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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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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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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24: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章 雪地搏殺

    那位印度殺手再次見到李培誠時,他的內心很顯然產懼,因為他堅定而狂熱的目光出現了渙散。不過那也只是瞬間的事情,他的目光重新恢復了堅定,甚至還流露出對李培誠深深的鄙視和不屑。

    李培誠同樣輕蔑地看了印度殺手一眼,就算他的精神力強大又能怎麼樣,他能強大得過自己嗎?

    驀然間,周圍的氣溫似乎突然降了下來,李培誠冰冷的目光如電般向殺手直射而去,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機。

    殺手猛地一驚,目光再次晃動了一下,心神出現了一絲縫隙。就在此時,李培誠冰冷的目光卻驟然轉變,變得溫柔似水,變得蠱惑人心。

    瞬間,那印度殺手就覺得自己的心掉進了一個接一個的漩渦之中,再也無法從中脫身而出,他的目光變得呆滯,就像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凌躍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變化,暗呼厲害。

    當印度殺手清醒過來時,他看到了李培誠眼中的輕蔑,看到了凌躍嘴角掛著的冷笑,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己肯定把不該講的全講了。

    數日之後,凌躍終於根據印度殺手的口供,查到了些蛛絲馬跡,把目的地鎖定在了世界上最雄偉高大的喜馬拉雅山。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踏足這片冰雪之鄉。到處可見冰川奇麗的景色。千姿百態、瑰麗罕見的冰塔林,冰牆、冰斗、冰蘑菇、角峰、刃脊等冰川地貌不時在眼前出現。

    行走在喜馬拉雅山脈主脊線上。仿若進入了地球以外地另一個星球,一個水晶體的國度。拔地而起的雪峰觸目皆是,峰頂高聳入雲,昂首天外。人和車常在霧裡行雲上走,給人天外有天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李培誠感覺自己的心境一塵不染,雖然沒有刻意的修煉,但卻不經意間卻發現自己突破了一個穴道,離先天境界又近了一步。

    西藏普蘭縣坐落與孔雀河谷。四周雪山峻峭,雪山下是風化的礫石和黃沙形成的堆積層,起伏有致,溝塹縱橫。

    來自孟加拉灣的海洋季風吹過喜馬拉雅山。給這裡帶來了濕潤地氣候。大片的綠洲似翡翠般鑲嵌在孔雀河谷,錯落有序的村莊,繚繞的炊煙,趕著牛羊地牧童、轉經的老人。使人似乎來到一個世外桃源,就如那傳說中的香格里拉。

    李培誠四人沿著村莊一路往東前行,穿過普蘭縣城時,不時可以看到衣著艷麗的尼泊爾姑娘用好奇地目光打量他們。也不時看到那些對他們不屑一顧的印度,尼泊爾來這裡的朝聖者。

    凌躍告訴李培誠普蘭縣為西藏佛教聖地之一。境內有著名的神山「岡仁波齊」、聖湖「瑪旁雍錯」等風景名勝區。傳說中地「西天瑤池」。由於「神山」、 「聖湖」的神秘感和吸引力,使普蘭成國內外旅遊和朝聖者的聖地。由於這裡與尼泊爾、印度相鄰。所以來自尼泊爾和印度地人特別多。

    納木那尼峰就如冰雪女神一般高高矗立在大地之上。俯視著坐落在她腳底下地普蘭縣。

    此時正值暖季。在藍天碧水之間,如茵地青草像是一卷綠色的絨毯。纏繞在峰底。從草地向上直到雪峰之間,暗色地花崗岩岩石巍然屹立,構成了十分豐富的景觀層次和色彩對比。雪峰之上則是一片冰雪皚皚的世界。

    當李培誠四人剛到山峰之下時,就遠遠看到瀑布般的雪崩下瀉余米,濺起一團團迷濛的雪霧,低沉的轟鳴迴盪在山谷。雖遠觀卻也感驚心動魄。

    在山腳一處偏僻的地方,坐落著一座房子。一位乾癟的老人,無聊地靠在院子門口曬著太陽,兩眼微瞇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著親人的回家。

    沒有人會注意這樣一位老人,李培誠四人也沒有注意。他們仍然在納木那尼峰的山腳下轉悠著,希望能發現線索。

    只是當李培誠從老人身邊經過時,他看到老人眼裡閃過一道銳光,一道不應該屬於這樣一位乾癟的老人的目光。那目光讓李培誠想起了那位印度殺手,普通的人,卻擁有不普通的眼神。

    李培誠若無其事與凌躍三人繼續從那座房子前走過。

    到了看不到房子的地方,李培誠手一擺。

    「剛才那老人有問題。」李培誠沉聲道。

    幾乎也是在這個時候,老人站了起來,進入了房子。

    夜靜悄悄,一個黑影猶如鬼魅般向一座房子飛掠而去。離那座房子近千米的地方,在三個不同的方位,三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座房子,凌躍三人就像潛伏的毒蛇,一動不動伏在地上,關注著那個黑影的移動。

    在不起眼的地方,李培誠看到了一隻毒蠍圖案。李培知道應該找對地方了。

    突然李培誠的耳邊響起了讓人戰意盡失的梵音。

    那梵音就像是一個人附在你耳邊發出夢囈聲,催人入睡。

    李培誠凌厲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腳步緩慢錯亂。

    三個光頭老和尚從黑暗中驀然走了出來,兩個印度和尚,一胖一瘦,一個西藏喇嘛,白天那個老人並不在。三人雖然有些老態龍鍾,但他們的目光如炬,在黑暗中仍然能讓人感覺到他們目光的凌厲。

    一位印度和尚講了句李培誠聽不懂的話,然後臉上浮過一抹殘忍的笑容,手結了個蓮花印,像李培誠的腦門直擊而去。

    正當三位和尚等著看李培誠乖乖倒下時,猛然間李培誠呆滯的眼睛恢復了清澈,嘴角抹過一絲冷笑。

    「哼,彫蟲小技而已!」

    三位和尚臉色頓變,向李培誠發起進攻的印度和尚更是如見了鬼般,肥胖的身子竟然如風般往後疾退,幾乎同時另外兩位老和尚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喝生,雙雙手結法印向李培誠攻擊而去。

    李培誠在空中掠過一道殘影,箭一般直取胖和尚。

    彭!李培誠的雙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胖和尚滿是肥肉的肚子上。不過落拳處卻如棉花,李培誠心神一震,知道要糟。

    不過此時卻已經不容他多想了,因為身後兩股冷勁直逼而至,而對面的那位胖和尚在嘴角流下一絲血跡的同時,臉上卻閃過猙獰的殘笑,猛地停身,反向李培誠攻擊而來。

    李培誠腳尖猛地往地上一蹬,整個人立刻如利劍般沖天而起。

    蓬!屋頂被撞出一個大洞,李培誠如老鷹般,向遠處的納木尼那峰飛馳而去。

    幾乎同時,兩個和尚一個喇嘛前後衝出屋頂,向李培誠追擊而去。

    遠處的凌躍三人臉色頓變,凌躍猶豫了一下,立刻果斷地下令撤退。這個級別的對戰很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插手的範圍。而李培誠選擇的方向是納木尼那峰,也說明了他不想他們三人插手,甚至要他們立刻撤退。

    雪山上,有四個黑點在飛快地移動,很快就消失在漫漫的雪地,再也看不到。

    李培誠暗暗叫苦,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殺手組織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武林高手存在。雖然每個人都不如他,但三人一聯手李培誠就不敵了。

    李培誠越飛越高,寒冽的風已經連他都感覺到刺骨,好在李培誠的功力實實在在比他們高了一籌,很快就把他們甩掉了。

    三人見失去了李培誠的蹤影,恨恨地準備下山。突然前方黑影一閃,三人一喜立刻向前分包而去。

    兩位印度和尚功力高些,幾乎並肩而行,喇嘛稍微慢了些。

    突然前面的李培誠猛地轉身,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三人幾乎同時心中猛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身子卻仍然在前行。

    兩個印度和尚同時發出一聲厲叫,喇嘛猛地剎住,驚駭地發現兩位印度和尚在雪地上如無頭蒼蠅一樣在亂撞。

    「五行門!」喇嘛驚聲脫口而出。

    李培誠冷冷一笑,卻也不解釋,發出一聲虎嘯,頓時整個人如猛虎般向喇嘛飛撲而去。

    喇嘛實力本就差了李培誠一截,又驚慌出手,立時相形見絀,連連後退。

    李培誠不敢有絲毫放鬆,他很清楚那陣法只能困得了那兩人一時。雙手連連出擊。

    喇嘛驚駭地發現,李培誠的雙手蘊含著無窮的變化,自己應付起來說不出的吃力和被動。

    彭!彭!李培誠雙臂突然如蛇般繞過喇嘛有些乾枯的手臂,猛地一甩,以不可思議地角度接連兩下打在喇嘛的背上。

    噗!受此重擊,喇嘛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向前趔趄。

    李培誠見狀,猛地飛身而起,在空中轉身揮出一拳。

    彭!喇嘛光禿禿的腦袋瓜被擊為粉碎,血肉橫飛。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殺人,剛才拚殺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猛然間見到血肉橫飛,不禁一陣反胃,彎腰想吐。卻見到染滿鮮血的雪地上,有顆亮晶晶,米粒般大小的珠子在閃光。

    一時間,李培誠倒忘了噁心,上前好奇地拿起了那顆珠子。珠子一入手,李培誠就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強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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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27:3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雪崩

    顯然這米粒大的珠子是那個死掉的喇嘛腦袋裡掉出來來不及研究為什麼喇嘛的腦底裡會跟河蚌一樣長珠子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兩聲暴喝聲。

    李培誠臉色一變,來不及深究,把那米粒般大小的珠子往口袋裡一放,猛地站直了腰板,雙目凝重地注視著前方。

    突然李培誠感覺到前方有股巨大的氣勁猛地向四周衝散開來,李培誠臉色一沉,他知道自己佈置的五行陰陽陣被兩個印度和尚給強行突破了。

    李培誠長嘯一聲,飛身向胖和尚攻擊而去。

    那胖和尚本就受傷在先,如今剛闖出五行陰陽陣,就看到眼前兩道獰厲的爪子向自己的腦門罩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腦袋一歪,同時蹭蹭蹭急速後退。

    嗤!刺耳的聲音響起。

    胖和尚雖然躲得及時,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李培誠蓄意的必殺招。胸脯被狠狠地劃過兩個爪痕,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血汨汨流出,幾乎可以看到胖和尚的胸肋骨。

