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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忘語] 凡人修仙傳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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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2 00:23:3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兩族大乘

「既然前輩沒有意見,那晚輩一定準時和前輩在城中匯合。另外,晚輩真名叫許芊羽,前輩以後直呼晚輩真名即可。在前輩面前,晚輩萬萬不敢以仙子自稱的。」許芊羽一低首,恭謹說道。

      「哈哈,芊羽道友何必如此拘束。」韓立聞言怔了一怔,但立刻笑了笑的搖搖頭。

      下面,此女沒有在韓立這邊再滯留下去,不久就告辭離去了。

      雖然有兩日,洞府也就在天淵城附近,但一來一回仍然大為耗費時間的。

      這位芊羽仙子可不敢過於耽擱的。

      韓立則再次跑了一趟儒生等人的住處,將已經收購的材料去除後,另列了一分清單給了四人。

      隨後他老實的返回聚仙鬧,不再離開閣樓一步了。

      幾乎同一時間,在天淵城的某個神秘殿堂中,五六名修士正聚集一起,在商量著極其隱秘的大事。

      「這麼說,此人一點加入天淵城的可能都沒有。」一名滿頭銀發,面容嬌嫩的白袍老者,眉頭皺起的說道。

      「谷長老,老衲已經盡力了。 但這位韓道友是一名一心追求天道的苦修之士,一點加入其他勢力的意思都沒有。」另外一名身披金色袈裟的老僧,嘆了口氣的回道。

      正是那名金越禪師!

      而無論白袍老者還是其他幾人,均都氣勢不凡,明顯都是和金越禪師同等的合體期存在。

      這幾人自然是天淵城長老會的幾位長老了。

      「如此說的話,本城豈不是實力大減,長老會始終無法補充夠十名成員嗎?在異族大戰前的時候,我們長老會不但十人俱全,甚至還有銀光道友,這位不為外人所知的候補長老。現在天淵城如此模樣,萬一真魔災到來之日,那些魔族將本城當做圍攻重點,豈不是糟糕透頂了。 此種事情,以前也並非沒有過的。」一名面色淡金,披著一件黑色皮袍的大漢,冷冷的說了一句。

      「沒用的。無論霸皇、聖皇以及你們妖族的七大妖王,都不會放出手下的合體修士,加入天淵城的。誰都知道魔界降臨已經無法避免了,也許就是近千年的事情。他們也在集中力量,視圖自保的。畢竟上一次魔劫降臨,雖然不過短短百餘年時間,但上一代三皇和七妖王幾乎隕落了小半。他們自然不想步入後塵的。」金越禪師有些無奈的回道。

      「金越道友,你能肯定魔界真在千年內,就和靈界再次重合嗎?」另外一名滿頭青絲,面帶一張銀色面具的女子,也忽然開口了,但聲音異常的悅耳。

      「絕對不假的。不光是聖島中傳來了預警。莫簡離大人也親自冒險用星盤進入了真魔界一趟。結果魔界中的古魔正大規模的整裝戰備,在為侵入我們靈界做準備的樣子。可惜莫前輩還未來及仔細探查清楚,就被魔界的一名聖祖發現。不得不被迫重新返回了靈界口從此情形看,可能無需千年之久,數百年內,魔界就大可能降臨的。我們人妖兩族和附近其他幾族居住的整片區域,都是魔界融入的地域之一。一場大劫肯定是避免不了的。」金越禪師眼角驟然跳動了幾下後,陰沉的說道。

      「既然聖島和莫大人之言,那肯定不會錯了。 這麼說,三皇七妖王以及其他較大勢力,也收到了此消息。所以才不肯再補充我們天淵城長老會了 。」白袍老者一捻鬍須,雙目一眯的問道。

      「肯定是這樣了。 既然在魔劫期間,木族夜叉等異族也在受災區域內,同樣只會收縮實力,絕不會攻打我們兩族。如此的話,他們自不願平白削弱了實力,好用以自保了。 畢竟守護我們兩族的禁制,對魔界降臨可是無效的。當初三皇七地的建立,原本也有應對這數萬年一次的魔災之意。其實從上次異族攻城後,本城不但合體期長老再沒有再加入過,就是煉虛化神級的衛士,也沒有補充多少的。現在這些人手,還是我們長老會派人四下自行招收的 。」面具女子平靜的言道。

      「我們天淵城在先前的異族攻城中,已經折算了不少元氣,沒有人員補充的話,在即將到來的魔劫中,那就只能自保的。而無法像上次魔劫中那般,可以出動人手,主動圍剿魔族了。」一名頭髮如同紫色火焰般的少婦,忽然黛眉微皺的說道。

      「這也沒有辦法,歷次魔災的可怕,對我們修仙之人來說,實在是一場大劫。好在這些魔族對沒有靈力的普通人族沒有興趣,只是拚命掠奪靈界資源,殺戮我們修道之人而已,倒很少大肆屠殺普通的凡人獸類。否則每隔數萬年,來這麼一次魔劫,我們人妖兩族恐怕早可以從靈界除名了。 」白袍老者臉色陰沉的說道。

      「哼,這可不是魔族好心。恐怕他們是把普通人獸當做牛羊般的故意留下,好讓其中繼續誕生我等這樣的修煉者,繼續讓下一次魔災時,讓他們再次可以屠戮。畢竟我等這樣的修煉有成者,無論妖丹還是元神元嬰,對魔族來說都是最佳的補品。」金越禪師緩緩的說道,但目中寒光隱現。

      「而且有些資源,我們兩族也無法放棄的。否則只要據守一處,挨過魔界從靈界分離之日也可大保元氣的。」紫發少婦有些無奈的言道。

      「既然這一次魔劫,其他勢力另有打算,我們天淵城也不能強求什麼,也只能先自保了。 從即日起,就將本城那幾座原遮蔽的附屬城市,撤銷禁制吧。將附近普通人族往這些城市中大規模遷進來。另外,再派一批精通土屬性功法的修士,多修幾座空城出來。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庇附近一些區域的普通人族而已。」白袍老者用手指輕輕敲打了座椅的把手幾下,目光一閃的說道。

      「離魔災之日尚早,但是早做些準備也是穩妥之舉。雖然我們有法陣禁製作為依仗,但最好還是多招收些高階衛士為妙。畢竟這場大劫,最難挨過也是開頭爆發的那幾波強烈攻勢,只要能擋下來。這些魔族也不會死拼下去的,多半就可僵持下去了。 鮑道友,我族最近幾百年不可能再有人進階合體了。 倒是你們妖族中聽說有人近期衝刺合體期的瓶頸,要麻煩道友多留意一二了 。」白袍老者一轉首,忽然沖那名面色淡金大漢說道。

      「沒問題。我們妖族的幾大王族中,倒的確出了幾個天賦驚人的後背,頗有希望再有人進階合體的。」金面大漢點點了頭,沉聲的應道。

      「說起妖族的同道,銀光道友,有一句話,谷某不知該不該問?「白袍老者猶豫了一下,又沖那名面具女子問了一句

      「妾身和谷兄相交如此多年,有什麼話不好問的 。」面具女子有些奇怪起來。

      「既然仙子如此說了,那老夫就直言想問了。 不知貴族的敖嘯前輩,現在可還安好?」白袍老者凝望著女子,緩緩的問道。

      「哦,我當何事?原來谷兄擔心敖嘯老祖宗的事情。不過這裡的妖族長老,並非我一人,道友為何非要找妾身來來問?」面具女子先是一愣,但目光一轉的在黑袍大漢上掃了一眼後,輕笑道。

      「銀光仙子何必明知故問!仙子雖然不是出身銀月狼族,但是也身具銀月狼族的部分血脈,當年還曾在敖嘯前輩門下呆過千年之久。要說誰對敖嘯前輩的近況比較瞭解,自然也只有道友了 。」黑袍大漢雙眉一挑,淡淡的說道。

      「焉道友之言不錯。不瞞銀光道友,自從三千餘年前,敖嘯前輩曾經在巨云山顯露過一次蹤跡後,此後再無任何消息傳出。眼下魔劫降臨,敖嘯前輩身為人妖兩族的兩名大乘存在,我等自然難免有些焦慮了 。」白袍老者慎重的問道。

      聽了老者的言語,其他幾人也目光閃動的盯住了面具女子,顯然同樣的大為關心。

      而面具女子,美目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半晌之後,才無奈的回道。

      「我知道幾位擔心什麼。的確,我等人妖兩族從在靈界立足之日期,也沒有幾人能渡過二十次以上的大天劫。而老祖宗前些年渡那第二十一次大天劫,不少道友都大為的擔心。畢竟兩族有老祖宗和莫前輩兩位定海神針存在,才能保住我等兩族這些年的真正安穩。幾位道友放心,敖嘯老祖宗並未在上一次大天劫中隕落,只是這次度劫也損耗了些元氣,這才一直隱匿閉關的。」

      「此話當真!」黑袍大漢頓時露出大喜之色。

      同為妖族長老,他自然比白袍老者等人更加關心妖族的這位大乘期老祖。

      白袍老者和老僧等人,同樣大鬆了一口氣。

      「在數百年前,我還見到這些年,一直呆在老祖身邊的玲瓏仙子。據說老祖恢復的很順利,應該不久後,就可法力盡復的出關了。 」面具女子肯定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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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許家

「玲瓏仙子,難道就是天奎神狼那位從下界返回的妃子。聽說這位玲瓏道友不但是敖嘯前輩的嫡系後人,而且十分得狼王的寵愛?」紫發少婦雖然是人族修士,竟似乎也知道此事,有些訝然的問道。

     「不錯,正是這位玲瓏道友。當年她從下界返回的時候,還不過化神後期修為,但上次見面時卻已經進階煉虛中期頂峰了,馬上要進入後期的樣子。說不定在魔災降臨前,也有機會再次突破的。畢竟此女的天資,當初在銀月狼族也是鼎鼎大名的。要不是被硬生生困在了下界許久。說不定早已是我等中的一員了。」面具女子有些嘆息的言道。

     「就算資質再怎麼過人,在敖嘯前輩身邊待上數百載時間,就一下進階到此境界。可見敖嘯前輩的神通廣大了。但既是狼王的寵妃了,敖嘯前輩又怎會將玲瓏道友帶在身邊的。難道敖嘯前輩故意如此,另有什麼打算不成?」紫發少婦對此事大感興趣,又追問了幾句。

     「這個妾身就不很清楚了。但是隱約聽族中他人言道,好像這次玲瓏仙子從下界脫困後,和天奎道友之間起了些波折。是敖嘯前輩主動將玲瓏道友帶走的。也許玲瓏仙子對其被困下界如此多年,而狼王不管不聞之事大感不滿吧。」面具女子遲疑了一下,才用猜測的口氣說道。

     「好了,既然敖嘯前輩沒有事情。我們也無須多猜測其他道友的事情了。下面該討論一下夜叉族和木族的使者即將到來的事情了。這二族多半也是為魔災到來之事才派人到此的。」白袍老者忽然開口提及了另一個話題來。

     其他人聽了神情一凜,立刻凝神細聽起來。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

     這些天淵城的長老,足足在此處議論了大半日才最終散走。

     兩日後,天淵城巾,一座直通某地的傳送法陣突然閃亮了起來,兩道人影在法陣中心處一閃的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遠離天淵城不知多遠處的另一座大型城市的某個殿堂中,嗡鳴聲大起。

     一座被小心看護的傳送法陣,白光大放起來。

     站在附近正隨怠交談的幾名持戈甲士,頓時一驚,均都轉首的望了過去。

     雖然此傳送法陣被城中高階存在十分看重,平常不但多加維護也看守異常嚴密。但是那高昂的天價傳送費用,讓真正使用此傳送陣的人卻是是寥寥無幾的。一年中也不知能碰見到幾次而已。

