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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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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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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1 13:38: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出兵徐州!

夜有些深了。江哲仍在書房看畢竟如今江哲也算是位高權重,若是胸中沒有些許墨水,那豈不是大為不妙?

    在洛陽之時是司徒公王允日夜督促才勉強讓江哲收起了惰性,但是如今,江哲卻是自己主動地看書小習字。當初王允讓秀兒交予江哲的那幾本書籍早就讓江哲看完了。

    不得不得,隨著地位的轉變,人的性格也是會慢慢轉變的,不得不說,若是王允看到如今的江哲。亦會心中大暢。

    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窈窕身影竄了進來,並關上了門。

    抬眼望了來人一眼,江哲繼續翻著手中的書籍淡淡說道,“就不能好好進來。像做賊似的!”

    能讓江哲用這種無奈口氣說話的,府中也只有那位傳聞中的“三夫人,糜貞了。

    “胡說什麼呀!”糜貞忿忿地瞪了江哲一眼。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輕聲說道,“聽秀兒姐姐說,你要帶兵去攻打徐州?”

    江哲望了糜貞一眼,眼神很是復雜,遲疑了半響方才點頭說道。

    “是否是擔憂你兩位兄長?”

    “才不是!”糜貞嘟著嘴說道,“兄長已經將我逐出家門了呢,我”不許你打岔。我還要問你,為何這幾日老是躲著我!”

    “我哪有躲著你!”江哲放下書本,很是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古靈精怪的糜貞。

    “還說沒有。你就只會去你兩位夫人房中,從來不去我那”糜貞嘟嘟嘴,顯然很是不滿。

    “不過我原諒你了!”糜貞笑嘻嘻將凳子挪近江哲身邊,眨著眼楮說道。“你去徐州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吧,反正你也要帶秀兒姐姐去嘛,既然秀幾姐姐去了。那”那你那位二夫人恐怕也不會落下吧?難不成你想將我一人留在許都?你好狠心啊!”

    “你……我,“如何?你看我最近挺乖的吧?沒有惹你生氣哦”

    攪地家中雞飛狗跳的還叫挺乖的?不說你偷偷跟著我去刺史府,上次還差點燒了我的書房!江哲有些無力地望著糜貞,真不知道這丫頭哪里來這麼好的精力!

    “好不好嘛!”糜貞抓著江哲的手不停地搖著。

    “別別,頭暈!”江哲止住糜貞,疑惑地望著她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想再回徐州麼,莫非是想你兩個兄長?”

    “一個人我才不回去呢!”糜貞臉上飛起兩道紅霞,期期說道,“若是你帶我去”恩,我勉為其難陪你去”

    “呵呵。”江哲臉上聳起幾絲笑意,撫了撫糜貞的長發微笑著說道,“夜深了,歇息去吧!”

    “那糜貞本還想說什麼,但是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嘟嘟嘴應了一聲,回自己屋子歇息去了。

    “這丫頭變了不少啊想起當初在徐州兩人針鋒相對的情景,江哲啞然失笑。

    如既往古靈精怪。但是大小姐的脾氣卻漸漸消失了。

    其中道理江哲哪里還會不明白。府中的下人們為了討好糜貞,向來都是稱呼她為三夫人的,對于此事,江哲是睜只眼閉只眼。

    與這丫頭相處一段日子,若是不與她吵上幾句,江哲倒還有些不習慣。

    “此事也要早些拿定主意!”江哲微微嘆了口氣。

    次日,因為要帶簡雍前去大將軍府,江哲早早便起身了。

    將手從蔡琰頸下慢慢抽出,江哲又細心地替她蓋上被子,這才出了門。

    洗漱之後,江哲來到前堂,只見簡雍早已在此等候。

    “司徒大人!”簡雍見江哲走出,急忙上前拱手一禮,口中說道,“昨日雍醉酒失態。言行無禮,還望司徒大人恕罪”

    他今天醒來之後,細細一回想昨日的情景,才驚地額頭出了一聲冷汗,因為他昨日數次均是抓著江哲的衣衫與江哲述說徐州事宜的。

    不過對此,江哲倒是不以為意,喝酒就是要這般嘛,若是兩人一本正經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擺擺手,江哲笑呵呵地說道,“無妨無妨。昨日我已讓府人下人通報了大將軍,想來他此刻必已起身,我們便過去吧,順便吃頓早飯!”

    順便吃頓早飯?這句話怎麼那麼別扭?簡雍心中疑惑,又不敢出言詢問,只能跟著江哲望府門外走。

    大將軍府果然是在司徒府對面啊!簡雍心中一聲驚嘆。

    佇立在大將軍曹府的士卒見到江哲,一正站姿,將身體挺得筆直。

    朝這些士卒點頭示意了一番,江哲大步而入,走了幾步才感覺不妥,一看身後,見發現簡雍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地望著自己,于走出言喚道,“憲和?進來呀!”

    這可不是您的司徒府啊!簡雍戰戰炮兢地跟著江哲走了進去,深怕被人用繩索捆了起來。

    在簡雍錯愕的眼神中,江哲隨便喚住大將軍府的一名下人,問道,“大將軍可曾起身?”

    那下人一見江哲,連忙施禮說道,“啟稟司徒大人,老爺今日早早便起身了,在書房中等司徒大人,大人請!”

    “恩!”江哲點點頭。帶著簡雍徑直朝曹操的書房走去。

    回身望了一眼簡雍,江哲微笑地步入曹操書房,望著書案之後的曹操拱手說道,“主公安好?”

    “唔?”曹操眉頭一皺。待抬起頭看到江數的身後的簡雍才醒悟過來,呵呵一笑,起身說道,“操昨日得了你府上下人的通報,知曉你今日要來找我。這個是?”

    簡雍方才真暗暗打量曹操,只覺得曹操收六孫渾,面相霸與,待要細看時卻被曹操問鯊,緣急忙拱丁。二樂道。“雍乃是徐州刺史劉玄德劉使君麾下從事簡雍,簡憲和,見過大將軍!”

    曹操心中一笑。與江哲對視一眼。望著簡雍沉聲說道,“你不在徐州輔佐你主劉玄德,來許都何為?”

    簡雍沉吟一下,拱手說道,“蓋因我主受迫于呂布,徐州又遭汝南袁術兵犯,得聞大將軍乃朝中柱石。特來請援!”

    曹操聽罷,用眼神詢問著江哲,江哲卻是朝他聳聳肩,意思很明顯。你自己拿主意咯!

    守義明顯是在怪我將政務全交給他嘛!曹操又好氣又好笑,咳嗽一聲沉聲對簡雍說道,“此刻卻是想起本大將軍來了?我來問你,早先天子下詔令那劉玄德誅殺呂布賊子,為何不誅反而為他奪了城池去?”

    簡雍心中一轉念,拱手嘆息說道,“我主仁厚,為呂布花言巧語所蒙蔽。不忍相害,萬萬不曾想到,呂布賊子狼子野心,趁我主外出剿賊之際夜襲徐州,唉!我主亦日夜悔恨不聽大將軍之言!”

    口似懸河,此人倒是有守義幾分風範!曹操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朝江哲看了一眼。

    沉吟一聲,曹操沉聲對簡雍說道,“回去告訴你主,以往諸事既往不咎,讓他且勿與呂布賊子相斗。待我大軍至時,里應外合,當滅此獠!”

    簡雍心中大石落地,拱手拜謝道,“雍代我主謝過大將軍,代徐州萬千百姓謝過大將軍!”

    “恩!”曹操應了一聲,走到桌聳處說道,“待我寫下一份書信,你帶著它交予你主!”

    “多謝大將軍!”

    是時候取徐州了!曹操雙目精光一閃,揮筆疾書,片刻之際便寫好了給劉備的書信,放入信封對簡雍說道。“若是劉玄德誅昌布有功,我當奏明天子,為其請功!去吧!”

    簡雍得了信,對曹操大拜,又對江哲一拜,徑直出了大將軍府小出許都望徐州而去。

    “劉備不可小覷!”江哲猶豫著對曹操說道。

    “哦?”曹操楞了一下,隨即笑道,“我知其有兩義弟,武藝高強。均不是善與之輩,不過對于劉備此人,操倒是不甚了了,守義小你知此人?”

    廢話,蜀國的皇帝,我能不知道麼!但是知道歸知道。怎麼對曹操說就成了問題了,于是江哲只好搖頭說道,“聽聞此人與幽州公孫瓚交好,需防其發難。”

    “他敢!”曹操冷笑一聲說道。“若是此人不識時務,不尊號令,哼!”隨即好似望見了江哲猶豫的目光,曹操訕訕說道,“守義,如今時機已至,守義便隨操去徐州一趟,如何?”

    “可是可。只是”江哲猶豫著將秀兒的事情說與曹操。

    曹操聽罷,擺手大笑說道,“操還道是什麼,不曾想卻是此事,真也,守義可遣你近衛陷陣,護送你三位夫人前去徐州”

    其實對于陷陣營,曹操自是心慕,但是早先他厚著臉皮向江哲討要虎豹營的時候,江哲二話不說便給了曹操。如今曹操又哪里好意思再出言要此軍?還不如讓此軍護著江哲周全。也省得讓曹操擔憂。

    自從以後,陷陣營便成了江哲近衛。不曾有改。

    “啊?”江哲一愣,疑惑說道,“哲何來三位夫人?”

    曹操嘿嘿一笑。神秘說道,“操乃是指你三夫人糜氏”

    “嘿!”江哲為之氣結,指指曹操笑著說道,“既然孟德允了,哲便先回去整理行裝!”

    “好好!”曹操笑著點頭說道。

    “咦?”江哲納悶地望了曹操疑惑說道。“往日孟德皆要留哲良久,近來倒是”

    曹操面色有些幾分尷尬。咳嗽一聲說道,“操乃是不欲讓守義家中賢妻掛念其夫,有何不妥?”

    “哦?”江哲點點頭。對曹操拱拱手退下了。

    望著江哲遠去,曹操搖頭一聲輕笑。喚來府中下人說道,“去喚我鶯兒夫人前來!”

    “是,老爺!”

    建安元年五月,徐州戰事將近糜爛,呂布與袁術交鋒數次,斬其數員大將。袁術大怒,令麾下各路將領用命,得徐州半境之地。

    建安元年五月末,大將軍曹操上表天子,言欲解徐州兵事,領八萬軍馬。詐稱二十萬,望徐州而去。

    曹操此行徐州。兵分兩路。一路以征東將軍夏侯
    曹操自己則親領五萬大軍。以郭嘉為軍師,曹洪小樂進小李典為副將,向徐州而去,值得一提的事。為了表彰曹昂不曾在虎豹營中給曹操丟臉。曹操特地帶上了曹昂與陳到。這兩人見識見識真正的戰爭!

    然而就在曹操與江哲大軍開拔之後,幾輛裝飾典雅的馬車卻是來了許都城門之下”

    “姐姐,這便是許都麼,好繁華呀”

    “好了,別東張西望的,前次就是因你這般才招來賊子,陳伯,勞煩您前去問問司徒江府在何處?”

    “是,老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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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1 13:39: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徐州諸事(一)

沽且不說曹操兵馬向東之事,我等且說簡雍。

    當日簡雍得司徒江哲之助,拜見大將軍曹操,言及求援之事,正巧曹操亦心思欲圖徐州,于是便允了簡雍所請,並予他一份手書讓他交與他主公劉備。

    簡雍得曹操書信。星夜匹馬趕回小沛,將曹操書信交與主公劉備。

    正值劉備召集麾下謀士武將商議徐州之事,聞簡雍來到。忙起身向迎。

    “有勞憲和了!”扶著簡雍的手,劉備連連說道。

    “雍不敢當!。簡雍拜謝。從懷中取出曹操書信遞給劉備,笑著說道,“此番多虧主公洪福齊天,雍乃不負主公重望,主公,你猜我在許都見到了何人?。

    簡雍的脾性,與他同鄉又為至交的劉備自然知曉,不以為意,笑呵呵說道,“備不甚了了。還望憲和直言。”

    “哈哈!”簡雍仰天大笑三聲,神秘說道。“早先徐州城中的那個大賢!從事陳元龍之師江哲、江守義!”

    此言一出,滿屋之人皆被簡雍的話吸引。尤其是糜竺,神色復雜地望著簡雍。

    劉備的義弟關羽微微睜開雙目,那張飛卻是怒聲喝道,“若是此人在我張飛面前,當是砍了此人為兄長洩憤!。

    望了眼糜竺,劉備心中有些尷尬。

    畢竟也是,才剛剛定下親,欲出嫁的女子卻離家投心上人去了。就算劉備不在意,但是提及那人姓名,總歸是心中有些抵觸。

    “咳!”同為從事的孫乾咳嗽一聲。扯扯簡雍衣袖,對他使了個眼色。簡雍望了望糜些,又望了望劉備。心中這才醒悟過來,連連告罪不已。

    “翼德勿要胡言!”劉備沉吟一聲。笑著對簡雍說道。“無妨。且不知此位大賢在許都可好?”

    簡雍自知語失。但是主公問起又不好不說,猶豫著說道,“好似深得大將軍曹孟德信任,位列司徒之位,權力極大,此番便是他引薦雍去拜會了曹孟德!”

    “司徒?”糜些喃喃念叨一句。心中暗暗說道,如此小妹日後衣食倒也無憂。自己總算也可放心了。

    “司徒之位?”劉備先一驚。隨即便是滿臉的遺憾,張飛瞪大著眼楮。在一旁哼哼著不知想些什麼。

    劉備取出曹操的書信,細細一看,臉色頗喜。微笑說道,“好!大將軍言,片日之間便欲出兵徐州解我等之圍!。

    “說得好聽!”張飛氣哼哼的說道。“還不是也想佔得徐州之地,與那袁術小兒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將軍此言差矣!”糜些見張飛發怒,勸解說道,“袁公路乃是為私心。曹孟德乃是為公義,主公日後恐要居曹孟德之下。張將軍之言若是被他人聽到,豈不是讓大將軍誤會主公?如此我等亦存身何處?”

    “哼!”張飛指著糜些怒而說道,“曹孟德挾持天子。號令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你若是懼怕,此刻便投那曹操去,你與那江哲有親,江哲必為你說情。你又有何懼?。

    糜些色變而起,沉聲說道,“些既已拜主公,又豈會三心二意。些乃是好意,三將軍之言讓塹甚是寒心!”

    張飛冷笑一聲,正要回言,冷不防身邊兄長劉備重重一拍桌案,怒聲說道,“翼德,休要放肆,子仲乃是善言相勸。你豈是不識好心耶?

    還去速速向子仲賠禮致歉?”

    張飛望了望劉備神色,發現兄長好似真的發怒了,于是對糜些一抱拳,勉強說道,“老張方才言語有失,多有得罪了,還望恕罪!。

    “你!”這是致歉應當有的姿態麼?劉備氣結,正要呵斥卻聽糜些溫和說道,“恕罪不敢,只望三將軍勿要再誤會些便可,不管些家中小妹嫁于何人,糜家既已奉劉使君為主。當不會再做別圖!。

    “好!。張飛瞪大眼楮,大聲說道。“若是你此言當真,老張我當取一壇酒與你賠罪!”

    屋內眾人皆笑,關羽閉目搖頭不已。

    “翼德!”劉備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早先你醉酒誤事。失卻徐州城池不說,後來甚至引人扮作馬賊去掠奪呂布軍馬,徒使呂布與我等交惡。為兄罰你禁酒,你又何來酒水向子仲賠罪?”

    張飛搖頭晃腦嘿嘿一笑,低頭嘀咕說道,其實我每日都有偷偷飲酒。只是不曾讓兄長逮到罷了,”

    身邊的關羽自然能聽到三弟張飛的嘀咕。又是好笑又是嘆息。心中更是說道,若是三弟能戒酒,成就當在自己之上!

    “既然這般”劉備環視一眼眾人,沉聲下達命令。“大將軍信中有言,讓我等暫且勿動,坐看呂布與袁術爭斗,待大將軍兵馬至時。再里應外合。滅呂布。逐袁術。望諸君保密。勿要洩露!

    說罷轉身面向關羽,徐徐問道。“雲長。我等還有多少兵馬?”

    關羽略微一思量,抱拳稟道,“回兄長話,我等還有三五千兵馬,三弟日日對其操練,還請兄長放心。

    “哦!”劉備點點頭,沉吟說道。“如此便好,軍中之事便勞煩二弟與三弟了!”

    “兄長說的哪里話!”關羽與張飛抱拳說道。

    劉備環視一眼眾人,微笑說道。“如此。我等便等候大將軍兵馬至,”勿要讓那呂布看出破綻!。

    “是,我等知曉!”眾人頜首說道。

    時呂布與袁術厚戰。大勝而歸,謀士陳宮勸道,“主公,曹操表奏主公為刺史之職並非其忘卻前日之仇,乃是計也!。

    呂布心中迷惑,問道,“我亦是感覺不妥,只是此事布思來思去,卻是不明那曹操能得了什麼好處!。

    陳宮輕搖其頭,冷聲說道,“依我對曹操的了解,曹操此行圖謀甚大。必是欲讓主公與那袁術拼得兩敗俱傷。他便坐收漁翁之利!。

    呂布眉頭一皺,沉思片刻之後怒道,“我還道曹賊,不曾想其用心如此險惡!。隨即轉身對陳宮說道,“然如今我已欲袁公路交惡。如之奈何?”

