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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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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百里璽] 紫府仙緣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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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9 05:22:39 |只看該作者
268 巡視南梁國


    靈霧修仙界的中心,無异是靈霧山脈,這靈霧山脈內礦產富饒,靈葯、靈獸、難以計數,是七大修仙門派、十二小修仙門派的根据地。這七大十二小修仙門派,是整個靈霧修仙界的頂梁柱。這些門派的生死存亡,也直接意味著靈霧修仙界興衰威亡。

    除了靈霧山脈外,靈霧修仙界還有一處极為重要的地方,那就是靈霧城。

    靈霧城在南梁國的西面高原上,靈霧山脈之東。它和靈霧山脈,僅隔了一道大峽谷,是靈霧修仙界的發源地。

    但是它真正的价值,並不是它的曆史价值、

    靈霧城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這里留有一大一小兩座上古元嬰修士設置的禁制陣法。

    大禁制陣法,是一道大范圍的光罩屏障,一旦開啟,可以將整個靈霧城,從天上到地下,都置于光罩的保護之下,威力無窮。

    如果大禁制被攻陷的話,那只能退守仙緣殿,靠仙緣殿內的小禁制陣法進行守衛。

    這小禁制陣法其實就是仙緣殿的迷宮,共八層,一層比一層更厲害。

    由一名護陣之修士在第八層進行控制,迷宮內可藏修士無數。葉秦曾經進去過迷宮,才抵達第三層土宮就被傳送出來了。只有抵達第八層的中樞,才能破坏掉靈霧城的禁制陣法,徹底攻陷靈霧城。

    這兩座陣法,前后曆經八位以上的元嬰修士的加持,威力到了惊天動地的地步。

    修仙之人,起源于武者,而武者,大多通兵法。所以這靈霧城,從修筑之時便被賦予了“軍事”的意義。它是一道屏障,守衛靈霧修仙界的第一重鎮。平時是修士的貿易之地,戰時則是屯兵之處。

    若是其他修仙界的修士大舉入侵靈霧修仙界,那麼靈霧城是必須拿下的目標。無法拿下這里的話,也談不上去攻打靈霧修仙門派的山門。

    葉秦待陳師叔走后,隨即離開了仙緣殿,走在靈霧城街道上。

    此時的靈霧城街道上,人潮接踵,繁忙到了极致。

    比起混亂之地的坊市,稀稀拉拉的沒几個人的蕭條,這里的情況不可同日而語。一眼望去,一條街道上至少有數百上千名行色匆匆的男女修士。整個靈霧城內,只怕不下于十萬之眾,比以前多少好几倍的人口。而且涌入城的修士,還在不斷增多中。

    葉秦自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隨著天穹原、萬月湖、混亂之地修士的大舉入侵,靈霧修仙界各國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散修勢單力薄,抵擋不住,紛紛開始從原來的國土上撤退,退往靈霧城。

    只有靈霧城這樣的地方,才有足夠的防御力,可以保証他們的安全。如果是門派出身的弟子,甚至可以直接去各大門派的山門,那里更安全。而那些普通的修士,則只能在靈霧城待著。

    所以靈霧城內修士人口暴漲,也是自然的事情。

    葉秦眼下雖然急著去南梁國,但是他並沒有冒冒失失的趕過去。

    因為他很郁悶的在城內到處張貼的告示上發現了一件事情——所有靈霧修仙門派的弟子、家族弟子、散修,見到告示之后,都必須主動到城內各門派管理處、家族管理處、散修聯盟管理處等地領取任務令牌,待在城內,听候靈霧聯盟的派遣,隨時承接各類任務。不听指揮擅自行動者,直接視為靈霧修仙界的叛逆,格殺勿論。

    葉秦出現在城內,當然不能當做沒有看見滿城張貼的告示。

    而且他出現在城內,早就被大殿內的那位青丹門李鴻希長老知道。葉秦也不敢冒著成為叛逆的風險,擅自行動。他只能先去城內的青丹門的管理處,領取了一塊任務令牌。一旦被安排到任務,便要拿著令牌和其他修士匯合。

    葉秦領取了任務令牌,反而安心下來,暫時待在城內,不再急著立刻動身去南梁國。

    畢竟史寒陽等人早就在一年前就去了南梁國,肯定會比他先到呂家堡,他著急這一兩天也沒用。

    不如現在城內准備一下所需的物品,增強自身的實力。

    他在靈霧城內高价租了一間客房,花了三天的時間煉制了好几瓶數百粒的中階歸元丹、陪元丹,在城內的坊市、街道、酒樓、客棧的地分散售賣出去,換回了一些自己急需的中品靈石和各類中階符紙。

    這城內外來修士极多,人潮流動頻繁,現在根本沒有誰會去關心他手中靈丹的來曆,也沒有誰敢隨便打一名筑基三層修士的主意。靈丹這種增強修士的物品,是搶手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搶購一空。

    葉秦在客棧售賣靈丹的同時,順便還和做買賣的一些修士攀談,了解最近二年的戰事情況,從這些修士口中,葉秦才知道,這兩年戰事打的很不順。

    靈霧修仙界的整體實力最強,超過天穹原和萬月湖單獨任何一個修仙界。但是偏偏遭到天穹原修士、萬月湖修士、混亂之地修士的聯手進攻,反而居于弱勢,一直處于疲于應付的狀態,至今沒能做出強力的反擊。靈霧修士控制的國家,至少有一半以上,被這三大修仙界的修士給奪了去。只有靈霧城周圍距離近的一些國家,還沒有被攻陷。

    說這戰事打的節節退縮,也毫不為過。只怕不用一年半載,天穹原、萬月湖、混亂之地三大修仙界的修士就能兵臨靈霧城下,來一場大決戰。

    葉秦對此無言。

    他沒有研究過兵法,對戰事方面不太精通,自然也說不出什麼高論。各大門派有那麼多的金丹老祖,智謀超群的高人,也不用他去操心戰事。

    不過看樣子,短時間內南梁國應該還在靈霧修仙界的掌控之中,敵方修士,也不敢輕易來這靈霧城附近。

    葉秦仔細打探了各方勢力的動向之后,最終确定,他現在南梁國還是比較安全的。

    他有一年的時間,去想想怎樣才能從呂家堡,從史寒陽的手中,搶到那靈果。否則南梁國被敵方占去,他再去的話,就十分危險了。

    葉秦賣了几瓶靈丹,准備了一些可能用上的靈石和符紙,在了解了最近修仙界戰事情況之后,這才來到青丹門的管理處,找到一位負責分派任務的師兄,主動要求領取任務。

    名門大派之中,私底下難免會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只要出得起价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任務分派也一樣。只一點,葉秦還是青丹門練氣期弟子的時候,就清楚。

    葉秦只用了三十粒歸元丹的代价,便讓那位負責管事的師兄,從鐵面無私轉眼間變得親切無比。葉秦自然也領到了一個他非常滿意的任務:巡視南梁國地界三個月,避免敵方奸細潛入。

    這任務异常的輕松,這段時間內葉秦在南梁國內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葉秦領了這個巡視任務,光明正大的離開了靈霧城,啟程飛往南梁國。謹慎起見,他並未立刻去南梁國呂家堡,而是去南梁國的青州。

    他對南梁國呂氏家族了解的极少,除了知道家族內有一名金丹級修士,以及十多名筑基修士,是南梁國的幕后主導者之外,其他方面的情況几乎一無所知。

    就這樣去呂家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秦去青州,想先去見北十二幫的章哲、章巧、夏老黑、范賈生等人一面,一來拜會昔日的老友;二來章氏等人是南梁國本地修士,對呂家的情況應該了解的很多,他正好可以從章氏等人的口中打探清楚呂家的情況,心中也好有底。

    葉秦駕馭著一團烏云,在天空飛行。

    這一路上,葉秦遇見不少御劍飛行的筑基修士,大部分都是各門派家族外出執行任務。這些筑基修士見到一團烏云忽慢忽快飄過,都沒有什麼反應,只當成普通隨風而飄的烏云。

    葉秦暗喜,這烏云障的隱蔽性果然非常不錯,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大幅度減小。

    在青州城附近近郊,葉秦收起了法器,飄身落在地上,然后跟隨著官道驛站的馬車商隊,不疾不徐進入這座青州城。青州城的繁華依舊,跟三年前几乎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似乎更加鼎盛。

    修仙界之間的大戰,並未影響到南梁國世俗凡人的生活。

    葉秦身穿青衫,一副普通打扮,跟隨商隊進了城,在城門附近找了個客棧小二隨口打探,便打听到了北十二幫的總壇所在。

    讓葉秦頗感意外的是,如今的北十二幫在青州已經是無人不曉的青州境內第一大江湖幫派,短短三年便席卷了青州東南西北大小幫會,在青州城內最值錢的地段蓋了一座占地數公頃的豪華府宅為總壇。

    紫銅為門,兩口精雕石獅各鎮左右,一排二十名勁裝干練,面色冷酷的一流身手大漢,腰佩寶刀在門口昂胸佇立。江湖一流高手站門,這在江湖上最頂級大型幫會才可能出現的事情。這排場氣勢,普通百姓也根本不敢靠近。

    葉秦出現在這座豪宅門口時,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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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 10:38:5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仙緣城 269 呂家堡

  葉秦來到豪華府邸前朝門口的大漢看了過去,自稱市北二十幫總瓢把子的舊友要見他們的總瓢把子。

  站門的二十名護院大漢都是一流高手內功精深目光毒辣,卻無法正面直視葉秦淡然清澈的目光,絲毫看不出葉秦的底細。

  首領大漢想起總瓢把子的神通。總瓢把子結交的自然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頓時心中一凜不敢怠慢慌忙進入府宅去通報。

  葉秦在外面等了不多會兒,便見一名俏麗的新婦打扮的女子和那首領大漢從深宅大院中走了出來。

  "葉大哥是你呀!"那女子見著葉秦,露出驚喜之色,匆匆迎了過去。

  "章小妹數年不見,過的可好!"葉秦怔了一下,便馬上反應了過來,淡笑著拱手朝那女子一禮。這新婦打扮的女子正是章巧。昔日在靈霧城結識的那個乖巧機靈的少女,如今已經是新婦裝束,顯然是已經嫁人了。

  "小妹過的很好,葉大哥這些年似乎一點都沒有變。"章巧驚喜的目光停留在葉秦淡笑的臉上,欲語又止,好一會兒卻化為幽幽的歎息。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秦自然能夠感受到她目光中的複雜,心中微微一嘆。

  築基修士和練氣修士的壽元的巨大差異,注定了他們沒有緣份。

  他無法用自己的後半生去思念自己的伴侶。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和迴避,避免產生過多的情愫。

  章巧帶著葉秦進入府邸內,路上談起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前年在她哥哥章哲的做主下。她嫁給了青州的一個世俗儒生。

  讓葉秦驚訝的是,此人正是廖王爺廖一凡的記名弟子,南梁國十年前的狀元沈俊。此人學問淵博才智極佳,而且是青州官宦人家出生。

  沈俊對修仙之人極為崇敬,夫妻二人相敬如賓,過的也算美滿。

  修仙者嫁給凡人,多少也有些屈尊下嫁的意味。成親的原因主要是為了聯姻,令北二十幫和廖王府和解。由章哲控制青州城內的地盤。擊敗了青州幾個散修勢力,並組建青州幫,管轄著整個青州的大小江湖幫會。青州幫在南梁國的江湖上也算得上雄霸一方了。

  葉秦微微頷首。

  沈俊此人他見過一面,人品還不錯。雖然是一介凡間儒生,但是能盡量避免修仙界種種爭鬥,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章哲把他妹妹嫁給凡人,只怕也是不想再捲入修仙界的紛爭之中。

  章巧領著葉秦來到府邸的別院。

  章哲、范賈生、夏老黑等人正坐在別院內的石椅上商議著什麼,臉上愁苦之色。

  他們見到章巧和葉秦從院外進來,頓時紛紛大喜匆忙抱拳迎了過去。

  "呀,是葉兄弟來了!"

  "葉兄一別數年可想死咱們兄弟幾個了!"

  "哈哈,俺說怎麼今天樹頭上的喜鵲怎麼老是叫個不停,原來是葉兄弟要來啊!葉兄弟這些年去了什麼地方,好幾年沒來看咱們這些兄弟了?"

  "呵呵,我去了北齊國一趟,前些日才剛剛回仙緣城。我來南梁國辦點事情,正好來這裡拜訪幾位兄弟。你們剛才怎麼愁眉苦臉的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葉秦很快就發現他們幾個人興奮之中,眼中依舊帶著的幾分愁苦之色。不由詢問道。修仙界中有些麻煩對於練氣修士來說是災難,但是對於築基修士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要不是太大的麻煩,他能幫的上忙。是不會推辭的。

  章哲苦道:"葉兄,也不是別的什麼事情,就是在愁三大修仙界戰亂的事情。早在幾年前,三大修仙界便開始出現戰亂,各界的修士為了爭奪地盤大打出手。如今局勢越來越緊張,靈霧城一帶出現越來越多逃難的修士,咱們這樣的低階修士只能暫避鋒芒。我和范兄、夏兄正在商議著應對之策。可是左思右想卻遲遲拿不定主意。葉兄來了正好幫我們拿一個主意。"

        "哦,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

  葉秦笑問道。他早該想到三大修仙界戰亂波及之廣,南梁國這偏安一隅的青州肯定也無可避免。他們要早做準備才好,以免到時候倉促無法應對。

  章哲道:"現在商量了兩個主意。范兄認為應該放棄青州的地盤。直接前往靈霧城避難。夏兄認為應該留在南梁國繼續經營咱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看形勢的變化再做決定。但是哪一個主意卻做不了決定。"

  葉秦道:"那麼你的意思呢?"

