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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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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百里璽] 紫府仙緣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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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15:21 |只看該作者
217 廖王府
  
    秦答應給他們四人提供足夠的保護,但是時間非常的會在青州城待十天。

    章哲、範賈生、夏老黑三人立刻緊急商量,看看如何利用這十天。

    他們的目標是將整個青州,納入北二十幫的掌控之中。目前僅僅只有青州北部是他們的勢力範圍,青州城掌控在一個廖氏小修仙家族的手中。

    章哲等人花費了不少的精力去打探這個家族的底細。

    這個廖氏家族以前曾經輝煌過,據說千年前還是個大修仙家族,族內有一名金丹修士和十多名築基修士,曾經控制著整個南梁國的朝政。

    後來南梁國呂修仙家族興起,和廖氏修仙家族發生數次激烈的爭斗之後,結果廖氏修仙家族被呂氏修仙家族擊敗,廖氏修仙從南梁國都退了出來。

    呂氏一脈中的世俗家族,代廖氏的世俗家族,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南梁國的王族。

    幾乎任何一修仙家族,族內都肯定分為修仙成員和世俗成員。並非每一個人生出來都適合修仙,所以只有有靈根的子嗣才能進入修仙界,而無靈根的子嗣只能在世俗界中生活。大修仙家族的世俗子嗣,成為他們所在的世俗國家的王族,掌控國政大權,這是靈霧修仙界和靈霧世俗界的一個悠久的傳統。

    一個修仙家族內部,修成員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修仙者成員的實力越強,世俗成員才能生活的越好。而世俗成員,必須為修仙成員的利益效力。世俗成員多,誕生修仙成員的可能性也較大。

    廖氏敗,金丹修士陣亡,殘余的一群家族成員,退到了青州境內,失去和呂氏斗下去的雄心,偏安一隅。呂氏自身實力同樣消耗嚴重想再打下去,將廖氏世俗家族冊封為青州的外姓王爺,讓其主掌青州一隅之地的軍政大權。

    此時地廖家族雖然戰敗。但是還擁有好幾名築基修士活著。也算地是中等實力地修仙家族。佔住一個青州還是能做到地。

    但是。州並非一個好地方。經常有往來地散修在這里生出事端。

    廖氏家族在青州境內地處境不順百年一晃過去。幾名築基修士先後死去丁不旺。很久沒有出過靈根天賦較高地修士。家族內後繼無人。再也沒有出過築基以上地修士。只剩下一些練氣期修士在勉強支撐。數次遭到其他修仙著地挑戰雖然守住了青州城。但是實力消耗嚴重終還是徹底衰落了下去。

    呂氏家族自然也不會再給廖氏什麼面子。青州城地軍政大權也從廖氏手中收回。

    如今廖氏世俗家族。只掛著一個外姓王爺地空殼頭餃守著青州。手中早已經沒有調動青州駐軍地實權。只是控制了本地一些江湖幫會而已。實力衰落至極。已經徹底淪為毫無名氣地小修仙家族內也僅僅只有三名練氣期修士成員而已。勉強控制著青州城本地地江湖幫會勢力力對外擴張。

    青州北部。現在屬于章氏等四人。青州西部、南部、東部則被七名練氣期低階、中階地修仙者分別侵蝕控制著。其中幾個散修至少都是經營了數十年地勢力。控制了不少地幫會。

    因為葉秦答應的十天的時間太短可能將青州境內所有的對手一次性鏟除掉。章氏等四人商議之後,最終決定利用十天的時間,先將青州城的那個廖氏小修仙家族鏟除掉,控制青州城本地的江湖幫會。至于青州境內的另外幾個散修,對他們的威脅不算太大,日後慢慢收拾不遲,他們的胃口也無法一次吞下整個青州的江湖幫會。

    選定好目標之後,章哲隨即安排了行動。

    以葉秦所住的青鴻客棧為據點,作為北二十幫的臨時大本營,由葉秦為他們提供一個絕對安全的保護。方圓一里之內,不會有其他修仙者能夠進入里面。

    章哲沒這個膽子讓葉秦去沖鋒陷陣,所以全部的具體行動,完全由章氏兄妹、範、夏等四人,還有北二十幫的一群頂尖武者、絕世武者去完成。

    如果行動失敗的話,葉秦幫助他們掩護撤退的後路。

    總的說來,葉秦唯一做的其實就是提供保護。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葉秦基本上不需要出手。只有失利的情況下,他才需要出手助四人一臂之力。

    別看葉秦幾乎什麼都沒有做,但他的存在卻顯得至關重要。身為一個築基期修士,他本身足以壓制任何練氣期的修士,就算是一個小家族也一樣。

    章氏兄妹、範、夏等四人有葉秦提供的保護,絲毫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不用擔心大本營遭到偷襲,可以集中優勢人力鏟除掉青州城內的廖氏家族。

    相反,如果沒有葉秦的保護的話,那麼他們必須花費極大的財力、大批的人力、至少大半年以上時間,在青州城內經營一個絕對安全的據點。才敢對廖氏家族殘存的勢力發動攻擊,而且還未必就一定能夠取勝。效果只怕遠不如葉秦提供的保護。

    所以葉秦提供的十天保護,雖然很短暫,但是對他們四人而言,幾乎等于是雪中送炭。

    章哲將行動辦法安排,征詢葉秦的意見。

    葉秦基本上對這個辦法同意。這樣的安排,正合他的心意。他並不想親自動手,去對付一個小修仙家族。當然了,對于這場針對廖氏家族的行動,他也沒有多少心理負擔。修仙家族此消彼長,興旺衰落,都是常態。修仙家

    衰落,肯定要讓出原來的勢力地盤,被新興勢力所代

    章哲等人要對青州城的廖氏家族動手,這是早已經準備多時的事情。他的加入,只是讓這場興替更快,更平穩,讓章氏等人減少佔領青州城的代價而已。

    章哲將他的行動安排解說完,看了一眼他妹子章巧。章巧雖然在听,但是她的心思,只怕多半放在葉秦的身上。又看了一眼葉秦,葉秦神色淡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章哲心中微嘆。

    他之所以想邀請葉秦入伙,有葉秦在他們拿下青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往周邊其他州郡擴張也容易。但更重要的原因,他有一份“私心”,他妹妹如今已經二十有余,是該找個人家了。在六年前,原本他還打算將他妹子許配給表哥徐青,所以才帶著他妹子去仙緣城但是那徐青為了加入修仙門派絕情寡義,他便徹底斷絕了這個念頭著章巧回了青州。這幾年在青州,也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必須同樣是修仙者出身,品行還要值得信任,太過難找。

    如果葉秦能留的話他便是一舉兩得,可是這太難了。

    可是哲想了想,最終還放棄了勸說,畢竟葉秦已經跟他們不在同一條路上。葉秦在修仙界闖蕩,而他們是在江湖上闖蕩,兩者有著天壤之別。

    讓葉秦放棄仙界,到江湖中來是強人所難。葉秦之所以會同意助他們一臂之力,完全是看在過去在仙緣城結識的交情份上。否則的話秦身為築基修士,又怎麼會過問青州江湖上的這種小事情。

    章哲只是苦笑道︰“葉兄不願意做咱們北二十幫的總瓢把子,卻又出手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幾個卻無以為報”

    葉秦抬手淡笑道:“你們欠我一份人情,說不定日後我會要回來。”

    “葉兄日後用得著我們的,直說無妨!”

    “這份情,咱們兄弟幾個領了。”

    章哲和夏老黑、範賈生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慎重的說道。江湖有江湖人的道義和規人情可比什麼都重。葉秦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助他們,說不定日後有用的上他們的地方。也就是他們還這份人情的時候。

    夏老黑心中補了一句,不只是欠了一份人情,他在靈霧大峽谷受了腿傷,還多虧葉兄弟及時送的幾瓶解毒靈藥。若不是那靈藥,他不只是受個腿傷,只怕修為也要大降一層。葉兄弟雖然沒提,但是他可不會忘記。

    夜,青州境內飄起了大雪,幾乎將整座城池給裝扮成皚皚白色。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凌厲。大街小巷,早已經沒有一個人影,城內漆黑一片,老百姓都窩在家中被窩里裹棉被。

    但是城內中區,廖王府邸內,燈火通明,徹夜不熄。

    青州城本地的十多家大小幫會的幫主、長老們,數十名江湖大佬,顧不得嚴寒,深夜齊聚在城內廖王爺府邸,議事大堂上。

    這些平日里在青州城里威風無比的江湖大佬們,一個個恭著腰,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眼巴巴的望著堂上廖老王爺,希望廖老王爺能發一句話,給他們一些信心。

    可是,如今已經七八十歲白眉白須的廖老王爺,端坐在大堂的朱漆王椅上,枯板著臉,雙目暗淡,神色木然的望著府邸外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還比這大雪夜還陰沉。

    眾幫主、長老沒有廖老王爺的發話,不敢多說。

    青州北二十幫對青州城虎視眈眈,想要拿下青州城,這是人皆盡知的事情,就連城內街道上的行商攤販、市井地痞,都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這些本地的幫會大佬,自然更是清楚。

    前幾日,北二十幫派遣一批近百名精銳武者入城,早已經驚動了青州城內的本地幫會。他們也早就派了人盯著北二十幫的一舉一動,小心的提防著,隨時準備和北二十幫的人進行火拼。

    但是和北二十幫的火拼,還需要廖老王爺點頭才行。從數百年以前起,這廖王爺府便是青州境內幫會發號施令的地方。最近這些年,郡內一些縣城的幫會公然造反,脫離了王府的控制。像北二十幫,還有南幫、北幫、東幫,都自立門戶,不再听從王府號令。

    現在只剩下青州城內本地的幫會,還尊廖王府為主。沒有廖王爺府的施令,是絕不敢輕動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脾氣火爆的廖老王爺,聲稱要剿滅這幫叛徒,這次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北二十幫的那幫兔崽子進了青州城,還在青鴻客棧大搖大擺的住下,就是不肯點頭同意他們和北二十幫的人開戰。

    今夜,青州城大大小小的十多家幫會,突然都接到了北二十幫的一份語氣極其強硬的最後通牒,要求各個幫會投降。在黎明之前,不主動向北二十幫投降的幫會,其幫會香主以上的高層都將遭到血洗。

    這引起了本地幫會大佬們的極大的憤怒和恐慌,連夜聚集在廖王爺府上,要求和北二十幫的人開戰。

    但是廖老王爺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在忌憚什麼,竟然還在猶豫,不肯點頭。青州本地眾幫會的大佬們,心里巴涼巴涼的,這場雪夜冷的近乎要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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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15:46 |只看該作者
218 痴迷仙道

    老王爺,您看是不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否則只怕穩。”站在廖老王爺身側的一名黃衣老仆李忠,見廖老王爺枯坐在王椅上遲遲沒有任何表示,忍不住躬身上前一步,低聲提醒。

    他打小就便賣身進入王府,跟隨在老王爺的身側,為王府已經效力五六十年之久,如今更是廖王爺府的大管家,可以稱得上是老王爺最為信任的下人。

    以他仆人的身份,沒有主子的吩咐,本來是絕不應該主動開這個口。但是如今王府面臨巨大的危机,他也不得不逾越。這一大群的江湖中人,深更半夜,不顧嚴寒,候在王府大堂內,等著老王爺的吩咐,也不是一個事兒。這些本地的幫會,數百年來都是一直忠于廖王爺府,可不能讓這些人寒了心。老王爺未必在乎他們是不是忠心,但是他這個做仆人的,卻必須為主子著想。

    而且,這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是直接和北二十幫開戰,或者還是提前想好退路,都要盡早打算才行。

    李忠的一句話,似乎把廖老王爺從沉思中惊醒了過來。

    廖老王爺愕然頭,問道:“是聰兒回來了麼?”

    李忠連忙道:“回老王爺,小王正在趕去青云觀的路上,才出去小半盞茶的工夫,還沒有這麼快回來。估摸著,還要有頓飯的工夫才能回來。”

    “等他回,讓他到書房找我。”

    廖老王爺在大堂內枯坐半天,耗盡力,神情有些疲倦,說完揮了揮手不看大堂下方的眾幫會首領,直接負手離開了議事大堂,去了王府內宅書房休息。

    大堂上幫主、長老們面相覷,不知道老王爺這是在做什麼。現在距離黎明二十幫通的最后期限,只有短短二三個時辰了。老王爺現在還在等什麼?

    頓飯工夫之后。一名年僅十*歲華服年輕男子。騎著一匹黑鬃俊馬狂奔至廖王府外。將滿身雪花地笠摘下了王府。在李忠地引領下匆匆來到府邸書房。

    見著廖老王爺。年輕男子立刻在地上。恭聲道:“爺爺!”

    廖老王爺見只有他一人回來。臉色頓時一沉。喝問道:“你爹呢他怎麼沒有從青云觀回來?”

    那年輕男子諾諾地縮了一下頭。低聲道:“爹他不肯回來。他說他要主持仙道斗法大會。必須焚香沐浴在青云觀靜養三日。主持這場盛會。”

    “你沒跟他說。現在是廖氏家族生死存亡地關頭嗎?”

    年輕男子苦著臉道:“說了是沒用啊。爹說這些江湖爭斗瑣事。根本不值得他分心。他不想理會。廖王府上地事情也不管。讓我別再去找他。爹說了算廖王府被人占了。他也不會管。爹還說只要他在心境仙道上有大成。廖氏家族遲早能重新輝煌。還勸孫兒留在道觀。跟他一起修煉心境仙道。”

    廖老王爺聞言,頓時渾身氣的發抖,一拍書桌案几:“胡鬧,簡直是胡鬧,王府的事是瑣事嗎?這青州城本地的幫會,是我廖家掌控的最后手段。丟了青州城的勢力,我廖氏家族就再也沒有一塊家族地盤。

    他擺弄的那個斗法大會,都已經數十年了,也沒見對他的修煉起什麼效果。難道那個斗法大會,能讓我廖家起死回生不成?現在我廖氏生死存亡的關頭,廖家就剩下我們三名修士。你爹是我們家族內唯一的一個練氣期中階修士,他對家族危難不管不問,還在痴迷他的心境仙道!”