    陳宮深思良久,方才出言說道,“主公不如遣一使者于袁公路處。

    言明此事。兩方暫且罷兵!”

    呂布點頭然之,于是開口說道,“依軍師之間。何人可當此重任?。

    陳宮微笑說道,“宮不才,願擔當此任!”

    呂布愕然。

    時袁術聞得有布使節至,大怒說道,“此賊莫非是欲欺我耶!”正想呵人將呂布使節逐出。長史楊弘勸道,“主公息怒。暫且聽聽那呂布欲說些什麼。若是無禮,再逐不遲!”

    袁術聽罷。點頭應允,乃在帳中設一銅鼎,注水煮沸,又調精壯禁衛數十。各持兵刃嚴正以待。

    陳宮大步走入袁術大營。見此情景,大笑說道,“宮微薄之人,不想袁使君如此重視與我,當真令我歡喜不已”望了望帳中袁術部將的臉色。陳宮指著那銅鼎笑著說道。“莫非是欲設宴為宮接風?唉!那宮唯有謝袁使君錯愛了!”

    “接風?”坐在帳中主個的袁術冷笑一聲。重重說道,“非是用此鼎烹食與你,乃是烹你也!。

    陳宮聽罷。面色不變,大笑說道。“既然如此,袁使君何不下令諸位將士將我投于此鼎?”

    袁術深深望了一眼陳宮神色,哂笑說道,“有何不敢?你為呂賊智囊。若是殺你,必斷昌布一臂,來人!將此人投入鼎中!”

    “且慢!”陳宮大聲喝道。

    “哈哈!”袁術仰天大笑數聲。凝神看向陳宮說道,“陳公台,莫非是心懼?哈哈!”

    “非也!”陳宮一正衣衫,徐徐說道,“聖人雲,‘人死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我心中尚有一言未曾說與袁使君,如此便是死在不得瞑目!”

    “哼!花言巧語!”袁術冷哼一聲。淡淡說道,“好,我便讓說你一言,記住,僅僅一言。來人。此人說完就將其投入鼎中!”

    “諾!”兩旁的近衛齊聲喝了一聲,皆虎視眈眈地望著陳宮。

    陳宮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如此。宮便去地下等使君為曹操所破!。言罷竟欲投向那鼎。

    “唔?”袁術眉頭一皺。見陳宮欲要投鼎,忙起身喝道,“左右,拉住此人!。

    “使君不是欲要烹我麼?。陳宮淡淡說道。

    袁術一揮衣袖,步向陳宮,上下打量了陳宮半響。方才問道。“你方才那話是何意?”

    “莫非不是如此?”陳宮笑道,“我舊日從曹,自然知曉曹操脾性,將軍莫非以為曹操會坐看將軍收服徐州?”

    袁術狐疑地望著陳宮。恥笑說道。“曹孟德此人脾性,我袁公路豈會不知?他自不會坐看我收服徐州,然我又豈會被他所趁?我早已派遣一軍暗暗防備。你且不必為我擔憂。還是多多擔憂你主呂布吧!回去告訴呂布賊子,數日之後,我便可奪下徐州!”

    “如此便是中曹操之計也!”陳宮大笑說道,“將軍久居揚州,威名不曾傳至徐州。若是將軍佔據徐州,又如何擋曹操大軍?若是曹操趁機攻將軍腹地南陽、汝南,將軍又待如何?”

    “這   ”袁術有些猶豫了,正像陳宮說的,打下城池是一回事。治理又是另外一回事。若是徐州的世族不買賬,難道還能將他們全數殺了不曾?別忘了,袁術手下文臣多為世族中人。

    見袁術意動,陳宮趁機勸道。“將軍可知。曹操與將軍之兄結為盟友。幫將軍之兄誅滅公孫瓚、盡得三州之地,又表之為太尉,其中意思何其明矣”

    袁術眉頭一皺,說實話,若是他那個庶出的兄長盡得了三州之地。

    他也不會如此冒險來攻徐州,“細言片語便欲讓我退兵?”袁術冷笑一聲,大手一揮說道,“如今我已得徐州半境,那曹孟德還想怎得?敢出兵攻我不成?我也不殺你。回去告知你主。若是不欲城破身隕,便早早投降!”

    “袁使君誤會了!”陳宮微笑說道,“若是我主死守,使君一時半會恐怕也攻不下徐州吧?如此豈不是叫曹操得了便宜去?不若我等暫且罷兵,結盟同拒曹操,如何?恩,結盟自然是以使君為尊”

    “哦?。袁術猶豫間,忽然看到長史楊弘在一旁猛使眼色。遂沉聲說道。“你且先回去,容我思量一番,三日之內便有準信!”

    陳宮拱手一禮說道,“如此宮便告退。還望將軍勿要為曹操所趁!”

    “恩!。袁術冷笑著哼了哼。

    喝退了諸人。袁術且問長史楊弘道。“你方才示意乃是何意?。

    楊弘微笑說道,“此雖是陳宮懼主公的片面之詞,然也有幾分道理。我亦思曹操不會如此好心坐看主公收得徐州,其中必然有詐,兩虎相爭、漁翁得利之說,倒也非是不妥!”

    袁術皺眉在帳中踱了幾步。深思說道。如何回復那呂布?。

    走近袁術,楊弘輕笑著說道,“若是曹操引兵來,我等便暗中與呂布結盟,壞曹操好事;若是曹操不曾了兵來。我等便直取徐州。”

    “這”袁術猶豫說道,“既與其結盟,又如何能輕毀誓言?”

    “主公只與他立下口上盟約便可,若是呂布日後提及。主公大可反駁。天下人又從何知曉?”

    “善!”袁術點點頭,沉聲說道,“便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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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徐州諸事(二)

建安元年六月。曹操親率領大軍至徐州。

    呂布得聞此事。暗報與袁術。袁術心有疑慮。且罷兵與呂布暗結除去此事。袁術更是派遣麾下長史荀正為使節赴曹操處。

    曹操招荀正入內。

    荀正大拜。隨後說道。“見過大將軍。不知道將軍此來何為?”

    說罷帳中曹洪怒而呵斥道。“放肆!大將軍行事。豈容你在此評說!”說著正要喝人將荀正拿下。

    曹操揮揮手止住了曹洪。哂笑說道。“我早先與你主有約。共圖徐州呂布,如今我正是應我諾言!”

    荀正眉頭一皺。拱手說道。“早先我主戰事艱難之際大將軍不出兵。如今徐州唾手可得。大將軍卻出兵到此,如此且叫人心中誘惑!”

    曹操大笑。神色不變指著荀正說道。“我心中所慮。豈是你所能猜測?你言徐州唾手可得?我倒是不那般覺得!”

    荀正心中一聲冷笑。無視按刀虎視耽耽的曹洪。大聲說道。“如今徐州半壁已歸我主。呂布龜縮徐州城中而不敢出。在下之言又有何錯?

    大將軍恐怕心存別意。欲坐收漁翁之利吧!這般失信。豈不是叫天下人寒心?”

    “若是呂布死守不出。你主卻是能奪得徐州不成?”曹操重哼一聲。冷冷說道。“我與你主是有約定。讓他將呂布頭顱與我換徐州半境。如今你主盡得所約之地,我卻是還無見到呂布之頭。卻反是我失信耶?當真可笑!”

    荀正心中有怒。沉默不語。

    淡笑幾聲。曹操復言說道。“這般吧,你且回去稟告你主。我再與他半月期限,若是他能誅呂布的其頭顱,我曹孟德這便引軍而回。絕不失言!”

    “當真?”荀正凝聲問道。

    曹操冷笑一聲。重重喝道。“我曹孟德乃當朝大將軍。豈會失信?

    不過,若是你主失言。須歸還所得之地。呂布。我親自來攻!”

    豈有此理!荀正只聽得心中火起。一拱手忿忿說道,“如此,在下告辭!”

    曹操亦淡淡說道。“不送!”

    望著荀正憤然走出帳外。郭嘉搖頭沉聲說道。“主公還是太急,如此一來必惡了袁術”

    曹操冷笑一聲說道;“彼與呂布征戰月余,損耗巨大。我豈會懼他?若是他乖乘引兵而回。我當放其一條生路,若是冥頑不靈,且讓我報往日許都之仇!”

    郭嘉搖搖頭一聲輕嘆。“若是能好言安撫。讓其繼續與呂布屢戰。我能坐得徐州,豈不是更好?”

    曹操沉思片刻,猶豫說道,“早先與袁術約定時不曾預想呂布如此無用,竟叫袁術得了徐州半境,操亦是心中焦慮!”

    “也罷!”郭嘉點點頭。沉聲說道。“如此便要防備袁術發難。不若這般。如今徐州呂布雖說數勝袁術。然其治下之地卻是愈來愈少,麾下之兵亦是消耗殆盡,不足為慮!反觀袁術。雖經數敗。然卻是盡得徐州半境。不可讓其成了氣候。不若我等先敗袁術。再圖徐州!”

    “ 曹操聽罷,起身在帳中踱了數步。猶豫說道。“我等乃是為止戈徐州而來。若是先引兵攻袁術。又如何對天下人分說?”

    “呵呵!”郭嘉微微一笑。神秘說道。“袁術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不省自身、好高鶩遠。得方才之人回報。必心中怨憤。引兵來襲。我等便讓他襲上一次,如此便不是可對天下人分說之事?非是我等欲再興兵戈。乃是袁術咄咄逼人!”

    “妙!”曹操大喜說道。“便依奉孝之計行事!”隨即召集軍中將領,按計行事。

    荀正回了袁術營中。將曹操說的話盡數告知袁術。直聽得袁術火冒三丈不已。

    “荒謬!荒謬!”袁術重重拍著面前的桌案。憤怒說道。“這曹阿瞞好生無禮。徐州半境且是他讓與我的?乃是我領將士浴血奪得!可惡!還與我半月期限。他當他是何人?”

    別駕楊弘出列拱手說道,“主公勿惱。如此也好,我等已知曹孟德心存不良。不如就與呂布罷兵結盟。引兵居壽春。暗中壞曹操好事便可!”

    “引兵而返?”袁術一聲冷笑。憤怒說道。“我起十萬兵馬。就是欲攻克徐州。豈有半途而返之理?好!曹阿瞞如此欺我。我也斷然不會叫他好過!你且遣一使節去徐州見那呂布,就言若要與我兩家結盟,就與我一同出兵攻曹操一個不備!”

    “…”坐上袁術麾下長史鬧象猶豫說道。“主公。如今呂布手中兵馬不過三四萬。如何敢輕易出兵?就算出兵也對主公無些許幫助”

    我豈是真心期望呂布能勝那曹阿瞞?”袁術冷笑說道。“我自由與曹操為友。知其性。乃是欲斷呂布投曹之念也!若是我等撤兵。那呂布卻是投了曹操。徐州便不復我所得也!”

    “此事主公大可放心!”別駕楊弘微笑說道。“曹操素恨呂布。呂布想來也知曉。豈會自尋死路而投曹操?不過這般也好。讓呂布且去與曹操相斗。日後我等取徐州之時自也好少費幾分氣力!”

    于是。袁術當即遣長史閻象為使至徐州見呂布。又暗暗下令讓徐州各路將領提防曹操。   …呂布早先便聞愕曹操出兵‘二十萬。兵分兩路而來。其中一路更是以江哲為主……想到江哲。呂布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當日洛陽城中那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對于江哲。呂布是又愛又恨。

    得了陳宮而漸漸明白了謀士重要性的呂布。對于當初司徒王允為何如此看重江哲也漸漸有些明白了。

    就像陳宮對江哲的表述一般”江守義,非百里之才”

    非百里之才。那麼千里?萬里?

    嘿!呂布苦笑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輕易便可殺死的儒生。後來竟是成了死敵曹操麾下的首席智囊。處理兩州事物尚且綽綽有余有時候,呂布當真心中後悔當日不曾殺了此人!

    那江哲壞了自己多少好事?

    自己攻許都之事讓那江哲壞事不說。後來曹操為何可以心無顧慮與自己展開牛年的征戰。最後讓自己含恨離開充州。投徐州而來?

    還不是許都中有那江哲代曹操發號施令。總領政務?

    “不想此人卻是真有如此能耐。竟是精通軍叭”呂布一聲嘆息。心中有些迷惘。隱隱更是有些不祥的念頭。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輕呼,“主公?”

    呂布搖搖頭。振作了一下心神。朗聲說道。“公台?請進!”

    陳宮得了呂布允許,推門而入。拱手說道。“主公。袁術有使者至!”

    “袁術?”呂布微微一愣神。疑惑說道。“袁公路不是已與我軍結盟了麼?又遣使節來此何為?”

    “呵呵!”陳宮淡淡一笑。手撫細須徐徐說道。“依宮所見。想來不外乎曹孟德之事,主公不若見見?”

    “也罷!”呂布點頭說道。“讓他進來!”

    陳宮躬身而出。片刻又回。身後跟著一人。正是袁術麾下長史閻象只見閻象對呂布拱手一禮,口中呼道。“奉我主袁使君之命前來,叨擾了將軍。還望將軍勿要見怪!”

    “免禮!”呂布一抬手,淡淡說道。“你主袁使君與我不是已有約定麼。你所來又為何事?”

    閻象輕笑一聲。拱手說道,“乃是為將軍身家性命而來!”

    “荒謬!”呂布輕斥一聲。淡淡說道。“某最不喜你等儒生拐彎抹角,有什麼言語便直說!”

    “是是!”感受著呂布淡淡的殺意。閻象心中一驚。背後竟走出了一層冷汗。只見他一拱手。輕聲說道。“我主袁使君欲與將軍聯合。同拒曹操!”

    陳宮聽罷眉頭一皺。見呂布正要說話。搶先說道。“閣下所言甚是好笑。我主與袁使君不是早就定下盟約了麼。當是一同拒曹才是!”

    “非也!”閻象搖搖頭。凝聲說道。“我主乃是欲讓將軍一同出兵抗擊曹操兵馬!”

    “出兵?”呂布狐疑地望了一眼閻象。抬眼看向陳宮。

    陳宮暗暗對呂布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對閻象說道。“閻長史,袁使君所慮依宮看來無有必要,曹操深恨我主。如若我主投之,反為所害……至于出兵之事。這般可好?若是袁使君引兵攻曹。我主亦出兵相助。

    如何?”

    此人當是不凡,一言說中主公擔憂之事!閻象心中暗贊,深思片刻。感覺陳宮這番話倒是也與主公所求相差不遠。遂拱手說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

    呂布點點頭。抱拳說道。“布還有些政務要處理。便不送長史了!”

    “不敢不敢!”閻象拱手一禮。緩緩退出。

    見閻象遠去。呂布轉身對陳宮說道。“公台。為何你不應袁術所說出兵攻打曹操。反說若是袁術出兵。我等亦出兵相助。兩者布卻是不覺有何區別啊!”

    “主公此言差矣!”陳宮撫著細須說道。“若是我等出兵攻曹操。便算主。必惡于曹操;若是袁術出兵我等再相助。乃是算從。日後也好分瓣!”

    “哦!原來如此!”呂布恍然大悟。隨即苦笑說道。“然任公台百般計謀。曹操素來恨我。又豈能輕饒我等。若是徐州再失。天下之大。

    亦無有我呂奉先容身之所!”

    陳宮皺眉勸道。“勝敗未定。主公何以言此喪氣之語!如今袁、曹兩軍勢大。我等唯有從中取事,方有勝機!”

    “恩!”呂布點頭應道。

    建安元年六月中旬,小心起見。江哲乃令大軍在小沛西面百里之外安下營塞。靜觀劉備與橋蕤爭斗。

    而橋蕤自從得了袁術來信之後便日夜提防曹操兵馬。此刻見江哲兵馬至。遂向南退後三十里扎營。

     如此一來。倒是讓居于小沛的劉備緩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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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1 13:43:05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夏侯惇為帥!

話說小沛劉備,自得報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與軍師江哲引來到。

    劉備鬆了口氣,令關羽張飛好生守得城池,自己卻是登上城樓,眺望遠處的曹軍營寨。

    既然袁術麾下上將橋蕤撤回三十里,江哲的好戲自然也就看不成了。

    只是見橋蕤令其將士把守個通往徐州的要道,江哲不免有些疑惑。

    孟德不是與那袁術有暗盟嗎?怎麼那袁將好似防賊一般?

    小沛處的攻守方因為江哲的到來好似換了一換,橋蕤死死把持各處要道。

    不進也不退,反倒是劉備麾下的軍隊漸漸出現在小沛城外。

    就這般過了三日,弄不清狀況的江哲除了下令嚴防之外,

    更是欲遣人到曹操處,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人還未派出,卻先迎到了劉備遣來的使節。


    這次來的不是簡雍,而是劉備麾下另外一位從事,孫乾。

    大帳之中,江哲居主位,"主帥"夏侯惇居左首位,其下便是趙雲。再下李通、徐晃,右首則是以高順為首、方悅居次位。

    江哲一聲呼喚,孫乾徐徐而入,身後跟著一人。

    身長九呎,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這形象不是關羽又是何人?

