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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qwertyu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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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方想 -【卡徒】《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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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7 01:02:40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三百九十六節 【翠碧星】 字數:2690

  城內發生如此大的動靜,曾羽山等人怎麼會一無所覺?

  曾羽山等人趕到時,恰好撞上這一幕。
  「好霸道的戰意!」藺瑤滿臉訝色。
  曾羽山面色凝重,贊同道:「這喬元果然實力強勁,單憑這股戰意便非尋常卡修所能比擬。」
  其他幾人早就看呆了,他們從進入霜月寒洲開始,便被灌輸著霜月寒洲最強的信念,
猛然間發現原來學校外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心神頓時失守。
  藺瑤轉過頭問:「學長對黨含此人可有瞭解?」
  曾羽山沉吟道:「我曾與之打過一次交道,這人心狠手辣,狡獪多詐,是個極難纏的人物,
可惜不曾與之交手,具體實力如何,我也不知道。」
  藺瑤出疑惑的表情:「這就有些奇怪了。看樣子,黨含似乎對黃金言鎖志在必得。
這黃金言鎖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黨含?
還有,以黨含這般狡獪之輩,怎麼敢冒然向排名僅比他落後兩位的喬元挑戰?」
  曾羽山也頗為不解:「這裡面估計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兩人便不再說話,密切關注場中的變化。

  「好厲害!」另一位霜月寒洲女學員兩眼放光,興奮無比:「打吧打吧,狠狠地打!
嘿嘿,能看到這樣的高手對決,這次出來真不冤!」
  周圍兩位男生齊齊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離她遠一些。
平日裡看起來溫婉可人地表面下。竟然蘊含著如此恐怖地暴力因子。太可怕了!
  「學長。黑線星榜第七十二名就有這麼厲害嗎?那前面地豈不是更厲害?」
另一位女學員可愛地眼睛睜得大大地。滿臉吃驚。顯然被喬元散發出來地戰意震撼到了。
  曾羽山溫和笑道:「呵呵。學校裡不少老師也有這樣地實力。可兒學妹不用太擔心。
而且。能上黑線星榜前百。自然是有實力地。」
  「哦。」這位名叫可兒地女學員似懂非懂地應了聲。

  曾羽山其實還有話沒說。就算在霜月寒洲。像能達到這個實力地老師亦不多。
他外出歷練較多。明白彼此地差距。他們這些學院派地卡修比起黑線星榜上地卡修太過於嬌嫩。
雖然學院中也有許多各種各樣地比試切磋。但是和這些黑線星榜地卡修相比。實在相差太遠。
  黑線星榜上地卡修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從無數殺戮中拚搏而出?
  想到這裡,曾羽山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憂慮。
  他忽然想到在叢林中發現的那些屍體,許多都面目難辨,但是有幾具還能大致保存完好。
經過辨認,這些死者都是天紋的成員,其中還包括兩位隊長。
  內訌?
  天紋七個小隊。三位隊長已死,一位隊長重傷,現在還完好的。只剩下三個小隊。
曾羽山想不明白天紋到底想做什麼。
這些天,有大量的不明卡修湧入扎爾干,這更讓他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他現在只希望學校地援軍能夠快點抵達。
他的這些學弟學妹們,雖然個個實力不俗,但是十分缺乏實戰經驗,這令他十分擔心。
  扎爾干彷彿突然變成一個暗流洶湧的是非之地,曾羽山總隱約生出幾分錯覺,
似乎有一雙看不見地手在推動這一切。

  黨含臉上首次出動容之色。對方戰意之強烈,在他所遭遇的卡修中十分罕見。
  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得到的情報。
在他得到的情報中。這喬元之所以能殺死莫塔,是憑借馭使野獸的能力,本身戰鬥力並無出奇之處。
給他這個情報的人可信度頗高,正因為此,他才有了今日的主動挑釁。
  黨含神態陰晴不定,目光閃爍。
  黃金言鎖來歷神秘,就連它前任主人莫塔也不知道它的來歷。
然而,黨含一次無意中得知它的來歷,便一直在尋找機會。
奈何當時莫塔已經加入天紋。他對天紋中地文和尉遲柏兩人極為忌憚,才沒敢動手奪取。
  當他在上一期黑線星榜上看來黃金言鎖落入一位叫做喬元的卡修手上時,
便拋下手上所有事,以最快的速度朝扎爾干趕來,目的就是為了從喬元手上奪得黃金言鎖。
而在他路上恰巧遇到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
從那人口中,他得知莫塔之死的具體情況,這更令他欣喜莫名。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強硬出乎他的預計。
  是虛張聲勢還是有所依恃?
黨含不禁有些拿捏不定。他目光觸及那根金黃色質地晶瑩地能量鎖鏈。陡然變得炙熱無比。
  能到這個地步的卡修。對自己都無不充滿自信。
一想到他無意中得知關於黃金言鎖的種種傳言,所有的猜疑一下子被他拋得遠遠。

  「不知好歹!」黨含故作姿態冷哼一聲。目光貪婪。
與此同時,他渾身光芒大盛,翠綠色的光芒中夾雜著點點銀星,把他籠罩其中。
遠遠看去,他整個人有如用翠玉雕刻而成。
  「翠碧星!」人群之中響起幾聲驚呼。黑線星榜上也記載了黨含主修卡片的名稱。
但也僅僅只有名字而已,它的性能如何,戰鬥方式如何,沒有人曾親眼見過。
  翠綠色的能量光華流轉,點點銀星時不時地爆出一兩團耀眼的光芒。
  陳暮當機立斷,果斷出手。
  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原本在他身前盤旋地能量鎖鏈突然躥了出去,速度極快!
鎖鏈尖端地三個三角形能量體就像三根蛇的獠牙,鋒銳逼人!
這個常規攻擊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它沒有任何預兆,極具突然性。
  誰也沒想到陳暮說打就打,眾目睽睽之下,也敢悍然偷襲!
  黨含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腳下抹油一般倏地向左側滑三米。
對方不按常理出牌,不重虛名,這樣地對手,往往極難纏。不過此時他無暇多想,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
  偷襲失手陳暮並不在意,像黨含這樣的高手,倘若會被這個水平的偷襲傷著,那只可能是笑話。
他的意圖只是不過是為了打斷對方的節奏,並且為自己贏得一絲可能的機會。
  但黨含老辣無比,沒有給陳暮一絲可乘之機。
  深翠濃郁的能量倏地崩散,化作數十塊五角星形能量體。
從形狀上盾,它們像極了海星,只是每一個都是青翠欲滴,上面的銀星忽亮忽滅,閃爍如星。
  黨含冷笑一聲,右手朝陳暮輕輕一揮。
  這些翠綠色的能量海星飄飄地朝陳暮飛去,動作慢悠悠,
和剛才陳暮那次偷襲快若閃電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最令人詭異的是,幾隻能量海星居然潛入地底!
  陳暮雖然很亢奮,但頭腦卻出奇的冷靜,像這樣超乎常理的能量體,攻擊方式也一定有著特別之處。
卡片世界漫無邊際,能量體的結構到底有多少種?沒有人知道!
不同的能量結構有著不同的性質,出現再獨特的能量體陳暮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護!」
  一塊金黃色,透明的「玻璃方塊」出現在陳暮面前。
人群之中有不少人見過陳暮這一次,不由更加興奮。
上次他們可是親眼見到凌海訓練營的紀明的全力一擊星隕斬也無法撼動這塊只有一指寬的「玻璃」。
  然而,就在這些人期待雙方發生碰撞的時候,這塊方方正正的「玻璃方塊」忽然發生捲曲。
在人們印象中堅硬無比的「玻璃方塊」此時卻柔軟得像透明晶瑩的牛皮糖,它朝陳暮捲去。
  眨眼間,一個金黃色透明的球形能量罩把陳暮護得嚴嚴實實。
能量罩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能量鎖鏈,它們就像花紋一般,分佈在這能量罩上。
不時有金黃色流光沿著能量鎖鏈滑動。
  見過陳暮使用過「護」的人紛紛嘖嘖稱奇。
  曾羽山忽然開口:「可兒學妹,你主修的是能量罩卡,你覺得,這個能量罩怎麼樣?」
  那位名叫可兒的女學員一下驚醒,這才反應過來:「結構很穩定,它的能量鎖鏈應該起了骨架的作用,
這能夠讓它獲得更加牢固的性能。這人對能量的控制很精細呢,很厲害,我都做不到……」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有些失落。
  曾羽山對這位可愛的學妹頗為喜愛,見她如此失落,不由開解道:
「學妹還小,這位喬元可比你大多了,等學妹再大一些,一定也能做到這一步。」
  「嗯!」可兒抬起頭,目光堅定,用力地點點小腦袋。
  「哈,我的小可兒最厲害了!不怕不怕,莉姐姐在這!」剛才那位讓大家避如蛇蠍的女學員,
一手把可兒摟進懷裡,手下意識地在可兒的腦袋一陣揉,渾然沒有注意到把可兒的頭髮弄得亂蓬蓬。

  她目光火熱無比地看著場中,語調激昂:「哇哈哈!這男人長得雖然醜了點,但果然是猛男啊!
老娘最喜歡猛男了!打爆那個黨含,老娘早看他不順眼了!」
  看到狂熱無比的莉,其他幾人十分默契地又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不過眾人的目光齊齊盯著場中兩人。

  翠碧星VS黃金言鎖,第一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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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00:37:57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三百九十七節 【黃金言鎖】之威 字數:2734

  第一隻碧綠可愛的五角海星與金黃色的能量罩輕輕一觸,輕柔得就像雲朵。
它像一塊棉花糖,一碰到能量罩便粘在上面。
同時,碧綠海星體內的那些點點銀光,突然間亮了起來,強烈而刺眼的銀光把濃郁的翠綠色完全掩蓋。
銀光中,不斷地有海星接二連三地粘上陳暮的能量罩。
強烈的銀光刺得陳暮無法睜開眼睛,好在他不需要睜開眼睛,他的感知能夠洞察任何一點變化。
  忽然,他臉色驟變。
  度儀裡的能量流速陡然增加!
  能量流動速度增加是一種很常見的事情。不同的戰術、不同的能量結構,對能量的消耗都不相同,
所以度儀內能量的流動速度永遠不會是固定不變的。但是,這次的流速卻和以往每次都截然不同。
  一兩秒間,度儀內能量流速增加了八倍!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如果以這個速度持續下去,不需要多久,度儀內能量卡的能量將消耗殆盡。
一量能量耗盡,除非能夠補充能量卡,否則的話陳暮將喪失幾乎所有的戰鬥力!
  陳暮雖驚不亂,抽出一絲感知順著這些流動的能量前進。他要看看,這些能量究竟消耗到哪裡去了。
  霍地,陳暮猛然睜開眼睛,渾然不顧銀色光芒刺眼無比。

  是粘在能量罩上的海星能量體!它們在吸食能量!它們竟然能夠吸食能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暮心中一寒,這些碧綠海星能量體可愛的模樣下,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特性!
隨著能量罩上的海星不斷增多,能量消逝速度在以驚人的速度遞增。
  這招夠狠!
  卡修戰鬥中。能量罩是最常見地戰術配置。黨含這一招地目標並不是能量罩。
而是對手度儀中地能量卡。一旦對方能量卡消耗殆盡。便只有束手就擒地下場。可謂釜底抽薪。
  難怪黨含臉上始終掛著冷笑。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樣。
  當機立斷。陳暮悶哼一聲。撤掉能量罩。
  失去依靠地能量海星紛紛向陳暮粘去。陳暮哪裡敢讓這些能量海星碰一下?
手腕輕動。能量鎖鏈上下翻飛。把他護在中間。
與此時。大泥鰍陡然發動。他整個人就像一隻泥鰍。連續抖動幾下。
堪堪從這些能量海星地包圍中鑽了出來。
  這些能量海星間地空隙極小。輾轉挪騰地空間微乎其微。
能夠如此乾脆利落地脫離。陳暮出眾地規避技巧展現無遺。
圍觀地人群之中不管識貨之輩。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曾羽山看得心曠神怡。讚歎連連:「喬元地身手可真是詭異難測啊。接下來有得看了。」

  其他幾人眼都看直了。他們在學校裡見識地許多充滿想像力,令人不可思議的類似表演。
可這卻是他們第一次在實戰中見到如此精彩的規避。實戰和表演屬於兩個性質。
對於表演,你有著充足的時間準備練習。
而在實戰中,你需要在電光火石般的一瞬間決定下一步的動作,不能有一絲遲疑。
一旦失敗,最大地可能便是死路一條。
  能在實戰做出如此精彩的連串規避動作,陳暮一下子把這些霜月寒洲的學員們征服了。
  黨含臉色微變,他也沒有想到陳暮竟然能從這樣密集地包圍中衝出來。
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臉上重新掛上剛才那般的冷笑。
  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陳暮心中沒有半分興奮。
剛才為了能量掙脫能量海星的包圍,能量鎖鏈碰到了一隻能量海星。
能量鎖鏈表面看不出半分痕跡,但陳暮心中清楚,剛才與能量海星接觸的那一段,能量結構穩定性大減。
  這是一個隱患,
對於像能量鎖鏈這般高精度的能量體,任何一點的結構變化都有可能帶來相當巨大的變化。
而更令他覺得不妙的是,雖然及時掙脫,但是他度儀內能量卡的能量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
  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趕在能量卡消耗殆盡之前結束戰鬥,速戰速決。
  沒想到,對方看似輕飄飄地一招,竟然立即讓自己陷入危境。
陳暮心中苦笑之餘心志卻沒有絲毫動搖,他現在就像一個被點燃的汽油桶,
強烈的戰鬥炙燒得他身體都有些顫抖,而也把他的感知敏銳度提到一個平時都不敢想像的地步。
  盯著黨含嘴角的冷笑,陳暮心下一動,瞳孔陡然收縮。
  半空中的他。沒有任何借力。毫無徵兆地突然發動!

