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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三節 分解
儒……」
這個名詞在心底浮現,家明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些許的笑容,在天雨正則看來,這片刻的氣氛,就似乎變得有些怪異,但這種感覺卻是轉瞬即逝,驀然消散了。家明將所有的情緒掩蓋在心底。
在他轉生之前的幾十年時光裡,最初十年的記憶都已經被人為地抹去了,此後成為殺手,一直戰鬥,見過許多在普通人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各種異能者、天才、變態、乃至某些因人體試驗失敗後產生的怪物,但都已經習以為常,而只要習以為常,最終就會明白,就算擁有某些異於常人的天賦,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人。然而,在某些情況下足以超越人類這個範疇,被他認為是難以理解、難以戰勝的存在,大約也有四個。
給予他重生機會的火鳳凰、異能覺醒後的納塔麗-安妮絲、殺死了源賴朝創的儒以及……簡素眩
在上個世界,第一次遇上那擁有超強異能的儒,是在十幾年之後,大家之所以會打起來的原因,也有些稀奇古怪。然而聽這人的說法,這只儒,竟然有可能是被幽暗天琴的實驗室創造出來,可是這輩子是因為自己放出去的消息,才使幽暗天琴找到了某樣對試驗有好處的東西,兩個世界的軌跡已經完全不同,這件事又改怎麼算,再者,他為什麼要來江海……
這樣的思緒在腦中短暫盤旋,他也沒有多想,或者世界上厲害的儒也不止那一個,退一步說,就算那個異能超厲害的儒過來了,以自己目前古怪的、可以壓制異能甚至引導異能反噬的體質,也未必會像上一次的戰鬥那樣窘迫,從屍體上再次摘下一小塊鮮血結成的冰稜放進嘴裡,痛楚與清醒的感覺同時在腦海中出現,一揮手。他將小太刀扔了回去,隨後摘下手套。
「剩下的事情我不管了,你慢慢問,一個廁所上這麼久,估計她們得找我了。」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接過東西,天雨正則點了點頭,一場審問並不是這樣就算完了,許多細節都需要瞭解。隨後還得照樣問一下那個棕髮大漢,想來將這兩人殺掉之後,天雨正則必定還會通知炎黃覺醒地人來接收一部分屍體,畢竟是在中國的地頭。這種事情,終究還是要經過政府部門的。只是他已經先擺平了三個人,要將一部分已經切片的異能者屍體帶回去研究,話就好說得多。
「這些泰國人。你覺得該殺掉嗎?」眼見家明要離開,天雨正則問了一句,其實這也是某種禮貌的詢問了,家明手一攤:「關我什麼事?要有問題。也是你們日本人跟泰國人的糾紛,我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別問我這麼暴力的問題好不好……」
他方才才用最為暴力地手段幹掉了兩個人。弄得他們目前不生不死的境地。這句話說起來。還真有諷刺的意味,天雨正則笑了笑:「那就留他們多活一會兒了。老實說我真想直接去幹掉那個希里旺,不過在擂台上,不用異能我恐怕打不過他,對了……還有角落裡那個,雖然你剛才故意打暈他之後才肯出手,不過聽你們之間的說話,還真是不怎麼融洽啊,如果我是你,就趁這場『意外』做掉他算了。」
「應海生地兒子,做掉他,我怕你走不出中國。」家明望著那暈倒的男人,皺了皺眉,「到時候我的生活也完了……」
開門出去,只聽見天雨正則在後方吹了聲口哨,將門前維修的牌子放好時,腦袋又微微一痛,顯然,天雨正則又開始用起了異能。
一路出去,他腦中推想著有關儒,有關這幫不死者,有關凱莉來江海地一系列情況,試圖將所有的事情練成一線,但終究力有未逮,順便,他也在推想著天雨正則此時的心情和想法。