  章哲道:"我的意思是這兩個方面可以同時進行,暫時先在南粱國待著,一邊去靈霧城準備好住處。一旦形勢惡化,天穹原、萬月湖的修士殺到南梁國來的話立刻前去靈霧城避難。反正這裡距離靈霧城也才數日的路程,很短的時間內就能抵達靈霧城。我已經準備讓妹子這段時間去一趟靈霧城,先在那邊準備好住處。"

  "這樣做很好啊,為什麼說拿不定主意?"

  葉秦疑惑,就算是他也只能這樣做。

  章哲苦笑道:"但是真正問題。出在呂家的身上。"

  葉秦疑惑道:"呂家怎麼了?"

  章哲繼續苦著解釋:"呂氏家族是整個南梁國內唯一的大修仙家族。也是南粱國之主。只要是南梁國內的州郡一層次的勢力都必須向呂家進貢。前年我取代了廖王府。成了青州的霸主,南梁呂家倒也沒有為難,默許了我取代廖氏家族。不過從那一年開始我就必須代替了廖王府每年的年末向呂家進貢一批靈物,求得呂家的庇護。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如果我現在放棄青州去靈霧城就可以免除年底的這筆巨額的進貢,咱們手裡留下的財貨就多了很多。要是留在南梁國的話,年底這筆進貢肯定是免不了的。如果剛進貢完,天穹原的修士便殺了過來就虧大了。"

  葉秦細細的聽著,想了一下。問道:"你每年要進要多少給呂家?"

  章哲道:"每年年底給呂家的進貢。至少佔了青州幫三分之二的收入。是走是留直接關係到今年的這筆財貨要不要進貢給呂家。"

  葉秦驚訝的張了張嘴:"這麼多。這比例也太高了一點吧。"

  章哲十分無奈:"南梁國是呂家的天下,沒人敢違抗呂家訂下的規矩。要是不向呂家進貢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在南梁國內立足。"

  他頓了一下:"不知道葉兄弟認為這兩個主意,哪一個好些?"

  范賈生和夏老黑都望向葉秦。期待他拿一個主意。

  葉秦沉吟了一會兒。

  三大修仙界的大戰十分詭異。他不清楚靈霧修仙界門派高層的態度。但是有一點很顯然那就是天穹原和萬月湖的門派在瘋狂的進攻,而靈霧界的修仙門派至今沒有組織進行任何大規模的反擊,反而在靈霧城屯兵。

  看樣子,主戰場應該在靈霧城。

  如果三大修仙界要打一場大戰的話,主戰場很可能是靈霧城。

  南梁國就在靈霧城的邊緣地帶,這附近將是打的最激烈的地方,這裡肯定會遭到極大的破壞。

  "估摸只要一年到二年的時間便會殺到南梁國一帶。不如在今年年底前就撤離南梁國去靈霧城。省下一大筆進貢給呂家的費用。"葉秦考慮清楚之後這才說道。

  章哲在慎重思慮了之後,終於下了決心:"既然葉兄也主張撤離。那就這樣辦吧。這些年積蓄了一點財貨在靈霧城內購置住處後,盡早轉移過去。對了,葉兄這次來南梁國可是要辦什麼事情?"

  葉秦笑道:"不錯,我來南梁國有一件要事要辦,打算去拜訪一趟呂家堡。只是我對呂家瞭解的極少,正想找你們幾位地頭蛇詢問清楚呂家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呂家堡?"

  章哲、范賈生和夏老黑等幾人相互望了一眼,非常驚訝。他們是南梁本國的修士經常跟呂家打交道,自然知道很多呂家的事情。呂家堡可不是一個好去的地方,除了每年一次進貢,他們極少去呂家堡。

  他們向葉秦說明呂家堡的情況。

  在千年之前,呂氏家族本是南梁國內的一個小修仙家族,位於南梁國一個偏遠的州-----寧州。後來呂家不知道怎麼的漸漸發跡,擊敗了原來的霸主廖氏家族。尤其是如今的呂家出了一個天賦極高的修仙者呂樟友,此人進入靈霧修仙界第一門派古器門,後來成了古器門的金丹老祖,實力位列第一。

  南粱國遂成了呂家獨霸的地盤。南梁國內有數十個大州,呂家僅在其中的幾個靈物富庶的州郡活動。而其它的州郡過於貧脊,呂家不想耗費精力去管理。則由章哲這樣的弱小修士勢力掌管著,每年只要給呂家進貢就行了。

  寧州呂家堡是呂家的祖地,也是呂家勢力最根深蒂固的一個州郡,沒有任何其他修仙家族、散修勢力敢在那裡插足。畢竟這樣一個擁有金丹修士的家族,而且還跟古器門有極大的關係,是沒人敢輕易得罪的。

  "范兄曾經帶著進貢的財貨去過呂家堡二次,對那裡的情況熟悉一些,不如范兄陪同你去拜訪呂家堡。"章哲提議道。

  "不必了,我獨自一人去方便一些。"

  葉秦搖頭拒絕。

  他此行是去奪取靈果,十分危險,如果在呂家堡發生意外和呂家的修士發生爭鬥廝殺,恐怕會牽連上他們,反而不妥。他獨自前去也少一些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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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 13:46:08 |只看該作者
270 大家族聯姻

  寧州,呂家堡。

  寧州在南梁國是一個比較貧瘠的州郡,這裡人口稀少,多荒蕪的山嶺、險惡的河流和高山大峽谷,遠不如其他平原州郡一般繁忙和富庶。

  然而在修仙界,世俗人口多未必是件好事。寧州雖然人煙稀少,但是靈氣反而比南梁國其他州郡更濃郁一些,甚至連靈物也多了許多,遠勝於青州等富庶之地。

  南梁國最大的河流卞河,便是起源於寧州。大河上游數百里處,有一座蜿蜒的大峽谷。呂家堡,正建在這河流湍急,大峽谷的最高處。

  此堡依山靠水而建,平地拔起一座龐大的堡壘,氣勢宏偉。峽谷處常起水霧,迷茫數百里的霧氣常常將整座城堡給籠罩,若隱若現,宛如仙境。

  因為這一帶大河湍急,峽谷險峻,這裡極少有世俗之人前來,能夠來到此地的人,多為修仙之士。築基修士還好說,可以御劍飛行。而練氣期修士要攀爬這險峻的大峽谷,抵達呂家堡,難免要吃上一番苦頭。

  就算是築基修士,初到這裡,也會被這城堡的氣勢所震撼。

  這呂家堡的規模,幾乎相當於半個仙緣城的大小,樓閣疊疊,可以輕鬆容納數萬計人口。作為七大門派之首的古器門,古器門門內金丹老祖中排位第一的呂氏家族,呂氏家族實力之雄厚足足見一斑,靈霧修仙界內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大修仙家族,絕不多見。

  葉秦離開青州,一日功夫,駕馭烏雲障飛到呂家堡數百里之外,漸漸慢了下來。

  在飛行的途中,他先後看到了至少十多群修士,其中有御劍飛行的築基期,也有在地上慢慢趕路的練氣期修士。這寧州境內除了呂家堡,沒有其他任何修士聚集之地,這些修士的目的地顯然都是前往呂家堡。

  葉秦心生納悶,不知道這些修士趕去呂家堡幹什麼。他看見一名青袍老者帶著四五名年輕的練氣期修士在地面趕路,便飛落下來,詢問他們這是去幹什麼。

  那名年長的老者見到一名年輕的築基修士從天而降,吃了一驚,有些拘謹和敬畏的回答道:"這位前輩,呂家二少主數日之後即將大婚。我等都是住在鄰近巴州的小家族修士,特意前去呂家堡恭喜。前輩也應該是去呂家堡吧?"

  葉秦又詢問:"哦,呂家正在籌備婚宴?那麼你們進呂家堡,可需要專門的喜帖之類的請柬?"

  老者急忙道:"不用,只要是前去賀喜的賓客,都能進呂家堡。呂家大婚,各方前輩修士雲集一堂,只有大門派和大宗家族才有呂家主動邀請的喜帖。像我等這樣的小家族修士,沒什麼名氣,是得不到呂家正式請柬的。小的是聽聞了呂二少主婚事後的消息,前去賀喜。順便帶著幾個家族的晚輩,去呂家堡湊個熱鬧,讓他們見見大世面。"

  葉秦點了點頭。

  他原本還發愁自己該找個怎樣的理由,才能不動聲色的進入呂家堡內。在不驚動呂家堡修士的同時,尋找到那靈果樹的下落。既然呂家大婚,他就完全沒有必要特意去找什麼理由混入堡內。

  老者身後的那幾名年輕的男女修士,初來乍到,對葉秦並沒有太多的敬畏,反而十分羨慕的望著葉秦,葉秦並不比他們年長多少,卻已經是築基期的前輩修士,自然是他們崇拜羨慕的對象。

  葉秦又向那老者詢問了幾句,問清楚呂家大婚的情況。

  原來是呂家二少主,即將和月缺門的一名女子正式結伴雙修。

  這場婚宴請了不少修仙門派、附近各國家族的修士,前往慶賀觀禮。

  沒有請柬,慕名而來的修士,如果要進呂家堡喝上一杯喜酒的話,只要帶上一份賀禮便能進去,呂家堡絕不至於這種大喜之日趕人。

  所以最近有很多毫無名氣的小家族、散修,也趕去呂家堡湊個熱鬧,開開眼界,看能不能攀附呂家。要是有機會能夠和呂家結下善緣,那可是天大的幸事。

  葉秦若有所思,道了一聲謝,駕起法器飛天而去,在那幾名練氣期修士驚羨的目光下,眨眼功夫化為天空中的一個微小的光點,消失在遠方天際。

  葉秦到了呂家堡附近,為了避免冒犯呂家,遠遠的便飛落了下來,沿著山峽的石階,拾階而上。此時的呂家堡,內外早就賓客雲集,往來的修士異常之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相互打著招呼。

  堡前有幾十名衣著鮮亮年輕呂家練氣弟子,在堡門前收禮,並且大聲通報來客的身份和名號。能夠在呂家堡門前,在眾多賓客的面前,來客的身份被大聲通報,也是一種尊貴的象徵。

  在修仙界之中,通常以修為高低,劃分高下,身份意味著在修仙界的地位。名號很少人有,有名號的修士,意味著此人威望極高,名聲極大,這些都是非常講究的東西。尤其是大門派和大家族出身的修士,若是遇到沒有身份的散修,或者是身份低微的小家族修士,連正眼都不會多瞧一眼。

  "馮家塢塢主馮興,賀二百年靈芝草三株。"

  呂家堡的幾個弟子看了一眼粗漢修士的賀禮,不鹹不淡的聲音通報來客。這種二百年份的靈藥頗為難得,但是在大修仙家族眼中也就是一般的靈藥,隨口吆喝了嗓子,就放此人進入堡內。

  此時,站在呂家堡門前的,除了這些收禮的弟子之外,還有一名氣宇軒昂的白衣男子,此人身材頗高,相貌堂堂,有築基五層的修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派大家族弟子的風範,可是眉宇之間卻露出一份焦急之色,似乎在這堡前等什麼人。

  在續那馮家塢塢主之後,葉秦也跟著投上了一份賀帖和賀禮。

  "青丹門築基弟子葉秦,賀五百年茯苓二株,七百年黃精一株。"

  呂家堡的弟子見到這幾樣禮品,精神稍微一振,連帶聲音也大了好幾分。年份超過五百年的靈藥,已經很是少見了,雖然不算貴重,但是比那些小家小戶修士送上的禮品,還是要高出好幾個檔次。

  那位堡門前來回走動,有些焦躁的白衣男子,突然聽到青丹門弟子出現,頓時聞聲大喜,匆匆快步跑了過來,抓住葉秦的手臂。

      "青丹門的人來了嗎?"

       他欣喜的看了看葉秦的身後,卻沒有看到其他青丹門弟子,不由露出奇怪之色。問道:"這位師弟,怎麼青丹門只有你一個人前來?我呂家不是給青丹門一份請柬,邀請貴派三大家族的弟子一起前來嗎?"

  葉秦皺了一下眉,道:"在下正在南梁國附近巡視,聽聞呂家大婚,所以特意趕來慶賀,只是以個人名義拜訪呂家堡,並非代表青丹門而來。至於給青丹門的邀請,恕在下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原來如此,青丹門的三大家族弟子還沒有來。"那白衣男子恍然明白過來,不由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就恢復笑意,笑道:"既然師弟先來,那請入堡。啊,還有我是呂家堡大少主,呂元鴻,咱們都是七大門的弟子,日後有機會,不妨多親近親近。"

  "這是自然,日後還承蒙呂師兄多多照顧!"

