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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規模地面戰鬥,所有人都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這句話,首先就排除了地方小規模武裝和西約戰鬥的情況。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各種各樣的猜測湧上心頭,每個人都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看著信號尚未接通的螢幕,那種心情 簡直是度日如年。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終於螢幕在一陣輕微的閃動之後,亮了起來!
首光映入人們眼簾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光芒。
那是密密麻麻的爆炸光芒,是縱橫交錯的能量炮光芒,是炮口吞吐的白色光芒,是能量機槍拉起的彈鏈,是導彈蜿蜒的尾光……
黑夜中這光芒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奪目,那麼的讓人熱血沸騰!
戰機在接近,整整三十架查克納空基戰機,向著交戰區域飛去。
鏡頭在不斷的拉伸。隨著一道白光,數十輛正在互相絞殺的機甲首先從黑夜中亮了出來。
傑彭人內訌?!
白光一閃即逝,交戰的機甲又陷入微弱的光線中,看不清楚。不過,就在那一瞬間,大家看見的是一群同樣的傑彭機甲在廝殺。失望的歎息,雖然輕微,卻在這一刻無比的沉重。
“二號螢幕”李鴻武忽然對身旁的另一位參謀下令:“倒回去……”
已經自動複製的畫面,在二號螢幕止向後倒去,時間,仿佛被扭轉了,一切都回到了那白光一閃的時刹!
數十輛絞殺的機甲群中,近十輛紅色機甲如同一道閃電,映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費列克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咬緊了牙齒,蘇菲,則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是傑彭的機甲,可在那機甲身上,卻是查克納的醒獅標記!
“再退一點!”李鴻武的聲音,已經有點顫抖。
鏡頭又退了一點,就在那十分之一秒的畫面中,一輛白色的機甲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而在這輛白色機甲的身後,兩輛查克納【太行】,在紅色機甲群中,露出了半邊身體。
身體的外掛裝甲上,白色的數字編號,清晰可見。
“上帝啊!”
在一位參謀的喃喃自語中,一聲巨大的歡呼沖天而起,整個分析室都沸騰了!
那艘第十三裝甲師的機甲編號!
李鴻武飛快地沖到了電子沙盤前。蘇菲分明看見,這位成熟穩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將軍,身軀在微微的顫抖。
十三裝甲師和五十一步兵師最後發送的求救信號中的座標,李鴻武已經無數次看過了。每當夜深人靜,他把自己關在作戰室裏,看著電子沙盤上那條大河,看著那一跳蜿蜒曲折的逃亡線路,心中的悲痛,就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從信號發送的座標,到卡拉奇河畔,再到北部山區,再到北關市,李鴻武一點點的看著,一邊看,一邊計算著時間 當一個,不容忽視的可能性在他心裏徹底放大的時候,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控制自己的淚水不落下來!
“將軍!”一名參謀根告道“北部山區,發現大量傑彭部隊。”
歡呼聲嘎然而止,只見北部山區的電子地圖上,隨著先遣機群的信號傳回,一盞盞代表傑彭部隊的標誌燈接連亮起。
隨後傳回來的雷達和探測報告顯示,整個北部山區,在北關市以南,竟然又整整二十二支傑彭裝甲或機步師。而在北關市,東南西北,又有六支。這總數二十八支傑彭部隊,完全沒有任何隱蔽,正以交戰區域為中心,全力靠近。
距離交戰區域最近的,則是北關市出來的一個傑彭裝甲師!
北部山區,竟然集中了傑彭百分之三十的兵力,而十三裝甲師,竟然是在北關市以南不到八十公里的地方,在數十個傑彭師的重重包圍的正中心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驚駭中,大家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
那不是傑彭人的陷阱,而是眼前這支依舊在戰鬥的部隊,創造的一個奇跡!他們拖住了傑彭人整整百分之三十的兵力,他們的存在,讓傑彭人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不用再做什麼推演,只要回想一下這支部隊那一路逃亡的路線,每一個參謀都能在心頭勾勒出一個讓人震撼的事實。
“發送識別信號了嗎?”李鴻武的副手,集團軍第二指揮官布裏格斯上將詢問道。
“已經發送了 ”參謀回答道:“正在等待回答。”
這位元參謀的話音剛落,通訊聯絡官興奮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地響起:“接通了,是我們的部隊,是我們的部隊,通訊信號立刻回來。
電子權在他們的手裏,這是他們主動跟我們接駁信號!八七六”
在通訊聯絡官緊張的倒計時聲中,所有人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三 二 一 ”隨著倒計時的結束,通訊信號燈驟然由紅色轉為綠色。
螢幕在一陣扭曲之後,一位在場所有人都無比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螢幕上。
“小兔崽子 ”李存信怒氣衝衝地看著李鴻武:“你再來晚一點,老子就交代在這裏了。”
整個分析室裏,靜悄悄的一片。
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聽著他那熟悉的聲音,一股酸酸的熱流,從每一個人的心頭湧向鼻腔。
沒有人在乎老爺子對已經是上將,年近五十的李鴻武罵的那一聲小免崽子,沒有人覺得這句話在一位父親嘴裏罵出來,有多麼好笑。
大家看著李鴻武上將,看著這位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流露情感的漢子眼中,沁出淚花。
“父親!”