    年輕人對那心境仙道並沒有太大的排斥,忍不住開口說道:“爺爺,那心境仙道也是咱們廖氏先祖流傳下來的,爹他修煉這心境仙道,其實也是。”

    “住口,你懂什麼

    廖老王爺不知道怎的,對那心境仙道极其厭惡。听到年輕男子為心境仙道辯解,頓時勃然大怒起來,將那年輕人的話喝斷。

    廖府大管家李忠,守候在書房門口,听到老王爺突然生出的怒氣,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老王爺為什麼如此痛恨這心境仙道。當初老王爺還是二三十歲的年青修士時候,他就隨身伺候著。老王爺當時可比現今的那位待在青云觀修煉心境的王爺,還更加的痴迷這心境仙道。

    青州城享譽盛名的心境仙道斗法大會,若不是老王爺和王爺父子二人在幕后推動,只怕也沒有如今的盛況。

    當初老王爺同樣是滿腔的雄心壯志,想要借這心境仙道,重振廖氏家族,因此而荒廢了肉身元神的修

    果到了老了還是一無所成,這才幡然醒悟,极度后悔

    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錯過了年青時候最佳的修煉期,老王爺至今才練氣期二層的修為。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老王爺對這心境仙道,痛恨無比。認為是這心境仙道,誤了他的修煉正道。從最初的极度痴迷,轉而到极度的厭惡。

    書房內,年輕人嚇了一跳,不敢多說什麼。爺爺脾氣暴躁,動輒生怒,他可不敢惹爺爺發火。

    廖老王爺急促的喘了几口氣,氣血沸騰,臉上殷紅,坐在檀木背椅上停了好半響才平緩下來。

    “聰兒,我靈霧修仙界的修士,自從開創了修仙道以來,這條長生仙途便艱難無比必須日月積累元氣,修為才能有所小成。這世上哪里有什麼速成的辦法?要是這心境仙道真能有效,那先祖為什麼將其立為正道,反而專注于肉身、元神的修煉?你爹妄想靠那虛無縹緲的心境修煉,去急遽提升實力,那是走上邪路。”

    廖老王爺的怒並未持續太長,他斥責他兒子痴迷仙道,何嘗又不是在斥責自己當年的痴迷,仰頭長嘆。可怜他堂堂廖氏,上古修士遺存至今的血脈,居然淪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不過,無論如何,都必須保住他廖氏的血脈傳承才行。

    “聰兒,你帶著你娘親、兄妹,還其他嫡親族人,出城去避禍。這青州城內有我這個糟老頭子撐著,天還塌不下來

    年輕人急忙道:“爺爺,北二十幫有四名散修,你一人獨自留下,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爺爺壽元將近,已經是垂死之人,死足惜。你爹要是能回來,說准還能支撐住這份家業,可是唉~。現在爺爺留下,憑借王府內的部署,能拖上一時便算一時吧。

    你走,現在走還來得及。過些時日,北二十幫控制了青州城本地的幫會,你們想走也難了。離開青州城之后,找個小縣城,將族人安頓好,然后你去仙緣城,做個散修,隱姓埋名下來,潛心修煉。咱們廖家的先祖,不也是從散修開始建立起龐大的家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咱們廖氏家族從頭再來。”

    廖老王爺的話中,說不出的寂寥。他中也明白,家族衰落之后,想從頭再來,談何容易!說不定那天,他廖氏家族的香火傳承就斷絕了。可是就算這樣,他也得拼命保全這僅剩的香火才是。

    “爺爺,您老人家保重。”

    年輕男子性子有些懦弱,但是對不迂腐。事急從權,家族要保全下來,必須有人犧牲才行。他喪氣著臉,朝廖老王爺磕了几個響頭,轉身匆匆出了書房,召集廖氏家族的嫡親族人,准備撤離青州城,外出避禍。

    一個時辰之,廖老王爺安排好族人轉移之事,緩步回到王府的議事大堂,召集眾幫會的高層首領。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紅光滿面,絲毫看不出之前的枯萎的臉色。

    眾幫會的大佬們,頓時精神振奮了起來。

    “本王只要一息尚在,絕不會任由北幫在青州城猖狂。”

    廖老王爺朝大堂內眾幫會高層首領們掃視了一眼,語氣冷冽。

    “青紅幫,劉掌門,你在青州城內外布置暗探哨卡,隨時向本王稟報北二十幫的一舉一動。”

    “是,謹尊老王爺吩咐!”

    “長秋幫,柳掌門,你帶人在城內各幫派總舵要害之處,遍布兵和陷阱。讓北二十幫莫不清楚本地幫會兵馬的動向,吸引他們分散人馬。”

    “是,謹尊老王爺吩咐!”

    “鐵掌幫、大刀會、赤血堂、鐵血盟,你們几個幫會都是青州城一帶最有實力的幫會,集中所有的一流以上高手,准備對北二十幫在城內的据點進行反扑,將他們趕出青州城!”

    “是,謹尊老王爺吩咐!”

    “老李,你派几個人去青州府衙、青州衛所,打點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借重衙役和官兵的力量,干擾破坏北幫的行動。憑咱們廖王府和府衙、衛所的交情,這點忙他們應該會幫。”

    “是,老王爺。”

    李忠連忙點頭。

    青州本地眾幫會大佬們見廖老王爺恢復了往昔的氣概,有條不紊的作出調遣,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老王爺老當益壯,雄風依舊。只要有這個頂梁柱在,他們心里就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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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16: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仙緣城 219 據點

  老王爺強打起精神,將應對北幫挑戰的策略佈置了下|城各幫會的幫主們遵照吩咐,匆匆領命部署,準備和北幫血戰一場。這些青州城本地的幫會少則二三千人,多則上萬之眾,要大批的調動人手,並非易事。

    一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

    府外天色漸明,已經是天亮,到了北幫最後通牒的期限。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北幫並未如他們先前所說的那樣,在黎明之前,要對不主動向北幫投降的幫會,進行一場血洗。

    相反,整個青州城內,出奇的平靜。

    昨夜一場大雪,冷的令人發抖,剛天亮,城內街道上幾乎沒有百姓在屋外活動。除了偶爾幾聲犬吠之外,冷颼颼的清靜無比。

    青州本地幫會出去的探子,也沒有偵查到城內有任何異動。

    眾幫會的首領們反而有不安,不明白北二十幫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們的家業都在這青州城內,不像北二十幫一樣在外地。北二十幫要是不顧江湖道義,在青州城大開殺戒,只怕他們要損失慘重。

    正當這些領們,一聲急促的馬蹄聲踏破了長街上的寧靜。

    一名手持弓的青袍大漢,騎著一匹快馬奔至廖王爺府十餘丈之外,勒馬停下,蘊含內家真氣朝王府高聲喝道:「北幫護法衛風,奉總瓢把子之命,拜會廖老王爺。信箋一封,請老王爺過目。」

    他完話之後,從箭筒中取出一支早已經準備好的綁著信箋的鐵羽箭,搭在大弓上,「嗖」的一聲,鐵羽箭破空射出,狠狠的紮在了廖王府的大門上,隨後青袍大漢策馬狂奔離去。

    廖王府門前地四名帶刀守衛呆了一。不敢追趕。他們幾個看門地不過是普通一流高手而已是北幫護法地對手。守衛首領將鐵羽箭從門上拔了出來。竟然深達三寸。洞穿了大門上鑲著地鐵皮。

    剛才那大漢絕對是神弓。才能有如此強地臂力!

    那守衛暗暗咂舌。取下插在箭身上地信箋。匆匆奔入王府議事大堂內。向老王爺呈上信箋。剛才北幫護法地高聲喊話。整個王府內都聽地一清二楚。無需守衛多言。

    廖老王爺接過信箋。上面只有寥寥數句話而已。看完之後地臉色顯得深沉。心中自語。老夫倒是有些低估北幫地總瓢把子地手段了。竟然要用這種辦法來奪青州城。

    他朝大堂內地眾幫會首領看過去。眾首領們早就翹首以待。

    「北幫地總瓢把子。在信中跟本王劃下道來。說要光明正大向我廖王府挑戰。」

    廖老王爺揚了揚手中的信箋,頓了一頓,繼續道:「信中提出三個辦法來決定青州城的歸屬。辦法之一,北幫和我青州城幫會,雙方各出五十名幫派高手,在青州城外南坡亂葬崗進行一場生死鬥,勝方為尊,敗方投降。辦法之二,雙方在城內各設據點,相互攻擊,丟失據點的一方,必須主動向另外一方投降。辦法之三方無限制混戰,各憑手段幫會廝殺、刺殺、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直到其中一方承受不住,主動投降為止。北幫總瓢把子提出這三個辦法,由廖王府選擇其中一條。諸位都是江湖中人北幫總瓢把子提出的三個辦法,有何意見?」

    眾幫主們愕然北幫的人打算用幫會規矩來一決勝負?這讓他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也心中暗喜。既然北幫打算按幫會規矩辦事一切好說。

    鐵掌幫的幫主沈立,不大起眼的瘦個小老頭穩有心計,在青州城眾幫主中間素來有名望。

    他上前一步,恭聲道:「老王爺,按照江湖習俗,北幫總瓢把子提出的這三辦法,都是符合規矩的。北幫提出三個辦法,讓我們選擇一條,意圖無非就是想用光明正大的江湖手段,將我等青州城的幫會壓服。如果我們拒絕,只怕無法服眾。

    北二十幫雖然開出三個條件,但是能選的卻僅僅只是第一和第二個辦法。第三個辦法,一場毫無限制的混亂廝殺下來,會讓雙方都死傷太重,只怕不妥,不宜採用。至於究竟選哪一個,還請老王爺定奪。」

    眾位幫主一番交頭接耳,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廖老王爺拿著信箋,在大堂上高坐著,閉目思索著什麼。

    第一個辦法,生死鬥,肯定要排除在外。

    北二十幫現在的四位瓢把子都是修仙之人,他們只要任何一人出戰,都足以取勝。而廖王府根本不可能派修仙之人出戰。他已經是垂暮之年,沒有這個心力去參合這種江湖廝殺。他兒子在青雲道觀,不願意回來理會這些幫會事務,他孫兒為了安全起見,必須離開青州城,外出避禍。

    如果廖王府和北幫進行生死鬥,廖王府幾乎必敗無疑,所以首先被排除。

    第三個辦法,魚死網破,這個辦法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青州城各個幫會首領也絕不會願意答應這個辦法。雖然說江湖之人,都是刀

    ,把頭顱掛在腰帶上。但是,幫會首領有了龐大的又有幾個願意去刀口舔血?!

    剩下的唯一的辦法,其實只有第二個辦法。

    那就是雙方各設一處據點,哪一方的據點被奪取了,便主動投降歸順。這樣代價最小,幫眾死傷也不會太多。不論是誰勝誰敗,都有迴旋的餘地。

    而且,青州城本地的幫會熟悉城裡的情況,佔據著地利,要守住自己的據點也較為容易一些。或許還有一線獲勝的可能。

    「就以第二個辦法,和北幫一爭高下吧。麻煩沈幫主跑一探,拜會北幫的總瓢把子,轉達本王的意思。」

    廖老王爺陰沉臉,緩緩說道。

    沈立當即應承下來,帶上心腹高手,前往青鴻客棧,拜見北幫的總瓢把子。

    自從數日前,北幫的眾多高手便幾乎都集中在青鴻客棧附近禁止青州城本地幫會靠近青鴻客棧。為什麼北幫挑一家客棧作為自己在城內的據點,這讓沈立十分惑。

    不過,立並不關心這個。

    北的總瓢把子,要取代廖王府,控制整個青州城大大小小的十多家幫會。

    這才是重點。

    沈立對此其實並不排斥,北幫取代廖府,只是頭頂上面換一個大首領而已。只要他鐵掌幫勢力地盤依舊,不閃傷筋動骨,什麼都可以商量。

    他帶著幾名心腹,來到青客棧分客氣的向守在客棧附近的北幫幫眾道,沈立求見北幫總瓢把子,傳廖老王爺的話。

    守在青鴻客棧附近的北幫首領,是章榮,章哲的族弟。

    章榮乜著眼睛打理著眼前這位瘦個小老頭,冷笑道:「原來是鐵掌幫的沈大幫主,久仰。你還沒資格見我北二十幫的總瓢把子。說吧,廖王爺有什麼話要跟總瓢把子說?我代為傳一下就行了。」

    沈立窒了一下,乾笑道:「廖老王爺已經決定了方各設一處據點,一爭高下。我青州城幫會以廖王府為據點,只要北幫能攻入廖王府內,我青州城幫會全體投降。不知道貴幫打算以何處為據點?」

    章榮點了點頭,返回青鴻客棧向章哲等人進行請示,半盞茶工夫之後,他便回來,指了指身後的青鴻客棧,朝沈立道:「總瓢把子說了,北幫就以這青鴻客棧的宅院為據點。

    以六日為期限三日由廖王府先出手,不限人數。你們要是有這本事攻入青鴻客棧裡裡外外所有的院子我北幫二話不說,立刻全體退出青州城,不再踏足青州城半步。後三日由北幫出手,攻打廖王府。廖王府若敗,必須退出青州城州城本地所有幫會也必須投降。」

    沈立怔了一下,朝青鴻客棧望去起眉頭。

    這青鴻客棧雖然是城內屈指可數的豪華客棧,卻並非什麼高牆深院易守難攻之地客棧四面任何一處,都能殺入進去。要想守住這樣的地方只怕並非易事。

    相反,廖王府那可是真正的深宅重院,院牆不但高大,而且極厚,幾乎可以比擬小型的堡壘。縱然是調動軍隊,也難以短時間內攻打下來。

    北幫才剛剛進入青鴻客棧幾天,只怕也來不及佈置什麼陷阱。北幫憑什麼這樣大的口氣,一定能守住青鴻客棧?