    只見關羽自打進來後,就看了主位的江哲一眼,精光一閃,隨後便又是一副平常姿態,閉目養神,不曾發地一語。

    "來者何人?"夏侯惇出列唱道,"報上名來!"原來他早就看到了孫乾身後的關羽。曾敗給關羽一次的夏侯惇打心底裡不服氣。

    孫乾一拱手,高聲說道,"在下孫乾、字公佑,見過諸位大人!"隨即好似詫異地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江哲,亦拱手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司徒江大人吧!"

    "不必多禮!"江哲微笑起身,一拱手,隨即緩緩走前幾步。笑著說道:"這位壯士,若是哲無有猜錯的話,便是劉使君之二弟關羽、關雲長吧?"

    聽得江哲之言,關羽雙目猛地睜開,凝神望了江哲良久,方才沉聲說道:"微薄之名,恐污司徒尊耳!"

    "雲長說的哪裡話!"江哲笑呵呵走上前,上下打量著這位千古留名的「武聖」。微笑說道,"昔日在汜水關前,將軍溫酒斬華雄之美談,且為世人傳頌,哲又豈能不使?"

    是人都喜歡聽稱讚的話,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所說的,關羽自然也不例外。如今的他,官位就連一個雜號將軍也不是,但是得到位高如江哲如此讚譽,心中自是歡喜。就連那微紅的面龐亦多了幾分紅潤之色。

    "不敢不敢!"關羽抱拳說道。"末將比起司徒大人,猶自米粒之光比浩瀚之月,無可比也!"

    武聖關羽挺謙虛啊....江哲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轉身對孫乾笑著說道:"不知兩位所來何事?"

    孫乾深思片刻,拱手說道,"啟稟司徒,乃是我主見司徒屯兵不前,在此紮營三日余,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數,如此才遣我等前來一探究竟!"
    "荒謬!"列中夏侯惇冷哼說道,"我軍進兵不進兵,豈還欲通報於你等不成?"

    關羽雙目睜開,冷冷望向夏侯惇,夏侯惇冷聲說道,"怎得?便是我等再居此地三五日,你又待如何?"

    "元讓!"江哲輕斥一聲。

    對於江哲,夏侯惇可不敢冒犯,嘀咕了幾句之後便不說話了,只是挑悻的眼神一直望著關羽。

    此人當真無禮!關羽心中頗怒,殺氣隱隱散出,突然,他心中一驚,竟是發現帳中這七人之氣勢一同罩向自己,除開其餘六人不說,其中更是有一人與自己不相上下。

    關羽猛地將頭轉向那面,只見一白面銀鎧的青年將軍淡淡地望著自己,渾身氣勢牢牢罩住自己,假若自己有半點逾禮,那人恐怕就會出手了....

    心高氣傲的觀與自然是無視其餘六將,凝神望著那白面小將,隨著兩人的眼神越來越凜冽,關羽的右手已經隱隱握向腰間的長刀。

    作為使節而來,關羽的青龍偃月刀自然是不曾帶著,再說他也萬萬沒想到,在此地竟能遇到一名勁敵。

    "咳!"望著這般情景,江哲無奈地搖搖頭,怒瞪了夏侯惇一眼,隨即咳嗽一聲,對關羽輕笑說道,"將軍啟是怪哲招待不周?"

    "額?"關羽一愣,渾身氣勢瞬間煙硝,同時他也感覺對面那將的氣勢也收了回去。

    收放自如,此人當真是勁敵!關羽想霸,抱拳對江哲說道,"末將失態,還望司徒恕罪!"

    "雲長這是哪裡話!"江哲笑呵呵說道,"要怪也不是怪雲長啊...."他淡淡地望了夏侯惇一眼,令後者背上冰涼一片。

    "非是我等不欲進兵...."江哲對等候著的孫乾說道,"只因我等初來,諸事不明,若是輕進,終究不妥!"我怎麼能說那袁術與我們暗有盟約呢?

    "哦!"孫乾恍然大悟說道,"久聞司徒用兵如神,無有紕漏,如今一見,乾信服!"

    江哲苦笑一聲,正要說話,帳外一人喝道,"先生,主公有書信至!"

    "哦?"江哲愣了愣,喝道,"速速進來與我!"

    孫乾關羽讓開一步,讓那曹兵快步而入,將手中書信交與了江哲。

    江哲掰開火封,抽出其中書信,細細一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原來早在曹操呵斥袁術使節的第二日晚,袁術果然如軍師郭嘉所言,夜襲曹操營地,"幸好"曹營防備深嚴,不曾被袁術所趁,只是損了人馬並輜重糧草....

    孫乾猶豫地望了眼江哲,遲疑說道,"若是司徒大人還有要事,那我等便告辭了...."

    "哦,這倒不必!"江哲微笑著說道,"我等屯兵在此三日余,對面袁將營中虛實,自也有幾分心曉,正是用兵之際,若是再不進圖,回頭哲豈不是落個臨陣怯戰之罪?"

    將江哲這般說,營中眾人皆笑,只有趙雲對關羽對視一眼,隱隱有些棋逢對手的感覺。

    "既然如此!"江哲收起曹操書信,對孫乾說道,"還望孫從事回去稟告劉使君,我等一同進兵,誅滅呂布!"

    孫乾大喜,拜謝說道,"得到司徒如此言,乾不負自行!那我等告辭了!"

    "不送!"江哲一抬手,微笑說道。

    孫乾拱手一禮,轉身而走,走了幾步卻是疑惑地一轉身,望著仍是佇立在原地的關羽喚道,"二將軍?"

    不曾理睬孫乾的話,關羽眉梢一抖,抬手對趙雲說道,"可願通名?"

    趙雲一抱拳,淡淡說道,"在下常山趙子龍!"

    "好!好!"關羽點點頭,對江哲一抱拳,轉身便走。

    "此人好是張狂!"望著關羽走出大帳,夏侯惇鼓鼓囊囊說道。

    "哼!"江哲淡笑著走道夏侯惇面前,直看得夏侯惇心中坎坷不安,訕訕說道,"先生,非是末將無禮,實乃是他甚是...."

    "過去!"江哲說道。

    "啊?"夏侯惇有些不解。

    江哲指指主位,輕笑著說道,"過去!"

    "哦!"夏侯惇愣神地走到主位,想了一想又感覺如此不妥,一回卻見江哲已在方才他的位置坐下,很是尷尬地又走回江哲身邊,猶豫說道,"末將豈能居先生之上?"

    望著夏侯惇扭扭捏捏的樣子,帳中眾人皆笑,就連高順、趙雲也是輕笑不已。

    江哲又好氣又好笑地望著夏侯惇說道,"你為帥耶,我為帥耶?速速上去,休得廢話!"

    "是!"夏侯惇在眾人的哄笑中一抱拳,脹紅著臉坐上主位上,望著下首的江哲與眾將好不尷尬。

    "元讓...."江哲輕聲說道,"此次乃是你為主帥的第一仗,勿要令我等失望,想想平日所學,勿急!"

    有了江哲的激勵,夏侯惇深深吸了一口氣,學著江哲點將的姿態,重重喝道,"諸將何在?"

    "末將在!"帳中眾將一收臉上笑意,正色喝道。

    夏侯惇一揮手,重聲說道,"明日我等便前去那袁將營前愵戰,徐晃將軍為左翼先鋒!"

    "諾!末將領命!"徐晃出列,抱拳喝道。

    "趙雲將軍為右翼先鋒!"

    "末將領命!"趙雲亦是出列應道。

    "其餘將領與我領中軍,誓要得勝而進!"

    "諾!"眾將齊聲喝道。

    "....還望先生相助...."夏侯惇的氣勢一下子跌了下來,引得眾將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辛苦。

    "........."江哲白了夏侯惇一眼,心中很是無奈。

    次日,夏侯惇留下五千士卒把守營寨,盡點其餘兩萬五千軍,浩浩蕩蕩前往袁將橋蕤營前愵戰。

    袁將橋蕤自引兵前來。

    夏侯惇望了望江哲,策馬而出,重喝說道,"廝那將,天兵至矣,還不速速投降,可饒你一命!"

    橋蕤策馬而出,挺槍直指夏侯惇怒道,"本將軍昨日接到戰報,你主曹操為我主所破,命喪黃泉,識相的便速速下馬受降,本將軍亦可饒你一條性命!"

    "放肆!"夏侯惇大怒,指著橋蕤說道,"誰人與我拿下此人!"

    校衛李通策馬而出,抱拳應道,"末將不才,願擔當此任!"

    "若是對方死守,我等要取,當是需費些時日...."

    夏侯惇詫異地望了望眼江哲,深思片刻,喚來李通說道,"如此行事!"

    李通猶豫了下,望了江哲一眼,抱拳說道,"諾!末將領命!"言罷策馬而出,挺槍大呼道,"我乃李文則,何人敢與我一戰!"

    只見橋蕤營中一將躍馬而出,口中喊道,"賊子休要張狂,待我陳逸來取你頭顱!"

    李通也不答話,拍馬便上。

    兩將相鬥數十合,你來我往,好不精采。

    忽然,李通賣個破綻露出胸門,陳逸大喜,一槍戳去,口中喊道,"死矣!"

    沒想到李通側身閃過,長槍一甩,登時將陳逸打飛出去,隨後更是策馬而上,一槍結果了陳逸性命。

    正要說話時,李通忽然聽到陣中夏侯惇傳來一聲怒罵,"匹夫安敢如此!"隨即腦後便是一道惡風襲來,李通急忙撥轉碼頭,只見橋蕤取一槍在手,攻向自己。

    橋蕤不是很謹慎麼?為何會出來?

    原來死去的陳逸在其麾下僅僅是一偏將,武藝並非是很出眾,就算是橋蕤自己,拿下陳逸也在十合之內,於是....

    心中冷笑一聲,李通挺槍與橋蕤相鬥,鬥了十餘回合,忽然虛晃一槍,撥馬便走。

    陣中夏侯惇急急忙忙說道,"李通將軍勿急,待我來救你!"說霸便策馬直上。

    這也能得當主帥?橋蕤驚得目瞪口呆,曹操麾下竟是些此等貨色?將領無用,主帥單逞匹夫之勇?既然如此我還有何懼?當要取此功回報主公!"

    "敵將敗了!諸君,與我殺!"想畢,橋蕤大喝一聲,麾下將士奮勇而上。

    要我只使三分力,還真有些難辦!李通望了一眼身後緊追不捨的橋蕤,暗暗發笑。

    左翼徐晃、右翼趙雲早就得到了夏侯惇派人傳至的軍令,與袁術軍僅僅一個交鋒,撥馬便走,只是,他們卻是分別朝著兩邊散開的....

    橋蕤本來心中還有些擔憂是計,不想卻是見到如此光景,心中大喜,大聲吼道,"哈哈,本將軍還道曹操麾下有多少猛將智囊,不曾想竟是些酒囊飯袋,諸將與我殺!"

    曹軍節節敗退,橋蕤窮追不舍....

    忽然,橋蕤懵然發現面前那將竟是不逃了,調轉馬頭冷笑著望著自己,心中好笑,指著對方說道,"此處可是你葬身之...."說了一半,橋蕤感覺不對,環視了一眼左右,驚得魂飛魄散!

    周圍竟然盡是曹操兵馬,再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僅僅千餘....

    "此地非是我葬身之地,乃是你!"李通搖搖頭說道。

    橋蕤心知中計,氣的面色漲紅,怒吼說道,"手下敗將,亦敢言勇!"隨即撥馬自取李通。

    李通神色不變,右手斜持長槍,冷然望著拍馬而來的橋蕤,

    "鏗!"兩槍一交擊,隨後便有重物落地之聲。

    "噗哧!"倒在地上的橋蕤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胸口的血洞,又望著面前駕馭馬兒的曹將,張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

    "回頭閻王問起何人殺你,記住報我名字,我叫李通,字文達!"李通冷笑一聲,一槍戳下!

    早有左右曹兵過來割了橋蕤遞給李通,李通領著橋蕤頭顱,大吼道,"爾等將領已為我等誅殺,你等豈是不降耶?"

    場中的袁軍面露懼色,左右相望,猶豫不定。

    忽然後面傳來一聲喝聲,戰場之中的袁軍急忙回頭相望,只見自己方的營寨竟是豎起了曹軍的旗幟....

    "將旗幟盡數掛上去!"奪了袁將橋蕤營寨的趙雲甩了甩手中的銀槍,淡淡說道。

    同時左翼徐晃亦是解決了追去的袁兵,回身戰場之上。

    夏侯惇將橋蕤麾下的最後一位死戰的將領斬殺,仰天大笑,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說道,"快喊,降者不殺!"

    "諾!"左右近衛應了一聲,隨即"降者不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戰場。

    在高坡望著繳械投降的數千袁軍,江哲微微一笑,轉身回營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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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沛劉備

江哲與夏候惇株殺了橋蕤  場面何其巨大  劉備豈能不發現  

    本來劉備欲引兵助江哲一臂之力  但是望著麾下區區三兩千 且重輕傷不等的士卒  劉備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想來想去,劉備感覺不出兵甚是不妥,一來曹軍此來乃是解自己等人之圍,若是自己反倒不出力,那豈不是惹人笑話?二來嘛,劉備也擔心日後有小人為此事對曹操進讒。說自己坐觀兩方爭戰,別有用于是劉備點起僅有的、還可戰斗的八百士卒,並關羽、張飛,引兵出小沛,前來助江哲等人一臂之力。

    但走到了袁將橋蕤營前的時候。卻愕然發現曹兵已在收拾戰場了。

    劉備面色漲紅,身後跳出張飛。怒聲說道,“我兄長乃是好心來助你等一臂之力,你卻是惡言相向,豈有此理!吃我一矛!”

    “翼德!”劉備重喝一聲,止住張飛,
    望了眼劉備真摯的眼神,
    “是是!”劉備訕訕一笑,頗為羨慕地望著戰場中來來往往的曹兵。再想想自己麾下士卒,心中暗嘆一聲。

    正巧李通提著橋蕤首級而來,抱拳說道,“啟稟大帥,末將已誅橋蕤!”

    言罷趙雲亦至,抱拳說道,“雲。不辱使命,已得袁將營寨!”

    “好!”
    劉備身後的關羽淡淡望了一眼趙雲,閉目不言。

    說著說著,徐晃、方悅亦至。
    徐晃、方悅亦欣喜拜謝,尤其是徐晃,早先為俘虜修建許都城牆之時他可沒想到日後還能引兵上陣。由此心中對江哲更是感激,抱拳說道。“若論功勞,我等豈有先生功高”

    “唔!”
    身邊有人說道,“先生與高順將軍先歸營塞去了,留下話。這邊的一切事物皆有大帥一人處置!”

    “啊?”
    “諾!”三將抱拳領命。

    “將軍且慢!”
    “先生?”劉備喃喃念叨一自,詫異問道,“將軍非是主帥?”

    “廢話!我自然是!”
    劉備恍然大悟,驚嘆說道,“原來竟是司徒江大人!不知這位大賢現存何處?”

    此人哪來如此多話!
    “如此失之交臂,實在可惜”劉備喃喃念叨一句,
    “你?”
    “你休要如此張狂?怎得?我兄長去不得?”劉備身後的張飛憤怒說道,就連關羽也微微睜開雙目,
    “那你便跟著吧!”
    “哼!此人甚是張狂!”張飛狠狠將手持的丈八蛇矛頓在地上,憤怒說道,“叫我老張說,我等回了小沛就走了,也不去見那什麼司徒、司空“三弟勿要胡言!”關羽沉吟一聲,對劉備說道,“兄長,我倒是見過那江司徒一面,溫文儒雅、談吐不凡,當是世間少有夫賢,若是兄長真欲投大將軍,不如去見見此人“唔!”劉備頜首說道,“司徒江守義,為兄久聞其名,若是不得見其一面,甚是可惜,三弟,若是你不欲去,便領了此些兵馬回小沛去吧。我與你二哥去便是!”

    “大哥、二哥皆去小弟豈能不去?”張飛急忙說道。

    “你要去也行!”劉備微微一笑,對張飛說道,“為兄知你性格魯莽。若是你此去不發一言,為兄便帶你去!”

    小弟依大哥之言,到了曹營小弟不發話,只喝酒便是!”

    “你呀!”劉備搖頭無奈說了一句。轉身對身後不遠處的八百兵馬說道,“陳羽將軍,還請你將將士引回小沛,備與兩位兄弟當赴曹營一趟!”

    “諾,末將遵命,還請主公放心!”一年輕將領抱拳說道。

    不說劉備三人前往曹營而來,我等卻說江哲處。

    既然曹軍已得勝局,江哲自然也與高順兩人並眾近衛陷陣回了營塞。
    這項將戰死士卒就著皮質盔甲焚燒的之舉,讓曹軍上下很是感嘆,畢竟,在鎧甲尤其珍貴的亂世,將一幅尚且完好的鎧甲燒毀,這是何等的損失?

