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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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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紫飛]天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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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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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02:48:45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二十五章 黃雀在後
    黃衣幫的大豪宅在城中心附近,很容易就找到了,象這種只有一層的樓房並不多。

    為免那些黃衣人從後門逃去,豪烏巴拐到大宅後門堅守著。飛燕與大石頭徑直走到前門“砰!砰!”敲起門來。

    雕刻著獅頭的大鐵門展開一半,一個身穿褐土布衣的青年僕人探出頭問道:“請問有什麽事?找誰啊?”

    飛燕上前道:“找你們家主人要錢的!”不等那僕人反應大石頭猛然推開鐵門,那僕人“哎喲!”跌出兩步遠。

    飛燕與大石頭“蹬!蹬!蹬!”沖進去,後來那僕人爬起來叫道:“幹什麽?想搶劫啊!來人啊!”

    這時大石頭兩人已跑到大屋的廳內,飛燕認出這裏就是昨晚所見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桌椅都整整齊齊的,連弦影人坐過的那張櫃檯也不見了。

    “你們是何人?竟如此大膽闖入我家內?”一名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名僕人從房間內走出來叫道,他身穿絲綢外衣,頭戴錦帽,手指上寶石戒指與腰帶的紅珍珠盡顯示他是一名富得漏油的人。

    飛燕提起中氣粗著嗓子道:“別裝蒜了,快叫那黃衣幫的人出來,不然扭斷你的脖子!“她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

    那些人果然臉色懼色,飛燕還以為自己的威猛“嚇到他們了,卻不知是大石頭在她後面拿起一條鐵棍扭麻花的轉了幾個款式所起的作用。

    飛燕“哈!哈!”笑道:“怕就老實交代清楚。”

    那中年男人道:“我在這裏經商有十年了,從未接觸過什麽黃衣幫的人,你冤枉我啦!”

    飛燕喝道:“好!你不說,我們自己搜!”說完便帶大石頭到處找起來,那商人與僕人緊跟嚷叫著:“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啊,我們又沒得罪你們啊……”

    翻遍了七八個房間,除了幾名老弱婦孺外真的無任何雜人,大石頭已咕嚕道:“喂!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呀?”

    飛燕心中也麻亂得很,心想明明這裏肯定沒錯,難道他們早有準備,全搬走了?“

    突然,她眼利的看到後院魚池中央的觀魚台地面露出一雙眼睛。

    飛燕怔住了,那雙眼又飛快縮了回去,“地道──!”她大叫著向魚池沖過去,大石頭緊跟隨後。

    飛燕邊跑邊道:“大石頭!你快去打開那個地道口,我放豪大哥進來!“

    當豪烏巴看到是飛燕放他進來時,顯然一臉茫然,飛燕拉著他叫道:“豪大哥快,我發現他們躲在地道裏!“

    豪烏巴醒悟過來,兩人忙跑去觀魚台處,大石頭已拉起一塊巨型大理石,下面現出一個通道口,三人陸續鑽進去,大石頭是拼命才擠進了入口,幸好裏面的通道較為寬敞,低著頭就能綬步前進。

    中年商人與僕人竟然並下去陰擋他們三人,只是站在通道口邊“嘻!嘻!”奸笑著。

    左彎右曲的跑了有半頓飯的時間,前方豁然開朗是一個大石室。從微弱的火光看到石室內空無一個,擺滿了一箱箱物品。

    豪烏巴用今早剛買的單刃斧劈開了幾箱,發現有的裝滿金燦燦的金子,有的滾出一大堆橙黃的水日塊。

    飛燕拿起水晶仔細端詳再嗅了一下,上面還殘留著淺淺的煙味,說道:“看來我們找對了,卻不知那些黃衣人逃去哪里了。

    這石室四壁由光滑的大理石塊砌成,似乎並沒有別的出口,但有一樣肯定的是剛才他們所追的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掉,定是有另一扇門的機關,三人便仔細摸著牆壁看能否有所發現。

    突然,石室右方傳來低沈生硬的聲音道:“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在這裏呢!”

    離得最近的大石頭大喝一聲一拳打在發音的右塊上,“轟──!”大理石四裂五分,原來這一面是中空的。

    可能那人並沒想到不用機關這門一下便破了,嚇得不再作聲,大石頭狂叫著沖進去。

    “他實在太魯莽啦!”豪烏巴心叫道,忙跟著跑進去。

    裏面沒有任何燈火,漆黑中傳來搏擊聲,大石頭的叱喝聲,豪烏巴大斧揮舞聲,當飛燕也踱步走進這種神秘的密室時,“咚!咚!”沈重的撞擊聲響過,接著有人悶“哼”著摔倒在地。

    “框──”清脆的大爺落地之聲,究竟發生什麽事,飛燕心慌的叫道:“豪大哥──!大石頭──!”

    一切卻靜寂無聲,無任何作出回應,難道大石頭,豪烏巴兩人同時被人擊倒,飛燕轉身就要跑去,一把鋒利的彎刀已擱在她脖子旁邊,低沈生硬的聲音再次響起:“請你留下吧!”

    弦影人回到定風山腳穿過那從密林後,並沒有沿小徑上山去,而是走進兩山之間的狹窄谷地。

    換上暗綠布衣的游雨蘭與青木年、古鋒輕步跟蹤遙望他的行動,等他消失在谷地一會兒,三人才跟上去。

    這條谷地的路並不長,從路口已看到尾端處是一條緩流的小河,但那弦影人卻不見了影了。

    三人快步跑到盡頭,這條大概是山上融雪彙聚而成的小河,足有二十步寬,河水清澈見底看起來很淺,但從水下遊動的魚群就知道跳下去定會沒頂,那弦影人肯定沒有通過此處。

    三個仔細觀察這段谷地,朝濕的環境令兩面山腳鋪了藤葛一之類的植物,青木年道:“可能有洞口隱藏在那些藤草後面。

    分散摸索了好一會兒,左方的古鋒輕聲說道:“青將軍,這邊是空的。“

    果然,拉起葛藤現出一個漆黑的洞口,三人便閃了進去。

    洞內寬闊平坦,顯然是經人鑿平了道路而致的,沿著這各單一的微向傾斜長道拐過兩個彎已隱約聽到鋤刀敲擊石頭的聲音,前方燈火通明照耀著路端。

    走到路尾,前面有一條數下級石階通向下百縱深的大洞穴,三人緊貼石壁斜望過去。

    下面的奇景實在令人昨舌,這洞內的亮光竟是發自一堆巨大的橙黃水晶,數十名身穿黃衣的天輝國人手拿尖鋤在敲打著,看來這些水晶相當堅硬,敲出來的小塊數量並不多,幾名弦影人在他們身後撿起黃水晶小塊放在隨身的小黑袋中。

    之前跟蹤的弦影人在下面吆喝指揮著,顯然他是這群人的頭領。現在一切證據得以證實,古鋒輕聲問道:“青將軍,要先動手嗎?”

    青木年道:“他們有六個弦影人,我們不是對手,先回去告訴主治官讓他來增授我們。”

    三人決定後輕步退出這個洞穴。

    回到谷地時,青木年心情沈重的道:“想不到弦影人製造這些東西來毒害我國子民,不知道他們意圖為何。”

    游雨蘭道:“青將軍,我接觸過數次弦影人,霜領主和大多弦影人都是視名利錢財為糞土的人,我師父與天靈法師也都說過弦影人族規很嚴,絕不准隨意做出傷害異族的事情,我想這件事大概是一小部份弦影人所做的,並不是大多弦影人的意願。”

    “嗯。”青木年出贊同,因為此事若是霜領主指示的話,整個天輝國將會與他為敵,一個小種族如何抗行擁有百萬軍力的天輝國,沒有這麽笨的領主。

    剛步出谷地,古鋒叫道:“小心!有弦影人下了。”三人忙躲進一叢灌木中。

    只見一名白眉短須,氣色紅潤的老人在七八名弦影人簇擁下從山上小徑徐徐走下來,他身穿那件繡有山型花紋的藍袍顯示出他在弦影人中定是地位不凡。

    游雨蘭細聲道:“青將軍,這位是定風山副領主阿泊羅術士,他為人很和氣,還經常捐款到城內救且窮人,我們求他幫忙吧!”

    “經常捐款?”青木年微覺有點不妥,但游雨蘭已經走出灌木林叫道;“阿泊羅術士,請留步!”古鋒與青木年只好跟在後面現身。

    “噢?你是?”阿泊羅臉帶笑容的走上前問道。

    游雨蘭輕施一禮道:“我是生靈法師的徒兒游雨蘭,大術士你記得嗎?”

    “哈!記得記得,怎麽到這兒來呢?有什麽事?”阿泊羅微笑道。

    游雨蘭便將發現弦影人製造毒水晶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阿泊羅術士,阿泊羅術臉帶憂色的道:“想不到在領主的嚴厲管轄下竟還出現這些惡徒,游法師你快帶我去他們藏匿水晶的地方,我要親手捉拿他們!”

    游雨蘭喜悅的道:“太好了,大術士請跟我們來。”雖然青木年的心還是放不下來,但又想到基這位副領主發難的話,自已三人早橫屍當場了,看來只是自己多心而已。

    一行人走過狹谷底,鑽進那個隱蔽的洞口,通過地道來到開採黃水晶的地空中了。

    阿泊羅一馬當先沖下去喝道:“下麵的人全部停手!”

    青木年三人與其余弦影人也緊隨跑到地空處,下麵正幹著活的人全部聽話的住下手,慢慢的圍了上來。

    阿泊羅嚴厲的向那群罵道:“你們這群白吃飯的家夥!竟讓外人跟來了都不知道,怎麽邊一點警惕都沒有,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天啊,青木年三人心中大叫不妥,這絕不該是副領主說的對白啊,除非……?!

    阿泊羅臉轉向游雨蘭仍滿帶笑意的道:“怎樣,我罵過他們啦,你們也該心息了吧。”

    游雨蘭一刹那感到他的笑臉多麽的猙獰惡毒,不禁打了個寒栗道:“大術士,你的意思是?難道你……你……”

    青木年抽出配劍憤慨道:“還用多說嗎,果如我猜測的一樣,弦影人一向淡薄名利,哪來這麽多財物捐獻,除非有不義之財,對不對,副領主!”

    阿泊羅“哈!哈!”大笑道:“不錯,我就是這件事的主腦,這些黃水晶具有奇特的魔力,只要滴上我獨制的藍精靈就會冒起令人吸入就會興奮刺激的輕 煙,吸多了還會上癮,讓我不但賺上一大筆,而且吸入這種煙後還會陷入幻覺中,失去所有戰鬥力,這樣我不但能趕走霜翼風那老不死當上領主,還可以慢慢吞併天 下,我們偉大的弦影人不用再委屈在定風山這小地方了,哈哈!”

    “卑鄙!但你不會那麽容易得手的,我的同伴已去了破壞你那個毒坊,自大狂!”青木年不屑的說道。

    阿泊羅“哼”道:“其實在昨晚你們到我的大宅參觀,我們早已發現,便布下圈套讓你那幾位朋友會見我的守護獸,據報他們已經被捉住了,而你們是我故意讓手下引你們過來的,這樣才能一網打盡嘛!嘻,嘻!”

    “可惡!”青木年不禁大怒揮劍沖向阿泊羅,她料不到對方如此狡猾由獵物變成了獵手,現在只有一拼了。

    阿泊羅機警的縮到後面去,弦影人與黃衣人趨上前擋住青木年的劍勢,在一片咒語念發聲響後,地面下、牆壁中爆出十多隻形態各異的石怪向他們三人圍起來。

    古鋒狠勁狂射,倒下的都是黃衣人,弦影人卻免疫似的豪不受影響,古鋒這才明白那一次得手是因為正巧弦影人在念咒中身影就會停頓不動,但已太遲了,石怪們前後列成密攏的兩排夾擊過來。

    在青木年、古鋒不斷嘗試攻擊石怪時,游雨蘭念起千里傳音咒。

    遠在數裏外呆坐在旅館中的白水來突然聽到傳音球叫聲大作,便抱在耳邊用心聽著。

    聲音時高時低斷斷續續的,但仍能聽明白游雨蘭說道她們已身陷重圍中,叫白水來快去找天靈法師和生靈法師來對付這些弦影人,然後就斷掉了,大概已遭到攻擊。

    白水來登時心急如焚,左右踱來步去不知該怎麽辦。按游雨蘭說法去做,等天靈法師他們趕來他們可能早骨寒肉凍了,自己去救吧,光之神還沒醒來,行嗎?

    彷徨中他想起了爸爸教導過:“當你不知道該如何辦一件事時,拋開所有,按自己最想幹的方法去做吧,一定會有收穫的。”

    有爸爸的支持,白水來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要衝出旅館猛然記起光之神叮囑過千萬不可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便認真思考了一下跑回旅館中。

    當他再次從旅館後門掠出去時,廚房裏有人咆哮豪叫道:“哪個天殺的笨蛋,把我的白米倒在地上,偷走了我的米袋!”其他的人也紛紛議論著天下竟有如此奇怪的賊。

    這笨賊正以驚人的速度沖向定風山,去做一件可能會隨時喪命的蠢事,因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朋友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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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02:49:07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二十六章 獨闖虎穴
    香濃的荊子花羊奶茶已泡好,阿泊羅半臥在舒服寬敞的狼皮椅子上深深的喝上了一口,幼滑、清幽、香甜的感覺立刻滲入肺腑,令人享受回味。

    這種南方獨有的荊子花幹在蒙朧哥拉斯一小撮就要兩塊金泊,阿泊羅只會在心情極佳的時候才享用它的。

    現在,他的確感到很愉快。

    曾被青木年他們跟蹤的弦影人看阿泊羅已喝完那杯羊奶茶便上前道:“師父,那幾個天輝戰士竟能打敗波士克和達馬斯兩名高級術士,看來他們絕不是泛泛之輩,為什麽不殺了他們以除後患呢?”

    阿泊羅咪起眼睛躺下來說道:“死,是必然的。前兩天幾個做試驗的人都掛掉了,可能是藥力過猛,現在正好拿他們試一下我的新藥。埃龍,到城裏把那三個人也帶過來吧。”

    埃龍低頭應道:“是的,師父。”

    阿泊羅又叫道:“等等,聽彙報說他們好象一共有七個人,現在還有一個呢?”

    埃龍“呵!”笑道:“我已派人查過,剩下那名還呆在旅館裏,是一個不會武藝的廢物,不知道為何一同到這裏的?”

    阿泊羅微點頭閉起雙眼不再吭聲,埃龍也就退下辦事去了。

    “滴、滴、滴”潮濕黑暗的密室迴響著水滴撞擊地面的聲音,飛燕悠悠醒過來,頭腦的刺痛令她記起最後被人擊暈的回憶。

    雙手雙腳被捆住的她拼命掙扎了幾下,旁邊響起豪烏巴和大石頭急切的問候:“飛燕,你醒啦?”

    飛燕高興的道:“咦?你們都沒事嗎?”

    豪烏巴苦笑道:“還說沒事,我們被綁得象街市的螃蟹一樣的,動也動不了。”

    大石頭接道;“這些不知道是什麽鬼繩子,我試過多次都撐不開它。”

    飛燕卻“嘻!嘻!”說道:“難不成他們真想把我們拿去賣,那大石頭以你的塊頭該可以賣個高價了。”

    大石頭氣道;“你這家夥,看我若能騰出手的話不把你揍扁!”

    豪烏巴道:“好啦!別鬧了,省口氣想辦法逃出去吧!”

    飛燕笑道:“別緊張,我有方法離開這裏。”

    大石頭譏笑道:“哈?我們這個樣子難道變成蟲子鑽出去啊!”

    飛燕不理他口中自言自語的念念有詞:“難能可貴布拉多,!裏科──其瓦卡阿莫……”

    豪烏巴與大石頭已基本適應室內光線的雙眼模糊看到飛燕面前出現了一團灰色的物體,驚奇得張開大口。

    當這團東西逐淅顯出小猴子模樣時,豪烏巴叫道:“小猴子?原來你也是幻影術士?”

    小猴子完全現形後“波波!波波!”高興地圍著飛燕跳,大石頭哇哇道:“這家夥一直將我們蒙鼓裏呢!”

    繩索已被小猴子扯斷,飛燕揉揉雙手道:“喂,誰蒙過你啦!我從來未說過我是什麽,也未說過我不是什麽啊!”

    大石頭一下為之語塞,小猴子跑去幫豪烏巴扯開繩子,飛燕也為大石頭解開繩頭一邊說;“好啦!算我不對,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其實大石頭只是嘴巴硬,飛燕再次解救了他們,他心中感激都來不及呢。

    他謙意的不吭聲走到鐵欄柵前捉住兩根鐵條“呵──”一聲,“啪啦!”固定柵欄的架子散開了,兩條鐵杆被彎成一個大圓門。

    三人便從這大口鑽出去,小猴小“波!波!”跟在後面。

    豪烏巴忍不住道;“飛燕!你們那種咒術真玄幻啊,竟能憑空造出你們的守護獸。”

    飛燕道:“其實,守護獸不是造出來的,是傳送過來的。

    “傳送?”豪烏巴奇道。

    飛燕道:“對,但這傳送術只能用在與我們心靈相通的守護獸身上而已。”

    說談中,他們已走到一條狹窄的地道中,裏面也是空無一人。

    沿地道走至盡頭,發現一條向上攀爬的長梯,從上面傳來嘻鬧的人聲。

    當飛燕他們三人突然冒出地面是,那屋內的幾名黃衣人被嚇呆竟忘記了逃跑,豪烏巴、大石頭輕鬆的將他們擱倒捆作一團。

    飛燕環看了一下這個只有一丁大的簡陋房子,暗歎這些惡棍真是狡兔三窟,擁有不同的窩點,怪不得當地官員捉不到他們。

    豪烏巴道:“他們用牛筋繩綁住我們,顯然想不到我們還能逃脫,才會派這些三肚腳貓看守這裏,我們下一步該怎辦呢?”看來飛燕的多智已在豪烏巴心中有一定份量了。

    飛燕沈思一下道;“我們這次失手被擒,想來他們肯定是早有準備的,如無意外,青將軍她們現在也凶多吉少了,敵人相當厲害呢。”

    豪烏巴道:“嗯,單是在魚池石室中打敗我跟大石頭的那個神秘的家夥已比我們強上數倍,我在一瞬間被他打中十多拳才倒下的。”

    大石頭也心有如悸的嚷道:“是啊!我起碼挨了百多下呢!”

    飛燕歎了口年道:“這樣看來,我們絕不是敵方的對手。這樣吧,現在我們已找到他們主要的窩點,豪大哥你快去找這裏的軍官幫忙先掃清這裏的黃衣幫,削弱對方的勢力,我呢,去請能對付強敵的幫手。你們完成後就到定風山找我吧!”

    說完,她便帶著小猴子飛跑出去。

    看著她離開,豪烏巴與大石頭感到這小家夥年紀不大卻做事老練,本領還不少,真不知道白水來那傻小子如何認識到這等人物的。

    白水來呢?他正呆站在到弦影人村落的半山腰處沈思著,剛才他直沖進村口時被弦影守衛惡狠狠的趕出來了。

    弦影村座落的這片寬大山地平臺只有一條狹長的山路通道,一面是懸崖,一面是接連頂峰的峭壁,只要有任何人在路口出現,高坐哨塔的守衛就能迅速發現。

    白水來看了山頂好一陣子,終於想到若爬上頂峰再從另一面爬下去不就可以了嗎!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笑他是笨蛋、蠢豬、瘋子,雖然這裏離頂峰不算遠,但長年風蝕令山峰四壁光滑陡峭,即使上去了從另一面迎著狂風滑落更是不可思議的事。

    但他有了想法就開始行動,沖過去提氣躍上一段後,他才發現能再借力的觸點找不到了,便只好退回去。一連換了幾處起躍也是同樣的結果,只好苦惱的坐在地上呆想著。

    不過白水來的人生字典裏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的,他正要再努力,突然看到一隻山貓在樹叢中竄出來飛快的爬上了一棵筆直的針松樹。

    白水來怔住呆想起來:“這棵樹不是更直嗎?那只貓是怎樣爬上去的呢?噢!對了,它是用腳上的爪子鉤住樹幹。好!我也可以啊!”