    他道:「若是六日之後,你們沒能攻入廖王府,我青州幫會也未拿下青鴻客棧,又該如何?」

    章榮輕蔑的笑了笑,道:「那還用多說,既然雙方平分秋色,那青州城自然由我北幫、廖王府占一半。廖王府,必須將城南的地盤讓出來。」

    沈立聽完,不再多言,告辭離去。

    青鴻客棧。

    得到廖王府的回復,決定用據點來一決勝負之後,章氏兄妹,還有范賈生、夏老黑等人,也不由感到驚喜。章哲原本打算對青州本地的幫會進行強攻血洗。

    但是被葉秦給勸阻。

    六年前竹歧縣城的那場幫派亂戰,在葉秦心中依舊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他不希望青州城內這場新舊勢力的興替太過血腥。能用簡單的辦法,平穩過度,最好不過。

    三選一這個計策,正是葉秦提出的,所以才有了北幫臨時奪取青州城改變戰術一事。

    「葉兄弟果然也是江湖幫會出身,對青州幫會的拿捏的分寸。」章哲深感欽佩,「第三個辦法,幫會混戰損失太大,肯定會被幫會首領主動排除。而廖王府會按照自身的實力,來選擇第一個辦法,或者是第二個辦法。

    廖王府自覺自身實力不濟,不願意硬拚,那麼會選擇第二個辦法來解決,立刻落入了葉兄弟的圈套之內。

    廖王府絕想不到,一名築基期修士會在青鴻客棧設下禁制陣法,就算放任廖家的修士強攻,他們也衝不進去半步,互攻據點,他們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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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16: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仙緣城 220 青幡旗,古禁陣

    北幫和廖王府,正式約定六日決戰期限,互攻雙方在青州城內設下的据點。

    前三日,由廖王府進攻,一時間青鴻客棧成了青州城本地幫會的襲擊目標。青州城各大幫會的高手,几乎都云集在青鴻客棧的周圍,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而北幫的幫眾枕戈旦,死守著青鴻客棧,並不緊張。

    葉秦他這三日直待在客棧小院內,傾心關注著凝縮火。除了偶爾將神識外放,探視周圍否有修仙者出現之外,對普通武者的騷擾無動于衷。

    這數日,在不熄之火的作用下,火府內十余縷的青炎地火,正在不斷的凝縮,越來越炙熱,火苗的頂尖上已經露出一絲淡淡的藍色焰芒,讓葉秦惊喜。

    只要再過上,一僂度极高的藍炎火便要誕生了。

    不過令人煩惱的是,他手中的火靈石和木靈石消耗太快,每天最少要消耗四五塊,有些不夠用。就算有聚寶葫蘆在手,也難以維持。

    葉秦想了想,將他儲物袋內所有用不上的低階金靈劍、火靈刀都拿了出來,交給章巧,讓她去一趟仙緣城,幫他將這几件賣掉,換回一些下品靈石來。

    他現在使用的都是法器,這些低階靈器都是靈霧大峽谷、萬枯岭洞窟的,已經對他沒什麼用處,賣了換數百塊下品靈石回來,作用更大。

    仙緣城那地方,他現在可不敢回去,只讓章巧去跑一趟。

    .......

    北幫和廖王府約定的三日期限,眼看一晃而過。青鴻客棧雖然遭到數波的攻擊,卻依舊穩如磐石,絲毫沒有任何被攻下來的跡象。

    廖老王爺甚至親自來了趟青鴻客棧,查看情況,進行督戰。青鴻客棧外那層薄薄的光壁,俗凡人是無法看見的。他是修仙之人,才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看清楚之后,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他的修為太弱,根本無法查探青鴻客棧究竟是什麼人在施法。那層籠罩住整個客棧的大范圍的光壁,只他感覺一絲恐懼。這樣的手段,只怕不是普通練氣期修士可以做的。

    几名青州城的幫主,沈立等人,紛紛向廖老王爺訴苦:“老王爺,青鴻客棧太難攻了。青州城本地幫會一口氣出動了數波高手對客棧進行試探,可是別說攻入青鴻客棧內,就連客棧的邊都沒能摸到,就被打退了回來。咱們對北幫究竟擁有多強的實力,毫無所知。”

    “咱們現在還搞不清楚北幫來了多少人馬,不清楚他們如何,不敢輕易發動總攻。一旦總攻失敗,那處境就十分被動了。。”

    廖老王爺可不管這些,怒道:“今天是最后的期限,要是攻不進去,城南便要讓給北幫。鐵掌幫,赤血堂,你們几個幫會的總舵都在城南,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

    王府大管家李忠,插口:“老王爺,您看是不是讓州府派些衙役進入客棧盤查一下,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官府出面,北幫的人未必敢阻擋。”

    廖老王爺沉吟,道:“青州的衙役都是些軟骨頭,只怕不敢招惹這些北幫。去一趟衛所,找個帶兵的將官,進客棧內去搜查,摸一下北幫的底細。”

    “是,小的派人去一趟衛所!”

    李忠連忙點頭。

    半個時辰之后,五六百名全副鎧甲戈戟的士卒,將整個青鴻客棧包圍。這些士卒一言不發,在客棧外飛的組成充滿了氣的小型軍陣,前排刀盾,中排戈戟,后排弩弓,手腳麻利,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兵。這樣的精兵雖然並不精通武藝,一旦組陣,卻絕非通江湖中人能抵擋。

    一名身穿武將服的中年將官,騎著高頭大馬,仰首來到客棧外,大聲厲喝,怀疑青鴻客棧內窩藏有流寇,要進入青鴻客棧內進行盤查。

    “打不過咱們,居然把官兵給找來,用這樣下三爛的手段。”

    北二十幫的高手們有些傻眼,一頓腹誹。他們也不敢和這些官兵較量。先不說能不能打的贏,就算打的贏也不敢動手。那可是駐守青州境內的官兵,城外軍營衛所內五萬重甲精兵,不是鬧著玩的。江湖幫會的拳頭再硬,也不敢和這些官兵較量,否則圍剿你沒商量。

    北二十幫的幫主章榮,見狀,連忙讓手下將那名將官放行,不得阻攔。

    那中年將官滿意的下馬,帶著一小隊護衛進入客棧。

    章榮連忙上前,賠笑道:“這位將爺,在下是北二十幫的幫主章榮.....。”

    中年將官一揮手打斷章榮的話,傲然冷笑:“老子不管們什麼北幫、南幫,把你們的人都叫出來,例行檢查。有人檢舉此窩藏流寇,老子要看看究竟有沒有流寇。”其實這種追緝流寇的事情,都是官差衙役去辦,根本不用出動官兵。只,他拿了廖王府的人錢財,便需要替人消災。廖王府花了箱金,請他來這青鴻客棧查探里面的情況。這種白宜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推辭。

    章榮猶豫住了。普通幫眾倒是沒什麼,只是讓總瓢把子出來,那可就過份了了。不過,他還是將所有的北幫幫眾都叫了出起來,接受官兵檢查。

    中年將官見章榮此痛快,反而狐疑起來,“這客棧內,可有窩藏?”

    章榮苦笑,青鴻客棧內都是北幫的人,就是有一個神祕的小院,總瓢把子們可以進去。可問是,他都進不去,不清楚里面的情況,更不要說別人了。

    “將爺,您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檢查一下好了。”

    中年將官也不多廢話,帶著大群的官兵在青鴻客棧內大肆搜查了起來。他來到小院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碰了“壁”,被一股柔力給彈了開來。

    那中年將官有些發呆。

    “仙~仙人?!”

    他是南梁國呂氏家族的族人,所以才能在青州城駐軍混了個小將官。他雖然不是呂氏的核心族人,但是也曾經見過呂氏家族的修仙者,自然知道一些仙人的事情。這種將人彈開的壁,呂氏家族的重地也有,這是防御陣法。

    章榮一直陪同在中年將官,見這位將官在小院前面一樣吃了憋,心

    ,口中道:“這位將爺,這小院內咱北幫的總瓢把處,你真的要進去?”

    中年將官愣了神,“你們北幫的總瓢把子,是仙人?”

    章榮淡笑,不置可否。

    中年將官吃了惊。身為呂氏家族的世俗族人,他自然明白,仙人之間的爭斗,不是凡人可以擅自插手的,否則惹出禍事來,家族可不會為了救他這麼一個不重要的世俗族人,得罪其他仙人。

    “誤會,一場誤會。收兵收兵!”中年將官嚇出一身冷汗,心急如火的朝手下士卒大吼。那些正在客棧內搜查的士卒都納悶,匆匆收隊。

    章榮見這位將爺總算開了竅,。雙手伸入衣袖,取了個沉甸甸的袋子,塞入呂副將的手中,笑道:“這的确是誤會,此哪里有什麼流寇。將爺大冷天的辛苦走一趟也不容易,這點小錢,官爺們買點酒,熱熱身子。”

    呂將官哪里還不知道順著台階往下走,笑瞇瞇收了錢袋,匆匆帶著大隊的官兵撤離青鴻客棧,返回城外的軍營。

    “呂大人,客棧里面的情況如何?”

    廖王府的一名家仆,匆匆迎了上去,垂笑道。

    呂將官心中火,一巴掌扇過去,將那家仆打了一個踉蹌,罵罵咧咧道:“他娘的,差點害死你家呂。你們廖王府惹上了大麻煩,居然拉去你家呂去墊背,滾!”

    那家仆抱著被扇紅的臉頰,滿臉的愕然。這位呂不是收了廖王府的銀子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莫非嫌錢不夠?那家仆滿肚子的牢騷,匆匆回去向李總管稟報。

    .......

    調動官兵也探查不出青鴻客棧的情況,三日期限最后一天的傍晚時分,青州城本地的幫會只能硬著頭皮全力強攻。到了深夜,也僅僅攻下了數座無關緊要的小院而已,大部分的地方都沒能拿下。尤其是其中的一座小院,根本無法靠近,更不要說拿下。

    按照江湖規矩,這次搶攻据點,廖王府等于是失敗。

    廖王府手下各個幫會的幫眾黯然撤退,他們想不撤退也不行。

    深夜過后,北幫的總瓢把子已經帶著大群的人馬,離開青鴻客棧,去攻廖王府了。他們必須回援廖王府,避免廖王府被北幫拿下。要是廖王府被拿下,青州城的幫會也沒臉混下去了,只有投降。

    但是北幫試圖沖擊廖王府,也不順利。

    廖王府的府邸內,此時已經多了個小型禁制陣法。

    這個禁陣陣法有些古怪,開啟之后,一層青光朦霧將整個廖王府給籠罩住。人一進去,便迷失了方向,同進入沙漠瀚海一般。极大毅力之人,才能穿過沙漠瀚海,從陣法里面活著走了出來。心志稍微不堅定之人,在無法走出沙漠的絕望之下,只能困死在陣法內。

    北幫十多名一流高手沖了進去,只有三五人出來而已。

    這樣一個奇异的陣法,俗武者攻不進去。

    章哲親自出手,沖擊了次,差點陷在陣法內,竟然也沖不進廖王府去。章哲無奈之下,只能請葉秦前來幫忙,看能不能破除廖王府的這個禁陣。

    葉秦來到廖王府外,查看了這青蒙蒙的陣法。他一個筑基期修士,用靈目朮查探,穿透過青光朦霧,也只能隱約看見廖王府內有一面青色的幡旗法器,在發出青色眼光芒。

    葉秦心中一動。

    以法器為陣旗,威力可非同尋常。這陣旗,可比他手中的靈器陣盤,上太多。

    只,這法器必須是筑基修士才能發揮出足夠的威力,廖氏家族內現在肯定沒有筑基修士。他們只能用靈石來啟動陣法,這樣發揮出來的威力极弱,只怕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就這十分之一,也足以把他擋在陣法的外面。

    這些年,葉秦也見識過不少的防御陣法、幻陣,是這樣發著青光朦霧的陣法,沒見過。這種威力不明的陣法,他是不會輕易去冒險嘗試的,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可不值得。

    葉秦沉吟了下,回頭朝章哲等人道:“青州城的廖氏家族至少傳承了數千年,有這樣一個奇异的陣法,並不稀奇。否則的話,廖氏家族只怕早就被人給連鍋端了。”

    章哲點了點頭,“也罷,廖家的修仙者龜縮在王府內不敢出來,先不管他們。就算拿不下這廖王府,這場据點之爭,咱們北幫也至少贏了半的城區。現在我帶人直接去收服青州城南城區的各大幫會。”

    北幫大舉進攻。短短三日的工夫,青州城城南的眾大小幫會的總舵,承受不住來自北幫的壓力,紛紛投降。形勢比人強,江湖上強者為尊,廖王府死守在府邸內,保不住他們,他們只能轉頭投靠北幫。

    “鐵掌幫,幫主沈立,率眾歸順北幫總瓢把子。”“赤血盟,盟主孫友,率眾歸順北幫總瓢把子。”“大風會,會主朱常天,率眾歸順北幫總瓢把子。”.....

    廖王府手下控制的青州本地幫會,在短短數日內大半投降,青州城風云大變。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幫會,都北震動。就連街頭的小商小販,流氓無賴,也知道青州城變天了。廖王府,不再是唯一能主事的人,而北幫在青州城強勢崛起。廖王府的勢力,几乎被砍去大半。假以時日,北幫拿下整個青州城,只怕也不在話下。

    這場青州幫會風云變色,僅僅只是局限在青州的江湖幫會而已,對青州城內通百影響不大。這場幫派勢力的興替,被僅僅限制在青鴻客棧和廖王府兩個据點上,並未大范圍的波及開來,幫派之間死傷出奇的少,更沒有傷及無辜之人。就連青州城的州府,也並未出頭過問。

    年關已近,青州城內越發的熱鬧。而由青云觀、雙龍寺、清庵、大隆廟,等青州城十余盛极一時的道觀寺廟聯手舉辦的仙道斗法大會,也期舉行,吸引了多數十萬城內城外的百前來觀看。在這場盛會之下,北幫和廖王府爭奪地盤的事情,反而並未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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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16:53 |只看該作者
221斗法大會

    州城的本屆斗法大會。在城東主街道一端的青雲觀進|雲觀是青州境內首屈一指的道觀。就算在整個南梁國。也是赫赫有名。足列前三甲。

    在這寸土寸金繁華青州城內。青雲觀佔的多達近百畝。整個建築群甚至比青州城府衙廖王府還更為龐大。每日前來進香的信徒。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道觀的朱紅銅門上。高懸一塊金漆牌匾。上書“凌步青雲”四字。龍飛鳳舞。氣勢非凡。一望之下便能令人神清氣爽。平日瑣屑的煩惱全消。

    據說這是數百年前一名出身南梁國的赫赫有名的仙人。拜訪青雲觀主持之時。親筆所書。青雲觀的仙之一。青雲觀因此而名。名聲大噪。

    曾經有市井流言。青州百姓每三人中間便有一人是青雲觀的信徒。另外二人則是此人的妻妾子女。足見青雲觀香火之鼎盛。幾乎到了家家戶戶信奉的的步。

    當然。也有人對說法嗤之以鼻。青州百姓信奉的可並非青雲觀。而是仙家道法。只是青州境內有名望的道長幾乎大半在青雲觀掛單。才令青州百姓總是往青雲觀跑。

    此時正是法大會的首日盛會。青雲道觀門前。十余名相貌清瘦。頗有仙風道骨道士一字排開。恭迎各路賓客。

    這一日。一名身穿白衫的年青人。徒來到青雲觀外。望了一眼道觀大門匾牌上的“凌步青雲”四字。淡淡一笑。那位數百年前的仙人。恐怕也是妙人。匾牌上那四個字並無出奇之處。只是匾牌上刻個清心凝神的陣法。人一望過去。自然渾身感到清爽無比煩惱全消。

