩側飛去,妄圖繞過風牆,再行攻擊「陸師兄」。

  「嘿嘿!想的倒美!」

  「陸師兄」冷笑了一聲,單手極其熟練的一掐訣,然往風牆的中間部位一指,那颶風立即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極快的分別竄出,再次攔下了火球。

  「砰砰」

  幾聲爆裂聲響起,火球無法再行避開,直直的撞了上去。

  颶風只顫抖了幾下,火球們就被吞了下去,在颶風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韓立感到心中駭然。

  這時,風牆在「陸師兄」操縱之下,又合在了一起,恢復了原狀。

  「彫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醜!這位師弟,雖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今晚,你是死定了!」陸師兄猖狂的笑道。

  隨後只見他雙手一合,再次握住了那桿青蛟旗,拚命的揮舞起來。

  韓立有些緊張了,對方的難纏程度,遠在他意料之外,這麼凌厲的連環攻勢竟如此輕鬆的給破解了。雖然對方揮動的那桿大旗,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異狀發生,但看對方的凝重模樣就可以得知,這位「陸師兄」的反擊絕對不是說著玩的。

  看來不使用「符寶」是不行了。韓立冷冷的想道。

  但是如今的他,因為沒有能力對「符寶」進行凝煉,所以每次動用「符寶」時,都必須要爭取到一定的施法時間,這才可驅動「符寶」克敵制勝。為此,自身的防禦一定要絕對嚴密才行。

  想到這裡,韓立又看了看對面,只見「陸師兄」揮舞的青旗,已漸漸耀眼起來,旗面上發出了刺目的青光,讓那只青蛟更加的猙獰可怖,看來對方的攻勢即將就要發動了。

  韓立不再猶豫了,手一招,那鋼環「呼」的一聲飛了回來,在他的頭頂數尺之處停了下來,並開始盤旋不停。

  「長」,隨著一聲輕喝,那鋼環黃光大冒,急速膨脹起來,當有了桌面大小的時候,才停止了巨大化。

  「落」,那鋼環又聽話的直落了下來,把韓立圈在了其中,並緩緩的轉動起來,形成了一層巨環保護。

  韓立並未就此停手,葫蘆收起之後,那面新到手的盾牌也被祭了出去,在藍色光罩之外被放大了數倍,在他身前散發著黑光,輕輕漂浮著。

  如此一來,韓立身外就形成了三層防禦,最外層的是精鋼巨環,中間是玄鐵飛天盾,最裡面則就是一開始就使用出的藍色光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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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踏修仙路 第一百六十八章 惡鬥(中)


  做完了這一切後,韓立才放下心來,取出了的灰色小劍符寶,盤膝坐下來,開始施法,意圖在最短時間內驅動符寶飛起攻敵。

  就在這時,對面的「陸師兄」終於在青蛟旗上聚集了足夠多的靈氣,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只見他停止了揮舞旗子,而把旗尖猛然沖韓立一指,頓時,十幾道半月形的青色風刃,爭先恐後的從旗尖上竄出,嗚嗚的衝向了韓立。

  這些風刃的速度太快了,剛才還在「陸師兄」那邊,可眨眼間就已到了韓立的這頭。真不虧是風系法術,攻擊的速度比其他屬性的法術,快了一半還要多。

  要不是,事先做好了防護的準備,韓立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被這些風刃斬成了十來截。

  韓立心裡正吃驚之時,風刃和最外層的精鋼環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青色和黃色的光芒閃耀個不停,還發出了「噗噗!」的切擊聲。

  等光芒全都消失之時,原本光滑無比的鋼環外壁上,多了十幾道縱橫交錯的尺許長溝槽,整個法器已顯的破破爛爛。不過幸虧此法器在被攻擊時是不停轉動的,才沒讓這些風刃攻擊到同一個部位,否則早已破環而入了。

  這種結果,韓立和「陸師兄」都感到了意外。

  韓立是覺得,這鋼環法器的原本用途雖然並不是專門防禦的,但它可是貨真價實的上品法器,質地材料那是無話可說的。可沒想到只是些區區的風刃,就能把它切割的七零八落,幾乎就要徹底毀掉,這不禁讓他憂心忡忡,不知能否接下對方後續的攻勢。

  「陸師兄」則更為愕然。這青蛟旗在頂級法器中可是大大有名,是他為了配合自身的靈根屬性,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代價才弄到手的。

  這法器,不但能毫不費力的瞬發出風刃術等簡單法術,而且因為吸納了一定靈氣,讓所有從旗上發出的風屬性攻擊都是經過增幅過的。所以剛才的那些風刃,看起來只是最簡單的初級下階法術,可實際上它們每一枚的威力,都足可以和中階的法術相媲美了。

  就是說,剛才的攻擊看似簡單,可實際上,是一下子集中了十幾個中階法術的狂轟濫炸,可就這樣,竟然連最外層的那個巨環也未曾擊破,這讓「陸師兄」怎能不心中凜然,對韓立更加的忌憚起來!