    不說袁術,就說別的諸侯,豈會如此?他們只會將鎧甲從戰死的士卒身上錄下,再將屍首焚燒,至于這件鎧甲,自然有新近的士卒繼承。

    望著與自己同聲同死、拼搏奮斗,但是戰死之後卻被錄下鎧甲焚燒至骨灰的同澤,新兵還好,若是老兵。望見這一幕心中會是一副怎樣的心情?

    雖說他們能理解如此上好的鎧甲制作不易,但是心中的心情卻是自己說了算的?

    俗話說兔死狐悲便是這個道理。

    江哲此舉,便是用那區區鎧甲的本錢,牢牢抓住了麾下將士的心,讓他們覺得,就算是戰死的將士。亦不會被拋棄,如此才會有人死命作戰。

    提高將士待遇、善待烈士家眷。皆是這個道理。

    不過這會兒殺敵兩千、俘虜三千余,但是麾下將士亦是折了近六百,
    江哲的營帳在中軍中央,一大一小。大的乃是三女居地小的則是江哲睡臥之所,四面皆為重兵把守之的若是非得通報,那自然是入不得的。

    江哲坐在床鋪邊上,靜靜地翻閱著斥候收集來的消息、戰報,聽著蔡琰輕柔婉轉的琴聲,早早便被江哲因深怕著涼塞入臥鋪之中的秀兒唯有一臉愛意地望著自己夫君。

    就連糜貞也不與江哲吵鬧,安安靜靜在旁邊坐著,若是江哲乏了,她便為江哲捏捏肩膀解乏,能讓這位徐州城的千金小姐做到這份上,江哲心中還能說什麼?

    望著小妮子自己累得額頭出汗猶自不說的模樣,江哲心中唯有憐愛疼惜,幸好對于糜貞,秀兒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蔡琰嘛,除開一向以江哲為尊之外,也對這位調皮的‘妹妹,有幾分好感與欽佩。

    欽佩啥?欽佩她敢與江哲對著干呀!至少蔡琰是不敢的”

    “先生!”一陷陣營士卒大步而入,口地稟道,“夏侯將軍求見!”

    “元讓?哦,讓他等下,我隨後便出去!”江哲說了一句,轉頭拍拍糜貞肩膀說道,“歇息一會,看你累得!”

    “嘻嘻!”糜貞嘟著嘴讓江哲替自己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以前從來便只有秀兒與蔡琰讓江哲這般”

    “我出去一下,你們早點歇息。有什麼事就叫我,我便在隔壁!”

    江哲起身對三女說道。

    “恩,夫君且去!”這肯定是秀兒與蔡琰說的。

    “去吧去吧!”這顯然是糜貞說的。

    對三女笑了笑,江哲稍稍撩起些帳布便走了出去,叫床鋪之上的秀兒看得心暖不已。

    “元讓!”江哲笑呵時走了過去問道,“收尾事宜處理得如何?”

    “末將便是為此事而來!”白日中折損了那般多的將士,這‘捷報,二字,末將是如何也寫不下去”

    “哦?”詫異地望了一眼
    “呵呵!”微微一笑,江哲說道。“元讓可是心嘆折損的將士?

    心嘆那些將士死後在捷報上僅僅是一個數字?”

    “那元讓平日可有虧待將士之舉?”

    “如此你又有何心愧?”江哲淡淡一笑,輕聲嘆道,“打仗,如何有不死人的?你平日里對得起將士,對得起為你奮戰而死的將士家眷,你又何必愧疚?我為何讓你書寫捷報,便是叫你明白,看似簡單的數字代表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性命,非是我等奪取功勞的工具,日後若是你為帥我不在身旁,你亦要記得!”

    “諾!”
    “這還不夠!”江哲凝聲說道。“為了他們,我等更要盡快,結束這個亂世!”

    “先生?”
    忽然一曹兵匆匆而來,叩地稟道,“啟稟將軍。啟稟先生。營地之外有三人說欲見先生一面,自稱是”小沛劉備”

    “劉備?”江哲心中猛地一驚。

    “僅乃我之戲言”不曾想此三人當真敢來!”
    “不妥!如此非是待客之道!”江哲也不知心中是何感受,猶豫著說道,“元讓,與我同去見見那劉備、劉玄德!”

    那個煩人的家伙有什麼好見的?
    劉備,三國西蜀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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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沛劉備!(二)

古代安營扎寨講究很多,地勢自不必多說。

    除了地勢之外,還注重風重,河水走勢,以及一些鬼神之說,總結起來條條框框一大堆,非是一般人所能“懂”的。

    相對于古人,江哲對于安營扎寨之事就比較“隨便”了。

    若是從高空鳥瞰,便可發現,江哲立下的營寨呈菱形,中軍僅僅挨著左右兩翼軍營,前軍于後軍則稍稍外側一些。除去此些,江哲又在營外東南西北四方三五里處高坡設立崗哨,點起篝火派遣幾十名士卒把守,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早先派出的斥候騎兵,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先派出的斥候騎兵不曾回來,那麼自有守夜的將領通報軍令,有時可以通融,但是有時卻必須嚴格執行,絕對不能姑息,江哲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朦朧的夜色之中,劉備被一隊巡邏的曹兵圍住了,大概十幾二十余人,這樣的隊伍在曹營附近有許多。

    而圍住 劉備的曹兵自然是接到了前方斥候的的示警而來的,他們便是見了劉備三人,眼中的警惕之色也不曾減少,就算其中有人在白日中見過劉備他們....

    劉備三人很配合地被帶曹營東北面的營,乍一看到此營的坐落,劉備必中大奇。他早期變參與過圍剿黃巾賊子的戰事,而後也領兵夜宿過,對于扎營自然也不會陌生,但是此刻,他卻有些好奇了。

    眼前的曹營,明顯不是依照兵書所寫的那般布局,簡單明了,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何破解就是一個問題了。

    若是圍攻四面,不說兵力不足,你便是圍住了一時半記得也不攻進去;若是單攻一面,則就要當心前後,左右軍隊包抄後襲,四面皆是如此....

    再看一路上崗哨,斥候,劉備心中暗暗稱奇。

    唉,聽聞此人年僅弱冠,卻是軍政皆為精通,政事不曾看到,不予評說,但是此番見到他軍略之才。。。。足為帥矣!

    望著前去通報的曹兵劉備也不著急,背著雙手在營外暗暗探視著里邊的情景。只見營中來來往往的士卒極多,但是卻無一聲聲響,偶爾傳來的幾聲輕響變是出自傳接口令而來。。。劉備自然聽不到口令為何。。。

    足足過了一盞荼的功夫,劉備還好,他身後的張飛卻是等得有些焦躁了,皺眉沉聲說道,“此人架子倒大,我等往日求見皇甫將軍也不曾等候如些之後!”

    張飛的嗓門本來就大,吼似天邊轟雷,就算是平常說話,亦是酷似他人大吼之聲,于是,周圍無數的曹兵皆轉身看向張飛,神色有些不善。

    “翼德!“劉備低喝一聲喝止了張飛,抱拳對從曹兵說道,“家弟孟讓,恕罪恕罪!”

     “軍營夜間豈能高聲?”劉備責怪地看了張飛一眼,相對于張飛,劉備理是能理解夜間高喝會讓熟睡中的士卒產生怎樣的情緒。

    “大哥休惱,小弟閉口就是!訕訕說了一句,張飛又望著曹營地深處喃喃說道,“那什麼司徒的架子當真是大,竟敢將我三人晾在營外,若是按著老張我平日脾氣。。。額,大哥,小弟閉口。。。”望了眼劉備眼神,張飛說不下去了。

    而關羽,從始至終不曾發得一語,也不見他有如何羞惱之色,只是反持青龍偃月刀,閉目養神。

    就這樣,劉備三人又在營外等了一盞荼功夫,而江哲則在劉備百步之外望著營門篝火帝的三人,
    走吧,我們過去!”江哲淡淡說道。


    等了小半時辰的劉備心中失望之情更濃,正要與兩位兄弟返回之際,卻錯愕見到一位儒生模樣的青年徐徐走來。雖說來人華服之上的齜牙凶獸更是令自己詫異,但是劉備還是凝神望著來人面容,尤其是對方的眼神與氣質。。。。。

    走到劉備面前,江哲微笑著拱手說道,“久聞劉使君之名,今日一見,幸甚,還望勿怪哲來遲一步..。

    劉備望著江哲如此年輕,有些失神,身後張飛嘀嘀咕咕說道,”豈是來遲一步,十步,百步皆不止。。。“

    ”翼德!"劉備與關羽同時同時喝了一聲。二弟素來高傲,不曾想今日卻。。。劉備詫異地二弟素來高雅,不曾想今日卻......劉備詫異地望了關羽一眼對江哲大拜說道,“家弟無禮,司徒莫怪,能見司徒一面,當是備之榮幸才是!”

    關羽將青龍偃月刀頓在地上,抱拳喚道,“見過司徒!”

    唯獨張飛猶自一臉不忿之色望著江哲。

    榮幸不榮幸,只有我知道......“兩位客氣了!”江哲止住夏侯惇發怒說道。

    望著一副書生模樣的江哲,張飛哼哼說道,“怎的?便是老張我!”

    “三弟!”劉備低喝一聲,顯然是有些怒了。

    “使君勿要在意!”江哲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自讀了三國演義之後,江哲素來就對這位耿直、莽撞的張三爺心存好感,也不見怪,笑著對張飛說道,“翼德將軍想來對在下有些偏見呀......”

    此人心胸確實寬廣......劉備暗暗點頭,遂也不再說話,靜觀江哲與張飛的對話。

    關羽雙目亦是睜開,望向江哲眼中亦是充滿了善意,
    “待我問你!”張飛指著營地說道,“我等三人在此侯了半個時辰,你怎得現在才出來?莫非是小覷我等,存心怠慢?”

    “放肆!”
    “豈是懼你耶?”張飛亦大怒,手持丈八蛇矛喝道,“來來,我等大戰三百回合!”

    “住手!”江哲皺眉喝道。

    “將軍勿惱,看在備之薄面上便罷手如何?”劉備急忙攔住
    看爾薄面?
    聽到這話,被關羽拉住的張飛猛欲掙扎而出,但是仍舊被關羽牢牢握住蛇矛。

    “這樣吧....對劉備三人行了一記大禮,口中說道,“因軍中政務怠慢了三位,哲在此處向三位賠罪,望三位勿要......”

    江哲還沒說完,劉備與關羽亦抱拳回禮道,“司徒言重了,乃是三弟不知輕重,冒犯了司徒,當是我等向司徒賠罪才是......”

    “呵呵!”江哲搖搖頭一聲輕笑,望著張飛說道,“既然我等皆有錯,不如且罷,去營中淺酌一杯如何?”

    “固所願,不敢請爾!”劉備關羽笑著說道,張飛望著江哲的眼神好似有些詫異,嘀咕說道,“淺酌有何意義?要飲便醉飲!”

    “好!”
    “豈是懼你耶!”張飛亦是說道。

    望了眼很是尷尬的劉備,江哲一抬手,微笑說道,“使君請,關將軍請......”

    “不敢當,不但當,司徒喚我玄德便可......”劉備與關羽亦抬手說道,“司徒先請......”

    因江哲的營帳離女眷頗近,多為不便,如此江哲等人便去了
    剛剛一走入,江哲自與劉備、關羽寒暄幾句,請二人入席,
    張飛聽了心中頗怒,冷聲說道,“這幾壇便與了你吧,老張我生怕將你營中好酒盡數飲了,明日你不放我等離去!”

    “好膽!”
    那士卒猶豫地望了一眼帳內,見江哲也在,遂說道,“諾!小的這便去!”

    “你若先醉,我便剝去你身上衣甲,將你丟出營去!”
    “若是你醉,我便穿了你身上鎧甲回去!”張飛亦說道。

    兩人怒目相視。

    不理睬在一邊對視
    “不敢不敢......多謝司徒!”江哲的做法顯然叫劉備與關羽有些受寵若驚。

    輕喝了一口清茶,“使君......哦,玄德,在下心中有一疑惑,不如當問不當問!”

    “司徒請講!”劉備說道。

    “我等表字相稱吧,哲表字守義......”

    “這......如此,備冒犯了!”

    “呵呵,哪里!”江哲笑了一聲,望著劉備輕笑說道是,“哲要問的便是,如今大將軍奉天子命討伐呂布,收復徐州,玄德日後何去何從?”

    “原來是這個......”劉備笑了一聲,待要回答時卻楞了一下,懵然發覺江哲此問大有深意。

    雖說自己曾經是徐州刺史,但是卻失了治地,按例當革去刺史之位;雖說自己如今居小沛,但是也無天子詔書任命,說到最終,自己如今竟是白身?

    何去何從?劉備心中一陣彷徨......

    望著迷茫中的劉備,江哲暗暗說道,就算是留名千古的蜀漢皇帝,但若是你此刻便有了野心,哲也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勿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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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算計

僅是個問題。劉備就被江哲難住了,而且他隱隱那比上比潯似對自己有些防備,防備?劉備感覺自己有些可笑,自毛僅僅一小沛郡守,對方乃是大漢司徒,位及三公,手中掌握數萬人馬,豈是自己麾下區區千百余人可比的?

    “不知司徒所言,何指?”劉備很是小心地問了一句。

    “玄德直呼哲表字守義即可!”江哲笑了笑,想了想又問道,“不知玄德平生有何抱負?”

    說到抱負劉備就來勁了,抱拳沉聲說道,“承蒙司徒看得起備,然備實不敢直呼司徒表字,還望司徒見諒 至于抱負,備心中僅有一項,便是平定漢室亂局,匡扶社稷,讓百姓安居樂業,不復兵禍之苦!”

    “說得好!”江哲撫掌贊了一句。隨即又問道,“除去此事呢?天下男兒無不以登台拜將、傳名天下為榮,玄德心中難道無這般心思?”

    劉備楞了楞,隨即苦笑說道。“非備不欲,乃是不得時爾!自家中敗落之後,我母親含辛茹苦將備待大,叫備不忘先祖。報效國家。

    然世事弄人,前有十常侍索要賄賠。隨後又有呂布,唉!備此行多有磨難,若是一事無成,豈有臉面見的下之母,豈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江哲自方才便一直望著劉備的眼神,感覺此人眼神真摯,不曾有異樣波動,遂復笑說道,“聽聞玄德乃是皇室之後?”

    “咦?”劉備錯愕地望了眼江哲,詫異說道,“司徒從何得知此事?”

    廢話!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江哲微微笑了笑。

    “確實如司徒所言!”劉備沉聲說道,‘備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先祖閣下玄孫,只是傳至備先父一輩,早已家道中落,不得已,備唯有販席以哺親母,還望司徒勿要見笑!”

    我漸漸有些明白劉備為何能人心了!江哲心中暗嘆一聲,凝聲贊道。“玄德如此至孝乃是善舉,哲豈會見笑?孰不聞英雄不問出身,就算是高祖亦是”額,哲失言!”

    “備豈能與高祖相提並論?司徒錯譽矣!”劉備雖是聽了江哲的話。心中無比的欣慰與欣喜,但是嘴上總不好這樣說吧?

    你到我真是失言?江哲心中暗暗發笑,方才他仔仔細細盯著劉備神色。直至將他北之漢高祖劉邦,劉備眼神中僅僅有些喜色,除開這個,別的一概全無。

    暗暗松了口氣的江哲望了旁邊一眼。
    久坐不語的關羽亦撫須面露微笑之色。

    “竟是如此?”張飛一拍腦袋,
    “你休笑,我等還未拼個高下!”
    你這個邏輯有些牽強啊江哲苦笑一聲,對張飛說道,“若是張將軍與我同飲一杯,哲便不怪罪”

    “如此甚好!”張飛眼楮一亮,從旁邊舉起一壇,對著嘴便喝,足足數息才方才,喘息說道,“如此夠一杯了吧?”

    十杯都有了,江哲搖搖頭。舉杯朝眾人一禮,隨即掩杯飲下,再復將空杯面朝張,笑道,“如何?”

    “痛快”張飛豪爽說道,“你與老張此前遇到的那些白臉書生不一般,扭扭捏捏,如何是大丈夫所為”

    “咳!”見張飛越說越不對。劉備咳嗽一聲,甚是尷尬地說道,“翼德,你去陪夏侯將軍喝酒去吧”

    “哦!”對于兄長的話,張飛不敢不聽,挑釁地望了一眼    見江哲不怪罪,
    “甚好!”張飛大笑一聲,
    幫江哲到了一杯,劉備又將自己與二弟關羽的酒碗亦到滿,隨即很是歉意地對江哲說道,“司徒,備之義弟多有冒犯,還請司徒見諒!”

