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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賭場】
張小桃覺得自己已經暈了。
自從她開始當日文翻譯之後,曾經服務過的身份最牛叉的雇主,也不過就是去年服務過的一個SONY財團的下屬某分公司的副總經理,一個矮小精瘦,卻傲氣得幾乎就要用鼻孔看人的日本老頭子——而且那個老頭子還是一個老色鬼!
沒想到,這次利用暑假來打工,居然……居然遇到的是日本皇室?!
宴會之上,那句“內親王”的稱呼,對于專業學習日語,鑽研日本文化的張小桃來說,自然很清楚其中的意義!
但是隨後讓她差點沒暈過去的是,自己的金主,那個陳瀟,他居然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和人大打出手!
最後出來做和事姥的那個“大師範”……
神啊!
張小桃可是很清楚的,在日本,不管是任何行業任何職業,如果能被稱為“大師範”這樣的稱號,那麼這個名字之後蘊涵的高貴的含義……
最可氣的是,那個陳瀟大鬧了一場之後,居然就這麼跑掉了!
張小桃不過是一個小小地翻譯。雇主都跑掉了。她無奈之下。也只好離開了宴會廳。準備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
呃……早知道是給日本皇室服務。翻譯地報酬應該把價碼開得高一些才對啊!
虧大了!虧大了!!
回到房間里地張小桃憤憤地脫掉了和服。換上了一身舒服地短裙。
陳瀟那個家伙閃人了。就不管自己了?自己該怎麼辦?
現在時間還早……又是在船上。難道一個晚上都在這里發呆嗎?
左右思索了會兒,張小桃用力一拍大腿!
管他呢!本小姐自己出去找樂子去!
陳瀟那個混蛋,參加宴會,居然把女伴丟掉就不管了!哼哼!
呃……不過。他在宴會上,一腳把那些日本武士踢飛,姿勢真的好帥啊……他很能打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那種能打的猛男啊。
努力搖搖頭,看了看時間,張小桃姑娘飛快地拿出化妝包,補了個妝,就這麼悠然的走出了船艙房間,自己找樂子去了。
要說在這條維多利亞號豪華郵輪上,玩兒的地方還真地不少。
你想賭錢。船上有轉業的賭場。你想喝酒,船上有豪華的夜總會和酒吧。如果你喜歡**活動,船上甚至還有**夜場,里面有脫衣舞表演。
脫衣舞那種男人喜歡的東西,張小桃是沒什麼興趣的——開什麼玩笑,不就是女人扭扭**脫衣服嗎?門票還死貴死貴的……花那個錢還不如回房間自己脫給自己看呢!哼哼……
化了一個妝之後,張小桃小姐昂首挺胸的直奔船上地酒吧去了。這條郵輪上好像不少年少多金的帥哥呢,說不定在晚上在酒吧里能看到什麼有錢帥哥哦。
可惜……來到了位于郵輪的四樓的酒吧之後,張小桃就失望了!
放眼看去,酒吧的裝修倒是極其奢華。富麗堂皇。可惜……帥哥是沒有的,一眼看去,到時坐了不少有錢的糟老頭子。
張小桃迎著頭皮在吧台坐了十分鐘。喝了一瓶啤酒,結果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倒是有三個男人過來對她搭訕,不過很可惜,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只怕年紀都能當她爸爸了。
更可氣的是。還有一個一臉猥瑣地怪大叔男人,神秘細細的靠近張小桃,壓低了聲音︰“多少錢一個鐘?特殊項目怎麼收費?”
氣得張小桃險些把自己手里從外貿小店里買來的水貨高仿L皮包砸到那個家伙臉上去。
真是……FUCK!
難道老娘打扮地很像是出來賣的嗎?
酒吧看來是坐不下去了,張小桃憤憤的拿起包跑了出來。上了一層台階,干脆就晃到了船上的賭場。
此時已經接近半夜,船已經駛離開中國海域,進入了公海地區,船上的賭場自然就開始了營業。
賭錢這種事情,在張小桃來看。都是那種錢多的沒地方燒地有錢人才會玩的游戲。自己賺點兒辛苦錢實在不容易。很多時候還要忍受和防備那些日本色狼的性騷擾。血汗錢可不能隨便扔進賭場了。
不過今晚……情況特殊,一肚子郁悶的張小桃決定小小的奢侈不把。她在賭場的櫃台換了一百美元的籌碼。然後隨意的在賭場里晃了起來。
只是……從一張賭桌晃到另外一張,21點也好,黑杰克也罷,還有百家樂,梭哈之類的……張小桃卻始終沒有把手里地這枚一百美元面值地籌碼扔出去——無他,舍不得啊!