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黑暗世界的鐵則,天雨正則這個人,本質上算是個厚道地傢伙,但只要涉及到這個圈子,就必定要沾染上許多的東西。與很多心狠手辣的殺手或是掌權人不同,假如家明現在沒有任何力量,是個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幫助地普通人,說不定反而可以完全地信任天雨正則,將他當成朋友,因為他本質上就是一個適合做漫畫主角,不喜歡殺害無辜者地熱血人士,但問題在於,家明這個存在,目前可以威脅到許多人,並且不可控制,許多地小心與試探就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如同家明所說,方纔的三個不死異能者,基本上是幾名不可救藥地菜
雨正則如果全力出手,想要幹掉這三個人完全是輕而情,或許動手之前評估會有些失誤,但基本上也是相差不遠。自己能夠輕易幹掉的敵人,卻故意帶來家明這裡,將家明捲進去,其目的就是因為他想真正對家明的實力作出一次評估。
偽裝一下,不用真正實力出手,始終保持高深莫測算是一種應對方法,全力出手自然也是,家明這次選擇的就是這種全力的應對,不過,當作出了決定,整個事情的過程中,倒是令他自己都有些震驚。
當天雨正則使用出異能的一瞬間,頭痛一如既往地發作起來,隨後,便是到達巔峰、甚至超越巔峰的身體素質所爆發出來的強大破壞力,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最近這段時間頭痛變得頻繁、明顯,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種劇烈頭痛的影響下全力出手,天雨正則回頭時的那種震驚,他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
希望這種連自己都有些吃驚的能力,能讓你們這些觀察都感到……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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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白天才下了雨,陰雲未有散去,漆黑的天空中不見任何星辰,這是酒店高層的豪華客房,沒有亮燈。
巨大的落地窗外,掩映著都市中的霓虹,下方的街道上車流來去,路燈在整個城市中縱橫交錯地結成蛛網,天雨正則靜靜地坐在地毯上,睜開了眼睛。
晚上的事情,最終是由炎黃覺醒和警方的人過來收了尾,因為三名不死者是落在他的手裡,因此他也順利拿到了想要的一部分身體標本,剩餘的自然是全都交給了炎黃覺醒處理。
因為事情的特殊,整場事件,一直是以極為調的方式在處理著,他自然也在與炎黃覺醒的人大概交換了一些之後便得以脫身,關於這些不死者的情況,他也沒能問出更多的線索來,出於替家明保密考慮,在炎黃覺醒到來之前,他便已經將剩下的兩人完全殺死。
四名泰國人在他些許的冰凍止血下並未死去,只是也成了僅剩一口氣的重傷員,應子豐被捲進來卻沒有出事,炎黃覺醒的人顯然也鬆了一口氣,甚至還表示了感謝。至於從應子豐口中說出家明的事情,天雨正則含糊一下,自然也就應付過去,畢竟在炎黃覺醒的檔案中,家明恐怕也已經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孩子,而是簡素言的弟子,事後他們或許會去向家明瞭解情況,但那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了。
此時,他的心中所想的,娶非是這些事情。
沐、靜坐、修氣,讓自己的身體完全放鬆,待到感覺所有的疲勞與雜念都得以去除,他才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曲腿,身體微微向下躬,彷彿在他的前面,就有一個強大的敵人。
雙手合抱,驀地向前方衝刺,到得牆腳邊,整個身體陡然停下,前跨的左腳在地上一蹬,籍著反作用力,反躍!旋身!踢腿!