    李培誠來不及噁心手中血淋淋的肥肉,因為另外一個瘦和尚的攻擊已經尾隨而至了。

    李培誠倉皇將手往後一轉,啪地一聲,李培誠的雙手結結實實地與瘦和尚拚了一招。

    不過李培誠是倉皇應招,瘦和尚是全力而為,李培誠頓時吃了暗虧,感覺到兩股陰寒的勁道沿著手臂直往他身上地經脈鑽,李培誠渾身頓時打了寒戰。

    不過李培誠功力比瘦和尚高一些。瘦和尚跟李培誠硬拚了下,也不好過,連退了兩步,才站穩了腳步。

    李培誠暗暗運功化解手臂中的寒勁,而兩位和尚則緩緩匯攏,雙目如惡獸般凶狠地盯著李培誠。

    雙方都在積蓄力量,都在尋找對方的漏洞。

    四周靜悄悄,除了風聲,就是胖和尚血滴滴嗒嗒滴在冰地上的聲音。

    突然雙方同時暴喝一聲。躍地而起,向對方發起了進攻。

    李培誠攻擊的對象仍然是胖和尚,因為他現在是弱者。胖和尚在左邊,李培誠向他攻擊時。幾乎將自己的右側全都暴露在了瘦和尚的攻擊之下。

    胖和尚見李培誠全然不顧瘦和尚的進攻,像猛虎一樣捨命直攻自己,頓時肥胖的臉抖動個不停。肥胖地手在身前揮舞如電,試圖抵擋李培誠兇猛一擊。身子卻不停往後退。

    卡嚓一聲,李培誠如鉤的爪子緊緊扣住了胖和尚一隻手臂,雙爪用力一錯位,胖和尚的一隻胳膊立刻廢掉。

    胖和尚慘叫一聲。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不停地掛了下來。

    正在這時瘦和尚臉上閃過猙獰的冷笑,乾枯的手,像冷森森的白骨。猛地加速攻到。

    這個時候。李培誠再也來不及躲閃。只好一咬牙,身子微微一側。將腿抬了起來,側擋了瘦和尚兩掌。那片位置,正是李培誠穴道已經修煉有成地位置。

    彭!彭!兩聲,瘦和尚的臉上猙獰的笑容立刻僵住,因為觸手處堅硬如鐵。

    李培誠借瘦和尚的力道,再次向胖和尚攻擊。

    吼!胖和尚見無處可逃,終於爆發出一股凶橫勁,竟然不顧要害,以命博命,手掌起印向李培誠胸前按去。

    一股冷勁撲面而來,李培誠臉色一變,卻再無迴旋之地,因為後面還有瘦和尚。

    殺!李培誠怒吼一聲,將氣運與前胸後背,兩拳氣勢如虹,筆直向前,無視向胸前按來地法印。

    砰!胖和尚當場身亡,而李培誠卻前後各收了兩人一擊,胸口一陣疼痛,血氣翻騰,忍不住就噴出一口鮮血。

    見胖和尚當場死亡,瘦和尚頓時萌生退意,但見李培誠似乎受傷很重,卻又有絲不甘,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地上那粒閃閃發光的珠子後,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終於怒吼一聲還是向李培誠發起了進攻。

    一對一,一個功力稍弱,一個受了傷,倒也算是半斤八兩。

    李培誠久戰不下,感覺體內氣勁越來越紊亂,知道不速戰速決,恐怕要命散於此了。

    李培誠故伎重演,冷不丁用自己因為穴道修煉過緣故而變得特別強悍地肉身部位硬擋了瘦和尚一下,藉機重創了瘦和尚。

    一場殘酷地對殺之後,李培誠筋疲力盡,渾身傷痕纍纍地佇立在雪地上,眼裡凶悍的目光尤存,但喘息聲卻粗重無比,在寂靜地雪山聽起來很是清晰。而瘦和尚卻橫屍雪山之上,血從他的胸口的一個大洞裡汨汩流出,很快就因為天寒地凍的緣故,凝結住了。

    李培誠蹣跚著走到

    屍首旁邊,俯身撿起了一顆比他剛才得到還稍微大點珠子同樣給他一股強大能量的感覺。

    李培誠看了珠子一眼,同樣把珠子給塞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回頭看了看那具瘦骨嶙峋的瘦和尚,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在雪地上拿起了一塊石頭。遠遠一砸,將瘦和尚的腦袋砸得稀巴爛,同樣一顆米粒般大的珠子滾了出來,在黑暗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果然如此!」李培誠自語一聲,仍然把那顆珠子給收了起來。

    就在此時,李培誠聽到上空響起了低沉的咆哮聲。

    滿天的雪,如瀑布般,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下。

    天地黯然失色,大地顫抖不已。

    李培誠的眸子裡都閃過驚駭、絕望的眼神,他此時受傷纍纍,爬著下山都是問題,卻如何跑得過奔瀉而下的大雪崩。

    李培誠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眼前一黑,巨大的力量帶動著他往下滾,鼻子裡充塞著冰雪,四周沒有一絲空氣,窒息得要命。

    李培誠想躍身而起,但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先天境界未至,體內小周天未成,李培誠本就無法做到生生不息,無法長時間窒息,更何況他現在重傷在身。

    李培誠感覺到自己要死了,要被活活地憋死了。在這一刻,他的腦子裡閃過了爺爺慈祥的笑容,仙風道骨的葛古的說教,孫曉萱活波青春的樣子,柳芷芸羞澀時的嬌媚。

    接著李培誠就感到頭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昏了過去。

    李培誠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一直在下墜,下墜,似乎要墜到無底深淵之中。

    接著他又感覺自己泡在溫泉之中,飄啊飄,說不出的舒服。

    猛然間李培誠醒了過來,他張開了眼睛,看到了一片刺眼的光,耳邊聽到了汨汨的流水聲。

    李培誠發現自己確實泡在了溫泉之中,自己就在上面漂浮著。

    不過此時的李培誠卻沒有絲毫大難不死的喜悅,因為抬頭處,那片刺眼的光是四周光溜溜高達數萬米的萬古不化的冰牆反光造成的。

    一束陽光從幾乎望不到頂的一處狹縫中直射而下,經四周冰牆的反光產生七彩的光芒。李培誠估計自己就是從那處狹縫中掉下來的。

    李培誠微微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整個人似乎散架了一般,稍微一動就疼痛不已。

    李培誠苦笑一聲,無奈只好躺著運氣療傷。這一療傷,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辛辛苦苦修煉的經脈紊亂堵塞,一運氣就疼痛如刀割。

    李培誠真是欲哭無淚,這等地方本來想出去就難,現在還攤上這麼一副身子,那豈不是要活活困死在這該死的地方。

    不過總算現在是大難不死,至於後面會不會死,那就事在人為了。李培誠稍微積蓄了點力量,輕輕划動手臂,終於爬上了岸。

    一陣折騰後,李培誠倒感覺身體有些折騰開來,搖晃著站起來,開始四處打量。

    這是真正冰的世界,冰槍林立,佈滿了整個地下世界。

    隔溫泉百米範圍內,地表有些溫熱,所以目前李培誠所佔的位置是這個地下世界唯一一片沒有冰槍的地方。

    李培誠越往裡走,就感覺越冷,裡面的光線也越暗。李培誠現在的身子很虛,他很理智地退回了溫泉旁邊,準備等身體恢復點過來再探尋。

    李培誠盤腿而坐,再次嘗試著運氣療傷,但進度很緩慢。

    肚子咕嚕地響了一下,李培誠暗暗苦笑,估計還沒等自己恢復一點過來,就要被活活餓死了。

    李培誠帶著些許期望往溫泉底探查,竟然發現溫泉裡有銀白色的小魚在游動。李培誠不禁一喜,不過他很快就由喜轉悲了。因為那魚游動得很快,像閃電一般,而且生活在深層水中。如果此時李培誠是全盛時期,自然能抓點小魚兒充飢,但現在的身手連活動都有些困難,別說抓魚了。

    正當李培誠感覺到無計可施,似乎只能坐與待斃時,突然感覺到大腿部有珠子般的東西夾雜著,怪不舒服的。手往褲子的口袋裡一掏,掏出了三顆珠子,這才想起自己口袋裡還塞著那三個和尚腦袋裡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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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31: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神念之法

三顆珠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可以察覺的能量隨著那光芒飄逸到空氣中去。

李培誠好奇地打量著手中的三顆珠子,他知道這三顆珠子一定藏著什麼奧秘。

李培誠盯著手中的珠子看了許久,猶豫了一下,拿起其中最小的一顆珠子,塞進了嘴巴,然後就像壯士英勇就義一般閉上了眼睛。

李培誠在做一次賭博,賭這個珠子中的能量能被自己吸收。其實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起死回生的辦法。

珠子入腹,李培誠立刻感覺到肚子裡似乎塞進了一團火,火在熊熊地燃燒。

李培誠雖然感覺很是痛苦,但臉上卻露出了喜色,因為他感覺到了強大的能量從腹中迸湧而出,向四肢百骸衝了出去。

堵塞的經脈在經過刀割般的劇痛後,開始緩慢恢復了過來,強大的力量似乎漸漸重新回歸到李培誠的身上。

幾乎在同時,李培誠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要炸開了,龐大的信息紛湧入他的大腦,稀奇古怪的想法在他腦海裡盤旋。

納木那尼峰山下,葛古抬頭望天,老淚縱橫。他的身後站著任逆天、上官玄、凌雲還有一干他們三人手下最精英的徒弟和手下。

凌躍無力地跪在納木那尼峰山下,仰頭望著高高,雲霧繚繞,看不到頂的山,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目光中充滿了懊悔和愧疚。

凌躍從看到三個和尚追擊李培誠開始,就知道自己遠遠低估了毒蠍的實力。立刻將事情匯報凌雲。請求支援。

可惜當他們到來時,一切都遲了。他們找遍了納木那尼,找遍了普蘭,也沒發現李培誠地蹤跡,只知道那天夜裡發生了一次有史以來最驚心動魄的雪崩。

事實證明那三個和尚並不是毒蠍組織的首領,而是毒蠍組織首領的師父們。當然如今毒蠍組織佈置在普蘭城的總部早就被這群憤怒的人給端了。

葛古雖然知道這事並不能怪凌躍,但當他收起眼淚,轉身蹣跚地回去時,還是冷冷丟下了一句話。

「從今天開始。不准凌躍踏入葛嶺一步,不准再修煉傳自葛門的武學!」

看著葛古落寞滄桑的離去背影,從來流血不流淚的凌雲潸然淚下,他覺得自己愧對師門。愧對師弟。

事實上這事並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一場意外。

很具諷刺和戲劇性地事情還是發生了。毒蠍總部被端掉的那一天,在外執行任務,還不知道散失了組織的殺手終於把柳雲龍殺了。

柳雲龍最終還是沒躲過死劫。連帶著他年輕的夫人也被累及了。

雖然曾經恨過柳雲龍,但隨著李培誠地出現,柳芷芸對柳雲龍的恨在漸漸的消失,父女間的感情似乎在慢慢回溫。

而在此時。突然間柳雲龍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包括他地第二個老婆,到了一個柳芷芸接觸不到的世界。拋下了柳芷芸和她還在嗷嗷待哺的弟弟。