    “非也”
    “司徒海量,備甚是欽佩”

    “不敢!”江哲擺擺手,晃了晃碗中之酒,輕聲說道,“既然玄德既欲報效國家,此前便有一條明路”

    “明路?”劉備錯愕一下,放下手中酒碗,抱拳凝聲說道,“還請司徒明言!”

    江哲望了一眼劉備,一口將碗中美酒“亞

    “王淡淡說盅如今大將軍曹菡德廣招天下有識!十。心叭室。匡扶社稷,若是玄德有心,哲可代為引薦”

    “曹公?”劉備喃喃念叨一句,眉頭一皺,有些沉悶地喝下一碗,苦笑說道,“備與曹公素無交往,早先曹公討伐徐州之時備還與他為敵。更何況“更何況玄德好友乃是被大將軍曹孟德所誅!”江哲翻了翻眼皮,替劉備將他未曾說完的話補上。

    “是否如此?”

    “劉備臉上表情變換萬千,終是咬牙說道,“恕備直言,曹公乃大漢棟粱,朝中柱石,備本欲投之,只是近日每每思及公孫兄長,心中甚愧“為何愧疚?”江哲淡淡說道。

    詫異地望了江哲一眼,劉備錯愕說道,“公孫兄長待備如親弟,關懷備至,備亦視他如兄長,司徒此言,大為不妥!”

    “有和不妥?”江哲望著劉備,冷冷說道,“哲到是要言,公孫瓚罪該萬死!”

    “司徒?”劉備猛地坐起。指著江哲神色變幻萬千。

    恩,現在的劉備應該還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梟雄。江哲暗暗說了一句。

    “兄長!”關羽見劉備面有怒色,望了一眼江哲,急忙勸說道,“兄長勿惱,且聽聽司徒說法,想來司徒自不會信口開河”

    “唔!”劉備點了點頭。再復坐下,抱拳沉聲說道,“如此便請司徒之言公孫,公孫瓚罪該萬死之由!”語氣有些沖,顯然劉備心中此刻充滿著怒氣。

    無視劉備直視的眼神,江哲自斟自飲,淡淡說道,“公孫瓚久據幽北。不尊皇命,目無天子,乃是不忠。該死!貪圖翼州錢糧土地,與”與人合謀,以至于翼州刺史韓馥身隕,攻伐同僚,可屬不仁?該死!不思治下百姓疾若,妄動兵戈。以至于生靈塗單,豈非不義呼?

    該死!勾結黑山黃巾,合謀大漢官員。親者痛,仇者快,為禍大漢,如此豈能面對其列祖列宗?不孝之論哲亦無有言錯吧?該死!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豈非是罪該萬死?”

    “這”劉備心中震驚,喃喃說道,“這”公孫兄長是有些考慮不當之處,只是”然他久拒蠻胡與關外。亦是有大功與社稷,當時罪不至死“有功便可居功自傲,不思皇命?如此天下豈不是大亂?”江哲言語咄咄,復言說道,“你言公孫瓚不該死,那何人該死?因其輕挑戰事而損的將士?枉死于翼、幽兩地的百姓?恩?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國家國家,無國則無家,那麼無有天下年千萬萬百姓之家,又何來大漢?”

    劉備被江哲說得額頭說了一層冷汗,有些失神地望著面前的酒碗,神不守舍。

    你說的不錯,公孫瓚是罪不至死。但是他卻不得不死!天下間少一名諸侯。百姓便多一份生機,哲不為一已之私利,自問心中不愧!

    就算是你,日後蜀漢皇帝劉備、劉玄德,哲也一般對待!若是你有野心割據天下,那麼哲必然殺你!

    淡淡地望了一眼劉備,江哲獨自喝酒。

    關羽好似心有些明悟,暗暗點頭。

    “備明白了!”劉備長嘆一聲,起身拱手一記大禮,對江哲說道,“非是司徒,備還迷茫不解,敢問司徒,備當是如何做才不致愧對天子、愧對天下、愧對百姓?”

    江哲微微一笑,取酒將劉備的酒碗倒滿,淡淡說道,“哲仍是那番話。若是玄德有意,哲代為引薦大將軍。如此玄德又何愁壯志不愁?”

    劉備深吸一口氣,舉起酒碗。沉聲說道,“如此,便有勞司徒了”

    “玄德哪里的話!”江哲微笑說道,“皆是為大漢效力罷了,請!雲長,一同飲!”

    “諾!”關羽亦舉起酒杯。

    “干!”江哲輕笑說了一句,掩杯一飲而飲。

    劉備、關羽亦如此,三人相視暢笑。

    “對了!”江哲好似忽然想起一事,對劉備說道,“來日遇到大將軍我便替你引薦,想來玄德學識不凡。必受曹公重用,日後同哲一般為屬臣。同為大漢效力 ,對了,其實曹公曾數次提及玄德,若是玄德拜他為主公,曹公亦倍感欣慰!”

    “不想曹公如此寬宏大量”劉備嘆息說道,“備愧甚!備必定會鞠躬漢室,不忘曹公恩義!”

    “非是曹公,玄德當同哲一般。呼之為主公有是!”

    “哦,是是,是主公!”劉備面上頗有喜色,舉杯說道,“為謝司徒知遇之恩,備再敬司徒一杯!”

    “呵呵,同飲同飲!”江哲的嘴角慢慢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劉玄德,別怪哲算計你不給你一個‘緊箍咒”我心中也是不安若是你好好得為官,日後自然是官運亨通;但若是你背主離去,別怪我拿此事做文章”

    不是為哲私利,勿要怪我,劉玄德!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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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沂都破陳紀

“先生何以如此看重那劉備?”
    “哦?”江哲好笑地望了一眼
    “善!日後元讓為帥,我當無慮矣!”
    “我已命我近衛將其三人妥善安置。讓其暫宿營中‧‧‧‧‧‧為保營中虛實。我加派了人手‧‧‧‧‧‧”

    “好!”江哲點頭,起身說道,“夜深了,你且暫去安歇,孟德正與袁術戰于下邳,袁術兵力遠多于孟德,我等當盡早趕至,助孟德一臂之力!”

    “先生所言極是!”
    江哲微微一笑說道,“我且將此三人暫且編入你之麾下,恩,此三人能力不凡,休要小覷!”

    “諾!”
    “元讓也去歇息吧,哦,對了。此去徐州路上,大小事務皆有你來處置,若你有事不決,可來問我,恩‧‧‧‧‧‧若是問的是哲早先說過的,那麼‧‧‧‧‧‧呵呵!”

    “此正是你之帥帳,你且欲往何處?”江哲啼笑皆非地搖搖頭,
    “恭送先生!”

    “行了,我自去便可!”江哲走到大帳門處,回頭說道,“你還是在心中想想日後對陣,如何排兵布陣,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說完。江哲撩起門處帳布便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小帳的江哲剛剛想解衣歇息,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想了想也不回頭地喚道,“恩‧‧‧‧‧‧昭姬?”

    “咦?”來的果然是蔡琰,只見她捧著一只茶盞,詫異地望著江哲說道,“夫君怎得知曉是妾身?莫非也是同姐姐一般‧‧‧‧‧‧”

    “呵呵!”江哲轉過身去,笑著說道,“笨呀!能不經通報便進來的只有你們!”

    只有在獨自面對江哲的時候。蔡琰才會露出一些小女兒之態,只見她咬著嘴唇嗔道,“那為何夫君單單喚妾身之名呢?若是姐姐或是妹妹進來,夫君豈不是喚錯、鬧出笑話!”

    “嘿!”江哲好笑地搖搖頭,對蔡琰招招手,“笨!秀兒如今已有身孕,想來早早安歇了,至于那丫頭嘛,若是進來豈會不呼我名?唯有你乖巧‧‧‧‧‧‧額,這是什麼?”江哲好奇地指著蔡琰手中的茶盞。

    “妾身方才聽到此帳有聲,心知是夫君歸來,特意為夫君準備的一盞茶,讓夫君醒酒解乏‧‧‧‧‧‧”“嘿嘿,多謝夫人了‧‧‧‧‧‧”江哲笑嘻嘻地接過蔡琰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將她攬入懷中。

    “夫君欺負妾身‧‧‧‧‧‧”被江哲抱著的蔡琰面色羞紅,手指緊緊攬著其夫脖頸,又帶羞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將頭埋入他懷中。

    “方才我去見劉備了!”若不是此處乃是軍營,江哲正想‧‧‧‧‧‧咳~

    “劉備!”蔡琰抬起頭,好奇地望著江哲說道,“居何職?”

    “咦?昭姬怎的如此問?”

    蔡琰這才發覺自己問得不妥。再看江哲時卻發現他面上偷笑,嬌嗔一聲,握起粉嫩的拳頭輕輕敲在江哲胸口,嗔道,“夫君勿要再取笑妾身了,妾身只是疑惑,若是要見此人,大可將其喚入營中,為何夫君要出營相接,是故有此一問‧‧‧‧‧‧”

    “如今的劉備嘛‧‧‧‧‧‧小官罷了!”江哲握著蔡琰的粉拳,淡淡說道。

    “咦?”不顧自己的手還被江哲握著,蔡琰疑惑說道,“如今?莫非此人往日‧‧‧‧‧‧不是!莫非此人亦非常人?”

    “你如何得知?”正在捏著蔡琰小手的江哲愕然問道。

    “這有何難?”蔡琰又羞又喜的望著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夫君生性淡泊,想來劉備唯有身具非常人之才,夫君才會如此重視!”

    “聰明!”江哲贊了一句,隨即嘆息說道,“此人如今僅為一小官。然日後無可限量‧‧‧‧‧‧只是‧‧‧‧‧‧”想了想,江哲猶豫問道,“昭姬,我問你,若是明知一人日後會做某些事,那麼現在,我是不是當有所限制,亦或是先‧‧‧‧‧‧”

    聰明如蔡琰自然明白江哲沒說的下半句是指什麼,小手掩嘴,面上驚色一閃而逝,隨即猶豫說道,“夫君指著的是為惡麼?”

    “倒不是惡事只是‧‧‧‧‧‧若是不發生,這個天下會更加安定‧‧‧‧‧‧”蔡琰越聽神情越凝重,凝聲說道。“此人可是會對夫君不利?”

    “那倒不‧‧‧‧‧‧昭姬你想到哪去了,我與他無冤無仇,他豈會害我?”

    只要非是對夫君不利便好‧‧‧‧‧‧蔡琰暗暗松了口氣,輕笑著說道。“既然那人做的不是惡事,況且現今又不曾做得,如是無故‧‧‧‧‧‧那般的話,恐對夫君名望不利,不若加以制衡,再觀後效,若是其有絲毫不妥,再為‧‧‧‧‧‧”

    “昭姬所言與為夫所慮大為相似!”江哲頷首說道,“既然如此,便看他一段時日吧!”

    蔡琰猶豫良久,弱弱問道,“夫君口中那人‧‧‧‧‧‧指的可是那劉備?”江哲笑笑,也不說是與不是。只是笑著撫著蔡琰秀發說道,“夜深了,且去安歇吧,明日還要趕路。別累著了!”

    “恩!”蔡琰心中明悟,乖巧的應了一聲,盈盈起身說道,“夫君可莫要忘卻‧‧‧‧‧‧”她指指被江哲放在一旁的茶盞。

    “好!去吧!”江哲起身,將蔡琰送至旁邊的大帳,只見大帳中燈火已是滅了,想來秀兒與糜貞二女已是歇息了。

    見蔡琰進帳,江哲方才輕聲嘆道,“蔡家之女,果然聰慧如斯‧‧‧‧‧‧”說完正欲離開,卻聽得帳內蔡琰輕輕說道,“如今妾身已非是蔡家之女,乃是夫君之妻,江家之媳也‧‧‧‧‧‧”

    “呵呵!”江哲愣了愣,笑著說道。“我知我知,昭姬早些歇息吧!”

    “恩!”

    劉玄德啊劉玄德,希望你勿要同歷史中那樣才好‧‧‧‧‧‧若是在你還無野心之時殺你,對你太屈‧‧‧‧‧‧好自為之!

    望了眼漫天星斗,江哲一甩衣袖,大步走入小帳之中。


    建安元年六月末,因沂都為袁術部將陳紀所破

    趙雲何等人物?早先曹操麾下四員大將也攔他不下,豈會在意陳紀?

    僅僅用了三五分力,僅僅過了數回合,陳紀就險些被趙雲一槍戳死。心驚膽戰之際竟是盡遣麾下偏將嚴正、蔣頜、李裕、陶寶、梁潭,五將合戰趙雲一人!

    六人六馬戰作一團,兵器交擊之聲此起彼伏,聲聲不絕。

    “好武藝!”
    隆隆鼓聲之中,趙雲槍似游龍,隱隱罩住四將身上緊要之處,匪夷所思的是,也不見他招式如何巧妙。但就是死死壓制對方四將,不管那四將如何攻擊,趙雲自是溫若泰山,槍法攻守兼備、滴水不漏。

    時劉備站在江哲右側,劉備身旁關羽睜開雙目,凝神看了良久,贊賞說道,“招式之純,天下少有,此人習槍怕是有十余之久!”

    關羽身旁的張飛,亦是望著戰場之中的趙雲說道,“此個白臉的將軍,武藝倒是不凡,日後老張倒要與他較量較量,分個高下!”

    劉備看得也是暗暗點頭,恭聲對江哲說道,“不想軍中還有如此勇武之將,敢問司徒,此將如何稱呼?”

    淡淡望著劉備,江哲輕笑說道,“主公麾下,平南將軍趙雲、趙子龍!”

    “哦!”劉備面露欽佩之色,點頭贊道,“確為豪杰!”

    玩味地一笑,江哲復眼看向場中的趙雲,見趙雲面色冷峻,雙目有神,知曉是他的戰意已被對方撩起,心中暗暗對那四將祈禱道,安息吧,諸位。

    江哲心中之話還未說完,場中趙雲銀槍一甩,直取李裕面門,槍勢頗急。

    李裕自是心驚,急忙取槍回擋,他身旁那三員偏將嚴正、蔣頜、陶寶見此,則是攻擊趙雲身後、其槍法不可及之處。

    不曾想到趙雲早就料到,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猛地轉身,槍如驚雷,蜻蜓點水一般急速在嚴正、陶寶兩將胸口輕點兩下,隨即又一轉身。收槍一甩,擋住蔣頜兵刃。

    嚴正、陶寶不可思議對視一眼,又望望各自胸口的血洞,隨即翻身落馬‧‧‧‧‧‧

    “好!”
    “怎麼可能?”蔣頜見趙雲片刻之間便點殺了自己兩位同僚,又能及時擋住自己的兵刃,如有神助,往日對自己武藝頗為自信的他首次感到有些彷徨。

    蔣頜失神,可趙雲又豈會失神?

    輕甩一槍趙雲便在蔣頜喉處劃開一道血痕,頓時血流如注,濺滿馬背,

    ***叫一聲,翻落馬下。

    望著如殺神一般的趙雲,李裕咽了咽口中唾沫,心中極為驚懼,虛晃一槍,竟是撥馬便走。

    在數千曹軍的哄笑之中,趙雲搖搖頭,收起長槍,取弓搭箭,看也不看,一箭射出,正中李裕後背,後者身子一震,隨即伏于馬背之上。

    待那馬駝著李裕屍體回得袁軍陣中。袁術部將陳紀急忙上前,一探鼻息,黯然一嘆,隨即恨恨地望著趙雲。

    趙雲可不管陳紀恨與不恨,策馬轉了幾個小圈,大聲喝道,“常山趙子龍在此!何人敢與我一戰?”

    數千袁軍竟然鴉雀無聲,無一人一將敢出陣與趙雲相斗。

    “既然如此‧‧‧‧‧‧”趙雲望了眼身後中軍,
    數千曹軍群擁而上,趙雲、李通、徐晃、關羽、張飛,五員大將級人物如虎入羊群,見人便殺,竟然如若無人之境,袁軍沒有一人能擋此五人一合。

    敗跡頓顯,陳紀心中慌亂,尤其是他隱隱見到那如同殺神一般的白馬小將已是策馬朝自己殺來,暗驚之下連忙鳴金後撤。

    為了逃命的他竟然連身後的士卒也顧不得了,孤身逃入沂都,拉起吊橋,令麾下弓弩手一陣亂射。將曹軍亂箭射退。

    “可惡!”
    “稍安勿躁!”江哲淡淡說道。“為帥者當如何來著?”

    “帥者,將士之魂所在,自當不驕不躁‧‧‧‧‧‧”
    “你為帥耶,我為帥耶?”江哲好笑地說了一句,
    “哦,
    此後三日,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也有出席。

    左首依次是江哲、趙雲、李通、徐晃;右邊自然是劉備、關羽、張飛。

    “諸位!”
    徐晃沉思片刻,猶豫著抱拳說道,“大帥,不若我等趁夜前去襲城?”他的話方才說罷,多面的劉備搖頭說道,“陳紀乃是袁術麾下大將。如今雖說兵敗喪膽,然城中防備,想來不會疏忽,若是將軍前去,事成還好,若是不成,恐怕反被其所制‧‧‧‧‧‧”

    李通望了劉備一眼,出言說道。“將軍此言,在下倒是不認同,想那陳紀三日之前敗了一陣,至如今亦不敢輕出,麾下將士半點士氣亦無。在下認為,夜襲之事倒是可行!”