  波形高頻規避!
  劈啪清脆的爆音響成一片,半空中的陳暮劃出一連串虛虛實實地殘影!
就在他剛動的一剎那。兩抹綠光突然從地面射出,陳暮有如先知先覺般,驚險地避過。
  這個曾讓莫塔、靳陰都吃過虧的戰術動作,再一次讓眾人吃一驚。
  一直保持鎮定的黨含臉色終於變了,身形猛退!
  兩道人影在天空中一前一後劃過,空氣爆音炸得人耳朵發麻,
連續如同鬼魅般的殘影在陽光下是如此清晰,清晰得令人心中直冒寒氣。
  每一次空氣爆音都讓陳暮的速度增加一分,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有如一道剛猛霸道的黑色閃電,劃破天際!
  那張醜陋的面孔以驚人地速度在黨含眼中急劇放大,黨含陰沉地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慌。
他暴喝一聲,一塊翠綠的扁平圓形能量盾倏地出現在他和陳暮之間。
  「縛!」
  有如天外之音,淡然而充滿壓迫感,空氣中地能量波動陡地向上一揚!
環繞在他身體周圍的能量鎖鏈瘋狂地舞動,有如聞到腥味的鯊魚,化作數十道金光,向黨含席捲而去。
  黨含悶哼一聲,面前碧綠能量盾急速轉動,儼然有如高速旋轉的砂輪。
能量鎖鏈一觸及到高速旋轉的能量盾,紛紛被彈開。
  從這就可以看出黨含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了。
這一招消耗的感知和能量都極少,但是由於無論是時機,還是方位都恰到好處。
他抱膝蜷縮成一團,躲在能量盾後,並且不時地移動身形,閃躲從後面而至的攻擊。
  陳暮並不氣餒,相反,他眼睛猛地一亮,機會!

  看上去黨含這一招可謂妙到毫巔,但是陳暮卻在第一時間抓住他的弱點!
蜷縮著的黨含必須借助旋轉的能量護盾掩護,這也導致他的速度緩慢無比。
  一段能量鎖鏈被陳暮悄無聲息抽出來,他神色肅穆,右手五指猛地合攏成錐,口中沉喝一聲:「刺!」
  漫天金光倏地斂去,一道鋒芒逼人的金光,帶起一聲奇異的尖嘯。
尖利的嘯聲和剛才清脆密集的爆音不同,彷彿直欲往人耳朵中鑽。
這是他在奇奇商行這段時間新領悟的兩招之一。
  這一招的威勢如斯,周圍人的臉色齊變!曾羽山等人個個目光暴漲,牢牢地盯著場內。
  黨含面無人色,他已經被陳暮的感知牢牢鎖定,此時若向後退,絕對會被刺個透穿。
他眼中閃過一絲凶狠之色,瞳孔陡然擴張。啪啪啪,他鎖骨處突然爆出兩團血霧。
  斑斑點點的血跡佈滿他臉上,極為猙獰駭人。
  受此一激,他的感知突然間變得洶湧至極,剛才那股無能為力的感覺驟然一輕。
他不再猶豫,閃電般又布下一層能量盾,護在面前,位於第一層護盾後。
  一層又一層,他沒有一絲停頓,似乎鐵定了心要在面前布下銅牆鐵壁!
  撕裂天空的金光,準確無比地擊中最外層護盾的正中心。
  乒,一聲脆響,護盾剎那間支離破碎,化作一蓬碧綠碎芒,還夾雜著點點銀光,煞是好看。
在這蓬碎芒中,餘勢未衰的金光觸及到第二層護盾。
  乒乒乒,比剛才的空間爆音還密集、還清脆的碎裂聲,似乎在嘲笑黨含的動作是何等的徒勞無用。
  黨含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在瘋狂地布能量盾,除了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異色。
  第九道和第十道能量盾同時出現,這次他同時布下兩道能量盾。
就在他堪堪完成,金光已經穿透第八道能量盾,觸及到第九道能量盾!
  好強的刺穿!
旁觀眾人心中駭然,能夠一口氣刺穿八道能量盾,這是多麼恐怖的穿透力啊!
黨含的舉動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最後的掙扎罷了,
可以想像,能量鎖鏈將毫無懸念地刺穿最後兩道能量盾,然後將會乾脆利落地把黨含刺個對穿。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夠黨含再佈置能量盾!
  一代高手,將要喪命於此,有人惋惜,有人興奮,有人驚恐,有人淡然。
  然而,人們想像中清脆的碎裂聲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轟鳴爆炸聲!

巨大的爆炸聲把沒有準備的眾人嚇一跳。爆炸形成的衝擊波轟然擴散!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陳暮也猝不及防,強大的衝擊波把他狠狠地推出老遠。
同時,一道人影藉著這股巨大的衝擊力,如同離弦之箭,眨眼間便消失在遠方。

  一些眼睛尖的人,便在這一瞥間,
赫然發現渾身傷痕、狼狽不堪逃躥的黨含身前還飄浮著半截薄薄的能量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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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00:43:31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三百九十八節 示好 字數:2603

  陳暮看著手上剩下的半截能量鎖鏈,心中暗自凜然。對方的狠辣老練,實在值得他學習。

第九層能量盾其實並不是能量盾,而只是一個能量盾形的不穩定能量體,一觸及便會發生猛烈的爆炸。
  第十層能量罩才是真正的能量罩!
借助爆炸形成的衝擊波,增加自己逃離的速度,這個方案極其危險,可謂行險一搏。
它需要勇氣和決斷,還有實力,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便能想到這個樣的方案,陳暮怎麼能不佩服?

  陳暮迅速降落在地面。雙腿一觸到地面,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更換了能量卡。
直到完成這個步驟,他才鬆了口氣。他剛才也是強弩之末,能量卡裡的能量只剩下連一百單位都不夠。
而之前被海星能量體侵蝕的那部分,也成為整個鎖鏈最脆弱的部位,首先碰撞中碎裂。
  「今日一戰,堪稱經典!喬先生一戰重傷黨含,必將傳遍聯邦!
排名上升指日可待,羽山先向先生恭賀了!」曾羽山越眾而出,笑吟吟地朝陳暮道賀。
  原本人群中有些燥動有幾人看到曾羽山出來,面露忌憚之色,旋即平靜下來。
  陳暮搖搖頭:「曾兄弟說笑了,我與黨含只能算平手。」言罷,便不再說話。
  曾羽山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瞥了眼人群,若有所指道:
「扎爾干裡,似乎也有不少人對喬先生很感興趣啊。」
  「對你們感興趣的人更多。」陳暮神色不變,回答更是直接。

  很多地方他突然一下子想通,這些來的高手十有八九是衝著霜月寒洲來的。
從他遭遇天紋開始,到現在,所顯露出來的痕跡無不證明有人在暗中針對霜月寒洲,
雖然他還不知道究竟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
  「呵呵。」曾羽山輕笑,聳聳肩故作隨意道:「看來,我們有共同語言,那可要多親近親近了。」
他表情看似隨意。但是還是隱隱流露出期盼之色。
  陳暮一怔。曾羽山話裡的意思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曾羽山想和自己合作,這讓他非常意外。六大哪一個不是高手多不勝數?
就算是天紋,與霜月寒洲抗衡也無異於以卵擊石。
哪怕加上這裡突然冒出來的高手,也斷然沒有與霜月寒洲較勁的資本。
  可是。曾羽山居然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枝!難道霜月寒洲地人手也不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陳暮就覺得有些荒誕。
可偏偏這個看似荒誕無比地想法。在他腦海中一冒出來就始終盤旋不肯離去。
  心思活絡地陳暮臉上不動聲色:
「喬元一個人慣了。只怕辜負了曾兄弟地一片好心。十分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便示意阿桑帶路。阿桑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在前帶路。
街道上地行人很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他們看向陳暮地目光充滿了敬畏和尊敬。這便是強者享受地待遇。

  看著陳暮和阿桑地離開。曾羽山一臉若有所思。
不過當他地目光觸及到陳暮身旁地阿桑時。頓生驚艷之感。
  「這個姓喬地醜鬼居然敢在我們面前拿架子。老娘滅了他!」莉首先開炮。
她剛剛還對陳暮一臉欣賞。現在氣得恨不得跳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
  其他學員也是一臉不悅。平時裡。他們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天之驕子?
這一下當著這麼多人地面。被落了面子。心中自然不爽得緊!
  「可惜了他身邊的美女!沒想到扎爾干也有這個級別的美女!」一位男學員話裡帶著濃濃的嫉妒。
  但不爽歸不爽,他們克制住心中地怒火。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是要講究一點風度的,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
  在距陳暮大約兩公里處的一座大樓。三名男子站在窗前,注視著陳暮。
  「他變強了。」文地聲音一如他面具上那顆菱形紅寶石那般妖異。
在他身邊,立著兩人,左邊那位氣質厚實沉凝,是尉遲柏。
右邊的男子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令人觸目驚心,
他瞇著眼睛,牢牢盯著陳暮遠去的背影,目光中一片怨毒。
  「如果你上次遇到的他有現在的實力,你已經死了。」文平淡道。
  「我也變強了。」
  沙啞難聽的嗓音像刀刮玻璃一般難聽。刀疤醜男神態倒是一臉平靜,但是緊握的雙拳青筋隱現。
如果陳暮看到他,說不定都無法認出他,他便是被陳暮重傷的靳陰。
  「你上次遇到他,他也是用地黃金言鎖?」文忽然問。
  「不是。」靳陰搖頭:「是另一種很奇怪的卡片。」他語氣一頓,補充了一句:「很強。」
  「哦。」文輕笑兩聲:「真是有趣的傢伙。
沒想到莫塔的黃金言鎖到他手上居然能發揮出這麼強的威力。
唔,連黨含對這張卡片也有這麼大的興趣,莫非這張卡片真的有什麼奇妙不成?」
  尉遲柏側過頭問:「要不要我去把它搶過來?」
  「算了,正事要緊。這個時候就不要橫生枝節了。」文沉吟道。
  尉遲柏點頭不語。靳陰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陳暮一邊走著。心裡還在琢磨剛才曾羽山的話。
不過他肯定不會去趟這混水,雖然他覺得那些打霜月寒洲的人並沒有多少勝算。
但既然別人敢打霜月寒洲,沒有幾分憑恃,他可不相信。
那些人也許無法真正對霜月寒洲構成威脅,但是殺自己,估計還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他還急著趕往東瑞地區,不宜在扎爾干久留。
到目前為止,一切順利,自己也很好地完成了既定目標。
每一戰都是驚險異常,莫塔、靳陰,加上今天地黨含,哪一個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的運氣也不錯,假如這場戰鬥提前發生,那陳暮敗北的可能性大增。
  好處得了,不如見好就收,運氣這東西可不靠譜得緊。