那是在洗手間裡,家明動手那一瞬間的情景,當時他也正在對敵,或許有些遺漏,但到得此時,他卻憑借本身對於武、體術的瞭解,開始重現那一幕時的情景,並且在腦海裡不斷評估、歸納。
旋身向後的這一擊低掃腿,招式上並不離奇,但問題在那一瞬間的巨大衝勢在驀然間停止,他的整個身體還能向後躍,藉由了旋轉的運動將一切進行巧妙轉化,不僅準確躲閃過後方來的踢腿,還能準確踢中敵人。他檢查過那瘦高個的傷勢,就在這一記掃踢之下,他不僅身體飛了起來,甚至小腿都已經形成了骨裂,這類平時練腿功的人,最脆弱的小腿骨也比普通人堅硬得多,要在一踢之下就形成骨裂,頂級武者並不是不可能做到,但是在全力前衝,隨後立即止住衝勢後踢的前提下,這一系列的動作,看似簡單,卻委實可怕至極。
模仿著家明的姿態,將一個個的動作不斷分解、重組,他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而凝重,這一記掃踢之後,緊接著他便是順著身體旋轉的方向再次回轉,一腳跨出,向旁邊橫了一步,雙手在胸腹間,由側面呈平形狀揮出,預想中,那棕髮大漢此時正撲向地面。
作為一個日本人,對於這個看似簡單無力的揮拳動作,他委實再熟悉不過。忍術——死拳。
正文 第二九四節 評估
腿橫跨,雙拳平揮,這一姿勢看似簡單,然而能夠成奧義,死拳一如其名,卻是接近一擊必殺的招數。這一招的力量由地而生,最終全身的力量都會凝聚在雙拳之上,擊中敵人胸膛,直接作用於心肺等內臟,只在力原理上,它的致死率,比之泰拳近距離的膝撞要更加兇猛。
不過,這類大破壞的奧義,對於發招環境、時間、對目標的掌握等各種因素都格外嚴苛,此時的人體就像是一個力量的收集器,全身的力量同時湧向雙拳,隨後便在目標之上爆發開來,早一刻晚一刻的效果都會相去千里,有時候甚至還會反傷此身。天雨正則就曾經見過一些人,用這種招式對上死靶委實稱得上威力驚人,然而若要強洶戰鬥中使用,對方誠然受了傷,然而發招人也在全神貫注時稍微用錯力,使得雙手骨折或者是內臟損傷,就好像是在黑暗中下樓梯的人,本來以為前方已經是平地,誰知到還有一階,小小的一腳踩空,滋味卻絕不好受。
也因此,死拳作為一種忍術的奧義,更多的是讓人在鍛煉之中習它發力的方法,真正要在打鬥中使用的,大多都是一些稍微折中的發力技巧,不過,此時在天雨正則腦海中的,卻絕不是有所敷衍的死拳。
轉身、橫跨、揮拳,整個動作的完成,幾乎不到一秒,那一腳橫跨,甚至連地板上的瓷磚都已經碎裂,一招的力量凝聚到了極點,在天雨正則的印象中,那一刻就彷彿海潮撲擊,整個空間的力量都在瞬間被撕扯到一點上,爆發開來。這一擊,絕對是最最完整而標準的一式死拳,足以被收入忍術教科書中作為最佳示範。
當時棕髮大漢的身體也在全力向下撲,他只是轉身回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完地把握住大漢胸口的位置,這樣的敏銳,幾乎已經達到了非人地地步。也因此在那死拳之下,身高兩米,足有一百多公斤的壯碩身體,就那樣改變了方向,甚至將後方的牆壁都撞得凹陷下去。後來他一個人做了檢查。這大漢的胸骨幾乎碎成粉末,五臟六腑已經完全紊亂、碎裂,雖然依靠不死的異能留下了一口氣,但就算是將他大部分的肢體冰凍。也沒能令他多活十幾秒,問了幾個問題還沒什麼結果,就那樣死掉了,甚至連頭都不用砍。
天雨正則沒有正式練過死拳。但對於死拳的發力方式,卻有過極為深入的研究,越是一步步地分解動作,心中的震撼就越重一分。用於實戰中,完的死拳,甚至還是在以一第二分心的狀態下。對於身體地把握、周圍狀況的掌控。要求之高。難以想像。而最可怕的,莫過於再這一招之後。他根本沒有絲毫停頓,緊接著這記死拳,再次發力。
旋身,向後揮拳!