    “你這人!”不待劉備答話。他身邊的張飛不滿說道,“我大哥自黃巾起事以來歷經數戰,豈會不知?你莫要被將所困之時,方才心中後悔‧‧‧‧‧‧悔之晚矣!”

    “哼!豈是單單你兄長久經戰陣。我等亦不是?!”李通望了眼劉備,冷笑一聲說道,“說來說去這般多話,莫非是你等心懼不敢去?公明,我與你一同前去,當要取陳紀頭顱給某些人看看!”

    “你說什麼!”張飛猛然坐起,指著李通怒聲說道,“我等好意相勸,反被你說成心懼?區區陳紀,我兄弟三人何懼之有?便是那呂布。我等亦不懼!”

    “是不懼!”李通冷笑說道。“久聞你等三人合戰那呂布,終將其打敗,這份武功,我甚是欽佩!”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張飛猛地站起,同時李通亦起身,沉聲說道,“虎豹營伯長、校尉李通、李文達,環眼的,你可是記住了?”

    虎豹營?此軍何軍?還有‧‧‧‧‧‧此人竟是將伯長職位放置在校尉之前?劉備暗暗詫異。

    “砰!”就在這時,一人猛地一拍身前桌案,在這里敢這般的也只有江哲了。

    只見江哲冷眼望了望張飛與李通,冷冷說道,“要不要我等為你二人挪開席位,讓你等在此打一場?”

    眾人屏息,相比于李通立馬坐下。低頭不語,張飛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想不明白那日如何和善的江哲今日竟有如此威勢?

    “張將軍,既然你如今與你兩位兄長同歸曹公麾下,有些事哲不得不說了,我不管你等平日怎得,軍議之時還望將軍自重!”

    “你‧‧‧‧‧‧你待怎得?”張飛錯愕說道。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江哲淡聲說道,“將軍豈是不知耶?還望勿要以身試法!還有,文達,如今玄德、雲長、翼德三位將軍亦是同僚。有些話,不好再說!”

    “是!末將知錯!”李通抱拳說道。

    “‧‧‧‧‧‧”張飛凝神望著江哲。直將劉備看得心驚不止,暗暗說道。“三弟,勿要沖動啊!”

    沒想到張飛咧嘴一笑,抱拳說道,“司徒賞罰分明,老張‧‧‧‧‧‧啊不。張飛甚是欽佩,方才與那‧‧‧‧‧‧與他‧‧‧‧‧‧”張飛指指李通,繼續說道。“只是誤會,張飛心粗,思不的那般計謀,但若是司徒用我為先鋒。我亦不辜負司徒期望!”說罷訕訕一笑,復身坐下。

    這可惡的環眼賊!

    要做先鋒也輪不到你!李通暗暗腹議不已。

    搖搖頭,江哲沉吟一下,沉聲說道,“方才玄德所言極善,在袁術麾下那陳紀既然能自領一軍,想來也不是這般容易對付,至于夜襲城池一說,太過凶險,若是不好,反為其所困,不得而出‧‧‧‧‧‧非是良策!”

    劉備心中很是欣慰,頷首說道。“不若將其引出?”

    “引出?”江哲微微一笑,抬手說道,“玄德不妨細說!”

    劉備一抱拳,恭聲說道,“兵書所言,欲要誘敵,唯有示弱、攻敵之必救寥寥數策,既然如今示弱已是無用,不若攻敵之必救!”

    可能是張飛方才說的那句‘我大哥久經戰陣’撩起了除去趙雲外曹將心中的不滿,只見徐晃淡淡說道。“在下愚笨,此地乃是徐州,非是袁術治下,又何來攻敵必救之說?我等初及戰事,再請將軍賜教!”

    “這……”劉備皺皺眉,心中暗暗責怪張飛一句。

    奇怪,莫非是劉備三人與曹營將領八字不合?江哲見此,心中搖了搖頭,轉身對趙雲說道,“子龍,你如何看待此事?”

    “末將?”趙雲愣了愣。

    江哲笑了笑,輕聲說道,“子龍亦是帥才,為將甚是屈才,不若說說你心中所想?”

    為帥?趙雲心中砰得一跳,好似想起了一些往事,待回過神來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急忙抱拳說道,“如此雲便淺言幾句,望諸位勿要笑話!”

    “子龍將軍請講!”
    不得不說,作為將領,若是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那自然是更加容易被人認同,畢竟像江哲這樣的‘人物’東漢末年還是屈指可數的。

    向眾人一抱拳,趙雲沉聲說道。“方才劉將軍說了誘敵,那麼……我等不若就放著沂都不攻,直驅徐州便可……”

    “啊?”性格急躁的張飛傻眼。嘀咕說道,“我還道何等好計,不想卻是如此,我老張也可說得!”

    “翼德勿急!”江哲微笑說道。“子龍將軍還有後文!”

    “咦?”趙雲詫異地望了江哲一眼。只覺得自己心中所想好似逃不過這位先生所思一般,再尋思一番,方才出言說道,“末將所思,袁術讓那陳紀奪取沂都,不但是為了奪取徐州,同時也是為了防備我等,若是我等繞開此軍前去徐州城,日後陳紀在袁術處自然是討不得好去,既然如此,陳紀又豈會讓我等輕易離去?我等只要大肆傳言,欲棄沂都而取徐州城,陳紀必然引軍前來,不管他想不想與我等交戰……只因他要給其主公一個說法!”

    “大善!”江哲微笑附和道。

    此人不但武藝出眾,竟然還有如此智謀,當真如先生所言,帥才!
    “好計策!”劉備頜首說道。

    “好計好計!”李通笑著說道,“非是有些人所能想得到的……”他言中所指顯然是張飛……

    “不想還有後文……”無視李通的取笑,張飛撓撓頭訕訕說道。
    “末將在!”除卻江哲之外,眾將齊聲喝道。

    “明日我等便引兵前去徐州城池,李通、徐晃、關羽、張飛領命!”

    “末將在!”四將出列,抱拳應道。

    “你等各引本部兵馬,伏于各險要之地,若是見那陳紀前來,一同殺出,當要殺卻此人!”

    “諾!末將領命!”

    “趙雲聽令!”

    趙雲出列,抱拳應道,“末將在!”

    “再與你兩千兵馬,合你麾下之兵與我取下沂都!”

    “諾!”趙雲愣了愣,

    沂都之中的陳紀見此,醒悟曹軍必是向徐州而去了。

    擔憂日後被小人進讒的陳紀明知是計,亦不得不出。

    如他所料,中途果然有曹軍埋伏。袁軍本無士氣,如何能戰?無奈陳紀只好引兵投袁術去了。

    不過身為袁術麾下的大將,陳紀果然不凡,他早已暗暗將城中錢糧令士卒從小道運往袁術處,自己則好似走了一個過場一般,曹軍四將的伏兵剛剛出來,陳紀便已下令撤兵逃竄了,令埋伏的四將暗惱不已。

    殺了留守的千余袁術,趙雲不費吹灰之力便取了沂都的,自然是得了一個大功,但是他此刻心中卻無半點喜色,望著城中的濃煙、殘骸、屍首,與那些戰戰兢兢的尋常百姓,趙雲緊緊握著銀槍,心中淒然不已。

    “先生所言極是……如今為禍天下的,乃是各路諸侯……雲勢必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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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包圍

建安六月二十九日,袁術與曹操相拒于下邳南面,兩軍交戰數次互有勝負。

    時徐州刺史呂布遣部將曹姓,成廉。魏旭,張遼領五萬兵死守下邳。暗助袁術以拒曹操。

    曹操本是想讓袁術先攻,意欲小敗一場再以大義攻袁術,卻不想到竟被呂布部將張遼趁勢一擊,以至于假戲真做,損失頗大。

    為此,曹操暗惱不已。

    隨軍司馬荀攸獻策說道,“袁術遠圖徐州,麾下士兵極多,想來每日消耗糧草亦是巨大,不如派遣一將斷其糧道,彼軍中若是斷糧,士卒便無思戰之心,我等便可趁機相攻,不復如今之苦

    曹操深思片刻,點頭說道,“公達所言極是,我當派人以斷其糧道!”

    荀攸見曹操聽從自己計策,自是心中欣慰,卻不曾想曹操竟是將于禁,李典,樂進,曹洪等將領盡數派出,不單單是想斷袁術糧道,更是想截斷袁術退路。

    聽聞此事,荀攸星夜拜見曹操,大急說道,“主公豈能將營中將領盡數派出?”

    “非也非也!”曹操笑嘻嘻地看著荀攸,指著身旁的典韋說道,“操豈有盡數派出?且留有惡來在我身旁!”

    荀攸氣結,頓足說道,“主公,若是袁術此時來攻,當如何是好?當急令召回樂進,曹洪將軍!”

    曹操拍拍荀攸肩膀,示意他勿要心急,在荀攸疑惑的眼神中,曹操面色微變,淡淡說道,“如若袁公路當真敢來,操親自上陣又有何不可?待我斬下其頭顱,正好報且他前次兵犯許都之恨!”

    不想荀攸卻以為是曹操得推脫之詞,見他主意已定,荀攸唯有嘆息而退,將此事告知軍師郭嘉。

    郭嘉聽罷荀攸之言,先是一愣,隨後竟是哈哈大笑,喜色說道,“公達,非是主公亂來,乃是主公心中所圖甚大!”

    荀攸微微一想,大驚說道,“袁術如今兵力還在我等之上,我等豈可將其困在徐州,若是袁術走投無路之際反撲,我等必損失慘重!奉孝,當勸主公一勸!”

    “嘿嘿!”郭嘉合起手中的書冊,輕笑說道,“嘉喜用奇謀,公達豈是不知?主公所行之法倒是頗合嘉之心意,嘉又如何會勸?公達勿要擔憂,想來守義亦兵進,只待守義領兵而至,首尾齊攻,那袁術便是插翅也難飛!”

    “奉孝所言差矣!”荀攸頓足說道,“守義行,非是袁術部將把守之地,便是呂布治下城池,袁術與呂布豈會如此輕易讓守義前來?我也知守義前來之時便是袁術兵敗之時,然我等又如何得知守義何時兵至?反觀如今營中,大將皆無,士卒也僅有兩萬,如何擋得袁術,呂布八萬軍隊?”

    “如此便要勞煩我等出計相助了!”郭嘉笑嘻嘻地說道,“領戰對敵,我強于君;若論大略,嘉便是不如公達了,還望公達勿要推脫!”

    “良策便是復招曹洪,樂進將軍,留李典將軍,于禁將軍斷袁術之後亦是足夠!”

    “公達……”郭嘉搖搖頭,輕聲說道,“我等乃主公麾下謀士,乃是出計使主公破敵,然如今主公主意已決……朝令夕改之事,便是尋常將領也不應為之,況且主公?嘉思此策雖是凶險,但若是能撐得一時,袁術必敗,且是大敗!”

    見郭嘉如此說,荀攸有些猶豫,深思良久方才說道,“也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但若是被袁術瞧出我營中虛實,當如何處置?”

    “呵呵!”郭嘉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嘉自有妙計!”隨即便對荀攸輕聲說出。

    只見荀攸眼楮一亮,面露喜色說道,“奉孝此計大妙!”

    隨即兩人便同去拜見曹操,說出郭嘉計謀,曹操一聽,大喜說道,“我計本有疏漏之處,如今得奉孝良計,操無憂矣!”說罷令將士尊郭嘉之策行事。

    次日,曹操遵郭嘉之策前去袁術營前搦戰。

    袁術在營地聽聞此事,心中大奇︰曹阿瞞初敗一陣,損卻士卒甚多,豈會當即便來搦戰?莫非其中有詐?

    “待我前去看看!”袁術沉聲說了一句,帶麾下數將引兵而出,迎戰曹操。

    陣前,曹操望了望袁營營門大開,袁術親自領兵而出,乃策馬上前,口中大喝說道,“袁公路,陣前回話!”

    袁術狐疑的望了一眼曹操,見他只是孤身一人,也不心懼,策馬上前,口中冷笑說道,“怎的?莫非孟德你欲與我拼斗一場?”

    “哈哈!”曹操大笑,指著袁術說道,“往日我不曾懼你,如今我更是不懼你!我自幼習武,豈是你這紈褲可比?若是你真欲自取其辱,操便是陪你耍耍又有何妨?”

    “汰!”袁術大怒,恨不得上前殺了此人,但是想到曹操從小武藝便在自己之上,不欲造次,冷笑說道,“哈哈,孟德,某非是數日前一敗,心中不忿,今日且來逞口舌之勇?哈哈!甚是好笑!”

    曹操面色不變,大笑說道,“前日之敗,非是我麾下將領不勇,士卒不精,乃是敗在天意!”

    “荒謬!”袁術冷笑回道。

    “公路不信?”曹操一揮手,喚來典韋,袁術見來將虎背熊腰,甚是不凡,急忙策馬退後一段,神色不定說道,“孟德某非是要耍詐賺我?”

    “我曹孟德豈會做如此下作之事!”曹操冷笑一聲,指著典韋說道,“只是見你不信,我便喚來我麾下猛將……恩,今日我等便來斗將,你敢是不敢?”

    “如何斗法?”袁術狐疑問道。

    “哈哈!”曹操大笑,指著袁術嘲諷說道,“自然是你遣一將,我亦遣一將,讓其兩人陣前相斗!”

    袁術深思良久,應聲說道,“好!待我麾下猛將斬殺你身邊之將之後,當將其頭顱歸還,你自要好生安葬!”

    “殺我?”典韋面色猙獰,手握雙戟怒聲說道,“且叫你麾下將領前來受死!”聲響之大,竟令袁術胯下之馬為之焦躁不安。

    哼!袁術憤然而歸陣中,大喝說道,“誰人與我前去殺了那匹夫!”

    “小將願往!”一將應命而出。

    曹操暗哼一聲,輕聲對典韋說道,“且看我號令,我等依計行事!”

    “恩!”典韋點點頭,隨即便馭馬上前迎戰,曹操自策馬而歸。

    “我乃陳崧,你乃何人?”袁將指著典韋說道。

    典韋冷冷說道,“將死之人,便是知曉我名又有何用?”

    “好膽量!”陳崧怒喝一聲,策馬上前,挺槍朝著典韋胸門便刺,卻不想眼前一道黑影襲來,一聲骨碎之響後,陳崧便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好似被馬兒撞倒一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廝……”袁軍陣中士卒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便是袁術自己,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那……那匹夫僅僅是一飛戟,便將自己麾下裨將殺死?

    典韋策馬過去,想將陳崧胸口的鐵戟取回,卻不想連帶起了他的屍首,在數千袁軍驚愕的眼神中,典韋好似很隨意地向旁邊一甩,那陳崧的屍首便被其輕易甩出,在地上滾了三滾,下場甚是淒慘。

    “匹夫安敢如此!”袁術大怒,指著典韋說道,“陳籍,與我將其頭顱取來!”

    “諾!”一將策馬而出,正是袁術麾下勇猛驍將陳籍。

    有了陳崧的前車之鑒,陳籍自然暗生警惕,一邊駕馭馬,一邊小心防備典韋的飛戟。

    “來將何以不敢近我身?”典韋哈哈大笑,恩……笑得很嚇人……

    陳籍心中大怒,憤慨之心頓生,一咬牙策馬急急奔向典韋。

    典韋大笑幾聲,忽然喝道,“看戟!”

    陳籍急忙驅槍便擋,但是眼前何來畫戟的身影?望著典韋的狂笑,陳籍憤怒說道,“匹夫欺我,與我死來!”

    “看戟!”卻不料典韋此時猛地丟出鐵戟,帶起一片破風之聲。

    嘿!早防你這一招了!陳籍暗罵一句,取槍便擋,只是當那鐵戟觸踫到陳籍手中長槍時,陳籍身子猛地一震,面露不可思議之色,倒飛數丈。

    好……好大的勁道!陳籍半臥在地,口中鮮血溢出,愣神地望著自己虎口崩裂,猶自顫抖不停地雙手。

    “小心!”陣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喊,陳籍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卻見那如同惡神一般的曹將已策馬來到自己跟前,手中的鐵戟亦已落下……

    匹夫!匹夫!此匹夫竟然接連壞我兩將性命!袁術早已是難揭心中怒火,怒罵說道,何人可取那匹夫性命?

    袁術麾下部將何熙、許鄺對視一眼,默不做聲,只是馭馬上前。

    “袁公路!”曹操笑著喊道,“我等不是說好各遣一將麼,為何出爾反爾?”