剛才實在是沖動了,太沖動了!沖動是魔鬼啊!一百美元呢,在上海學校里夠自己半個月的伙食費啦!
捏著籌碼站在一張賭桌前猶豫了半天,張小桃心中地節省念頭終于還是佔據了上風,正要扭頭離開,忽然後面一只手就搭在了張小桃的肩膀上。
嗯?有色狼?
這是張小桃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可隨後,耳邊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年輕男人微笑的聲音︰“夷?你這個小財迷,居然舍得花錢賭?平時讓你在餐廳請喝一杯咖啡都吝嗇得很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張小桃原本郁悶了半個晚上的心情就霍然開朗,撇著的嘴角,弧線也漸漸的有些往上翹的趨勢了。
但是……不行!不能給他好臉色!
張小桃心中立刻提醒自己!是這個家伙把你丟在宴會場里的!可不能這麼容易就繞過這樣無禮的舉動!
“哼!原來以為你是好男人,想不到也跑來賭場賭錢。”張小桃盡量讓自己板著一張臉,緩緩轉過身來,故意用最不屑的眼神看向陳瀟。
但是不到一秒鐘,臉上繃著地表情就裝不下去了!
陳瀟站在面前,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不過站在如此近的距離,張小桃看見了陳瀟衣衫前襟敞開地部位,里面裸露出他的肩膀部位隱約綁著繃帶……夷?這個家伙受傷?還是被什麼人修理了?
她剛要開口問什麼。可是下一個瞬間,當她看清了陳瀟身後的人,張小桃的櫻桃小口,立刻就張成了“O”形!
陳瀟身後的人,當然是女人。而且,不止一個,是三個!
站在左邊最外測的。是張小桃之前曾經見過兩次的那個一張寡婦臉刻薄相地女子,聽說好像是叫什麼竹內牙子,陳瀟和這個女人不太對盤。
右邊則站著一個蘿麗味十足的小美眉,一張臉蛋白皙滑膩,眼楮又大又圓,天真無邪的樣子,只是身上卻套著一件奇怪的長裙——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這套長裙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從身高的尺寸看來,相對于女孩嬌小的身材而言。這套長裙明顯要大了一號,仿佛是借來的一樣。不過……從長短上是有些偏大了,可是其中一個部位。卻又嫌小了……
胸部?
張小桃瞪圓了眼楮,忍不住深深的多看了一眼!
怎麼可能?身材這個嬌小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發育得這麼好?老天!看她這張蘿麗臉,最多不過十八歲?十六歲?這麼小地美眉,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尺寸?!
浸淫日本文化的張小桃,自然不可能對日本地一項著名的文化產品沒有了解——AV!所以。當第一眼看見竹內美紀,也就是唐櫻的時候,張小桃心里很默契的,和陳瀟第一次看到唐櫻的時候一樣,腦子里立刻第一反應就冒出了四個字︰童顏**?!
沒天理!太沒天理了!
老娘每天一杯木瓜奶,紋胸里還墊了魔術水袋,尺寸都沒這麼可觀啊!!
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張小桃地眼神里閃過了一絲羨慕和自慚。
但是當她看到了站在陳瀟身後的第三個女孩,下巴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內……內親王?!
佐藤小姐換上了一套中式的藍色旗袍。一頭如雲的烏黑秀發簡單的盤了起來。而且還化了一個很具有中國風情的清淡的妝。黑眼楮黑頭發,加上一貫的恬靜的氣質。一身藍色地旗袍,使得她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頗具古典味道地中式美女了——只要不開口說話。
張小桃死死的瞪著這個佐藤小姐,此刻已經知道了這位佐藤小姐嚇人地身份。張小桃險些脫口而出的“內親王殿下”這個稱呼,及時的從喉嚨里咽了回去,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對著佐藤笑了笑,然後一把拉住了陳瀟的衣服,壓低了聲音怒道︰“你瘋了!想死啊!你想賭錢自己來就是了!要讓人知道你把皇室內親王女殿下拐到賭場這種地方!你不怕被皇室追殺啊!日本皇室對于皇族成員的行為舉止可是要求極為苛刻的!”