  葉秦略一拱手,淡笑了一下,隨步進入呂家堡內。他雖然沒有請帖,不過以他青丹門築基弟子的身份,再加上一份不算太薄的賀禮,自然能以貴客的身份順利進入了呂家堡內。

  呂家堡極大,大約有數百公頃。入堡之後裡面便是街道,兩邊有眾多的茶樓、酒樓、宅院住所,說這呂家堡是一座小型城池,也絲毫不為過。只是這堡內平日只住著呂家的人,有呂家的修士,也有大量呂家的世俗凡人。

  呂家的世俗凡人,在呂家堡是沒什麼地位可言。不過放在南梁國,卻一個個都是皇親國戚,身份極為尊貴之人。南梁國的呂氏皇帝、國內各地的呂氏封王、郡主,都是從呂家堡走出去的呂氏血親。

  葉秦進入呂家堡內,堡內早就雲集了多達數千計的築基、練氣修士。熙熙攘攘,顯得熱鬧非凡。各路的賓客,聚集在堡內最大的幾處茶樓酒樓,嘻嘻哈哈的議論著呂家堡的婚事,還有三大修仙界大戰的情況。

  葉秦此行前來呂家堡,純粹是為了尋找那靈果樹而來,跟這些賓客的心思完全不同。不過,就算為了尋找那靈果,他也不敢表現出任何露骨的意味,那必須是在盡量避免別人注意的情況下才好辦。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當好一個前來賀喜的賓客,讓所有的修士都以為他只是為賀喜這場婚宴而來,而不是其他目的。然後想辦法,找機會尋找呂家堡的靈果。

  "在下青丹門弟子葉秦,諸位師兄,久仰!""在下靈獸門弟子羅天寶,久仰久仰!""在下大羅門弟子..........。"葉秦很快融入了眾賓客們之間,結識了不少七大門派的一些築基期修士。

  這些築基修士跟他差不多,要嘛是小家族,要嘛是散修,沒什麼名氣。沒有名氣沒關係,絕大部分的修士其實都沒什麼名氣。所以在聚會的時候,眾相互吹捧一番,也是建立修仙界聲望的一個捷徑。

  葉秦在小半天的功夫內,便跟不少七大門派的修士認識。而這些新結識的修士,有不斷相互引薦。七大門派不少的弟子都聚在一起,眾人難免聊起了修仙界的趣聞逸事。

  三大修仙界之間越演越烈的大戰,無疑是爭執最激烈的話題。這場大戰幾乎波及到了靈霧修仙界的每一個修士的身上,令靈霧界修士損失慘重。真正討論呂家少主婚事的人,反而不多。

  突然之間,呂家堡門前一個巨大的嗓門響了起來,聲音高亢振奮,幾乎響徹整個城堡。

  "青丹門,皇甫家族皇甫冰兒、嚴氏家族嚴維、陳氏家族陳嵐,前來賀喜呂家大婚!"

  "月缺門,王氏家族王松、衛氏家族衛天琴..........。"

  "地闕門,秦氏家族秦彥.........。"

  七大門派的核心弟子,幾個大修仙家族的一批最核心弟子,不約而同的在這一日的傍晚時分,抵達呂家堡,聲勢浩大。呂家的上下也不敢怠慢,以最高規格迎接。

  一時間,呂家堡沉寂了剎那,接著早已經抵達的數千名賓客修士們發出一陣驚疑之聲,有些騷動。

  靈霧修仙界內,七大門派內實力最為龐大的數十多個大修仙家族,年輕一輩的核心人物,只怕都來參加這場呂家二少主和月缺門一名王氏女子的婚宴,這是極為罕見的事情。偏偏,這還是在三大修仙界大戰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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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 15:16:49 |只看該作者
271 意外的見面

    靈霧七大修仙門派中的數個大家族的核心弟子同時抵達呂家堡,聲勢浩大,不論是身為此地主人的呂氏家族修士,或者還是聚集在堡內的數千名客人,都騷動了起來。

    如此大的動靜,正在和數名筑基修士閑聊的葉秦也不由吃了一驚,停止了談話,往人群最為擁擠的堡門處望去。

    此時的呂家堡外面,一批呂家最精銳的修士已經出門迎接貴客。都堡內外附近的修士們都低聲驚訝的議論了起來,十分疑惑,呂家二少主的大婚,怎麼會讓七大門派內最強勢的大家族核心弟子,都來慶賀。正常情況,這樣的聯姻。頂多是古器門呂家和月缺門的王家,這兩個聯姻的家族,才會派出這樣高檔次的核心弟子來參加婚宴才對啊。

    葉秦同樣心中詫異,以他對七大門派的核心弟子的了解,這些弟子肩負著極大的重擔,閉關潛心修煉對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會為婚宴這樣的庶務而分心。

    “今日一口氣到了個青丹門、月缺門、地闕門這三大門派內的七個大修仙家族的核心弟子,加上之前抵達的九個大修仙家族的弟子。呂家堡內已經有十五六個大家族的核心弟子了,幾乎七大門派都派出了最出色的弟子前來慶賀。呂家堡的聲威什麼時候高到了這個地步?”

    “嘿嘿,這位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呂家老祖在古器門六大老祖中位列第一,古器門又是七大仙門之首。除了那些有數千年傳承的老家族。還真沒有多少家族可以和呂家相提並論。在靈霧修仙界內,呂家堡雖然才興盛了三四百年,但是排位前五應該是沒問題。呂家少主大婚。各大家族多少也會給些面子。”

    “我若是有這樣的氣派,這樣的風光,今日死也無憾了。”

    葉秦旁邊十多名出身小家族的築基修士羡慕的議論著。

    一名肥頭大耳的黑臉男子,卻極為煞風景的冷嘲,“名門大派果然有派頭。可惜啊,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蜡槍頭。真要是廝殺起來。比切瓜還容易,哪裡比得上那些一路廝殺上來的修士。別看他們今天威風的緊,說不得明日就死了。”

    周圍的修士厭惡的回頭望了一眼這肥頭大耳的黑臉男子,不屑與此人為伍。

    葉秦也看了看那黑漢子。心中疑惑,此人奇怪的感覺有些熟,但是這副相貌他從未見過。想了一下,依舊沒有記起是何人。

    葉秦略一自嘲,或許是偶爾見過,他也沒有再多想。

    在人群議論紛紛之時,一群數十名來自青丹門、月缺門、地闕門大家族出生的弟子,已經拾階步行而來,抵達呂家堡大門前。這些各派的核心弟子。男的要嘛英俊挺拔。要嘛倜儻風流。女的要嘛貌美如花。要嘛冷若冰霜。單是從外形上看。他們中間的大部分人。顯然都是極有風度的修士。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幾位核心人物。更是引人矚目無比。

    皇甫家族的皇甫冰兒,依舊保持著她二十年的習慣,帶著白沙斗蓬。步履輕盈的走在眾修士的最前面。

    青丹門內的皇甫一族,在極為漫長的時期裡,長期位列青丹門之首。傳承甚至比呂家更為悠久、著名。皇甫冰兒在外界極少露面,但是在大家族弟子中間,她的存在幾乎是無人不曉。父親為皇甫睿修士。後母為陳敏修士。有這兩位金丹級修士大靠山,她所在之處。總是眾所矚目的最核心的焦點。

    青丹門嚴家族的嚴維,陳氏家族的陳珊,二人雖然同樣家世顯赫,才華奇高,卻只能以皇甫冰兒為首。月缺門和地闕門的核心弟子也一樣。在見到皇甫冰兒出現之後,立刻明智的選擇了跟隨在後面。

    “皇甫師妹,師兄我苦等了數日。可算是等到你們來了。”

    呂元鴻正站在堡前,帶著大群的呂家弟子出面迎接眾大家族弟子的到來,眉宇之間欣喜若狂之色。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期待皇甫冰兒的到來。

    “元鴻師兄。我代表皇甫家族,前來對元鵬師兄和涵若師妹的大婚表示慶賀,這是賀禮。”皇甫冰兒的態度顯得平淡,她淡笑著說道,一揮手。

    旁邊的一名皇甫家族的修士將一份賀禮清單遞了過去。

    呂元鴻此刻哪裡有心思去管這些,隨手交給呂家弟子,然後邀請皇甫冰兒入堡。

    “元鴻師兄目中無人啊,見到冰兒師姐了,卻把我等師弟師妹們都拋之腦後了。”一個不鹹不淡的冷嘲聲,從皇甫冰兒的身後不遠處響起。

    呂元鴻微微一怔,這才看見皇甫冰兒後面站著的一位年青英俊的修士。此人正是嚴維,他不由一下拽緊了手掌心,暗暗惱怒。

    嚴維他是知道的,此人修仙資質奇高,極為傲橫,而且還是皇甫冰兒的追求者之一。最重要的是。嚴維跟皇甫冰兒一樣。是出生青丹門的大修士家族。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說,此人是他最有威脅的一個競爭對手。

    呂元鴻手心幾乎拽緊的要滴出血來,但是他很快哈哈朗聲大笑了起來,風度翩翩的拱手道:“原來是維師弟。數年不見修為大漲。卻還是像一樣這樣說話不給師兄我一點情面啊。師兄我倒是失禮了。

    維師弟,還有諸位師弟、師妹,請入堡。咱們眾師兄弟姐妹可是十多年難得一聚,此番一定要好好敘敘舊。”

    呂元鴻不動聲色的將嚴維的冷嘲熱諷給化解掉,邀請眾弟子入堡。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未影響到眾人的熱情。都是大家族的核心弟子。雖然暗箭不斷。卻絕不會在台面上真正撕破臉。而且他們這些大家族核心弟子此行也不會為了爭風吃醋而來。而是另有極其重要的要務在身。否則也不會如此多的靈霧修仙界七大門派大家族核心弟子。一起聚集在這小小的呂家堡。

    皇甫冰兒領著眾家族弟子步入呂家堡。她路過堡內街道的時候。步履突然滯了一下,清澈的雙眸中剎那間閃過一道驚訝。

    她見到了一個已經六年沒有見,魂牽夢縈的人。那青衫修士淡淡的笑了笑,便在人群中消失。

    看到那張熟悉的平靜無比的笑容。皇甫冰兒在剎那間心中一顫,有些失神。她馬上恢復過來。繼續往堡內走去。

     “冰兒師姐怎麼了?”

        嚴維見皇甫冰兒步履一滯。奇怪的詢問。堡內外非常熱鬧,人潮嚷嚷,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皇甫冰兒的異常,但是他卻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沒什麼。”

    皇甫冰兒淡淡的搖了搖頭。也未做任何解釋。她一邊走,心思卻完全沉浸在剛才那平靜的笑容上。至於葉秦為何會出現在呂家堡,她一時間反而沒有去想。

    嚴維冰冷的目光,警惕的在堡內眾賓客人群中搜索了一遍。

    這一路上,他幾乎沒有見到皇甫冰兒對什麼感興趣,他不認為剛才皇甫冰兒遲疑的那一剎,那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惜周圍人群太嘈雜,卻一無所獲。未發現任何異狀。

    嚴維不得不放棄。他心中卻冷哼一聲,暗道:”十多年了,還是對我如此冷淡。一腔熱情沒有任何回應,當我是石人麼?走著瞧,別給我日後找到機會 別人畏懼皇甫師叔、陳師叔,我嚴維可不怕。憑我的資質,再給我一二十年時間。成為金丹修士,我倒要看看你皇甫冰兒拿什麼來拒絕我。”

    葉秦並未跟皇甫冰兒,以及青丹門的家族弟子碰面,而是直接從人群中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此行是來尋找聖皇所說的靈果的。會在此地遇到冰兒,純粹是一件意外。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是絕無可能去見皇甫冰兒。他不能因為這件意外,而影響到他尋找靈果之事,此事關係到金丹大道,非同尋常。

    所以他只能在街道一旁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冰兒,在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情況下,立刻離開。

    而且他清楚。皇甫冰兒代表皇甫家族來此地慶賀呂家大婚,肯定有她的事務要處理,只怕也無暇有空和他會面。而且這呂家堡人多眼雜。可不是青丹門一般清凈之地。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怕所有的事情都會立刻變得棘手無比,難以處理。

    葉秦不得不忍心,掉頭離開。避免冰兒因為他的出現而露出破綻。

    葉秦在堡內避開熱鬧的人群,走過一條街道,拐了二個彎,打算找個清凈一點的茶樓去坐坐,讓自己平靜下來。想想如何才能在呂家堡內找出靈果。

    可是就在他剛剛拐彎的時候。突然從旁邊橫插了過來一名黃袍微胖的修士。袖手站在葉秦前方一丈之處。冷冷的看著葉秦,身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氣。那殺氣呼之欲出。

    葉秦神色一變,幾乎忍不住想要往腰間儲物袋按去,將幾件法器放出來。但是他隨即平靜下來,手放了下來,見到老朋友一樣淡笑著說道。

    “原來是史兄。許久不見啊。你怎麼會在呂家堡?!”

