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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血紅]我就是流氓 第二部 流花洗劍錄[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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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3:06:51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這是血紅最早期的作品,共有三部曲

  第一部 我就是流氓

  第二部 流花洗劍錄

  第三部 龍戰星野


  第一部和第二部 當初是用ricewhu這個筆名發表的,只有第三部才是用血紅這個筆名發表的

  雖然這三部都有一些些的關聯,但是也可以把這三部分開來,各自當成是一部完整的小說看。

  這三部我已全部貼上來了 如要找其它二部 可以用{搜尋}功能找一下

《 本帖最後由 草薰風 於 2010-1-24 08:21 編輯 》
已有 1 人評分威望 收起 理由
草薰風 + 9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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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4:01:08 |只看該作者
第1章 初到聖京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百花爛漫。

          流花大陸最大的河流,流花川又成了達官貴人賞景,賞美人的聖地。

          發源於西北高原,無盡的巍峨雪山中的流花川,闊達三裡,深達百丈,偏河水清澈見底,洶
湧直入東南大海。河岸兩旁綠草成茵,無數的各色花木生機勃勃。風吹花動,花瓣,嫩葉紛紛墮入川水
,整條流花川百花交纏,目迷無色,美不勝收。整個大陸因此川得名為流花大陸,捨棄其本名而不用已
有萬年之久。

          中原天朝,都城聖京緊*流花川,一條支流由西南經過聖京注入流花川,附近的流花平原是
整個大陸最美麗,最富饒的土地,方圓千裡的平原上,點綴了無數的秀山茂林,恬靜湖泊。數十雄城聳
立其上,構成了天朝的經濟中心,權力的核心。

          天朝東西疆域七千裡,南北疆域六千裡,占據了流花大陸最豐饒的土地,周圍數十小國依附
其下,自為屬國。雖然北有游牧民族的騷擾,南有蠻荒蠻族的侵襲,整個天朝依然生氣勃勃,國力蒸蒸
日上。

          雖然當朝皇帝神仁皇性格猶豫寡斷,好大喜功,貪財好色,寵幸奸佞,但是天朝萬年基業,
豈是小可?無數的忠臣義士依然托起了這個古老帝國的根基。

          我,姓楊名偉,今年18歲,是北方邊境一個小小的獵戶村的獵人頭目楊龍的兒子,提著小小
的一個包裹,我有點遲疑的踏入了聖京城。這個正方形,邊長20裡,居民上百萬的天下第一雄城。

          摸著口袋裡僅剩的的三錢八分銀子,看著可以同時通過10架馬車的大道上虎視耽耽的巡邏官
兵,飛快的走進了一條小巷子,找了一家小店住下。每天5分銀子,包飯菜。苦笑一下,估計身上的錢
也可以支撐我不多的幾天的食宿,必須要找到點什麼事情做了。

          少年人,多少有點想飛的野心,聽得太多了去村子裡面收購皮毛的商人對聖京的贊頌,執意
要出門來聖京一趟,看看能否年少成名,一飛沖天。四十多歲的父親點著油燈想了兩天兩夜,終於在我
發了『一年內絕對不使用武功,完全*自己體力求生活。一年後,如果不能找到出劍的理由,永遠不許
用劍』的誓言後,給了我家裡所有的積蓄,三兩二錢銀子,外帶兩件換洗的衣服,讓我走出了那個深山
中的小獵村。

          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外面的世界,少了錢寸步難移。沒有多久,錢就用得差不多了。最
讓我覺得不平的是,我們村裡賣出去的,五十個銅錢一條的獸皮,在外面賣到了上百兩乃至上千兩。如
果,我從家裡帶了一張黑熊皮出來。

          第一天,我沒有找到事情做,還差點被巡邏的官兵抓了起來。

          第二天,也沒有任何進展。

          直到身上的錢就要花光的時候,在一家貨運行找了個抗麻布袋的工作,一袋貨物算十個銅錢
,我一天可以抗上三百個,也就是三錢銀子的收入。已經足夠我過上還算不錯的日子了。三錢銀兩,在
我們村子裡面,也算不小的一筆財富了。

          有著高大桅桿的貨船,從流花川順流而下,把各色貨物運抵聖京,我們就在流花川邊,看著
美麗的川水,把貨物搬運到碼頭上的倉庫去。

          每天休息的時候,都仔細的凝聽同伴們天南地北的神吹海吹。例如聖京第一幫派天門,天下
第一劍手『龍劍』沈飛,天朝第一朮士金烏丹士等等等等…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入冬,然後一切都改變了。

          我一直記得那天清早,我在貨運行外吃過了早飯,兩斤面條。然後,和幾個同伴說說笑笑的
去上工,愕然發現幾個橫眉豎眼的大漢正在大堂裡面亂砸東西,老板面如死灰的在旁邊不敢動彈,眼睜
睜的看著他們把招牌都拿了下來,一掌拍成了粉碎。好掌力,那可是西北天山上的百年黑檀木制成的招
牌,比起精鐵來也就軟上個三分而已。

          一個文質彬彬,穿著一件青衫的年輕秀士微笑著對我們點頭說:「你們今天起,不要來這裡
上工了,這家貨運行已經准備關門了。」

          一個同伴大聲問:「為什麼?如果我們不來上工,吃什麼,喝什麼?」

          一個黑色勁裝的大漢慢慢的走了過來,輕輕的一掌按在我們面前的石頭柱子上,瞬間就是一
個深達寸許的掌印出現在了柱子上。我們都不敢說話了。那個大漢獰笑著說:「為什麼?你們老板居然
拒絕給我們門裡運貨,你說他是不是自己找麻煩呢?」

          聖京第一幫派,橫跨黑白兩道,上交權貴,下欺百姓的天門。他們是那裡派出的人。

          我心裡一熱,突然上前一步,慢慢的說:「不上工可以,但是老板還要給我們前面10天的工
錢才可以。」大漢眼睛一瞪,就要動手。那個秀士喝了一聲,微笑著走上來,腳尖從地上挑起了一塊銀
子,遞在我手上,輕輕的說:「這是應該的,得罪我們的是你們老板,不是你們,你們自己去拿前面1
0天的工錢吧。」點點頭,轉身走了。

          貨運行的大堂外,10幾個穿著高級捕快公服的精壯漢子看到秀士,紛紛點頭哈腰的問好,隨
後趕了過來,如狼似虎的抓起了老板,給他安了一個走私偷運的罪名,當場帶走了。

          後面,那些大漢拆屋破牆的聲音不絕於耳,緊握手裡的三兩九錢銀子,我慢慢的走了出去。
前10天,我的汗水換來的工錢就是這麼多了。地上碎銀無數,但是我只取我應該取的。

          我突然又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權勢。沒有錢,你活不下去,沒有權勢,你有錢也
依然活不下去。沒有錢都好,只要你有權,你就馬上會變得有錢,就是這樣簡單。

          站在流花川旁,看著水面上權貴世家的名貴畫舫川流而過,紅男綠女在上面無止盡飲酒作樂
,我暗暗的發誓:「總有一天,我要這川水因為我而色變。我要這天,服從我的意志。我要這地,為了
我而顫抖。黎民百姓,視我為神。鼎食權貴,匍匐如狗。」

          太張狂麼?不是,既然到了這裡,既然我有野心,有頭腦,有不弱於任何人的本領,為什麼
我就一定要生活在社會的最下層?不飛轍已,一飛沖天。

          嗯,老鬼啊,你是不是早就預料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才讓我發誓一年內不使用武功的呢?不
過,一年的時間馬上就會過去啊…

          驀然間,川上畫舫裡,傳來了陣陣驚呼,抬頭望天,居然細細碎碎的雪粒子就這麼砸了下來


          老天爺,你也在為了我的野心而發抖麼?

          是年,天朝聖歷十月十五日,向來四季如春的天朝聖京,突降大雪。聖京外流花川水,也萬
年來第一次冰結。天朝第一朮士金烏丹士,對天痛嚎一天一夜後,拋棄了護國天師之位,不辭而別,遁
入深山,不知其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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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4:02:17 |只看該作者
第2章 為僕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四年十一月五日。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整整20天,讓從來沒有見過雪的聖京居民很是興奮了一把。據望天閣的
丹士們說,是北方大陸上一股奇強的寒流突然南下,給聖京帶來了萬年不遇的大雪。

          沒有人敢提金烏丹士捨官隱居的事情,紛紛說是天降祥瑞,神仁皇喜出望外,連續辦了20天
的賞雪詩會。頓時文人騷客,聞風而來,也有幾個人折桂而歸,帶走了神仁皇的厚賞。

          不過,對於我來說,就不是這麼幸運了。將就著過了20天,但是將近年底,各個行當的老板
還在忙著清理閑雜人等出門,哪裡還肯臨時再找一個吃飯還不見得干活的家伙回家養著?於是,在我用
光了身上最後一個銅錢後,被小店老板突然變臉,趕出了門。

          人情冷暖,徹底的見識到了。身上有錢的時候,他可以把你當祖宗一樣供養著,身上錢盡,
馬上斬斷情義,請你出門滾蛋。

          天上下著大雪,夜漆黑。

          我孤獨的攜著自己的小包裹,在清理了無數道,依然積了厚厚的大雪的街道上,避開了晚間
巡邏的禁軍士兵,慢慢的行走著。

          肚裡飢腸轟鳴如雷,連帶著身上也居然感到了一絲寒意。畢竟已經兩天沒有任何東西進口了


          就這樣回家麼?實在不甘心啊,如果不是那個一年的約定…我突然站在大街的中心,發出了
一聲淒厲的狼嚎,混雜了內力的嚎叫聲在安寧的聖京的夜晚滾滾傳了開去。

          飛快的閃避了,第一批到場的,不是那些警惕的禁軍,而是聖京幾個大勢力的屬下,一個個
驚詫的互相詢問是否對方的人發出的嚎叫。得到否定的回答後,一個個飛快的騰空躍起,避開了洶湧而
來的禁軍騎隊。

          有點好玩的看著自己帶來的騷動,我慢慢的,輕輕的離開了現場。如果實在沒辦法,去禁軍
或者刑部的牢房裡面蹲幾天,說不定也是最理想的過冬的方式,畢竟有免費的吃喝供應啊。

          實在有點餓得走不動了,還好,明天早上會有那些大戶人家施捨粥飯的,每三天一次。唉,
現在做好事積陰德的人都懶起來了,也就我這種有底子,身體還比較強壯的人能夠支撐三天吃一頓吧?
普通貧民,也就兩天,早凍餓死了。

          不知不覺,為了躲避那些凶狠的到處找肇事的『凶徒』的禁軍士兵們,我到了一條大概可以
讓兩架馬車並行的巷子裡面。小巷深不見底,兩側是高大的紅色圍牆,圍牆上是綠色的琉璃瓦砌成的雨
簷。幸好我有一雙天生的夜眼,不然也看不到這些細節。嗯,奇怪,怎麼走了半天,一個門戶都沒看到
,蜷縮在那些大戶人家的深邃的門廊裡面,是我這兩天躲避風雪的最好的途徑了。

          終於,巷子底驀然寬闊,一個橫闊10丈的小小廣場,然後是4開戶的大門,來不及看門戶上
的匾額是什麼,急忙縮在了大門外角落裡,身上頓時暖和多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明天吃過了人家施捨的東西,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工作做,哪怕是給那些房
子太多,沒辦法住的大戶人家看守多余的宅邸都好,一切都等開春了再說吧。貨運行的同伴們經常說什
麼『一文錢憋死英雄漢』,誠不我欺也…

          心裡隱隱約約有點後悔,早知道那些地上的碎銀子起碼有上千兩,隨便多拿幾塊都可以撐過
這個該死的冬天了。骨氣,骨氣值幾個錢?老鬼經常念叨什麼:「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嘿嘿,小子,
不要成天想飛天,你飛得起來之前,烏龜王八總是要做幾天的。」果然有道理。

          也就我有些內功的底子吧,不知道整個聖京,象我這樣身上無錢,又無家可歸的人,凍死了
多少?現在是鵝掌大小的雪片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都可以聽到清晰的『噗噗』的聲響
,煞是驚人。

          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也就東邊剛剛魚肚白的時候,大門裡『辟裡啪啦』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光當』一聲,大門
裡面的門楦被飛快的取下,兩扇正門忽的打開了。

          天,他們天都還沒亮透就跑出來干什麼?想起前幾天在一個大戶人家門口受到的10多條狼犬
的禮遇,我飛快的爬起來,向台階下走去。偏偏台階上結了一層薄冰,我又肚裡中空,絲毫沒有力氣,
身子一軟一滑,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天昏地旋中,兩只有力的大手把我扶了起來,抬頭定睛一看,是一個渾身裹在最好的白狐皮
氅裡,臉形瘦削,雙目神光四射,大概30出頭的人。對我點點頭,笑著說:「小兄弟,走路小心,怎麼
在這門洞裡面睡著了?」