    他定定神,重新吸氣運勁,當異能在全身暢流時便向山壁沖去。“呼──”身形在幾次起伏中躍上了數十尺高度,當他看到再沒有支點時便狠勁曲指成爪拍 到石壁上,“撲!”一聲竟真的讓他插進去了,他也不多做瑕想,借力繼續向上飛躍,上方不遠處已發現另一個落腳點,輕觸再飛。

    當無處可踏時又以手摜入石壁借力,如此迴圈他終於攀上了峰頂。

    爬到這個方圓不大的峰頂,一陣寒冷烈風就將他那份喜悅心情刮去無蹤,人也差點站不住摔回去,嚇得他馬上趴倒。

    匍伏到另一邊向下望去,看到一排排碗盤大小的弦影人房子,白水來心中不禁有點發毛,但想起游雨蘭、青木年她們正處於水深火熱中又咬緊牙轉身向下滑落。

    他不斷出爪釘入石壁以減慢下落的趨勢,幾次強風逼得他屏氣頂住動也不敢動,好象過了幾個世紀後終於安全落到一幢石屋背後時,他覺得兩腳發軟索性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弦影人守衛仍緊盯前方,村旁的這面峭壁對他們來說是個不用多看多慮的天然屏障。

    或是白水來的運氣,或是弦影人的習慣,或是空氣太冷了,這村落的道路並沒有行人走動,白水來的出現竟無人知曉。

    白水來在房屋之間穿梭著,他集中精神貫注在耳朵裏細聽屋內四周的聲響以搜索游雨蘭她們的蹤跡。

    這是光之神教導過他的技能,在黑夜的草地上他已練得能分辯出幾十步外的蟲子是在吃東西還是在打架。

    現在他聽到有小孩子的叫聲,各類男女老少的談話聲,還有一些奇怪的男女混合喘息聲,就是沒有熟悉的朋友之音。

    他堅持著走過二十來間房子時突然聽到有把男聲說道:“我們這麽走出來不怕那幾個人逃走嗎?”

    另一把尖長的男聲說道:“笨,下麵有鐵銅護衛守著,蒼蠅都飛不出跑不進,擔心個鳥,況且我們只是去拿點酒喝喝而已,一會兒就回來啦!”

    兩人嘻哈笑著走向某處。

    白水來辯出這是從前面第二幢暗紅的房裏傳來的,難道游雨蘭她們就關在裏面?他貼著牆挨到那房子旁邊,看見兩人從房子走向前方的另一間房屋。

    待他們已進去了,白水來才轉出來輕推大門鑽入屋內。

    並不大的房中一目了然只有幾張桌椅櫃檯,連小房都沒有,別說有關人的牢房了,白水來認真的在裏面轉了一圈找不出什麽端倪來,正想離去,卻聽到有人推門,嚇得他閃到一旁的櫃子後面去。

    原來還是剛才二人,他們手中提著酒瓶酒杯,走到房中心時,其中一名走左方的桌子旁用腳步踩了一下某塊地磚,“轟─隆─”沈悶的機關聲響過後,中央的一塊大理石板陷入地面露出一個地道口。

    兩人便從這入口向下步去,聽腳步聲停下了那大理石又“轟─隆─”向上升起。

    白水來忙閃電般撲向那地道,在關閉的一瞬間進去了。

    這傻瓜忘了下麵是梯級,撲入裏面後卻是打著滾的摔下去。那兩人見突然而來一件“物體”,嚇得邊酒瓶杯子都扔掉了。看清這“物體”是人後,他們立即雙手合什口中開始念咒。

    白水來彈起來看到他們嘴巴嘰哩咕嚕的動著,想起前天半山一戰中那些弦影人用口可以叫一些怪物出來的,急忙提出已準備好的石子彈向兩人。

    眼看地下已露出兩個石怪的腦袋,但兩顆石子呼嘯著打入兩人的咽喉處,同時“噗!”一聲帶著血線從他們頸背透射而出,兩名弦影人按住脖子掙扎地張合著嘴巴,卻無奈冒不出一個字兒。

    鮮血從指縫湧現,兩人倒落下地抽畜了幾下便一命烏乎了,兩個石怪也因此而夭折,留下兩個光頭。

    白水來松了口氣,向大牢深處走去。

    在螢螢火光中看到大牢通道中央有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個古怪的半圓鐵球。

    只顧眼望前方的白水來不知道自己踏中了一塊描有標記的石板,然後那架子兩旁猛然“咚!”打開四扇門。

    “咯!咯!咯……”四個同一模樣的鐵人從裏面走出來,細看之下會發現走在前面的兩隻鐵個裝有金色的手臂,後方的兩隻卻是裝著金腿。

    它們擋住了去路,白水來猛吸一口大氣沖到鐵人面前正要出拳,卻見那架子上的鐵球“吱、咯”的轉了半圈,現出另一面的模樣。

    這是一張少女的臉孔,無論是鼻子、嘴巴、膚色都造得精細逼真,特別是那對大眼還能一眨一眨的。

    白水來好奇心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少女臉孔下方有兩根小金屬棒有節奏的敲擊著架子,“叮咚,叮咚……”煞是動聽。

    少女臉孔上的大眼突然眼珠轉向右方,再轉向左面,再轉達了一圈,白水來竟不自覺的雙眼跟著轉動起來,意識也有點迷糊。

    “咚!”金臂鐵人一拳擂到白水來左頰,後方的金腿鐵人一伸腳將他踢得飛起來摔出七八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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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 第二十七章 鐵陣銅人
    白水來痛苦的蜷曲在地上,若不是異能護體,剛才那一腳大概要貫穿他的肚子了。

    白水來盤坐起來調氣吐納了好一陣子,異能很快就驅除痛楚,力量再次注滿全身。他緩緩走向鐵人,經過教訓這次他不再望少女臉孔。

    當靠邊近鐵人,左方的金臂揮向的面門,右方的金臂卻直擊他的腰眼。白水來迅速分格兩隻鐵拳,對方的手臂受阻立即縮回去另兩隻金臂又分攻他的左肋、右額。

    擋開這兩處攻擊,縮回去的金臂竟又打向他的面門、右腰。白水來覺得它們好象有規律似的,待一擋,另兩隻金臂果真還是打他的左肋、右額。他總算明白這兩隻金臂鐵人加起來只會攻擊四處。

    剛想通這事駭然看到一隻金腿快貼上肚子了,嚇得他收腹右旋身閃開這一腳,卻感到右邊大腿被硬物猛力擊中,勒時半跪下地,估計是另一隻金腿鐵人出腳 的。不等他有任何思慮,本攻他左肋的金拳變成迎面捶過來,白水來用左拳擊開這只金拳時,後腦已被右方的金臂敲到了,它這一拳原是打他右腰的。

    腦袋吃痛,白水來順勢向左後方滾去退開再算,鐵人們也並不追擊,停在原地輕蔑似的望著白水來。

    白水來抱住大概已腫起來的後腦勺再次曲在地上,他想不到鐵人的攻擊雖然簡單,但若自己所處的方位不同,他們進攻的地方也相對變更了,這種不變應萬變的招式他總算見識到了。

    令白水來最不明白的是兩個金腿鐵人何時走上前,何時出腳自己怎麽一點察覺都沒有呢。“叮咚!叮咚!”清脆的敲擊聲給予了白水來答案,這動聽的聲音竟將耳朵也“摧眠”了!

    白水來動了一陣子粗腦筋,撕出兩條細麻布塞進耳朵裏,敲擊聲果然靜下來了,此方法並不算好,因為對方攻擊風聲也會同樣聽不到。這一點白水來可沒有算進去,他已經又步向鐵人。

    一切聲音象停住,他的心變得清澈寧靜,或許他這次又做對了。

    與鐵人開始搏鬥時,他記住金臂進攻的方位,輕鬆擋開後,專心的看著金腳出擊的位置。

    當一人用心去做一件事時,這件事就會變得簡單。

    這道理白水來現在感覺到了,對鐵人進攻的去勢、間隙瞭若指掌後,躲工格都自如起來,因為全心全意對付鐵人,少女臉孔上的眼珠滾動已對他失去效用。

    右方金臂鐵人擂到白水來右額前方少許時,他預知的雙手擒住金臂提起右腳撐住鐵人腰間,然後借力全身向右轉了一圈,“卡啦!”一聲,金臂竟被扭斷了。

    這一式正是白日無極的第九式,平素用作旋身摔打麵團令麵條更具韌性,此刻一瞬間使出來變成極大威力的擒拿技。

    他用取得的金臂掃開踢向右膝的金腳,他又飛快提起左手捉住打他面門的金臂,縱身躲過快觸及左腳踝的金腿攻擊,並順勢右腳飛踢。“卡啦!”剛才捉住的金臂從手肘處斷裂掉了。

    一刹那完成數個連貫的動作,全身投入的白水來覺得只是舉手投足般容易而已。

    現在他掌握到鐵人弱點就在關節部位,瞄準對方出手的空隙,他使出扯、拉、撞、扭接連卸下了四隻金手腳,只餘下曾在他肚子上留下腳印的金腿鐵人是完整的。

    當這鐵人仍不知死活的高舉金腿時,白水來一下抱住它的腳沈氣大喝一聲,將它整個掄起猛掃一圈。

    “啪!咚!當!隆!框──”金屬碰擊聲大響,三個“殘廢”鐵人被撞到一角去散開,白水來最後狠勁把鐵人扔到“少女臉孔”那鐵架上。

    “轟──!框!叮……”金屬人連帶那架子扭作一團的摜向左面石壁上,各種金屬碎塊四射灑了一地。

    白水來拍拍雙手繼續向前走,不遠處已看到一幢緊閉的鐵門。

    鐵門並未上鎖,看來是因為弦影人對他們的鐵護衛很有信心的原故吧。扭開大門,裏面是一個陰暗的大穴室,充滿了腐敗的氣味。

    白水來快步進去叫道:“游雨蘭──!青將軍──!”

    突然兩邊不斷響起哀嚎:“給我!帶我去吧!”“水晶!水晶!”“給我煙……”“殺了我吧……我受不了啦!”並響起鐵柵欄被搖動的“吱咯”聲。

    白水來著實嚇得跳起來,汗毛都豎起了,不知道這些是人是鬼。透過背後滲入的微弱火光,看清兩邊分列鐵欄圍住的牢房,數十人排靠在欄柵處向白水來招著手。

    是人,白水來定下神再次呼叫:“青將軍──!游雨蘭──!”

    “我們在這裏啊──!”盡頭處響起青木年嬌脆的叫聲。白水來高興的奔到那個牢房前面急切問道:“你們沒事吧?”

    從柵欄空縫可以依稀看到青木年和游雨蘭被綁住手腳半躺在地上,卻不見古鋒的蹤影。

    看到白水來的麻衣套裝,青木年激動的喊道:“神使者!原來是你,怎麽會是你呢?”

    她的話提醒了白水來要扮演神使者啊!他忙沈下聲音問道:“青將軍,怎麽不見古大……古鋒呢?這位游法師受傷了嗎?”看到游雨蘭閉住雙目昏睡的樣子,白水來不禁有點焦急。

    青木年道;“游法師她一直在嘗試以千里傳心術告訴城內法師們,不過這裏有禁咒魔力場,試了很多次都傳不出去,她只是太累睡著了。但古鋒被他們捉去做試驗,現在生死未蔔啊!”

    他們的談話聲令游雨蘭醒轉過來,看到立在牢門前的白水來便驚訝興奮的道;“咦?是白水來嗎?你怎會來到這裏了?”

    青木年糾正說:“游法師,你眼花了,這位是以前曾幫助過我的神使者,並不是白水來。”接著她又自言道:“開頭我也以為他是……”

    游雨蘭奇道:“神使者?但明明是……”

    “先出去了再說吧!”白水來怕她們猜對了故意打斷道,並吸氣吐勁把著牢門用力一拉,“卡啦”鎖住大牢的鐵鏈鬆脆的斷掉。

    白水來進去為她們解開麻繩,兩人搓揉著麻木的手腳正準備跟這位神使者離開,突然聽到外面“轟─隆─”機關滾動聲,然後立即聽到古鋒虛弱的叫道:“你們這些狗養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接接著是拳腳加在他身上的聲音。

    三人都明白是弦影人帶古鋒回來了,忙凝神屏氣慢慢走出牢房,輕步走向大牢的通道。‘救古鋒’是三人的共識,行動便有了默契。

    大理石落下後,在一名手持火把的弦影人帶路下,兩名弦影人拖著疲軟的古鋒走下梯級。落到室內地板時,拿火把的弦影人“咦──?”驚呼起來。

    白水來猛然想到剛才搞定的兩名弦影人正大字型躺在地上呢,大叫不妙急忙掠向那三人。

    看到被殺的同伴,三名弦影迅速放下古鋒火把雙手合什大念咒語。

    離他們仍有二十多步之遙,看來是趕不上的了,白水來踏到地上的鐵人殘骸便順手操起一塊發力扔過去。

    拼命之力令這塊硬鐵閃電般釘入拿火把的弦影前胸,他大聲慘叫仰倒在地,嚇得另兩名弦影一陣慌亂以為敵人近在咫尺,忙轉身逃走。

    白水來奮力狂奔,離弦影人還有五六步時他情急的打出一拳,應該不可能有效的攻擊竟真的將落後的弦影人打得撞在牆上滾下了梯級,象空氣中有個無形的拳頭幫他似的。

    這一拳也只是白水來發狠亂使的,因為半山腰一戰中他曾奇跡般的將游雨蘭吸過來,現在便企望再來一次奇跡吧,結果實現了。

    可惜跑得快的那名弦影人已鑽到上面去大喊大叫了。

    青木年追上前道:“神使者!這邊有另一個出口,我們先一起離開這裏再跟他們算帳吧!”

    白水來“噢!”收住腳步扶起昏迷的古鋒,向青木年指引的地方走去。

    原來在這地下室右方還有一扇暗門,青木年邊打開它邊道:“我們就是從這裏被弦影帶回來的。”

    青木年撿起地上未熄滅的火把帶著白水來、游雨蘭跑進通道內。

    這地道坑坑窪窪並向下傾斜,甚是難行,大概是弦影人開鑿不久的。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走到另一條平坦的石板地道時,已看到拐角處反射著外界的亮光。

    三人興奮的快步拐過這個彎,卻不知又踏中了另一個標誌的地板,“咚!咚!……”前方兩側打開六扇門,走出六隻青銅製成的偶人。

    眼看出口就在幾十步之外,六隻銅人卻分成兩排擋住這條狹窄通道。

    白水來放開古鋒道:“讓我來吧,我知道他們的弱點。”青木年便扶古鋒躺下,游雨蘭為他讀著回復術。

    兩排銅人緩步走過來,白水來凝聚起異能迎上前。“啪!啪!啪!……”白水來與兩名銅人交過幾式,立感這些銅人與先前的大有不同,它們竟會變換角度出招攻擊白水來各處。

    白水來躲過兩拳看准機會捉住右方銅的手臂,馬上使出第九式,殊不知他只是自己轉了一圈竟扭不動它的手臂。它的堅硬是那些鐵人無法比擬的,想不到弦影人將更厲害的守衛安放在此。白水來吃驚之下閃開左上方攻來的銅拳,拔地而起飛踢這只銅臂的手肘部位。

    “框!”那銅人只是搖晃了一下,依然豪發未損,繼續緩步踏前攻過來。

    白水來大喝一聲猛的一拳擊在左方銅人胸腹處,這次見效了,那銅人向後仰倒,豈料在它後面的銅人伸手頂住了它,其他在後銅人也紛紛提手扶著前面的同伴。這下它們真如銅牆鐵壁的壓過來了。

    對著這群毫無破綻的銅人,白水來實在對它們束手無策,被逼得節節後退。

    後方的青木年突然叫道:“它們來啦!”白水來望去,原來兩隻飛石怪已追上來正與青木年糾纏著。

    兩手空空的青木年已身中數拳根本對付不了石怪,白水來跑過去雙手捉住一隻石怪的腳拖著它撞向石壁,“咚!”飛石怪兩翼碎開,他再朝石怪頭胸補上一拳一腳,飛石怪便回歸大地了。

    拿起兩塊大碎石,白水來運勁擲到另一隻飛石怪身上,“轟!”那只石怪亦碎下落地。經地前面的惡戰,這些石怪只是小菜一碟,但青木年見他兩三下解決了它們,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

    白水來回望那一堆難辦的銅人,卻嚇呆了。游雨蘭未復原便為古鋒治療耗神過量暈倒了,銅人的大腳快要踐踏上她的嬌軀。

    白水來大叫“不──!”飛躍過,青木年亦大驚跑去幫忙。

    跑去拉開游雨蘭是不可能了,白水來狂怒之下一拳揮向那只銅人,強大的異能從右臂湧出,化成淺藍氣團閃電般擊中銅人腦袋。

    “砰──!”那銅人的大頭立刻扭到一邊去,巨大的勁力竟將後面兩個銅人一起推倒了,游雨蘭才得以虎口脫險。

    青木年急忙上前將游雨蘭和古鋒拉後,雖然眼前情景實在奇異驚人,但對神使者之能她是不容置疑的,反倒白水來呆望右手,難以相信那一拳是自己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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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02:49:42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二十八章 反擊定風
    躺在地上的銅人相繼爬起來,右邊那一排仍舊踏著整齊的步伐前進。白水來笑了笑興奮的“呵!哈!嘿!”揮拳,滿以為能量團會連珠射出,卻只是揚起一些急風而已。

    青木年見神使者手舞足蹈不知道又要使什麽厲害的招式,不禁神往的瞧著,豈知白水來已手心冒汗緊張極了仍打不出個鳥來。

    突然,那只被打癟腦袋的銅人提起左手轉身揮在緊跟的銅人頭上,又用右拳打到旁邊帶頭的那個銅人身上,緊接雙手亂打亂揮著,象瘋了似的。

    挨了捧的銅人可是有仇必報的與那只“瘋”銅人扭打起來,後面的銅人被阻擋住不能前進,看得白水來莫名其妙。

    青木年高興的道:“神使者,那只銅人可能被你打壞了腦袋,現在發癲啦!”