  沉思中的陳暮沒有注意到阿桑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始終悄然放在他身上。
思考狀態的陳暮有著別樣的魅力,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似乎也突然間變得柔和,順眼許多。
  說實話,阿桑今天被震住了。
  黨含是誰她不認識,但是卻不妨礙她對這場戰鬥有著自己地理解。
喬元狂放不羈地形象在那一刻深深地烙在她心中。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充滿霸氣的人,澎湃地戰意,凜然有如天神!
與他相比,她以前見過的那些被稱為豪氣的高手只能算得娘娘腔。
  今天所有人都做了這個醜男的陪襯,就連她覺得帥氣儒雅的曾羽山,也在喬元的耀眼光芒下黯然失色。
當她再看曾羽山時,再也找不到第一次見到他時心跳。
  不自主地,她腦海中突然浮現母親曾對她說的一句話。
  有的男人,越接觸你會越對他著迷。
  突然冒出的這句話,令阿桑有些發呆,她的目光像被塗了膠水,牢牢粘在陳暮身上。
  他怎麼不看自己一眼?
過了半天,阿桑下意識有些憤憤。等她反應過來,心中一跳,該死!自己怎麼會有這個念頭?
  臉剎那間燒得厲害。
  現在想想,喬元自從見她開始,便一直相當淡然,即便是見到自己的真容也是如此。
她總覺得這喬元是一個渾身充滿了矛盾的人。
那個狂放霸氣囂張無比的身影,和眼前這個思索沉默的人,真的是一個人嗎?
  阿桑只覺得自己腦袋裡亂糟糟一片,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還有多遠?」

  阿桑像被一道雷劈中,腦子裡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下沒了。
她有些驚慌地看了周圍一眼,心中暗叫糟糕,剛才走神了,走錯了路!
  不過她很快裝出一幅平靜狀:「大概還有十分鐘的路。」
  陳暮哦了一聲,便沒有下文。
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陳暮,見他緊閉著嘴,沒有半分說話的意思,沒由來她心中有些失望。
  「你為什麼拒絕曾羽山呢?與霜月寒洲合作不好嗎?
我聽說,被霜月寒洲看上的卡修,都能得到很好的條件啊!」阿桑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其實在曾羽山向喬元拋出橄欖枝的時候,她很吃驚。
對於一般卡修來說,能夠被霜月寒洲賞識,這是極大的榮耀。
她不明白陳暮為什麼會拒絕,難道有這樣一個大靠山不好嗎?
  更何況,曾羽山的姿態放得很低,這對霜月寒洲來說,可是相當不容易的事。
  「我還有事,不會在這多做糾纏。」陳暮平靜道。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剛剛經歷一場大戰的痕跡。
  阿桑默然。

  一邊走著,他一邊放鬆身體。
他需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現在扎爾干市內亂流橫溢,萬一要是再碰到什麼意外,
那自己的處境就不妙了。他現在只想趕快去南星商行把那兩項材料買來,然後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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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三百九十九節 危境 字數:2659

  南星商行,作為南星集團的一個重要商行,也是扎爾干市最大的商行。
依托南星集團的強大渠道,它的貨品種類在市內也最齊全。
南星商行位於市中心,是一幢五十六層的大廈。
大廈的每一層出售不同門類的貨物,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提供專業的服務。

  陳暮和阿桑走進南星商行。
  當工作人員的目光觸及到阿桑那張艷麗精緻得沒且絲瑕疵的臉龐,頓時呆在原地。
  阿桑顯然對這種情況比較有經驗,掩嘴輕笑道:
「你好,我們需要買一些東西,不知你能幫幫我們嗎?」 輕聲曼語,軟軟地,幾乎要溶入人的骨髓。
  這位南星集團的工作人員此時方回過神,臉刷紅了,結結巴巴道:
「您好……您好……樂意之至……樂意……哦,對了,兩位需要什麼服務?」
  美麗的女人總是充滿了殺傷力,陳暮心下感慨。
就連他自己,對阿桑也無法產生什麼惡感,儘管她的一些行為他並不欣賞。
  「我們想買一些莫隘和草色斑蟲膠,不知貴商行有貨嗎?」阿桑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陳暮,口中問道。
  「莫隘和草色斑蟲膠……」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冒出來:「這不是阿桑姑娘嗎?怎麼?阿桑姑娘也對我家的商行感興趣?」
  繆軒!
  阿桑心中充滿厭惡。她不需要回頭,便知道說話地是誰。
她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沒由來,她心中一片煩躁。
不過當她的目光一觸及到身邊的陳暮時,她的心就立即安定下來。

  「繆公子也在啊。」阿桑笑吟吟地轉身。
精緻無瑕的臉帶著淡淡的笑容,有如花朵綻放。牢牢地吸引著周圍人地目光。
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上,任誰也想不到她心中會如此討厭面前地人。
  隨著阿桑轉過身來。
這張嬌艷可人的玉容映入他地眼中,一呆之下。他目光中流出濃烈無比的癡迷和炙熱。
  「阿桑小姐的美麗讓我已經找不到詞句來形容!上次匆匆一晤,便令小可無法忘懷,
但今日過後,只怕我此生都葬送在阿桑小姐這顛倒眾生的一笑之中!」繆軒忍不住讚歎道。
  阿桑對繆軒的奉承沒有任何感覺,她瞟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喬元。
淡淡道:「阿桑這次是陪喬先生前來,喬先生需要莫隘和草色斑蟲膠。
南星商行貨品種類扎爾干第一,想必不會讓喬先生失望。」
  繆軒聽到「喬先生」這個三個字,神智馬上一清。此時他方看到位於阿桑身後的陳暮,臉色不禁微變。
該死!這個傢伙怎麼了來?他這時才恍然,難怪她會來南星商行,原來沒安什麼好心!
  若把喬元這殺神惹怒了,只怕整個南星商行連一塊磚都不會留下來。
  心中暗暗叫苦,繆軒卻不得不上前,恭敬道:
「喬先生大駕光臨,小店實在是蓬蓽生輝!不知繆軒可有什麼地方能為您效勞嗎?」
  有了上次地教訓。繆軒這次把姿態放得極低。
他雖然能在扎爾干為所欲為。但是在這喬元面前,渺小得像只螞蟻。
對方隨便一個指頭便能把他捏得粉碎。
  「我來買一些莫隘和草色斑蟲膠。」陳暮神情淡然,說話時還順便看了一眼阿桑。
  被陳暮一瞥,阿桑臉色頓時微變。她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心中涼透。
陳暮目光中所包含的那一絲警告之味令她如墜冰窖,她頓時心下明瞭,自己玩的這小花樣喬元洞若火燭。

  繆軒同樣察覺到陳暮目光內所包含的意義,心中一鬆,隨即暗喜,面上變得愈發恭敬,一口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馬上讓人去查。只要敝商行有的,喬先生儘管拿去。」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觀察著陳暮臉上的表情。
對方還是那樣一副面無表情,對他這句話無動於衷。
繆軒不及多想,連忙叫過一名手下,去查一下這兩種材料。
吩咐下去後,他才笑道:「過兩分鐘便會有消息,我們不妨去稍坐片刻,喝喝茶水。
敝商行雖然沒有蘭清茶,產自極地的金針雪毫也並不遜色。」
  見陳暮並沒有出言拒絕,他心下稍定。
他忽然想到上次與喬元打交道時的情景,那時喬元似乎就對他的善意並不排斥。
他後來也查得很清楚,喬元和奇奇商行之間是僱傭關係,雙方並沒有其他聯繫。
  如果真的是這樣,喬元既然能夠接受奇奇商行地僱傭,為什麼不能接受南星集團地僱傭?
他有絕對的把握相信,他開出地條件一定會比奇奇商行開出的條件優越。
  想到這,他的心跳陡然加速!
  如果能招攬到這樣一位高手,那南星集團將無疑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
而自己在眾兄弟中也會以絕對的姿態勝出!至於阿桑,又怎麼可能逃得出自己的手
  他克制住心中的激動,瞥了一眼阿桑,她臉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三人坐定,奉上茶水,繆軒正在心中斟酌該怎麼開口,他就看到他父親帶著一人朝這邊走來。
  父親怎麼來了?

  繆軒心中一跳,連忙站了起來:「父親!」
他心中暗自驚奇,南星商行在整個南星集團中的地位並不高,父親極少會來這。
父親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種巧合?父親身邊的那位中年人又誰?
  繆軒的父親便是南星集團總裁繆宏波,他神態沉穩,皮膚白皙,頗為富態,
他微微朝繆軒頷首,旋即躬身對身邊的中年人道:「桑先生,這位便是您剛才見過的喬元先生。」
  他身邊的中年人神色傲慢地點點頭:「嗯,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這位桑先生大約四歲上下,身形瘦削,一雙三角眼開闔間,精光乍現。
  繆軒愕然地看著父親,他被眼前的情況徹底搞懵了。
  這人是誰?父親這是怎麼了?
  他還沒開口,父親便一把拉住他,對他使了個眼色,便準備拉他出去。
  這位叫桑先生的中年人見坐在陳暮身邊的阿桑,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但他很快克制住,而是皺起眉頭對她道:「你也出去。」
  「怎麼回事?」
  一直冷眼旁觀的陳暮終於開口了。

  端坐在那的陳暮,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微微瞇起。
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那些兇猛的野獸在發現獵物時眼神的變化。
平淡的語氣,沒有起伏,然而一股森寒之氣卻突然間無可遏制從眾人心中冒出。
  桑先生眼角一跳,臉色微變。
  眾人動作一僵,繆宏波父親額頭的汗涔涔而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僵在原地。
繆宏波求助地看向桑先生。
  桑先生幹幹一笑:「在下桑寒水,有些事想與喬兄談一下。」
  陳暮很乾脆地搖頭:「沒興趣。」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繆宏波父子,面無表情道:「貴商行莫非不想做這筆生意?」
  繆宏波父子臉刷地白了,繆軒心中焦急無比,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的變故。
他剛想開口,他父親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還請喬先生見諒,敝商行一切事務,都交給桑先生決斷!」繆宏波咬牙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的全身力量彷彿在一剎那被抽空,幾乎軟倒在地,幸好被身邊的繆軒扶住。
至於繆軒,除了下意識地接住父親外,他腦子嗡地一下炸開。
  父親瘋了嗎?這喬元是他們惹得起的嗎?
人家可是黑線星榜前一百名的高手!一個人便足以蕩平整個南星集團。
阿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她只是乖巧地坐在那,靜眼旁觀。
  桑寒水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之色,他讚賞地看了一眼繆宏波。

  陳暮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剛剛經歷一場大戰,他的實力還沒有恢復,在這個時候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當他看到桑寒水臉上難掩的得意,還有目光中那一絲狡黠,他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桑寒水是誰?他沒有聽說過。但是對方敢找上他,肯定有相當的把握。
  緩緩站起來,激活度儀,一股莫名的壓力頓時充斥整個房間。
  桑寒水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喬元,你不想活了?」
他嘴角帶著幾分篤定的冷笑,似乎在嘲笑陳暮不自量力。
但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陳暮的度儀,情不自禁流出幾分炙熱和貪婪。
  阿桑神情大變!她本以為,以喬元展現的實力,沒有人會選擇正面和他叫板。
哪知道,對方竟然打算趁喬元剛剛戰鬥之後,實力沒有恢復的這段時間出手!
  原來對方一開始的目標便是喬元!對方如此處心積慮地尋找時機,一定有所圖謀!
桑寒水這個名字,她似乎好像在哪聽說過,心中焦急萬分,她拚命地絞盡腦汁。
假如陳暮在這完了,自己的命運將陷入最悲慘的結局!