          他的身後,是20多條體形彪悍,面色冷森,紛紛套著上好皮襖的大漢,腰間居然都掛著大型
的雁翎刀,那是足足可以一刀劈開一頭牛的,戰陣上用的大家伙。

          有點驚惶的說:「這位大人,對不起,我一時衣食無著,沒辦法,胡亂走到了您家門口,天
色太晚,只好縮門角裡頭湊合了一晚,擋住了您的去路,實在對不起。」

          那人好奇的問:「衣食無著?嗯,看你身材高大,形容俊朗,也不是一個作奸犯科的人,卻
有點名家子弟的風范,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

          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來聖京,看看有沒有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誰知道臨近年底,沒
有找到事情做,只好想湊合過了冬天,再做打算。」

          那人點點頭,捏捏我身上單薄的衣衫,想了下說:「不知道是否願意在我家裡委屈一個冬天
呢?正好想找幾個可*機靈的充當值班守夜的人,如果願意,你就先在我家裡安頓下來如何?」

          天,還有不樂意的事情麼?這等於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啊。連忙點點頭,我可不想再去吃那
些施捨的有點味道的雜糧饅頭了。

          那人點點頭,回頭招呼了一下,一個一直站在門廊裡面的,身著火紅狐狸皮氅的中年人連忙
跑了上來,那人吩咐說:「給這個小兄弟補個名字,暫時安頓一下。嗯,天色也快了,我也要上去了。


          這時,一架雙馬拉的馬車已經到了大門口,那人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小兄弟,想
出人頭地,嗯,聖京有的是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微笑的點點頭,上了馬車,後面的那些大漢紛紛
跨上了小童牽過來的高頭大馬,馬鞭一聲脆響,逐漸去得沒有影子了。

          恭敬的跟著這個明顯管家角色的人走進了府邸,天,好大的一處宅子,進了府邸,轉向右側
,進了4重院落,才是我們這些晚上守夜的人的住所,挺干淨的一排大通鋪,這個自己介紹姓林的管家
挺熱情的招呼幾個以後一起做事的伙計幫我架起了鋪位,叫外面的僕人送了厚厚的四床棉被過來,點點
頭說:「行李什麼的先放這裡。吃過了早飯,我叫人來幫你做一身換洗的棉襖。唉,今年這個天氣真是
邪門,我從小到大現在將近60歲了,就沒見過聖京下雪。」

          補充一句,天朝人氏,平均壽算在200歲,所以,60歲可以算是年輕人了。

          不敢多問什麼,現在就是我充當烏龜王八的時候,乖乖的把脖子收起來,過了這個冬天再說
吧。

          這個給我們這些下人准備的食堂是個可以同時供400人就餐的大廳。林管家居然說:「唉,
地方小了點,大家平時都要分成兩班來吃飯,本來准備蓋個大一點的,偏偏下雪,地都凍住了,只好來
年開春再說了。」

          天,這個府邸的主人是干什麼的?豈不是我們這些守夜,打掃,培植花木的人加起來就有8
00人的規模?那些明顯保鏢護衛的人是肯定不會和我們一起吃飯的。那麼這個府邸,起碼有上千人,和
皇宮內院也差不到哪裡去。

          還有大概上百人在吃早餐,林管家帶我到一個座位上坐下,笑嘻嘻的說:「楊哥兒,誒,我
就送你到這裡,等下呢,我過來給你張羅冬天的衣服,現在我先去向大總管報告一聲,你吃完了,先坐
著休息一下,等我過來,啊?」轉身走了。

          嗯,早餐是蠻香的肉餡包子,這可不得了,足足兩天半沒有吃東西了,一口就是半個,沒兩
下,兩個大包子進肚子了,拿起盤子,又去添了兩個。

          一個大胖子,坐在旁邊抽旱煙的,看到我吃了兩個又去添了兩個,哼哼了幾聲,站起來,走
到我身邊狠狠的一拍我的肩膀,咋詐唬唬的問:「小兄弟,幾天沒吃飯了?一個包子就是2兩肉,2兩面
,你吃了兩個居然還能吃?」

          有點摸不清楚他是什麼人,恭敬的說:「是啊,兩天多沒吃東西了。」

          那胖子上下大量我一下,抽手從我手上搶走了裝了兩個包子的盤子,點點我坐的位置:「去
那裡坐著,媽的,大清早吃這麼多,撐死你。」

          耶?我吃早飯,又不是吃你的東西,你這麼急干什麼?氣乎乎的坐進了剛才的座位,我看你
能玩什麼花招出來。過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那個胖子端了一個大碗出來,「砰」的一下砸我面前,大
聲叫嚷著說:「誒,年輕人啊,不懂事,幾天沒吃東西,一下子吃這麼多包子,又是冷天,窩出病了怎
麼辦?先喝點粥打點底子,讓腸胃活絡一下,中午再吃點有油水的,哈,又是一條漢子了。」拍拍我的
肩膀,笑嘻嘻的坐回剛才的位置,哼著黃色小調,抽旱煙去了。

          用筷子撈了一下一大碗的小米粥,裡面是打的兩個雞蛋。心裡有點感動,旁邊一個伙計大口
吞著包子,笑瞇瞇的說:「這個羅頭啊就是這個臭脾氣,不過數心腸,他可是一個好人啊…」我點點頭
,大口大口的喝起小米粥。

          這個府邸的人,比起我所知道的那些大戶人家,好得太多了,從上到下,都是這樣,嗯,見
僕而知主人,那個扶我的人,也是個好人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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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4:03:05 |只看該作者
第3章 刺殺寧王


          在這個府邸做守夜人,也就是每個晚上提了燈籠四處查看一下,如果有不對勁的,就招呼一
聲,每天值班時間也就三個時辰,每個晚上,三班輪換。

          從一起住的伙計們的嘴裡,終於知道了這個府邸的主人,就是當今神仁皇的第五個兒子,官
封寧王的神寧。天朝皇家以神為姓,如果皇子封王,就以其名字做為王號。當今神仁皇有子五十七人,
最大的四十有三,最小的不過五歲。其中封王的不過九人,也就是九個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王子。

          其中,第三個王子因為過於荒唐,居然在府邸裡頭聚眾荒淫,被神仁皇大怒之下趕到了西北
邊陲做地方長官去了,失去了爭奪王位的權利。剩下的大,二,四,五,六,七,八,九,十等九個王
子,最小的十王子也有了25歲,正好都是野心勃勃,用盡手段爭奪皇位的年紀。

          不過寧王還算不錯,起碼對一般人還算可以。其他的幾個王子,有些簡直就是殺星再世的那
種類型。

          只是這些事情和我無關,我僅僅是一個他從街上揀回來的窮小子,現在是最底層的守夜放哨
的人,那些和整個帝國,四萬萬三千萬子民有關的大事,不是我們可以妄自議論的。

          每個月,包吃住和衣服,還有20兩的銀子做工錢。而且工作比在貨運行輕松多了。我也在心
裡暗嘆,就算是做最下層的苦工,也是在權貴家賺的錢多。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也算是個佐証
了。

          已經將近年關整個府邸熱鬧了起來,神仁皇賞賜給各個親王的財寶一車一車的運了回來,然
後從親王府的倉庫裡頭收拾出來,准備獻給神仁皇做年禮的寶物又是一車一車的運了出來。

          因為我識字,而且按照林管家的說法:「楊哥兒人倒是很干淨體面的。」所以現在我被提拔
到了林管家身邊,負責記錄一下上面賞賜入庫的東西以及這裡運出去上貢的東西。

          坐在倉庫大門口的小屋子裡面,外面的人大聲的報數,我在裡面和3個伙計同時記帳。林管
家拎了個鼻煙壺,在我們身邊搖頭晃腦的說:「唉,每年都是這樣,到過年的時候啊,就是雞飛狗跳的
忙碌。這些寶貝,一年年的上次下來,我們又一年年的進貢上去。除了每年的一些新鮮玩意,也不知道
有多少是重復了的。嘖嘖,諾,你們看,這個碧玉獅子滾紅寶石繡球,就是前年大王子送給陛下的,陛
下還很是賞玩了一陣,現在,又玩膩了賞給我們王爺了。」

          我們幾個輕輕的笑了起來。

          我們還算輕松的,雖然連續7,8天不停的記帳,但是那些伙計就樂子大了,每天爬上爬下的
擦洗柱子什麼的,然後是張掛春聯,懸掛大紅燈籠等等。

          林管家看看我的一筆字跡蒼勁的小楷字,點點頭說:「楊哥兒,沒想到你的書法不錯,嗯,
應該說是很好。有機會啊,我推薦你上去,看看王爺的書房是不是要個親隨什麼的,你去做守夜的功夫
,太委屈了點。」

          我笑著說:「也不算委屈,反正我年輕,身子也還算壯實,要不是王爺揀了我回來,我要麼
在街上餓死,要麼就收拾包裹回老家去了,也沒得現在舒服日子過了。」林管家點點頭,微笑起來。

          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比在村子裡的時候陰沉多了,絕對不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所謂見人講
人話,見鬼講鬼話就是我這種人吧?到底是我被環境影響了,還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是脫
離了老頭子的管轄,恢復了本性呢?我真的不知道。

          大年夜,寧王帶了自己的兩個妃子去皇宮拜年,同時皇帝老兒全家要吃團年飯。我們在府裡
也是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雖然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但是雞鴨魚肉管夠,陳年老酒也是不能少的。在村
子裡的時候,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是一個喝酒的老手了。現在和小陳幾個一起守夜的伙計碰了幾碗
,他們就攤地上去了,弄得周圍認識不認識的伙計們哄堂大笑小陳他們的無用,同時開始和我拼酒。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這樣能喝,10年陳的老酒,我已經喝了大概50碗了吧?剛開始還有點
頭昏,到後來越喝越清醒,越喝心裡殺氣越足,好像身體裡面有個無底的黑洞,所有的酒全部被它吞噬
了,根本影響不到我。又是50碗,過來招呼我們的林管家以及另外一個同級的金管家都嚇著了,跑過來
搶下我的碗,驚問:「楊哥兒,你可別犯傻,你沒事吧?」我清醒的說:「沒事,我天生的酒量好。」

          看著我的臉色依然不紅不白的,兩個管家嘖嘖稱奇,不管我了,隨我去連續灌翻了20多個伙
計,他們在旁邊樂得哈哈大笑,開始打賭我還能灌倒幾個。

          直接鬧到了深夜,寧王等人回府了,幾個聚集在旁邊看熱鬧的管家才大眼瞪小眼的愕然發現
,所有的伙計都互相拼酒或者和我拼酒,全部翻在地上不能動彈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全部8
00多個伙計,就我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發楞。

          風大總管差點氣歪了鼻子,拉上了幾個管家,把我叫上,去接寧王去了。那些馬車,馬匹什
麼的,就只好我們幾個收拾了。內院雖然有侍女,但是大總管也使喚不動她們,只好我們動手了。

          給寧王磕了個頭,寧王驚詫的看著我們稀拉拉的幾個來接他的人,問到:「風總管,怎麼了
,其他的人呢?」

          風總管尷尬的說白了原因,寧王和周圍的護衛全部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我笑瞇瞇的說:「楊
哥兒酒量這樣好啊,不錯,不錯,以後跟著本王吧,如果有飯局,就*你去幫本王頂著了。」我有點驚
喜,卻裝出了大喜的模樣跪下去磕了幾個響頭,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就在這個時候,府邸的正面大殿的屋頂上,一個飄渺陰深的聲音咯咯樂起來:「我的寧王殿
下,您啦,沒有以後了,今天就送您去見天朝的列祖列宗去。」

          一道淡青湛藍的劍光如同天上的閃電,撕破長空,劃向了寧王的脖子。

          一把四尺長的巨型雁翎刀一刀震開了那把寶劍,但五十斤重的刀身赫然破了一個大缺口。

          身邊的護衛狂呼起來:「刺客,護駕。」大概六十名護衛團團圍住了寧王,護衛的首領,金
頭兒,震驚的看著自己百煉精鋼打造的雁翎刀,不僅僅是雞蛋大小的一個缺口,而且幾條裂紋已經延伸
到了刀背處,整把刀已經廢了。

          又是七道劍光,不過比起剛才那道聲勢弱多了,從大殿屋頂上破空襲來。

          護衛中的七個高手駕刀迎了上去,轟鳴聲中,劍光破碎,但是他們的身體卻徹底的被粉碎了
。在破碎的劍光中,他們的身體如同豆腐一樣被切裂了開來。

          寧王冷靜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問:「你們何人?」

          八個黑色勁裝蒙面的人站在我們面前三丈開外,中間是七具破碎的屍體。帶頭的那個家伙還
是用那難聽的聲音,冷兮兮的說:「猛鬼廟外一孤魂,天慘慘兮地悲淒。寧王殿下,您說我們是什麼人
呢?」