    “噢─!”白水來終於想到或許這些銅人的弱點就在頭上,趁著對方混亂之際,他決定認真再試一次。

    閉起眼簾,心神收起意識只留在雙手中,吸吐數次後,異能已集結到掌內。白水來猛睜眼,右拳先揚出,“呼──!”果真有一團藍氣功射出。

    “呼──”打在右邊的銅人左肩上,藍氣團雖比盛怒時擊出的少了一半,但也將銅人擊得側著倒入後面的銅人懷內。

    白水來狂喜不已,左手再揮出,因不專心,飛出來的氣團只有鳥蛋大小,沖出兩步,便落到地下去了。

    白水來知錯的抓抓腦袋,忙收斂起喜悅,再次運轉內勁儲蓄能量於手中。

    “瘋”銅人終於被打得倒下去“咽氣”了,銅人們踏著它的“屍體”繼續進又攻過來。白水來直感到手臂已聚得爆滿,然後看准銅人的口臉“呵──”長呼一聲雙掌一起推出。

    “胡──!”有如飯盤的藍光團脫手激射,“隆!”準確地打在銅人臉上,口鼻立即凹了進去。

    當這只銅人撞倒隨後的銅人,再次站起來,便開始發狂了。

    在它與其他銅人糾纏時,白水來“嘿!”又以藍光團擊倒一隻銅人。看著他每發一掌蕩起麻布衣角勢,看著他雙目凝重望向前方的認真表情,看著他將那些神氣的銅人傾刻擊倒的神技,青木年覺得有點陶醉了,自出娘胎以來她實在未見過如此了得的英雄。

    當全部銅人都躺下時,白水來已累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但後方的通道急促的腳步聲,叫喊聲,迫使他強打起精神,與青木年各背起古鋒、游雨蘭向出口跑去。

    沿著外面的小路拼命逃,穿進一段綢密的灌木林竟又回到上弦影村那條山路旁,白水來認出那只山貓爬過的高山松,心裏歎息道:“若知道這裏有洞口通往那大牢,就不用那麽辛苦爬山啦!”

    走到貫連兩山的小平地後,那些窮追著的弦影人不知為何沒有跟來了,但兩人一點也不敢放慢腳步,向山下沖去。

    直跑到山腳下的密林,兩人才脫力摔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咽氣。

    游雨蘭幽幽的醒來,樹葉透漏點滴的陽光照得她受不住眯起眼道:“這是哪里啊?”

    青木年愉快的斷續道:“游……游法師,我們……已逃出來了!”

    游雨蘭聽到來精神了,坐起來環望四周,開心的道:“是真的耶!”

    白水來也喘著氣道:“是真的,真的想不到,古大……古鋒那麽瘦,卻象牛一樣重……”

    游雨蘭看白水來和他身旁的古鋒“撲哧!”笑出來道:“我說這位神使者大人啊,你看看古鋒的腳就知道啦!”

    白水來認真的望了一眼,只見古鋒雙腳銬著的鏈原來系著一個足有人頭般大的鐵球,一路來情況緊張竟沒有發現,白白拖著這個球滿山跑的。

    青木年看到他鱉樣的苦惱眼神“哈!哈!哈!”的拍地大笑起來,幾乎眼淚都要掉了。雖然危險隨時都會蹦出來,但自己從母親去出後她從來沒試過如此開心,或是因為死裏逃生的喜悅,或是因為這麽多年她太壓抑,現在終於有了發洩機會。

    游雨蘭掩嘴笑了幾下問道:“我們是怎麽逃出來的,那些銅人呢?弦影人仍沒有追來嗎?”

    幾個問題將青木年拉回了現實,她止住笑道:“對了,我們快走吧!弦影人不知道跟上來沒有,我們邊走邊講吧!”

    三人拍拍身上的泥地,白水來又背起古鋒便向蒙哥拉斯出發。

    當然,那鐵球他已將它留在密林裏了。

    “砰!嘩啦!”盛奶茶用的瓷瓶子被阿泊羅拍落地下摔得粉碎,他氣極怒吼道:“什麽?鐵人陣與銅人陣都被破壞了,對方只是一個人?放屁!這怎麽可能!”

    在地下室逃出來的那名弦影人顫抖的說:“是……是的,他一出手便將哥羅、斯路風擊斃了,不知他是神是鬼……”

    他身旁一名皮膚晰白的弦影人道:“對方的確非常厲害,看守的兩人都被射穿咽喉致死的,經我細察竟是同一時間中招的,我人陣被砸個破碎四散,連純銅 煉製的銅護衛全都是被擊中頭部裏面的入魂水晶損壞而敗的,如此驚人的破壞力,搞得我和同伴們都不敢貿然追上去,只好先回來向師父彙報。”

    這位名叫卡拉奇的弦影人在阿泊羅身邊已過十年,做事認真、經歷豐富,阿泊羅只好按住氣坐下道:“看來我們低估對方了。”

    “咚!”房們被人急促的打開,阿泊羅喝道:“誰!敢亂闖我房!”

    原來是埃龍一臉焦急的沖過來道:“師父!城裏的三個天輝人逃走了!”

    這下阿泊羅反倒鎮定的道:“連我們這裏嚴密守衛也能帶著三人全身離去,那邊的廢囊更不用說了,大家不要驚慌,專心準備好對付他們的反攻吧。”

    他指指埃龍,示意他留下,再對其他人揚揚手。

    眾人離開後,他向埃龍說:“對手很強啊,我也得將守護獸傳送回來了,你快去按這個打造數十個出來……”他在皮紙上畫了一個圖案交給埃龍,最後叮囑:“千萬不要讓老頭子那邊的人知道了!”

    埃龍點點頭也退了出去。

    騎快馬的話,一頓飯的時間就能回到蒙哥拉斯城下,但對於疲憊不堪的人來說卻是天涯般的遙遠。

    走得實在挨不住了,游雨蘭、青木年靠在路旁的大石歇著,白水來卻豪無倦意的背住古鋒向她們道:“咦?你們覺得累了嗎?”

    青木年奇道:“怎麽神使者你好象越越精神的?”

    白水來道:“我也不知道啊!”其實他之前攻擊銅人一下子消耗能量過大才導致體力透支,現在能量已逐漸恢復過來。

    他接著道:“青將軍,游法師,我們這樣走太慢了,或者我先帶古鋒到城裏,等會再回來背你們走,好嗎?”

    兩名少女立即羞紅滿臉,不知該如何作答。青木年更是矛盾的口中喃喃說道:“不……不好的。”心中卻有那麽一份盼望。

    尷尬的局面被遠處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從飛揚到半空的塵土可知來者數量還不少呢!

    馬群剛顯現,白水來已高興的叫道:“是豪大哥、大石頭他們!”但青木年、游雨蘭只看到灰茫茫的模糊一團。

    待馬群靠近後才知道“神使者”果然沒看錯,暗歎他的眼力實在過人。

    離他們三人尚有數十馬步,為首的那將領高呼“停!全軍停步!”在他身旁的豪烏巴、大石頭快步走出佇列喜出望外的跑過來叫道:“青將軍!游法師!”看到白水來,他們驚奇的道:“神使者?”

    青木年道:“是的,全靠神使者把我們救出來。”

    豪烏巴道:“噢?我還以為是飛燕救你們的呢!古鋒怎麽了?”

    游雨蘭急道:“豪大哥,他中了弦影人極強的煙毒,我對他施了安眠咒,不然他會痛苦不堪的,我們得快送他回城裏治療。”

    這時,那名將領亦走過來,向游雨蘭施禮道:“游法師,我讓騎兵送你們回去吧!”

    青木年打量了他一下,只見他國字臉大鼻寬嘴,眼神堅定自信,頭上戴著襄綠寶石的將軍盔,便問道:“這位是……?”

    游雨蘭應道:“這位就是主治官葛法明綠石將軍。”然後她向葛達明介紹道:“葛將軍,這一位就是從阿卡都麗來的青木年綠石將軍。”

    葛達明向青木年敬上軍禮道:“青將軍殲滅色頭巾事蹟早就聽說過,想不到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我卻連當地惡習幫派的壞事都解決不了,真令我這個當地的主治官汗顏啊!”

    青木年正容道:“不,這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們的對手太強了。”她望了一下列陣排好約有上千眾的騎馬隊接著道:“難道葛將軍你想攻打定風山?”

    葛達明充滿自信的道:“是的,我查過弦影人總人口只在五百左右,除去老弱婦孺能作戰的不過三百人,我這裏有九百鐵騎兵還不夠對付他們嗎?”

    青木年凝重的說道:“葛將軍,我有三點不得不說,第一,弦影人我們已經較量進幾次,他們的智慧與作戰能力相當強大不是一般戰士可比擬的;第二,定 風山崎嶇狹窄,並不適合騎兵作戰;第三,我的異人戰士古鋒發現了他們的弱點,所以,我覺得還是先一起回城商議一個作戰計畫再出動吧。”

    葛達明面現難色道:“這……”青木年的說話句句有理,他聽得明白,但鐵騎兵們剛出門就要趕回去的,實在令他不好下臺。

    游雨蘭道:“葛將軍,我以光之神的名義起誓,青將軍所說的一切是千真萬確的。”

    “既然連游法師也這麽肯定,我們便先撤吧!”葛達明順這條臺階說道,然後就過去與騎兵們解釋。

    一會兒,青木年等人坐上葛達明空出的戰馬,與一眾鐵騎飛馳回城。

    時值夜深,萬家燈火已熄滅,蒙哥拉斯城堡內卻仍光亮的人來人往,他們大多是城內有名的工匠,正在趕造一批速度極快的強弩,這是主治官的指示。

    天朗的夜空星星特別繁密,青木年在城堡後院呆望著不禁想起了阿卡都麗的星耀大殿,想她的父親大人,自己這次出行,來到城裏才四天時間便遇上數次兇險,若爸爸知道了又要囉嗦好一陣子。

    經過剛才激烈的討論,青木年心情還未平靜下來。聽豪烏巴他們說,被神秘人擊敗捉起來後,是飛燕喚小猴子救他們的,但與葛將軍再次攻入黃衣幫魚池下的巢穴時,那個神秘人卻不見蹤影,幸好黃衣幫一眾都捉住了,黃水晶、藍精靈和金塊起出了一大批,總算有點收穫。

    “他們念咒時身形會停頓,這一瞬間就是機會了。”古鋒在牢獄中告訴了青木年弦影人的破綻。葛將軍是個明事理的人,當青木年將各種經歷、方法講清楚 後,他決定按青木年的做法趕制強弩,以甲衛兵攻防為主,弩兵輔助,先奪取弦影人的水晶洞,再擒拿阿泊羅,最後找霜領主出來處理後事。

    可憐古鋒中煙毒頗深,游雨蘭為他施過數次解毒術、恢復術才好轉過來,游雨蘭已累得快剩半條命了,只得先去休息恢復元氣。

    回想完這些過去的事,青木年環看後院四周,剛才明明看到神使者走出來的,現在他去哪里了呢?找了一會兒不見,她只好也回房間休息了。

    她當然發現不了啦,白水來正躺在城堡的樓頂上酣美的嗜睡著,城堡只有三層樓,他從圍牆上起躍,很輕鬆便爬上來了。

    這麽做是為免被青將軍她們問長問短時他不會作答洩露了身份。在議事廳的時候,眾人曾談起白水來去哪里了,青木年和游雨蘭同時望了他一眼,嚇得他心 驚肉跳的,還好游雨蘭說:“大概是因為她讓白水來去找天靈法師,現在還沒有回來吧!”所以會一散,白水來便慌忙躲起來了。

    涼爽的晚風吹拂著全身,白水來竟一夜好夢,直至第二天一早,下面數人大聲呼喊:“神使者!你在哪啊?我們要出發了,你去嗎?”才驚醒了他。

    原來是青將軍、豪烏巴他們。

    白水來飄落在他們身後應道:“去啊!”著實嚇得他們跳起來,但大家都知道這位神使者來去無蹤也不追究他跑那去、從何來了。

    三百名甲衛兵與三百名強弩手是經葛達明精心挑選過的,與青木年他們六人集合後便由青木年帶路迅速向定風山進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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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02:50:13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二十九章 奇峰迭起
    晨曦的太陽逐淅攀上高空正中,定風山群倒出的長影也隨它一步步縮回腳下的密林裏。

    這片方圓只有數裏的密林正好立足在通往定風山巔的入口處,加上棲身此地的蛇蟲猛獸,就變成一幢令一般民眾不敢隨意通過這道“大門”,定風山也就越顯神秘了。

    但此刻,密林裏塞滿了身穿甲蝟手持利器的將士們,在一位綠甲綠盔英武秀麗的女將軍帶領下下次向樹林深處。

    眾人都小心翼翼的以免發出太大響聲驚動了敵人。

    快走到密林的邊緣,那名女將軍揮手停住大家的腳步,向身旁的偵察兵囑咐了幾句,那名偵察兵便輕身跑向緊挨密林的山巒之間的谷地。

    一會兒,他快步奔回彙報道:“青將軍,在山谷的狹隘之地有五名弦影人守衛著。”

    青木年點點頭道:“好的,你先退下。”弦影人對水晶穴加強防守是意料中的事,但只有五名一點也不多,難道在洞內還藏有其他敵人?

    如此想法,青木年斟酌了一下,葛達明上前問道:“青將軍,要行動了嗎?”

    青木年道:“嗯,葛將軍,我先與三十名強弩手去暗殺他們的守衛,相信能引其他的幻影術士出來,然後我們再轍回這片空地,你們再一擁而上吧!”

    葛達明道:“這樣做會會太冒險了?”

    青木年道:“兵行險著才能誘敵深入,而且……”她充滿信心的接道:“我除了有異人戰士在旁,還有神使者相助,絕不會有事的。”

    規劃好了,青木年帶上豪烏巴、“神使者”白水來偕同三十名強弩兵貼著山邊緩步走向狹穀口,由於大石頭身高膊寬目標太大了,被留在葛達明旁邊待伏擊行動。

    青木年在山邊細心看清那五名弦影守衛的位置,向強弩兵打手勢簡單示意了一會兒,看士兵們大概瞭解便猛一揮手。

    強弩兵們分成六小隊沖入谷地內,青木年他們三人緊隨而去。

    天輝戰士的突然出現使弦影守衛大驚,不作多餘動作便開始口念有詞。

    “梭啦──嗖、嗖嗖……”只有兩隻手掌般長度的箭矢連株激射,形成五張箭網罩向弦影守衛全身上下。

    “啊!啊──!啊……”慘烈的叫聲此起彼伏,五名弦影人幾乎同一刻中箭倒地。強弩的特點是勁力強、速度快,並能一次發兩支迅速連射,它的缺點是只能直射,距離活動性較長弓低,所以近距離下那些弦影人只能大叫倒楣了。

    “嘩啦!”一隻飛石怪由右側石壁處破土而出沖向弩兵,想不到他們當中口快的念出一隻來了,豪烏巴忙手拿著在城堡中挑選出的新雙刃斧迎過去,在飛石怪擊倒兩名弩兵時,他已將大斧揮中飛石怪的左翼。

    “卡啦!”飛石怪翼碎失衡落地,頗有經驗的豪烏巴手起斧落連砍數下,畢竟石泥抵不過鋼斧堅硬鋒利,飛石怪被分開了幾份兒。

    豪烏巴來不及高興,在左面的陷秘洞中又飛出了五六隻飛石怪,“咚!咚!……”地皮震動的陸續走出石熊怪,看來洞中的弦影人已出動了。

    “退──!”青木年高呼著。

    在石怪的追逐下,弩兵們向密林狂奔。當石怪群走出山谷口前面的空地時,青木年看到在它們身後還跟著五隻緩步而行的、黑的、黃的金屬人。

    快速的飛石怪已追上來,低頭沖著的石熊也來到了空地中心,緩慢的金屬人卻剛步出穀口,此機不可放過,青木年高舉配劍叫道:“大家沖啊──!”

    “呵──!”手持小圓盾的甲衛兵從密林裏沖出,迅速將石熊圍在核心攻擊,飛石怪和金屬人則被隔到一頭一尾去了。一瞬間,敲打怒叫聲響徹這小片空地。

    在作戰前,青木年曾對戰士們分析過兩種石怪的弱點,現在實戰起來,石怪雖說比想像中可怕難擋,但甲衛兵們憑所使的鐵錘、尖鐵鎬逐漸將它們一個一個的擊碎。

    當然,這也是青木年安排的準備。

    只是金屬人較難對付,鐵鍬大錘對它們基本是攻擊無效,甲衛兵已被擊倒了十多名,它們仍毫髮未損。

    大石頭從人群中沖到金屬人前面猛然俯身捉住一隻金屬人雙腳,他竟想到學小猴子那種方法,可惜他龐大的身軀被金屬人狠勁打上了好幾拳,大石頭不顧疼痛“哇!哇!”大叫著掄起手中的金屬人,將它當作兵器來使對其他金屬人又敲又打。

    付出終於有了回報,金屬人抵擋不住節節後退,手中的金屬人受不了他的折騰開始斷裂散離,兩名未被攻擊的金屬人迂回到大石頭兩側準備夾攻。

    “胡──”一團藍光從人群頭上躍起的白水來手中發出,“框!”被擊中的金屬人整個腦袋飛起躍落在站在狹穀內離戰場足有十多步遠的五名弦影人腳下。

    那五名弦影人本飄佛不定的躲著強兵的攻擊,此刻看到金屬人被子對方一拳幹掉,其中一名驚叫起來,一刹那,他便連中三矢跟那只金屬人一起“去”了。

    大石頭拋下手中金屬人所剩的大腿,又抓起另一隻金屬人揮舞起來,很快被砸的與他手中的金屬人有如從高坡摔下的馬車一樣散了架,下一隻也連中兩個白水來的蓄氣能量球炸飛了右手鐵頭,瞎撞瞎跑一會兒便躺下地去。

    奇妙的是,每當一隻金屬人被子擊倒,遠處就會同時有一名幻影術士中箭身亡,直到最後一組亦是如此。

    是巧合,還是必然?青木年不禁思索起來。

    當最後一名弦影人也倒下後,山谷內時靜寂無聲,片刻,戰士們發出雷咯般的勝利呼叫聲“哈──哈──”以葛達明為首高舉手中的兵刃興奮的叫著,游雨 蘭抓緊空隙時間與豪烏、大石頭向水晶洞走去,他們均有同感,對比起半山腰一戰的幻影術士差多了,這些根本不是要人,莫不躲起來!

    突然,左方山上傳來“哈!哈!”大笑的響聲,眾戰士疑惑的望過去。

    只見阿泊羅在三、四十名弦影人的簇擁下從通往弦影村落的山道上徐徐走下來,他接著說道:“想不到你們來得比我想像中的快,讓我都來不及迎接呢!就這樣白白讓你們殺了我十個徒兒,看來我該回禮了!”

    他們在邊說中已走到山腳處,阿泊羅身後的弦影人分列在他兩旁,排成一條半弧的人龍,同時合起手就要準備呼喚戰鬥傀儡。

    葛達明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仍在張望他們的行動,青木年快步奔到大隊中心急呼:“所有強弩兵對準他們射!射啊!”

    強弩兵們慌忙舉韋弩弓安好箭矢向那排弦影人射去,阿泊羅一眾方才並未念咒,只是紛紛從手袖出一張面具戴了起來。

    當矢雨灑到,他們卻豪不躲閃的念起召喚咒術,急速鋒利的箭矢射到他們的頭臉、脖子和身子,卻全部碰壁落下,只有小數幾支插入了他們的手臂中,但也阻止不了他們完成咒語,呼喚出戰鬥怪物。

    “哈!哈!想不到吧!我準備了特製的護身軟甲,耐何不了我們,就輪到你們嘗嘗我們幻影術士的超強戰士啦!”阿泊羅話聲落下,在天輝國戰士們四周的地面上,石壁一巨石塊中不斷爆裂出,型狀各異的石怪,直到約出現了兩百隻左右時,戰士們被圍起來了。

    雖說已方比對方多上兩倍兵力,但平均來算石怪金人的戰鬥力卻高上數倍,青木年的手心已透汗,自己這一面能獨戰對手的只有自己、大石頭、豪烏巴與神使者四人,怎麽打?

    葛達明亦看出氣氛甚是不妥靠過來問道:“青將軍!他們人數很多啊,我們可能頂不住啊!”

    青木年緊咬銀牙堅決的道:“退!我們一定要衝出去,退出定風山再說,馬上集中兵力殺向密林!”

    雖然此法不盡人意,但是唯一出路了,葛達明大聲高呼:“全體戰士向密林處殺!”