  陳暮冷冷地盯著對方。如果此時還猜不到對方的目的,那就太蠢了。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他此時的感知只恢復不到平日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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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節 底牌 字數:2701

  「喬元,嘿嘿,你的好運氣到頭了!嘖嘖,黃金言鎖落在你手上,真是浪費了!
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沒有一張好卡片,我早就進黑線星榜前一百名了,連前五十名都有可能。
天可見憐,我終於要有一張好卡片了!」
  桑寒水三角眼閃動著凶光,神態間得意無比。

  阿桑啊地一驚尖叫:「我想起來了!桑寒水,他是黑線星榜排名第一百二十二名!」
  「一百二十二名,哼,那快成為歷史了!」桑寒水陰惻惻道,
他故作憐憫地看著陳暮道:「喬元,你大概想不到吧。從你殺死莫塔開始,你就惹下大麻煩了。
黨含那個蠢貨,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黃金言鎖的神奇。
哼哼,他哪裡知道,為了找一張合適的卡片,我花費了多少力氣!
整個聯邦歷史上但凡出現過的厲害卡片,我幾乎都研究過!
嘿嘿,文把你的消息告訴黨含,想借黨含的手把我幹掉。
嘿嘿,沒想到,一向自詡算無遺策的文也有失手的一天。」
  說到這,他愈發得意起來:「哈哈,這真是天意!
文所謀極大,嘿嘿,不願意因為你打亂局勢,哈哈,這可就白白便宜了我!
你也算得上厲害,黃金言鎖落在你手上那麼短的時間,你就掌握了五六種用法,
比那個蠢物莫塔聰明得多!假以時日,說不定你還真能把這黃金言鎖的終極威力發揮出來。
只可惜,嘖嘖,我會替你完成這個心願的。」

  陳暮默不作聲,
他心中波瀾四起,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遭遇的這一切,原來都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天紋到底想做什麼,他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好奇。桑寒水似乎知道一些,但所謀極大,卻有些太籠統。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了閃。很快便被另一些問題取代。
  「你知道黃金言鎖的用法?」陳暮忽然開口問道。
  桑寒水一臉得意:「那是自然!」
他瘦削的臉上露出激憤戾氣:「哼,你們這些人怎麼明白我們這些沒有好卡片的艱難。
為了找到一張合適我的卡片,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查閱了無數資料古籍,花費無數心血,
最後才確定這張卡片最適合我。
黃金言鎖總共有十二個單音言。可以組成一個完整地單言音環,威力無倫。
除此了這十二個單音言外,還有三十六個雙音言,複雜無比。而雙音言環,非終極高手不可能激發。
黃金言鎖的威名,在流派時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可惜,這個流派還沒趕上海納梵森特的出現,就神秘消失了。這張卡片。連海納梵森特都不知道。
哼,黨含之所以知道,也是我故意洩露出去。本以為。他會去找莫塔一較高低。
沒想到這傢伙卻是無膽之輩,忌憚文和尉遲柏,哼,白費我一番心機。」
  他很快眉頭舒展開來:「那個蠢貨,沒想到又被文算計了一把。
嘿嘿,不過要不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撿個現成的便宜!
說起來,還多虧了曾羽山。要不是他出頭,也輪不到我。
大家都忌憚霜月寒洲,哈哈,大概連曾羽山也想不到,他們的麻煩才剛開始。」

  說到這,陳暮已經完全被桑寒水震住了。
一個人,能夠為了一件事,處心積慮謀劃這麼多年,光這股狠勁就讓人佩服。
  桑寒水那雙三角眼目光凶光閃動。盯著陳暮。放緩語速:「我只要黃金言鎖。對你地性命沒興趣。
只要你交出黃金言鎖。你可以安全離開。你現在感知只怕連平日一半都沒到。
以你現在地狀態和我交手。只有死路一條。你可要想清楚。」
  桑寒水表現得十分謹慎。到達他們這個級別。除非是極大地仇恨。一般很少會把別人逼到死地。
卡修地自爆誰都不願意嘗一下。更何況是陳暮這個級別。
  繆宏波面上血色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他急聲道:「前輩……」
  「哼!」桑寒水目光狠辣之色一閃而逝。
手上突然迸射出兩道光線。沒入繆宏波和繆軒地心臟。
兩人捂著胸前。啊啊啊地發不出任何聲音。噴湧地鮮血從他們指縫間拚命地往外冒。
  阿桑雙手用力摀住嘴巴。驚恐無比地看著緩緩倒下地兩人。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考慮得怎麼樣?」桑寒水像做件再簡單不過地事。收回目光。望向陳暮。
  陳暮依然默不作聲。

  眉頭微皺,桑寒水陰狠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
「你不要奢望有什麼奇跡發生。給你十秒鐘,我就親自動手了。哼,想拖延時間?白費心機!」
  桑寒水的戰鬥經驗豐富得很
喬元剛剛經歷那麼一場戰鬥,感知地損耗極大,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恢復過來。
  可是,為什麼對方眼中看不到一絲驚慌呢?
  桑寒水有些奇怪,自始至終,喬元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上,在經歷最初地驚訝後,似乎始終波瀾不驚。
  難道對方有什麼憑恃?
桑寒水目光閃爍,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陰鷙地盯著陳暮,他把心一橫,決定出手!
  「我數十秒!1、2……」
  桑寒水口中數著秒,剛數到2,突然毫無徵兆地抬起手。
雖然佔有絕對的優勢,他依然選擇偷襲。變生肘腋間,忽然空氣中響起一道清脆的爆音。
  啪!
  桑寒水脖子上的汗毛陡地全豎了起來,背後有人!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後頸一痛,他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阿桑再也忍不住,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她感覺自己快瘋了!剛剛還志得意滿的桑寒水啪地一下,突然昏倒在地。
她沒有看過到有任何東西擊中桑寒水,身邊的喬元一動沒動。
眼前的一幕說不出的詭異,詭異得挑戰她地極限。
  她感覺自己並不算脆弱的心臟在這樣的衝擊下也無法保證安全。
剛剛她其實已經陷入絕望,雖然喬元一直很鎮定,但在她看來,這只不過是空城計罷了。
喬元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對付桑寒水。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在意她的生死,哪怕她長得再美麗!
  可是,該死的!
她有強烈的爆粗口的衝動,她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從地獄中回到人世間,這令她產生了強烈的不真實感。
  過了片刻,驚魂稍定的阿桑看到喬元走到昏倒在地地桑寒水身邊,十分熟悉地卸下其手腕上的度儀,
接著又把桑寒水渾身十分仔細地搜了個遍,動作十分專業。
  果然,黑線星榜上的傢伙每一個都是殺人越貨的高手!
  阿桑心中忍不住感慨,可是她心中更多的是好奇。
喬元用什麼方法打倒桑寒水的?自己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喬元絕對一動沒動。
  這個時候,她驀地想起來,桑寒水昏迷之前,有一聲很清晰地啪地脆音。對,一定是這聲爆音搞的鬼!
  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落在始終淡定從容的喬元身上,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在那樣的絕境之中,居然還藏有殺手鑭!

  陳暮檢查了一下昏迷中地桑寒水,他起碼還需要三個小時才能醒過來。
維阿這一下可真夠狠地,隔了那麼遠,還能這麼精準。
恢復了一些記憶的維阿比以前更強。陳暮還是找了根牢固地繩子把他捆得結結實實,嘴上貼上膠帶。
但是當他看到血泊中的繆宏波和繆軒,不由苦笑。
  自己本來想到這買兩項材料,可是現在一旦他們走出房間,只怕到時一片混亂。
  阿桑走近繆宏波的身前,
強忍嗆鼻的血腥味,她蹲下身子,一雙無瑕素手在繆宏波的屍體上摸了片刻,掏出一張金色卡片。
  見到這張卡片,阿桑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她迅速走到卡影播放儀前,把卡片插入其中。
過了片刻,她抬起頭,驚喜道:「喬先生,我找到這兩項材料了。」
  「在哪?」陳暮驀地抬頭。
  「莫阿石在V-7784號儲存間,草色斑蟲膠放在W-5534號儲存間,兩種都在地下第十六層。」
阿桑飛快地道。
  「走。」
陳暮很乾脆地提起捆成棕子的桑寒水,他已經決定,一旦這兩種材料入手,他便離開扎爾干。
他有一種預感,這裡將成一個漩渦的中心。
  阿桑建議道:「把他先放在這吧,我們呆會過來拿。這樣拿出去,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陳暮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把桑寒水放在地上。
  兩人走出房間,順便把門重新關上,房門外的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阿桑很自然對他們道:「繆先生父子正在商量討論,你們不要進去吵他們。」
幾位工作人員連忙止住腳步,守在門外。
  「我們隨便逛一下,呆會回來,你們不要跟過來煩我們。」阿桑不客氣丟下一句,倆人徑直走去。
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們剛才也看到繆軒對兩人很客氣,哪裡敢得罪他們。

  在阿桑的帶領下,兩人很快找到莫阿石和草色斑蟲膠。那張金黃色的卡片是一張最高級別的通行證。
  兩人神色自若地回到那間房間,桑寒水還躺在那,這令陳暮鬆了口氣。

打開窗戶,陳暮一手提著桑寒水,一手挽著阿桑,直接飛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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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一節 步默 字數:2758

  一回到奇奇商行,陳暮丟下一句:「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進來。」便鑽進訓練室。

這麼多天下來,阿桑對他這一套頗為熟悉,倒沒有多少意外的表情。
她也有許多事情需要忙,繆家父子的橫死,無疑會導致南星集團將陷入一片混亂。
  對於奇奇商行,這不僅解決了目前的危機,而且還是一個擴張的絕佳機會。
但是聰明的阿桑同樣明白,繆家父子的死,也將成為整個扎爾干混亂的導火索。
奇奇商行在這場混亂之中,何去何從,才能不僅在這場漩渦中保存下來,還能藉機上位。
  她的心跳陡地加速,可偏偏此時需要冷靜的審時度勢。
這場漩渦中無論哪一個勢力都比她大得多,別人隨便一個小指頭便能把她碾得粉碎。

  當陳暮進入訓練室時,維阿已經在裡面等他,他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
陳暮看到維阿,笑道:「幸虧有你在,要不然我就慘了。」說完隨手把桑寒水丟在地板。
  維阿面情沒有變化,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屬正常。
  陳暮也沒指望維阿會給出回應,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維阿身邊的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大約十二三歲左右,
皮膚黑黝,圓圓的腦袋光溜溜,兩條粗黑的眉頭像用墨水塗成的,臉上表情一絲不苟,像極了維阿。
他一言不發站在維阿身邊,但是眼中還是透出一絲對陳暮的好奇。
  「這是你上次說的徒弟?」陳暮有些好奇地問。
  「嗯。」維阿臉上的表情還是那般萬年不動:「他叫步默。」
  陳暮感覺有趣極了
維阿和步默站在一起,一大一小,兩人無論行止還是神態,都極為相似,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維阿忽然偏過頭。對步默道:「打他。」
  步默二話不說,猱身上前。他就像一隻獵豹,一撲之下,頗有幾分氣勢。
由於還處在長個子的時期,他地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但是身形厚實,
這一動,更是讓陳暮感受到他身上肌肉所蘊含的力量。
  陳暮也想看看步默的水平如何。維阿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是眼光極高。
當年在萬俟一族裡。他都從未想過收徒,除了自己之外。步默是到目前為止唯一讓他心動的人。

  步默的打法和維阿如出一轍,充滿力量、速度與精準,只是無論哪方面都低幾個級別。
陳暮並沒有專修無卡流,但是維阿對他的傳授素來用心,他學習也是一絲不苟。
一身底子打得也極為紮實。
  兩人拳來腳往,身形變幻。場上兩道身影不斷地合合分分。
陳暮還是略勝一籌。但是這已經令他充滿了讚歎,維阿的眼光果然不錯!
  步默限於年齡,身體還沒有成形,力量還不夠。再加上他跟著維阿學習的時間還太短
只要再經過一段時間地系統訓練,陳暮相信,自己便很難再只依憑無卡流與他對抗了。
  步默性情堅忍,拳腳相交時的劇痛連陳暮都有些呲牙,步默卻無動於衷。
而且即使處在下風,步默法度絲毫不亂。冷靜異常。
交手時間漸長。他表現出極強地適應性,開始逐漸適應陳暮的攻擊節奏。進退有度。
  陳暮心中欣賞地味道愈重。真不明白維阿怎麼看出來天賦這玩意的。
怎麼看,步默都是個不起眼的小孩,除了身形要厚實一些外,和其他孩子沒有太大區別。
  「停。」
  維阿的話音剛落,步默就退回他身邊,胸膛急劇起伏
但可以看得出,他強自保持像維阿一模一樣的無動於衷。

  「不錯!很不錯!比我當年要厲害多了!」陳暮讚歎不已。
  維阿摸了摸步默地光頭,對他道:「他叫陳暮,要聽他的話。」
  「嗯。」步默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他光溜溜地小腦袋。
  維阿轉過頭對陳暮道:「你自己弄。」說完便帶著步默走到訓練室的一角。
這裡是奇奇商行最好的訓練室,裡面各項設施十分齊全。
卡修也同樣有身體訓練,所以這個訓練室裡也有許多和身體訓練相關的設施。
  維阿和陳暮一起廝混久了,對這些設施器材也是輕車熟路,便指導步默訓練。
  步默對這些從未見過的器材充滿了好奇,訓練熱情高漲。
  看到專注的步默,陳暮心中充滿了安慰。
其實,他對於自己沒有選擇和維阿同樣的道路帶著一絲淡淡的愧疚。
維阿對他自然沒有話說,兩人現在的感情比起普通的親兄弟還要親近。
陳暮敢肯定,假如自己遇到什麼困難,維阿絕對是最先衝過來地人之一。
  現在看到步默那麼專心地學習著維阿地一切,陳暮覺得很開心。維阿是少數他很在意的人。
  心情大好地陳暮心頭陰霾頓時消散了不少。
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般任人宰割之輩,更何況還有維阿這樣強力後盾在,自己又有何所懼?
  忽然間,陳暮對此行,充滿了信心!