          寧王望向了金頭兒,金頭兒滿頭大汗,換了一把刀子,咬牙切齒的說:「聖京黑道第一大殺
手組織,猛鬼廟的劍手?」

          那個家伙嘿嘿怪笑起來:「是啊,可不就是我們了。嗯啊,本來我們是不會暴露身份的,不
過呢,既然你們都是死人了,說出來也沒關系吧?」

          八個人突然動了,分明是八支劍,卻幻化成了漫天劍影,向寧王他們的隊列籠罩過去。

          金頭兒他們一咬牙,如同一座堅實的刀山,圍了上去。刀風呼嘯,每一刀都有劈開一座假山
的威力,偏偏沒有辦法接觸到黑衣人的身影,他們太快了。

          慘叫連連,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六十多個護衛中穿插,鬼火一般的劍影帶著血珠兒漫天飛舞。

          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僅僅金頭兒渾身是血的帶了幾個副手護衛在了寧王身前,其他的護衛
全部慘死當場。幾個黑衣人也不好受,被如山的刀風劈掉了三個,全部都是被砍成了三截橫屍地上,一
把被磕飛的寶劍正好落在我的面前,上面還沾滿了血跡。

          寧王居然還是不動聲色,雖然眉毛都緊緊的皺了起來,厲聲喝問:「誰指示你們過來的?」

          帶頭的黑衣人恨恨的說:「這個是絕對不能告訴你的,等你死了去問冥神吧。」劍光又起,
朦朦朧朧的罩向了寧王。

          金頭兒幾個人狂吼一聲:「拼了。」沖了上去,血花飛濺中倒在了地上。

          那人嘿嘿冷笑:「我的寧王殿下,你完了,你沒指望當皇帝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為什麼用劍?」「好玩啊…」「啪」的一耳光…

          「你為什麼用劍?」「嗯,威風啊…」又是一耳光…

          「你為什麼用劍?」「……」還是一耳光…

          自從我練劍起,老頭子就不斷的問我相同的話。在我挨夠了耳光後,我無論如何不肯回答了
,但是耳光依然打在了我臉上。

          我對著落雪的天空狼嚎起來,揀起了地上的寶劍,瘋狂的沖向了那個逼近寧王的黑衣人。

          我為什麼用劍?因為寧王是我的希望,出人頭地,一飛沖天,名重天下,全部在於他,他就
是我的希望。我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出劍,我用的劍,就是赤裸裸的充滿了欲望的野
心之劍。

          三歲的時候,我掐死了一匹小狼,五歲的時候,我用匕首刺死了一匹老狼,七歲的時候,我
用獵刀砍死了一匹壯年狼,九歲的時候,我用弓箭射殺了一頭猛虎,十四歲的時候,赤手空拳打死了一
頭餓了兩天的猛虎,從此一人入山捕獵,經常在老頭子無奈的眼神中毫無意義的殺光整座山的野獸…

          此刻,我彷佛又一次回到了獨自面對一頭猛虎的時刻,心裡殺氣狂湧,如同一個被存放魔界
千萬年的殺星重回人間,一劍劈向了那人。

          那人嚇然後退,驚呼:「你是何人?」沒有給他回答,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

          用了老頭子親傳的破陣劍法,細長的寶劍帶起了沙場秋點兵的煞氣,豪氣,壯氣,攔腰劈向
了那人。

          那人突然笑起來:「這種劍法如果用在戰場上沖鋒破陣,無人可當,可惜,江湖上,這種劍
法一錢不值。」

          懶洋洋的一劍迎向我的寶劍最無力的七寸處。我突然獰笑起來,寶劍如同一汪春水,溫溫柔
柔的蕩起一片劍光,在他的寶劍前一分為二,兩片溫柔的劍光緩慢的,迅疾的擦過了他的喉嚨,他的腦
袋沖天而起。

          後面殘余的幾個黑衣人驚呆了,無意識的帶起了漫天劍影沖了過來。

          彷佛踏青於千株楊柳之中,我踏著輕松歡快的步伐,在無數劍光中自如的穿行,手中寶劍忽
為春水,忽如蝴蝶,輕輕松松,溫溫柔柔的和他們的要害部位親密的接觸,帶起了漫天的血花,偏偏有
如春天桃花一般淒美。

          最後一個黑衣人在地上掙扎著叫出了最後幾個字:「陽春三月,蝶飛劍法。」是的,這個就
是我那老頭子教給我的另外一套劍法的名稱。

          強行的忍住了砍碎他們屍體的沖動,我裝模作樣的跪在了寧王面前:「王爺贖罪,小人無膽
救駕,讓殿下受驚了。」

          寧王飛快的扶起我:「何罪之有?若無卿,本王早就被他們得手了。」

          狠狠的對風總管命令到:「風總管,叫人備馬,本王馬上入宮告御狀,哼,天下敢刺殺親王
的,還有幾個人?楊哥兒,錯了,現在你是我的護衛首領,天朝三品侍衛頭領,隨我入宮。」

          服侍寧王重新上了馬車,在人流聳動的大街上騎馬緩緩而行,我突然冷笑了一下,我,已經
開始飛了。到底我能飛多高?

          心裡似乎有頭野獸在拼命的調唆我,正好符合了我的本性,那麼,我就盡力的飛,盡力的騰
,讓這個天下,總有一天因為我而顫抖吧。仁義道德…嘿嘿,那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

          成天灌輸我君臣大義,天道倫常的老頭子啊,你現在肯定後悔放我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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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朝君臣


          皇宮的內城城牆足足有10丈之高,比聖京的城牆還要高出了1丈3尺6寸。牆外百丈之內沒有
任何建築,無數的金甲護衛正在城牆上往來值勤。

          火冒三丈的寧王帶了緊緊三個人,沖進了皇宮,准備阻攔的禁軍頭領被照樣冒火的馬車夫一
鞭子抽在了手上,看清了寧王探出來的腦袋,打了個哆嗦,把攔路的士兵全部趕開了。

          馬車徑直沖到了皇帝老兒的暖閣前,寧王氣乎乎的帶了我和風大總管進了門,上了樓,絲毫
沒有讓外面的侍衛通報的意思。幾個一品侍衛攔又不敢,不攔又失職的跟著我們小心翼翼的到了神仁皇
正和幾個親信大臣飲酒作樂的地方。

          寧王一手掀開了暖閣的絲綿門簾,示意我們兩個跟了進去,而那些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聳聳肩膀,死活不敢跟進來。倒是旁邊幾個和尚,道士之類的人物看得笑瞇瞇的,似乎覺得很有意思


          神仁皇穿了一件刺了暗龍花紋的紫色錦袍,五縷長須帶了點斑白,面容猶如蒼月,看起來氣
度不煩,就是眼神微微有點柔弱,似乎有點過於酒色。

          不敢抬頭看得太仔細,跟著風大總管就一頭磕了下去,嘴裡高呼萬歲。

          腦袋不敢抬起來,就只好研究地面上鋪的起碼五寸厚的華貴地毯了。

          耳裡聽著寧王的舉動,居然直接沖到了神仁皇的台案邊,倒了杯酒,直接灑在了地上。

          周圍發出了一陣微微的騷動,估計旁邊的大臣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無禮的舉動吧?尤其是
在皇帝面前。神仁皇居然沒有發火,而是愕然的問:「我兒,為何如此?」

          偷偷的抬頭,寧王扯了一下胸口被劍氣割碎的衣服,極度氣惱的說:「父皇,如果不是祖宗
護佑,臣兒已經是個死人了。」飛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神仁皇越聽臉色越難看,到了最後,干脆抓起桌子上的酒壺,狠狠的砸在了旁邊一個大臣的
桌案上。那個大臣魂飛天外的「撲通」一下趴地上,拼命的磕頭請罪。

          神仁皇怒罵到:「左丞相,你是怎麼給朕回話的,天下太平,太平,太平,哼,天平到朕的
兒子都差點被人割了腦袋,這個就是你治理下的太平?我,我,我,來人啊…」居然氣得用出了老百姓
專用的字眼『我』字。

          馬上,沖進來了10幾個錦衣侍衛。

          另外一個穿著大紅色錦袍的老家伙連忙止住了,笑嘻嘻的說:「皇上,這件事情,也不能怪
左丞相,畢竟這些江湖人士,天生以武犯禁,我們官家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但願皇上看在左丞相向來全
心為國的分上,饒了他這一次?」這個家伙,一縷山羊胡須,一對三角眼,雖然容貌還算不錯,很有點
大家風范,但是眼裡詭光波動,明顯就是個奸臣的角色,而且,是個非常受寵的奸臣。

          神仁皇的火氣果然馬上消了不少,哼了一聲:「起來吧,你負責把這件事情給我調查清楚嘍
。」

          左丞相死裡逃生,飛快的磕了幾個頭,也不管皇帝命令的那個你字是指他還是指那個給他求
情的人,連連說到:「臣馬上調集禁軍,大搜五城,把那個什麼猛鬼廟的組織連根拔起。」

          神仁皇點點頭:「嗯,不錯。哼,看這個名字就不是好東西,猛鬼廟,在朕的天下,自稱惡
鬼,難道說朕的天下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非要做鬼麼?還有,給我徹底查查是誰買了他們刺殺寧王,朕就
不信,沒有個大*山,他們敢動天朝皇家。查出來,滅十族。」左丞相連聲稱是。看樣子這個神仁皇雖
然風評不怎麼樣,起碼不是笨蛋。

          這時候,一個個子比較矮小,瘦削,面容清朗,混團團一身正氣的,大概百來歲的,穿了一
身極其樸素的白布長袍,外面套了一條羊皮襖的老人微微開口說:「陛下,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神仁皇居然對著他微微彎腰問到:「曾大先生認為如何?」

          曾大先生看了看那個紅袍老人,微笑著說:「寧王遇刺,依小老兒看,無非和陛下最近對他
聖眷日隆有關,大概有人覺得陛下可能對寧王台偏心了一點,這次不成,肯定還有下次。所以,那個什
麼猛鬼廟,是否鏟除它並沒有多大的關系,重要的是寧王的安全以及那個主使人的身份。」

          神仁皇一拍手:「對,對。」

          曾大先生點點頭,喝了一杯酒,掃了我一眼:「還有就是,從這次寧王的事情看來,我們的
官方的那些侍衛,上陣打仗殺敵是很不錯了,但是要想對付那些江湖手段的人,恐怕還是要另外想辦法
。寧王的護衛頭領金頭兒,是禁軍的虎驃將軍的身份,居然被那些人輕松殺死。這個,恐怕陛下要准許
寧王自己想辦法擴充護衛才行。」

          神仁皇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皇兒,曾大先生的意思你也聽到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和那些
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如果你需要,皇宮供奉樓,望天閣,祕宮等,裡面的高手任你選擇如何?」

          曾大先生連聲說不可,說:「陛下,供奉樓裡面的那些老先生,雖然一個個武功驚人,但是
,畢竟是身份過高,恐怕寧王還使喚不動。要想得心應手,還得自己組建班底。望陛下多多考慮。」

          神仁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依照我的看法,不過就是讓寧王找些高手而已,怕什麼呢?而這
個身份尊榮的曾大先生,干嗎這樣為寧王說話?而那邊的那個紅袍老人一臉陰晴不定,又是在干什麼?