張小桃真的怕了……她怕的倒不是陳瀟被追究責任——我關他去死!可問題是,如果陳瀟因此而被追究責任,那麼自己身為他的翻譯,萬一連報酬都沒有了,那可就虧大了!
陳瀟看著緊張的張小桃,忍著笑,哼了一聲︰“你以為是我想來賭場的嗎?是這位大小姐要來這里……我都覺得奇怪呢。不過現在她是我的服務對象,她非要來,我也只好跟著了。”
張小桃︰“…………”
難道……這個看上去又溫柔又恬靜的皇室女孩,居然是一個爛賭鬼?不然的話,都快三更半夜了,帶著人化了妝改了裝扮偷偷跑到賭場來干什麼?
“你好,張小姐。”佐藤淡然一笑︰“沒想到你在這里。”
這位佐藤小姐似乎皺了皺眉,但隨後立刻就展顏笑道︰“既然遇到了,那麼就請跟我們一起吧……不過,今天的事情。還請你……”
畢竟是從事外事服務的,張小桃還是有著足夠的伶俐,不等這位皇族小姐說完。她立刻就舉手飛快道︰“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說,今晚我什麼都沒看見!”
佐藤輕輕一笑,點了點頭,悠悠道︰“最近這些天張小姐工作辛苦了,我會讓助理組的人適當考慮補發一筆額外的薪酬地。”
爽!
張小桃頓時心花怒放!
哼!什麼內親王泡賭場……關老娘屁事!別說你三更半夜來泡賭場,就算你三更半夜跑到酒吧里去吊凱子,也不關我的事嘛……還有封口費拿。美滴很,美滴很!
心花怒放的張小桃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隨後,佐藤小姐看了竹內牙子一眼,使了個眼色,竹內牙子立刻走到了旁邊的一個賭場的工作人員身邊,低聲問了兩句什麼,然後還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鈔票,不動聲色的塞進了對方的手里。那個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可隨即看見了這里的幾個美麗女孩子,眼神里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微微一笑,然後指著賭場地後面的一個走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
“在四號VIP室。”
竹內牙子回來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頓時。佐藤的眼神里綻放出一絲異樣的光彩來,仿佛整個人頓時就容光煥發了起來!
“他真的在這里……”她的聲音雖然竭力的壓抑,但是其中的一絲激動的味道卻盡顯無疑。
她甚至把一貫的矜持都丟掉了,不等旁邊幾人,就直接朝著那個走廊大步走去。竹內牙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陳瀟臉色有些古怪。隨後也跟了上去。那個唐櫻則仿佛變成了陳瀟的影子一般,跟在了陳瀟的身邊。
“真地要賭?”
張小桃看著幾人朝著里面的VIP室走去,不由得愣了一下。賭場里進VIP室里賭的,可都是大賭局啊!
不管了!反正輸了也不是自己的錢。
再說了,人家是皇室內親王,家大業大,就算輸了也賠得起,總不會輸了沒錢賠,把本姑娘抵押在這里吧……
想到這里。張小桃就輕松的跟了上去。
世界上任何的賭場都有VIP室。能進入VIP室里地賭局,當然都是比外面的賭金和規格要高上很多了。
船上的賭場並不算大。但也是世界賭業協會里登記注冊的正規賭場,這里的四號VIP室,也是賭場里規格最高的一個房間。
要進入這樣的高級房間里,首先得有一定的條件︰
很簡單,有錢!
竹內牙子仿佛早就做好了準備,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出世了一張賭場里開局地牌子——持有這張牌子地人,表示已經在賭場里換取了超過一定大金額的籌碼!
一看這張牌子,把守VIP室大門地兩個賭場人員立刻恭敬的閃開到了一邊,側身將房間的門緩緩推開。就傳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嗓音。
“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喂,你把把不是同花順就是三條!你是不是出千啊!你小心別被我逮到!不然老娘直接切了你!”