    這位身穿普通黃袍,突然出現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來自混亂之地的落日教教主史寒陽。這位築基期九層的大修士,早在葉秦抵達此地之前便進入呂家堡。在數千名賀喜的賓客中間,也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高階築基修士。

    葉秦的築基中階的修為自然是比史寒陽差了一大截,但是他並無畏懼之色。這裡是呂家堡。這殺氣不過是裝裝樣子。呂家大婚之日,忌諱血光之災,沒人敢在堡內放肆。

    就算史寒陽敢冒大不韙,對他出手,他也有手段去抵擋。只要拖延片刻工夫,馬上便會有大群呂家弟子前來阻止。他的安全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秦老弟,我為何會出現在呂家堡,你何必明知過問呢。你進入呂家堡那一刻,本教主便注意到你了。當日數十名修士和本教主一起進入地下皇陵面見聖皇,沒想到事後。你竟然是第一個追上本教主行蹤的人。看來本教主實在是太低估你的實力。”

    史寒陽目光剎那間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意,很快淡了下去,只是語氣變得有些怪異。

    在今日之前,他根本沒預料到葉秦會出現在呂家堡。

    當日在地下皇陵,只有他得到了聖皇給出的靈果的線索。他從地下皇陵出來之後。便立刻召集了數名心腹手下,趕往靈霧修仙界的呂家堡。而其他十多名一起進入地下皇陵築基修士。從皇陵內出來,則馬上便開始跟蹤史寒陽。

    這一路上,他為了擺脫其餘十多名築基修士的追蹤,大量的設置偽裝和陷阱。讓自己的手下去把那些跟蹤而來的修士引往其它的地方。避免跟他搶奪靈果。為此。一路上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所以他雖然出發的時間比葉秦提早了一年,卻僅僅比葉秦早到了南梁國一個月而已。

    到了南梁國之後,史寒陽更是偽裝成靈霧修仙界某個遙遠大國逃難而來的築基修士,以躲避修仙界戰亂的身份混入呂家,成為暫居呂家的客卿修士。

    因為這段時間靈霧修仙界動亂,從各國逃難到靈霧城附近的修士太多。所以史寒陽投靠呂家堡。也並未引起呂家太大的懷疑。

    可是,史寒阻在這一個月來,費盡了心思,至今還是沒能在呂家堡內找到那株靈果樹的下落。他更沒想這個時候,一個曾經一起進入地下皇陵的老熟人葉秦,居然追蹤到此地來。

    史寒陽在見到葉秦出現的時候,心中惱怒可想而知,幾乎欲殺之而快。

    他想不明白。一路上布置了大量精心的偽裝,為何居然沒能擺脫這個追蹤而來的修士。

    葉秦出現在這裡,白痴也知道是要跟他爭奪靈物。

    但是史寒陽並未輕舉妄動。

    冷靜下來之後,史寒陽覺得沒有把握一舉拿下葉秦,呂家堡的靈霧修士太多,暴露了他的身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就算殺了葉秦。呂家必定嚴加盤查,他也難以再在呂家堡待下去,更不要說去尋找那靈果樹了。

    還有一點。史寒陽認定葉秦是追蹤自己來到呂家堡,但是他不認為葉秦知道他在呂家堡內究竟要找什麼靈物。此物只有聖皇和他才清楚。其餘追蹤而來的修士都是不清楚的。或許他可以利用這一點,令葉秦為他所用。

    有了這一層考慮之後,史寒陽這才直所接出現在葉秦面前露面。收斂了殺氣,轉為淡笑,“秦老弟既然來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都是為那奇妙無比的靈物而來。靈物尚未找到之前,咱們也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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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19:28: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仙緣城 272 密室之議

  「那是當然,一切以靈物為重。史兄如今已經是九層巔哄,一。

  還有什麼事情會比突破那一道瓶頸更重要?史如果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說。在下願效犬馬之勞。若是事成之後能夠分一小部分靈物給我,將感激不盡。」

  葉秦神色平靜,姿態放的極低。

  不論是史寒陽,還是他自己。都是來呂家堡竊取一件極為珍貴的靈物。如果他們能聯手的話。難度無疑會降低許多,至少比單獨行動要強。如果他們之間選擇作對的話,那麼難度將會急劇倍增,只怕到頭來誰也別想佔半點便宜。並不是只有史寒陽才想得到那件靈物,他也同樣極其想得到此物。

  史寒陽犀利的目光盯著葉秦一會兒。似乎想要看清楚葉秦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葉秦的冷靜,讓他看不出任何破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本教主找你商量此事。」

  史寒陽說完之後。背著雙手走了。葉秦修為上和他的巨大差距。

  讓他有足夠的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呂家堡內極大。人口也不多。就算來了數千計的賓客,依舊無法住滿堡內所有的客房。所以築基期修士賓客都是單獨一座高檔的小院客房居住。

  呂家堡內外熱鬧了大半天。直到午夜時分。才漸漸清淨下來。而史寒陽也來到葉秦下榻的小院。來呂家堡的賓客們之間認識的眾多,相互拜訪是常有的事情,並未引人注意。

  葉秦早已經在房內等候多時。

  二人見面,並無廢話,直奔主題。

  史寒陽從儲物袋取出一份粗糙的紙質地圖,在檀木書桌上攤開。指了指地圖上的好幾個地方,道:「這是呂家堡的一份簡略城堡地圖我花了不少代價收買了一個呂家的老家奴方才弄到手。堡內一大半的地方。我先前已經仔細搜尋過。但是沒有找到聖皇所說的那件靈物。

  現在堡內還剩下這五處守衛最為嚴密的地方,我還沒有去搜查過。

  既然咱們接下來是聯手合作,那就要一起行動。本教主也不佔你的便宜。我搜其中的三處,你搜其中的二處。你我各自潛入這五處地點。

  節約時間。」

  葉秦仔細看了看地圖,將圖上的內容全部都默記在心中。

  但是他很快微蹙起眉。

  「史兄。這五處地方都在堡內的深處,只怕都是呂家堡的禁地吧?呂家的禁地。守衛多半嚴厲。」

  「這些個地方很可能是呂家種植靈藥的藥圃,儲存靈物的密室。或者閉關修煉之地。自然守衛非常森嚴。如果能隨意進出。本教主早就探查過了。這些地方幾乎每一處都有一二名築基修士以及十多名練氣修士守衛。不容易混進去。不過如果在隱匿術、潛行術等方面高明的話。想要進去也能做到。我看秦老弟應該很精通這方面的秘術,否則也不會頭一個追蹤上本教主。」

  「史兄,不知道聖皇所說的那件靈物。究竟是什麼物品。什麼模樣?萬一被在下發現了,也好辨認。」

  葉秦突然好奇的詢問。

  「這個麼,此靈物奇妙無比,你若是能有幸見到,自然就清楚它是什麼模樣。無須多問。」史寒陽冷冷的笑道。「趁著三日後呂家大婚。咱們分頭去這幾個禁地秘密探查。事成之後,發現的靈物不論多寡,咱們二人各分一半,如何?」

  葉秦沉思之後,一口答應下來。

  二人達成協議,史寒陽離開。

  葉秦看著史寒陽離開的身影。平靜的面容,嘴氟上突然掛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自然知道那突破金丹瓶頸的靈物是什麼物品。

  但是史寒陽提議二人聯手,卻至今也不肯對他說出那靈物究竟是什麼物品。從這小小的試探便可以看出。史寒陽顯然沒有真正和他聯手合作的誠意。看來等他們二人找到靈物之後,離開呂家堡後,少不得還有一場火拚。

  事先做好準備,最後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自己要去探查的二處禁地。

  葉秦和史寒陽有所不知的,就在他們秘密商議著,圖謀昌家堡那株靈果樹上的靈果的時候。與此同時。呂家堡的最深處,一間簡單閉關密室內。也有三名呂家修士。正在商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務。

  此地是昌家堡內守衛的最森嚴的禁地。呂家老祖呂釋友,閉關潛修之處。就算是呂家現任家主,沒有呂家老祖的召喚,也不敢輕易踏入密室半步。

  在呂家的心目之中,此地是最為權威和神聖的地方。一切決定呂家前途命運的指令,都是從老祖的這間密室內傳出來的。呂家能夠在短短三百多年內從一個小家族壯大為靈霧修仙界屈指可數的大家族。幾乎全是拜呂家老祖所賜。

  此時的密室內,端坐在首座草鋪上的神色冷漠的老者,赫然是呂家堡已經四百餘歲的老祖呂樟友。

  而在他對面,兩個十分拘謹,畢恭畢敬拜在地上的年青修士,正是呂元鴻和呂元鵬兩兄弟,他們二人也就是呂家的二個少家主。

  呂家老祖招了二人前來,閉目許久。

  呂氏兄弟二人猜不到老祖今夜突然喚他們二人前來的心意,也不敢隨意開口。

  「呂家下一代家主,將是你們中的一個。而另一個」也將去古器門。成為握有實權的副掌門之一。」呂家老祖睜開來。第一句話便讓兄弟二人驚了一跳。

  呂元鴻和呂元鵬相顧一眼。眼神中儘是壓抑住心底的喜悅。他們二人雖然從小被指定為是呂家的繼承人。但是廢立全在老祖的一句話。

  老祖如今招二人,對他們親口承諾,他們在家族和門派內的地位將穩如。

  「我呂樟友活了四百多年。剩下的壽元屈指可數,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待。呂家在我的照拂之下。興盛了足足三百多年。可是一旦我死了,昌家後續無人,必定盛極而衰。這個道理,你們可明白?」呂樟友目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語氣有些冰冷。

  右祖宗,你一向身體安泰,萬萬不可說這等不吉之話「不錯,老祖宗怎麼說這等不祥之話。老祖宗還有極長的壽元一定能在這段時間內達到元嬰期的極高境界。再活了個數百上千年,也不是問題啊。」

  呂元鴻一驚。連忙拜在地上。激動的說道。呂元鵬也是驚疑轟,比。呂家老祖在他們兄弟二人的眼中。那是家族無上的地個,他們從出生到現在,也來沒有認真想過呂樟友會死的問題。

  因為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死的比老祖還早。

  「行了,我還有多長的壽元。我自己還會不清楚嗎?!」呂樟友抬手阻止他們二人說下去。平淡的說道。「我今日招你們兄弟前來。是有一件要務,需要你們二人去處理。」

  「老祖宗請講!」

  兄弟二人畢恭畢敬。

  「近萬年來,我靈霧修仙界和周邊數個修仙界之間的大戰小戰至少打了十多次之多。幾乎每隔一千年,便要大打上一次。但走出奇的是。修仙界的大戰越打七大修仙門派反而越發的興盛,絲毫沒有衰敗的跡象。你們說。這是為什麼?」

  呂元鴻和呂元鵬面面相覷,這種千年一次的修仙界大戰的事情。

  他們只是在古籍記載中看過。都當成是傳說古事來看待,哪裡會去想興盛衰敗的事情。

  他們的年齡也有三四十歲,正是青年,平日裡一心想到的也大多是修煉、增加自己實力,提升自己在家族內的地個,等等方面的事情。

  至於各大修仙界萬年來漫長的大戰,沒有足夠的閱歷的修士。地位不高的修士,是難以弄明白其中的關鍵。而這種閱歷,卻是需要極長的壽元,才有可能豐富。

  呂樟友臉色卻沉了下來。不善。如果是呂家的普通修士,自然無需去考慮這些。但是要成為家主。豈能不考慮家族興盛的長久之久。

  「修仙界之間的大戰爆發。原因極多。有的是因為靈物不足。為了搶奪足夠用於修煉的靈物而爆發大戰。有的是某些野心的高階修士。在幕後推動。試圖稱霸各大修仙界。有的則是因為意外,或者因為私仇。血洗報復。但是有一點卻始終未變。每逢戰後。眾多的小門派、小家族因為實力弱小,必定會在修仙界大戰中被削弱,甚至被滅門滅族。每次大戰之後,他們所佔有的地盤將大量的減少。而大門派的弟子趁機在戰後擴充,佔據更多的地盤。靈霧修仙界七大門派、大家族之所以在萬年來越來越強盛,正是因為此。」呂鋒友一拂長袖,平淡的說道。

  呂元鴻和呂元鵬驚訝的張了張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樣赤裸裸毫無顧忌掠奪的話語,出自昌家老祖宗之口,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錯,他們二人都是頑劣的家族弟子,各種卑鄙的勾當,敗壞良家女子。搶掠奪寶,欺凌同門的事情也不知道幹過多少。

  可是在他們的眼中,七大門派一向以公道的正派自居,絕不和邪修士混在一起。而各派的老祖也都是仙風傲骨的老前輩,是一群最值得崇拜和敬仰的天才修士,是他們這些晚輩無一日不想要達到的目標。

  眾金丹老祖的想法。應該跟他們這些頑劣子弟完全不同。

  但是如今,他們兄弟二人才赫然發現,各大門派老祖的血腥和手腕之殘酷,根本不是他們這樣的修仙界稚鳥所能想像的。數萬計修士的性命,只是用來給大門派的強盛奠下基石,老祖輕飄飄的一句話中。就被葬送了。

  在呂樟友冰冷的目光下,他們心悸的低下了頭。

  「你們以為七大門派是怎麼強大起來?因為公道、名氣鼎盛、仙運昌隆,所以有七大門派今日的日益興盛?那都是笑話。自上古時期以來。有智者發現。活的長久的人,才能得到更多。所以我等修仙之士。皆以活的長久為追求。要活的長久。就得去爭!得從天命的手中去爭搶壽元,這一路上管它是人是仙。是妖是魔,擋我路者即為敵,皆可殺之。壽元搶不到手,敵人殺不下去,死的就是自己。」

  呂樟友緩緩的說下去,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密室內,似乎陰森起來。令昌家兄弟二人感覺冷颼颼的,心底冒一股徹骨的寒意。他們一向感覺自己夠心狠了,但是今天才知道離呂家老祖宗的冷血境界。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否則七大門派下有那麼多的弟子,他們要建立家族開枝散葉。哪裡來的地盤?還不是從這些被摧毀的小門派、小小家族的手中得來的。你們兄弟二人開枝散葉,日後遲早需要各自建立大家族,難道打算都擠在南梁國這一隅之地?」