  桑寒水還處在昏迷狀態,陳暮可沒有耐心等他自然恢復,很乾脆地隨手把一盆水澆在他臉上。
  桑寒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當他看到眼前的人時,陡地一個激靈。
而等他發現自己被綁得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彈,手上的度儀也被卸下後,面若死灰。
  「為什麼不殺我?」桑寒水聲音沙啞低沉。
  陳暮坦然道:「我還有問題問你。」
  「呵呵,沒想到我還有一點價值。」他面露自嘲之色,隨即看向陳暮:「問完了呢?」
  陳暮沒想到桑寒水會這樣問,想了下,很老實道:「我會盡量減輕你的痛苦。」
言下之意還是會殺了他,只是下手的時候會乾脆些。
  「呵呵。沒想到你倒是個老實人。」桑寒水笑了笑。神情恢復如常:
「如果你剛才說放我一條路,我反而會看不起你,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好吧,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這一下,陳暮反而突然一下不知道該問什麼,他心中有許多問題,卻不知道從哪開始。
過了一會。他終於開口:「你知道黃金言鎖怎麼用?」

  「只知道一點。」桑寒水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除非能找到它的傳承,否則的話。誰能破解它的真正用法?
我曾在一本孤本傳記在看到過關於黃金言鎖地一些記載,
上面說。黃金言鎖有十二單音言和三十六雙音言,雙音言是由兩個單音言組合而成,
但不是隨便兩個單音言便能組合成雙音言。
十二個單音言,上面記載了六個,爆、縛、護、鏡、刺、環。
剩下的六個我就不知道了。雙音言上面沒有記載。」
  「鏡!」陳暮嘴裡喃喃,陷入思索。他這一思索。便是長達十分鐘。十分鐘後,他忽然抬起頭。
  一股能量波動,陳暮放出能量鎖鏈,
金黃色的能量鎖鏈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光澤,地板上的桑寒水忍不住再次流露癡迷之色。
  陳暮雙目猛張,低喝一聲:「鏡!」
  只見在半空中蕩漾的能量鎖鏈首尾觸電般彈起,眨眼間,一個比陳暮還高的圓形能量體出現在他面前。
它就像暗金製作而成的圓鏡,光滑可鑒,清晰地反照面前地一切。
能量鎖鏈是這個能量鏡的邊框。倒是透出一股古典地意韻。
  桑寒水張目結舌。呆若木雞地看著陳暮面前暗金色的能量鏡!
  這些年來,他花在搜集黃金言鎖相關信息上地精力不知凡幾。
對於這張他從未謀面過的卡片。他有著相當的瞭解。

  言很重要,它就像一把鑰匙。可是,只有言是不夠的,因為鑰匙不止一把,鎖也同樣不止一把。
除了言,還需要找到相配的鎖,這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困難重重。
能量結構千變萬化,誰知道哪一個才自己需要尋找地?
  可是,自己只不過說了一遍,這喬元竟然輕輕鬆鬆地把它使出來!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那些所謂地天才嗎?
他的目光落在陳暮奇醜無比的臉上,覺得天才這個稱號實在和這張臉有太大的差距。
而且這喬元看起來年齡不小,稱其為天才有些不合適。
  抑或是他的感知方面實力強得超乎自己的想像?大概只有這樣,才能如此輕易地找到竅門吧!
  桑寒水越想越是心驚。他忽然想到自己被擒,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擊昏的。
  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也似乎證明了自己的這個猜想。難道喬元在隱藏自己的實力?想到這,他不禁心中一哆嗦。
以喬元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倘若還隱藏了實力,那他地實力該有多可怕啊!
  桑寒水心中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他覺得嘴裡有些干,他被自己地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而陳暮渾然沒有注意到桑寒水的異樣,他所有地心神都被面前的這個能量鏡所吸引。

  他摸索黃金言鎖已經有段時間,對它頗為熟悉。別人就算知道了「言」也未必能很快用出來
但對他來說,只要知道了「言」,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只需要採取逆推法,把「鏡」換算成音節所代表的符號,就能很快找到對應能量結構。
  不過,雖然成功找到對應的能量結構,卻並不意味著他對這個能量結構十分熟悉。

  這個能量結構擁有什麼性質,他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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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01:08:50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二節 桑寒水 字數:2658

  黃金言鎖是現在陳暮手上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不僅如此,需要掩飾身份也成為陳暮必須想盡辦法提高它的重要原因。
而且隨著喬元這個身份名氣不斷上升,陳暮提高黃金言鎖技巧的要求也就越迫切。

  陳暮眼前一亮,鏡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能量結構,他頓時對其充滿了興趣。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琢磨的時候。
有些戀戀不捨地把鏡撤去,強忍鑽研的衝動,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桑寒水身上。
  其他五個單音言,都是他已經掌握的。
環其實和縛頗有些似,只是縛是針對單目標,而環則是針對多目標,不過環的強度不如縛。
  看到桑寒水充滿驚恐的目光,陳暮有些奇怪。
不過,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你對歷史上有名的卡片都很熟悉?」
  桑寒水的臉色恢復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到的打擊有些大,他的語氣低沉:
「從歷史上流傳下來的卡片不計其數,誰又敢說對它們都熟悉?
就連聯邦綜合學府和星院,也不敢誇這個海口,更何況我這個沒根沒依的自由卡修?」
  不過,他旋即露出幾分傲然之色,音量拔高:
「不過,哼,我雖然沒有辦法享受六大的好處,但是這些年的研究,也算是小有心得。
「你為什麼對研究這些卡片這麼感興趣?」這是陳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為什麼?」桑寒水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話一般,神情陡然變得激動:
「還能為什麼?六大!該死的六大!
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像我這樣的卡修,想得到一張真正一流的卡片,難上加難!
你想不到吧,黑線星榜上一百名到一百五十名之間,
起碼有一半人是因為他們手上沒有一張一流的卡片,而不是他們的實力不夠!哈,我就是其中之一。
六大基本壟斷了一流卡片百分之七十以上,剩下的各個學院、大集團則囊括了百分之二十。
一些隱世傳承地卡修世家他們手上有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五,才會落在我們這樣的卡修手上。
  六大的學員在為選哪一項傳承頭痛,我們這些人卻只能買市面上那些普通的卡片。
哼,想得到好卡片,行,給六大賣命吧!」

  說到這。他才氣息稍平,不過陳暮能夠感受到他對六大的深惡痛絕,還有那股孤憤之氣。
陳暮其實對這種情緒頗為理解,自由卡修對六大基本都不會有太多地好感。
這些年來,六大借助他們的力量,不斷地壓迫其他勢力和自由卡修的生存空間,
自然招來眾人的強烈反感。
  在人們心中,六大的態度永遠總是那麼強勢,那麼高高在上!就連陳暮自己。對六大也沒有絲毫好感。
  桑寒水冷笑兩聲:「可惜。這個世界很大。六大總以為只要他們想要。他們就能得到一切。
哈哈。就連當年地海納梵森特。也沒辦法隻手遮天。流派時代地那些流派們。不還是有人能夠傳承下來?
至於散落在聯邦各地地好卡片。也同樣不少。
不過可惜地是。很多卡片地傳承都不知下落。人們就算得到卡片。能發揮出來地威力也有限。
  而六大呢。他們地傳承保存得很完好。而且。借助當年從各個流派搶掠來地卡片和傳承。
他們不斷發展壯大。不過。出自六大地傳承。那就更不用想了。
我之所以會去研究流派時代地卡片。就是想找到一張流派時代地卡片。」

  陳暮雖然已經隱約猜到原因。但是當他聽到桑寒水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個人為了尋找到一張好地卡片。竟然願意花費數十年地時間。在故紙堆地翻揀尋找。
  「你要流派時代地卡片做什麼?」
  桑寒水像看白癡一樣看陳暮。
他很難想像。對方竟然問出這樣一個白癡地問題:「還能做什麼?變強啊!自由自在地生活啊!」
  陳暮搖搖頭:
「以你地實力。如果你把十年地時間。花在隨便一張卡片上。都足夠你琢磨出許多東西。」
  他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像中達書府的譙原,他使用的四角菱也並不是什麼高級卡片。
而之前,他堅持使用的是一種更普通的三星卡片三角青刃。
  但就是沒有什麼出奇之處的四角菱,在他數十年的鑽研下,發揮出極其令人恐怖地威力,
譙原也因此而躋身整個聯邦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卡片並不是萬能。這個觀點。陳暮一直相當信服。
譙原堅持不輟地堅持鑽研自己的卡片,四角菱這個並不出名的卡片在他手上大放光彩。
他活著的時候,甚至打算自己琢磨出來的東西整理成一套傳承,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範。
  桑寒水如被雷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兩眼空洞失神,嘴裡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

  看到桑寒水茫然的目光,陳暮不由輕歎。
這個世間,大家總是容易被眼前的東西蒙蔽,而忘記去探究其根本。
當他們花費了無數時間精力,卻發現,自己選擇了一條看上去很近,其實很遠地路。
  關於這點地論述,只要隨便一本和卡片相關的書籍上都能找到,
隨便一位剛接觸卡修課程地學生都能毫不猶豫地張口道出。
可是,這個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觀點,卻總被人們遺忘。
  桑寒水能夠達到眼下的境界,可見其天賦不差。
而能花費十年去尋找卡片,亦可見他是有恆心有毅力的人。只可惜,他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最終落得一個兩手空空的境地,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不保,怎麼不讓陳暮心生感慨?