剛剛推開了四號VIP房的門,立刻就從門縫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囂張,一絲飛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房間里鋪設了厚厚的地毯,最大程度了減去了噪音的干擾。橢圓形的賭桌上,坐了三個賭客。
中間一個身穿制服的荷官,正在用一把長尺分牌。
賭桌上的三個客人,分別是兩男一女。
走進這個房間,你第一眼一定會被桌上的那個女賭客吸引!
這是一個極其艷麗的女人……說她艷麗,倒並不是因為濃妝艷抹或者是穿著暴露。
事實上,這個女人穿的甚至比絕大多數女人都嚴密。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女人,就算這種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再嚴實,也一樣會讓人覺得很性感!這種女人,就算穿著簡單得牛仔褲和T恤,也一樣嫵媚動人。
很顯然,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屬于這一類。
她的五官極為精致,一雙大眼楮,眸子亮得驚心動魄。這個女人瞪大了眼楮,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另外一個男賭客,她身體微微前傾,神態里帶著幾分飛揚的味道,這樣的做派顯然很不淑女……事實上,你也很難把她和淑女這兩個字聯系到一起。
這個女人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兒。一手拍宰桌上。骨子里就帶著一股飛揚和不羈地味道。可卻偏偏不會讓人反感。卻反而讓人覺得。這個女人全身上下。無處不嫵媚。無處不風情!
這樣一個女人。不但美。而且媚!更是媚得極有個性!
被這個極其特別地美女盯著地人。是坐在正面對門口地一個男性賭客。
這個男子看上去年紀大約接近三十。一臉地溫文爾雅。一雙眸子里滿是一股子沉著地氣度。舉手投足之間。一股仿佛與生俱來地從容不迫地味道。似乎對這麼一個人。這個世界上仿佛沒有任何事情是可能讓他失態地。
穩!沉!
這是這個男人帶給陳瀟地第一個感覺。
他地臉孔極為俊朗,甚至同樣身為頂尖帥哥的陳瀟,在他面前都似乎略微遜色了幾分。
縱然是外貌上不分高下,但是這個男子仿佛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子仿佛古代貴族那樣的雍容沉著的氣度。
一見這個男子,陳瀟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話來︰
君子溫如玉!
的確。這就仿佛是一個溫如玉一般的男子,他看上去仿佛毫無半點刺人的鋒芒,卻偏偏猶如一座高山一般讓人仰止,高不可攀……
賭桌上,那個美麗女子是飛揚個性,這個男子是溫文如玉。
而剩下地第三個賭客,則是滿頭大汗了。
這第三個賭客,相貌最是平庸,一張臉龐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就是……
猥瑣!極其猥瑣!
這樣一個家伙。如果給他手里塞一根棒棒糖,丟到女子學校的門口,絕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猥瑣怪大叔了。
賭桌之上。三個賭客,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面前的籌碼最多,那個美麗個性的女子面前的台面早已經光溜溜,而這個猥瑣大叔的面前還剩下少許籌碼。
那個美麗地女子輸光了,卻仿佛毫無在意,雖然在呵斥。但是眼神里卻依然帶著笑意的樣子,仿佛輸了再多也渾然不在意。
而這位猥瑣大叔,卻已經滿頭大汗面無人色了,手里抓著一張底牌,又搓又揉,仿佛遲遲下不定決心,另外一只手里按在籌碼上,也不知道是推出去還是不推出去,一臉愁苦難決的樣子。
那個溫文如玉地男子看著對面的賭客。淡淡一笑︰“不著急。你慢慢想,反正賭局還有幾分鐘才結束。你想清楚了再下注也不遲。”
“哼!”那個猥瑣大叔還沒說話,對面的那個美女已經一拍桌子,大聲道︰“喂!李文景!我看你是不是出千啊!今晚我和這位朋友,兩人足足連輸了你十八次了!”那個溫文如玉的男子,李文景,看著面前的這個美女,也不氣惱,淡然一笑︰“怎麼?輸不起了?堂堂的喬大小姐也有輸不起地時候了?”