李存信皺了皺眉頭道:“在這裏,我是元帥!”
“是!”李鴻武立正敬禮。
“趕緊來吧,我們已經把傑彭人三十個師都拖在了這裏,還幹掉了他們兩個裝甲師。就等你們了。動作快一點!”李存信說完,乾淨俐落的結束了通訊,將信號交給了他身旁的裴立同。
雖然從頭到尾,李存信都顯得那麼平靜,可是,所有人都看出了這位以剛強勇猛著稱,打了一輩子硬仗狠仗的老人,在聽見那一聲父親時,眼中的那一絲晶瑩。
“這是一個奇跡”費列克轉開頭,他不想自己發紅的眼眶讓蘇菲看見:“我們的祈禱,應驗了。”
蘇菲拼命的點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水,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忽然發現,原來,超過了承受能力的喜悅,也會讓人心酸落淚。
承受了巨大壓力的查克納軍部終於迎來了曙光,在這一路走來的擔憂,緩統都已經消失。從今天起,查克納的軍人,可以挺直了腰板面對自已的民眾,可以自豪的拍著胸脯,告訴所有人這支軍隊,從未放棄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我們一直在戰鬥!即便是在已經陷落的星球,即便是在上百個敵師之中,也在戰鬥!
元帥還活著!
“中校!”費列克走到了王昊的面前:“請您安排一下,我要到前線去。在這樣的時刻,面對這樣的奇跡,請允許我,為這支驕傲的軍隊做一點什麼。允許我,用我的攝影機,給所有查克納民眾,一點希望,一點信心!”
“還有我!”蘇菲抹去了眼淚,大聲道。
王昊沒有拒絕。他看著眼眶紅紅的費列克,看著淚流滿面的蘇菲,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費列克談話節目,已經到了開播的時間。
可讓查克納民眾失望的是,電視畫面上,除了一遍又一遍播放的道歉公告,沒有任何開播的跡象。
這個節目,早在聯軍動身之前,就已經成為了所有查克納人每天的第一選擇。他們愛費列克,愛這個頭髮灰白,言辭尖銳,有著一顆正直而熱情的心的老男人。
在這場戰爭中,他比許多人,更像是一個戰士!
所有人都期待著他從前線傳回來的信號。電視臺為了節目的直實性,甚至公開信號頻率,接受公眾監督。只有費列克專有的幾台攝影機,只有民間信號傳輸器傳回來的信號,才是真實的。只要有一點這類知識的人,都可以監控信號,分辨真偽。
這一次,軍部顯然已經豁出去了。
他們需要用這種方式,去證明他們依然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 去證明他們依然值得信賴!