    此人正是葉秦。

    他許諾在這青州城待上十天。助氏兄妹範夏等人一臂之力。從廖王府的手中奪下青州城。此時才剛過去五六日還有好幾日。

    葉秦本來沒打算來看這場青觀內舉行的斗法大會。只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便御劍前往北齊國。但廖王府的人龜在府邸內。不出來迎戰。反而讓葉秦剩下的幾日。顯的無所事事。

    完成當日功法。無聊之下葉秦想起客棧吳大掌櫃整日叨的這件事情來。想來看一看南梁國世俗界的斗法大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秦來到青雲。向道觀門前的道士遞上一份瓖著金薄的門帖。隨後進入青雲觀內。听眾高人弘揚仙家心境道法去了。

    這樣一份門帖份量”極重。足足值的一百枚金葉子才買來的。

    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青雲觀雖大。也容納不下青州境內數百萬熱切無比的百姓。

    這場斗法大會。只允許五千名信徒進入道觀內親臨現場觀看。而且需要手持青雲觀的這種特制門帖。能進入青雲觀之人。大富的的主商賈。便是權貴的官家

    尋常百姓。是無法進入的只能在道觀外面等待。

    當然了。他們也有法“看”到高人之間的斗法。因為斗法場內會有一些書生秀才。將人斗法的場景言行都一一記錄下來。傳送到道觀外面的眾多酒樓茶館。後由說書人在酒樓茶館內。當著眾茶客的面前微妙微巧的將整個過程演上一遍一飽眾信徒的耳福。

    葉秦去的時候斗大會已經開。

    他進入青雲道觀內。到觀內一處巨大的廣場。只見此時廣場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幾都座無虛席。坐滿了數千賓客信徒。如此之眾的人群。卻鴉雀無聲。委實神奇。

    而廣場的中間。有一,|正方型高台。四名仙風道骨的世俗修士。分四面而坐。神情嚴肅。坐而談論心境仙道。聲音洪亮。極染力。就算是廣場最遠的桌席。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葉秦隨意在廣場內一張有空位的桌席處坐下。點了幾盤青素小菜和淡酒。邊飲邊听。

    這斗法大會。最先登台的修士。各自講述自己對心境仙道的見解。然後是相互爭辯誰的見解更為高明。直到把一方給駁斥的啞口無言為止。才算獲勝。

    這樣一場一場斗法|來。直到爭辯出本屆斗法大會。功力最為高深之人。

    起來。這也十分好笑。

    他堂堂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卻這世俗道觀內。听一群從未真正修煉過仙的凡人。爭辯如何如何修仙。這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會讓世俗凡人目結舌。讓修仙者笑掉大牙。斥為荒謬怪誕之舉。

    所以這南梁國的斗法大會。在世俗界雖然極負名。但是在靈霧修仙界卻幾乎從未有修士提起過。毫無名氣。只是葉並不在意修仙忌諱。加上現在沒有要緊之事。他這才來這斗法大會听上一听。

    葉秦起初對這些世俗高人的見解。並未太在意。世俗道士因為沒有靈根。從未真正修煉過仙道功法。說出的某些話漏洞百出。也是正常。自然會讓他暗中住發笑。

    可是听了一會兒之,。他偶爾開始怔住。停下夾酒菜的筷子。

    這些世俗道士們。能博的如此大的名氣。也不是白混的。世俗凡人之中。也有心智卓絕。才高八斗的曠世奇才。他們雖然不能修仙。卻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才華。偶爾爆出|一兩句足以名南梁國青史的驚人奇語。愣是把葉秦驚的半響回不了神。

    斗法會場。听眾一旦听到驚人之語。便激動的一片沸騰。大聲叫好。

    讓葉秦望著高台上的世俗道士出神。陷入沉思之中。不知不覺。桌席上的酒菜也食之無味。整個人的'思都在高台幾名世俗道士和尚的爭辯之上。

    听了半天的斗辯之後。葉秦原本那些輕視小的心態。徹底收斂。

    有資格在一年一度斗法大會上登台的。並不多。青州城內在仙道上最著名的道觀寺廟書院。各派出一名心境修為極高的人參賽。算起來。也就十六名德望極高之人。有資格參加。

    場斗法四人同時上場。這四人。或者是二對二。或者是一對三對修煉心境的道義進行爭辯。只有勝出之人。能留在台上。

    斗法大會進展很快。數日之後。便到了最後一場爭辯。

    葉秦甚至苦笑。只恨自己獵戶出身。小的時候沒能讀書。在竹岐縣城的采雖然也'了不少書籍。但是大部分時間都用于采藥。入了青丹門更是沉心于煉之中。築基之後在山門暫住的半年。才看一些。

    台上那些高人激烈辯的時候。中爆出一些極生僻古老話語。他听的十分吃力。不大明白的葉秦只能心中記下來。慢慢回其中的深意。

    後一場斗法爭辯。是一名白眉老道士。一名胖和尚。一名中年尼姑。還有一名年青的書生之間。他們人分別坐在高台之上。辯

    仙道分幾個境界。小圓滿。大滿最高圓滿界是何一種狀態。達到大圓滿境界之後。如何一躍脫胎換。成為超凡脫俗的大成仙人。

    在四人爭辯上。無疑是那老道士的功力最深厚。口中雄辯滔滔不絕令其余三人難以招架。其次是胖和尚和那中年尼姑。最弱的是那年青書生。話較少頗為被動。

    但是。葉秦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名年青書生上。那書生話不多。卻從來沒有犯一些低級錯誤。並未把真正的修仙和世俗的仙道混淆。更不承認能單純的心境達到圓之後。能一躍成為仙人。這無疑讓那年青書生。成為眾矢之的。遭到其余三人的圍剿。

    而另外三人。雖然口才極佳。卻犯一些低級的錯誤。認為心境修煉到了大成之後。可以成仙。葉秦自然對台上那青書生。關注的更多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在爭論如何劃分圓滿境界的時候。那年青書生焦急之下。脫口說了一句。“冥思坐忘。無垢無傷。這是心境的小圓滿境界。”

    這頓時讓'秦驚嚇了一跳。

    要知道。《坐忘經》的上篇中便是以這一句話整個練氣期一到,功法的最核心要義。

    那書生怎麼說這是心境修煉的圓滿境界?

    葉秦心中無法平靜。

    他想弄明白。那書生為什麼會然說出這句話。

    可惜那年青書被另外三人駁斥。閉口不再說了。

    這讓葉秦十分惱

    和葉秦同一桌席的。還有二人。一名是書生打扮的翩翩公子。鷹勾鼻。油頭滑面。一名是微胖的富家'爺。。這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低聲閑搭著話。對台上四人品頭論足。引起了葉秦的注意。

    葉秦一拱手。笑著朝他們二人問道︰“兩位。不知道台上那四位。都是什麼人?”

    富家少爺瞄著葉秦打量了一番。葉秦一身樸素長衫。看不出是什麼來歷。但是沒有身份之人是難以進來的。他笑道︰“這位兄台。听你的口音是外的來的吧。台上那四位。'別是青雲觀的吳道長雙龍寺的長智法師清皖的無塵師太。以及白衣書院的沈大員。。

    ”

    葉秦疑惑的問道︰“那位經常滿口之乎者也。說一些拗口的話的。就是沈大員?”

    富家少爺哈哈大笑︰“不錯。那正是沈大員。你可知道他的來歷?他本名沈俊。是咱們青州城本的出生的奇才。年僅十六歲便連中三元。欽點成為本朝狀元。當今聖上夸為青州才俊之表率。有宰相之才。甚至私下許諾日後朝廷內閣大員。但是此子心極高。竟然棄了官途。回到青州城的白衣書院潛心研心境仙道。後來咱青州同鄉都戲稱他為沈大員。沒想到他今年首登台斗法。便闖入了前四。還沒落到下風。了不的啊。”

    那公子。冷笑︰“沈大員有什麼了不起的。十余年前還和本公子一起上過城內的私。不過那小子發達之後。就認咱們這些昔日的同窗了。令人深以為恥。”

    富家少爺恥笑道︰的了吧。你在私混了十多年還是個秀才。人家堂堂一個狀元。當然沒臉認你這同'了。當年小爺我還有幸跟他喝過一次酒。只是現在他的名氣太大。可沒這工夫跟咱'|這些小人物廝混了。”翩公子臉色一下噪紅。忿說了幾句。

    葉秦到了高台上|書身的姓氏之後。不再跟這二位富家子弟閑扯。他飲了幾口酒之後。見斗法大會已經散去。那名青書生往道觀內院走去。

    他在桌上丟下一片銀葉子。跟著前往內院。他剛才那個疑惑還沒有想明白。想向那沈俊當面問清楚。為何心境境界。跟《坐忘經》的道義。如此相似。

    一名紅臉中年道士正站在道觀內院門口。見葉秦要進去。急忙攔住。喝道︰“道門清修之的。閑雜人等不的入內。還請離開。”

    葉秦怔了一下。道︰“我找剛才進去的那位書生。”

    那紅臉道士大口一張。道︰“不|。要是擾了本院道長們的清靜。打斷了修煉。你小子擔待不起。”

    葉秦暗惱。不想跟這道士在口舌上糾纏。

    他手掐法訣。在紅|道士肩頭上輕輕一按。一道微弱的青光一閃。“定。”然後大搖大擺的進入內院。對一個世俗之人。他沒有用什麼法力。定身咒只要三四個時辰自然會消失。

    紅臉道士直接僵在當場。目光駭然。張著口。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進出內院的道士們。都奇怪的看著紅臉道士。不白這是在修煉哪|法訣。

    葉秦幾步之間。已經追上了那沈俊。“這位沈兄。請留步。在下有一問請教。”

    那沈俊正埋頭急切趕路。不過。的脾氣還不錯。突然被人攔路請教。並沒有露出不快。只是一拱手。淡聲道︰“這位兄台請講。”

    葉秦問道︰“你在台上爭辯之時。曾經提及“冥坐忘。無垢無傷。是小圓滿境界”。不知道沈兄。麼會有這樣的見解?”同時。他緊緊的盯著沈俊的神色

    沈俊頓時吃了一驚。抬頭望著葉秦。張了張嘴巴。這一句是他在台上。被斗法余三人逼急了。情急之下無意之間脫口說出來的。說出之後。他就後悔無比了。這話根本該說出來的。

    現在趕著回內院去。正想向他師父請罪呢。

    沈俊考慮了一下。他既不願意說謊。又不願意說出實情。道︰“這位兄台。如果追本朔源話。此句是出自一名上古時期的書生鄭氏。所著的一篇《坐忘銘》。內雲︰“常默元氣不傷。少思慧燭內光。不怒百神和暢。不煩心的清涼。不求無媚。不執可圓可。不貪便是富貴。不苟何懼公堂”。此意為︰常沉。不在無謂的小事情上多爭辯。不在不足道的小事上苦想冥思。更要為身外之物煞費心思。這樣的話。本命元氣就盡量不會減少。如將這段話縮短。便是“冥思坐忘。無垢無傷”的本意了。在下還有一些俗事要處理。先行告辭。”

    沈俊不願意多說。拱手之後。匆匆轉身往內院走去。還回頭望了一眼。見葉秦沒有更來。才放心。加了腳步。

    葉秦站在。沉的看著他離去。

    《坐忘經》上篇修煉練氣期功法。里面也明確說明。要求沉默冷淡。停止心動。減少元氣的損耗。這基礎修仙功法。竟然是出自一冊世俗凡人之書。這讓他十分意外。

    更讓他意外的是。這沈俊的神情。顯然想要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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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21: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仙緣城 222、223 心境、廖氏古籍
雲觀,一座小院。沈俊穿過花園小徑,神色匆匆來的三層樓閣前。一名貌美的丫鬟正從裡面出來,見著他,不由媚笑道,「沈公子,王爺正在書房內等你呢,快進去吧。」

    沈俊沒心思多看她一眼,只是點頭,匆匆上了樓閣。

    隨後,葉秦跟著來到小院,方圓一里之內,世俗凡人根本逃不出他的神識探查。

    不知道那沈俊,來這裡小院要見什麼人。

    葉秦抬頭看了看那樓閣。

    這棟樓閣上,只三樓的一間房間點著燈燭,裡面顯然有人在活動。

    葉秦頗為好奇,想了一下,身化為一道白色的影子,潛入了樓閣內。雙足一點,幾個輕巧的躍上了樓閣的三層,來到那點著燈燭的房間前,收斂氣息。

    「師父!」

    沈俊進入書,朝書桌前的一名中年道士一躬身,恭敬的持弟子之禮儀。他堂堂一介南梁國狀元,而且被南梁國皇帝評為宰相之才,在青州素有持才傲物的美譽。

    沒想到對一名青雲觀地道士如恭敬。這要是傳揚出去。只怕令人驚訝。

    那中年道士中等相貌。表堂堂。身穿道服。頗有威嚴之相。正端坐在書桌前。手中緩緩地研著墨。墨磨好之後。他這才翻開桌上一冊名為《廖氏修仙筆錄》地。一手持筆。淡聲道:「俊兒。將今日鬥法場上情形。說一下。」

    「是。師父。」

    沈俊耐心地等著中年道士完墨。一輯拜完。然後站立起來。當著中年道士地面。將鬥法場上四人地爭辯五一十地重演了一遍。

    葉秦此時正背靠在門外。雖然隔一層木板。但是裡面發生地事情幾乎如同在他眼前一樣。

    讓他驚奇地是。這沈俊將吳道長、長智法師、無塵師太。還有他自己地發言。完整地重說了一遍。整日地激辯。長達數萬語。竟然一字不差次序也沒有絲毫差錯。甚至連語氣都模仿地微妙微俏。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只能用驚艷之才來形容了。

    而那中年道士手中更是運筆如飛,將沈俊這些話大部分都原原本本的在一冊厚厚的黃紙上,記錄了下來。只是在聽到沈俊說到「冥思坐忘垢無傷」的時候,手上頓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沈俊頓時心中一慌倒在地上急忙道:「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師父傳授的修仙功法,不該當眾說出來。」

    那中年道士沉默半響,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並非大不了的事情。這《坐忘經》功法,是上古修士流傳下來的正統修仙功法之一,一兩句流傳出去,並無大礙。不過,以後還需謹慎才是免引來真正仙人的注意。