     但每一次動用此傳送法陣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中低階的修士。

     故而這幾名金丹期的修士,眼見法陣中心處現出兩道人影后,馬上筆直站好,紛紛表現出應用的恭敬之色。

     「這裡可是楓林城?」傳送出來的一名青年男子目光一掃下,就沖一名甲士淡淡的問道。

     「回稟前輩。此地正是楓林城歡迎前輩來到本城!」被問甲士恭敬的回道。

     這幾人早已用神念掃過眼前二人,根本無法看出修為深淺來,自然不敢怠慢分毫。

     「既然是楓林城就好。」青年笑了一笑,就不再理會這幾名甲士,帶著另外一名肌膚如玉的女子走出了法陣,直奔大門外而去。

     他們二人自然就是直接從天淵城傳送過來的韓立和許仙子。

     雖然許家並非就在楓林城但這已是可傳送的離許家最近的城市了。

     韓立二人經過數層守衛,終於走出了傳送大殿。

     結果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青石廣場。

     廣場簡樸異常除了一塊塊青色的巨大地磚外,就再無其他任何惹眼裝飾了。

     但廣場四周有一些類似閣樓殿堂般的其他建築。附近幾隊來回巡邏的甲士外,並無其他修士走動。

     韓立神念再往遠處一放下,神色微微一動。

     這廣場竟然修建在一座干餘丈山峰的山腰處,在山腳四周,則是密密麻麻的房屋和一排排整齊異常的街道。

     韓立轉首往山峰頂部掃了一眼。

     那裡修建一座小型宮殿,外表不但華麗異常,裡面隱隱有數道氣息,都有煉虛期的模樣。

     看來這幾人,就是負責此城的高階修士了。

     韓立目光一閃,就立刻將神念收了回來。

     接著面無表情的袖子一抖,身上一片青霞一捲飛出,將自己連同身旁的女子一包之下,立刻化為一道驚虹的破空離去了。

     山頂宮殿的某間偏廳中,三名煉虛期修士正坐在一張擺滿靈果酒菜的長桌旁,一副交談甚歡的樣子。

     但是片刻後,他們卻面面相覷起來,目中都有吃驚之色閃動。

     「怎麼回事,剛才那股神唸好強大,是哪位合體期前輩突然到了本城?」一名皂袍老者,喃喃的自語了一句。

     「從神念的強度,來看恐怕真是合體修士傳送到了本城了。就不知是聖皇的幾位大人,還是天淵城的長老。」另外一名,套著一件白甲的中年男子,也有些驚疑的言道。

     「據我所知,聖皇身邊的幾名大人,一直都在天元聖城準備忙碌一件大事,不可能分身到本城來的。應該是天淵城的哪位長吧老?」第三名修士,一名紮著金燦燦頭帶的青年,用頗為肯定的語氣說道。

     「哦,既然是天淵城的長老了,哪肯定只走路過本城了。看他一副匆忙上路的模樣,我等也無需專門過去拜見了。」皂袍老者長吐了一口氣,臉上神色為之一緩。

     「不過楓林城在天元境中,也算偏僻之處了,這位天淵城長老到此地來做什麼?」白甲中年男子似乎還有些不安心。

     「嘿嘿,這些合體期存在,原本就神出鬼沒的。只要不是衝著我等來的,又何必多管閒事。我可巴不得這位立刻遠離開本城的。」青年神色一獰的言道。

     「話是如此不假。不過還是吩哼下去,讓下面的人,這段時間全都給我小心一二,別真給我等兄弟惹出什麼大麻煩來。」皂袍老者卻十分穩重,略想一下後,凝重的說道。

     「大哥之言有理,即使不是聖城的那幾位大人,我們也不受天淵城管制,但也是合體期存在,多加小心總沒有錯的。」白甲中年人聞言,連連的點頭。

     這三人一番交談下,口氣竟然有些心懷鬼胎,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另一邊,韓立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傳送,竟然讓城中的三位正副城主有些做賊心虛。

     他在許芊羽的指引下,一飛離楓林城後,一路向南飛馳而去。

     按照此女之言,雖然這裡已經是離許家最近的修士城市,但是距離許家真正的棲身之地,還足足有月許的路程的。

     故而沒多久,韓立放出一隻飛車,二人均都坐在了上面,讓其自行在高空激射而行。

     顯然此地頗為的偏僻,一離開楓林成數十萬里之後,地面就罕見還有普通人族出現。

     即使偶爾有那麼一兩座小型城鎮,也是凡人和修士混雜一起生活的樣子。

     不過等十餘日之後,地面就全是一層層的丘陵地域了,除了在一些峽谷中能偶爾見到一些獸群外,就再無任何活物蹤影。

     更讓韓立有些意外的,這些丘陵雖然不能說一點靈氣沒有,但是其他地方相比,靈氣明顯稀薄的多。

     至於靈脈的蹤影,飛行了如此多日,更是一條都未見到。

     「你們許家怎會選在此種地方建立家族?」韓立終於忍不住的在車上問道。

     「請恕晚輩賣個關子。前輩不久後,也就清楚其中的緣由了。」許芊羽嫣然一笑,竟露出一絲神秘的說道。

     「是嗎!那韓某到時倒也真的見識一二了。」韓立心中還真有幾分好奇,但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異色來。

     這般一口氣又飛行了十幾日後,下方原本黃中帶綠的丘陵,竟開始有些發紅起來,無論山石泥土還是一些生長的植物,竟都微微泛紅起來。

     開始時,韓立還沒有在意此事。

     但再往前飛行了幾日後,整個大地都徹底變成了一片黃紅之色後,韓立神色終於有些動容了。

     在神念往下方地面仔細掃了幾遍後,他目中露出幾絲若有所思之色來。

     「看來前輩終於明白了。」許芊羽也輕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這裡竟然有一條儲量不低的精銅礦脈。怪不得寧願犧牲一些靈氣方面的損失,也要將家族修建在此地。」韓立微微一笑後,回道。

     「前輩明鑑!我們許家萬年前放到此地的時候,也為了是否要將家族根本設在此地,著實爭議了一番。最終還是族中幾位叔祖下定了此決心。結果族中固然從此富甲一方,但是門人子弟的修煉,也的確受到了些的影響。其中的得失,也實在難說的很。」許芊羽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韓立聽了,點了點頭,但目光閃動的沒有接口什麼。

     女子自然也識趣的不再打擾韓立什麼。

     數日後,遠處的天邊盡頭處,終於現出了一片蔥綠之色。

     迎面撲來的靈氣,讓韓立不禁精神一振,知道許家終於到了。

     果然沒有多久後,一片蔥綠異常的小型山脈出現在了眼前。

     山脈中雖然只有一條普通的靈脈,但也足以讓此地的靈氣和四周相比是天壤之別了。

     而在山脈的十幾座高峰上,修有密密麻麻的各種建築。

     這些山峰之間,還隱隱有些玄妙的波動存在,明顯沒有一些厲害的法陣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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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迷蜃幻境

“前輩,許家到了。我先通知族中一聲,讓家父迎接前輩吧。”飛車在山脈附近的高空中一個盤旋後,許芊羽在車中輕聲的請示道。

     “這就是許家,果然找了一處好地方。我就在這裡等上一會兒吧。”韓立神念往山脈中。掃而過後,臉上異色一動後,緩緩點了點頭。

     因為飛車明目張膽的停在空中,自然早被下邊山脈中警戒的許家修士發現了。

     當即禁制波動一起後,十幾道遁光從各個山峰中飛射而來,頗有些來勢不善的樣子。

     而許芊羽得到韓立允許後,不再遲疑什麼,立刻遁光一起,化為一道白虹向那些本家修士激射迎去了。

     結果幾個閃動後,兩者就聚到了一起。

     顯然許家修士都認得這位自家的大小姐,光芒一斂的紛紛現出了身形來

     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均面帶驚喜之色。

     芊羽仙子只是含笑的和這些人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帶著一干人等馬上向下方山脈落去了。

     韓立則平靜的站在飛車上,不慌不忙的等候著。

     一小會兒工夫後,山脈中響起了陣陣的仙樂之音。

     兩隊身穿白紅兩色宮裝的妙齡女子,從一座山峰中飛出。

     雖然這些女子。修為都不過金丹築基期的模樣,但個個貌美如花,神態恭敬異常。

     而在這些宮裝女子的身後出,另有三人緊跟飛出。

     其中一人,正是進去不久的許芊羽。中間一人,則是一位滿面書卷之氣的白衣男子。最後一人,卻是一位滿臉虯須,目如銅鈴般的高大巨漢。

     兩隊宮裝女子在離飛車數十丈遠處,就俏生生的停在了原處。

     白衣男子三人則絲毫不停,一口氣飛到了韓立近前處,才停頓了下來。

     “晚輩許蛟,拜見韓前輩。許家未能出門遠迎,還望恕罪。”

     白衣男子不過三十來歲模樣,容貌普普通通,但是一身化神後期的修為,倒也不弱了。他面對韓立時,急忙躬身施禮,表現的十分恭敬。

     “晚輩許魯,也參見前輩。”那名巨漢也有化神中期的修為,同樣大禮相見。

     “許蛟道友就是許家的主事之人嗎?”韓立目光在白衣男子身上一掃火,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的,前輩晚輩執掌許家族長之位,已經有千年之久了。”白衣男子老實的回道。

     “那我這一次的來意,芊羽道友和許族長提及了一二了吧。”韓立點點頭,問道。

     “小女的確說了一些。前輩竟然是為了先祖之事而來,實在讓許家感激不盡。不過這裡不是說話之地,前輩請隨晚輩到族中一談吧。”白衣男子恭謹的說道。

     “好,在前邊帶路吧。”韓立也沒有推辭什麼,當即點了下頭。

     於是在兩隊宮裝女子的恭迎下,韓立將飛車一收,從空中飄落而下了。

     白衣男子和那名巨漢,則一左一右的緊陪兩旁。

     倒是許芊羽落後半步,跟在三人身後。

     一進入山脈的空中,許蛟單手一翻轉,一個碧綠的權杖出現在手中。

     往遠處的虛空中輕輕一劃。

     整片山脈的低空處,突然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

     原本看到的十幾座山峰,一陣水影般的扭曲晃動,景色驀然為之一變

     山峰還是原來的那些山峰,但它們所處位置竟一片模糊之後,和剛才完全不同。

     十幾座高低不同的山頭,幾乎都一下偏差了數里去,身處山脈中的不同位置上了。

     若是真有敵人動用大神通直接攻擊許家的這些山峰,想來絕對一擊而偏,無法傷及山上的建築分毫。

     韓立雙目一瞇,忽然說了一句:

     “迷蜃幻境!想不到,許家竟然能布下這種傳說的中的上古禁制。”

     “呵呵,讓前輩見笑了。萬年前,我們許家曾出了一名天賦極高的陣法師。窮極一生之力,才將這上古幻陣復原了七八分的。可惜此子修為不高,否則壽元再長些的話,說不定真可能將此上古法陣徹底復原的。”許蛟輕笑一聲的說道,似乎對許家的護族大陣也頗為的自傲。

     “不錯,有此大陣相護的話,許家的確可保根本不失的。”韓立淡淡一笑,竟不再說什麼了。

     許蛟見此情形,反而心中有幾分失望的。

     難得有一位合體修士見到自家的護族大陣,自然想讓對方細加評論一二的。

     “前輩,你覺得此法陣,能否可以抵擋合體期修士的攻擊一二。”那名看似魯莽的巨漢,卻聲音甕響的問了一句。

     “合體期?嘿嘿……。”韓立望了巨漢一眼,沒有直接答覆,反而露出一徑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人的意思,這個法陣對合體期前輩無效吧。”白衣男子遲疑的問道。

