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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園裡,釋巧巧和葦秋玲母子坐在前臨森森湖水的翠樾亭。因為懷孕的釋巧巧突然想吃烤魚,又不想去麻煩廚房,所以她們一人一垂釣,打算自己釣魚。
可是已經釣了半個多時辰了,卻連個魚影子都沒見著。
「這湖裡肯定沒有魚。」最後,釋巧巧只能這麼說。
誰知她話一說完,湖面就躍出一條斑斕大魚,在水面上一個翻滾,落入湖裡。
「好吧!這湖裡有魚。」她攤手。
葦秋玲一陣笑,突然笑意一斂,望著從小徑過來的人。
「巧巧,有客人。」她低聲道。
釋巧巧一回頭,微訝地看著相偕而來的兩人。
「邢姑娘、任姑娘。」她出聲打招呼,挺著微凸的肚子起身。
「這麼好興致,在釣魚啊?」邢小鳳跨進翠樾亭,上前查看她們的桶子。「什麼啊?半條魚也沒有,真是有夠笨的。」
「邢姑娘何必這麼嗆呢?釋姑娘不會釣魚又怎麼?姑娘家嘛!」任純純柔柔地微笑,也走進翠樾亭,在釋巧巧的身邊坐下。「坐啊!釋姑娘,挺著肚子別站太久。」
「還釋姑娘,人家已經是堡主夫人了,就你還硬是要叫她釋姑娘,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打算的。」邢小鳳嗤之以鼻。
「邢姑娘說話何必夾槍帶棍兒?純純不過是因為習慣了,哪會有什麼打算?」她微笑,視線溜向釋巧巧的肚子,「對了,純純聽說釋姑娘原本是堡裡的丫鬟,是真的嗎?」
釋巧巧一楞,坦然地點點頭,「沒錯。」
「純純還聽說,是釋姑娘主動勾引仇堡主,懷了孕之後,仇堡主不得已才娶釋姑娘的,真有這回事嗎?」
「喂!你這個女人剛剛還說我說話不客氣咧,這會兒你這算什麼啊?」邢小鳳不耐煩的說,她最討厭這種說話拐彎抹角的人了。明明故意要人難堪,還假惺惺的問說是不是真的!像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多爽快!
「純純絕無惡意,不過是想釐清謠言是不是屬實罷了,釋姑娘請別介意。」
「沒關係,我不在意。」釋巧巧笑道。
「呿!受不了!」邢小鳳鄙夷的撇撇嘴。
「其實不管是不是屬實,釋姑娘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也算可喜可賀。」任純純溫柔地說。
「任姑娘錯了。」釋巧巧微笑。「枝頭太過脆弱,無法遮風擋雨,而且鳳凰已經太多了,我沒有興趣去湊熱鬧。我依然是只麻雀,尋到的是一個能為我擋去風雨的屋簷。」
「哈哈哈!說的好!」邢小鳳哈哈大笑,上前接過釋巧巧手上的釣竿,一看,卻發現魚鉤上什麼也沒有。「喂,麻雀夫人,不要告訴我你沒用魚餌就打算釣魚。」
「魚餌?」釋巧巧一楞。
「真是的,沒看過這麼笨的人!」邢小鳳翻了一個白眼,轉問葦秋玲。「妳咧?連你也不知道釣魚要裝魚餌嗎?」
葦秋玲也是一楞,搖頭。
「厚!白癡!沒有魚餌你們憑什麼讓魚上鉤啊?真是笨蛋!笨死了。」邢小鳳受不了的罵著,轉身一個縱躍出亭,在一旁的草地上挖著,沒多久便挖了好些條蚯蚓。
「邢姑娘,你挖那做什麼?」釋巧巧好奇地問。
「當魚餌啊!夫人──」邢小鳳嘲諷地說,坐上欄杆。
「哦,邢姑娘,那兒危險……」她擔憂地看著,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到湖裡哪。
「我又不是妳。」邢小鳳嗤之以鼻,動作熟練的上餌,甩鉤,開始等待魚兒上鉤了。
「娘……小平兒困困……」小平兒揉著眼睛,倦極的打了個哈欠。
「小平兒忍耐一下,等一下娘就帶你回房,乖!」葦秋玲安撫。
「人家困困……」小平兒吵著要回房。
「小平兒!」
「安靜,你們想把魚兒都嚇跑嗎?!」邢小鳳低斥。
「秋玲姊,你就抱小平兒回房睡吧!」釋巧巧趕緊說。
「可是……」葦秋玲不放心的看著邢小鳳和任純純,她怎能讓巧巧單獨和她們在一起呢!