  韓立和「陸師兄」雖然都感到了對方的辣手,可雙方下面的舉動可大不一樣。

  韓立因為還在設法驅動符寶,不願半途而廢,所以明知對方下面的進攻肯定會凌利無比,但也只有硬著頭皮苦撐下去。

  而「陸師兄」更是心思過人,一見韓立從剛才擺開的防禦架勢,到如今的攻擊結束,整個人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知道對方一定在準備殺手鑭了,不是施展某個高階的法術攻擊,就是在驅使一個厲害的法器了。

  因此他毫不遲疑,再次把靈力狂注入到了手中的大旗,把旗尖衝著韓立一陣猛點,向對面激射出一連串的青色風刃流。

  這次的風刃體型較小,但是勝在持續不斷,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長長的青色激流。氣勢驚人的奔湧過去,讓青光和黃光的再次產生了激烈的撞擊。

  這一次,韓立身前的鋼環只維持了短短的片刻時間,就忽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轟鳴聲,黃光大散,那件上品的精鋼環終於壽終正寢,被密密麻麻的風刃給擊的粉碎。

  沒有了阻礙的風刃激流,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卻被早已等待多時的另一件頂級法器玄鐵盾,給擋住了去路,接著又爆發了烏光和青光的再次對撞。

  玄鐵盾可和那鋼環法器大不一樣。

  首先,兩者的品階差了一級,這盾牌可是和青蛟旗同一等級的頂級法器,在修仙界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是很罕見之物。而鋼環卻只是上品法器,雖不能說是大路貨色,人人都有,但是稍微有點身價的修仙者,還是有機會持有那麼一兩件的,因此只是略微稀少些罷了。

  其次,這鐵盾雖然沒有一絲的攻擊力,但卻是專門的防禦法器,其防禦力可不是鋼環那樣模稜兩可的四不像可比的,不但堅厚結實,而且盾面上還附有幾種專門的防禦法術,讓其防禦性威力大增。

  所以,看似瘋狂之極的數十、上百風刃組成的攻擊流,卻被飄在韓立面前的鐵盾給毫不費力的截了下來,就如同屹立在激流中的岩石一樣,散發著黑色的冰冷烏光,紋絲不動,一副綽綽有餘的樣子。

  「陸師兄」見此,心裡大怒,但表面上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他把雙手一抖,旗尖處的風刃不再往外冒了,但握住旗桿的雙手卻突白光大冒,讓其體內的靈力如同洩了口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入進了旗桿之內。

  青蛟旗得到了如此龐大的靈力做後盾後,旗面上的青光更加耀眼了,如同在黑夜裡,升起了一隻青色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而「陸師兄」,因為法力損失太大,臉色極為蒼白,但一臉的狠辣神色。看樣子,他深知夜長夢多,準備出絕招拚命了。

  隨著「陸師兄」的一聲低吼,他雙手一用力,把青蛟旗「呼」的一下,拋向了半空中,然後手指飛快的翻轉掐訣,接著用手指一點旗子,大喝一聲。

  「化蛟」

  只見青蛟旗,光芒四射,青光盈盈,一瞬間竟成為了一隻十幾丈長的青色巨蛟,栩栩如生,張牙舞爪,和旗面上繡的那只一模一樣。

  「去」,「陸師兄」一點遲疑也沒有,手指一揮,那青蛟立即張開巨口,惡狠狠的向韓立正面撲來,就聽「噹」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蛟首一頭紮上了玄鐵盾上。

  青光和黑光,光焰同時大漲,似乎一時間旗鼓相當。但沒多久,盾牌上的黑光迅速的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然無光。

  眼看此盾,就要落個和前件法器一樣的下場時,卻從其後面出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收」

  鐵盾隨著此聲,馬上變小起來,並飛快的後退。這樣一來,青蛟氣焰大長,尾隨其後猛追,大有把要把韓立和此盾一口全吞下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原本盤膝而坐的韓立身上,突然飛起了一道數丈長的灰濛濛光華,呈巨劍形狀,竟毫不示弱的一劍抵住了蛟首,互相糾纏起來。

  半空中,一會兒青光壓住了灰芒,一會兒灰芒又克制住了青光,一時半刻之間,不分上下。

  而鐵盾,則恢復成了巴掌大小的原形後,落入到了韓立的手中,被他反手間收進了儲物袋,這時他全身的法力都要用來指揮符寶進行攻擊,再無餘力祭出此盾牌了。

  這一回符寶所化的灰芒,明顯比上回擊殺黃衣人時,不可同日而語,光從它所化的劍光中就可以看出,威力起碼大了三四倍還要多。

  要知道,此符寶在那金光上人手中時,只能化為尺許長的灰芒,等到了韓立手中在練習驅物術時,這符寶則成了數尺長的光芒,但當韓立功力深入擊殺黃衣人時,被驅動的符寶又一度變為了丈許長的模樣。

  到了如今,韓立的法力已有十一層了,再驅動此符寶時,則不但長度大變,有兩三丈之長,而且就連形態也隱隱呈現出了巨劍形狀,光華耀目,晶芒流動,變得氣勢驚人,讓人側目而視。若非如此,這符寶還真不一定能抵擋得了青蛟旗所化惡蛟的猛攻。

  由此可見,符寶的威力不但取決於封印在其內的法寶威能大小,而且還和修仙者的法力精深程度大有關係,越是法力高深之人,越是能把符寶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真不知道,當自己築基成功後,再驅使這符寶時,此符寶又會呈現出什麼形態。韓立在指揮灰光與青蛟纏鬥之時,不知為何,竟會分神的突發奇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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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惡鬥(下)