     “是不是無效,我不知道。但是此法陣確有幾處薄弱,想來就是未能補全上古法陣之故。若是本身陣法造詣稍差的道友還好,破除此陣要費些手腳的。但若本身對法陣之道精通的合體修士,你這不全的迷蜃幻境恐怕真無法依仗什麼的。”韓立默然了一下後,才平靜的說道。並隨手真的指出了籠罩整座山脈的幾處設立禁制處。

     “前輩能看出此法陣的漏洞?”白衣男子吃了一驚。

     許芊羽和巨漢互望了一眼,面上也都浮現了異色……

     “沒什麼,我曾經看到過有關此法陣的典籍,能看出這些出來,自然不算什麼。”韓立嘴角一翹,口中輕描淡寫的回道。

     這話,他倒沒有應付對方的意思。

     迷蜃幻境的上古法陣,雖然在人族失傳已久。但是他在天元大陸的回族途中,卻在某個異族中的坊市中,發現過一批人族的上古陣法典籍。

     因為這些典籍是用人族古文書寫,外加上這異族本身根本不重視陣法之道。故而被扔一處雜貨鋪中,根本無人問津。

     也不知道,當初這些上古典籍被以前那位人族大能帶出了人族,並流落到此地的。

     韓立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事,花了近似白撿的代價,將這些上古的陣法典籍全都買下了,並在途中略加參悟了一二。

     像這種事情,韓立在途中經過其他異族時,還遇到過多起,故而也沒有太多放在心上的。

     但如今一看到許家的這座護族大陣,再一對比典籍上的完整古陣,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殘缺之處來。

     許蛟這位許家族長,自然不知道有如此一番曲折,但一聽韓立竟手中似乎有完整的迷蜃幻境佈置之法時,自然面上大變。

     雖然他不知大這位“韓前輩”,如何會看到失傳多年的上古法陣典籍。但是若是真的話,豈不是說許家的這個護族大陣,在對方眼中根本猶若無物一般。

  而聽對方先前聊聊幾句所指之處,也一點不像信口開河的樣子。

     白衣男子面上縱然還有笑容,但一下就變得有幾分勉強了。

     韓立卻猶若未睹,只是不慌不忙的繼續向前飛去。

     在兩隊宮裝女子的帶領下,韓立一行人最終在山脈中心處的一座巨大殿閣前停了下來。

     在那裡,正有其他兩名面容相近的,鬚髮灰白的老者等候在那裡。

     “韓前輩,我給你介紹一二。這兩位是晚輩的叔祖,原本在閉關中的,聽說前輩到來,特意出關親自相迎的。”許蛟立刻兩步向前,將兩名老者給韓立介紹的說道。

     “晚輩許火,許岩拜見韓前輩!”這兩名老者不敢怠慢,急忙一抱拳的問候道,赫然一名是煉虛初期,一名煉虛中期。

     如此修為出現在一個普通的修仙家族中,已經算是有些驚人了。畢竟稍小些的家族能有一名化神修士坐鎮,已經算是有立足之本了。

     看來許芊羽所說許家,在天元境中頗有些名氣之言,應該還是謙虛之語了。

     “二位道友不必多禮,韓某這一次來,也是受人之托而已。”韓立擺擺手,對這兩名許家的高階修士倒是頗為的和顏悅色。

     而這兩名老者口中連聲不敢,就將韓立直接迎進了巨大殿閣中。

     眾人分主賓落座後,立刻有侍女打扮的煉氣期女子,給韓立等人各奉上一杯靈茶。

     然後許蛟才凝重的開口了:

     “因為時間緣故,先前小女只給晚輩說了聊聊數句有關前輩來意事情。聽說韓前輩此行,是有一物需要轉交先祖冰魄仙子或者她老人家的直系後人。不知此事可是當真?”

     “不錯。韓某當初曾經承了一個不小的人情,才會答應這種跑腿的事情。不過聽芊羽道友言,當年冰魄仙子後人並非只遺留了許家這一脈,所以還需要道友略加證實一二,韓某才會將東西轉交的。”韓立開門見山的直接言道。

     “證實?前輩打算如何驗證。我們許家秉承先祖一脈,這應該是附近其他家族都人盡皆知的事情。”名叫許火的老者,輕咳了一聲,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應該不難吧。比如說冰魄道友當年修煉的功法神通,或者遺留了知名的貼身寶物之類的東西,都可以證明許家的身份。”韓立目光微閃,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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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2 00:25: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寒焰與金符

「寶物?當年先祖失蹤前,將所有隨身寶物都帶在了身上,並未給我們後人留下何物。至於功法嗎,我們許家倒一直保有先祖當年威震人族的幾種秘術,但是因為修煉條件苛刻,只有寥寥幾人有資格修煉的。好在巖叔祖,就是其中一人。叔祖,麻煩你給前輩展示一二吧。」許蛟略一沉吟後,就轉首沖一旁的老者說道。

     「既然前輩想看,晚輩就獻醜了。」老者略一猶豫,也就了點點頭。

     隨後就見他手臂一抬,一隻枯瘦手掌從袖中探出,並五指略分的向上一翻轉。

     剎那間,一團藍色光焰在手心處浮現而出,靈光流轉之下,幻化成了一朵晶瑩剔透的藍色光蓮。此冰蓮精緻異常,彷彿天生一般。

     「乾藍冰焰!」韓立卻目光一閃,不禁喃喃了一句。

     「前輩好眼力。此寒焰是先祖成名神通,修煉到極致,足可以冰封千里,寒凍虛空。當然,晚輩還遠遠未修煉到此境界。」許巖瘦削面孔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中藍色冰蓮滴溜溜一轉下,突然化為一股藍霞往身前虛空一卷撲出。

     只見藍霞捲過之處,那片虛空片一下藍光閃閃,瞬間變得有些模糊扭曲。

     而這時,另外一名許家老者默認那將手中茶杯往空中一拋,一閃的沒入那片虛空之中。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茶杯不但瞬間藍光一閃的化為一塊冰雕,還在虛空中一頓的凝滯在了裡面。

     韓立瞳孔一縮,臉上表情不變,嘴角處還是有一絲訝色現出。

     這乾藍冰焰修煉到了後面,竟能具有如此神通,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細想一下,這也正常。

     他當年從虛天鼎中得到的乾藍冰焰,可不是自行修來的,而是直接吸納煉化之物,威能一直無法自行提升的。

     而這位許巖的寒焰,完全自身苦修出的神通,外加再有後續的口訣功法,自然可以一步步的淬鍊提升威能。

     這兩種做法,各有利弊之處。

     直接吸納現成的寒焰,就無需專門耗費時間修煉,就可直接獲得神通。但日後若想再提升此神通的威能,只能借用外物之力或者融合其他極寒之焰了。

     像老者和冰魄仙子這般自行修煉出來的,雖然耗時長久,但是只要按照功法口訣,總可以將此寒焰修煉到大成階段的。

     而他吸收的乾藍冰焰,還是在人界之事。

     那時冰魄仙子遺留的乾藍冰焰,頂多只是化神期神通,自然遠不能和現在的煉虛期的老者相比了。

     韓立心念飛快轉動幾下後,也就明白其中的奧妙了,嘴角訝色也就一閃即逝的消失了。

     不過老者身前虛空中的那抹藍色,也就堅持了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彷彿玻璃般的破碎潰散了。

     原本呆滯在虛空中的茶杯,立刻向地面墜落而下。

     另一名叫許火的老者,卻早有準備,單手一招之下,立刻將被藍冰包裹的茶杯重新攝入了手中。

     同時他手中赤紅之光一閃之下,那一層藍冰瞬間的融化消失……

     茶杯一下重新完好的顯現而出了。

     「前輩覺得怎樣,巖叔祖此神通,能否證實我們許家是先祖的直系。」白衣男子面帶笑容的沖韓立問道。

     「的確是乾藍冰焰不假。而且許巖道友在此神通上已經爐火純青。能將極寒之力控制到一絲未洩的地步,實在難得之極。」韓立笑了一笑,並輕點了下頭。

     「那前輩的意思是」,許蛟精神為之一振。

     「嘿嘿,道友儘管放心。既然許家是冰魄道友的直系後人,在下自然會將東西轉交的。」韓立低聲一笑,驀然袖袍往一旁桌子上一拂。

     青霞一閃之下,兩件東西在桌面上一下浮出。

     一隻淡藍色玉簡,一隻潔白的玉盒。

     二物均被一道金光閃閃符菉,封印的嚴嚴實實,足以證明韓立根本未曾開啟和看過二物。

     白衣男子目光一掃下,神情有些肅然,但未馬上拿過二物,反而謹慎的又問了一句:

     「前輩現在可否告知,是何人托前輩轉交的東西嗎?」

     「不是在下不肯說。而是說出來,幾位道友也不可能知道的。我只能告訴諸位道友,這位前輩並非我們人妖兩族中人,一身修為神通連我也無法望其後背一二的。」韓立眉頭一皺,緩緩的言道。

     「什麼,異族之人。」

     「連前輩也自認不如,難道是……」

     許家幾人一下失聲起來。顯然這個回答,遠遠出乎他們的預料。

     許芊羽和老者等人都露出了驚疑之色來。

     倒是韓立對他們的反應,毫不奇怪,顯得平靜異常。

     許蛟目光一閃下,若有所思的說道:

     「當年先祖離開之時,正是剛剛突破合體期境界不久,倒是有可能進入了蠻荒世界,去遊歷整個風元大陸。若真是如此的話,認識一兩名異族的前輩,似乎也是正常之事。難道這裡面有先祖當年失蹤的線索。」

     「這倒不是不可能的。」許巖等兩名老者互望一眼,面上喜色一閃下,幾乎異口同聲的同意道。

     許芊羽和巨漢互望一眼後,也不禁都現出了興奮之色。

     「這個只是猜測之言,是不是還是兩說事情。還請前輩稍候一二,晚輩去去就回。巖叔祖,你和羽兒先陪一下前輩吧。」白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遲疑的將桌上兩物吸到了手中後,並沖韓立歉然的說道。

     「許道友盡請自便。」韓立卻毫不在意。

     於是許蛟手捧二物的起身,帶著另外一名老者和巨漢,先告辭離開了。

     轉眼間,大廳中就只剩下韓立、許芊羽、許巖三人了。

     「韓前輩,在下昔日曾聽羽兒講過,當年在天淵城中時,她多蒙前輩指點的。否則還不一定能如此快的突破到化神境界。我這個做叔祖的替羽兒向前輩多多謝過了。」老者陪韓立閒聊了幾句後,雙手一拱的這般說道。

     「沒什麼。這也是芊羽道友自身資質過人。我當年只是略加照顧一二罷了。」韓立淡淡的回道。

     「不過說起此事,聽羽兒說,前輩似乎和先祖也有些淵源,不知是否屬實?」許巖有些好奇的問道。

     「雖然我並未見過冰魄仙子前輩過,但淵源還真有一些的。否則那位前輩也不會托付我轉交東西了。道友若是心中有些懷疑的話,看一下此物也就明白了。」韓立望了老者一眼,嘴角一動後,驀然一根手指在眼前豎了起來。

     接著只聽到「噗嗤」一聲,一朵藍色光焰一下在指尖處爆發面出,滴溜溜一轉下,竟形成了一朵藍色冰花。

     「乾藍冰焰!」老者一聲驚呼,死死盯著藍色冰花,面上滿是吃驚之色。

     「難道前輩也是……」一旁的許芊羽見到此幕,也震驚的一下喃喃起來。

     「不是你們想的那般,我只是當年收了一些令先祖在下界遺留的寒焰而已。」韓立微微一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許巖有些恍然大悟,但目中仍有一些疑色,但卻不好開口仔細再追問下去。