    咱們現在做的事情,乃是創立心境仙道的基石。我廖氏家族已經為此付出了數十代人的心血旦成功,便開創仙道萬世之功用無窮。當然,這其中也會有你的一份功勞。所以盡量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弟子明白,不敢有絲毫懈怠!師父,不知弟子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修仙?」沈俊欣喜無比。能在仙道上有一席之地,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中年道士頭也不抬,淡聲道:「這要看你的慧根了,如果能參悟透我傳授給你的《坐忘經》功法,自然有得道成仙的一天。你繼續說下去吧,把後面剩下的都記錄下來。」

    葉秦在外面,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什麼慧根,這不是擺明了誤人子弟麼!那沈俊根本沒有靈根,就算有天縱之才,也無法在體內誕生元神,進行修仙。中年道士分明是在拿修仙當誘餌,白白讓那沈俊為他效力。

    不過,葉秦發現那中年道士體內擁有法力,是真正的修仙者,已經有練氣期中階的修為,而且這道士似乎修煉的也是《坐忘經》。

    葉秦作為築基期修士,能夠輕鬆自如的控制自身的靈氣,一旦收斂氣息,整個人便宛如從世上消失了一般。而那中年道士的修為太低,才練氣期五層,甚至還無法控制自身的氣息。所以就算近在咫尺,那中年道士也並未察覺葉秦的存在,葉秦卻能輕易的探查到中年道士的修為。

    沈俊雖然是奇才,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沒有靈根,癡心於仙道,不疑有它,心甘情願的為中年道士效力。他很快將後面的話語都說了出來,由中年道士記錄了下來。

    中年道士將鬥法場上所有話語都記錄下來之後。隨後,那中年道士開始逐條逐句,閱讀,並且偶爾徵詢那沈俊的意見。那沈俊極其博學,。中年道士將筆錄上無用的廢話,通通一筆刪除。只有那些似乎有用的語句,才留下。

    這師徒二人,通宵達旦,對數萬言進行研究。

    葉秦在書房外聽了許久,心癢無比,終於忍不住推開書房門,呵呵笑道:「。」

    中年道士聽見房門被推開,他卻毫無所覺,頓時一驚。等他看清楚來人之後,更是大驚失色。

    沈俊回頭一看,驚怒不已,這不是那個半路上攔著他詢問的的那人麼,怎麼跟蹤他到了這樓閣。大喝道,「你是何人?出去!」

    「住口!」

    中年道士急忙喝止了沈俊,從書桌前起身,恭敬的躬身一拜,道:「晚輩廖一凡,不知前輩駕臨,有失遠迎,贖罪!」眼前這位築基期修士,他有是十個膽子也得罪不起。

    葉秦站立原地,微微點頭,坦然的受了一禮,「我姓葉。」

    沈俊傻眼,愣在當場不知所措。能夠被他師父稱為前輩的,無也是仙人,而且絕對是更為高明的仙人。他驚醒過來,連忙便要叩拜。

    葉秦手上一抬,一股力道托住了沈俊,令沈俊叩拜不下去,淡笑道:「你師父是修仙之人,按仙人的規矩者為尊,晚輩需持禮拜見前輩。但你只是世俗界的凡人,不需按照仙人規矩持著仙界之禮,你要是無緣無故拜我,我可沒什麼見面禮給你。你先退後一旁,我有些話要問你師父。」

    在葉秦的眼中,是廖一凡、章氏四人、沈俊,是三類完全不同的人。廖一凡是修仙者且自認為是修仙界的修士。而章氏四人雖然也曾經修煉過仙道,但是已經退出了修仙界,把自身降格成了江湖中人,專注於幫派之爭,所以他們某

    上已經算是江湖中人。沈俊一門心思想成仙始的世俗凡人。

    對於這三類人,葉秦的態度也完全不同。廖一凡是修仙者,葉秦自然按照修仙者的規矩來對待。章氏四人是江湖中人秦對他們四位,講的是江湖義氣。沈俊這位凡人,他則是以世俗之人對待。

    沈俊臉上一紅,退後數步。

    廖一凡心中忐忑:「不知道前輩有什麼話詢問?」

    葉秦盯著他,突然淡聲道:「你姓廖,是廖王府的人?」

    廖一凡心中一,這位怎麼問起他家裡的情況來了,十分謹慎的回道:「不敢,晚輩是南梁國皇帝冊封的外姓王爺是青州廖王府的主人。不過,晚輩早已經不過問王府的事情些年只是在這青雲觀內,潛心修煉而已。廖王府的事情直是晚輩的父親在打理。前輩是為了廖王府的事情而來?」

    葉秦笑道:「這倒不是。我的個江湖上的朋友,在幫派地盤上和廖王府有點衝突。不過是小事。江湖上的事情,只按照江湖規矩解決便是了,沒必要引發修仙者之間的衝突。

    我此次來青觀,聽鬥法大會,純粹是無心之舉。只是無意之間聽到令『徒』說到《坐忘經》的內容,心生惑,這才過來看一看。」

    廖一凡稍微放心下來,只要不是他麻煩,那就好。至於廖王府和江湖幫會之間的爭鬥,的確是小事,犯不著因此而得罪一位築基修士。

    葉秦踱步來到書桌前,著書桌上那冊厚厚的《廖氏修仙筆錄》,轉頭問道:「你在研究心境?」

    廖一凡道:「不敢隱瞞,晚輩的在研究心境。」

    「說來聽聽。」

    「前輩的心境修煉已經到了較高界,晚輩才剛剛入門而已,不敢班門弄斧。」

    葉秦一愣,道:「我並未修煉過心境,為何說我的心境修為已經很高了?」

    廖一凡頓時神色古怪,道:「前輩修煉的不是《坐忘經》嗎?」

    「不錯。」

    「晚輩修煉的也是《坐忘經》。這《坐忘經》功法,雖然是以修煉元神為主,但是同時也修煉心境。前輩能進入築基境界,必定在心境上已經有了較高的境界。晚輩跟前輩相比,相差太遠,不敢胡說。」

    葉秦這次是徹底愣住了。雖然他修煉的是《坐忘經》功法,但是這門功法修煉的人極少,他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功法還有別的什麼效果。

    「你對《坐忘經》似乎很瞭解?」

    「知道一些。廖氏家族的先祖,曾經參與過《坐忘經》的修訂。」廖一凡遲疑了一下,道:「先祖的名諱是廖天語,不知前輩可曾聽說。」

    葉秦搖頭,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先祖有一個稱號,前輩或許聽過,廣語真人。」廖一凡把先祖的名諱報了出來,也是希望葉秦能看在廖氏先祖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他。

    「什麼,仙緣城八大散修之一的廣語真人,是廖氏家族的先祖?」

    葉秦吃了一驚,他手中的不熄之火便是廣語真人採集的。這位赫赫有名的上古元嬰期修士,竟然是廖氏家族的先祖。這廖氏家族的淵源,也未免太悠長了吧。

    他對廖氏家族,生出一絲敬佩之心。不管怎麼說,這樣一個悠久的修仙家族,值得尊敬。

    「不錯。」

    廖一凡點頭,頹然。

    先祖名震天下,只要報上名號,果然有不少前輩聽說過。在靈霧修仙界,曾經出過元嬰修士的家族,極其罕見。可惜家族的輝煌那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廖氏家族落魄到了連一個築基修士都沒有。他要是不說,估計也沒有幾個修仙之人知道廣語真人還有後人流傳在世上。

    「《坐忘經》一共分預篇、上篇練氣篇、中篇築基篇、下篇結丹篇。有眾多的靈霧修仙界古修士曾經參與過修訂且親身修煉過。

    廖氏先祖廣語真人,曾經參與了《坐忘經》下篇結丹篇《抱元守缺》的修訂。所以我廖氏家族,對這《坐忘經》瞭解的,比普通修士更多一些。」

    「那我請教幾個惑。」

    「晚輩知無不言。」

    「《坐忘經》的練氣篇,有一個極大的缺陷。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個,說來有些話長了。」

    廖一凡臉上有些為難,可是見葉秦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態,不得已才道:「其實上古時期修士們是同時元神和心境。那個時候留下的修仙秘籍,大多都是同時可以兼修元神和心境。就像這《坐忘經》,便是其中最正統的一種。」

    接著,廖一凡不屑道:「但是後來,不少後輩修士認為《坐忘經》存在缺陷。而且心境的作用並不大這些人放棄了心境的修煉,專注於元神的修煉。這才有了後輩修士更為流行的《金靈經》、《木靈經》、《火靈經》、《水靈經》、《土靈經》等等。那些後輩修士自以為創造了出色的修煉功法,便是卻不知道些功法只進行元神修煉,基本上不再涉及到心境方面的修煉。他們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葉秦道:「我最後一個問題,這心境究竟有何作用?」

    廖一凡躬身道:「前輩,只有一個作用境越高,越容易保持本心,不迷失。不被迷幻陣法所迷惑!可以用來渡心魔劫。」

    半個時辰之後,葉秦離開了青雲觀,返回青鴻客棧,閉門不出爐煉丹。

    十日之期一過,他便和章氏兄妹、夏、范四人告別。畢竟這南梁國只是他路過之地不打算在這裡久留。廖王府並非北二十幫的對手,北幫拿下這青州城是遲早的事情。

    隨後秦前往青雲觀,和廖一凡見過一面之後即離開了南梁國境內。

    一道耀眼的飛鴻劍芒,劃過南梁國的天空,飛遁往遙遠的北齊國。

    葉秦佇立在飛劍上,任由凌厲的罡風吹拂著衣裳和髮髻。心中卻在想著,他在臨走之前,和廖一凡做的一筆交易。

    廖一凡之前說的那些話,他根本不信。

    什麼心境越高越容易保持本心。

    如果真是這樣簡單,這位廖王爺,放著一個堂堂廖王府的王爺不做,卻窩在青雲觀,潛心研究心境?

    區區一個練氣期修士

    把心境修煉的再高,又能有什麼用。

    心魔劫,那是元嬰期修士,才會遇到的劫難,跟練氣期修士可以說是毫無關係。天下有幾個修士敢誇口自己能修煉到元嬰期。

    當然,葉秦也並未動手去逼迫廖一凡說出實情。廖一凡要是有心不想說出來,他很難有手段去逼。

    但是,只要是人,便會有缺點,有所求。

    廖一凡自然也有所求。

    「一粒築基丹!你中一定有很價值的物品。只要你給我的東西,能夠讓我滿意,我將一粒築基丹給你。」葉秦平淡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口,然後看著廖一凡的臉色。

    廖一凡臉色終於大變。築丹掌握在修仙門派的手中,大修仙家族也擁有少量的築基丹。但是像廖氏家族這樣已經落魄的家族,那是根本就是奢望。這種稀罕的靈丹,可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前輩,晚輩的中有一冊上古秘籍,乃是上古修士所留,必須擁有極高的心境修為,才能施展出其中威力來。但是因為保存不善,此冊秘籍有所殘缺,晚輩為了彌補上其中的殘缺,同時也為了提高心境修為,這才在青雲觀潛心數十載,希望借助世俗凡人的智慧,將秘籍殘缺部分彌補上。此冊秘籍,完全可以抵一粒築基丹的價格。不過書在廖王府,我需要回去取來。」

    「那好,三日後,我再來此處。一手交手交書。我相信你這番話中沒有虛假之言,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廖氏家族,或許會因此而灰飛煙滅,從青州徹底消失。」

    廖一凡背上滲出汗滴,「敢欺瞞。」

    葉秦御劍飛行,手中拿著一薄薄的秘籍,正是用一粒築基丹從廖一凡換來的《天心訣》。他手中的這本是抄錄的副本,原本還在廖一凡的手中。

    廖王府的藏書並不多年來廖家族歷經劫難,大部分藏書已經遺失殆盡,這是廖家剩下的最後一冊古籍。

    《天心訣》的原本已經損壞,據說是數百年前,廖王府上鬧蟻災把這冊中的一部分給啃壞了。廖氏家族十餘代人,花了極大的精力,來修補這本《心鏡訣》至今也沒能修補完。

    廖氏族人才智有限,便想出借助世俗凡人的才智,來修補這冊《天心訣》。青州境內極負盛名的鬥法大會,打著天心劍勢的幌子實一直是廖氏家族在背後推波助瀾。

    至於廖氏家族操縱這鬥法大會,幕後是否還有其它的意圖,卻不是葉秦所能知道的了。

    最神奇的地方,是這《天心訣》並不靠元神的修為,而是純粹靠心境的高低來發揮威力。

    每達到一個心境境界,便能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換句話就是說,沒有修煉過心境的修士本無法修煉它。

    不過好在,《坐忘經》本身便是同時修煉元神和心境以配合《天心訣》一起修煉。葉秦也省去了修煉心境的苦惱。

    這冊《天心訣》,一共分為三層。

    第一層「蓄勢」需要達到《坐忘經》的上篇心境界,才能進行修煉。修煉完成之後,可以蓄勢,在原來的基礎上,大幅增強釋放出來的法力的威力,至少能增加三成左右。

    第二層「魔影**」,需要達到《坐忘經》的中篇心境界,才能進行修煉。修煉完之後,能夠以法力投射成為虛幻的鏡子,幻化出一道魔影。散發出超過自身威力一倍到九倍的氣勢。

    不過,魔影雖然氣勢驚人,駭人心魂,甚至將敵人嚇住,但是無法傷敵。因為它完全是虛影。

    第三層「仙身**」,需要達到《坐忘經》的下篇心境界,才能進行修煉。修煉完成之後,能夠將虛幻的魔影凝實,可以傷敵。但是這個凝實的影子無法長久,會自然消散。

    葉秦一路御劍飛往北齊國,和嚴萱等同門匯合,完成歷練。

    因為路程極遠,縱然是御劍飛行,也要長達半年之久才能抵達。在這一路上,他自然也花了不少的精力去修煉這《天心訣》。

    他也考慮過,這冊《天心訣》裡面的內容有破損,被修補過,會不會有副作用。

    但是仔細看完之後,葉秦慢慢發現,修煉這個功法並沒有副作用。不會想元神修煉一樣,一旦出了差錯,便會造成元神反噬,走火入魔。修煉這個出了錯的話,頂多只是無法發揮足夠的威力而已。

    葉秦考慮過這些之後,這才安心的進行修煉。

    運行《天心訣》功法之後,小半個月,第一層的功法便修煉完成。

    築基期一層的修士,正常情況下可以將數寸飛劍法器化為一丈長的劍芒。修為越高,才能令飛劍越大。飛劍越大,施展出來的威力自然也越大。

    讓葉秦大感驚喜的是,他釋放出來的飛劍,長達一丈三,明顯比以前大了足足三成。

    要知道,到了築基期以上的修為,每前進一步都顯得非常艱難,需要耗費長年累月的心血去苦修,功力才行有寸近。否則的話,必需求助於外物,更強的法器、更高階的功法秘籍。才能抵上長年累月的苦修。