  過了半天,桑寒水終於回過神來,但那雙三角眼失去光彩,滿面悔恨交加,烏青的嘴唇哆嗦著。
  「沒想到……沒想到……我竟然連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可真是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
桑寒水聲音中透著無比苦澀。
  陳暮默然。
  「閣下一語驚醒夢中人,古語有言,朝聞道,夕可死!果不欺我!」
桑寒水一臉肅然,鄭重無比道:「閣下當有所問,寒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以作相報。」
  陳暮其實已經失去了問話的興趣,不過見桑寒水一臉認真的表情,覺得此時似乎問些什麼才合適。
  說起卡片,他倒一直不缺。他的卡包裡,可謂珍品層出不窮。
不知來歷、經過極為細緻偽裝的神秘卡片,出自聯邦綜合學府的著名卡片節式連和它的傳承,
還有那張同樣不知來歷的雙極雷球卡,叢林中得到的那張探測強悍無比的蛇鏡
  陳暮最想知道的其實是那張神秘卡片,正是因為這張卡片,徹底地改變了他的命運!
可是他的的手指從神秘卡片上掠過時,他還是沒有把它拿出來。、
  這張卡片,一直是他心中最後的底線,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他不敢拿出來。
  他最終拿出的是雙極雷球卡,這張卡片跟隨他也有相當長的時間,
他甚至模仿它製作出一張數字系列卡片超級007,但他還是沒有弄清楚它的出處。
它所展現出來的成熟制卡技巧,還有強大的威力,都顯示著它不凡的來歷。
  「這張卡片認識嗎?」陳暮隨手把桑寒水身上的繩索扯斷,把雙極雷球卡遞到他面前。
沒有度儀的卡修,是沒有任何威脅的,除非他也和陳暮一樣,懂得無卡流技巧。
更何況,維阿還在這間訓練室內,陳暮完全不需要擔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它叫什麼名字?」桑寒水接過卡片,一邊仔細地查看卡片,一邊問道。

  「雙極雷球卡,應該有段歷史了。」陳暮回答。
他是制卡師,一張卡片有沒有歷史,經歷多少歲月,他能夠很輕鬆地辨識出來。
不同材質經過時間的洗煉,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質感
而制卡師,無一不對這些十分敏感,更何況還是其中佼佼者的陳暮?
  「雙極雷球卡?」桑寒水皺著眉頭苦思,他竭力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可惜一無所獲。
他把卡片重新遞到陳暮面前,道:「可能名字被人改了。
這種情況很常見,許多卡片經過多年的流傳,最初的名字已經遺失,大多都是後人加上去的。」
  陳暮把雙極雷球卡插入度儀。
  當一黑一白兩個雷球出現在陳暮身體周圍時,桑寒水就精神一振。
  陳暮現在使用雙極雷球卡和最初已經完全不同,以前的雷球都是一色,後來他才發現「雙極」的奧秘。
只有兩種雷球同時存在、數量相同時,才能達到平衡的能量結構。
  他後來摸索出來的棋籠千割亦脫離不出這個範疇。
  隨著陳暮不斷地演示,桑寒水臉上驚喜之色越發濃重。
而當他演示棋籠千割後,桑寒水臉上幾乎驚喜得要跳起來。

  桑寒水的表現也讓陳暮愈發肯定雙極雷球卡必定大有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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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01:14:29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三節 卡片鑒定專家 字數:2672

  「這是雙極卡!一定沒錯!就是雙極卡!」
桑寒水激動得幾乎跳起來,很難想像,剛才他還是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樣。

  看來,桑寒水是一個真正愛卡的人,陳暮心下暗自判斷。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桑寒水這十多年來花心思研究那些被遺忘在歷史的卡片留下的「職業病」。
  「雙極卡?」陳暮好奇地問,這個名稱少了「雷球」兩個字,想必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不過這個名字他對他來說,還是十分陌生。
  「對!就是雙極卡!」桑寒水用力地揮了揮拳頭,彷彿這張卡片是他的一般,滿臉興奮解釋:
「這張卡片知道的人肯定很少。嘿嘿,你想不到吧,它出自中達書府。」
  「中達書府?」
這下輪到陳暮吃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手上的這張卡片竟然會和六大之一的中達書府搭上鉤。
  「嗯,就是中達書府。
六大之中,中達書府並不以戰力著稱,但是若論及製作卡片,他們卻是名符其實的最強。
中達書府歷史上出現過很多制卡大師
他們有些人一生制卡無數,有些人的成果卻只有廖廖,但是這些人都被稱之為大師。」
  桑寒水興致顯然高漲,渾然忘卻了自己的處境,滔滔不絕地高聲論述。

  「雙極卡的製作者曹白然便是其中之一。
他一生之中,只留下了兩張卡片,一張雙極卡,另一張九蒙,其餘卡片全都被他親手毀去。
雙極卡幾經輾轉,最終不知所蹤。而另一張卡片,就是那張九蒙,卻是名聲遠播。
即使在今天,亦是中達書府的重要傳承之一。
曹白然便因為九蒙而留名,成為中達書府著名的制卡大師。
奇怪的是。曹白然對雙極卡的失蹤此持緘默態度,好像並不在意。好在九蒙一張卡片就足以讓他登頂。
只可惜,九蒙難度太高,這一代中,修習者廖廖,有名的就更少了。」
  感慨之餘。桑寒水更是興奮莫名:
「沒想到雙極卡在你手上,這張雙極卡是和黃金言鎖一個級別的卡片。
但因為雙極卡製作完成之後不久便不知所蹤,它究竟有沒有傳承我也不知道。
黃金言鎖的傳承肯定是沒有,這個流派已經湮滅很多年了。」
  言語間,桑寒水不勝惋惜。好的卡片沒有傳承,威力無疑大打折扣。

  陳暮聞言,倒沒什麼感慨,只是好奇:「黃金言鎖是哪個流派的?」
  桑寒水耐心解釋:「黃金言鎖是一個叫做言派地最著名卡片。言派著名地卡片多達十種。
其中最有名地便是黃金言鎖。而且也是現在唯一還有記載地卡片。
從這些記載上來看。言派在流派時代曾盛極一時。
但是不知怎麼。他們還沒來得及等到海納梵森特出現。就迅速湮滅。
否則地話。這張黃金言鎖肯定難逃被海納梵森特搜刮進聯邦綜合學府地命運。」
  「流派時代……」
陳暮覺得自己似乎和那個時代頗有緣份。像斂息法。就是十字夜地招牌技巧。同樣是流派時代地產物。
  桑寒水地博學倒是令陳暮刮目相看。
這兩張卡片他都認出來。而且還能說得有板有眼。這可不是運氣好能做到地。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桑寒水雖然沒有找到卡片。花費了大量地時間。但也讓他成為一名罕見地卡片鑒定專家。

  「這兩張卡片都是一流地卡片!你地運氣真是好!」桑寒水感慨。
神色平和:「只可惜。都沒有傳承。你只能自己摸索了。
假如你願意把雙極卡交給中達書府地話。應該可以換到一張有傳承地卡片。但估計沒有這張卡片好。」
  這是實在話。在他看來。卡片雖好。卻不如傳承來得實在。
哪怕差一點地傳承。也能夠讓卡修迅速地提高戰鬥力。而自己摸索。就需要看個人能力和運氣了。
  陳暮搖搖頭,不置可否,他的卡包裡還有節式連傳承,哪裡需要去眼饞其他傳承。
而且在他看來。沒有傳承也有沒有傳承地好處。天馬行空。反而不會被原有的東西束縛。
  這和他的戰鬥風格有關。
受到維阿和魔鬼女的影響,他的戰鬥風格多變。以速度機變而擅長,而且還擅長利用環境。
就他本身而言,他其實並不適合黃金言鎖,雖然它的威力巨大。
  和黃金言鎖相比,陳暮自己製作的百變雖然威力遠遠不如,但是在靈活性方面卻以絕對的優勢勝出。
兩者很難評出優劣,百變就像刺客手中的匕首,雖然威力不強,但能一擊致命。
而黃金言鎖更利於陣地戰,雙方面對面地較量,或者說堂堂正正的戰鬥。
  硬碰硬,恰恰是陳暮最不喜歡的戰鬥方式之一。

  陳暮卡包裡還有一張他不知道來歷的卡——蛇鏡。
這張探測類卡片神奇異常,就連陳暮也無法躲過它的掃瞄,這可是在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這張卡片認識嗎?」陳暮取出蛇鏡,向桑寒水請教。
不知不覺中,陳暮說話客氣了許多,他對那些有真本領的人總是相當敬服的。
  「它叫蛇鏡。」陳暮補充了一句。
「蛇鏡?」桑寒水有些驚訝地接過這蛇鏡,放在眼前仔細辨認:
「如果這是我知道的那張蛇鏡地話,它應該是一張探測類的卡片。」
  「對,它是探測卡。」陳暮有些驚訝,這桑寒水果然有真材實料。
  「你的運氣實在讓人羨慕。」桑寒水滿臉艷羨,
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卻一無所獲,別人隨隨便便就收集到這麼多的優秀卡片,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蛇鏡是一張很冷門的卡片,它同樣出自流派時代。
不過它的名氣比起黃金言鎖就要小得多,即使在那個時代,知道蛇鏡的人也少得可憐。」
桑寒水一臉權威狀。

  「為什麼?」陳暮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蛇鏡的強大他可是深有體會,從某個方面來說,它的作用並不比黃金言鎖遜色。
相反,如果兩張卡片讓他選其一地話,他一定會選蛇鏡。
黃金言鎖固然構思精巧威力強大,但是類似地卡片還是可以找到。
而像蛇鏡類似的卡片,數量屈指可數。他很難想像,這樣一張強大地卡片竟然不被人們重視。
  看到陳暮滿臉不可思議,桑寒水覺得頗為有趣,解釋道:「這和流派時代的時代特性有關。
流派時代的卡修遠遠沒有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卡修也沒有這麼普及。
那個時代的卡修往往習慣單打獨鬥,而不是團體作戰。
你用過蛇鏡,應該知道它最適合用於團隊戰鬥,而不是單打獨鬥。」
  陳暮不由點頭,蛇鏡的確更適合用於團隊作戰。
  桑寒水談興正濃:「說起來,我記得這張卡片是因為它所在的流派。
這個流派現在北連區某個隱秘的地方,很難想像吧,那麼多的強大流派都已經灰飛煙滅,
這個小流派卻還依然存在,延續到今天。
他們能夠延續到今天,憑借就是蛇鏡,雖然這個流派的卡修戰鬥力不強,但是他們警覺性出奇的高,
別人想抓住他們極為困難。而且加上他們處事低調,隱藏得極好,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陳暮愕然:「聯邦還有流派存在?他們不是早就消亡了嗎?」
在他的概念中,當年海納梵森特的橫空出世,也就宣告了流派時代的結束。
流派時代早就成為人們腦海中幾乎被遺忘的歷史,沒想到,居然還有流派頑強地生存到今天。
  「流派消亡?哈,那怎麼可能?」桑寒水臉上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也不知道是針對誰
「就算是海納梵森特,他再強大也是人,而不是神!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只以他的意志而轉動?
流派時代留存下來的流派雖然比起那時來說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數字,但是也有一百多家。
他們分散在聯邦的各個地方,有的暗中隱藏起來,有的改頭換面。
  不要小看這些流派,他們的歷史比起六大還要悠久。
雖然比不上六大那麼全面,但是在某些卡片上,他們的研究甚至比六大還深刻。
而且六大這些年寬鬆的體制,也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就混進六大,學習六大的知識來發展自己的卡片體系。
  哼,我懷疑,前陣子鬧得轟轟烈烈的法亞就很有可能是流派時代某個遺留下來的流派發展而來的。
嘿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六大就麻煩了。
這些流派和六大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流派時代晚期,大大小小的流派曾被血洗過很多次。
六大就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就連苦寂寺,當年手上沾染的鮮血也足以把阿梵尼河染紅。」

  桑寒水的話讓陳暮大開眼界,原來還有這麼多的秘辛啊!
在各種歷史書籍上,對這段時間的描述都是含糊其詞,只是拚命讚美海納梵森特當年有多麼多麼偉大。
現在聽到桑寒水的說法,陳暮才恍然大悟。

  歷史果然只是勝利者的說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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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9 01:25:11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四節 三人任務 字數:2815

  唐含沛心情很糟糕,他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聯邦綜合學府,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解燕白搞得心頭火大。
他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好不容易建立的局面,被解燕白這一搞,頓時大打折扣。

  宋成彥的死嚴重削弱了他的力量。
像宋成彥這樣的優秀指揮者,一個人便足以影響整個聯邦的局勢發展。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唐含沛現在需要頭痛誰來接手這一支由各路勢力組成的混合部隊。
這也是他滯留在這的原因之一,宋成彥一死,除了他,沒有人能壓得住這些人。
  對解燕白的追殺令已經下達,不過解燕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人影。
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找到解燕白,並把他擊殺,聯邦綜合學府名聲的損失有限。
最令唐含沛感到生氣的是,追殺行動不知怎麼被洩出去,現在聯邦人盡皆知。
  倘若不能在短時間內成功擊殺解燕白
那無異於又在聯邦綜合學府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聯邦綜合學府的威名也會降至冰點。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
唐含沛的神情恢復如常,臉上掛著淡淡的,成竹在胸的笑容,彷彿好像什麼問題都無法難倒他。
  兩男一女走進辦公室,齊齊向唐含沛行禮。
三人看向唐含沛的目光充滿崇拜和尊敬,他們身為聯邦綜合學府地一份子。
不僅對聯邦綜合學府感情十分深厚,而且在利益上,雙方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唐含沛的橫空出世。讓絕望的他們,迅速找到主心骨。
看到唐含沛帶碰上強烈自信地笑容,他們心中亦是充滿了信心。