柳雲龍的遺囑中只有柳芷芸和柳啟明地名字。一人一半。甚至他還早寫好了一份遺書。講述了自己對柳芷芸母女倆的愧疚,萬一自己不幸遇難。請柳芷芸一定要幫他把兒子養育成人,在此之前柳啟明的一切財產也由柳芷芸打理,如果柳啟明只是個廢材,柳芷芸有權一直幫忙監管打理到她也不在地一天。柳雲龍還指定了自己地兒子為下一任家主。

那一刻柳芷芸沒有去懷疑柳雲龍所說地一切道歉內疚的話,那一刻地柳芷芸心中也沒有恨,只有無盡的悲痛和對她父親的無限懷念。

孤單傷心的時候,她想到的是李培誠,但借口說與凌躍一起去北京拜見凌雲的李培誠卻杳無音訊,連電話都打不通。

當她最終從凌躍嘴裡知道李培誠已經遇難的消息後,她幾乎要崩潰了,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弟弟的存在,如果不是她一直以來的堅強,估計她會立刻在悲傷絕望中死去。

柳芷芸終於還是沒有繼續讀博士後,她曾經展露過嬌媚的笑容重新被冰冷所代替,她回到了柳氏山莊,現在或許弟弟和父親的遺願才是她生活下去的全部意義。

柳氏家族內部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曾經遠離這個家族的柳芷芸的想像範圍。如果不是因為金鷹侍衛的捍衛,同一房的半數以上族人理智地保持了支持態度,還有任逆天親自來杭對柳芷芸表示支持,恐怕柳芷芸這對孤單的姐弟將立刻被他們陰險不講親情的叔父們給完全架空了。

柳芷芸最終還是坐上了柳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而家主的位置卻再也無法等到柳啟明的長大,重新落入了大房的手中,柳雲威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家主的位置。現在的柳芷就像是行政長官,而柳雲威卻是黨委書記,再加上柳芷芸是個新嫩,她權力的旁落以及受到的排擠就可想而知了。

這一切,被困在地下數萬米的李培誠自然一點都不知道。他還在努力的消化著那顆珠子。

他現在已經有些明白過來那顆珠子是什麼了,他也已經明白了為何那些殺手雖然是普通人,但精神力卻很強大,因為那位殺手雖然沒有煉氣,卻懂得修煉神念。

所謂條條大道通羅馬,想達長生不死之境同樣如此。無非道不同,難易有別,但卻殊途同歸。

自古以來要想長生不死,必須肉身不毀,神念不滅。肉身毀,則神念成無主之物最終將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歸於虛無。神念滅,卻不過只是行屍走肉,就算保存個億萬年卻也不過是沒生命的物質。

故想長生不死之人,便有修煉肉身者,想通過肉身不毀而求不死,那便是外家功法,只是此法落於表象,終究不得不死真諦。

後有煉氣之士,也稱修真者,發現吐納之法可吸天地靈氣,壯筋骨,長神念,能兼顧肉身神念,此法就被認為是達長生不死的正道之法。《長生訣》就是此神奇修煉之法其中之一。只是肉身乃實在之物,煉氣時,可有意錘煉,甚至還可以通過外家之法內外錘煉,而神念卻是虛無之物,修煉者卻往往難兼顧,也難專門進行修煉,故只能任其隨著煉氣時慢慢強大。

還有一種修煉之道,便是專修神念,神念者,身之主宰也。一旦神念有成,強大的神念能讓人更好的感受天地靈氣,也能更快地強化肉身。只是此法雖然不落於表象,卻劍走偏鋒。往往神念還沒強大到可以改變肉身時,肉身卻已經開始衰敗了,最終不得不將畢生神念所凝聚之物留給有緣者,真正修煉得道卻寥寥無幾。

煉外家功落於表象,專修神念卻劍走偏鋒,冒險之極,只有煉氣之法方為中規中矩之正道。此事分析起來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複雜至極。因為門派修煉之法秘不外傳,而且這世間又有幾人曾成仙得道,故世人也無非如那瞎貓一樣在抓老鼠,誰也不知道自己修煉之法是否能長生不死,只能執念自己修煉之法最終能達長生不死之境。就算自己無法修得,也只怪自己機緣不好,天賦不夠罷了。

此類之說,李培誠自然不知道,那三人也不知道,因為他們都還在後天中掙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培誠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的雙眼變得更深邃了,他的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

那位喇嘛的珠子不僅使得李培誠的功力提升了一些,無形中他的精神力也強大了很多,而且他從中還學會了一種很神奇的神念修煉方法。

不過當李培誠抬頭望天時,他的喜悅表情卻變成了苦笑,那麼高的冰牆,以他如今的本事想要出去還差得遠,除非他長了翅膀。

李培誠將手中剩餘的兩顆珠子放回口袋,然後站了起來,向冰槍林立的前方走去。

雖然李培誠身手不凡,但在上下都冰槍林立的地方行走還是說不出的艱難,大多時候需要發力斷冰方能前行。

這是個很大的地底洞穴,李培誠估摸著走了一天方才到了一堵冰牆。

看著光溜溜的冰牆豎立在前面,抬頭是倒垂著冰柱的洞頂,李培誠不死心地敲了敲冰牆,傳來實心的聲音。

李培誠無奈摸著冰牆向右邊繞,一邊繞一邊敲打著牆,希望能有收穫,這樣又艱苦的走了一天,李培誠終於有些受不了了,只好盤腿坐下,再拿出一顆珠子,吞進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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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33: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地底來客

這次李培誠沒有感覺撕心裂肺的痛,反倒是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功力又進了一步,只是離任督二脈相通還差些距離,精神力則比以前強大上很多。

李培誠見狀便乾脆連最後一顆珠子也給吃了,這一顆下去,李培誠頓時感覺到真氣在經脈乃洶湧澎湃,向任督二脈衝奔而去。

轟地一聲,李培誠渾身一震,任督二脈終究打通,頓時真氣在經脈內如水流轉,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若在平時李培誠恐怕要驚喜萬分,此時卻生死未卜,倒也沒什麼好驚喜。李培誠站了起來,繼續前行。

因為通了任督二脈,後天之軀成了先天之體,李培誠行起路來,比剛才輕鬆了很多。踏地無聲,那冰柱斷起來也省力了不少。

只是繞了一周之後,卻毫無發現,除了冰牆還是冰牆。

李培誠無奈重新回到了溫泉邊,望頂仰歎,看來頭頂那絲縫隙才是唯一的出路。

久久李培誠臉上的無奈才消失,取代它的是堅毅的表情。他想起了葛洪老祖提過修煉到大成第八重,人便身輕如鴻,可像鳥兒一樣飛翔。

只是到時再也見不到自己惦記的人了,李培誠心裡歎了口氣,終於靜下了心來。

靜下心來的李培誠開始感受周圍靈氣的濃度,如今李培誠已經到先天境界,精神力又出奇的強大,瞬間便感覺到這裡的靈氣似乎非常地充足,跟他佈置了七星聚靈陣有的一比。

這個發現總算稍微安慰了下李培誠。因為他口袋裡並沒隨身攜帶佈陣的玉石。

李培誠並沒有立刻就開始修煉,而是開始琢磨修煉方法的問題。他仔細回憶從三顆珠子裡獲取的神念修煉之法,這一回憶,頓時喜上眉梢。

原來一開始李培誠急與脫困,沒去琢磨那神念修煉方法,如今靜下心來一琢磨,才發現這神念修煉之法似若專門為《不滅訣》所準備。

《不滅訣》是以神念控制穴道內的靈氣濁氣濃度,以擴散之法來錘煉穴道,以達修煉之奇效。所以決定穴道控制的因素有三個方面。一是天賦,這點李培誠已經被證實有超常的天賦了。二是神念的強大,這個對煉氣者而言,往往是跟他地境界成正比的。三是神念控制的技巧。以前李培誠之所以在差不多的功力情況下,剛開始只能控制一個,接著能控制兩個,那正是因為熟能生巧。其中便蘊含了神念控制技巧地道理。

天賦是天注定之事,不是人所能左右,但神念的強大與否,控制技巧卻是人為之事。很顯然神念修煉之法追求的正是神念的強大和精妙地控制技巧。從而達到神念不滅,繼而肉體不毀。

李培誠研究了數日後,終將神念修煉之法運用與《不滅訣》。正因有了此次的融合。李培誠獨創的《不滅訣》方才算初具完整的雛形。當然離完美卻還有一段路要走。

李培誠完善了《不滅訣》後。終於開始正式修煉。

進入先天境界,又懂得了神念修煉之法後。李培誠發現《長生訣》、《不滅訣》可同時修煉而沒有衝突,兩訣合修,修煉地進度比以前快了很多。這不禁讓李培誠信心倍增,覺得自己應該在有生之年能達大成八重境界,脫困而出。

春去秋來,秋來春去,李培誠就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洞府內開始了修煉。無休無眠,餓了便下溫泉抓些小魚兒吃,渴了就敲些冰塊。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連李培誠也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輕輕一躍可達百多米之高,但離飛翔卻還差得很遠,但終究看到了希望。

這一日,李培誠又下了溫泉抓小銀魚充飢,卻發現溫泉之底竟然隱隱有能量波動。李培誠頓時起了好奇之心,繼續往下潛水。

由於李培誠現在已經達先天之境,可胎息,如孩子回到母腹之中,無需喚氣,故他可一直往下潛卻不會憋氣。

只是越往下,水壓越大,李培誠卻有些受不了,正準備打消念頭,返回水面,等以後再做探查時,突然整個溫泉地水似乎沸騰起來。接著李培誠就見到底下有一片血色上湧,在那片血色之下是一個人,緩緩浮了上來。

