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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失去秋玲姊這僅剩的朋友了!
匆匆的回到水雲榭,仇令剛還沒回來,肯定還在和那邢堡主周旋吧!
她只知道他們討論的事情與武林大會有關,其它的一概不知,不過她猜想,令剛可能也在考慮要不要參加吧!否則他早就像過去一樣斷然拒絕,然後將邢堡父女倆掃地出門。
算了!令剛什麼都不告訴她,就代表她根本無權過問。
拿了一些銀兩,她轉身離開水雲榭,才剛踏出湖園,便碰上了佟羿樺。
「夫人,你要上哪兒去?」他疑問。
「呀?佟護衛,你回來了?!那堡主……」也回來了。
朝他身後望去,就見到距離大約二十來步,身後還跟著邢小鳳的仇令剛。
「妳要出去?」仇令剛走上前,垂頭冷淡地望著她。
「哦,我想上街買些東西,可以嗎?」釋巧巧試著不去看他身邊的邢小鳳,可心裡卻冒出了許多問題,譬如,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他看起來像是要帶她進湖園?他為什麼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她視而不見離她遠遠的?
「自己一個?」他蹙眉。
「不是,秋玲姊和小平兒也一起。」
「他們是誰?」
佟羿樺立即低聲說明那兩人的身份,邢小鳳也聽到了。
「仇堡主,原來你的夫人是個丫鬟出身啊!」邢小鳳驚呼,恍然大悟般的點頭。「難怪仇堡主一直不敢介紹她跟大家見面,原來是怕丟臉。」
釋巧巧臉色有絲蒼白,看到邢小鳳鄙夷的表情,她難堪的低下頭。
仇令剛臉色一沉,凍人的視線瞪向邢小鳳。「你還在?」
邢小鳳一楞,「我不是說了,我要來參觀湖園嗎?!」他竟然一副忘了她存在的樣子,存心讓她難堪。
「我也說了,湖園不是讓人參觀的地方,『閒雜人等』是不准進入的。邢姑娘,再過去就不是你可以踏進的地方了。」
「仇堡主,別忘了,我可是仇家堡的客人。」邢小鳳惱怒的說,竟然說她是閒雜人等?!
「邢姑娘,別忘了,我可是仇家堡的主人。」仇令剛冷酷的瞪著她。
「可是你欠我一個夫婿,難道不應該賠我嗎?」她刁蠻地說。
「我不記得何時欠你那種東西了。」他冷哼。
「誰叫你不娶我,那就要賠我一個夫婿啊!」她雙手抆腰,刁蠻兼耍賴。
「羿樺,把她丟出去!」懶得和這番女廢話,仇令剛直接命令。
「是,堡主。」
「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叫你娶我!」邢小鳳朝佟羿樺怒喊,她特討厭這個武功比她高,對主人唯命是從,然後對她不假辭色的死護衛!
佟羿樺一楞,為難的望向仇令剛。
「堡主,屬下可不可以抗命?」
「你說呢?」仇令剛冷哼,這邢小鳳,刁蠻任性到根本不怕他的冷臉,不知道是任性到不知道害怕,還是仗著邢堡主也在,認為他不敢對她怎樣,若真如此,她可會非常意外,當真惹火他,就算她老子是皇帝,他也不看在眼裡。
「屬下實在不想娶她耶!」佟羿樺歎息。
「佟羿樺,你不要太過分了,本姑娘要嫁給你,可是你的福氣,你不想娶,我就想嫁嗎?我堂堂邢堡的千金可不是你這種癩蛤蟆配得上的。」真是氣死人了。
「是是是,小人的確不敢高攀邢千金,惶恐哪!」佟羿樺嘲弄。
「你!你這個死護衛,死腦筋、死脾氣、死硬嘴,你……你氣死人了!」邢小鳳氣得跳腳。
「你們的恩怨自己解決。」仇令剛冷淡的說,牽著釋巧巧的手,沒有走進湖園,反而往外走。
「令剛,你要去哪?」釋巧巧低聲問,還不時的回頭望那兩個像鬥雞似的人。
「你不是要和葦秋玲上街?」
「是啊。」
「我跟妳一起去。」
「咦?可你沒事嗎?」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對峙的兩人,他剛剛不是要帶邢小鳳進湖園嗎?
「今天沒事了。」
「哦,那邢姑娘……你剛剛不是要帶邢姑娘進湖園嗎?」
斜睨她一眼,「我剛剛不是說了,湖園不准她進嗎?」那邢小鳳雖然刁蠻任性得讓人受不了,可還算是個直率的人,心裡想什麼,表現出來的就是什麼,這種人反而較毋需提防,反倒是那個任純純……
「可是你們都一起到湖園口了……」
「之前不理會她,是因為只要不是禁地,她可以隨意走動,再加上我根本不想跟她廢話,所以就沒有開口叫她不准跟著我。」
哦?就這樣?
「還有問題嗎?」仇令剛問。
「沒有了。」釋巧巧搖頭,這才發現他正在對她解釋耶!