  「隨便坐吧。要是在學校。還可以請你們喝喝茶,現在在前線。我這裡也沒有存貨了。」
唐含沛像拉家常般溫和的話聲令人如沐春風。
  三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但是他們依然坐得筆直。
三人中間坐地是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大漢,頭髮捲曲,臉上全是濃密地鬍子,目光凌厲。
坐在那就像一尊石像。
他左邊是是一位氣質冰冷的美女,一身筆挺的軍服說不出的颯爽。
在他的右邊。是一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地瘦削漢子,他目光陰冷,坐在那就彷彿散發著寒氣。
  這三人都是第一軍團人,他們最短在第一軍團呆了三年,時間長的已經有七年。
這是唐含沛專門從衛月青那裡要地人,他們已經被從第一軍團中除名。
最中間的那位叫司冬寇,美女叫伊柔,而那位目光陰冷的男子叫房寒。
  三人在第一軍團都是頗負盛名的高手,尤其是司冬寇,更是排名前列。
而伊柔和房寒兩人。在學校時就是風雲人物。進入軍團經過幾年的淬練,他們的實力早非昔日可比。
  打量著面前正襟端坐的三人。唐含沛出幾分滿意之意。
從軍團中出來的卡修果然不一樣,遠非學校裡那些沒有經過鍛煉的學生可以相比。
  「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一項任務交給你們。」唐含沛的目光盯著面前三人。
  三人心中有些緊張,不過臉上始終保持鎮定。
司冬寇重重點頭,沉聲道:「我們定當竭盡全力,不敢懈怠!」
  唐含沛笑了笑,揮了揮手:「不要緊張。我先說一句,這次任務雖然很重要,但是你們地安全更重要。
我允許你們自由決斷,必要時可以放棄任務。
  三人心中一暖,但同時亦感凜然。
這任務地難度只怕相當大,就連唐含沛大人也不認為他們能夠一定完成任務。

  「你們這次的任務是去一趟天冬裡區。」唐含沛淡淡道。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大人竟然要他們去天冬裡區。
事實上,這裡地情況並不算好,他們雖然擊敗了中達書府,但亦面臨法亞隨時可能的反撲。
在這個急需用人的情況下,大人竟然把他們派到天冬裡區,這把他們搞糊塗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三人並沒有開口,他們靜待唐含沛大人的下文。
  「天冬裡區再過不久,就會有一件大事發生。
霜月寒洲正在籌辦一屆峰會,屆時會把整個天冬裡區所有的大勢力都邀請過來。
他們想藉機整合天冬裡區的所有力量,一旦等他們完成這件事,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哼,漠營那幫傢伙個個只知爭臃狠,渾然不知危機已經迫近。
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以我的代表身份,去參加這屆峰會,務必不能讓他們成功完成整合。」
  唐含沛陰沉著臉,顯然他對霜月寒洲正在做的這件事十分忌憚。
  看到三人臉上的不解,唐含沛心中輕歎,這三人實力強勁,但大局觀終究要差上許多。
偏偏這件事十分重要,他不得不仔細解釋:
「一旦霜月寒洲成功完成整合,其他幾家也會立即效仿,可唯獨我們不能。
和其他五家擁有廣闊的地域不同,我們只擁有京都這一小塊地方,比人比資源是沒有辦法和他們相比的。
到時候,第一個被排擠掉的,就是我們聯邦綜合學府。」
  三人悚然動容。
  「你們去了之後,想辦法阻止這件事。學校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沒辦法給你們太多的助力。
但是你們一定要牢記,你們的身後是聯邦綜合學府,是我唐含沛!」
唐含沛這句話擲地有聲,說得三人熱血沸騰。
  「你們要巧妙借助這個優勢,盡量地拉攏各個勢力。你們此去,那邊有人在接應。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法亞漠營也會派出人在其間阻撓。
他們和我們一樣,無法容忍霜月寒洲把天冬裡區的各個勢力擰成一股繩。
這樣他們將會被徹底逐出天冬裡區。你們可以選擇合適的機會和他們達成同盟。」
  三人皆出深思的表情。
  「至於具體怎麼做,你們見機行事,我也很難給你們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唐含沛語重心長囑咐:
「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們的安全永遠是第一,有你們在,我對將來有更多的信心!」
  三人心中暖烘烘的,伊柔驀地行禮,正容道:「大人請放心,我們定不負所托。」
  另外兩人也刷地行禮,齊聲道:「我們定不負所托!」
  唐含沛滿意地點點頭:「你們的能力我自然相信,要不然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會交給你們。
對了,你們此去,順便打聽一下這個人的下落。」
  唐含沛拿出的一張幻卡,放入卡影播放儀內,光幕上立即出現一位少年的影像。
  「此人是誰?」房寒的問話如陰暗中毒蛇吐出的舌信,沒有一絲穩。
「這人叫陳暮,他是數字系列卡片的製作者。」

  「啊!」伊柔忍不住失聲尖叫,而其他兩人也皆是一臉驚容。
數字系列卡片風頭之勁,這段時間無人能比,而它們的製作者一直傳得神乎其神。
沒有人知道這位傳說中的制卡大師究竟是誰,關於他的猜測從來沒有停止過。
而令人奇怪的是,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這位風雲人物忽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好年輕,他真的是數字系列卡片的制卡師嗎?」伊柔目光全是不可思議。
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十分普通,除了目光要略顯深沉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仔細看的時候,伊柔還是看出一些比較特別的地方。
他看上去二十出頭,臉上難掩這個年齡所特有的稚嫩
但是這股稚嫩和他目光中的那一抹深沉揉和在一起,給她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似乎這個不大的少年,已經經歷了不少滄桑。

  「他叫陳暮,也是你們這次的目標
他曾與我在羅柚市有過合作,他手下擁有能夠建造海星堡的人才,這對我們來說,都很有價值。
至於他本人的價值,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
他進入天冬裡區後第一站是玻蒂爾曼鎮,隨後又抵達橡樹小鎮,再之後便消失了。
我們的人已經搜遍了兩個地方附近的所有地方,還是一無所獲。」
  唐含沛目光深沉,略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們在天冬裡區的力量並不算強,
而且我也不想引起霜月寒洲的注意,所以這種尋找被限制在一定規模。你們這次去,可以留心下。
我和陳暮打過交道,他肯定不會放棄他的那些手下。以他們那些人,想在天冬裡區立足,必須要擴張。
你們要多注意那些位於偏遠之地,成立不久,力量不大又不小的勢力。」

  三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唐含沛大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足以說明他對這位陳暮是多麼的重視。
  「如果有他的消息,而情況不允許我們得到,那你們要想盡辦法把他消滅,千萬不能讓其他勢力拉攏
特別是霜月寒洲。」他的目光冷冷掃過臉色發白的三人,一字一頓道:「他是可以改變聯邦平衡的人!」
  「是!」受唐含沛雷霆般的目光一激,三人下意識地站起來,啪地行禮。
  唐含沛卻忽然笑了笑,臉上的凝重煙消雲散,三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又彷彿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他揮揮手,隨意道:「你們坐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於敏感
雖然只和他見過一面,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你們這次去,重點還是放在霜月寒洲的那件事上。找人的事,實在要靠運氣的,順帶著就可以。
好吧,你們現在就去準備,盡早動身。」
  「是!」三人正容行禮。


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五節 莫布裡的雄心 字數:2721

  雪花卡修團。
莫布裡看到手上的請柬,凝神思索,打開通訊卡:「青青小姐,現在有空嗎?」
  「莫團長有事?」青青不食人間煙火的聲音飄渺如雲。

  莫布裡心中一痛,這種疏遠感從一開始便沒有改變,哪怕現在,自己與她的距離也沒有接近分毫。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近這位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的女人
她不需要刻意表現,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清冷疏遠便已經令莫布裡幾乎要窒息。
  看著光幕上那張淡雅如畫的臉,莫布裡心中癡然。
他許多次想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卻每一次都被她巧妙地推開。
她是如此聰慧,就像一位深不可測的劍客,在他還沒有出招的時候,便已經封死了他所有的路線。
每次他要開口時,她總是先知先覺般把話題岔開,或者飄然而去。
  不過,莫布裡終究是豪傑人物,心中再難受,臉上卻不分毫,笑道: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借助一下青青小姐的智慧。」
  「莫團長過譽了,青青稍候就至。」青青沉吟片刻,便很爽快地點頭。
  一分鐘後,青青來到莫布裡的辦公室。
  莫布裡遞出手上的請柬:「我今天剛收到的,很有意思。」
  「霜月寒洲?」青青有些訝異,不過旋即出若有所思。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霜月寒洲。霜月寒洲這個時候舉辦這個峰會,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莫布裡硬朗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青青把手上地請柬遞回給莫布裡。淡淡道:「霜月寒洲想藉機整合天冬裡區地力量。現在時機正好。」
  「哈哈。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莫布裡爽朗地大笑。
忽然目光暴漲。霸氣四溢:「青青小姐覺得我們可有資本去分一杯羹?」
  「若是以前。不夠。但是現在。勉強可逐之。」青青絲毫不受影響。語聲依然淡然。
  莫布裡地霸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苦笑地摸著下巴:「青青小姐說得真是實在。勉強可逐之。哎。能勉強也可以了。」

  霜月寒洲地打算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霜月寒洲想藉著局勢地力量。把整個天冬裡區地各個大大小小勢力組合成一個聯盟性質地大團體。
以增強在這個亂世地生存力。
  一旦這個聯盟能夠形成。就意味著一個巨無霸就將成形。
整整一個華區地力量整合在一起。將前所未有地強大和恐怖。
  這樣一個大團體,不是某個勢力能夠控制的,就是霜月寒洲也不行。
它必定會成為各個勢力妥協的最終產物
而如何能夠在這個集團中謀得一席之地,謀得話語權,才是莫布裡在意的。
  不得不說。霜月寒洲地魄力超乎人們的想像。
為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他們甚至願意放棄絕對的控制權
但是可以想像。假如這個新團體成形,霜月寒洲在其中也將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他們雖然無法決定這個巨無霸朝哪走,卻能夠在很大程度影響它的方向。
  莫布裡也很明白,一旦整合真的完成,那麼天冬裡區再也沒有其他勢力的生存空間。
與其如此,不如早點加入,能夠佔據一席之地,這才更符合雪花卡修團的利益。
  這段時間,由於刺激液投入使用。雪花卡修團地戰鬥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而且現在的局勢,雪花卡修團這樣擁有強大戰鬥能力地團隊才擁有更大的價值,這也令莫布裡躊躇滿志。

  「莫團長,不知有沒有陳暮的消息?」青青忽然問。
  「陳暮?」莫布裡頓時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神情如常地搖頭:
「還沒有。我們的人都盯著雪絲蟲卡修團基地的外面,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現任何陳暮的蹤跡。」
  「他去哪了呢?」青青罕見地皺起眉頭,喃喃道。
這是她是疑惑的地方,陳暮一個人拋下這麼多人。而不見所蹤。遊歷之歷的狗屁理由她根本不信
一位制卡師,會單人匹馬跑出去這麼久而沒有一絲音訊?
就連卡修,在眼下局勢這般混亂的情況下,都不會跑去遊歷。
  他到底去做什麼了?青青地好奇心被撩撥到極點,可偏偏沒有一絲頭緒。
  莫布裡心下一跳,也不接腔,索性裝作盯著手上的請柬作出發呆狀。
  過了半晌,青青抬起頭。丟下一句便飄然而去。
  「陳暮的事。還需要勞煩莫團長了。峰會一行,如果方便的話。還請讓青青隨行。」

  陳暮看著眼前的桑寒水,有些犯難起來。按照他的本意,是打算問完就乾脆殺掉。
可是桑寒水配合無比,而且他的學識也贏得陳暮的尊重。
陳暮雖然已經並不忌諱殺人,但也僅僅是不忌諱而已,本質上,他還只是一個普通少年。
  可是如果這樣把桑寒水放了,那又有太多的隱患和不確定因素。
  眼角餘光瞥見正在指導步默訓練地維阿,心中靈光一閃。
  「維阿,他交給你了。不要讓他跑了。」陳暮對維阿道。維岸地應了聲,看也沒看桑寒水一眼。
桑寒水鬆了一口氣,沒有人會想死,他自然不也例外。
他現在只擔心這兩人會用什麼手段來收拾自己,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不過他也知道,沒有度儀、沒有卡片的情況下,他形如廢人。
  再加上他心態的變化,心中那股戾氣已經消散。他極擅察顏觀色,知道喬元似乎並不想殺自己。
喬元態度的變化,多少有些令他感到驚訝,但是對他來說,這總是件好事。
  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喬元幾人的訓練。
  眼前的景象和他調查而來的情報有著截然的區別。
按照他情報,這喬元應該只是一個人才對。什麼時候,他身邊又多出了兩人?
  再看這兩人,桑寒水越看越是心驚。