     畢竟韓立是一位合體期修士,哪是他這麼一位煉虛修士敢輕易盤問的。

     幾乎同一時間,在殿閣後面某一被層層禁制嚴密護住的密室中,許家族長和巨漢,另外一名老者,卻正凝重的打量著放在密室石桌上的兩件東西。

     「這符菉好生厲害,憑你我的修為,竟然無法用法力強行揭下。看來還真像那位韓前輩所言,這些東西是異族的大乘存在要轉交先祖的。」名叫許火的老者,似乎已經嘗試過取下符菉,望著二物有些無奈的說道。

     「若真是大乘存在所為,這兩張符菉能如此玄妙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若是借用寶物之力,強行毀掉這兩道符菉,就怕將東西也有損壞了。肯定另有些巧手法才對的。」許蛟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族長若是有辦法,不妨先試上一試了。不行,再另想其他辦法。」許火顯然有些心急,不加思索的說道。

     「叔父之言極是,那小侄就先姑且一試了。」許蛟好一會兒後,才凝重的點了點頭。

     接著就見他忽然一抬手臂,再一張口,一道白光一噴而出。

     只見白森森寒光圍著手腕處飛快一繞後,就立刻一閃的重新被許蛟吸回了口中。

     但下一刻,手腕處一絲殷紅浮現,數滴精血徐徐的墜落而下,正好滴在了那塊封印玉簡的符菉上。

     血光微閃之下,這些精血就輕易的沒入不見了。

     原本靜靜不動的符菉,瞬間金光大放,上爭先恐後的浮現而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金文。

     但一閃即逝下,這些金文就紛紛的潰散消失了,同時符菉上的驚人靈氣一斂,所有靈光也一下消失了。

     許蛟見到此幕,頓時大喜,知道自己多半猜對了。果真只有繼承了冰魄仙子血脈的精血,才能安然揭下此符菉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張口衝著玉簡輕輕一吹。

     金色符菉一顫之下,就無聲無息的從玉簡上飄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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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2 23:51: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血魂

老者和巨漢見此情形,面上也同樣顯出喜色。

許蛟鼻按住心中興堊奮,用同樣的手法,將玉盒上的符篆也取了下來。

白衣男子目光在二物上左右一掃下,略一猶豫後,還是伸手將那枚藍色玉簡抓到了手中。

將玉簡往額頭處輕輕一放之後,男子閉上雙目。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衣男子臉色由開始的氣定神閒,漸漸變得有些疑惑,但後來卻又一點點的震驚起來。

老者許火和巨漢在一旁見此情形,面面相覷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了。

一盞茶工夫後,白衣男子終於長吐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恍惚的將玉」簡從額頭上挪了開來。

「賢侄,倒底里面說了些什麼。」老者忍不住的問道。

巨漢也露出了急切表情,

「火叔,你自己看看吧。」許蛟似乎清醒了幾分,神色複雜的將玉簡直接拋了過去,似乎不願多說什麼。

老者抬手接過玉簡,自然有些驚疑,但略一猶豫後,同樣將神念滲入了其中。

這時,許蛟卻將目光落在了玉盒上,略一思量下,一隻袖子忽然一拂而過。

盒蓋頓時自行的打開了。

玉盒中一片烏光流轉不定,裡面赫然放著一隻數寸長的鮮紅小瓶。

此瓶表面印有一種奇怪的花紋,並隱隱有一股血腥之氣發出。

「咦」這個好像是族中的…。」巨漢在旁邊一看的清楚,馬上一驚的認出了些什麼。

「不錯,這是我們許家祖傳的血魂瓶。原本是一對的,但當年被冰魄先祖帶走了其中一隻。沒想到今天還有重新聚齊的時候。」,許蛟神色陰沉的說道。

「真是此寶。」巨漢嚥了一下口水,喃喃了一句。

許蛟不再接口什麼,沖大漢直接吩咐道:

「你馬上拿著我的令牌,立刻調族中的所有密衛調處來,給我將宗廟所在山峰團團圍住,同時將附近禁制全部打開,連一隻蒼蠅都不准給我放進去。再將還在閉關的大叔祖,也請出來,在宗廟內暫時等候一二。」

「什麼調動密衛,還請大叔祖出來。」巨漢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錯。這是關係到冰魄先祖的大事,就算大叔祖正修煉到關鍵之處,也必須出關一趟。」白衣男子一咬牙,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族長真找到了先祖的下落。好」我這就去辦。」巨漢聞言大喜,再沒任何猶豫的答應一聲,當即向外面走去了。

而許蛟目睹巨漢走出密室後,目光再次回到血紅小瓶上,臉色卻有些陰晴不定了。

再過了一會兒後,老者許火長吐了一口氣,終於看完了玉簡,也睜開了雙目:

「原來如此,先祖大人竟真去了蠻荒世界,還跑去了異大陸。但出了什麼事情,只有當年祭煉的一絲血魂被轉交了回來。」老者喃喃了一句,眉頭緊皺起來。

「這玉簡上除了那篇血魂秘術外,其他事情只說了聊聊幾句。倒底出了何事,只要動用「血晶。」,將這一絲血魂重新喚醒,才能知道一二了。這也幸虧當年冰魄先祖早就做了後手,先煉製好了血晶棺和這一對血魂瓶。否則縱我等還真束手無策的。」許蛟陰沉的說道。

「的確如此。不過玉簡上所說,這符篆一旦取下」就必須在數日內舉行喚醒儀式。否則縱然有血魂瓶」那一絲血魂也會散去的。畢竟這血魂封印瓶中的時間太久了。」老者又露出了擔心之色。

「放心,我們今晚就立刻舉行儀式。」白衣男子目光一閃的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對了,正殿的那位韓前輩,我們要如何回覆。聽羽兒說」這位和冰魄先祖也有些淵源,並且主動將先祖血魂送回」對我們許家應該不會有什麼惡意的。」老者再問了一句。

「嗯,這位韓前輩雖然才進階合體不久,但似乎神通極為不小,還精通上古法陣。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我們許家依仗的大援。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挽留這位前輩在許家多住些時日。等舉行儀式將血魂喚醒後,再設法和這位韓前輩多攀上一些交情。」,許蛟沉吟了一下,有了決定的說道。

「的確如此。那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吧。」許火點點頭,就打算也獨自離開。

「瞞著,為了以示誠心,還是我和火叔一起出去吧。」白衣男子略一猶豫下,卻如此說道。

「也好。一名合體期存在,無論怎樣隆重對待都不為過的。」老者想了一下,就表示同意了。

於是,這位許家族長將裝著血紅小瓶的玉盒,謹慎的收起後,就和老者一同走出了密室。

一個時辰後,一座山峰中修建的某座精美絕倫閣樓中,韓立正盤膝坐在頂層的一塊蒲團上,眉頭微皺的沉吟不語著。

他心中卻著實有些苦笑不已。

原本想將東西送到後,略和許家之人家暄一二,就告辭離去的。

但沒想到這位許家族長,竟然表現的熱情萬分,不但極力的挽留其多住一些時日,並且在見他去意頗濃的情況下,竟隱隱向其透露出,這一次轉交過來的東西中,真有冰魄仙子的線索。

只要他在許家多待些日子,說不定就真能找出他們先祖的下落。

他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猶豫起來。

要說韓立對冰魄仙子的事情,毫不在意,自然不太可能。

無論他吸收的乾藍冰焰,曾經冒險進入的虛天宮,得到的虛天寶鼎,以及在大晉北冥小極宮一脈,都和這位冰魄仙子大有關係的。

而且他心中頗有幾處難解之謎,也極想找到這位冰魄仙子解開一二的。

只是要多留個十天半月,他自然不會介意的。

畢竟以他如今的神通修為,也不會擔心這個許家對其有什麼異常心思。

在人妖兩族中,除了傳說中的大乘修士外」也沒有什麼能威脅其性命的了。

故而在許家族長以及其他許家修士極力挽留下,他還是最終井到了此閣樓中。

不過韓立心中也有決定。頂多在許家滯留月許時間,到時仍沒有冰魄仙子的消息話,決不會繼續在此處耽擱下去的。

當然就算真得到冰魄仙子下落,要如何去做,是否真花費時間尋找下去,這還是兩說的事情,他要到時弄情況再說了。

韓產默默想著」手掌一抬,接著靈光微閃之下,手中頓時多出一張銀色符篆來。

此符篆正是他當日從廣寒界的禁制遺址中得到的那幾張靈氣耗盡的真仙界符篆。

這段時間,因為合體丹藥一時無法配出,故而他倒也不急著修煉本身法力,反而將大半心神都放在這仙界符篆的參悟之上了。

此符篆雖然威能全無二但上面符文也全是用銀蝌文書寫而成,和以前得到的金闕玉書中的符篆之道,自然大有相通之處。

讓韓立最近大有所參悟。

原本金闕玉書殘頁中始終無法入門的「,天戈。」,竟然也有了些眉目。

此符是殘頁中記載的最後一種銀蝌文符篆,也是唯一的一種攻擊符篆。

此符篆威能如何,姑且不說。單論深奧複雜之處,實在遠超太一化清符等其他銀蝌文靈符。

韓立即使進階合體,對天地法則也有了一些領悟後,竟仍無法將其一下參悟透徹。

從此方面來說,這「天戈。」,應該絕對值得期待的。

韓立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銀色符篆,一邊,一根手指不停的在虛空中點點畫畫的比劃著什麼。

大半時間絲毫異常都未出現,但有時卻從指尖處迸射出大小不一的銀色符文,或驟然間爆裂消散,或一下凝聚閃爍不定,顯得神秘異常。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沒有多久,許家所處山脈的上空,懸掛出數個皎潔圓月,已經到了晚上深夜時分。

正一手比劃J不停的韓立,忽然臉孔上一絲異樣之色浮現。

下一刻,他竟一下站起身來,一閃之下,驀然出現在了窗口處,並往遠某座山峰眺望而去,臉上隱有一絲疑惑。

「怎麼回事,這股禁制波動如此怪異,好像是…。」韓立心念急轉之下,似乎一下想起了什麼,一抬首望高空望去。

結果心中為之一驚!