  呂樟友一聲冷笑,望著兄弟二人。

  呂元鴻和呂元鵬,徹底無話可說,陷入沉思。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南梁國有些太小了,一旦兄弟二人分家。這裡肯定無法同時容納兩個大修仙家族。只能去其它國家建立家族前提是把那個國家的修仙家族給清理掉,才有空餘的地方給他們建立家族。

  但是平白無故去滅掉其它修仙家族,這未免欺人太甚,容易引起公憤和指責。利用這場修仙界大戰。無聲無息的去剷除掉競爭者。這或許是擴張的最好的辦法。

  呂樟友沒再多說,這時卻從手的一枚儲物戒子中,取出了兩枚淡藍色的果實。它們的樣子有些像是朱果,淡淡的水系靈力。除此之外並無出奇之處。

  「老祖宗,這是什麼?」

  呂元鴻、呂元鵬兄弟二人目光中都有些疑惑和好奇。能從金丹級修士的手中拿出來,他們可不認為是一般的東西。

  呂摔友並未回答,拿著這兩枚靈果。同時似乎在回憶昔日愉快的事情。陰冷的臉頰上不自覺的露出些許淡淡的笑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詢問道:

  「呂家上下有數百口修士,在我兒孫一輩當中,天資比你們兄弟二人高的絕不在少數。你知道我為什麼偏偏直接指定你們兄弟二個並不出奇的孫輩,作為呂家的核心弟子,從小進行精心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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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呂家禁地

    呂家老祖拿出二枚靈果,冰冷陰沉的臉上露出些許淡笑。

    呂元鴻,呂元鵬明顯感覺身上的壓力輕了許多,他們也不由輕松下來,老實的回答。“孫兒等無德無能,不知老祖宗為何將我二人定為呂家繼承人。請老祖宗明示!”

    呂家的繼承人都是老祖宗直接指定,誰也不清楚老祖是出于什麼考慮來決定人選,他們兄弟二人各方面的天資也不算太好,靈根不是最高,智慧也不是最高,才能德行方面更是談不上,說他們是呂家的紈绔弟子也絲毫不為過。

    可是老祖根本不在意這些,把他們兄弟二人定為呂氏家族的繼承人,呂家現任的家主,也就是兄弟二人的父親,只是過渡而已,在呂家沒有多大的權利,地位還不如他們這兩個兒子重要。

    要不是有家族的全力支持,提供了大量的靈丹,他們兄弟根本別想在三四十歲便達到筑基期中階以上的修為,或許一輩子都是練氣期修士也說不定。

    呂梓友語氣溫和了許多。

    “原因倒也簡單,都在這二枚靈果上,此果名為水靈果,煉制成結金丹之后,可以助水靈根的筑基九層修士突破金丹瓶頸,堪稱是中土修仙界內一等一的奇寶,原本有三枚,其中一枚在三百年前被我服用了,還剩下兩枚在此,一直保存至今,呂家上下數百口,水靈根潛質最出色的就是你們二兄弟了,只要你們兄弟二人中任何一人突破金丹,我呂家也算是后續有人,可保呂家堡今日在靈霧修仙界的地位,若是你們二人都能達到金丹境界,那麼我南梁呂家,成為靈霧修仙界第一大家族也未嘗不可。”

    呂梓友頗為得意。

    他手中的還僅僅只是二枚靈果,用了便沒,真正有价值的是呂家堡內那一株靈樹,此樹除了他之外,再也沒在任何第二人知道它的存在,只要有這靈果樹在,每隔五百年呂家便可能出一位金丹級的修士,那才家族繁榮的根源。

    “什麼?”

    “此靈果可以突破金丹瓶頸?!”

    呂元鴻,呂元鵬瞪著老祖手中兩顆不起眼的靈果,惊得失聲大呼,霍然站起來,夢寐以求的金丹期修為,竟然離他們如此之近。

    “如今你們才 筑基四五層的修為,離筑基九層差的遠,當務之急是提升修煉,將它煉制成丹的事情,我來辦妥便行了,只是你們的靈根資質並不出色,筑基高階的修煉將越來越緩慢,此次老夫親自出面做主,讓鵬兒迎娶月缺門王氏女子,便是希望借由雙修大法,加快修煉速度,最快速度達到筑基高階的巔峰,我會盡量助鵬兒你一臂之力,但是能不能渡過小天劫,結出金丹,還得看你的造化,只要你們當中有任何一人結丹,那我呂家再興盛五百年,也是可以期待。”

    “是,老祖宗,鵬兒不敢辜負老祖宗的期待!”呂元鵬粗聲的回了一聲,雙目已經通紅,露出無比炙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呂梓友手中那二枚水靈果,此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腦海中還是一片嗡嗡亂響。

    “老祖宗,那孫兒我呢?”

    呂元鴻卻急了,呂梓友只提到呂無鵬的婚事,卻沒有提及他。

    呂梓友沉思了一下,道:“鴻兒,我暫時還沒有為你物色到適合的雙修人選,等等吧,七大門派內有適合的女弟子人選再說。”

    呂元鴻卻焦急道:“老祖宗,此事拖延不得啊,我看青丹門的皇甫家的冰兒師妹就很好,孫兒求你直接出面,向皇甫家提親吧!若能娶皇甫冰兒,我縱然減五十年的壽元也心甘情愿。”

    呂元鴻哀求的望著呂梓友。

    “不行!”

    呂梓友一口否決了呂元鴻的懇求。

    “這是為什麼?”

    呂元鴻呆了。

    呂梓友沉著臉,冷哼一聲:“皇甫家那丫頭,你就別考慮了,青丹門的野心极大,已經精心蓄積了數千年的實力,已經擁有高達九名金丹修士,而我古器門才六名,青丹門早就在想著超越古器門和地闕門,一舉成為靈霧界第一大修仙門 派,占据更龐大的地盤,皇甫家族身為青丹門第一家族,皇甫老兒老謀深算,他豈肯將女兒嫁給古器門的呂家?我讓元鵬和王家聯姻,是爭取古器門和月缺門的結盟,想辦法壓制青丹門的野心。

    再說,皇甫家那丫頭我見過,靈根雖然頗高,只可惜是屬性嚴重相沖的冰火雙靈根。

    此靈根的修士,极難平衡體內的靈力,關鍵的時候很容易走火入魔,若非皇甫老兒實力過人,只怕她早就夭折了,依我的推斷,皇甫老兒應該會從青丹門內召婿,或者是拉攏其它几個實力稍弱一點的門派,聯姻之事一切以門派和家族的利益為重,此事休要再提。”

    呂梓友說著,盯著呂梓友陰聲喝道:“我知道你們喜歡玩小手段,但是不要去打她的主意,青丹門的皇甫氏,陳氏,他們比我年輕近百歲,活的比我更長久,否則坏了我呂家的大計,饒你不得。”

    “是,老祖宗。”

    呂元鴻有些不甘心的低著頭,神色慘淡,心中卻不敢生出絲毫違抗呂家老祖意志的意圖。

    呂梓友一揮手,道:“現在你們去處理一事,用不了一二年,天穹原和萬月湖的修士便會殺至靈霧城,一場修仙界血戰不可避免,此番靈霧七大門派大家族的弟子前來我呂家堡相聚,名為慶賀婚宴,實為協調我靈霧各大家族利益,避免發生沖突,你們二人,將代表我呂氏家族,和其它家族商談,協調此戰之后各個家族的利益。”

    “老祖宗,我們兄弟二人在這方面毫無經驗!”

    呂元鴻有些擔心。

    “無妨,你們這些年輕一輩弟子都沒有什麼經驗,但是從現在開始就要學著去處理這些大事,遇到遲疑不決之事,我會給你們做主,放手去做便是,另外,后日我要去見月缺門的王家老祖一面,看看他有沒有辦法燒制出結金丹,只去兩日便回,這期間堡內的事務暫時交予你們兄弟處理,一切小心謹慎千萬不可大意,若是有什麼變故,以萬里傳音符喚我便可,你們出去吧。”

    “是,老祖宗!”

    “孫兒等不敢懈怠,一定盡職守!”

    兄弟二人抑制著心中的激動,退出了呂家堡的密室。

    ……

    接下來的二日,七大門派出身大家族的核心弟子,陸續抵達南梁國呂家堡,越發熱鬧起來。

    這一日,在各大家族弟子,眾賓客的見証之下,呂家堡二少主呂元鴻和王氏家族女弟子王涵若正式舉辦大婚,整個呂家堡內一派喜慶氣氛。

    葉秦,史寒陽自然也無法不參加,如同老友一般結伴而行。

    修仙界的婚宴跟世俗界相差不大,笙歌歌舞,霓光流彩,酒盞交錯,佳肴繽紛,那喜酒都是靈酒,就算是修士喝多了,也容易迷醉。

    “哎,秦老弟,剛才去敬酒這時,呂家那二少夫人怎麼老是盯著你,目中一股怨憤,好像想要殺了你?莫非你跟她之間……”

    史寒陽端著酒盞,抿了一口,語氣古怪,充滿了調侃的意噴水 。

    “哪有的事,我跟這位二少夫人毫無瓜葛。”

    葉秦滿臉無奈的苦笑。

    呂家二少夫人王涵若,他記得這個女子,數年前在萬枯岭洞窟試煉的時候,他遭遇過几名月缺門的女子,傷了几名月缺門的女弟子。而月缺門的領隊之一正是此女子,二人各自為了門派利益而戰,在洞窟內有過极其短暫的交手,偏偏有這麼不巧,他居然在此地又遇見了,而且還成了呂家的二少夫人,好在那都是陳年舊事,那呂家二少夫人,只是有些不忿當年吃了些虧罷了,不至于在這喜宴上提起這樁舊事。

    史寒陽拍了拍葉秦的肩膀,並未在此事上深究,而是瞇起了眼睛,在呂家堡最豪華的宴會大堂內不住來回打量,悠然嘆道:“呂家真是好大的氣派,一場婚宴耗費不下數萬靈石,數十靈霧界的貴賓云聚一堂,筑基修士逾百人,我堂堂一介教主,經營了近百年,實力卻還比不上呂家十分之一,實在是讓人慚愧,咱們這樣的散修士,在這修仙界舉步艱難啊。”

    葉秦黯然。

    這几日在呂家堡內,面對那些大家族弟子,他同樣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壓力,一種無形的緊迫感。

    論靈潛質,大家族弟子中比他出色的,絕不在少數。

    同樣是筑基期修為的修士,家族修士和散修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就算是史寒陽這樣的筑基九層的修士,沒有家族,大呂家堡也就是一般的貴客,待遇高不到哪里去,散修士是根本無法與這樣的大家族出身的弟子抗衡。

    除非是金丹修士,一日無法成為金丹級修士,在這樣的大家族眼中都屬于可有可無的小院,分頭在呂家堡內尚未搜查守衛森嚴的五處禁地,搜尋靈果的下落。

    葉秦在堡內查探了兩處普通的禁地,辛勤勞動未察覺任何异常的靈氣。

    他的目光,盯在了呂家堡的最深處一座宅院。

    那里是呂家堡的最深處,從他入堡這時,便隱約感覺到那里有一股隱隱的磅礡氣息存在,是整個呂家堡內最為危險的地方,堡內所有的賓客,沒有任何人敢靠近那里。

    他暗自猜測,那里很可能是呂家老祖閉關之禁地。

    冒然過去探查,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不過讓葉秦非常惊訝的是,今日晚上那股氣息突然弱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几名呂家堡的筑基期修士,守在附近。

    那個地方,應該是呂家堡內最為隱祕的地方,也是唯一沒有探查過的地方。

    這讓葉秦有些遲疑,要不要冒這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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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19:28:50 |只看該作者
274 五靈果樹

  葉秦正在考慮要不要去探查呂家堡的最深處,這時,一個黯淡的黃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附近數丈之外。
  
  「秦老弟,你那邊找到了靈物嗎?」那黃影子開口低聲問道。
  
  「我之前查探的那二處禁地,看守不是太嚴,一個是礦石倉庫,儲存了不少的礦石。一個是舊儲物存室,放了一些廢棄的靈器。除此以外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靈物。史兄,你那邊情況如何?」葉秦看了那黃影子一眼,平淡的說道。那黃影子正是史寒陽,他們分頭去搜查呂家堡內剩下的幾處禁地。
  
  各自搜查了兩處,如今他們又在此地再次碰頭。
  
  「我那邊也沒有任何發現。」
  
  葉秦微微點頭,對史寒陽的話並沒有懷疑。要是史寒陽真的發現了靈果,那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離開呂家堡,而不是繼續待在這裡。
  
  「呂家堡內只剩下最後一處禁地沒有探查了。但是這裡有二名築基修士,比其它地方多了一人。想要繞過他們的監視進入禁地,只怕難以辦到,要是驚動了堡內其他修士,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葉秦小心翼翼的望著呂家堡最深處,有些擔憂。如果只有一名築基期修士守衛的話,要進去還容易一些,但是二人的話,他是做不到的。
  
  「這二個守衛由我來處理便行了,秦老弟幫我看住四周,如果有其他人靠近這裡,盡量吸引開來。」
  
  史寒陽望著呂家堡最深處,目光冰冷。這個地方他早就盯上了,這裡是呂家老祖的閉關之地,他跟葉秦一樣不敢輕易靠近。他在呂家堡內足足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等到呂家老祖外出,這樣的好機會,他豈會錯過。
  
  ......
  