李培誠不驚反喜,那泉底竟然能浮上人來,豈不是說明有通道。

李培誠運轉真氣,忍受著巨大水壓又下潛了一段,然後把那人給抱住,迅速游出了水面。

這是位看起來很清秀地中年男子,李培誠估計他正常地時候,應該是一位看起來溫文飄逸的男子。可惜此時他身上滿是傷痕,臉色蒼白,嘴唇發紫,氣若游絲。

李培誠運轉真氣準備給男子渡一道真氣過去,卻沒想到自己地雙掌剛一運功。那男子身上就亮起一層淡淡的紫光,瞬間就把李培誠推到了數十米之外。

李培誠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還有些發麻的雙臂,一位看起來行將就木的人,穩絲不動的情況竟然能輕易把自己給推開,而且自己似乎根本沒有反手的能力。

莫非這傢伙是落難神仙不成?李培誠站在遠處,暗自思量,卻不敢再靠近那男子。

男子似乎受了李培誠那真氣的刺激,睜開了雙目。

他的雙目一睜開,李培誠就感覺就像有道閃電從他的眼裡閃過,就連李培誠這樣的人物看了都有些心驚膽跳。

那男子皺了皺眉毛,表情看起來很痛苦。不過很快他就坐了起來,先看了李培誠一眼,然後又掃視了周圍一番,接著就視若無人地盤腿而坐,閉目療傷了。

李培誠心中有些不安,這男子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壞人,但他的能力實在太強了。不用說剛才那身上的紫光,就剛才他看李培誠一眼時,李培誠感覺自己似乎渾身赤裸裸,整個人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他若起殺機,恐怕李培誠的命就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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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脫困

男子剛閉目片刻,就立刻一臉死色,長長歎了聲,張開了雙眼。

這一次李培誠再沒從他眼裡看到精光,只看到絕望。

那男子望天望地,沉默了好一會,才把目光最終鎖定在李培誠的身上。

李培誠又感覺到了渾身赤裸,這讓他感覺很是羞恥。好歹這裡是他的地盤,好歹自己也是位先天級高手。

李培誠在那男子目光的壓迫下,真氣隨心而動,已經完全被李培誠控制並錘煉得有一定火候的陽蹺脈上的半數穴道立刻如瀉閘的水庫,深藏在這些穴道裡的靈氣瞬間如千軍萬馬奔湧而出。

李培誠的身子猛地一直,竟然隱隱擋住了那男子目光的壓迫。

「咦!」男子驚訝一聲,接著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男子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臉上的絕望也不見了。他向李培誠招了招道:「小兄弟,請到這裡來。」

李培誠見狀,大大方方地向他走去。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被困在這個該死的地方,這個男子如果要對他不利的話,自己是無處可逃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示人以弱呢。

那男子目光中流露出讚許,向李培誠點了點頭,道:「說起來剛才還要謝謝你把我從水底撈上來。」

「不用謝,沒有我你自己也能上來。」李培誠道。

男子沒有否定李培誠的說法,而是繼續道:「能把你的手給我一下嗎?」

李培誠有些疑惑地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後把手伸了出去。

男子地手指搭在了李培誠的手腕上,李培誠立刻感覺到一絲精純到了極點的真氣從他的手指上發了出來,很快就遊遍了自己的全身。

男子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很快臉上就露出了非常滿意的微笑,接著他就放開了李培誠的手。

「你一定是被困在這個地方了?」男子問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

「想不想離開這個地方?」男子繼續問道。

李培誠聞言,心猛地跳動了起來,就像敲大鼓一樣。

「當然,你有辦法嗎?」李培誠問道,雖然知道這男子應該很厲害。但李培誠卻也不敢肯定他就能飛出那數萬米高的冰牆。

男子抬頭輕蔑地看了一眼幾乎望不到頂地上空,然後道:「當然。」

李培誠聞言,大喜,這一刻他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了。急忙道:「求求你幫我這個忙!」

男子看著李培誠,道:「可以,但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李培誠聞言,心裡一個咯?。這個男子高深莫測。像他這樣的人哪裡還需要別人幫忙,肯定不會有好事,至少是艱巨危險到了極點的事情。心裡想著,李培誠將目光投向溫泉那邊。暗道。最不濟,自己再練練,潛到水底下。既然他從那裡出來。就說明那裡有通道。

男子似乎能洞察人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揚,道:「不用看了。那裡沒有通道。」

李培誠被人窺破心思,先是有些尷尬,接著就猛地跳了起來,不可思議地道:「什麼,沒通道!那你怎麼上來地?」

男子深深歎了口氣道:「那裡有個古老的傳送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佈置的。」

男子見李培誠更迷惑了,知道他沒這個概念,也不急著解釋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這裡是哪裡?」

「西藏。」李培誠回道,也沒繼續問下去,他看得出來這個男子會慢慢幫自己解開這個謎。

男子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道:「哪個星球呢?」

這下子李培誠有些懵了,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男子一眼,強忍住內心幾乎無法抑制的好奇,道:「地球。」

男子仍然搖了搖頭,沒繼續問下去,而是開始說起了自己地事情。

李培誠越聽越是震驚,到最後就連他這樣穩重的人物也只剩下了癡呆狀。

原來地球外真的還有生命,原來世上真有可以活上數千上萬年,可以飛天遁地的神仙。不過這位自稱來自月遊星地李軒庭卻稱自己是修真者,否認自己是神仙的說法。

李培誠也終於確信溫泉底沒有通道,就算有通道也不是李培誠想像中的通道。那是個古老地傳送陣,李軒庭在另外一個星球被追殺時,本來想逃回月遊星,卻慌亂中出錯,到了這個該死地地方。

「我命不久矣,如果你肯幫我一個忙,我就成全你,讓你飛出這個地方。

李軒庭歎了口氣,對發愣中地李培誠說道。

李培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除非他肯在這鬼地方呆到他出去時,親人朋友全部都不在了。

「好,你說,不過有個條件,燒殺淫擄的惡事你就不用提了。」李培誠說道。

李軒庭眼裡流露出欣慰和讚許地目光,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人。

「我只要你在有能力離開地球時,幫我送件東西回月遊星碧雲宗,交給宗主李浩。」李軒庭道。

李培誠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只要我有能力離開地球,一定幫你做到。」

「好!」李軒庭開心地道,絲毫沒有即將離開人世的傷感。

李軒庭這種豁達心態,讓李培誠不禁暗自佩服。

十天之後,李培誠靜靜地坐在一堆土墳面前,兩行熱淚滑落臉頰。

雖然只是短短時間的相處,但李培誠卻與李軒庭結成了亦師亦兄的深厚感情。

良久李培誠才緩緩站了起來,然後也不見他什麼動作,他的身子就緩緩騰空而起。

感受著體內金丹在緩緩運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李培誠不禁又低頭看了那埋了李軒庭的土墳。

現在的李培誠才知道,原來在修真界中,境界的劃分是凝氣、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

葛洪老祖認為結成傳說中道家的金丹,應該就能得道成仙,長生不死,故他所推測的大成圓滿境界不過是修真界中的金丹期而已。他畢生所到達的也不過就凝氣中期,比李培誠現在的金丹中期還差了很大一段距離。

不過按李軒庭的說法,至少要到了分神期方有離開地球的能力,李培誠要想離開地球卻還遠遠不夠。

李培誠將視線從洞底收回,情不禁摸了下戴在小拇指的一個銀灰色,有點像藏銀打造的古樸戒指。

這是李軒庭留給他的最大寶藏,是一個儲物戒指,裡面的平面面積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高有四五米。裡面堆了不少東西,各種各樣,李培誠還沒時間去仔細看,李軒庭告訴李培誠戒指裡的所有東西現在都算是李培誠的,只有放在東角落的那張五彩流離的手帕是李培誠要轉交給碧雲宗的東西。

出口在幾乎成筆直的峭崖上的一個很小洞口,上面還掛著冰,是無法攀登的地方。

出來的時候,李培誠很驚歎自己竟然會掉得這麼準。

下山的時候,李培誠並沒有飛,而是慢慢地走下山去。洞底幾乎絕望的生活,早就磨掉了他本不急躁的性格,讓他變得更加沉穩。

他不敢確信這個地方有沒有修真者,但那萬丈深淵之下既然存在著傳送陣,那至少說明,這裡曾經有可能有過修真者,至少地球上有過。

雖然李培誠並不認為追殺李軒庭的人會追殺到地球,也不認為這麼巧會遇見地球的修真者,他也不知道那手帕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讓已經快到渡劫境界的李軒庭到了死的那天仍然叮囑李培誠務必要把手帕交回碧雲宗,李培誠就知道萬萬不能掉與輕心。至少在他還沒有能力保護手帕前,他必須得保守自己修真者這個身份。

李軒庭很顯然也這樣認為,所以在他臨死前,曾用全部的殘餘真元力,向李培誠體內打了道符,那道符據說只要李培誠自己不爆發實力,分神期以下的人是無法發現他的修真者身份。

李培誠下山的時候,碰到了一登山隊,那些登山員看著李培誠從山上下來,個個都好奇地打量著李培誠。

李培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好奇地打量自己,因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李軒庭儲物戒指裡的一件藍色道袍,又兼長髮飛揚,鬍鬚飄飄,造型甚是怪異。

幸好李培誠那天落難的時候,口袋裡的錢包還在,下了山之後,李培誠立刻在附近的攤販那裡買了套衣服,然後剪了個頭髮。

下了山之後,李培誠才知道自己在洞穴裡已經渡過了兩年多,現在已經是二零零五年的八月下旬了。

知道這個時間之後,李培誠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孫曉萱,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不知道這小丫頭有沒有考上東方大學?坐在開往拉薩車上的李培誠情不自禁又想起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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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到杭城

普蘭到拉薩的路很長,需要開好幾天。路上李培誠用神念探入儲物戒中查看研究裡面的東西。

儲物戒裡堆放的東西最多的是紫色和藍色,像水晶一樣剔透的玉石。每塊有火柴盒那般大小。紫色的少些,有二三十塊,藍色的就很多了有數百塊。

在洞穴裡的時候,李軒庭告訴過李培誠,那玉石都是提高修真者修煉速度和補充真元力消耗的能量石。紫色的叫紫氳石,藍色的叫碧霞石。紫氳石蘊含的能量無論從純度和含量都比碧霞石高十來倍。

儲物戒裡還有一些療傷和提高功力的丹藥、刀劍槍戟等修真者用的武器、不知名的礦石、藥材等等。

李培誠探視了一番之後,將神念鎖定在了一個小拇指般大小的圓形,散發著白色光澤的玉石。因為那塊玉石跟五彩手帕放置在一起,所以李培誠認為那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李培誠神念微微一動,手中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多了塊白色的玉石。

他將神念探入其中,一探入,頓時便迷了進去。那玉石裡記載著碧雲宗的修煉心法,法術,還有各類製器,奇門遁甲術、煉丹等方法。五花八門,包羅萬象。

碧雲宗的修煉心法叫蒼龍訣,比起長生訣而言厲害了不少。但他們的修煉心法中沒有與不滅訣相類似的修煉穴道的心法。

將玉石大致過了一遍之後,李培誠方才知道這塊白色的玉石叫玉簡。算是一件非常簡單地法寶,就像光盤一樣可以記載很多數據。

看了玉簡裡記載的奇門遁甲術,李培誠才發現自己以前學的跟這個一比真是有天壤之別。就連那個七星聚靈陣,也不過是最初級的聚靈陣。

九月初,李培誠終於回到了杭城。

葛古落寞地坐在後院的石凳上。李培誠「遇難」已經兩年多了,但葛古仍然沒能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人老了,有時特別容易感傷。最近葛古又經常想起了李培誠,自己最小最得意的徒弟。

葛古歎了口氣,他的歎息聲聽起來特別的滄桑悲涼。

「師父!」

多麼熟悉的聲音。葛古又歎了一聲。

「師父,弟子回來了!」

聲音再起,葛古身子猛地顫抖了起來,激動不已地轉過身子。

眼前地人不是自己的小弟子又是誰呢?