  韓立和「陸師兄」法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劍符」和「青蛟旗」上,所有身心都用在操縱它們互相爭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疏忽。

  可這樣一來,他們同樣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和法力,另施其他手段來克敵制勝了。他們很清楚,只要有一方稍一大意,就會立刻寶毀人亡,再也無挽回餘地了。

  於是,在青蛟和巨劍的交相輝映下,韓立和「陸師兄」的爭鬥竟然演變成了一場看誰法力最先耗盡的持久戰。

  等他二人意識到殘餘法力的多少,才是此次爭鬥的關鍵時,都不約而同的採用了增加自己靈力的方法,分別掏出了一塊靈石,握在了各自的手中,以補充自身的靈力流失。

  只不過,陸師兄的是一塊低階風屬性靈石,而韓立的則是一塊中階土屬性靈石。這個發現,讓韓立對面的陸師兄臉色很難看,驚怒異常。

  像韓立這樣的煉氣期弟子,竟然會擁有只有門內築基期以上修仙者才能弄到手的中階靈石,這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因為誰都知道,中階靈石可比低階靈石補充靈力快的多。這樣一來,在補充靈力上,他可是吃了大虧。

  不過,「陸師兄」轉念一想,他法力原本就比對方深厚的多,即使對方的靈石補充靈力快了點,那也絕堅持不了太久,畢竟這一點點的法力補充和時時刻刻的法力損耗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想到這裏,「陸師兄」再次冷靜了下來,重新凝定了心神。

  可當韓立下一個舉動出現在其眼中時,陸師兄的臉色再次變了起來,帶有了一絲絲的愕然和難以置信之色。

  韓立竟當著「陸師兄」的面,把身上的藍色護罩,給自動撤除了,把真身光明正大的顯露在了「陸師兄」的跟前。

  「陸師兄」即使再是聰穎過人,也被對方的舉動,給弄的心中一陣的糊塗,不知韓立倒底打的什麼注意。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記風刃過去,就輕易的取下他的性命嗎?

  陸師兄的心思在腦海中轉了幾轉,沒有遲疑多久,果斷的伸出左手往虛空中一比劃,一道淡淡的青色風刃就要成形了。

  可還沒等「陸師兄」把此風刃徹底凝聚出,並甩向對面,空中的那只和青蛟死纏在一起的巨劍忽然光芒大振,竟趁他分心使用風刃之際,猛然甩開了青蛟,直奔「陸師兄」本人飛射而來。

  這一下子,陸師兄心裏一驚,給嚇的不輕。如果他堅持要把風刃成形並甩射出去,也許此舉可以取了韓立的性命,可同樣,在巨劍的斬擊之下,那他肯定也是性命不保,雙方會落了個同歸於盡。

  雖然他身前還有一道風牆始終沒有消散,可這巨劍既然能和青蛟旗所化的青蛟相抗衡,那這颶風絕對被巨劍輕輕一戳,就會輕易被擊破,肯定攔不住其分毫時間。

  這樣的結果,可決不是「陸師兄」想要的。他還有原大的前程,美好的將來,決不願在這個荒山野嶺,和一位連具體來歷都不知道的傢夥,共葬此地。

  想到這裏,他不及多想,急忙左手一抖,把風刃給撤掉,再把全身法力猛的往蛟旗上狂輸,把青蛟往回一召。

  那青蛟真不虧為風屬性法器所化的形魄,竟然在陸師兄的全力催動之下,後發先至,在半路上就截住了韓立的巨劍,再一次爭鬥起來。

  見到此景,「陸師兄」大鬆了一口氣,出了一身的冷汗。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陸師兄幾次另行施法,想要偷襲韓立。

  可每次都被韓立用同樣的手法,硬生生的給逼退了回去,還是拿沒有護罩的韓立沒有絲毫辦法,這讓「陸師兄」憋屈無比,只好自持法力深厚,和對方一點點的消耗下去。

  而這時的韓立,卻開始從儲物袋內,掏出了一根根形狀各異的小草、睫塊之類的東西,往嘴中不停的塞去,並大口的咀嚼起來,讓陸師兄看的目瞪口呆,不知對方又在搞什麼鬼。

  這種猜不出對手意圖而一頭霧水的情形,讓陸師兄大感不妙,有了一分不好的預感。但太過愛惜小命的他,即使心計再遠超常人,一時之間,卻是無計可施。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陸師兄的心慢慢的更加沈重。

  當最後,青蛟身上的青光開始黯淡下來,而巨劍的灰芒仍然耀眼如初時,陸師兄再也忍不住的心中驚恐,聲嘶力竭的大喊起來︰

  「不可能?明明我的法力遠超於你,即使有中階靈石進行補充,你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有餘力,應該比我更早耗盡法力才對!」