可是,幾乎所有的評論,都不對軍部的這種行為看好。許多業內人士談起這個節目,都是搖頭。費列克是個刺頭,這是眾所周知的。
他不可能被收買,他就是一顆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軍部這一回,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樣的聲音,不僅在新聞界,在電視臺,也在政界,在民眾之中。
許多人的心情都很矛盾。他們不懷疑費列克的職業操守,他們對費列克的信任,就如同對自己的信任。他們感到矛盾的,是這支軍隊。
這是一支有著偉大的歷史和光榮傳統的軍隊,這是一支被稱為不可戰勝的軍隊。
可是,一切的榮耀,都已經是歷史。自戰爭爆發之後,查克納的戰旗,從未如此黯淡過。
雷斯克星一度全線失守,雷峰星滄浪星兩度淪陷。蘇斯人來了,傑彭人來了, 這兩個查克納人從來不肯正眼瞧一眼的國家,輕鬆地躍過了查克納的國境線,如入無人之境。
而被人民寄予厚望的軍隊,帶給這個國家的,帶給所有民眾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和國土被佔領的屈辱。
沒有人去追究軍部幾度失利的深層次原因。
儘管有不少人都知道,雷斯克的戰火,和總統府,和那些安全顧問,和國會,和反對黨政客有著很大的關係,可沒人在乎。
軍人就是軍人,如果一支部隊因為其他的因素而放棄了自己的職責,無論如何解釋,都不值得信任。
人們期盼著費列克從前線傳回來的報導,可是,他們同樣怕聽到那些讓自己失望的真話,怕看見費列克在嘲諷的表情下面,那無法掩飾的失望和悲傷。
在費列克踏上那艘〔赫摩德〕航母啟程的時候,人們都在期待中保持著沉默。許多人一次又一次地把電視頻道調到費列克節目的專用頻道上,儘管明明知道節目不可能這麼快開始,可他們還是寧肯看著頻道上的節目定格畫面發呆。
時間,越來越接近預告開始的時刻,人們的心,也越來越期盼而焦急。
可是,當時間終於到了節目開始的時候,大家看見的,卻只是電視臺發佈的,因為民用信號傳輸器尚未架設調試完成,節目開播時間延後的道歉公告。
有些人破口大罵,而更多的人,則的沉默的等待,用自己生平最大的耐性,去等待。他們相信費列克,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對自己這個國度,對那支屬於這個國度,身負無數榮耀的軍隊,還有內心深處的那一點期待。
哪怕他們一敗再敗,哪怕雷斯克的戰火。很可能會在長征星系,在其他星系燃燒,大家還是堅定的相信,這支軍隊,會為這個國度帶來榮耀和驕傲。會讓踏足國境線的侵略者,付出慘痛的代價,會有一天,讓查克納人驕傲的揮舞自己國家的旗幟,在大街上瘋跑!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民眾內心的失望情緒,越來越濃重。
報紙上,網路上,各種各樣的談話節目上,還有人們的交談裏,都充滿了這種失望的情緒。這種情緒,以幾何速度增長著,甚至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
“顯然,軍部沒有完成對費列克的收買。他們錯誤的估計了那顆石頭的頑固程度。”
“節目永遠也不會開播了不斷遭遇失敗的軍方,怎麼可能讓他們的恥辱,在整個查克納播放?對於前線的戰局,我很不樂觀。”
“這會不會是又一次慘痛的失利?聯軍現在究竟敗退到了哪里?!”
諸如此類的言論,甚囂塵上。當耐性已經超過了極限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哪里傳來的消息,如同炸彈一般在民眾中炸響。
“前線敗了!”
這個消息,如同風一般刮過查克納。關於前線是如何戰敗,艦隊損失了多少,有多少士兵戰死,敗狀是如何淒慘的描述,有著很多個版本。而費列克戰地報導節目遲遲不開播,更加深了這個消息的可信程度。
人們終於失去了耐性,人們終於由半信半疑,變成了深信不疑。
許多人湧上了街頭,他們彙集在一起,發洩自己的失望和不滿。許多人在酒館裏喝得爛醉如泥,還有許多人,就在街頭的人群中失聲痛哭。
首都漢京已經是深夜,這個城市最大的勝利廣場,數以萬計的民眾聚集在一起。
一些人在廣場上點起了蠟燭。那是為死去的戰士祈禱。
還有許多人,打出了橫幅。所有人,都把怒火對准了軍部的那些將軍。
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讓成千上萬的查克納青年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時間,在這湧動的情緒中流逝,儘管政府一遍又一遍的播放公告闢謠,可是,民眾的情緒,卻絲毫沒有降溫的跡象。
開戰已經快兩年了,他們已經受夠了!
就在這股情緒,變得越來越激烈,就在查克納的酒館裏,已經有喝醉的人打架鬧事,在街頭,已經出現騷動的時候,忽然,整個查克納的電視螢幕上,都出現了同一個畫面!
數百個頻道,分屬不同傳媒企業,分屬國家和私立的電視臺 同一個畫面!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人們呆呆地看著客廳裏,看著臥室裏,看著酒吧裏,看著辦公室裏,看著街心廣場,看著霓虹閃爍的大樓上的螢幕。
那是一幅炮火紛飛的畫面,看右下角的時間,似乎是在幾個小時之前。畫面中,費列克正在大聲地吼叫著什麼!