    這《天心訣》的第一層,便讓葉秦憑增三成劍芒的實力,這相當令人吃驚。

    當然,施展的時候也有弊端,必須經過短暫的蓄勢,才能爆發出更強的劍芒。如果不進行蓄勢的話,是無法暴漲三成威力的。也就說,攻擊有間隔,蓄勢被對手阻斷的話,則無法發揮出效果。

    至於《天心訣》的第二層「魔影**」,有些難度。

    葉秦反覆演練多達數百遍,也沒能找到訣竅,用法力虛幻出一個自身的影子來。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功法內容出錯,才讓他無法成功施展出來。

    但是葉秦並未放棄。

    他對這第二層的功法,更為期待。

    能幻化出一個自身的魔影來,而且隨著修煉,這個魔影比自己所發出的氣勢還要「強」上足足一到九倍,肯定非常引人注意。

    這個魔影越引人注意,自然會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一旦陷入危險的境地,他可以釋放出魔影,以此來擺脫敵人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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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仙緣城 224 鐵血煞氣
   年之後,一道疾速的虹芒,飛臨了北齊國的邊境一

    葉秦迎風佇立在飛劍之上,望著天空和大地,神色凝重。

    自從進入北齊國境內的天空之後,他驚奇的發現,北齊國邊境一帶的天空竟然帶著淡淡的赤血色。不是一小片,而是覆蓋了目光所及的整個天空。不管是黑夜還是白晨,這種妖異的血色都並未消失,空氣中四處瀰漫著一絲血腥味。

    這不能不讓人感到驚訝,此大範圍的天色異常,他幾乎從未見過。

    葉秦暗悶。

    要弄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什麼,必須盡快感到北齊國的國都去才行。北齊國的修士,或許應該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正御劍疾速往北方飛行之間,突然一股濃烈的煞氣從地面上衝天而起,形成血色氣旋。這股血色氣旋不斷在半空扭動,橫掃周圍的天空。

    葉秦閃避不及,被這股突其來的氣旋的邊緣掃中了足下的飛劍,飛劍劇烈一顫,頓時和葉秦的神識切斷了聯繫,陷入短暫的失控狀態,往面墜去。

    葉秦大驚,來不及操縱飛劍,隨即便被捲入這股血色氣旋之中,頓時感覺氣血沸騰,幾乎喘不過氣來,似乎自己被滾滾而來的無邊殺意給包裹住了樣。

    沾染了氣旋內的煞氣,他的眼眶中泛現一絲紅光,心中冒出一股殺氣,似乎有操縱飛劍殺盡一切的狂殺之意。

    只,這股殺意和葉秦的本心心神相衝突。

    他的本心,向來只沉默隱忍,不願意無故大開殺戒,從未生出過如此瘋狂的殺意。這股瘋狂的殺意,立刻令他警覺到自己的心神不對勁。

    回過神來,明白自己中了這股血色煞氣,影響了心神。

    如果在這股煞氣中久待下去,只怕整個人都會瘋狂的殺人魔。

    葉秦捏碎了張中階護身符紙,護住週身,衝出血色氣旋之外。心中飛默念了遍清心定神訣,法力在體內運作,將侵入體內的煞氣逼了出去,沸騰的氣血平靜下來,眼瞳也恢復常色
    擺脫了煞氣對心神的干擾,他急忙穩住足下不斷下墜的飛劍,強行讓飛劍往後方倒飛數十丈,冷靜的避開那股從地面沖天而起的血色氣旋。

    葉秦冷靜應對之餘,心中駭然。

    就算是築基修士之間的鬥法,也無法切斷對方神識和飛劍的聯繫。這股血色煞氣,竟然此霸道,直接令他的飛劍陷入失控之中。

    這樣的手段,只怕是金丹期以上修士才可能做的。

    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震驚。

    這才剛進入北齊國境內,便在路途上遇到此可怕的煞氣,幾乎要鬱悶的吐血了。而且,他現在還不敢肯定,這股霸道的煞氣究竟是意外生出來的,還是衝著他來的。

    如果是衝著他來的,只怕他要面對踏入仙途之後最強的一場生死血戰。拼盡全力,才能有一成機會保證性命

    葉秦不敢怠慢,一拍腰間儲物袋,他的身後多了對巨大雪白的羽翼,準備用來輾轉騰挪。

    同時左手一揚,一柄冒著熊熊紅色烈焰,足有一丈長的巨型紫刀,握在他的左手中。而右手,更是拋出了口暴漲的青色小鐘,凌空滴溜溜的旋轉,隨時準備進行防禦。

    這是他手中威力最強的兩件法器。如果這兩件法器還無法擋住對手,那他只有瘋狂逃命的份了。

    葉秦避開那股沖天而起的血色氣旋,手持兩件法器,稍微安心,冷靜的往面下方看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對他出手。

    葉秦這才驚訝的發現,面上一大片樹林中,密密麻麻的甲衝了出來,喊殺聲震天。

    兩支各有四五千名身披鎧甲,手持戈戟利刃的軍隊,正在樹林的邊緣上浴血作戰,相互攻伐廝殺。分青、黑兩色旗幟統帥,旗幟上面分別竹著「北齊(狐)」、「大周(虎)」幾個字。

    剛才那股突然爆發的血色煞氣,正是從這兩支軍隊的頭頂上冒出來的,這些煞氣在天空中形成一股巨大的氣旋。而且隨著雙方死傷的增加,殺伐的激烈,這股血色煞氣有越來越濃郁的趨勢。

    「這裡世俗戰場!?」

    葉秦從空中,看到面上的這幅場景,臉上不由的驚然愕。

    他仔細凝視地面戰場雙方的軍陣,從兩軍所持的旗幟上看,這顯然是北齊國和大周國的軍隊正在此廝殺。北齊國多為精銳的弓弩兵和輕甲兵,藏身在樹林內,對大周國路過的一支輕甲騎兵軍隊進行了場伏擊。

    這兩支軍隊的頭頂上空各冒出一大片的血色煞氣,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形成了股盤旋的

    北齊**隊的頭頂上的血色煞氣,似乎要更為濃烈

    葉秦靜立在天空,奇異的看著這場世俗國家軍隊之間的大戰。

    血戰了整整一個白天,傍晚天黑的時候,兩軍停戰。

    大周的軍隊丟下近二千餘軍士的屍體,連夜悄然撤退,而北齊似乎並沒有追擊的打算,撤離了戰場,只留下滿地的鮮血和屍體,醒目的顯示著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小規模的戰爭。

    葉秦不清楚此的情況,並未冒然出手干涉。等兩支軍隊離開樹林後,他才從天空中降了下來,落在樹林之中。樹林內到處都是血腥之氣,葉秦疑惑的查看面上屍體,看看是否有什麼異狀。

    查看之後,全是真正的軍士,沒有一個修仙之人,軍士身上的傷痕也是刀劍之傷。

    這些軍士的鎧甲非常精良,是俗界非常有名的百煉鋼。如果是在南梁國的話,至少是王都的禁軍才能有這樣精良的鎧甲。而且這些軍士異常的凶悍,身手極高,至少是二流和一流武者的水平,縱然是缺胳膊斷腿,也還在頑強的依舊作戰,除非砍斷頭顱,攔腰給砍斷,才會徹底倒下

    葉秦喃喃嘀咕,「都是世俗軍士,原來是一場虛驚!」

    這煞氣並非修士所發出來,而是世俗將士所發出來的。

    但是這場虛驚,也讓他感到一絲心寒。近萬名精銳軍士殺伐之時,散發出的血色煞氣,竟然濃烈到了令築基修士也得不避其鋒芒的地步。

    只不知道他們頭頂上散發出來的血色煞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樣霸道。

    葉秦在樹林內待了會兒,神色謹慎了起來。

    這裡已經是北齊國的邊境,也意味著離大周國很近。北齊是呂氏修仙家族的地盤,是嚴萱之母的家族,有青門在撐腰,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大周卻是周氏修仙家族的地盤,跟獸靈門有直接的關係。他這次前來北齊歷練,就是和周氏做對。

    這兩大修仙家族,都有不少的築基期以上的修士,這樣的家族不是他所能輕易應對的,還需小心謹慎為妙,先去北齊的王都,和嚴萱、呂元、朱長雲三位同門師兄弟匯合。

    葉秦正打算離開這個血腥的地方,突然聽到遠處樹林內傳來幾個極其細微的聲,他不由停下腳步。

    「氣味真不錯。不愧是北齊的千狐軍和大周的虎王軍,這兩支精銳的軍隊死了四五千人,散發出的煞氣最極品的鐵血煞。二位師弟,咱們這回可是有福了!收集滿了這些極品血煞,煉製出來的鐵血葫蘆來,那可是高階的靈器。拿來對敵,不可當。就算拿去售賣,也非常值錢。」

    「可是,師兄,咱們這樣做,萬一被老祖發現怎麼辦?」

    「呸,老祖把咱們當豬一樣使喚,什麼時候把咱們當門看待了。這次北齊和大周的精銳軍隊提前交戰,老祖根本不知情。咱們正趁機撿一點便宜。等老祖發現這裡有極品的鐵血煞氣,前來收集了,咱們早就了,到黑市上賣了換成錢。他能知道個屁!」

    「好了,你們別廢話了,快點動手收集煞氣。老祖一覺醒來,估計很快就會發現這裡的煞氣,用不了多久就過來了。」

    葉秦心中一動,完全收斂氣息,身影在樹林間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移動,出現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之中。冷冷的看著大樹不遠的空上,盤膝而坐的三個高不一的身影。

    三人都是練氣期修士,三人的修為都是練氣期八層、九層之間。一人身穿黑色衣裳,一人胸前掛著一串骷髏項鏈,還有一人面孔青黑猙獰。

    這三人正盤膝而坐,身前各自放著一個葫蘆靈器,葫蘆口開著朝向天空。

    三人聯手,手中法訣,口中飛快的念著一些拗口的咒語。伴隨著咒語,瀰漫在天空的血色煞氣,緩緩的被吸入這幾個葫蘆內。

    只這幾個葫蘆太小,頂多只能裝下數十丈範圍的煞氣,無法盛下太多。

    三人收集了一個葫蘆的鐵血煞,意猶未盡,相互貪婪的望了眼,飛的掏出一個葫蘆,繼續施法。

    葉秦看著三人在樹林內施法,心中暗道,原來這霸道的煞氣叫血煞!果能收集幾個葫蘆的鐵血煞,留著備用,倒是不錯。

    不過,他不打算在這裡待下去。

    剛才那三名修士似乎提及,有一位老祖很快會來這裡。只有金丹期以上修為的修士,才有這個資格被成為老祖。留在此,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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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4 17:22:06 |只看該作者
225 紅云老祖

    秦瞇著眼睛,看了那三名盤膝坐地的黑衣修士,還有的鐵血煞葫蘆一眼,果斷放棄出手的打算,決定走人。他要殺這三名練氣期八層、九層的修士,雖然不是太費力氣,但是也要花上一點時間。

    他可不敢肯定,耽擱那麼一小會兒,會生什麼變故。

    要是在這亂樹林遇到他們口中的老祖,可十分不妙。

    而且,葉秦也不清楚他們三名渾身透著几分邪氣的修士究竟是什麼來曆。萬一無意間得罪此地某個強大的修仙勢力,惹出大麻煩來,那才是自找苦頭。為了几個高階靈器葫蘆,搭上自己的安危,不值得。

    想到這里,葉秦立刻化身為一道輕煙飄向樹林外,准備離開這個是非之。

    可就是這個時,他的神色突然間一變,快速的朝樹林左右望了一眼,然后迅速隱入一片容易藏身的茂密樹叢內,盡量收斂自己的氣息。

    一名油頭肥臉的大和尚,手持法杖,帶著四名穿著花紅僧袍的僧人,從遠方疾奔而來,在樹林邊緣駐足停下。

    葉秦著樹林外,他輕易便察覺出,這几個和尚當中為一人是筑基期初階的修士,而另外四人則是練氣期高階修士。這伙人實力頗強。

    葉秦不想們照面,生出事端,提前藏匿起來。因為修煉《坐忘經》的緣故,他收斂氣息的功力已經到了极高的地步一旦氣息收斂,整個人便如樹林件的一塊頑石一根枯木,難以被察覺。就算同階的筑基修士,也极難用神識探查出他的蹤跡。早在青丹門的時候,他便嘗試過。這功法的效果,甚至比斂息朮還管用。

    這几名和尚顯然也沒察覺葉秦的存在。他們望了一下樹林上方的天空現天空中彌漫的血色煞氣,正在緩緩被吸入樹林內某處,神色頓時一變,大怒,紛紛喝道,“不好,有人搶在咱們之前在這里收集煞氣!”“豈有此理,什麼人敢跟我們妖佛宮搶食,活得不耐煩了!”“快進去看一看!”

    那名筑基期修為地和尚現樹林內有几個練氣期修士。帶著其余四名僧人沖入樹林內。

    正在收集煞氣三名黑衣修士這几名和尚出現樹林邊緣地時候。便早已經提前現他們散出來地強烈氣息。緊急合力布置了一個護罩光罩。

    同時各自拿出靈器。釋放出大量地毒瘴氣。阻擋那几名和尚靠近。

    大和尚揮動衣袖卷起大風。驅散四周地瘴氣。另外四名僧人拿著刀劍靈器。圍著三名黑衣修士地護身光罩狂攻。樹林內傳來激烈地打斗和喝罵聲。

    葉秦才听了几句。便皺起眉頭。

    先前那三名身上帶著骷髏地黑衣修士有后來地几個穿扮古怪地和尚。竟然都是邪道修士。為了搶奪那鐵血煞氣而打斗了起來。

    不過,那三名黑衣修士都是練氣期修士,根本不是那四五名和尚的對手。

    他們惊慌起來,全力支撐著光罩,破口大罵,“妖佛宮的和尚,你們想干什麼?”“我等是紅云教紅云老祖座下弟子,你們不要逼人太甚則我紅云教不是好惹的。你們要是殺了我們,就是死仇!”

    那几個身披大紅僧袍和尚臉色微變,非但沒有停手而攻的更緊。“紅云老怪?呸,那老家伙不在他的老巢紅云山待著麼時候跑來北齊國?他派你們來此地干什麼?來這里收集煞氣?”