  眼看著青蛟搖搖欲墜,「陸師兄」的大喊,就像掉進了陷阱裏的瘋狗進行的最後犬吠,充滿了不甘。

  而韓立見自己的圖謀,一點點的全部實現,不禁展顏一笑。可聽了對方的話語後,嘴角微微一撇,微笑又變成了冷笑。

  他可沒有閑工夫跟一個要死的傢夥,去解釋這一切,還是及早幹掉對方,這才是最要緊的事。要知道他的法力其實也所剩無幾了,哪會再願和對方磨什麼嘴皮子。

  想到這裏,韓立根本不理會對方的疑問,用手一指,那巨劍光芒更為一盛,把那青蛟消磨的一點點縮小起來,到最後竟只有丈許長了,其身上的青光更是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陸師兄」見此,徹底的絕望了,隨之拚死之心大起,目中逐漸流露出了瘋狂之意。

  他不聲不響的,猛然把青蛟旗上僅存的那點法力往回一收,讓青蛟旗剎那間恢復了原形,直接從空中掉落了下來,然後絲毫不顧直衝他斬擊過來的巨劍,卻用這些法力迅速凝結出了一道巨大的風刃,毫不猶豫的狠狠甩向了韓立。

  韓立見此,心中一凜,,急忙在對方風刃甩出來的同時,操縱起巨劍往對方頭頂直斬下去,然後看也不看後果如何,身子猛然一竄,人已衝出了數丈遠去。

  經過幾番交手後,韓立可深知風刃的速度實在驚人,若不施展「羅煙步」趕緊躲開,沒有絲毫防護的他,還真有可能措手不及的被一斬兩截,那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風刃的確非常快,韓立這邊剛剛竄出,它就已到了韓立原來的站立之處,但是一拐彎竟然尾隨著韓立逃脫的方向,又再次激射過來。

  韓立不及多想,把「羅煙步」發揮到了極限,在這一小塊地方上不停的左拐右轉,竟隱隱的幻化出了數個幻影出來,讓那風刃如同尾巴一樣緊隨其後,卻又拐彎追趕不及。

  韓立很清楚,若是直線逃跑肯定跑不過風刃的急速斬擊,只有用小巧的騰挪功夫,才有可能暫保無憂,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敢放棄防禦法術的主要原因。

  「噗嗤」一聲,那風刃突然失去了控制,直直的斜飛到了泥土裏,切出了一道深深的溝槽之後,消失不見了。

  韓立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用世俗界的輕功身法來躲避修仙者的法術攻擊,還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韓立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抬起頭朝對面望去。

  只見那堵風牆已消失不見了,原本躲在其後的「陸師兄」一分為二,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在兩片屍身的上方,巨劍散發著淡淡的灰芒飄浮著,只是光芒慘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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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戰利品與香艷

  韓立抬手,衝著空中招了一招,那巨劍立即掉過頭來,飛射回來,等到了韓立面前時,就還原成了符形態,輕飄飄的往其手中落去。

  韓立剛要伸手去接此符寶,符紙卻在下落過程中,「滋啦」一聲,無故自燃起來,片刻之後,就成為了一團灰燼,被山風一吹,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景,韓立呆了一呆,但隨之臉上就露出了苦笑之色。

  此「符寶」算是徹底的報廢了,它所剩不多的威能,在這一場耗時太久的拉鋸戰中終於消耗殆盡,這讓已深知道符寶價值的韓立,大感心痛,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能擊殺「陸師兄」這麼一位強敵,不付出點代價,這怎麼可能!不過對方的那桿青蛟旗,倒是件很不錯的戰利品,足可以彌補此符寶的損失了,更別說還有兩顆築基丹在等著他去搜刮呢!

  想到這裏,韓立不禁心花怒放,覺得此次惡戰大有所值。

  如果能服用此築基丹就能築基成功,那他就不用再冒奇險去參加什麼「血色試煉」了,畢竟在那裏像「陸師兄」這麼強的修仙者想必不少吧!甚至比他更難纏的,恐怕也有那麼一大堆。

  過了一會兒,韓立通過吸納手中的靈石,覺得法力恢復了少許,就先站起身來,想把那離他不遠的青蛟旗撿起來再說。

  可剛一挺腰站直了身子,丹田處就傳來了劇烈刺痛,如同有無數根鋼針在那裏猛紮一樣,直痛的韓立再次彎下了腰,臉色蒼白無比,好一陣的呲牙咧嘴。

  韓立身子一動不動,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刺痛減弱了一些。

  韓立的表情有些鬱悶,嘴角抽動了幾下。

  為何會如此,他可心知肚明。這是剛才生吞大量有一定年份的藥草所致,雖然這些藥草內的靈力被他及時吸收了一些,但是更多的則聚集在了丹田之處,成了外來異物,其中還參雜著許多說不清的其他藥性雜質,如果不及時驅除的話,肯定後患無窮。

  韓立,雖然明知這種應吞靈草的方法,是不可取的,肯定會反噬自身,但當時為了保住小命,也只好冒險一試。果然這種強行吸取靈氣的手段,讓他在這場持久戰中幫了大忙。

  但僅憑吞食草藥,還不足以讓韓立堅持到最後,除了中階靈石提供靈力的速度比對方快外,他能取勝的另一個關鍵,還是在於把自身的防禦法術「水罩術」給取消了。

  在前兩年學習研究施法小技巧時,韓立無意中從吳風那裏得知,現在大部分的低階弟子在使用符時都有一個誤區,那就是都以為除了激發符時的那點靈力外,符是不會消耗使用者任何法力的,這其實是個錯誤的認識。