  呂家堡內最深處,一名中年築基四層修士和一名年輕的築基六層,守在外面,談笑著,喝著小酒。這裡便是呂家老祖的閉關之地,屬於呂家堡禁地之一,但是他們都清楚,老祖閉關的密室內其實空無一物,裡面並無任何有價值的物品,有價值的物品都帶在老祖身上。
  
  所以他們被呂元鴻派來守在此地唯一的作用,是不讓等閒之人誤闖老祖閉關的密室,以免惹來老祖的怒火。今晚呂家二少主大婚,他們這兩個負責職守的修士,也都被破例允許喝點小酒。
  
  突然他們看到有一個黃衣修士提著一個酒葫蘆,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來。
  
  「什麼人?這裡是呂家禁地,立刻離開此地!」
  
  二名守衛立刻警覺起來,其中一個中年修士低聲喝問道。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個黃衣衫修士便撲通一聲醉醺醺載倒在地,口中還胡言亂語的說著些什麼,猥瑣無比。幾次想要爬起來,但是醉的似乎有些厲害,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未能起來,最後竟然在地上乾脆呼呼大睡起來,鼾聲震天。
  
  「一個爛酒鬼,真晦氣,大哥,你看怎麼辦?」
  
  年輕的修士走上前去踢了一腳,那黃衣衫修士毫無動靜,他只能回頭問那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隨後走了過去瞧了瞧修士的面色,揮袖拂去爛醉的酒氣,皺起眉頭道:「看樣子應該是喜宴喝多了的賓客,把他抬走,隨便扔到那個空的宅院裡去。」
  
  年輕修士點了點頭,將那黃衫胖子抬了起來,將他扔遠一些。
  
  可是,那醉酒的黃衣修士卻出現異變,一股粉紅色的霧氣突然從那黃衣修士的身下猛的噴了出來,噴在二名守衛的身上。
  
  他們二人都大吃一驚,可是那霧氣出奇的怪異,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滲透入體內,他們連一聲驚呼都還沒來得及喊出來,便直接軟軟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肌膚都泛起妖艷的紅色。
  
  而那黃衫修士卻一躍而起,微胖的臉上已經絲毫不見任何醉意,反而帶著幾分得意。以他的修為,擊敗二名築基修士容易,但是一下把兩名築基修士制住,這可絕非易事。
  
  葉秦見史寒陽如此乾脆利落的把兩名築基期守衛翻倒在地,暗暗心驚。他從黑暗之處飄了出來,讚道:「史兄真是好手段,不知道這是什麼毒,竟然能一下麻痺住二位築基期中階的修士?」
  
  「這是紅酥霧,六階多尾妖狐的臭液煉製出的麻痺之毒,在修仙界極為少見。我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得收集到這麼一小葫蘆,可惜今日全部用在他們二人身上了。閒話休要多說,咱們進去這密室吧。築基修士中了紅酥霧,只能麻痺數個時辰,咱們只有二三個時辰的時間來搜查這密室。」
  
  史寒陽淡笑,提著二名已經完全麻痺過去的呂家守衛,逕直進入了呂家老祖閉關的密室,將守衛隨手扔在一角,並未殺他們,然後打量起密室來。
  
  葉秦恍然,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倒是記起一件事情來。六年前還是練氣修士的時候,在萬枯嶺試煉,帶隊的嚴萱師姐也曾經中了這樣症狀的毒,足足三日後才恢復過來。後來他從大羅門弟子手中得了一紅葫蘆法器,至今還留著。只是他沒有預料到,此物對築基修士竟然也有如此強烈的麻痺效果,不可小覷。
  
  他跟史寒陽進入呂家堡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內。
  
  這間密室有十丈大小,由一塊塊一尺寬的堅固石板砌成,頗為寬敞,但是空蕩蕩,除了中間有一副草墊,一鼎香爐之外,在也沒有其它物品。這呂家老祖的閉關清修之地,出奇的簡陋。
  
  葉秦稍微打量了一下密室,便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在這密室內找出任何奇特之處,更不要說靈果樹了。
  
  不過,他可不相信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呂家堡內要是真的有靈果樹的話,這老祖的閉關之地最為可疑。
  
  葉秦反覆觀察期史寒陽來,史寒陽的所學非常駁雜,妙術、機關、陣法等等,無所不包。如果要找什麼東西的話,史寒陽比他更拿手。
  
  果然,史寒陽掃視著密室,仔細檢查每一處地方,開始在密室內鼓搗起來。
  
  不到半晌功夫,突然,史寒陽按下了密室內的數塊石板機關,密室內側的石牆「吱嘎吱嘎」緩緩打了開來,露出一個洞穴。
  
  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有些狹窄,可容二三人通行,冒著一股陰寒的潮濕氣息。
  
  「呂家老祖修為雖高,但是這機關之術,卻不怎麼高明啊!如果我所料不錯,呂家堡最大的秘密,就是在這石洞穴裡面了,秦老弟,跟隨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史寒陽嘿嘿笑了,笑著舉步往石穴裡面走去。
  
  葉秦笑了笑,跟隨其後。
  
  但是他的心中卻警惕起來,越到了最後的關頭,最大危險,還是來自這位充滿了笑臉的史教主,人混亂之地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出來的修士,翻臉比翻書還快,等找到了靈果,他可不信這位沒事總把「秦老弟」掛在嘴邊的史教主,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二人沿著石洞穴,往下走了約數百丈之深,終於了一處非常清淨的地下石穴洞。
  
  到了這裡無路可走,只有一口從石縫處流淌出來的寒譚,碧綠色的潭水,遠遠的便令葉秦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但是沒有絲毫凍霜的跡象,這水冷的古怪。
  
  葉秦很快將注意力全都放到了一棵古籐老樹上。
  
  在幽寒的寒譚的旁邊,孤零零的長著一株一丈餘高有些乾枯的老樹,此樹的歲齡只怕已經逾數千年,這樹上結著三枚青澀的靈果.
  
  不過,這老樹被一道淡藍色的水幕所保護著,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呂家老祖用來保護靈果樹的陣法。
  
  「史兄,聖皇所指的靈物,應該就是這棵老樹上的靈果吧?」
  
  葉秦淡笑盯著那株靈果樹,卻站得遠遠的,遠離了老樹和史寒陽。
  
  他並未輕舉妄動,一來他並不精通陣法以,無法解開老樹上的陣法禁制,一旦觸動禁制陣法,很可能會驚動呂家老祖和呂氏家族的弟子,那就不妙了,二來他也不想引起史寒陽的誤會,以為他想要爭奪這靈果。
  
  「秦老弟,只有三枚靈果,看來不夠分啊!」史寒陽回頭,笑著將目光轉向葉秦。
  
  「這三枚靈果是史兄所找到,自然就當史兄所有。」葉秦謙讓的說道。
  
  史寒陽這回真有些奇怪了,他還以為葉秦也是想要得到這靈果,二人難免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葉秦在這個關頭上居然恭謙推讓起來,他反而不好動手了,他有些懷疑葉秦是不是想搞什麼陰謀詭計,但是陰謀伎倆,在他面前有用嗎?
  
  「你不要靈果,那你想要什麼?」
  
  「在下只要想得到一條這老樹的枝條,回去之後試著栽種。」
  
  「你要這老樹的枝條?枝條要長為樹,少說得千年工夫,成樹之後,它還需要四五百年以上才能結果,否則是恐怕是結不了果實的,等得到靈果,那是一千五百年後的事情了。」
  
  「無妨,我雖然用不上,但是我一千五百年後的曾子曾孫們,遲早有一天用得上這水靈果樹。」
  
  「那你不如乾脆把整棵果樹都取走好了,至少節省一千年的工夫。」史寒陽不以為然的戲謔笑道。
  
  「這可不行,取走樹上的一根枝條,呂老祖只會震怒,不會一直窮追下去,但是取走這棵關係到呂家氣運的老樹,呂老祖只怕有生之年都會追查到底,非殺了我不可,我倒是想把整棵老樹都移走,但是怕找不住呂老祖的怒火啊。」」葉秦苦笑搖頭,他還沒有貪心到不顧任何危險的程度。對他而言,得到一根枝條,和得到整棵靈果樹並沒有多少差別,又何必把整個樹移走,去刺激那呂老祖。
  
  「哈哈,秦老弟倒是挺明智啊,不過,秦老弟似乎認得此樹的妙用?」
  
  「不錯,青丹門的珍品靈果典籍裡對此有詳細的記載,此樹名為『五靈果樹』,屬於八階靈樹,分別有五種屬性,金木水火土。而眼前的這一棵,顯然是五靈果樹中的水靈果樹,水靈果樹必須長在水靈之地,缺乏充沛的水靈氣的地方,無法生長這呂家堡在南梁國內最大的河流的上游,此地穴正是水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此樹能夠長在這裡,並不出奇,呂家堡興盛的氣運,都在這棵老樹上。
  
  水靈果樹,一次結三果,通常五百年一熟,落地既化為水靈之氣,這三枚果子還沒成熟,藥力不夠,恐怕還要近百年才能熟,不過,因為靈果屬於水,只有擁有水靈根的築基修士,才能起到突破金丹瓶頸的效果,其它靈根的修士就算服用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原來秦老弟是出身青丹門的弟子,這就不出奇了,本教主可等不了百年這麼久,這三枚青果當一枚熟果用,效果也差不多。」
  
  兩人閒談這間,史寒陽已經謹慎的來到靈果樹周圍的陣法旁,在飛快的動手破除禁制陣法,此地危險,可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一個時辰,這座藍色陣法被破解,說起來也好笑,呂家老祖並不精通陣法,又不願意假人之手,所以只做了一道小型水屬性的護衛陣法,但是史寒陽對陣法卻顯得極為精通,他連地下皇陵都能輕易闖進去,區區一道小型的護衛陣法,對他而言顯得過於簡單。
  
  隨著藍色水幕的消失,三枚未熟的青色靈果,也收入史寒陽的掌內。
  
  史寒陽此時充滿了喜悅之色,千辛萬苦,終於將聖皇所說的靈果找到手,最重要的是,他的靈根屬性正好有水靈根,雖然潛質很低,但也是有,靠這靈果,他有機會結丹。
  
  葉秦待史寒陽收了靈果,他這才朝靈果樹走去,想要從老樹上截下一根枝條,正在這時,他突然心頭一凌,警覺的往石洞穴的入口處看了一眼,足下輕輕一點,隱身在洞內一處岩石下。
  
  史寒陽的動作絲毫不比他慢,眨眼間,已經縮在寒潭附近的一處陰影下,冷眼盯著洞口,他向葉秦傳了一個密語,配合行動,如今靈果到手,遇到敵手的話,就算是痛下殺手,也在所不惜。
  
  洞外有了輕微的動靜,有人正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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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爭搶靈果


  葉秦在石洞內,等待著外面的那悄悄靠近的修士進來。隨即葉秦撐起御護罩,將一柄飛劍法器扣在手掌心,左手捏住一疊中階符紙,心中沉靜。

  守在密室的兩名呂家修士都被紅酥霧給麻翻,如果來的是呂家修士,只怕整個呂家堡都已經被驚動,聲響必定極大。按理應該不會是呂家的修士,那麼便是其他人進來了。

  過了一小會兒,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修士的影子出現在了石洞口,但是此人似乎知道裡面有埋伏,並未立刻進來,也沒有給葉秦和史寒陽任何攻擊他的機會。

  那修士哈哈笑道,「史老弟,葉秦老弟,你們二人就別躲藏了,我知道你們就在這洞內,咱們都是為了尋寶物而來,何必傷了和氣。」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史兄認不得我了麼?」

  那灰袍修士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油肥的臉型,身形,縮小了近一半,最後變成了一名身形消瘦的修士,來的竟是馬東彥,連聲音也都變得冷冽。

  馬東彥恢復了原來的樣貌之後,以法器擋在身前,緩緩的進入了石洞。

  葉秦不由吃了驚,皺起眉頭,難怪感覺這麼熟悉。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馬老弟。好一手奇特的法術,變化居然如此之大,本教主居然被你蒙騙了過去。」

  史寒陽哈哈大笑道。

  他口中說道,眼中卻瞄著洞口的位置,打算找機會衝出石洞去,能走多遠邊走多遠。他對葉秦沒有太在意,但是對那馬東彥卻不敢掉以輕心。葉秦才築基中階的修為而已,而馬東彥是築基九層修士,修為實力並不弱於他。兩人若是打鬥起來,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驚動了呂家堡修士,會是十分麻煩。

  可惜,史寒陽注定無法安然的跑出去。

  來的不僅僅是馬東彥,還有其他的修士。

  嗖!