    在石怪金人圍上來的同時,數百多戰士向密林方向洶湧過去,青木年帶領大石頭、豪烏巴在後方抵禦。

    包圍圈合攏了,碰擊聲、撕殺聲、爆烈聲、慘叫聲響絕震耳絡繹不斷。

    在天輝國戰士中,只有半數於近戰,這便與敵方數量相近,幾乎是以一對一的對石怪作戰,敗下的往往是買輝戰士,可說是一面倒,葛達明終於感受到幻影術士的厲害啦!已全無求勝之心了,但求幫助戰士們能退回城中已是萬幸。

    大概戰士們也有了同樣的心態,作戰失去鬥心,沖向密林的部隊竟怎也突破不了敵方的防線。後方因有豪烏巴狂劈石怪,大石頭手持一隻金人亂揮擋住其餘金人的攻勢,加上白水來能量球的不斷爆擊,使得敵方無法壓將過來。

    青木年回望戰局,見前方的倒退景象忙呼求白水來:“神使者,請快幫幫那邊的士兵,打開敵人的缺口,不然我們會全滅於此的!”

    白水來飛踢擊下一隻飛石怪後,向青木年點頭稱是,然後向前面掠過去。

    這時,一張優美婉轉的少女歌聲忽兒升起,甜美動聽,悠揚舒暢,在混亂的戰鬥聲中突圍而出漓入每個戰士的心窩。

    歌詞喻意:綠油的山拿,在我家旁,清澈的河呀在我腳下,美麗的愛人在我身邊……,歌聲忽轉高吭激昂的的道:“可自他們出現,我要戰鬥……“

    此曲是數百數年前,天輝國處於戰亂動盪時候一位歌樂家編作的,流傳至今,已成為生靈法師們必學的“振魂奮戰曲”。

    游雨蘭立在眾人中心,盡力高唱著,戰人們的心開始靜下了,開如憤怒了,開始燃燒了。

    戰士的鬥志熱火又升起來,豪不畏懼的向石怪們反攻過去,手臂強而有力的揮出兵刃,碎石在眼前紛飛四起,石怪們一隻接一隻的倒下。

    原來游雨蘭停下歌聲,又念起祝福神助咒。

    白水來亦起至,雙手揮去,打中一隻擋在最前方的金人,“咚!當!”擊得那只金人向後飛跌,撞倒另兩隻金人,戰士們乘此空檔“呵──”洶湧的殺將過去。

    眼看密林已近在咫尺,觸手可及,阿泊羅冷笑幾聲自言道:“想這麽容易逃出去,甭想。”

    他揮手將埃龍、卡拉奇喚到身旁。

    阿泊羅輕聲囑咐了幾名後,埃龍、卡拉奇開始念起咒術,傾刻,在天輝戰士軍隊的頭尾處各出現一隻比一般金人高出一半的金屬人。

    兩隻金屬人竟與真實的戰士一樣,全身披甲,頭戴只露雙眼的銅盔,手中還分別拿著長劍、戰爺,它們還未動彈時真如兩尊威武戰士的鑄像。

    使戰斧的金屬戰士“蹬!蹬!……”奔到大石頭身旁舉斧就劈,大石頭揮著手中的半戴金人一格,“卡啦!”半戴金人被砍掉了一大塊,可想如此堅利的金斧若砍在人身上是何景象。

    這次大石頭可不敢去捉它的雙腳,因為它那張得斧肯定會在自己被掄起時好好招呼大石頭的,所以大石頭只能繼續以金人殘骸檔格。

    前方出現使劍的金屬戰士亦揮劍直刺白水來,白水來輕身躲過連跳後三步,運氣右手發出能量攻擊。

    “胡──”藍色的光團快打中那金屬戰士時,它抬起左臂一擋,“咚”能量球炸開,它卻完好無缺。白水來大吃驚,細看之下發現金屬戰的左臂有一層黑油閃亮的護軍板,看起嚴明一種特殊金屬,要比天輝戰士的盾牌堅硬多了。

    持劍金人繼續猛攻而至,白水來手中並無兵刃沒法招格不斷左閃右躲,跑遠了又發一睛能量球,持劍金人又再擋住,一金一人便在密林“玩”追逐戰。雖說金人無法傷及白水來,但白水來亦城鎮法抽身幫突圍的戰士們了。

    後方的大石頭出“哇!哇!”大叫的跑起來,原來他手中的金人已所剩無幾,又來不及去捉其他的金人,只好先躲一下“風”頭吧!豈料那只持斧金人目標明確的對他究追猛打,搞得大石頭狼狽的東躲西藏,無奈,他的體積面積寬大明顯怎也甩不掉對手的追擊。

    神使者、大石頭被壓制後,其他的金人又開始發威啦!儘管戰士們仍勇猛無比的戰鬥,可惜對方是刀槍不入,不會疼痛,不會疲倦的怪物,時間一久戰士們熬不住了,開始節節敗退縮回空地中心。

    游雨蘭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長時間施展這種大法術,令她快到體能力量的極限,身體已微有搖欲墮感覺。

    豪烏巴亦被三個金人“圍毆”,他那反剛換的大斧早已敲個粉碎,現在只剩挨打的份兒了。

    青木年再堅強,此情景令她也開始感到沮喪了,當她看到正得意奸笑著的阿泊羅身後山路上,又走出二十多名為首赫然是當日將她們拒於門外的鷹鼻術士的弦影人時,心情變成絕望。

    一種象徵隨下深淵的絕望。

    那群弦影人走到距離阿泊羅十步外身後分列成兩排,中間步出一位長須銀髮白袍銀衣的老人,他將手中的木權杖往地上一插,洪亮的聲音喝道:“阿泊羅,該住手了吧!”

    聲量並不大,卻同時震驚了戰場上的雙方。

    青木年他們故然感到詫異,阿泊羅他至臉色發青的轉過身去。

    看清來者,阿泊羅彆扭的笑答道:“霜……霜領主,這些天輝人無故到定風山搞事,所以我們才動手對付他們的。”

    青木年大叫道:“不霸領主,他說謊!”但身邊不斷交錯爆擊打鬥聲將這把嬌喝聲淹沒了。

    霜領主突然雙眉一鎖,威嚴的確良怒喝道:“你還要狡辯!這一切來龍去脈我已知道了!”這時,在他身後走出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娃兒。

    從她的處形特徵,青木年認出是飛燕!

    “怎麽回事,飛燕為何會在霜領主旁邊的呢?還是我看錯了?”青木年被眼前的怪事搞得稀裏糊塗了。

    看到霜領主認真的表情,阿泊羅知道事蹟已敗露,一邊退向水晶洞那一面一邊仍說道:“霜領主在哪里聽來的瘋言瘋語啊?我做過什麽事啦?”他身旁的弦影人也跟著向穀口移去。

    霜領主帶著他那方弦影人步步逼向阿泊羅,青木年這才看清霜領主這一方的弦影人手袖上繡著橙邊,而阿泊羅那一方是藍邊。

    攻天輝戰士的各類石怪金人潮水般的退回去跑到各自主人的身前,一下擠滿了兩山之間的這條谷地小道。

    眾多的天輝戰士在壓力一下松去的同時癱瘓倒地,他們剛才的戰鬥已超出了極限。

    大石頭、豪烏巴兩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那個女孩好象飛燕!”

    “難道是他的妹妹?”

    “嗯,該不是吧,飛燕這小子又髒又臭,這女孩又美麗又乾淨哪一點象她。”

    “對對,一個象天使,一個簡直象魔鬼。”

    看他們在胡言亂語,青木年忍住心中的竊笑道:“別亂講別人的壞話!”大石頭他們才咕嚕著收口。

    青木年現在覺得最奇妙的是阿泊羅那一方比霜領主他們多出一倍,為何會如此害怕呢?

    白水來對這些事並不感興趣,他現在專心的扶著游雨蘭到一邊的石塊上休息去。

    霜領主他們突然開始念咒,與阿泊羅他們一樣,在身前出現了一隻只守護獸。

    霜領主面前的那只石雄獅最早全部顯現,緊接是那女娃兒,出現的竟就是小猴子,不用說她就是飛燕了,然後其他的陸續出現馬、豹、虎、狗等各種動物模樣的石獸。

    極大區別的是這些守護獸各自有不同的叫聲,就象有生命似的。

    霜領主再次高聲道:“所有幻影術士聽著,我們大家都是定風山上的弦影族人,我不想看到同族殘殺的場面,但更不願看到你們沾汙弦影一族的人格名望,若你們感到錯誤在心中纏繞,就站到右邊去,若你們依然跟隨阿泊羅,我們是不會客氣的!”

    領主的威望在此刻顯露了,那群藍袖弦影人已有小半走向右方。

    氣得阿泊羅大叫道:“霜翼風你快給我閉嘴!儘管放馬過來,我們幻影術士是不會輸給你們的!”

    霜領主冷哼一聲手中木杖向前一揚,身邊的弦影紛紛呼叫起來,二十多隻石獸就叫嚷著向金人石怪沖過去。

    場面激烈得幾乎令青木年他們側目,在穀口混戰處碎石沙塵高揚紛飛,濺往四周,石怪在石獸的攻擊下象豆腐造的一擊即散,百多個石怪傾刻間“回歸大地”,谷口躺滿了它們的殘骸,剩下的三四十個金人與石獸戰得昏天暗地的。

    霜領主的石雄獅不斷怒吼著飛撲或拍擊,所到之處總有一兩個金人頭腦身形扭曲的倒下來。小猴子也不甘示弱,戰鬥方式與大石頭同出一轍,手中不停揮舞擒住的金人,打得甚是歡快。

    金人落敗的數量與奔到右邊的弦影人一樣不斷增加,阿泊羅的臉色忽青忽白有夠難看的,盯著場上山倒般落敗事實眼珠鬥轉不知在想什麽鬼點子。

    終於只剩持劍、斧那兩隻金屬戰士,這兩隻金人甚是厲害,在數隻石獸的圍攻下仍能抵擋住,但敗跡已盡現,因為石獅與小猴子只是站在週邊觀戰而已。

    阿泊羅突然轉身向水晶洞跑去。

    早緊盯著他的青木年叫道:“別跑!”飛馳追過去,大石頭、豪烏巴緊隨其後,霜領主與那女娃兒亦快步跟上。

    因霜領主臨走前囑咐過:“你們在這裏看守幻影術士吧!”其他的弦影人也就留在原地不動了。

    坐在密林旁的游雨蘭向白水來道:“神使者,可以帶我去嗎?我很想看看阿泊羅還想搞什麽。”

    白水來“噢!”應一聲,彎腰抱起游雨蘭向水晶洞飛掠而去。

    本以為他是參扶自己走過去的,想不到竟是如此“行動”,急得游雨蘭兩頰發紅,但白水來跑得飛快不可能下地的了,她只好緊靠在他胸前不敢張望他人的反應。

    其實白水來只是按照最方便的方法做而已,心中並無一絲雜念。

    當白水來抱著游雨蘭也沖進洞裏時,阿泊羅已站在那團巨大的黃水晶旁邊看著追上來的人。

    青木年手持一把箭矢已上弦的強弩緊盯著他,身旁的豪烏巴、大石頭兩人也拿著從戰場上撿來的鐵錘尖鎬,但他們三個並未出手。

    弦影人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較為完滿。

    霜領主趕上了,他走上前向阿泊羅道:“阿泊羅,你已經給輸了,不要再頑固抵抗啦!跟我回山接受你的懲罰吧!”

    阿泊羅笑起來道:“哈!哈!哈!我輸?誰說我輸了,受懲罰的是你們!”緊接他大叫:“拉莫課諸阿斯理呀!”

    “轟──!”一聲巨響從眾人後方傳來,驚望回頭一看,駭然是一塊巨石落下堵住了石階梯上方的出口通道。

    阿泊羅“嘻嘻”笑道:“有一句老話,叫‘窮冠莫追’,不過你們現在知道也太遲啦!”在他身後“咚!”打開了一扇大石門,一個高大的金人步出來走到眾人前面。

    驚人的是這只金人竟擁有三個頭六隻金臂,最前的兩隻手各持一把閃亮的水晶彎刀。

    青木年他們實在合不上自己的嘴巴,豪烏巴恍然大悟的道:“是它,那晚擊倒我們的肯定是它!”

    大石頭也明白過來歎道:“怪不得我人輸得那麽慘啦,原來如此!”

    霜領主冷靜的道:“阿泊羅你終於使出你的六道,不過你以為它能勝過希柏和小猴子嗎?”他不等對方回答,與飛燕一起念咒,欲將石獅、小猴子傳送過來。

    奇怪的是念了一陣子,身前卻一點顯現跡象都沒有。

    阿泊羅狂笑道:“老頭兒,我在這洞內四壁施了禁魔道咒,你別指望能喚出任何守護獸來。”

    霜領主需感到震驚,但依然鎮定的歎聲說:“想不到,你已一早策劃好的。”

    阿泊羅道:“我的事你遲早會知道的,我佈置好這裏就等你們來好一氣收拾,只要打贏了你們,外面的不過是小卒而已。”

    青木年嬌喝道:“別以為你的金人能打敗我們,上!”

    豪烏巴、大石頭立即分夾兩側進攻那只三頭六臂金人,但它有兩側嗎?無論走到對哪一面,都好象在它的正前方。

    阿泊羅張狂道:“天下除了石獅希柏和小猴子,又有誰我的六道對手,哈哈!”

    豪烏巴、大石頭本想那晚只是吃了瞎闖的虧,此刻對上手就知道原來敗得並不冤。

    當大石頭與它其中兩隻手臂對陣時,豪烏巴已被它另四隻打中了十多下。原來豪烏巴手中的鐵鎬與對方水晶彎刀一對幹就被削斷了,未來得及後退,另三隻手已擊到。

    “啪!咚!咯……”豪烏巴口吐鮮血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止住了跌勢。大石頭對付兩隻手已感吃力,因對方的彎刀異常鋒利需小心躲避,現下另四隻閑下了集中打將過來,大石頭登時有末日來臨的感覺。

    數著已中了第二十八拳,旁邊一人怒叫一聲緊接一團火熱的氣團從大石頭身旁掠過擊到六道身上,打到身上的拳風瞬間消失,大石頭睜眼一看。

    只見六道用其只一對擋住了剛才那一擊,向後退移了兩步,如此威力的攻擊,非神使者有誰呢?

    大石頭這才坐倒在地揉著剛才中拳的地方。

    白水來沖上前與六道較量上了。六道的拳劍流星般的揮動著,白水來人影番飛不斷閃躲的同時尋找對方的破綻。

    他已嘗試過揮出七八個能量球,但始終讓對方以手臂擋開,六道的防守實在太嚴密了。

    白水來再打出數次攻擊後,忽覺大腦有點眩暈,腳步有些許浮動,可能是剛才一戰中已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原故。這一刹那的停頓為對方帶來了極好的機會。

    刀風已觸及脖子了,白水來勉強躲過兩式致命的彎刀攻擊,卻閃不開後面那些金拳。

    額頭、右肩、前胸,最後一下是右下而上擊中右下頰,並不重的白水來整個飛起來,在空中翻了兩下摔到那堆黃水晶上面去,暈過去了。

    放在他衣服裏的龍眼石也骨碌的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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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 第三十章 龍神爪現
    黃水晶巨塊的表面凹凸不平滿布尖銳棱角,白水來身體多處被刺破,鮮血順著水晶的邊緣淌下。

    “啊──!”青木年與游雨蘭都禁不住尖叫起來。

    阿泊羅不可一世的大笑道:“你們最能打的人都完了,在我的六道面前,你們還是乖乖的站過來,讓它賜上一刀爽快一點吧!哈哈!”

    青木年怒火中燒:“可惡!”拔出配劍就要上前拼,霜領主喚道;“這位女將軍請不暴燥,與你的朋友到我身邊來吧!”

    他那把低沈卻嘹亮的話語極具引力停下了青木年的腳步,令她回頭問道:“霜領主,我們……”

    霜領主繼續道:“不要怕,過來這裏吧,我會保護你們安全的。”

    霜領主雖然已白髮長須,但高挺的肩背、炯炯有神的雙目令他看起來仍力壯氣盛,額上數條年歲標記的皺紋卻顯示他擁有無數的經歷經驗,他說出的話使青木年她們油然而生一種信任、庇護、安全的感覺,也就聽話的走到霜領主的身後,大石頭也扶起豪烏巴奔過來。

    六道緊追而上,或許因為它的上身太龐大,走路的速度還比不上小孩子,不過這個水晶洞並不大,再走上幾步它的彎刀就能及至了。

    等大石頭兩人在旁邊停下,霜領主半舉權杖口叫道:“風啊、大地,借取你們的能量,彙聚我身吧!奧─當─芙─可─多──!”

    隨著高呼,權杖頭聚起一團淺紅的光團,直至菜盤般大時“胡──”的飛去,打向六道。

    “啪啦──!”紅光球在六道擋格的手臂處爆出火花的炸開,震盪力令它向後晃了幾下。

    阿泊羅怪叫道:“可惡!師父竟將‘氣動元魔咒’教給你了,他還說沒有褊袒你──!”

    霜領主不理會他向飛燕道:“飛燕,我們一起合力打倒六道!”

    飛燕“嗯!”一聲從腰間拿出一把精緻的小法杖,不知為何她現在變得象兔子一樣的乖。

    他們兩人同時大聲念著:“奧──當──芙──可──過──!”兩把法杖齊指之處亮更大一團紅光,“胡──”飛掠而去。

    “轟──!”這次的威力把六道擊得後昂著退了兩步,還未調整好姿勢,第二團又至。

    “轟──!咚!”六道終於抵不住摔倒在地。

    大石頭他們大呼叫好,青木年心中暗想:“霜領主他們這種咒術很象神使者的氣波攻擊呢,難道神使者也是法師?”她望著躺在水晶塊上面不知死活的白水來,心裏焦急萬分,但六道擋在前面,無法營救,而且那團巨大水晶混身是刺,即管能過去想爬上去也非易事。

    “轟──!”剛爬起來的六道又被擊中再次倒地。游雨蘭為豪烏巴施展完恢復咒,又面向白水來方向念起法術,她竟想在如此距離下幫白水來療傷,不是不可,但這是一種耗能極大的術咒,現在她已似一盞將油盡的芯燈身體哪承受得住。

    果然,她念了一會兒便面色蒼白的向一旁軟下,青木年一把將她扶住道:“游法師,歇一會吧!自己先倒下了還怎麽救他呢?。”游雨蘭顫抖著面無血色的雙唇道:“我成……功了,他……還活著……”說完脫力昏了過去。

    “哎……”青木年嘆惜地把游雨蘭抱在懷內讓她好好的休息。看著一旁傷痕累累的異人戰士,看著正盡力對付六道的霜領主、飛燕,自己卻一點忙出幫不上。她實在恨自己的劍技不精,恨自己的自大任性,累得同伴們多次陷入死亡絕望。

    那只六道無論摔倒多少次依照完好無缺的站起來,“氣動元魔咒”對它的傷害微不足道,只待他們兩人魔力耗盡,它就會如狼似虎的反撲過來。

    阿泊羅在大後方瞪大雙眼竊笑的觀看著,對他來說對方就象幾隻在貓爪下掙扎的耗子而已。

    昏迷中的白水來感到自己正失控的墮入一個漆黑冰冷的空間中去,不知何時才會停下。突然,一把雅嫩的女孩叫聲呼喚他道:“白水來,快醒醒!堅持,不要放棄自己啊!”

    “誰?是誰在叫我啊?”

    “我!光之神啊!”

    “噢?你怎麽會變成小女孩了?你是什麽時候醒來啦?”