          想了半天,神仁皇終於點點頭:「好,准你便宜行事。另外,找朱公公調五十錦衣侍衛,找
禁軍王首領調一百精銳給寧王。不過,曾大先生,是否別的親王也以此辦理?」

          紅袍老人連忙站起來,好像要發表一件了,曾大先生已經飛快的接上了話頭:「萬萬不可,
寧王護衛損失殆盡,所以特別照顧一下,如果所有的親王一樣待遇,恐怕會私營結黨,這個後果…」

          紅袍老人氣乎乎的坐下,神仁皇根本沒有看到這邊的動靜,連連點頭說好。

          事情就這樣定了。神仁皇好好的安撫了一陣寧王,重新調給寧王的護衛150人已經到了外面
候命。寧王趁機為我請命,神仁皇打個呵欠,雙目無神的說:「你看著辦吧,你自己的護衛頭領,當然
你自己決定了。朕也累了,這天啊,也快亮了,眾卿也都退了吧。」

          暖閣裡面的8位大臣魚貫而出,我揉揉酸麻的大腿,扶著站起來的時候差點一腦袋栽地上的
風大總管,跟著寧王走了出去。我們這些小人物,這些大佬們當然不會注意了,我們在地上足足跪了半
個時辰,也就曾大先生掃了我們兩眼而已。

          寧王拉著我上了馬車,仔細的詢問了一陣我的出身等等,我倒也沒有瞞他,一五一十的說了
個清楚。寧王點點頭,雙目裡面眼光流動,突然說:「那個紅袍老人,是當朝鼎天閣大學士,權傾朝野
,也最為父皇寵信,為人當然有點…曾大先生,是本朝三大監國使之首,手握重權,連父皇都不得不給
他7分顏色。為人正直公正,卻不知道為何一直特別偏向於我。你能猜出來麼?」

          我想了想,笑起來說:「殿下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為何還要問我?」

          寧王輕輕的笑起來:「估計我合他的口味而已。你知道麼?」

          我點點頭,叉開話題:「寧王准備從哪裡招攬護衛人手?」

          寧王皺起了眉頭:「江湖上的事情,我一直不清楚。倒是老二他,嗯,府裡能人異士眾多,
不過也是瞞著父皇招攬的。現在我都還懷疑這次的事情和老二脫不了關系。」

          我邪笑著說:「是否和二殿下有關,其實並不重要。任何一個王子受到的寵信稍微多一點點
,恐怕別的親王都會恨不得他早死。所以,雖然二殿下最可疑,其他的殿下又何嘗沒有嫌疑?」

          寧王默默點頭。

          身體裡面的怪獸啊,似乎就要沖開了欄桿,破牢而出,一種詭異的氣息纏繞在自己的心頭,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息,因為它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改造了我,讓我和以前的自己慢慢的越行越遠,尤其
當自己昨天晚上第一次殺人後,我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靜了半天,寧王苦惱的說:「准我便宜行事,嘿嘿,說起來是件好事,說不定就是我的催命
苻。你有什麼辦法可想?」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這個念頭,我冷冷的問:「殿下囊中豐厚否?」

          寧王驚詫的點點頭:「我在聖京外有數百裡方圓的封地,每年起碼有300萬兩白銀的入帳,
而我向來不怎麼奢用,也算薄有積蓄,多了不敢說,一手拿個千萬兩出來不成難事。你的意思…」

          我點點頭說:「昨晚8個殺手,不過是二流角色而已。」寧王驚呼:「二流?就殺了天朝一
品大將身份的金頭兒?」

          我獰笑一下說:「寧王想當皇帝麼?」

          寧王沒有問我為何又叉開了話題,眼睛冷冷的盯著我:「我們兄弟,誰不想當皇帝。不過,
楊哥兒,你兩個月前還在街上差點凍死,餓死,你有什麼能力問我這點?」

          我邪異的說:「我當然沒有能力影響什麼,但是我可以讓殿下得到有足夠能力的人。殿下和
他們,是永遠不會交流的兩條河水,我就是溝通兩條河水的渠道而已。如果殿下自己找上他們的門戶,
您認為他們會相信你,敢相信你麼?」

          寧王深沉的說:「我倒是有點懷疑你是我幾個兄弟派出來的人了。嘿嘿,你好陰沉的心機,
有這麼好的武功,居然委屈做守夜的僕人做了一個多月。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外面的50個錦衣侍衛
可以當場把你砍成肉醬。」

          我點點頭:「當然相信,不過,您為什麼不賭一下,賭我是真的因為某種原因才淪落成那種
境地的呢?」

          寧王沉思半天,突然笑起來問我:「你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笑起來:「寧王以前是否不怎麼注意結交那些大臣?」寧王搖搖頭:「不是不想,不敢
而已,朝中大臣,分成兩派,隨便結交了誰,都是天大的麻煩。」

          我冷兮兮的說:「上交權貴,下養死士,擴張勢力,大事可成。」

          寧王沉默了半天:「結交大臣的事情可以慢慢來,江湖上的勢力,能為我所用麼?」

          我點點頭:「只要殿下親口許諾,當您稱皇後,給他們一點光宗耀祖的名分,平日再來一點
點實際的好處,江湖幫派,本來就是為了名利,只要先有利,隨後更有天大的名,他們自然效死力於殿
下。」

          寧王足足兩盞茶時間沒有說話,突然問到:「我怎麼知道那些江湖人沒有其他兄弟的眼線呢
?」

          我馬上接口說:「我們不找那些散兵游勇,我們直接找有實力的堂口,只要他們首腦點頭,
害怕他們下面的人造反麼?」

          寧王突問:「誰?」

          我胸有成竹的說:「天門。聖京第一大幫派,天下三大組織之首的天門。當然,他們只是一
個開始,天門入彀之後,就是江湖四大世家,千影樓等等等等,甚至猛鬼廟,只要他們肯為殿下所用,
網開一面又如何?」

          寧王深深的看著我:「你要什麼?名還是利?」

          我野心十足,雙目神光四射的盯著他的眼睛說:「我要飛,一飛沖天,一人之下,萬萬人之
上。名與利,我全都要。我再也不要跪在地上,沒有任何人理會或者就是看狗一樣了看我兩眼。」

          寧王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雙手伸向了我,我的手也伸了出去。兩個人互視靜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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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4:37:27 |只看該作者
第5章 龍王邪心


          幾乎一夜之間,我就變成了寧王的絕對心腹以及整個寧王府權勢最重的幾個人中的一個。我
現在的身份是寧王的貼身護衛,寧王府護衛的首領,寧王自己帳下兩千儀仗兵的頭領。

          同時,我還拿到了天朝一品侍衛的金牌,僅僅憑這塊金牌,就足以對天朝七百八十四個縣城
的父母官生殺予奪,如果捏造的罪名足夠厲害,那個倒霉的縣官起碼是滅族之禍。不過,一品侍衛非有
皇命嚴禁離京三百裡,所以這種權勢萬年以來還沒有人用過。聖京之外三百裡,都是權貴的封地,上他
們那裡顯露威風,就是找死了。

          大年初十,我的心情很好。

          腰間佩戴的,是寧王從大內寶庫裡面弄來的極品寶劍『含光』;身上穿的,是真絲長袍,套
了件錦貂大氅;懷裡揣的,是一百萬兩的銀票,由天朝皇族銀號開出來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上三分的
銀票,金銀都可以造假,這種銀票是沒辦法偽造的。

          施施然的,我踏著地上的積雪,走向城外10裡的天泉山。天泉山全山有泉眼上千口,水質清
冽無比,其中一口向來是皇宮專用的水源。而天門的總堂口,就在天泉山的不老潭旁。

          踏著積雪的小徑,慢慢的直上天泉山,登上了天泉山,經過了兩百七十二口泉眼,就是不老
潭。潭水墨綠,上面飄蕩著絲絲白氣,還有點點水泡從下翻騰上來,給人的感覺,詭異無比。

          天門的堂口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不大,也就三四百人的規模,守護住了通向後面峭壁的
入口。天門幾乎挖空了整座峭壁,裡面掏出來的間間石室,就是天門的真正核心所在。

          一路上,不停的有小鳥擦過樹梢的聲音,那是天門的哨位高手傳遞信息,或者又是跟蹤監視
我而來。

          江湖上的人都說,只有天門真正的朋友,那種可以借自己的腦袋給天門的朋友,才能進入天
門的核心。而一般的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就算當今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風家,當代家主也不過是在
這個小院裡面被接待了一天而已。

          到了院門,兩個青衣小婢嫣然俏笑的把我迎進了大堂,送上了茶水,靜悄悄的退了下去。

          良久,才有一個大概百歲出頭,三縷柳須,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慢慢的走了出來,溫聲說:
「楊大頭領,稀客,稀客。」

          我微微笑了起來,就以天門在聖京附近那十幾萬的徒眾,如果還不知道我的資料,天門的首
腦可以一頭撞死了。

          「客氣,客氣,這次過來,也是有所求而來。」

          這個文士,大概就是掌管天門一切資料以及情報組織的『天心秀士』柳邪心了,看起來文文
弱弱,偏偏是用『混天元氣』使用一柄百零八斤的金剛杵而名聞江湖。

          柳邪心點點頭:「怠慢,怠慢。我們首領身有要事,無法脫身,只能讓我來接待楊頭領了。
不知有何貴干。」

          我點點頭,掏出那張銀票,順著條案推了過去。手掌一翻,同時把三十六粒火鑽扔在了桌上
滴溜溜亂轉。

          柳邪心看看銀票,輕輕的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推了回來,笑瞇瞇的說:「我們天門雖然是個
江湖組織,不過還能自給自足,混個溫飽。重賜不敢受。」

          我邪笑起來:「有所求,當有所報,這些也不算重賜,見面薄禮而已。」柳邪心忽然搖頭說
:「不要說下去,我不敢聽。聽了就有麻煩,不如起先就不聽。來人,送楊頭領。」馬上來了4個白衣
勁裝的青年人,個個體形如劍,身上的氣勢也如劍,就如4把利劍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起身,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千年富貴,萬年盛名,難道天門都不感興趣
麼?」

          柳邪心拼命搖頭:「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們只是江湖組織,不想,也不敢套上朝廷的老大。
輕轍堂口煙消雲散,重轍抄家滅族,我們只是混口飯吃,不敢,實在不敢接受這份見面的薄禮。」

          我突然獰聲說:「那麼,結交刑部尚書,兵部侍郎,天朝特品龍驤將軍,三江總督等等,就
是天門不敢和朝廷大佬打交道的誠意了?每年禁軍三成的兵器從你們的作坊裡面收購,也就是你們所說
的混口飯吃而已了?」

          柳邪心輕松的笑著說:「無非大家相互照應,混個臉熟而已。哪裡算得上結交呢?我們正經
生意,提供禁軍優質兵器,有功無罪啊。」

          我點點頭:「聖京八大護衛軍,其中有三萬人由天門訓練。到底他們忠於陛下還是忠於天門
呢?」

          柳邪心臉色微變,看了我半天,沉思一下,突然笑起來說:「不過是我們有點微薄武力,替
天朝訓練近衛軍,也是一片忠君愛國之心,楊頭領萬萬不可誤會。」

          我怪笑著說:「寧王遇刺,柳先生當有所聞了。」

          柳邪心微微躬身說:「匪徒膽大妄為,我們如果有消息,一定會就地捉拿凶徒,絕對不讓他
們逍遙法外得。」

          我爆喝到:「聽說刺客是猛鬼廟的高手,而猛鬼廟的後台大老板就是天門。這份折子,寧王
已經寫好了,隨時可以送給皇上。」

          突變柔聲說:「陛下為了這件事情正在暴怒無比,一聲令下,聖京附近二十四萬近衛大軍,
十萬禁軍合圍,天門又當如何?恐怕刑部尚書等等,都要被連累得滿門抄斬吧?」

          柳邪心雙目凶光閃動,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站起來,身形突然閃動,彷佛貼地滑行一般滑到了柳邪心身前,繞著他轉了兩圈,又飛快
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下。4個白衣青年,加上柳邪心自己,都根本來不及反應。

          我微笑著說:「小子不才,雖然初次闖蕩江湖,但是尚不至於妄自菲薄。以眼前人力來說,
如果我要走,柳先生能奈我何?」

          柳邪心臉色極度難看,恨恨的說:「如果三十年前,我可以攔住你,一杵砸死。」我點點頭
:「是啊,成天處理情報資料,大權在握,大概也沒有時間和經理磨煉武功了。不進則退,僅此而已。


          突然,一個精瘦,矮小,皮膚白皙,穿了一件晃晃蕩蕩的白色袍子,拖了一雙木鞋的老人走
了出來。給人感覺就好像一顆被風干了的栗子,干淨,精悍。

          小老頭點點頭,4個年輕人馬上退了出去,柳邪心恭敬的站立在一旁。

          小老頭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瞇著眼睛抓起幾顆火鑽,微微大量一下,不動聲色的說:「
好東西,市價一顆起碼10萬兩白銀,嗯,寧王殿下安好?」

          我點點頭:「如果大龍王厲老先生肯助殿下一臂之力,殿下一定更好。」

          天門的絕對首腦,大龍王厲殘點點頭,冷冷的說:「如果事成,我的位置不能低於二品。要
有實權。辦得到麼?」

          我點頭微笑:「天朝一品供奉,祕營首領,統掌天下密探。」

          厲殘有點吃驚:「祕營首領?寧王殿下本錢下得很足啊。」我微笑著說:「要成大事,當然
要敢用人才是。以厲老先生的才干,恐怕還是稍微嫌委屈了一點。」

          厲殘點點頭:「本來還有別的要求,不過,既然這樣,也就沒有要求了。」是啊,祕營總管
天下密談,麾下高手如雲,權勢極大,除了三位監國使,誰敢不給他們面子?