“我呸!我會輸不起?你這個娘娘腔說話真好笑!”那個叫喬喬的女子大笑三聲︰“老娘今天沒時間陪你玩下去了,一會兒還要趕飛機!來來來!我們改日再約,到我那里,讓我們家那位陪你好好玩幾把!哼哼,我可是知道,當年你和我們家那位打牌,是一路輸到底的哦。”
那個叫李文景的男人聽了,果然皺了皺眉,苦笑了一聲︰“好吧,算我怕了你們家那個家伙了。我這輩子,算是什麼都輸給他,做生意做不過他,追女人被他搶先,打牌也打不過他……唉……”
“啊哈!你知道就好!”那個叫喬喬的女子大樂,一抱膀子……通常女人做這種姿勢的時候都會顯得有些粗俗,可偏偏這個女子抱著膀子的時候,卻沒來由的讓人覺得一股子灑脫。
她正要笑,對面那個叫李文景的男人卻忽然語氣一轉,帶著幾分戲謔地味道︰“不過,他是他,你是你。我不是他地對手也就罷了,但是要贏你還不算什麼難題。喬喬,下次你可不要和我打牌了……否則的話,你最好來之前,和你們家那位,把他手里地戒指借過來才行。不然的話,你總是隔三岔五的給我送錢,我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了。”
喬喬立刻一張臉漲紅,一拍桌子︰“好!今天算你狠!下次讓我們家小五來收拾你,輸到你當內褲為止!好了!不和你說了,直升機還在停機坪上等著我呢!下次找機會報仇!橫橫,喬喬報仇,十年不晚!”
小五?
陳瀟愣了一下,卻看著這個叫喬喬的美艷女子站了起來。大步就朝著門口而來,心中卻還想著“小五”這個名字,忍不住就愣愣的看著這個女子。
喬喬走到門口。看見了陳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生氣,噗哧一笑,卻橫了陳瀟一眼︰“小正太,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
說完,哈哈一笑,大步就從陳瀟身邊飄然出門而去。
這個女人從身邊飛快而去。陳瀟忍不住回頭去望了望,卻連個背影都不曾看見。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文景已經看見了門口的陳瀟等人,他的眼神落在了站在中間的佐藤地身上,看清了佐藤的相貌,又看見佐藤穿著一身中式旗袍的打扮,不由得愣了一愣,隨即卻笑了笑。
他地笑容就仿佛春天的暖風一般和煦,眼神溫文平和,微笑道︰“原來是你。你這次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頓了頓,李文景隨即又道︰“啊,是了。我上船之前就聽說頭等艙都被一幫日本人包了,原來是你。”
佐藤小姐此刻的臉上還哪里又半分平日里的矜持和恬靜?一張俏臉漲得緋紅,眼神又是羞澀又是綿綿的情義,只深深的看著這個叫李文景地男人,嘴唇輕輕一顫,低聲呼喚了一聲︰“文景君……”
這輕輕一聲呼喚。卻飽含了少女的深情,加上佐藤柔軟的嗓音,更是讓人聽了不覺蕩氣回腸。
李文景的神色卻只是輕輕一笑,靜靜看著佐藤的眼楮,和顏悅色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稱呼的。”
“啊……是,文景……文景兄。”佐藤此刻就仿佛一個靦腆害羞的小姑娘一般,趕緊改了稱呼。
“其實,以你我的年歲差別,你喊我一聲文景叔叔更恰當才對。”
李文景灑然一笑。淡淡的把少女一腔熱情輕輕躲過。
後面的陳瀟聽得清楚。以他地聰明,哪里還看不出事情的微妙來?
顯然。是這位佐藤大小姐對這個叫李文景的男人落花有意,但這位溫文如玉地男子,卻是流水無情了……
可憐的小女生啊……
果然,佐藤一聽李文景那句看似調侃,實則暗拒的話,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不由得眼神里露出了一絲傷心來,輕輕道︰“你……我……”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柔聲道︰“我,我聽說你去了上海,就跑去找你,可在上海待了多日,卻又沒找到你的蹤跡,後來又聽說你會上這條船,我這又讓人千方百計的安排了行程才一路跟了來……文景兄,你……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最後這句,幾乎就是在哀求了。
李文景沉吟了一會兒,仿佛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他對面剩下地那位猥瑣大叔一般的賭客訕訕一笑︰“這位朋友,看來你有事情要處理,我們的牌局……”
“無妨,反正是最後一把了。”
李文景從容一笑︰“我這個人生平做任何事情,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牌局如人生,更是不能半途而廢。”
他的眼神里,那一層溫潤之中,漸漸的閃現出了一絲光芒來,平視著對方,緩緩道︰“左右不過是最後一把,你想清楚,下注與否了嗎?”