  那個叫做維阿的正在指導小孩訓練,他們正在訓練地居然是無卡流!
無卡流。天啊,這年頭還有人練無卡流!桑寒水只覺得口乾舌燥,不知不覺中,背上已經汗得透濕。
  而當他看到維阿親自演示時,一拳把堅固異常地靶子打得粉碎,他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他現在才明白那喬元為什麼讓這個叫維阿地傢伙來看住自己。
  天啊。這傢伙簡直就是非人類!
  想著自己沒有度儀,沒有卡片,在這個非人類面前,和小雞沒有什麼區別。
在他腦海中,自己被幻想成一隻瘦弱的小雞,被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掐著脖子舉在半空中
自己兩隻蘆材棒般的雙腿在空中拚命地掙扎彈動,而那隻手像鐵鉗一般有力……
  桑寒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目光怔怔地看著那個粉碎的靶子。
他很確定,自己地脖子絕對沒有那個靶子那麼堅硬。
  自己還是離這個傢伙遠一些吧,桑寒水有些驚恐地想著。
  在經歷最初的驚恐和震驚之後。桑寒水很快就適應了
隨著維阿的破壞力不斷地展現,他已經開始麻木了。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喬元究竟是什麼來歷?
身邊竟然還暗藏如此厲害的無卡流高手,而且還隱藏得如此之好。
  桑寒水忽然笑了,扎爾干暗流激盪。
他很期待,當那些激流如果不小心撞上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這次送來的飯菜比平時要多許多。
大概是阿桑看到陳暮把桑寒水也提進了訓練室的緣故。
  「吃慢點。」陳暮看著步默狼吞虎嚥地模樣,有些擔心地道。
步默吃飯的樣子實在有些駭人,盤子裡的米粒幾乎直接掃進他地嘴裡。
  陳暮剛吃完三口,步默面前的盤子便空了。
  等陳暮吃完一半,步默已經吃完三份。除了維阿還能保持鎮定外,陳暮和桑寒水已經徹底呆了。
陳暮之前已經覺得自己的飯量不小,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忽然間,陳暮覺得維阿似乎對飯量比較大的感興趣。那只肥狗如此,到了步默這更進一步。
  以至於,陳暮不得不再叫五份。
最後的統計結果是,步默一個人吃了十二份標準餐。包括陳暮在內,眾人只有無語的份。

  雪絲蟲山谷內。
  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外面有人在盯梢。」巴格內爾沉聲道,他對這一套實在太熟悉了:「查清楚了是誰麼?」
  「嗯,查清楚了。是雪花卡修團的人。」奚平的臉色也同樣難看。
他們誰也沒想到雪花卡修團竟然會派人在暗中盯梢,這是個非常不友好地信號。
  「雪花卡修團?他們想做什麼?」巴格內爾皺著眉頭
按理說。他們此時與雪花卡修團正處於蜜月期。對方怎麼會做出這樣不友好的舉動?
  「還不知道。」
奚平忽然道:「你還記得麼?上次雪花卡修團團長莫布裡還問起過老闆,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
我們剛剛達成協議,他這個時候找老闆會有什麼事?」
  「有可能!」巴格內爾霍然驚起:「這些暗梢就是在那次之後就出現了。難道他們的目標是老闆?」

  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面面相覷,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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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零六節 【小孩】 字數:2738

  「夫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已經偵察清楚了,霜月寒洲的援軍離這還有一天的路程。」
一位卡修恭敬地問道。

  「哦,他們到是來得快。打援吧,也不知道是誰布下的這個局,我們順便幫他們一把。」
甜糯滑膩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坐在上座的,赫然是曾在羅柚市的法亞夫人
她臉上依然戴著面具,倒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令人不敢直視。
倘若陳暮看到她,一定會很驚訝譙原那次為什麼沒殺死她?
也一定會很納悶她是如何從羅柚市那個死地逃出來的?
  「根據我們的情報,是天紋。」卡修頭都不敢抬,那雙眸子實在太勾人,他唯恐在夫人面前出醜。
夫人的身份尊貴,稍露褻瀆意味,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不僅僅是他,所有的卡修都老老實實低著頭,不敢與那雙眸子接觸。
  夫人哧地笑了:「天紋要是有這樣的眼光格局,早就不是眼下這般不大不小的局面了。」
  「夫人英明!」
  「咯咯,馬屁就不要拍了。哦,想起來了,我上次讓你們調查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夫人的話裡還是笑吟吟,但是那雙勾魂眸子卻突然變得寒氣四溢。
  「夫人,我們發動了在天冬裡區的所有力量,但是收穫甚微。」卡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回答:
「您說的曹東,的確曾進入了天冬裡區,他們最後消失的地方是橡樹小鎮。
而且我們還發現,聯邦綜合學府似乎也在尋找他們。」
  「聯邦綜合學府?」夫人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她喃喃道:「唐含沛難道也對他感興趣?」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唐含沛從他手上買到的海星堡。
哼,要不是有海星堡。他怎麼可能殺得死譙原?難怪難怪!」
  聽著夫人自言自語,下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所有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夫人沉吟片刻方緩緩道:「曹東的手下有兩個領頭的,一個叫作巴格內爾,另一個叫奚平。
查不到曹東,你們看能不能查到這兩個人。記住,一有消息,馬上向我匯報,不管什麼時候。」
  「是!」手下卡修齊齊凜然領命。

  夫人地思緒有些飄飛。羅柚市地那段經歷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一向自詡智機無雙地她。也就是在那次。遭受了最為沉重地打擊。
而她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曹東在暗中出手。
可笑地是。自己居然一無所覺。她差一點成為羅柚市無數亡魂中地一個。就差一點。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這個人!
  曹東。你給我等著!夫人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道。
  此時。一名手下上前。小心地問道:「夫人。那喬元怎麼辦?」
  「喬元?」她看過喬元地資料。那張奇醜無比地臉給她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作為新晉黑線星榜地高手。他又在不久前打敗了黨含。可謂風光無二。
最令她覺得奇怪地是。這喬元就彷彿突然間從地下冒出來一般。他們查不到他相關地任何信息。
  夫人沉吟片刻方道:「我們有沒有可能把他招攬過來?」
  幾位卡修面面相覷,才有一名卡修略顯遲疑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曾羽山也曾對其流露過這方面的意向,但是被拒絕了。」
  「哦,那就不用管他了。」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瓊鼻發出的輕微呻吟,讓房間裡的卡修們血壓陡然齊齊飆升。
  注意到這些卡修的尷尬,夫人咯咯地嬌媚一笑:
「扎爾干城裡地事,就交給天紋吧。我們只要看好戲就成了。」
  「是。」

  材料齊全,陳暮也開始動手。
雖然有段時間沒有製作卡片,但是他的動作毫不見生疏。為了避免干擾,他不得不另外找一間房間。
  雖然籌理論對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但是製作專門的籌卡次數卻少得可憐。
而且這次,他地目極為明確,他要製作一張專門用來計算的籌卡。
  這張籌卡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計算!
籌卡本來就是用於計算,但是那種程度顯然無法讓陳暮滿意。他決定把籌卡的計算功能發揮到極致。
  花費了三天。他終於製作成功。
  灰色的卡身,咖啡色的構紋。有些不起眼,它的卡身上也找不到任何星級的標誌。
這樣一張卡片,是陳暮第一次如此大膽對籌理論運用的實驗品。
  它和陳暮以前製作的任何一張卡片都不相同,
卡片表面地構紋密密麻麻,許多線條纖細得比髮絲還要細,卡片的兩面全都佈滿了這條的線條。
這些線條是如此複雜,就算是陳暮自己咋一眼看上去,也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當成品擺在他面前,他都有些驚訝和意外,自己竟然完成一張如此複雜的卡片!
下一秒,強烈的自豪感充斥在他心中。
  從只會製作一星能量卡
到現在,能製作如出複雜的卡片,不知不覺中,他才發現,自己的進步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自豪之餘,卻難免心生感慨,
固然有著無數的幸運,但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其間又有多少艱辛多少汗水!

  把卡片插入度儀,他想檢驗一下這張卡片。
激活度儀,由於是輔助卡片,它只需要極小一縷感知便能發動。
為了安全,陳暮在卡片加上保密作用地構紋只有當感知的頻率達到一個特殊的數值,才能啟動這張籌卡。
  陳暮手上度儀一亮,只見無數銀光閃耀,就仿若一個星團突然爆裂開來。
  銀光散去,一個奇異的景象出現在房間裡。
只見陳暮就仿若處於宇宙星河之間,無數大大小小的銀光分佈在整個房間的每一寸空間。
每一點銀光就像一顆星辰,它們緩緩地運行。
而在這些銀星之間,不時有一些粗線不一的銀色線條在蜿蜒游動。
最迷離的卻是那些透明有如水晶的平面,每個平面大小不一,看似雜亂無章地分佈著。
  點、線、面。還有幾者構成地更複雜地三維結構和多維結構……
  陳暮有些呆滯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大腦險些當機。
  如此奇妙,如此神秘地卡片,真的是自己製作的嗎?他下意識地吞著口水
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東商衛城低級幻卡俱樂部見到的那張出自大師切莫西赫地星辰演化幻卡。
自己製作的這張卡片,比起那張卡片更震撼。更迷人!
  震驚之餘,陳暮心中的情緒到頓時有些怪異。
能製作出這樣一張神奇的卡片,無論是誰,都難免生出得意和驕傲。
可是,對於一位制卡師來說
連自己製作的卡片都無法預測,那也只能說明他的學藝不精,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看來自己對籌卡的掌握還是太膚淺啊!
  在心中好好自省了一番,陳暮方抬起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這些雜亂的銀星、線和面上。
  突然間,陳暮發現一個更棘手地問題,這張卡片。連他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該怎麼使用。
  天啊!剛才心中還殘留的得意和驕傲頓時煙消雲散
制卡師連自己製作出來的卡片都不知道該怎麼用,說出去,這絕對是制卡師奇恥大辱!
  這些銀星和銀錢和平面,就彷彿是一群頑皮地孩子,理都不理陳暮,自顧自地玩自己的。
這也令陳暮心中的鬱悶更增一分。
  好不容易以為是自己制卡技藝有了新的突破,沒想到打擊卻是接二連三地出現。
看著這燦若星河。閃耀華麗的玄妙美景,陳暮怎麼都覺得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他索性坐在這星河中,閉著眼睛思考其中的規律。
  閉上眼睛專心思考的陳暮沒有注意到這些點點銀星,四處亂竄的銀線,還有千奇百怪地透明面
正在一點點地發生著變化。
  籌卡理論深奧至極,陳暮這一沉下心來思索,只覺得千頭萬緒。
饒是他素來覺得自己的腦子頗為靈光,也幾欲炸裂。
  不得已。他只有暫時停止思考,卡片也被他收了起來。

  這張卡片被他命名為小孩,是指它們像小孩一般不聽話。
本以為自己能夠製作一張輔助計算類的卡片,可以推算出黃金言鎖剩下的言,
沒想到,搞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卡片。
想想自己為了材料,不僅在路上與黨含打了一架,還差點栽在桑寒水手上
結果卻得出這樣一張令他備受打擊的卡片。
  桑寒水看到陳暮陰沉著臉。很識趣地閃至一旁。
這些天。他可謂心驚膽顫,每天旁觀無卡流的訓練。讓他的脆弱神經變得更加脆弱。

  他對無卡流終於有了極為深刻的理解,
在他看來,所謂無卡流地真諦——就是先摧殘自己,然後再去摧殘別人。
看那小孩每天的訓練,桑寒水覺得倘若是自己的話,估計已經死了好幾個來回。
  越看他心底越冒寒氣,這小傢伙這麼狠地摧殘自己,那以後,摧殘別人起來,可該怎麼個狠法啊!
  自此,在桑寒水心中,危險性最高的職業,赫然便是無卡流。

  維阿突然抬起頭,看向訓練室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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