    一名黑衣修士急忙道:“不錯。要不,我們平分這里的煞氣如何?再過上三五個時辰里的鐵血煞氣就會全部消失。讓這些珍貴無比的鐵血煞氣白白的消散,豈不是可惜?!與其浪費如讓予我等一起將它們取走。這里的煞氣足夠我們分了。”

    “哼,我妖佛宮的人,從來不和別人分享。

    再說,你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几個紅云教的小教徒,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奪這里的煞氣!紅云老怪哪里有這個閑工夫替你們几個小人物出頭。誰叫你們倒霉,遇到我黃龍和尚呢,去死吧。”

    滿臉橫肉,相貌凶狠的大和尚一聲冷笑,他見四名僧人遲遲攻不破三名黑衣修士的光罩,十分不耐,手中法杖猛的一揮,一道長達一丈的黃色土龍從法杖頭上迸射而出,利爪猛烈的撞擊在護罩上。

    才兩三下,護罩“咔嚓”一下便碎裂開來。

    三名黑衣修士大駭,轉身而逃。可惜已經來不及,其中二名修士也跟著被那道霸道的黃色土龍給追上打中。“啊、啊—!”接連傳來兩聲慘叫。

    兩名黑衣修士直接身裂而亡,化為一灘血漿肉泥。

    還剩下最后一名黑衣修士,被四名僧人給包圍住,臉色死灰,只有坐以待斃的份。不管是戰是逃,都不可能打的過眼前的五個和尚。

    葉秦暗暗納悶,紅云教、妖佛宮,听起來似乎是兩個勢力頗為龐大的修仙門派。可是他在青丹門的時候,從未听過靈霧修仙境內,有這兩大修仙門派的存在。

    他正想著,突然心中一凜然,望向遠方的天空,一股巨大的危机和壓迫感,讓他連手指頭都不敢有任何异動。

    就在葉秦剛剛產生警覺的

    一股無可匹敵的強大神識,從遠方傳來,掃過整片數里樹林。

    “嘎嘎!誰在欺負我紅云教的孩兒啊,我紅云老祖對教中弟子,可是愛護的很吶!”一聲陰沉怪异的冷笑,從天邊傳來。。接著,一團數百丈大小,妖异無比的血色云霧,從遠方天際疾速飛來,几乎眨眼間已經籠罩在樹林的上方。

    那聲音陰冷無比人血液几乎冰冷凝滯。樹林內的几個練氣期修為的和尚,手持刀劍,站立不住,咬著顫栗的牙根,直接扑通倒在地上。

    只有那名筑基期修為的大和尚,能勉強把持住有倒下。他絕沒有想到的紅云老祖居然會親臨此地,而且說到便到,臉色大變,想也沒想,便急忙奪身而逃,將法杖朝半空一拋,化為一條小型的黃色飛龍,跌跌撞撞的朝樹林外飛去。

    那名眼看只有死的黑衣修士,反而喜出望外,連滾帶爬拜倒在地上啕大哭:“老祖,弟子正在此地為老祖收集鐵血煞氣,這几個妖佛教的和尚卻橫加阻攔,想要搶奪煞起,還說咱們紅云教沒什麼了不起,舉手便殺了紅云教的兩名教徒。老祖為我等几個冤死的弟子做主啊!”

    那團怪异的紅云,似乎怒

    “几個佛宮的小禿驢,居然也敢向老夫紅云山的孩兒出手,找死!”

    那大片紅之中出一小片的紅云,化為一道狂風氣旋,追向那滿臉橫肉的大和尚。那大和尚大駭,拼命驅使足下黃色飛龍。

    可是想要從金丹修士中逃脫,哪里這麼容易。紅云將那正惊駭逃命的大和尚一下包裹住,接著紅云里面傳來慘烈無比的叫聲,凄厲的几乎令人不忍听下去。

    小片刻工夫,一副白_~骨和一根木法杖,從紅云中掉落下來。至于地上的几個和尚,早已經心崩膽裂身亡斃命。

    葉秦渾身冰涼,暗叫苦。

    那紅云老祖絕對是金丹期修士,殺一個筑基期初階修士捏死一只螞蟻沒什麼兩樣。金丹修士能不能現他藏身之地,他心里沒有絲毫的把握。早知道如此剛才就算被那大和尚現,也要搶先離開這鬼地方。

    那一大片的紅云快速縮小名渾身紅色大袍,紅紅眉的中年修士天空落了下來。此人身材中等,相貌一般,只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紅色,連眼珠子都是紅色。

    “拜見老祖!”

    黑衣修士拜倒在地上,討好的連磕十几個響頭,不敢抬頭張望。

    “哼!”

    紅云老祖並未瞧那黑衣修士,而是頗感興趣的望著血紅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嘎嘎大笑。

    “這里的鐵血煞氣的味道真不錯,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淳厚的鐵血煞氣了。幸好老夫來的及時,否則可就你們這些跳梁小丑給白白糟蹋了。可惜,就是少了一些。正好可以喂一喂老夫的鐵血幡旗,再化上數十年,老夫這幡旗也該出世了。”

    紅云老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面巨大的血色幡旗,猛的插在地上。幡旗上,似乎翻騰的血海,瘋狂的吸納天空中漸漸彌散的鐵血煞氣。

    黑衣修士一見紅云老祖取出那幡旗,便嚇得連連后退,不敢靠近幡旗百丈之內。。

    只是片刻工夫,天空上彌漫的鐵血煞氣,便被幡旗給吸納一空。而那面血色幡旗上,冒出越濃烈的殺伐之氣,顯然威力已經更為強悍。

    紅云老祖意猶未盡,朝那跪在遠處的黑衣修士,冷笑道:“北齊和大周兩國,最近戰事打的越來越激烈了,居然連最精銳的部隊也派遣出來。你小子去一趟大周,冒充流浪修士混入軍中進去,把大周和北齊的戰事盡量打探清楚,隨時向老夫稟告最新戰況。這三個小葫蘆的鐵血煞氣,就當是獎勵好了。如果再作出敢欺上瞞下之事,嘿嘿,紅云山的油鍋里,正确油料”

    黑衣修士渾身一顫,但是見紅云老祖並未追究他先前偷盜煞氣之事情,頓時大喜,急忙回道:“是,老祖!弟子這便趕去大周,盡量打听戰事情況。”

    紅云老祖收完此地的煞氣,一展衣袍,騰空化為一團巨大的紅云,朝遠方飛逝而去。黑衣修士抬頭見老祖走了,這才敢起身撿起地上的葫蘆,匆匆往大周國而去。

    葉秦依舊在藏身之地等了足足一個時辰,深夜的樹林里,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差點連腿都站不起來。暗呸一聲倒霉,什麼好處沒有得到,反而白白擔惊受怕一場。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那紅云老祖並未現他藏身在樹林內。雖然其中有紅云老祖並未用神識,對樹林內每一處地方,進行仔細查探的緣故。是也足以說明,這《坐忘經》收斂氣息的效果,果然非同尋常。

    他拋出一柄飛劍,一躍而上,心思沉重的往北齊國都方向飛去。北齊呂氏和大周的周氏的沖突,只怕非同一般的復雜,竟然有不少強大的修仙勢力參合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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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仙緣城 226 呂氏、周氏之爭

    齊國域極其遼闊,以山嶺和草原為主,境內百地和游牧為生,民風彪悍,是並不富庶。就算是在北齊的國都,也只是勉強及得上南梁國轄下一個青州城的富庶。

    近北齊國內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各地兵馬調動頻繁,都在往北齊國和大周國接壤的邊界一帶集結。北齊國王城城門的守衛,對進出城池的行人盤查,更是嚴格。

    十余日之後,葉秦走在北齊王城街頭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內的緊張氣氛。他進入北齊國都之後,向嚴萱等人發了百里傳音符,約了他們在城內一家上等酒樓“醉鄉樓”見面。

    正午時分,二名以斗篷遮擋臉部的男修士,叩門進入醉鄉樓的一間包房。

    那修士掀開紅色的斗篷,露出一副清麗的嬌容,此正是嚴萱,她朝包房內正獨自酒的葉秦笑了笑道︰“葉師弟,許久不見。”

    葉秦眼楮亮了下,隨即恢復平淡,點了點頭,見到朱長雲並未來,不由問道︰“怎麼只有你們二人,朱師兄呢?”

    跟隨在後的胖乎乎的呂元,從後面冒了出來,氣呼呼的說道︰“別提那小子了,他從到了北齊國之後,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干過一件正經事情。

    現在正在皇宮里和那些呂氏弟子喝花酒呢,哪里得上正事。”

    嚴萱無奈道︰“朱師兄是朱氏家族的人,這次歷練跟他們朱氏家族無關。﹞他純粹是來湊數的,只是將這次歷練當成是游玩而已,不會盡力,只等著三年歷練期限一滿,便回青門。所以這次歷練,只能靠我們三人來完成了。”

    葉秦很無奈。

    幾人寒暄了下之後,並未太多的廢話。

    嚴萱從腰間儲物袋內取出一份大型的卷軸,在房內一張方桌上攤開。

    葉秦來到桌旁,看了眼,發現這是一副紙質的地形地圖,上面標注了些非常的詳細要塞、軍事重鎮。這顯然並非修仙之人用的地圖,是一份世俗的軍事地圖。

    “沒來繪制地圖,只能從北齊朝廷的軍取了份地圖過來,將就著用一下。”嚴萱清淡的語氣解釋了下,隨後縴手指著上面的地形,說道︰“這里北齊國和大周國,分別是我呂氏家族和周氏家族的地盤。兩國之間隔著一片數千里狹長的叢林和山谷,只有山間小道可以通過,這里有一些軍事關隘,這片叢林和山谷是兩國天然的邊界。”

    葉秦愣了下,嚴萱所指的叢林,正是他經過的方。北齊和大周軍隊在這里打了場小規模的戰爭。

    他看著繪制的滿滿的地圖,突然指著地圖卷軸最上方,一大片狹長的空白地方,問道︰“這一片空白的地方,又是什麼方?怎麼這里沒有任何標注?”

    嚴萱望著圖上那空白的地方,神色似乎有些忌憚,道︰“如果越過北齊國,繼續往東北方向走的話,則是萬月湖修仙界;往西北方向走的話,則是天穹原修仙界。﹞而這片空白帶,是靈霧、萬月湖、天穹原這三大修仙界修士的緩沖帶,被稱之為混亂之地。這混亂之地內,有不少實力極強的修士,呂氏家族的人也很少去那里。”

    葉秦驚異道︰“這麼說來,北齊國靈霧修仙界的北面邊界了?”他曾經听青門吳掌門,說起過這萬月湖和天穹原。它們跟靈霧修仙界,有著不同的起源。

    嚴萱點了點頭,認真道︰“不錯,北齊還屬于靈霧修仙界的地盤,過了北齊,就不再是了。萬月湖和天穹原修仙界的修士,跟咱們靈霧修仙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各個修仙界的修士偶爾會進入對方的境內,是不會在對方的境內佔據地盤。否則容易引發修仙界的大戰。”

    葉秦若有所思。他在叢林里遇到的那群和尚和黑衣修士,佛宮、紅雲教的人,他們應該不是靈霧修仙界的修士,而是從混亂之地,或者是萬月湖、天穹原過來的。﹞

    “嚴師,可知道北齊附近有一個紅雲教、妖佛宮的情況。”

    嚴萱搖了搖頭,道︰“紅雲教?我自小便上了青門,對這里的情況也不太熟悉,不曾听說過。我還是先跟你說一下,北齊現在的情況吧。北齊和大周兩國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甚至還有聯姻。前年,有一名北齊國的低階修士在尋找靈藥的途中,意外發現邊境山谷內有一條小型的靈石礦脈。呂氏家族準備在這里挖取靈石。可是此事保密不嚴,被外泄。”

    葉秦疑惑道︰“這樣重要的情報,怎麼泄漏出去的?”

    嚴萱無奈道︰“從北齊王宮內泄漏出去的。北齊和大周王族有聯姻,周氏家族的一位郡主,入我呂氏世俗王族的太子為。太子對此略知一二,一次醉酒間無意透露了出來,這個情報因此被泄漏出去,被周氏家族的修士得知。周氏生出了搶奪這座小型的靈石礦脈之心,兩大家族因此而交惡,在邊境一帶兵爭不斷。因為此事,太子已經被廢黜,那太子也被賜毒酒自盡。”

    葉秦無言,這樣重要的情報被如此泄漏出去,呂氏家族也夠倒霉的。

    他問道︰“呂氏家族和周氏家族,有多強的實力?”

    嚴萱詳細解說道︰“我呂氏家族擁有築基期修士七名,練氣期修士八十余名。﹞周氏家族,擁有築基期修士六名,練氣期修士七十余名。兩個修仙家族基本上旗鼓相當。如果兩個家族正面沖突的話,雙方都佔不到處。”

    葉秦默默點頭,心中頓時一安,兩個修仙家族都沒有金丹期修士,那就好辦了。他對金丹期修士的實力,中可是十分的忌憚。

    嚴萱道︰“如果加上我們四人,北齊現在便是有十一名築基期修士。不過,周氏家族內有許多獸靈門的弟子,他們肯定也會向獸靈門請求支援。所以最終下來,雙方修仙者的實力,都相差不多。”

    “那你們打算怎麼解決這場沖突?”

    “開戰!”

    “開戰?你們打算怎麼和周氏家族打?”

    葉秦一驚,皺起

    道。如果呂、周兩大修仙家族打起來,那他要認真離開這里,放棄歷練了。他下山歷練三年,可不是來充當呂氏家族的打手的。就算得罪因此而呂氏家族,他也不打算卷入這樣的血戰之中去。不管這兩個家族誰輸誰贏,對他都沒有直接好處,犯不著為此冒性命險去拼殺。

    “當然不是我們這些修仙之人出手,而是用北齊和大周的軍隊來開戰。﹞”嚴萱狡黠的笑道,“葉師弟可能對大修仙家族的習俗並不了解。大修仙家族之間,是絕不會輕易相互開戰的。大修仙家族都有各自的國家地,相互之間不會隨意侵犯。

    修仙家族最常用的手段,是派遣本國的凡人軍隊,攻佔對方的國土,把敵方家族的國土佔領。這樣一來,可以盡量避免修仙家族之間結下血仇。

    如果周氏修仙家族和呂氏修仙家族直接打起來,雙方重要修士族人出現死傷的話,容易結下死仇。那麼將會導致青門和獸靈門兩大門派介入,會讓戰火蔓延升級,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局面。所以除非是打算將對手滅族,否則大修仙家族之間,不會輕易直接打起來。

    出動凡人軍隊去攻佔領土,這是解決沖突的最的辦法。兩國的凡人軍隊,將會在邊界上進行戰爭,把這條數千里長的山谷,納入各自的國境範圍之內。一旦確立了正式的國家邊界,家族自然能名正言順的佔領這山谷之中的靈石礦脈。

    不只我們呂氏這樣做,周氏家族也會這麼干。等戰爭結束之後,山谷在哪一國的控制之中,便歸哪一個家族所有,對方也無話可說。不過,世俗戰爭往往持續很長的時間,打上數年,數十年是常有的事情。﹞”

    葉秦頓時怔住了。

    他有些明白過來,為何北齊國內出現大量凡人兵員調動,連王城都氣氛緊張。原來呂氏家族,要派遣這些凡人軍隊,去爭奪邊境,搶佔山谷內的靈石礦產。

    葉秦疑惑道︰“既然北齊出動軍隊去搶佔邊境。那我們這些人,又需要做什麼?”