          厲殘眼裡閃出了狡猾的神色:「寧王殿下如何打算呢?」

          我面色絲毫不改的說:「簡單,殿下結交權貴,厲老先生逐漸滲透進聖京各行各業,尤其把
握住近衛軍。有殿下給天門創造條件,這件事情並不難。是不是?」

          厲殘點點頭。我繼續說:「然後就是收服其他的各大勢力,如果有和其他幾個王子勾結的,
就下手做掉,以天門的實力,也不難吧?」

          厲殘驕傲的點點頭。

          我點點頭,示意說完了。柳邪心突然問到:「寧王突然改變了作風,這樣大張旗鼓的招兵買
馬,卻是什麼原因?」

          我目露凶光:「因為我,因為我要權利,因為我要富貴榮華,因為我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
之上的人物。所以,就算寧王不因為那次刺殺改變做法,我也會促使他這樣做。一旦功成,哼。」

          赤裸裸的野心,我絲毫沒有顧忌的顯露了出來。柳邪心微微皺了下眉頭,厲殘卻是欣賞的點
點頭,慢吞吞的收拾好了銀票,火鑽,慢吞吞的站起來:「天色黑得快,邪心,送客。」點點頭,慢吞
吞的走了進去。

          我叫住他:「還有一事。」厲殘絲毫不回頭,慢慢的走著,命令說:「邪心,請青梅老人,
青竹居士,青松秀士,冰道長,火大師,雲鶴仙子,以及凌風七劍,破天三掌他們跟楊頭領回去。楊頭
領,他們日後就和天門沒有任何關系,算是你的直屬手下好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輕松。

          和柳邪心慢慢的順著山道走著,後面20丈外是天門所派出的高手。柳邪心突然低聲說:「如
果不是楊頭領扣了我們個天大的黑鍋,當今陛下又有點耳根子發軟,恐怕老先生都不會出來見面呢。」

          我冷笑著說:「你剛才的第二句話,就可以讓你滅九族,殺盡親友了。」

          柳邪心輕輕的笑:「楊頭領會說出去麼?不過,老先生日後是祕營總管,不知道我又是什麼
身份,我現在也不過是個管情報的小人物而已。」

          我微笑說:「原來如此,不過,相信總有讓您滿意的職位。如果殿下當權,您想朝廷裡面多
少要換點人手吧?」

          柳邪心眼裡光芒一閃,那是充滿了野心和貪婪的目光,突然變得若無其事的說:「好說,好
說,天冷路滑,不遠送了,得罪,得罪。」我點點頭…

          嗯,厲殘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居然還能活得好好的,是因為他太厲害了,還是因為柳邪心太
膽小了?

          體內的怪獸又在開始咆哮起來,慢慢的等後面的那群高手跟了上來,忍著心頭的火氣和他們
客套了起來。那個雲鶴仙子不愧仙子美名,體內的怪獸啊,似乎要破欄而出,把她撕得粉碎。一股滾燙
的熱氣從丹田沖起,開始在全身游動,心頭的殺氣更加沉重了。

          而我的外表,卻是更加溫文有禮,文質彬彬的和他們閑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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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煮酒傳道


          寧王很是高興我帶回去了那群高手,在火大師表演了一手一掌把一棵枝繁葉茂,雙人合抱的
老松樹化成焦炭的絕學後,當場任命青梅,青竹,青松三位為寧王府的供奉,冰道長,火大師,雲鶴仙
子三人為我的副手,其他幾位成了王府的一級護衛。並且開辟了府邸裡最好的幾個院子給他們居住。

          我現在住的地方,是一片小小的梅林裡面的一棟精捨。小小的二層樓,加起來7間精致的房
子,住了我以及寧王撥給我的四個嬌俏的小婢女。

          我的住所離寧王所居住的『承天閣』只有不到20丈的距離,足以讓我在第一時間趕到他的身
邊。而我給青梅他們安排的住所,有意無意的把『承天閣』圍在了中間,寧王很是滿意我的安排,這樣
,假如還有刺客的話,想不驚動我們而進入『承天閣』是不可能的。

          雖然對雲鶴仙子起了一股莫明的邪火,但是卻不敢真的招惹她,畢竟我現在的功力也就和凌
風七劍有得一比,雖然他們也是江湖上的超一流好手,但是和雲鶴仙子,冰道長,火大師他們比起來,
相差太遠了。至於青梅老人他們的武功高到了什麼地步?我不知道,只是看到了三青中功力最弱的青竹
居士坐在一枝蠟燭粗細的梅枝上,興致勃勃的釣了一整天的魚。我只知道,如果要我這樣,先不說我能
支持多久,起碼那根枝條我踏上去就斷了,更加不要說悠哉悠哉的在上面搖晃身體,大口喝酒了。

          可是,心頭邪火不散,渾身殺氣彌漫的滋味實在讓我苦惱了很久。

          直到三月,春暖花開的一個晚上,我微帶酒意的拉了一個小婢女進了自己的房間,在她的身
上第一次嘗試到了女人的滋味後,才愕然發現,那頭怪獸的吼叫聲慢慢的減弱了,似乎得到了發洩後,
它又陷入了沉睡。

          一發不可收拾的,我奪走了4個婢女的身體。她們似乎也樂於承受我對她們的鞭撻,因為我
身份高,因為我相貌好,因為我是寧王眼前最紅的紅人。

          是的,只要有了權勢,就連你對他人的侮辱和踐踏,她們都會覺得是榮幸。

          狂熱的在一個婢女的身上抽動著,我冷聲陰笑,如果是五個月前的我,這些王府的婢女,估
計會用看一條癩皮狗一樣的神色看待我吧?

          身體裡的那個家伙似乎在嘲笑我現在才發現了這個事實。是麼?你很了不起麼?你現在還不
是被我壓制在體內。那個東西散發出了一種詭異的漆黑的氣息,狂笑起來。

          靜靜的坐在門口的小溪旁的一塊青石板上,我在進行每天例行的功課,老頭子傳授的『驚龍
氣』八十一個大小周天的運轉。

          『驚龍氣』霸道絕倫,配合了破陣劍法,可以說戰場上無人可當。但是在江湖上,破陣劍法
就稍嫌粗糙了些。而老頭子意外得到的『陽春三月,蝶飛劍法』,只有劍法,沒有相配合的內功心法,
用『驚龍氣』去推動『蝶飛劍法』,就好像一個大漢拿著巨斧進行最精細的碾玉雕刻一樣可笑,並且可
憐可怒可惱可恨。

          剛剛結凍不久的溪水輕靈的發出了細微的聲音,旁邊的樹木在抽芽打苞兒,用心聆聽,可以
聽到綠芽慢慢的探出腦袋的聲音,空氣裡是清新的味道…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用心聆聽,是不是可以聽到綠芽慢慢的生長的聲音?還有空氣
裡這清新的味道…」

          我大驚,全神運功的時候,周圍花飛葉落,三丈之內盡入我耳,如今竟然有人接近了我兩尺
不到,我還沒有任何發現。

          『驚龍氣』急轉之下,渾身氣勁狂放了出去,周圍一丈之內,石飛,土裂,樹倒,水騰,我
騰空而起,空中一個轉身,劍指激射出了九道劍氣,帶著呼嘯聲破空而去。

          我突然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容,急收手時,劍氣已經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偏偏那人手裡一枝
青翠的樹枝,輕輕的點了幾下,我的劍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笑呵呵的對我說:「楊哥兒,耽擱了你
的功課,是小老兒的錯,勿怪,勿怪…」

          我恭恭敬敬的說:「原來是青梅老先生,不知道有何指教?剛才冒犯之處,恕罪,恕罪。」

          青梅老人呵呵笑起來:「小老兒剛剛得了一甕好酒,聽風總管說,小哥兒酒量驚人,特地來
邀你共謀一罪。」

          還有比巴結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老人更好的事情麼?尤其喝酒對我來說不是哭差,而是享受


          笑嘻嘻的跟著青梅老人到了他的『臥雲軒』外的石亭裡,一個小小的炭爐子已經燒好了火頭
,旁邊是一青瓷帶白花點的大酒甕。

          青梅老人急不可待的一掌吸開了酒甕上的泥封,把淡青色的酒液倒滿了一只小小的酒壺,輕
輕的把瓷酒壺放在了小火爐上,一臉迷醉的吸了一口酒氣,微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的說:「不愧是大內
特釀的兩百年陳的青梅老酒,唉,這個味道…嗯…」

          嗯,清冽,若有若無,飄渺得如同半夜隨風而來的琴音一般的氣味,果然極品。

          青梅老人舔舔嘴唇:「如果不是想著到了王府可以喝到世上最好的美酒,小老兒才沒這麼勤
快跑出來。」我呵呵笑起來,這個老頭兒倒也坦白。

          突然,青梅老人臉色一邊,惡狠狠的說:「惡客來了。」一掌拍出,上百道清朦朦的掌影頓
時籠罩住了整個石亭,外面一個聲音怒罵:「老不死的,有了好酒不請我,我自己帶了下酒菜上門了居
然還向我出手?」一道淡淡的劍氣騰空而起,瞬間破去了二十多道掌影,身形飛快的穿了進來,卻微微
的帶了一點點的狼狽。那是青竹居士,手上提了一包油膩膩的東西。

          青梅老人護住了桌上的青梅酒,氣急敗壞的說:「你這個糟蹋酒的東西。喝酒就喝酒,喝酒
用豬頭肉下酒還叫喝酒麼?味道全部都敗壞了。你,你,你,你這個王八蛋,又來糟蹋我的好東西。」

          青竹居士惡狠狠的瞪了回去:「一斤,我只要一斤,你給不給?不給我就搶,大家誰都喝不
成?」我差點看傻了,這還象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青竹居士麼?分明一個搶東西的街頭混混流氓啊。

          青梅老人不捨的撫摸了半天酒甕,痛苦的說:「就一斤?」

          青竹居士目露饞光的摸了摸肚子,得意的說:「就一斤!」

          青梅老人不甘的右掌在甕口一吸,一道晶瑩的細細酒泉騰空而起,映照天上銀月,他自己又
是仙風道骨,長須飄飄,真如神仙世界。

          青竹居士呵呵直樂,雙掌虛接,一團淡淡的雲氣托住了射來的酒泉,慢慢的聚成了一汪小小
的酒池。片刻之間,青梅老人停手了,青竹居士抱怨說:「小氣,一分一錢都不多給點?大不了下次我
弄到了送你一壇。」

          青梅老人暴怒起來,額頭青筋暴挑的說:「你個王八蛋以為容易?全天下就皇宮有這種酒,
而兩百年陳的現在總共就三壇,寧王好容易才買通了大內主管酒窖的李公公送了一壇給我。你給我找一
壇過來,我腦袋酒輸給你。」

          青竹居士哼了聲沒說話,一臉饞樣的虛空托著那一斤酒液飛快的跑了。

          我已經驚呆了,體內真氣居然外形於物,幾乎等於實質,他們怎麼練的?

          青梅老人平和了一下心態,有點難堪的看看我,抱怨說:「師父收了三個徒弟,這個家伙最
麻煩。不要說他了,來,酒也燙好了,我們慢慢品酒。」掏了兩個小小的青瓷杯兒,小心翼翼的每個杯
子倒了八分滿進去。

          不知不覺,一甕起碼三十斤老酒已經去了一半,青梅老人帶著點醉意說:「小哥兒,看你剛
才內力爆發的模樣,似乎是一種至陽至剛的功夫?」

          我點點頭:「沒錯,不過,小可修為淺薄,倒是發揮不了其中的威力了。」

          青梅老人奇怪的問:「聽柳邪心那個小子說,你殺掉猛鬼廟的銀鬼頭級別殺手的時候,用的
是絕傳的『蝶飛劍法』,這個,這個,從我師父那裡聽來的消息,你的內力好像很是不配這套劍法,能
夠發揮一半的威力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有點苦惱的說:「老先生見多識廣,的確我現在發揮的劍法威力,三成都不到。每每需要
溫婉轉折的地方,總是有如大浪滔滔一般直瀉而下,本來沒有任何紕漏的劍招,偏偏留出了不少漏洞。


          青梅老人摸摸腦袋,灌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朦朦眼看著我說:「從柳邪心轉告我
的,天門的探子目睹你的劍法使用時的狀況,我大概可以推算出『蝶飛劍法』需要的是一種溫和,綿軟
,堅韌,余力悠長,不急不躁,宛如陽春三月,用春水釀造的新糧淡酒一樣的內力。你現在的內力偏偏
慷慨激昂,殺氣騰騰,就好像北地的高梁燒一樣,入口火辣辣,下肚辣滾滾。實在是南轅北轍,差遠了
。」

          我三分恭維七分虛心求教的說:「的確這樣。老先生不愧是酒中仙人,比喻得入骨三分,精
辟不可當。」

          青梅老人得意的說:「那是當然,要說武功,天下勝過我的人大概還有七八人,但是要說起
喝酒,我要是說我是第二,誰敢說他是第一?要是敢說,我一掌拍死他。」

          我一口酒差點笑噴了出來,當然,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行為,所以我一口內力硬生生的吞掉
了嘴裡的酒。

          點點頭,青梅老人醉意朦朧的說:「有個辦法,可以緩和你體內的真氣,修煉一種至陰至寒
至柔至邪的內功,象魔教的奼女九陰訣,西北大雪山的蕩魄雪精真氣等等。不過你要是最後不能糅合兩
種內氣到一起,那就『崩』一下,全身爆炸,上西天去了。」

          我的天,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這種等於自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青梅老人突然嘿嘿邪笑起來:「第二個辦法就是把你的內力練到我的警戒,陽極陰生,問題
自然解決了,不過怎麼說也要百年時光。你肯定等不起的。只好用第三個辦法了。」

          我虛心恭敬的說:「還望老先生指點。」

          青梅老人放聲說:「天地分陰陽,所以蘊育萬物。人從天地中生,自然體內自有陰陽之分。
人的經脈,分陰陽正邪各經,內力流通的如果是陽性經脈,加上運功心法是陽剛十足,自然產生的結果
就是你這樣的內力了。你扎根基的時候,一定是一口氣飛快的推動十八個周天,是不是?」

          我驚奇的點點頭。

          青梅老人得意的說:「如果把現有的內力轉到陰性經脈,用另外一種新的心法推動,就會慢
慢的產生陰柔的內力,就算你再狂熱火爆的真氣,也會消去了那股天生的陽剛之氣,慢慢的變得平和順
服。這個就是我們門派的不傳之祕了。」說完,就是一大串經脈穴道名稱以及短短的三百多字的運功心
訣。

          我飛快的記憶了下來,這可是關系到自己能否成為超級高手,能否獲得更高地位的法寶,怎
麼能不小心?