    光之神道:“我化成蛋後,會重新經歷成長過程的一步步長大的,在幾天前我已經破殼而出。先別說這些,你快起來吧!大家都需要你!”

    “是的,但我已經盡全力啦!還是打不贏那只三頭六臂的金人,現在卻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呢?”

    “你已瀕臨死亡邊緣,一定要振作!只要你心中充滿活下去的意願,一定能生存下來的。”

    “活下去?活下去我又能怎樣,那只金怪還不是會把我們全殺了,我笨,根本想不出什麽辦法對付它!”

    “的確,你比不上許多人聰明,但你卻比許多人擁有更多的優點。”

    “我有優點”

    “對!你心胸廣闊、有義氣、有勇氣、有毅力、有耐心、有愛心,遇到困難仍永不放棄的勇往直前,重要的是你總比別的人多上一份運氣!”

    “噢?運氣?我有嗎?”

    “是的,你的運氣來啦!記住,不要放棄,活起來幫助你的朋友吧……”

    光之神的話語逐漸變輕。

    白水來突然感到一團暖氣裹住全身。“游雨蘭!”對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白水來最深刻了。他的竟識隨激動的心情開始逐漸蘇醒過來,刺痛的感覺即時從神經傳來。

    “哎喲──!”白水來不自覺呻吟一聲,慢慢睜眼爬起來,發覺自己呆在一片佈滿尖刺的水晶塊上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坐著。

    他眼望前方,只見青木年他們都堆在霜領主旁邊緊張的看著已步近的六道,霜領主與一名貌似飛燕的女娃兒不斷發出一團團紅光阻止著六道的前進。

    那只六道竟懂得以水晶彎刀劃破魔法球,看來是阿泊羅指導的,這樣下去再走上兩步它就能對霜領發動進攻了。

    近身戰是魔法師的致命弱點。

    白水來正想躍下,發現龍眼石落在水晶上了,便伸手拿起它。,當龍眼石握在手心時粘上了許多手掌中還沒凝固的血液,怪事發生了,龍眼石忽然亮起光芒,照得白水來無法開眼。

    洞內所有人都大奇的望將過去,連無法抽空霜領主與飛燕亦不禁瞄了幾眼。

    一股強勁熾熱的能量從手心傳入,迅速爬滿全身五臟六腑、骨骼肌肉甚至每一條神經毛孔,白水來失控的震抖起來。

    “燙啊!我快燒啦!”白水來心中狂叫著覺得自己的血液快沸騰了。他的抖動竟似帶著腳下那塊大水晶一起震動,然後是整個洞穴也開始震動起來。

    洞內各人及那只六道都站立不住東仰西倒,洞頂不時有石塊落下,嚇得眾人紛紛跑來爬去躲避。

    阿泊羅因處於幻影狀態,根本不怕落石,在嚷叫道:“怎麽回事了,小子你在搞什麽鬼?”

    很快,震盪停下了,洞內一片狼籍,碎石鋪滿一地,青木年、霜領主他們四散角落。

    眾人陸續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互相對望幾眼,看來運氣不錯,並沒人被砸傷。

    飛燕突然尖叫一聲,大家順她的目光望去,原來在左角的遊雨身後立起了六道的身影,在慌亂中她竟來六道旁邊去了。

    離游雨蘭最近的青木年二話不說抽劍急沖產前,“當!”格住砍向游雨蘭的彎刀,口裏叫道:“游法師快走開!”

    游雨蘭道:“青將軍小心!”忙向霜領主方向走去,無奈勞累的她只能緩步而行。

    “當!當!……”青木年身手靈活一口氣擋過五刀,但第六下“框──!”一聲手中利劍被削斷了,彎刀去勢不停反動抹向她的脖子。

    青木年向一旁滾去,才險逃這一招,六道的攻擊已如影隨形的跟上,她只好不斷後退翻滾躲閃著,離左方死角越來越近了。

    同一刻,在水晶塊上的白水來終於緩過氣來,發現身體裏的異能竟全部恢復,甚至比以前更洶湧強烈,在他驚喜之際,腳下的水晶面猛然再次震動。

    “砰──!”一反手臂般長短的黑物破晶而出,在白水來面前懸浮轉動著,象在等待著他的觸摸。

    太神奇啦,在白水來發呆的時候,心中的光之神喚醒他道:“這是神物!快拿它去救青將軍!”

    白水來豪不猶豫的一把抓住這件黑物躍下水晶塊向六道急沖過去。

    黑物在他手中逐漸變亮變型,當白水來大喝一聲擊向六道背門時,黑物已化成一隻碧綠的龍爪!

    白水來由落下、衝刺、揮擊只在眨眼間完成,帶起一股強風壓到六道身背,“當──!”龍爪被六道背後兩隻金臂擋住帶起一陣“嗡嗡……”的餘響。

    六道被此擊震得向前傾下,以四隻金臂撐地才止住跌勢,可見此力之威。

    青木年趁機從空檔處快跑出去,從另一角跑至的大石頭攔腰抱起游雨蘭,再抱上逃過來的青木年急飛而回。

    看神使者剛才一擊之勢,在一旁幫忙只會礙事而已,眾人知趣站到一旁觀戰。

    六道沒站直身體已一刀反劈,另一隻金拳同時由左下揮出。依仗水晶刀的鋒利、身體的堅硬,使它在近戰中占盡優勢。

    但此刻,白水來手中多了一把能抵禦水晶刀的神器。情形就大不相同。“當!”兩兵相接後,白水來斜腰閃過左下方的攻擊,龍爪旋過半圈蕩開另兩拳,在 六道下一刀掃到之前他已曲身躲過從它兩臂間的空隙處擊出龍爪。“咚!”六道扭身想格擋時已被打中右肩,“蹬!蹬!”它大力的向左側踏上兩步才卸走了白水來 的力道。

    大概因為龍爪長度、形狀、重量都與炒菜用的鍋鏟相仿,白水來揮灑自如的舞動時感到它剛好能配合白日無極招式的發揮,用起來實在是得心應手。他的身法速度達極至時,比起六道的六隻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六道站穩後忽而六手一齊從六個方位攻向白水來。

    手法再快也不可能同時分格六處,白水來只好向後退去。在六道所有手臂都落空的一刹那,它的腦袋露出來了。機不可失,白水來氣隨意到,提腳輕躍,右手揮爪向六道頭部一刺。

    當然,此刻雙方有一定距離,白水來的龍爪是無法觸及目標,但一團藍光從龍爪掌內發出,“胡──”閃電般擊向六道上,這才是他的本意。

    “咚!”六道被震得向後仰翻,在光團散去時已清晰看到它的口臉扭曲凹下去了。

    摔下地的六道躺著手腳都不再動彈,似乎此擊令它受到了重創。“成功了!”白水來興奮的想到,不自覺的走上前視察。

    當他走近時,離他最貼的金臂突然提起一把捉住他的左腳踝。

    在白水來大叫不妙時,整個人已被坐起來的六道反轉拉倒。六道站直後,白水來亦被提到了半空。

    碾轉的大變,連青木年他們都驚呼起來,當一個人雙腳踏空被吊著的時候便無法運勁使力,就象成了一個任人敲打的沙袋。

    六道剩下的三隻手兩把刀流星般揮向手中的白水來,白水來勉強擺動龍爪擋去兩刀的致命攻擊,另三拳打來已無能力反抗,只好硬挨下去。

    雖有異能護休,三隻金拳亦敲得白水來幾乎透不過來痛得要命。

    阿泊羅狂笑道:“愚蠢的家夥,我的六道是沒有缺點沒有破綻的完美戰士,怎會被你一拳打倒呢!現在就送你上路吧!哈!哈!”

    白水來用力掙扎,無奈捉住他的是比鐵砸更硬的金手,怎也甩不開。六道的攻擊繼續流水般打至,看著白水來處於水深火熱中,霜領主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紛紛奔過來幫忙。

    但已經來不及,白水來被瞬間揍了二十拳後,身體象條鹹菜般變得軟軟的,水晶刀折射著火光飛割向他的腦袋。

    女孩子們驚嚇得掩目不忍再看,青木年高喊道:“不──!不可能的──!他是神的使者啊!”

    神跡果然來了,水晶刀快揮到離咽喉尚有一掌之距時被一層突然出現的粉紅護罩擋住,“篤!”深悶的碰擊聲響過,白水來的小命保住了。

    是誰?是誰施展了如此強大的防護魔法,眾人均扭頭看游雨蘭,但游雨蘭正無力的靠在牆邊一角,連自救都使不出,不可能是她。

    唯一解釋是“神!”

    對,是光之神,她在白水來心中叫道:“快!白水來,抓緊時間擺脫它吧!我的法力只能再維持一陣子了。”

    白水來“噢!”應道,大口呼吸著將被打亂的異量彙聚起來,一會兒,那層護罩的顏色逐漸變淺,快看不清了。

    忽然,白水來持著龍爪猛向上曲身,大喝一聲全力擊在抓他腳踝的那只金臂的手上。

    這是白水來的拼死一擊了,站在遠處的眾人甚至看到那碧綠的龍爪被一團藍光包裹住沖向金臂,“卡啦!”金臂從手腕處被擊斷,連阿泊羅也震驚得大叫:“不!不可能的──!”

    白水來“啪!”的摔落在地上。六道脫力向後踉蹌了兩步站穩,水晶刀又向白水來揮將過去,它是沒有痛覺的,自然不在乎手斷腳爛。

    “當!當!框……”一躍而起的白水來再次與六道正面交鋒起來。光之神在他心中鼓勵道:“白水來,你做得很好,其實你有能力摧毀它的,只要你集中精神再加上信心就一定成功。”

    白水來聽後更用勁揮動著龍爪,更專心細看六道每一隻手的攻擊了。全心全意之故,他將手中龍爪現自己同化了,當六道的一隻左臂沖過來時,白水來很自然的龍爪一伸,心中竟念想捉它的手腕。

    龍爪令洞內眾人咋舌的猛然龍掌大張,一把握住六道的手臂。它竟會動的,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是否眼花了。

    白水來順勢使出第九式“扭打麵團”。身影在空中優美的轉了一圈,“卡啦!”六道又一隻手臂被拿下了,龍爪還緊抓著斷臂的手腕,此刻眾人才肯定這是真的。

    白水來自己也嚇了一跳,但因光之神說過它是神器嘛!管它的,好用就行了,繼續與六道拼幹。

    剛才那式如此管用,白水來便不停的使這一招,搞得六道的手臂見龍爪飛至就立刻躲閃。

    形勢的優劣盡現,六道被白水來迫得不斷後退著,“咚!”它退至盡處撞在石壁上,身形震得傾向前方,拿著水晶刀的一隻金臂自然伸前以保持平衡。

    越戰越勇的白水來不及瑕想,躍起翻身雙手緊握龍爪向那只金臂的手肘處猛劈而下,此招正是它在廚技中常用的第十四式“勁砍豬頭骨”。

    龍爪亦配合著爪型變為直伸手刀狀,“咯羅──!”那只金臂聽話的斷裂開來,阿泊羅慘叫著:“不──!”與霜領主他們“好──”的聲音交和著甚是動聽。

    六道失去一半手臂對白水來更造不成任何威脅的了,只是白水來不知它的致命點在哪?它的頭部都被打歪變了型,但仍然活力十足的戰鬥著。

    那邊霜領主突然叫道:“我記得了,勇士,它的入魂水晶應該藏在前胸正中央的地方。”

    對六道來說,前胸中央是六隻手最易及至的地方,也就是最易防守的位置,自然便成了最安全之地。

    霜領主點明了白水來也同樣提醒了對方,在白水來狂攻之下六道死命護住前胸,證明霜領主的話非常正確。

    打了一陣子,仍無法觸及它的前胸,白水來的粗腦筋突然笨機一動,大喝著持龍爪直刺六道前胸,好象作盡力一拼,六道亦將全部好壞的手臂聚起來擋格。

    在眾人手心捏汗看此擊之果時,白水來未碰上對方突然往下一縮,從六道的跨下竄了過去。

    當他在六道後背再次躍起發出更大的叫聲時,大家明白他的用意了,“波──!”龍爪透入六道的體內。當龍爪再次抽出時,爪內赫然多了一塊碩大的藍水晶。

    成功了!在作出勇士英雄都不願也不想做的事後,白水來成功了。

    在天輝國裏,穿過別人跨下是很多人都耿耿於懷的羞事,在白水來心中卻沒有這種定義。

    六道全身抖動了一陣子,手腳突然亂擺亂揮著失衡於倒地。

    “六道──!”阿泊羅高呼著沖到它身旁。看到六道手腳在亂動,阿泊羅口中喃喃道:“別怕,爸爸幫你拿回水晶就沒事的了。”然後惡黑著臉孔逼向白水來凶道:“臭小子!快將水晶還給我,快!”

    他那張因抓狂變得扭曲的惡臉使白水來不禁打了個寒栗,向後退著不吭聲。

    忽然,眾人驚叫起來,待白水來看清何事已發現阿泊羅前胸竟透出一把水晶刀尖,是六道的彎刀!

    緊接六道發瘋的將阿泊羅整個挑起,舞了幾圈,然後扔向巨大的黃水晶塊。

    “撲──!”阿泊羅撞在水晶塊上濺血的滑下來,六道狂舞了幾下猛的跌落在地抽畜著。很快就不動了。

    阿泊羅被自己親手做的守護獸殺害的場面慘烈異常,洞內沈寂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吐出一口悶氣。

    這場仗總算塵埃落定了。

《 本帖最後由 絕對官僚 於 2010-1-27 22:2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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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 第三十一章 溫柔的夜空
    霜領主走上前細看阿泊羅的傷勢,眾人亦跟隨圍攏過去。

    渾身是血的阿泊羅忽然猛睜雙眼瞪住霜領主,飛燕嚇得尖叫著向後跳,其他人也倒吸一口冷退卻一步,只有霜領主蹲扶起他道:師弟,“我這就幫你去療傷。”

    阿泊羅口中顫抖著道:“師兄……為……為什麽,我……做錯了嗎?我只想讓偉大的……弦影……人在大地……上伸延,為何……為何老天要絕我!”他激動的用血手抓著霜領主的肩頭,在白袍上濺起朵朵血花。

    霜領主皺眉道:“別說了,你傷得很重,等治好了,我們再並膝共談吧!”

    阿泊羅艱難的笑了一下道:“不,……我不行了……,我知道師兄……你對我好……我只想知道……我錯在哪?……”

    霜領主長歎一口,不知該如何作答。沒錯?在天輝國看來他是犯了天殺的錯,塗毒天輝人,大量收斂不義之財,以天輝人作以試藥,這些都是喪盡天良的 事。錯?他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如何令弦影人雄霸大地,若他成功了或許以後的弦影人會稱他為開國老祖,拜而敬之。世間人事豈是一個對與錯簡單解釋定論的嗎?

    看阿泊羅仍執著的緊抓他的肩頭,霜領主只好道:“記得我們的師父在十五年前問我們的問題嗎?”

    阿泊羅有點茫然最後還是點點頭。

    霜領主道:“當時他問你們兩個知道為何我們一直以來都居住在定風山嗎?”你說因為定風山外面的人不讓我們到他們那裏住。而我說因為我們都喜歡定風山,師父一直沒有對我們的答案作反應。後來師父選了我作領主時才告訴我,這也是為何他沒有選你的原因。

    阿泊羅的雙眼瞪得更大了,看來他對這事的確一直耿耿於懷。

    霜領主接道:“師弟你的天資比我高,所以能當上最優秀的幻影術士,但師父說你的戰心太強了一定會想以自己的特殊天賦往外發展,定風山的靈氣培育出 我們這群天生具奇能的弦影族群,就是想我們世代守護它,一但我們往外延伸,它亦會離棄我們讓在外初生的後代失去異能,久之,我們則會同化為外族的人,反令 弦影人將會在大地消失,而我呢?我熱愛定風山,熱愛我們所有的族人,師父說我會為弦影人帶來幸福,所以才讓我當上領主的。”

    阿泊羅喃喃道:“幸福……對!……我幸福過嗎?”他一生沈浸於幻影術學的修研,如何令自己變得更利害,卻沒想過最後真的能得到幸福嗎,能使族人幸福嗎?此刻霜領主一番話令他在徊人生的矛盾中,最後終於鬆開手頭一偏往生命的終點去了。

    死,不但使人的財富、時間、生命化為零,也似乎能抹走了所有的罪。

    罪首終於倒下了,但眾人心中沒有一絲喜悅,只有一份惆賬,象他這樣一生追求權霸的人世何止千萬,以至不斷有邪魔外道利用他們來幹壞事,難道真的要全部滅殺,大地才有永久的各平嗎?

    找到巨石的開關,大石頭用力一板,“轟──轟──”封鎖通道的石塊緩慢的打開了。

    青木年“咦?”叫道:“你們看,這塊大水晶正在變暗!”

    黃水晶果真如褪色一般亮光不斷收縮入核心,最後消失了。變成一塊暗瓦無光的通晶石,眾人嘖嘖稱奇。

    霜領主注意著白水來把玩的龍爪,龍爪按他的意願一張一合很是靈敏,不覺醒悟的說道:“難道龍爪就是黃水晶魔力的源泉?”

    他放下懷中已冰涼的阿泊羅走到白水來身前凝視了龍爪半晌,披著碧綠的龍鱗,暗綠粗長的龍指鑲著鋒利的指甲,活動自如的關節與極富彈性的表皮令人產生錯覺有如生龍活現在眼前。

    霜領主感歎了一聲道:“勇士,可否把龍爪借我端詳一下?”

    白水來隨意的將龍爪遞過去道:“好啊!這龍爪是定風山裏出來的,應該是屬於你們的,霜領主你拿回去吧!”

    他的豁達使在場的人都有點感動,這可是一把世間少有的神寶啊!一般世人定會將它據為已有豈能輕讓他人。女孩子們故然覺得他此舉帥呆了,連豪烏巴和大石頭雖心裏笑他是笨蛋但卻衷心佩服他的大方灑脫。

    霜領主畢敬的雙手接過,正想認真撫摸一下,突然龍爪全身發出強光,他登時燙得“哇!”叫著將其拋出。

    龍爪落地後又變回原色,白水來奇怪的上前撿起它,它卻沒有任何變化。

    霜領主籲出一口氣道:“看來它已經挑選了你作主人了!”

    白水來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青木年也奇道:“從來都是人選擇兵刃器具,想不到這神物反其而行會選擇主人的?”

    霜領主望了倒在水晶塊腳下的師弟語重深長的道:“水晶石沾染了龍爪的神力變成魔晶,而魔晶又引動了我師弟的邪念,然後這位勇士又令龍爪破晶而出自抹走了它帶來的一切禍福,這是巧合還是天命的安排呢?”

    他頓了一個疑視著白水來道:“或許所發生的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龍爪想引它的主人過來?”

    本被霜領主的話帶入深思的各人聽此說法不覺暗吃了一驚,神使者與龍爪同樣是極神秘的人物,龍爪為何認他作主子,他又為何會突然在此出現呢?謎團不斷在眾人心中升起。

    霜領主“呵!呵!”笑著打斷了眾人的心思道:“幸好,這位勇士是老夫平生少見的正義勇者呢,從他的眼神我看出他是一個毫無邪念的少年兒!那我就放心了。”

    少年?他是少年?霜領主戳穿了白水來沈聲說話所掩飾年齡,令青木年心中忽有那麽一點盼望的看著白水來,她又對神使者的身份進猜測了。

    白水來見眾人開始將他象怪物般研究起來了,心中大叫不妙喚道:“光之神,怎麽辦啦!他們若追問我,我定會露馬腳的!”