將那瘦高個踢飛還不到兩秒,他甚至還保持正烘對棕髮大漢的狀態,簡簡單單地朝後揮拳,由下斜向上拉出一個半圓之後,正中那瘦高個後背的脊椎。
脊柱錯位,人被順手打飛。
這時候,棕髮大漢的鮮血朝著前方噴出,那時候正對著家明的後腦勺。
身體旋轉未停,再次轉了回來,跳起,對著棕髮大漢地太陽穴又是一記膝撞,同時,也躲過了噴出的那一口血。
短短的三秒鐘,簡單地兩個圈,天雨正則在黑暗地房間裡不斷分解,先是一步步緩慢地分解每一個動作,隨後再一次次地重組,試圖以最快地速度重現當時的景象,也不知什麼時候,空中藍地氣團一現,啪的一聲,藍光刷的從牆面上流瀉開去。
單手撐在牆上,天雨正則低著頭站在那,空氣中是劇烈的喘息聲,以他的手掌為中心,冰層在牆面上蔓延開去,房間裡的溫度陡然間下降,儼如寒冬的降臨。
「呼……不可能……做不到的……」
如果此時房間裡亮著燈,或許就能夠清晰地看見天雨正則的額頭上、太陽穴周圍糾結賁張的血管,他的為人向來謙和,但作為天生的異能者,高天原的重要成員,從小所付出的努力絕對不會比人少,走得一帆風順,心中的小小自負,自然也是有的。許多時候在心中自比那些出的同齡人:御守喜、諸神無念、立明道旭……他都不認為自己會有絲毫的遜。
當然,御守喜那個傢伙還是有點難說,這人雖然是御守滄的兒子,卻一向不管裴羅嘉的事情,除了在蘿莉控這一點上比較變態,其它的方面都很調,樹敵甚少,甚至連高天原都沒怎麼將他當成正式的敵人,大家只知道他有異能,卻從沒見他用過,只在調查他童年資料時隱約得到過,那項異能似乎被稱為無限光明火,真假未知,當然,御守滄本人是火系異能的超級強者,御守喜使用火的可能終究還是有的。
也是因為有這樣的自信,第一次見到還是小男孩的家明時,雖然驚歎於這麼小的孩子就能幹出那些厲害的事情,他也沒有將家明當成真正的對手或是合作者來看待。後來月池薰與自己訂婚,他順手將薰送來中國,不過是為了少個麻煩。一直到更近一點的時間,這個原本的孩子兩次逼退源賴朝創,甚至幹掉了大內長督、諸神無念,他才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若不是從前就對家明有所認識,再加上家明原本也沒有多加掩飾與本人的證實,結合大量的,他甚至都要以為那個強大優雅的是真實存在的了,好奇心一日一日的累積,於是也就有了他今天的省探。
源賴朝創也好,大內長督也好,裴羅嘉的特級殺手在高天原的人說起來也是恐怖的,但如果要相互比較,天雨正則也絕不會妄自菲薄,大家就算有差距,未必也能差得了多少。然而這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卻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事實:他跟不上!
練習異能的人,由於對異能的鍛煉會去大半的精力,體術上跟純粹的殺手比。絕對是有差距地,不過,天雨正則對異能的運用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然而憑借這三秒鐘的完解構,他在腦海中不斷模仿雙方的戰鬥,就算自己異能全開,使用上一切戰都巧,以對方那種強大的力量與敏
點的反應能力。自己已經死了,更何況,作為簡素明,更是不止一次地表現過源賴朝創那樣等級地完火力壓制。
他評估過源賴朝創的戰鬥資料。評估過大內長督的戰鬥資料,乃至諸神無念的、立明道旭地……從沒有人能令他產生這樣的無力感,這或許說明,對方的真實實力。比他要確確實實地高出一級……怎麼可能,這樣的人,他只是聽高天原內地老人們說過,或許幽暗天琴的納塔麗-安妮絲異能完全覺醒之後。能夠對普通人的巔峰造成完壓制,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真有可能將身體鍛煉到這一步嗎……
更何況。他才十七歲……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迴盪。驀地。他伸手摀住了嘴,一僂鮮血從指縫中溢了出來。就這樣在牆邊站了好久。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輕舒一口氣,將發出異能的那隻手收了回來,額頭上賁張地血脈也逐漸平復了。
「呼……」
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手帕懶去了嘴角的鮮血,隨後退了幾步,在旁邊的茶几上抽出紙巾擦手,已經恢復了平靜地天雨正則走近旁邊地洗手間,開了燈。
漱口、洗臉,手上異能微放,將一盆水凍到接近冰點地程度,他將頭俯了下去,整張臉在冰水中浸泡了半分鐘,他才抬起頭來,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好了……這樣地評估會出現誤差,並不客觀……或許是我想得太誇張,但基本上來說……天雨正則,你得慶幸自己沒有這樣的敵人……」