          青梅老人突然抬起酒甕,一口灌了下去,哈了一口酒氣,一腦袋栽地上睡覺去了。

          根本沒有察覺身影的晃動或者聽到破空的風聲,青松秀士一臉苦樣的站在了我們面前,搖搖
頭說:「楊頭領,如果你發誓不把剛才的心訣告訴別人,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想了一下:「這個肯定是你們師門的密寶,就這樣交給了我?還是你有所求於我?」

          青松點點頭:「你有野心,也有能力,更加是有運氣。天命不可違,我也想發達,我不僅僅
要在江湖上得到尊崇的位置,我還要在朝廷裡面光宗耀祖,當然,我知道我沒辦法適應朝廷的體制,但
是你可以,所以才網開一面,否則我殺你易如反掌。」

          我點點頭:「我明白,我也當然想要閣下這樣身手高強的合作伙伴的。」

          青松滿意的笑起來,一臉無可奈何的扶起醉醺醺的青梅老人,突然冷聲說:「不要信任柳邪
心,他是厲殘的心腹,哪裡又是什麼為了自己的地位求你合作的人了?就算你們不找上天門,天門遲早
也會找上你們的。畢竟寧王是最有可能當上皇帝的。厲殘的野心,從他結交了這麼多權貴,瞎子都可以
看出來,你可別被他們賣了還數錢呢。」

          我好奇的問:「既然如此,為何他偏偏等到現在才和我們合作呢?如果他有這樣的野心,早
就可以找其他的親王…」

          青松呸了一口:「厲殘這個老狐狸,當然要找一個贏面最大的人做*山。只有猛鬼廟那些白
癡才隨便跟了一個廢物。」冷笑聲聲的扶著青梅走了。

          我冷笑,何止不信任柳邪心,就算我們那位,我也不敢太相信他。不過,既然大家都只想讓
別人看到自己的面具,那麼我當然就樂於看他們的面具了。反正,裝成一副有野心的白癡的模樣,對我
又有什麼損失呢?不過,猛鬼廟的後台究竟是誰?這個家伙可沒有說清楚。

          一群白癡…我冷哼一聲,說起來,也就青梅大概可*點,畢竟一個喝酒的時候都講究不許串
味的人,還是有點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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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訪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三月十七日晚我帶領冰道長,火大師,以及破天三掌等五人,帶了十
六色珍貴禮物,趁著夜色偷偷的越牆而出,目標是掌握了天朝數十萬官員升遷廢免大權的吏部尚書趙尚
書。

          寧王府在*近皇宮方向的東城承天巷裡,而趙尚書的府邸在西城權貴集中的安樂巷裡。

          我們六人,身形飄飄的宛如御風而行。

          淡淡的霧氣被天上的朗月映成了銀色,朦朦朧朧的,整個聖京城都被籠罩住了,十丈開外就
看不清楚人影。一路上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數十條人影在一塊城中的樹林裡飛躍刺擊,不時有人倒下去,
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讓我愕然的是旁邊居然有上百禁軍環繞。

          火大師淡淡的說:「不知道是哪兩個組織的人在火並呢。那些禁軍都是他們背後的*山派來
收拾戰場,同時不讓刑部或者聖京府裡的捕快*近的防范。畢竟天子腳下,如果事情鬧大了,誰夜吃罪
不起。」我點點頭,腳下加快了步伐。

          一口陰柔的內息流動全身,身形彷佛柳絮一般輕飄飄的上騰了十丈,隨風飄了二十丈遠,才
慢慢的落在了趙尚書府的屋頂上。

          破天三掌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我抱歉說:「對不起,我倒是忘記三位腳下不便了。」破天
三掌的老大無奈的說:「頭兒,沒辦法,我們全部心思放在了掌力上,這個輕功倒真的不行。」

          冰道長拍了我一記馬屁:「頭領剛才的身法彷佛神仙御風騰雲一般,看來最近一定是功力大
進了。」我微笑著沒有說話。

          青梅老人給的口訣果然神效無比,短短十天的功夫,我體內的『驚龍氣』性質轉變了許多,
老頭子擔心的所謂孤陽不長,會耽誤修為的事情被輕松的化解了。如果還是純粹的『驚龍氣』,我的身
形會如同箭石一般破空往來,起碼這下面的護衛們會被我帶起的風聲給驚動了。

          唯一讓我擔心的,是體內的那個東西似乎被這陰柔的內力刺激,慢慢的釋放了一些詭異的內
息進入了我的身體,但僅僅是在打坐內視的時候有這種感覺,究竟是否幻覺,我自己都無法解釋。而我
身上的那種氣味越來越重了,昨天晚上,狠狠的把小玉玩了個盡興,到今天她還沒辦法起床行動…

          微微頷首,我們輕輕的飄向了趙尚書的內院,落地後徑直走向了趙尚書的臥室。

          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嬉笑聲,以及一個嬌媚無比的女人呻吟的聲音。

          不忌酒色的火大師舔舔嘴唇,淫笑著說:「媽的,這個趙官兒正在樂乎呢,也不知道下面壓
的妞好看不好看。」

          冰道長搖搖頭,問:「頭領,我們就這樣進去?」

          當然就這樣進去,一個人赤身裸體的時候也就是心理防御最弱的時候,不趁這個機會還什麼
時候?

          破天三掌的老三,蒲扇大小的右掌貼住了木門,微微一發力,整個門楦所在的位置被陰柔的
掌力化成了碎屑。我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們三個在外面守候,帶著一道一僧大搖大擺的推門走了進去


          趙尚書那光溜溜的肥胖的身體正壓在一個妞嬌小的身軀上拼命的抖動著,他的背上卻又緊緊
的貼上了一個小姑娘在不停的胡亂扭動,最地下的那個小妞不聽的驚叫:「要壓死我了,大人,您輕點
…」換來的卻是趙尚書得意的笑聲:「小寶貝,老夫是寶刀未老,雄風依然啊…」

          輕輕的關上門,我坐在了屋子裡面的太師椅上,火大師手慌腳亂的過去提起了最上面的那個
妞,順手點了啞,麻二穴,順手在她下體掏摸了幾把,才扔到了床裡。

          趙尚書一驚,終於從無邊極樂世界中清醒過來,還算見過場面的,不甚威嚴的坐起來,手忙
腳亂的拉過一件衣服遮住下體,火大師又順手點住了他身體下面的那個妞。

          我們沒有說話,互相對視了一陣子,我才微笑著說:「趙尚書,您很聰明,沒有胡亂叫嚷,
這對您有好處。」

          趙尚書尷尬萬分,惱怒無比的說:「你們可以在我府邸的護衛叢裡登堂入室,我叫嚷了又有
什麼用?你們是祕營還是刑部的?老夫好像最近沒有犯任何錯失吧?」

          我點點頭說:「不僅沒犯措施,相反還聖眷日重呢。趙大人的前途,可是光明無比啊。不過
,如果我們今天殺了您,您的嬌妻美妾,卻不知道日後被誰享用。您的錦繡前程,您也享受不到了啊。


          趙尚書不自在的扭動了幾下身子,吞了口吐沫,問:「有話直說,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我點點頭,一樣一樣的把十六色珍寶放在桌上,笑嘻嘻的說:「這些寶物,價值百萬以上,
只求趙大人一個簽名就是了。」

          趙尚書有點入神的看著桌上燈光映照下的那十六色珍寶,舔舔嘴唇,說:「什麼簽名?求官
麼?這好辦,你是要什麼樣的官位?百萬白銀,足夠給你一個二品大員的位置了。」

          我邪笑著說:「不是一個位置,我們的胃口很大的。」

          趙尚書驚了一下:「不要太過分,這百萬白銀,老夫也不過能拿到二十萬而已,一個二品職
位,你還不滿足麼?」

          冰道長冰冷冷的說:「知道你和左右丞相勾結,買賣官位,這百萬白銀,為什麼你就不想想
自己全部拿到手呢?」趙尚書的目光游離起來。

          我掏出了一份早就寫好的書信,笑嘻嘻的說:「這是當朝某個高官向北方游牧民的大酋長寫
的出賣天朝的書信,只要你在最後簽個名,這百萬白銀就全部是你的了。」

          趙尚書渾身顫抖起來:「你,你,你,你要害我抄家滅族啊?我哪裡得罪了你?」

          火大師灼熱的目光掃視著床上的兩具女體,舔著嘴唇說:「如果真的要殺了你,還需要送你
這些寶貝麼?」

          「哦,你們想控制我?」

          我冷冷的說:「是的,先簽了這份書信,再寫一封效忠我們主子的效忠書,吃下我們的藥丸
,你就可以安安穩穩的享用這百萬白銀了。日後,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你也只要幫我們安插幾個人進
外地的官職裡面就可以了。」

          趙尚書神色轉變了數次,突然問:「你們是哪位親王殿下的護衛?大殿下,二殿下,還是…
五殿下?」

          我驚奇的說:「為什麼就他們三個,不是別的人呢?」

          趙尚書陰鷲的說:「他們三個才有資格做皇帝,別的親王,志大才疏,不說也罷。嘿嘿,除
了他們三個,還能跑得出別人麼?也就他們三位殿下可以招攬這麼多的高手吧?」

          我冷冷的說:「起碼五殿下才被人刺殺過一次,如果真的招攬了很多高手,不至於差點被殺
死吧?」

          趙尚書詭異的一笑,說:「來,你們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過,千萬不要忘記事成後我
的好處。」我點頭說:「你很聰明,如果你不答應…」趙尚書接口說:「如果我不答應,我肯定會是一
個死字,我活得很好,還不如賭你的主子一把,如果你主子當了皇帝,我也算功臣,是不是?」

          忙碌了盞茶時分,我滿意的卷起了一堆文書,監視趙尚書吞下了三個月發作一次的定時藥丸
。問他說:「剛才你說的關於五殿下的事情,嘿嘿,好像話沒說完啊?」

          趙尚書詭祕的說:「現在我們同一個主子了,我還敢亂說話麼?」我想了半天,點點頭,帶
人走了出去。趙尚書突然叫住我們:「這兩個侍妾,你們幫忙清理掉吧。她們什麼都聽到了,如果,萬
一,我是沒什麼好怕的,就怕我們的主子那裡…」

          我回頭一笑,點點頭,雙手急點,數道劍氣震碎了她們的心脈,渾身一抖,吐血身亡。趙尚
書自言自語的說:「唉,這個西邊大陸來的春藥真是厲害,可憐她們兩個服藥過度,就這麼去了…」

          我和他相視嘿嘿怪笑了幾聲,帶人走了。

          當我們騰空而起的時候,後面傳來趙尚書的驚呼:「快來人啊,小紅小綠她們出事了,你們
這群混蛋,快來人啊…」

          我們直接落在了外面的小巷裡,冰道長順手一掌拍死了一個看到我們行跡的過路百姓,我們
施施然的走到了大街上。雖然有巡邏的禁軍,但是我們身上露出的一角金牌讓他們根本看都不敢看我們
一眼,飛快的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