    光之神還未作答,巨石打開的通道處沖進一大群滿臉焦急大呼小叫的人們,是弦影人與天輝人滲雜一起的人群。

    雖然他們兩者間有一定矛盾隔閡,但現在為同一目標好象將成見放下了。

    此刻白水來心中的光之神道:“你的運氣總是那樣好,借此機會快溜吧!”

    洞內慘烈景況令剛進來的人們發出驚呼聲、議論聲、哄動聲,一下了使這個方才充滿悲哀氣氛的水晶洞熱鬧起來,亦撓亂了青木年他們研究神使者的興致。

    白水來向霜領主敬下一禮道:“霜領主,我還有要事去辦,就此別過!”他再向青木年他們丟下一句:“有緣再會!”便大步向洞口走去。

    青木年迫切的追上前問道:“神使者!你不可以留多一陣子嗎?我們一直都未酬謝過你呢。”心知神使者不會稀罕什麽謝禮的,只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留下他。

    霜領主也挽留道:“是啊,這位勇士,若不是你擊敗了六道,可能定風山腳就會被血水染紅了,不論怎樣我們弦影人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的!”

    白水來僅露的雙目咪笑著說道:“大家的好意我領了,神指示我來此,能讓各位平安無事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現在我得離開,我們有機會再見的。”說完頭不回的在眾目睽睽下走了。當然,剛才那句有水準的話是光之神教導的。

    青木年強忍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花望著神使者消失在通道處,與上次一樣留下的只是他的背影。青木年已數不清他救過自己多少次了,但每次結束他都如此絕情的離去,不願留多一點時間,讓她好傾吐一下對他的仰慕,讓她好細問一下他的故事,讓她好慰藉一下對他的思念。

    葛達明不識趣的靠過來問道:“青將軍,究竟剛才在洞內發生什麽事了?”

    豪烏巴一把拉開他輕聲道:“葛將軍,青將軍現在心情不好,到外面我慢慢將整個過程告訴你們吧!”然後他揚手示意眾人出去。

    霜領主亦抱起阿泊羅的屍體帶著弦影人離開洞穴。

    青木年木然的跟在大隊後面走出水晶洞。

    因適應了洞中的微光,洞外並不明媚的陽光也照得她咪起眼睛,感情的失落加上久戰的勞累讓她感到一陣眩襲來往旁倒去。

    有時候,情感的打擊遠比肉體的傷害還要強烈、深縱。

    ……

    朦朧中,青木年發現自己赤腳踏在一條崎嶇的路上,地上的石塊刺在腳掌心卻沒有任何感覺,看不見的盡頭不知通往哪里,四周一片灰暗只有她獨自一人。

    走了一段,發現前方有一匹馬兒,她高興的快步上前,正想牽它韁繩,馬兒卻變成神使者,她更開心了,靦腆的問神使者為什麽會在這裏,神使者卻不吭聲向後倒退。青木年急了伸手想拉,但神使者越退越快,自已怎也提不快腳步……

    “神使者!別走啊!”青木年從睡夢中驚醒過去,冷汗從她額上急冒而出。她發現自已躺在一張柔軟暖和的棉床上,大奇之下她坐起來環望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很別致的房子。

    整個空間的櫃檯、地毯甚至床被都是以活潑的淺黃為主色調,書桌櫃面擺放著許多神態名異的可愛的小小石雕公仔,房內還有一陣陣清幽的花香,顯然這是一個很有情趣的女孩子的房間。

    “我為何會在這裏的呢?”青木年拉開被子走下地,這才看到視窗旁的茶桌上一束從未見過的藍色小花插在精緻的瓷瓶中,滿屋幽香皆從此來。

    一時少女心起她正想上前仔細端詳一下,身後的房門突然展開傳來一把稚嫩的女孩笑語:“青將軍,你喜歡這花嗎?”

    是飛燕,青木年轉過身微笑不語,她知道快嘴的飛燕會將她的疑問一串說出來。

    果然飛燕接著道:“這種叫纖藍的花兒生長在定風山寒冷的那一面,表面看來它很柔弱,卻能抵擋寒風的肆虐,一到天氣轉暖的時候,它就會綻開清香的花朵。我們弦影都很喜歡它,稱它為族花,以諭我們一族同樣是堅毅不屈、自強不息的!”

    飛燕的話令青木年憐憫的觸摸著藍色的小花蕾,她聯想到游雨蘭,那種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姿態,卻能在逆境中堅定自我的作戰到最後,與這花兒的性格相似極了。

    飛燕打斷她的瑕想嘻笑道:“青將軍你真貪睡啊,在我床上幾乎躺了一天一夜,嚇了大家一跳,還好游法師檢查後說你只是勞累過度。”

    青木年禁不住叫道:“我睡了那麽久?嗯,那其他人呢?”

    飛燕道:“那個葛將軍本想帶你們走的,但游法師說還有要事與我父親……霜領主商辦,他們便先回蒙哥拉斯了。霜領主就帶你們回弦影城,後來游法師將 那幅能量感應儀的制作圖交給我父親。父親他看過後狂熱起來,自已躲進研修室裏說十五天後見。哎──,老爸總是那樣子的,看到什麽精工珍品就迷戀得不得 了。”

    青木年在好提了幾次父親都有將眼睛瞪得鬥大,霜領主看起來至少有七十,該是飛燕的爺爺吧!

    看到青木年的表情,聰明的飛燕猜到了咬咬下唇道:“別那樣奇怪嘛,我在父親六十一歲那一年才出生的,所以我父母都非常寵我。”好露一臉幸福的樣子。

    “噢!老年得女,怪不得了。”青木年本也挺開心的但想自己母親在她六歲時病逝無法再寵愛她了,不覺又感神傷。

    飛燕注意到,便說:“怎麽不高興啦?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青木年猛的精神一振,難道……

    飛燕有點忍俊不禁的說道:“白水來那個傻瓜去找天靈法師時迷路了,走了兩天才找到回蒙哥拉斯的路,真是有夠笨的,後來豪大哥他們去帶古鋒到定風山治療時遇上他,便也把他順帶回來。”

    青木年不禁有一絲失望,飛燕察言觀色竊笑道:“噢!對了,只有那個英勇的神使者出現才算好消息吧?”

    青木年臉頰刷紅叫道:“什麽?飛燕你真夠貧嘴的,小心我封了你的嘴巴!”

    飛燕吐吐舌頭笑道:“嘻!嘻!對不起,我不應該把青將軍喜歡神使者的事說出來的,我就應該向所有人大力宣揚才對!”

    “你!”青木年氣結慍怒的站起來追打飛燕。

    飛燕嘻哈躲閃的時候,房門進來一位包裹全身的女孩子,她向飛燕低頭施下一禮道:“晚宴已經準備好了,請小姐去用餐。”

    飛燕向青木年舉手表示投降道:“想不到大將軍你一整天未吃過東西還如此威猛,小的認輸啦。”

    青木年實在氣她不下笑道:“看你還敢不敢亂講。還有,別老叫我將軍,叫我木年可以了。”

    飛燕拉著她的手道:“木年姐,快去吃飯補充體力噢,不然等會兒我又奈不住嘴貧,你可沒力氣對付我了。”

    這小妮子,青木年揚起拳頭,嚇得她快步跑出房門。

    青木年也微笑著在那位女僕帶領下用膳去。

    與飛燕相處好象會令人忘卻許多苦惱。

    弦影人的房屋沒有天輝國的建築高大寬敞,屋內也沒有天輝國那般裝飾得豪華美麗。簡單的傢俱擺設,簡單的色調飾物,連過往走動的人兒也穿著一色的衣裳,這些都表現出弦影是一個民風淳樸豪不奢華的族群。

    來到一間深長的廳堂,長桌擺滿席頗為豐盛的菜肴,四邊的木椅坐有十多個人。

    左方一排並列著豪烏巴、大石頭、游雨蘭、白水來,還有古鋒,他的臉容瘦削了許多,但雙目已回復了往日的光芒,看來他的毒已清除了。

    青木年出現,令一席人都起立致敬,反令她感到不好意思,向大家回禮後坐到游雨蘭旁邊。

    霜領主並未出席,大概象飛燕說的那樣沈浸在造藝中去了。飛燕很自然的成為晚宴主持,她的口才是當之無愧的。

    她將右席的弦影人簡單介紹了一遍,原來那些都是弦影人中的長老或有一席位‘官職’的人員。當介紹青木年他們時飛燕不但添油加醋還為每人冠上豐號, 如“霹靂戰斧豪烏巴”、“百步穿針古鋒”、“鐵面無私青將軍”等等,連白水來也被稱為“天輝廚神白水來”,雖是誇張作大,但亦有根有據,搞得青木年他們哭 笑不得。

    飛燕也挺爽快,介紹完各人便叫令開席。

    在大家起手時,大石頭已展示出他另一面驚人的技藝──吃,食物象流水般灌進他肚子裏,令弦影人紛紛咋舌。奇怪的是白水來失去了往日的丰采,吃了幾 碗飯菜便停筷說飽了,這就令青木年他們大奇,豪烏巴安慰他道:“白水來,雖然這次你的任務失敗了,但我們都沒有怪你啊,快吃吧!”

    白水來笑道:“我真的飽得吃不下啦。”眾人見此便不管他了,反正他總是有點怪怪的。

    其實白水來也覺得很奇怪,心中的光之神回答了他的疑惑:“我當初都說過我變為蛋時你會比較辛苦的,因為那時我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你的食量就會大增,現在我已出來了,一切就恢復正常。”

    宴後,眾人都回各自的寢室休息去了。因為弦影城並不大,房子也不多,豪烏巴他們四名男的都住同一間大房子,而青木年三位女孩子共用飛燕的閏房。

    在白水來回房間前飛燕便拉了他去弦影人的部落各處參觀、聊天,她現在已恢復女兒身卻依舊喜歡跟白水來一起玩,並不怕別人對她的看法。笨笨的白水來配她好象也挺般合襯的,大石頭他們除了笑笑也不敢多說什麽,誰敢招惹那個“鐵齒銅牙霜飛燕”。

    臨到睡覺前飛燕總算把白水來交還回來了,笑嘻嘻的向他道別離開。若白水來能將剛才所聽的所有語句倒出來的話,大概能裝滿一飯桶。

    豪烏巴、大石頭都盯著他,露出羡慕不忿的眼神,不是因為看到他與飛燕玩得開心,而是房中坐著一位美麗動人的法師──游雨蘭,也是來找他的。

    當白水來與游雨蘭慢慢走在屋外空曠的草地上的時候,房內的大石頭擂著胸口大叫不公,為何白水來總那麽幸運而自己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卻還沒有美女看中,搞得豪烏巴、古鋒兩人蒙上棉被還起疙瘩。

    定風山上的夜空繁星流動,白水來陶醉在此刻溫柔的氣氛中不知該如何言語。他望著星星想起了爸爸,不禁說道:“我爸爸說過人離開世上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看著我們生活,所以我覺得一到晚上爸爸媽媽在凝望著我,我就會很開心的了。”

    一直沈默不語的游雨蘭帶著一絲驚訝的道:“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嗎?”

    白水來微笑道:“是啊!媽媽在我小得看不清世界的時候去世了,爸爸在五年前的戰鬥中死的。但我覺得他們都還在我身邊。”

    游雨蘭深深的望著白水來雙眼,突然走過來匍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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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 第三十二章 能量感應儀
    一刹那,白覺得心臟好象突然停頓了,然後,又飛快的跳動起來,速度快昨令他感到似乎大地在震裂,火山在爆發,大海在咆哮。

    儘管這是游雨蘭第二次如此接近他,但此刻是她主動靠過來的。雖然不知為何事,但她晶瑩的玉臉貼上來,柔暖暢和的感覺使白水來激動不已。

    這是因為,奧絲米所說的他喜歡游雨蘭的原因嗎?

    游雨蘭靠在他的胸前只是一陣子,便通紅著臉向後退開,沈默了一下,抬起頭用堅定的口吻道:“白水來,原來你就是神使者,神使者就是你!”

    一刹間,白水來的心臟再次停頓,感覺象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口中語無論次的道:“這個……嗯……不是的,哈,游法師你怎麼知道的,不,不,我不是……”雙手拼命在頭上抓,撓出無數頭皮斷發卻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游雨蘭閉起眼回想道:“我從小就接觸關於生命的魔法,多年修行令我知道生命本就象一種魔法。生命除了眼見手摸的肉體外,還有觸摸不到的靈魂。肉體有男女老少形狀各異之別,本質卻是雷同的,只有靈魂是每個人都完全不一樣的。”

    她又泛起紅暈繼續道:“我……我曾分別接觸過你和神使者的胸懷,你們倆人的靈竟是相同的,同樣的熱熾、同樣的光明、同樣的高大、同樣的強勁,剛才我再試了一次,更確定了我的感覺,神使者和你完全就是一個人!”

    想不到游法師還有這種能力,白水來的嘴巴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裏猛叫道:“光之神!現在怎麼辦?她已經發現了,我應該告訴她嗎?”

    光之神道:“其實把全部都講出來,她也未必全信,不講的話她張揚出也不行。嗯,留一點吧。”

    白水來“噢?”,光之神已在他心中教導起來。

    一會兒,白水來吐了一口大氣正視著游雨蘭道:“沒錯!我就是神使者。”

    游雨蘭喜上眉梢道:“原來你一直在我們身邊,但為什麼你不向大家說呢?”

    白水來道:“說來話長啊──”他盤坐在地上,游雨蘭也並膝坐到他身旁靜心細聽。

    白水來便從異人村遇難開始,講到父親戰死留給他的白日無極武學心法,講到從軍後出征討伐色頭巾山賊,講到與青木年墮下‘迷亡森林’經歷重重險遇終於找到了光之神。

    全神貫注的游雨蘭直聽得手心冒汗,青木年被毒蛛襲擊一幕更令她輕聲驚叫,甚為緊張。

    大部份的經過光之神都讓白水來如實的說出來了。白水來從小就不懂說謊,若編個故事給他講反而令他心有壓力說得破漏百出,這一點光之神非常清楚。

    不過光之神在他心中成長的事當然被省略了,跳過去敍述光之神幫助白水來學懂白日無極的武學,使他修得一身驚人的戰鬥技藝,最後改成光之神指令他在天輝國出現災禍時必須以‘神使者’的之名出來解困扶危,但平時不可透露身份,以免在重要時刻被魔道先下手加以阻欄。

    天輝國國民最尊崇令大地生長萬物、帶給他們溫暖的光之神,此刻白水來講到神跡顯現,令游雨蘭情不自禁的念起‘耀光聖文’,一部為讚美光之神之能而普寫的經文。

    白水來所說的經歷,游雨蘭深信不疑,因為親眼看到這位‘神使者’所創造的無法解釋的幾次奇跡中,好感受到神跡了。

    白水來說完後見游雨蘭並未懷疑,不禁擦了把汗。

    末了,白水來一再叮囑不要告訴任何人,游雨蘭恭敬的應是,態度幾乎當作神令般看待。

    白水來心中甚是喜悅,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共守一個秘密畢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當發現月至高空,已是子夜了,游雨蘭不覺驚呼一聲忙拉白水來趕回去。

    與游雨蘭道別過,白水來踏入寢室時,大石頭他們發出咕嚕雷動的熟睡鼻鼾聲了。這夜,他自然是眼瞪瞪興奮到天亮。

    昱日,他跟游雨蘭幽會至夜深的事自然被男同伴們“嚴刑拷問”,直至他反復肯定的說了近一百遍兩人手兒也沒碰過才被放出房門。

    到了外面剛好迎上了青木年、游雨蘭和飛燕她們三人,大石頭他們以為飛燕會連珠唇舌的對付白水來,卻見她只是向這邊笑著打招呼道:“大家都這麼早啊?今天我要處理一些大事,你們也來看吧!辦完了再帶大家卻玩。”好象昨夜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

    白水來佩服的望了游雨蘭一眼,恰好她也張望過來。四目相碰,游雨蘭嫣紅著臉低下頭跟在飛燕後面向會堂走去,青木年竊笑的看了白水來一眼也快步跟上。

    白水來實在是丈八金剛摸不著腦袋,搞不懂游雨蘭是怎樣解釋的,不明白就不想啦,他秉行自己的原則後與大石頭他們一起去湊熱鬧了。

    原來飛燕所說的大事就要對阿泊羅的一眾曾參予毒水晶事件的人作出懲罰。

    本來由年紀輕輕的飛燕處理此事已令青木年他們感到驚奇,更出意料的是處罰結果一式是禁下定風山,然後按罪行的輕重作時間長短的調整。埃龍與卡拉奇分別處以十年、八年刑期是罰得最重的兩人,其他的多是一兩年時間。

    雖然此法甚是怪異,但異國他邦有他們適合國情的刑律法則,青木年他們也不作多嘴發問。

    弦影人果真如族花纖藍一樣,狂風過後繼續綻放它迷人清香的花朵。往後的幾天,青木年他們發現毒水晶風波一事已完全平息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再提,也和曾“犯罪”的弦影人相處得和睦融洽,而那些罪人看起來亦都洗心革面了。

    錯,幾乎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寬容,或許真的會令人更用心更好的去對它改過。

    一向獎罰嚴明、軍法如山的青木年不覺陷入思索中。

    十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有飛燕這個“大山主”在,白水來、大石頭他們還怕悶?定風山的每一個山峰,每一道山坳都幾乎被飛燕帶領遊覽過,她那種天真活潑、言笑無拘的性格令同伴都很開心舒暢,連一向冷漠著稱的青木年也跟她成了情同姐妹的朋友了。

    今天是霜領主約定的完工時間,青木年他們一早便懷著緊張迫切的心情在霜領主的研修室門前等著,只有不大感興趣的白水來跑到半山腰去玩沒有來。其實他是跑去修行,因為平常滿屋是人不方便,所以一有機會他就會溜出去。

    在眾人期待中霜領主果然準時的從研修室裏鑽出來了,手中抱著一個由兩個半圓組成的金屬架。

    霜領主看起來落魄憔悴了許多,晰白的長袍鬚髮沾滿了黑黑的污漬,但雙目卻仍有神地散發出興奮的光,一種喜悅之光。

    他將手中的金屬儀器放到研修室前廳的桌子上微笑著道:“看吧!這就是能量感受應儀!”

    眾人圍上前仔細觀察,這件儀器看起來並不複雜,上層由一黑一白兩個半圓組成一個大圓金屬塊,中央是一顆閃亮的藍水晶,下層接連的是一根一手可握的金屬棒,金屬棒的下半部份粘滿了一顆顆豆大的綠珠,最後是支撐儀器的六個鐵腳。

    唯一能看出它具有量度作用的是黑白兩塊半圓金屬都有十個粗大明顯的刻度,粗刻度之間又分別有十個小刻度,而左端分別是兩根與之色讞相反的擺針,大概在它擺到某個刻度時就表示一定的數值意義,但眾人研究許久也搞不懂該如何使用。

    看到他們一臉疑惑的表情,霜領主哈哈笑了兩聲甚是歡愉道:“來!我教你們怎樣啟動它。”說完他緊握粘滿綠珠那部份金屬棒將能量感應儀提起接著道:“首先要抓住這部份,然後集中精神想著要查找的某個目標,這些小珠就能感應你的指令開始運作了。”

    他將儀器對準豪烏巴默不作聲了一刻,果然有反應,藍水晶突然閃亮閃亮的,白半面的黑指標擺動起來停在二、三大刻度間的第三個小刻度處,霜領主道:“這就是豪烏巴的能量值,達到二十三級!”

    “噢──!”眾人嘖嘖稱奇,感歎不已,飛燕拍手叫著好玩,走上前哀求道:“好爸爸,你太厲害啦!給我試一下好嗎?”