  實際上符一經激發,其施展的法術還是通過一絲絲靈力始終與使用者相聯繫的,為的就是方便施法者控制運用此法術,如果法術始終沒有消失,使用者就會自動的不停損耗法力來維持此靈線。

  因為這種靈線,煉氣期的弟子無法看到,更無法感應到,而維持其存在的法力在短時間內又是微乎其微,所以大部分的弟子,就此忽略了過去,這才有了上面的錯誤認知。

  即使有幾個知道實情的弟子,也覺得此種事無足輕重,所以就沒大張旗鼓的在低階弟子中外傳,而吳風就是知情人之一。他就在和韓立閑聊時隨口說了出來,但卻被韓立有心的記住了,最後還做了幾次測試,親身體驗了一下,果然不假。

  結果,在這次的惡鬥中,韓立一經察覺會是持久戰後,就立刻想到了此事,於是果斷的撤消了防禦法術,為的就是節省更多的法力下來,雖說乍一看似乎微乎其微,但是時間一長,其法力消耗可也不輕啊。而顯然那位「陸師兄」不知此事,謹慎小心的他,始終都維持著那個要命的「風牆術」。卻不知就是這個「風牆術」,讓他進一步的走上了絕路。

  就這樣,韓立最終靠著這點省下的法力,比對方堅持的更耐久了那麼一些,否則僅靠著上面那兩個優勢,他還真不一定就能耗得過對方。

  儘管如此,韓立還是覺得此次勝得極為凶險,如此百般花樣盡出,才只是堪堪保住了小命,對方的實力還真是應在他之上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最後活下來的還是他。

  韓立在覺得疼痛更輕微了點後,還是按奈不住,慢慢挪移了過去,等磨蹭到了青蛟旗掉落之地,才勉強低下身子把此法器撿了起來,然後歡天喜地的審視了好幾遍,喜滋滋的收進了儲物袋。

  接下來,他又來到了「陸師兄」的屍身前,略微厭惡的瀏覽了下極為血腥的畫面後,就搖搖擺擺的搜索起戰利品來。

  對方的儲物袋,很容易的在半片的屍體上,被找到了。

  韓立不客氣的當場把東西從儲物袋中「呼啦」一下,都傾倒了出來,那裝著築基丹的青瓶和盒子,一眼就被他給看到了。

  他心中大喜,也顧不得去看其他的東西,急忙彎身把盒子和瓶子撿起,然後打開了檢查,果然裏面都有一粒藍燦燦的丹藥,雖然味道有些刺鼻,但丹藥中蘊含的強大靈力,他還是能感受到一二的。

  韓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即然確定了築基丹是真的,那他也沒心思現在去辨認其他物品,畢竟這裏才剛發生過大戰,不是久留之地,還是趕緊溜之為上。

  韓立麻利的把東西都收了回去,再把陸師兄的「儲物袋」小心的貼身藏好,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不禁直起了身子,想伸個懶腰。

  可就在這時,忽然身後風聲響起,似乎有東西猛撲了過來,韓立大吃一驚,急忙想側身躲開,但忽然丹田處一陣的劇烈疼痛,身形頓時一滯,接著整個人就被一個滑膩香噴噴的女子侗體,一把給大力抱住了。

  韓立驚愕之下,掙了幾下,可是因為丹田刺痛,再加上大戰剛過,四肢無力,實在掙脫不開。

  見此情景,韓立雖然已隱隱猜到了身後之人,但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可是臉孔剛轉過一半,一個嬌艷秀麗的面容就已香膩的緊貼了上來,還不停的用香唇狂吻著韓立,果然是那位原本動彈不得的「陳師妹」。

  此時陳師妹,滿臉通紅,一雙秀目往外噴射著情慾之火,四肢更是像章魚一樣,緊緊從後面抱住韓立不放,並且豐滿驚人的嬌軀在韓立背後摩擦個不停,嘴中也因為慾火燒身,難受的發出了「呀呀」的呻吟之聲。

  原來不久前,這位「陳師妹」雖然因為「風縛之術」動彈不得,但是韓立和「陸師兄」的大戰卻一點也沒波及到她,所有爭鬥都避開了此女所躺之處,大戰過後,她竟毫髮未傷。

  在爭鬥開始前,合歡丹的藥力其實就已發作了,「陳師妹」被情火燒得神志不清,滿目的幻覺,一心只想與人求歡,但當時由於束縛法術尚在,她無法動彈分毫,倒也顯得老實,只是內心深處,被情慾折磨的越發的飢渴。

  但就在剛才,「風縛之術」的時效終於過去了,剛得到自由的「陳師妹」,在滿腔情慾刺激下,根本不假思索的衝向了此地唯一的男人——韓立,並將他緊緊抱住,這就出現了上面香艷之極的一幕。

  韓立可是貨真價實的童男,被「陳師妹」的一陣親吻後,就覺得心中一蕩,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了上來。再加上,他從不標榜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對坐懷不亂那一套也不屑去做,所以有些情動的他,毫不客氣的反手樓住了「陳師妹」赤裸的身體,手指更在其光滑如絲的肌膚上大肆撫動起來。