在鏡子邊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他擦乾淨頭上的水漬,走回了裡間的臥室,在上躺了下來,隨後開始打電話。不多時,他開口說道:「嗯,請找龍堂唯……」
時間在寂靜中過去十幾秒,那邊傳來頗有活力的日本少的聲音:「喂?我是唯,請問你是……」
「唯,我受到了打擊……」
「啊!天雨君,你現在是在中國吧?你怎麼樣?找到那個郁金了嗎?」
「唔,那位一九次郎先生,找到了,比起他來,我實在差的太多,所以現在感到很沮喪……」
「耶?怎、怎麼了?」
「因為他真的可以一九次啊,唯,我們一直都沒有做過這麼多對不對?」
「……」電話那邊沉默了,也不知是怎樣的心情。
「我現在覺得很自卑,唯,我很想做……證明我還是有希望的,還是能超過他的,那個……」
「你、你別胡說啦。」大約是出於害羞,那邊的聲音減低了許多,過得片刻,待到天雨正則這邊準確地表現出自卑的氣氛,人以更輕的輕聲說道:「那個,而且……現在都是晚上了,你難道要我馬上去中國嗎,我的護照又沒帶在身邊……」
「呃……飛機……那太慢了,唯,這樣吧,你在電話那邊做,然後一邊做一邊說給我聽,然後我在這邊說給你聽……」
「變、變態……天雨正則是大變態!」電話那邊羞怒交加地吼了一句,大概是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上的男子早就笑著將電話移開了耳邊一點,片刻之後,那邊的人倒還是捨不得掛掉電話,「而且,這是合租別墅的客廳,雖然很晚了,但她們也還沒有睡啊,要是在這裡做這個……我會被當成亂直接趕出去的,十拿九穩……」
「唔……」天雨正則沉默了一會兒,「唯,你知道嗎?我研究過大量的中國資料,或者一個正宗的中國人,在某些方面都未必有我熟悉中國……」
「知道啊,怎麼又說這個。」
「所以我知道,只有我們日本的孩子,才會跟我一本正經地解釋這種事情,如果在中國,是絕對不可能的……呵呵哈哈……唯,我太感動了,你讓我感到了身為一個日本人是多麼的幸福,我愛日本,真的愛……唯,我們約定吧,等到你完成了這段實習,單人間裡有電話的時候,我們來做一次這樣的事情好不好……」
「……」可怕的沉默,天雨正則在上笑個不停,將話筒拿得遠遠的,片刻,子狂怒的尖叫聲依舊從裡面傳了出來。
「天雨正則!你去死——」
調戲了自己的朋友之後,心情得到放鬆。那天晚上,他舒適地睡著了。
按照預定的行程,凱莉-佛尼姆將會在四天之後抵達江海,不過,就在這個凌晨的三點多鐘,電話鈴聲在家明、靈靜、沙沙此時租住的房間裡響了起來。家明睜開眼睛,爬起來時,靈靜也已經揉著眼睛從上下來了:「嗯……我去吧……」
伸手碰了碰家明的胸膛,示意他再次睡下,因為沉睡中的沙沙正如同八爪魚一般地抱住他,如果要起來必定又是一番周折。穿著白棉紗短褲的少披上一件衣服,揉著眼睛走近了客廳:「喂……哦,媽,有事嗎?」
「家明?他在房間裡睡覺吧……」聽了自己的名字,家明從上又直起了身子,少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睡,隨後,語氣然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什麼?三爺爺腦溢血?我馬上叫醒他過去……啊?那……好吧,我們明天請假過去,嗯……好……」
她輕輕掛上了電話,小跑回上,家明掀開被子,蓋住她的身體:「怎麼了?三爺爺腦溢血?」他們口中的三爺爺,卻是黃家上兩代直系碩果僅存的幾名老人之一,靈靜靠上家明的身體,望著他,輕聲說道:「媽媽說三爺爺聽到了二伯雙軌結束,已經要送上法庭的消息,急得腦溢血了,私醫院……沒能搶救過來……」
黃家家人眾多,靈靜家然是直系,只是些八輩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與這三爺爺也只是見過幾面,不過她對長輩向來尊敬,此時心中難過,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家明摟著她歎了口氣:「葉媽怎麼說呢……」
「我們明天請假回去,要準備開始辦喪事了,媽說,你是直系,恐怕得多請幾天,最好是一個星期,我就不限定,不過我想陪你一塊……」
《 本帖最後由 adidas0207 於 2010-1-24 21:07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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