「培誠!」葛古老淚縱橫地拉著李培誠的手。左看右看,接著就開心的仰天大笑了。

「為師已經不如你了!」葛古拍著李培誠地肩膀,開心地感歎道。

葛古現在其實一點也看不出李培誠的底細,反倒覺得他除了整個人看起來氣質非凡。皮膚出奇的好之外,更像個普通的人。但李培誠剛才站立葛古背後,葛古卻絲毫未覺,光從這點。葛古就知道李培誠絕對沒有功力喪失,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地境界已經超越了自己。

李培誠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謙虛。

「好小子。果然超越為師了,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葛古大喜道。

李培誠猶豫了一下。他並不認為告訴葛古李軒庭的事情對他有好處,但他卻又不能欺騙自己尊敬的師父。

「人回來就好,有些事情你認為該說的就說,不該說地暫時就憋在肚子裡。」葛古見狀,立刻知道李培誠肯定有難言之語。

李培誠感激地看了葛古一眼,提了下自己被困在了一個洞穴之中,功力大漲後才脫困而出,同時也稍微提了下,這個世界還有修真者的說法。

葛古聞言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兩人又聊了段時間。然後李培誠幫葛古重新佈置了聚靈陣法,名陰陽八卦聚靈陣,是玉簡中現成記載的陣法。自從結了金丹之後,李培誠發現自己理解起奇門遁甲術似乎更容易了。

葛古步入陣中感受了一下,發現此陣法聚靈效果比七星聚靈陣更厲害了,心中自然震驚無比,不知道自己小徒弟到底有了什麼奇遇,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將這份疑問深藏在心底,他知道到了該說地時候,李培誠會告訴他地。

幫忙佈置了聚靈陣後,李培誠又將自己重新領悟地不滅訣告訴了葛古。至於蒼龍訣,由於那是碧雲宗的修煉法訣,李軒庭既然沒特別囑咐,說明他是默許李培誠修煉地,但可沒說可以外傳,所以李培誠保留了。

儲物戒裡的丹藥都太高級,不適合葛古。那能量石也是需要跨入凝氣境界才有辦法吸收,葛古目前差先天境界還差那麼一點,也用不上。

本來李培誠想用大法力幫葛古一把,讓葛古提前晉級先天境界,但葛古卻阻止了他,道:「為師如今因你的緣故,機緣比起祖輩好了太多了,如果這樣為師還不能有所成就,也就說明了為師與你所說的修真無緣了。萬事天注定,卻也不可太過強求。」

李培誠聞言,肅然起敬。師父的境界雖然不如自己,但他卻遠比自己有遠見。類似的話李軒庭也說過,修真對人的要求是極其苛刻的,不適合修真的人非要強行修真,就算費盡天才地寶,也無非多活數年而已,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享受這個世界,免得浪費資源。李軒庭告訴李培誠,如果李培誠不是因為天賦資質高到讓他也感到震驚,他是斷不會托付李培誠這樣重擔,也不會幫助他進入修真界,按他的說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每個人有每個人屬於自己的天地,不可過度強求。

「你脫險的事情,有沒有跟你三位師兄說起?」葛古問道。

「沒有,弟子一回來就到師父這了。」李培誠回道。

「那你去打個電話給你那三位師兄吧。關於你的遇難,他們都很傷心,也該跟他們通個氣。還有關於你遇難的事情,各處包括學校那邊的說辭都是凌雲找人安排的,你如果還想在學校讀書,大隱隱於市,就需要跟凌雲商量下,讓他找人幫你跟學校通個氣,找個合適的說辭。至於你師兄們如果問起你這兩年多發生的事情,你就說這事為師說了,不讓說,省得他們問來問去,你難處理。」葛古道。

李培誠聞言,暗暗感激葛古考慮得周到,應了聲,就準備出去打電話,因為像葛古這樣的人,家裡是不裝電話的。剛跨出門,他想起了一件事,轉身道:「師父,二師兄的聯繫方式我沒有。」

「呵呵,自從你出事後,他似乎突然轉性了,感慨起兄弟相處時間短暫。聽說你大師兄在美國遇到棘手的人,就跑到美國幫你大師兄去了。」葛古回道。

李培誠聞言,頓感鼻子一酸。很顯然雖然師兄弟相處時間短暫,但他們都已經把他當真正的兄弟看待,所以他一遇難,才有二師兄更珍惜兄弟之情,生怕老大在國外有危險,跑到國外去了。

李培誠找了個打電話的地方,先是給大師兄那邊打了個電話。

任逆天正和上官玄在閒聊,兩人的修為都精進了不少,上官玄已經達四重了,任逆天也快了。他們能在兩三年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大的突破,說起來要歸功給李培誠的七星聚靈陣。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們兩人一坐下來,就難免會想起李培誠,這位師門最出色的弟子,他們最小的師弟。

今天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又聊到了李培誠。

正說間,有電話鈴聲響起,自然有擁人接電話。

李培誠報了名字,說找任逆天。

「老爺,有位自稱李培誠的先生找您。」傭人說道。

「什麼!」任逆天和上官玄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同時失聲出口,身子卻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如電地盯著傭人。

那傭人哪裡經受得起這樣兩位高手的雙目相瞪,頓時感覺兩腿發軟,差點就要攤坐了下去。

當任逆天最終聽到李培誠的聲音,年已花甲,一方梟雄的他,講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老淚縱橫。

上官玄一直是灑脫淡然的高手,在旁聞言也是動容不已,兩眼有些淚花閃動。

三人講的話不多,但兄弟真情卻在電話兩頭激盪。任逆天和上官玄掛電話時,表示立刻就起身往杭城趕。

李培誠跟兩位師兄通了電話之後,心裡也是感動不已。

人生能得如此兄弟,今生再也無憾!

跟任逆天和上官玄通了電話之後,李培誠又給凌雲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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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41:3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癡情的丫頭

如果說任逆天和上官玄對於李培誠的遇難是感到惋惜和痛心,那麼凌雲就多了份愧疚,因為李培誠是跟他兒子一起出去執行任務而遇難的。所以凌雲接到李培誠的電話,心中是說不出的激動和暢快。

    掛了電話後,凌雲立刻就打電話把凌躍給叫了回來。現在李培誠安全回歸,也是該時候去求師父免了對凌躍懲罰的時候了。

    李培誠掛了電話後,本來想給柳芷芸打個電話,但猶豫了一下,李培誠還是決定直接去鳳起路柳芷芸的公寓等她,他還不知道柳雲龍出事了,也不知道柳芷芸已經回到了她曾經厭惡的家。

    慢慢行走在北山路上,感覺仿若隔世。經過寶石山下時,李培誠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孫曉萱。一時間他的心情就變得有些煩躁起來,他很清楚記得自己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他腦海裡浮現的女人除了柳芷芸,還有孫曉萱。

    在地下洞穴的時候,他經常想起的仍然是這兩個女人。不過那時,他沒有考慮很多,因為他以為就算自己出去了,那些親愛的人估計都已經不在了。

    但是現在他出來了,他經過寶石山了,他想起了自己與孫曉萱的初吻,想起了她的點點滴滴,他也想起了孫曉萱已經長大了。

    他發現自己很難在這兩個女人中做一個選擇,現在他也突然醒悟過來,為什麼柳芷芸當初明顯表現出對自己好感,自己卻總是難下決定,原來因為潛意識裡自己還掛念著另外一個女人,無非那個女人還是個少女,所以一直沒往這方面想。

    那不過只是她少女的衝動,如今她長大了,也兩年多沒見我了,早就忘了,可笑的是自己還在為這事心煩,李培誠突然感覺自己剛才心情的變化好荒唐好可笑。甚至很諷刺。

    雖然這麼想著,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抬頭向寶石山望去。他目光投去的方向是那塊曾經他與孫曉萱共同呆過的巨大岩石。

    李培誠的臉色起了巨大的變化,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女子癡癡地抱膝坐在那塊岩石的下方。

    李培誠的視力現在非常地好,好到他可以看到那女子明亮大眼睛裡晶瑩閃爍的淚珠。

    她為什麼這麼傷心?她為什麼要坐在那裡?她是為我嗎?