只見夜空中原本銀光閃閃的圓月,不知何時均變成了血紅之色,讓人看了心中不安。

韓立長吐一口氣,將目光一收後,又朝原先望去的山峰,再次雙目一眯的望去。

瞳孔深處藍芒閃動不已,遠處看似尋常的山峰,在靈目之下,竟然同樣被一層血色霞光籠罩其中。

這些血光圍著此山峰,不停的漲縮不定,那股驚動他的波動,隱約是從此山峰中透出。

明顯可以看出,山峰四周已經布下了某種玄妙禁制。但是那股血光實在不同尋常,仍能有部分靈壓直接洞穿而出。

「如此大的血腥之氣,難道許家真在舉行某種血祭儀式?不過就算真要舉行血祭,也不會偏偏挑在有外人在的時間吧。難道和我今天轉交的東西有什麼關係。」半晌之後,他目中藍芒才一斂的消失不見了,喃喃低語了幾聲,面上滿是沉吟之色。

他是何等機智之人,只是略一思量,竟將事實真像猜中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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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6
發表於 2011-6-2 23:55: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許家宗廟

心中有了可能的答堊案後,韓立望著這處山峰,臉上重新恢復了平靜之色。

     再望了一小會工兒,遠處波動最終一斂的消失後,他就若有所思的離開了窗口,重新回到了蒲團處盤膝坐下,並緩緩閉上了雙目。

     接下的日子裡,除了許芊羽必來的問候請安外,許家其他人倒沒有人來打擾他的參悟修行。

     不過從女子臉上隱帶的憂慮之色看,許家人那晚上的舉動,似乎並不怎麼太順利的樣子。

     果然以後的每日晚上,同樣的天象和波動都接連的爆發而出。

     一連幾夜後,那位芊羽仙子請安過後,似乎有話想沖韓立說的,但走到了。邊,又猶數次豫的嚥了回去。

     韓立將這一切目睹眼中,心中暗自有些思量,但表面深色如常。

     不過當到了第五日早上時候,正在閣樓頂層繼續參悟符篆的韓立,神色一動,忽然手掌一翻轉下,符篆一閃的不見了蹤影。

     他清楚的感應到,同樓大門處,除了原本來向自己問候的許芊羽外,還有多出許蛟和另外一個陌生人的氣息。

     此氣息非常強大,竟有煉虛後期的修為。

     這讓他臉上訝色一閃。

     許家竟還藏有如此修為的修士,看來平常掩井還真夠深的,頗懂木季於林和藏拙之理。

     就在韓立心中一番思量之際,下方傳來了許家族長恭謹的話語聲:

     「晚輩許蛟,拜見韓前輩。不知前輩是否有暇,能見晚輩一面。」

     「原來是許族長到了,不必如此客氣。請在大廳稍候一下,韓某這就下去。」韓立淡淡回道,接著一起身,向樓下走去了。

     一會兒工夫後,韓立身影就出現在了一層大廳的樓梯口處,目光立刻掃向那名煉虛後期的陌生人。

     和許蛟並肩站立之人,是一名身穿半舊灰袍的青年男子,才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也含笑的望向韓立。

     細看之下,青年容顏和許蛟有幾分相像。兩者站在一起,倒反像是許蛟的後輩子侄一般。

     「前輩。這是我們許家大長老許元,前幾天因為修煉到關鍵之處,所以無法及時出關迎接前輩。」,許蛟一見韓立,立刻施了一禮,同時介紹身旁之人的說道。

     「大長老?許元道友已經到了煉虛後期的大圓滿階段,恐怕隨時都可以突破合體瓶頸了。若是通過的話,也就成為我輩中人了。」韓立打量了青年幾眼,突然一笑起來。

     「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的確已經開始準備突破瓶頸之事了。不過通過的幾率,實在渺茫的很。」,青年同樣恭敬沖韓立見過一禮,然後嘆口氣的回道。

     韓立聽了微微一笑,沒有接口什麼,在主位坐下後,示意幾人也坐下再談。

     許蛟幾人稱謝後,就坐在了韓立兩側。

     「許族長這一次前來,莫非已經是有了令先祖的消息了。」,韓立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言道。

     但他說的如此直接,倒讓許蛟一怔,隨之嘴角抽搐一下,就苦笑了起來:

     「前輩這話要是昨日來問,晚輩恐怕還真無法給出一個准信,但晚輩這次而來,卻正是為了此事求前輩而來的。」

     「求我。」韓立眉梢微微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不瞞前輩,這一次前輩轉交的東西,的確有辦法查到冰魄先祖的下落。但是單憑我們許家卻有些力所不逮」恐怕需要借助前輩的力量一二。」許蛟乾脆直接說明了來意。
        

     「小侄所說不假。

     為了此事,我們許家三位煉虛期修士全都出手試過了」但還是法力不濟,只能求到前輩頭上了。」,許元也神色一凝的說道。

     「有這種事情!二位道友可否將來龍去脈先細說一下。「韓立目光一閃」卻淡淡的說道。

     以他如今身份修為,自不會輕易允諾什麼的。

     「當然,前輩不問,晚輩也會主動先稟告的。」許蛟滿口的答應,略一思量下,就繼續的說道: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的。不知前輩可否聽說過「血魂大法」。」

     「血魂大法!聽起來還真有些耳熟。咦,莫不是數萬年前血晶上人,修習的那個「血魂大法,。」韓立先是眉頭一皺,但馬上想到了相關東西,臉色微微一變的說道。

     「前輩果然聽聞過此秘術的。這血晶上人也算是我們人族萬年難遇的奇才,不但獨創了血魂之術,更曾經用此術擊殺過異族的同階存在。不瞞前輩,血晶上人雖然早就隕落了,但是他當年的衣缽卻被先祖冰魄仙子無意中發現了。雖然此功法近似魔道,先祖也不可能重新改修功法,但仍揀選其中幾種保命的秘術以修煉了一番,還煉製了數種相關的救命寶物。這次前輩轉交之物中,就有先祖祭煉的一隻「血魂。」,裡面正是裝著一縷血魂。只要能將此血魂重新喚醒,自然可知道先祖的蹤跡了。」許蛟一邊說著,一邊留神韓立的神色。

     但除了聽懂血魂瓶的時候,韓立神目光不經意的閃動一下,就再也責不出任何異樣了。

     「這些天晚上出現的天兆,就是你們喚醒血魂引起的把。」,韓立沉默了片刻後,驀然問了一句。

     「前輩所說沒錯。晚輩不敢耽櫚什麼,當晚就召集了人手,舉行了喚醒儀式。但可惜的是…。」許蛟說到這裡,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可惜不知是血魂被封印太久的,還是我等血脈不太純的緣故,數次喚醒都接連失敗了。而因為封印血魂的符篆,已經被揭開了」若再不在兩日內將血魂喚醒,先祖這一縷血魂就真的徹底消散了。」,青年嘆了一口氣,在一旁插口的言道。

     「你們許家想讓韓某加入喚醒儀式。」韓立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

     「前輩明鑑。我等在這幾日中,實在已經試過了所有方法,都沒有效果。也只有求道前輩這裡了。」許蛟再次起身沖韓立一禮,一臉誠懇之色的言道。

     「若真是法力不濟的緣故,韓某出下力氣倒沒有什麼的。但若是血魂或者喚醒儀式本身的問題,在下就無能為力了。」,韓立摸了摸下巴,好一會兒後,才淡然的說道。

     「這個自然。若真是我等的問題,也只能說是天意如此而已。」許蛟聞言,頓時欣喜的連連點頭。

     許元和許芊羽也露出大喜之色來。

     「事不宜遲,韓某這就看看冰魄道友的血魂,和你們準備的喚醒儀式。」韓立既答應了下來後,倒立刻一副風雷厲行的模樣」站起身來的吩咐道。

     「行。雖然這儀式只能在夜晚的特定時刻舉行,但前輩先去看看瞭解一二也好。」許蛟只是略一考慮後,覺得並無任何問題,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若真能找回冰魄仙子他們這許家的位先祖,立刻可讓許家成為人族超狐家族之一。

     為此,無論許蛟還是許元等一干長老,都蠍盡全力的想喚醒冰魄仙子的這一縷血魂。

     韓立跟著許家三人離開了閣樓,然後遁光一起的直奔遠處那座晚上傳出波動的山峰飛射而去。

     如此短距離,自然頃刻間就到了。

     只見原本看似普通山峰四周,到處都是一團團五顏六色的禁制靈光,而在這些靈光之間,一道道身穿青色甲衣的衛士,若隱若現。

     韓立神念一掃,就輕易的發現,這些衛士修為大都在元嬰級左右,足有上百人之多的樣子。

     這點人手也許對天淵城這般的勢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對一個家族來說,卻足以驚嘆了。

     而且這些衛士,人人都巧妙隱匿禁制之中,沒有一人出聲或交談,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這對一個家族來說,就更加的難得了。

     似半發現了韓立的異常,許蛟在一旁出聲的解釋道:

     「讓前輩見笑了,這是我們許家的密衛,也是許家最精銳的力量了。雖然單打獨鬥在高階修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三四人聯手下,倒也足以和化神級修士一戰的。」

     「哦,如此說來,這些人還精通聯手秘術了。」韓立似乎有些興趣的說道。

     「呵呵,的確如此。這喚醒儀式非常忌諱被人打攪」為了小心起見,才將族中所有密衛都佈置在此地的。」許蛟又解釋了一句。

     這一次,韓立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麼了。

     許蛟動用手中法器,分開禁制之後,幾人就落在了山腰處的一座酷似廟宇的巨大建築前。

     而在廟宇大門正上方的一塊牌匾上,只有用銀粉書寫了一個斗大「。」字古文。

     在大門附近,則有七八名密衛,正面無表情的守在那裡。

     奇怪的是,大門緊緊關閉著,倒是旁邊一個只能容一人通過的偏門,敞開著。

     韓立神色微微一動。

     「還請前輩見諒,這裡是我們許家的宗廟所在,所以我們只能從偏門進入地下的密殿中。」許元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什麼,這是應該的。」,韓立擺擺手,不在意的樣子。

     聽到韓立如此一說,許元和許蛟均都暗送了一口氣。

     若對方真因為此事而心中不滿,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了。

     於是一干人等就此穿過一旁偏門,進入了許家的宗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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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4 11:35:5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儀式

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兜了大半個圈子後,韓立等人未經過宗廟的正殿,直接進入到了後殿中。

     在殿中一間隱蔽的密室中,赫然有一條斜著通向地下深處的白石階梯。

     階梯入口處,另有幾名密衛警惕的守在那里。

     許蛟擺了擺手,這幾名密衛立刻一躬身的退讓到了兩邊。

     一行人進入到了有些陰暗的階梯中。

     此通道有些陰暗,並有陣陣寒從下方不時吹出,而在兩側每隔一段距離,鑲嵌著一塊拳頭大的月光石,

     讓通道中靈光忽暗忽明,陰影重重,猶如鬼蛾一般。

     好在石階沒有多長,片刻工夫後,眾人就走了出來,出現在了一間精心設計的地下巨廳中。

     韓立四下略微一掃,雙目微微一瞇。

     整間大廳都用一種淡黑色玉石砌成,面積足有三四百丈之廣,四周墻壁和頂部上,銘印著一個個複雜神秘的白色符文。

     這些符文閃動著白色靈光,將整間大廳變得如同白晝一般。

     但大廳中最惹眼的,卻是中心處一座精致異常的水池狀高臺。

     高臺呈六角棱形狀,被一個巨大丅法陣簇擁著。

     而在高臺中,一個圓形水池中滿是鮮紅色的詭異液體,但絲毫血腥之氣未有,反而有陣陣的郁香從池中散發出。

     在這巨大丅法陣中,有十幾名許家修士在那里聞目打坐,正好將棱形高臺圍成一圈。

     里面赫然有韓立見過的許巖、許火二人。

     “拜見韓前輩前輩,多謝前輩出手相助許家。”這兩名許家的煉虛修士,一見韓立在許元和許蛟作陪下出現在廳中,哪還不明白韓立的來意,當即大喜的立刻起身,沖韓立遙遙一禮。

     “先別說什麼感激之言。能否真幫上一點小忙,還是兩說的事情。”韓立搖搖頭的說道。

     許蛟這位許家族長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沖遠處一招手,讓其他許家修士也一同見過韓立。

     這些修士有男有女,既有年紀不過三四十歲之人,也有須發雪白的垂目老者。

     但每一人,都有化神期的修為,顯然都是許家真正的核心族人。

     而這些修士早就用敬畏目光偷看向韓立,顯然早就知道這是一名合體修士,如今再一聽自家族長的吩咐,頓時一個個起身,異口同聲的向韓立大禮參拜。

     韓立擺擺手,就自顧自的向血池望去,臉上露出大感興趣之色。

     “這是按照血魂大丅法中記載所造之物。池中靈液,是用我等許家族人精血外,加眾多珍稀靈藥靈物,混合融化而成。不但是喚醒血魂必須的東西之一,而且可以借助池中血氣,延緩血魂消散的速度一二。”許元在一旁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喚醒儀式最主要東西,還是靈液下面的東西吧。沒有此物,就算池中靈液再多,下的法陣再玄苗,血魂秘術也很難施展出來!”韓立瞳孔深藍芒微閃下,淡淡的說道。