          破天三掌的老大突然嘿嘿笑起來,我們驚奇的看著他。

          「頭領,我第一次發覺,原來有權有勢的感覺這麼好。我們不過身上多了塊金牌,這些平時
如狼似虎的禁軍見了我們就差點跪地上磕頭了。想想以前在天門做堂主,半夜出來,遇到他們,還要小
心避開,哪裡有現在這樣風光?」

          我微笑不語,幾個人卻是深有感觸的贊同附和他的話。

          冰道長冷兮兮的說:「現在我們可比堂口裡面的人風光多了。」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說:「只要你們跟著我,我保証你們日後比現在更加風光百倍…只要你
們乖乖的聽我的命令,按照我的意思做事,你們會越來越風光的。」

          幾個人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深深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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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樓風波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四月三日神仁皇飛簡急招所有的王子入宮,陪同他聽玉蟾丹士講解天
道至理,加上各色儀式等等,起碼需要三天的時間,我們也難得的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三青自己帶了酒,吵吵鬧鬧的去郊外踏青游玩去了。雲鶴仙子不知所蹤,於是乎,和我關系
日益緊密的冰道長,火大師,凌風七劍以及破天三掌就聚集到了我的住處。

          火大師摸摸胸脯說:「最近心裡都癢膩膩的,好想找個妞發發火。」

          我淫笑著說:「不是給你配置了兩個小美人麼?怎麼還沒瀉火夠啊?」

          火大師無奈的說:「她們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就是不夠風騷。玩起來沒勁啊。」
除了冰道長對於女色不是很重意外,三掌七劍都是欲海裡面打滾的主兒,聞言一起淫笑起來,紛紛嚷嚷
的說自己的小丫頭玩起來也沒有味道。

          我嘿嘿笑著說:「好啊,這樣,今天我們去聖京最大的憐卿閣去逍遙一把如何?我是頭領,
就我做東了。」冰道長也來了興趣:「憐卿閣的姑娘各個艷名四播,如果能見識一下,倒也不虛此行。


          呼嘯聲中,我們叫下人備馬,帶了隨身的家伙,趾高氣揚的奔向位於南城有所謂萬花大街美
稱上的憐卿閣。顧名思義,所謂的萬花大街,無非就是街上太多太多鶯鶯燕燕而已。

          我們在憐卿閣門口下了馬。

          13匹來自西北荒漠的高頭大馬,我們隨身佩戴的鑲金嵌玉的兵器,華貴的或紫或白的緊身錦
袍,讓門口的老鴇眼睛一亮,浪笑聲中迎了過來,一把挽住我的手,連聲招呼說:「大爺,好久沒來了
,姑娘們都想死你了。喂,你們這群死人,還不快點幫大爺們收拾馬匹。」旁邊一堆龜奴飛快的跑了上
來。

          火大師哈哈大笑,一人扔了一錠小元寶,老鴇的眼睛更加亮了起來,幾乎就貼我身上了,偏
偏又要和火大師眉來眼去的勾手搭腳,我都替她累得慌。

          一群姿色上等的年輕女子圍了上來,把我們擁進了大堂,擁上了二樓,擁進了一間可以看到
整個憐卿閣格局的包房裡面。

          三掌七劍火大師已經憋不住了,坐在小小的軟香籐椅上,拉過了身邊的小妞就開始胡亂摸弄
起來。

          老鴇差不多就攤進了我的懷裡,雖然她還有十分姿色,不過年齡肯定比我大,而我對於年齡
過大的女人可是沒有興趣的。順手掏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上,一下子就勾引住
了所有現場女人的眼神。

          我得意的說:「這位媽媽,能否請最紅的幾位小姐過來,讓我們見識一下?」老鴇有點難色
的說:「這個,她們現在都在陪客,能否稍等一下?」

          火大師火氣直冒,拍了一下桌子,罵到:「我們就不是客人麼?還是我們的銀子寶貝是假的
?」

          火大師旁邊的一個大概十八歲的小妞膩笑著:「哎喲,這位大師,何必生氣,我們陪你不是
一樣的麼?」順著火大師的腰帶就摸了進去,摸得火大師渾身一個機靈,火氣全消了。我還沒有說話,
那個妞要死不死的一手把火大師的腰牌帶了出來,『當』的一聲摔在地板上。

          那是大龍頭吞口,麒麟墊腳,虛刻了烈日山河地理圖案,中間一個小小的『寧』字,周圍鑲
嵌了一圈細碎的紅寶石的金牌,代表了我們的身份,金牌周著又有兩條金龍纏繞,代表我們不僅僅是寧
王的私人護衛,更加是在皇宮大內標注了姓名的天朝有官位的皇家護衛。

          老鴇和周圍的姑娘們臉色全部變了,老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如同調了蜜的一般,膩聲說
道:」哎喲,原來是幾位…嘿嘿,馬上,我馬上去看看我們幾位乖女兒是否有空。唉,對了,今天還有
一個清官人要開苞,規矩是誰的出價高誰就摘紅掛彩的,幾位要是有興趣,何不試試?」身子有點發抖
的飛快的出去了。

          火大師大大咧咧的拾起了地上的金牌揣進了懷裡,周圍的那些小妞更加是屈意奉承我們。沒
等什麼時間,山珍海味飛快的堆滿了桌子,三掌七劍火大師以及我和冰道長在這些美美的小妞的伺候下
大吃大喝起來。

          大概也就干掉了三四杯酒的時間,三個溫溫柔柔,柔柔弱弱,面容輕輕淡淡,身上香氣裊裊
,走路斯斯文文彷佛微風蕩柳一般的小妞跟著老鴇進來了。

          火大師已經看呆了眼睛,張著大口問:「這個就是全聖京有名的青,雅,靈三位姑娘了吧?
」我點點頭,果然不愧是當今聖京花名榜上排名第五第六第七三位的姑娘。至於第一到第四位的那幾個
,她們的*山我們現在還惹不起,也不可能見到她們的。

          『滋』的一聲干掉了一杯酒,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聖京最好的姑娘要被我壓在身體下面
拼命的玩弄才行,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它又發出了咆哮,心頭殺意漸起。冷冷的隨便拉過一個小妞,
撕光了她的上衣,在她胸脯上又咬又親起來,贏來了周圍這群色棍的連聲歡呼。

          三個極品妞靜靜的陪坐在旁邊,和三掌七劍他們對飲了幾杯。我們也知道規矩,除非送上足
夠的纏頭費用,否則這些妞的小指頭都碰不到一根。費用也不高,不過白銀萬兩,就可春宵一度而已。

          火大師湊了過來:「頭領啊,今天晚上我非好好的操她們中間的一個不可。嘿嘿…」我淫笑
著點頭,我也正有這個意思。寧王給我每個月萬兩白銀的開銷,另外還有不少外快可以收入,現在行囊
頗豐,這些小妞的纏頭費用還是給得起的。

          拉過了老鴇,塞了三張銀票給她,冰道長也在旁邊拈須微笑,老鴇嘻嘻笑起來,輕輕的把三
個妞往我們身上一推,三個妞也馬上變了眼色,和我們肆意調笑起來…老鴇愛錢,胡說八道,這些妞兒
難道就不愛錢了?三掌七劍看得流了口水,我聳聳肩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極品妞就這麼三個,我
可不想和他們一起享用。

          就這個時候,下面一陣鬧騰,我懷裡的青兒嬌聲說:「這位爺,您看,下面就是今天競價的
清官人,名字叫做柔兒。」果然是個溫柔可人的妙人兒在下面俏生生的站在一個兩尺高的紅木台子上。

          老鴇道過了開場白,馬上就是赤裸裸的皮肉交易了。一群眼睛發紅的豪客已經把開苞費用炒
上了十二萬兩。

          等價碼提升到二十萬兩的時候,青兒有點嫉妒的說:「我那時候才十九萬,柔兒可是有福了
。」也是,青樓的規矩,開苞費用越高,後來的面子越大。就是不知道哪些冤大頭弄了別人一輩子都還
賺不回來的大把的銀子,就僅僅求那一針見紅的快感而已。

          一個面容蒼白,三角眼,薄嘴唇的青年得意洋洋的叫嚷:「本公子出價二十二萬兩。還有誰
和本公子搶這個妞的?」一陣安靜,青兒低低的說:「他是當場右丞相蔡丞相的公子,倒是經常來這裡
找姐妹們聊天喝酒的。」嗯,你老子一個官就可以收入白銀百萬,當然你不在乎這點錢了。

          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說:「二十二萬零一兩。」蔡公子眼睛一翻,開始加價了,但是不管他
加多少,那個人總是加一兩銀子,不多不少,正好一兩。

          火大師摸著靈兒的大腿,怪笑著說:「先不說這個家伙有沒有這麼多錢,明顯是和這個蔡大
公子搗亂來著。」果然,蔡公子忍耐不住,大聲叫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個混蛋。」

          二十多個豪奴沖了過去,旁邊的客人馬上飛快的竄開了,僅僅留下了坐在一張漆金桌子前的
那個和蔡公子搗亂的人。大概四十出頭的年輕人,蓄了淡淡的八字胡,洗得發白的青衫,帶了一把將近
四尺的奇形長劍。

          蔡公子的家奴才沒有管這個人是干什麼的,操起了身邊的木凳,或者身上拔出了匕首,鐵棍
等凶器,就這樣砸了下去。

          「嗤~~~~~~」的一聲長長的響聲,淡藍色的劍影閃過,家奴們慘叫連連的退後,兩只
手腕處,一絲絲的血滴了下來,我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手筋都被挑斷了。凌風七劍的老大有點驚疑的說:
「這個家伙的劍朮修為已經到了先天劍氣的境界,哪裡來的這麼一個家伙?」凌風七劍的老三見獵心喜
,狂熱的說:「他大概可以和我拼上千招,不能放過他。」火大師卻皺起眉頭:「看他的劍朮,恐怕不
好惹呢,多少會有麻煩。」

          年輕人提起了入鞘的長劍,慢慢的走向蔡公子,淡淡的問:「還要不要打死我了?」蔡公子
已經張口結舌,差點就要放聲求饒了。

          我突然長笑起來:「哪裡來的無知匪徒,膽敢冒犯蔡公子?」提身躍了下去。

          冰道長,火大師,三掌七劍馬上跟著我輕飄飄的落在了大廳裡,惹來了周圍嫖客以及姑娘們
的一陣驚呼。

          我虛偽的對著蔡公子熱咯的抱拳笑到:「蔡公子,讓您受驚了,這種狂徒,讓小的們收拾他
們就可以了。」蔡公子看到了我們下樓的身手,馬上又神氣起來,大聲沖那個家伙喝到:「報上你的名
字,看小爺不抄了你的家才怪。」

          那個年輕人皺了下眉頭,低聲說:「在下點星山凌白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點星山?好像是個有點名氣的門派,不過,我們在乎你的身份麼?我抽出長劍,使出『破陣
劍法』,一劍劈了過去。

          凌白木啞然失笑,輕靈的閃過了我的攻勢,在我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中怡然自得的說:「在
下和這位蔡公子,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兄台何必當真呢?」我已經把破陣劍法的前九招連續使出了二十
多次,凌白木幾乎是在閉著眼睛躲避我的攻勢了,看得凌風七劍在旁邊大是郁悶。

          我突然獰笑起來,凌白木這時正和我交叉換位,身體之間僅僅只有半尺的距離,而且正好是
我的左手邊,正是我最好發力的機會。

          我劍法突變,從夾雜了大漠風沙氣勢的『破陣劍法』突變到了『蝶飛劍法』,步伐輕盈的阻
攔住了凌白木的退路,含光寶劍蕩起了一彎春水,灑出了無數的水珠兒,帶著宛如春陽下春水鱗鱗反光
一般的劍光,充斥了整個天地的流向了凌白木。

          凌白木震驚,雙目猛的瞪向我,雙足急退,想退出我的劍勢籠罩的范圍,我輕輕的踏上幾步
,瓦解了他的努力。凌白木突然怒嘯一聲,身形急轉,騰空而起,但是我那已經可以發揮出五成威力的
『蝶飛劍法』深深的在他小腿上劃了一下。

          凌白木還沒落地,我已經大聲命令:「七劍合一。」凌風七劍獰笑聲聲,鋪天蓋地的劍影帶
著先天劍氣的『嗤嗤』聲籠罩向了凌白木。

          慘叫聲中,凌白木雙手雙腿的經脈盡數被割斷了。

          蔡公子大喜過望,命令了一聲:「小的們,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他。」後面十幾個沒有手上
的家奴,馬上氣勢洶洶的圍了上去,活生生的打死了凌白木,致命的一擊是黑檀木的椅子腿在他太陽穴
上的一次重擊。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狂呼:「卑鄙,卑鄙。」