    李培誠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飛快地向寶石山爬去,如果不是青天白日,他會直接飛身而起。

    孫曉萱今天特別的傷心,因為明天自己終於要到東方大學讀書了。可是哥哥卻不在了。

    兩年多前,李培誠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她爸爸孫信品從何教授那裡得到的消息是李培誠跟一位朋友去西藏玩,發生雪崩。遇難了。那一天她哭得眼睛都腫了,她哭著鬧著要去西藏,到最後孫信品夫婦還是無奈陪著她去了趟西藏。回來後,她就很少露過笑容。也很少出去玩,每天都用功讀書。

    「哥,明天我去你的學校讀書了,你知道嗎?」孫曉萱面對著西湖。自言自語道,淚水卻無聲地滑落她的臉龐。

    接著那淚水就越來越多,到後來孫曉萱就雙臂抱著頭。將腦袋埋在膝蓋上。低聲地抽泣了起來。

    「哥。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孫曉萱邊哭著。邊哽咽地自語著。

    李培誠地心都要被這個曾經奪走了自己初吻的小丫頭給哭碎了,這一刻他沒想起柳芷芸,他只知道他不能讓眼前的女孩再這麼傷心地哭下去。

    李培誠輕輕地走到孫曉萱的身邊,然後坐了下去。

    孫曉萱哭得很傷心,李培誠地動作又那麼的溫柔,所以她沒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她在為我哭,兩年多了,這個丫頭還這麼想著我!李培誠心裡動情地想著。手臂繞過孫曉萱的後背,輕輕地撫在她地肩膀。

    「傻丫頭,我也想你!」李培誠溫柔地說了一句,然後輕輕抱著她的肩,攬了過來。

    傷心的孫曉萱抬頭看了李培誠一眼,就溫柔地靠在李培誠的肩膀上,淚水仍然在不停地流。

    「哥,這要是真地,該多好!」孫曉萱閉上了眼睛,無限依戀地喃喃道,似乎生怕眼睛一睜開,這一切就都消失了。

    李培誠深深歎了口氣,眼裡流露出無限的溫柔,手輕輕擦去了孫曉萱臉上像珍珠般的淚水。

    「傻丫頭,這是真地!」李培誠輕聲說道。

    「啊!」孫曉萱猛然驚醒,整個人像被踩了尾巴地貓,跳了起來,嚇得李培誠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曉萱瞪大了明亮地眼睛,傻傻地看著李培誠,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

    「哥,你真地是哥哥!」孫曉萱不敢相信地說道。

    李培誠也站了起來,笑了笑道:「你除了我這個哥哥外,還有其他的嗎?」

    「啊,哥!」孫曉萱歡呼一聲,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猛地就張開雙臂向李培誠撲了過來。

    她的雙臂緊緊摟著李培誠,唇就像雨點一樣瘋狂地落在李培誠的臉上,最後封住了李培誠的嘴巴。

    這一刻,李培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個吻,或者他根本就沒想過去拒絕。他有什麼理由去拒絕一個這麼深愛著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卻也愛著的女人呢?

    孫曉萱的吻仍然是那麼生硬青澀,但也仍然那麼的瘋狂大膽。

    孫曉萱的舌貪婪地,歇斯底里地與李培誠的舌在李培誠的嘴巴裡糾纏著。她似乎想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似乎想把這麼多年對李培誠那深深的思念全部在這一吻中發洩迸發出來。

    許久許久兩人的唇才分了開來,孫曉萱滿臉桃紅,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嫵媚。

    這一刻李培誠才發現,孫曉萱已經是一位真正的大姑娘了,就如一朵迎風怒放,散發著芬芳的美麗花兒。

    女大十八變,孫曉萱今年已經十九了。她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個子也更高了,接近一米七。

    她的美與柳芷芸的美是不一樣的。柳芷芸就像氣質高雅的公主,高貴中透露著嬌媚,冷傲中藏著溫柔。而孫曉萱身上卻是充滿了野性、大膽,就像草原上奔跑的野馬,狂放不羈,卻又是那麼的執著。

    她的身材就像希臘女神一樣勻稱健美,而不是江南女子的小巧精緻。修長的大腿連接著高翹性感的臀部,腰在挺翹的臀部上方驚心動魄地細了下來。曾經青澀的胸部,如今已經怒峰突起,讓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就會被吸引過去。

    傳說中修煉得道的人,閒雲野鶴,清心寡慾,淡泊致遠。李培誠現在好歹也算是跟神仙搭邊的人了,但他卻發現那些傳說都是扯蛋。因為看著夕陽金紅色彩霞下的孫曉萱,李培誠怦然心動,無法自拔。

    感覺到李培誠的目光赤裸裸地盯著自己看,孫曉萱心裡怦怦地跳動,雀躍不已。

    夕陽下,她大膽地抬起了,雙目同樣注視著李培誠,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糾纏在一起,都看到了對方心靈深處那份思念。

    此時無聲勝有聲,不需要任何的言語,這對曾經不該相戀的男女,幾乎陰陽兩隔的男女,就這樣深情地注視著對方,然後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夕陽的光輝灑在他們的身上,傍晚的秋風輕輕拂過他們。兩個年輕的人,兩個年輕的心在寶石山上緊緊連在了一起。

    許久兩人才再次分開,兩人坐在了曾經坐過的地方。

    孫曉萱強迫李培誠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李培誠屈服在了孫曉萱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像以前一樣將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張開眼睛望到藍色的天,接著看到了一雙美麗烏黑的眼眸,一張充滿了青春的臉。

    孫曉萱的腿很結實很有彈性,枕在上面說不出的舒服。

    孫曉萱微笑著,開心地用手在李培誠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有時也露出一副迷戀的樣子,溫柔的摩挲著李培誠的臉龐。

    李培誠深深地陶醉在了溫柔鄉中,他感覺外面的世界真美好,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兩人就這樣一躺一坐,直到夕陽下了山,直到孫曉萱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走吃飯去吧!」李培誠笑著站了起來,把手伸給孫曉萱道。

    孫曉萱伸出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按在地上,準備站起來。

    「哎呀!」孫曉萱腿軟了下來,發出一聲驚叫。

    李培誠急忙扶著她,問道:「怎麼了?」

    「腳麻了!」孫曉萱微皺眉頭道。

    李培誠聞言有些心疼,知道是這丫頭的大腿一直被自己枕著沒活動的緣故。

    李培誠微微彎腰,一把就把孫曉萱給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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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43: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戀人音信
「哥,快放我下來,這裡是山上,都是石頭,要摔跤的!」孫曉萱急忙道。

    李培誠微微一笑,把孫曉萱抱得更緊了,道:「哥厲害著很呢!」

    孫曉萱聞言就不再吭聲了,把臉緊緊地貼在李培誠的胸膛,眼睛抬起幸福地看著李培誠。

    一直抱孫曉萱下了山,李培誠才把她放了下來。一路緊緊相擁,親密無間,使得兩人都有種溫馨銷魂的感覺,尤其是孫曉萱,被放到地上時,感覺不僅腿發軟,就連全身都發軟了。

    孫曉萱剛站穩了腳,夏菡就打電話過來了,叫她回家吃飯。

    「媽你多準備幾道菜,晚上還有人到我們家裡吃飯。」孫曉萱也沒徵詢李培誠的意見,就開心地嚷道。

    「誰呀?瞧把你高興的!」電話那頭的夏菡有些好奇地問道,因為已經很久沒見女兒開心過了。

    「你甭管,到了你就知道了,保管你大吃一驚。」孫曉萱神秘兮兮地說道,語氣裡透露著說不出的愉悅和興奮。

    夏菡心情很好地掛了電話,她也懶得去猜到底是誰來了,反正女兒心情好起來,她這當媽的心情也就跟著好起來。

    「怎麼,有人要來?」在旁邊看報紙的孫信品問道。

    「是的,你寶貝女兒說有客人要來!快快幫我準備一下,難得看到她這麼開心。」夏菡說道。

    「哦,萱萱今天心情很好嘛!我早就說了,明天上大學了,這丫頭心情一定會好起來的。」孫信品道。

    夏菡聞言臉色有些黯然,她是做醫生的,又是當媽,又是同為女人。李培誠的遇難對孫曉萱的打擊這麼大,孫曉萱這次不僅報考的學校是東方大學,而且連專業院系都一樣,她哪裡還不知道女兒的心思。

    哎。夏菡心裡歎了口氣,希望這丫頭能早日忘掉培誠。不過這種擔憂她沒向孫信品提起,孫信品最近官場上不是很順,受了些打擊,她不想讓他徒增煩惱。

    李培誠自然不會反對孫曉萱的安排,事實上他也有些想念將自己當家人看待的孫信品夫婦。只是隨著李培誠心裡那份激情平靜下來,想起馬上要見到孫信品夫婦,他的心情開始又變得煩躁起來了。因為他想起了柳芷芸。

    李培誠不是位古代地人,他是接受過現代思想洗禮的年輕人。中國的婚姻法,他雖然沒仔細讀過,但一夫一妻制他總還是知道的。

    可是他現在喜歡上了兩個女人。也親吻過了這兩個女人。雖然貌似很不地道,很不理智,但人生本來就不能刻刻保持理智,特別是在情感上面。激情和衝動永遠是左右著情感的主旋律。

    不能說李培誠做錯了,也不能說他做對了,只能說他做了一件大多數男人都會這樣做的事情。

    孫曉萱親密地挽著李培誠的手往黃龍雅苑走去,李培誠心裡卻仍然被這件事糾纏著。就連孫曉萱豐滿結實的乳房毫不避諱地壓在他手臂上,不時磨蹭著也都沒有引起李培誠地注意。

    女人天生的敏感讓孫曉萱立刻察覺到李培誠的一臉微笑後面的異常。

    「怎麼不想去我家嗎?」孫曉萱旁敲側擊道。

    李培誠心裡一驚,急忙道:「沒。我也很想見見叔叔阿姨。」

    李培誠地反應。讓孫曉萱更加疑心。但她很聰明地沒有再問。有時候問得太多,反倒讓人反感。

    孫曉萱不是個善於心計的女人。但她很顯然是一位很聰明的女人。所以停止了追問之後,她把李培誠纏得更緊了。

    感受到孫曉萱滾燙柔軟的身子,感受到她胸前兩團地壓迫,李培誠咬了咬牙,他性格中那股果毅豁達的性格猛地被激發了出來。

    該愛就愛,該恨就恨,自己並不是平凡的人,甚至能活個數千歲,如果被這麼點世俗的規定捆住了手腳,豈不是也是俗人一位。李培誠這麼一想,雖然還有些不安,但心態總算有些倘然起來。

    顧慮一拋,人一灑脫,李培誠地心思就開始活躍了起來,開始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孫曉萱嬌軀的誘惑力。

    「哥,你這兩年多都跑到哪裡去了?」孫曉萱終於想起問李培誠這個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李培誠已經跟凌雲通過氣了。知道凌雲給他找了個似是而非的消失理由,說他遊玩西藏時雪崩遇難了。也跟他商量好,他回歸地理由是雪崩後並沒有遇難,而是失憶落難到了山區地一個偏僻地方,現在才 恢復記憶,就回來了。當然這個謊言還是需要凌雲這個大人物讓人跟學校還有相關部門打聲招呼,否則一個失蹤了兩年多地人憑空又出現了,學校還有各部門必然有些說辭,非要問個究竟,會多不少麻煩事。至於周圍的熟人,自然需要李培誠自己去解釋。