那個猥瑣男臉色立刻一變,咬牙仔細權衡了會兒,終于把手里的牌一蓋!嘆了口氣,無奈搖頭︰“罷了!就算我怕了你了!這把我原本有五成把握猜你是偷雞!不過……我卻不敢賭!嘿嘿!你說的沒錯,牌局如人生,所以沒有必要在一把牌上把所有都投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這把就算我認了,退縮了。至少我還保留了一些本錢,將來不怕沒有翻本的機會。”
頓了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李文景︰“我不跟!”
原本分明是一個一臉猥瑣地男人,可說出這番話來地時候卻又侃侃而談,整個人的氣質頓時為之一變,隱隱地頗有幾分不凡的氣概。
李文景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說地好。”
他也是一個極灑脫的人,隨手就把牌一蓋。然後對站在一旁的荷官微笑︰“好了,結算一下,都匯進我地帳戶吧。”
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房間里的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轉過身來,看著佐藤,輕輕皺了皺眉,柔聲道︰“你……唉。你這次又是偷偷跑出來尋我的吧?”
“我……”佐藤扭扭捏捏,一手捏著自己的衣角,卻終于抬起頭來,期期艾艾的說了一句︰“我……我怕你輸了身上沒錢,所以……給你送賭本來……”
這個蹩腳的借口,李文景聽了一笑,走了過去,伸手在佐藤的鼻子上輕輕一點︰“小妮子,你什麼時候看我打牌輸過?”
佐藤一張俏臉漲紅,卻羞得一個字說不出口。
那個猥瑣大叔。卻坐在那兒抓耳撓腮,眼楮只是緊緊地看著李文景蓋過的那張牌,猶豫了半天。忽然忍不住道︰“喂!這位李先生,這局牌我反正都認輸了,牌局也結束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底牌到底是什麼?反正我都輸了,你好歹告訴我一聲,讓我也死個明白吧。”
李文景啞然一笑。隨即搖頭︰“這可不行。你既然沒有跟,自然不能讓你看我底牌……下次想看我底牌,得花錢來看才行。賭桌上,規矩就是規矩。”
旁邊那個荷官正要收拾牌桌了,這個猥瑣大叔卻忽然叫道︰“等下!”
荷官愣了一下,為難的看著這個人︰“抱歉……您看,賭局已經結束了,您現在可不能……”
“呸!你以為我會反悔嗎?我豈能不知道打牌的規矩?我……”猥瑣大叔想了又想︰“你晚點再收,我只是想仔細的想想……算算牌……這個家伙。剛才到底是不是偷雞詐我呢……”
“隨便。你想在這里坐多久都是你的自由。”李文景哈哈一笑。
“你……你這就要走了嗎?”佐藤忽然一臉的失望。
“嗯……”李文景嘆了口氣︰“我安排了直升機,來船上接我……”
可隨後看見少女一臉的失望。李文景不由得也心軟了一下,柔聲道︰“還有一個小時飛機才來……呵呵,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船上的停機坪時間安排忙碌得很,我的飛機要到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佐藤頓時臉上恢復了幾分歡快地笑意︰“是了!剛才你的那個朋友就是坐直升機離開的吧,還有就在一個小時前,竹內大師範大人,也是在船上坐直升機離開了地……”
“哦,竹內老頭子也來了?”李文景微微有些詫異。
“嗯,大師範已經走了,據說是……日本那里有些事情等他立刻回去處理,不能隨船慢慢走了。”佐藤輕輕一笑,卻又吐了吐舌頭︰“幸好他老人家走了,否則的話,他留在船上,我可不敢來找你。”
李文景沉吟了片刻,卻忽然把眼神落在了一直站在門口的陳瀟身上︰“這是你的新近侍嗎?可從來不曾見過。”
“我是中國人。”陳瀟看著對方開口︰“也不算是她的近侍……嗯,一定要說的話,算是一個保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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