    也不知曹阿瞞從何處招得如此猛士!袁術面色青白交雜,對于曹操的嘲諷不發一語。

    “便是以一敵二,我亦不懼!”典韋手持雙戟,朝著袁術兩員將領喝道。

    自知理虧的何熙、許鄺也不答話,各自挺手中槍、戟圍戰典韋,一攻一防,甚有默契。

    典韋本就是持仗力大對戰,其實本身武藝並不是十分出眾,這也是早先踫到了槍法精妙的趙雲、被他傷及一身的原因。

    而何熙、許鄺這兩名袁將自然是比不上趙雲的,但是關鍵在于兩人一個只攻不守,一個只守不攻,默契到典韋根本騰不出空閑出手傷敵,單單是抵擋已是讓他招式有些凌亂了。

    望著典韋左支右擋的模樣,袁術心中自是出了一口惡氣,哈哈大笑。

    “唔?”曹操自然也看出場中的典韋有些狼狽,心中頗為擔憂,但是面上卻不露半分,為了讓郭嘉的計策將袁術騙過,曹操也只有故作冷靜。

    忽然,場中出現了極其驚險的一幕,在曹操震驚的眼神中,典韋所騎之馬忽然前腿一曲,竟是跪倒在地,將背上的典韋拋出幾丈遠。

    惡來!曹操只感覺背上涼颼颼的一下,握著馬韁的手越握越緊。

    “殺了此人!”袁術大聲喊道。

    “我來!”何熙一聲大喊,策馬趕上,憑借馬力一戟掃向典韋,力道極大,竟將典韋左手鐵戟打飛,手中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得手!”另外一邊的許鄺面色大喜,一槍戳向典韋胸腹。

    典韋虎目轉身望了一眼,面色很是猙獰,正欲將右手的鐵戟透向許鄺時,忽然痛,隨即便是一陣酥軟乏力。待眼看去,只見右臂肩窩處明晃晃戳著一支鐵箭。

    “袁術匹夫!”曹操握著馬鞭直指袁術說道,“暗箭傷人,算得什麼人物?”

    袁術皺眉望了一眼身邊,只見身邊有一將似是著急收起什麼,望向袁術的眼神亦是慌亂不已。

    冷哼一聲,袁術淡然說道,“曹阿瞞,虧你久經戰事。豈不知兵不厭詐?你且安心,此人屍首我當好生奉還!”

    曹操心中大怒,但是因他身邊已無大將,其余將官就算是上去亦是白白送命的份,如此便只有自己上去了,但若是他自己上陣,便會被袁術看出虛實,郭嘉的計策便白費了……

    就在曹操左右為難之際,場中的典韋卻大吼一聲,虎目通紅,便是手無寸鐵亦是不退,因為他退無可退,一但他退卻了,那麼郭嘉後續的計策也就實施不了了……

    唯有搏一搏了!典韋思罷,竟是率先搶攻,別誤會他這是自尋死路,早先便說過,典韋因身材魁梧,少有馬匹能承載其身軀,以至與典韋步戰要比馬戰強上不少。

    躲開何熙畫戟,典韋一拳擊在許鄺坐下之馬的脖頸旁,令那馬慘嚎一聲,頓足逃離數丈。

    何熙按恨,趁機用畫戟在典韋身上劃了一道。

    但是典韋可不管身上的小傷,當初與趙雲戰時身上所受的傷要比現今嚴重地多,拿回手中兵刃才是心中所急,

    咬牙用血肉模糊的左手拾起地上的鐵戟,典韋一下便將右臂的箭桿斬斷,只是那箭桿好似傷及了筋脈,令他的右手有些無力,單手如何能退敵?既然不能那右手自然也要用上了,如何?這般用!

    待好不容易安撫好坐騎的許鄺舉槍攻來時,典韋避過後竟是右手猛地一握槍桿,將其牢牢夾在腋下,同時揮起左手的鐵戟,重重斬下。

    “啊!”許鄺一聲慘叫,竟是被典韋斬下一手,捧著斷臂哀嚎不已。

    “許鄺!”何熙大喊一聲,一戟刺向典韋。

    已來不及轉身,典韋聽到身後惡風,猛地側開一些。隨即只感覺腰間一痛。竟是連帶著衣服、皮肉,被何熙帶起一大塊。

    “吼!”雙目通紅的典韋顧不得疼痛,轉身之際左手的鐵戟頓時脫手飛出,正中何熙胸口。

    “怎麼可能?”何熙萬萬想不到形式大好的自己竟然被反要敵將殺了,這……這怎麼可能?

    殺了何熙,典韋狂性大發,竟是飛身將許鄺撲下馬,左手蓄力,重重砸在對方頭上。

    許鄺本想用雙臂抵擋,但是如何擋得住典韋怪力?非但雙手勁折不說,還被典韋打破了腦袋,白紅之物流了一地。

    而典韋此刻也失卻了渾身氣力,跌坐在地。

    袁曹兩軍萬余人馬一片寂靜,吞咽唾沫的聲響此起彼伏,顯然是典韋太過與霸道,將他們有些驚到了。

    不好!曹操不愧是梟雄,便是此等情景亦是不驚,抽出腰間寶劍大喝說道,“敵將已死,諸將誰與我殺過去!”

    見典韋如此驍勇,曹操麾下將士士氣大振,跟隨曹操殺向袁術,可惜曹操得本意僅僅是救出典韋而已……

    果然,曹操明顯是朝著典韋方向去的,在途中他已吩咐了身邊近衛,讓他們將典韋帶走,而曹操自己……既然此刻沒有斷後的將軍,那麼便只有曹操自己來了!

    袁術方才被典韋有些驚道,愣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以至于被曹操搶得先機,搶先說話,聽到曹操話語的袁紹士卒還真以為是自己吃了虧,又見主公沉默不語,士氣為之大降。

    直到曹操策馬至二十余丈之外,袁術才猛然驚覺,急令諸將率兵抵御曹操,隨後又急急從營中調兵前來。

    個身先士卒,一個則驅使士卒上陣,孰上孰下,一看便知。

    但是奇怪的是,兩軍才剛剛觸及,曹操也只砍殺了數人之際,他卻大呼一聲,說道,“諸君,敵勢浩大,我等且退!”隨即撥馬且戰且走。

    這無疑令袁術很是疑惑,在他猶豫之際,其麾下大將李豐從營中引兵而出,詫異問道,“主公,曹操思退,主公為何不下令趁機追擊?”

    “你不覺得曹阿瞞此行來的有些蹊蹺麼?”袁術指著遠處漸漸退卻的曹操,沉聲說道,“你看,曹操身邊那些將領一個也無,此事想來必定有詐!”

    李豐望了眼曹軍,大急說道,“誅殺曹操得大好良機便在眼前,主公為何猶豫不前?管他那般計謀我等只需殺了曹操,其余皆散!”

    見麾下將領李豐如此激動,袁術猶豫一下,沉聲說道,“好,我等便上去看看,若是曹阿瞞果真是退兵,我等便追擊,若是……駕!”

    ,曹操引兵撤退在前,袁術引兵追擊在後,直直追了二十余里。

    難道追擊曹操需要追擊二十余里?

    非也!乃是袁術心中一直有些懷疑,懷疑曹操此行乃是誘敵,他自幼便與曹操相識,知曉此人最善騙術,于是乃至于現今越想越心疑,越心疑追擊的力度便越弱,到了最後,儼然好似是袁術率兵跟在曹操之後一般。

    就這樣,曹操一直將袁術引至了幾個山坳之處,望著此般地勢,袁術心中更是懷疑,急忙下令停軍止步。

    會飛的土鱉手打︰

    就這樣曹操一直將袁術引至了幾個山坳處,望著此般地勢,袁術心中更是懷疑,急忙下令停軍止步。

    麾下李豐疑惑道︰“主公為何止步不前?”

    袁術指指兩邊地勢,沉聲說道︰“你卻是看不出?曹操此舉定是引我們追擊,他好在此伏擊。”

    袁術話還不曾說完,山坳兩旁響起幾聲炮聲,高坡之上,更是旗幟漫天,戰鼓之聲隆隆作響。

    山谷之後想起無數廝殺聲,就在袁術一愣之間他已看到無數曹兵從山坳小道中殺過來。

    “果然如此!撤!快撤!袁術心中一驚,更是惶恐,急忙下令麾下士兵回撤,會飛的土鱉手打直直飛奔出十余里,期間多有踫到曹操兵馬,但是惶恐不定的竟不予交戰,徑直回大營去了。

    李豐微微若若,低頭不敢回話

    但是曹操真有伏兵麼?,有是有的,但絕不是袁術想的那般。

    “哈哈”山坳高坡處,曹操哈哈大笑望著荀攸說道“公達你竟率區區二人,便驚走袁術兩萬余人馬,會飛的土鱉手打操甚是欽佩。”

    荀攸搖搖頭,微笑對郭嘉說“奉孝,如今且看你的了。”

    郭嘉顯得很是自信,微笑說到“主公與文達且放寬心,我比叫袁術中我計!”

    曹操與荀攸對視一眼,亦是大笑。

    夜袁術營中!會飛的土鱉手打

    “如此淺計,你卻不識?當著諸將面罵的李豐不敢做聲。

    長史荀正望了一眼羞愧的李豐,岔開話題說道,“主公我有一事不明白,那曹操日前還有一敗,如今今日竟欲伏擊主公,當是在營中激勵將士士氣才對……”

    “唔!我也有些不明白!袁術點頭說道,”下邳屯有呂布兵五萬余,我等亦有四萬曹操日前折了一陣損失士卒極多,想來如今也就四萬有余,如今四萬對我十萬,我思其中必有炸

    “莫非是因為那江守義?”別價楊宏喃喃說道,隨即又反駁了自己的言論“想來非是如此。江哲所行之路路過小沛等三處方才可至下邳或徐州,有橋蕤、陳紀、陳蘭將軍,那江哲豈是輕易到此?那麼……”

    “報!”就在此時,一袁兵匆匆而入,叩地稟告道,“啟稟主公,曹營有異動!”

    “異動?”袁術猛的坐起,驚聲說道,“有何異動,速速稟來!”

    “啟稟主公,方才有斥候來報,有一軍趁夜色進入曹營,只因他們不曾點起篝火,是故斥候不知具體有多少人馬!”

    “必是許都援兵!”長史荀正沉聲說道。

    “我道這曹阿瞞哪里來如此大的膽子!”(三國宅行天下吧小海袁術冷笑幾聲,恨聲說道,“不曾想他早就暗遣援軍……你等繼續監視!”

    “主公勿急!”別駕楊弘頗有自信地說道,“曹操增兵不增兵,我等明日一看便知,這幾日無風,待得曹操營地造飯之際,我等尋一高坡,望其營中爐灶之煙火,虛實便知!”

    袁術一愣,隨即大喜說道,“善!”

    “哈哈!”而此刻的曹操卻在營中暢快大笑。

    “主公……”荀攸頜首笑道,“方才見到幾個人影鬼鬼祟祟,想來是袁術細作……”

    “可有驚動守門將士?”曹操問道。

    “不曾!”荀攸笑道“攸早早便吩咐了守門將領,讓他們勿要驚動此些細作……”

    “好!”曹操大笑一聲,轉身對那郭嘉說道,“奉孝,操已遵你計謀,讓麾下士卒從軍營東門喧鬧而進,從軍營西門寂靜而出,反復已有三次,不知……”

    “如此兩三日即可!”郭嘉笑著說道,“非但如此,自明日起,派遣一軍就地砍伐林木,以擴軍營,待每日三餐之時,則填灶燃之,袁術必定中計!”

    曹操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前有孫臏‘增兵減灶’之計,如今且觀奉孝‘減兵增灶’良謀!”

    “非是‘減兵增灶’,乃是‘故弄玄虛’也!”郭嘉大笑。

    曹操與荀攸亦笑。

    如此三日,曹操皆遵郭嘉計謀行事。果然將袁術唬住,正暗暗估算此刻曹營中已有多少兵馬。

    算之下,袁術更是大驚。下令麾下將領不得輕易離營,除此之外,袁術更急令召集紀靈前來。

    袁術萬萬不會想到,曹操營中仍然只有那麼萬余兵馬,他更是不會想到,曹操麾下下那四將已是數次截獲他軍中糧草,並隱隱做出包圍之勢……

    早先曹操便派遣將士日夜兼程趕到江哲處,讓江哲改道下邳,合攻袁術。

    萬事俱備,唯有等江哲那一縷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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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碣石破陳蘭

話說曹操遵郭嘉妙計,用‘增灶擴營’之策瞞天過海,竟是將袁術唬住,令他不敢輕出,同時急急招紀靈至下邳,同拒曹操。

    而曹操千呼萬喚的江哲如今也引兵到了碣石,對陣袁術麾下部將陳蘭。

    陳蘭,袁術麾下大將,與敗在沂都的陳紀同姓,雖不是同族亦是至交好友,兩人彼此相知甚深,皆知曉對方底細。

    如此一來,得到了潰軍回報的陳蘭便有些驚愕了,陳紀既然敗了?
    “此軍竟驍勇如此!”有了兩將前車之鑒的陳蘭暗生警惕之心,一發狠不顧士卒傷亡竟然在兩日之內攻破碣石,同時派遣將士在要道布下層層防御,嚴陣以待江哲。

    建安元年七月初,密報的他乃是下令急行軍而來,到得碣石之時。麾下將士疲憊不堪。

    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五十里而趣利者軍半至!”

    急行軍,乃是行軍大忌!

    只是念在曹操在下邳苦等,
    那陳蘭也是久經戰陣之將,豈會不知‘以逸待勞’?但是還沒等他引兵而出,江哲卻先派遣了一支精銳。令趙雲為將,高順、方悅為副,直抵碣石城前搦戰。

    江哲派出的這支精銳名為陷陣!陷陣營,堪比如今曹操麾下虎豹營的一支精銳,若論紀律嚴明,更在虎豹營之上。

    區區日行百里豈會讓他們像一般士卒一般累倒在地?若是當真如此,那麼陷陣營也不配被叫做陷陣營!

    碣石城中陳蘭,本是趁曹軍行軍苦累之機,引兵而出,沒想到他在城中還未齊集兵馬,卻愕然接到而來手下來報,說是曹軍在城外搦戰。

    陳蘭頓時就楞了,難道那曹軍個個是神人不成?急急趕了一日路程竟還欲廝殺?

    猶豫了一下,陳蘭引兩千士卒出城。想試探曹軍此來的目的。

    遙遙望了一眼對面曹兵人數。僅僅近千而已,難道曹軍主帥想用這些人攻城?好笑!

    “來者何人!”陳蘭身跨戰馬。手持長刀,遙遙指著對面曹軍方陣喝道。

    只見一白面小將策馬出前幾步,手持銀槍大喝說道,“我乃常山趙子龍!”

    常山趙子龍?陳蘭心中猛地一驚。從那些潰敗而而來的士卒口中,陳蘭是不問其人,先聞其名

    力戰陳紀麾下五員驍將,非但不敗,反而將其五人一一誅殺,更可怕的是此人戰後竟是不曾受得一點傷。

    人的名,樹的影,常山趙子龍從趙雲嘴里一說罷,非但陳蘭心中暗驚,就連他身後的那三千袁軍,亦是面露驚懼之色。

    “你便是趙雲、趙子龍?”陳蘭狐疑地說了一句,本來初聞趙雲之名時,他還以為力誅五將的猛將應當是虎背熊腰的猛士才對,面前那白面書生的一般的將領實在是與陳蘭心目中的‘敵將’形象不符。

    “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趙雲冷哼一句,指著陳蘭說道,“快快令爾等主將陳蘭前來受死!”

    啊?陳蘭一楞,皺皺眉隨即大笑說道,“大帥豈是你等想見便見,若是要見我軍之帥,當過我這一關!”說罷,舉刀策馬來戰,欲試探試探趙雲身手,否同潰軍口中所說一般。

    “好!”趙雲重喝一聲,對身邊高順一點頭,隨即一夾馬腹,猛地甩出。

    高順自是意會,與方悅對視一眼,做好突擊的準備。

    “鏘!”陳蘭的長刀方才觸及趙雲銀槍,就感覺自己刀上力道好似被那槍輕易化解了一般,對這曹將竟是造成不了一點損傷。

    苦練了十年的基本槍法的趙雲僅僅是用槍一甩,用反震之力將陳蘭的攻擊卸到一旁。

    趙雲的力氣本就不弱,又有如此精湛的槍法,天下除開那堪堪可數的幾名猛將之外,何人可擋得他手中豪龍膽的鋒芒?陳紀明顯不行!

    人都是這般,別人說的事情,人心中仍是有些懷疑,要直到自己親身經歷過後、踫壁之後,才會明白別人說的是對的

    而現在的陳蘭便是如此!