    李培誠心中帶有些歉意地向孫曉萱撒了個謊,孫曉萱聽得是一驚一乍,把李培誠緊緊纏住,似乎生怕李培誠飛走了,眼眸裡蒙上一層濕霧。

    兩人到了黃龍雅苑時,孫曉萱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李培誠地手臂。現在她是位大姑娘了,除非她現在就在父母親面前公佈自己要跟李培誠談戀愛,否則這樣親密是有些不妥的。很顯然現在似乎還稍微嫌早了些。

    當孫信品夫婦看到李培誠笑咪咪地出現在門口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愣了老半天,還是孫曉萱提醒,他們才急忙招呼李培誠進來。

    進屋的時候李培誠看見夏菡偷偷抹了把眼淚,孫信品雖然沒這麼誇張,但李培誠看得出來他心中很激動很開心。

    兩人的真情流露,讓李培誠心中很感動,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暑假,很有家的感覺。

    「培誠,見到你,叔叔真是開心啊!你阿姨和這小丫頭天天念叨著你。」孫信品拉著李培誠的手,寬厚的手掌激動地拍著李培誠的手背。

    李培誠鼻子有些發酸,道:「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一陣感慨後,孫信品招呼著李培誠坐下,夏菡去倒茶去了。

    坐下後,自然少不了一番詢問,李培誠把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聽得他們三人一陣感歎,孫曉萱雖然是第二次聽,眼眶還是濕潤了,兩眼緊緊盯著李培誠。夏菡又抹了把喜悅的淚水後,就去準備上菜吃飯。孫曉萱目光一刻也捨不得李培誠,就坐陪著沒起身去幫忙。夏菡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十九歲的姑娘,要談一次戀愛說早也不算太早,況且李培誠這小伙子夏菡打心眼裡喜歡,也就沒特意把孫曉萱叫去幫忙。

    「哦,那你是剛到杭州,老何還不知道了?」孫信品問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道:「我準備明天就去學校報到,當面跟何老師解釋,學業的事情,我還想繼續。」

    「我最近跟老何聚了幾次,每次見面,他都會提起你。我看也不用等明天了,現在我就把他給叫過來一起吃飯。」孫信品道。

    這事李培誠自然不會反對,立刻親自給何教授打了電話。

    何教授聽說自己的得意門生失而復得,立刻就往孫信品家趕。

    何教授來了之後,自然又有一番感歎。

    三個男人稍微聊了一會後,夏菡就叫開飯了。

    久別重逢,眾人自然免不了喝上幾杯。邊喝邊聊,聊到後面,何教授無意中提起了柳芷芸。

    「對了,培誠你回來還沒見過柳博士吧?」何教授問道。

    「是的,路上碰到萱萱就先到叔叔家了。」李培誠回道,心裡卻想著等會吃完飯,稍微再聊下,十點多十一點柳芷芸就應該回公寓了,剛剛好。

    何教授看了李培誠一眼,想了想,開口問道:「你以前知不知道柳博士是柳雲龍的女兒?」

    李培誠聞言心裡立刻感覺柳芷芸可能出什麼事情了,心立刻被揪了起來,點了點頭,急忙問道:「是不是芷芸發生什麼事情了?」

    孫曉萱見李培誠這麼關心一個女人,又叫得這麼親切,心裡頓時有些黯然。

    「你們說的柳博士是不是就是現任柳氏集團總裁的柳芷芸?」孫曉萱問道。她雖然一心用功讀書,但柳氏集團是杭城數得找的大企業,她還是聽過這個女強人的名字。

    何教授先是向孫曉萱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培誠,說道:「柳博士倒沒什麼事情,就是她父親在你出事那段時間被人刺殺了,柳芷芸本來準備繼續讀博士後,因為此事也就沒有繼續,而是回去接了她父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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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45: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困境

    李培誠一聽柳芷芸家出了這麼大事情,心情頓時焦急起可以想像得出當時柳芷芸無助的淒美樣子。而且柳氏家族的複雜程度他也略知一二,當初柳雲龍這樣的人物都被排擠得尋求外力支援,甚至想通過聯婚保位置。柳芷現在坐了柳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恐怕她的叔伯們肯定會千方百計算計、排擠她,她一個搞科研出生的博士,一個弱女子怎麼鬥得過他們呢?

    李培誠這麼一想就坐立不安了,臉上的焦慮之色也顯露了出來。

    女人的直覺告訴孫曉萱,柳芷芸在李培誠的心裡很重要。這個直覺讓孫曉萱心裡堵得慌,甚至有些氣餒。大名鼎鼎的柳氏集團老總自然不是她這個小丫頭片子可以比擬的。雖然沒有過多的關注外界的事情,她還是知道柳芷芸是全杭城,甚至應該說全中國人眼中的最理想情人兼妻子。氣質高雅,美麗大方,更難得是家產萬貫。娶了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真正的財色雙收,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財和色,想想如今的社會,又有哪個男人會不想娶她呢?

    倒是夏菡和孫信品卻絲毫沒往這方面想,在他們看來柳芷芸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跟李培誠這樣的窮小子有情愛關係呢?最多,他們是因為同個學校的關係,成了要好的朋友已經頂天了。

    夏菡見孫曉萱有些心神不寧,心裡有些心疼,又有些氣這小丫頭胡思亂想,人家李培誠就算有女朋友,也絕不可能是柳芷芸。

    在坐的三個是長輩,一個是戀人,其中何教授還是專門從家裡跑來見他的,李培誠還真有些不好半路退席,可是他實在有些擔心柳芷芸,真是如坐針氈。

    在坐的只有何教授知道李培誠跟柳芷芸之間關係,他也瞭解李培誠是很重感情的一個人。所以見李培誠有些不安,又見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就笑道:「你這次大難不死,是該早點去跟柳博士見個面。我們看到你回來,心裡踏實了,改天有的是時間相聚,快去吧,別耽擱了。」

    何教授就算不開這個口。李培誠也想開口了,如今他開口了,李培誠就立刻起了身,向孫信品夫婦等人打了聲招呼。道:「那我就先去向芷報個平安。」

    孫信品夫婦這才開始有些吃驚,暗自猜測李培誠同那個柳氏集團的老總關係應該很鐵。

    「你失蹤兩年多了,估計學校的床鋪早就被人佔了,你見過那個柳芷後就回阿姨這裡睡吧。」夏菡關心地說道。

    夏菡無微不至的關心讓李培誠很是感動。一時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便點了點頭,道:「如果太晚了,我就不打攪叔叔阿姨了。」

    「你這孩子又見外了不是?什麼晚不晚。打攪不打攪的?你一個人在杭城,無親無故地,不到阿姨這裡。難道還去睡賓館啊?」夏菡責怪道。

    「就按你阿姨說的定了。不管多晚都給我回來。還有明天萱萱要去東方大學報到。大家剛好可以一起去。」孫信品接話道。他做領導做慣了,說話間自然帶上了威嚴。不容人反駁。

    李培誠暗地裡的身份雖然不簡單,確切地說應該很不簡單,但孫信品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法,他卻絲毫沒感覺到不妥,反倒是由衷地感謝他們夫婦。

    「好的,那我晚上回來睡。」李培誠也就不客氣地說道。

    說完李培誠就準備出門。

    「我送送哥哥,順便消化消化肚子裡的東西。」孫曉萱見李培誠要出門,突然站起來說道。

    「你這丫頭,三年前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培誠,三年後還是這樣一副德性。這回培誠回來可是遂了你的意了。」孫信品笑道。

    夏菡心裡暗罵了聲,男人就是缺個心眼,女兒早就喜歡上了培誠他都不知道。

    孫曉萱向孫信品做了個鬼臉,就跟著李培誠出去了。

    看到女兒又恢復了活潑的樣子,又加上李培誠死而復生,孫信品一時間倒把官場地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了,老何,培誠和那個柳氏集團的老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李培誠這樣貿然去見她,她會見他嗎?別他一腔熱血把人家當成好朋友,人家卻不把他當一回事。」夏菡問道。

    夏菡這話並不是沒道理,人家柳芷芸可是大集團的老總,又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人物,都是需要。

    「哦,說起他們還真有好些話好講。」何教授有些感慨地道,「這個柳芷芸以前是我們環資學院環科系的博士生,當初我也不知道她有這麼大的來頭。安排了培誠跟她合作個課題,沒想到培誠搞科研厲害,追女孩也厲害。一直不把院裡男生看在眼裡的柳芷芸竟然跟他好上了,談起了戀愛。」

    何教授這麼一說,孫信品夫婦頓時呆住了,感覺有點像天方夜譚,有點像電視劇。公主愛上了窮小子。

    「你確信他們關係真地到了男女關係嗎?」夏菡有些憂心地問道,她是為女兒憂心。作為母親她現在很清楚女兒對李培誠的執著。

    「以前肯定是的,培誠親口向我承認過。不過那時柳芷芸還只是位學生。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她又繼承了父業。商場風雲變幻,競爭殘酷,她一個女人在其中生存,估計早已不是當初的她了,而李培誠還是位性情純厚地書生,兩人大概很難再走到一起了。」何教授說著歎了口氣,繼續道:「希望柳芷芸還能顧念昔日之情,不要太傷李培誠的心。」

    聽何教授這麼一分析,孫信品夫婦都連連點頭。夏菡心中是一喜一憂,開始擔憂起了李培誠。

    孫曉萱出了門,就用手繞上了李培誠的手臂,很緊很緊。

    雖然心裡很壓抑,她仍然很乖巧地沒去問柳芷芸地事情,她很清楚自己跟柳芷芸沒法比,但她有熱情,她有溫柔,她還跟哥哥親過嘴了。

    李培誠感覺得出來孫曉萱現在很緊張自己,也知道她很想問柳芷芸地事情,看到她這麼活潑地一個女孩,變得這麼善解人意,變得這麼溫柔,心中既感動又是愧疚。

    出了大門,李培誠把手臂抽了出來,摸了下孫曉萱的頭髮道:「回去吧,有些事情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孫曉萱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哥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由於柳芷芸現在肯定不住鳳起路地公寓,李培誠本想直接見面,互吐相思之情的想法落空了,出了黃龍雅苑後,只好打了個電話柳芷芸,問問她究竟在哪裡。

    正如李培誠所想的,柳芷芸的處境很不妙,雖然不能說水生火熱,但也絕對算得上煎熬。

    一個富家千金能憑自己的努力考到東方大學,讀到博士,從中不難看出柳芷芸是一位很有毅力和聰明的女孩子。但再有毅力,再聰明,她畢竟是個毫無商業經驗,只知道搞科研的女博士,匆忙無奈地繼過龐大的柳氏集團,一頭扎進風雲變幻的商場,陷入複雜的家族紛爭,怎麼可能會過得舒適呢。