     “前輩慧眼如炬,已經看出來了。那靈液下中是我們許家的鎮族之寶,血晶棺,。沒有此物無法凝化出血魂必須的血軀,讓血魂寄付其上的。”許元面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如常的解釋道。

     “血晶棺!嘿嘿,我倒是有些明白,這個喚醒儀式是怎麼一回事了。”韓立目光在下方的巨大丅法陣上掃了數遍,似乎一下想起了什麼,在沈吟了一會兒後,就一笑了起來。
“前輩此話當真。”一旁的許火和許巖為之一楞,明顯有些不太全信韓立之言。

     這個喚醒儀式,許家光是準備布置,就動用了全族之力,並花費了大半日光景,才勉強準備妥當的。

     對方縱然是一名合體修士,但只是看了寥寥幾眼,就能一下看透其中的玄妙,他們自然難以相信的。

     許遠和許蛟聞聽此言,也同樣露出訝然來。

     “幾位道友不用覺得奇怪,只是你們這個儀式倒和韓某曾經見識過的一種異族的功法有些相近,頗有異曲同工之處。”韓立臉上笑容一收的說道。

     但他腦中卻不禁閃過在天雲時,曾經看過的某個異族的功法典籍。

     此異族雖然名聲不顯,但是記錄的功法卻可以將魂魄分裂成眾多分,只要其中一絲能進入事先精心準備好的肉身,就可立刻給自己複制一個一般無二的化身出來。

     此種功法看起來如此奇特,外加修煉口訣和人族功法有些接近。

     韓立當時曾經如獲至寶的立刻銘印了一份。

     但事後才發現,此功法的關鍵處,竟然必須擁有那種異族的某種隱秘天賦才可。否則修煉之後,反會招致功法的反噬。

     如此一來,他只能暗叫可惜的放棄了。

     當然異族原本和人族就有些不同,兩種秘術的細節處也大有差異,但在分魂以及重新寄附新的肉身上,倒可以大為借鑒的。

     原本心中只有三四成把握的韓立,自問再好好將兩者間的共同處揣摩一下,就可有七八成的自信了。

     當然這些東西,韓立自然不會現在當場說出來的。

     他只是在一幹修士神色各異的目光中,圍著血池和整座法陣徐徐走動起來,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法陣和中心處的血池。

     “好了,到時我自會在恰當時機出手的,你們還按照原來的方法,準時舉行儀式吧。”

     數個圈子繞完後,韓立淡淡的說了幾句,就一扭身,竟走到大廳一角處,自顧自的盤膝坐下,閉上了雙目,

     許蛟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再等一會兒後,見韓立真在原處一動不動的就此入定了,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嘴唇一動的想要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了許元的傳音聲。

     雖然只是脆聊數句,但是讓這位許家族長心中一凜,略一猶豫有,也就打消了開口的念頭。

     反而再等片刻後,就和其他許家修士一般,進入到了法陣中,圍著高臺盤坐調息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地面山脈的空中,開始漸漸的昏暗下來。

     而隨著夜晚的降臨,原本閉目大作的一幹許家修士,漸漸有些騷動起來。

     不少修士,忍不住的擡首往法陣中的高臺望去,臉上神色頗為奇怪。

     再等一會兒工夫後,許元許蛟等一幹人,也同樣睜開了雙目,凝望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後,突然巨廳頂部突然間光芒大放起來,一個個白色符文開始在高處流動不已起來,竟片刻間工夫,形成了數個簡單的小型法陣來。

     接一刻,嗡鳴聲大起!

     這些小型法陣一顫之後,數道乳白色光柱從中一噴而出,正好擊在了下方的棱形高臺之上,並一閃即逝的沒入血池之中。


韓立神色一動,驀然睜開了雙目。

     幾乎同一時間,原本安靜異常的血池,一下沸騰了起來。

     一道詭異漩渦在血池中心處憑空現出,並飛快旋轉起來。在血紅水浪之中,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銀色符文,忽閃忽現,神秘異常。

     “時候已到,開始運轉法陣!”一直靜靜等候的許元,一聲大喝,震得整間大廳都嗡嗡作響。

     一聲齊聲答應後,盤坐法陣各車的許家修士,紛紛精神一振的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不已。

     “噗噗”的悶響聲接連不覺,法陣中激發的靈光方一閃動後,從各處噴出了十八道血紅光柱。

     每一根都有碗口粗細,血光閃閃,頂端直接沒入巨廳頂部,看不到盡頭。

     許元、許火、許巖三人灬身為煉虛修士,自然占據了法陣中最重要的三個陣眼處,並在其他人念動法決,催動法陣的時候,各自手掌一翻轉,手心中多出了一桿數寸長的鮮紅幡旗。

     一吹之下,三桿小幡立刻一豎而起,並滴溜溜的轉動不停起來。

     三名許家的煉虛修士,顯然已經數駕輕就熟了,一見此景,立刻再一張口下,竟各自咬破舌尖,噴出來一團精血。

     三團精血方一呼嘯出口,就立刻砰的一聲,紛紛化為血霧將小幡徹底罩在了其中。

     小幡上一陣尖鳴聲發出,接著各自一股光霞一卷而出,將所有血霧一吞而盡。

     剎那間,三桿小幡在血光大放中,體形狂漲起來。

     幾個閃動後,就化為三桿巨大血幡,粗若碗口,煞氣沖天。

     陣陣血色光霞,從血幡上狂湧而出,不停湧入整座法陣之中,和法陣中泛起的其他血光交融一體,將整座血池都籠罩其下。

     血腥之氣和古怪奇香之氣,同時翻滾而出,又奇妙的交織融為一體,化為另外一股讓人聞之沈沈欲醉的古怪氣息。

     而就在這時,仿佛在此種怪異氣息的吸引下,一陣轟隆隆的怪鳴聲法出,接著一團仿佛血色火焰的巨大光團,從血池漩渦極深處徐徐的冒了出來。

     在血色光焰中,一只閃動薛紅靈光的水晶版棺木,靜靜的懸浮不動著。

     一看到此棺木出現,無論三名煉虛修士,還是許家其他人,臉上紛紛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們體表各色靈光流轉不定,有的甚至臉色發白,身軀微微顫抖起來,顯然已經將體丅內法力催動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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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4 22:08: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蘇醒

一片片白色符文從血池中一湧而出,在閃動中紛紛沒入了晶棺中,一閃的不見了蹤影。

     頓時一團白光在棺中凝聚形成,並瞬間的化為成一道模糊的白色人影。

     見此情形,許蛟不加思索的袖子往身前一抖而去。

     刹那間,一隻血色小瓶從中一飛而出,略一盤旋後,就懸浮在白衣男子面前不動了。

     許蛟深吸了一口氣,單手一抬,五指飛快彈動變化,一道道法決一閃即逝的沒入到了血色小瓶中。

     小瓶表面立刻泛起一層晶瑩血光,一下輕顫後,瓶蓋自行的一飛而開。

     “噗”的一聲,一根血絲從瓶口中一噴而出,在許蛟法決一催下,奔血池上空的晶棺激射而去。

     一閃即逝!

     血絲輕易的沒入了血棺中。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血紅晶棺中的白色人影,在血絲沒入的一瞬間,仿佛被染紅了一般,驟然間化為了血紅之色。

     目睹此景,四周的許家修士似乎均知道到了關鍵之時,身上靈光大放的同時,口中咒語聲也一下高昂起來。

     至於許元等三名煉虛修士,更是狂催身前的血色幡旗。

     法陣上空的血色光霞中,浮浮現出鮮紅的符文,圍著血色晶棺中滴溜溜的轉動不停。

     池中的血色漩渦中,也刹那間尖鳴聲大作!

     一蓬蓬根根血絲,密密麻麻的從血池中激射而出,一閃即逝下射入了血棺中,圍著血色人影一根根飛快纏繞起來。

     如此多血絲同時激射而至,原本模糊的血色人影,竟化為一團人形血繭狀東西,並隨著下方血絲的不斷湧入,也越來越大,並且越來越清晰。

     結果不過片刻工夫,血繭不但變得和真然人一般大小,並且頭顱處,也隱隱現出了眼鼻等物。

     遠遠看去,實在詭異。

     但若是凝神用神念掃入其中,就可發現。縱然不斷有血絲湧入繭中,但是早些纏繞上面的血絲,卻開始從裡直外飛快的變白枯萎,紛紛化為灰燼的消失不見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許家眾修士縱然狂催法陣,但是從血池中噴出的血絲卻始終無法增加多少。

     此種情形下,人形血繭體積非但沒有繼續增加下去,反而開始一點點的萎縮。在無數血絲蠕動之下,血繭面孔竟呈現出痛苦之色。

     許蛟等許家一干高階存在,面容紛紛大變,拼命催動體內法力。

     但所能做到的,不過是維持晶棺中血繭不更加惡化而已。

     時間稍長一些,許家一干修士面容蒼白異常,一副都透支了法力的模樣。

     許蛟見此情形,心中滿是焦慮,再也忍不住的向大廳角落中的韓立望去。

     只見這時的韓立,還盤坐在原地未動,只是一隻手輕托起下巴,望向眾人的情形,竟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韓前輩。”許蛟帶有懇求之意的大喊一聲,還想再說些懇求之言的樣子。

     但韓立似乎知道白衣男子想要說出什麼,先一步開口的打斷其下面的話語。

     “道友不用心急,韓某既然答應出手,自然心中有數的。”

     隨後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驀然一抬手,往自己天靈蓋一拍。

     黑色霞光一閃之下,一隻半尺高的黑色小人,頓時浮現而出。

     此小人身套一家黑色戰甲,青手空拳,面無表情,正是韓立的第二元嬰。

     接著韓立又袖袍一抬,一團金光飛射而出,一個閃動下,化為一頭金色小獸。

     這小獸渾身散發可怖氣息,雙目冰冷異常,正是豹麟獸。

     一見這一嬰一獸,許蛟和一干修士均都心中一驚。

     但尚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韓立卻袖子一抖的低聲吩咐一句。

     “去。”

     頓時頭頂魔嬰,兩手一掐決,身形一晃之下,驟然間在原處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老者許火只覺頭頂破空聲一響,黑色元嬰詭異的易虛空中閃現而出。

     老者面色微變,體內數件寶物立刻蠢蠢欲動,心中多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但是魔嬰根本未理睬下方的老者,而是兩隻小手遙遙接沖身前的血幡一拍而去。

     “噗噗”兩聲後,兩道黑色光柱一噴而出,一下沒入到了血幡之中。

     原本因為老者法力不濟,開始有些黯淡的幡旗,頓時一聲嗡鳴下,血光再次大盛起來,並且耀目程度還遠超先前。

     許火先是一怔,隨即大喜的兩手法決開始變化,用以配合頭頂上的大援。

     同一時間,另一位老者許岩的身旁處,模糊身影一晃之下,豹麟獸嬌小的身軀也浮現而出。

     只見此獸一張口,體內的精純靈力也化為一道金濛濛光柱噴出,同樣擊在了另一桿血幡上。

     至於韓立自己,則看似平常的上前踏足一步後,足下竟然青白色電弧一閃下,整個人下一刻竟一下瞬息數十丈,出現在了許元這位許家大長老的面前。

     不等對方面上方露出吃驚之色,韓立就從袖中探出一隻手掌,沖第三桿血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彈。

     一點青光在指尖出爆發出,瞬間化為一朵拳頭大的青色光蓮,一閃之後的彈射而出。

     下一刻,青蓮就虛影般的一下沒入血幡中。

     血幡立刻一下劇烈顫抖,竟在血光翻滾下粗大了一圈有餘,鮮紅的符文仿佛潮水般的從幡旗中狂湧而出。

     韓立的其他手指也接連彈出。

     一朵朵青蓮飛射而出,無聲無息的依次沒入了血幡中,化為了股股的精純靈力。

     原本催動幡旗大感吃力的許元,頓時只覺壓力為之一輕。

     他不禁驚喜交加起來。

     這時,血池中原本旋轉的血色漩渦,在法陣威能一下大增之後,尖鳴一下嘎然而止,但漩渦一下擴大倍許有餘,幾乎佔據了整個池子的大半。

     從池中噴出的血絲原本是一根根的,但在漩渦巨大變化之後,竟然在血光閃動中化為一蓬蓬的血絲狂射而出。

     晶棺中原本開始萎縮的血繭,頓時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不但很快恢復原來體積,同時體表血絲蠕動之下,愈發開始像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形態。

     這時,許蛟大喜的一聲大喝:

     “開始凝化血軀!”