  洞穴(和諧)口處接著又出現了五名築基修士鬼(和諧)魅一般的身影,進入了石洞內。而這幾人,葉秦和史寒陽對他們同樣非常熟悉。

  「褚老弟、苗老弟、你們等怎麼也在此......?」

  史寒陽見到他們出現,驚愕,終於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他有些低估這些人的追蹤能力。此地已經有七八名來自混亂之地的修士,他剛剛才得到手的三枚靈果,只怕無法安然帶走。

  苗海手中抱著一隻拳頭大小的銀色鼻子的靈鼠,一邊安撫拍著它,一邊得意的笑道。

  「哼,史兄以為靠你那幾個手下便能將我等引開,那未免太小瞧我苗海的本事了,有這只三階靈鼠在,就算是史兄藏在地下百丈之深,我也一樣能找出來。閒話勿要多說,靈物見者有份,史兄想要獨吞的話,那胃口就未免太大了點。咱們得了好處各自走人,否則誰也別想撿到好處。」

  褚輝低調的袖手站在一旁,並未說什麼。但是從他冷面的態度上看,好處要是沒有他的份,是絕對不會幹的。

  馬東彥這時卻已經來到洞內寒潭邊的那顆老樹附近,頗感興趣的打量了一番,嘖嘖稱奇道,「呂家老祖閉關的密室之下,原來藏著這麼一株奇樹。對於此樹,在下遊歷四方的時候,倒是曾經聽說過一二,此樹名為靈果樹,據說結出的靈果可以用來突破金丹瓶頸。當初聖皇對史兄所說的靈物,應該就是這顆老樹的靈果了。史兄,看樣子這樹似乎剛剛被採摘過,樹上還有三個新的印痕,應該都在你的手上吧?可否讓我等見識一下。」

  史寒陽掃視了他們一眼,沉聲道,「咱們先離開此地,再商議分配靈果之事。否則,被呂家堡的修士和呂家老祖發覺,咱們都沒命可活著出去。」

  「不行,先把靈果分了。等出了洞,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你一走了之,咱們向誰要這靈果去?」苗海粗暴的一口氣拒絕了史寒陽的這個提議。

  「你!」

  史寒陽勃然大怒。

  待在洞穴一角的葉秦,冷眼看著這一幕,此時有說不出的鬱悶。

  這石洞太小,眾修士其實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但是誰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他是眾人中唯一的一名築基中階修士,只能看著他們為那靈果而爭吵。

  「還跟他費話什麼,既然不願意分,那就殺。他才一人,乾脆殺了他,我等再分那靈果!」一名和褚輝、苗海等一起來的白衣修士,急躁的一拍儲物袋,飛出一件法器,化為金色歷芒,斬向史寒陽。

  既然動手,殺就殺吧!

  有這等突破金丹瓶頸奇物在面前,沒有那個修士能夠不動心的。

  褚輝和苗海相視了一下,狠下心,三人聯手攻向史寒陽。而另外還有二名修士,卻在提防著馬東彥和葉青,馬東彥雖然跟他們是前後腳進入洞穴,卻和他們不是一路而來的。

  史寒陽同時遭到三位築基高階修士的圍攻,不敢絲毫怠慢。他口中一張,一道耀眼金色光芒飛了出來,化為三丈巨型金圓環,在半空中滴溜溜的飛快旋轉,將他整個然完全罩住,擋住來自四周的法器和符紙圍攻。

  同時,一道小了許多的銀色彎刃,化為一丈吞吐不定的銀芒飛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那名帶頭攻擊史寒陽的修士,胸腔赫然被那銀色彎刃法器給直接洞穿,護身罩絲毫沒能擋住拿到銀芒。

  元神法器的威力,通常超過高階法器的三成,但是史寒陽這兩件元神法器,卻威力至少超過一倍。頂著三四名築基高階修士的圍攻,竟然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褚輝和苗海驚駭凜然,那名監視葉秦的修士,也匆忙加入了戰團,代替了那個重傷倒地的修士。

  史寒陽雖然抵擋住三名修士,但是他的法力消耗的極快。

  「馬老弟,葉秦老弟,祝我一臂之力,我有三枚靈果,各給一枚靈果作為報酬。」史寒陽看出形勢對他極其不利,大聲急喊。這個時候,他麼也顧不得靈果,先把性命保住再說。把馬東彥和葉秦拉攏過去,他們三人打四人,並不會落到絕對的下風。要是馬東彥和葉秦加入褚輝、苗海等人一夥,那他真正的倒大霉了。

  葉秦根本沒這心思摻和進這場打鬥。他見四五名修士為了奪靈果而打起來,暗叫一聲不妙。這天然石洞穴才不足百丈大小,築基修士一打起來,他有護罩不要緊,但是那顆老靈樹可擋不住。

  他們幾人根本不在意這株靈樹的死活。四射的風刃和火焰,將整個洞穴都塞滿,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把那老樹給摧殘的幾乎被撕裂。

  轟!

  又是一顆巨大的火球被彈飛出去,濺射在那老樹的附近,炙熱的高溫,幾乎把老靈樹給燒成灰燼。

  葉秦再也忍不住,猛的衝了過去,手中掐水系法決,打出數個大水球將烈焰撲滅。在一堆灰燼之中,發現還有一小截還未完全燒燬的水靈果數的枝條,立刻收入囊中。呂家堡的命根子看來是徹底完了,呂家老祖非得被氣得瘋狂大怒不可,這怒火可絕對是滔天。

  葉秦甚至有些懊悔,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趁早把整顆靈樹都帶走得了。

  他不想在這石洞內再待下去。史寒陽等人搶奪靈果,他根本不想摻和進去,誰死誰活這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他最擔心的是,這地穴內法術打鬥所爆發的劇烈響動,會驚動地面的呂家堡的修士。要是呂家堡的修士封住了石洞出口,他們都將成為甕中之鱉,想逃走都難。

  事實上,葉秦所料不錯

  地穴洞穴這邊一打鬥,法力的劇烈波動,和隱隱可聞的法術炸裂聲,已經驚動了呂家堡內的築基修士。只是他們一時間未弄明白,為什麼會從地底下傳來這樣的聲音。

  等他們發現呂家堡最深處的密室,呂家老祖閉關之地,兩名呂家築基修士已經身亡,密室內出現一個巨大的天然石洞,他們終於知道大事不妙,有人闖入了呂家老祖閉關之地。呂家堡內叫喊聲,鐘聲大鳴,一時間亂了起來。

  呂元鴻氣急敗壞的大聲指揮著呂家堡的修士,雖然匆忙,卻頗有章法。

  「快,你們十人立刻入洞查探敵情~!」

  「其他的人,帶隊封鎖呂家堡附近十里範圍,禁止一切人員出入,不能讓任何敵人逃出去。」

  「派人通知老祖宗,呂家堡有外敵入侵!」

  十餘名呂家堡築基修士心急如火的衝向密室石洞。

  呂家堡內的賓客,大家族弟子們也都跟著驚詫躁動起來,出來探查情況。他們或者是想要一探究竟,或者是冷眼旁觀。

  呂家堡在今晚這個關頭出了事,這顏面可丟的實在難堪。

  然而在呂家堡正在大亂,此時石洞內,史寒陽、褚輝、苗海等人依舊還在為那三枚靈果的歸屬爭執不下。總共就這麼三枚靈果,更本不夠他們分。

  葉秦正打算衝出石洞洞穴,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身,一群呂家堡的修士已經深入了石穴通道。

  一名來自混亂之地的藍衣築基修士,警覺的拋出了法器擋在了通道處,阻擋這群呂家堡修士進入石洞。這石穴通道極窄,一名築基高階修士,便足以將一群築基中低階的修士給擋在了外面。

  外面的呂家堡修士一時間衝不進來,不過這洞穴通道的出口已經被呂家堡的修士完全給封死。裡面的修士想要從洞穴通道內衝出去,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秦臉色變了一變,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終於還是出現。

  他冷眼看了幾個依舊在激鬥的修士一眼,淡聲道:「此地已經被呂家堡的修士給堵住,你們就算搶到靈果,能活著出去嗎?多留一點法力保命吧,或許還能多撐一段時間,最好期待呂家老祖晚些回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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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破壁而逃

葉秦提到呂家老祖,石洞內四五名正在激鬥的築基修士們臉都變了變色,對呂家老祖的敬畏,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終於讓他們心中狂熱衝動降低了幾分。

這裡是呂家堡,靈霧修仙界赫有名的金丹大修士的老巢,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混亂之地,在這裡鬧事容易,但是激怒了呂家老祖,想要活著離開此地,卻沒有這麼容易。

“我的壽元只剩下有三四十年而已,要是無法結丹離死也不遠,今日是死是活,我是無所謂了,你們壽元可比我長久許多,難道願意死在這裡?要是再不住手,你們乾脆一起跟著我陪葬好了。”史寒陽收回獲銀月彎刃,僅以金環法器抵擋其餘眾人攻擊,冷聲道:“要是你們同意的話,出去之後,我後中只留一枚靈果,剩下的隨便你們怎麼分,如何?”

褚輝和苗海等人一時間拿不下史寒陽,聽到洞穴通道處傳來的激烈的打鬥,終於忿然停了手,各自收回法器。

“史教主,你要是肯早一點拿出靈果,我們又豈會被困在此地?!現在就算你肯拿出來,咱們又怎麼離開此地?”苗海怒氣沖衝的大聲嚷道。

“無須擔心,我精通土木機關之學,早在進來之前,我便仔細研究過呂家堡的地形,呂家堡是建在數百丈高的險峻山峽之上,山峽旁便是南梁國的卞河,這石洞穴在呂家堡大約百丈深處,我等往一側挖掘的話,可以打通石壁,直接從大峽谷出去!這一面的石壁為東南方向,正是通向卞河的方向。”史寒陽掐指一算,胸有成竹的說道,“不過咱們必段立刻動手,否則呂家堡修士眾多,咱們在這石洞內支撐不住多久。”

眾修士都驚訝的望著史寒陽,這位史教主所學之駁雜,令他們難以望其項背,他們都以為自己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石洞內,史寒陽居然在轉瞬之間把問題解決了。

“動手吧!”

葉秦直接開口說道,他已經祭起一柄飛劍,朝石壁擊去。 “轟”的一聲巨響,碎石飛濺,飛劍在石壁上擊出一道數丈深的世大窟窿,他手中已經有一截靈果樹的枝條,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能早一刻離開石洞,便多一份逃生的希望。

由二名修士守在石洞的入口,抵擋住呂家堡修士的猛攻,而其餘五人都施展出飛劍的尖銳法器,飛快的轟擊石壁,五柄飛劍在石洞內快速飛耀。

此處是地底深處,眾人並不敢使用土遁術,若是土遁術使用不當,沒能出去的話,有被埋在地下活活憋死的危險,他們寧肯用飛劍挖掘通道,更安全一些,五名筑基修士高階修士全力挖掘通道,穿行的速度絲毫不比土遁術慢。

“轟!”

只用片刻工夫,隨著一聲清脆的轟響,一條數百丈遠的洞穴終於被打通。

一股猛烈凌厲的峽谷罡風,從峽谷外面倒灌進入洞穴內。

整個數百丈的山壁被打穿,到了山峽河谷之處。

被困在洞穴內的眾人大喜,紛紛駕駛飛劍,一飛沖了出去。

史寒陽一馬當先往西北方向逃逸,其餘的馬東彥,褚輝等四五名修士緊追其後,他們不敢讓史寒陽單獨離開,否則的話好壞靈果可未必有他們的份了。

葉秦也同樣是尾隨著他們一行人飛行。

其實他是想單獨離開,但是神識往周圍一掃,便發現山峽附近已經有不少的呂家的修士,這讓他叫苦不迭,單獨走的話,更容易被呂家修士給堵截住。

呂家堡內,早已經進入最高程度的戒備之中。

呂家大少方呂元鴻,不僅派了十多呂家築基修士強行攻打密點-墨室石洞,更是派了其餘築基修士帶著大群呂家煉氣弱弟子,封鎖呂家堡周圍十餘里地界,以免入侵之敵逃脫,連新婚這中的二少主呂元鵬和王或涵,還有遠來慶賀的數名王家修士,都已經加入了搜尋敵人踪蹟的行列。

目前在呂家堡的呂家和王家的築基修士,合起來能有十十名之多,這是一股相當龐大,足以令人敬畏的實力,要知道號稱修士人數最多的青丹門,也僅僅是二百餘名筑基修士,而呂家堡內呂家,王家的築基修士,已經達到青丹門的十分之一。

然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呂家堡內還有一大群的賓客,其中築基修士以上的修士,便足足有一百餘人。

這些人中,要么是跟呂家有交情的親朋好龍,要么是代表七大修仙門派前來的年青一輩核心弟子,跟呂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要其中一小部分人願意出手助呂家一臂之力,都是一股強悍的力量。

呂元鴻此時已經知道這群入侵者進入了老祖的密室,人數不少,心中便已經有些驚懼,擔心遭到老祖宗的責罰,他顧不得自己的顏面,向七大門派的年青弟子請求支援,呂元鴻很清楚,必須把所有的入侵之敵全都擒拿住,才能向老祖宗交代,否則他無法預料老祖會如何處罰他。

呂元鴻提出支援的請求,七大門派的弟子們在這種情況下,自然無法再袖手旁觀下去,同意出手助呂家一臂之力。

史寒陽,葉秦竺七人從山峽破壁而出,馬上便被天空中御劍飛翔的三名呂家築基修士給發現,他們立刻發出尖嘯響聲為信號,通知呂家修士前來,同時冒死衝下來,強行對史寒陽等一行六七人進行堵截。

他們只要將史寒陽等人攔截住小片刻,很快便能有大群呂家的築基修士蜂擁趕到,那個時候,史寒陽等人縱然是插翅也難逃。

“好大的賊膽,敢在我呂家堡放肆,看你們往哪裡走!”呂元鴻尖聲厲嘯,足下踩著一柄金色閃耀的劍芒,領著堡內大群的追兵趕至。

“分頭走,別再糾纏!”