「那你還在意她剛剛說的話嗎?」他停下腳步,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
「是有點在意,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種在意。我只是突然有點感歎,我到底是誰了。」
「什麼意思?」他蹙眉。
「我本來是個丫鬟,結果莫名其妙得到堡主青睞,成為大家眼中的幸運兒,可是一些朋友不見了,原本的世界容不下我,剛剛邢姑娘那句話又讓我發現,在你的世界,我也是不該存在的,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
「笨蛋!」仇令剛寒惻惻地瞪著她。「你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就是『釋巧巧』,不管是丫頭,還是堡主夫人,你只要記住自己只是巧巧,做好自己,這樣就夠了。」
不管是丫頭,還是堡主夫人……她就只是釋巧巧?
整個心豁然開朗,她高興的跳起來圈住他的頸子,「謝謝你。」
仇令剛抱住她,微微笑了。
他這笑容可嚇壞了一旁灑掃的僕人們,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堡主的笑容。
等在大門的葦秋玲牽著小平兒的手,欣慰的望著這「嚇人」的一幕,然後她看見躲在樹後的任純純一臉的陰狠、嫉恨,心下一驚,忍不住握緊拳。
「娘,痛痛!」小平兒吃痛大喊,吸引了釋巧巧他們的注意。
「秋玲姊、小平兒!」釋巧巧朝他們揮手,拉著仇令剛來到他們面前。
葦秋玲朝那樹後瞄去,已不見任純純的蹤影了,心下忐忑,擔心她可能會對巧巧不利。
「秋玲姊?」釋巧巧疑惑的喚。
她回過神來,一看見仇令剛,立即驚慌的垂下頭。「見過堡主。」
「嗯。」仇令剛淡應。
「秋玲姊,不要怕啦!堡主是個好人,他只是長得比較恐怖一點罷了。」釋巧巧笑著。
他瞪她一眼,他長得恐怖?
「巧巧!」葦秋玲低斥,卻惹來仇令剛一記冷眼,嚇得連忙又垂下頭。
「秋玲姊,堡主要陪我們逛街喔!這是不是很棒,有人會付帳,咱們就可以愛買什麼就買什麼了。」
是喔!葦秋玲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做何反應。倒是小平兒天真,歡呼一聲。
「巧姨、巧姨,小平兒要餳餳,要糖葫蘆,還要放紙鳶,小平兒要小馬馬,還要小車車,小平兒還要……」
「好好好,只要你喜歡,堡主都買給你。」釋巧巧上前牽著小平兒,兩人率先往外走,高興的宛如兩個小孩子般,將葦秋玲和仇令剛給拋在身後了。
葦秋玲望著他們,搖了搖頭,不經意的偏頭望了仇令剛一眼,看見他表情溫和,用著專注的眼神望著前方的人影,她緩緩的笑了:心下對他的畏懼竟然減輕了。
「堡主很疼愛巧巧。」她微笑道。
仇令剛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回釋巧巧身上,沒有回答。
她當他是默認。
「那麼奴婢可以認為,堡主一定會保護巧巧,對吧?」
他眼一瞇。「什麼意思?」
「方纔奴婢看見了任姑娘。」她將自個的顧慮說了出來。
他臉色深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你平時的工作是什麼?」
幹麼突然間到她的工作?「奴婢在洗衣房工作。」
「孩子呢?」
「他會乖乖的在洗衣房外的小院子玩耍。」
「巧巧很怕寂寞,尤其自己一人在湖園的時候。」他突然說。
她一楞,堡主的話題轉得還挺快的。
「她一覺得寂寞、無聊,就會想往外跑。」他繼續道。
「的確。」葦秋玲點頭,可還是不懂堡主為什麼談到這個。
「雖然我會讓羿樺守著,可目前羿樺還要應付邢小鳳,總是會有分身乏術的時候。」
「邢姑娘的確很難應付,真是難為佟護衛了。」她真誠地獻上萬分憐憫,可是堡主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也不能讓護衛守在湖園門口,巧巧嘴上不說,可心裡會覺得自己被軟禁了。」
「是有這種可能。」
「到時候巧巧如果往外跑,又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危險性就更高了。」
「沒錯。」奇怪了,堡主是這麼多話的人嗎?
「如果能讓她不無聊,她就會乖乖待在湖園裡,對吧!」
葦秋玲點頭。
「那……如果我重新分派你的工作,讓你進湖園陪伴她,你的兒子也一起帶進去,你願意嗎?」
她訝異的望向他,終於說到重點了,而且還是讓她錯愕到極點的重點。
「堡主,秋玲姊,你們在幹什麼呀?快一點啊!」釋巧巧發現他們落後了,便停下腳步朝他們喊。
「娘,快點快點!」小平兒也跟著喊。
「來了!」葦秋玲笑著喊回去,然後望向仇令剛。「我非常樂意,堡主。」這種好事,不答應的是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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