  經過韓立這麼一回應,「陳師妹」更加難受之極,雖然她還未曾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天生的求歡本能還是讓她,開始去撕扯韓立的衣衫。

  「陳師妹」的這一舉動,卻讓有些神魂顛倒的韓立,清醒了幾分。他不敢再糾纏玩火下去,急忙右手一翻,一張「定神符」出現在了手中,然後勉強提起剛恢復了的些微法力,施展出了定神術,把「陳師妹」再此拘束了起來。

  接著輕輕一掙,他就從「陳師妹」的香懷內掙脫了出來,再把此女輕放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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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返回


  韓立順勢半蹲在「陳師妹」的身旁,低頭端詳起了此女春情勃發的誘人嬌容,然後目光往下一掃,不由得在其凹凸起伏的赤裸嬌軀停留了下來。

  那滾圓飽滿的雙乳,調皮微凸的肚臍,甚至稍下些的神秘之處,這一切都令韓立口乾舌燥,被晃得有些眩暈。

  他很清楚,只要他願意,眼前的尤物馬上就能令他嘗到銷魂入骨的滋味,會令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可是癡看了半響之後,韓立還是把目光戀戀不捨的挪移開來,又回到了此女的臉龐上。

  他皺了皺眉,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往那微張的杏唇上輕輕一抹,感受到了濕潤與滑膩以後,又快速收了回來,往鼻下輕聞了起來。

  「真的是合歡丹,看來那人沒有說謊!」片刻之後,韓立把手指放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完全恢復了冷靜。

  「大美女,看來你的運氣不錯,如果吃的是其他春藥,恐怕真要辣手催花了!不過既然是合歡丹,那就沒有必要了,想來我現身之前,你就已進入了幻覺,根本不會記得我的面容!」韓立單手輕托起此女的下巴,望著她迷醉的美目,輕輕的說道。

  「其實,最保險的方法,還是應該讓你從世間消失最好,畢竟即使是幻覺,還是可能留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印象,即使這個幾率非常低!但你應該慶幸!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什麼狠毒嗜殺之輩,對女人的心腸就更軟了,若是個男人的話,想來我早就一刀砍了過去,那還會如此猶豫。」韓立繼續自言自語道,臉上有些無奈的苦笑。

  說完此話後,韓立默然了片刻,死盯著女子嬌美的面容好一會兒後,突然低下頭去,猛然親吻上了女子嬌艷欲滴的杏唇,並有些拙笨的吸允了起來,而女子也熱情似火的給予回應。好半天的銷魂後,韓立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女子的香唇。

  「男女之事,還真是奇妙!即使不能真銷魂,親這一口也就算是救命之恩的報酬吧!」韓立喃喃的說道,一副絕不肯吃虧的樣子。

  至於此女子的築基丹,則因為是從「陸師兄」手中奪得的,韓立自然不會再提。

  「咳!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動心。若不是聽那馬老頭說過,元陽、元陰之體的男女,其築基成功的概率能夠更大上一些,我又怎會拒絕這種好事,去被迫玩什麼做懷不亂!」韓立開始臉色還很平靜,但說著說著就輕搖了下頭,露出了深感遺憾的樣子。

  畢竟一夕之歡和修仙大業,誰輕誰重,韓立即使再慾火上身,還是分得很清楚。

  至於那位「陸師兄」為何能毫不在意的想要迷姦此女,韓立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得出,看他那副小白臉的風流樣,其元陽之體恐怕早就已破了,所以才能無所顧忌。而且恐怕這也是其對自己築基信心不足,遲遲拖到現在還未敢服用築基丹的原因之一,如今倒是便宜了韓立。

  韓立既然心中主意已定,就不打算浪費時間了。

  他先用火彈術在不遠處砸出了個大坑,把「陸師兄」的屍首扔了進去,然後再一把火將屍體化為了白灰,用泥土填平了它,來了個毀屍滅跡。

  接著韓立又在爭鬥的地方,將一些過於明顯的痕跡,用儲物袋內的一把長刀,給刮劃的稀巴爛,讓人從中看不出絲毫線索來,這才給「陳師妹」披件她自己的衣服後,夾帶著她趕緊飛離了此地。

  他往西一連飛出了百餘里地後,才找了一個較隱蔽的巨岩,落了下來。

  將女子安置在了巨岩之下,韓立本想立即飛走,但回頭看了一眼此女滿面緋紅的樣子後,不禁有些心軟的歎了口氣,又轉過身來,再次湊到了「陳師妹」的身前。

  他從懷內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倒出了一些白色藥粉在手掌上,隨後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沾上一些藥粉,往此女的杏唇內輕送了過去,還有些無奈的自語道:

  「這合歡丹的淫毒,雖然不能要了人的性命,但是長時間不解的話,還是會讓人元氣大傷,我就算再做一件善事,幫你順便解了吧!這清靈散正好可解此毒!」

  韓立邊說著,邊看著此女將藥粉無意識的舔食了下去,那種吸允他手指的嫵媚模樣,看得韓立又一陣的失神。

  韓立再也不敢在此多待了,急忙把藥瓶收起,駕著法器匆匆的飛離而去,他知道,沒有多久此女就會清醒過來,再不離開的話,可就要惹出大麻煩了。

  這一次他頂著夜色,一直飛行了大半夜,到離黃楓谷只有數個時辰的路程後,才稍微歇息了片刻,等天色大亮起來,就大模大樣的進入到谷內,並返回了百藥園。

  一進園內,韓立馬上閉起關來,三天三夜後,他終於將丹田處的異物驅除了絕大部分,剩下的一點已對他造不成妨礙,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被真元自動煉化掉。