信號似乎有一點問題,這畫面沉寂無聲,大家什麼也聽不到,只能看見那個他們期盼已久的老男人,用完全和他平時的沉穩冷漠相反的表情,沖自己狂吼。
他們第一次看見費列克如此激動,第一次看他爆發如此熱烈的情緒。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不斷張合的嘴唇,在微微地顫抖。
畫面,在劇烈地晃動著,大家驚訝的發現,費列克竟然是在一架查克納戰機上。在他身前,一名帶著白色頭盔的飛行員,正半側著頭說著什麼,並對費列克座位的某個部分指指點點。而費列克用一隻手按著耳機,不斷地點頭,答應著什麼。
終於,在一聲雜音後,姍姍來遲的聲音出現在大家的耳邊。
“…….是的,現在我要下去了,去這顆雷斯克最大的星球,我們魂牽夢縈的星球,去用我的攝像機,為大家證明那個人還活著的事實!我要走了,此刻,我很難用語言來表達我的心情。從我得知這個消息到現在,我的心,一直在不斷的加速!”
說著,費列克的攝影機鏡頭一轉,拍向了旁邊另一架戰機。
拉近的鏡頭中,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人。費列克的聲音在畫面外響起:“這是蘇菲,或許,現在的她早已經是這個國度的所有民眾最熟悉的人。作為搭檔,這一次,她將和我一同下去,穿過炮火紛飛的戰場,去見證屬於我們的奇跡。這是一個勇敢的女孩子,她的勇敢和美麗,值得我們為她驕傲。”
鏡頭轉了回來,飛行員的聲音在畫面中響起:“到了,啟動!”
“跟我一起去吧!去找到他,去認識這支一直在戰鬥的軍隊。列祖列宗保佑查克納!”畫面中,費列克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他一生大喊之後,只見他身後,大地在飛快的接近。
費列克的聲音,從整個寂靜無聲的查克納上空滾過。
人們呆呆地看著這個老男人向地面掉落。眼前出現的一切,費列克那幾句沒頭沒尾的解說中透露的資訊,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半空。
有一支軍隊在戰鬥,他還活著………
大地在接近,人們的心跳越來越快。人群中的許多女孩子,已經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費列克的鏡頭,死死的對著地面,那是一片在火紅的戰區之外的黑色丘陵叢林,仿佛在哪里,有著比他的生命更寶貴的東西在等待著他。
隨著大地越來越近,畫面上,出現了幾根觸手一樣的東西。一些人認了出來,那是高速降落保護裝置的減震器。即便是以最大速度自由落體,這幾根觸手,也能保護人不受到任何衝擊。
畫面,在大地迎面撲來的一瞬間,劇烈的晃動起來。
片刻之後,當畫面重新恢復穩定時,人們看見,費列克打開了降落裝置的艙蓋,不遠處,幾道光柱閃過,幾輛查克納機甲和數十名身穿查克納制服的戰士,出現在鏡頭中。就在費列克的身旁,蘇菲也已經安全降落。
“查克納第五十一機步師上尉納什,向您致敬。”一名穿著已經破損的制服,渾身都散發著百戰餘生氣息的軍官舉手敬禮:“費列克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第五十一機步師!”
這個番號,如司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響。數十億同時觀看著直播的民眾,發出的驚呼聲,幾乎震碎了白日的雲彩,破開了漆黑的夜色。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番號,他們太熟悉了!五十一機步師,第十三裝甲師,在這二十多天來,已經讓每一個查克納人刻骨銘心!
“請跟我來!”
在機甲的護衛下,在那位名叫納什的軍官和一幫士兵的帶領攙扶下,兩位查克納最著名的戰地記者,向叢林深處走去。
看著鏡頭在漆黑的叢林中搖晃,看著那些領路的查克納戰士熟練的奔跑,戒備。聽著那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和炮聲,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
他們已經知道了即將發生什麼。在聽到五十一機步師這個番號的同時,結合費列克之前的那一番話,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他們將見證什麼!
終於,一個簡陋的隱蔽營地,出現在畫面中。
費列克的劇烈喘息聲,不斷在畫面中響起。正面的一輛指揮機甲裏,一位老人,走了出來。
人們靜靜的看著這個老人許多人的淚水,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老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微笑著,在他身後的山丘上,一縷晨光,無比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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