    嚴萱道︰“我們這次歷練,自然是為了幫助呂氏家族佔據這座小型靈石礦脈。首先要做的,就是盡量探查清楚這靈石礦脈有多少儲量。其次,摸清楚周氏家族,還有他們的援兵的情況。得到這些準確的情報之後,師門才作出決定,是否需要派遣更多的弟子前來支援。”

    葉秦道︰“怎樣查探靈石礦脈的儲量?”

    嚴萱道︰“必須至少打通一條礦道,才能摸清楚靈石礦層的厚度,礦道越多,探查的越準確。只是現在呂氏家族和周氏家族都派遣了不少修士在礦脈附近守著,阻止對方修士在山谷內挖洞采礦。所以我們家族的人,現在還很難摸清楚礦脈的儲量。現在能做的,便是盡量摸清楚周氏家族的情況。為了完成這次歷練,朱師弟有一個提議。”

    葉秦道︰“什麼提議?”

    嚴萱望了眼呂元。

    呂元從後面冒出頭,猶著說道︰“我、堂、朱師弟三人留在北齊國,而葉師弟你則親自潛入大周國,去探查周氏家族的情況。”

    葉秦听完,頓時眉頭一皺,淡聲道︰“我一個人去大周,這是什麼意思?”

    呂元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我、還有堂都是呂氏家族的人,認識我們二人的極多,肯定無法潛入大周國去。就算是朱師弟,他也已經在北齊王城內四處招搖,早就暴露了身份,難免會被大周的密探給盯上。只有葉師弟才剛來,而且行跡隱秘,尚未暴露身份,完全可以偽裝身份,潛入大周國去探查情報。師門派我等四人前來歷練,自然希望我們能夠立下功勞。葉師弟獨自冒險深入大周國內,打探情報,這頭一份功勞非葉師弟莫屬。”

    葉秦听完,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心中卻把那朱長雲,還有呂元給罵翻了。自己窩在北齊享樂,卻提議讓他去大周國冒險。

    呂元看著葉秦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色,心中有些惴惴。他發現,要猜測出這位葉師弟的心意,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道︰“據我所知,周氏家族正在招募修仙者相助,以壯聲威,葉師弟偽裝身份,混入其中的話,完全能摸清楚他們的情況。”

    葉秦瞧了瞧滿心期待的嚴萱和呂元二人,沉默了。單純的進入大周國境內,打探情報,其實並不算危險。真正危險的,是被周氏家族的築基期修士發現,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嚴萱眨眼看著葉秦,似乎猜測到了他的擔心,道︰“葉師弟,你的身份只有我們四人知道。除了我們四人以外,北齊和大周國內,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北齊、大周距離青門很遠,一來一回便是一年。就算周氏家族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來歷,要得到證實,至少要一年以上。葉師弟進入大周國,周氏家族的人只會拉攏,不會輕易對你出手。只要能得到周氏家族的情報,這次任務便算成功了大半。”

    “我去一趟大周國。不過能不能得到周氏家族的情報,我無法保證。”

    葉秦有些郁悶的說道。這大周國還是得去一趟。不過,別指望他會去冒性命危險弄什麼情報回來。朱長雲那家伙,窩在北齊的王城享樂,出工不出力。嚴萱和呂元也是安穩的待在北齊國,憑什麼他這個無關之人,去冒這危險。

    就算要冒險,也該呂氏家族的人去冒險,而不是他這個外人。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或許會有拼命幫助呂氏家族奪取靈石礦脈,以此來巴結呂氏家族的意思。但是他葉秦可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

    他為青門立下的功勞,可遠比青門給他的好處更多。呂氏家族,還欠他一份人情沒還呢。

    這三年,他大不了周圍諸國游歷,或者找個清靜地方閉關潛修,等時間過便回青門。就算沒有在歷練中立下任何功勞,難道青門還能因此把他除名不成。

    嚴萱、呂元可不知道葉秦此刻心中的想法,見他答應下來,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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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仙緣城 227 護國仙師

    秦離開北齊王城之後,便前往大周國境內,找了一座萬的小城,隱居起來,每日煉制三粒歸元丹用于修煉增長元氣,一邊潛心修煉《坐忘經》。

    他仔細算過,按照目前服用靈丹和修煉《坐忘經》的進度,修煉完築基期第一層大概要一年多的時間。完成築基期初階,第一層到第三層,大概要六年左右。

    這個速度,對于絕大部分築基期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驚世駭俗的速度。因為絕大部分修士,都沒有足夠的中階靈丹來服用。

    坊市上,一粒歸元丹(適合築基低階修士服用)的價格,高達三十塊下品靈石。服用之後需要足夠的時間去吸收靈丹的靈力,所以每名修士一天最多可服用三粒。如果天天服用三粒歸元丹,就算大修仙家族,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耗盡財力。

    所以一般的築基修士,每個月能夠服用十幾粒靈丹,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可是對葉秦來,只要有靈石,他便能用極低的成本,在紫府內直接種植出靈藥,用這些靈草來煉制築基期一層所需要的歸元丹,增長修為。

    煉制出一粒歸元丹,大約耗去他三塊左右的下品靈石。這個成本,遠遠低于一般的築基修士。

    但是,葉秦心很清楚,就算他有紫府這個巨大的優勢,但是他也並非唯一的能服用足夠靈丹的築基修士。

    青丹門內,身為金老祖皇甫睿女,皇甫冰兒從進入山門便在青丹峰得到一塊相當大的草藥田圃,種植靈藥二十余年下來經能夠收獲得到足夠多的靈藥用于煉制中階靈丹,全力沖擊金丹期,所以她絲毫不缺靈丹。

    青丹門內皇甫冰這樣的核心修士,其實還有十余名之多。都是跟金丹老祖有直接的血緣關系,或是門派內大修仙家族的修士。這些修士本身的靈根潛質通常都很高且有門派的財力、人力的鼎力相助,幾乎肯定能夠在三四十年內便達到築基期九層,是本門派沖擊金丹修士的最大希望所在。

    對于築基修士長達二百歲壽命來說四十年其實是很短暫。在壯年地時候。踏入金期境界。從而為日後全力沖擊元嬰。打下基礎。

    在靈霧山脈其它大修仙門派有不這樣被重點培養地核心築基期修士。都是直接奔著金丹期高手而去地。

    當然了。並非這樣被門派重點培養地核心修士。就一定能成為金丹修士。這其中還需要極大地機緣才行。

    金期地瓶頸。以及小天劫是一道極難地門檻。但是毫無問。這些被門派傾注大量財力地核心修士對比其他人擁有更大地結丹地機會。

    葉秦對此有一種緊迫感。

    因為紫府地存在。讓他能夠在極短地時間內栽種出大量地靈草藥超過一般地築基修士。可是跟那些以整個門派為後盾地少數核心修士相比。他在修煉上地優勢並沒有那麼明顯。或說幾乎沒有什麼優勢。

    一切,只能靠拼命的勤修,片刻也不能懈怠。所以就算在前來北齊國的路上,他也沒有一日停止過修煉。

    在大周國隱居潛修了幾個月之後,葉秦手中的靈石便告耗竭。

    用完手中的靈石之後,他不得不外出尋找靈石。

    他以前在萬枯嶺洞窟內得了大量靈石,可是大部分都煉築基丹給用去了。在南梁國賣了一些靈器,換回了一些下品靈石,但是大部分也已經被用掉。得到靈石的速度,總是趕不上消耗的速度快。

    葉秦對此也頗為無奈。

    不過,他這樣大量的消耗靈石,不間斷的勤修,他的修為終于有了一小步進展,進入到築基期第二層的境界。要知道,築基之後修為的提升日益艱難,他這樣在一年多的時間內便進階一層,已經相當罕見。

    在外出尋找靈石之前,葉秦在他隱居的住所,修煉從廖王府得來的《天心訣》中的“魔影**‘。

    這個法術是築基期修士的心境法術,以強大的法力形成一道法力鏡面,將自身的人影投射在鏡面上,然後將這道法力鏡面幻化為人形。

    他已經可以做出法力鏡面,還差最後一步,將法力鏡面化為人形。

    伴隨著葉秦雙手不斷打出繁瑣的法決,他的對面很快出現一道光滑的法力鏡面。

    但是如何將它幻化為人形,卻把葉秦難住了。拿著有破損的《天心訣》秘籍,苦思許久,葉秦突然靈光一閃,朝鏡面打出一道法力,鏡面圍繞著他旋轉了起來。

    將葉秦前後左右的影子,完全攝入進去。鏡面爆出一陣光芒,開始扭曲了起來,漸漸凹凸出一個人形。半天之後,光芒散去,另一個活靈活現的“葉秦”,出現在了他的對面。

    這尊“魔影”的相貌、氣質,還有所散出來的氣息和

    跟他這個真人一摸一樣,唯一的缺陷只是沒有實體:人驚嘆的是,還能夠用神識控制“它”進行簡單的行動。

    “成功了!”

    葉秦松了一口氣,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意外的驚喜。他嘗試了數百次之多,總算將這個法術給練出來。第一次用幻鏡投射出魔影,耗時極長。但是熟練之後,消耗的時間便可以大大縮短。

    這還只是“魔影**”的第一層階,等修煉到了第三層的時候,能一次幻化出三尊魔影。到了第六層,魔影的氣息,可以達到真人的數倍。

    隱居了好幾個月,現在是該出去走動一下了。

    周國邊境,一軍事重鎮,丹陽城。再往北走數十里,便是定邊關。從定邊關出去之後過一片渺無人煙的叢林山谷,便進入北齊國境內。

    這里本來是大周國和北國南北往來的一座城池,平日里駕車趕馬往來兩國的商隊極多。

    但是兩國戰一開關被封鎖,邊境貿易已經斷絕。成千上萬的商賈,都被困在了這座距離邊關最近的城池之內。

    自從兩國開戰之後批的大周,被征調至丹陽城內,已經囤積了近五十萬大軍。隨時等候著開赴邊境北齊國決戰。

    丹陽城。

    一名宮廷侍衛策馬然奔至城頭,一躍下馬,來到這座重鎮城門的城牆上,貼出了一份公告︰“大周國令喻公開招募護國仙師,隨軍出征北齊。”

    立刻有不少的商賈和百姓,:了上去,指指點點,嘻笑,“招募護國仙師?咱們這丹陽城有仙人?”“大人,什麼時候可以通關啊?”

    那侍衛一鞭子揮打過去道︰“通關?通,所有物資禁止運往北齊們想通敵成!立刻散開,別堵在城門通道。”

    眾百姓頓時鳥散。

    這份公告在丹陽城貼出來之後是應征寥寥無幾。護國仙師不是誰都有資格去做的,那必須是真正的仙人,才有資格。但是仙人四處游蕩,蹤跡難尋。無奈,只能貼在大周國境內所有城池的城牆上,希望往來路過的仙人能夠看見。

    這張公告黃紙在城頭上貼了好幾個月。

    這一日,有一名身穿粗布衣,相貌黝黑的農家壯漢,扛著鋤頭來到城頭前,在城頭張望了一會兒,一把將招募護國仙師的公告給揭了下來,大聲道,“我來做護國仙師,該去哪里應征?”

    站在公告處的宮廷侍衛瞧了大漢一眼。這侍衛是北齊宮廷內的侍衛,在宮廷內見過不少的真正仙人。眼前這農家壯漢,怎麼看怎麼像是剛從地里干完活的農民,他不由恥笑,“你這農家漢子,除了種田,還有什麼本事?”

    黝黑大漢听出侍衛語氣中的嘲笑,大眼瞪著那侍衛,低吼,身軀猛的一震,渾身立刻被一層薄薄的黃色土甲覆蓋。扎了一個馬步,拳頭砸在城頭的一塊用于插旗桿的巨石上,數千斤的巨石,被他一拳給打了一個手臂深的大窟窿。

    黝黑大漢散去土甲,輕蔑的瞧了那侍衛一眼,“你說我有什麼本事?”

    侍衛嚇了一大跳,心中暗叫一聲乖乖隆冬,這農家壯漢還真的是仙人,這一拳下去,就算是鐵甲人也要被砸死。“仙爺多有冒犯,請隨小的去丹陽大營!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仙師。”

    正在此時,一名年青男子這時也從遠方步行而來,來到丹陽城頭下,頗有興致的觀望了侍衛和大漢一會兒,道︰“等一下,做大周國的護國仙師,需要什麼條件?”

    這男子相貌普通,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但是神色溫和。

    侍衛受了教訓,不敢以貌取人,恭敬道︰“要做本國的護國仙師,只要是仙人便行。不過,本國的護國仙師分好幾個檔次。最低每月有二十塊下品靈石,稍微高明一點的仙師,一個月也能有一百塊下品靈石。不過,現在戰事緊張,本國的護國仙師需要隨軍出征。”

    “一個月上百塊靈石?這倒是不錯。”

    青年考慮了一下,這應該夠他一個月使用。而且,大周國修士眾多,他應該能夠跟他們換得一些有用的物品。不由笑道︰“那我跟隨你們一起去軍營吧。”

    那名黝黑大漢,震驚的盯著那青年。這大漢修為太低,才練氣期二層。加上青年刻意壓低了絕大部分的修為,大漢根本無法看出這青年男子的真實修為。但是大漢也清楚,眼前這位修士要高出他太多。

    “晚輩乃是大周國白倉堡李鐵成,不知前輩怎麼稱呼?”

    “秦。”

    那黝黑的農家大漢連忙道︰“原來是秦前輩!”

    青年淡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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