    正如當初柳雲威沒有把柳芷芸算入獵殺對象的真正用心,柳芷芸正在一步步淪為傀儡,變成那些叔伯們的傀儡,尤其是柳雲威這位強奪了家主位置的伯伯的傀儡。

    如果柳芷芸不是一位要強的女人,不是一位不肯服輸的女人。如果她肯甘心地去做傀儡,或許柳芷芸現在不會有這麼多的苦惱,也不會感覺到身心疲憊。

    但從她毅然回到柳氏山莊,從她知道李培誠遇難之後,她人生的全部意義和目標就是把弟弟撫養成人,把她爸爸爺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守住。所以她絕不肯讓她的叔伯們得逞,所以雖然僅僅兩年多,她開始了巨大的變化。她不再是冷若冰霜,她開始談笑風生地跟各大商業巨頭進行談判,開始瘋狂地學習經營之道。

    已經是夜晚了,往常這個時候柳芷芸一般在書房裡考慮集團的事情或者逗弟弟玩,今天她卻神情落寞,憂心忡忡地在柳氏山莊的幽幽小徑中走著。

    她身上穿的是坎蒂絲品牌的服裝,自從知道坎蒂絲服裝店是李培誠開的之後,柳芷芸就沒有穿過其他的品牌。

    隔柳芷芸身後四五步的地方,曹梓峰靜靜地跟在柳芷芸的身後。自從柳雲龍遇害之後,曹梓峰就一直守護著柳芷芸。

    曹梓峰的眼眸中同樣藏著憂慮,看著柳芷芸落寞淒美的背影,他有些恨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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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08:48:3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見芷芸

    身為家族式集團的柳氏集團,一直都恪守一些傳統的做上市。家族內最原始的股份分配是三房每房百分之三十,還有百分之十是由鷹爪門佔有,由原鷹爪門左護法,柳氏家主柳雲龍全權負責,現在到了柳芷芸的手中。

    柳氏家族經歷數百年的發展,大房一直獨領風騷,在解放後才全面被二房壓倒,由二房領導柳氏家族。所以這麼長時間發展下來,柳氏集團內部的股份分配早就起了變化。在柳雲龍遇害之前,大房佔了百分之三十五,柳雲威父子就佔了其中的百分之二十,成了大房的絕對主宰。二房佔了百分之四十,其中柳雲龍佔了百分之二十。而三房則落寞到只佔了百分之十五,還有百分之十則一直由鷹爪門佔有。不管經歷哪個朝代,也不能動,除非柳家亡了,除非鷹爪門解散了。

    如此算下來,柳芷芸接過柳雲龍的家業時,她擁有了柳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鷹爪門在柳家中百分之十股權的支配權。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年柳雲龍在柳氏家族內的地位岌岌可危,因為如果撇棄鷹爪門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的股份佔有量跟柳雲威父子一樣。

    柳雲威在纂奪了家主的位置之後,借家主之威經歷兩年多的勢力經營後,從本房還有其他房的族人手中又收購到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可以說他的實際股份已經超越了柳芷芸。只是鷹爪門的門主項雄還算是一位講義氣的漢子,不肯對過世的柳雲龍落井下石,只承認柳啟明為將來柳家不二人選,遲遲不肯承認柳雲威家主之位,故鷹爪門百分之十股份仍然由柳芷芸支配。

    後天柳氏集團將召開董事局會議,今天柳雲威卻告訴柳芷芸鷹爪門門主項雄、右護法韓升亮屆時也將參加。

    柳芷芸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新嫩,對商業危機,對權力變更,對人心的複雜都有了很敏感的嗅覺。歷來董事會,鷹爪門的領導都是不出席的。這次卻突然要出席。而且事先卻沒告訴她這位柳氏集團總裁兼董事長,反倒是告訴柳雲威,其中的用意再清楚不過了。

    柳芷芸黛眉緊鎖,說實話她並不在乎這個董事長和總裁地位置,一直以來這些都吸引不了她的心。但現在她失去了父親,失去了男朋友,天地間只剩下弟弟一位親人,她人生的目標已經開始了變化。她不想辜負死去親人的殷切希望,也不甘心自己祖輩打來的基業在自己的手中落到擁有狼子野心的伯伯手中。

    曹梓峰不忍心看著柳芷芸這樣憂愁,上前兩步,道:「要不小姐去請任老爺子出面。柳氏集團要繼續快速發展離不開任老爺子的財力支持地。」

    柳芷芸聞曹梓峰提起任逆天,不禁又想起了李培城,眼裡不經意就流露出哀傷的眼神。

    任逆天出面又怎麼樣,要他干涉柳氏家族內部的事情嗎?要他干涉鷹爪門內部的事情嗎?就算他出面又能怎麼樣。除非任逆天提出取消與柳氏集團合作地威脅,否則一切都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

    但是任逆天會肯為了她柳芷芸做出這樣大的犧牲,這麼大動作嗎?很顯然是不會的。

    柳芷芸坐這個位置已經兩年多了,她很清楚知道柳氏集團與任逆天地合作。他父親當年做了很多讓步,任逆天在合作中得到了很多好處,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為了柳氏集團內部紛爭的事情。而出此昏招。儘管他以前因為李培城的緣故一直支持她。但現在李培誠越走越遠了。除了自己,還會有幾個人記得他呢?現在連鷹爪門都開始要站到柳雲威那邊去。自己一個弱女子,憑什麼要任逆天出全力幫助自己。

    柳芷芸苦笑著搖了搖頭,仍然繼續走著。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無非人苦惱地時候,習慣走走。

    曹梓峰並不是個不聰明的人,柳芷芸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無非是懷著僥倖心理,試一試地心理。

    他見柳芷芸搖頭,就暗暗歎了口氣,繼續陪著柳芷芸走。

    「或許過了後天,叔叔也要離開我了!」柳芷芸幽幽道,堅強地她終於忍不住落下淚水。

    月光照在那張掛著珍珠般淚水地白皙清秀的臉上,是那麼地讓人心酸。

    曹梓峰臉上的愁容和無奈更多了,如果柳雲威真的接任了鷹爪門左護法的位置,他確實只能離開柳芷芸而守護柳雲威,這是門規。

    柳芷芸的電話號碼並沒有銷掉,電

    響起鈴聲,那是電影人鬼情未了的主題曲——此情可

    李培誠的心猛然就被揪動了,內心深深地自責。

    接電話的是曹梓峰,只有瞭解了對方是值得讓柳芷芸接聽的人,他才會讓柳芷芸接聽。

    聽到曹梓峰的聲音,李培誠心裡竟然有些緊張。

    「芷芸在嗎?」李培誠盡量穩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曹梓峰猛地愣了一下,這個世界這樣稱呼柳芷芸的人,只有兩個男人,可是都已經不在了。

    柳芷芸感覺到了曹梓峰的變化,轉身好奇地問道:「是誰?」

    電話那頭的李培城聽到了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情不自禁就一股心酸,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她一個人是怎麼捱過來的。

    曹梓峰清醒過來了,猛一個哆嗦,接著就一臉激動地指著手機,不知所措地道:「李先生,李先生!」

    柳芷芸剛想問是哪位李先生時,似乎就突然心有靈犀,知道了電話那頭是誰了。

    柳芷芸一把就搶過了手機,對著手機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眼淚卻吧嗒吧嗒止不住地一個勁往下流。

    她太想念這個男人了,她太想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她是知道李培誠身份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所以她知道一個雪崩不會輕易奪去李培誠的性命,在她一再追問下,凌躍才告訴了她真相。

    當她聽說李培誠是因為毒蠍而喪命時,心中的懊悔自責,心中的傷痛不知道是多麼的深。失去他的時候,她曾經暗自對老天說過,不管要她怎麼樣都可以,只要把這個男人重新還給他。

    李培誠也沒說話,他聽到了她落淚的聲音,聽到了急促的喘息聲,他的眼眸也濕潤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李培誠無比溫柔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柳氏山莊!柳氏山莊!」柳芷芸突然發瘋地對著電話嚷道,曾經的高雅,曾經的冷靜穩重,全部拋棄了,她只想盡快地見到心愛的男人。

    「好的,我馬上過去。」李培城回道,立刻打了輛出租車往柳氏山莊趕。

    柳氏山莊外,柳芷芸一臉焦急期待地向遠處張望。曹梓峰站在她的身後,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李培誠回來後,不僅可以安慰小姐悲傷的心,而且李培誠是葛門的人,只要他出馬,任逆天肯出面的可能性會大很多。曹梓峰並不知道李培誠另外一個身份是葛門未來掌門人,否則他就不會這麼保守估計了。

    李培誠下了車,兩人互相癡癡地凝視著對方,然後緩緩走向對方。突然間,柳芷芸就飛身撲入了李培誠的懷中,緊緊抱住了李培誠的腰,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部,淚水濕透了李培誠的胸膛。

    抱著這個男人,柳芷芸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她的心幾乎要飛到天上去。

    兩人擁抱了很久,才分了開來。

    這時柳芷芸才想起曹梓峰這個從小將自己帶大的叔叔還站在自己的身後,頓時俏臉飛上了一抹紅暈,似乎重新回到了少女羞澀的年代。

    李培誠倒是很倘然,抬起頭微笑著向曹梓峰走去。

    「很高興再見到您李先生!」曹梓峰伸手與李培誠握了下。

    「我也是!」李培誠跟曹梓峰握了下手,然後又感激地補上一句:「感謝這些年您對芷芸的照顧。」

    柳芷芸聽到李培誠這句話,嬌軀顫了一下,抬眼幸福地看著李培誠。

    曹梓峰笑了笑,然後道:「那我先回去,輪到你來照顧了。」

    曹梓峰又向柳芷芸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曹梓峰走後,兩人攜手漫步在柳氏山莊的竹林幽徑,堂堂柳氏集團的總裁,出名的女強人,像只小鳥一樣偎依在李培誠的身上,李培誠則用手溫柔撫著她的肩膀。

    兩人沿著竹林幽徑來到了小河邊,小河邊種著柳樹。柳枝垂到水裡,隨著微風拂過,在河面上輕輕擺動。如水的月光灑在河面上,還可以看到柳枝帶起的波紋漣漪。

    柳樹下有一張雙人椅,李培誠指了指椅子,柳芷芸點了點頭,兩人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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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0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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