    霜領主裝出惡狠的樣子叮囑道:“小心別摔壞了,不然罰你一輩子不准下山。”飛燕吐吐舌頭右手已抓緊父親遞過來的感應儀。

    她一會兒指向大石頭,一會兒指向青木年,反正屋內所有人都是她的目標,大夥心中其實心中也有一份期待想瞧瞧自已能量值。

    一會兒,數值排列出來了,霜領主三十級、大石頭二十八級、游雨蘭二十五級、豪烏巴二十三級、古鋒與青木年都有是二十二級,而飛燕卻只有十七級。

    “哈!哈!哈!”大石頭敲打著胸膛一付勝利的樣子,飛燕苦瓜著臉道:“怎麽我只有這麽低嘛?”霜領主笑道:“誰叫你平時老惦記著玩不用功修行。”

    這時,一名弦影人托著茶點進來,他正是阿泊羅的大徒兒埃龍,飛燕嘟著嘴巴將儀器指向他再試試是否有問題。

    藍水晶閃亮了一下指針停在三十三級,“咦?”眾人驚奇不已,青木年問道:“是不是出問題了,他的能量值比霜領主還高?”

    霜領主摸摸長須道:“不,儀器是正確的,他的確比我強!”

    青木年奇道:“這怎麽可能呢?那次水晶洞前的大戰,你們不是輕鬆的戰勝了他們嗎?連阿泊羅都說六道打不過你們的小猴子與石獅希柏。”

    霜領主輕歎了一聲道:“你說的沒錯,但只是我們的守護獸較他們的強,他們的戰鬥力卻比我們高多了。”

    他的一句話令青木年他們糊塗了。霜領主接道:“這要追朔到我們的祖輩了。兩百年前弦影人在此定居後因定風山的天然靈氣所染後代都帶有異能,但卻不 懂如何使用操控,直至一位天才術士奧泊潘修煉出強大的幻影法術及煉金技能。在他的教導下,弦影邁進新的紀元,他也成為了我們第一代領主。後來因為各人的能 力不同分成了兩派,天生具戰鬥能力的修習幻影法術相當出色,便成了現在你們所遇的幻影術士,而象我們這種喜愛思考修研的人就成了煉金術士。”

    眾人終於明白為何弦影人會一部份穿著藍袖長袍,一部份則是黃袖的了。

    霜領主沈默一刻,帶有一絲傷感的道:“當時幻影術士比煉金術士強多了,地位上亦處處壓制住煉金術士。奧泊潘領主逝世後卻將領主之位傳給煉金術士 ──鶴紅丹,令極具天賦的幻影術士洛高非常不滿竟帶領同門去推翻新的政權,圍攻鶴紅丹的住處逼他讓位。鶴紅丹是一位智慧過人目光遠大的領主,他以自己的威 望及弦影族全體的利益說服所有在場的弦影人同意與洛高來個獨戰以決定誰來當領主,洛高自然高興的一口答應。”

    大概累了,霜領主坐到桌邊的大椅上喝了一口茶,正聽得入味的眾人亦紛紛坐下住認真待聽。

    籲了一口長氣,霜領土完整主繼續道:“決戰那一天,全部弦影人都出來觀戰了,這一戰不但代表他們兩人的成敗亦是幻影術士與煉金術士之間一切恩怨結 算。洛高相當厲害,幻化出八個石怪,加上黃金守護者足有十個戰頭號單位向鶴紅丹攻去,戰果在人們心中是一面倒。豈料鶴紅丹只是喚出一隻大鵬鳥的石獸就將對 方全部擊敗。”

    青木年他們回想當日的戰況亦是如此,看來此中大有文章。

    霜領主鎖眉一展笑道:“洛高輸得實在不明,猛怪奧泊潘領主留下強手不教他,偏心所致使他落敗。鶴紅丹向全體弦影人說清了此事,原來奧泊潘領土完整 主生前已研修出這種叫‘靈元歸心’的的守護魔法。施術者必須具有強大思維力,並心術清純不可有雜念,在十五歲之前找一塊定風山中的奇石施以法令,將自己的 大半靈力注入該石方可成功,自己也將失去這部份力量。這塊奇石化會成心中所想的形態來保主人,不但變得有生命一般並能隨主人的修行增強力量。奧泊潘發現成 為幻影術士的人都已戰心太盛無法再修煉此法,反倒心寧思靜的煉金術士極為適合。他在臨終前告訴鶴紅丹:‘世事萬物之皆有相生相剋之道,奧妙難論,希望他能 團結起弦影人相互守助,這樣才能發揮出定風山靈能之力成為大地為之驕傲的族群。’那一役之後幻影術士與煉金術士冰釋前嫌一起創造弦影人的未來。”

    飛燕“嘩!”歎道:“原來小猴子還有這麽個故事,怪不得老爸你在我十歲時就趕我去找奇岩怪石,搞得我氣極離家出走。”

    霜領主“呵!呵!”笑道:“當時我也覺得心痛啊,但守護獸必須自己新手挑的,只好讓你這位大小姐吃苦了。”

    豪烏巴按耐不住了站起來道:“霜領主,可以年一下你們的守護獸有多利害嗎?”他指的是守護獸的能量值。

    霜領主明白過來道:“好吧!我也想試試。”他叫飛燕把小猴子也喚來。

    隨著咒術的呼喚,石獅希柏與小猴子逐漸展現在眼前了。

    飛燕迫不及待的舉起感應儀向它們檢測起來。

    藍水晶閃動更強烈了,指針直超四十,希柏是四十四級,小猴子竟也有四十二級。

    “嘩──!”眾人又一陣驚呼,大石頭捂道下巴不可置信的道:“這小東東還有這麽利害?”

    霜領主笑道:“別小看它,它可是飛燕苦找了兩年才在定風山的一處暗角發現的古玄石,能量感應儀是根據目標的生命力、體質、力量綜合結算出來的,你們拿起它就知道了。”

    “好!”豪烏巴大步上前抱住只過自己膝蓋的小猴子用力往上提,“嘿!”他青筋暴起、煉肉橫增,拼盡力只能將小猴子抱起離地一掌之距便“咚!”放下了,人也脫力坐地喘著氣。

    豪烏巴的力氣在異人戰士中只次於大石頭,可見這只小猴子果如霜領主所說的是世間罕有的奇石,怪不得它的攻擊力如此驚人。

    飛燕自然一臉得意的表情,小猴子總算為她“揚眉吐氣”了。

    突然她手中的感應儀大放光芒閃耀不停,黑指標在白金屬塊跳至五十九才停下,眾人大感吃驚不知何事。

    霜領主緊張的拿過感應儀握在手中,藍水晶仍在閃亮,他靜心閉起眼睛。很快,藍水晶射出的光芒組成一份高低不平的立體線條,細看之下,赫然就是縮小的定風山群。

    在這山群線條當中左方第二座山的山腰處不斷閃著一小塊白點,霜領主睜眼看了一下道:“有一位厲害的正義之士在我們山中。”

    此話一出,眾人大感詫異,霜領主解釋道:“我設定了超過五十級以上的能量在接近一定距離時這個感應儀就會自動警示,上面的光織圖是它搜索到目標的位置。”

    游雨蘭奇道:“何以霜領主肯定對方是正義的人呢?”

    “哈!哈!問得好,你看這測定金屬塊分為白黑兩面,亦代表正邪不同的測定方式結果,我們快去看看吧!”霜領主急切的提著感應儀往外走去,眾人緊隨而行,大家都想一睹這位強者的面目。

    不過,青木年和游雨蘭心中都有一個答案:一定是神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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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2:29:26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三十三章 前進!國之都
    有時候,女性的直覺是很準確的。

    正是白水來在半山腰間一處密林中揮灑著白日無極中的招式,隨著手中的龍爪每次用勁擊出,直長的藍光便從右臂傳到龍爪,由龍指張揚激射。

    藍光極速劃破密枝葉飛至高空處才擴散消失。

    “很好,做得不錯!”光之神在他心中讚揚道,“想不到在我生長期的短短五十天內你就獨自學會了白日無極的‘揚’,吸和吐亦使用得純熟自如。”

    白水來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怎樣學到的,平常都沒有練過這些招式。”

    光之神道:“從你的記憶中我看到你聽我的話不急於求成,而是專心修煉心法內勁,加上龍眼石傳給你的異能,使你一下達到了‘揚’的境界。”

    白水來恍然到:“噢──,怪不得每次練功,龍眼石都會跑出來一起玩。”

    光之神道:“龍眼石與龍神爪都是同一宗源的遠古神器,想不到它們都挑選了你做主人,這事連我也搞不懂。”

    白水來道:“對啊,象我這麽蠢的人,它們為何要跟著我呢?”

    光之神道:“其實,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也獨立的完成了許多不簡單而且兇險的事情,或者是是你的運氣,但我覺得主要是你的實力所致。你雖然笨,卻一點也不蠢,處事有主見、有堅定的信念、有衡久的毅力,這些你都此很多人厲害多了,所以你絕不要小看自己!”

    “噢!”白水來明白了應道。這時,密林外人聲吵雜,好象向這邊前進過來。

    光之神道:“走吧,是青將軍、霜領主他們,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當霜領主率眾來到白水來練功的地方時,他已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片被能量卷掃過後乾淨無遺的空地。

    霜領主手中感應儀的信號亦突然停了,就象目標已在空氣中蒸發掉,蕩然無存。

    眾人摸索了附近一帶都沒有任何發現,只好放棄回城去。

    在這群失望的人兒回到弦影人城的會堂時,白水來已端坐在那兒,看到眾人進來便迎上前問道:“咦?你們一起去哪了?”

    飛燕嘟起嘴道:“我們去找一個很厲害的人,卻不知道他跑去哪去了,你去玩的時候有看到過什麽奇怪的人嗎?”

    白水來道:“我玩了一會兒回來,看到你們都出去了,便一直呆在這裏,沒有見過其他人了。”

    青木年想起什麽似的身霜領主要過感應儀對準白水來。

    白水來沒見過這玩意兒,笑問道:“青將軍,這是什麽東西啊?”

    青木年並不作答,只是用心的操控著感應儀,其他人也頗有意思看著。藍水晶只是微閃了一下便完了,黑指鍾停在六的上面。

    白水來的能量值是六級!

    “哈!哈!哈!”大石頭、豪烏巴捧腹大笑起來,感應儀證明了白水來只是個普通的少年而已。

    青木年微有失落的把感儀交還霜領主,她終於將白水來與神使者是否同一個人的問題搞清了。

    雖然結果是意料中的事,但剛才他們檢測過一般弦影平民都有十級左右,六級實在低了一點。游雨蘭還捏了一把汗,生怕感應議把白水來這位‘神使者’的身份檢查出來呢!卻想不到他竟將實力隱蔽得這麽好,不禁佩服的望著他。

    白水來愣愣盯住感應儀,其實正在與心中的光之神交談著。光之神道:“剛才好險,那個儀器發出一股魔力想通過你的全身,大概能測出你的能量高低,幸好我帶動你體內的能量將它檔住了,以後他們啟用它的時候你就要當心啦!”

    “嗯!”

    ……

    能量感應儀的完工,亦代表定風山之旅要結束了。青木年他們一眾六人在霜領主為首的弦群族民的歡送下離開定風山,飛燕並未出現,可能躲在房裏吐著一肚子的氣。軟硬兼施的使了許多法子要求父親讓她跟青木年他們下山,卻被堅定的拒絕了。

    完成了任務該是令人喜悅的,但少了飛燕在旁,六人在回蒙哥拉斯的路上都覺得有一種頗為冷清的感覺,連大石頭也感到沒有人跟自己耍皮嘴好象少了點什麽似的不甚歡愉。

    好不容易交到一個好朋友又要分開,青木年感到一陣陣的失落,好想不到自己在軍隊中能表現得英勇兇悍,但在感情面前卻如此的脆弱,放不開母親的逝離、扔不掉神使者的思念、捨不得好友的隔離。

    葛達明熱情的親自出城外迎接他們,並在城堡裏設宴款待這幾位為蒙哥拉斯解困排憂的英雄。

    城中的貴人將領都出席了此宴,紛紛向他們舉杯祝賀,青木年他們敷衍的應酬著,只有大石頭在食物面前表現得極為歡快。

    宴後,葛達明為他們引見了兩們由國都魔樂雷德城過來的,受天靈法師之命接他們到國都去的法師。

    兩人都是天靈法師的門徒,一位叫法瓦高,四十多歲的中年綠袍法師,一位叫阿勒得,不到三十的年青人,身初入門的白袍。在天靈的教導下他們的脾氣都甚為酣靜,親切近人。

    在青木年的演試下,測出兩位法師的級別是十九級、十三級,在他們面前證實了能量感應儀奇妙之處,亦證明了此行任務已完成。

    次日,兩位法師便帶領青木年他們六人向國都出發去兌現國王陛下應許的嘉獎。

    得到什麽獎賞,青木年覺得並不是最重要的,這次去國都,她要正氣的站在那些貴族面前讓他們看清楚這些獎勵是他們應得的榮耀!

    這隊由十匹壯馬拉著的五輛馬車“轟轟!”的前進了。前三輛用作載人,後面兩輛裝著行程的用品以及葛達明代表蒙哥拉斯城送給國王的禮物。

    馬車顛簸的走著,最後那一輛裝貨車內有一個雕滿花紋的華貴木箱子突然搖動起來。

    “啪!”箱蓋被一個嘟起嘴巴嬌俏可愛的藍發少女踹開了,嚷著:“哇!差點憋死在裏面了。”她那調皮的眼睛骨碌轉動,竊笑的推開擋在前面的布匹物品鑽出馬車。

    專心駕禦著馬匹的車夫並未察覺到,那少女戳了他背門幾下,嚇得他幾乎跌出車外。

    少女道:“別怕!我是那位青將軍的朋友,請你告訴我青將軍在哪一輛裏好嗎?”手中遞上一小塊金子。

    這小片金塊足夠那馬夫躺在床上不用幹活都有得吃的了,他登時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過去道:“在前面第二輛,小姐快去吧!”既不想對方的目的,也不想對方在賓士的馬車裏如何過去。

    少女口中念著:“羅泥哈拍卡羅莫……”人影突然消失了,那馬夫嚇得又差點兒摔下馬車,摸摸金塊還實實在在的握在手中,便老定的繼續驅馬前進,心想今天定是遇上仙女了。

    青木年在馬車窗口旁凝望著遠景,游雨蘭在身旁柔軟的布椅上閉目神遊中。

    馬車裏忽然興動一團模糊人影,青木年驚嚇之下迅速把住劍柄口中叫道:“游法師,快醒醒!”

    當游雨蘭蒙忪睜開眼的時候,那團人影已清楚的立在面前了。

    “飛燕!?”她與青木年同時驚奇的叫道。

    一澤弦影人獨有的柔亮藍發、一臉頑皮的笑意、一身飛燕最愛的淺黃打扮,不是她還有誰?

    青木年喜出望外上前拉住她的手疑惑的問道:“是不是真的?你怎麽會這樣子出現的?霜領主他放你出來了嗎?”

    對青木年一連串的問題飛燕並未作答,坐到旁邊長椅上一臉倦容的歇了一會兒才道:“老爸把我關在書房裏學習,誰知道讓我翻到一本教導修煉高級傳送法 術的書,我一日將它弄懂了,然後真的傳送自己出房。我便留下一封信給爸爸,馬上連夜追趕你們。豈知傳送術每次最遠只能傳八百步左右的距離,又特別累人,搞 得我每傳一次都要休息一陣子,來到蒙哥拉斯都夜深了,只好隨便找個地方睡覺。今天一早,就發現你們已準備出發。那些臭士兵又不准我靠近,我便離遠看准其中 一輛馬車裏一個大箱子,將裏面的東西送走,再傳自已進去。然後就來到你們面前了,有夠好玩的。”

    飛燕一口氣說完,好象玩了一場遊戲似的,青木年和游雨蘭聽得幾乎合不上嘴巴,要知道在天輝國裏僅有資深的精神系法師才具有這種傳送能力。

    “可能她天資聰慧,加上弦影人本就有傳送守護獸的基礎,所以才使她學懂這門奇妙的魔法。”游雨蘭向青木年解釋了自己的看法,青木年點點頭贊同道:“這種奇跡發生在她身並不奇怪。不過這小妮子也夠狠的,霜領主定氣扁了,葛將軍那邊更有好看的了。”

    兩人敢當面猛評論飛燕,是因力那家夥剛講完自己的經過就倒頭睡著了,看來她昨夜定睡得很少。

    青木年的話說對了一半,葛達明的確在城堡對一群將士咆哮的質問著,他身後立著準備送給王後的浴池擺設用的托瓶美女雕像。他吼完了,一名士兵戰戰兢 兢的道:“將軍,今早好象是你親手放進去的呢?”好幾名士兵拼命點頭證明也看到了,葛達明一下為之氣結,他也記得放進去後看著馬車已出發,沒有任何人拿過 東西下來,真搞不懂。

    而定風山中的霜領主正愜意的坐在搖擺椅子上看著女兒給他的信:“老爸,我去找青將軍他們玩,別怪我,是你先把我關起來的。告訴媽媽別擔心,我會保護自己的。祝安康,女兒上。”

    他笑了笑放下信,拿起那本寫著‘傳送術’的書名,把那三個字撕了下來,露出原本《心靈與肉體與物體間的聯繫召喚技行》的書名,他自語道:“那傻瓜,果然要這樣子才會看的。”

    這時,一位慈祥尊貴的中年婦人托著清茶進來,口中埋怨道:“你這老頭子,連女兒都看不緊,又讓她亂跑了,十足象你以前一樣。”

    霜領主“呵呵!”笑道:“夫人,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本事嘛。”手中的傳送書卻忙藏到背後。

    ……

    蒙哥拉斯在天輝國的東北邊緣,而國都魔樂雷德卻接近南方盡頭,路途甚為遙遠,但現在飛燕“歸隊”了,加上一路經過許多不同風土民情的大小城鎮地域,一行七人都旅行得非常快樂,一點也沒有長途跋涉的倦容。

    經過八十七個日夜,終於來到這個魔法、政治、文化的中心──魔樂雷德。

    這裏擁有阿卡都麗的繁榮、蒙哥拉斯的遼闊,更多了無數高聳的巨型建築、修行的學院,街上的住宅普遍都顯得華貴高雅,路上行人除了平民、商人外,還有很多手持書籍身穿長袍的學者,令這裏的學術氣氛濃郁染人。

    青木年與游雨蘭小時候都在這兒修行學習過,兩人嘴巴忙碌不停的為初到此地的同伴指東劃西介紹景物,時而傳出的宣鬧吵笑聲引得路人側目。

    在城內足足走了半天,才來到一座宏偉的城堡前停下。通過了守衛的認證,那扇定有五六層房高的大鐵門才徐徐展開讓他們進去。

    城堡裏入目鮮明的是數十座支撐城堡四周用的雕成人像的巨柱,樣貌形態名異,有的持劍、有的拿著書本、有的抱著布匹,連農夫打扮手拿鋤頭的也能看到。

    游雨蘭向飛燕介紹因為這裏是一國之都,代表天輝國的各類行業、文明、軍事集匯之地,亦因為人民從事各有不同的行業,天輝國才能更繁榮昌盛。這類巨 石雕像全城加起來共有三千六百個,基本上全國所有行業的象徵都能在這裏找到,國會這樣做是讓國民要相互尊重,不可鄙視任一個行業為天輝國作出的貢獻。

    飛燕歎道:“怪不得天輝國強盛了幾百年,單是這一點就比許多國家要好。

    豪烏巴笑道:“喂,你今年貴庚啊?你去過好多國家了嗎?”