     隨著此喝聲出口,許家一干修士在許元三明煉虛期修士帶領下,紛紛法決一變。

     原本圍著晶棺的血色符文,一下發瘋般的往棺中湧入,再紛紛一閃的沒入血繭之中。

     人形血繭在一吸入這些符文之後,體表竟在靈光流轉之下,開始晶瑩光滑,並一點點的凝固起來。

     結果一盞茶工夫後,人形血繭就徹底化為了一具鮮紅異常的雕像般東西,一動不動的懸浮在晶棺之中。

     “成了!”

     許蛟見此,長吐了一口氣,接著帶頭的法決一收。

     其他許家修士自然跟隨的同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整個法陣頓時靈光一斂,黯淡的停止了運行。

     而一干修士,這才紛紛從地上起身,紛紛望向了空中的血色晶棺。

     許蛟等許家高階存在,更是眼也不眨的死死盯往棺中之物。

     這時,韓立卻神念一動之下,召回了魔嬰和豹麟獸。

     二者無聲無息的飛射而回後,光芒一閃,就詭異的沒入其袖中不見了蹤影。

     韓立這才大感興趣的也望向了血池上空。

     只見晶棺中的血色雕像表面,晶光流轉不定,忽然“啪啪”兩聲輕響傳來,在雕像原本應該時緊閉雙目的地方,突然寸寸的碎裂而開,接著憑空的露出兩個孔洞出來。

     而在孔洞之下,兩隻鮮紅美眸顯露面出,略微一轉之下,竟然放出懾人心魂的異樣光彩來。

     韓立目睹此幕,神色微微一動,但馬上再無任何表情了。

     而除他之外,整間大廳中一下變得寂靜無聲,許家修士均都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望向晶棺中的變化。

     一開始的兩聲輕響,仿佛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在那對血色美目,一掃後的再次閉上後,下面的片刻工夫中,整具血色雕像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器,在一陣連綿的脆響聲浮現出無數道細細裂痕。

     接著在一聲悅耳的輕哼下,雕像表面凝固的一層東西,一下化為了無數碎片的掉落而下。

     當這些碎片化為一團血霧的憑空消失之後,晶棺之中竟多出一具美麗絕倫的女性胴體。

     無論胴體修長的雙腿,還是那繃緊的小腹,均都散發這一股對男性的致命吸引力。而那光滑如玉的潔白肌膚,玉潔的面容,更是讓這胴體一絲缺陷全無。

     而女子本身雙目緊閉,雙臂交叉的擋在胸前,將更加美麗絕倫的景象遮掩住了大半。讓大廳中不少的男性修士,都不由自主的暗吞了一下口水。

     這也是廳中許家修士,至少都是元嬰期以上存在,定力都遠非普通修士可比的,否則恐怕還真有不少人立刻會現出一些更不堪的醜態來。

     未等為首的許蛟等人採取什麼舉動,女子體表突然血色光霞一閃,一套精緻典雅的赤紅宮裝憑空在胴體上浮現而出。

     接著此女長長睫毛一動之下,緩緩的睜開了美目,一對血轟瞳孔在眾人眼前一下呈現而出,閃動著毫無感情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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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5 06:25:48 |只看該作者

【魔界之戰】 第1774章 血靈

宮裝女子,目光在四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後,目光一凝下,最後落在了韓立身上不動起來。

     韓立只覺一股神念之力一下從身上掃過,雖然談不上太強大,但竟給他一種將被看透身體內外的詭異感覺。

     他心中一凜,大衍決立刻在體內運行起來,將這神念之力毫不猶豫的擋在了體外。

     宮裝女子似乎有些意外,但馬上將目光一收,一只纖纖玉手在身前突然一翻轉。

     原本籠罩身上的血色晶棺,頓時現出一層翻滾不定的符文。

     隨之晶棺一閃的縮小了無數倍,化為了數寸大小的出現在了手掌上,再一閃下,最後就不見了蹤影。

     如此一來,宮裝女子一下就從寶物中脫困而出,直接面對下方的眾人了。

     “你們都是許家之人吧!但這人是誰,似乎不是許家子弟?”女子一開口,就問出了一個出人預料的問題。

     許遠等人一時的面面相覷。

     “閣下是冰魄道友?”這時,韓立倒是眉頭微微一皺,卻反問了一句。

     此女身軀明明是精血所化,但竟無法直接感應到對方的修為深淺,這倒讓他有些嘖嘖稱奇了。

     當然一縷分魂所化的化身,縱然再有些詭異處,他自然不會有何畏懼的。

     “說我是冰魄仙子,也不算錯。道友是合體期修士?”宮裝女子目中血光微微一閃也回答了韓立所問。

     當然這也是韓立是合體期修士,並不弱於她本尊修為緣故。

     “在下韓立,的確是許道友請來喚醒仙子血魂的。”聽聞對方的確是冰魄仙子血魂所化,韓立客客氣氣的一拱手。

     “原來如此!也算我這些後人用心了竟然能請到道友這樣的合體期修士相助。”聽到韓立如此一說,宮裝女子目中冷色漸去,也沖韓立一禮的說道。

     許蛟等人聽到女子如此一問,卻均感到到臉上有些火熱。

     這位“韓前輩”哪是他們事先請來的,而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否則這一次,他們許家還真無法將自家先祖的血魂喚醒。

     “嘿嘿,說起來此事和在下也有些關系,幫些小忙也是應該之事。更何況,韓某和冰魄道友還另有些淵源的。”韓立輕笑了起來。

     “哦,竟有此事?”宮裝女子一怔目光一轉下,望向下方的許家修士。

     “先祖,韓前輩之言的確不假。不但血魂是這位前輩送回許家的,而且這位前輩和冰魄先祖都出自同一人界,還得到過先祖遺留的一些乾藍冰焰。”許蛟上前一步,小心的回道。

     “竟有此事!妾身多謝了!等本尊脫困後一定重重厚報的。”宮裝女子美目中閃過一絲訝色,雖然話語不多但所說話語讓人不由自主的深信不疑。

     “在下倒不圖什麽報答,只是有幾個問題,一直想向仙子請教一二。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等道友法身穩固下來後,再談論此問題吧。”韓立望了女子幾眼,嘴角一動的說道。

     “道友看出來了。倒讓道友見笑一二了。這具血軀剛剛凝練而成

     的確不太穩固需要花費幾日時間,才能讓血魂和其真正融合為一口”宮裝女子略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否認之意的說道。

     “呵呵,道友血魂剛剛醒來,一定有許多話語和族人說上一二。韓某就不打擾了。芊羽道友,你送我回住處吧。”韓立一轉身,忽然對附近的許芊羽說道。


“啊……芊羽遵命!”

     “晚輩就先不留前輩了。當先祖血魂無恙後,自會親自重謝前輩的。”

     許芊羽一楞,不由得望了許蛟一口,但是那位許家族長聽到韓立言語,卻心中一喜,早已連連稱謝起來。

     宮裝女子見此情形,沒有出言攔阻,只是沖韓立再微微一禮。

     於是韓立就和許芊羽就此一轉身,大模大樣的走出了巨廳。

     目睹韓立身影在出口處消失後,許蛟才帶著一幹許家修士,重新上前給空中女子見禮。

     “你們起來吧!能將我血魂重新喚醒,也真難為你們了。你就是許家如今的族長!”宮裝女子沖許蛟緩緩的問道。
“第一百七十三代玄孫許蛟,拜見冰魄先祖“,許蛟恭敬異常的回道。

     “第一百七十三代?看來真過去許多年了。嗯,你的修為雖然不高,但也不錯了。都起來吧!雖然這血魂傳承了我本尊的部分記憶,可並不是真正的本尊。而且因為封印時間太長關系,記憶也大都殘缺不全了,能記起的重要東西也寥寥無幾的。也不必稱呼我什麽先祖,叫我一聲血靈即可了。”宮裝女子卻苦笑的沖下方一擺手。

     眾許家修士聞聽此言,先是為之一楞,接著心中又均都一驚。

     “那血靈前輩,可記得冰魄先祖的本尊下落,是否安然無恙?”許元一急之下,倒也沒在稱呼上多做什麽糾纏,張口就問及了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聽到如此一問,宮裝女子的玉容卻陰沈下來,半晌後才搖搖頭:

     這一下,許蛟等人心中真的一涼起來。

     “放心,雖然本尊直接下落我無法記起了,但是憑借血魂間的那一絲感應,知道她應該還存活在靈界之中,並且一些相關線索,我還是有些模糊印象的。”宮裝女子卻又說出了讓眾人心中一喜的話來。

     “能知道線索也好,只要喲一絲蹤跡可尋,我等一定會將先祖大人尋找回來的。”許蛟深吸一口氣後,凝重的沖空中一抱拳的說道。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雖然具體事情想不起來了,但我本尊應該被困其他大陸的某個地方了。好了,詳細的線索等我將腦中殘缺記憶重新整理下後,自會細細說與你們。現在你們先說說如令人族的情形,以及剛才那名合體期修士的事情。我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除了所說的乾藍冰焰外,似乎另有一件我非常熟悉的東西,也被此人得到了。但是具體的卻又無法馬上想起!”血靈玉容上現出了一絲疑惑。

     許蛟許元等人聽到這話,不禁詫異互望了一眼。

     略一猶豫後,許蛟略也就恭敬的回道:

     “既然血靈前輩想知道,晚輩馬上如實的講述一二。自從冰魄先祖失蹤不久,我們人族上一次的魔災大劫就降臨人族了,原先的三人皇七妖王,隕落了不少,讓人妖兩族,在下面的萬余年內頗為的混亂……”

     這位許家族長,開始從數萬年前的大事,一一講了起來,其中也穿插講了一些許家發生的大事。甚至連數次差點滅族的事情,也一一講出。

     當這些事情講完後,他又將從許芊羽哪里聽到的和韓立相關的事情事情,也詳細的告訴了這位自家先祖的血魂化身。

     而宮裝女子一直漂浮在血池上空,臉上神色始終冷靜異常,只是一對美目,隱約閃動的那一抹血光,才能讓人看出其心中並非一絲波瀾沒有……

     與此同時,韓立已經回到了原先居住的閣樓中,並將許芊羽打發離去了。

他自己則上到了頂層處,幾步走到窗口處,雙目微瞇的朝許家宗廟處望了幾眼,並沈吟了起來。

     但是不過片刻工夫,韓立離開了窗口,回到了頂層中心處。

     一擡手,一塊黃色蒲團被放了出來。

     隨後他盤膝坐下,單手掐訣,神色淡然的閉上了雙目。

     此後,韓立再無任何舉動了,仿佛徹底入定起來!