  儘管如此,這次大戰的後遺症,還是讓韓立元氣大傷,估計不歇個把月,是不會恢復到原有的巔峰狀態,可韓立還是覺得這一切非常的值。

  因為此時,他正坐桌前,欣賞著此次外出的最大戰利品——兩粒蠶豆般大小的藍色築基丹。他足足端詳了一個時辰之後,才把築基丹換了個容器,裝進了那個輔助法器——銅瓶之內,這樣一來,其靈氣就不會再流失掉了。

  至於原來的那個青瓶和木盒,自然要毀掉,以防今後因此露出什麼馬腳。

  說起來,他在數日前的那場爭鬥中,損失的還真不少,不但飛劍符寶報廢了,就連那個上品法器精鋼環也粉身碎骨了,韓立為此有些惋惜。

  不過,收穫同樣也不少,除了那桿青蛟旗外,韓立還從陸師兄的儲物袋內,找到了其他兩件不錯的法器,一件就是當時曾偷襲過他的那個青色繩索,另一件則是個銀色白鉤,看起來都是上品的法器,這足以彌補他法器上的損失了。

  更別說,他還找到了數十張屬性各異的低中階符箓,和二十多塊低階靈石。

  但可惜的是,初級高階符箓的一個沒有,唯一那張高階的風牆術,也在和韓立的爭鬥中靈力耗盡了,早成了廢紙。

  韓立趁此機會,把所有的戰利品都整理了一遍,除非自己用到的和非常珍貴的物品外,其他的一律全都毀掉了,以免除後患。

  然後,他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考慮築基丹之事了。

  說起來,韓立對築基丹的服用方法,還真是一無所知。

  是很簡單的將築基丹吞下即可,還是需先服用藥引之類的其它東西作為輔助?甚至是否還要借助什麼外力?按常理來說,這麼珍稀的丹藥,的確應該有些講究之處。

  韓立因為以前尚未有築基丹,所以對此事沒有怎麼留心,本想等血色試煉之後再去打聽的,畢竟試煉失敗了,其他的一切都是無用的,可沒想到現在就弄到了築基丹,而且還一次兩枚!

  這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了。

  半日之後,韓立從傳功閣回轉來了。

  他一回住處,就呆呆的趴在桌子前,好一陣的出神,數個時辰後,才猛然一拳砸在了桌角邊,把拳頭砸的通紅一片,卻視若無睹,似乎痛覺已喪失了。

  不久前,韓立借口學習新的法術,從吳風那裡旁敲側擊了大半日,終於套出了築基丹的服用方法,可是結果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

  原來服用築基丹進行築基的沖關,既不需要吃什麼藥引,也不需要借助外力,竟是直接吞食就可生效。

  按理說這對韓立來說再好不過了,但是吳風後面的話,給了韓立當頭一棒,服用之後出現的新問題,給韓立帶來了極大的困擾,讓他再次處於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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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選擇


  建州的北部,越國與元武國臨界的某個荒山上,站著數十名高高矮矮的黃衫之人,他們衣衫迎風飄動,年紀還各不相同。大些的白髮蒼蒼,一臉的皺紋,已到知天命之年,小的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稚氣尚未蛻盡,但全都默然無語,有秩序的站列著。

  最前面的是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此老倒背著雙手,悠然的望著天空一動不動,正在出神。在他後面,是四男一女,幾名神態肅然之人,而其中一人,就是引韓立入門的那位王師叔,此刻他也一臉鄭重之色。

  在五人的後面,是兩排站立整齊的黃衫弟子,這些人神情各異,有的神色緊張、侷促不安,有的滿不在乎、左顧右盼,還有的微笑不語,不露聲色。

  而在最後一排的邊角處,有一位面目黝黑、相貌普通的青年眼臉低垂著,始終看著自己的腳尖,目光不敢斜視分毫,似乎非常的靦碘。

  可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像個黃毛小子的傢伙,正在心中腹誹不已,一肚子的怨氣。

  此青年不是旁人,正是韓立,而這一行黃衫之人,則就是參加「血色試煉的黃楓谷眾弟子了。

  韓立最終,還是加入到了這次的送死之旅中,而且還是在擁有了兩枚築基丹後,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可笑和無奈之事。

  一個多月前,韓立從吳風那裡得知了築基丹的服用方法後,被打擊的不輕。

  原來服下築基丹後,要進行築基之人必須在閉關三個月,把藥力化盡才可出關,否則就會藥力大散,功效大打折扣。所以築基能否成功,最起碼也要等數個月後才可知曉。

  可真要等這麼長的時間,對韓立來講,可大大的不妙。

  按他得到這兩顆築基丹的原先想法,先服下這兩粒丹藥,看看能否築基成功,再決定是否還參加試煉。若是能僥倖築基成功,則禁地這麼危險的地方,他肯定不會去了,畢竟四分之一的生存機率,實在太嚇人了。