    趙雲的槍法自是精湛、妙不可言,但是除了招式純熟之外,他的槍法有三個特點,一個便是速度極快。不管是出招還是收招,槍好似已經成為了趙雲身體的一部分,根本不用他多想什麼,按著本意使槍變招;

    第二就是刁鑽,不管是‘百鳥朝鳳槍’還是‘七探盤蛇槍’,都是陣前挑將的絕技,勝在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其三便是善于久斗,不同于呂布、關羽、張飛那般的猛將,趙雲並不注重幾招幾合內斬殺敵將,這與他的不喜爭斗的性格有關,若是別的將領出招會留有一分力以防不測,那麼趙雲至少留下三分,只出七分力與敵將廝殺,留下的氣力越多,自然是更善于久戰,趙雲經常與人相斗幾十回合,敵將自是氣喘吁吁,而趙雲卻是氣息如常,便是這個原因。

    當然也有例外的,就像關羽。前三刀力道十足,一刀比一刀勁道大。講究一擊必殺,對上弱于自己的、若是防備不足的敵將,那自然是手起刀落,可一刀斬殺,但若是踫到像趙雲一般的,兩將相斗百余合之後。那麼關羽便要弱于下風了,其實不是趙雲越戰越強,他本是力氣並沒有增加若是減少(作者這樣寫的),是對手的氣力不支。

    就像如今的陳蘭。

    與趙雲力拼二十余合,陳蘭感覺手中長刀越來越沉,竟然隱隱有些把持不住,再看對方,面色如初。氣息如初,眼神亦如初,好似不曾變過一般。

    “汰!”看準時機,趙雲的銀槍猛地橫橫掃向陳蘭,陳蘭心中大驚。急忙伏于馬背之上,只感覺頭上一涼,隨即右耳好似有些紅潤之物緩緩淌下,用手一探視,竟然是血!

    幸好只是頭盔被其擊飛,陳蘭望了眼地上不遠處的鐵盔,見其竟是被長槍擊得凹進一處,心中怦怦做跳,若是方才不曾擊偏,想來自己的腦袋如今也與那鐵盔一般模樣了。

    趙雲的槍法自是攻守兼備,雖說隱隱偏向于防守,但是看準時機使出的殺招也不是鬧著玩的,這便是所謂的奇正相輔!見遠遠不是對手,陳蘭奪路便走,而趙雲也不追趕,大喊說道,“你非是我敵手,速速喚出爾等將帥,與我一戰!”

    如此陳蘭便逃得一條命,皆因趙雲、高順、方悅不識陳蘭之故。

    近千陷陣營將士舉槍頓地一聲怒喝,為趙雲助長氣勢,反觀那三千袁軍,皆面面相覷,士氣有些低落。

    此人非是一人可戰!陳蘭馭馬死命逃回陣中,望著陣前麾下將士又羞又惱,忽然心中一動,喚過一名裨將耳語幾句。

    那名裨將乃陳蘭心腹,喚作王札,聞陳蘭之言面上一愣,猶豫說道。“讓我帶將軍施令?這如何使得!”

    “有何不可?”陳蘭捧著右邊耳朵說道,“敵將皆不識我,豈能知曉其中真假?”

    “話是這般”王札苦笑說道,“末將豈是那曹將對手?若是上去,三兩下便被其斬殺了”

    “愚笨!”陳蘭低聲說道,“我豈是讓你與其單斗?我只是讓你利用我名字,將此軍引開,我好趁機領兵偷襲曹軍所在!”

    “偷襲?”王札一愣,好似有些不明白陳蘭的意思。

    “何其愚也!”陳蘭的聲音已是隱隱帶上了一些怒色,重重說道,“陳將軍兵敗,其麾下士卒方才到我軍中,只過一日,那曹軍也到此處。豈非證實他們乃是日夜兼程而來?如今曹軍士卒必然疲憊,想來自是在某處歇息,若是被他們設下營寨,良機便失矣!倘若讓他們歇息一日。士卒皆回復了氣力,有兩位將軍前車之鑒,我等如何能言敵得過?”

    王札大悟,點頭領命說道,“將軍放心,待我將其引往別處!”

    “恩!”陳蘭與王札回兵回營中。讓王札換了自己掛在帳中的鎧甲披風,鄭重說道,“我與你的將令便是拖延時辰,勿要被其發覺!”

    “末將曉得!”王札抱拳一禮。遂又領那兩千士卒而出,望著遠處曹軍,大喝說道,“方才何人喚我之名?”

    趙雲孤身一人策馬在陣前,聞言望向來人,舉槍說道,“你便是陳蘭?可敢與我一戰?”

    “哈哈!”王札哈哈大笑,舉劍說道,“我乃一軍之主,豈能單逞匹夫之勇?你倒是不凡,引區區一千兵亦敢前來搦戰,豈不知我軍營中乃有數萬精兵?”

    若是你等真有數萬之兵,還會與我說那麼多日?趙雲心中嗤笑不已。望了一眼天色暗暗說道,“先生讓我拖延兩個時辰,如今方才過了半個時辰若是其當真引營中之兵殺出,這如何是好?”

    正在趙雲心中猶豫的時候,王札大聲說道,“趙子龍,想來你既然敢引千余士卒前來搦戰,當是心中對你麾下期望甚高,我不欲與你逞匹夫之勇,不若我等換個地方廝殺,你敢是不敢?”

    若是能將此人引開,到也是好事!趙雲想畢,沉聲說道,“有何不敢,你乃說,何處相斗?”王札猶豫了一下,指著背面說道。“此處十里之外乃有一處平地,我等便在此處廝殺?”

    我軍所處之地乃在西南如此甚好!“便依你!”趙雲應了一聲。大喊說道,“你且先行,一刻之後我再引兵前去!”

    刻?也罷,想來將軍齊集士卒也需要一些時間,王札想了想,裝模作樣多營門守衛的將領說了一句,那將領早已知曉其中機密,亦是點頭應命。

    王札與三千士卒緩緩向北而去,趙雲不知其中有詐,與半個時辰之後亦是引陷陣營前去。

    見趙雲走遠,陳蘭急忙率領五千士卒,從營地南門而出,向南面而去,只留兩千士卒守衛營地。

    而正如陳蘭所料,
    陳蘭率領將士尋樂將近一個時辰,終于得到斥候來報,說是西南方發現曹軍蹤影,好似沒有多少防備。

    陳蘭大喜,連忙急令麾下五千兵朝西南而去,欲殺曹軍一個措手不及。但當他到了該地,卻有些傻眼了

    只見曹營之中竟是有人用糧車、輜重布下一層防御,讓士卒在內歇息,糧車之後,再看時好似有些曹兵不曾歇息,在林中砍伐巨木。橫擋在糧車、輜重之後,以固防御,遠遠看去,儼然酷似營寨外圍防御圍欄

    望著那不倫不類的防御,陳蘭心中苦笑一聲,他萬萬沒有想到,曹營中竟然有人敢用押運糧草的車馬充當圍欄防御,這還不算,望著那道防御之內,陳蘭明顯看到至少有三五千曹兵不緊不慢地用砍伐的林木修築營寨圍欄,對此,陳蘭是一點辦法都無!若是沒有那道糧車、輜重所布成的防御,陳蘭必定下令襲擊曹軍。但是如今,他卻不敢了,因為曹軍有著三萬之重,靠著那道屏障,是陳蘭麾下五千軍死也攻不下的

    “唔?”督促著那些扎營士卒的徐晃忽然見到在遠處高地觀望的陳蘭軍隊,急忙令身邊傳令兵前去稟告江哲。
    良機頓時!

    陳蘭心中長嘆一聲,但是心有不甘的他還是上前了一段距離,高聲喊朝著曹營喊道,“若是無此道屏障,你等皆我所擒!”

    徐晃聞言哈哈大笑,指著陳蘭亦喊道,“先生之策,非是你等能破。還是乖乖退回,待兩三日後我們前來擒拿你等!”

    先生?陳蘭喃喃念叨一句,心中暗暗想到,
    江哲江守義!

    陳蘭失望之余隱隱有些佩服。佩服江哲竟然能想出用糧車、輜重布構防御的妙招,但他還是市有些不甘地低語一句,“若是再與我五千兵。我當能大敗曹軍,若是再與我一萬兵,我當可以生擒那江哲”

    可惜他如今全部的兵力也僅僅只有九千,而且營中留守的那兩千大多身上有傷,勉強能戰。

    唉!陳蘭暗嘆一聲,事已至此。再多說假如、若是亦是無用,搖搖頭。他無奈引兵而返。有了防備,又有那屏障可守的兩三萬曹兵,遠遠不是自己麾下這區區五千人可敵的、

    陳蘭可以退卻,他麾下的心腹愛將王札便沒有這般好運了。

    待得趙雲引陷陣營到王札所說的那處平地之後,王札因心懼趙雲。竟是又與趙雲用言語廝磨了半個時辰。

    如此一來便叫趙雲看出破綻來了,心不暗感不妥的他急忙想退兵回到陳蘭軍營之前,但是王札雖說心懼,但也是陳蘭心腹,豈會讓趙雲如此輕易返回,壞陳蘭好事?遂下令揮軍掩殺。

    趙雲大怒,與高順、方悅率領麾下陷陣營將士回身便是一陣廝殺,而趙雲自己,更是孤身一人,殺入敵陣,欲誅殺王札。不得不說王札確實是一名合格的將領,因為他沒有因為心懼而逃走。雖然他只是指揮麾下士卒攔截趙雲

    “陷陣!”高順一聲大喝,麾下陷陣營將士一手舉盾牌,一手長槍,組成方陣,一步一步殺向袁軍,用盾牌擋住對方的攻勢,然後用長槍回擊。

    擋一擊,雖看似簡單,但若是細看你便在發現其中的不同尋常,因為那近千士卒的動作好似是一個人一般,同一時間舉盾,同一時間挺槍,袁軍雖說有兩千之眾,但竟是一點機會也無。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兩千袁軍便為近千陷陣營殺地大敗,丟下近半屍首,瘋狂地四散逃逸,而陷陣營。僅僅戰死三十余人而已。

    王札見麾下兩千士卒竟是被對方一千兵殺地大敗,心中震驚,望著那些四散逃逸的潰兵,王札連殺十余人亦是止不住其逃亡之心。搖搖頭暗嘆一句,王札正想逃回營中,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敵將,哪里走!”

    王札一轉身,望了眼來人,心中大苦,苦澀說道,“我命休矣!”

    來的正是怒火中燒的趙雲,策馬至王札跟前,僅僅一合便挑飛王札兵刃,再復一槍了結他性命。

    與高順、方悅對視一眼,趙雲羞愧說道,“想來此人必不是那陳蘭,雲不察被其蒙騙,辜負了先生重望”

    高順望了眼趙雲,沉聲說道,“次非是子龍將軍過失,蓋因我等不識陳蘭,也罷,暫且歸去,與先生商議一番!”

    趙雲點點頭,忽然面色一變。驚聲說道,“莫非陳蘭故意使此將騙我等到此,隨即引兵以攻大軍所在”

    高順、方悅亦大驚,急聲說道,“如此,我等當盡快歸至營中!”

    ,趙雲、高順、方悅三將下令帶上戰死的同澤遺體,急急忙忙回答大軍所在。

    急行三十余里,期間趙雲心中悔恨不已,直到遠遠望見大軍所在安然無恙,心中羞愧才稍稍減少幾分。

    見趙雲等人返回,徐晃出迎。抱拳說道,“三位將軍辛苦了!”

    趙雲遜謝一句,隨即問道,“先生所在何處?”

    “乃在帥帳之中”徐晃疑惑地望著趙雲暗淡的神色。

    “咦?”高順詫異地指著那些糧車、輜重說道,“這些”

    “哦!”徐晃笑著說道,“這是三位離開之後先生吩咐的,說是在營寨設下之前,用此物充當圍欄屏障,話說回來,若不是先生有先見之明。今日我等恐怕要大敗”

    趙雲面色一黯,朝著帥帳便走。

    高順望著那‘屏障’頷首說道。“我為將亦有數載,當是不曾見過此事想也不曾想過”隨即與方悅對視一笑,引陷陣營將士歸中軍守衛江哲家眷。

    此時‘曹營’中的帥帳極其好認,因為僅僅有那麼兩處而已,一處乃是江哲家眷所在,另外一處掛著帥旗的,便是帥帳。

    深深吸了口氣,趙雲撩起帳布。大步走入,走到帳中單膝叩地,對江哲沉聲拜道,“末將不察,誤中敵將剪輯,深失先生與夏侯將軍重望。還請兩位重重責罰!”

    “子龍這是作何?”江哲正與眾將商議破敵之策,忽然見到趙雲如此。心中一愣,還倒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詢問,趙雲將事情經過出。

    “呵呵!”江哲聽罷搖搖頭,上前扶起趙雲說道,“此非子龍過失。勿要掛懷正如子龍所料。方才公明來報,敵將率領大軍欲偷襲我等。見我等布下防御,無奈撤退,虛驚一場罷了!”

    “軍令如山,豈能如此?”趙雲沉聲說道,“先生治軍頗嚴,若是放縱末將,豈不是亂了軍法?請先生按律責罰!”

    “啊?”

    “請夏侯將軍責罰!”趙雲叩地說道。

    先生明擺著十分看重此人嘛。那我又豈好責罰?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態。
    “唔?”趙雲一楞,隨即猶豫說道,“這雲險些闖下大禍,這”

    “大禍?”江哲笑著說道,“守夜!”

    “諾!”趙雲抱拳應道。

    帳中諸將皆面帶微笑,望著趙雲暗暗點頭。

    見趙雲應下,夏侯淳心中松了口氣,環視眾將說道,“諸將,依你之見,當如何破得碣石城池?”

    劉備猶豫一下,出言說道,“碣石乃小城,易攻難守,易備所見。碣石可暫且不管,我等所重,乃是袁將陳蘭,只要破了陳蘭,碣石可不攻自破!”

    “玄德所言極是!”江哲點頭附和道。

    “只是當如何破得陳蘭呢?”李通猶豫說道,“陳蘭麾下如今仍有七八千之重,若是他固守要道與營寨,死守不出,我等亦無辦法……”

    “說的是!”夏侯淳點頭說道,“此人佔據要道,若是不打敗他,我等可(無)路可進!”

    雖是得了“懲罰”,但是心中仍然羞愧不已的趙雲忽然抬頭說道,“不若我等今日便去劫營!”

    劉備一愣,搖頭說道,“將士疲憊不堪,如何能……”說了一半,他猛然驚醒,大喜道,“妙,此計大妙!”

    你方才還欲反駁,如今且說妙?夏侯淳被劉備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望了望江哲,見他面帶微笑,心中更是詫異,疑惑說道,“妙在何處,我卻是不知?”


    “諾!”李通欽佩的的望了眼趙雲,
    “好!”
    “諾!末將遵命!”眾將領齊聲喝道。

    而此時的陳蘭,亦如趙雲所料,在營中帥帳包扎傷口,他萬萬沒想到已是萬般疲憊的曹軍今日會來劫營。他日間前去曹軍所在時,望見那些曹軍皆是就地坐躺在地上歇息,此也能戰?

    “可惜王札為那趙雲所殺!”陳蘭暗嘆一句,在帳中踱了幾步,忽然聽到營中好似有些喧鬧,走出帳外喝道,“來人!何處如此喧鬧?”

    陳蘭護衛疑惑地望了一眼喧鬧之處。愕然說道,“好似前軍,不知發生了何事!”

    “夜間喧嘩,皆斬!其豈是不知耶?待明日我好生教訓教訓他們!”陳蘭怒喝一句,正欲回帳,忽然腳步一停,轉眼望向前軍所在營帳,只見那處火勢沖天,顯然是走水了。

    “將軍,怕是前營走水,將士們才會如此喧嘩!”陳蘭近衛說道。

    “恐怕非是如此……”陳蘭心中一跳,隱隱感覺有些不妥,細細傾聽。待隱約聽到幾聲兵刃交擊之聲。面色大變,大呼說道,“非是走水。乃是曹軍前來劫營!可惡,來人。與我前去……”

    陳蘭話還未說完,忽然左軍、右軍亦傳來喧鬧之聲,只留後軍無有動靜。

    遭了!陳蘭暗惱一句,忽然望見一偏將匆匆而來,身上衣甲,血跡斑斑,急忙說道,“是否是曹軍劫營?有多少兵馬?”

    那偏將急色說道,“是!是曹軍前來劫營啊將軍!兵馬極多,前軍左軍右軍皆被其攻破,此刻正朝中軍而來,將軍快走吧!晚了便……”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身子一震,瞪大眼楮握著喉嚨處的鐵箭,艱難說道,“將,將軍……速……速速……走……”言罷,斃。

    陳蘭猛的望向遠處,只見無數人影朝著中軍而來,防御早已來不及。心中大驚,急忙接過護衛牽來的戰馬,翻身而上,口中喊道,“撤!”

    僅僅帶著護衛並百余士卒,陳蘭奪路向後軍方向便奔,麾下士卒也顧不上了。

    而聽到嘈雜之聲出來的中軍與後軍士卒,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死在了曹軍士卒刀下。

    待到天明,江哲清點了一番,頷首笑著對趙雲說道,“子龍,全賴你計,我等才得此大勝,非但可彌補過失,亦有大功!”

    趙雲謙遜說道,“想來此計先生也不會不曾想到,雲乃是奪了先生功勞……只是可惜不曾擒獲那陳蘭!”

    當時很困,只想早早休息,還真沒想到……江哲頗有些尷尬的一笑。輕聲說道,“區區一陳蘭,無妨。如今徐州、下邳門戶大開,我等當去助孟……助主公一臂之力!”

    “諾!”
    呂布……我們又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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