     三日之後,自稱血靈的宮裝女子帶著許蛟一人,出現在了閣樓門前。

     早就有所感應的的韓立,不慌不忙的將三人讓進一層的大廳中。

     “恭喜道友血軀之身已經大成!”等宮裝女子方一落座,韓立就沖此女微笑的說道。

     “能如此快將法身和血魂融合一體,還要多虧韓道友精純的法力。否則絕無法短短三日內,就可讓血靈將法身鞏固到此程度的。”宮裝女子同樣嘴角含笑的回道。

     此女原本鮮紅的一對瞳孔,此刻赫然和普通人一般無二的漆黑晶瑩了。

     “呵呵,韓某只不過順手而為罷了。倒是道友的血魂秘術,的確玄妙萬分,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重鑄化身,實在是遇敵自保的大神通啊。”韓立聽到此女自稱血靈,略為一怔,但馬上恢複如常的擺擺手。

     “這血魂秘術也是妾身當年無意中得到的,其中的確有幾種手段,在保命上大有些用處的。若是道友不嫌棄的話,血靈就用此典籍酬謝道友先前的援手大恩!”血靈眨了眨美目,手掌一翻轉,驀然一塊白色玉簡出現在了手中,並往韓立身前的桌上一送。

     接著此女望向韓立的目光,滿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韓立聞聽此言,卻瞳孔一縮,望著近在咫尺的玉簡的沈默了一下後,突然擡手一招。

     “嗖”的一聲!

     白色玉簡一下自行跳到其手中。

     韓立神色平靜的目光一掃,一縷神念向玉簡洞穿而去。~

     而血靈目睹此幕,臉上絲毫異樣沒有,但美目深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訝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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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6 21:54:53 |只看該作者

第1775章 還鼎

「多謝血靈道友相贈此典,但是裡面所記東西與我所修功法有些牴觸,其中的秘術,在下恐怕無法修煉的。」僅僅片刻之後,韓立就將玉簡中內容大概掃過一遍,搖搖頭的將玉簡放回到了桌上。

      「怎麼,道友主修功法是儒家法決!」血靈玉容一動,有些懷疑的說道。

      畢竟韓立第二元嬰,一看就是修煉的是極厲害的魔功。同時修煉兩種截然相反功法的修士,世間不能說沒有,但在人族中絕對屈指可數的。

      「這倒不是。只是韓某修煉過特殊的神念秘術,真將修煉血魂的話,反而對以後的修煉大有阻礙的。」韓立神色平靜,淡淡的回道。

      「看道友第二元嬰已經修煉到了煉虛後期,妾身也該知道韓道友應該身懷不遜血魂大法的其他魂念秘術。否則我等修煉出來的輔助元嬰,神念之力不足之下,一般修為都遠遜本尊的。像妾身這般,一縷血魂所化之身,也不過有煉虛初期的法力而已。既然這樣,此物我就先收回了。 ,,血靈聽聞韓立此言,倒是沒有露出意外之色,袖子一拂之下,竟真將玉簡收了回來。

      「這血魂之術和第二元嬰相比,其實各有所長。起碼在下的第二元嬰像道友這般離開本尊太久,恐怕早就出現天大的麻煩了。 」韓立望著對面的宮裝女子,笑一下的說了一句。

      「也是。血魂之術上古使用特殊的血煉秘術祭煉魂念,倒也不用懼怕化身出現反噬。否則創立此術的血晶上人,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天名氣了。 」血靈嫣然一笑起來。

      韓立聽了,沒有接口什麼,只是嘿嘿一笑。

      「對了當日聽韓道友之言有些問題要向妾身詢問。雖然血靈傳承本尊記憶不多,但只要是知道的,自會異力給道友解答一二的。,,女子神色一凝的說道。

      「既然道友如此說了。 那韓某也不客氣了。 在下的來歷,想來血靈道友已經聽說過一二了吧。」韓立目光在一旁的許蛟身上一掃後,沉吟的問道。

      「血靈的確又細問了一些。道友不但和血靈本尊出身同一人界,而且還能得到本尊昔日遺留在下界的乾藍冰焰,如今卻又助許家喚醒妾身,其中的機緣巧合,還真是不可思議。」宮裝女子輕嘆一聲,神色略有些複雜了。

      「也就是因此韓某對當年人界的一些事情,一直有幾個不解之謎,想讓道友解惑一二的。」韓立嘴角微微一翹認真說道

      「道友想問的都是下界之事?」女子怔了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韓立目光一閃,似乎有些不解。

      「何止是不妥!道友若是想問人界之事血靈恐怕沒有東西可講的。」宮裝女子苦笑了一聲。

      韓立眉頭自然一皺,不過未再開口追問下去。他知道對方一定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果然宮裝女子神色一肅後又說道:

      「不是血靈故弄玄虛,而是我記憶中根本沒有人界的相美部分。對在人界的一切瞭解只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大概印象而已。」

      「怎會出現此事。難道是道友在血魂封印期間,丟失了人界的記憶!」韓立心中有些疑惑的問道。

      「好不是丟失的原因。而是當初傳承本尊記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複製此部分記憶。」女子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是為何續故?」

      「這個……血靈同樣也不知道的。」宮裝女子有些尷尬起來。

      韓立嘴角抽動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宮裝女子也大感不好意思,但是她此次前來拜訪韓立,卻還有另外一件要事,故而遲疑了一會兒後,卻神色有些奇怪的又開口了:

      「妾身也有一事不明,不知該不該問上一二。」

      韓立心中有徹底無語了

      自己的問題對方沒有回答,反而轉眼間自己打聽起事情來。但他面上絲毫異色未露,反而淡淡一笑道:

      「有何事情,道友儘管問來就是了。 」

      「那妾身就冒昧一二了。 敢問韓道友在人界時,是否收了和血靈本尊有些關係的法器?妾身數日前剛見道友的時候,就從道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雖然無法想起什麼,但是冥冥中總覺的此物,似乎對血靈和本尊都異常的重要?」血靈深吸一口氣後,非常凝重的問道。

      韓立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望向宮裝女子半晌後,才緩緩的點下頭:

      「雖然道友所說不多,但我想應該知道所特的是何物了?」

      話音剛落,韓立一張口,一團青光噴了出來。

      此光滴溜溜一轉下,忽然化為一隻青色小鼎,並輕飄飄的落到了韓立一隻手掌上。

      正是虛天鼎。

      「虛靈鼎,哦,不對,是虛天鼎…….」

      血靈此女一見此寶,一聲驚呼出口,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但是隨即美目一怔,表情立刻又變得複雜異常起來。

      「哦,道友還能認出此寶!」韓立眉梢微微一挑的問道。

      「應該不會錯吧。雖然我對人界事情不記得什麼,但是一看見此鼎,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叫出了的名宇。而且從上面散發的氣息看,似乎和我本尊擁有的另一件虛靈鼎,極其相似,應該也出自本尊之手鍊製出來的。而且不知道緣由,但此寶應該對本尊極其重要。」血靈望著青色小鼎,喃喃的說道。

      「極其重要!」韓立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緣由妾身同樣說不出來是本尊在血魂中留下的強烈念頭所致。韓道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這件虛天鼎,妾身不惜任何代價的也要收回的。只要肯答應此事,韓兄任何條件都可提出來。」血靈沉默了一下後,謹慎的說道。

      韓立雙目一眯,摸了摸下巴,一時間並未開口回覆什麼。

      「許蛟,將那東西拿出來!」血靈見此情形,忽然螓首一轉,沖旁邊許蛟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道。

      「是,血靈前輩!」許蛟聽見宮裝女子此話,臉上竟流露出幾分不捨之色,但一咬牙後,突然將手腕上的儲物鐲一抖。

      一片白色霞光飛捲而過後,大一小兩盒玉盒,以及一隻藍色皮袋,靜靜的出現在了韓立身旁的桌面上。

      「這裡有一株三萬年火候的,魔玉花」可驅使八條蛟龍之力的靈寶,八蛟刃以及價值三千萬的一袋極品靈石。血靈用這三樣東西換取道友手中的虛天鼎!韓道友覺得如何?此事也算本尊所欠道友一個人情。等本尊返回人族後,一定重重相謝的。」血靈眼波流動的說道。

韓立輕笑了一聲,神念瞬間洞穿桌面上的三樣東西。

      裡面果然和宮裝女子所說一般無二。

      一朵對修煉魔功大有用處的黑色靈花,一口同時銘印八條蛟龍的藍色怪刃,滿滿一皮袋的極品靈石。

      抬手一招,那裝著黑色靈花的小些玉盒,一下被韓立攝到了手中。

      「韓兄這是何意?」血靈黛眉一皺,略有些不解起來。

      「這朵黑玉花對韓某的確有些用處,就卻之不恭了。 靈石和這件靈寶,卻不用了。 在下並不缺少靈寶和靈石的。韓某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之流,但是飲水思源之理還是懂幾分的。當年在下界所收的乾藍冰焰和此鼎,曾經數次助我擊敗過大敵。光憑此點上,韓某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更何況,這朵黑玉花是真魔界特產的靈藥,縱然珍稀程度不及靈寶,但相差也不太遠了。 」韓立微笑的說道。

      接著韓立手中托著的小鼎,一下騰空飛起,一個閃動後,就到了女子的身前處,輕輕的懸浮在那裡不動了。

      韓立的舉動和言語,顯然大出宮裝女子的意外,望著面前的小鼎,面上一陣異樣之色閃過。

      但是此女畢竟不是一般之人,沉默了片刻後,就神色一正的說道:

      「道友這個人情,血靈代表許家和本尊多謝了,以後道友若是有事需要幫忙,儘管來許家找我。血靈雖然修為不高的,但自問在某些事情上,還能幫上大忙的。」

      宮裝女子短短幾句後,說的凝重異常,隨後袖袍一甩,一片血光浮現。

      身前的青色小鼎,和桌面上剩餘的其他二物,一閃的憑空消失了

      接著此女再衝韓立略一施禮後,就二話不說的向閣樓大門處走去了。

      「那晚輩也先告辭了。 」

      許蛟見此情形有些意外,慌忙起身的沖韓立也施一禮,就緊跟的追了出去。

      韓立目光閃動的望著閣樓大門處,好一會兒後,才發出了一聲輕嘆。

      不知為何,他雖然並未從血靈口中得到想知道的幾種解答,並且對其本尊下落也絲毫不清楚,但是將虛天鼎一交還此女後,內心一下輕鬆了許多。

      原先可能成為修煉魔障那些疑惑,彷彿一下變得無足輕重起來,當年對翁姓青年所發的誓言影的,也在此時徹底的解脫掉了。

      雖然虛天鼎是一件不錯的靈寶,但明顯此寶應該有些不知道的其他用途。否則單論鬥法的威能來說,還不及他身上其他幾件靈寶。

      如今一下交出,自然有些可惜,但也沒到讓其大為不捨的地步。

      現在既能消補自己心境上的魔障,還能交好血靈許家和以後的冰魄仙子,更得到了一朵自己都只是聽聞過的黑玉魔花,倒也不算吃虧的。

      不過此地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到離開許家的時候了。下面距離萬寶大會的召開,也沒幾年時間了,倒可以先在天元境內遊歷,到時慢慢的趕過去了。

      韓立也站起身來,緩緩向樓梯口處走了過去,若有所思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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