  若服下後未能奏效,則禁地之行還是勢在必行的。一粒兩粒築基丹不行,那他就煉出三粒四粒,甚至更多,他相信資質再差,服用了足夠多的築基丹後,還是能進入築基期的。

  但服藥後閉關三個月的限制,則把韓立的計劃給打亂了,讓他面臨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尷尬局面。

  如今要麼就此服下築基丹,禁地之行徹底給放棄掉;要麼把築基丹暫時收起,等血色試煉過後,再行服用。不會再有兩者兼顧的美事了。

  經過近半個月的左思右想,韓立覺得,憑他這樣糟糕的資質,即使一連服下兩粒築基丹,築基成功的希望還是很渺茫,血色試煉決不能放棄。

  其實,韓立也不是沒想過,等下個五年再來參加血色試煉,那時想必他即使築基未成,但長春功絕對會練至了頂層,這樣,他自保的能力會大上許多。

  但是就在韓立的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久,黃楓谷的上層就宣佈了一件震驚整個越國修仙界的大事,讓他此念頭煙消雲散。

  內容就是:血色試煉的禁地,將於五年之後暫時封閉六十年,在此期間,由七大派共同派人監督,任何人都不准進去採藥。

  這種臨時圈封禁地的做法,並不是稀奇之事,幾乎每隔三、四百年,七大派都會做上這麼一回。

  因為禁地頻繁的開啟,會讓其內的靈氣大量流失,靈藥的產生和生長的速度都會減緩起來。這種臨時的封閉舉措,將會重新改變靈氣的密度,讓其再次恢復到正常的水準。

  但是七大派即使採取了此措施,禁地的靈藥還是逐年稀少,越發的難尋起來,特別是符合煉丹要求的成品靈藥,更是少中又少。

  按照七大仙派的某些有識之士的推斷,若想真正恢復禁地內靈藥的正常數量,必須把圈封的時間拖延到足足千年之久才行。否則這種臨時封閉,也只不過是延緩了些禁地靈藥的枯竭時間而已,畢竟靈藥的產地和生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儘管這種道理結合了禁地內的實際情形,讓誰都無法否認其正確性,但七大派的掌權之人還是無法痛下此決定。

  築基丹的數量,可是和他們七大派的興亡緊緊相關的。

  若是五六十年內缺少些此丹藥,七大派還只是損失些皮毛,沒有傷其筋骨。但若真的數百、上千年的時間都沒有了築基丹,那麼不要說七大派了,恐怕整個越國修仙界,都面臨著生死存亡。

  畢竟一個再也無法讓修仙者築基的地方,那還能叫修仙界嗎?恐怕到時所有的修仙家族和散修們,都會離開了越國,另去其他的方尋求生存。七大派到時也不會例外。

  所以,明知這種頻繁開啟禁地的做法,是在干殺雞取卵的蠢事,但七大派的人還得硬著頭皮去做。

  他們只希望在禁地靈藥真正滅絕之前,能找到其他出產靈藥的替代之地。

  這也讓各大派的那些結丹期,甚至元嬰期的老怪物們,在最近的數百年內,開始一反常態的頻頻外出,為的就是尋覓其他靈藥的產地,或給本門另找其他的出路,決不能讓本門的道統就此衰落下去。

  韓立對上面的事情,自然無法知道的如此清楚。但這個消息一出,韓立打死也不敢考慮五年後的那一次血色試煉。

  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會明白,五年後的禁地開啟,絕對會極度血雨腥風,各大門派都會精英弟子全出,以求在圈封前,最後再大撈一筆靈藥,讓韓立加入這樣的試煉,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雖然這個消息公佈後,此次的禁地之行,同樣也會難度倍增,廝殺更為慘烈,但不管怎麼說,都肯定比下一次的要強上許多。

  至於五十年後再參加血色試煉的這種蠢事,韓立想也沒想過。

  過了築基的最佳年齡,即使以後再勉強進入到築基期,也肯定不會在修仙路上能走遠,這可不是韓立想要的結果。

  韓立就是抱著這種心態,報名參加了禁地的採藥團。而負責報名的,竟然就是那位王師叔,這讓韓立大感意外,也有些後悔。

  而王師叔見到韓立更是愕然。

  他一面是為韓立這種新人來參加血色試煉,大為驚訝;另一方面則為韓立修為的突飛猛進,有些不敢置信。以韓立這種資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功法如此精進,從第九層一下進入到了十一層,這太令人驚奇了。

  如果說韓立是某些天資過人的弟子,倒也不稀奇,功法精進比他還快的也不是沒有。但韓立的偽靈根身份,可是他親自測試過的,怎也會修煉的如此迅速?

  以偽靈根者來說,韓立剛進門時的第九層功法,就已高的出奇了。

  通常是長輩們灌輸過法力,或者經常服食一些靈藥,再加上勤加苦修,才能有此成就。可如今的十一層功法的韓立,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這讓他驚訝無比!

  王師叔既然心中疑惑,就毫不客氣的把韓立拉到一邊,又測試了一番他的屬性。結果,還是和以前的結論一樣,並沒有產生什麼猜測中的靈根變異。

  這讓王師叔更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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