    飛燕“哼”應道:“我爸爸小時候也象我一樣喜歡到處跑,是他告訴我的。”

    “噢──!”豪烏巴與大石頭故意拖長聲音譏笑她,青木年也笑道:“那你別說得老氣橫秋的,搞得別人還以為你七老八十呢。”

    飛燕臉稍紅又道:“無所謂,我可不介意有人叫我奶奶的。”眼睛盯著大石頭他們,看來她又準備鬥嘴,他倆馬上識趣的閉起嘴巴轉過頭去。

    飛燕正要往下說的時候馬車停了,兩位法師走過來請他們下車。

    豪烏巴與大石頭象獲救似的快步下車,飛燕的嘴巴嘟得老長跟在眾人後面。

    法高瓦告訴他們今夜先在堡裏住下,國王陛下要安排好才會見他們,到時候就會有通知的。

    幾名侍女已在幾步外等候著,兩位法師交待好一切後便回去向天靈法師報到。

    在侍女的帶領下,眾人沿著城堡後院的長廊走道前進。

    走了一會兒,前方轉彎處亦走來一群將士,看他們傲氣挺胸的樣了,定是城內的權貴。侍女們早靠向一旁低下頭避讓,其實這條通道寬闊得足夠十個小孩在上面打滾。

    知道這只是一種禮貌的讓步,游雨蘭拉眾人往方移去。他們只靠邊了一點,便眼瞪瞪的望住對方,毫無懼意。

    四名異人及飛燕是不明所以好奇的看著,青木年卻是一種潛在的意識行為,回到軍中她就會恢復那種冷若冰霜的性格。

    那群將士早已注意到前面那七個人,大石頭的個頭本就令人咋舌,英武壯健的豪烏巴、古鋒亦是引人注意的戰士,連樣貌體格都屬普通的白水來也因為黑髮黃膚而顯得獨特,加上美麗異常的三位少女列在一起,更使人的目光難離咫尺。

    當兩群人準備交錯遇上時,那群將士在數步外停下了腳步,為首的那名披著羽絨深紅披風、身穿鮮紅甲胄、臉肉橫生的將領輕蔑的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徑直走向青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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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2:29:48 |只看該作者
正傳 第三十四章 勝利的勳章
    那位紅甲將軍徑直走到青木年面前一步停下,雙眼肆無忌憚的流覽著眼前三名比他矮上兩個頭的嬌美少女,看到紅袍法師級的游雨蘭亦毫無敬意,他身後的將士們在竊笑的指指點點。

    青木年冷哼下聲雙眉緊鎖怒道:“歇拿多!幾年不見,你依然如此令人生厭。需要我幫你禦下兩隻眼珠嗎?”說完右手搭上配劍的劍柄。

    見青木年動真格了,歇拿多才後退一步厚闊的雙唇擠出一絲笑意道:“青木年,想不到你人長得越來越漂亮,脾氣卻一點出沒改變,我們走!”他深凝了青木年一眼,果真帶著部下頭也不回的走去。

    飛燕湊到青木年旁邊問道:“木年姐,那個囂張的傢伙是什麼人?你們以前認識的嗎?”

    望著那群人走遠,她的寒臉才轉暖向飛燕道:“他是我父親最討厭的藍石將軍歇度姆的兒子,兩父子都是那種借著貴族之名耍弄權勢的小人。”

    頓了頓她露出厭惡的神色道:“他們還不要臉的向我父親提親,被父親拒絕了,那個歇度姆就老跟我父親對杠著幹,利用貴族的勢力排擠我父親。父親一氣 之下就向國王陛下請求調到阿卡都麗,為免引起更大的風波,國王同意了。出發的時候父親拜託我師父帶我出外修行,一去就是三年。”

    “噢!”豪烏巴仿佛感悟道:“那麼說,上次阻止國王獎勵我們的人應該也是他們幹的。”、大石頭明白過來,握緊盤大的拳頭咬牙姆切齒道:“早知道我剛才就把他搓成人球踢出去。”

    一向極少言語的古鋒按住那只青筋暴起的大拳道:“大石頭,動點腦筋吧,連青將軍的父親身為藍石大將都要避其鋒頭,你能對會他們嗎?”

    青木年正色道:“這次我們回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好看。好了,不要再討論這些人了,我們也該去休息一下,養足精神面對國王吧!”

    提到這點,眾人又愉快興奮的談說起來,讓待女們帶引去他們的寢室,只有青木年的心情仍略帶沈重,從歇拿多的打扮看來,他已當上了紅石將軍,表明他們的權勢又提高了,不知道國王嘉賞當日他們會否又加以刁難呢?“

    他們七人暫住的是城堡用作招待貴賓的大房間,由中央一個寬長的魔法水池分隔成男女賓兩方,各有三十六個房間。每一個房間的裝飾都甚為豪華又不失典雅。

    看到自己的房間插著一大束鮮花,餐卓上還擺有一小籃鮮果,還有一張有柔軟亮麗的粉紅色調的絲棉大床,飛燕尖叫著沖進去跳到床上打滾。難怪她的,對 比起弦影人居住的環境,這裏的確極為豪華。飛燕天真活潑的表現令青木年忍不住譏笑她鄉巴見識,兩人又開始你來我往的舌戰起來,剛才遇見歇拿多的不悅早拋腦 外。

    第二天,這七人入住的消息,不徑而傳竟有數十人前來拜慕。不過,這些拜慕者一式引起哄動,是男性,而且統一步伐走向女賓部,當然,單是青木年的美 貌、高貴、冷酷在魔樂雷德早享有盛名,現在還多了兩位同樣豔麗嬌俏的美少女,更令那些為一親芳澤的公子哥們頻頻出動,手執鮮花或禮物在女賓部的走廊前守候 或求見,幸好,為了在美女面前保持風度,他們才不致於一氣湧進去。

    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飛燕也受不住他們的攻勢,躲進房內,嘴巴嘟起老長,她還以為可以在城內到處玩耍呢?後來,她還是想到了辦法。

    次日,當那些“毅力非凡”的追求者們來到時候,大石頭已經端坐在走廊,裝出一付要吃人的凶臉。

    他龐大及頂的身軀加上兩隻燈的眼珠配合血盤大口一張一名確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幾名較有權勢的離遠嚷著叫:“快滾,你是誰啊?敢擋在這裏!”大 石頭只吼了一句:“我─是─青─將─軍─的─異─人─戰─士!”巨大的聲音幾乎將城堡裏所有人都震出來觀看,那些公子哥兒更嚇得連滾帶爬的跑開十步遠。

    大石頭的酬勞呢,是讓一大早就換成男裝,從後門溜出城堡的三個女孩子為他帶回城裏最好吃的美食,這招就叫聲東擊西,那群公子哥兒們還伸長脖子等待美女們的出現。

    這種“戰略”維持了五天便結束了,因為在第六天國王陛下巴下令召他們進皇宮受賞。

    來通知的正是天靈法師與他的幾位門徒,他親自抱住能量鹹儀帶領青木年他們七人走向位於城堡中央的皇宮大殿。

    進入大殿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閃耀著感歎驚訝的神色。能容下千人的大殿足有五層平房般高,八條需要數人才能圍攏的巨石柱分立殿心兩旁。右面石柱雕刻 著四名披軍戴盔的將士人像,左方的是四名身穿長袍的老者人像。一面長及百尺的金邊紅地毯貫接著殿門與殿端高臺前,以殿心為界大殿兩面的亦與阿卡都麗的星耀 大殿一樣分成淺黃色與淺藍色。

    淺藍方是數十名將軍,最前排的是一名藍石將軍及四名紅石大將,他們均有一桌坐席。在他們各自身後立著數名綠石將軍。

    淺黃方卻分成兩眾,近殿羰的一共有六席長桌,座上都是身穿藍袍的老者,他們身後是紅袍或綠袍的門徒,他們的衣飾與游雨蘭的紅袍極為相似,看來這群人定全是魔法師。

    挨近殿門的是八名一身土黃色寬領長袍的中長者,他們的長袍都是沒有蓋頭用的袋領,可見他們是當地的治理官。

    青木年他們七人環看了四周才敢將目光輕抬至殿端十級高臺上的國王陛下。

    出乎意料的是國王並沒有他們想像的紅光滿臉、虎背熊腰的精壯男人,瘦削得面骨略凸的臉龐長滿已多處花白的短須,高挺的鼻子襯托著一對精煉有神的眼睛,可想像他年輕時定是一位英俊獨特的男兒,但他現在身上卻透出一股倦意,令他看起來像是疲乏的半躺在皇座上。

    眾人走至殿中央,天靈法師與游雨蘭深鞠躬向國王施禮,而青木年與異人戰士則是單膝下跪,低頭呼禮。飛燕卻只是稍低頭雙手合什的輕聲細語。

    此舉引起殿堂內的人議論起來,認為她對國王不敬。

    天靈法師直身後高叫解釋道:“國王陛下,這位女孩是定風山弦影族人,他們的禮儀是如此施行的,請國王見諒。”

    國王坐直了身微笑著低沈微帶嘶啞的聲音道:“天靈法師,不須驚慌,這位女娃兒一看就知道她是異國人,即管不向我施禮,又何罪之有呢?”

    想不到國王如此細心慈祥,飛燕敬佩之意立生笑道:“偉大的天輝王啊,剛才我所做的是弦影族人最尊敬之禮,是借定風山神之能祝福國王陛下你萬壽無疆,天輝國豐盛太平。”

    飛燕胡篇的語句令國王開心的“呵!呵!”大笑道:“好!好!聽說你們的霜領主已幫我國造出能量感應儀,我該好好酬謝你的。對了,青木年,據主治官葛達明彙報你們還解救了蒙哥拉斯的毒水晶之危,請你將整個過程細緻告訴大家,好嗎?”

    國王的和藹親切令青木年心中微感一熱,向前走出兩步道:“小將聽令!”她便在大殿中認真的將事件始末說得清清楚楚、毫不遺漏。

    良久,殿內的所有人浸淫在驚險激烈的氣氛中,直到青木年最後一名話結束了,包括國王在內半數人都有籲了口氣,開始議論起來。

    弦影人奇異獨特的作戰方式與魔法能力確令人既感可怕又感玄妙。幾名藍袍法師顯臉寧靜外,右方的藍石將軍與歇拿卻顯得甚為不屑,經常發出冷哼之聲。

    國王閉目平息一下心中的起伏道:“很好!很好!光之神指派使者相助,可見連上天都眷顧你們。你我不但有勇有謀、不畏艱險的為我國付出,難道我還要吝嗇對你們的賞賜嗎?”

    “各羅木爾,請勞你到國寶庫中取‘震天錘’、‘裂風斧’、‘穿雲弓’、‘蕭玄劍’出來!”國王豪不猶豫的道。

    “是,微臣馬上去辦。”左方治理官中的第二席處立起一名短髮健壯的中年官員應道,然後急步走出大殿。

    殿內立即哄動起來,那位藍石將軍更是激動的站起來道:“國王陛下剛才所提的四件兵器均是價值連城百年難遇的神兵利器,真的要賜給這幾個娃兒嗎?請國王三思!”

    國王並未作答,微笑著閉目沈默了刻,然後睜眼長身而起步下皇座,一邊道:“各位軍臣,請你們看看身後柱雕的人物,還記得他們是誰嗎?歇度姆大將軍。”最後他走到那名藍石將軍面前停下發問。

    歇度姆愣了一下,他是一名魁梧壯健的中年人,比國王要高出一個頭,極有猛將的風範,但面對國王臉帶微笑閃耀著懾人的目光,他不禁低下頭不敢直視 道:“本將清楚!我身後的是天輝國的開國大將軍洛爾高、南威,還有是平定異邦作亂的甯金、法戈斯,我面對的四位人物是開創魔法學會的約克風法師、史上最偉 大的魔法師遊力多,還有兩位是創立商貿體系的阿立加與教懂天輝國民種植千谷百種的農學家意豐洛多斯。”

    “不錯!你說得非常正確。”國王讚揚著在殿中央踱步說道,“他們都為保護、建立、發展天輝國中作出了偉大的貢獻,雖然已各自得到了當時帝王的封贈賞賜,但為何先帝還要將他們立在皇宮大殿讓世人瞻仰敬慕呢?”

    不等有人作答,國王又轉身向著歇度姆道:“是因為先帝要我們這些當權者向他們學習,終生為維護、建造天輝國及人民的幸福將來而努力!現在,在我們 面前已出現了這幾位為此不懈戰鬥的年青人。他們已經過兩次生死險遇,仍能毫不退縮直至目標達到、任務完成,令眾多的國民脫離苦難纏繞。難道我們還要審視他 們、質疑他們、拒絕他們嗎?”

    國王的語氣說得越來越強烈,嚇得歇度姆直冒冷汗退回座席處,殿內的所有官員亦有不少人聽了那一番話不禁汗顏,他們也曾極懷疑青木年他們所作的事實。

    一刻,大殿上沈寂得針落有聲。

    這時,那位去取寶物的治理官各羅木爾回來了,身後跟著一群衛兵。先進來的是兩名獨自托住一個鑲金邊的華貴木箱的衛兵,然後是需要兩名士兵抬著的大 箱子,最後進來的卻是由八名壯漢分成兩組扛住丙根粗棍,粗大的麻繩串連杠木織成一個大網兜住一對漆黑無光的巨型方錘,寬長的錘面比小孩子吃飯的方桌還要 大,重量單看大漢們齜牙嘴的用勁模樣就能猜出七八分了。

    寶箱與那對大錘抬至國王面前放下,各羅木爾揚手示意衛兵們退下。看到那幾名抬大錘的漢子揉肩搓背的退走,眾人嘖嘖稱奇,抬已讓人吃痛,如果一錘打下來的話,可能要變“屎餅”了。

    箱蓋由卡拉多國王親自打開,在一片宣鬧的歎為觀止的叫聲中取了一把純銀色的狹長寶劍和一把兩翼血紅中間握把深藍色的奇弓,青木年和古鋒半跪著地接受國王這一賞賜。

    當豪烏巴雙手接過國王與各羅木爾抬過來的泛著暗綠光芒的灰褐柄把的雙刃斧,撫摸感受著這把巨斧的鋒利堅硬時,他這個熱血大男人竟激動得熱淚瑩眶,心中喊了一萬遍要誓死效忠卡拉多國王。

    那一對大錘呢?國王只好請大石頭親自動手了。以個頭來說,大錘與他甚為匹配。殿內有些人在猜這個大塊頭真的能單手使用四名大漢才能抬起的大錘嗎?但大石頭已舉起了,輕鬆得象小孩子玩拔浪鼓一般的在手中轉動著,“哇──!”大殿再次哄動起來。

    大石頭揮舞了幾下,口中嚷道:“雖然輕了一點,但還不錯,用得著。”氣得那些曾抱懷疑態度的人幾乎暈倒。

    看到他如此神力,卡拉多國王泛起興奮之色道:“勇士們,想將它們活動一下嗎?來!跟我來!”

    說完他竟領前帶青木年他們步出大殿,走向城堡後方,國王此刻象小孩一般活躍起來。殿中的文武官員慌忙跟在後頭。

    城堡後院寬廣空曠,右方有一片較武用的高臺,此處是對外開放的,臺上已有十來個大漢與將士在操練對打著,台下亦有上百人在圍觀點評。

    當國王大步流星的帶著一大群城中高官由重兵守衛的後院高階出現時,嚇壞了下面那些平民兵將,慌忙四作鳥散。

    卡拉多國王一直走到高臺右側的觀望臺上,在最高點的主望席處坐下高呼:“擊鼓──!”

    一名光赤上身的大漢立即跑到觀望台右下角的大鼓旁用勁敲,這面有如十二人用的大圓桌般大小的皮鼓猛爆出驚天動地的“咚!咚!”巨響,傳出百里。

    剛才受驚的人們又圍攏上來觀看熱鬧。

    各名大小官員已秩序的坐到主望席下方兩旁的座位上,職位越大坐得越高。

    看到青木年他們七人站在高臺旁邊等候著,卡拉多國王站起來高呼道:“今天,是我嘉獎這七位保家衛國的勇士的日子,現在就讓我們觀賞一下他們當中四 名戰士的技藝吧!在場的朋友們,你們也可以與這四位英雄較量一番。不過他們每人只與一位朋友對戰一次,大家要珍惜這個機會!”

    “開始!”國王發號之後坐下向青木年他們一抬手,示意可以上臺獻藝了。

    第一個上臺的是豪烏巴,他擺動這把裂風斧,斧柄與斧刃同樣沈重結實,斧刃流動著太陽的光芒看起來象有生命似的,究竟它有怎樣的威力呢?

    豪烏巴心中一動猛然揮掄轉動、斧舞生輝,上下分飛,時吞時吐,一股烈風竟隨他的斧影刮起,吹拂著台下臺上觀眾們的眼臉。

    豪烏巴突然大喝一聲躍高使出那一式“虎落破”,“砰!”大斧入地時發出一片半月綠光繼續沖前破地而行,恰好有一名扛著大斧的壯漢爬上臺賜教。綠光 向他直掠而去,他只好下意識持斧一擋。“框──!”綠光消失了,那人的大鋼斧亦開成了兩半,他張著驚恐的表情,扔下破斧顫抖著爬下高臺,一聲不吭的鑽進人 群裏不戰已敗了。

    “呵──!”呼聲雷動人群不斷喝彩,卡拉多國王亦點頭稱好,豪烏巴再次向國王跪拜感謝所獲的神斧。

    古鋒與豪烏巴交換上臺,他提起手中鮮紅的穿雲弓對天長射,先試一下該弓的威力。“嗖──!”長箭迴響著直飛而上,古鋒是用盡全身勁拉滿弦而發的。 長箭消失半晌卻不見落地,可見此弓真如其名,竟有如此威力,正好禰補了古鋒殺傷力較弱的缺點。古鋒大喜,一時意氣風發,向左方遠處連射四箭,人群爆出驚 呼,不知他要射向什麽目標。

    “篤、篤、篤、篤!”清脆的四聲從城堡左側盡處響起,那一方是箭兵們操練箭技的杷聲,離高臺足有三百尺,奔去看結果的人未回已大喊著:“全中!全中靶心!”

    “哇──!”又一次海浪般的高呼喝彩聲。

    這次沒有人敢上臺與他作比試。

    待古鋒一下來,大石頭便咧著大嘴躍上臺開始大展手中雙錘。“呼──!呼──!”震天錘被舞得憤怒似的不斷發出吼聲,大石頭越舞越歡,速度飛快至極,突然他心血來潮雙錘直擊在高臺的一角上,“轟──!”碎石紛飛,這一角即時爆裂破成小塊。

    此擊力道竟仍未結束,挨近此角的方圓數尺之地裂出數條深縫沿伸至人群的腳下,嚇得那一方的人群向外逃去生怕被秧及。

    發洩完的大石頭站起來環視四周的人群,看有誰上來一戰,那些人別說上去跟他拼,連望都不敢望他的目光。

    大石頭“哈哈”狂笑著頗為得意走下高臺。

    卡拉多抹了一把冷汗,幸好這家夥不再發威了,不然這習武台就得重建。

    終於輪到青木年了,她輕躍而上,俏立在台中央。有如一名英武美麗的女戰神,台下已一片呼聲叫聲,多名男士都蠢蠢欲動要上臺與這位女將軍作一次“近身戰鬥”。

    突然,臺上的紅石將軍歇拿多站起來高聲道:“久仰青將軍的大名!小將想向你賜教一下劍術。”

    看他高大得可以開兩個青木年的橫壯身材,這不是明擺著要欺負人嗎?台下傳來一片噓聲,歇拿多卻不管那麽多也不去看國王有否應許的目光快步走下觀望台,跳上高臺靠向青木年。

    青木年緊握住手中蕭玄劍的劍柄隨時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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