史寒陽,馬東彥等七人回頭一瞧,駭然變色,好傢伙,足足有四五十名筑基修士殺了過來,要是被這樣一大群X給圍住,他們全要被斬為肉醬,他們此時哪裡還有心思跟那三名攔截的呂家X糾纏,馬上四散開來,疾速逃逸,逃不走,明年的今日便是祭日。

七人化為七道名色光芒,朝不同的方向逃逸而去。

那三名攔截的呂家X明顯怔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去攔截哪一道光芒才好。

不過他們的反應也極快,很快有了主意,分頭點-墨中文手法首發去攔截修為最高的史寒陽,馬東彥,褚輝三人,修為越高才越可能是首腦人物,抓住入侵之敵的首腦,遠比抓住一二個次要的修士強的多。

葉秦無表之中佔了一個小便宜,他是築基中創,修為明顯是最弱的一個,被那三名呂家X毫不猶豫的放棄了。

可是葉秦沒有絲毫的喜悅,神色反而越發的冷冽。

因為身後那一大群的築基修士,也分出為七路追兵,分頭追擊他們七人。

葉秦戴著一頂灰色的斗笠,踩著一柄低階的金劍法器,回頭望了一眼,發苦,其中追在他後面的足足有六七名筑基修士之多,每一個的修為都絲毫不下於他。

“不能再隱藏實力了,要是被追上,一聲惡鬥是淚中,被逮住可麻煩大了。”

葉秦一拍儲物袋,拋出一團巴掌大小的烏雲障,迅速化為一數十丈大小的烏雲,他鑽入烏雲之內,飛行速度開始暴增一大截,跟後面追兵拉遠距離。

追在葉秦身後的數名筑基修士,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愕。

雲霧類的法器,屬於極品法器的範疇,這種法器通常神通很大,變化莫測,而且飛行速度極快,只有金丹級老祖才使用的起,眼前這個戴著斗笠的築基中階的修士,怎麼會有這種法器?

那六七名筑基修士中間,有數一路名X相視一眼,滿臉疑惑無奈,停止了追擊,回頭去追其他的幾人,普通築基修士的飛劍,根本追不上擁有云霧法器的X,追也是白費力氣。

不過,還是有二名筑基修士在繼續追趕葉秦。

其中一個,便是青丹門的核心弟子之一的嚴維。

嚴維最開始會追葉秦,純粹是一個意外,他見葉秦離他最近,便想將葉秦一舉拿下,在皇甫冰兒,眾七大六派核心弟子麵前展露一兩下自己的絕佳身手。

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有興趣問上一問,葉秦等人究竟在呂家堡內乾了什麼事情,惹得呂家大少主如此驚慌失措。

但是葉秦以烏雲障法器加速逃逸,把眾追趕的X給拋開之後,這讓嚴維感到嚴重的挑釁,反而激起了想的爭強好勝之心,身為大家族核心弟子,他是不會甘心被其他築基修士給比下去的。

嚴維並沒有烏雲障法器,但是他有一件飛天火輪,這同樣是一件專門用於飛行的高階法器,速度堪比雲霧法器,再加上他還擁有一項嚴氏家族的飛行秘術,耗費少量的精血,可以短時間內暴增飛行速度,他的飛行速度,並不比葉秦差多少。

況且葉秦在探查禁地之時,已經嚴密的偽裝了身份和氣息,嚴維並未認出葉秦也是青丹門弟子,而是把葉秦當成了邪修,這追殺起來也絲毫沒有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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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19:29:57 |只看該作者
277章 鬥法

在短短的小片刻工夫,葉秦駕馭著烏雲障沿著卞河峽谷的山間向前急飛,逃離呂家堡數十里之遠,呂家堡在他身後成為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的速度太快,呂家的大群修士和賓客大多都在忙著追殺其他五六名來自混亂之地的修士,沒有幾名修士願意去費力追逐他。

    但是葉秦的緊張程度沒有絲毫的緩解,權利駕馭著烏雲障急飛。葉秦清晰的感覺到身後有一名築基期修士正在追來,而且越追越近,只有數十丈的距離。他回頭望了一眼。臉上頓時冷了下來,「嚴維!」

    這個同樣是青丹門出身的築基期修士,讓他有些頭疼。

    嚴維築基的很早,葉秦跟他沒有任何交集。但是他在青丹門內曾將聽過此人的名號,大修仙家族弟子,單靈根潛質超過八十的天生修士,號稱是青丹門內林根潛質最佳的修士之一,是青丹門最有可能達到金丹的築基修士之一,在青丹門築基弟子大比中曾經奪魁。此人在青丹門名氣極大,實力堪稱一流。

    正是因為此,葉秦不願意跟嚴維交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先不說打得過打不過,一旦被這樣的厲害對手給糾纏住,極難脫身。要是再被呂家修士追上來的話。那可是有死無生。他自然不想和嚴維糾纏

    此外,葉秦還有一個擔心,令他不敢輕易和嚴維教授。那就是他雖然偽裝了容顏,但是他和嚴維同樣是青丹門出身,極為容易洩漏身份。要是被嚴維發覺他是青丹門弟子。青丹門只怕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得罪了呂家老祖,他就算逃離啦呂家堡,也無法在靈霧修仙界待下去。

    「出來把,不要藏頭縮腦啦,待我瞧瞧究竟是何方修士,如此大膽,敢在呂家堡犯事!」

    嚴維可不知道葉秦此刻的想法,他已經追了上來,哈哈狂笑。接著。他隨手取出數張中階黃色符紙,一掌拍出,數張符紙立刻化為數個巨大的火球,氣勢洶洶的擊向葉秦說在的烏雲。

    嚴維對葉琴的這件烏雲障法器一無所知,頗為謹慎。既沒有釋放法器,也不敢貿然衝入雲內,用符紙攻擊,無疑是最好的試探攻擊手段,看看這團烏雲究竟有多大威力。同時也將葉琴從烏雲內逼出來。

    烏雲速度快,但是並不靈活,數個大火球轟在烏雲上,就在這霎那間,那團烏雲起了變化滾滾烏雲頃刻間間將大火球吞了下去,雲團鼓了一鼓,那幾個大威力的火球便煙消雲散,就如棉花吸水一樣,一滴水滴在大團棉花上,根本沒有起到多少效果。

    葉琴頗感以外,聖皇說此件飛行法器兼具有防禦之效,能夠大幅度的削弱來自外界的攻擊,他知道這一點,但是沒有預料到,連中階法術對這烏雲障也居然沒有什麼威脅。

    嚴維同樣吃了一驚,這樣程度的攻擊居然會沒有試探出任何效果,他不信邪,手中一番,又是一疊十多張中階符紙出來,一連串的朝烏雲猛烈的轟了過去。

    葉琴暗咒了一聲敗家子,中階符紙好像不用錢一樣,這時候她卻手掌一吸,將大片的烏雲化為巴掌大小的。雲團,收入儲物袋中,收了烏雲障,葉琴在半空中一拍儲物袋,背後多了一雙雪白的蝠王翼。

    聖皇昔年的曾經用過的烏雲障法器雖然頗為神奇,但是葉琴還沒能完全熟悉,用的並不順手,用它來逃命還可以,但是用來跟其他修士鬥法就有些勉強了,跟嚴維鬥法還是用自己最熟悉的攻防手段才行。

    雪白的雙翼猛地一拍,葉琴一下向上方破空閃出五十丈之外,回身正面對著嚴維。嚴維打出的那十多張威力頗大的中階複製,自然也隨即落空。

    "咦,你這件蝙蝠翼靈器不錯,是怎麼弄到手的?」

    嚴維踩著飛天火輪懸浮在半空中,瞧向葉秦,越發的興趣濃厚起來。眼前這個全身被黑衣罩著的修士如此

    輕鬆的便躲過啦他的兩次攻擊。看來還有幾分實力。

    葉秦不想在這樣下去,嚴維的襲擊,會干擾拖累他的速度,必須想辦法擺脫此人才行。他朝呂家堡方向飛

    快的望了一眼,暫時沒有其他的修士最趕過來,他稍微安心,回頭打量啦嚴維一番。

    嚴維手中搖著一把高階火羽扇,足下踩著一個巨大的飛天火輪。一副瀟灑公子的氣派,飛在天上,這火

    輪法器冒著火焰,嗖嗖飛快的轉著。這火輪只是一件飛行類高階法器,不如烏雲障的速度。嚴維能夠追上

    他,顯然是施展啦其他的秘術手段。

    「閣下是威青丹門的人,為什麼替古器門

    呂家堡的人賣命,這般拚命的追我?」一身黑衣的葉秦沉默啦一下,拿著蝠王翼飛停在半空,小心的戒備著

    ,壓低啦聲音沙啞的質問。

    ;哈哈,我嚴維自然不可能提呂家堡賣命,不過,要是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讓你就這麼大拉拉的逃啦。

    那我嚴維顏面何存?「

    嚴維淡笑到,」我瞧你也有幾分本事,有膽魄有實力。我不想殺你。你跟我回去呂家堡,由呂家堡的人處

    置你。如果你在呂家堡犯的只是小事情,我做個中間人,讓你和呂家和解,你看如何?「」閣下說笑了,呂家的修士只怕殺我一百次,也不夠洩他們的心頭之狠。你可知道,我們七八個來自混亂

    之地的修士,都在呂家堡做啦什麼?「葉秦淡淡的說道,不動聲色的誤導嚴維。盡可能的引開嚴維的注意力

    ,並且讓嚴維誤判他的來歷身份。」哦,你們做啦什麼?'嚴維搖著火羽扇子,頗感興趣。能把呂家堡上下鬧的雞飛狗跳,呂元宏這位大少主氣

    急敗壞的懇求眾家族核心弟子出手,這事情不簡單。他自然想要多知道一些情況。

    「呂家老祖的密室地底,有一口水靈潭,潭邊長著有一顆靈果樹。你是青丹門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應該知

    道這靈果數的妙用把?」

    「社麼,居然有這等事情?……你們是去竊取呂家堡的靈果?難怪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把

    你身上的靈果拿出來,我立刻放你走."

    嚴維神色漠然一變,目光犀利起來。靈果是突破金丹期瓶頸的罕見靈藥之一,天下間沒有一個築基修士不

    會動心。就算是他,如果得知這樣的消息,也會有動手竊取的瘋狂念頭。

    靈果僅有三枚,全都在另外三名築基高階修士身上,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閣下現在回去的話,或許還可能

    從他們身上搶到一二枚。「

    葉秦冷聲說完,不在理會嚴維,轉身疾飛而去。能不能以靈果為誘餌讓嚴維自動放棄追擊,他沒有十足

    的把握,但是終歸得要試一試才清楚。

    嚴維望了往葉秦,又回頭看拉看遠方的呂家堡,果然有些遲疑,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擒下葉秦,或者還是

    立刻返回呂家堡,看看有沒有機會從那兒幾個高階修士身上得到靈果。

    但是嚴維很快就回過神來。

    呂家堡那邊的築基修士眾多,但是失去啦最佳時機,僧多肉少哪裡還有他的份,現在就算他回去啦。也

    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搶到靈果。追上葉秦,或許還有更大的可能從葉秦這裡得到更多的東西,說不定葉秦身

    上也有靈果。最不濟,葉秦的烏雲障,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極品法器。」嘿,你的心機不錯,想騙我回去,可沒有那那麼容易。今日你的性命就留下把。「嚴維眼睛滴溜溜一轉,

    想明白啦得失,貪念頓起。狂笑駕馭著飛天火輪追啦上去,他將手中的火羽扇拋出,化為一把長寬數丈的

    巨型火扇,一團團連綿的火雲,從葉秦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葉秦被一團團的火雲圍攻,臉色一沉,看來這個嚴維,是想跟他打個不死不朽了。

    他背後的蝠王翼猛拍,靈活iwubi的閃躲著火雲的攻擊。他不在留手。一面躲避著攻擊,一面從儲物袋內

    去處了一件黑黝黝的低階邪器——鬼叉,朝嚴維回攻擊啦過去。這是他在大周國歷練之時,在小型礦洞內。

    從天穹原一個住基低階修士車隆手裡多來的。」去!「

    葉秦低吼。

    這桿纏繞著濃濃青霧的鬼叉長達一丈有餘,夾著滾滾的青霧,散發著令人欲嘔的濃重的血腥味,朝嚴維和

    他足下的飛天火輪狠狠的撲拉過去,這鬼叉邪器極其陰毒普通的修士一旦沾染上鬼叉上的青霧,立刻會被

    大幅度削弱發力,甚至法器也容易被損壞。

    葉秦得到此鬼叉之後極少使用。但是此刻用來對付嚴維卻是再好不過,這會讓嚴維更加確信他是來自混亂之地的修士,而且還是邪派。

    「邪修」

    嚴維見那桿鬼叉,果然臉色一變。驚怒脫口而出。煉製這種污穢無比的邪器,必須用到大量生人的精血魂魄,否則根本無法煉製成功。就算僅僅是一桿低階邪器,也足以令嚴維變色,急忙進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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