          我惡狠狠的望向了那裡,破天三掌的老大已經一掌擊了過去,凌空把把出口的人打飛出了三
丈開外,當場氣絕身亡。

          周圍的嫖客紛紛亂亂的走了,再也不敢留在現場。

          我諂笑著迎上了蔡公子,雙手掏出自己的金牌,嘻嘻笑著說:「蔡公子,小人是寧王府的護
衛統領,剛好看到匪徒對公子無禮,稍效綿薄之力,公子受驚了。」

          蔡公子感激萬分的說:「有勞,有勞,我身邊的人都是廢物,要是沒有兄弟們幫忙,今天我
這個虧是吃大了。我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的。」

          我故作為難的說:「這個,小人的屬下打死了一個人,不知道…」

          蔡公子大包大攬的說:「不用怕,刑部尚書是我父親的學生,殺了個賤民,有什麼大不了的
?小的們,查一下這個家伙的底子,媽的,敢罵我們卑鄙?交代五城巡撫司,好好的收拾他家裡。」幾
個豪奴大聲應了。

          我詭笑著說:「這個,蔡公子,我怕寧王殿下責怪我們多事,所以,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
去,畢竟名聲不好聽。」蔡公子連連點頭:「不僅你們不好聽,我也不好聽,放心,沒人敢說出去的。
至於寧王那裡,我會登門道謝的。哈哈,來來來,我今天做東,不醉不歸。」

          我得意的沖著他們打了一個眼色,嘿嘿,輕松的搭上了蔡丞相這條線,對我們好處大了去了
。至於寧王那裡,嘿嘿,他怎麼和這些權貴處理關系是他的手段問題,至於我們,認識的權貴越多,對
我們的好處越大啊…

          尤其這個蔡公子,年紀輕輕的就已經被封了天朝一級侯爵,爵位尊榮啊…

          在我飛上自己的目標之前,先弄點榮耀的位置坐坐,沒什麼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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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4:38:50 |只看該作者
第9章 寧王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五年四月六日晨寧王一臉疲累的回到了府裡。在他的小書房,他向我以及
三青抱怨說:「父皇也真是,聽經就聽經,把我們全部招了過去。唉,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一下,我從小
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楚?」

          我們不好接得話,就聽寧王抱怨了一陣後,他才問我們:「這幾天一切太平吧?」

          我搖搖頭,把憐卿閣的事情說了一下。寧王臉色大喜:「好,好,好,正好秦學士那裡我還
想不到好的辦法去接近他,你這樣做很好。哼,如果我刻意的去接近秦學士他們那一派的人,曾大先生
那裡,就要開始在父皇面前吹風了。嗯,現在是他們的人來接近我們,很好,很好,楊哥兒,大功一件
啦~。」

          現在我才知道那位紅袍大學士姓秦。

          寧王沉思了片刻,突然強行提起精神說:「本王有點累了,各位先下去休息吧。」

          偏偏等我回到了自己的精捨,寧王的貼身小太監小春子又神色詭祕的把我叫了回去。

          寧王不動聲色的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牆壁上馬上無聲的出現了一道門戶,小春子自覺的開
始打掃書房,我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後面,門戶無聲的合上了,足足深入了地下五丈之多,是一間精巧的小房間,一張小小的條
案,兩三張精巧的太師椅。四周懸掛的是十來顆拳大的的夜明珠,照得房間猶如白晝一般。

          寧王松口氣,躺在牆角處的一張躺椅上活動一下手腳,笑瞇瞇的說:「這裡談話才算安全點
。三青他們畢竟不是自己人,人心難測,他們武功又高,我們說什麼還是小心點的好。」我不由得佩服
他的手段,一個『他們,我們』的就直接分化了我和他們的關系。

          我坐在附近的一張太師椅上,恭敬的說:「殿下,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商量的?」

          寧王皺著眉頭發呆了半天,突然問到:「你覺得,我是比較傾向秦學士的好,還是比較*近
曾大先生的好?兩邊實力都強,別看我是個親王,可誰都得罪不起啊。」

          我下意識的抓起了旁邊茶幾上的一尊小小的羊脂玉碾成的獅子,撫弄了半天,才說:「為什
麼不能兩面同時討好他們呢?」

          寧王皺眉說:「他們雙方勢如水火,秦學士他們黨羽遍朝野…委實需要他們的支持,老大老
二都傾向了他們,往來密切;三個監國使,雖然門生弟子較少,但是掌握了監督朝廷乃至父皇的大權,
更加不好惹,尤其曾大先生自己據說武功蓋世,其他兩個監國使也都是七竅玲瓏心腸的角色,祕營就控
制在他們手上。老四,老六他們就比較傾向這邊…我向來比較淡泊,雙方保持距離相同,才維持了個大
家互相不干擾的局面,一旦我想借助某方的實力上台,另外一方就…」

          瞇上了眼睛,它好像又在叫喚了。我陰沉的說:「為什麼不能雙方關系同時打好呢?明確的
告訴曾大先生您的想法,尋求他們的支持。同時結交秦大學士他們…吃喝玩樂,乃至公然賣官,或者為
非作歹什麼的,反正跟著秦學士做就是了。」

          寧王吃驚的說:「那父皇那裡還不直接把我發配邊疆?」

          我怪異的笑起來說:「只要兩個大佬同時照護著您,他們不開口,誰敢在皇上那裡提一個字
?說不定他們還都要說您的好話才是。」

          寧王突然邪異的笑起來:「好,好,好,不過,怎麼樣才能在雙方勢力之間自如活動呢?」

          我漫不經心的說:「那就看殿下您的手段了。您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玩點手段,耍耍雙方
,不難吧?」

          寧王滿意的點點頭,雙手輕輕的虛引,把對面兩丈外牆壁上的一副仕女圖揭了起來,在我吃
驚的眼神中微笑著說:「本王雖然功力不是特別深厚,不過也算不錯的了。」

          我是真正的吃驚了:「殿下,為何我們一直看不出來您身懷如此高強的武功?」

          寧王怪笑起來:「嘿嘿,我修煉的是黑天大師的大黑天混沌神功,講究的就是不著皮相,外
表和常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驚嘆說:「猛鬼廟的那幾個人也算運氣次到家了,您一掌就可以拍死他們。」

          寧王搖搖頭:「這可不行,現在全天下知道我有武功的人,加上你就只有三個。這個祕密,
你可得幫我守好才行。」我深深的點點頭。

          寧王扔給我一把小小的金色鑰匙,指示我說:「嗯,那個鐵箱子,對,左轉三下,右轉三圈
半,提,按,再轉右邊一圈。好。那份黑色以及黃色的卷軸。」

          我匆匆掃了一眼,裡面起碼還有十幾個顏色不同的卷軸在。依言掏出了黑色以及黃色的卷軸
,遞給了寧王。

          寧王站起來,在條案上展開黑色的卷軸,叫我過去看,說:「你看,聖京一品堂的實力基本
上都被我掌握住了,幾個不肯合作的高手最近也都意外的斃命,一品堂號稱聖京第二大幫派,現在完全
成了我的屬下。」

          我背後冷汗不止,一品堂,僅次於天門的組合,號稱堂裡高手,盡屬天下第一品,卻被寧王
無聲無息的收入囊中,現在,加上天門的實力,聖京黑道勢力的大半已盡入寧王掌握。

          寧王滿意的撫摸了一陣黑色卷軸上的人名,用朱筆勾了幾個名字說:「這是一品堂的暗線高
手,在江湖上號稱九大煞星的天地人魔金木水火土等九個高手,以後就是你的親隨班底。他們身手不錯
,腦筋不行,還是*你了。至於一品堂的其他高手,我們總不能公然帶他們出入是不是?天門的幾個高
手在我身邊出現,就已經讓我頭疼了好久才把事情遮蓋了過去,如果再加個一品堂,估計幾個兄弟就要
合力對付我了。」

          我點頭示意明白他的意思。

          寧王喘口氣,鄭重的慢慢的展開了黃色卷軸。

          上面人名不多,加起來只有二十三個人,卻包括了禁軍大統領,四個統領,八大近衛軍中的
二十四個統領中的十三個,另外加上祕營第一副統領,大內九大侍衛頭領中的四個等等掌握了聖京軍力
的人等。

          寧王滿足的說:「本王今年三十六歲,哼,雖然對那些文官向來敬而遠之,但是對於軍方系
統從來沒有放松過。得罪了一個文臣,他們隨便在父皇面前挑事生非一把,我就有得麻煩,軍方不同,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就是死力效忠於你。」

          寧王掏出了朱筆,在上面添了一行字:「天朝二級侯爵聖京五城巡撫司兵馬都統天朝一品虎
驃將軍寧王府一品侍衛頭領原天朝特品龍驤將軍楊龍之子楊偉。」得意的問我:「覺得這些頭銜如何?
只要你願意,三個月內,你就可以得到上面的所有官位。」

          讓我震驚的不是前面的東西,只要寧王願意,安排我這些官位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謂的五
城兵馬都統,屬下也就一萬士兵,純粹就是一個捕快頭子而已。後面那句『原天朝特品龍驤將軍楊龍之
子』才讓我張大了嘴巴合不攏。

          寧王滿意的看著我的吃驚的樣子,笑嘻嘻的說:「我總不能相信一個從大街上揀回來的不滿
20歲的小伙子吧?如果是普通人,那麼沒關系,偏偏他武功高強,還有一個精明的頭腦。幸好你說過自
己的家鄉住址,我隨便找人察訪了一下,那個人正好以前見過你父親,馬上回報,我才知道你絕對可*
。呵呵…呵呵…楊哥兒,你來助我,真是老天爺開眼了。」

          我結結巴巴的問:「我那個死鬼老頭子是龍驤將軍?怎麼可能?就他那個德行?」

          寧王正色說:「不要胡說,楊將軍曾經帶大軍追殺北方蠻族整整三千裡,立下不世功績,若
非夫人難產而死,心灰意冷遠走邊疆,現在起碼也已經封王了。」

          我愣了半天:「難怪,從小就沒見過娘…」雙目不由有點紅紅的,它在心裡開始咆哮,咆哮
,怒吼,嘶叫,殺意湧動…

          寧王點點頭:「我們沒有驚動你父親,不過,你現在想不想實現你的抱負?只要你願意,我
絕對信守我的諾言。」

          我眼裡寒光四射:「殿下說過,我父親本來可以封王?」寧王認真的點點頭:「追殺三千裡
,以兩萬士兵斬首十萬余,除了封王,沒有別的方法加賞。」

          我冷笑起來:「那麼,就讓我完成我父親沒有做到的事情,讓我成為楊家的第一個王吧。」

          寧王大喜過望,緊緊的摟住我一下,在密室裡快步疾走了一陣,拍著掌說:「妙,妙,妙。
楊哥兒,知道麼?現在的兵部尚書,就是你父親十八年前的副將,你父親曾經單槍匹馬沖入敵陣救了他
的性命,一生唯你父親惟命是從。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獰笑起來:「當然知道,我老頭子救過他的命,那麼,他的命就該屬於我。我既然為殿下
效命,他的命不就是殿下的了麼?」

          寧王輕輕擊掌:「絕,妙,妙,絕。只要張尚書歸順了我,天下兵馬,盡入我手…哈哈。錯
了…不對,部隊…」

          疾步走到條案前,把我的爵位改稱了『天朝三品公爵』,這才滿意的點頭說:「就是這樣了
,一時間讓你升官太快,也過於矚目了些,我們還是低調行事的好。」

          我贊同的點點頭,但是疑問他說:「殿下,我是您手下的侍衛頭領,兼任五城巡撫司的兵馬
都統,合適麼?」

          寧王大笑說:「為什麼不合適?幾個兄弟他們都有心腹兼任了護衛軍的上層職位,這也是天
朝的傳統之一。我以前是沒有合適的人手擔任這個職位而已。」

          我點點頭說:「那麼如何解釋我從一介草民突然變成天朝三品公爵的事情呢?恐怕那些諫官
御史那裡,不好對付吧?」

          寧王搖頭說:「本來是個問題,但是既然你的父親是楊大將軍,而父皇一直對楊大將軍念念
不忘,只要我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透露點口風,然後說你不願意儀仗父親的名聲得到官位,只願暗地裡
為國效力,還怕父皇不親自頒詔加封你不成?」

          我滿意的點頭,和寧王相視狂笑起來。寧王突然指天發誓說:「本王對天發誓,今生必將全
心全意對待楊偉,如有虛言,天地棄之,鬼神厭之,雷霆劈之…」

          我微微有點感動,卻裝成了十二萬分感激的樣子,跪在了地上,發出了比他還要厲害上十倍
的誓言。寧王滿意的頷首微笑。

          我知道,我已經開始飛了,而且,沒有人能阻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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