邢小鳳專心釣著魚,沒看見葦秋玲的眼色,可任純純看見了,原來她們已經有了提防。她暗暗冷笑一聲,心裡起了番算計。
「你放心,我們會陪著釋姑娘的,你還是趕緊帶著孩子回房吧!」任純純溫柔地笑著。
「喂!你們很吵耶!釋巧巧,你乾脆也一起去睡覺算了,別在這裡吵我。」邢小鳳不耐煩的說。
葦秋玲立即點頭。「就聽邢姑娘的,巧巧,你也一起去休息一下,搞不好小睡一下,醒來後邢姑娘就釣了很多魚了呢,到時候咱們就來烤魚,好不?」
「什麼搞不好?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可是釣魚高手耶!」
「是是,邢姑娘是釣魚高手,巧巧,咱們就將這兒交給邢姑娘發落,你小睡片刻,等會兒才不會烤魚烤到一半累了,玩不盡興,對吧?」葦秋玲拚命遊說。
任純純冷眼望著她們,「何必勉強釋姑娘呢?她想待在這邊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都在,又不會讓釋姑娘一個人落單。」
就是你們在才不放心啊!葦秋玲在心裡嘀咕。
「秋玲姊,有客人在我不方便離開。」釋巧巧輕聲道。
「這有什麼關係呢,反正……」
「娘!小平兒要睡覺覺啦!」小平兒開始大吵了。
「巧巧,走啦!」蕈秋玲抱起兒子,二話不說的催促著釋巧巧。
「釋姑娘……」任純純想要阻止她離去,可邢小鳳卻打斷她。
「別再釋姑娘了行不行,人家是孕婦,當然要多休息,你沒通知一聲就跑來這兒打擾人家,沒道理要人家陪你吧?」
「邢姑娘,你不也是沒受到邀請。」
「所以我很識相,幫她們釣魚,不敢打擾麻雀夫人啊!」邢小鳳嘲弄著。「拜託你們,釋巧巧,你就趕緊走吧!任純純,你要嘛安靜的坐下,不然就滾出去,誰再出聲嚇跑我的魚,我就把她丟下湖去。」最後,她惱怒的恐嚇。
任純純閉上嘴,任由釋巧巧被葦秋玲帶走,讓她失去了一個機會。
不過沒關係,還有另外一個。
她走到邢小鳳後頭。丟下湖嗎?
「你也想釣魚嗎?」邢小鳳突然問。
任純純一笑,垂下手,發現她沒回頭時,又緩緩的抬起手。
否匹想試試看,邢姑娘要教我嗎?」她又接近她一步。
「如果你敢裝餌的話。」邢小鳳嘲諷。
「裝餌啊!」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她的背後猛地一推,邢小鳳根本不及反應,撲通一聲跌進湖裡。
「我都是直接將餌丟進水裡的。」她輕喃,站在湖邊一會兒,沒看見邢小鳳浮出水面,才點點頭,除掉一個,還有一個。
她轉身走向水雲榭。
湖裡突然冒起一串泡泡,緊接著邢小鳳衝出水面飛上翠櫬亭。
「嗤!」她都說不要仇令剛了,那個任純純到底幹麼啊?她以為除掉仇令剛身邊的女人之後她就穩坐堡主夫人的位置了嗎?真是笨蛋一個,仇令剛如果要她的話,早八百年就娶進門了,還會等到現在?!
像她就聰明多了,早在四年前她剛及笄那年,得知仇令剛拒絕聯姻,就馬上換人要老二,結果仇令烈因此離家出走,她也不在意,有機會再叫仇令剛換一個給她咩!瞧!現下機會不就來了,何必一定要仇令剛咧,又不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
「真是的,幸好這會兒天氣還算暖和,要不然沒被淹死也被凍死。」她沒好氣的說:「喂!你們沒說她連我也要除掉,也沒說我得下水耶!」
安靜。
邢小鳳氣鼓著雙頰,手抆腰的道:「喂!死護衛,還不給我出來!」
僅眨眼間,佟護衛便飛身而下,立在她面前,一臉怪異的表情望著渾身濕透的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出水芙蓉啊?!」她低斥。
「出水芙蓉見過,不過沒見過落水狗。」
「死護衛!你什麼意思啊你?!虧我好心幫忙,你這什麼態度?嘎?!」真是氣死人了!
佟羿樺又盯著她好一會兒,「你先回客院換衣裳吧!當心著涼了。」
邢小鳳一楞,臉上閃過一抹嫣紅,隨即哼了哼,「算你識相,還知道關心我。」
「我是擔心無法向邢堡主交代,讓我家堡主難做人。」
「你──佟羿樺,你真是很討人厭!」邢小鳳一跺腳,轉身飛離。
佟羿樺聳聳肩,望向水雲榭,接下來就看堡主了。
「羿樺!」范振杉突然出現,身形狼狽。
佟羿樺一驚,立即飛身來到他身邊,及時撐住他。
「怎麼回事?!」
「這個!」泛振杉將一封信遞給他,氣息紊亂,臉色慘白。「這是『迷夢蝴蝶』接受委託的回函,任純純請了迷夢蝴蝶,她已經……」
佟羿樺一凜,迷夢蝴蝶擅易容與施毒,無人知曉是男是女,武器是淬了劇毒的毒針,如果迷夢蝴蝶已經接受委託,那……
他猛地望向水雲榭。
「糟了,堡主和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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